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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推荐!]Show Time---The Archenemy(ACT17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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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是华丽的风格线-----

目录:
CHAPTER1
ACT.0:序章(A preface)
ACT1:战车(The Chariot)
ACT2:魔术师(The Magician)
ACT3:节制(Temperance)
ACT4:力量(Strength)
ACT5: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ACT6: 高塔(The Tower)
CHAPTER2
ACT7:倒挂者(The Hanged Man)
ACT8:太阳(The Sun)
ACT9:星辰(The Star)
ACT10:恋人(The Lovers)
ACT11:月亮(The Moon)
ACT12: 愚者(The Fool)
SPECIAL ACT:血瞳(Blood Eyes)
CHAPTER3
ACT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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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0楼
发表于 2008/06/26 | 编辑

猜你喜欢: 少女絵巻, 高洁篇, lt29icpu


ACT5: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闭着双眼,用心灵探求灵魂,平静的看着这个世界…
    不悲伤,不兴奋,平静的接受一切。
    一切都在接受之内…
    当人们失去了冷静时,启发就在自身,直觉会引导你们…”


  “比利斯女士,恭喜你,又是满分!”眯着双眼,站在讲台之上老师微笑着把考卷递交给讲台之下的女孩。女孩十分的矮小,和其他在座的所有同学相比,她显得格格不入。。。
  “谢谢夸奖。。。”语气很平稳,没有任何的兴奋。仿佛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一般,双手取下考卷。毕恭毕敬的行了个谢礼,女孩转身就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只是冷漠扫了眼在一旁交头接耳议论着自己的同学:
  “从来没见过她考的不是满分呢。。。”
    没错,自从踏进这个教室以来,女孩听到老师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了。
  “她真的是个跳级的学生吗?”
    稚嫩的面容,矮小的身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女孩都不像一个符合初中二年纪年龄的人。更不会适合进这个教室学习。
  “听说她是名门贵族呢!受的教育都是英才式的。。。”
嫉妒女孩才能的人绞尽脑汁的抨击着她。否定着女孩的一切,把她所得到的成就都推到其资本雄厚的家族之上。。。
    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女孩理了理自己的秀发。
  “嘿。。。”轻呼一声,女孩身边的同桌用手肘轻轻顶了顶她的肩膀,并用十分疑惑的眼光看着女孩:
  “你不高兴吗?”轻声的询问其。
    女孩十分缓慢的转过脑袋,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但那是一副完全不知所云的迷惑表情。。。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来学校学习,理所应当是要努力的吧?”女孩的声音的分贝渐渐降低。
  “那么拿满分也是应该的。。。”脑袋所想的后半句并没有说出,女孩停止了诉说。
所有的人都屏息看着自己,他们的都尽力的睁大瞳孔,并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好似在观察异类一般。。。
  “的确是没什么好高兴的的。。。”低下脑袋,压低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无法理解同学为什么会表露出如此不解的表情。
  “这是比利斯家族的成员都能做到,所以我们并不会因此高兴。因为我们对你的期望不止是如此!”低沉而洪亮的声响反复回荡在自己的耳畔。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得到再多别人所奢求的荣誉和文凭,那个男人都不会满足。他的面容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永远是严肃而阴沉。
  “那么你们对我的期望到底是什么?”多次想大声的吼出压抑于自己心中许久的疑问,但面对那张好比面具一般苍老并恐怖的面容的时候,女孩所做的自我鼓舞都会变的徒劳无功。
    举起镜子,女孩试图挤出一个微笑,但她发现自己的嘴巴怎么都咧不开。颤巍巍的用手触碰着自己冰冷的面容,但指尖所传来的触感却像是阻隔了层薄膜一般。。。
  “我现在也带上了面具吗?”


    poisonous。。。意思是“有毒的”,用这个作为服装店的名字的确很适合。
    因为对于女性而言,要得到漂亮的服装通常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她们依然会想尽设法的去得到其。而由月所遗留给我的线索就是找到名为poisonous的服装店。
    为什么选中我来执行这个任务?
    为什么由月会来到这?
    我是谁的“替死鬼”?
  “该死!”拳头重重砸击于地面的同时拇指关节指间传来了阵阵疼痛。
    错乱而繁杂的问题有增无减,让我窒息。特别是想到由月的死,我的心都会立刻变焦躁不堪。并且很难再冷静下来。。。由月的死就像催化剂一样可以让我的理性瞬间变得荡然无存。
  “还在生气吗?”姬俯下身子,十分担心的看着我。
  “啊。。。”点了点脑袋,我十分模糊的回答了姬。用手遮挡住了自己大部分的面容。快速滋生的汗液立即就湿润了整个手心。
    由月的死绝对和我脱不了干系,很大程度上来说,她是我间接杀死的。
    而且,我丝毫没有办法救助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别担心我,我马上就会恢复的。”深呼吸一下,我抬起脑袋看了看姬:
    能影响厮杀结果的只有心里素质,体能以及智力。在厮杀之中无论抱着如何的强烈的情感都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但即使知道,以现在的我来说仍然会受到影响,我必须得马上冷静下来。因为如果我看到那个雇佣由月的人,我绝对会失去理智,变的不得自控的。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因为想要报仇而撕心裂肺吼叫的伤兵。最后他被杀了,是被我们自己动手杀掉的,因为他这么叫下去的话,我们的位置会暴露。。。人的情感总是出现在理智之前,有时候这还真的挺麻烦的呢。。 。
    不过,如果人的理智出现在情感前,那不是太恐怖了吗?那就不能算在人的范畴呢了。。。
不置可否的我低头苦笑着,伸了伸懒腰。试图继续摆出本人独有的微笑,但就挡自己马上完成伪装的瞬间,坚硬的拳头直直的敲在我的头顶心。
  “好痛啊!干什么打我啊?”压力压强我还是学过的,优小小的拳头砸在我脑袋上还是很痛的。怪叫着,我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不是一直是傻兮兮笑着的吗?”优双手扭住了我嘴巴的两侧,十分的用力,揪的我又酸又涨的。
  “如果悲伤的话就说出来啊!我们都不是在这吗?太狡猾了!只有你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优揪着我的脸把并拉近到她自己的面前。。。
仔细看她的眼角有泪水。。。
    真是太没用了,竟然消沉到现在。。。这不是我的风格,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绝对不能因为过去而失去更多的东西了!不过,脸被揪着真的很痛啊!
  “我 知 道 了 啊!”同样伸手轻轻扭起优粉嫩的脸。。。我表露出了微笑:
  “谢谢了。。。不过,可以松手了吗?”
  “那你答应我,要像对由月和真实一样对待我们。。。恩,就像对待亲人一样!”
    得寸进尺了啊。。。真是的,看来拿女孩子没办法的弱点,我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啊!
  “好的,放手吧。。。很痛的啊!”我都没力气揪她的脸了,而且声音已经开始变调了。。。
  “很好!”好比吃饱的小猫一样,优立即就松开了手,十分满足的点了点头:
  “你可是个男人,要说到做到!”
  “等下,为什么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性别的问题?”如果能早点意识到自己的性别,我可怜的面容就不会遭受到如此的摧残了。。。
    优转身快速逃走了。。。她吐了吐舌头,表情很调皮。
  “好诈!别跑!姬,你也稍微管一下啊!”姬歪着脑袋微笑着,一副“请加油”的样子。
追随着优的脚步,我的步子越迈越开了。。。我会慢慢追上去的,直到追逐到快乐。


  “计划有变动,‘替死鬼’已经失控了。。。他正向你的位置移动,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设置成免提的话话中传出一个经过特殊处理过的电子声。
  “恩,我已经知道了,到我这大概不需要10分钟。。。”电脑屏幕之中有这一个类似雷达图的窗口,所标记的目标在渐渐的接近女子所在的店铺,相信和自己的位置重叠只是时间的问题。
  “需要‘影’吗?”
  “不需要,‘替死鬼’能活到现在绝对不是运气,他肯定有所了解和准备。。。‘影’不一定能解决他,没必要做如此打规模的举动。而且如果他能在这时间走动的话,我对他有另外的打算。。。”女子把丝带缠绕在自己浅咖啡色的长发之上。
  “那好吧,您自己当心,这事我们会转告给家主的。还有。。。”没有任何语气的电子音想提醒女子却被其打断:
  “如果触摸真相的话,就将其抹杀在影中。。。”
    女子简洁的回答之后,电话那头再也没有了回音。挂断电话之后,女子快速滑动鼠标调出了一张图片和一个文档文件夹。图片里的女孩的长相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戴上半裸方形眼镜,女子批上了披肩。从展示厨取出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酒杯。。。处理掉土[x]快递服和手套。女子走到了电脑前快速滚动着鼠标的滑轮,镜片之上倒影着无数的文字。。。
  “愚者要到了吗?”女子并没有害怕,反而展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轻轻的推动旋转门,我走进了一个以暗色调为主的服装店之中:
    淡咖啡色的墙纸,衣架和衣橱都是深褐色的。
    挂在天花板之上的琉璃吊灯散发着光晕,昏黄的光泛开在嫣红的收营台之上,而其后是一个端庄的女子,浅咖啡色的长发十分柔顺,微微卷起的发梢显得非常自然。
    半裸的方形眼镜承托出了女子优雅的书生气质,她拥有一双如蓝宝石般双眸,望着她那大且亮泽的美瞳,会给人一种身处海洋的感觉。
    女子的穿着十分淡雅,没有过多修饰的白色标准的长衫之上批着一件黑色的披肩,单调且不张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她却给我一种十分熟悉且怀念的感觉。
  “又见面了。。。”女子轻声的诉说着,我看了看在起收营台上的一束玫瑰。。。她就是先前降落的女子。
  “为什么不逃跑?”由月能找到我肯定是因为我身上有跟踪器。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知道我会找到她的。环顾了四周,我挡在姬和优的身前。
    女子挺起了胸膛,用细长的食指推起鼻梁之上的眼镜:
  “我没任何必要离开这。。。而且,我从来不是仓促行动的人。”
    充满知性和傲气的口吻让我为之一怔。女子的声音并不大,但听起来却异常的坚定。打开了红酒的活塞,女子把红绸一般的液体缓缓注入高脚酒杯中。食指和中指夹起酒杯,她旁若无人的品尝着甘醇甜美的红酒。她的一举一动异常的自然且优雅,就像一个贵族大小姐。
  “你如果要杀我,我不会做任何的抵抗。。。只希望你别把血弄的满地都是。”
  “杀了你也无济于事,由月是不会复活的。而且会就此失去所有的线索。我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是吗?”女子轻佻的笑了笑,她双手交叉,踱步到我的面前。
    微微踮起脚尖,她的脑袋靠近了我的头,我忽然感觉到了细柔之风吹在我的耳根之上,酥麻无比:
  “我很像她吗?”
    相似的面容之上的是陌生的表情。女子的脸上并不是我所熟悉的无邪微笑,她的那种笑容更加偏向嘲笑。感觉后颈部温温的,好像强光照着一样。
  “你的跟踪器已经被我损坏了。。。不过,大概那个和由月联手的人已经发现了这举动,不一会潜伏在城市里的*者都会跟过来。。。”女子把一个电筒式的微波散发器放在收营台上,刚才后颈感觉温热就是因为其照射。
  “为什么,为什么牵扯到由月。。。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因为那个跟踪器由月才会发找到我的。。。也是因为我,她才。。。
  “但她和你有关系,正是因为我们选择你,所以才连累到了那个女孩!”打断了我的怒斥,女子冷冷的瞪视着我。:
  “选中你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因为你是最适合实行我们计划的人。
    你没有固定的国籍,名字和所属的组织,你也几乎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
    所以你的死亡并不会牵扯到任何的人或者组织,处理你的死亡就会变的十分容易。
    作为‘替死鬼’,你绝对是最佳人选。。。
    当然我们也在事先调查过你的能力, 所以为了应付你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我们做了两手准备。。。我们找到了和你唯一有关系的人。。。”
  “表面上是雇佣她来杀我,但其实是想利用她来控制我对吧。。。如果我得知了真相,她就是能限制我的人质。”握紧手心,我瞪视着女子: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计划的内容是什么?”
  “雇佣你的并不是军方,而是我的家族,比利斯。。。军方只是一个幌子。我叫作夏尔菲德.D.比利斯。。。”
  “比利斯不是全球最大的制药商吗?”姬疑惑的看着我,思考了片刻我点了点脑袋:
  “不但是制药,在其他的领域,比利斯家族都有涉及。”
比利斯是世界上最大军用药剂的提供商。。。他们和世界各地的军方都有很密切的合作关系。。。
  “我的祖先本是英国国王的继承人,但因为其同胞的陷害而失去了继承权。被贬为炼金术师之后,我的祖先一边钻研这科技,一边静静等待重夺王位的机会。
    随后时间我的家族不断积蓄这势力。。。
    只不过因为时间的推移,利用武力来君临天下变的越来越困难。
    偶然的一次事故,分家研究出了一份带着巨大辐射的药剂,本是要搬运到美国给总家研究的。却正好遇上波士敦倾茶的热潮。运输船中途被拦截下,而这一药剂被当成茶叶仍到了海中。。。凑较的是有一条鲸鱼吞下了那药剂,然后那条鲸鱼搁浅在某个海滩之上。。。”
  “那么你认为每袋茶叶都是正规的吗?”我脑袋里突然闪过那水肚皮所说过的话。。。这句花几乎冻结了我的思维。。。
  “你也应该知道了《王道之章》吧。。。这本文献就是那个岛屿的唯一幸存者所写的。。。而文献里所提到的23个能力者,是能影响世界的走向。只要占领那个罪核之塔就能使自己的能力进化。增幅过的能力可以凌驾一切。一但拥有那凌驾一切的能力,世界便唾手可得。。。比发动战争或者*领导人等手段都要方便且快捷。。。”真是很讽刺,人类拼劲全力的研发的大规模杀伤武器在夏尔菲德的嘴中却是那么无力的存在。她竖起了两根手指放在我的面前:
  “不过要增幅能力有两个需要注意的问题。
    其一,启动塔需要大量被感染而死的人的生命。。。只有充满罪恶的灵魂充盈塔,塔才能被启动。。
    其二,一但塔启动,文献中所记叙的23个能力者就会被吸引到这个城市中。
    所以德卡雷绝对会其他的能力者下手,绝对杀死他们或者控制住他们。。。”有可能那个所谓的“神”就是德卡雷,他所给予的面具,只是控制住同样拥有能力的姬和优。
    夏尔菲德朝优和姬她们看了两眼,仿佛在说“你们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了吧?”
  “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姬反问夏尔菲德:
  “你到城市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也不是为了得到塔的增幅吗?并对塔的力量感兴趣吗?”姬握住了夏尔菲德的手,盯视着她的双眸。姬想读心吗?
  “不,我对塔的力量完全没有兴趣。。。而且我是绝对不会触碰或者靠近塔的。。。因为塔的周身有‘诅咒’,让人失去理智,变的疯狂的‘诅咒’。。。” 夏尔菲德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的厌恶:
  “塔能激发人心中的罪恶和欲望,在塔周围,人的阴暗面会暴露无遗。。。并且会被其控制,我可不想成为那种没有脑子的低级生物。”透过她的双眸,我看到了之前因为愤怒而完全失去自我意识的自己。。。疯狂而嗜血的那个样子是绝对不能被称呼为“人类”,那个样子更像一只不折不扣的“杀人鬼”。。。
  “而我来这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想通过这个事件成为家主。因为我的家族永远视血液的浓淡为摆设,他们所重视的只有血液能换来的价值。所以在这个家族中,自由成了最为珍贵的奢侈品。很多人都出走了,逃离了这个家族。。。但这样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根本不值一提,要从内部改变这一切才行!所以只有我成为家主,这一切的噩梦和悲伤才会接受。。。”
    姬已经放开了夏尔菲德的手。。。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假之言。
  “因为你身上的追踪器已经失效了,很快其他潜伏在这个杀手就会找到你。。。”
  “那该怎么做?”
  “和我合作,打倒德卡雷,这是唯一能双赢的办法。。。”
  “那么说,你有胜算了咯?”反问这她,其实我发自内心的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最为基础的士兵能吃掉唯一的国王。。。这就是象棋的规则,也是能力的规则。。。无论德卡雷如何的强大,除去能力,他始终是个人类。。。所以他也会被将军。。。”
    她并没有正式我的眼神。似乎十分的自信。
    就算拒绝她,她也不会流露出任何失落的神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听她用无所谓的口气所说的任何话。。。
  “那好吧。。。反正我也需要帮助,同伴总是越多越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伴了吧。。。名字什么的,你应该都知道吧?”伸出了手,她眨了下双眼之后看了看我。。。
  “啪!”十分直接拍掉了我的手掌:
  “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就这样吧。。。我负责提供信息,你来负责正面迎敌。。。”
  “不过,我也有两个要求。。。”双手叉腰,我咧开嘴坏笑道:
  “首先,你得保护好这两位小姐。。。然后就是提供一切关于生活用品的东西,特别是衣服。。。。”
    没错,我记得之前似乎说过,要给她们买衣服穿的。这样就算完成了诺言了吧。。。
  “咕。。。。”这种扭曲的声响从我的腹中向外传出。。。仿佛泄气的皮球,我一贯的气势变的荡然无存。嘴角抽搐了下,我深吸一口气:
  “还有吃的!”


    深陷于沙发之中,我正对着厨房。。。
    我能听到门的那头菜刀和砧板相互碰撞的声响,也能闻到从门缝里传来的阵阵浓香。
  “你在这等下,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哦!”姬在嘱咐我之后就穿上了围裙,扎上了马尾走进了厨房。家庭主妇装扮的姬可爱极了,所以她所做出的和式料理一定也十分棒!
    微微侧眼观察一旁的优,她忧心忡忡的把双手放在胸前,一脸的担心。
  “放心吧,你姐姐手很巧的,不会伤到自己的。。。”优有可能是害怕姬伤到自己的手指。
  “不是。。。姐姐的手的确是很巧。。。但。。。”还没来得及说完,姬已经打开厨房门,微笑着把一份饭团交到了我手里。。。站起,道谢之后,我双手接住这饱含了姬对我“关心”的饭团。
细细的咬了一口带有紫菜的部分。。。
  “我是第一次做菜,所以有可能不好吃。。。”姬红潮阵阵,眯着双眼对我微笑着。
虽然我也很想微笑着面对她,但只是咀嚼紫菜和米饭我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全身神经在抽搐,而且汗液在不断滋生。从微咸清淡的紫菜中,我品味到了剧烈的辛辣,舌头还感觉到阵阵麻痹感。。。
    整个口腔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刺激味道所围绕,仔细回味,感觉这味道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似乎有些柠檬的清香味。。。鼻腔内也都是那种无法描述刺激而恐怖的辛味。。。
  “如何?”依然是那种羞答答的微笑,虽然我很想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竖起大拇指说“GOOD JOB”。但全身的无力感和频繁的灼热痛楚不断侵袭着我的胃部,让我不得不说实话:
  “这个味道。。。按照人类的现有技术是不可能调节出的。。。”仿佛百万伏特的电流经过身体,感觉神经都快坏死了。强忍着几乎能让人昏厥的痛楚,我缓慢的张开了嘴:
  “如果人类历史上存在终极料理的话,那么。。。这料理是拿来杀人的!”
  “乓!”双膝首先失去了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撞击在地面之上,然后身体直直的倒在地面。。。
    在ACG领域中,通常这类型的角色做的料理都是十分出色的,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把姬做料理和凶器联系到一起。当然现实能逆反这样的原理的。。。
  “不能走到最后了,抱歉。。。”感觉死神即将来临的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所措的姬一个劲的行着歉礼,眼泪已经充溢了眼眶,就快要流出了:
  “以前一直看母亲做菜,也看过许多菜谱。。。没想差别太大了,都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不过,如果是菜难吃的话,也不可能会有这个效果的吧。。。”优戳了戳我的身体,脑袋的转动都已经不灵活了,我勉强的转过头示意自己还活着。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杀虫剂既不能作为调味料也不能食用。。。”夏尔菲德拿着一个特效杀虫剂,十分冷静的述说着。看着封面上所写的“特效”,我感觉背上传来了股恶寒。。。
  “恩,看来需要我亲手下厨了!”夏尔菲德戴上了一副白色的手套,同样也扎上了马尾辫。瞄了瞄一旁的姬:
  “在我房间的玻璃柜橱内有一瓶特效药,你可以取来给他服下。。。”按照夏尔菲德的说法,姬给我服下了那药,的确恢复了点精神。横躺在地面上,我看着厨房中的夏尔菲德:
    她正用冰锥式握住了菜刀,并用另只手的指尖不断的轻触刀尖。。。微微的侧过身,她半咧嘴在笑。。。她正轻微眯起双眼,用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砧板之上的一大块牛肉。
    好冷,这房间的冷气绝对可以的。。。十分的上路。
  “啪!”十分利落的砍下一部分牛肉,然后用两指夹起其把其放进沸腾的油锅之中。。。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电子记秒表,她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其中不断跳动的数字。。。
    打开其上方的柜橱,所有的调味品都是用试剂瓶或者药品管所装载的。
  “你在做试验吗?!”看她的架势完全和做料理无缘。虽然想怎么喊,但声音完全发不出,全身都没有力气。我有预感,自己即将变成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白老鼠。
    夏尔菲德把牛排放了餐盘之上。并拿起了只有调酒师才用有的计量工具,把几盎司的酱油均匀的倒在了牛排之上。。。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吃掉它。。。”这简直是命令的口气,不过对于眼前的这块特质牛排,我抱着否定的意见。因为它的外形实在太不能让人恭维了。。。
    几乎成胶着装的紫色酱油覆盖在发出“吱吱”声并不断冒泡牛排之上。
    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你依然能将其安然入口并细细品尝的话,算我输你。。。我现在只祈祷吃完之后不陷入记忆断层或者意识崩溃。
  “这个根本不能吃的吧。。。”姬疑惑的询问着。
  “不吃,怎么知道呢?我好歹也是一直有家务训练的,再配合我的能力。这东西绝对没问题的。。。”夏尔菲德十分满意于自己这道倾注了心血的牛排。。。把所有的力量灌输到上下颚,牢牢的闭住嘴巴,抵抗着她用叉子所叉起的一块牛排。
  “对吧,同伴?”她按住了我的鼻子,情急之下,我不得不张开嘴。但于此同时那块牛肉也结结实实的送进了我的口腔。。。
  “味道如何?”她没有任何表情的看这我。
    因为是直吞下的,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回味。我又吃了第二块,怎么说,我能感觉到那的确是很美味,浓郁可口。软硬适的牛肉的十分鲜美。
  “很不错!”尴尬的笑着,夏尔菲德已经转过身,因为饥饿,我狼吞虎咽着那块牛排。
  “不能接受啊。。。”看着一脸沮丧的姬,我摸了摸脑袋:
  “手艺以后慢慢会好的。。。”
  “看来,那些蜈蚣血还是能调节成酱油的。。。”
  “乓!”餐盘从手中滑落,砸了个粉碎,身体的一切机能都停止住了。。。
    我完全石化在原地思考着夏尔菲德那番绝对有深度的话。整个人生观被她的举动完全的否定掉了,搞了半天,我还是一只白老鼠,没错。。。彻底被玩弄了。
    想起那又名为百足的蜈蚣扭曲的爬动于地面的“神勇”姿势,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砖加哥哥振作点!”
    再次的晕倒,我真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能选择性失忆啊!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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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1楼
发表于 2008/06/29 | 编辑
依然是自己先顶下吧。。。
下章就是第一部分的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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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2楼
发表于 2008/07/14 | 编辑
ACT6: 高塔(The Tower)  
   “破坏,损失,逆境,无法得知的隐喻。。。
    鲜血,残肢,废墟,支离破碎的一切。。。
    悲伤,痛苦,绝望,另人疯狂的情感。。。
    在这座高高的塔之上,我们能凝望的只有那个诅咒之月。。。”


   男子感觉到自己手心传来了阵阵的刺痛和酥麻感,这是因为自己的手一直保持着紧握有段时间了。想必这是因为自己的手掌血液被压抑,无法流动所引起的。
   但即使如此,男子依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相反他更加的攒紧了手中的短刀。。。
   他快速的用中指顶起了架在自己鼻梁之上的眼镜,然后继续一眨不眨的盯视眼前的一条走道。。。
   这是条窄小的走道,并且尴尬的处在两幢大厦之间。
   被阴影所覆盖的走道之中好像藏匿着一种巨大的威胁,一种能在瞬间吞灭所有的威胁。
   黑暗之中传来了有节奏的踢踏声,这一种唯独散步者才能发的脚步声,缓慢且悠闲。。。
   男子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同伴,他们和自己一样穿着一套黑色西服。
  “卡擦!”男子听到了*打开保险的声响,看来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望着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男子猛然发觉自己的心跳的开始加速。那种本应该是配合悠闲小曲的脚步声已经变成了一种能给予人巨大压迫感的巨响。。。
   胶着住的空气燥热着人的内心。渐渐地,空气开始变得沉重,压在人的胸口让人呼吸困难。
   那个身影挣脱了黑暗的束缚,而他的脚步声也消逝在空气中:
   淡蓝色的裘皮夹克的肩膀处都是浓厚且细长的茸毛,好像雄狮的面发。他并没有拉起胸口的拉链,所以能看清,在马甲之里面所穿的是一件橡胶的黑色紧身衣。
   虽然这位青年略显瘦弱,但是他的腹肌,胸肌却清晰可见。。。
   双手插在休闲藏青长裤之中,长裤之上束着一根全银的腰带,而其左跨处也系着一根裤带。
   交换了下眼神,所有握有冷兵器的人都一拥而上。。。
   淡紫色的双眸所释放的自信目光丝毫没有减弱。慢悠悠的从裤袋中提出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滑了下大厦墙壁之上的阴影:
   黑色的阴影被其手指挑起,就像液体墨汁一样,那些阴影慢慢的从墙面上被抽出。并在空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环形刃面,直直的袭向迎面扑来的人群。。。
   刃面势如破竹的截断了所有冷兵器的刀身,进而切裂开了突击者们的身体。
   从伤口中迸发的红色飞沫溅撒一地,所有突击者不约而同的倒在地面之上。
  “你们把我叫到这,难道只是想为了证实自己的无能吗?”青年微微的抬起脑袋,展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轻蔑的口气配合蔑视,让人无比的恼火。
   没有任何的过多思考,所有人都从内侧口袋中取出了一支特殊注射剂,并将那液体其注射入体内。男子摸了摸上衣的口袋,确保了自己也有这样的注射剂,但他迟迟没有取出。
  “是仿制催化剂吗?”青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已经注射的人:
   身体从微颤演变成剧烈的摇晃,异化的肌肉撑破了西装,断截的武器融入了身体之中。。。嘴巴中生长只有野兽才具备的尖锐獠牙,唾液也从獠牙之上慢慢的滴落。。。所有‘人’的四肢都接触了地面,并且嘴中发出了低吼。。。
   双手拨动,双腿力蹬,就像野兽扑杀猎物的动作,一个异变者高高的跃起扑向了青年。。。
  “哒。。哒。。。”轻盈快速的脚步声传达到青年的耳边。。。
  “嗷唔!”野兽的悲嚎传开在走道之中,巨大的身躯已经被细长的日本刀所刺穿。。。推开庞大的身躯,出现在男子面前的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
   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黑色的寡装,无神的金瞳,无表情的面容。。。眼前的女孩简直像是一个做工精巧的玩偶。。。没有任何的征兆,她握住了自己手上的日本刀,低身快速的奔向了那些异变者。
   锋利的刀锋一一切割开了所有异变者的身体,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沓。女孩赤脚踩踏于鲜血之上,慢慢的走向了男子。
   这大概是拥有杀人技巧完美的玩偶机器人吧。而这个可以在瞬间杀死自己的‘机器’却停止不前于自己的面前。。。
  “久违了,夜巡。。。你是这只部队的队长吗?”
  “是的,德卡雷。。。‘影’就是来处理你的。。。”
  “不使用那催化剂吗?果然符合你的风格,但是只用那副强化骨骼,你有赢我的信心吗?”狂妄的询问让夜巡沉默。因为她知道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就此退缩。
  “因为我答应过夏尔依琳。。。所以我一定会阻止你。。。”
德卡雷继续慢慢的走着,走过了夜巡的身旁,他悄悄的说道:
  “但是我的目标不是你,而是夏尔菲徳。。。”

   
   单手拖住了下巴,我端详着夏尔菲徳:
   蓝宝石般的美瞳注释着手提电脑的屏幕,手指不时的敲打着键盘。看着那张扑克脸,我完全不能猜测她此时此刻的想法,也无法琢磨她的心情。
  “你也说点什么吧。。。”沉默已久的我十分唐突的冒了一句。
   在我的声响消失之后,整个房间内只空余下那单调且令人烦躁的声响。
没有反应,没有回答,没有丝毫减缓手动作的速度,夏尔菲徳继续着自己的调查。从姬和优去洗澡开始,她就一直保持沉默到现在。感觉气氛已经降到了零点。。。
  “你不在意我的扮相吗?”并没有正视我,她轻声且简短的询问了我。
  “当然会在意的啦。。。因为这可是和本人的眼光挂钩的。”
  “这套衣服是你为真实买的吗?”夏尔菲徳的表情稍微有些惊讶,她看了看我。
  “恩,这是以前我给真实的生日礼物。。。也是我送过她唯一的礼物了吧。。。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希望你穿着,因为这衣服挺衬你的。。。”
   柔和的金色仿佛薄纱披于夏尔菲徳的周身。而那些淡淡的色彩正映衬着金色,十分的美丽。
  “眼光还不错吧。。。就宅人而言。。。”虽然语气中夹带着敷衍和讽刺,但我却感觉很满足:
  “真实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一样的重要吗?”
  “那是当然的,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真实的,也绝对不会忘却和她在一起所过的点点滴滴。。。”没有任何的忧郁,我十分自信的回答了夏尔菲徳的疑问。
  “是吗。。。”口气中更多的是担忧,而不是怀疑:
  “这里有多人被自己的思念所吸引而来的,所以人们的过度思念也是种罪恶,同样是塔力量的来源。。。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克服这个问题。”话语中明明带着委婉的“请”字,却给人感觉是一种的命令口吻,语言还真是门艺术啊:
  “对了,有必要告诉你,人如果在阴影时间内死去的话,那么死者的所有都会被塔吞噬。而可活动生命以外的物资在阴影时间中产生了变化,则会复原。消失了则会出现新的来代替。会保持和阴影时间之前一致。。。所以如果在阴影时间中被杀的话,就会变成死无对证,这种最为糟糕的情况。。。”
    死在这个时间段中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干脆。
化成无,所有的一切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去,无论什么都不留下。。。什么也留不下。。。


  “这就是你的决心吗?”德卡雷停下了脚步,冷眼瞥着夜巡。
而夜巡则已经把自己的短刀架在了德卡雷的脖子处。。。夜巡所持有的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古刃,年代古老的刃身之上刻有奇异的纹路:
  “没错,这就是我的选择。。。”慢慢抬起脑袋,夜巡一字一顿的说着,淡灰色的的双眼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相对德卡雷认真的口气,夜巡也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了他的疑问。
  “你的‘牙’是刺穿我的心脏的。。。”全然无视着架于自己脖子之上的短刀所带来的威胁,德卡雷仍不以为然的继续向前走着。轻轻的啧了声,夜巡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短刀重重的滑过了德卡雷的脖子。。。
   短刀擦着动脉而过,理应该滑出一道深深的伤痕,理应该血泡横飞,但现实中,这一切理由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德卡雷慢慢的转过了脑袋:
  “碍眼。。。”吸附于德卡雷颈部之上的黑色阴影,突然抽离皮肤之上,像一支弓箭直直向夜巡袭去。。。
  “噌!”擦着短刀的刃身,浓郁的黑色液体擦破了夜巡的肩膀。身体自然的后退的同时,夜巡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阴影所覆盖。
  “乓!”竖起了短刀,夜巡勉强挡住了女孩高跳后的下压。但虎口处所传来的阵阵酸麻感却让他无法握紧短刀。紧接着女孩快速挑飞走了夜巡手中的短刀。。。
  “糟糕!”黑色的阴影像风一样聚集在德卡雷的左手臂上。在夜巡身体失衡的情况西欧啊,德卡雷轻轻的挥动了自己的手臂。那些黑风在空气中形成了一把螺旋的*直接命中了夜巡的下腹。。。
   带着惯性,夜巡的身体被抽离了地面,螺旋着的*扭出了比*实际口径更大的伤口,夜巡呆滞的看着自己血液肆意四散于空气中。
  “啪!”漆黑的*将夜巡钉死在墙壁之上。。。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吐出。。。夜巡看着一步步慢慢走远的德卡雷,虽然他好像没有杀死自己的意图,但这样的他也无法通知到夏尔菲徳。。。


  “砖加哥哥!”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股巨大重量感,我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给全全压住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别人的身后,然后突然扑住别人。。。这种相似猫对人的亲昵举动,也只有开朗的优才会做吧。她为什么不属猫?我有这样的疑问。
  “唔啊!”转过身的瞬间,也就是在视网膜分析完眼前影像的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正在承受一次最为强烈的视觉冲击。。。强度极高的冲击让我感觉呼吸困难,浑身燥热,动弹不得:
 “你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啊!”刚忙捂住自己的鼻子。面对如此具有强度的冲击,我感觉自己鼻腔内的血管会承受不住而破裂的。。。
  “这衣服怎么了?不适合我吗?”优在我面前转了一圈:
    淡蓝色的橡胶服贴住了优的上身。通体镀银且有金丝镶边的华贵头冠斜戴在优的脑袋上,而在那头冠的两侧上还插着一些羽毛,纯白色的羽毛迎着风微微的飘动着。。。淡[x]的百褶裙长到脚踝,裙子的两端稍微有些叉裙。最重要的是在优的腰部和肩部还存在着盔甲。。。
    这简直是。。。是女武神的服装嘛!而且从这个扮相来看的话,这套似乎是折合了阿丽莎公主身份的希尔梅里亚那套女武神服。(1)
  “是夏尔菲徳给你的吧。。。”低语之后,我瞄了眼罪魁祸首,她正不以为然的工作着。。。
  “恩,是的啊。夏尔菲徳姐姐说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慢慢的她的声音变弱了,脑袋也低了下去。这样下去绝对会减少好感度,从而影响支援补正的。(2)
  “的确我是很喜欢,但我认为像你这样可爱活泼的女孩,还是更适合那种普通的休闲服装!”就像安抚猫一样,我慢慢的摸着优微微有些湿润的头发。而她也闭上双眼,红着双颊,十分开心的样子。。。
    真的是猫吗?疑问愈演愈烈了。。。
  “久等了。。。”随着声响,姬穿着和优相仿的衣服出现在我的面前:
   深蓝色的紧身衣突显出了姬完美的身材。分叉于前端的长裙中,透色白皙的美腿隐约可见。再配合姬那头长长的秀发以及她充满女性魅力的举止。。。我眼前的简直就是雷纳斯嘛!(3)
  “噗!”脑袋上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响,而在这瞬间,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变得沉重不堪,带着几乎能击碎颈骨力道,我整个人直接前倾倒在了地面上。。。
   狼狈倒地的同时,我看见的是优气愤的表情。。。果然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吗?
  “砖加哥哥最差劲了!”贯彻了优一贯的娇蛮风格,她大声的宣扬着我的轻浮。。。。
  “分支不只是在谈话上,举动也是分支选项。。。”夏尔菲徳轻描淡写所说出的结论,仔细品味的话还是十分具有道理和韵味的。
   等等,不是AVG游戏核心玩家是绝对不会有这样危险发言的。。。不过,只对AVG游戏有所研究的人是不可能会有这种衣服的。。。
  “很痛吗?”姬俯下了身子,我能看到她那淡红色光泽的美眸中散发着担忧。而她光滑柔软的手则抚摸着我的脑袋。。。被这样的女神带走,我心甘情愿。。。。
  “啊,女武神还有别称叫‘死之女神’的吧。。。”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夏尔菲徳太强大了,不但能吐他人谈话的槽,甚至连别人的内心独白都照吐不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是是从哪里弄来的女武神服装啊?
  “哼!”偷偷的看了眼优,她十分生气的别着脑袋,拒绝和我对眼。。。
这样的情况对我很不利的说,必须要扭转局势:
  “没事的话,我先洗澡去了。。。”身体僵直的移动到门前,我就用这种完全搬不上台面的低级理由来掩护自己撤退。。。手指即将接触到门的瞬间,夏尔菲徳忽然喊住了我,全身感觉一冷:
  “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她把电脑屏幕对准了我。。。
上面成列着所有服刑者的资料。。。
  “作为一个西式风格的监狱城市,这里的所有人都应该会去教堂忏悔的,不过有一部分在德卡雷手下的人就会直接释放,他们不会服刑的,也不会去教堂。。。所以你去核对下这里教堂里的忏悔签单,那些本应该服刑多年却没有登记上实际时间的人就是有问题的人了。。。我们必须一一找到他们,打听到德卡雷的下落以及他的能力。。。”
  “为什么是我去。。。”夏尔菲徳所代指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应该像ZERO一样,沉默的完成任务。。。默默守护别人。。。”(4)首先我没有那位的身手,其次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胆子,更没有那种为了别人能粉身碎骨的精神。。。
  “那因为别人一句话,去赴汤蹈火。。。这样的程度需要觉悟的啊!”
  “什么叫别人啊,雪儿小姐不是他的恋人吗?”(5)头一次看到夏尔菲徳认真的样子,还是蛮有趣的,不过:
  “别诓我。。。我也玩过这个游戏,剧情上怎么看,他们只是普通老大和马仔的关系啊?”
  “像你这样没有任何浪漫可言的男人应该天珠。。。”夏尔菲徳的口气过于认真了。同人果然不能多看,会扭曲对原作的理解的。。。
  “乓!!”楼梯口处发出了一声闷响。。。透过声响能判断这是人倒地的声音。。。刚忙走到楼梯口,我看见的是一个扑倒在阶梯之上的黑衣男子,他的身后拖着长长的血渍。。。而且血液不断的从他的腹部冒出。。。他慢慢的抬起了脑袋,而他的脸上充满倦意:
  “夏尔菲徳,快逃。。。”



(1)希尔梅里亚是PS2主机上的VP2主角。。。是女武神里的老三。。。
(2)支援补正是FE(火焰纹章)里的系统,能影响能力的。。。
(3)雷纳斯是PS和PSP上的VP女主角,排行第二
(4)RMZ(洛克人ZERO)是GBA上的一个动作游戏系列,ZERO是男主角
(5)同样来自RMZ系列的,雪儿也可以说是剧情中的女主角,但官方并没有表明她和ZERO的关系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3楼
发表于 2008/08/08 | 编辑
 男子下腹部有个直径5CM的伤口。。。或者说是圆形缺口,那种规模伤口到底是用什么武器造成的?就像被完全融化了一样。。。
   “别动弹他,就在这给他治疗。。。”翻滚过他的身体,我发现他的伤口竟然自行止住了血。。。
   “纳米细胞和强化骨骼吗?”夏尔菲徳托住了下巴,在一旁沉思着。
   “喂,别装深沉了,救人要紧!”这样规模的伤口如果感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流失了大量的鲜血,不立即进行输血的话同样是死路一条。
   “没这必要,他的血液中含有纳米细胞。”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夏尔菲徳那对蔚蓝色的瞳孔散发出了一股恶寒。那是种没有丝毫的怜悯,充满仇恨的眼神。。。
   正常人是不可能一眼就看出男子身体上拥有强化骨骼和纳米细胞。。。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尔菲徳认识那男子。。。和她说的一样,那些血液像蛇一样开始了缓慢的流动,并流回了男子的身体之中。先前的那个伤口也开始了自我复原。。。
   “有人已经朝这里过来了,看来逃跑是不实际的了。。。砖加,请你尽量的拖住他。。。姬和优,你们和我来。”夏尔菲徳和优拖起了男子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可以的话,我就干掉他吧。。。”(1)
   垫底已经成了我的保留项目了。
   但抱怨归抱怨,我还是要抄起了电锯,走下楼。然后坐在收银台前静静的等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叮!”系在门栓之上的风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一名青年悄悄的推开了门,慢吞吞的走进了店铺中。他穿着的十分不友好,和现在的季节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淡蓝色的裘皮大衣敞开着,并没有拉起。而里面的是则一件看上去就很油腻的黑色橡胶紧身服。
   “请问,夏尔菲徳小姐在吗?”青年边挑选着衣架上所挂着的服装边询问着我。从侧面观察他的面容十分的漂亮,就像女性一样。他的面容十分的干净细腻。没有任何的伤疤,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眸。
   “恩,大小姐在享受沐浴。。。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来下楼。还有,您有女装的癖好吗?”扫视了下,我发现整个店铺中所摆放的都是女性用的服饰。
   “呵呵,我是在帮别人挑选衣服而已。。。”青年全神灌注的挑选着服饰,似乎乐在其中:
   “哦,对了,我想问下,这里有没有纯白色的婚纱。。。”眯起双眼,青年很羞涩的问了问我。
   “应该有的吧。。。请报下尺寸吧。”我的目的是夏尔菲徳争取时间。如果能避免战斗,一直拖延到她想出对策的话,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进来吧。。。”
   风铃再次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又一次映入了眼帘:
   透黑色的头纱让让金色的美瞳变的黯淡无光,脖子之上同样缠绕着一条黑纱,在其上还系着一朵深蓝色的玫瑰。白洁的皮肤和黑色的寡装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女孩把充满悲伤的面容对准了我,涂抹上了鲜艳口红的唇微微动弹了起来:
   “哥哥。。。”女孩缓缓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由月?”带着疑问,我睁大双眼,呆滞的望着她。。。
   “哒。。。”玻璃高跟鞋轻踏于地面,由月的整个身体前倾斜过后,她直直的朝我冲刺了过来。一道冰冷的寒光快速闪过我的双眼。。。
   “乒!”后条的同时,快速的从腰间抽出*,我艰难的架住了由月手中的那把全银色*。
   “嘶。。。”由月的力度变得很大,她不断的施力下压着。腾出一只手,我抓起了身旁的的电锯,横向的挥舞过去,想借此把由月逼退。
   “什么。。。”由月没有丝毫躲避的意图,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目睹着锋利的电锯刃口砍进了她脖子之中,进而砍破脖子上的大动脉中。。。
   “嘶。。。”浓稠的鲜血大肆从破裂动脉中迸出。。。
   “哥哥,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好痛,好痛。。。”由月歪着脑袋低声的说着,浑浊的泪水不住的从右眼的眼眶中流出。她用手指摸去了脖子上未干涸的鲜血,然后舔舐掉手指上所沾染的鲜血:
   “又要杀掉我吗?”由月低下了脑袋,那不是悲伤的表情,那是种什么都没有,没有都失去了。。。所有的感情都崩溃掉,所有的一切都感受不到的表情。。。现在的由月就像一个断了线的傀儡被人硬生生的操控着。一无所有且无助的她每时每刻都像在向我求救。。。而我却。。。
   “!”由月把沾染了鲜血的手指赛进了我的嘴中,瞬时,腥甜且粘稠的味道立即扩散于口腔内。。。
   “我的血,很可口吗?”
面对这由月的疑问,我的脑袋中忽然滋生出了强烈的罪恶感。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胀痛不堪,胃液不断的上扬到口腔中,又酸又苦。
   “唔。。。”口中所弥漫起的辛酸让我有了强烈的呕吐欲望。刚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无济于事,身体在剧烈的抽出后,我不断不断的把胃中的东西呕吐而出。
散发着辛酸味秽物倾撒在浓稠且血腥味十足的血液上,十分的恶心。。。
  “咳咳咳。。。”那股酸楚再次呛到了自己,不断的咳嗽,让我感觉肺都要被咳出来了,用力捶打了自己胸口许久才得以恢复。全身发软,身体直哆嗦。单膝跪地,我用手艰难的支撑起身子,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希望借此让自己清醒。
   “别给迷惑了,那个不是由月。。。她只是一个被控制住的傀儡。”木质地板被踩踏的咯吱作响。夏尔菲徳脚步略显沉重的走下楼:
   “能力又成长了吗?德卡雷。。。”闭着双眼,夏尔菲徳把挡在面前湿润的长发整理到脑后。语气平稳,但向德卡雷所发出提问却十分的尖锐,一针见血。
   低哼了声,德卡雷双手插进的裤袋之中,踱了几步:
   “和久违的亲人见面,没有任何的问候语吗?”
   亲人?这个词汇放在这样的场景下很难让人理解。。。
   “严格要求别人的前提是建立在严以律己的情况下,你和那个把问候语远远抛在脑后的家伙半斤八两。。。”身体恢复了些,我站起身子毫不留情的向德卡雷损去。
即使如此,他嘴角上的微笑也没有产生丝毫变化,神情依然悠闲。我能感觉到德卡雷所展露出的自信和优雅中夹杂着一种蔑视,而蔑视的对象正是我。从进门起,他就没有正视过我一次。
   “砖加先生,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是我让你的妹妹复活的。。。”德卡雷用手轻轻抬起了由月的下巴,用一种审视工艺品的目光观察着她。
   “那个由月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而已。。。没错,就像玩偶一样。。。”电锯越握越紧,用力咬着下嘴唇,我怀恨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哥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吗?原来,我只是一个玩偶而已。。。”由月扭过脑袋,低声的询问着。明明是平稳的语气,但我却感觉十分的悲伤和痛苦。泪腺就像坏掉了一样,淡灰色的泪水不但从黯淡的金色瞳孔中流淌出。。。
   她是不是真的在悲伤,只不过无法用面部表情传达而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别上当了,由月现在的所有举动都是德卡雷操纵的,她是没有任何情感的!”
   “我只是负责提供其生命,借此控制这个女孩进行最基本的行动。她内心中所蕴含的情感是我无法控制的。。。让我示范下吧。。。”德卡雷露出了一副恶作剧般的表情,他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由月的右胸。
   “啊。。。”由月轻轻喊了一声,全身都轻微的抽搐起来。目睹这样的场景,就算是德卡雷戏弄的是空壳,我也不可能不火大的吧。咬紧牙关,我用力后蹬,以最快的速度拉近了和德卡雷的距离。。。
   “乓!”金属擦过光滑的银质刃身,期间散出了阵阵的火花。本是灌注了所有力量的一击在空中减缓的力度,最后只能轻飘飘的擦过由月的*。。。
我下不了手,如果德卡雷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所做的无非是要再次杀死由月。再次残忍的夺走她的生命。。。
   但,那样算是活着吗?由月真的希望用这种方式活下去吗?就像一个玩偶,被无形的线生拉硬扯的摆出操作者所恶趣味的动作。。。
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电锯,这次我绝对不会手软了。
   “刚才你采取的是最为普通的近身格斗。。。也就是说,你的能力强度和范围的取决于你手上的武器。。。如果你没有远程武器,你杀死对方的方式唯有危险程度很高的近身肉搏。。。”德卡雷用边左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变叙述着自己的看法,在说完后他还淡淡的笑了笑,一副“是这样的吧”的表情。
   “有可能我是在诓你,我的能力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刚忙用语言遮掩先前的疏忽,我希望这能误导他。
   “应该是没可能的。。。先前你的表情十分的恐怖,一副认真想杀人的样子。。。通常人在激动时所立即做出的举动是最为直接的。所以刚才你生气时所采取的,就是你认为最有效率,最直接的攻击方式。。。”德卡雷从十分的正确的判断出了我先前的疏忽。这样的情况非常糟糕,不但没有探测出他的能力,还暴露出了自己的弱点。现在掩饰,只能证明他的猜想更为正确。
   “乓叮!”一颗弹丸震碎了玻璃展示台并直接命中了德卡雷的脑袋侧面。。。*所夹带的冲击力足以让德卡雷整个人被抽离地面,在侧身旋转了几圈后方才重重的摔倒于地面上。。。
   被干掉了吗?我抱着侥幸心里,但没有放松警惕,在原地仔细的观察着德卡雷:
   脑袋被击中的部分并没有直径9MM的弹痕,闭上双眼的德卡雷其嘴角勾勒出了一条浅浅的弧线。。。单手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身后德卡雷轻轻殚去了身上的灰尘:
   “这算是补回先前的招呼吗?夏尔菲徳。。。”德卡雷摊开手,*就在其手心之上。他失望的叹息之后,把*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我认为砖加先生和那对姐妹的能力都有极大的限制,而以夜巡现在状态的战力又微乎其微。所以这里对我来说最有威胁的就是你———夏尔菲徳。两年内,你的能力到底成长了多少,到底有没有产生变化。。。这是我最想知道的。”德卡雷再次把手插进了口袋之中,慢慢朝夏尔菲徳走了过来。
十分自觉的挡在了夏尔菲徳面前,因为德卡雷的深藏不露以及自然让我感觉到恐惧。如果对他放松警惕的话,极有可能在下个瞬间就会被他所杀死。
   缓缓的走着,德卡雷以一个逛街人的姿态,悠闲缓慢的逼近我。
   明知我的能力,却依然能安然的贴近我的周身,德卡雷所表露出的自信让人感到费解。他优雅的气质之中蕴藏着无比的狂妄。那种狂妄能让他人的无能无所遁形。。。
   “切!”牙齿被咬的咯吱作响,目不转睛的观察德卡雷。他悄悄的走过了我的身边,淡紫色的瞳孔稍微瞥了瞥我:
   “不想目睹失去的话,请你离开这。。。因为你什么都做不了。。。!”
   劝告还是讽刺?我不知道德卡雷在我耳畔所说的话语其包含的意义。但有一点,我能明白,无论从何种角度上分析,他前面所说的都不是善意的。。。
   “嘶~!”拉动电锯的开关,金属锯齿快速转动的同时也带起了吵耳的马达轰鸣。大力度的至下而上挥舞起电锯向德卡雷直腰砍去。。。
   “嘶。。。”马达声越来越轻,最后连余音都完全淡去于房间之中。瞪大双眼,我呆滞的看着那停止转动的电锯夹在德卡雷的腰部,那裘皮大衣之上连条细缝都没有。。。
   双手没有离开裤袋之中,德卡雷挪开了坚挺的身子,就放任着目瞪口呆于原地的我,径直向夏尔菲徳走去。。。
   很快,那电锯的轰鸣声恢复了,并大肆的传播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马达声依然,但我脑袋中却一片空白。


   “这是你的能力。。。”
   “恩,我已经展示了我的能力,你也不应该吝啬,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到底成长到什么程度了。”德卡雷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夏尔菲徳:
   “夜巡的狙击也好,先前那个男子的攻击也好,都是为了掩饰你的能力。。。但你真的认为,他们的攻击会有成效吗?亲人之间应该坦然。。。”好比拿淘气的妹妹没辙般的口气,德卡雷十分无奈的笑了笑。
   德卡雷说出的“亲人”这个词汇的时候,夏尔菲徳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
   “你不是我的亲人,从来不是。。。”斩钉截铁般的回答让德卡雷略显吃惊:
   “你只是一个杀手,抹杀了我姐姐幸福和生命的杀手。。。”
   夏尔菲徳尽量克制自己,让语气上显得平稳。但深藏于话语中的憎恨和愤怒已经展露无遗。
   “果然,你都知道了呢。。。那你也应该知道,夏尔依琳的死更多的是因为你。”
手中的力度慢慢的加大了,德卡雷那种视我廉价空气的举动让我很为恼火:
   “喂,别轻易的无视掉别人。这是最基本的礼仪!”瞄准了德卡雷的颈部,我*砍了过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团粘稠的黑色液体快速的从德卡雷的肩膀溅射而出,从而团团包围住了我的电锯。用力挣脱了黑团的束缚的同时德卡雷也迅速的转过身:
   “碍眼!”好比看着令人作呕的垃圾般眼神,淡紫色的双眼中充满了厌恶。我能清晰的看见,德卡雷的手臂上围绕了层厚厚的黑雾。。。用力甩动手臂,黑色的液体顺着挥动的力道,从手臂上分离而出,并在空中转换了片刀状直直切割而来。我刚忙调整电锯去抵大刺刺的攻击。
   “啪哧!”电锯的金属刃身被那黑色切片所截断。但我也成功歪斜了黑色切片的方向。。。那切片快速的砍开了我身后的衣架以及玻璃柜台。
   “就现在!”夏尔菲徳下令过后,她移开了一个身位。。。
   优从二层快速的冲刺而下,她握住了一把刻有字符的短刀朝背向自己的德卡雷刺去。
   但那些覆盖于德卡雷身躯之上的黑雾就像有生命的物质般,开始在空中的形成了一把长矛并瞄准了优,朝她投掷而去。。。但结果和我想象的不同,优那把短刀竟十分轻易的切开那黑雾所构成的长矛
但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自身被阴影所笼罩,转过身,由月已经高高的越过了我的脑袋。。。
   “接住了!”夏尔菲徳取出了一把和优相仿的短刀,朝我仍了过来。。。
   “叮!”旋转于空中的短刀被黑雾包裹的*所击中,改变了方向轻轻的掉落于德卡雷的手中。而由月也抵挡住了优的攻击,两人同时脚尖轻触了地面。
   德卡雷的能力就应该是操纵那些黑雾。。。所以只要在黑雾形成物质前攻击到他即可。而且现在大部分的黑雾已经散播在空中。。。拔出*,直冲而去,由月还没反应之前,我一定要用*贯穿他的心脏!
   “呲!”这是*划开空气,所发出的尖锐声响。同样揭示了,我的攻击扑了个空。突刺时,手腕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重力,突刺歪向了一侧。回过神,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围绕着一层黑雾。。。
   是先前在和我接触时就一部分一部分放置在我身体上的吗?完全被摆了一道。。。
   目睹着黑雾开始覆盖于德卡雷的全身,而他的嘴角也正要咧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乓!”声响过后,德卡雷的表情没有继续转换成轻蔑的微笑,而是变得无比呆滞和僵硬。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倾斜,最后他带着费解的表情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
*的*完全贯穿了那些黑雾以及德卡雷的心脏。只不过,那个伤口中迟迟没有流出一丝血液。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黑雾从那个伤口中喷撒而出。。。
   “呵,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声音来源是那具倒下的“尸体”,语气之中带有一丝无奈以及自嘲。德卡雷依然是用单手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个深深弹痕:
   “已经无法修复了吗?真是可怕啊,看来你已经能力已经成长到了足以杀死我的地步了。”随着黑雾的消失,德卡雷的身体也开始淡化在空气中。
   “你过于自信了,德卡雷。从你开始计算战力的时候,你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那就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重要的战力,你不应该排除任何一个人。。。”
   “大意了吗?”闭上双眼,德卡雷显得十分的坦然,完全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第一发狙击只是为了让我对夜巡放松警惕。而那女孩抛出的短刀则是一把普通的武器,是想通过这个举动分散我的注意力。当我以为你们没有有效的进攻手段的时候,由夜巡给予我最后一击。。。”德卡雷很快就总结出了自己失利的原因:
   “整个过程都是先前策划好的吗?你真可怕,夏尔菲徳。。。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在塔里等候各位的到来。届时再好好的决一雌雄吧。。。”和煦的风吹起破损的窗帘,同时也带走了德卡雷所制作的分身。黑色的雾气先淡化在空中。。。
走到了店门前,由月十分困难的扭过脑袋,朝我看了看:
   “对 不 起,哥哥。。。”用尽全力,由月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推开店铺的们,用力的蹬了下地面,由月高高的跃起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不去追吗?”十分罕见,夏尔菲徳竟然主动向我询问。。。
   “恩。。。”点了点脑袋:
这次,我一定要拯救到,保护到。。。
   “那好,你快点把这些东西都处理掉。。。”夏尔菲徳冷语道,并取出了一套扫除工具,重重的抛给了我。。。
   她根本就不是在关心我吧。。。先前的激动烟消云散,尴尬的笑着,我看着眼前的惨景。。。用废墟来称呼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啊:
   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内一片狼藉,玻璃碎片,破损的布片以及血渍满地都是。
   “快点收拾完,别让这里的人流起疑心!”
   夏尔菲徳坐在了太师椅上,悠闲的阅读起书籍的同时也下了道无法抵抗的命令,但现在的我完全无从下手。。。


   咬紧牙关,我使劲的捶打着酸痛不已的腰部。我一直认为过分劳动会留下巨大的后遗症。当然完全收拾干净整个复式店铺也在范畴之内。
   如果因为腰杆的问题而无法正常料理生活的话,我希望夏尔菲徳大人能给我条明路:
   最好能给我安排张阿拉伯*,然后索性把我仍到加你福利亚去养老。靠不靠近海边无所谓,我只希望自己的住宅是复式房。。。
注意,住宅内女仆的平均水平和TGS展览上SONY的展台小姐持平!这是重点。
   “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了半天,我希望那些不是你的内心独白。。。”自顾自的阅读着《失乐园》,夏尔菲徳的目光都没有停留在我这个苦力工的身上。
   “那不是独白,而是人生目标。是我所毕生所追求,所奋斗的目标啊!”
   “真是廉价的梦想。。。你好好联想下,若干年后,你坐在轮椅之上。孤独的从复式房的二层阳台上遥望湛蓝的海水和柔和的阳光,却无法去沐浴阳光以及接受潮水的洗礼。。。虽然那些女仆都是美丽花季的少女,但你却无法动弹。那种可望不可及的。。。。”合上书,夏尔菲徳似乎在感受我若干年后的悲哀一样。她忽然朝我看了眼,那眼神绝对是在追悼某个惨死的人。。。
   “够了,请您别说了。。。大小姐,求您放过我吧!”我朦胧的听到了奋斗已久的梦想如琉璃制品般破碎的声响。如果任凭她继续描绘下去的话,我的眼前马上能浮现出一副栩栩如生的间炼狱图。
   “你以前不是经营过一家咖啡屋的吗?”
   “那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工作量吧。。。而且,那咖啡屋没有正式营业过,因为缺乏员工。”
一个人怎么可能经营咖啡屋嘛。。。不过那些茶具都在,总有一天会开张的。。。
对吧?真实。。。
   “夏尔菲徳,这里已经都处理好了。”姬把一些碎玻璃堆在了一起。
   “恩,真是辛苦你了。前面让你把夜巡背到对面的高楼去的时候就忘记了道谢。”放下书本,夏尔菲徳走到了碎玻璃堆前。她轻触了那些玻璃,就像时间倒流一般,碎掉的玻璃开始相互堆砌起来。不一会,玻璃柜就恢复了原状。。。那些衣服也是,经过夏尔菲徳的触摸就能恢复到了没有损坏的状态。
   “真是方便的能力啊。。。那你也修复下我的腰吧!”感叹之后,我希望她能让我的腰好受些。
   “我只能修复破损的物质,要让肌肉组织复原不如重新构造来的方便。”这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回答,毫不客气。如果真这么做,我看来我的脑子也需要修复了。
   “夏尔菲徳姐姐,这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优十分高兴的走到了夏尔菲徳跟前。看来她和夏尔菲徳相处的很好,而夏尔菲徳也眯起双眼着,像奖励一般抚摸着下优的脑袋。
远远的看着夏尔菲徳,感觉她在性格上还是有点和真实相似的。最起码她们对别人都很好,都具有亲和力,而且同样的聪明。。。当然,她们对人的温柔的范围内不包括我的。
   “大小姐,你还是快点撤离这吧。。。下面的事由。。。咳咳咳。。。”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名叫夜巡的男子开始劝阻起夏尔菲徳。但看起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乐观。
   细细品了口浓郁的红茶,夏尔菲徳把目光对准了夜巡:
   “夜巡,这是属于我家族的问题,也是我的个人问题。所以最后也需要我来结束。。。”
   “但是,我答应过夏尔依琳要保护好你。。。”
   “你应该保护好的是夏尔依琳的话,但是你没有做到。所以,我不认为你能保护好我。。。”
低下脑袋,夜巡无言以对。。。
   没有保护好自己重要之人的那种痛苦,我也感受过。或许他此刻正在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迟钝。每每回忆那件事,脑袋中的神经都会传来一阵清晰的疼痛。。。
   “你为什么不带着姐姐离开那个‘牢狱’,为什么抛弃她,丢下她孤单一人承受痛苦?”
   “因为,夏尔依琳很爱你,她想保护你。。。”夜巡思考了片刻后回答了夏尔菲徳的疑问。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夏尔菲徳陷入了呆滞。
   “德卡雷的入赘本身就是家族的需要。。。如果我带着夏尔依琳逃走的话,那么你就必须德卡雷结婚。夏尔依琳不希望被剥夺恋爱和自由。。。”
   “所以就替我擅自决定?!”十分的不可理喻,难以理解。这是我从夏尔菲徳表情上所解读而出的。但是在外来看人,这举动却十分的正常,因为夏尔依琳只不过是尽了自己身为姐姐的职责保护她罢了:
   即使自己承受痛苦也不希望夏尔菲徳受到丝毫的伤害。。。夏尔依琳很爱   夏尔菲徳,这毋庸置疑。
   “嘛,有可能我没资格说这个话,但是我还是应该提醒你一下。夏尔菲徳,你不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你也属于那些重视你的人,如果你把别人对你的呵护看成一种累赘或者愚昧之举的话。。。那你不等于在践踏别人的心吗?你已经不是个。。。”
   小孩子。。。想脱口而出,但看着夏尔菲徳,我却语塞了。。。因为眼前的少女从来就没有孩子过,她是在[x]化的世界中成长到现在。可能现在是她头一次发小孩子的脾气。。。
  “拘泥于过去,只会让你失去更多,而毫无所得。。。”比起追逐过去,我更想追逐未来。。。没有等到夏尔菲徳的回答,我独自一人离开了店铺。这个时候,是需要她一个冷静的时候。


   悲剧的真相通常更为悲剧。但讽刺的是,人们即使知道如此,却依然会去追逐真相。太阳还真是勤劳啊,任凭你心情如何,它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轨迹运行着。
   “砖加。。。”姬小心翼翼的拍打了下我的肩膀,回过神的我点了点脑袋,示意自己在听她说话。
   “你在生夏尔菲徳的气吗?”
   “不是,只是认为她需要冷静下。”我这样的举动充其量只是希望提醒她。
   “其实夏尔菲徳是个很好的女孩,可能她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吧。。。”
   姬温柔女神的般的形象和毒舌的夏尔菲徳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心底如此善良,细腻的女孩在这个娇蛮的社会里真实稀有物种啊。。。感觉自己能遇见姬真是太好了。
   “人需要成长,如果不能克服过去的话而被限制的话,人就不会成长。而且夏尔菲徳还是我们的领队。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头子是个孩子气的家伙。。。不过,你还真够善良啊,特意跑出来陪我晒太阳帮她说话。”和我所像的一样,姬的面容是马上就红潮阵阵。
这表情简直太可爱了,太赞了!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和睦相处。。。毕竟大家都是伙伴呢!”死命的点头,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感动到哭泣了:
   “果然,姬和夏尔菲徳是不一样的。。。不毒舌,不自我化,没有大小姐脾气。。。”
   “是嘛?你对我的印象是这样的啊。。。”死亡的阴影已经逼近了我,背后所散发的气息已经足以至我死地了。这压低的令人发颤的声响当然是来自夏尔菲徳的。
   “你恢复了啊。。。。”
   天空本身就很热,这么一来,空气的重量感又上升了。怎么说,对付愤怒的女生的难度不亚于去对付一窝特种部队。。。
   “有什么遗言吗?”转过身,我看到的是夏尔菲徳的笑容,十分优雅的笑容。。。
   “总之,先找时光机器。。。你也一起帮我我吧,姬!”拉起姬柔软的手,撒腿就跑!
   如果停下的话,今天可能就是我的忌辰了。。。
   “哥哥,你在做什么呢?!”来找姬的优看到我这样的举动十分的吃惊,不管那么多了,也拉住她一起逃跑。。。前面是条小道,怀着必死的心穿越过小道。。。我看见的是夏尔菲徳双手交差在胸前,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今天是末日吗?
   夏尔菲徳已经逼近了过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可能要熬过今天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了。。。
   “哇啊!”惨绝人寰的悲鸣再次响彻天空。。。
   再见了,砖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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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A死前的台词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4楼
发表于 2008/08/10 | 编辑
16楼的,那是我的错啊。。以后会注意的,谢谢砖
17楼,并不是军事的,只是和军事有部分关系的一个稍微科幻的小说而已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5楼
发表于 2008/11/24 | 编辑

  “哒。。。”
  雨点打于我的身上,发出轻而短促的声响。
  渐渐的,渗透了全身的衣服。
  “哒。。。”
  我艰难的挪动着双脚,带着阵阵溅起的水花,蹒跚而行。
  耳畔中除了催眠曲般的雨声什么都听不见,双眼里除了密集的雨幕外什么都看不到。
  死命的张开嘴,却无法摄入到一丝冰凉的空气。。。
  “扑通”
  缺乏力量的双脚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让我跌倒在水塘之中。
 “啧。。。”
  全身酥软乏力,就连支撑起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了。
  喂喂喂!我不会就这么挂掉了吧?!
  侧目看向腹部,朱红色的液体正从哪里不断滴落于雨水之中。。。
  万分艰难的将手放置于伤口之上却无济于事,那赤红依然透过了我指间的缝隙不断流淌而出。
  鲜血渐渐淡去于水中就仿佛花朵绽放一般。
  强烈的倦意催促着我合上双眼,催促着我切断所有的意识。
  让我猜猜,我到底是先因为大量失血休克而死还是因为剧寒而被冻死?
  哦,对了!听说人能在死前免费观看一场名为“人生倒带”的剧场版。
  很可能这部神作马上就会在我脑内播放了。
  雨声渐渐模糊了,雨点也不再拍打于我的身体之上。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冷,彻骨的冷。。。
  “起来了!”
  作为人生回放,这片头很独特呢。。。
  “嘛,真是的,起来了啦!”
  温柔甜美的女声中带有一丝气愤。
  “呐,呐,起来了!”
  真是的,连安稳觉都不让人睡,我缓缓张开双眼。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拿着透色的伞为我遮挡着雨。
  雨似乎小了呢。
  她眯起双眼,十分高兴的朝我微笑着。
  “嘿!”弯下腰,少女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起回去吧。”
  愣了愣,我缓慢的伸出了手。
  但指间轻触的瞬间,她却变化成了无数的白纸飘散于空中。
  伞轻轻的掉落在地面上。
  怀揣着畏惧,在透明的伞下,我仰望着那阴霾的云天。。。
  到底何时才会放晴?

  Break the Chain,
  Wake up!
  It's show time!
 

ACT7:倒挂者(The Hanged Man)
  “悬挂于树梢之上仰望明月,
   唾手可得却无法触及。。。
   到底何时,才能将那纯粹皎洁的月光夺走?”
   

  “我应该能得到诺贝尔最佳杀人狂奖的提名吧!”
  双眼异常的胀痛,似乎马上就要破裂了。青年对着玻璃仔细端详了自己一番。
  的确,双眼里已布满了血丝。
  青年感觉到自己身的所有神经都在抽动着,肢体也随之蠢蠢欲动着。
  到底自己是在期待什么呢?到底自己为什么而兴奋呢?
  “哦,原来,我是想杀人啊!”
  口干舌燥,渴望饮用腥甜的血液。
  双眼灼痛,奢求着粘稠的人肉泥。
  青年玩弄起了自己手上的*,突然,他重重的将*刺入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嘶~”从手臂中迸发出的血沫飘洒在空气中。
  咧了咧嘴。青年兴奋的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之后将目光转向了位于角落的一个亚麻布袋,那布袋不断的抖动着,似乎有人被套在里面。
  松开袋子,青年“大发慈悲”的给人质一次呼吸洁净空气的机会。
  这是一个极度倒霉的男子,从乡下来不断读大学的钱都被抢走了,还因为偷了混混的钱被殴打。因为帮那学混混运毒品来度日。这样的人还是死了为好。。。
  不不不,他可不能因窒息而死,因为只有持有人质这张王牌,青年才能进一步的进行屠戮。
  *刀刀入肉的感觉十分的舒畅,血液的温度似乎会从刀身上慢慢传到自己身体之上。
  无论看多少遍,人扭曲绝望的表情永远是那么的滑稽。
  无论听多少次,人撕心裂肺的悲鸣永远是那么的动听。
  不知道何时起,青年开始迷恋上了这种扭曲的快感。他人的死和自身的痛传递着自己还活着的信息。一旦脱离死和痛,那么自己也不复存在,自己便渐入了死。
  所以一刻都不能停歇,所以每时每刻都要杀。
  警察已经将自己所在的大厦包围,他们应该会派部分人上来对付自己。舔舐了冰冷的*刃面,男子扭曲的笑了起来:
  “我马上就会复活了!”


  全身放松依靠于轻轨的真皮靠垫之上,我抬起脑袋朝天呼着长气。
  躺在交通工具中,摆出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赫然成了工薪族的特征。事实上,我很能理解那些受受到同事或者上司欺负的工薪族们的立场。
  因为我和他们一样,穿着一套比自己生命价值更为昂贵的行头,再被行装更加昂贵的人欺压着。
  “劲霸的黑色正装如何?”故作温柔的声线中蕴含着威胁。看起来,我根本没有否定的余地。
僵硬的笑容不知道能否过关,保持笑容我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非常的出色,听说这些纤维是能可以挡下*以及高度辐射。”墨黑西装的确很贴身,内附的丝绸的柔顺质感更是让人爱不释手。但最重要的是西装会影响我的行动能力。
  “嗯。”夏尔菲徳认同的点了点脑袋:
  “我一直想测试下呢,不知道能不能在强酸流淌后边角依旧整齐呢?”半裸的方形眼镜之后是一双晶莹的蓝色眸子,身着着淡红色和黑色相间的低胸百褶裙的夏尔菲徳是那么的可人。只不过她歪着脑袋,用嗲声嗲气口吻说出的内容却是那么的惊世骇俗。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那这次测试绝对会具有极高的观赏性。
  还有无论试验成功与否,我都会驾鹤西去。。。
  “你的这套衣服还真不错呢。。。”十分没有技术含量的转移着话题,我慢慢的将目光向位于我右侧的优挪去。
  “那当然,我可是队长机!”眯起双眼,夏尔菲德回应给我一个满足的笑容。看着她头顶上微微翘起咖啡色头发,我似乎明了了。
  “是红色,有角,三倍速吗?”(1)
  捂住额头,我用余光扫了下自己身旁的优:
  她正依靠在我的右肩之上熟睡着,紫红色的短发轻触着我的颈部,酥痒不堪。不过,淡咖啡色的男性夏装校服穿在优的身上真是贴身极了。不得不赞美下,夏尔菲德为人搭配衣服的功力非常深厚。开朗男孩子气的优穿这样的服饰正式恰到好处呢。。。
  而姬则安静的端坐于我的对面。不认识的人绝对会把眼前那个身着白色正装的女子当成OL。怎么说呢,姬不做模特真是可惜了呢。
  轻轨车箱内的晃动让我的思维变得混乱起来。
  如果换成这样的着装只是为了避人耳目的话,我觉得这个理由绝对说不通。怎么看,我们几个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吧。不,不不,我不能否定我和姬的关联。
  “拿去。。。”很好,贵族大小姐般的夏尔菲德向我这个落魄的工薪族递来了一份厚厚的A4复印纸。接过后,我随手翻阅起来:
  “夏尔菲德,我一直认为文字的发明是为了进一步帮助人去理解。”但越是阅读那些资料,我越是发现其和创造文字的初衷背道而驰:
  “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一个单亲家庭的父亲,而且为生计而疲于奔命。那,我的孩子在哪?”面部自觉的高速抽搐着,捧着那堆纸,我剧烈的颤抖着。
  而她却轻描淡写的指向了我身旁的优,一副“不就在那”的表情。
  很好,很强大,这样的回答绝对是希望我立马失意体前屈。(2)不说优哪像小孩子的问题,就我能归类在大叔年龄层的问题上,我希望她能写张深刻的思想汇报。
  “先不谈这些。。。你的身份是我妻子的好朋友。因为怀疑我拐走了你的好友才接近我。这算哪门子设定。。。惊悚推理AVG?”
  “姑且是这样的吧!”
  “呃。。。”叹息过后,我了无生气的说了出了自己最后的抱怨:
  “请你别把什么妻子病逝的情节插入脚本里,没必要二次投影我悲惨的人生。。。”底气不足的抱怨过后,我继续翻阅起了那堆韵味十足的设定。
  “呐,砖加,真实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
  不只夏尔菲德,就连姬也认真的盯视着我,看来已经没有不回答的余地了呢。
  抬起脑袋,我在闹内整合着所有关于真实的信息:
  “她是个非常普通的女孩吧。。。对人很温柔,但偶尔也会撒娇。怎么说呢,就像姬和优一样,非常的普通。”除了普通,还真没有什么词汇能概括她的性格了。
  “果然有好多萌属性。”夏尔菲德自顾自的点着脑袋,就像在说“和我想的一样”。猛然的转过脑袋,她异常严肃的看了看我:
  “不过,那个普通范畴内似乎没有我呢。。。”
  果然是有文化的大小姐,非常有自知之明呢。你当然是无法步入普通的界限!因为你那独一无二的御宅毒舌大小姐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或许互相吐槽真能减缓压力呢。
  一旦透过车窗向望着那高耸入云的罪核之塔,我的心情马上就会压抑了起来:
  攀爬至塔顶,随后启动塔,就能得到世界的控制权。但为了那个自己理想的世界,到底要毁掉多少人的世界呢?
  浓厚的黑雾所组成的塔,就仿佛罪恶的聚合体,让人倍感厌恶。。。
  “爸爸。。。”位于我右肩的优突然喃喃低语到。她蜷缩着身子,用手轻揉着自己的眼睛。不过那“爸爸”二字却对我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伤害,无奈的苦笑了下:
  算了,看到了优那可爱至极的睡相,算是伤害和治愈抵消了。


  了无生气的斜视着翻盖手机之上所显示时间:PM3.40。那一板一眼闪动着的电子数字预示着我还需要这样无所事事近乎一个半小时。
  但好在德卡雷应该会安排些节目以作消遣。。。
  侧眼扫视一番,位于我左侧30°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
  他专注于自己的手提电脑,好似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一样。只不过那种面无表情的面让人无法猜想他认真盯视屏幕的原由。微微挪动视线,在优的身旁是一群颓废风格的视觉摇滚乐手,他们统一的莫西干头和残缺的服装风格异常的复古。这种扮装在震撼我的同时也让我怀疑起上世纪90年代年轻人的品味。
  排除从外侧狙击的可能行性,敌人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在车厢内埋伏。但整个轻轨内乘客的总和连30人都不到。在没有人群遮掩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大幅度的动作的。。。
  除非。。。
  “乓!”重物撞击在地面之上,随之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轻轻地将熟睡的优抱离座位,我将视线锁定在向前倾倒在地上的某莫西干头:
  身材彪悍的莫西干男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慌,他半张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而鲜血也开始从他胸口出开始溢出,慢慢的形成了血泊。
  值得庆祝下,看来我预知坏事发生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先知的水平了。
  “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将恐惧扩散至轻轨的每个角落。所有的普通乘客都不约而同的向离自己最近的车门跑去,他们疯狂的拍打着行驶中的轻轨车门。
  “乓!”离门最近的一人倒下了。。。慌忙的扫视,却无法找出那个戏谑着人群的杀手。我只能勉强的看到第二名受害者的情况,死因和之前的莫西干一样,背后没有出现伤口。似乎是在心脏出开出了一个洞,直接致死的。
  “注意了,敌人就在人群之中。”夏尔菲德靠近着我,轻声的提醒到。
  双手插于裤袋之中,戴眼镜的男子每每踏前都有一个乘客倒下为其伴奏。步伐停止之时也是车厢寂静之时。凝固的空气之中再也没有声音的传播,但充满挑衅鄙夷的眼神却像是在表达“现在轮到你了”。
 “哥哥?”迷糊的喊着我,优用惺忪睡眼看着我。
不过,她醒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呢,正好赶上了需要年龄限制的场面呢。轻轻的放下她,我脱下了那套体面的西装。如果擦破弄坏了,我户头上的钱可支付不起。
  死者均匀的分布在我们的周身,只不过这样的分布太不自然了,就像是被尸体包围住了。
  大肆展示自己能力以及暴露自己身份是*者的大忌。直截了当的*掉目标才是*者的作风。那么男子的举止就成了一场带有表演以及欺骗性质的闹剧。
  单手提起吉他包,我边向前走着边拉开其上的拉链:
  “现在是第二幕了吗?”还以他自信狂妄的微笑,我慢条斯理的逼近了男子。轻触到了深藏于吉他包中的剑柄,我紧紧的握住其。
  “你认为呢,骷髅拉链领带先生?”以油腔滑调的口吻吐槽着我那条极具现代特色的领带。男子宛如丑角一般行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礼。
  随着男子的弹指之声,所有倒下的尸体都生硬爬起,朝我扑来。
  “的确,那领带很特色,不过却不是我个人的喜好,还有。。。”
  锋利无比的剑刃极速破开空气化作寒冷的流光,毫无迟滞的在身周的“活死人”身上一划而过,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纷纷落地的尸体伤口中喷发出了黑色的雾气,渐渐变得稀薄模糊:
  “那些无意义的前缀还是去掉吧!”俯身冲刺至男子的身前,在同为黑色双眼对视的霎时间剑拔*张。。。
  “蹭!”一阵耀眼的火花从剑身和男子竖起手臂的位置处迸发而出。擦过手臂后再次的重挥依然被格挡下。后撤弹身,整装待发后的我等待着下次进攻的机会。
  但微微发颤的手臂告诫着我,男子的手臂异常的坚硬以及危险,贸然进攻的下场绝对不容乐观。
  即使男子放低声响,也无法将兴奋所遮掩:
  “斩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恐惧和迟疑,呼吸也没有错乱的迹象。看来你触及死亡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了吧。”随意的甩动手臂,男子朝我微笑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交你这个和我一样的朋友。能到我们这边来吗?”彬彬有礼诚恳的口吻和诚恳的眼神和之前的举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仿佛站在我身前的是另个男子。。。
  “如果我们能换种身份和性格见面的话,或许就可以了。。。”
  无奈又悲伤的微笑着,男子挠了挠头:
  “那真是可惜了!”
   “哒!”突如其来的刺拳让人猝不及防,勉强的侧身回避了进攻。紧接着,男子切换出的反手锤击被我用右膝挡下,进而他再转换成朝上的推拳。后仰身体我后跳一段,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隐藏着自己嗜杀的欲望真的好吗?”
  弯曲了膝盖,男子突然后蹬腿朝我直冲而来。赶忙的架起长剑抵挡下攻击,但仍然被巨大的力量给打退。接连的翻滚后我单手推起身体保持了平衡。
  “压迫约束自己,那样真的好吗?在阴影时间中,我们是可以完全释放自我。就像在梦境之中,无论砍杀谁都不需要负责。但那样砍杀的实感却能感受到,而且一切都会在梦结束后复原。”好似在劝阻我一般,但内容却让我无法苟同。。。
  因为在阴影时间我所失去的,已经牢牢铭刻在记忆之中。
  “优,你务必要保护好姬还有夏尔菲德,让我来对付他。”轻轨驶进了隧道之中,随之而来的阴影覆盖了一切。我无法从男子那黯淡的目光中琢磨出他的心思。
  所有的乘客尸体都已经消散于空气之中了,但男子带来他们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是埋伏的话,我便不能放开行动了。
  急速的勾拳结实的打在我的剑身之上,瞬时,火花四溅。但男子手臂上的力量突然增大了,那股巨大的力将我推到一侧的座位椅上。而被撞飞期间,我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左肩胛处发出一声清脆的脱臼声。
  抓住轻轨的拉杆,借此调整身体重心。但男子显然不想给我喘息的机会,在艰难的挡下了男子的攻击后,我揣中了他的胸口。着地之后,我活动了下右手,虎口处酸麻不已。看来现在抓紧长剑都是个问题了。。。
  男子伸展出手臂开始了异化,手臂瞬间变得异常的庞大,银色的金属覆盖了男子整条手臂,一把锋利的刀刃从手臂上生长而出。骤然变得厌恶的眼神已经将他的杀意表露无疑了。虽然躲避了突刺,但那刀刃却突然转向延伸,并割破了我的手臂。。。
  “哥哥!”虽然身后传来优担心的呼唤,但我却阻止她进一步的靠近我:
  “优,别离开她们,我没事。”的确,只是稍微被擦破了点皮。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可是。。。”
  转身给优使了个眼神,虽然不是特别严肃,但也容不上半点玩笑。我希望她能够相信我,保护好她身边的人。
  回过头,助跑突刺的男子已经跃起到了空中,赶忙将自己手上的长剑朝他投掷而去。
  “切!”低啧的男子只得减速挥开长剑,而我则利用翻滚接住被打飞的长剑。虽然上挑被防御,但顺势的侧踢则结结实实的揣在了他的腹部。和他拉开距离之后,我刚忙将自己的脱臼的手接上。令人疑惑的是男子两次冲刺攻击都暴露出了破绽。虽然并不大,但正常的人都会意识到。。。
  殚去身上的灰尘,男子扯下了眼镜并用力踏碎:
  “太棒了,太棒了!好久没有那么刺激过了。”男子兴奋的挠着脑袋。人格切换,他再次变成了那个疯狂的杀人狂:
  “我越来越想看你绝望的样子了。”金属手撕破了头皮,鲜血不住的从额头两鬓处留下,男子本人却浑然不知。看来关于痛觉的迟钝程度方面,我甘拜下风。。。
  痛觉会激发一个人的潜能,而暴力倾向者能则能通过痛觉来刺激自己施暴的欲望。。。但在这疯狂扭曲的杀戮之后,余留于脑海的则是空虚和悲哀:
  “你会亲身体验到的。。。”
  从皮肤中渗出的银色撑破了皮肤,从而覆盖住了男子的另条手臂。逼近我,他不断不断的攻击着。就像一只极度饥饿的猛兽看见了食物一般,疯狂的猛扑着。那尖锐的手指就仿佛野兽的爪,不断的想要撕裂。
  “我憎恨着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里的人。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但我必须得接受,因为我想活下去!”微颤的声音很柔和,但攻击的力度却没有减弱。
  用剑背打中男子落空的手臂,随后肘击他的胸口。倒地的刹那我将剑尖对准了他的喉咙:
  “离开这吧,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但是我会杀了你,因为你是阻碍我们营造‘天国’障碍。”建立在血腥上的天国,真是很可笑呢。负罪的人是到达不了天国的:
  “那你所追求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只是能让我简单生活的世界。在这里,我的生活已经错误了,错误到无法修正。我不想杀人,却杀了很多人。我只能这样生活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谁都回不到过去,但错误叠加错误只会是更大的错误而已。
  “父母给我上大学的钱被人抢走,他们希望我能用这笔钱完成学业,然后帮助家里摆脱贫穷。。。一无所有的我不得不用非法手段弄钱来养活自己。虽然干掉了那些抢我钱的人,虽然我成了身价很高的杀手。。。但仇家还是找到了我父母以及妹妹,他们都杀了。”
  “所以你才仇恨这个世界对吧?仇恨世界对你的不公。。。”反向的抱怨至这个世界,单纯的想要别人承受和自己相同的痛苦。站在他的角度,我无法评论他的想法。但我绝对不能承认他是正确的。
默认了我的看法,男子低下了脑袋:
  “当我看着我全家惨死的那天,我看到了真正的绝望,空荡荡的心什么都感受不到。我前所未有痛恨自己,也痛恨这个世界,所以,我决定要杀死这个世界!”
  你能杀掉的只有你自己的世界而已。依靠这样不切合实际的理由活下去,真是可笑。
  “所以,你也绝望吧!”面容突然变得狰狞,男子切换成了第二人格。虽然抬起的手被我斩断,但我的身后仍然传来了好似沸腾的声响。
  “哎?”视线突然挪动了,侧眼一看,是优从身后推开了我。当我回过神来时候,从四面八方射出的银色弓箭已经聚集在了男子的短截的手臂之上,融和并形成了新的手臂。
将目光聚焦在背对我的优身上,微微颤抖的她抿着嘴:
  “骗子”这个词汇哽咽住了我道谢的话。优那气愤悲伤的语气让我呆愣起来。
  “大骗子!”提起长剑,优泄愤似的朝男子挥砍而去。
  一头雾水的我抓住优的手,转过身的她所露出表情异常的冰冷和失望。
  “很危险,别再接近他了。”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很危险,明明需要援助。却老实爱一个人逞强,说是家人,但你真的把我们当作家人吗?”挣脱束缚,优的双手重挥被男子轻松挡下。顺势抓住了优的双手,男子将张开的手对准了优的脑袋,尽力的咧开嘴:
  “再见了,小姐!”手掌中抽离出了一部分的银色液体,并渐渐的形成了类似弓箭头的形状。被限制着行动的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弓箭越来越具体。。。就这么直视死亡一点点的接近自己。。。
  我已经说过谎了,所以这次绝对要守住承诺!奋力朝男子冲刺而去,但他的似乎早有预谋,立即将手对准了哦。拔出腰间的*,挥开弓箭。保持着速度撞开男子。
  依然是那样令人厌恶的微笑,仿佛在观察着什么一般。
  “哒。”大拇指和食指的摩擦间发出了清脆的响指声。声响回荡的同时,我的左臂明确感受到了一阵猛烈的疼痛。余光瞥过,银色的弓箭横向的贯穿了整个手臂。
  那弓箭是被我砍下手臂所转换成的。那么男子的能力就是随意的控制金属,甚至能将金属转换成身体的器官。
  控制金属?恍然大悟的我想拔出弓箭却已经迟了。液体化的银色金属流从伤口流淌进我手臂之中。手臂的重量在顷刻间变的沉重不已,缓缓的垂下,手臂已经重的无法自已了。
  没有任何征兆,抬起的手臂张开手掌自行的抓住了优的头颈。在不断的在加大力道的同时也将她拉离地面。望向擦去嘴角淤血的男子,神情既悠闲又愉悦:
  “当我向那女孩攻击的时候,你的脸变的煞白。那就是你恐惧和绝望的表情吧。所以我想看看更深层的恐惧和绝望!”
  好比虫子一点一点啃食着我的神经和肌肉,意识在剧痛的肆虐下变得模糊起来。用力的抵着了优的呼吸管道,我感觉到她抵抗的幅度越来越小了。
  优没有任何的抵抗,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我了解掉她的生命。
  “别开玩笑了!”反手抓紧*,狠狠的向自己的手臂砍下。砍破肌肉和血管,大量的血丝从伤口溅射而出,温热的血溅进了我的双眼,也湿润了我的脸庞。
  *停顿在骨骼之上。没有丝毫的踌躇,一如既往的加大力度继续砍下。斩断手臂,甩去*上残留的血,我朝着呆滞的男子猛刺而去。
  “啪。”这是破碎的骨骼声还是重物砸地的声响,已经难以分辨了。但我的确听到*刺穿金属从而贯穿心脏的声响。男子的尖爪划开了我的脸,却没有触及到我的要害。
  亲手杀死重要之人,感受她的体温渐渐流逝。在那个秋日所发生的事情,我再也不想体验,也不想回忆起来了。

  男子的身躯化成了无数晶剔透莹的粉尘。那些折射着光的粉尘掠过我的身躯,缓缓的飘散于空气之中。无论如何污秽肮脏的灵魂,在消逝的那刻都带着耀眼的色彩。
  伴随痛觉而来的阵阵眩晕感使我作呕,疲惫又难受的我眼皮开始垂下。尽量压低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我不希望任何人为我担心。
  那伺机而入的倦意正消磨着我全身的力量,睡魔的肆虐让保持站立姿态都变成了一个异常困难的挑战。尝试挪动脚却以失力跌倒告终。身体不听使唤的我就这么输给了蛮横的地心引力。死死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红色的生命之流夹带着意识从左臂的伤口处不断不断大量流淌而出。乏力的我被姬和优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靠在座椅之上。眯着双眼,从那狭窄的视野中我看到的是惊慌失措的姬以及恐慌至极的优。脑袋无力的右靠在肩膀之上,我斜眼望视边夏尔菲德,她一边端详着我那截断的手臂一边朝我走来:
  “一旦你意识薄弱,你的能力也会随之减弱。照你现在的状态来说自主止血都是问题。”夏尔菲德取出了一根长条橡皮筋将其捆绑在我的左臂之上。轻抚过后,皮筋随即收紧了起来:
  “姬和优,想办法别让这家伙睡着。”夏尔菲德解开了我的领带以及衬衫上的第一,二颗纽扣。她按将手按在我的心脏处感受着我错乱频繁的心跳。随后她从吉他包的另侧取出了一个注射器,从我的左颈注射进了那些奇怪的液体。
  注射过后,我的呼吸渐渐缓和了下来。但我依然疲倦乏力。
  汗水将衬衫完全湿润,冷气吹拂过我都会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冰寒。而在我对面的夏尔菲德则边倾听音乐边处理着我那条断臂。姬双手交叉于胸前,满是担忧的看着我。半张着嘴却迟迟没有说出一个字。欲言又止的她目光不断在我和夏尔菲德身上交替着。
  “姬,能给我拿些水来吗?”大量的出汗使我口干舌燥,急切的需要用补水。姬将瓶装水递交我的手上的同时嘴唇微张,轻轻的向我发声:
  “对不起,优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不对,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吧。不单单要道歉,我还要道谢呢。将水一饮而尽,我缓缓的做了个深呼吸:
  “优救我两次,我还没道过谢呢。”不好意思的挠着脸颊,我看着姬身旁的优。泪水噙于眼眶之内,娇小的身体微颤着。似乎是为了躲避我的视线,她刻意的垂下了脑袋。
  “没有找你们商量,也没有需求你们的帮助是我的不对。但,正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所以。。。所以我才不希望给你们受伤,一点点的伤都不希望。不过这样真是给你们填麻烦了。所以,姬还有优,对不起。”一如既往的轻抚优的脑袋,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回应我像往常般微笑着
  “喂!听说吓一跳的话,人就会精神起来的。看来被人骗了呢。”将脸凑近优,希望吓她一跳,但结果却不如人意。纹丝不动的优忽然耸起了肩膀,随后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样的架势难道是。。。
  “啪。”轻轻的埋进我的胸口,优拉扯着我的衬衣,呜咽了起来:
  “为什么哥哥你老是一副人没事的样子,为什么不责备我几句。呜呜呜。。。”
  “我一点都没问题呢,就像被蚊子叮了一样。。。还有,哪有人会责备自己的救命恩。。。”视野骤然减小,手从优的头上滑落而下,整个人飘飘然的,看来已经坚持不住了。。。


  。。。
  暖流从我的嘴唇慢慢的灌输到我的全身,被冻结住的神经被着温暖所融化。
  知觉开始慢慢的复苏。从那缓慢的扩张的视野中,我看到了一个紫发女孩,她那柔软温热的唇正叠在我的唇上。
  绯红的两颊上泪痕清晰。女孩睁开泪水朦胧的紫红双眸,就这么紧贴着我身体,注视着我。
  咦?这是什么情况啊?!优怎么突然和吻。。。吻了我?!
  急忙后缩身子,我以最快的速度和优拉开距离。转移视线,绝度不能正视优,还有,我需要转移话题。不过现在气氛已经尴尬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了。
  “优,你在干什么?”难以置信的姬拉扯着优,希望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满脸红潮的优闭着双眼,十分含糊的搪塞道:
  “哥哥不是说,吓一跳会精神点的吗?我只是希望他打气精神来。还有,如果哥哥没有人的话,我和你结婚吧。。。。”
  优的危险发言让我顿时感觉到自己正身处阿尔卑斯山顶。
  杀气,不详的气息将夏尔菲德团团包围,其目光中所蕴含的杀意让我不寒而栗。她提着我的手臂,步伐前所未有沉重的朝我走来。
  微侧脑袋,夏尔菲德所展露出的表情是微笑!是微笑!恍惚间,迪妮纱大姐的身影和夏尔菲德重叠到了一起。。。(3)
  今天是死期吗?
  “看来我的确小瞧了你,砖加先生。”
  “你在生气吧。。。”
  “不,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过意不去呢?”
  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讽刺成分,夏尔菲德那种表情只要不是白内障以及视力不佳者绝对能发现:在那张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隐藏的是多么强烈的波涛汹涌:
  “先是揣摩出我的能力足够修复你的手臂。然后再果然砍下手臂以给优造成‘你是保护你才受伤’的错觉。利用对方的罪恶感来为自己赚取好感,还有你所有的台词应该都是反复推敲过的吧,整个系列的举动都是你的计划之内的!”
  言毕的同时,夏尔菲德指向我,那张表情还真是前所未见的严肃。那些严密且大胆推理令我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对我的大脑产生了莫大的冲击。相比我马上就会选择性失忆了:
  “你认为,我有必要冒这个险吗?手不是零件,不是那里都有配的啊!”短笛,式,金刚狼倒不缺人帮他们补手,我可是百分之百成分的普通人啊。(4)
  “其实你对姬用这套还情有可原。。。但是优还没成年,你这样的行为其实是在犯罪范畴内的。按照法律,你这样可以判定死刑!还是说,你对萝莉的年龄层有特殊的嗜好?”完全无视我的反驳,独自一人对我前面的行为做充满宅意味的判决。
  今日是忌辰吗?
  “是真的吗?”姬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看起来她十分的失望。
  真有人相信啊?!我方才感觉*其实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呢。
没有继续深入追究下去,夏尔菲德突然蹲下并将银色的且全金属化的手臂放在我的左侧,看架势是准备续接:
  “那些金属有种特殊的衍生性,利用此或许能将你破损神经以及肌肉修复起来。在我使用能力修复的同时,你也要自主令你的身体修复。”将完全变成金属的手臂交付给我之后,我将其按在了自己伤口之上,咬住牙,我开始集中精力修复。
  就像阵线穿破皮肤以及神经强制接起一般,剧痛无比。死死的抓紧了那短截的手臂,牙齿正嘎嘎作响着。在头晕目眩中我完成了修复。
  就像虚脱一般,我无力的倒向了一侧。本以为会重重撞击坚硬的座位,但脑袋处传来的触感却像是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原来,我正躺在夏尔菲德的腿上,而她则一脸不快的看着我:
  “对待伤员还是温柔点,不过你伤好了就另当别论了,那时候就公开处刑吧。”
  “知道了.。”附和着大小姐的意思,我闭上双眼,蜷缩身子准备好好睡一觉。
  “对了,你说优两次救了你,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遇见你们,我的心脆弱的不堪一击。死在这也一点都不冤枉。”我过去的生活太单调,太漫长了。只是一味呆滞的望着电视,或者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来回踱步,想找个能攀谈的人都没有。而我过去的时间就在那些另人烦躁的琐事中流逝了呢。。。直到现在,我似乎找到了为我生气,为我闹的  “家人”:
  “不过,现在我找到了一面守护我心的盾。有了它,我会比任何人努力坚强且幸福的活下去,并且我会保护赐予我盾的人。”夏尔菲德放心不下点了点头,简单的笑了笑。
  总算稍微成长了些吧?
  偷瞄了一眼,却被夏尔菲德以轻锤脑袋惩罚了下,宛如往昔的微笑中,她熟悉轻语着:
  “笨蛋。。。”


  长长的过道的尽头是城市里唯的一监测所。
  烈日的照射好比一个放大镜,将人的急躁和不安无限扩大着。怀揣着这样的情绪,耀边翻阅着一叠A4纸边快步前行着。
  两侧的绿化带破损不堪,而其中也没有丝毫绿色。看来,这条道路并不是常人人经过的。
  下抿着嘴,耀紧锁着眉头,走路速度也缓了下来。他手持的A4纸上印有一张照片:
  “修罗鬼——鹫(JOE)。”漠视一切的目光,毫无恐惧的表情。和人们说的一样,男子就仿佛炼狱的修罗。手持日本刀的男子是个职业的*者,而且,他从来没有失手过,从来。。。
  必须快点,必须在阴影时间前赶到监测站那里,把所有关于这个男子的事情都调查出。
  前方是个转弯口,过了那里就是城市里监测站,也是耀父亲以及德卡雷其他资料的储蓄地。
  “啪!”加速跑的耀撞击到了另个人,所有的纸张都飘散在天空之上。视野恢复后,耀所看到的是一名年龄不过16的少女:
  披于双肩的浅咖啡色长发,水汪汪的浅蓝色双眸,成熟却又不失可爱的脸庞。这一切对于男性来说都是那么的有冲击性。不可能有男人会无视她这样可人儿的存在:
  “对不起,你不要紧吧?”确认着被自己撞到少女的情况,耀搀起身着淡红色洋装的少女:
  “没什么关系,下次注意点,速度太快可是会受伤的哦。”声音轻柔甜美的少女拾起散落于地面的纸张,并将整理好的那堆A4张交付于了耀的手中:
  “请问眯见过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性吗?他头发和瞳孔都是黑色的。不过左眼比右眼的颜色淡些。”虽然穿着类似贵族的服饰,但举止谈吐却异常的平易近人。
  耀摇了摇脑袋,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过少女所描述的男子样貌:
  “不过前方有监测站,可能会有些线索。”
  “你能带我去吗?”少女恳求着,耀只得点头答应她,毕竟留着她一个人太危险了。兴奋的少女在连番道谢后忽然走耀的身前:
  “谢谢你,我叫真实,由月真实。请多指教。”



(1)所指的是高达系列中,夏亚用的机动战士。。。
(2)OTZ,囧TZ都是所指失意体前驱。
(3)《大剑》中的高人气角色,因为杀人时微笑,故叫微笑的迪妮纱。
(4)那美克星的短笛和X-MAN里的金刚狼一样具有告诉的自我复原能力,至于式能找人接,意思是一样。同理《百变星君》里的周星星也是同个道理。。。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6楼
发表于 2008/11/26 | 编辑
ACT8:太阳(The Sun)
  “我们仰视并沐浴着那真实且温暖的光晕,
   它触及罪,让其无所遁形,
   它驱散暗,让其消失殆尽。
    赞美吧,这至高无上的太阳。”


  覆着红锈的老秋千在干涩的秋风中一摇一摆。
  混着琉璃的小沙堡在五彩的霞光下坚不可摧。
  “这里好像失去了魔力了呢。”女孩用小小的手拉扯着铁链,双腿用力却无法将秋千晃动丝毫。
往昔的小小乐园骤然变成了一片死寂的蕞尔。
  无孔不入的悲伤全全填满了自己的心,泪眼朦胧的女孩常会产生种种幻觉:
  憨厚可爱的企鹅公仔滑梯末端,歪斜的塑料篮球架下,秋千的架子之后都好像有个高大的男人在,他一直在那些地方迎接自己,抱起自己,注视自己。
  但轻拭去泪水过后,视野里却只能搜寻到自己。
  “呜呜呜,父亲。。。”呼喊着逝者的称谓,女孩无助的抽泣着。
  秋千在嘎吱作响中被缓缓推起,迎面而来秋风带走了女孩的泪。兴奋的转身,位于自己身后的是一个黑发的男孩。一个正鼓着腮帮使劲推动自己秋千的男孩。
  “终于找到你了,大家还在等你开饭呢,玩好早点回去吧。。。”气喘吁吁男孩抬起脑袋,黑曜石般的双眼注视着女孩,而嘴角也慢慢的浮现出一道浅浅的微笑。
  大力的推动着秋千,男孩缓缓的说着:
  “对不起,大家因为嫉妒你有家人所以没有帮助你,我得代他们向你道歉呢。可能我很没用,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助,我绝对会帮你的。”
  简单的承诺中蕴含着无限的动力,女孩跳下秋千:
  “恩,拉钩吧!”转过身,女孩眯起双眼,虽然眼角仍有泪水,但却微笑着。
  夕阳之下,两人的小拇指紧紧勾在了一起。。。


  略微蓬松的黑色发丝之下是一双散发幽蓝寒光的双眸,而男子那尖锐的目光让人不禁联想到伺机待发准备猎食的鹰。
  苍青色的皮风衣搭配黑色针织牛仔裤,右手则提着刻有花纹的日本古刃。远远看去,这个纹丝不动肃立着男子就仿佛一尊修罗像,散发着凌厉的杀意。
  “哒!”清晰的跳步声泛开于空荡的大厦之间。男子只是轻轻侧身就避开了来自身后的偷袭,快速的挥舞带起了一道淡淡的白光掠过。偷袭者急而快的动作尚未停顿,其身躯已经分作两半。。。
霎时间,无数的黑色怪物脱离阴影的束缚,不约而同的朝男子冲刺而去。
  “唰。”寒光凛凛的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极白色的轨迹。
  “嚓。”伴随着提刀入鞘的轻鸣声,男子身后的浑浊黑色都同时破裂于空气中。但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清晰,转过身:
  一个略微驼背的紫发男子正向自己缓步走来。他用中指将推了推鼻梁之上的眼镜,缓缓抬起脑袋:
  “修罗鬼—咎(JOE),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呢。”
  “啪!”重重的坠地声已经给予紫发男子答复。一只黑色轮廓的怪物跌落在JOE的身旁,而它身躯之上则有着一条明显的伤痕。
  “那,开始吧。。。”血红的双眼从自己的身边一晃而过。猛然转过身,银白色的液体金属从男子的皮肤中渗出进而将双手包覆住,最终形成了一对庞大的锐爪。
  “呲!”异化的金属爪和日本刀的你来我往已形成了另种交流方式。但男子快速霸气的挥抓却被JOE漫不经心的动作屡次化解。
  不屑的咬住牙,焦躁的情绪促使男子加大了幅度的挥舞。但这样的举动正中JOE的下怀,后撤一步,一道月轮般的光痕掠过紫发男子的腹部。
  但锋利的日本刀只撕破了男子的上衣,并没有伤及到他。
  “盛宴—奇路。”JOE轻声喊出的名号让男子不禁苦笑,他推了推眼镜:
  “我非常的惊讶呢,因为类似我这样不知名的残渣竟然会被你这样的大人物所牢记。。。”话语中的尽显讽刺之意,褪下了上装过后,男子再次摆出了进攻的姿势。而JOE则收起刀并将刀鞘放至自己的左腰处,身体微倾。
  看来他准备用聚合术来一招定胜负。
  通过JOE的姿势判断出他丝毫无虚晃之意,奇路的嘴角上显露出了一道难以察觉的弧线。。。


  面对空空的历史记录,耀的嘴角中扯出一声轻啧。
  就在不久之前,德卡雷已经将这里所有主机中的历史记录删去了。不但如此,城市内所有摄像头所连接的主机换了位置。攒紧拳头,耀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修罗鬼很可能就是德卡雷所雇佣的。
  再次端详了番那张并非合成的照片,耀的眉头紧锁到了一起:
  往常热闹的人街道上竟没有除男子以外的人。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张照片是在阴影时间内被拍摄下的。这也从另个方面预示了男子已经得到了能力,事情也变得越加棘手起来:
  “抱歉,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羞愧的别过脑袋,耀深刻的感觉自己的无能。。。
  “扑克脸可不帅哦。”
  走近自己的真实踮起脚,轻轻扯起了自己的嘴角。强硬的帮自做出了一张笑脸。
  “你笑起来不是挺帅的吗?记得要保持哦。”歪着脑袋的真实十分满意点了点脑袋。
  不置可否的反问自己,耀不禁苦笑起来:
  前面被真实摆弄出的表情肯定是让人哭笑不得的那种呢。但真实的确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她浑身都散发着活力以及希望,而那种特别的亲切感更是耀从来没见过的。
  “这里很危险,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和我一起走?”
  真实是个没有觉醒的能力者,她的处境同样十分的危险。所以耀十分希望她和能自己同行。而她也丝毫犹豫,赞同的点了点脑袋:
  “恩,那就拜托你了哦。”


  黑暗和阴影永远是阴谋最好的帮手。而埋藏在其中的陷阱则会变的更加致命且难以察觉。
  所以不动声色的杀死对方才是*者真正做法。张开手,奇路瞄准冲刺而来的JOE,藏匿在角落中液体金属像是被磁针吸引一般,从角落中直直射向JOE。同时,奇路手中的尖刺也朝JOE射出。
  无论是转身仿佛还是跳起,都不可能躲避我的攻击。那么,你到底会怎么做?JOE!
  没有丝毫减速,继续直冲而去。前后夹击的银白色尖刺直直贯穿了JOE的身躯,却没有留下丝毫伤痕,只是互相撞击然后掉落在地面之上。
  “什么?”当奇路回过神来的时候,JOE已经将自己高高挑起。感知到了剧烈气流的奇路在空中的摆出防御姿势,艰难的挡下了JOE的拔刀斩。但余下的力道则拖着自己倒向地面擦了老远一段距离。
  “果然很强,那么,我也认真点吧。”
  擦去嘴角的淤血,奇路自信的站起身:
  “限制解除!”
  就像即使演算特效一般,银白色的液体金属从奇路的背脊上渗出并纷纷形成弓箭朝四周射去。。。
  “唰,唰,唰。。。”银色的箭不间断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乓,乓,乓。。。”黑色的刀鞘挡下密集的箭,响起声声短促的轻鸣。
  急撤一步,JOE拔刀砍开最后一箭。恢复视力后快速的瞥过奇路之前所在的位置,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乓!”被阴影覆盖住的JOE切换成冰锥式,弹开了一招威力十足的挥砍。余光扫过,呈现于自己身后的是一张恶魔般的狰狞面容。嘴的位置挪动至面部的两侧,而远处的天空之上则有几条短小的白光闪过。。。
  就现在!
  “啪。。。”当尖锐无比的银箭刺来之时,JOE早已消失于地面。瞬移至奇路身后的他高举日本刀,全力直挥将位于半空的奇路硬截而下。
  “嘶。”刀锋擦过光滑的金属背脊,擦出了阵阵火花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着地后,奇路顶着日本刀缓缓的从躬身恢复到站立:
  “现在轮到我进攻了。”
  瞬间将双脚转换成细长的旱冰刀状,快速滑动逼近JOE。。。
  双手交叉上挑砍过JOE的身躯,但他却安然无恙的站立在原地。那种感觉就像是挥在空气中的影像一般。挪动右腿,JOE躬身提刀出鞘:
  “秋枫夜。。。”深暗的身影好比死之薄雾,环绕起银白之躯。淡蓝的寒光和金灿的火花交错闪现于阴暗之中,仿佛盛开的烟花。。。抛开刀鞘,挑开奇路的JOE双手持刀直截而去。
  “真让人失望。”单手双指夹住日本刀,奇路冷眼望着JOE。他依然是那认真全力以赴的表情,好似自己丝毫没有陷入困境一般。
  “什么?”火花从自己肩膀激燃起。似乎是被重击了一般,右肩膀处传来的阵阵震动。整条手臂也因此变得酥麻不堪。抽回日本刀的JOE将其挥至身后再调整成冰锥式,但折返攻击却落了个空。高跳而起的奇路依靠异化的四肢吸附在大厦外墙之上。四肢定位,至上俯视而下,此时此刻的奇路就像一只准备猎食的蜘蛛。而他左手的金属长刃则融成*之状,用右手拉动弓铉,间隔不大的一列弓箭一并射出。本以为那些速度不快的箭只需轻轻后跃就可闪避。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触及地面的箭改变了方向和速度。。。
  那些密集且高速的箭矢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闪避的同时也需要不断格挡。
  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轻易的使用能力。现在奇路的所有举动都是想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能力以及缺陷。或许他已经有了对付自己能力的对策。
  抽出日本刀的动作戛然而止,JOE用刀柄轻触了前方。
  “当。”好比弹动琴炫所发的轻震声扩散于空中。仔细观察,无数细长的钢丝已将JOE团团围绕。  如果贸然行动,那些带有锯齿的钢丝会将人瞬间撕裂。
利落的接下折所有返而来的箭矢,JOE确认了这些那些钢丝都是系于箭矢末端的。
  “你还是那么冷静啊。只不过,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无法从那张扑克脸上读出丝毫的慌张意味,奇路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深感JOE那种漠视一切的气势,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纵然知道这些话语无法刺激到JOE,但奇路依然不希望带着这样不爽快的心态收拾掉他。
  抛下箭矢,JOE深呼吸了一下:
  “你有必要为了德卡雷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并不是在帮他,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没有深入询问,JOE耸了耸肩。
  “你如何看待*者?”
  “既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只是把其当成单纯的职业而已。”
  “但我却很讨厌,虽然记忆不稳定,但我依然能记得我对*的厌恶。同时我也很讨厌自己,讨厌变成这样的无能自己。”箭矢已经被绷紧,颤抖的铉上传播着强烈的杀意:
  “那现在就结束吧。”
  抽刀对准奇路,JOE也准备好了最后一搏,准备结束这场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决斗。。。
  “吱。”贯穿大厦墙壁和地面的钢丝扯出无数细缝,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钢丝朝JOE围拢而去。用向前空间跳跃闪避,紧接着JOE要面对的是更加密集的攻击。
  无法多次跳跃,跳跃距离也不够。这就是JOE空间跳跃能力的最大缺陷。利用此,奇路采取了将JOE困在在狭窄的大厦间然后复数攻击的战略。
  用刀鞘挡开箭矢,JOE架起日本刀加速朝奇路冲刺而去。
  “嘶。”刀刃和钢丝间产生了刺耳的尖响,丝铉的阻挡使JOE的速度减缓起来。
  “呲。”弓箭和钢丝擦过空气。即使再跳跃一次,但奇路和JOE的距离依然很远。奇路很清楚,打倒自己的唯一途径就是近身使用日本刀。所以接近不了的话,那么一切都不足为惧。。。心里压力加上体力消耗,JOE的倒下只是时间问题。
  同样知道这道理的JOE摆出了拔刀斩的姿势,蓄力一挥。一道银白之光瞬时闪过于密集的钢丝间。柔韧的金属缠绕住了奇路的腿部,从而扯倒自己。
  没有了视野,那些钢丝也无法操纵。
  当奇路还是挣脱了束缚之时,JOE也早已经近在咫尺。那银色的长鞭转换成了弧度优美的日本刀,下一秒,奇路感觉到了从日本刀刀身处蔓延而来的冰寒。
  奇路面部上的金属开始脱落,他所展露出的是一张如释重负的笑脸:
  “真是恐怖的修罗鬼啊。。。”感叹着眼前男子的强大,覆盖在奇路身上的金属一并消失:
  “故意展露出只能二次跳跃的缺陷,将我的注意力都转移在你的能力上。”仔细想象,事先攻击埋伏和擦伤我的肩膀,都是靠你那特殊的日本刀吧。。。那是属于你的‘厄运’吗?”
   没有回答,JOE只是单纯的等待着奇路的下文。
  “这是一种特殊的金属,不同的能力者触摸后会让其定成不同类型的能力振幅器。”从口袋中取出一块镶嵌了宝石的金属纽扣,奇路将其交付于JOE的手中:
  “这是我的‘厄运’,放在金属上可以操纵起。”
  “为什么要交给我?”
  “因为是我用不着,而且也不想用了。我没必要继续杀人了。”奇路的身体变成了模糊的影像,渐渐模糊在空气中:
  “记忆一点点恢复了。貌似我做了很长时间的梦。现在醒来才发现自己笨的很。抛弃了过去,却依然无法忘去剧烈的罪恶感以及憎恨。想要消去自身的罪恶,但行动却背道而驰。约定好回去,现在看起来不能了呢。。。”苦笑着,过去所经历的一切想海潮般涌入脑中:
  懦弱无能的自己,疯狂嗜杀的自己,盲目追求的自己。
  家人惨死的场景,迷茫流浪的场景,无能求助的场景。
  默念着对不起,但晚了些。
  “修罗鬼,我很好奇你会不会被那种罪恶感吞没。我也好奇你日后会怎么活下去。”
  沉思了片刻,JOE轻声却坚定的给了答复:
  “杀死我认为该死的人,现在我是如此,以后也一样。”给予目标死亡还是存活都取决于*者。既不错误,但也绝对不会正确。但JOE不希望让其偏向错误罢了。
  满意于JOE的 回答,强烈的倦意催促奇路闭上双眼。
  许久涉足的梦境中,家人就在金色的麦田边等候着自己。。。
  最后的约定,现在还是遵守住了吧?


  沉眠之家,每每向这所哥特格式的黑色宅院张望,耀都会感到毛骨悚然。这座建筑面积可以和城堡比肩的恐怖宅院仿佛被排除在时间之外,恒久不变:
  宅院的绿化永远被整剪过,而玻璃窗则被擦拭的异常干净。只不过玄关处大门围栏却盖上了厚厚的铁锈。想必只有常年居住其中,不外出才可能会呈现这种状况。
  可能是有人定期去打扫,而恰巧自己没遇见吧。用这样的理由结束关于这宅子的话题,随即转过身耀随意的朝宅子再次瞥了下。。。
  睁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在视野中的是一个淡紫色长发小女孩,而她正在窗口处眺望远方。眨眼过后,那女孩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宅子阁楼的窗户后。
  “怎么了?”真实担忧的看了看耀,他的面色并不好,像是受到的惊吓。而事实正是如此,关于那小女孩,耀的脑袋里闪过许多解释。却没有一条解释能够成立。正是这样,耀才感到恐惧。
  可能是真实的拉扯让耀回过了神,他也只是敷衍了句“没什么。”
  “这可怕的宅子到底是谁建造的?好像电影里吸血鬼的城堡。”
  “这是千叶家的财产。。。是千叶家长男——千叶拓诚的宅子。”
  “那现在怎么会没有人居住呢?”
  “突然间衰败了,不,应该是人间蒸发了。千叶家所有的成员都在20年前消失了。”关于这个家族消失的事情,找不到任何官方或者民间的真实记载,除了这个唯一的宅院外,包括与他们有关的人在内的,所有他们在此地生活过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我们继续走吧。”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真实追随着耀的朝目的地走去。快步走着的他们并不知道,位于宅子的阁楼之上的女孩正用淡色的双眸注视着自己。


  将奇路的厄运镶嵌在刀身之上,那红色宝石立即就融入刀身,并在其表面留下了好比嶙峋龙爪的纹路。抛出一枚硬币,JOE低着脑袋快速的甩动起日本刀。
  “乓,乓,乓!”位于空中的硬币擦出了阵阵的火花,JOE手中的日本刀就仿佛一条拥有生命的龙不断撕咬着硬币。横住日本刀,硬币正好停留在刀刃之上。。。
果然是能按照意识控制日本刀。。。
  “嗡嗡。”胸口处传来了阵阵蜂鸣。伸手从风衣内侧口袋内取出翻盖手机,打开其,上面所显示的是雇主的进一步指示:
  将所有得知能力者以及塔存在的人全部杀死,再次添加优先的目标:
  夏尔菲德.D.比利斯。
  端详了像素并不高的手机照片附件后合上了手机。横刀入鞘的同时将硬币滑入手掌之中,JOE确认了自己下一步的目标,那就是找到这个名为夏尔菲德的女子。。。


  不自然敞开着的门以及从门缝之中传出的阵阵金属碰撞声。被这些不祥预兆所催促的耀加快脚步朝教堂奔去。
  “啪。”教堂的大门被一个后倒的少年所撞开,耀搭住他的双肩膀从而稳稳接住他。慢慢将其平铺在地面上,面色惨白的少年不住干咳着:
  “咳咳咳。。。”身体剧烈一颤,吐出大口淤血。
  “振作点,ENDLESS。”轻轻晃动少年的身体总算起到了些作用。艰难的张开双眼,少年十分吃力的脱下戴在自己手上的金属手套:
  “耀先生,请保护LOVI还有大家。。。”耗尽全力的诉说了自己的请求后,名叫ENDLESS的少年闭上双眼进去了昏厥状态。
  “拜托了。”将ENDLESS交付给赶来的真实手中。左手戴起ENDLESS的手套,耀用力并推开了教堂的门,缓步前行的他用浅灰瞳孔观察着一片狼藉的教堂内部:
  教堂中,残缺不堪的长椅横七竖八的散落四处,红色的地毯被烧出了一个个散发着焦臭味和黑烟的洞,融化的蜡烛在灭火器的喷洒下凝固,如果不留神很容易会误认为是一滩水就这么踩上去。
  “哒哒!”重重的踩踏于木质地面,耀一步步的逼近了站在自己正前方的三个黑衣人。
三人里最中间的一人察觉到了愤怒的来者,他缓慢的转过身。披着黑色斗蓬并戴着一个中世纪骑士黑色的头盔,头盔的细缝中不适散出黯淡的猩红之光。
  没有任何交谈,耀用力踩踏起地面上的白色双头*,将其朝黑衣人横揣而出。
  “哒!”瞬间后蹬加速握住*,没有任何犹豫突刺而去。
  “乓!”*所刺穿的并非黝黑的身躯,而是一块散发寒气的屏障。琉璃制品所独有的清脆破裂声立即回响于耳中。黑衣人轻轻后跃至教皇台之上,稳稳的站立并俯视耀。
  “冰吗?看来我们注定合不来呢。。。”那些散落于地面之上的是淡蓝色的碎片是冰块。耀用左手擦过*头,一朵炙热的鲜红炎之花绽开在*头之上。
  “轰!”*头处的火焰骤然爆炸,蒸发水分并生成了浓浓雾气。接连着又是几声爆破声,但判断出耀方向的黑衣人早已有所准备。从雾气包围中冲刺而出的耀的攻击完全落空。全力横挥只是微微激了一阵水花。
  “切。。。”不爽的低哼着,耀调转*尖,双手紧握的竖挥却又一划化开了一面寒冰屏障。耀的两次攻击毫无成效,而黑衣人则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站姿:
  “愤怒的炎看起来比冰还脆弱呢。。。”经过机械处理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扭曲而尖锐的声线让耀觉倍感难受:
  “你们先去回收‘厄运之匣’,这里教给我吧。”挥手示意后,其余的两人非常识相的离开了传导厅。淡蓝的寒光从黑色斗篷中延伸而出,具象在空气中渐渐的构造成了一把由冰组成的巨型镰刀。
  “哒。”不约而同的朝对方冲刺而去,两者手上的利刃同时挥舞。。。
  “噌!”冰寒的镰刃与灼热的*尖的交错,在空中余留下了红蓝相间的轨迹。同时拉开距离,耀点燃了双*的另个*头。黑衣人从下至上挥镰将地上的积水激起,但同时也将水分凝固形成了无数的冰针朝耀散发而去。
  迸发出的鲜红火焰推动耀加速闪避过攻击,再次调动*尖的位置,利用另个*尖的推动力接近黑衣人。急忙伸出手想要塑造冰障壁却无法形成。。。
  之前就将火焰聚集在左手的耀灼化了黑衣人身前的空气,紧接着,炎*的突刺刺退了黑衣人。拖出了一条细长的水纹,黑衣人再次站起。
  “被摆了一道呢。。。”*的一头已被冻结,想必就是在*触及到黑衣人那瞬间。
  “彼此彼此吧。。。”黑衣人甩去身上所围着斗篷,在离开他身躯的瞬间,那斗篷就立即被烈火所燃尽。就在突刺的同时,耀也将火焰传在斗篷之上。。。
  现在的情势已经很明显,那就是。。。
  “我们的能力虽然相对,但其实是同样性质的。。。”将手持镰刀的右手举在胸前,让耀看清自己也戴着和他相似的金属手套。。。
  低声一笑,耀也将复燃*举起:
  “那么,就来场公平的厮杀吧。。。”

    搀扶着黑发少年,真实随着他的指示来到了一个由大理石所堆砌而成的地下室。阴冷无比的地下室和地上的闷热无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LOVI,你在哪。。。”没有回答,房间内只有回声。望着前方一片黑暗,ENDLESS停下了脚步,他不敢想象在那黑暗的深处会有什么。地下室中冰寒的侵袭他感到窒息。
  希望只是睡着了。。。默念着,祈祷着LOVI没事。越发焦急的ENDLESS挣脱了真实的搀扶,一跌一冲的向前走去。。。
  “ENDLESS?”柔且清甜的女声正是自己所追寻的少女发出: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过来的时候太匆忙,脚扭伤了。”
  摸索着冰冷的墙面,少女朝ENDLESS缓缓走去:
  亮绿马尾辫长至腰间并用一个发夹夹住刘海,健康的淡大麦色皮肤搭配米色的连衣裙,少女简单朴素的着装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亲切感。但,少女的双眸却异常的黯淡,丝毫无神。
  “呵呵,你们是恋人吧?”
  “不,不是的。。。哇!”被真实这么一问,惊慌失措的ENDLESS一个失足稳跌倒在地面上,而他身后的LOVI则低着脑袋,红潮阵阵。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由月真实。。。咦?”LOVI伸出双手,触及在真实的两颊:
  “姐姐你是个很温柔的人。。。你一定很漂亮吧。。。”连自己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的LOVI的声音突然变小了。明明睁着双眼,但眼前却然漆黑一片。
  轻轻的搭住LOVI那双冰冷无比的手:
  “那就用你的双眼来确认吧。”
  这样握住她的手话,温暖也会传递过去的吧。


  呼吸变得频繁错乱,身体越发迟钝,连握住双*的手也开始变得无力起来:
  糟糕,体力快耗尽了。。。
  不给耀丝毫的思考时间,黑衣人挑起了地面上的积水,镰刀轻舞所扇出的水珠立即就变成了细小的冰刺向耀袭去。
  咬牙俯身躲避的一刹那,黑衣人已将地面冰封住从而限制住了耀的行动。紧接高跃至耀的后方,用巨镰直挥而下。
  “啪!”斩断冰层的声响让耀浑身一颤,如果提前提防的话。可能自己已经被斩成两截了,不过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冰层破裂的同时,一片碎冰直刺进了自己左腿。
  这个也是预算好的吗?
  躲闪着接连的攻击,耀越来越感觉到情势的不利。黑衣人的动作永远是那么的流利顺畅,毫不拖沓迟缓。反观自己,伤势外加即将竭尽的体力,简直糟糕透了。
  “乓!”索性用手挡下冰刃,同时突刺。
  “乓!”同样的,黑衣人换手握镰,用右手抓住了着火的*尖。
  “你到底是谁?”推开黑衣人,耀稳了稳身体向他发问。
  “看来,你和我拥有一样的罪。”黑衣人将自己的头盔卸下后将渗出手套的血甩去:
  乌黑的短发整齐的梳理着,黑曜石般的双眼好比黑洞。男子的那张面容对耀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之前就和这男子相似的人交过手。但正因为这种熟悉,所以才恐惧。
  “你到底是谁?”
  还有砖加到底是谁?


  “乓。。。”脑袋撞击金属地面不但有助人清醒,还附带一次耳鸣乐鉴赏。
  只不过,我怎么会梦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征兆,连我自己都忘却,存在于记忆深处的过去竟会在脑内剧场播放。。。
  打个哈气,半张睡眼,我用左手挠了挠脑袋。
  痛,好像是被尖金属划了一样。。。。
  观察着我那绝对现代化,非主流 的左手臂。我方才发现自己还真没睡醒。。。
  “你的手臂怎么可能动弹?”
  “哎?”夏尔菲徳的疑问句里有太多可吐槽的地方,导致我无从下手。等等,说不定她是想先利用我吐槽的空隙再逆吐槽。。。
  “即使将衍生金属和你的神经以及骨骼续接在一起,也不可能那么就修复到可用的状态。”
  再次举起手,我没有感觉一点不自然。只不过那只手臂是丝毫没有重量感的,就像没有一样。
  突然握住我的左手臂,夏尔菲徳的面部更严肃了:
  “你到底是谁?”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7楼
发表于 2008/11/29 | 编辑
ACT9:星辰(The Star)    
    “少女把清泉灌溉于干涸的大地之上。。。
      星空之下,干焦的大地再次新生。
      同时如这清澄之泉水的希望,
      早已滋润了所有悲伤者的心田。”


   凛凛剑光与阵阵火花相互交错,锐利的刃锋和飞射的弹丸相互撞击。。。
   挥舞着,瞄准着,两个拥有相同面容的两个男子正用自己手中的*和刃演奏着一曲悲歌。
剑来弹往怡然成了他们唯一的交流方式。。。
苍蓝巨镰和暗红弹丸不断擦伤着对方的脸庞,手臂以及身躯。但沉溺在厮杀中两人毫不在意,任凭鲜红的生命之流倾洒而出。。。
   那浓郁的血腥味吸引了无数渡鸦盘旋于黑塔之上,它们正耐心等待着那两人精辟历经之时:
   “唰!”撕裂狂啸之风的苍镰并没打中手持双*的男子,而是削去了塔的一角。借此空隙踩踏于镰刃之上的男子则侧踢而去。。。
   “当”持镰男子单手格挡下侧踢的同时挣脱牵制,反手挥镰所带起的是一股淡蓝色的冰魄弹开了身前的敌人。。。
   “哒。”空中翻转调整重心的男子在千钧一发间停止了后退。
   再往后在挪动一步就是无底深渊,黑塔的高度足以让人摔的粉身碎骨。
   抬起脑袋,持*男子那乌黑的双眸突然显现出了有着一个类似十字架的标志。
   从腰间抛出一个*并用嘴咬住。
   “乓,乓,乓!”俯身冲刺的同时扫下从不同角度向自己袭来的冰针。牙齿微松,被咬住*自然落下。随后弹出左手所持*支中的空*。当新*经过胸前的瞬时左手横挥。
   “咖嚓。”*入*膛的同时用另把*的撞击上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镰柄轻顶,挑起持*男子。随即侧身,抽出了位于镰刀末端的部分。蓝色的寒气在一刹那就化成了日本刀的形状的冰刃:
   “深冬夜。。。”雪点般的淡蓝轻柔却致命,看似缓速的挥动瞬间就对持*男子造成了多次伤害。
   “呲。”快速甩动*支,将那些蓝色雪花一一击落。弯曲单膝软着地,一把镂刻着嶙峋龙爪的黑半自动*从手上脱落。捂住右腹部,男子砸了砸嘴。
   “有必要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吗,拓诚?”镰刀已经架在拓诚的脖子上,他清楚的知道,轻举妄动的下场只有身首分离。
闭上双眼,轻呼出一口气:
   “当然了,瞳夜,我可是全宇宙最喜欢她的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她,帮助她。”哭笑不得回答的同时抓住了镰刀。那是股贯彻了信念的力量,无论瞳夜如何拉扯都无济于事。
    一刹那的疏忽就会影响到生死,两人都无比清楚这个原理。
   “乓!”开*声响彻天空,之后整个局面都发生了变化。。。
   厌倦了等待亦是失去了兴致的渡鸦纷纷飞走,无色黑色羽根轻飘而下。为这场悲剧拉下了帷幕。拖成浑身是伤的身躯,留下长长的血痕。唯一的演员离开了舞台:
   “等着我,希斯卡。。。”


   “通常商品都会在包装上打上标签或者注明详细信息。但人是没有这样的详细介绍吧?”
   “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以前见过我或者我姐姐?”夏尔菲德用异常认真不容半点玩笑的口吻向我发问。看起来她急切的需要回答:
   “你身体中藏匿着类似夏尔依琳所制作出的人造生命。我没有八岁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所以我希望你告诉我。你是否见过我或者夏尔依琳。。。”
   “没有。”斩钉截铁的否定,我十分确定自己在八岁前都是在孤儿院里生活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接触夏尔菲德以及她姐姐这种大家族千金的可能性。
   柳眉紧锁,夏尔菲德坐回座位之上,又陷入了沉思。
   怀揣着疑惑,我微微动弹了下那条金属手臂:
   完全是依靠意识驱动起手臂动作,仿佛自己驱使的并非具有重量的手臂,而是一种气体。连手臂的存在都难以感知,更别说发觉灌注在我全身的生命流动了:
   “夏尔菲德,可能和我接触的并非夏尔依琳,而是和她能力相同的人。。。”脑内过滤出了一条可以说通的情况。。。按照这样推算的话,那个能力者可能就是我父母,以及孤儿院里和我关系密切的人。
   “真实?”我脱口而出的名字让自己都为之一颤抖。随后剧烈的烦躁和恐惧接踵而来。用力的拉扯自己的长发,希望自己停止那种不着边际的思考。但事与愿违,不祥的念头不停涌入脑中。
   “砖加,你怎么了?”回过身,我所看到的是满脸担忧的姬。从玻璃窗中审视自己,满额的冷汗绝对不是“没什么”的表现。对姬摆出一张勉强的笑容,以此作为回答。
   我还真是个不合格的演员呢。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吧。”夏尔菲德取出了四枚硬币:
   “相面的人组成一对。。。”
   大拇指轻轻用力,旋转着的硬币反射阳光,直至深陷至我的手心中。。。


   “果然,你们所藏匿的是‘调律者’。”用模糊电子音表达着自己的看法,黑衣人慢慢走下阶梯。警觉的站到了真实和LOVI的身前,ENDLESS张开了双臂。
   “放心,我的任务只是回收,带走‘调律者’不在我的计划中。但我提醒你,我是会汇报这个信息的。所以请你们快速转移这个女孩子。。。”拍了拍自己右手臂所佩戴的臂铠,黑衣人转过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别误会了,我只是单纯为日后的残忍找借口。下次见面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右手臂擦过大理石墙面的同时轻易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看着黑衣人越走越远的身影,ENDLESS放心的松了口气。
   卸下头盔,如丝亮泽的绿色中发批在的少女双肩之上。同为翡翠绿的眸子扫过树梢上的黑衣人:
   “现在只剩下‘狂妄’和‘螺旋’两件武器了。。。”
   “是啊,‘恶毒’的感觉如何,顺手吗?”
   “虽然顺手,但感觉也很恐怖。明明存在,但除自己外别人感觉丝毫不到。。。。就好比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陷阱。。。”


   以划十字架加祷告的方式表达我对上帝的感激之情。是伟大的主怜慈我才没让我分到和夏尔菲德的死亡之组中。等下路过关二爷的面前有必要烧柱香。如果能保佑我少被夏尔菲德吐槽的话,以后我肯定好生好似的伺候您。不对,各路神仙以及魔神都要一一问候下才是。。。
   搜寻着需要购买的东西,我和姬慢步于城中的商业街。下意识的攒紧手中的那枚硬币,我再次感激幸运女神对我的眷顾:
   微微皱起眉头并将食指放在嘴唇之上,姬边移动边俯身观察着玻璃橱窗里的商品。只不过,她的目光一旦移动到衣饰商品上的时候就会不自然的快速挪开。但她还会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
   朝其偷瞄方向的玻璃橱窗望去,里面所放置的是一件淡紫色印有白色樱花图案的和服。
   “和服果然很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装出一副感叹的样子。
   “恩,夏尔菲德穿的话。。。一定很漂亮。。。。”红潮阵阵的姬低下了脑袋轻声回应道。
   “我可不怎么认为哦。”用微笑面对不知所措的姬,抓起她的手将其带进了那家服装店中。虽然她一脸的不愿意,但还是接受下我所递交给她和服走进去了更衣室:
   不穿上去的话,是永远不知道效果的。
   向后倾倒至沙发上,我单手托腮摆出观察的姿势。
   “哒。”伴随木屐叩击地面所发出清响声,一个仿佛日本歌舞伎女演员的少女走到了我的跟前:
白皙的皮肤与淡紫的和服衬托出了少女的端庄素雅。而赤红的双眸以及乌黑睫毛则突出了少女整体的美感。在我看来,此刻她的羞涩会让人更加怜爱。
   “砖加?”轻声的问候将我从惊讶中拉扯出:
   “你穿起来一点都不输给夏尔菲德呢。但这样还不够,你还欠缺一样东西。”故作神秘达到了目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姬,我捂住额长长叹息:
    “那也是你所没有,而夏尔菲德却拥有的自信。”姬和夏尔菲德所散发美截然不同,但相比之下夏尔菲德则要耀眼多了。也就是因为不自信,所以姬才显得黯淡且不起眼:
    “那么,要不尝试改变一下?”我单闭上右眼,像舞会上邀请舞伴般,弯腰伸出左手:
    “能将真实的,完全的你交付于我吗?”
    并没有直视姬,我盯视着地面。
    当原本指尖所触及的冷气被柔软的触感所替代之时,我轻叹一口气,随后满意的笑了笑。


   反复翻弄着硬币的夏尔菲德一脸疑惑,她死死的盯视着手中的硬币:
    做工,重量,以及尺寸都没有丝毫的偏差。。。
   多次抛起并观察,结论是这枚硬币没动过手脚。。。
   “夏尔菲德姐姐,你在做什么?”
   “恩,小优, 你能抛掷这枚硬币吗?”示意自己并非走神的夏尔菲德将硬币交给脑袋偏向一侧的优。并观察了她抛掷硬币的结果:
   “小优,你认为砖加这个人怎么样?”用无比严肃的表情对优,这不禁使她到吸一口凉气。闭上双眼思索一番,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砖加哥哥是个很好的人啊,对我以及姐姐都很棒。”
   “啪!”重重的拍在优的双肩,夏尔菲德缓缓抬起脑袋:
   “可怜的少女,你被那野兽的表面给欺骗了!”话语中透露出极度惋惜以及怜悯。仿佛自己面前的优身处极度危险的处境中:
   “砖加和姬一组的情况只有四分之一,但他一次投掷就能和姬分配在一起。这绝对是他事前就预谋好的,所以他现在肯定暗地窃笑着。”夏尔菲德脑袋中勾勒出了身披黑斗篷的砖加扭曲[x]的笑容。没错,此人的形象在夏尔菲德脑中和饥渴的吸血鬼无疑。
   “这只是偶然吧。”
   “所以,我们快去拯救无辜的姬。绝对不能让她牺牲在砖加的[x]獠牙下。恩,恩!”无视优的劝阻,夏尔菲德撅嘴握拳,信念极其鉴定。
   “呐,夏尔菲德姐姐。你为什么要到塔上去?”随意的一问却使夏尔菲德为之一怔。
   攀上塔顶,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篡改这个世界。
   任何的错误都可以简单弥补,任何的愿望都可以轻易实现。但以这种方式自欺欺人,逃避进自己所篡改的世界中,是不是太可笑了?反复思索,答案模棱两。
   “呼。。。”慵懒的伸了伸懒腰,长呼一气的同时也将心中的烦躁驱散:
   “那小优又有什么愿望呢?”
   “我?”指向自己,优思考了片刻。随后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无论我做什么都已经无法弥补过去所犯下的罪,也无法抹去记忆中的罪恶感。所以,所我想结束这一切之后能和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后用自己的手去感受,去呵护那种简单的幸福。”
   “这是一个不靠塔也能实现的愿望吧?”回答超出自己了的预料。本意为还是孩子的优回答会更加自我些。但结果却相反。夏尔菲德抚摸着优的脑袋,轻松的笑了笑。
   正如砖加所说的,优成长了。
   “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客气的哦。”转过身,浮现在夏尔菲德脸上的笑容已变得复杂堪:        比起懂得用自己双手来抓住幸福的优,一点点变得坚强且成熟的优。现在的自己是否一点都没成长,一点都没。。。
     
     
    将沉甸甸的服装袋放置于沿街的长椅之上,我耸动了下略感觉酸麻的肩膀。
   “谢谢你。。。”姬满怀谢意的朝我鞠了一躬。当她缓缓的抬起脑袋时,我才发现此刻姬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
   “说起来,你还真的很喜欢这件和服呢。”试穿过很多衣服,也买了不少。但姬最后决定穿在身上,却依然是那件淡紫色的和服。
   “恩。”点头示意后,姬将目光对准了万里无云的蓝天:
   “小时候,我和优还有母亲常常穿着和服去参加夏祭晚会。那个时候的我们总是边吃着苹果糖,边粘着母亲。而温柔美丽的母亲则会牵着我们的手,然后带我们去看烟火。”
   人的记忆总是那么美丽且危险,残酷之中却蕴含着无限的温柔。
   “我,一直想成为像母亲那样温柔且坚强的人。。。”柔弱纤细的优背负着不应该她所承受的责任。而间接杀害父母的罪恶感也让她倍感窒息。  
   原来姬,更多的时间感受到的是悲伤以及痛苦。
   “所以,你才不想让任何人为你担忧。所以,你才不说出你任何的心里想法。”所以,我才希望能够帮她摆脱因为过分成熟而带来的困扰。
    “真是的,明明需要帮助却不告知我们,这不是更让我们担忧吗?”带着玩笑意味说着,我走到了姬的身前:
   “你已经是个温柔且出色的姐姐,所以就没必要为优扮演母亲角色了。一个人支撑不下去的话,找另个人帮助就可以了。我们可是亲人呢。”装出一副拿姬没办法的样子,我瞥了一眼姬:
   红潮阵阵,就好比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看起来,已经有好转了。拿起服装包,我想也该是去找夏尔菲德的时间了。就在我起步的同时,轻声的谢语传进了耳畔。
   “少爷?”
   甜美的呼喊从我身后传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动作停歇了半秒。转过身,我所看到的是一个深蓝长发,身着高级白领的女子朝我走来。
   “少爷。”
   极速晃动视线,扫描过所有在大街之上的人。然后再核对那白领女子的目光。似乎是朝我这来的。
   “拓诚少爷!”
   慢走变为了奔跑,因为高跟鞋的缘故,女子不慎跌倒在地面上。刚忙赶到她身边,我搀扶起了那名女子:
   刘海微卷,但两鬓却梳理的非常整齐。湛蓝宝石般的双眼被泪水所模糊,鲜红的双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1)不敢与她对眼的我脑袋里一片混乱,遇上这样的情况,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释。身后是惊讶的姬,而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又不能不处理。
   “总之,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女子所说的拓诚应该是和我很想象的人吧。
   “不,你一定是拓诚少爷。”抓住我的领口进而依偎于我胸口,女子情绪异常的激动。柔若无骨的手按在我的胸口,其上所附的冰凉让深深传入了我身体的每个角落。
   “千叶拓诚?”从未通过说的名字脱口而出,我突然变得难以自控。
   “啪!”双膝跪地,我痛苦的按着太阳穴,扭曲的剧痛让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胀裂了。眼球则仿佛着火一般马上要被融化,而喉咙口更像是哽咽了肉块,无法言语。
   空气中有着浓郁的硫磺味,让我意识混乱且模糊。
   难受,好难受。。。用力推开女子,我死命的想抑制自己呕吐的欲望。当胃液上扬至喉结中,却迟迟呕吐不出。
   “吱。”破裂之声从双眼处传来,我的视野产生了一道漆黑的缺口:
   宅子,礼服,戒指。
   十字架,绞刑架,地下室。
   王道之章,觉醒之人,罪核之塔。
   负伤的白狼,刻罪的雕像,残缺的太阳。
   凝血的红茶包,倒流的小沙漏,破碎的水银镜。
   没有逻辑的片段,没有五官的面容,没有形状的图案。
   这一切一切都从视野的缺口中一闪而过。。。
   我的意识螺旋扭曲着,宛如一条即将被拧断的绳索。而身体中所有的神经都骤然抽搐,就像因为过度拉扯导致断裂的皮筋。四肢更像是被打上了绞刑钉,然后肆意扭钻。
   想啃咬,想撕裂,想殴打,想斩切,想穿刺。脑袋里唯一残留的只有传播痛楚的想法。
   血液,肉块,骸骨,内脏,我想看到的只有建立在死亡和伤口上的东西。
   “咔啊。”意识和直觉都突然闭合,身体想被什么东西抽倒,自然后仰的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连黑暗与空虚也。。。


   掺杂这细小石粒的黄沙,边滚动边沙沙作响。
   破旧的水龙头水滴渗出,边点滴边叮咚轻鸣。
   荒漠的夜风一如既往的冰冷彻骨,吹得人瑟瑟发抖。摇曳微弱的火焰是整个荒漠中唯一光源,但   黯淡且不稳定的火不但没有起到安定的作用,反而更让人感到惊骇。
   “哒……”非常轻缓的脚步声,穿过荒漠夜间冰凉的空气,十分清晰的传到了这群人耳中。
   一个黑发男子进入了众人的视野,同时他也进入了众人射程之中。霎时间,无数的准心都不约而同的瞄准了他。
   “千叶拓诚。。。你是来送死的吗?”身披貂皮大衣的男人慢慢走出阴影,将大口径的*顶在名为拓诚的男子额头之上。凑近拓诚,男人死死的咬住了牙,面容也越加扭曲起来。他使劲的钻动*,一道鲜红的血丝从*口下缓缓流出,直至滴落在地面上。
   “你到底带了多少的伏兵?”恐惧感促使男人的手剧烈的抖动。没有回答的拓诚纹丝不动,他那漆黑的双眼死死盯视着男人:
   “别看我!”用另只手遮掩自己的视线,惊呼着的男人已无法继续和眼前这个身披黑色符文披风的男子对视下去。被拓诚那种毫无恐惧的眼神所震慑的男人节节败退,而扣动*则已成了无稽之谈。
   “忘却咆哮的狮子不足为惧。吞噬你们,我一个人就足够。”拓诚缓缓取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
   “吾用炙红之翼翱翔天际,鹰眼下俯。吾将会蔑视卑微与弱小。
    吾以冻蓝之爪撕裂地面,狼牙上喉。吾将能吞噬厄运和悲剧。
    违逆千叶之人,必须吞噬!”漆黑双眼中浮出了十字架形状的纹,同时拓诚也用左臂肘击了男人的下颚,然后顺势抓住向后倾倒的男人右臂。。。
    “咖嚓!”男人的肋骨和拓诚的右拳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
   “乓,乓,乓。。。”*口处所冒出的火舌照亮了整个荒漠,接着无数的弹丸飞射于荒漠之上。。。
   “啪。”随着最后一颗*埋入地面,长达近30秒的扫射终于画上了句号。扬起的沙尘干扰着视线,而摇曳的火焰也被燃烧殆尽。。。
   接着,黑暗和死寂瞬间就笼罩了荒漠。
   不一会,那些不习惯黑暗的人就纷纷取出打火机和烟,点起了火。。。 
   “乓!乓!乓!”三声巨响响彻夜空,随后所传来的是三具重物倒地的声响。
   “怎么。。。”话语被射击声掩埋,处于惊慌之中的人群纷纷举起了*,并瞄准了晃动于黑暗中两点幽绿。但正当幽光要进入有效射程中的一瞬却突然消失。。。
   “啊!”伴随惨叫,其他人都将准心挪至其身。下一秒,齐射截止了惨叫。但那快速移动幽绿却预示着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旦射击即会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但惊慌之中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而拓诚就仿佛鬼魅一般,迅速且无声的放倒在场所有人。戴上指环,空气中杀意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突然的惊醒,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做工精细红木床上。一张洁白的鹅绒被正覆在我身上。只是微微动弹,我就感觉全身酸麻不已。咬牙支撑起身子并倚靠在床背上,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整个房间的基调偏暗,无论是上蜡的柚木,还是保养完好的红木家具,都统一选择了暗红色。房间中没有任何现代电子设备,就连电话都是老式的拨盘型。
   我是不是跌进时间隧道了?
   “少爷,你醒了啊。”反应未及,一个身着英式女仆服的女子已走到了我的床前。他将叠得异常工整的白衬衫纽扣解开:
   “来,少爷,让奴婢为您更衣吧。”
   不对,绝对不对。虽然卸了妆,并盘起了蓝色长发。但眼前的女子不就是先前跌倒的那个吗?
   “难道少爷在害羞吗?”
   “这里是哪?”老片里某角色被抽晕后,醒来的固定台词以及状态由我演绎,显然神韵全失。但比起换衣问题,我更想确认的是自己是否掉进了时间缺口或者次元细缝之类的地方。首先,穿英式黑白长裙的女仆为自己更衣,只可能存在于ACG世界中。其次,美丽的英式女仆更是ACG的产物。最后,热情且主动的女仆,绝对是ACG妄想者的脑内产物!
   所以结论就是,我所看见一切都是大脑错乱后,对视网膜产生影响而产生的错觉。
   “这里是您的家宅——千叶宅。”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房间。瞬时,黯淡和深沉被完全驱散。透过干净若无的玻璃,我所望视到的占地面积极大的宅院。
   本人才疏学浅,见识少。不清楚眼前这宅院和城堡定义。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拓诚。。。”
    昏睡之时所梦到有关拓诚记忆却让我无语反驳。
   “哈哈哈。。。”捂额苦笑:
   “这算什么啊?明明切身过体验,亲身经历过,但现在所有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确定。什么都不再清晰,本应确信的自我开始迷失。。。”
   我无法证明现在的我就是我自己。
   “拓诚少爷就是拓诚少爷,无论什么时候,您都是奴婢的主人。无论什么时候。。。”眼神流露出无限悲伤和欺骗。好像在乞求我扮演“千叶拓诚”一般:
   “砖加公子,您能扮演拓诚少爷吗?只需要在我面前还有希斯卡小姐面前扮演就可以了。”
欲言又止,我不知如何作答。自欺欺人不会长久,但残酷的现实却更让人难以接受。苦苦思索,我迟迟无法做出苦涩的抉择:
    “拓诚失忆了,他成了另个名为砖加的人。这样应该能接受了吧?”无论我是不是拓诚,但现在的我是作为“砖加”的存在。取过女子手中的衬衫,我利索的将其穿上。
   “哎?”无意间发现自己左手小指上正戴着一个纯银的指环。仔细观察,表面光滑的指环上镂刻着一些从未见过的象形文字。呆呆的看着指环,我心中的焦躁也随之消逝了。仿佛指环蕴含着令人冷静的魔力。
   “这是千叶家族的特质指环,可以防止暴走。”发现了我的疑惑,女子连忙解释道:
   “前面你的身上的特殊血统突觉醒,导致暴走。”
   “暴走?特殊血统?”
   “恩,公子身体里有着一种特殊血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醒了。被血统本能完全控制的砖加公子差点杀掉和你在一起的小姐。所以我就为你戴上了指环。”女子的回答让我毛骨悚然,慌忙翻开被褥,我下床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体上沾染着鲜血。
   这是姬的吗?
   “姬,姬在哪?”握住门把,使劲转动却发现门无法打开。
   “砖加公子,姬小姐没事,她已经入睡了。还有,在您掌握如何控制你的血统之前,请别离开房间。”冰冷无情的女声好比鬼魅从我身后传来,同时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很难得啊,你竟然会解除一个指环。”个子高大的黑衣人瞥了一眼身旁的黑发男子,他正将指环戴回左手食指。随后将殚去了身上的黑灰:
   “恩,这次的对手的确比较棘手。”双手插进口袋,瞳夜一脸的疲倦:
   “我先休息会,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们了。”倚着大树,瞳夜很快就入睡了。
    “真正棘手的是你才对吧。”男子看着瞳夜左手,食指,中指,小指上都戴有指环。名为瞳夜的男子到底多么强,无人得知,也无人想去知道。长长叹息后,男子继续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远方:
   “悲剧双子。。。看起来被诅咒的并非只有瞳夜你一人啊。”

   身前的并非镜面,夏尔菲德多次提醒自己。但又如何解释,眼前这个面容及发型都和自己异常相似的少女?亦是说,自己和她过分相似了。
   呆滞的望着眼前的少女,夏尔菲德喊出了一个不合理却又无限可能的名字:
   “由月 真实?”
   一脸微笑,没有任何的惊讶。少女快步走近自己:
   “久违了,夏尔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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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乃《风云》中的聂风使用的冰心诀,防止麒麟魔上身的。本人也推荐用此来镇压心中的YY魔。以及XE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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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8楼
发表于 2008/12/01 | 编辑
引用第20楼L·Lawliet2008-11-25 09:46发表的“”:
楼主写的很不错,近期内精华方案定居后我打算给你加精。请继续加油


谢谢版主,我会继续努力的,以后砖头和意见请大家都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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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9楼
发表于 2008/12/05 | 编辑
ACT10:恋人(The Lovers)
  “小指扣着小指,承诺幸福。
    手臂挽着手臂,抓紧幸福。
    无论何时,都要在一起。
    无论何时,都会守护你。”


   粘稠漆黑的椭圆之影脱离地面的束缚,在空中舒展出四肢,并显露出了其类似狼的身形。参差不齐的犬牙中发出一声低嚎。
   “啪嗒!”响指声好比进攻的军令,饥渴无比的影狼瞬时加速朝前方的“食物”奔驰而去。
用力蹬离地面,最大程度张开嘴,疯狂挥舞利爪。但它却始终无法撕咬到沉睡于树梢之上的黑发男子。片刻之后,影狼不再动作,就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停滞在空中。
   “最好别吵醒在熟睡中的人,特别是我们血糖偏低的少爷。”身材高大男子从一旁的树丛中缓步走出:
   没有过多梳理的淡红短发自然上翘,同为淡红的双眸炯炯有神。身着短袖衬衫端立的男子,浑身散发着阳刚精神的气质。而他那道从右眉一直至左脸颊的长疤则为其增添了几分杀气。
轻轻甩动右手,只听一声短促的悲嚎,影狼瞬时被肢解并化作黑泥消失在地面上。
   “乓!”男子的上方多次凭空的迸发出火花,随着男子挥手的频率越发快速,溅起的火花程度也越加激烈。而男子全力横挥臂的同时,空中也传来了好比指甲抓擦黑板般的刺耳尖鸣。
   “啪。”脚尖轻点地面,一个戴有鬼若之面并手持日本刀的男子着地在红发男子身前。他小幅度侧旋的同时拔刀,但这一攻击却在红发男子年前停止住了。
   “啪嗒!”又是一声响指,一个身材较小,发丝枯黄并穿着黑色婚纱的少女迅速接近了红发男子。双眼无神,面无表情的少女宛如被人操纵的傀儡,她没有任何犹豫,用自己的双拐朝男子腹部刺去。
   “呼。”双拐刺穿了男子的身躯,但发出的却是挥空的声响。
   “我对我之前的无礼,表示歉意。千叶 瞳夜先生。”双手插在牛仔裤之中,身批淡蓝披肩的德卡雷做出了一个停止手势,随即,朝男子进攻的两人也停止手中的动作,回复站立姿态:
   “我们都是各自家族罪的牺牲品,所以我们的目的以及想法是一样。”
   “不,给予皇冠的教皇和戴有皇冠的帝王是截然不同的。”张开惺忪的睡眼,瞳夜用手梳理了番自己的刘海,微微侧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随即而来。


   “姬到底怎么了?”完全不理睬女子的劝阻,我急切的想要知道姬现在的状况。伸出金属手臂,上面的确粘有鲜血。但无论我如何努力回想,我都无法回忆起自己失去意识后所发生的丝毫。
   “砖加公子,请你务必冷静些。如果你的情绪不稳定的话,你又将变回那个怪物了。”女子的话让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动作都瞬间停止了:
   “告诉我,如何抑制自己的血统。”我无法原谅伤害了姬的自己,但我更无法认同无法保护姬的自己。所以,此刻更为优先的是学会如何克制且利用自身的血液。
道歉的话,就留到这之后吧。
   “对了,一直忘记你叫什么?”羞愧的挠着后脑勺,我尴尬的笑了笑。女子相当礼貌,反观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失礼的应该是我啊。
微微拉扯英式女仆裙边,脚尖轻点地面,女子微微点头,仿佛在邀请舞伴一般:
   “我叫琳。依娜尔,请多指教。”
   “恩。”
   “那么,失礼了,砖加公子。”幽幽说罢,短促的白光一闪而过右肩,而此时的琳已经到了我的身前:
   “对不起,我必须先唤醒让砖加公子的血液。”表情异常痛苦委屈,对于琳来说,这样的要求并不在她工作范畴中。
   “呲。”拔出细针,我感到一股剧烈的刺痛从右肩蔓延至我全身。就好比将炙热的岩浆灌入血管之中,我全身就像要被融化了一样。右脸颊又烫又干,仿佛那就要裂开了。
   饥渴难耐,呼吸困难的我蜷缩起身子,跪倒地面上。
   而眼球也再次开裂,但这次我的视野却变得清晰广阔起来。
   “将你的杀意释放出来,同时抑制住。我不会断攻击你,所以你必须要保持理智。”琳和我来开了距离,她取出了一根银针。咽下口水,琳示意的点了点头。
   不对,如果我控制不住,那琳岂不是有会被我杀死
   危险。
   死命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无法阻止琳的我,眼巴巴的看着银针自行刺入我锁骨中,那针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一般,不断的不断的来回刺击我的皮肤。
   每次刺下,我都会感觉脑袋一沉,然后全身为之颤动。
   渐渐,思维变得越加清晰和扭曲。残杀的念头催促着我站起,然后从床头柜上取下拆信刀,用其将眼前女子的肢解。首先将她的左右手腕,脖子上的血管切开。然后将用左手扼住她纤细的脖子,从而将弱小的琳按倒在地上。最后边观察她痛苦的表情,边将拆信刀刺入她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莫名兴奋感让我浑身燥热不堪,疯狂无理由的放声大笑,我睁大双眼死盯住了明显在恐惧的琳:
   血,我想看到她躺在血泊之中的美丽姿态。
   红,我想舔舐从她颈部延伸出的甜美朱红。
   荒谬的兴奋感充盈着我全身,使我为之剧烈颤抖起来。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不断不断的杀戮。躬身站起,我取下拆信刀并将其反握于手中。
   低身急冲,同时也取出刺入我锁骨的银阵。
   “乓,乒,乒!”从女仆裙中取出一把大口径的银色左轮,琳并朝我射击多发*。和银针的情况一样,*的弹道异常诡异,几乎是弧线形的。
   只不过。。。
   “啪,啪,啪。”伴随虎口微麻的是火花三阵。那些运动缓慢的*被我轻易凌空截下,抛出银针堵住*的*,我再次加速逼近琳。用刀柄击落她手中的左轮,顺势用另只手扼住她的颈部。然后猛然将其按倒在地面上。单手将束缚住琳的双手,我将拆信刀高高举起对准了她的心脏。
   下一秒,朱红之花将会在琳的胸口绽开。。。
   “不要!”震耳欲聋的尖叫使我感到天旋地转。幡然醒悟,我发现此刻的自己正骑坐在琳的身上:
   “对,对不起!”赶忙解除对其的舒服,我不知所措的看着眼角噙着泪花的琳。
   “啪!”用力推开我,琳立即转身蜷缩到房角角落里。
   糟糕,我前面的举动简直糟糕透了!
   尴尬,我现在的处境简直尴尬死了!
   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绪全无。就这么杵在原地,呆呆的站立着。
   “对了,等下。。。我去买点冰淇淋吧。。。天还。。。真够热的呢。”媲美“今天天气不错”那般无技术含量和生硬的话题转移,我断断续续所说的到句末已经没了底气。
   娇小的琳不住微颤,想要伸手搀扶起楚楚可怜的她,但我却没有勇气伸手。
   “草莓味的。。。”
   哈,幻听吗,一定是幻听。
   “砖加公子,一定要买草莓味的!”迅速转身,琳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我:
围绕琳全身的恐惧突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认真和兴奋。虽然,眼前的情况十分脱线,但似乎成功避免了严肃的话题发生。
   “那,我先走了。”急速撤退,我立马闪出房间。
   “恩,希斯卡小姐和姬在二层右转的第一个房间哦。别忘了帮他们送过去哦!”
   门悄然关上,声音渐淡。。。


   轻触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姬痛苦的眨了眨眼。不久前所经受的剧痛和惊悚一直萦绕在自己脑中,久久无法忘怀:
   左边的脸上出现了血红色的似是某些印记的纹路,瞳孔变得如野兽一般竖直的砖加失控般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嘴角下抿,眼神飘渺。砖加的表情就好比一个厌倦了杀戮工作的死神:
   渴望自己赋予他人的死。。。
   随后,无情的*击穿了砖加的身躯,自己也得以脱身。
   看着缓缓倒下的砖加,他却依然是那种无任何感情而言的表情。什么都感觉不到,体会不到的空虚表情。
   “还在担心他吗?”淡紫色长发小女孩借助小板凳将温水浸泡过的毛巾敷在姬的脖子上:
   “你喜欢他吗?”仿佛看穿了姬的心思,小女孩想进一步的确认。但姬却用被子掩住自己那像是上了红色油漆的脸,迟迟不作回答。感知到了其羞涩,小女孩以“玩笑”单方面中止了话题:
   “那他是怎么样的人?”
   “砖加先生吗?他是一个非常温柔且亲切的人。如果我没有遇到他的话,可能我还在做傻事吧。”衷心感谢着命运能让自己遇见砖加,姬欣慰的闭上双眼:
   “无论什么时候都非常坚强,都非常镇定。砖加先生是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是吗?一点都没变啊。。。”苦笑的小女孩转过身:
   “如果他马上赶来的话,证明他也很担心你哦。”背对着姬,小女孩神秘兮兮的说着:
   “如果是他的话。”轻声的嘀咕着,那强大,温柔,却也忧伤,无助的身影再次闪过脑海。微微探出脑袋,姬像是为自己申辩般补充了句:
   “无论是那个人是谁,砖加先生都会马上赶来的。”
   “说的也对。”好像异常了解砖加一般,小女孩立即给出了结论。


   缓缓伸出手,触摸着镜面中的那双好比野兽的黑眸:
   那是双没有温柔,善良以及任何情感的双眼。
   深不见底,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暗裂缝正在慢慢扩大,开裂。而我的意识也慢慢的陷入这漆黑漩涡之中:
   完好的东西实在太没美感,无论什么东西我都想让其破碎,残缺。
   “请务必带着那指环,不要取下。”
   从身后传来的警言令我回过神,转身琳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一旦取下的话,砖加公子你血液中的暴虐本能即会完全显露。”
   冷汗立即开始滋生,我知道琳所说的意味着什么:
   “那么,变成那种状况的话该怎么做?”
   无意识,无差别的疯狂攻击状态简直和嗜血的野兽无异。而制止野兽的方法无非两种,用食物武力驯服或者干脆直接杀死它。
   “取下指环的一段时间内,你的意识是不会马上就消失,所以只要戴回指环就可以了。狂暴化虽然能大幅度提高你各项体能,但会使你身体崩溃。”
   “所以,这是不得已才能采取的最后手段。”
真是了不得的底牌啊。讽刺的干笑一声,我继续朝姬所在的房间走去。
   “前面用*射伤了您,真是对不起。”
   琳此时的歉言让我感觉好受了很多,覆盖于我心头的罪恶感淡去了些。拉开房门,迎接我的是拥有淡紫色长发小女孩的微笑:
   “等你很久了。”


   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她会站在自己的身前?
   为什么她和自己那么的相像?
   突然浮上心头的负罪感迫使夏尔菲德节节后退。
   疑惑,恐惧以及不安让自己一时无法言语。而这种不自然的情绪随着真实的接近越加强烈。
   英格兰民间传说着,人如果见到了和自己极度相像的人。就意味着自己即将被那“梦魇”所取代。所以他们不在自己的卧室里放镜子,甚至有些贵族还会将那些和自己相像的人杀死。
   过度的相似会导致无法分辨。
   过度的相似会导致相互排斥。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别人是我,我也不是任何人的相仿者。
   眼前的微笑似曾相识,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而这些似曾相识却扭曲交织形了一份埋葬在记忆深处的特殊罪恶。害怕回忆起,但更害怕回忆不起。。。。
   “对不起呢,我的出现给你带来困扰了。”充满愧疚和悲伤的口吻和自己此刻的心情无异。而真实的表情和自己一样,复杂且模糊。不敢对视的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被动者不是夏尔菲德所擅长扮演的,深吸一口气: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很小的时候?”
   没有七岁时的记忆,但记忆中却有另个人的存在,一个很自己很相像的人。
   “恩。”简短的轻应,真实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下意识的抓紧了裙边。
   被忘却的记忆之茧已经有了孵化的征兆,但破茧而出的蝴却不可能带着极彩之色:
   “我将夏尔菲德之名赐予你,我希望你能像这位女神一样的出色耀眼。”
   紫黑院中的后花园中有着一座雕像,所雕塑的是两位单翼女天使相抱的形象。孩提时代的自己曾一直临摹这座雕像,但父亲却总是对自己摇头:
   “夏尔菲德,我们对你的期望不止如此,你必须完成两人的份。”
   后来,夏尔菲德开始尝试从不同角度临摹。偶然间,她发现天使中的一人颈部有着一道深深的勒痕。和另个天使的手指核对下,是她所留下的。
   “冷血有时对于双方来说是种莫大的温柔。”
   再后来,夏尔菲德知道了,那对天使的名字分别叫夏尔菲德和夏妮雅,是对双子。而寄宿在雕塑中的寓意也渐渐明了。
   但模糊记忆中似乎并非一人,还有个在,是一个和自己异常相似的小女孩,她也在那临摹。记忆中,她比自己早些换角度,却迟迟没得到父亲的认同。而自己是跟着她才发现那个伤痕的。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夏尔菲德。”
那个小女孩曾这么对自己说。抬起头,那个幼小身影渐渐和真实重叠到了一起。
   “夏妮雅。”虽然记忆仍然混乱无绪且断续,但那个哽咽喉中多时的名字终于被念出。

     
   “哆哆。”轻扣棕色墙面,回应而来的声响却异常沉闷且微弱。
   昏暗的房间中寻觅不到一丝自然光源。依靠着小功率磨砂灯泡所散发的微弱光芒,我勉强的找到了希斯卡所在的位置:
   在会议房的主席位上,那个拥有淡紫色秀发的小女孩正用复杂的表情望视着我。
   “吱。”擦着光滑的会议桌表面,一把上膛的自动手滑到了我的面前。
   不解于希斯卡苦苦营造出这样诡异气氛的原由,我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19不是用来交谈或者联络感情的道具吧。”
   “可能你在听我说完后,会用到它。”
   用力按住太阳穴,我深呼一气。希望借此调整情绪,为接下来的严肃话题做个心理准备。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所有人的诅咒都是因我引起的。。。”
   轻声的诉说不断回荡于耳畔。
   声响渐去,焦躁,愤怒,疑惑的情绪接踵而至的浮上心头。想用傻笑来敷衍这突如其来的荒唐真相,但面对希斯卡那严肃的表情,我的嘴角却越发僵硬,怎么都无法扯动起来。
   嘴张开又闭合,反复开合却没有发出一声。
   手攥紧又放松,多次动作却依然举棋不定。
   “而你就是我的罪所繁生出‘诅咒’。所以,我有必要将所有一切告之你,然后承受属于我的诅咒。”无言以对的我将目光停留于自动*上,可能真的会和她所说的一样呢。。。
   “你初次杀人的时候感觉到罪恶感吗?”
   很可笑,问题答案是否定的。
   *击穿他人心脏的时候,我没有体验到丝毫的罪恶感。甚至目睹血液迸出,生命逝去的情景,我还会感到莫名的兴奋。
   这不能说是用孩提时代的我对于生死定义模糊来解释。我清楚的知道,当时的我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杀人是不对的,杀人是错误的,杀人是种罪恶。相反,我可能是源自本能的想要厮杀,残杀,虐杀。
   用最罪恶残忍的方式去享受最扭曲腐烂的快乐,这是世界上最差劲的恶趣味。如果,如果没有遇到真实,我可能还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从会议桌上缓步走来,希斯卡用冰冷的双手捧住了我的脸。淡蓝色的光芒从左脸颊散出,四目相对,我从她那双眸看中到了自己的左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特殊的纹路。
   “原初之罪印。。。”怜悯又无限歉意的看着我,希斯卡的声线不再平稳无情:
   “看起来,那个人已经死了啊。”
   悲伤,失望,无奈。此刻希斯卡复杂的表情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想要安慰她,却迟迟找不到理由和方法:
   “告诉我,我到底什么吧。”
   不是谁,更不是任何人。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存在。。。
   “你是塔的一部分,一个扭曲且不存在的存在。”
   轻轻的叹息,我强摆出了一张略显疲倦的微笑。黑暗之中,我应将微笑献给谁,我早已模糊。。。


   短暂的惊喜之后仍然是无限悲伤和不知所措:
   “但,作为由月真实,你是不可能站在我面前的。你已经。。。。”
   “已经死了。。。”平淡的接下难以启齿的话语,就像谈论家常一般,真实平稳且镇静的将自己的死加以确定。随后对自己嫣然一笑:
   “像个迷路的孩子等待着别人来拯救自己,我到底在期待,思念着什么呢?”仰望天空,淡如蝉翼的薄云慢慢遮掩了太阳,但那光晕还是闪进了自己的双眸。。。
   “你想见他,对吧?”
   “果然你已经都知道了。”真实的话语中充斥着满满的遗憾和无奈,是对自己亦是对夏尔菲德
   “以由思念诞生而出的亡灵这种方式见面,不但无法拂去痛楚,还会令其愈演愈烈。”
仿佛路人一般的冷语深深刺痛了真实。想要反驳,却又无力反驳。想淡忘那思念,却又无法割舍那羁绊。。。 
   “紧攒往昔的快乐和幸福很痛,忘却过去的情感和感觉也很痛。但无法左右自己的想法,摇摆不定则更为痛苦。你的迷惘只会徒增他的痛楚和悲伤而已!”
   无言以对的真实逃避着夏尔菲德眼神。虽然微弱,但她的目光中仍透出想和砖加见面的意思。面对如此的情形,夏尔菲德仅存的最后一丝冷静也在此刻消失殆尽,她快步走到真实面前:
   “我敬爱的夏妮雅姐姐,你能否清醒些?你的自私和孩子气能否收敛些?”讽刺之意显露无疑,夏尔菲德用力抓住了真实的双肩:
    “为什么你得到了那么多却丝毫不满足?为什么你总是要夺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你那样的柔弱需要守护?!”
   记忆中,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孩子总是哭哭啼啼,总是那么的胆怯怕生。
   憎恨,痛恨,嫉恨。这就是夏尔菲德所有对她的情感。而这种强烈的情感在交谈中变得无法压抑,难以克制。现在伴随着过去的份记忆和怨恨已经骤然爆发。。。
   “。。。对。。。对不起。。。”断断续续的道歉着,真实因为双肩处传来的剧痛而但闭左眼。但本是虔诚的道歉在夏尔菲德看来却是种逃脱斥责的手段罢了。
   对真实的憎恨也有增无减,越加强烈。埋藏于脑海深处的意识悄悄的挣脱了枷锁:
   “还是那么的讨厌啊,那么的令人恶心,你还是消失吧,姐姐!”双手渐渐的朝真实的脖子挪去,强烈的杀意让夏尔菲德如蓝宝石般双眸显得黯淡起来。


   “对于你来说,命运已经被固定。他不会让你在他所设定的终点之前倒下。同样,你也无法逃离他所设定的结局中。”希斯卡所描述的我完全符合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纵然能够动弹,却无法逃脱被他人左右的命运。
   仔细想想,死亡女神似乎特别偏爱我,但我却多次不识相的婉拒了她的轻吻。看起来这不是源自生命的奇迹,而应归功于塔无微不至的引导和帮助。
   那么,我越是奋力拉扯,就越会显得徒劳无功。而疲惫不堪,恍惚呆滞的话,似乎更容易被命运所操纵,被其玩弄在鼓掌间。。。
   在这个时候反观自己,一定会更加体会到自己的愚蠢和无力。
   那,那就应该知难而退,破罐子破摔,按照别人的剧本扮演好自己所属的角色吗?
   那,那我就应该这样,什么诺言都不去兑现,最后堕落成一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好了。
   “那我还不如死掉算了。。。”缓缓语出我的想法,我瞬时拿起*,并对准了太阳穴:
   “隔音墙壁,昏暗房间,你准备的够充分的呢。既然是死的话,自私的我当然希望能够多带走一个呢。”希斯卡已经进入射程内,我将*对准了她:
   紧闭双眼,没有丝毫遗憾和留恋。异常平静的等待死亡,期待已久的死亡。
   “诅咒不会因为任何人和死亡相拥结束,带来的悲伤和痛苦会蔓延,形成更多的诅咒。”
    没错死亡拯救不了任何人,或者说是最差劲的拯救方式。。。
    希斯卡之前的表情和真实一样,我切身感受过,甚至现在那种悲伤还萦绕着我。
所以,我放下了*支,冲希斯卡傻兮兮的笑了笑:
   “锋利的爪和尖锐的牙并不是用来撕咬,而是为了帮助人去挣脱厚重的枷锁。”撇下仍在惊诧之中的希斯卡,我转身准备离开:
   “首先,第一个要解除的诅咒就是去买冰淇淋,你要什么味道的?”
不一会,背后传来了无奈的轻声:
    “草莓的。”


   这个世界要比我们所想象的脆弱多了,往往一个不经意的轻触就会让整个世界骤然粉碎。
   这个看似完好却满目疮痍的世界早已无法拯救。。。就好比溃烂不堪的躯体需要华丽的衣装来掩盖。这个世界的真实之上需要套上一层厚厚的虚假。
   而决定这个虚假,却是一个人所决定的:
   “瞳夜阁下,你不担心‘调律者’存在吗?”
   “不担心。”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德卡雷略显尴尬,而瞳夜淡漠的眼神更是让其倍感难受。
   “果然,您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那,我们塔顶再见吧。”带着一抹诡异却自信的微笑,德卡雷的身影慢慢淡去在瞳夜一行人的视线中。。。
   长叹一口气,瞳夜耸了耸肩:
   “巴尔,有必要的话,叫‘脑’加强对‘调律者’的监视。无论哪个。。。”
   红发男子点头示意理解后,瞳夜将目光投向远方:
   灰色的云丝开始从远方聚集而来,预兆着雷雨将至。
   “马上要下雨了吧。”女子的话语虽然平淡,却无法遮掩其中所蕴含的厌恶。
的确,当冰冷的雨滴倾洒地面的同时,储蓄于地面的热量也会上浮至空气中。空气也会因此变得更加稀薄,闷热,令人窒息。
   以毒攻毒不可能和负负得正划上等号,消除一种毒,还会有另种更为麻烦的毒存在。
   端详着从胸中取出的怀表,瞳夜眉头微蹙:
   德卡雷,你按下了一个加速键,一个对任何人而言都加速死亡的键。。。



[ 此贴被maxkill在2008-12-19 19:57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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