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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推荐!]Show Time---The Archenemy(ACT17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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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是华丽的风格线-----

目录:
CHAPTER1
ACT.0:序章(A preface)
ACT1:战车(The Chariot)
ACT2:魔术师(The Magician)
ACT3:节制(Temperance)
ACT4:力量(Strength)
ACT5: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ACT6: 高塔(The Tower)
CHAPTER2
ACT7:倒挂者(The Hanged Man)
ACT8:太阳(The Sun)
ACT9:星辰(The Star)
ACT10:恋人(The Lovers)
ACT11:月亮(The Moon)
ACT12: 愚者(The Fool)
SPECIAL ACT:血瞳(Blood Eyes)
CHAPTER3
ACT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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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0楼
发表于 2009/02/13 | 编辑

猜你喜欢: 少女絵巻, 高洁篇, lt29icpu


引用第29楼亚瑟王冠2009-02-13 21:33发表的“”:
哟,这也有,期待我的登场


两地的效果一样,无稿费,无回帖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1楼
发表于 2009/02/28 | 编辑
  CHAPER3始动,首先,先要庆幸下自己的小说混过了三个章节了,嚯嚯。然后,从这章节起,我吸取了各位大人的建议,在视点转换时用引号分开。而这章节起,主视点也变成了夏尔菲德大小姐了。
以上

————


   琐碎的记忆仿佛拼图,积攒那琉璃般的碎片,却无法拼凑出一瞬往昔。
   模糊的情感宛如书页,阅读那秋叶般的诗篇,却不能体会到一丝知觉。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沉进这冰冷的湖底,从未期待过奇迹会降临。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走进这悲伤的情节,从未幻想过痛苦会远离。

   伤的很彻底,痛的很清晰。
   却无法放弃。。。

   “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红肿着眼,小女孩抱着玩偶轻声哭泣。应在枕边的那个“自己”,如今又在哪里?


ACT13:死神(Death,XIII)
   “阴影晃入双眼,
    镰刀掠过身体,
    他就是这么,
    这么悄无声息的带走了无数生命。”


   人的身体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物质。
   因为每个人身体中都蕴含了无数相辅相成的“平衡”。也正因如此,往往一个不起眼的变动就能彻底改变这种微妙的“平衡”。
   如果要打比喻的话,那就是人的身体中有着许多被悬起的小天平,当其中一个失去了平衡,整个平衡系统都会为之改变。
   而平衡系统完全崩坏时,人就会“死”。
   金色琥珀禁锢着这样的一个存在:
   有心跳,有呼吸,有脉搏,却无法睁眼,无法动弹,无法言语。
   金色琥珀隔离着那样的一个存在:
   没心跳,没呼吸,没脉搏,却可以眨眼,可以行动,可以交流。
   轻抚那被禁锢着女子的琥珀,男子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一种足以融化覆在自身冰寒的体温。但这种温暖却无法被传递。
   崩坏的存活和无损的死去形成最扭曲的平衡。
   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下,男子无奈的苦笑了下。
   依附自身的死神何时会垂怜自己?
   张开手,墨黑的气息立即围绕住了自己。那漆黑的烟逐渐形成了巨大镰刀和骷髅脸的轮廓。。。
死神,到底是谁?


   轻柔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的细缝悄悄溢入车厢。在不知不觉中,暖流注已注入了每个人的身心。
伸手遮挡耀眼的光芒,我眯起双眼眺望远方:
   透过车窗向外观望,一条离铁轨不远的清澈小溪,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好似流金的粼粼波光。而林荫道中所种植的树木则飞速向后运动着,远远望去就像条不断微微起伏着的翠绿曲线。
   双眼略感酸痛的我闭上双眼,但酸痛消去,再度睁眼之时,眼前的景象已被一片漆黑所替代。而我的闲暇时间也只限进隧道前的十几分钟。。。
   转过身,正对我坐着的男子纹丝不动倚在软皮垫闭眼养息着:
   皮质亮丽的深蓝色风衣盖在两肩,风衣之下则是一件被熨烫的毫无褶痕的本白色西装衬衫。身穿着一条黑色休闲裤,腰间缠着纯白色的皮带,而在左侧的位置上还挂着一根银色的链子。
   这样的搭配简单又不失个性。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对衣着的挑选是和自身性格直接挂钩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有什么事吗?”
   黑亮的秀发略微蓬松,刘海之下的是那蕴含了无限冰寒的湛蓝双眸,鼻梁高挺适当,嘴角却下抿着。原本是一张充满东方男性秀气的脸却能让人感到害怕,不得不说这也算是本领吧。顺便一提,想要目睹到他表情变化的难度系数,绝对不亚于寻觅亚特兰蒂斯遗迹。
   因为他是一个无可救药面部神经严重坏死者。
   “没什么。。。”
   看着视线渐渐偏移的至窗户之外的男子,我也失去了和他交谈的兴趣。对于这种不尊重他人的举动,我很是生气。
   同时,我也突然意识到,原来二次元中的冷酷型男摆到现实中,只会令人感到难受和气愤而已。特别是我这种不属温柔淑女,脾气也不怎么样的女性。。。
   等等,后面的脾气不好还是收回吧,我没必要为了这座冰雕而自责些什么。
   霜雨 咎(JOE)就是这样一个等同活动干冰的人:不擅交谈的同时也没交际欲,永远是以扑克脸来示人,以冷淡的口吻来和人对话。尽可能的身处不显眼的位置,隐秘着自己的一切。但在远离人群的过程中是不是也远离了这个世界?
   想从其眼神中得到回答,但我却始终看不透位于冻结海面下的一切。 
   “快要到站了。”
   视线依然停留在窗户之外的JOE冷语提醒道,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舒展下略感酥麻的手臂,我清了清嗓子:
   “一旦进入月台,就很可能会遭人狙击和埋伏,那个时候,希望你保护我这个‘弱女子’哦”装出一副纤细柔弱少女的样子,毕竟JOE的身手才是我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默默穿起风衣,还我一个“到站了”的眼色就独自走出了*门口。
   即使说话不必交税,他仍喜欢以肢体语言代劳。这种性格真是糟透了!
   背着他扮了张鬼脸,我方才感觉到比起“那个人”,JOE无趣多了。。。

   
   即使身着设计保守的淡灰色修女服,小优的天真可爱也没丝毫缩水:看着她将食指指尖点在撅起樱唇上,并睁大其水汪汪的朱红双眸努力搜索我身影的样子,真忍不住想过去欺负她一下。
   偷偷猫到她背后,然后冷不防的捏住她那粉嫩的脸颊,小优那又惊又喜的样子一定非常有趣。
满意于这计划并准备执行之时,JOE已经大刺刺的朝优走了过去。
   笨蛋。。。本会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因为JOE的举动而哽在了喉中。他逐渐加快了脚步,并沿途撞开了不少人。
   “*马上要到站了,请各位乘客站在候车线后。。。”
   广播响起的同时,JOE已朝优冲刺而去。而当那*驶过优身后的刹那,我清晰的看见一团游走于*玻璃表面上的浓稠黑雾:
   这是教皇能力所控制的生命体和罪恶之塔产生的阴影混合而产生的物质——罪影。他们能执行一些简单指令,但不具有自我意识。虽然脆弱,但却拥有足以杀死人的能力。
   按照罪影的移动速度,绝对会在JOE赶到之前攻击优。即使在我的射程中,但大量的人流却干扰了我的视线,令我无法进行瞄准。
   *驶过所带来的强风吹散了优那头殷红的短发,飘散至眼前的发丝遮掩了其视线。与此同时,凝[x]形的罪影已离开*玻璃的束缚,黑色镰刀也显出了轮廓。
   “保护好你自己。”JOE以冰冷的口吻命令道,回过神,我方才察觉到了空气中有股种呛人的腐臭味。而这种气味是只有拥有相似能力的我才能感知到的。
   朝气味的方向搜寻,车站的顶棚上留有一丝黑雾。将极小部分的生命集中于食指上,像打弹弓一样,手指微微松懈,金色的光立即注入了漆黑的身躯中并将其撕裂。而那种污秽呛人的气味也随之淡去。
   “JOE!”
   从疏散人群中奋力张望。却感觉原本的担忧和恐惧已转变成了愤怒: 
   左手臂弯搂住不知所措的小优,右手则握住曲线优美的日本刀,刀尖上勾着修女帽。此刻的JOE正紧贴着小优,看起来来简直像对亲密的恋人。
   虽然背对着我,但我却能猜到他此刻依然保持着其标志性的扑克脸。但说不定,他正为能和优亲密接触而暗自庆幸着呢。万恶的闷骚男!作为小优的义姐,姬的好朋友,我有义务保护那孩子!将食指对准了JOE的后脑勺。。。
   好好反省吧!
   快速的摆动手臂用刀鞘档下了我的攻击。缓慢侧过脸,他用异常尖锐的余光扫了我一眼。这种眼神令我有种身处冰窖的错觉。
   “你瞄错目标了。”
   轻描淡写的指责让我更为怒火中烧,摩挲手掌,我勉强的摆出一张笑脸:
   “是吗?真是抱歉了。下次绝对不会失手了。”
   走到JOE跟前,我一把揪住了他的左脸颊:
   “首先,在公众场合拔刀的举动是很危险的!其次,未经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搂抱女孩子是死罪!最后,你差点把别人弄哭了都没意识到,绅士失格!”
   看着一旁的小优低着脑袋红潮阵阵,那副又羞有惊的样子简直萌死人了。不过,正因为如此,JOE才更罪该万死。
   “很痛。”
   就像刚意识到痛楚,JOE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着令我脱力:
   很好,面部神经死亡,知觉迟钝确定。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拉住小优的手,我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但背后传来的冰寒却让我不得不加大警惕。扭过头,冷眼瞥了下JOE,我尽量压低声线:
   “我很相信你的速度,没什么危险的话,还是和我们保持距离吧。”
   低头沉思的JOE慢慢拉开和我们的距离。虽然很轻,但转头的瞬间,我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的道歉。还有那被划破的风衣下摆。
   “笨蛋。。。”


   “呐,砖加哥哥去哪了呢?”
   轻快的脚步被小优的疑问所打断。
   那个名字所牵动起的记忆和情感宛如潮水涌入脑海,令我一时语塞。尴尬的笑了笑,我以“不知道啊”为借口中止了这个问题。
   但我很清楚,此刻的自己是在害怕,害怕那种最坏的可能。
   “那,那个人是?”
   “他自称是来换砖加班的,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我认为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虽然不擅言语,但从一举一动中却能轻易看出他是在认真担任着护卫。说着,我不由朝他瞄了一眼,而他正从便利店走出并打开了Marlboro的硬盒烟。
   取出一根烟并将其点燃,男子边抽边取出了手机:
   “E区*站点有一个手持日本刀的男人杀害了一名红发少女。但不知怎么的少女的尸体不见了,他不久前还在E区商业街道的罗森便利店买了烟。还有,我不方便继续交谈,请你们火速赶来。。。”
   合上手机,JOE顺手将其抛掷到了一辆行驶过的卡车之上。
   “你在做什么?”
   “测试德卡雷所部署的网络。”
   刀柄敲击便利店玻璃发出一声闷响:
   “和*上的玻璃一样,这家便利店所采用的也是嵌有电丝的钢化玻璃。通常点三零*是无法将其击穿的。不但如此,其他便利店以及沿途的商店都装着这类玻璃。”
很显然,这是针对觉醒者所部署下的网络。
   “如果这些玻璃不是通入警局网络。那只能用‘玻璃是在普通人意识不到时间内被替换的’来解释。”
   “就算知道警局或者那个通入网络的所在,那又有什么用?”
   不急不慢的殚去烟灰,JOE用一贯的口气回答小优的疑问:
   “干扰他的网络,然后直接冲入塔内。”


   “如果不是连入警局网络,那我们就在阴影时间内无规则的弄碎多块距离很远的玻璃,那他就会认为这是一个信号,之后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在原地死守,二是派遣罪影去搜索。德卡雷不是一个被动的人,所以应该会做第二种行动。”
   “如果这样,我们潜入塔就会轻松很多了。”JOE将目光挪动至小优身上。但不习惯那恶寒无比   目光的小优立即缩到了我的背后。
   呵呵,真像只受惊的小猫呢,边抚摸着小优的头发边继续听着JOE的计划。
   “如果是警局网络,利用这些手机报警就可以了。”
   一,二,三。。。七部!JOE竟然从风衣内袋中取出了七部型号截然不同的手机。
   “你这是在变魔术吗?”
   “不,是之前在*站,和人群接触的时候顺手拿来的。”
   在大街上说出自己多次偷窃的事,还依然镇定自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JOE的“勇敢”令人钦佩。
   “觉得少的话,我再去弄些。”
   虽然头晕目眩,但我还是勉强抓住了他的后衣领。无力的按着太阳穴,我一把夺走了他嘴中的烟,并将其仍进垃圾箱:
   “你给我有点分寸。”
   “来了。”
   伴随JOE的提醒,悉悉索索的声音越发清晰,那是从地面上传来,但朝地上看去却什么都没有。那种声音就像几千只蜘蛛一齐爬行时,虫足相互碰触所发出的。空气的味道并没有改变,可能是德卡雷已经意识到我能感知。
   “优,夏尔菲德,快后跳!”每次JOE严肃说话都会给人种不容反抗的感觉,而身体在这种语气驱使下立即有了反应。当小优,JOE,我一齐后跳的霎时间,漆黑的影罪也失去了阴影的庇护。
   当三条轻*般的物质影罪交汇的同时,JOE已经拔刀斩杀了这条影罪。
   “警察应该马上要赶到这了,迅速离开吧。”通过将影罪分散放置在行人的影子中慢慢潜入聚集在我们的影子中。这么一说,德卡雷很早就发现我们了。
甩动日本刀,那透色并散发寒光的刀身突然变成了细长的鞭子。JOE将其围绕在腰间,并将刀鞘扔进了垃圾箱中。
   而就当我们的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
   翻开手机,一个陌生却令异常温柔的女声传入耳畔。
   “请问,您是夏尔菲德.D.比利斯小姐吗?”


   巴洛克风格的宅院宛如一座古堡坐落于林荫道的尽头。而随着深灰色的轮廓逐渐清晰,一种压抑的庄严感也变得越加强烈。
   玄关大门的门锁上覆满了红锈。向其中探望,两旁的银杏树有被裁剪的痕迹,而入口通路的地面很湿。看起来刚有人打扫过。
   按照之前的电话,这个宅院的主人对“罪核之塔”颇有研究。而砖加和姬也曾受过她的照顾。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找到砖加和姬是首要的任务。
   “她应该知道姬姐姐的下落吧?”对于急切需要确定回答的小优,我只得点了点脑袋。而一旁的JOE虽然是一张面瘫脸,但总感觉他要比之前严肃。他的视线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宅院阁楼,仿佛是在思索回忆着什么。
   JOE扳动了石狮面的下颚。不一会,一个身着标准英式女仆服的女子从宅院中走出:
   淡蓝色的卷发长至腰间,而左侧的刘海则被星状发卡夹起。水润的红唇以及天蓝色的双眸在黑白色的女仆的反衬下显得非常亮泽。虽然那女仆服略显蓬松,但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依然依稀可见。
打开大门,女子嫣然一笑:
   “欢迎你们,夏尔菲德小姐,优小姐还有。。。”
   视线挪动至JOE,女子身体突然为之一怔,随后她生怕说错似的轻语到:
   “霜雨 咎大人。。。”
   “久违了,琳。”


——
 
   颓唐的依靠在塑料长凳靠背之上,黑发男子了无生趣的抛弄着手中*。
   地铁站中的照明设施已经老化,来自男子头顶之上苍白光芒微弱又不时闪断。而在这种光芒照射下的地铁候车道更是显得异常荒凉:
   破碎的塑料候车凳上满是灰尘,肮脏的地面上尽是塑料包装纸屑,废弃的书报站里的报纸被风来回吹落着。。。
   地铁驶过带来了阵凉飕飕的风。而当那刺耳的风声呼啸着的同时,男子也听到了从空旷的候车道上方传来的脚步身。随着脚步声的逼近,男子抛*的幅度也随之加大。
   “哒。”
脚步声消失的同时,*也正好抛离手。单手施力撑其身子,男子顺势踢踹*柄。
   “啪!”来者边走边接下了直直朝自己刺来的*,并将其反握。而借力站起男子也甩出了收缩的折叠棍。
   没有丝毫的交谈,散发强烈杀意的两人同时朝对方冲刺而去。
   “哗啪!哗啪!哗啪!”金属棍从下至上猛烈敲击被*接连挡下,反手出刀划出一刀被男子用棍子压下,折返打出一棍被少年用膀手化解。顺势绕上男子的手臂,从而借力打下男子的棍子。
   “啪!”
   棍子从男子手中的脱落,少年已经将*直转而下,朝男子的胸口刺去。
   “嘶~”
   *划破空气,留下了一个漂亮的痕迹。男子侧身闪避的同时已用另只手接住了棍子,随后他全力用棍子朝其拍打而去。
   “哗啪!哗啪!哗啪。。。”
   快速且不间断的相互猛攻,换来的却是阵阵火星的燃熄。伴随每次的攻击都落空阻挡的是,越发焦急的心态和不断流失的体力。
   很快双方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并陷入了僵局。
   两人都清楚对方实力以及套路,也无比清楚这种消磨战比拼就是意志力和体能。但无论从那种方面看,占据上方的都是黑发男子。
   苍白的灯光一闪一闪,催人心烦,但越是思考这样事情越容易出现破绽。少年决定以不断的攻击来扰乱男子的心态。灯光再次闪烁的瞬时,他聚集了全身的力量朝男子直刺而去,却被其用更长一节的棍子击中了胸口经脉。不由得后退多步,男子已经逼上朝自己下盘横扫而来。
   “哗啪!”
   地铁再次驶过所带来的气流卷起的地面上的报纸,并飘向了对峙两人。
   “嘶~”
   *和棍子划开了脆薄不堪的报纸,进而两人在隔着报纸的情况下不断你来我往。当报纸完全被撕碎的刹那间,两人又同时摆出架势朝对方直刺而去。
   *尖和棍尖相顶后又立即划开。随后贴近的两人展开一场极度疯狂的攻势:
   不去阻挡攻击,只是轻轻避开对准要害的攻击。两人不断不断的攻击着对方。
   不一会,两人手臂,腿部,脸颊,腰侧,髋骨,颈部都出现了伤口。但即使如此他们都没有丝毫后退的意图,反而加快了挥舞的速度。
   “嘶!”男子用漆黑色的金属手臂抓下少年刺来的*后,用棍子直击其左膝。从膝盖骨沿着脊椎一直传至大脑的剧痛使少年无法击中精神,进而被男子的侧踢踹中腹部。节节后退的少年稳了稳重心,他重踏地面后摆动身体。当男子逼近自己的一瞬间,少年用*架住了男子的攻击,然后侧身柔化了冲击力,最后用肩膀顶回了男子。
   “柔术。。。”
   虽然柔术本身无法对人产生直接伤害,但借助他人攻击中的冲击力却可以产生极大的威力。而少年之前的一击所瞄准的是男子的肩胛骨头,这一击让男子整条手臂酥麻不堪。如果当时没有防御措施,而是被直接击中的话,可能自己早已被击倒了:
   “凯文。。。你变强了。”再次摆出进攻的架势,男子的口吻既欣慰又无奈。面对如此的感叹,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砖加前辈,不,砖加老师。好久不见了。”
   凯文同样架起*,可能此刻厮杀着就是在叙旧。


   “死神——GUILTY DEATHHEART。”
   男子脚下漆黑阴影并非人形,而是一副身披破烂披风,手持巨大镰刀的姿态。金发,红瞳的男子每每挥动手中由黑影形成的古剑,其身边的巨大植物都会变得枯黄干脆。没有任何的表情的他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挥舞着隐藏“死”的古剑步步逼近着瞳夜。
   他从不做长距离和高速移动,给人种一切都在其控制中的压迫感。他仿佛被祝福加护着,不,应该说是诅咒侵蚀着。瞳夜的冰镰只是轻触他的黑色剑身就会立即无法挥舞,并且变得异常脆弱。即使使用复数冰刺,一旦接近其就会立即被黑色气体斩的粉碎。
   那包覆在GUILTY周身的黑气也应该是“死”,确切的说是“死”的一部分。
   “帝王——千叶 瞳夜。”
   手中那曲线优美的巨镰刀是由冰凝结而成,透光无暇的细长刀身好比牙月。黑发,黑瞳的男子大幅度的挥舞着冻气强烈的镰刀,而冰气扫过的地方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镇定自若的他即使处于下风,也没有表现丝毫紧张。他用手中冰镰将GULITY的攻击一一化解。
   他从未露出慌张的神色,也不枉然攻击。只有智勇双全者才足有资格被称为“王”。充分理解这句话寒意的他将自己的能力转换成了寒冰屏障。不求险胜,因为消磨战才对自己更加有利。
   他坚信而真正的胜利是建立在自己活着的条件下。只要黑气无法渗进自己的屏障内,就有足够的时间探出GULITY的破绽。
   而,分出胜负,一瞬间的破绽就足够了。


——
 
   烟灰缸内塞满了烟蒂,空的罐装啤酒满地皆是,而“不和谐杂志”更是积叠起成了好几座小山。其余的地方都放着自制的电脑和仪器。
   我不得不感叹网络的确蕴含了无限的力量,通过这小小的视屏窗口,我们所目睹的是一个超不健康男子的生活写照。
   “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JOE盯视着电脑那头的金发男子冷冷说道,而对方的表现出的却是衣服不屑一顾,嫌麻烦的样子:
   “那个,麻烦你可以死到一边。你应该知道规矩,我和男人通话是不需要看到对方面孔的,特别是你。”按下身后电脑光驱的弹出按钮,光驱中弹出了一个打火机。吞云吐雾过后,男子单方面关闭切断了视屏。
   “我会过来想办法让你再也看不到我的脸。”
   说完JOE很干脆的结束了通话。虽然男子的话语很GOOD JOB,令我忍不住想称赞他。但而此时的我也感到了一种被扔进阿拉斯加白令海内的错觉。很显然,过会和JOE通话的男子有福了,他可以免费享受和深海鳕鱼亲密接触。 
   不一会,屏幕上弹出了语音窗口,点接受。男子却换了另种义不容辞的语气:
   “我想了想,人最重要的还是朋友,何况我和你是兄弟,兄弟要我办的事情,我当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等等,你前面不是很有腔调的吗?
   这个被我托以重负,敢于惹JOE的男子显然被JOE冻得不轻。那这样的状况我到底该先吐槽谁呢。。。
   “夏尔菲德小姐,请你过来下好吗?大小姐有事情要和您单独说。”正苦恼于如何鼓舞男子再接再厉冷嘲热讽接的我,看到了拉起裙角并行礼的女仆琳。
   嘛。这个计划还是延期吧。


   “那个,你认为砖加这个人怎么样?”
   疑问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家伙。挺小脚步,琳抬头并用食指地点着嘟起的嘴,一番思索过后,她转身给了我答复:
   “砖加公子啊,恩,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也非常的笨呢。”
   从话语中不难听出,琳对他挺有好感。
   “那个家伙很危险,别被表面现象骗了。其实他是个不可救药的宅人,所以他很会伪装的。。。”
   我讨厌他,打自心底讨厌他。没有任何原由的讨厌他。这种厌恶感简直要将我吞噬干净,但扪心自问,我到底为什么讨厌他?又有什么资格讨厌他?
   无言以对,我找不出任何理由。
   “因为他比你幸福,他占有了你的幸福。”
   意识的深处,那个和我相似又不同于我的声音给予的回答。回答仿佛冰锥哽住了我,令我无力反驳。压抑下那个意识,我晃了晃脑袋。
   “夏尔菲德小姐,不管你是如何看待砖加公子。但以我而言,他是个很出色的男性,而且他也无比关心着你们。直到现在,他也在尽力守护你们。”
   “是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讨厌他。讨厌他那种即使受了伤,依然能对别人微笑的性格。那个时候也一样,为什么总是要用这样的表情来面对我,这样的话只会让我更痛苦自责而已。此刻的我表情一定很可笑,我竟然希望他能对我生气,我,到底是怎么了?
   踏入会客厅,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拥有淡紫色长发的小女孩:她穿着一件白色蕾丝连衣群,蕾丝沟边做工都非常讲究,完全不像是童装。虽然那孩子外形可能还不过12岁,从她那淡灰色的双眸中,我却能读出一丝沧桑。
   “夏尔菲德。D。比利斯小姐您好,我是希斯卡。兰依。请允许我用这种形象和你对话。”
   “没关系,希斯卡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单刀直入,我急切的想知道之前提到的重要消息。而她稳稳了情绪,十分平淡的说:
   “砖加已经背叛你们了,如果下次遇到他的话。请务必杀掉他。”
   突如起来的晕眩感引起了胃液翻腾,令我作呕。随后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涌上了心头。隐隐约约的感到琳扶住了我即将跌倒的我,她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却没能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一定量的感染会让普通人变成觉醒者,而过度的感染则会令人死亡或者精神崩溃。或许你不知道到,砖加曾被过度感染过,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被感染吞噬的症状。”
   琳为什么要别过脑袋?为什么不感正视我?
   “感染通常是因为人受到了刺激后,情绪有了巨大波动才产生的。而通常感染是可以治愈的,当情绪波动结束稳定后就会消除。但遗留症的问题却不会消失,而且,感染过的人很容易被再次感染。”
刺激了砖加的情绪的一定是我,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看到了我将。。。
   “而砖加却是更为危险的特殊感染,他直接植入了第一感染者——千叶 霜雨的血液。只需要一个闪失,那种血液能在短时间内将人的理智吞噬,引导其变成只懂疯狂杀戮的恶魔。这是无法被完全抵抗的感染,所以他蜕变成恶魔只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肯定是知道这样的副作用,但,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即使变成那种存在?
   “因为砖加公子想要保护你们。血液拥有大幅度提高人体质的能力。他想也许这样就可以保护大家了吧。”暖暖的泪滴从两颊滑落,哭着的琳既无奈又痛苦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们明明有不告诉他的权利,明明可以阻止他,却没有。”我也奋力的摇着脑袋,想借此甩去种种可能性。但越是这样,头晕目眩之感越是强烈。
   “因为他有权知道真相。。。”
   随后希斯卡缓缓动唇将最为惊人的真相娓娓道来。
 
 
——
 
 
  有力的食指和中指刺中了砖加的左胸,而重重纵挥而下的长棍却只是擦过了凯文的侧面。
  “咳咳咳。。。”大口大口倾吐出鲜血,失衡的砖加在一个踉跄后单膝跪倒在地面上。按住胸口,拍打胸口都无法停止咳嗽。象征着生命滞留的朱红在不断不断被自己吐出,生命和意识都在慢慢远离。
  “啪!”凯文左肩肘狠狠侧击了砖加的面部,再舒展手臂狠狠的敲打了其胫骨。直输大脑的剧痛令他无法握住长棍。瘫痪般躺在地面上,他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再站起。
   “前辈,你已经被严重感染了吗?”凯文殚去深灰色半身夹克上的灰尘,随后将*扎在砖加的一旁。
   “啊。”含糊的回答着,他尽力的想要支撑其自己却以失败告终。
   “果然,你变回过去的那样了吗?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乐天前辈了。真实小姐曾说过,还有一个前辈的存在。那是一个极度孤僻,冷漠,且嗜血的前辈。看来,你已经变回去了。”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在空荡的地铁站内回响了许久。但凯文却不以为然,他闭上双眼摇了摇脑袋:
   “我也被感染过,所以我知道被感染的那种感觉。时时刻刻和潜意识下的自我抵抗,每时每刻都承受剧烈的痛苦。虽然自己无法察觉,但前辈你已经被过去的自我所代替了。那种自我是由鉴定信念所无法击倒的。”
   “不是的。”
   “只是单纯的守护觉悟是不行的,你必须找到真正意义上的‘幸福’。从心底渴望的‘幸福’。我能帮助前辈只有这些。如果前辈还固执的认为自己没被感染,那请你在我走后笑下吧。当你等同如何利用这力量的时候,在塔上,我们做个了解吧。”转身离开,凯文所留下的话语久久回荡在砖加的耳中。
   苦涩的嘴角被扯动,那是自己过最烂的笑容:那是种异常空虚的笑容,那是种无任何情绪驱使的笑容,那只是一个虚假且令人厌恶的笑容,
   回忆,脑海中的所有在此刻却变成了空洞。
   自我,现在意识到的一切也变得无法信任。
   痛,席卷身心的痛快要将自己撕碎。但他还是咬牙站起。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跌跌撞撞的走着,决心走向更为深邃的黑暗之中。。。

715

主题

2493

存在感

552

活跃日
 9 

家中的荣誉团员

32楼
发表于 2009/03/16 | 编辑
引用第30楼maxkill2009-02-13 22:19发表的“”:

两地的效果一样,无稿费,无回帖


最新戰報,版主昨晚說"今晚評分"
我想這星期內他會評分...吧?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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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3楼
发表于 2009/03/17 | 编辑
ACT14:皇帝(The Emperor)
   “暴虐无法成就王者,
    真正能总司一切的,
    是同时具备智慧和威严者。”
 
   
     漆黑深邃的双眸中隐约藏匿着什么。
    想一窥究竟,却在对视中发现自己正渐渐迷失于这无底的深渊之中
    “被击倒了吗。。。”不带丝毫情感,拥有绿色长发的女子冷冷说着,那翡翠般亮泽的美眸正瞥着双手插在口袋之中的男子。尽管他表现的满不在意,但经过女子身旁的时候还是驻足对女子做出了解释:
   “算是吧。不过,也确定了,能击倒他的人只有我。”手不自然的放到了左眼之上所触及到的并不止眼球的轮廓,还有那通过眼球传来的锥骨剧痛。
   这种痛楚源自记忆深处,源自这只眼球的原主人。
   “一点都没感到痛苦吗?”女子的语气不再冰冷如初,而是夹在了丝斥责亦是不满,“那个少年不是你的后辈吗?”
   并没有回答,男子自顾自的将*收进了刀鞘。
   “就是因为想结束痛苦,所以才和他做个了解。”那是种会随着时间不断蔓延,不断加剧的痛。与其被伤痛逐渐腐化,而不如一口气断除。
   时间,攒在自己手中时间在减少。而这个身体也已经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所以才需要在赶赴地狱前,结束所有。
   “走吧,去塔的最上层。”
   那高耸入云的黑塔并非直达人们所期盼的乐园的电梯,而是踏入炼狱的捷径。
   “恩,我们似乎会迟到不少时间呢。”
   从一个地狱前往另个地狱,他的选择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也多说无益,就这么默默的目睹着,目睹着他坠入其中的过程吧。。。
   展露出一丝微笑,女子朝那背影追逐而去。

   
   “知道吗?我扭曲了这个世界已经长达二十年。”
   仿佛妖精般美丽可人的女孩对我浅浅一笑,“一幕幕惨剧和悲剧都因我而发生的。而我就是使用了塔的力量,导致这一切罪和错的源头。”
   脑袋嗡嗡作响,就像飞快运作着的马达。
   曾获得过凌驾于一切之上力量的人就在我的面前,但从她的笑容中却感觉不到一丝满足与幸福。娇弱憔悴的女孩宛如一座琉璃制品,仅是轻轻一碰就可令其粉碎。
   “丝毫的犹豫和懦弱都是严重的罪,能实现愿望的只有坚定自己想法的罪人。而属于我的懦弱之罪已经以具现的形态出现了。那是塔为了能将所有觉醒者联系在一起所制造出的虚假存在。”
   思绪一片混乱,呼吸也异常的困难。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我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他没有具体的身世,也无法适应常人的生活。难以扼住的暴力基因反复摧残着他的理智。随后再不断给予他令人绝望的打击,这样便可扭曲他的性格和想法。那么即使是他,也会无限渴望去扭曲篡改这个世界。”
   宛如工具般的存在被绝望的恐惧团团笼罩,毫无知觉的在塔所拟定的剧本中扮演着自己所属的角色。
   “但塔显然是小看了那个叛逆乐天派。因为他是那种即使无法得到属于自己的能力,也会想尽设法去反抗的不安定份子。即使代价是死,他也在所不惜。”苦笑一番的希斯卡闭上了双眼,可能她和我一样无奈于那个人的性格:
   明明有着逃避这一切的理由和权利。
   明明顺着塔所拟定的剧本会更幸福些。
   但比起虚假的幸福,他更渴望抓住真实的幸福,
   “任何刺激都可能唤醒他血液中的嗜杀本能,届时他就会变成和千叶初代一样的杀戮机器。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长时间,所以才会拜托你杀死他。虽然无礼,但我想确认一点,你有没有瞒着他做出过会刺激到他的事。”
   冰冷严肃的口吻不容丝毫隐瞒,霎时间,能将我完全冰封的冷冽向我袭来:
姐姐。。。


   双子是一心两体的存在,宛如镜面中的自己。
   好残忍,明明是一体却被硬生生的撕裂成了两半。
   好残忍,明明外表那么的相似却无法做到完全相似。
   好残忍,两人都残缺着,无法完全。。。
   所以,我杀了她,杀了比我幸福,比我出色的姐姐。。。
   所以,我杀了她,夺了她的一切。。。
   所以,我才活了下来。
   “我杀了自己的孪生姐姐,同样也是砖加的未婚妻。”
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无比,连带着罪恶感一并的清晰起来。逼近了真相,却被真相所窒息。更接近了塔,却开始恐惧起了塔。
   姐姐,我到底该怎么做?
   是不管不顾的继续错下去,还是就这么抱着遗憾结束一切?
   “你最为害怕的是什么?”胡思乱想被希斯卡轻声询问所打断,并没等我回答,她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最害怕的是孤独,万籁俱寂,孤身一人,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孤独。而那个人也一样,但也正因为太了解那种恐惧,所以才会选择独自守护你们。”
   寂寞像漩涡一般,深陷其中只会在筋疲力尽后被慢慢吞噬。冰冷和黑暗会渐渐麻痹人的身躯以及情感和记忆。
   醒来后,却已变成了什么都无法感受的空壳。
   接着空壳中滋生出了负面的情感。
   随后,负面情感引了发罪。。。
   孤独就是这么的可怕,难以抵抗:
   “我也一样。夏尔依琳姐姐,夏妮雅离开时的那种感受,我再也不想验了。我所珍视,我所想守护的是在这里认识同伴以及朋友。我已经不想失去任何了。”
珍视之人的消失所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以及难以消去的寂寞感。而这种伤无法用愈合,无论用什么力量,即使塔的也一样。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结束所有的一切,让罪不再延续。
   “。。。我会杀死砖加的。”
   已经没任何迷惘的理由了。既然已经跌入了最深的谷底,那能做的只有往上攀爬。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将塔摧毁。”
   “调律者,星辰能力的拥有者可调律则个扭曲的世界,随后一切都会归零。”
   “你会消失的吧。”
   “恩,我已经活了很长的时间了,所以有些累了。如果能休息的话,再好不过了。”淡灰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像很满足那种淡淡的幸福般。
   解脱吗?亦是只是这样就能见到自己所思念的人?
   走出会议厅,门旁传来的是女孩的呜咽声:
   “为什么。。。”
   两颊上有明显泪痕,眼眶也因为长时间哭泣而略显红肿。只是反复低语着,询问着的小优将目光对准了我:
   “为什么,大家无法在一起?”


   “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家人,好不容易才遇见了砖加哥哥和夏尔非得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要非得互相伤害不可?”
   蹲在地上,小优双手抱着头,想要否定一切般用力的摆动着。
   对她而言,砖加既是哥哥又是父亲。在她身边的话,那种弑亲的记忆会慢慢淡去,那种忘却依旧的温暖会慢慢包覆自己。那是无法代替的安全感,而这座保护她身心堡垒却会被再次摧毁。
而罪魁祸首却是暗自下定要保护她的我。。。
   “他背叛了我们,可能已经有了其他使用塔的私心。”
   这只是单纯的欺骗,不足构成杀死他的理由。但真的告诉小优: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杀死砖加。这样,小优不是又体验了弑亲的悲痛与绝望?
   为什么,明明是想要守护,却造成了更深的创伤?
   “总是这样,大家总是不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私心大家都会有的吧?我也想和大家永远在一起,我也想忘记过去。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砖加哥哥的私心是不被允许的?”
   “因为他是不存在的。”
   类似孩子无理取闹,我扭过脑袋尽量压抑情绪冷冷说着。
   “哥哥存在着,确确实实的存在过,在我们的身边,在我们的记忆里。为什么姐姐要去否定他?为什么姐姐总是那么讨厌他?”
   “不是的。。。”
   揪心的痛令人呜咽,用力摇晃脑袋,我却依然无法作答。因为我根本无法否定他清晰的存在。我并不是讨厌他,而是在害怕他,害怕他那副即使知道错误的是也温柔对待。那样的话我会更恨自己,更恨多次伤害他的自己。
   “对不起,我偷听了姐姐的谈话。但我,我也想帮助大家,但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不,最应该道歉的是我,但我却连道歉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抱住小优娇弱瘦弱的身躯,她正在瑟瑟发抖。不属于她所该承受的恐惧和悲伤占据她的全身。不希望她继续消沉消去,也不希望她继续哭泣,想就这么抱着她,紧紧的抱住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去面对:
   “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一味的道歉着,道歉着。。。


————

   全神贯注的注视前方的木门,JOE的视线没有丝毫的挪动意向:
   他很清楚对决是不允许有思考的松懈的,胜负往往是在一瞬间分出的。
   “呐,你还是那么的固执啊。为什么不加入他们?这样胜算还会大些。”
   蓝色短发的男子也目不转睛的盯视着门,他同样知道局势的严峻,下意识的吞咽唾沫,必须消除这种紧张的情绪。
   两人只隔着一扇木门,丝毫的动静都会暴露出自己的动向。
   “加入对方和认输有什么区别?”透过从木门缝隙搜素到对方的位置的同时,两人扣下了*:
   “乓。。。”
   JOE将UMP45的*一扫而尽,瞬时,木屑四散。而男子手中的SPAS 15 MIL滑膛也弹出了三发弹壳。更具穿透力的复数球型弹丸贯穿了门板同时命中JOE的全身,从而偏斜他的准心。一刹那,朱红四溢,宛如红色的礼花。。。
   “很好,扳回一城了!”
   看着电脑屏幕中的JOE缓缓倒下,男子撂下了耳机,随后拍了拍JOE的肩膀:
   “放松结束了,来说正事吧。喂。。。”
   摇晃其,但他仍一脸严肃并托腮思考着:德国制的UMP45威力上的缺失该如填补。
   “按常理来说德国制的SPAS 15 MIL在射程和精准度上相对弱后不少。即使拉开距离也有一定危险,下次换*这样的*吧。”
   “喂,我可以揍你吗?”近乎抓狂的男子摇头叹息着,却被JOE的冷眼震慑了不轻。“如果你做得到的话。。。”严肃回答着,JOE反复观看回放录像,观察那些弹道。
   “你还是那么不服输啊?别忘记了我们是拍档,所以我不会让你输的。”
挠着头发,男子将烟递给了JOE。
   “警察和德卡雷的目标都是你们的话,逼近塔就困难了。所以只能在阴影时间内行动。”鼠标游走在电脑中的示意图塔的附近,“你必须从一侧吸引住德卡雷罪影的注意力,然后让那两位小姐进入塔。然后,就需要玩以前的那个‘魔术’了。”
   耸了耸肩膀,JOE瞥了眼身边的男子,虽然乍一看会感觉到他很懒散,但他却从来没有在工作上出过差错。
   “我则负责和你一起,然后在你吸引敌人的同时操纵‘AE86’往塔方向靠近。记得你的能力可以在一分钟调换你触摸过的一对物质。所以,这‘AE86’移动的同时,你把敌人拉越开越好,然后调换。”
   “啪!”啤酒沫溅显示屏之上,男子饮了口听装啤酒。随即示意JOE是否要来点,却被其拒绝了。
   “这个计划很危险,‘脑’。”
   “得了吧,和你一起肾上腺素从没下降过。反正我也懒得去游乐场玩过山车,就和你一起体验下毫无浪漫可言的生死一线间吧。”
   “多谢了。。。”
   任务前以双拳相碰来相互祝福,这已经成了两人的惯例。


   巨大的树干贯穿了天际,粗壮的根须破地而出。抬起头,茂密的枝叶更宛如伞一般笼罩了整个城市,瞳夜抚摸了下身旁粗糙的树干,那份触感异常的真实。
   并非逼真CG影像,瞳夜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塔所生成的“真实”。而这个层面本身就是塔单独制造出的封闭空间,要离开这个层面,只有将看守此层的“死神”击倒:
   黑色雾气仿佛化开在空中的黑墨,时而浓密时而淡散。而被其所团团萦绕正是死神能力的拥有者GULITY DEATEHEART。那黑气所凝聚成的纯黑单手剑散发着死本身的恐怖,不同于其他能力,被那把黑剑砍中不但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就连伤口也不会形成。但被命中的部位却会瞬间丧失所有的机能。
消去“动”以及“生”的概念,这便是那男人的能力。
   看了看身后却是右手臂影子正在慢慢恢复,瞳夜缓了口气:只要和男子拉开一段距离,无法动弹的部分就会立即恢复。但这种侥幸心理却是致命的,因为如果被命中的是自己的腿部或者心脏的话,那么一切就完结了。
   微微耸动恢复完成肩膀,瞳夜将冷气集中于左手。他想将一定范围内气温降低,那么这样一来就可以通过GULITY呼吸时所呼出的白雾来寻找他。令之前已在不同的地方设定了结冰点开始结冰,瞳夜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极冷的空气侵袭口腔,一时间瞳夜感到自己舌头被完全麻痹住了。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另自己不呼出白雾,做到不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啪。”当干脆的树枝掉落在身旁发出声响的同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正上方袭来。单手按住地面,瞳夜不但利用前翻躲避了GULITY的挥砍,同时拔出了镰刀柄的末端挥出了一击拔刀斩。
   半透蓝色的刀身从GULITY的左颊一直划到右眉,但在整个过程中,GULITY不断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就连伤口都没流出一丝鲜血。
   调整身姿后,瞳夜再次观察了GULITY一番,他依然用那双鲜红的眼眸盯视着自己,并摆着进攻架势。他就像个麻木的执死者一般,毫无杀气的执行着死。或者说,他可能就是“死”本身。
   没有痛觉,没有鲜血,也没有呼吸。GULITY整个人仿佛鬼魅般,一举一动都不带有任何的声响和动静。
   如果眼前的男人并非活物的话,那么消耗战对我是极度不利的。必须贴近他后给予致命的一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封锁住其能力后将其冰封。那么决定成败关键就是动作以及反应速度了,但愿我能成功吧。
   深呼吸一番,瞳夜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日本刀。
   “乓!”浓稠的黑色和透明的淡蓝相互交错,滑出两道截然不同的轨迹。黑雾缠绕住住瞳夜的左手,而泛着寒光的日本刀也擦过了GULITY的衣领。瞳夜瞄准了GULITY的空隙微微低身打出了一个标准的寸拳,直接肺部的寸拳不但大幅度击退了GULITY,同时也将能封锁他人能力的寒气注入其身体中。
   黑色的剑身变成雾气渐渐消失于空气中,GULITY也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本以为胜负已分,但下一秒,瞳夜却发现自己的小腿以下像消失了一般,无力支撑般向前倾倒在地面上。睁大眼睛,瞳夜看到的是渐渐站起的GULITY,他走到自己的身前,聚集出了一把纯黑色且毫无花纹和雕饰的单手剑。
   好比告死天使的GULITY并没有完全接近自己,而是在捕捉范围内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将黑剑对准自己。瞳夜意识到了这次战略已完全失败了。无论是在进攻上还是防守上,瞳夜都是失败者。
“切!”咬牙将左手按在地面上,瞳夜做了最后一搏。
   在黑色刀刃直击而来之前,瞳夜已被自己所制造出了冰柱撞开了老远。而此刻他所承受的不单单是恶寒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力。但也只有忍着住这几乎要将自己胸口震碎的痛楚,才可能有反驳的机会。
   “咳咳!”手拖拉着地面,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冰线,但最后瞳夜还是重砸地面之上。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着,在扬起的灰尘中苦苦呻吟过后,他勉强的支撑起自己。
   小腿还是没恢复,不是因为时间不足,而是GULITY已经追上了自己。这次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击了。而且已经没什么办法阻止他的攻击了,因为他的能力并不作用在身体上,所以即使中了皇帝也无济于事。。。
   本体?难道?
   直直挥下的黑剑并没有夺走瞳夜的生命,而是停歇在空中。握住被冻结住的黑剑,瞳夜缓缓的抬起头,黑色的双眸满是愤怒:
   “你的能力并不在于你本身,而是那黑气本身。死神,现在轮我翻盘了。”
   从瞳夜左手散发出冰寒气息扩散至空气中,冰已从GULITY的剑身蔓延至其全身。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冻结住他。
   膝盖不自然抖动起来,而当瞳夜感觉到了地面震动却为时已晚,无数坚韧的藤蔓破土而出擦伤了瞳夜。随后这些快速生长的藤蔓将瞳夜团团缠绕住。那种巨大的力道不断加重着,骨骼都为之嘎嘎作响。这样不但无法使用能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而GULITY身上的冰已经开始融化了。。。
   难道这还潜伏了另个能力者吗?糟糕,又大意了。。。
   艰难的维持着意识,瞳夜感觉已快筋疲力尽了。。。


   推开的剑道场门向内探视,剑道器具的摆放位置和记忆中并无他样:
   竹刀依然放道场的左侧,而护具则在右侧。道场的地板都打有蜡,异常的光亮。整个道场被保养的非常完好。只不过从自己离开后,这道场就不再有人相互练习了:
   所以的竹刀中只有琳的刀柄重新缠上新布条。而其他人的惯用刀柄上则依然留有各自写下的几号。而那些护具更是没有更添过大号。。。 
   脱下鞋走进道场,JOE拿起了那把自己惯用的竹刀,掂了掂那把硬质竹刀的重量,显然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已变得非常轻了。数着刀柄上的刻痕,竟有三十九条之多。那是自己过去和琳对战后所刻上的,倾注在每道刻痕之中的败北的不甘和羞愧。虽然事后想想,七岁的自己输给比自己打四岁的琳并不丢脸,但输了就是输了。
   “唰,唰!”随意的用单手竹刀,而那刀身划破空气的声响却令自己回想起了过去。。。
   “啪。”道场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剑道服的琳走了进来。蓝色的长发扎成马尾后被盘起,而前额的刘海则被发夹夹住。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孩提时代的记忆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就知道咎大人您会来这,很怀念吧。”满面笑容的琳将双手放在身后,她饶有兴致的端详着JOE,“您变英俊了呢,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吧。”
   无奈的耸了耸肩,JOE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者。”
   而这次轮到琳无言以对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习惯你用大人来称呼我。毕竟我也是这个家族的一员,所以还是用以前的称呼叫我吧。”
   “呵呵,那还是叫你小咎。”
   面部表情的JOE并没有搭理琳的玩笑,而是继续自顾自的挥舞着竹刀。
   “唔,气量真小。要不,如果你赢了我,那么我就不叫小咎,怎么样?”琳试探性的说着,却不见JOE有反应。就当自己即将兴趣索然之时,JOE极端回了句:
   “随你。”
   而琳则立即从一旁抽出了自己的竹刀,随后站到了JOE的面前:
   “先说好,我可是一直有练习的,很厉害的噢!”
   捂额叹息的同时琳乘机蹬地冲刺而去,但眼前的男子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孩子。JOE轻而易举的用小幅度侧身躲开了自己的踏斩,重心调节不及,竹刀已经拍打了下来。
   “面。。。”
   就像是被猜到尾巴的猫一样,琳立即抱着脑袋半蹲在地上。看着她眼角噙着泪水。JOE有些担心自己的力道是否过头了:
   “对不起,没受伤吧。”
   “呜,竟然被小咎欺负了。”
   听到琳的话,JOE本已伸出的手立即缩了回去。
   “继续吧,你以前输给我好多次了呢。”
   略微撅起的小嘴,琳非常有气势的叉腰指着自己,这副样子既可爱又好笑。JOE握紧了那把满是刻痕的刀柄,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那我就把剩下的三十八次败北全部讨回吧。”


————
 
  “是吗。。。原来是砖加哥哥的意思啊。”
   无法遮掩的悲伤从小优的双眸中一闪而过。之后,一丝欣慰出现在她眼中:
   “可能正因为是家人才会如此信任我吧。”
   分离的悲伤其实都源自人的思念,没有丝毫遗憾和留恋的话,也不会感到悲伤。。。
   微笑着点了点脑袋,我伸手摸着小优的头发。她已经成长了很多,已经变得非常的成熟。已经不需要别人继续的保护,已经能承受残酷的真相。但这都不是她该拥有的,因为孩子就应该像孩子那样天真单纯,不应背负任何的烦恼。而相比之下,我可能更像个孩子,一个自私自利的孩子。
   “找到姐姐后,得和她解释呢。”垂下脑袋的小优看上去十分烦恼以及悲伤,“姐姐喜欢砖加哥哥的吧。但那不是对家人和朋友喜欢。。。而是。。。”
   而是作为女性对男性的憧憬和爱慕。
   姬对砖加抱有好感,对于女性而言这显而易见。但不自信且羞涩的驱使却令姬迟迟无法出表达出那压抑心中的情感。
   “如果不能转达那份心情的话,姐姐以后也会很痛苦的吧?”小优瞥了我一眼,像是在我提醒我什么一般。没错,如果不正确面对自己对他的情感的话,遗憾且痛苦的可是。。。
自己?
   急忙摇头甩去那种可能性,不知怎么的,那家伙爽朗的笑容竟会出现在我的脑中。等下,我才不承认他有这么笑过,而且笑的那么毫无邪念。。。
   “夏尔菲德姐姐,你脸红了哦!”
   “哎?!”面对坏笑的小优,我吐了吐舌头,低声嘀咕了句笨蛋。转过了身的我摸了摸两颊,的确热乎乎的。。。
   绝对只是小优的玩笑所引起的,绝对。
   “夏尔菲德姐姐没生气吧?”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发觉自己的确气呼呼的,但并不是在生小优的气,而是那个家伙的。或者说,是我自己的?
   “是吗?”
   绕到我身前,小优笑嘻嘻的观察着我,感觉她的目光和探照灯一般令人难受。但我却无法回避,试着深呼吸调整着心情,我心平气和的说着:
   “等咋后到那个没责任心的翘班男再和他说吧。”
   “嗯!”


   宅子后花园不远处的有着一个剑道场,据说千叶家族的成员似乎都会在那进行剑术修。不过随着族人渐渐离开城市,道场被使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现在似乎只有希斯卡会到那做定期的打扫。
   “JOE哥哥真的会在里面吗?”
半信半疑的推开门,所看的正式JOE和希斯卡正手持竹刀相互对峙着。
   “好厉害,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像是看见了不得了的魔术一般,小优好奇的看着而我。得以于自己以“宅者”的眼光冷静判定他人性格的我十分骄傲的挺起胸膛。
   果然这类剑术强人和大多数ACG作品中描写的一样,喜欢以训练来消磨时间。
   “小优小姐,夏尔菲德小姐。”转过身,琳向我们行了礼。。。
   “面。。。”单手持竹刀的JOE没有放过丝毫空隙,朝琳头上打去。而被突然一击打中脑袋的琳立即半蹲揉起了脑袋。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样子,我突然有种想互动下手脚的冲动。
   脱下鞋子,我走进道场取了一把竹刀。
   “夏尔菲德小姐也会剑术?”
   “不是,只不过想教训下那个扑克脸男而已。”将竹刀对准JOE,他却毫无自觉性的朝我指着方向张望,并转身换以我一副“那里谁都不在啊”的疑惑表情。
   “你给适可而止,作为一个男性竟然偷袭女性。你没有感到丝毫羞愧吗?”
   “顾及对手的性格和手段是非常不理智的。既然是对战,那就要严正以待。”
   从某种意义上说,能如此严肃对待每件事应当令人敬佩。但这种一贯严肃的性格却让我非常的头痛。嘴角不由的抽搐,我卷了券额前的刘海:
   “看起来我高估了你常识和思想层次了。”闭上眼,我想象着自己大胜JOE的情景,“既然你还不知悔改,那就用你身体来切身体。。。哎?”
   张开眼,眼前空无一人。。。
   “面。。。”
   硬质竹刀笔直而下打在我的脑袋上,痛的我蹲下并放下了手中的竹刀。转过身盯着JOE,却发现他丝毫没感受到我双眼中蕴含的愤怒。
   “面!”小优大喊将竹刀笔直打下,却被敏捷的JOE格挡开。
   连最后一丝的希望都没了吗?
   就当我以为万事休矣的时候,琳突然用手指戳了戳JOE的腰部,他那充满气势的架势瞬间消失了。整个人都像软掉了一样。握住竹刀,我不带丝毫怜悯之心的朝他脑袋上打去,而他反应要格挡的时候。琳又挠了挠他的腰部,防御随之崩溃。。。
   “面!”


   “大意了。。。”气喘吁吁的JOE已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看来他真的十分的怕痒,特别是颈部和腰部,只需要用毛茸茸的东西去触碰就会立即丧失力量。
   终于傲慢的修罗败在了我的刀下。
   “小咎,你的弱点还是没克服,还要继续努力哦。”琳又高兴又失望的说着让JOE倍感脱力。但也无力反驳。因为他对琳的败绩又再添新高,回升到了五十六次之多。
   “你还说了我十三次。所以作为惩罚,我把你的烟没收了。”从他口袋里拿走烟,JOE的表情史无前例的紧张。
   “你是。。恶魔吗?”
   “说我坏话啊。。。”举起竹刀又是一顿敲击,“现在你欠我更多了,所以钱包也没收了。”坏笑着拿走钱包,这次他的表情从紧张变成了不甘,甚至有些绝望。。。
   果然正义必须建立在力量上啊!
   “准备执行计划了。。。哎,你们在做什么?”蓝色草坪短发的男子双手插在口袋中,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真实很少见啊,JOE你会输啊。那我也插一脚吧!”
   拿起竹刀,男子非常狰狞的笑了笑:
   “我从来没在剑术课上赢过你呢!面!”
   “啪。。。”重重打下JOE的脑袋,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瞬间被石化的JOE缓慢的抬起脑袋,双眼里满是杀气,那是足以将人震慑的无法动弹的强烈杀气。
   “我会马上赢回来的。。。”
   毫无表情的JOE满怀愤怒的站起身,将竹刀对准了可怜的男子。看起来仇恨已经完全转移到他身上了。男子僵硬的笑着节节败退:
   “等等,我开个玩笑,我们还是正式的比试。。。不。。。那样也会被你打死的。。。我们不是搭档吗?有事好商量。。。”
   “面。。。”


————
 
   重型摩托的马达轰鸣声宛如雷响,漆黑重型摩托从被束缚的瞳夜身旁呼啸而过。
  “刷~!”大力甩动摩托,轮胎和地面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强行刹车在地面行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轨迹。而缠绕瞳夜的藤蔓已被切断,松了一口气的瞳夜无奈的苦笑了下:
  “再迟到,月底奖金就别想了。”
   耸了耸肩膀,驾驶摩托的前者脱下了摩托头盔。理了理因为长时间戴头盔而变乱的刘海后张开了漆黑的双眼:
   “下半场,换选手了。”
   言毕,砖加从摩托一侧中抽出了“狂妄”。按动*,红色的电流立即充盈了巨剑全身。而挣脱了寒冰冻结的GULITY也聚集出了浓浓黑气。
   “死神”和“恶魔”这两个分别属于地狱和深渊之物需要的,只有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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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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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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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4楼
发表于 2009/04/06 | 编辑
ACT15:命运之轮(The Wheel of Fortune)
  “没有规律的命运逆转一切。
   永续转动的车轮碾过所有,
  不存在丝毫停歇的命运之轮所驶向之地,
   无人能够确定。”
 
 
   轻抚过少女白皙柔软的脸颊,指尖处所传来的是异常微弱的体温。倘若往常,他根本无法察觉到这份温度。但此刻,这份温暖却足以驱散包覆自身的冰寒。
   撩起凌乱于面额之上的金黄发丝,少女恬静的睡容令人怜惜,宛如童话中所描述的睡美人。雪白的胸部正伴随着呼吸节奏一起一伏,贴着她胸口,便可隔着那薄薄的睡衣听到其平稳的心跳声。
   少女所散发的幽幽体香则令人迷醉不已,但在这沁人心脾的清香中却夹杂着一丝甜美的血腥味。。。垂下脑袋,少年既满足又无奈的笑了笑。冰冷的雨水已渗进伤口,不断加大着左腹部伤口的开裂程度。溢出的鲜艳朱红和水滴混合在一起,染红了白色衬衫。
   极度的冰寒不仅麻痹了他的神经,也将其全身的知觉一并冻结。
   但这样也不错。  
   松开捂住伤口的手,少年缓缓站起身,他握住了放置于一旁的纯银西洋剑。随后慢慢抬其头,闭眼深呼吸了一番。潮湿阴冷的空气刺激着鼻腔和肺部同时,也就此将自己的犹豫不决一扫而空。
   下意识的握紧手中那把银白色的西洋单手剑,少年睁开了满是留恋的红色双眸。
   “咚,咚,咚。。。”
   雨点打落在顶棚之上所发出清脆声响,相似自己那迟缓的心跳声,也相似追兵踏在积水地面上发出的脚步声。轻轻推开门,少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钻进了密集的雨幕之中。
   踉踉跄跄的走着,少年瞥到了隐藏在视觉死角的追兵。而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的追兵,索性就机体从树林的庇护从中窜出,端起了手中的UMP45边射击逼近少年。
   “乓,乓。。。”弹壳不断倾洒在地面之上,溅起了阵阵水花。
   并没有丝毫躲闪之意的少年只是轻轻挥舞手中的剑,那些弹丸就被轻易斩下。而剑身所划过之处则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轨迹。那些黑线在空中逐渐形成了如蜘蛛网般的防护盾。
   “乓,乓。。”*在接触黑线之后像是失去了力道般,纷纷掉落在地面之上。利用这面“防护盾”,少年迅速和敌人贴近了距离,并将其一一斩杀。但伴随着每次挥舞,少年腹部伤口都会再次开裂,所流淌出的血则会越来越多,意识也变得越加模糊不清。更糟糕的是,眼前敌人的数量却有增无减,这样下去自己被围住只是迟早的事。
   不知道击退了多少批敌人之后,筋疲力尽的少年将剑身埋入地面,双手托着剑柄,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着。他的身体颤抖个不停,视野更是快要缝成一条线。而更上的敌人已经将其团团包围,并将准心对准了他的脑袋。
   “乓!”短促的*声过后,少年重重的倒在了雨泊中。咧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呻吟。力量正伴随着汗,雨,血的混合一并流出体外,意识也渐渐离自己远去。接下来,从不同方位来的*击穿了少年的双臂和大腿。 
   动弹不得的少年闭上双眼,静静的聆听着雨声。此刻,单调又毫无节奏可言的雨声仿佛天籁令人沉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起来,没有任何的嘈杂,喧闹。
   浅浅一笑,少年已感受不到任何恐惧和绝望。相反,在死的黑影缓缓飘落自身,牢牢笼罩自己之时,一种无上的安逸,轻松之感充盈了脑际。
   但就在渐渐消去的记忆之中,就在最为深邃的黑暗来临之际,少年的脑海中却闪过了他绝对忘记的记忆碎片:那是他所见过最美的笑容。。
   “乓!”


   “这是什么?”平缓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和迷惑。在目不转睛的盯视手中硬盒烟许久之后,JOE才将目光移向了我。
   “如你所见,这是长条巧克力卷。”从中抽走一根,将其放在嘴中。我歪着脑袋摆出了一副“你连这都不知道”的惊讶表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和我料想的一样,JOE被我这番回答弄得完全没了脾气。暗自窃笑于他那副无所适从的样子。我用左手捧着脸颊,长长叹息,准备进一步的捉弄:
   “小咎,我可是为你好啊,要知道抽烟对身体是非常不好的呢。作为你的同伴兼雇主,我不能对你慢性自杀的行为坐视不理。再者,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变坏,负罪感可是非常重的呢。所以正因关心你,才要阻止你继续吸烟。”
   模拟着琳的口气,我以“这是从姐姐的角度出发的关心爱护”为理由强制JOE戒烟。
   “不。。。如果不抽的话,我想我会死的更快些。”  
   陷入“反驳不能”状态的JOE垂下脑袋,表现的异常消沉。在抱怨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道场。看着他魂不守舍的背影,我心中突然萌发了少许的负罪感。不过,这和捉弄他的兴奋感相比,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无意间攒紧了那包硬盒烟,我赫然感到其实抽烟和使用罪核之力是一样的。两者都是一种建立在自我伤害和自我欺骗上的依赖手段,一种一旦沾染就会无法自拔的精神依赖。
   难以确定于自己是否已完全根除心理上对其的依赖,却对烟瘾严重的JOE指指点点,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行为真够可笑的。。。
   “啪”右肩被轻轻拍打了下,我不经缩了缩身体。转过身,微笑着的琳正端着一杯红茶,“夏尔菲德小姐,你在想什么心事吗?”
   “只是有点无奈于自己的弱小。”
   接过红茶的同时对自己之前迷迷怔怔的状态做了解释。将茶杯举到嘴前,轻轻吹去旋绕而上的热气。一股浓郁的奶香沁人心脾。慢慢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红茶,待那甜而不腻,香醇浓郁的口感过后,淡淡香甜仍留存口中,令人回味无穷。
   “谢谢,非常好喝。”
   “呼,夏尔菲德小姐满意就好,我还以为你和希斯卡大小姐一样,更偏爱黑咖啡呢。”优雅而熟练的将方糖和牛奶加入刚冲泡好的红茶中,琳将其递到了在一旁休息小优手中,“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弱小呢?”即使没有正视我,但琳的语气还是透出她异常认真的态度。
   “无法忘却过去所犯的错,也无法保护相保护的人。我啊,尽拖着别人后退,又迟迟做不出独立前行的觉悟。真是糟糕透了。”饮下红茶,一种强烈无力感浮上心头。
   如果自己能再坚强一些,或许往昔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如果我能再强大一些的话,或许更多的悲剧发生就可能被制止。但,直到现在,我都没能寻觅到那份坚毅和强大。从红茶的倒映中审视自己:微微牵动起的嘴角和紧蹙着的眉头,很显然是一副苦笑着的表情嘛。
  “你想错了,夏尔菲德小姐。真正的强大和坚强是本人所无法察觉到的。还有,当意识到了自身的弱小,如能坦然面对的话,不也是种强强大吗?”柔和的视线反复于我和小优,隐约间,我有了感受到了真实目光的错觉。
   或许,她一直就在我的身后,注视,守护着我。
   “守护心灵的力量和守护肉体的力量同样重要。”嘀咕着在*中砖加所说过的话,小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紧紧握紧了拳头。和她四目相对,另种自信涌上了心头。深呼吸一番,我忽然感到,雨后的空气要比想象中来的清新的多:
   “嗯~~,我还得去教训那个翘班的家伙呢。”伸了伸懒腰,我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长气。我想自己应该明白了些什么。既然游戏的选项还未出现,何必思考的那么辛苦呢。谁又会知道每个选项的走向。抚摸着小优柔顺的秀发,我从心底感谢她们对我的鼓励。也正因为她们的关心,所以我才要更加坚强些。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守护别人。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
   仅仅是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了那家伙的温柔,那愚笨且令人生气的温柔。


——
   “咖嚓。”大拇指扳开打火机的同时擦过齿轮。黑暗之中闪烁出的幽幽微光照亮了JOE淡然冰冷的脸庞。用食指按上打火机,阴冷的漆黑阴影又次笼罩住了JOE。
   “习惯成自然了吧。”悄然走到JOE身前的希斯卡调侃着他的窘态,同时也将抛起了一包硬盒烟,“这是从雷文房间里搜来的。”
   接过硬盒烟,JOE方才意识到自己嘴中所叼着的并非香烟,而是一根长条巧克力卷。重重倚靠在墙壁上,JOE将硬盒烟抛回了希斯卡:
   “既然输了,就应该受到相应的处罚。”双手插于蓝色风衣的口袋中,JOE斜眼撇着希斯卡,她此刻的表情和其面容全然不合,像极了一个既惊讶又欣慰孩子的母亲。
   但有这么一个幼小的妈妈,一定会很烦恼吧。想到这,JOE不仅苦笑。
   “傻笑些什么呢,我本以为你会溜到这偷偷抽烟的呢。看起来你成长了不少啊。”甜美的嗓音和的口吻全然不符。但看着希斯卡叉腰瞥头的姿态,的确是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但你固执好胜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变啊。”
   即使战斗胜利本身并不足以代表着什么。但JOE依然会无比渴望着胜利,可能那孩子气的想法已根深蒂固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太久,以至现在也没丝毫改变。或许自己严重的烟瘾和这点是十分相似的。
   “或许吧。。。但,我无法战胜的东西有太多了。就连简单的戒烟都做不到。”说道这,JOE下意识的攒紧了放在口袋双手,能清晰的感到手心已经被湿润。向后缩了缩身子,他感到一种特殊无力感就会正充溢着自己的全身。
   “你只是在恐惧罢了。你所害怕的是失败和失去。你真正缺乏的是面对失败的勇气。所以才不断的想要变强,但越是如此,你越是会害怕输和失败。”
   站立在昏黄灯光之下希斯卡以一副过来人姿态淡淡语道。她紧紧的注视着蜷缩于黑暗阴影中的JOE,那眼神好比在看待一只受了伤却不愿被人医治的流浪猫:
   那冰蓝色的双眸中蕴含着一份仍不够鉴定的强大,他有着自己所惊骇,恐惧的事物。而这是他的致命弱点。他拥有的剑术上资质是常人无法比拟的。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比任何人都害怕败北和失去。他所缺乏的并非肉体上的强大,而是一份能坦然面对任何的结果的平常心。被看穿的JOE有些羞愧的捂住脑袋。瞥了瞥希斯卡,她和往昔记忆中的形象没有丝毫的差别:
   “你。。。一点都没变。”
   毫无恭维之意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希斯卡,缓缓转身,她故意压低了声音:
   “嗯。。。我是幽灵一样的存在,被固定在这个宅院里,无法外出。所以,这些年来,我的身体一点都没有成长。不过,看着你成长了,我也放心了不少。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妈妈呢。”转过身的希斯卡冲JOE调皮的笑了笑。却疏不知她那噙在眼眶中的晶莹泪珠是源自欣慰还是悲伤。。。



   “吱~”漆黑的长剑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巨响的同时激起了阵阵火花。
   左手持剑的砖加不慌不忙的从裤袋中取出无线耳麦,并将其塞入左耳中:
   “明白了。”简短的回复了耳机另头,男子驻足于GULITY的面前。
   “死神吗?”审视了番GULITY,面无表情的砖加按下了剑柄上的*。一道宛若血丝的红色电流立即充盈于剑身的凹槽花纹和剑刃中。
   斑驳的树影笼罩住了整条街道。每每凉风吹过,两人的头顶上都会传来树叶相互摩挲的沙沙轻响。闭眼耸肩的砖加后脚跟微离了地面。
   “乓!”暗红色的轨迹斩开了飘落下的叶片,却在GULITY胸口咫尺处被挡下。但斩击的余劲还是将GULITY弹开了一段距离。当自己还未站稳的之时,欺身上前的的砖加已横起长剑拦腰挥来。微微侧身,GULITY竖下了手中的剑。
   “噌~”双刃相击发出了一声尖音。快速的将黑气聚集成了臂铠,并以此吸收了巨大的冲击力。防御之后,GULITY立即顺着男子的力道朝其胸口打去。但这借力打力的一击却被砖加用手肘轻易打下。
糟糕。即时撇到了砖加细微换手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防御。
用右手反手抓起下落的剑柄,砖加由上至下的猛力挥中了防护不及的GULITY。但有明显后仰动作的     GULITY应该只伤了皮肉。调整回正手握剑,砖加准备上前追击,但就当他刚刚迈出右腿的瞬时,一声响亮的金属爆裂的声从身体左侧传来。
   “啪~”冰冷水柱从消防龙头处泵出,冲击着自己侧身。水珠溅进眼眶,砖加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双眼。待睁眼的一瞬,砖加所看到的是混着鲜血的水珠从自己眼前飘洒而过。集中于一点痛楚从左侧腹处传来,很明显,这是尖锐物所刺击所伤。忍痛侧身,一根尖锐的树枝从渐渐消去水柱中冲出。
树枝?
   单膝跪地的砖加回想着瞳夜的提醒:
   “他的能力并不作用在自己本身,而是那团黑雾本身。而且,他有可能是同时具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能力。或者说,这个领域内还有别的能力者。”
   不管是否是一人,男子都没有直接使用过第二种能力。在这种生死一念间的情况下,隐藏能力是毫无必要的。而这些都说明了他发动第二能力是有很大限制的。瞥过之前解救瞳夜的位置,散落在地面上的那几根树枝似乎比起之前袭击自己的要细短许多。而另一方面,GULITY已像恢复完成,并像没事人一般朝自己径直走来。
   “啪。”缓缓站起身,砖加的脚下发出了踩踏水泊的轻响。用余光扫过一旁破裂的消防水箱,从中不停流出的水正渐渐将有凹陷的地面填满,使其形成水泊。而随着GULITY的逼近,脚下的水波晃动越来越激烈,范围也随之越发变大。
   “乓!”加剧震动的地面突然起了开裂,无数粗壮的树枝破地而出。利用俯身前倾躲过部分攻击,随后再踩踏树枝后翻闪开余下的攻击。但砖加离开了范围的同时,也被逼入了二幢民房和一座高墙围成的死胡同中。
   那是两幢水管外露的老式民房,墙面上的漆也几乎要掉光了。但窗户上都装有铁栏,所以想以破窗而入躲避攻击是不可能的。收回在狭窄的范围中极不容挥动的长剑,砖加准备另想对策。
从树缝中缓步走出的GULITY已摆出了突刺的姿势。
   “真是够麻烦的呢。”面对即将攻来的GULITY,砖加在轻声叨念之时,亦自信的扬起了嘴角。


   拉开黑色轿车后车门,穿着白色丝绸西装的男子从中悄然走出。他拉紧了印有骷髅头颅花纹的领结,并扣上了顶白色的绅士帽。
   面带微笑着的白发男子朝车内张望了番,“那,我走咯。”十分有礼貌的朝坐于后座的栗发女子挥了挥手,在戴着墨镜的女子点头示意过后,他轻轻合上了车门。
   “哦呀哦呀,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啊。”
   墨色的浓雾聚集成了人形,并从不同方位包围住了男子。但整着帽檐踱步向前的白发男子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仍眯眼微笑着。四肢着地并异化的罪影欺身上前,张开双臂朝其截去。与此同时,一条银白色的桌布从男子左胸口口袋中抽出。他优雅的后踏一步避开攻击。并将右手放于腰际,同时也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拉住手绢一角,顺势围住了仍在空中的罪影头部。轻轻一扯,白色手绢解开的同时,罪影的脑袋也消失无踪。而剩下的身体则被展开桌布团团围住,待他轻轻一抖,整个罪影消失不见于其身前。
   动作优雅且不带丝毫血腥,风度翩翩的男子宛若魔术师进行着一场令人窒息的魔术表演。下一刻,所有的罪影一拥而上,将桌布对折后单手紧握,男子又摇身一变成了斗牛士。在危险的攻击轻轻侧身晃过,期间用桌布盖过一个个罪影。只见,那干净纯白消去了一个个黑色的身影后又次折回了一小块,男子将其收紧了口袋中拍了拍手。
   心满意足抬起头的看着前方的教堂,他径直朝那走去。


——
 
   脚跟紧贴着地面缓步移动的小优攒了攒手,确认手中的竹刀已抓牢。调整急促的呼吸,小优微微屈膝摆出踏步斩的姿势。相对小优的认真,JOE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全力以赴。虽说是侧身对着小优,但他宛若猎鹰的双眸却没有离开过小优的竹刀一刻。
   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可能会改变僵持的局面。咽下一口唾沫,我屏息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一滴汗珠沿着JOE的刘海滑入右眼眶,感到酸辣的JOE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右眼。与此同时,小优已俯身朝横斩JOE而去。
   “啪嗒!”竹刀相击发出一声轻响,赫然睁眼的JOE不仅架下了攻击,还顺势挑飞了小优手中的竹刀。紧张于小优是否会被JOE打痛脑袋的我突然发现,她的瞳孔已骤然变得尖细,而且瞬间就恢复了重心。重踏一步,小优屈肘直直侧击向JOE的胸口。
   斜起竹刀并微微侧身,JOE在转移肘击冲击力的同时横踢一击,将仍处于前冲姿势的小优当即就被绊倒。。。
   “啪。”小优倒地声被竹刀落地声所取代。在小优倒地之前JOE迅速挽住了她的腰,并在单膝跪地后将其牢牢抱稳:
   “进攻的时候要给自己留有余地,别盲目的进攻。”
   “嗯。。。知道了。”
   眼前的景象令我回忆起了不少经典场景,却没能勾起我当时的感动。相反,这情景驱使我握住放置在一旁的竹刀,随后悄无声息的走到JOE身后重重挥下。
   “啪!”竹刀打在JOE后脑勺上发出了最悦耳的声响。稍微愣了愣的他缓缓转身,一如既往用异常冰冷的口吻简短回了句“很痛。”
   “请你组织些有新意的台词。。。”侧眼观测着永远神情严肃认真的JOE,我完全败给了他的迟钝,“那个,请你尽快梳理起作为一个成年男子的自觉性。别总是做出些令人困扰误会的举动。特别是在女士的面前。”
   此刻的我还真像一个教育着学生的老师。只不过眼前这个问题学生的常识缺乏已病入膏肓。但这个异常迟钝的家伙真会有不良企图吗?
   晃晃脑袋,这并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作为义姐,我首先要确保的是小优的安全,所以必须谨慎些。嗯,嗯!
   “但,JOE哥哥你到底是怎么躲避过我攻击的?”直勾勾的盯着JOE的小优正撅着嘴,很显然她是在生气,“哥哥你甩赖了吧。怎么看,都是你在我出招前就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就像是通过某种手段事先预知了一样。”
   惊讶的神情从JOE的面容上一晃而过,并轻应一声。
   “果然!哥哥在使坏,太狡猾了!”躲到我身后小优气呼呼的瞪着JOE,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轻轻抚摸小优的脑袋,希望能以此平息她的不忿。而多少有些惭愧的JOE则垂下了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我却是完全不明所以,因为当时的情况我根本没看清楚。。。
等等,之前JOE刚进地铁站就立即发现了敌人。而且他还能判断小优突然发动能力并当即做出反应。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
   “你能感知到别人的能力吧。”
   点头示意的JOE闭上了双眼,在冥思片刻过后缓缓语道:
   “对不起,我没和大家说清楚。还有。。。优,是我输了。”挽起左袖口至肘关节,白色的纹路出现JOE手臂之上,仔细看,那些类似象形文字的纹路散着微光。而那种文字,似乎在哪见过。蹙眉审视许久,我忽然想起了这种文字。
   “这是《王道之章》的一部分。。。”道场的门被缓缓拉开,踏进道场来者淡淡说道。


   希斯卡不急不慢的跪坐在道场的一侧,她看了看JOE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王道之章》本身记录觉醒者存在的文献,以及启动塔的方法。但塔内的构造以及详细的能力资料却不记录在内。而是记录在JOE的左手臂上。”
   没有任何征兆,一把旋转着的带鞘*从道场外笔直飞向JOE。而这次,我清楚的看到是JOE预先动作至握刀的整个过程。而且他手臂上的纹路也突然有了改变,并忽然散出了较之前强烈许多的白光。
   “正义——念动之异能。。。手臂上的纹路形成了关于那能力的资料。”解读着文字的我看了看希斯卡,她正示意性的点了点脑袋:
   “但他只有文献的一部分,也就是其余的能力记载在另个人的手臂上。”
   “谁?”异口同声的问道,小优,JOE,我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希斯卡的身上。
   “不知道。”一字一顿的说着,希斯卡站起了身,“JOE,剩下的觉醒者都有可能会是《王道之章》另部分的拥有者。你必须注意些。因为,除了‘太阳’还有其他强力的能力。”
   “就现在而言,DEATHHEART家族的GULITY就是一个强力能力的拥有者。”和平常不同,琳这次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他是最具有最致命的‘死神’能力拥有者。”
   “DEATHHEART?那不是法国的科学大家族吗?”
   比利斯,DEATHHEART还有千叶被称为世界的三大家族。分别以经济,科研,权力闻名于世。而且三大家族对和塔都有很紧密的关系。至于GULITY,我曾和他见过面,但并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其家族的长子,但毕竟年代久远,他的长相我都及不太清楚了。
   “他们研究了罪核之塔?”
   “看来是的。”琳将刚整理好的资料交付给我们,翻阅着这些文件,我对这家族插入整个事件的动机越来越糊涂了。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没有利用塔的动向,相反他们像是在研究塔本身的构造。而后期的资料则显示这个家族正在慢慢没落,原因是资金产业。
   比利斯家族也研究过塔,这并不是一项需要大量资金的项目。除非,他们是在试验些什么,才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而且有了眉目,所以才无法罢手。
   “那些家伙准备复制罪核之塔。”JOE冷冷的说着,总感觉他的语气比平常更为冰冷,“正因为他们研究的非常彻底,所以才不想正面参与攀塔。而是自行研发同样的系统。而且,很有可能他们是和德卡雷联手的。”JOE大胆且极有可能的猜测让我为之一惊。
   如果能复制塔的系统,那么就可以单方面的制造觉醒者。甚至可以做到小范围的扭曲现实。而要发动这个系统,必须在阴影时间的范围内,也就是在城市中才行。这样说,德卡雷的能力能包围整个城市,是因为城市角落藏匿了不少袖珍塔,像振幅器一样加强着他的能力。看起来,事情远比我想的来的越复地多。
   袖口被轻轻拉扯,侧过身,站在我身后的小优正盯视着我。急切中又带有一丝恐慌,生怕说错什么的他用眼神渴求着我的鼓励。
   “没关系,说吧。”
   “嗯,那个,告诉我和姐姐能力的的是耀哥哥。而且是他第一个告诉我如何操纵能力的。如果,如果JOE哥哥的手臂不能对我的能力产生反应,那么。。。”
   “另条手臂的拥有者可能就是耀。对于你的能力,我手臂上的纹路并没有变化。”
下了结论的JOE和我交流了一番眼神,随后由我帮其询问小优:
   “对了,小优,那个耀先生是个这么样的人?”已经是第二次提到这个觉醒者了,除了他和小优以及姬是笔友,其他的详情,我一概不知。
   “嗯。。。耀哥哥是个相对孤僻的人吧,而且自尊心非常强。但总的来说是个很会关心别人的人。而且他似乎也保护着其他能力者,可能其中会有‘调律者’。”
   “是嘛。”感谢的笑一笑,我将瓶装水递给了小优。这下所有的线索集中在了耀这个人的身上。孤僻且只和觉醒者有交往,看其来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而找到他,就成了我下一个目标。
   熟悉的流行曲忽然鸣响,小优接听起自己的手机,片刻后,她喊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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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5楼
发表于 2009/04/12 | 编辑

——
 
   “乓!乓!乓!”纵然砖加对自己的臂力很有自信,但伴随着每次射击巨响。其握*的手总会高高抬起。即使利用侧拔转*技巧抵消了部分后坐力,但余劲仍震的自己肩膀发麻。
   “啪,啪,啪。”触及黑雾的三发左轮*瞬时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急速贴近自己的GULITY横挥一剑击飞了砖加手中的长管左轮。而立即反应过来的砖加则马上抓住了GULITY的衣领,顺势肘击其胸口。
   “乓!乓!乓!”停留于空中的左轮朝后仰着的GULITY射出了三发*后,弹出了弹仓。但那些*在触及埋伏GULITY周身的黑雾后再次落空。单手后空翻过后的GULITY空挥一击,黑色的浓雾刹那间就聚集成一道黑刃朝砖加袭去。
   “哐。”利用左臂挡开的同时,砖加从右侧口袋中取出左轮*。在接住落下左轮的同时装填弹仓。待圆形弹仓转动多圈后用力摆动合上弹仓。
   “乓!乓!”利用*打散黑刃,砖加确保自己仍没进入居民楼的水管包夹中:
   利用“正义”的话,“黑海”在任何准状态都可以照常射击。所以只需要令GULITY陷入失衡状态,就可以冲出重围。但文字他的平衡感非常的出色。不贴近他的话,只依靠左轮是很难令他失衡。相比直接击中他,击中他身边的东西令他失衡会更有效些。
   例如,他脚下的水井盖!
   故意用左臂做出一个幅度很大的射击动作,待其挥砍的瞬间抛出*支,另只手接住后立即朝水井盖射击。被击碎的石质水井盖令GULITY一脚踏空。趁这个极好的机会,砖加蹬踏墙面后攀住空调机外箱,随后利用蹬墙跳跃出死胡同。
   但离开阴影笼罩,踏入阳光领域的瞬时,一股从腹部处传来的揪心剧痛席卷了砖加全身神经,令其痉挛不止。
   “啊。”翻滚到一侧阴影中的专家吐出大量鲜血,朝发痛的腹部捂去,他清楚的感受到,一种不同于骨骼的硬物卡在了自己的之前受伤的侧腹,但伤口却没有一丝开裂的迹象。用袖口逝去嘴角的血,他苦笑了番:
   种子在侧腹发芽,这事绝对能让我跻身世界奇人行列。看起来之前已将种子放进了自己体内,大概是我被树木刺中的时候吧。弹动手指触及地面,温热从地面转移到了砖加的指尖。侧眼看着一旁安然无恙的水管,蹙眉许久,砖加做有了做了另种推测:
   植物生长的条件是阳光和水分,这也是之前树木无法从那水管中刺出的主要原因。如果躲在阴影下的确不会有被植物疼死的危险。但眼前的那位显然不会给我好脸色。
   “是吧?”猛然迎着GULITY直直刺来的黑剑抬起左手臂。那雾气所制的剑身直直深入手臂,虽然是非常短暂的一瞬,但那种令自己感觉身体在消失的感觉正缓缓蔓延至全身。这不经令砖加冷汗直流。轻急的敲打自己的手臂,利用“正义”将雾气拉出金属手臂的砖加匀速贴近GULITY。
   虽然这看上去很不理智。但只有贴近GULITY,才能习惯他所带来感觉恐惧,并令他感到恐惧。唯独这样,才能在心理上不占劣势。
   拔出身后的“狂妄”后,砖加立即甩出一个幅度极大的横斩。力度和精准度都有明显提高的斩击令GULITY猝不及防。击破了GULITY防御的剑身深深埋入了其身躯。
   剑身入肉没有丝毫的阻碍,滑过大部分的身躯,却没有触碰到肋骨的手感。毫无实感的斩击令砖加产生了斩中了幻象的错觉。还是说,现在自己砍中的就是幻象。


   “啪啦,啪啦,啪啦。。。”后背碾压在碎玻璃上发出了阵阵脆响,重重砸在冰冷大理石地面上的砖加感觉脊椎都快短截了。勉强支撑自己后,他晃了晃被撞的略显迷糊的脑袋。随后撑着腰朝大厦内部走去。。。
   回想之前的一幕实在太令人触目惊心了:
   GULITY的身体突然变成了黑雾包覆起了自己,如果不是利用“正义”将自己殴打进大厦二层阳台的话。可能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技能的空壳了。而此时砖加所在的大厦二层是个超级市场。这个超市囊括了生活用具,运动用具,服装,化妆品等等不同方面。但令砖加厌恶不已的则是大厦本身的构造:
   透光窗户以及顶棚令自己无法自由穿行。这极大限制了他的行动。
   取走琳琅满目的化妆货架上的镜子,砖加将其固定在了侧腹上。随后在从其他柜台上取走酒精,柠檬茶,棉花,绷带。将其放在女性试衣间中,他缓缓抽出了*。弹动侧腹令其肌肉放松,随后屏息刺入皮肤中。
   伴随*剑的深入,呼吸也越发急促紊乱。用棉花吸取留下的血和脑袋上豆大的汗珠。他用左手食指代替*刺入了伤口中:
   还有一点点。。。
   继续深入手指,这让血液的溢出更加剧烈。弯起身的砖加看上去就像一只虾,死死咬牙以至发颤。他用指尖不断探测树枝,而当触及到其的一瞬,他不禁笑了笑。拔出食指的同时也连带着短截的树枝。用棉花除了下血液和汗水,砖加用酒精和柠檬茶粗糙的处理了下伤口。绑上绷带的他将用过棉花全部塞进了垃圾箱。随后找了一个相对角落的职员办公室作为自己的“避暑山庄”。
   坐在工作桌下的砖加喝着柠檬茶,将所有的思绪整理了遍:
   首先,GULITY的体术并没自己出色,但和他近身作战却是回报大,风险大更大的举动。
随后,他拥有控制物质“动”或“停”的能力。但植物快速生长只能在有水分和阳光的情况下,两者缺一不可。而另种攻击型能力就是封死人部分的生命力,相对来说,后者比较容易对付些。
   最后,就是GULITY本人身体就不正常,他的身体类似雾气和颗粒的结合。这也是自己迟迟无法打倒他的主要原因
   结论,自己看似必死无疑,毫无胜算。但如果真是GULITY真是一人操纵两种能力的话,那么他应该能将两种能力配合使用,而不是像前面那样,能力切换使用的那么生硬。。。。
   “叮铃铃~”沉思被刺耳的警报声所打断,回过神,砖加发现整个办公室潮湿一片,自来水已慢慢的溢进工作桌内。而工作桌外则是一片“大雨磅礴”的迹象。办公室内没有丝毫起火的迹象。能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有“GULITY已将大厦的灭火系统工作”一条。
   办公室内大雨倾盆,窗外却是阳光明媚。如此了强烈对比令砖加不禁深感讽刺。。。
   “啪哒。。。”无数种子从淋喷头中喷出,那纷纷掉落于水泊中的种子所发出的声响引起了砖加注意。
   “难道。。。”糟糕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而接下来所发生的,则是自己之前所预想的最差情况了具现化:
   触及水份的种子像雨后春笋般立即开始了生长。粗壮的荆条钻开了地面,天花板的同时也掀起了不少放在桌上的纸张。不一会,横七竖八的荆条形成了层层蜘网。虽说砖加早将身子后缩进阴影中,但咫尺于鼻梁,喉结的荆棘却极大程度的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相对生长的速度,枯萎的速度也异常的惊人。水份被吸干后的荆棘缓缓垂下,宛若被煮熟的方便面般柔软。而屏息许久的砖加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呼。。。”长长呼出一口气,砖加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办公桌地下,转过身。他看到双手插于裤袋中的GULITY正缓步朝自己走来。怎么说,这种逃过了一劫,又遇上了更*烦的情节实在太熟悉了。但此刻他所追求的并非高潮迭起的效果,而是能平缓的喝完那瓶柠檬茶。不慌不忙的拧紧瓶盖,砖加缓缓解开了左袖口的纽扣,撩起袖口的他将左手轻轻搭在缠着链条的金属左臂上:
   “老子被你惹毛了。”驻足于砖加三米不到距离的GULITY抽出右手。而他则狠狠扯下锁链将其抛掷空中。下一刻,两股凛冽的杀气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扭曲的残杀渴望好比成千上万的白蚁群,无孔不入的它们正一口一口,不断啃食着自己残存的理智。身体中的每条神经,每块肌肉,每块骨骼以至于每根毛发都无时无刻提着着自己去执行杀戮的命令。
   宛若那就是自己的本能,那就是能制止自己无比饥渴的唯一途径。
身体*却又痉挛不止,意识断断续续却异常敏锐。胀痛不堪的脑袋不断发出催促着自己攻击,而不知不觉中,左臂已高高举起。
   “咖噶。”左臂骨处发出清脆声响,突然捏紧拳头的砖加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俯身冲到了GULITY身前。瞄准其右脸颊,砖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一击毫*饰的左勾拳。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左臂的骨骼,肌肉,神经全然绷紧起来。全身所有的力量已灌注在了一点。
   “啪哧!”伴随短促的声响是惊人的冲击力。那一拳直接击碎了GULITY的黑雾剑身,随后将其整个人击离地面。
   此刻砖加的大脑就和超负荷运作并无他样,一样濒临爆炸,一样快速运的机械运作着。所以,全然释放令自己疯狂的杀意即可。所以,只需想着将敌人击倒,随后尽情将其撕裂,砸成肉泥即可。而越是妄想如此情景,自己也会变的越加兴奋愉悦。
   颤抖不止,牙齿剧烈的打着颤。虐杀欲的毒性深入脑髓,令自己欲罢不能。
   粉身碎骨的痛令深深埋入墙面中的GULITY无法集中精神。眯起右眼,碎石飞溅间,砖加已近在咫尺。他竖起了左手食指中指直直刺入了自己的右眼。
   被夺走视力的GULITY眼前一黑,只感觉自己胸口一蒙,自己就已被砖加扯到地面上。全身剧痛的GULITY反应不及,迟钝的防御被其轻易拨开。之后,宛若雨点的拳头朝他胸口袭去。
   “乓!”高高举起的直拳穿过了GULITY胸骨,击碎了其背后的地面。皮肤破裂,手指骨酥麻之感另沉溺在疯狂中的砖加略微清醒了些。
   咬牙晃晃脑袋,砖加看清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GULITY:
   身形模糊,被自己刺穿的右眼眶并没有流出一丝鲜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雾气。冷冷瞪视自己的GULITY,那对红色双眸中毫无恐惧。看到如此情景的砖加不禁张嘴。但“怪物”两字却哽在喉中,无法语出。
   怪物吗?我也是。既然无法变回人类,但就从一种怪物蜕变成令种怪物吧。那现在,就让我来操纵这份杀欲吧!


——
 
   “情况很糟。”手机调至免提模式,扬声器中传来了一男子平静缓慢的诉说,“觉醒者已经发现了我。而我的能力已经被封住了,所以想要抵抗非常困难。那个家伙应该在吧。”
   “嗯。”简单的应了声,小优的脸随之黯然起来。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请快点赶来吧,我不希望其他人受伤。”
   “其他人,是‘调律者’吗?突然插入话题的JOE以一贯冰冷的声线向耀提问着。而耀只是顿了顿,肯定了JOE的疑问。
   “劲量拖延,另‘调律者’躲避进安全的地方。我会劲量赶到的。还有手机开着,别挂。”边指示着耀,JOE边用眼神朝我们示意了番。接上了耳机和,JOE飞奔出了道场。
   “放心吧,他是没那么容易死的。”雷文懒散的走进了道场。边挠着后脑勺边将一个长盒打开。里面所放置着的是一把纯白双头斧,被缠绕布条的握柄中央有着一个按钮,两侧的刃面非常细长并留有一丝空隙。
   “可爱的小姐,这把武器挺重的哦。刃面的两侧装有空气刀装置,所以要格外注意刃面的位置哦。”毕恭毕敬的将斧子交付于小优手中,雷文摆出了一张灿烂的笑容。只可惜,对我而言,他懒散轻浮至极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于脑中,不可能有好转的迹象。
   “夏尔菲德小姐,这个给你。”琳点了点我的肩膀,转过身,我看到她正双手拖起一把*。细长的银白色刀鞘一侧纹有金色花纹,形成了一幅乐谱。按有*的刀柄上则刻有这把*的名字“铉音”。拔出其,亮泽光滑的刀身有着优雅曲度,和那把双头斧一样,刀身中嵌有空气刀系统。而刀身之上却没有沾染过一丝血腥。宛如一件艺术品般,美感充足。
   “这把*非常轻便,我想夏尔菲德小姐一定能熟练使用的。但可能的话,我希望它只起到祝福的作用,不被使用。”赞同的笑了笑,我轻声道谢后,翻开了震动着的手机:
   “救赎教堂。”念出JOE发来的耀所在地,小优立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如何前去。而在向千叶宅的雷文,琳,希斯卡道别后,我们也朝教堂跑去。


   阴影时间中不存在任何普通人,整个大街也因此空空如也。穿过商店街,走进*站,却发现已有人在打卡处等候多时了:
   青色的骑士盔甲毫无裂缝,牛角头盔更是被擦拭的闪亮无比。审视这个体型彪悍的体骑士一番。其盔甲间隙所露出的是黑铁链服。而围在髋骨处的战裙两侧则刻有骷髅头颅纹路,下摆系着带有带有血丝的狼牙。整套英式骑士铠没有丝毫机械加工的迹象,全部是由手工所制。纹路和文字的更是年代悠久。
拿来COS会引起围观的吧。
   “啪!”毫无征兆的重重踩踏地面,破碎的石块瞬时高速溅出。就像是球形散弹般朝我们袭来。挡在小优身前用*挡着,但复数的弹丸还是擦上的我的手指。
   “夏尔菲德姐姐。”换以惊呼着的小优一张“没事的”表情,我拔出了*。
   “啪。啪。啪。”每每挪动脚步,“铁骑士”全身都发出巨响,翻着左手的巨盾从下侧抽出一个长柄。盾在瞬间就转换成了一把苏格兰攻城巨剑。
COS绝对会引起围观!
   巨长的剑重重斩下,轻易的斩开了厚重的水泥地面。忽然加速的小优直冲至其面前,将双头斧朝其喉结挥击而去,却只换来了“啪嗒”一声。空气刀仅仅停在他喉结的环形链甲上,无法深入一丝一毫。虽然不擅体术,但我却清楚,这种盔甲却会为了美观在某处镂刻花纹。快速扫过,我发现右肩甲上的龙纹眼是镂空的。
   趁着其缓慢举剑的破绽,我深吸一气,双手握刀直刺而去。但即使整个刀身都深入了肩甲。骑士雕像动作依然。
   “放弃攻击,首先回避!”快速收起刀,我提醒小优放弃继续猛攻。眼前的大块头动作虽慢,但却难以伤其。那就试试绊倒他,令其不能动作。示意性的指了指其腿部,小优快速的绕到其身后重重挥击其腿部。而我则顺着力猛砍一击。
   “嘶~”刺耳的空气尖鸣震耳欲聋,火花阵阵溅起,铁骑士却仍然稳如泰山。同时松开武器,我和小优俯身躲过了他的大力横挥。明明就只有一点距离,但介于他的武器和身躯,我们根本无法通过他的阻拦。
   “姐姐,你试着先过去,我的速度和体力都比较好。所以,我会为你创造机会,随后再追上来的。”朱红的双眸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乱和紧张,看起来小优已经下定决心要掩护我了。如果当机立断拒绝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但在未完全清楚敌人实力的情况下,让她独自应付敌人却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思索片刻,紧握*的我决定相信一直信任着我的小优:
   “攻击头部。”骑士头盔眼部缝隙中透出丝丝幽光。如果能阻挡起视线的话,那么要越过他也并非难事。前冲屈膝,我双手持刀从下至上猛刺其头部。却仅仅只造成铁骑士头部后仰,他仍全力横挥一击,虽未击中却将我逼退了很长一段距离。
   “啪当!”趁着侧向一边的铁骑士未恢复之前,小优顺再次攻击其头部。显然,她的力道要比我强多了,不断重重击倒了铁骑士,还将斧刃深深埋入其喉结之中。
   “就现在!”小优高呼过后,我收起*径直朝*站里奔去:
   “一定要快速赶来哦!”
   祈祷着的我看到了高速驶来的*。。。


——
 
    钻心的剧痛能瞬间夺取人的理智与意识,而持续的疼痛则使人变得烦躁不堪。
闭上眼,砖加隐约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每寸肌肤都在开裂,而其下的每条神经都小幅度剧烈抽搐着。蛀虫般的痛楚就像剧毒,快速游走扩散于自己全身。额头上的豆大汗珠不时从滑落而下,但砖加仍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他试着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深深吸入一口干燥的空气,随后伴随着疼痛缓缓呼出。微风吹过所带来的丝丝清凉直上了砖加的背脊。霎时间,睁开双眼并跳步侧身的他和黑剑擦身而过,同时打出了一直击鼻梁的重拳。但砖加清楚,再大冲击力所能达到的效果只有延缓GULITY的攻击频率。因为之前的一击已经将“念”注入其身体。砖加利用“念”将失衡的GULITY拉起并顺势拉住其手肘将其过肩甩出。
   不断不断的攻击就能令其视头脑模糊,砖加必须在不断的攻击中为自己争取大量时间去思考。再次拉回离远的GULITY,并转身狠狠肘击了他的胸口。攻击后立即松开“念”,瞬时爆发的巨大冲击力将GULITY撞的老远。
   劳累,酸胀,剧痛使砖加体力锐减着。他清楚,如果再无法集中精神想出GULITY的弱点,那么倒下的必定是自己:
   GULITY的身体并非由物质组成,而是和他手中所握的黑剑一样的雾气。所以之前他才能散开胸腔躲避自己的攻击。因为是雾气构成的身体,固然不存在人体的器官,但同时他也没有痛觉。而附有抹杀“动”的能力只聚集在他聚集手中的黑剑中。
   还有一点,发动树木生长攻击的时候,他总不攻击自己。能解释这种情况的只有一条,那就是那个时候他的剑没有能力。当藤蔓枯萎后,他才姗姗来到自己面前展开进攻。
最后一点就是他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己当时所躲避的位置的。
   站起的GULITY快速出剑将自己步步逼退。越来越快的攻击令砖加难以抵御,倍感窒息。或许是自己因为体力流失而变得迟钝。翻滚到一边,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呼吸?
   这个词汇反复徘徊于他的脑海中,将视线从GULITY身上挪开。砖加恍然大悟般笑了笑。长长的大街直通那颗参天古树,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自动贩卖机的货架更是赛的满满当当。而整条街道除了沙沙作响的树叶摩挲声外,再无别的声响。视野里,除了GULITY外再也没有他人。而眼前的金发男子显然是不可能呼吸的,所以这条街上能呼吸的只有自己。
   踏着叶片步步上前的砖加已经得到了答复:
    充满生命力的藤蔓中含着树木的枝条,当时自己长吁短叹了不少次。而呼出的二氧化碳则被藤蔓吸入,传输到其中枢。那个中枢正是GULITY身后的参天古树。而那颗树中藏着一个觉醒者,拥有两种极端能力的觉醒者。GULITY的存在以及树木的快速生长都源自他。
    握紧身后的长剑并扣下*。砖加俯下了身,摆出了奔驰的姿势:
   “看起来,我也要试着挑战下“跑酷”的纪录了。”

 
   指尖触地的瞬时蹬踏地面,全然爆发的砖加俯身朝GULITY冲去:
   “集中精力,一瞬间突破他。”
   迎面而来的大幅度斩击在空中留下了一抹深深的黑痕。忽然改变运动轨迹的砖加踩踏在剑身后借助墙面的反弹高离GULITY的攻击范围。
   “啪。”弯膝按地后继续保持奔跑,砖加成功拉开了自己和GULITY的距离。而由雾气组成的GULITY是不可能追上自己的。所以之后自己会被另种能力干扰。
   “乓!乓!”不出意料,前方的两个消防水柱当即被树枝顶破,朝自己发动了攻势。单手支撑起身体翻阅过瞄准上身的树枝,随后立即下铲一段距离再次躲避余下的攻击,顺势拾起一块砖块。在起身的同时抛掷砸开服饰店的时装玻璃柜,再利用加速度一鼓作气冲入服饰店。从衣架上抽走一件衣服围在右手上,从后门冲出后踩踏墙面,利用缠着衣服的手攀住满是碎玻璃的墙顶后翻阅而过。
   那参天大树已离他越来越近。只需要将身后的“狂妄”刺入古树根基,利用电流从内部燃烧其即可。
   没有丝毫缓速的砖加甩开手上的衣服,直直跳入之前被自己打碎的水井盖中。双膝重重着地的他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刘海。抬起头,古树的根基已不远:
   “但接下来会有更狂气的节奏吧!”言毕,树枝就从四面八方疯狂横出。面对这样躲闪不及的情况,砖加只是快速抽出长剑,随后抛掷起:
    那就由我再现次贝克汉姆的香蕉球吧!
   重重踢击剑柄的瞬间将“念”注入其中,高速旋转的剑身切开了所有的枝条,并刺入根基深处。只可惜,余下的树枝还是击飞了砖加。
  “啪!”高高激起的水花滴洒于全身宛若暴雨倾洒。嘴角扯出一丝异常轻松的弧线过后,他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不杀死我?”伴随水波而来的是充满疑惑的男声,这也是砖加头次听到GULITY的声音,略微沙哑却不失磁性。不急不慢的从裤子口袋中取出一根巧克力棒棒糖并含入嘴中。砖加含糊不清的反问了其:
   “利用你的能力要进行*实在太方便了,可以你不但没杀掉瞳夜也没干掉我。甚至连交谈都没有就。杀意强烈却不够彻底,就像是单纯威吓他人,想将我们赶出这。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你殊死搏斗的话,是不是太荒唐了点?”
   黑剑停在自己的喉前,GULITY停止了动作。砖加自顾自品味着口中的甜点,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告诉我,你留在这的理由?”睁开左眼,砖加嘴角不再微微弯起。
   “那,你踏入我的领域目的又是什么?”无视他的疑问,冷冷反问其,血红的双眸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解。
   “偶然的路过这罢了。但目的地离这远多了。”
  “你们的目标是塔顶吗?”
   “算是吧。”站起身,砖加拔走了刺在根基之中的“狂妄”,“你在守护位于树中的人吧。”准备转身离开的砖加拍了拍GULITY的肩膀:
   “比起死神,你更像骑士。”
   不去伤害任何人,只是单纯在守护在重视之人的身旁。GULITY一举一动已将他的目的暴露无疑。既无奈又留恋的守候与此,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真正的骑士是不会让令人受到丝毫伤害。”平淡的回答被砖加摇头否定:
   “伤是不可避免。如果无法守护,与其后悔那隐隐作痛的伤口,不如去愈合它,忘却它。”保护的定义应不是将对方当成一个物品小心翼翼的珍藏,而是无论何时都在他的身旁,以自己的方式缓解,减少他的痛楚悲伤。可能仅仅是和他在一起就已足够。
   “是吗。”略微有些迟疑的GULITY制造了一条黑雾铁链缠绕于砖加的左臂,“那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守护吧。”
   “当然了。”
 
 
   摸索了裤袋一番,JOE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盒装满巧克力棒的烟盒和打火机外再无他物。微微抬起头,JOE扫了番自动贩卖机放有香烟的货架。身无分文的他在斟酌一番后选择无奈的转过身。
   “请问,需要帮助吗?”站在一旁贩卖机前的男子很有礼貌向JOE询问,却被其摇头惋绝。熨烫的毫无褶皱纯白丝绸西服配合白色圆边帽檐之下的迷人微笑,很好的映衬出了男子优雅气质。将纸币塞入贩卖机中,男子选取了两罐咖啡:
   “直火烘焙的灌装咖啡味道挺棒的。”抛过那杯打着“直火烘焙”的咖啡后,男子打开了余下了那杯速溶咖啡,并啜饮了起来。
   “谢谢。”拉开拉环,与之碰杯后饮下一口后,JOE放下咖啡罐。用一如既往的冰冷声线询问道:
   “开始吧。”
   下一秒,透蓝的轨迹和苍白的细线双双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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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6楼
发表于 2009/04/19 | 编辑
ACT15和ACT3一样,分成了2个部分,长度也是2个ACT的长度。
本章个人思考了许久,T T,不过最后还是完成了。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7楼
发表于 2009/05/11 | 编辑
ACT16:正义(Justice)
   “左右摇摆的天平均衡万物。
   启示着遵循规则的重要性。
    因为往往不经意,
   微妙之衡即会倾倒。”


   冰冷的空气已将自己紧紧怀抱,仰头倚着树干,金发男子微微牵扯起嘴角,似笑非笑。
   身形轮廓正渐渐烟消云散于空气中。伴随黑雾丝丝抽离身体,GULITY脑海深处的记忆也逐渐模糊残缺。眯起眼仰望天空,那从树叶隙透间投下的丝缕阳光令人晕眩:
   一直都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想要靠近她,却总是不被允许停留于原地。纵然彼此间只有咫尺之距,但每每朝其挪移,身心都会筋疲力尽。
   那,当思念骤然变为折磨煎熬之时,是否就应该识趣的放弃?
   不,那样只是在逃避。摇头挥去脑中的想法,GULITY轻触树干,被碰到的部分瞬时变得枯萎,用力按下的霎时间木屑横飞。
   “逃避只是另种后悔的开始。比起什么都没做,做了的话,自己也就无话可说吧。”
   松开手,树干上出现了一个半巨大的圆洞。通过其走进树干之中,展现在GULITY面前的是一个由无数藤蔓形成的复杂迷宫。而这株通过能力和输水管中水分所形成的巨树,正是由无数粗细不一的的藤蔓盘绕而成的。
   耀眼的阳光通过头顶上疏密不一的缝隙倾洒而下,那斑驳的树影间有着自己被拉长的身影。仿佛此刻的自己正身处童话故事之中。
   “如果你的心每时每刻都在隐隐作痛的话,那她也一样的。。。”
   犹豫不决,踌躇不前,那样只会平添伤痛,拉长相互间的距离。
   倘若心痛与思念已无法压抑,何不坦然面对彼此心中真正的心情。
   倘若魂牵梦萦之人已站在自己身前,何不微笑着面对其眼神和拥抱。
   倘若已逃避后悔了无数次,何不在此刻觉醒,将一切都结束。
   加快脚步的GULITY穿梭于藤蔓迷宫之中,苦苦搜寻着记忆中的身影,但她都始终未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想听到她羞涩的问候,即使耳鸣不止的头脑已恍惚不堪,也要回想她的声音
   想怀抱她娇小的身躯,即使毫无知觉的手臂已千疮百孔,也要触及她的温暖。
   想嗅闻她幽幽的体香,即使毫无温度的身躯已模糊透明,也要继续挪步向前。
   即使下一刻自己将不复存在,也要将这份心情传递。
   “唰~”微风吹拂而过,GULITY身边的藤蔓随着风的方向缓慢舒展开,突如其来的变动带起了无数树叶则飘落而下。待那叶片纷纷落地之时,他那本黯淡涣散不堪的红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欣慰于幸福:
沉睡在蜘网型藤蔓之上的金发少女以恬静的睡容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王子的轻吻。苦笑着GULITY快步走去的少女所在之处。
   死神也好,王子也罢,不管是谁都会紧握住幸福,不再松手。轻轻的抱住少女的一瞬,一种久违的温暖正慢慢流淌至GULITY心中。
   “咚,咚,咚。。。”忘却已久的心跳声宛如节拍针的指摆,催眠着自己。意识越发迷糊的GULITY闭上了双眼享受起难得的幸福和轻松。
   又起风了,一只觅食而归的麻雀停留在GULITY的右肩,凑近其耳畔边窃窃私语,疏不知安详于梦境的他已无法听见。
   既然是童话之中,那通童话的结局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静静端坐于阴影之中的女子纹丝不动,仿佛一个待人绘画的模特:
   她戴着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右侧别有一朵色泽暗沉的蔷薇。细长的颈部则缠有一根长长的淡紫色绸带,并扎蝴蝶结以固定。深紫又略显透明的低胸连衣裙裹着的胸脯若隐若现,而百褶裙的裙摆和喇叭袖口分别有着做工精细的蕾丝和勾边。搭配那条淡灰的披肩更是将那朦胧阴冷之美发挥到了极致。
   远远审视,帽檐的阴影遮掩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唯一可见的双丰红唇润紧紧抿着,丝毫没有动作的迹象。戴着薄纱手套的双手交叉放在双腿之上,女子的坐姿非常拘谨。
   无论是那冷艳的色调搭配巴洛克风格的服装,还是女子毫无血色的雪白肌肤及婀娜身姿。都令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骇人之美,那是种充满病态却又妩媚无比的美。被这种不可思议之美深深吸引的我就这么盯视了她许久许久。渐渐产生了一种“眼前的女子可能是一具做工精美的傀儡,亦是穿着礼服幽魂”的错觉。
   察觉到我目光的她侧身转向了我这边。朱唇微动,冰言冷语好比冰锥划破空气,悄然入耳:
    “我是人类,和你一样的人类。。。”
   声音虽轻但十分清晰。胸部伴随呼吸一起一伏,身体的动作也十分流畅,毫不僵硬。女子像是在不露声色的紧紧盯视我,仿佛想要我身躯穿透,直视我的思想。
   “在害。。怕。。。我吗?”女子站起身,朝我缓步走来。不知为何,我不自然的节节后退着。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人类,但我却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生气。
   “哒。”停下脚步,那宛如鬼魅的存在已站在我身前,眼睁睁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流走在我脸颊,却毫无办法。任凭冰冷空气中所蕴含的恐惧已渗入脑髓,冻结占据我的身躯。缓缓抬头,我看到了她的双眸:
   像黑洞一样深不可测的暗红色眼眸中充满怨恨,教人惊骇却不得不迷失其中。
   “嘁!”不屑于自身的胆怯,我咬牙抽出*,刀身带起的银白的轨迹撩过女子头顶,砍飞了她的圆帽。完全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情绪去挥刀,只感觉现在握住刀的手正颤抖个不停。回过神,看着蔷薇花瓣飘然而下,却发现眼前鬼魅的面容是那么的熟悉。。。
   “还在。。。害怕吗?”紫红色的长发披肩而下,撩起遮挡视线的发丝,她略带失望的说着,“我还以为夏尔菲德小姐从不害怕的呢。。。”
   右肩不住的淌着鲜红的血丝,却全然不顾注视着我。这样反常的举动怎么会不令人害怕,更何况,她。。。她是和我们突然失去联络的姬。
   “我啊。。。一直都把夏尔菲德小姐视作自己的偶像。”垂下头,姬的身影也压的非常的低,“气质高贵又美丽聪颖,又那么勇敢富有主见,简直是完美的女性。。。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你多好。。。”
   只能苦笑以待,我完全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静静的听她继续。
   “谁都保护不了,谁都帮助不了。既懦弱又无能,这样的自己真是讨厌极了。这样下去肯定要被大家讨厌的吧,砖加先生也会讨厌的吧。”
   “不会的。”斩钉截铁的回答却毫无作用,看着姬轻轻的摇了摇脑袋,边后退了多步,想要伸手抓住离自己远去的她,却忽然发现拉远的已不再是现实的距离。她的心拒绝着我的拯救,或者说越是去拯救她,她会越感到自卑。
   但,如果在这刻放手的话,一定会被小优责怪的吧。
   “啪。”下定决心搭住她的手,一种强烈的晕眩感瞬时涌入脑海。


——
 
   深褐色的咖啡划过空中,仿佛泼墨。轻轻抖动手中的银白色桌布,深褐色的轨迹瞬时消失于空中。随后用手指轻弹迎面而来铝罐,身着白手礼服的男子异常轻巧的化解了JOE的进攻:
   “哦呀哦呀,先生您真是急性子呢。”歪着脑袋,男子微微一笑。他熟练的用食指和中指弹出一张类似扑克。高速转动的纸张划破空气,于冰冷锋利刃面相触之后分成了两半。但在这期间,男子已悄然逼近至JOE身前,竖起食指做出“嘘”手势的他带起了那条银白色桌布。
   “咔啪!”并未完全拔出的刀身再次合入刀鞘,同时也夹住了桌布。男子腾出做手势的左手,并起食指中指的笔直突刺而上被JOE用刀鞘当即挡下。瞬时拔刀上挥,却只在光滑的丝绸桌布上流出了一条细细的痕迹。抽出桌布的男子不仅完成了防御,还和JOE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看起来您也拥有‘厄运’金属所制造的武器呢。”打量着JOE手中那把曲线优美的日本刀。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将桌布收进西装胸口的口袋之中。当再次抽出之时,无数泛着寒光的细针一并射出,但那些针却全数钉在JOE身后的自动贩卖机上。利用能力贴近男子,JOE瞬时身体前倾,挥刀横截过其腰腹。
   但待淡蓝色的痕迹消缺过后,男子的身上却没有溢出一丝鲜红。稳住脚步,JOE端详了男子一番,发现他不但毫发无损,就连衣服都没破损。脚步也没挪动过,男子仍保持着优雅的站姿。
逆胴闪的确是一种力度相对小的斩击,但不至于连挪动他人的力度都没有。如果是快速愈合的身体,那么剧痛因会令其陷入短时间的肌肉痉挛。但从男子从容的神态和动作上却看不出一点虚假,好像他根本没感受到疼痛一般。
   或许他根本没有痛觉。
   收回日本刀,JOE敲击烟盒末端从中取出最后一根长条巧克力棒,含在嘴中。一种相似正在抽烟的安逸感立即传播到了全身。求胜欲让自己全身的神经肌肉全然紧绷。但在此刻,这种求胜欲却非常盲目的。因为自己必须尽早一部赶到教堂里。只不过,在不了解对方能力就强行突破同样危险系数很大。
真麻烦,那就直接把他砍进教堂吧。
   搓动刀鞘上类似打火机齿轮的机关后拔刀,一道风压刃撕裂空气,擦破地面径直朝男子截去。但他只是不慌不忙的伸出手,随后轻轻挥下。那道风刃就一分为二从其两旁擦过。抖动另只手,布条好比长鞭击飞了后仰躲避着的JOE口中的巧克力棒。
   “啪嗒。”清脆落地声和同样清脆的断裂声几乎是同时出现的,教人无法分辨。视线从巧克力棒上挪开的JOE,他那仿佛万年不化冰层的蓝色双眸中猛然燃起了熊熊怒火:
   “不让我吸烟的代价是非常大的。”


   昏沉不堪,仿佛闭上双眼即会灵魂长眠。微微弹动手指,仍有知觉的砖加将耳塞塞入自己的双耳。调节音量,令耳机中传出的每个音符都能刺痛耳膜。继续提升音量,令自己完全埋没在节奏强劲的摇滚乐曲之中。将音量调节最大,令蕴含苏醒魔力的歌声涌入血液,带动起迟钝疲惫的身躯。
侧目望着一旁的玻璃窗户,镜面之中的陌生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一幅面容啊。
   凌乱的黑色刘海遮挡视线,湿润的发丝空隙间是一双黑得可怕,却不带任何生气的双眸。与其四目相对,所感受到只是烦躁和疑惑。干裂的下嘴唇淌出血,当他却浑然不知,砖加伸出手去擦拭,但指尖传来的触感却是光滑坚硬以及其中蕴含着的一丝冰凉。
   血沿着嘴角流下,但感到温热下沿的却是砖加。迟钝的缩回手,轻碰自己的嘴角,温热从嘴角转移到了食指之上。而镜中之人则流露出惊愣疑惑之情。
   那个人是我吗?
   呆滞的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手心之上,却迟迟没有去抿嘴角的伤口。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个陌生的人就是自己。苦苦思索着自己是何时变得如此陌生,如此怪异。但脑袋空空的自己却怎么样都寻觅不到答案。
   “你已经被重度感染了吧。”
   为何耳畔中所萦绕着的是凯文冷语,而并非自己所播放的音乐。为何明明得到了许多,却像是身心被淘空了一般。为何以往一直保持的微笑,如今却怎么努力都无法再现于自己的面容之上。
   “试着微笑下。”
   嘴角像被缝合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绞尽脑汁的搜寻能令自己快乐的事情,但脑海里所闪现的却只有令自己焦躁和后悔的场景。摆动脑袋,除了晕眩外,什么效果都没有。明明是想要摆出笑容,但展现在镜面里却是咬牙切齿着急躁不安的自己。好像现在的自己已不再能感受到快乐的情感般。
   已是另个人了,被塔完全感染的人。。。
   攒紧拳头,高高抬起。
   “该死!该死!该死!”怒吼中夹杂着玻璃粉碎的声响,瑟瑟发抖的拳头即使有力也是那么的可笑。守护的信念濒临崩溃。甚至连自已都已越发困难。就这么焦躁不安的自暴自弃着,感受到玻璃粉末深深刺痛自己,随后从指缝中飘远。
   拳头停不下,愤怒像是野兽一般吞噬着自己的理智,操纵着自己。不安更令血液像是燃烧着,灼伤着自己全身。徘徊在疲惫和疯狂间已让自己麻木,烦躁却无能为力。
   “我到底是怎么了?!”扬起脑袋,伴随所有力量的一拳击碎了地面。同时,所有的坚定也为之粉碎破灭。捂住额头,紧咬下嘴唇,能感受到得只有绝望:
   我被吞噬的差不多了吧。。。


——
 
   “不,其实我在羡慕你呢。姬拥有着一种我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温柔,能让任何人感到安心的温柔。”即使感觉天旋地转,我也不想松开此刻紧握的手。因为松开的话,无论身心,彼此间的距离都会拉远。扼住自己的太阳穴,我勉强的盯视着姬无神涣散的双眸。本是鲜红亮泽的紫红色,但现在却是如此的黯淡。
摇了摇头,回应我的是柔弱纤细少女的无奈苦笑:
   “温柔是拯救不到任何人的,特别是我。我不想拥有被人拯救的温柔,我想拥有的是能拯救他人的力量。”语气不再冰冷无情,但蕴含其中的深深无奈却让人心痛。仿佛姬从被控制的傀儡变回了那个自卑羞涩的少女。
   姬需要被拯救,但我却没有那种能拯救他的温柔。而拥有那种温柔的姬自身却没有意识到。无比讽刺,但又难以改变。
   “但舍去了温柔,那种力量会有意义吗?除了令人生畏,其他什么都做不到吧。。。”想要让她意识到这点的我走近姬,方才发现萦绕于她周身的并非阴影,而是散发冰冷气息浓稠的黑色雾气——罪核之塔的感染瘴气。
   双脚已在不自觉中后挪后,而敏感的姬似乎察觉到了我因为恐惧而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夏尔菲德小姐应该知道的吧,如果人被塔感染的话会怎么样。”伴随幽幽轻语的是塔雾气的蔓延,那仿佛是种具有冰寒能力的毒气,从毛细孔深入我的手臂中,随后令其麻痹无法动作。如果仍由其继续蔓延而上的话,我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激发,随后蜕变成一具被塔所操纵的行尸走肉。
   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屈服于恐惧。因为再退一步的话。一定会刺激到情绪极不稳定的姬。而我答应过小优要平安的带姬回到她身边。
   意识到手因恐惧而颤抖不已,我试着想要稳定住姬的情绪:
   “小优在担心你,一直不和她通话,她很生气呢。”
   “是吗。”姬就像一位慈母无比欣慰的笑着,她那黯淡的双眸中稍许闪起丝微弱之光。作为小优的姐姐,她一直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扮演一个好姐姐,甚至是母亲的角色。但这也是导致她疲惫不堪,无精打采的原由,“小优和我不一样呢,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坚强,很开朗。呵呵,有时候还真有点嫉妒她呢。夏尔菲德小姐会替我照顾她的吧。”
   最后一句话,并不像是疑问,而是陈述。好像是对自己无法照顾小优的陈述。
   “虽然一直想要COS试试,但离你的水平还差太远了,扮演不了好姐姐的角色。毕竟我这样既毒舌又小心眼的人不是一个好榜样,会误人子弟的呢。”单闭左眼,我吐了吐舌头,尽量让气氛舒缓些。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端详了我:
   “穿在你身上,身上一定很漂亮吧。。。”
   “哎?”不明所以的望着双眸中满是羡慕的姬,眩晕感忽然加剧了。恍惚间,一个模糊的声音回荡于耳畔:
   还在犹豫些什么?她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赶快处理掉吧。
   脑海里的另个意识开始苏醒,她的诉说好比命令般不可违抗。可我就偏偏厌恶这样命令的语气。晃去脑海中那明显微弱的意识。我咬紧了下嘴唇。
   笨蛋,她是累赘,她会拖累我们的计划。
   “不是‘我们’的,而是你一个人的!”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回绝她,我已经不会继续用“她”来做我的盾牌,“我的任务目的改变了。。。
   伤害利用了那么多人,但失去的却比得到的要多得多。即使再迟钝,也应该发现了。已经走错了,就不应该不理不睬的继续下去了。。。
   也是哦,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我了。
   回过神,感染瘴气已经渗入了我的身体之中,因那个意识逐渐苏醒。她的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近了。很快她就会再次夺走我的身体。
   等到那个时候,我会杀掉这个累赘。你会很期待我表演的吧。
   “住嘴。。。”反复低语着,却无法停止她的诉说:
   我会让你深刻感受惨剧的每个镜头,让你所痛恨的那种亲情完全消失无踪的。你应该感谢我,因为只有我才理解你。知道你所要的一切,没错,让那些炫耀你所失去情感者全部惨死于你面前!
   “不是的!”
   仿佛生气的孩子,用力甩开拉住姬的手,随后抱头捂住自己的双耳。为什么她总是要让我那么痛苦,让我想起那些我不想想起的东西?
   为什么那么残忍疯狂的人是我?
   “夏尔菲德小姐。。。”
   呆呆的抬起脑袋,方才发现姬已垂下脑袋,后退多步,不知所措的她已将目光挪到*窗户之外。感觉恶寒从空气四周像体内袭去,忽然感到腹痛不已的我半蹲下身子。罪恶感已经无法遏制了,看来我是摆脱不了了啊。
   明明是需要安慰和拯救的姬,现在却以无奈又自责的表情来安慰我。不敢对视,我惧怕被那种悲伤所融化。惧怕她温柔的话语:
   “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伤害了你。我想,是我该回去的时候了。”孤独无助,像从美梦中惊醒一般不知所措的孩子,呆立原地,却迟迟迈不开脚步。可能是在期待,期待有人会来拯救自己。但那个人能救助她的人已不会再拯救任何人了。
   “没。。。没。。。”一时语塞,却什么都说不出。深深的悔意中滋生出了愤怒,一种没有目标的愤怒。对他的同时也对自己。
   “不要紧,大家会害怕我是很正常的。毕竟姬已经是大家的敌人了。嗯。。。所以,夏尔菲德小姐没什么好自责的。”温柔如初的微笑为何在此刻会显得那么的令人心痛,令人悲伤。拉不住她离开的身影,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
   “等下,我还没道歉呢。。。”
   如果,我能早点找到姬。如果我能多和她交谈些的话。如果,我能接到姬的电话的话。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真是的,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啊。
   好讨厌啊,我自己。

——
 
   用剑鞘挡开男子的直击,随后猛然起脚,JOE的抬踢狠狠踢打了男子的下巴,在令其失去视野的同时,侧身用后脚跟踹起男子。继续旋转调转重心后,JOE的手顺势搭住了刀柄。
   “啪嗒!”高速拔刀,发出居合斩仍只是轻轻擦过男子的衣角。而保持着后仰姿势的男子从袖口中弹出多张扑克牌。那些扑克并未纷纷散落于地面,而是边角被缝合起,形成了类似剑刃的外形。男子利用这连接着的长条扑克拄稳身体,随后先踏下左脚,再利用滑步边减少缓冲边拉开和JOE的距离。
再起站起的他单手把住绅士帽,另只手则拄着类似拐杖的扑克:
   “抱歉,您还不能通过这。”一如既往微笑着的男子的双眼从未睁开过,而JOE也同样老是摆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或许这样的表情就是他们的习惯。微微耸了耸,JOE将刀收入剑鞘。
   “啪!”JOE用剑鞘倾斜方向击打了地面的碎石,令其弹得老远的。同时他曲膝摆出了冲刺的姿势,在小石块下坠的一瞬,他已冲刺至摆出防御姿势的男子面前。而下一秒,想要攻击的男子腾空消失于JOE的面前,并摔倒于远处的地面之上。
   踩踏过地面,那小石块已深深的埋入了男子先前所在的位置上。继续保持冲刺的JOE已离教堂大门不远。但想要再次加大迈出步伐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怎样都无法抬起,就像是和地面粘合在了一起。幡然醒悟的转过身,男子已在拍掸身上的灰尘:
   “虽然总是被珐尔说谨慎过度,但现在看起来,我做两手准备还是有作用的。”抛掷出的扑克剑突然四散,四散开的扑克像散弹*的发散弹丸朝JOE袭去。虽然即使用刀鞘进行防御,但因为无法完全扭过身体,大部分的扑克还是刺入了JOE的双臂之上。
   “真是可怕的人。”略显畏惧的看着JOE,即使身中攻击,他的表情也毫无变化。继而男子抽出了一把新的扑克剑,“真是一点放松都不行呢。”想要再次投掷出,却被JOE当即用风刃打下。拔出一张位于左肩胛处的扑克,甩动手臂甩出其,JOE令自己和扑克的位置调换,从而摆脱了男子的束缚陷阱以及接着的攻击。但下一刻,JOE却突然感到身体变得迟钝无比,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突袭自己,令其难以动弹。
   “能力吗?”集中精力试图挪动身体,但不断发颤的肢体动作实在过于缓慢,被扑克命中的部位明显感到血液流动变得缓速。而拔出的部分更是突然变得无法控制了。现在左肩胛骨以下的手臂像是被缝住了一样变得僵硬无比。
   当然,这样的状态也不完全是坏消息,最起码,这样一来男子的能力也差不多被JOE猜测到了。瞥一眼他的西服,可以发现他的西服上有着多条发亮的丝线,而且分布位置正好是自己攻击过的部位。
所以他并非没有受伤,而是伤口都在瞬间被缝起了。而他的能力正式将物体缝合。所以如果那些扑克如果不被取出的话,扑克上的丝线会被其操纵和血管缝合。但一旦取出后,留在体内的丝线会流动缝合起整块受伤的部分。
   “真是麻烦。”没有任何犹豫的JOE取出右臂之上的扑克,但与此同时,右臂也被缝合起。日本刀更是从僵直的右手中滑落下,倒在了JOE的脚边。
和男子所说的一样,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并没因看见JOE陷入困境而盲目攻击,也未撤销攻击的架势。而是仔细的观察着JOE一举一动:
   很显然,他已经猜测到了我的能力。而他的能力则能在不需要双臂动作的情况下躲避我的攻击。还是说,他所有的举动只是一种心理威吓。。。
   “哒。”用脚尖轻点刀柄,旋转弹起的日本刀被JOE顺势踢出。挡开攻击,男子反击掷出的无数细针被JOE利用空间跳跃轻易躲开。而跳跃的落点正是被弹出到日本刀附近。可惜,男子早有防备,已将日本刀和地面进行了缝合。
   这样的话,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他不是那种没考虑到我想法的男人!
   正当男子想要展开压制的时候,JOE已经擦打了刀鞘的齿轮机关。这把由希斯卡特质的刀鞘,有着在刀鞘内压缩空气,并在挥刀的瞬间放出的功能。而像这样只是不断摩擦,并不拔出刀的话,那么储存其中的空气就会将刀身直接弹出。
   “乓!”空气轰鸣的同时日本刀被弹出,用腿部外侧缠绕其变成长鞭部分的刀身。随后JOE俯身冲刺带起膝肘撞击了男子的胸口,令其离地的瞬间,用缠绕刀身的腿部横踢男子。这爆发力极强的一击,将体型偏瘦弱的男子直直踢出了老远。但显然JOE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空间跳跃贴近其后高高抬腿向下踢踏,将男子笔直踢入教堂其中。
   “乓。。。”无数彩绘玻璃破碎于空中后纷纷落地。躺倒在彩绘玻璃所泛出的五彩微光之中的男子,其面容上的微笑却是一刻都没有变化。
   压了压脑绅士帽,他将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摆出一幅临死着的样子:
   “原来如此,您的腿部也非常的灵活。配合那把特殊的日本刀,也能够发动攻击啊,真是失策了啊。”仿佛是领悟到了什么一样的男子轻哼一声,“那么,您和他的能力是一样的咯。”
   “他?”伤口开始逐渐恢复的JOE转换成右手持刀,缓步走到了男子的身前,并将日本刀抵在他的喉前。但面临生死攸关的问题之际,男子的声音却依然轻松:
   “啊,就是您身后的人。”
   “逆胴闪。”隐藏在突袭而来阴影中的冷语令JOE毛骨悚然,刚忙转身,近在咫尺的是日本神话中传统的鬼面,不,更正确的说是鬼面具。带着鬼若面具者用深红色刀身的太刀砍向自己的腰际,那力道大且精准无比的挥砍令JOE猝不及防。被远远击飞至一次的JOE下意识的捂住酸痛不已的腹部。
   他清楚,之前的所有麻烦只是个前奏,而现在,使用着和自己相同剑术——霜雨苍月的男人正步步逼近自己。


   “你在沮丧些什么?”
   “不知道。”抓着自己凌乱刘海的砖加不耐烦的回答道。暴躁不安的他根本没有理会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而是苦苦冥思着。但效果却差强人意,混乱和烦躁摧毁着他的理性,令其怒不可遏,脑海深处想要以破坏来疏泄的想法已蔓延至身体每处。
   指缝间的嘴角微微上扬,苦笑于自身这种矛盾可笑状态的砖加瘫痪般垂下了捂住面部的手以及脑袋。但放弃思考,并不是远离不安的标志,这种只是以厮杀令自己麻木,不去思考的行为其实这是在饮鸩止渴。
   不安,恐慌,烦恼的情绪不会因为任何的暴力举动而抒发清空。相反那种复杂的情绪会在一次次不明所以的疯狂中愈演愈烈。
   “真是糟糕透了。”砖加一阵见血的做出了总结,但下一步又该如何?答案不得而知。
   我到底在做什么?是在抱怨还是在求助。疑惑于自己的轻语,砖加深深的叹息了番。闭上双眼,思维乱的就像是缠绕得异常复杂的线丝,毫无头绪。
   “啪!”没有丝毫的留情,女子重重的从上之下叩击砖加的脑袋:
   “我初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的双眼里没有一丝犹豫。但,现在那份坚定却消失不见了。你在犹豫什么?”睁开眼,砖加仰视着女子:
   发质柔顺亮丽的碧绿色长发宛若瀑布直至腰际,同为碧绿的双眸更像是湿润的翡翠。左眼角那粒黑痣配合她此刻斥责自己的表情,散发出了一种高傲的气息。而漆黑的紧身特工服更是突出女子妩媚高挑的身子,其整体的美感令人惊叹。
   为何女子那么令人深刻的印象却迟迟无法于脑海。明知故问的自嘲一笑,砖加再次意识到自己的   身体已经开始崩坏,记忆不再全面的严重问题。
   “你想要保护某些人吧。我头次见到你的时候,感觉你的表情很可怕,仿佛一个什么都要舍弃去守护的人。那种觉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但现在却消失了。”
   “不,只是模糊了。”下意识的辩解虽然无法达到效果,却让自己好受了不少。猛然,砖加想起凯文所说的“最为真实的想法以及最为重要的渴望。”
   “你为什么要攀爬塔?”
   “和你一样,想结束这样一点都不正常的生活。从二十年前起,我的生活轨道完全偏离了,我走进了一个残忍绝望的世界中。现在,是我攀爬出的时候了。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就是我的目标。”
   “即使要杀死别人也一样吗?”
   令十名背负罪恶的灵魂进入塔中,并用罪恶为动力,进行更大的罪恶堆积。这就是塔塑造“神”的方式。
   “没错,罪是不会消失的。但却是能忘却的,这就足够了呢。”蹲下贴近砖加的面容,女子紧紧的盯视了他的双眸,“告诉我,你真正的目标。”
   “重启整个世界。”
   “不。”寒意一直冒上心头,冷汗不住的开始从脸颊流下。想要逃避这目光是不可能的了,吞咽口水,砖加缓缓给与了答复:
   “我只是希望她们能够简单普通的生活着。清除她们所不应该背负的东西罢了。”
   “里面没有你。这不是完美的答复。”女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仿佛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挠了挠头发,砖加深呼吸一下:
   “当然是,在结束一切后,我还能活着。然后和她们一起生活下去,不带任何的痛苦,悲伤,以普通人的姿态和她们邂逅。附带谈一场已经忘却许久的恋爱!”
   站起身,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看镜子里的那个家伙,貌似变回去了。”
   侧目观望远处镜面中的自己,陌生人的表情似乎亲切了些。
   “啊,那家伙旷课够久了,需要留校察看处分了。”
   这次,他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微笑,毫无虚假的微笑。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8楼
发表于 2009/05/24 | 编辑
ACT17:皇后(The Empress)
   “仁慈之爱与优雅之形的极致,
   孕育渴望守护梦想的女皇。
   请你祝福,指引人们,
    令他们寻找到智慧的轨迹。”


   倚着低矮的栅栏眺望远方,德卡雷若有所思的轻轻晃动杯中的威士忌。偶然的一瞥,发现那打着旋的琥珀色液体中正闪影着身后的来人。转过身,啜饮一口杯中略为辛辣的威士忌后,德卡雷将双手架在横栏之上,随后扭头继续保持望视的姿势身体后倾,全然显出了一副悠闲自然的姿态:
   “你不认为观赏夕阳是种享受吗?血红的朝霞就仿佛染开在橙黄丝绸之上的抹抹鲜红。于高处的人能清楚地看见那鲜红缓缓淡去逝去于地平线,并将这种日夜交替尽收眼底。但倘若你是操纵这一切发生的人,你又会有如何的感触?”
   沉迷于夕阳鲜艳饱满色彩之中的德卡雷并没有丝毫挪动视点的迹象。但来者却清楚这一番看似随意的发言中所蕴含的另种含义。
   “我没有体验过,不会是那个人能体验这种感受的人,所以我不清楚。”同样以随意的口吻给与回复,身居阴影之中的男子为自己满上了一杯威士忌。将冰块投入杯中,那透色的正方体一入被中即在酒沫四溢中被消圆。
   “任何色彩都会融化在这种耀眼的色彩中,太阳果然是最伟大,最可怕的存在呢。”回头轻叹一气,德卡雷将黑棋的大炮挪到了白棋国王的不远处。
   “仅仅是模仿‘太阳’的光芒,是不具有那种温度的。因为真正的‘太阳’只有一个。”走出阴影,头发梳理成异常公正的三七开男子利用隔着白棋国王的大炮,吃掉了黑棋的大炮。随后点了点棋盘:
   “将军。”
   “看起来,我教会了你能将死我的战术了啊。”举杯示意过后,德卡雷满意的饮下了杯中余下的威士忌。舔去上嘴角余留的酒沫,再次回味,口中余留的不再是那微微之苦,而是无比清甜:
   “嘛,夕阳果然很短暂的啊。”


   幽幽黑雾模糊了视线,充盈于整个车厢的诡异气氛令我呼吸困难。无所适从的我面对姬沉默了许久,但心中的那份不安和疑惑却没因呆愣而被淡去丝毫:
   感染瘴气只可能对那些内心迷惘软弱者才有用。也正因为心中的信念已无法坚定,人才会被塔所感染,内心的障壁随之被摧毁。最终堕入属于自身之恶的无底深渊中。
   “姬。。。你喜欢砖加吧。作为一个女性,你喜欢砖加吧。”
   不愿正视她的双眸,但又不能刺激到精神异常脆弱的姬。我艰难的与她对视着,但那双无神黯淡的紫眸已经告诉了我,她已迷失在软弱的迷宫之中。
   踏前一步的姬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微微动唇,却没能发出一丝声响。很快她的视线就开始向远方挪动。。。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逃避。输给了自身的软弱,屈服了自身的罪。
   “不坦然面对互相,是会深深伤害彼此的。”
   明知这样的责备劝阻已无济于事,但为了能从这样的言语中得到一丝慰藉,我还是期待着姬能够挣脱软弱的束缚,从中恢复。只不过,越是美好的幻想就越是脆弱不堪,越是会在残酷的撞击下,变得粉碎。
    所以,才有人乐意不去触及真实,封闭在虚假之中。但说到底那些人也只是在恐惧伤害罢了。如果说命运的前方是荆棘丛生的森林,停滞原地的话,只会被不断生长的荆棘逼得无路可退。而忍痛冲破那些荆棘,或许可以寻觅到一丝光芒。
    “夏尔菲德小姐。”轻轻呼喊我的名字,随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所看到的姬前所未有的认真。目光不再黯淡如初,而是隐约藏有一丝怒意。“那,你又知道,砖加先生对你有好感吗?”
   无法思考姬的疑问,我的脑袋忽然变得沉重无比,屏息的一瞬间,呼吸,心跳以至是思维都为之停歇。依然行驶的*穿入隧道,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瞬时遮掩住了我的视线。而不安焦躁的情绪也随之悄然降临。
   “其实夏尔菲德也是在逃避吧?”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姬的轻幽之声更令人毛骨悚然,“即使伪装成不在意的样子。但实际上你却比谁都清楚,砖加先生对你看法。。。”
   平缓的诉说中还是透出了一丝嫉妒和自卑。被一种特殊的恐惧逼得节节败退的我含糊的用“你在说什么啊”去否定,但效果却差强人意。昏黄的微光下,我隐约看见了姬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用仿佛能看穿他人心思的目光紧紧盯视我。
   “你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你害怕他。”
全身一抖,姬说出了我抵触他的最大原由。但狡辩已形成了惯性,我仍然做着无谓的抵抗,像个不肯认输的孩子:
   “可能只是他太好好先生了,所以才。。。”
    “不是的。”异常坚决的反对了我幼稚的借口,姬忽然踏步向前,“砖加先生知道了伤害由月小姐凶手时的那副可怕样子,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那副表情,是完全想要残虐罪魁祸首的姿态。但。。。”
   “他却没有伤害我。”为姬补充道的我无力的坐到一旁的座位之上,自嘲的笑声从嘴角扯出。即使现在为过去所做的一切感到愧疚不易,都无法弥补丝毫了。
   “没人会对杀死自己妹妹的凶手既往不咎,随后还能一心一意的保护她,处处让着她的吧?除非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由。。。”瞥了一眼,姬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利用自己和夏妮雅的相似,以及欺骗。”
   模糊又微弱的声像只有我一人可以听见。
   但那仅仅只是因为我和夏妮雅相似,所以才竭力保护我吗?亦是说,他只是将我看成死去恋人的替代品,想从我身上弥补遗憾和寻求安定。
   不断滋生的疑问像是一个个建议在贬低他人情况下的恶意安慰。而我糟糕不堪的心情则被这种借口弄得越加糟糕。
   “好卑鄙。”姬简短的冷语直刺刺的传入耳畔,重重震荡了我的身心,“总是用这样的借口来保护自己。砖加先生真的那么讨厌吗?”
   啊,忘记了姬的能力。她现在看应该在窥视我的想法吧。这样的感觉,就像被偷窥了*一样令人烦躁气愤,攒紧拳头,我失控般的大喊起来。全然忘记了,让一切是失控的罪魁祸首是我自己:
   “我所讨厌的并不不是他,而是我自己!没错,我害怕他,我害怕那个笨蛋的过分温柔和认真。永远以伤痕累累的姿态微笑,如果他对我微笑的话,我会感觉很失败还有很难受的。所以,我才不想他和有什么关系。因为越是了解我,他就会被我伤害的越深。我不想伤害那个笨蛋才这样做的,这样又有什么错?”
   “为什么总是要瞒着大家,夏尔菲德的过去和身份就那么可怕吗?”
   是啊,我就是那么可怕,可怕到每个人都会对我愤怒。特别是对那个笨蛋,我的过去亦是他噩梦的开始。心里想着要声嘶力竭的喊出,但勇气却在话语出口前殆尽。我害怕,害怕如果这么说了,是否自己会变成孤立无援。是否自己又被过去的罪所控制。。。
   “那你又为什么那么软弱,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砖加你的想法?!还有,你。。。站在我面前的目的又是什么?”
   后退?已经无路可退。但如果姬是我的敌人,阻碍我继续向前的话。我所能做的只有击倒她,即使这样对不起小优,我也不会退避丝毫。我会走出这片荆棘林。
   “因为。。。因为。。。”支支吾吾许久,却开不了口。紧紧拉住裙角姬稳定了情绪,睁开眼的她将悲伤的原由缓缓道来,“因为,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自己。恋姬的人格,早在砖加先生击碎德卡雷给我的面具时,恋姬原本的人格已经死亡了。”
   踱到窗前,姬呆呆的审视玻璃之中的自己:
   “面具所封死的不单单是情感和意识,而是整个人格。当面具被打碎的时候,一种被全新的人格,且被暗示的人格已经代替了原本的我自己。很可能,我会在某个时候,突然就伤害了砖加先生。这副虚假,不稳定的躯壳是怎么能允许喜欢别人的。我到头来,只是一个虚拟又卑劣的傀儡。。。”
   被泪水濡湿的紫红双眸显得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但这样惹人怜爱的美眸在姬的眼里又是怎么样的?
   “泪水也是假的,所感觉到的情感也是这样的。这些全部是在用另个人身体的技能在感受罢了。”劝阻已经没有了丝毫用途,我只能远远看着姬哭泣,做到不进一步的刺激她。
   小优,对不起。我可能。。。
   脑中的一根神经突然抽动起,脑海里另种不愿想想的不祥兆头忽然强烈起来:
   “那,小优也是?!”
   睁大双眼看到的却是令我绝望的答复。
   “嗯,小优也已经消失了,但她残留的面具还在。如果能杀死夏尔非得的话,或许小优能够得救。而如果,你能杀死我的话,那么砖加先生就会得救了。”
   机械的转过身,姬的瞳孔中完全失去了神采。
   “或许,这是我这个玩偶唯一能拯救别人的机会了。”
   “这样悲伤的二选一拯救公式是不存在的。失去了你,无论是谁,他们都不会高兴的。”双手握住*,姬以非常外行人的动作朝我缓步逼近。她很认真,同样也很迷茫,因为,她明白自己不是那个做出选择的人。
   呵呵,看起来,最为残酷选择权落到了我的身上。。。


——
 
   “那个。。。谢谢。。。”一旦感到处境尴尬烦躁,砖加就会下意识的扯动左眼眸正上方的凌乱发丝。习惯性做着小动作的同时异常含糊的道了谢。言毕,视线就“嗖”的飞速挪移到远处。。。
啊啊啊,这样轻的话,不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吗?
   拉扯到发根疼痛地步的砖加咋了咋嘴。偷瞄了眼走在前方女子的侧脸:面无表情的她依然快步的前行着,毫无注意到自己轻语的样子。
   “说不出口也无所谓。只要当我遇到困难时来帮助我,就能抵消了。”看似很好的提议却让砖加更为羞愧。毕竟老是受到女子的安慰和照顾,令自己非常过意不错。因为砖加和她的相识才不过短短两个小时。
   “也不是说不出口,只是。。。”暗自感叹女性第六感是如此明锐的砖加压低了声线。
   “只是什么?”柳眉微挑,女子饶有兴致的询问窘困不堪的砖加。
显然,她是明白砖加前面所说的不过是男性好面子而硬扯得措词罢了。但偶然恶作剧下也无妨,所以就试着观察下砖加的反应。
   难以启齿的砖加紧闭双眼,嘴角一侧略咧,像是做着非常激烈心里争斗一般。在一番长吁短叹后,终于缓缓开口:
   “我只是,有些惊讶。毕竟首次见面的时候,我表现的非常不友好,但即使如此,你也帮助我,这多少令我有些意外。”
   比自己所想的要坦诚,眼前的男子果然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只是你的演技太烂了。摆出了一副冷酷绝情的架势,但却时常在一旁若有所思,发呆的时候眼中也时常流露牵挂不安的神色。实在太外行了。”
   “哈?不会吧,我感觉自己的演技有机会拿‘奥斯卡’终生成就的。”
   “应该是‘金酸梅’吧。”
   本想调侃一番,淡化尴尬的气氛,只可惜事与愿违。这让砖加不得不选择以自欺欺人的傻笑来强制结束这个话题。
   但不再伪装,逃避自己的心情和想法,这已经决定了。
   继续前行,赝品微型塔的轮廓已经清晰于他们面前。
   “戴斯哈特家族所制造的赝品同样具有感染性,即使破坏其,仍会持续传播感染一段时间。但,很幸运的是触及其可以转移到另个赝品塔的附近。”
   解说着眼前微型塔的可怖之处,女子美丽动人的双眸中忽然闪过了一丝不悦。那是对戴斯哈特家族的一种厌恶和嘲讽。作为科学家,他们非但没有致力于如果帮助人类更好的生活,相反被污染的罪之核心所吸引。陷入了错误的研究领域中无法自拔。
   他们狭隘的满足追求令人作呕。
   “微型塔的不稳定会使传送点不能确定。所以,下面我们可能会分开。”
   没错,砖加清楚城里不单只有一个赝品塔,否则德卡雷的能力不会笼罩整个城市。但就这样分开的话,砖加显然放心不下担心刚帮助过自己的女子。
   “喂喂,你不是是在担心我吧。”
   或许女性的第六感本身就是种能力吧,哭笑不得的砖加只得点头。
   停下脚步,女子猛然转过身体,柔顺的长发随之扬起空中:
   “我可比你大许多呢。所以在经验上,你都得称呼我姐姐或者前辈哦!”
   单眯右眼,竖起涂着淡色蔻丹的食指做着警告动作的女子是那么的娇嗔之迷人:
   水汪汪的碧绿美眸就像湿润的琉璃珠。身体略微下压,但腰腹依然保持着完美曲线。女子细长的体形更是堪比模特,而从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则飘散开一股淡淡体香。
但女子的如此举动和语气是毫无说服力可言,令砖加更加确定她的年龄在自己之下。同时之前那种严肃且认真的形象立即被颠灭,烟消云散于脑海。
   “那个,怎么说啊,我怎么说都成年有段时间了。”想到自己的年龄和之前幼稚举动形成的对比,砖加再次抓住了自己的发丝。羞愧之心有增无减。。。
   “我其实已经二十六了,和琳同年哦。但。。。”抓住砖加的手搭在自己左手脉搏之上,但陷于手腕处的手却没有感到一丝跳动的迹象。
   抬起头,女子的表情如此冰凉彻骨,带着一丝没有目标的嘲讽。颤抖的字从口中扯出,只可惜其中夹杂不进丝毫安慰:
   “深梦,你的身体。。。”
   “我的父母是城市中某个黑帮家族的一份子,在带着我逃跑的时候遭到了其他家族的袭击,父母当场就被击毙。。。而我则因为内脏受创而奄奄一息,意识模糊间,一个女子带走了我,并利用自己的能力给我制造了虚假的身体器官。随后,让我以未来女仆的身份进入了千叶家。。。但因为那个女子的死,我陷入了很长的昏迷期,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能操纵幻术了。”
   “不能移植其他人的内脏吗?”
   “我的身体因为幻术变得乱七八糟的,身体结构已经改变了。所以不可能找到符合我身体结构的内脏。”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深梦略显自嘲的表情突然变成了坏笑,“啊,想不到你那么关心我啊,真是感谢。”
   被安慰者和安慰者的角色转换是如此的迅速,令砖加不得不钦佩深梦的心理调节能力。只不过,那种一心关心他人,却总要最后独自一人拾起破碎的心情。这样的角色属性实在过分具有杀伤人,令人怜爱的同时也令人担忧。
   想到琳,砖加多少理解了千叶家的女仆属强大。
   再次面对这个了不起的“姐姐”。原本想埋藏心中的疑惑已经不复存在。
   搭住了深梦轻柔自己发丝的手。砖加紧紧攒拳,信念已再次被坚定:
   “谢谢。”平缓且真诚的道谢令深之一愣,伸展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还以深梦一张自信慢慢的笑面,“扮演长辈可不是你的专利。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喜欢看别人微笑的贪心孩子啊。”顿了顿,砖加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不过,我也一样呢。”
   “那样的话,你更要保护好自己应该保护的人咯。省的我再教训你了,否则你又要摆出我讨厌的悲伤面容了。”永远以不同的方式鼓励提示自己,或许自己真应该在一切结束后好好道歉。如果有可能的话,不,是一定要道谢:
   “放心吧,我可是非常强的。倒是你,一旦有危险就告诉召唤我吧。我还想抵消,反记你一账呢!”
   “嗯,我期待着呢。”
   互相虔诚祈祷着对方平安无事,两人的手深深的陷入了赝品塔之中。


——
 
   陷入进退两难境地中的我眼睁睁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
   即使明白踌躇不定只会带来的严重后果,却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打破僵局。
   节节败退的状态能保持到何时?总感觉身后不远是悬崖峭壁。。。
   满额的虚汗不时滑低落,和我一样,姬同样害怕着我所作出的决定。
   运动神经并不发达,甚至可以说是差劲的姬同样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凭借手中的*击倒我的。而这样的举动,无非是想要推卸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
   瑟瑟发抖的手按在了刀鞘末端,只需轻轻发力,就可以拔出。摇晃不定的决意传到刀刃之上,令其变得脆弱不堪。只不过,如果真的要兵刃相向的话,我是绝对不愿做那个被伤者。咽下徒劳的劝阻之语,我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另辆*和我所在的*擦身而过之时,晃眼的*已被姬高举过头,而她的眼神也随之犀利起来,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只需要打飞她手中的*的话,不,我已经挽救不了姬了。透过暗淡眼神的,我所看到的是空洞残缺的心,渴望被补足填满。只可惜,那不是我能做到的。
   晃去脑袋中幼稚可笑的想法,我也俯身做好了拔刀迎战的准备。
   “对不起。”轻声叨念,看来歉意是无法传入对方的心中了。
   做好一切心里准备,等呗悲剧将之时,巨大的阴影突然从我的左侧覆来。
   “乓当!”钢化玻璃的破碎声震耳欲聋,在无数泛着强光的玻璃碎片中,一个裹在灼热气流中的黝黑影罪破窗而入。完全跌入车厢中,我方才发现,它的身体被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剑所刺穿。而那把长剑的刃口之上缠绕着宛如粗细不一的暗红电流。
   “啪!”长剑的主人用力钉下影罪后,伴着烟尘散开于车厢的是浓郁的硫磺*味。隐约间,那暗红电流的跳动已不再跳动。
   影罪的身躯散去于空气之中,一名男子的轮廓越加清晰起来:
   黑色的秀发虽然全部压下,但在窗外的狂风吹拂下却依然显得凌乱无比。隐藏于疏密不一刘海下的是宛如野兽的凶恶瞳孔。但那本应骇人无比的黑眸却散发着一种迷人的亮泽,仿佛一对天然的黑曜石。
   白色的衬衫因为汗水的濡湿而粘附在男子的皮肤上,从而展现了他那毫无赘肉且肌肉发达程度适中的完美身躯。抽出剑,站在我和姬之间的男子甩甩手,站起身子,他不出意外的咧开了嘴,毫*饰的狂妄和安全感一并传入耳中:
   “Ora ~sanjou!(老子,登场)”向内的大拇指轻自己,随后双臂微震,单手后仰,毫无羞耻和余悸的摆出一副标准特摄英雄的姿态。
   真是傻透了!
   “又见面了,姬,夏尔菲得。”没事人的问候和微笑是那么的自然,但他的出现到会带来何种效果?答案不能确定。
   “砖加先生。。。”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注视着他,只可惜,从她的脚步看不到砖加的左脸颊出现的严重干裂。这些裂口已经形成了宛如神经纹路的血丝。而他的金属左臂之上则多缠绕上了条像是气体集成的锁链。
   “怎么了,握着*,有敌人吗?”
   逼真的演技让人不得不折服,或许这只是砖加想保护姬的手段罢了。但。。。
和你无关,你没必要庇护我。讽刺之语到了嘴边却因为愧疚之情被咽下。我能做的只是静静观察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不。。。”后退多步,满心愧疚的姬同样没法和砖加继续交谈。但话语中又透着那么丝兴奋。拉住他的手能心满意足,但久而久之会因为自己的柔弱被其深深伤害。矛盾的情感越演越烈,苦苦折磨着的姬脆弱的心,看似到已经到达了极限,但对他的思念却让这崩溃的心无法彻底粉碎,无限濒临下去,“我是。。。不,我不是姬。。。”
   “。。。”
   摇着脑袋杵在原地,姬的*悄然落地,随后自身也瘫痪似的坐在地面上。双手支撑着地面,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明明对自己说了好多次不能对砖加先生产生爱慕之情,但总做不到。明明这不是我应该具有的感情,明明这是一个恶作剧,一个诅咒。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抵抗。明明这个躯壳不属于我,但心痛还是会传导,悲伤还是会溢满脑海。明明,我就是个傀儡,却能体验到常人体验到的一切。但最后,这一切都是骗人!”
   到底错误在哪?我找不到源头,或许,来到这个城市里的人已经不可能正确了。我放下了*,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黏在地面上无法动弹。
   是因为过分的紧张而麻痹住的。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啊。”故作失望的口吻令姬为之一怔,但抬起头的她却开不了口说出    “其实不是的”。走进姬的身旁俯下身,砖加的语气柔和了不少,“那件和服呢?”
   “不适合,也不属于我。。。”孩子气的回答被砖加当即打断。
   “如果不适合的话,我就不会买给你了。就是因为和你很配,所以才送给你的。”
   “但,我并不是。。。”想要继续狡辩,却已经无力在砖加的注视下。
   “刚才,你说过喜欢我吧。如果之前的都是被设定的话,那么,从现在,我会让你再次喜欢上我。以独一无二的‘姬’身份,再次喜欢上我。”
   那个家伙在说什么傻话啊!太恬不知耻,令人汗颜了吧!
   如果是平常的话,我想我的*已经刺进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男子的眉间了。可惜,鉴于他如此自信且温柔的表情,以及现在我不佳的状态。就大慈大悲的放过他吧!
   红潮阵阵的姬附和的点了点头,仿佛一个疲倦的孩子般,虚脱般倒在砖加的怀中。但看着姬恬静的睡姿,浮现在砖加面容上的却不单单是欣慰。。。
   有着一丝无法遮掩的淡淡悲伤。
   或许,他已经明白了这一切的原由。
   担忧这样半吊子的保护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我瞥了瞥那个神情复杂的男子,我想那个笨蛋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答案了。
   那就在剧终时刻,拭目以待吧。。。
 
 
——
 
   挽住姬的身躯本不会吃力,但她易碎崩溃的心情却无法轻易手提。
   微弱的呼吸温热着自己的胸口,微颤的少女蜷缩起了身子。紧紧皱着眉头的姬仿佛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
   紧握她的手,想令她挣脱这苦痛的漩涡。想令她再醒来的时候,能够将所有的疲倦和悲伤烟消云散。但,拉住她的结局却是自己也被拖下。。。
   “旷工那么久,没什么可解释的吗?”尽量保持轻松的口吻,夏尔菲得竭力想要摆脱严肃话题的阴霾。但心中的那份烦躁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按捺下。
   轻哼一声,砖加继续以调侃的以“要认识,不要解释。”作为回答。
   “没了那根诡异的领带,你的存在感减少了不少。特别是在发型改变的情况下。”
目光对焦的是自己的左臂,这多少令砖加感到有些不适。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手又不自居的拉了无辜的发丝:
   曾幼稚的以为改变造型,为自己塑造一个虚假的冷酷性格多少能够令自己变得坚定。但讽刺的是,这样的举动到最后却使自己的信念变得满是破绽。归根结底,自己已不再是过去那个杀人狂,行尸走肉,而是被个填充满知觉和情感的“人类”。。。
   觉悟是发自内心,而并非大脑。
   过度的理智和算计带给自己的不是冷静和简单,而是意想不到的烦躁和复杂。想要那个完美的HAPPY END往那个方向努力即可。想太多,绝望会疯狂滋生,令自己看不清前往HAPPY END的路程,甚至会迷失在绝望的迷宫中。
   “就是因为容易失去存在感,所以才要用这样的造型摆出帅气的姿势啊!”不经意的苦笑难以察觉,砖加同样以非常轻松的口吻再次反吐槽了夏尔菲得。
   “我说,有点自觉,你不是个孩子了。稍微用点其他的登场白吧!”
   无奈以对砖加,夏尔菲得示意敲了敲脑袋,提示其“多动动脑子。”
   “奶奶说过,我是行天之道,总司一切的。。。”
   “你先确定你是否有行天的帅气容貌吧!”
   “我是偶尔路过的。。。”
    “你没穿越能力的。。。”顿了顿,夏尔菲得突然略微伤感的轻声的询问了一句,“呐,我们会不会就这样一直吐槽下去啊?”
   是不自信的爆发?还是不好意思的表现?亦或者是对这样无用的话题的终结?
不清楚。
   站在砖加对面的少女到底想着什么。看似坚强的她真的表里如一吗?是否在那自信满满,唯我独尊的表壳下是一副摇摇欲坠,恍惚不定的心?是否捅破了她薄薄的硬层,能感觉到的是非一般的柔弱和无助?
   不知道,摇摇头,砖加不愿想太多,或者说自作多情,以简单的“不会的”给予答复。
   我大概会死的吧?所以,再也不会有人和你斗嘴了吧?
   本想这么说,但却表达出了个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答案。
   想到的不是恐惧,是莫名的可怜和悲伤,而对象则是那个和死去恋人异常相似的少女。
   “JOE应该会保护好你们的吧。”肯定句式被夏尔菲得赞同,“姬和优交给你了,还有,如果我。。。”
   “放心,对付你我最自信满满,而且下得了手了!”猫嘴般的笑容是那么的自信,仿佛炫耀着什么一般。因为没有伤感,所以很满足,所以砖加才同样满意的笑了笑。
   “那,你全都知道了吧。”夏尔非得快速的询问,读字有些模糊。眼神有些飘渺,像是在逃避。不明所以的点头后,她的眼神更加显得心虚了。
   完全不知道了啊。。。
   将姬轻轻放在一旁,砖加将凯文的*交付到了夏尔菲得手中。
   “这是一把有着‘不破’性质的‘厄运’金属。虽然不希望你用到,但如果遭受了强烈攻击能抵抗一阵的。”
   “啊,算旷工的检讨吗?”
   “可以这么说吧。”挠着头发,砖加转过了身,看起来已经决定要离开了。目送着他离开,夏尔非得突然高喊:
   “喂,不准被我干掉前,随便挂掉哦!”大幅度摇晃手臂,有种机场送别的错觉。
   “你不能祝福我下啊!”
   “听到了吗!”完全无视砖加的抱怨,依然是那种命令语气。
   “是是是,大小姐。”
   前方是黑暗一片,但步入那未知中却是那么的踏实。
   但下一刻,自己又将身在何地?天晓得。。。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9楼
发表于 2009/06/02 | 编辑
 细长的刀刃之上泛着耀眼的银色光辉,不同于其他冷兵器,我手中的那把*并没有攻击型的锯齿及弧线刀身,甚至连摄人的冰寒与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都不曾散出。
    或许这把刀刃根本就不是为了沾染血腥而设计,它只是一个单纯的寄托和幸运物。而且它的主人也不曾希望任何人使用其去造成伤害。
   “那,给我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不经意的自言自语甚是好笑,但我却依然理解不了那家伙赠送我这*的理由。 
   仅论效果的话,我想*无疑在效果还是威慑力上都远超*。那么,是将他的好运传递给我?不,那人的运气水准实在欠佳。最后的可能就是,他想我用这把*将他了断,这样慎密的用心实在太险恶了吧。
   那把轻盈,设计简单的*看似没有重量,但蕴含其中的意义却是那么的沉重,难以猜测。将*收入腰间,我恶作剧般的吐了吐舌。
   啊,在不知不觉中,我又习惯的嘲讽起他,抵触贬低了他。这种只因恐惧羞愧而变得无法面对,所采取自我催眠及强烈抵触的情绪,简直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嘛。
   等等,那个家伙,不会把我当成小孩了吧。
   想起他无奈又略微欣慰的微笑,貌似就是那么回事呢。
   那还真是不可饶恕呢。。。
   不触及我的愧疚和悲痛,那个人的温柔能甜腻死人的吧。或许,我如果真的带着那种兴趣,就会变得无法和他交流了。所以,才保持着矛盾可笑的现状,也只能保持着。
   “呐,夏尔菲得,我好像做梦了,一个很长,很痛苦的梦。”
   幽幽的愤怒令我窒息,话语中不单单仅有愤怒,还有绝望,嫉妒,痛苦的夹杂。这是种完全负面情绪的爆发,是种将一切不顾,只想释放相同痛楚的情感。
   回过神,*已经深深刺进了我的腹部。
   毫无意外,毫无痛楚。就像被麻醉的病人,在意识模糊间看见手术刀埋入皮肤的感觉。随后,下意识的握住了姬的手,但我已经无力阻止。
   “梦里,我看到了砖加先生的内心世界。那个占据他大部分脑海的,是一个少女。是她的微笑,悲伤,生气,沮丧等所有表情。是她的举手投足,以及每个小动作。无论是谁都代替不了,无论谁都无法挪开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那个少女是真实,带给了砖加所有的人。。。
   那个少女是夏妮雅,被砖加拯救,从她得到幸福的人。。。
   “我啊,真是笨呢。明明知道答案是如此,明明知道这样会令自己混乱,但,我还是,还是愿意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真是傻透了呢。”
   那副不知所措又怒不可惹的表情令我惋惜却又无言以对。
   身体后仰,我最后看到的是,姬仿佛崩坏玩偶般悲恸表情,秽浊的泪水一直流着,但却保持着微笑,胜利者般的微笑。
   但其中的快乐都是假的,而是种自暴自弃的狭隘满足。
   轻轻的抬起手,擦拭去她脸庞的泪,我的眼前已一片漆黑。


——
 
   有那么一种人,他们会对某些物质产生异常的执着。
   又有那么种人,他们从不满足现状,竭力的想要进一步的拥有。
   人偏执的思维总是难以定义,而且也无法猜测其目的。
   倘若收藏家的收藏是从不论种类,而是论数量的话。那么人的执念也应该不分正确与否,而只是单纯的比较其强烈程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显然眼前的男子早已超出了常人程度的渴望与执着。他就像一个黑洞般每分每秒,永不满足的吸收着一种骇人听闻的东西——力量。
   那并不等同于强迫症,心理疏漏残缺等病症。而是一种心理追求与寄托。这是JOE能完全沉寂其中,并从中得到无上愉悦的追求。
   他对强大完美的剑术渴望已毅然变成了他独有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深深刻入了他每个细胞之中。因为,每次的超越都是成就,都令其津津乐道。那种兴奋感和满足令他无法自拔于其中。
对他而言,即使自己心脏下一秒就会停止跳动,身体变得残缺扭曲不堪。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挥动手中的日本刀,贯彻他的信仰。绝不放弃与强者博弈的权利和机会。
   击倒最强,达到最强,就是他所有的真实和梦想。
   为此,他会乐此不疲的举起日本刀踏入修罗场毫不犹豫。
   既然化生为修罗,那么好斗,好胜是必不可免的。
   既然被誉为鬼,那用一次次厮杀和死斗做证明,是绝对不过的。
   所以。。。
   “啪嗒!”闪刀入鞘,JOE端立而起。兴奋和期待使他的双眸变得更加冰冷和尖锐。越是全神贯注,JOE的表情就越是冷漠和镇静。随后,一种凛冽的杀气像是冰冷的针锥从其身躯爆发不断四射,扩散在空气中。
   带着鬼若之面的男子感应到了这股令人发寒的气息,随之将注意力挪到了JOE的身上。他异常自然的握住了手中长过一米的太刀,宛若经历多次生死之战者般波澜不惊。
   双手把持黑红相交的太刀,刀刃偏下。鬼面男摆出的驾驶完全是劈砍型的,他的前脚微微前弯,后脚则绷的非常直。给了一种依靠速度和力度猛攻的感觉。
不,如此长的太刀,一旦失手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全然而退的。这点,他应该比我更清楚,除非他有绝对的自信,在进准度和臂力上。
   “!”没有意料中蹬踏冲刺,就这么保持着动作直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再次冷静的JOE马上用刀鞘夹住了男子的太刀。本以为自己赢了一手却被“啪嗒”的闷声所提醒。男子手中的太刀并非金属所致,而是类似竹子的坚韧材质。
   当那坚韧无比的刀身大幅度弯曲时,男子当即横其刀身用力按下。那刀从一侧绕过了自己的刀鞘,反手握住,男子形成了一个借力挥动棒球棍的姿势。
   不得不利用能力躲过了重击的JOE幡然恍惚,拉开距离也意味着鬼面男短时间可以再次调整动作。而自己会再次处于被动。。。
   这不是一点点的劣势,JOE清楚的明白在剑术上,自己占着绝对的下风,一招一式都像是被他熟知了一般。全能在化险为夷后立刻对自己展开更为强烈的攻势。
那绝非凭借着老道的经验能解释,只可能是对自己剑术的异常了解后才能做到预判的地步。而且,那个   男人发动过自己相同流派的剑术。这点更加证明了,他很可能是千叶或霜雨家族的人。
   那么,下一步该如何?


   “银行吗?”采用银白色最为主基调的现代银行忽然闪现于砖加的面前,这部经令因空间转移而头晕目眩的他更摸不清头脑。
   旋转门过后的等候厅中放置着多排银色连体长椅,而远处柜台中验钞机集体运作着,却见不到一个工作人员。那些纸币像是无尽的一般,永远点不到头。数字反复增减,像是柜台后的时间来回流动返溯般。
   “咔咔。”身旁的电子挂号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始了工作,弹出了一张侯单,数字是。。。
零?
   偶然一瞥电子屏,发现屏幕的倒映中出现的多个圆形黑点,而在黑点之后,是一个个戴着反恐面具的军人。。。
   识相的双手过头并缓慢转过身,鲜艳的红点就在自己的心脏处,并毫无挪动的意图。长吁短叹一番,砖加只得对这视野里这二十余人浅浅一笑,凄惨的很。。。
相比胸前这个瞄准点,是所有人将准信对准在一起才形成的吧。*身漆黑的UMP45像是眼露凶光的恶狼,时刻准备着将自己啃食干净。
   “咔嚓。”集体将减速器关闭,并整齐的打开*处的保险的军人们。正式向砖加下了最后通牒。
   而精通此道,且畏惧点45口径的ACP弹,外赠700发每分钟射速扫射的砖加只得屈服。老实的将腰带处的*夹放置在脚边,随后卸下背上的长剑。最后才缓缓的将L型左轮放置到地面上。 
   俯身观测的砖加发现了失态的严重性,军人手上所带着的电子表根本没走动的迹象。现在所处的是觉醒者才能进入的阴影时间。
   他们根本不是来逮捕自己的,而是“带走”自己的。
不过,并不是说自己没有任何的突围机会,首先UMP45是自己熟知的*支类型,HK公司所设计的*支通性是瞄准位置低,且*容易下飘,可谓是“天时”。
   然后自己所处的是银行,玻璃通常都是防弹钢化型的。外加还隔着一道旋转门,双层防护的地利条件也已入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他们攻击点太集中了,像是一个人指挥的。同一方向射击目标会给予自己极大的躲避空间。。。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同时具备。那么是时候开拍一场好莱坞动作大片了。反正金酸梅已经捧牢了,那就索性挑战基诺里维斯吧!(1)
   军人中的代表甩动*支,比划了一个缴械不杀的动作,同时也正式提示了拍摄开始。
将“念”灌入左轮,砖加用力的踢踹而出,凑巧的是进门的军人踩住了注入念的左轮,调整*口正好对准外,而转门缺口也一致是向外的。
   YEAH!果然,只要我渴望,命运就会站我这边。(2)
   “乓!”伴随马卡夫*出膛的是宛如野兽的怒吼。先发制人的砖加直接用其击飞了一组军人。而当他们意识到目标展开反击,却因为代表的站位,而令部分人无从下手。
   “兵~!”急促的*声好比蜂鸣,调整站位和扫射虽然同时进行,但却慢了一拍。而这数秒的疏忽足以让砖加架起长剑且躲避到金属长椅后。有了掩体,那么战斗就会变得格外复杂。熟知这点的军人们边射击边取下了胸前的催泪瓦斯*。
   “啪嗒。。。”好比成千上万小钢珠全然落地声势中,砖加的第一层防护瞬间破碎。紧接着宛如   蜂群的ACP弹侵袭了砖加的第二层掩体。
   火花四溅于等候厅的每个角落,而硝烟味也越加刺鼻。很快灼热的气流就笼罩了整个银行。
   “啪当。”金属弹壳弹落地面的声响清脆悠长,久久回荡于砖加的耳畔无法散去,对他而言这声响简直如玉石轻鸣般动听。因为这代表了自己挨过了一轮扫射。
   向外张望,椅子上满是焦化,穿透的洞。如果这些洞开在自己身上的话,那铁定和马蜂窝有的一拼。。。
   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COS马克思佩恩一回吧!(3)
   将爆裂弹散入*膛,砖加单手支撑自己越过椅子,同时投掷出一把救生刀。快速飞转的救生刀,令冲刺足最前者的催不及防,霎时间,他的手臂就被砍下。而走火的*支给不少后援麻烦了,也砖加更多观察准备的时间。
   利用“念”使左轮瞄准倒者胸前的催泪瓦斯,令其引爆后打乱敌人的阵脚。再用剑尖勾起*夹,收回左轮后顺势翻滚到没有瓦斯的一侧。依靠光滑的地面边滑前边射击,击退了多人后立即跑向正对自己军人的视觉死角中。
   “啪!”直接打爆摄像头,砖加才安心的躲避到角落中,上起*。
当砖加钻入视觉死角之时,所有的射击骤然停止。望着千疮百孔的长椅,砖加更加确信了对方并非等闲之辈:
   掩体被最大限度的破坏,但消耗的*并不多。
   所有的防护都被解除。下面,他们会采取什么?是爆破还是进行单兵的冲锋?
   不管如何,结果都是一场厮杀。
   “真麻烦!”无奈的叹息着,砖加隐约感到战斗从这刻方才拉开序幕。


——
 
   真实?
   谁在呼喊这个名字?
   “真实小姐!”
   弹动手指,全身发麻的我隐约听见了略显稚气的男声。身体被一股力量小幅度的晃动,意识位置稍微清醒的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视野异常窄小,可见的只有一条细小的鱼肚白范围,在视野最左侧有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随着我身体晃动的幅度,那人影忽大忽小着。
   “振作点,真实小姐。”
   那个名字勾起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种失落感。那种落差过大而产生的失落自卑。
   我,并不是那个人,那个温柔善良,且懂得关心他人的少女。
   我更大程度的像是她的相对存在,是一个心机严重,丝毫不坦诚的人。
   微微动唇,想要告知他真相。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发不出一点声响。脑袋胀痛不已,越加强烈的剧痛令我无法集中精神。闭上眼的我将手背摊在自己额头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呼吸调整完毕后,我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而那个模糊的人影也开始清晰了:
   整齐的金色中长发的向下梳理着。碧绿色的大眼睛仿佛清澈的湖水,不带有一丝污秽,仿佛有着一种能净化他人的魔力。
   肩膀虽然相对窄小,但整体的体形却非常的标准。短袖中露出的手臂虽不够壮实,但却很有力。淡灰色的短袖搭配运动长裤令眼前的少年显得非常精神。
   五官秀气的美少年散发着一种天然健康的美感,令人喜爱。
   “太好了,你醒了呢。”捂着胸口的少年如释重负般的长叹一气,“前面真是危险啊。”
是啊,差一点就被刺死了。
   “幸运女神”又一次恶作剧般的眷顾了我,令我再次苏醒,随后叫我投身继续在荆棘之道上盲目前行。让我再次面对很可能被伤更痛的命运。
   用心良苦而且险恶程度令我乍舌。
   不自觉的碰触之前的伤口,没有亚麻绷带的触感,也没有感到丝丝疼痛。
   衣服的腹部仅存一条由姬留下的裂口。而其下的皮肤却完好无损的,伤口奇迹般自动愈合了。。。
   不,这并不是奇迹。。。
   或许我的旅途还没到达尽头吧。苦笑着的我利用能力将衣服的裂口缝合,但脑海里姬一无所有的表情却怎么都挥之不去,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
   延缓了抉择,但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依然要对她,那下一次的面对,我该用这么样表情?用如何的觉悟去面对?
   对着玻璃整理自己的衣饰,混乱一片的脑海里反应出答案始终不清晰。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色长发的女子?”回过神的我刚忙询问少年。吃惊于我疑问的他愣了愣,随后微皱着眉,给予了我答复:
   “那个女子已经被我赶走了,但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有战斗力的人啊。真实小姐怎么会受伤的呢?”
   *上的钟表没有走动迹象,手机屏幕上的电子数字无论定势多久都从未跳动。现在正是被罪恶侵蚀着,隔离于世界之外的时间段。
   那么,眼前的少年也应该是觉醒者吧。拥有如此清澈双眸的少年,同样也沾染上了罪,所以才能在这个时间中走动。。。
   “谢谢。。。”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太多的事情又来不及思考。
   我表达不出那种若无其事的语气,所以拿显得沉重的道谢令少年显得非常被动。
   “真是够糟糕的表现呢。真实,是不会这样的吧,最起码不会板着脸的吧。。。”
   不自信的问让我感觉自己更加的可笑,我不是她呢。。。
   “嗯,先不谈这些了,真实小姐先和我一起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吧。”忽然想起了什么,少年的表情又次回到了先前的紧张。伸出手,他的眼神中满是期望。
   无路可逃,无处可去的我应该走向哪?或许,这个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但我必须跟上JOE,找到耀。
   “转移?”
   “没错,塔已经启动了。整个城市已经变成了战场了。”
   “战场?”更加一头雾水的我只得听着少年接下去的解释。
   “觉醒者相互厮杀的战场。”


——
 
   呼吸紊乱,但冰蓝双眸中的认真却没有丝毫消退。
   再次架起日本刀的JOE摆出了进攻的姿势,没有一点懈怠。
   “你的进攻全都以无功而返啊,再不乘早结局,要强制判定HP少的那方输的。”异常颓废且无精打采的警言对JOE而言,却令他很是安心。
   因为他熟知耳塞的另头的那个男人——雷文。
   那个表面总是吊儿郎当,但实际上热血到不行的男人。JOE绝对信任自己的老拍档,因为他是自己的另张王牌,一个拥有军神般“脑”的男人。
   他总会给予自己最有价值的提议和信息。
   “那家伙至今都没有暴露过丝毫的破绽。但他的进攻都是霜雨的剑术,而且动作非常的熟练。所以不像是迷惑人的样子。同样。。。”飞速敲击键盘还有点击鼠标的声音不断传入JOE的耳畔,看起来   雷文也开始紧张起来。
   又是一个回合的交手,同样是毫无进展。你来我往许久却没有任何结果的僵局已经保持了很久了。这无非是种精神及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就像一场漫长的赌局般,双方都不愿意全部压上,只能互相试探对方的耐心。
   “加强提防他出别的流派的剑术,惯性思维会害死人的。”
   “明白了。”边回答边挡下一轮进攻的JOE忽然对雷文下了指示,“能帮我直接查询下所有会霜雨剑术,而且达到‘闪’阶段的人吗?”
   “已经在查询了,但资料在二十年前全部都消失了,要修复一阵子。”
   躲开高速拔刀斩,JOE稳了稳脚。他眼前那把细长坚韧红色太刀仿佛一条炙热的细线,边抖动边撕裂着空气。
   虽然JOE手中的“雫”本身并不短,但在男子手持的太刀面前却少了一大截。显然在刀身短了一截的情况下,贴身搏命是很不理智的。所以比起孤注一掷,JOE更情愿用刀鞘公式般的阻挡攻击,一点点摸清对方的底。
   只可惜,令人窒息的进攻中,JOE迟迟找不到进攻的机会。
   “如果刀身能长一点的话,打击点在远点的话,效果可能大有不同。”
   晃去了脑袋中用鞭子出其不意攻击的JOE更加振作了精神,他想做只是用同为日本刀的“雫”击倒眼前的男子。
   而正因为如此,另一头的雷文才只能看着陷入困境,被步步紧逼的JOE无奈摇头。
   “那个白痴。”轻轻的责骂像是一种对JOE性格的抱怨。而听到轻责的JOE却只能做简单的道歉。
   “我只是单纯的认为如果你被干掉了,我就不能录制剪切完整版的科幻大片上传到网上,非常浪费我的劳动力啊。”随机讽刺调侃一番,希望紧张的JOE能有所恢复。
   雷文很清楚JOE是不会放弃现在的攻击方式,他也知道,JOE是绝对不可能用剑术以外的方法击倒同样用剑术的敌人。
   真是执着到不会变通了。但正因为他执着于剑术的极致,对剑术境界的追求如此强烈,才会变得那么强大。而他最终的目的也已不是自己第一次知道的。
   所以,那个人会超越掉所有能超越的对手,随后踏上寻求无止尽强大的旅程。
   “真是麻烦的追求和性格啊!”啜饮啤酒,雷文现在只能尽作为损友的职责,尽快分析,查找男子的记录和资料。
   “别给我输掉了,你还得付昂贵的人工费呢。”擦拭走嘴角的啤酒沫,“脑”再次飞速运作起来。
   “那当然。”
   用脚踩下太刀刀身,JOE利用能力瞬移到男子身后,在骗取他利用相同能力做躲闪后。JOE果断的抛出了日本刀。双手握住刀鞘,像是用长剑一般狠狠的劈砍而下。
   弧度超大的一击完全不在霜雨剑术中,略显莽撞的攻击令男子乱了阵脚。跟上的一肘击更是令男子为之一懵。JOE接下日本刀后顺势斩虽然落空,但进攻已经小有成效。
   “看起来,霜雨流意外的剑术对他效果比较出众。”
   “嗯?那你还会别的剑术吗?”
   “我有属于自己的剑术。”
   “有期待了,那,是怎么样的?”另头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听起来满是期待。而JOE只是耸肩一番,随后将刀收入了鞘内:
   “等着,我现在就造给你看。”
   自信和期待的光芒同时绽放,JOE没有丝毫畏惧,走向了戴着鬼面的男子。


   随着最后一颗弹壳叮当落地,聚集在*口的浓浓白雾终于散去。
   “乓!”宛若庞然大物轰然倒地之势,最后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缓慢后仰倒在了血泊之中。放眼望去,整个银白色的银行像是被重新粉刷了一般,红白相间,就仿佛艺术家用朱红泼墨而出的视觉作品。
   腐焦味和*味的肆意弥漫,令整个封闭的空间变得呛人无比。
   走向立式空调前,砖加扯开领口,大口大口的呼入冷气。
   渴望冰凉能够冷却自己过热的全身,但想要在这呼吸到一丝清醒空气都是奢望。
银行内某处正传播着污染,扩散的非常快且密集。黑色的浓雾已经到处可见了,如果再不离开的话,很快那些污染之雾就会散进自己身体中。
   “咔嚓。”大拇指拨开*膛,砖加将三发12.7毫米大型狙击口径*填入*膛中。拉升*管并使其加长,打开保险。砖加确认了狙击模式准备就绪: 
   现有*中最高有效射程是150米,但砖加手中那把黑海却拥有史无前例的240米的有效射程。漆黑的L型*身上刻有“悲月已沉黑海”银丝英文。那是拜托HK公司定做的。而如此精巧的*结构的*管可谓是绝无仅有的,配合自制的大口径*以及拓诚的手动加工。这把左轮可以适用任何的作战需要。
   作为千叶家的五件厄运武器之一的“螺旋”左翼,“黑海”可谓是综合性最强的*支。
   但即使有*,没有狙击位置依然让砖加的处境非常危险。他不能确保外面是否已有等候已久的狙击手,以及赶来的援军。
   “哒。哒。哒。”缓慢的踱步声越来越近,虽然意识到身后有人接近,但砖加仍没转身。轻举妄动的话,很可能会惊动对方。
   “外面没有援军,也没有埋伏着的狙击手。哼哼,你的价值看起来和这些杂鱼是等同的呢。”故意压低的声线仍能清晰分辨,来自身后的来者应是女性,确切的说是少女。。。
   “多亏了他们对我的低估,我才能有品尝棒棒糖的闲暇。”依然没有转身,砖加一如既往拉扯着额前长发,用调侃回击了少女的讽刺。
   “乓!”重叩地面的声响使得砖加不得不集中精神。少女貌似停止了朝其接近,在冷冷哼笑过后的冷嘲热讽将砖加完全震住了:
   “你,还有味觉吗?”
   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体技能已经失去了不少。首先味觉,然后视觉也开始退化了,按照这样的崩坏速度。再一会,自己的双眼就会无法分辨颜色了。而塔的加速启动使砖加的身体越加不稳定和濒临崩溃。
   “真是麻烦啊。”
   意识到为时不多的砖加当然不想在这种无关精要的战斗中浪费时间,但显然自己的遇敌率实在太高了。那么,顺便发展下剧情吧。
   “你是。。。”慢慢转身,砖加所注意到的是她手持的金属长棍,以及发出摩挲之声的纯黑链条。那本是为了克制体内的千叶混血对人性侵蚀才特制的,可是少女手臂上的那些链条却出现了不少裂口,看起来她体内的血在不断活性化,“和我一样的。。。”
   “不,我和你这个轻松活到现在的家伙不一样。”杀意的释放让砖加不由后退,黑色的双眸渐渐散发出了入野兽般嗜血的渴望,“现在,让我分享下我的痛苦吧。。。”


——
 
   塔一点点消失在云端之中,黑色的浓雾像是螺旋的丝线抽离空气。。。
   最终,积累许久的罪恶和错误还是骤然爆发了。
   现实与正确已被这种癫狂的错误所埋没。。。
   时间,空间,逻辑全然被排斥扭曲。
   所有的存在全部坠入人负面情感之中。。。
   阴影时间,由人类对时间的排斥所凭空出现的时间。
   救赎之城,由人类对现实的排除所制作而出的场所。
   这里会是个天然的深渊,任何人都会被不自觉拉入。
   这里会是个扩大的黑洞,任何物质都会被其吞噬干净。
   这里会是个悲凉的墓地,因为千川百孔的世界将会再次被埋葬。
   时间被上锁了,一切都停留在前一刻,像照片一般,被所有人熟知的世界已经被定格。
   那我该挽着谁的手,与其共舞,直到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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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诺里维斯,《黑客帝国》的主演(NEO),是个在*里穿梭自如的家伙,
2.天道 总司的台词。。
3.马克思佩恩乃是第一个有*时间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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