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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虚伪之表——第三章开始(本番更新,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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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之表——序章1.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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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之表——第一章1.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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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之表——第二章1.txt

虚伪导论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作为一个人对于自己的生存价值产生了极大的疑问。
我,是为了什么而继续依存于此世呢?
是富甲一方、施善于人?
是强取豪夺、恶名远扬?
是亦正亦邪、侠风傲骨?
不哦…全都不是吧,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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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106

存在感

57

活跃日
 3 

SOS团新手

40楼
发表于 2011/10/22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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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Bulldog"与镜一幻

“幻同学,该开工了”
大半夜把我吵醒的恭一尼桑第一句话就让我不爽。
我头痛,我想睡觉。
“别磨磨蹭蹭的了,情况紧急,现在马上到四方町的蓝夜大厦这里来,我等着你”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挂断通话了。
“…这可真是”
烦躁。
打扰人类睡觉的家伙都该去死。
昨天被霜月小姐硬拖着在蔷薇滴露那里聊到快十点才回来,本来就累到一回来倒头便睡,结果现在又……
真是麻烦不断。
(也许我该感谢恭一哥使我免于可能的噩梦?)
冷笑,如果是这样那我真该对他感恩戴德了。
穿上衣服,带好装备,整理了一下便出门朝目的地出发。

四方町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权衡了一下后我决定抄近路步行过去,而所谓的近路即是一个个百曲千折的巷子。
穿梭在巷子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腐烂的味道、酒精的味道、呕吐物的味道。
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以前我也曾经在这些如黑暗食道一般的巷子中……
“真烦呐”
令人不快的过去又从心中的细小裂缝渗了出来。
(快一些吧)
想要尽快摆脱黏稠不快感的我加快脚步,朝对我来说也许是当前解脱的蓝夜大厦跑去。
风在耳旁流窜:
“呼呼呼——”
宛若鬼怪的哭声,又或是…笑声?
风中掺入了不净的东西。
微小的杂音掺在里面,且越来越近。
“……”
暂且不顾那个声音,继续前进。
“嗒,嗒,嗒”
脚步声机械地荡在左右,清晰得异常。
太静了。
“恩?”
洒在巷子中的薄薄月光霎地变冷,有什么来了。
“呲——”
停下脚步,踢开脚旁的石子,感受着四周。
“嘻…”
笑声?
如被冷血动物的鳞片舐舔皮肤的厌恶感不断涌起。
“嘻嘻嘻”
熟悉的不快笑声,是在哪里听过吗……
“!”
冷不防地,一根灰色的尖锐物品从上方直冲我来。
“见面礼么?”
侧身躲开,同时朝锐物飞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矮小的身影立在巷子的顶端。
橙色的浊瞳自笼罩其全身的黑袍中直剌剌地盯来。
贪婪,嗜虐。
想要将我蹂躏、撕碎的目光。
这种感觉在不久之前就有过,在“梦之柩”的那片森林中,我遇到的生物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吧。
“……”
默默对视,静观其变。
黑袍微颤。
(来了)
生物以墙借力,向我直扑而来。
“两支”
抽出左右臂带各一支短刀,绷直小腿蓄势待发。
左侧。
生物的左手重重地打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拳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并非手骨破碎声而像是地面碎裂的声音。
(真可怕)
这样想着,不给生物留任何机会,右腿径直朝它抬起的后脑勺扫去。
“嗒”
闷响。生物向前翻身,像只倒立的蝎子一般用双腿腿窝夹住了我向它扫去的右腿。
(这什么…)
未作多想,在它夹住我右腿的同时将右手中的短刀掷向它的眼睛。
对此生物只是松开了我的右腿然后以双手撑地立起身体躲开了从它鼻尖擦过的短刀,接着它在空中翻转身体蹬上巷子的墙壁,再次借力向我冲来。
来不及避开,一连串的动作都太快了。
“呲!”
腰部被撕开一个口子,拜千钧一发之际的勉强躲闪所赐,伤口不算太深。
而危险仍在:
后上方传来险恶的破风声,凭感觉将左手的短刀用力朝那方向掷去同时向前跑动转身。
“铿!”
生物将我朝它掷去的短刀用牙咬住,顺着重力继续坠冲而来。
刀刃正对我的脖颈。
“啧…”
挥拳打脸,以此一搏。
利器的破风声与右拳的突贯声交织在一起,迸出死亡的始音。
时间仿若停滞,一切都慢了下来,而一切又未停止行进。
“呲”
“啪”
刃穿骨,拳击肉。
被打中的生物向后退了几小步,未再有动作。
短刀还嵌在右手上,冰冷的触感带走了鲜血的温度。
会死吗?
“嘻…嘻嘻嘻嘻…”
生物笑了起来,尖锐的恶心笑声笼罩在小巷中。
“真棒…真棒呢,我果然没看错…嘿嘿嘿哈哈哈!”
它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放声大笑:“你真是太棒了!没…没想到还能碰到你这样的…啊嘿嘿嘿!同类,真是太棒了同类!”
拔掉右手上的短刀,如身体一部分被强行剥下的痛感即刻刺痛全身。
“同类?太可笑了,我才不会是你这种生物的同类”
怎么可能会是呢?
像它这种如被诅咒的凶恶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同类呢?
太可笑了。
太可笑太可笑太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嘻?你在笑什么嘻?”
生物它污浊的双瞳首次传出不理解的感情。
“难道不好笑吗?”
右手勉强能动,也只是“能动”的程度。
“太自以为是了”
腰带上还有两把近身搏击用的短刀。
“仅凭‘气味’辨识的真相就是真相吗?”
从拔出短刀到刺过去大概要两秒。
“必然不是嘛”
它会闪开,然后攻来,牺牲右臂挡过去的话…一秒左右的空当…不,也许更短。
“所以说太可笑了”
如果阻挡成功就有一线生机,如果失败的话……
会死吧?
“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你就把它…”
在这里死掉么?

怎么可能。

“当作临终前我对你的赠言吧”
左手握上刀柄、拔出、突刺,三个动作连贯地在两秒内完成。
初期顺利。
生物如预想一样闪过刺去的短刀然后手握成爪型挥向我的面部。
(就是现在)
右臂挡在脸前,左腿抽向生物的右肋。
“…咦?”
不见了,发生了什么?
“呜”
突然袭来的重量压在肩部,单腿难以支撑的我失衡扑倒在地上。
(不好!)
以肘顶向后方试图抵御,同时顺势转身。
却没有看到那个生物的身影。
它在巷顶,一如刚开始时令人不快地盯着我。
黑袍肆意抖动。
“嘻…还不行嘻,还不是时候…还有事情嘿…嘻嘻嘻…哈哈哈哈——!”
留下这句话后生物便向后一跃,消失不见了。
莫名其妙。
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放过我?虽然不甘但这的确就是结论,实力差太多了。
只是在享受乐趣么?
“……”
那生物的恶心笑声仿佛还回荡在巷子中,狂妄地嘲笑我。
“现在赶去大厦还来得及”
还有要做的事,不能再被这无力感纠缠了。
但不管怎么说,果然还是……
不爽极了。

刚到大厦前的环形广场便远远看到了霜月小姐,她和恭一尼桑在一起,周围还有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
右手和腰上的伤口虽然用从衣服上扯下抖动布条紧急处理了一下,可仍隐隐作痛。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恭一尼桑看向慢慢走近他们的我。
“幻同学你终于来…怎么回事?”
见到我这样子的恭一尼桑几步跑来检查我身上的伤口,而霜月小姐则是淡定地徐步走来,唯有目光炯炯,是在读取我来之前的记忆吧?
“遇上的那个家伙可真难对付,多灾多难呦,是吧少年?”
果然。
知道霜月小姐能力的恭一尼桑对她的话并不惊讶,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路上遇到袭击了?有那家伙的特征么?”
“黑袍橙眼,没了”
“你漏了‘恶心的笑声’哦,少年”
霜月小姐特地补充道,然后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走到我面前:“太可怜了…我的小小骑士居然被‘bulldog’那样的怪物袭击了,来让我抱抱你”
躲开她想要抱住我的手,一个词太刺耳了。
Bulldog.
之前袭击我的便是所谓的“bulldog”么。
“霜月小姐你确定吗?”
恭一尼桑正色问她道,而霜月小姐把这自信当作理所当然般答道:“当然,我是不会‘看’错的”
闻言恭一尼桑以手撑额望向远方,在思考对策么……
(照这样看…)
那意味着我以后就要与那样的怪物搏命来保护霜月小姐么?
真不值呐,也许我该考虑下霜月小姐之前的提议?
“现在也来得及哦少年,你看我们面前便是‘嘿咻’的好地方”
“请别调戏纯情少年”
霜月小姐“呵呵呵”地笑起来,她一手拍上我的肩,说道:“虽然调戏少年你乐趣无穷,但这上面有更大的乐趣——‘对你来说’”
望向她指着的这栋通体透亮的蓝色外壁大厦,恭一尼桑叫我来的原因应该就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吧。
(在上面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小小地期待一下好了)
希望值回我这遍体鳞伤的“票价”。

同日 2:04 Am 神原邸

急促的敲门声将八极从睡梦中强行唤醒。
八极稍作清醒便穿好衣服打开门锁,门外是云岚策矢。
“少爷,道峰大人他有事要交代”
有事?
这种时间段还有事情要说,想必一定是紧急的事情吧。八极如此断定后让策矢在门口等自己,回房穿好外套后八极便跟着策矢一起出门穿过数个别馆,到达位于主馆中的父亲的房间。
令八极惊奇的是他的姐姐——绫园爱莎也在这里。
(姐姐居然也在…会是什么事情)
八极一面思考着父亲要说的事情的各种可能性一面打量着他姐姐:
浅蓝色睡衣下包裹着的躯体起伏出诱惑的曲线,从裙摆下露出的裸足精致透白。
也许是注意到了八极的视线,爱莎侧头看过来,对他报以甜美的笑容:“晚上好呢,八极”
心脏怦怦地在胸膛中横冲直撞。
“你们都到了”
甜蜜没持续多久父亲就从卧室缓步现身至厅堂。他巡视着八极与爱莎,威严地坐在扶手椅上,开口说道:“一周后就是我们的祭典了,你们没有忘记吧?”
“当然没有”
“记得很清楚哦父亲大人”
与姐姐同时答道。祭典,这个词八极无比熟悉,每逢这个时候泽源教便会开始准备每年一次的盛大祭典——“天水祭”。这次的祭典为了防止扰民特意将祭典的范围局限在教众中,但即使这样,也会是场盛大的祭典。
祭典的时间是在下周,不多不少,正好七天。
“恩”
听到自己与姐姐的回答父亲满意地点头,然后道:“这次的祭典算是我们教内的盛宴,同时亦是将我们的信仰传达给世人的一次机会。唯有洁身才能使信仰高洁,所以在下一周的祭典前我会一直在外静修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关于教内的事务你们自然不用担心”
在外静修?
在八极的记忆中以前祭典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照理说…公开的祭典不正更应该洁身静修吗?也许父亲有他自己的考量。
自己只要尽力扶持好父亲便可,八极这样对自己说道。
看向姐姐的脸庞,她似乎也在疑惑于父亲的话。
“就是这样,你们回去休息吧。我现在便会动身离开”
(好快)
虽惊讶于父亲的当即离开,可此时八极的心中还有另一种想法:
接下来的一周里只有自己与姐姐在别馆中——仆人可以用各种理由支开。
(……)
强压下龌龊的期待,八极同爱莎一起向父亲道别后走向别馆。

同日 2:40 Am 蓝夜大厦77层77-104房间

“棒极了诶”
对于现场我只能这样赞叹。
残暴的红色沾满了各个角落,诡异的倒五芒星飘逸地挥洒在墙壁上。
碎片,到处都是碎片:桌子的碎片、玻璃的碎片、人的碎片。
不自然弯曲的玻璃钢支架显露着这屋内发生的暴力程度的一角,被从碎掉的玻璃窗外吹来的风吹动的吊灯摇摇欲坠。
尸体正置在吊灯的下面,残缺不全。
就像是网上描述的那样:
左脚,被残暴地啃食掉,伤口呈拉链状;右脚,仅一下就被咬掉,伤口呈斜线型;左手与右手,被强硬地扯掉,伤口呈豁口状。
还有最最恶趣味的生殖器:原本该长着什么东西的地方现在只剩凸起的一小块儿肉块。
望着没有上半部分面部的尸体,我不由得想象如果“bulldog”不对我手下留情的话会是怎样。
真是庆幸?
也只能这样说了。
“如何?”
恭一尼桑与我不同,他对这情景完全兴奋不起来,声音冷淡得很。
“‘bulldog’太可怕啦,我怕怕啦”
戏谑的兴奋感。
“少年你明明很兴奋嘛”
霜月小姐吐槽道,而恭一尼桑显然没心情打趣:“这具尸体在生前是‘组织’的另一位关系者,幻同学你能猜到些什么吗?”
既然这样说了,那么……
“与大臣同属于这个片区,而且…对方是冲着‘组织’来的吧?”
恭一尼桑点头肯定,然后说道:“本市的关系者还剩五位,分别在…”
他找了张桌子摊开从口袋中取出的地图,分别指向以市中心为中点划分的四个方向。
“东区、西区、南区、北区”
“‘组织’现在把五位幸存的关系者的位置照这样划分为四个区域,任务也已经变更——保护五位幸存者,狙杀一切对‘组织’怀有不轨之心的人”
这样吗……
“那么我要做的是?”
恭一尼桑用戴着紫水晶戒指的那根手指点了点地图上被划分为东区的那片区域,看向我说道:“东区的那一位关系者就拜托你和琦了,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保护?真是不适合我的任务呐。
即使这样:“明白了,那位关系者的名字是?”
“神原道峰”
像是听过的名字,之后再想吧。
“泽源教的教祖,拥有众多教众”
没回想的必要了,不过这身份…还真是出乎意料,为什么会是这种人作为关系者?
总之,我似乎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哈…)
来让一切失控起来吧,乐趣君。


[ 此贴被幻风捩在2011-10-23 08:2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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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41楼
发表于 2011/10/22 | 编辑
引用第39楼aming0322011-10-21 21:50发表的“”:
求TXT~~


最近喜欢一边画画一边听小说



TXT已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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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离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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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二星级★★

42楼
发表于 2011/10/25 | 编辑
引用第20楼白云飞2009-07-14 20:09发表的“”:
虽然我想强力吐槽你作为月群的一员战斗写成这样应该被拍砖.......



这个传说中的群究竟有多凶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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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43楼
发表于 2011/10/29 | 编辑
第七幕:交错的线

同日——“天水祭”前第七天 10:04 Am 枫陵学院

今天依然是日常的课程,即使几个小时前我差点死在怪物手下,今天仍旧还是要上课,学校可真是那无视一切物理与抽象法则的超常存在呐。
“……”
缠着绷带的右手兀地显眼,自我早上到学校以来已经有多个人问过我这右手是怎么回事了。
(总不能说“我在你们睡大觉的时候正忙于与怪物战斗、保护地球”吧)
如果这样说了也只有六识那个呆子会信。
不过六识在看到我的右手以后便作保说他会让他认识的蒙古大夫帮我抓几服药,真是心地善良的伪娘。
(话说回来)
看向从早晨淡定到现在的琦。
(她还真的准备什么也不说么?)
今天午夜那会儿在蓝夜大厦的被害者房间里,恭一尼桑是这样交代我的:“神原道峰的子女恰好就在你们学校,鉴于对方会拿子女威胁他的可能性,我‘要求’你们在学校时必须看护好他的儿子神原八极与女儿绫园爱莎。关于他本人…我们雇佣了一支小队在暗中保护,有紧急情况时会当即通知你们,记得确保自己在任何时候都能被联系上,毕竟你们才是主战力”
而之前请求我保护她的霜月小姐拒绝了我与她同行的提议,先行告辞,说今天会有惊喜给我。
于是今天一到学校我就期待着琦会作何反应,那位绫园爱莎可是她的友人呐。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但那位美少女居然是一方教祖的女儿,还真是有趣的发展…不过她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罕见的随母姓么?
(恩?)
从早上到现在一言不发的琦瞟了我一眼,在我注意到后她的目光很快便缩了回去。
(搞什么嘛…)
少女的心思你别猜么?太让人蛋疼了……
“我说…”
实在受不了了,先发制人好了。
“琦同学你和爱莎同学是‘lesbian’吗?”
小声说出质疑性向正常的少女的不正常话语。
“……”
毫无…效果?
“!”
还是有的。
躲开琦朝我左脚狠狠跺来的鞋跟,讪笑着看她。
“你·去·死”
琦最近越来越爱比口型了。
“我·爱·你”
我也用口型回敬回去。
在上课的时候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自重了?
琦颤抖着身体,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般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不一会儿她就写了张纸条滑过来。
字很清秀:
[你自重!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不是现在。下课我会告诉你的。]
原来如此,等到下课吗……
(也不差这一会儿,在此之前我就好好欣赏琦的表情吧)
虽然那百分百会是不友好的表情。

过了三十多分钟便下课了,琦勾手指示意让我跟着她,然后就走出了教室。
跟着她走出去后琦挑了一个没有人在的靠窗位作为谈话地点。
“我先告诉你,我可不是因为任务的关系才会接近爱莎的”
脸色很不好(大概是鄙夷)的琦以此作为开场白,接着说道:“我和她…在这次任务之前就认识很久了,如果不是恭一那个白痴在几天前告诉我她的父亲是关系者…我也许就能一直和她维持单纯的朋友关系…”
看起来琦对此很遗憾,难过在她脸上表露无遗,她对这段友情蛮用心的呢……
“真是遗憾呢”
“用不着你多嘴”
以恶劣态度回应我的好意的琦紧皱眉头,抿上樱唇的她似在考虑什么。
良久,樱唇轻启:“你…对这次的任务怎么看?”
“我啊…”
真稀奇,居然会想知道我的想法。
“我对这次的任务当然是一如既往地寻求乐趣,不过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你的朋友…那么我也会多加留心,本来就是要‘保护’她嘛”
咦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琦对我的话理所当然抱有怀疑态度,她极不信任地看着我,暗红瞳中满是疑虑。
“不要这样看我嘛…这可都是真心话诶”
大概是吧。
眼前的美人琦现在就像是个矛盾聚合体——既想相信我又无法抛开疑虑。
为了让她安心,我贴近她的身前,在被如濡乌一般闪润的黑发所遮掩的耳旁轻语道:“对亲爱的琦我怎么敢说谎呢”
“啪”
接住挥来的拳头,好险好险。
“除了最后那句是半开玩笑外,其他都是真话呦”
握住琦的娇荑,如此苦笑解释道。随后敛起笑意,稍正经地问她:“说正经的,对于在学校保护你的闺蜜以及另一只少年的事情,你有什么计划么?”
甩手挣开的琦满脸通红地瞪了我一眼,冷冷答道:“爱莎我还有办法,但神原八极…我完全不了解他的情况”
“那就交给我吧,应该蛮轻松的”
在某人的帮助下的确是这样。
“爱莎由我来?”
一边给某人发着短信一边点头赞同。也许是好奇我在给谁发信息,琦她偏头凑了过来,留给我一幅娇小美少女的侧脸美景。
清香浸体。
对这样可爱的少女——更何况她是琦,我自然要:“放心啦,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幻你够了!”
上课铃适时响起。

同日——“天水祭”前第七天 12:16 Am 枫陵学院

“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了”
离与某人约的时间还有个十分钟,现在慢慢走过去还来得及。
不过我才刚走出教室就……
“幻君你真是的,只有在有事情的时候才会想起人家呢”
樱就站在走廊里,当然周围和平常一样聚集了一群好奇于“樱姬”大名的学生。
这也…太显眼了吧。
(明明和这家伙说在天台见…)
得意于我的惊讶的异色双瞳闪闪发光,闪着的是超S的光吧……
“你这样说没问题吗?‘樱姬大人’”
如此侃着走近她,而今天依旧亮丽迷人的樱轻松地摆摆手然后几步过来勾上我的手臂。
“…你做啥!”
“只是这样走着比较方便嘛”
轻描淡写地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的迹象这样化解真的没问题么?!
(希望不会有她的狂热粉丝盯上我…)
尽会找我麻烦的女人呐……
“别人想要这种麻烦还要不到的哦,幻君你知足吧~”
“你懂心灵感应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拉着我跑开了。
“你要带我去哪啊…”
“跟着我走来就对了哦”
(你勾着我我怎么能不跟着你啊!)
无力地在心中吐槽道,虽然被这样一个…强势美丽超S的少女勾着手臂的感觉很好,但我觉得我以后的校园生活会有性命之忧呐……
樱带着我从楼上一路奔到了一楼,看样子好像还要出去。
就在我们快要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呦,幻同学今天又带着不同的女伴呀”
(这声音…不会吧…)
我运气就这么差么…连续遇见两个我害怕的家伙。
“曲解老师好”
樱非常有礼貌地对朝我们走来的曲解喵喵行礼——勾着我手臂地。
(我说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不行呦)
交涉失败。
曲解喵喵走近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樱然后像是顿悟了什么一样对我语重心长道:“左拥右抱固然是好事,但要小心‘Nice boat’啊幻同学”
“左拥右抱你妹啊!”
“咚”,一声干脆利落的闷响,曲解喵喵装作若无其事般将手收了回去,语气惋惜道:“要对老师有礼貌哦,你看渢樱同学做得多好”
“是…”
胃好疼好疼…有多久没被这家伙打过了……
“说起来,‘补课’顶到这周六下午了。记得来,老地方”
我居然忘了还有补课这事,不过我还要保护霜月小姐呀。
“我那天还有事情,能推后么…”
“不行”
直觉告诉我再多说一句我便会有生命危险诶。
“了解了,我会去的”
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品学兼优的幻同学,下次见”
曲解喵喵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话说我怎么感觉我的右手在抖?
是樱,她在强·忍·笑·意。
“幸灾乐祸?”
“只是觉得有意思嘛”
对毫不遮掩、坦荡说出来的她…我真没辙了。

最终樱带着我到了学校的道场这里,她指着里面:“那个男生就是神原八极哦”
顺着方向看去,一个黑色短发、正襟危坐的清爽男生就在那里。
结实的身体、严肃的神情、一丝不乱的气息,禁欲系?
(要保护这种人还真让人头大)
“呐”
樱扯了扯我的衣服,问我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了吧?”
用短信拜托她帮助的时候的确是这么答应她的。
“唔…”
拉着她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把事情简略说出:“这次的任务是保护神原道峰和他的子女”
“哦…神原道峰呢”
听到这个名字的樱并不惊讶,反是很淡然。
“认识?”
“在家里的宴会见过几回,作为一个宗教的首领来说…还真是擅长交际呢他”
(既然见过也许就能得到一些信息)
看到我思考的样子,樱她极其微妙地笑了:“啊啦,期待我的晚礼服样?想看的话,直接在这里换给你看也可以呦”
说着她拉动领口,露出…诱人舐舔的光滑香肩?!
“请不要以性骚扰的态度说出这种像是我性骚扰你一样的话啊!”
“嘘,安静”
樱竖起食指抵在我的嘴唇上。
“脸红了哦”
“要你管啊…”
被玩得团团转……
“呵…闲话少说,幻君你需要我派人帮你看着神原八极么?”
也许是目的达到了,樱她看上去非常开心地问我。
“如果能这样就方便多了,但你要怎么派人?”
“低年级里还有一些我的崇拜者,嘛…相信他们会很乐意的”
真不愧是学校的名人呐,有她帮忙的话…简单多了。
“不过这次你这么积极…是想要我给你提供全程的信息吗?”
“Bingo,反应很快嘛”
“没问题”
听到我答复的樱抿嘴微微一笑、悠闲地玩起她的长发,苍金色的发丝在指间闪耀:“你可不能耍赖哦,人家可不想看到幻君你因为对我有‘不轨行为’而被我的崇拜者追杀呢”
压力…暴涨啊……

同日——“天水祭”前第七天 16:27 Pm 寿比惠商店街

“番茄西芹西兰花~苹果橘子Banana~”
梦莲荒瑶欢快地散步于商店街。千夏已经提前回家了,一想到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料理的男友荒瑶便止不住在心中燃烧的料理之魂。
“是做咖喱呢~还是做叫花鸡呢~”
路上的行人很多,这个时间点在这里晃悠的多是学生和家庭主妇。一丛丛校服与围裙构成的景色在荒瑶看来无比滑稽。
漫漫的橙色自夕阳洒下,淋在商店街中高高矮矮的建筑上。
橙得耀眼的光线在路牌的折射下泛出七彩的弧光,萧索落寞、孤独沉寂。
“真漂亮呢…”
“如果千夏也能看到这景色该有多好”,后悔自己没有带相机出门的荒瑶如此想着。
要去的商店需经过几个小巷,荒瑶避开了人群径自进到巷子中,她驾轻就熟地在里面通行着。
突然一声:
“铛”
荒瑶转过头看去,除了懒哼的黑猫外什么也没有。
“什么嘛…”
她刚转回头:
一个黑色的矮小身影就在她的身前。

同日——“天水祭”前第七天 16:06 Pm 枫陵学院

“累死了…”
今天我就没安生过,在和樱商讨完神原八极的观察事宜后我又被她拖着在校园内到处晃悠。
然后,下午的课又是脑细胞的三大杀器——数学、物理、地理。
(好想睡觉)
想瞬间趴回床上睡死过去,虽然我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校门近在眼前,只要出了这个门我就解放了。
“……”
也许…吧,收回前言:
一位高挑的女子在校门外。
凤筱霜月。
“幻幻~”
打扮得一副休闲样的她身着一袭翠绿色连衣裙,非常…非常女性化地一路小跑过来。
正如她所期望的,周围的学生和路人都看了过来。
“姐姐今天来接你了哦”
“谁是你弟弟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拉着我走向一辆停靠在路边的红色奔驰SLR。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么…还真是惊喜呐,话说你要带我去哪?”
对这个问题,霜月小姐她眨了眨眼睛,十分娇媚地笑道:“当然是带我可爱的弟弟逛街嘛~”
在我的抗议出口前她就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陪我一起逛街并不会妨碍你保护我,对吧?我的小小骑士~”
我…我……
女祸不断啊!

同日——“天水祭”前第七天 17:30 Pm “组织”划分区——南区

“HQ、HQ,一切正常”
久保队长一面在心中咒骂那个傻逼医生,一面对着已经调到特定频率的无线电说道。
“Roger,继续警戒”
答回聊胜于无的话后,对讲机那边再次归复平静。比起这样形式主义的蠢话,久保更希望传来的是几句骂娘的玩笑。
“这见鬼的任务…”
焦躁地点起*万宝路,久保开始回忆起这操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万宝路:一种香烟品牌,由英国菲利浦莫里斯烟草公司制造。

他们是被雇来保护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很疯癫但又不得不保护的人——雇主开出的价码是他们平时活的十倍。
于是为了这次的任务他们挑出了最精英的队员,毒物、狙击、爆破、医疗…他们所有领域的专家都参与到了这次的任务中,几乎可谓是全员出击。
保护对象是一个被称为“医生”的不正常家伙,这白痴说的话、做的事全部都让人觉得诧异,简直就是无法理解,就像现在……
对,就像现在。
那个混账正在这栋又冷又破的废弃医院中等着要杀他的人。
不仅不隐藏起来反而暴露自己、正大光明地在这鬼地方等着把对方一网打尽正是那疯“医生”的主意。如果不是他以佣金的一半要挟,久保绝对会打塌那家伙的丑鼻梁。
当然,这里面也有久保对自己队伍的绝对自信的原因。即使雇主事先提醒过他对手不是一般的杂兵,他也没当回事。
战场早已布置好了,他们所要做的就只剩等待自投罗网的猎物了。
就在久保吞云吐雾正爽的时候,对讲机中突然传来侦察兵黑佬的声音:“队长?”
“怎么了?”
“有动静”
(终于来了)
这样想着,久保他呸地吐掉烟,狠狠踩灭烟头后拾起脚旁的*FAL向黑佬问道:“几个?”
*FAL:一种自动*。

“有两人,正从医院的正庭朝这里来。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暂未发现后续部队”
(仅仅两人…)
人肉爆弹?
如果是的话…加的料会是钢珠还是发烟剂?
思考着种种可能,久保最终决定在不确定因素接近前将其排除:“对方再靠近五米即刻射击,无需警告”
就算是平民…被卷到这种事情中也只能说对不住了。
“他们仍在接近,没有发现其他人员的迹象。四米”
“仍在接近,无其他人员,三米”
“啧…两米,无其他人员”
“一米,无其他人员,狙击手就位”

“砰”

手比作*的久保想象着那两个人被*M24A2击穿脑袋的样子,但事与愿违:“Oh my god…他们躲开了?!怎么可能!”
*M24A2:一种*,M24的改良版本。

“简直不敢相信…对方在急速前进,队长请下令!”
“第二分队以扇形密集射击”
躲开了?
怎么可能,估计又是哪个软蛋在一边撸管子一边瞄准了,这群蠢货总有天会把自己害死。
“对方…全数躲开了,天呐…这究竟是什么速度…他们进入了密林!”
凭肉身速度躲开*?黑佬真该去配副眼镜了,不过…对方也许真的不容小觑,用直觉做出的预判竟如此准确。
可惜他们算错了一步。
“引爆‘剑阵’”
只要还在计划内,就没什么好怕的。
恐惧这种东西,只要当作酒后的小便一样撒在敌人的尸体上就够了。
以5X5点状矩阵分布在密林中的阔剑*足以杀死任何想要突破的人。
只要一阵爆炸声响起,一切都会结束。对他们来说,用这种奢侈的方式给他们送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
爆炸声如约响起,久保似乎嗅到了硝烟和血肉的味道,他能想象到那两人被炸得七零八落、被钢珠和破片穿得千疮百孔的尸体,事实上他曾见过不少这样的尸体——全部由他一手造成。
紧张过度的黑佬松了一口气,颤颤笑道:“嘿,吓了我一跳,队长你果然够狠的…等等,有什么飞…呃啊…”
“噗呲”的穿透声利落地从对讲机中传来。随着黑佬渐弱的呻吟,那边终而只剩杂音。
“……”
久保不知道这是出自对属下死亡的愤怒还是对战斗的渴望。
他很热,在越南感染血吸虫病烧得昏迷不醒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滚烫。
他全身都在渐渐沸腾:
“第一分队和我在大堂集合,第二分队你们去二楼的两个楼梯口,记得看好窗户,第三和第四队你们继续待命”
他踏出重步,他拉起*栓,他做好一切杀戮所需的准备。
在大堂那里,等着他的是群只爱钱财、无可救药的混蛋,也是群一起上女人、穿同条裤子的傻缺兄弟。
“你们也都听到了,对方只有两人”
只有两人。
“你们也都该明白了,整天蹭你们酒钱的那眼花仔黑佬翘辫子了,就·在·刚·刚”
无一人发声。
“你们也都该知道,我把你们聚在这里不是为了让你们像个没长屌的娘们一样玩过家家”
空气颤动。
“现在”
久保的目光逡巡在一张张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健壮的凯南、暴躁的莫里斯、赌徒崔斯特、鹰眼尼扎……
他们和他想的一样:
“杀他个痛快!”
口哨与怒吼齐响,众声响应。
“安迪和凯南各带两个人去后厅,蛇形队”
“尼扎去瞄着厕所的那扇通风窗,逢人必杀”
“詹姆提好你的裤子!我他妈告诉过你多少回了?!别·再·把*G18别在内裤里了!给我滚到餐厅那里看着窗户去!”
*G18:即是Glock 18*。

号令还未完,大门那里就传来“嘭”的爆裂声。在一片烟尘中,他们终于看到了突破重重阻拦到达这里的怪物:
两个人,两件黑西装,一个是把西装撑得快要破掉的壮汉,一个是戴着礼帽、一身飘逸、仙风道骨的老者。
破门进来的两人径直走来,不避他们举起的*口,就好像久保他们举着的都是玩具*。
“全体散开,集中火力”
久保扬起手势指示全员,就在这瞬间:黑衣的壮汉从腰间抽出一大块儿像是黑布的不明物体遮挡在他们身前。
“噔”
“嗒”
“嗵”
打在那物体上面的*尽数弹开,在屋中多次弹射。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自己这边的人有不少都被流弹击中。好事是都不算是致命伤,坏事是可以战斗的人立刻少了一半。
“乎————”
也许是上天眷顾,忽然从破掉的门外吹来一阵风,本是无懈的黑色防御偏露出一角,老者的面部就在那里。
久保将*口对准老者,只要一*就可毙命……
“!”
谁知老者像是散步般地几步向前,从容地一步步躲开朝他射去的*。在久保再次扣下*前就轻易地把他的爱*折断,留给他一堆废铁与不可置信的表情。
接着老者打招呼似的“轻轻地”——这轻盈的力度却让久保不可抗拒地冲向前方,从身后拍了久保一下,使他冲向从遮掩下露出半身的黑衣壮汉。这过程中两个显眼的记号映入久保的眼中:手背上的“X”与脖子上的“VII”。
壮汉用手紧紧扼住飞来的久保的脖子,他能感觉到那只手正在微微一松准备使力……
“嘿,你们还真不经打!”
就在死亡吻上久保前的那刻,一个留着络腮胡子、满头橙发的男人吼着这句话、挥舞起一根橙色的棒子闯入大厅,这也让壮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甩飞了久保与老者一同转身看向这个闯入者。
而那个男人则是一副无所畏惧的大爷样。橙色的棒子被他重重地敲在地上再弹起来用双手玩来玩去,他的笑容——高傲且挑衅:
“不过干得还不错,接下来就是我的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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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44楼
发表于 2011/11/04 | 编辑
第八幕:Rushing!

蚍蜉似的微小尘埃浮动在破落的大堂中。
它们落在东倒西歪、缺棱少角的桌椅上;它们落在污渍浓厚、散落一地的玻璃碎渣上;当然,它们也落在那群吐纳着恐惧的士兵身上,它们对万物一向是一视同仁的。
不论是死物又或是将死之物。
开阔的大堂中很静,静得只剩下呼呼的破风声。
那是棍棒挥舞的声音。
橙色的棍子从指尖滑到掌心,又顺着中指绕了一圈接而旋到左手上。身穿橙色T恤、白色短裤的舞棒者毫不在意他人诧异与警戒的目光,自顾自地继续玩着。
久保趁着那两个黑衣人被闯入者吸引住的时候蹒跚起身,静静地将右手掌盖于握成拳的左手之上示意能动的队员去找掩护躲起来。
他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明白既然自己平白无故地捡回了一条命,就不能再任由情况恶化下去。
能战斗的还有六人,久保决定在僵持的局势变化前继续观察。
“阁下是?”
一直没有发声的黑衣人开口问道,那个老者看着橙发的闯入者,等待着他的回答。
“嘿,居然是要问这个呀?真没办法呢…”对于这个问题,橙发男子无趣似地挠挠头然后指着久保回答道:“和那边的小哥…呃,还是叫大叔吧,我和他一样,都是你们任务的阻碍者”
听了这句话后久保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忧虑。如果那男子说的是真的话,多个战力固然是好事,不过看他那个疯癫样不免会让人担心他只会把情况越搅越乱。
“哦…那也就是‘组织’的人?”
黑衣老者一边说着意味不明的话,一边慢慢向橙发男子走去,他的步伐虽看起来轻逸但久保明白那每一步都充满力道。
橙发男子“噔”的一下竖起棍子对着渐近的老者无所畏惧地笑了:“知道的很清楚嘛,虽说我在里面算比较高级的那几位就是了”
“年轻人你确定?如果这只是为了壮胆而编出的谎话…”
老者跨出一步,仅仅只是一步,他和橙发男子的距离就被大大拉近了,近到触手可及。这就发生在久保眼前,在惊诧之余他意识到老者刚刚做出的是一个超长距离的滑步。
“那你的死可真不值”
以此作为闲话的了结,老者一脚侧踢向男子的右腹。
“嘿,不带你这样玩的”
橙发男子以棍子作为支撑弹跃到空中,接着扭转腰部将竖起的棍子朝老者踢出的右腿扫去。
“乎”
重重的挥空声即时响起——老者在棍子扫来前向后倾去,一个后空翻躲开了攻击。
“有两把刷子”
轻盈落地的老者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赞叹,他接住从空中缓缓落下的礼帽,把它旋飞给后方的壮汉。
“不逞多让”
从容回道的橙发男子扛着棍子、悠哉地站在原地,看样子并不准备主动攻上去。
大堂中再次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观察——不放过他们眼中目标的每一个微小动作。
空气凛冽地抖动,如浇在沸腾的油上的水一般,灼热的战意噼里啪啦地浇铸在这微冷的空气中。
嘶嘶嘶嘶,有什么冒起了烟:
黑衣的壮汉一脚挑起一块儿石砖然后凌空抽向橙发男子。
温滚酝酿的战意在此时一倾洒出。
“啪”的一下挑起棍尾击碎石砖后橙发男子双手猛地发力将棍尾斜向下压去,随后以一个撑杆跳的动作跃向空中,抽回棍子劈向老者。
老者纹丝不动,就站在那里一脸平静地看向朝自己劈来的棍子。
“乎!”、“乎!”、“乎!”破风声连续响起,三块儿石砖接连打在劈下的棍子上,使其稍稍放慢了些速度,而就在此刻,老者向上伸出了双手。
他一只手背把在离棍首一尺的地方,另一只手以内心贴在棍中段偏下的位置,接着双手以画圈姿势旋转,动作迅捷。
被这个动作搅得在空中旋转的橙发男子并没有慌乱,他改变使力的方向将棍子顺着老者的手滑离出老者所能触到的范围,然后凭借腰力在空中侧翻躲开黑衣壮汉踢向他的几块儿石砖,稳稳落在身旁的一架柜子上。
但黑衣二人组的攻势还未完:一直用远程攻击辅助的黑衣壮汉终于爆发,他跨出快而稳的大步朝橙发男子冲去,同时挥动着手里的黑色布状物,而老者则是借着身边的椅子跳到了橙发男子正前方的一段距离,不知是要做什么。
橙发男子立足的柜子被黑色布状物打得粉碎,提前跳离的他在躲闪的同时顺手用棍尖扫出一块儿木棱刺向老者。
机不可失,黑衣壮汉空闲的左手拉住扔滞在空中的老者的脚,把已调整好姿势的老者甩向滞空的橙发男子。快而狠的飞踢踢在橙发男子仓促挡在身前的棍子上,震颤着向后飞去的他顺着这股冲力直到用橙色的棍子把自己卡在大堂的左上角。
这都发生在久保的眼前,就在现在。仿佛是一场电影的时间,也仿佛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久保已经搞不清到底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这里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尘起灰扬,险恶徐徐降下。
蹲身踩在卡在屋角的棍子上的男子双手托腮看着黑衣二人组,既无奈又隐隐兴奋地抱怨道:“什么嘛,原来是要二对一?”
“一开始就没说过会我一个人对付你吧,年轻人”
老者呵呵地笑了起来,仿若他们刚才进行的不是一场你死我活二选一的厮杀,而只是一场茶足饭饱后的游戏。
“二对一呐…可真让人头疼喽,虽然我觉得…”橙发男子纵身跳下,一只手顺势拉下他的棍子。落地之后他举起棍子对着老者:“一次性解决你们两个也是没啥问题的”
话音刚落,男子便压低身势,挑起棍尖突向老者。他的步伐大而疾,重心始终压在棍尾,未有前移。
在棍尖快要刺中老者时,黑衣壮汉突然一拳打在地面上,激起层层烟尘。心有灵犀般,老者趁着这时机冲入烟尘中,从男子的胯下滑到了他身后。
“嘿”
橙色的凶器在失去目标的瞬间便当机立断地一转棒身突进刺向前方壮汉的心窝。
与此相对,壮汉以右脚为轴向后转了约四分之一圆,之后再用左脚接替右脚连转了半圈躲开刺击,顺着这股离心力——他的拳头也正凌厉地抽向男子的侧脸。而在男子身后的老者则早已高高腾空,一个踵落劈向男子。
“砰!”,挡在男子脚边的木椅被踢飞到墙上,震得四分五裂。腾开空间的男子弯下腰、双手在棍上滑移,凭借棍尾抵着壮汉重拳、再将棍首插在地上,像是个圆规的笔尖般把自己甩向空旷的前方。
“破绽”
老者的声音淡然坚决,还在空中的他收回了一些下劈的力道、利索地并起双脚踩在转过身来的壮汉背上向后腾去,而壮汉则顺着这推力向前跳起一拳砸向正在下坠的男子。
拳落棍扫。
结实的击中声同时爆响起。
一人完好,一人负伤。
不。
“肋骨断了?”
“三根罢了”
壮汉不把那伤当回事似的向老人回答道,他皱眉瞪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橙发男子,狠狠咬紧了牙关。
“咯吱咯吱”
憎恶且兴奋的磨牙声。
丝丝血液从轻佻的橙发男子嘴角旁流下,但这还不够。
他会让那血流得更多,直到再也流不出来。
就在这最坏的时机,从楼梯口传来一个声音将看呆的久保惊醒:
“队长…”
是第二小队的队员,列队在楼梯上的他们将*口对准那三人。
(不妙啊…)
在久保刚要制止他们的时候,黑衣壮汉有了动作:
他掀起系在腰间的黑色布状物作为遮挡,一手抄起倒在他身旁的钢制椅扔向二队的队员。
“射击!”
火舌接连喷起,冒失的第二小队全员开火。
“蠢货喂…”
想说些什么的久保忽然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此时说什么都太晚了。
黑衣的壮汉以那块儿能弹开*的黑色布状物作为盾牌,左突右冲,没几步便到了楼梯下。他压下脚尖……
然后一脚踢在第一阶上。
烟尘弥漫——石块、碎石像是*一样迸发散射。
惨叫、咒骂、嘶吼、呻吟,一些人瞎了眼睛,一些人喉咙被开了个空荡荡的洞。
“安德森!妈的…你这畜生给我好好吃下这一发‘烟火’吧!”
侥幸没有受伤的杰森大喊道,怒不可遏的他点燃从腰间拔出的*莫洛托夫。
*莫洛托夫:*,简单说就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

在他扔出去之前:
咔嚓,这是掰断一双筷子的声音,也是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就站在杰森刚刚那个位置的壮汉随手将手上的尸体向后抛出,握在尸体手上的*也随之摔落在地上。
烈焰攀附在散落一地的碎物上熊熊燃起。
情况彻底失控了,还活着的二队队员…不,就连一直和自己一样静静观察的一队队员也慌了神,被恐惧与焦躁控制的他们将*朝黑衣壮汉、老者甚至还包括那橙发男子尽情宣泄。
“咚!”
乱战中有什么东西打在了久保的脑袋上。
嗡嗡嗡的眩晕声渐渐远去,触觉也迅速流失,勉强支撑着晃了几下后…久保的身体终究还是不听使唤地倒下了。
摇曳在火焰中的三个身影。
这就是他在昏过去前最后看到的东西。

同日——“天水祭”前第七天 20:34 Pm 氷灯里商业街

“霜月小姐…能不能放过我…”
我已经快要死掉了……
Channel的N°19、新版彩妆全套,Gucci的一套行头——从鞋子到毡帽,氷灯里的特色章鱼烧、蜜饯红豆冰,以及…以及…以及几款新出的Galgame和PVC!我搞不懂为什么要买这个!我要被淹没了……
“少年只是这样就不行了?太弱了~将来陪女朋友逛街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呦”
还在挑着毛利族面具的霜月小姐回首盼来,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调侃我。
“会不会有女朋友暂且不说,她如果也像霜月小姐你一样…我会把她陈尸东京湾的”
“诶?少年你这么心狠手辣?”
“奢侈是罪呀”
绝对没错。
这时高悬在一栋商厦上方的巨型LED播放了一则新闻:“现在为观众朋友们插播一条最新的消息。今晚七时左右,森野町的一栋废弃医院内发生了小型火灾,所幸无人员伤亡,目前尚不知道起火的…”
“那火什么时候能烧到夜家里就好了”
这样我就不用还钱啦,人民群众就彻底自由解放啦~
“就算那火会烧到他家但你的夜医生也不会就那样挂掉吧”
挑好面具的霜月小姐一把把那面具挂在我的脸上,勾着手指让我继续跟着她走。
“饶了我吧…”
白眼翻得再高对她也是无效了。
在街上转来又转去一段时间后玩得正欢的霜月小姐突然笑着开口道:“少年发现了么?”
“气息那么明显…不想发现也难诶…”
几分钟前便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了。
大概…有三个人。
“嘛,我还期待少年你早点发现呢”
“是是…都是我不好”
话还未完,霜月小姐就拉着我一路小跑起来(一堆东西在身上跑得无比痛苦),我们步步没入商业街的暗影中。
“故意往阴暗的地方跑不正有利于他们动手么?”
“我相信少年你的实力嘛~”
她说得轻描淡写,我觉得压力很大。
跑得差不多的时候,“坏人”终于现身:三个青年男子挡在我们的面前。
“又是你们呀…我是不会合作的哦”
“凤筱霜月小姐,即使你这样说…我们还是不能接受”
带头的男子悻悻耸肩。他直直地站在原地,看样子并不准备就此作罢。
“结果是不会变的呦。少年,我们走吧”
“这可不行”
男子稍稍移身,干脆地掏出*来对向我们。
对此,霜月小姐不屑地眯起眼、语气冷淡地问道:“请问伟大的人民公仆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如果你还不合作…就只能得罪了”
黑洞洞的*口的确很可怕,不过说实话,我没啥压力,因为……
(真是意外…琦你怎么会在?)
黑色的身影从暗处窜出,连续三下踢在那三个男子的胯下。
事情在短短一瞬间就解决了。
开心地观赏着(?)捂住要害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可怜警察的霜月小姐蹲下身去,对带头的男子“关怀”道:“警察先生,我相信一定有媒体会对你们用*指着无辜平民的故事感兴趣呢”
对欺负落水狗毫无兴趣的我则跑向今夜的便服丽人——套着一件黑色连身毛衣的琦,半开玩笑地感谢:“多谢啦亲爱的琦~”
意料之中,她目光一冷:
“割了你的舌头”
哎呀…妹子们生起气来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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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45楼
发表于 2011/11/10 | 编辑
插幕IV:תפוח

信。
神无月千夏收到了一封信。
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封信,毕竟对他来说,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他笔下的故事中。
那是一封附有绑票照片的威胁信。
血红的外封、素黄的内皮以及…被束缚住的荒瑶的照片。
今天夜里,正等着荒瑶回来做饭的他听到几声微弱的敲门声,以为是荒瑶回来的千夏打开门后发现外面站着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女友,而是一个金发金眼的白人小孩。
他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告诉千夏他手上有一封别人寄给千夏的信,在把那封颜色诡异的信交给千夏后小孩便告辞跑走了。
信的内容很简略:
「到地图上的地点来,否则后果自负。」
所谓的“地点”在市东区因施工事故而废弃的地铁站中。
“呼…”
无用的深呼吸,既不能缓解压力,也不能告诉千夏该怎么做。
千夏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虽然他笔下那些或勇敢或狂妄的人物在面对危险时绝不退缩,但他毕竟不是那些人物。
幻想归幻想,现实归现实。
现实永远都不会是一曲浪漫主义浓厚的英勇叙事诗,它只是一张大口。
舔着嘴角、随时都有可能将你吞噬的黑暗大口。
而现在,千夏已经嗅到了那张大口的涎水味道。
他很矛盾,荒瑶是他爱着的女友,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到达那里后会面对些什么。
未知即恐惧。
徘徊在犹豫中的千夏想起了很多事:他想起自己在小学时被几个高年级学生堵在厕所一下午的事情;他想起初中时自己因为替喜欢的女生强出头而被暴打一顿的事情;他想起之前在街上遇到调戏女生的混混但只能匆忙躲避的事情。
自己所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有限了。
就算他去了又能做什么呢?——他如此退缩道。
但如果不去,他又算是什么呢?——他如此愤怒道。
耻辱、羞愤,但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胆怯与不甘正默默地在千夏心中酿出风暴。
他又看了一眼洁白信纸上的字:「到地图上的地点来,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千夏一字一断地咀嚼着这四个苦涩的字。
他咀嚼着,他思量着,他犹豫着,而荒瑶的面容也正在他脑中模糊地消失。
心揪地疼,合理又莫名的痛心感。
也许是为了自我安慰、也许是为了清醒,千夏在混乱中寻找起莫名感的原因,在最后他找到了——也许是找到了,理所当然、浑然不觉:原来自己是真的爱着她的啊。
在再次陷入犹豫之前,渐渐消失的幻象被他抓住了,他不会就这么放开她。
“不…”
他终究还是要去。
踏出不确定的脚步,千夏收起自己买来玩的*,仓促地离开温暖的家中。
外面的风很冷,像是冰凉的剃刀。
从家到“地点”只需十多分钟,当然是在有交通工具的前提下。千夏截下一辆的士,除了目的地外未多做吩咐,他封闭了一切心绪,仅仅只是等待。
十多分钟很快,快得让千夏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随着橡胶摩擦地表的行驶声渐至尾声,他到了废弃的地铁站。
“砰”
下车之后他发现这里没有一个人,当然这也是正常的。
这里会有路人出现只是他的妄想,他很清楚。
千夏拿出兜中的那张地图,边走边看地找着废弃站的紧急出口。
“呼…”
“咔”
这里除了呼吸声与脚步声,什么都没有。废弃的地铁站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几盏老旧的路灯还勉强支撑地洒下微弱的白光。倒塌的拱形小门、散落的石块与钢筋、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零散地阻挡在千夏的路上,最后,他在一栋非常不显眼的低矮平房后找到了紧急出口。
锈迹斑斑的门上结满了红色的铁红与绿色的污渍,看起来十分恶心。
千夏咽了一下,颤颤伸手按在棕红的门把上。
“啊————”
发出像是尖叫一般的低沉吱呀声,门慢慢地被打开了。门后是通向下方的阶梯,但除了前几阶外都是黑漆漆一片。千夏打开手机照着这没有丝毫光亮的通道,在看清路后他扶着发黄的墙壁一路向下。
视野之中只有阶梯,耳廓之畔只有脚步。
[x]的、黑色的模糊斑点像疹子一样遍布在左右墙壁上,它们上一块儿、下一块儿,时而出现在前方,时而出现在千夏手下,看得千夏皮肤发痒。
“嗒”
“嗒”
“嗒”
黑幽幽的空间中清亮地荡着他的脚步声——这里也只有他的脚步声,诡异得心慌。
此刻,也只有在此刻,千夏才希望自己能尽快抵达约定的地点,摆脱这令人害怕的通道。
他脚步不由地加快,回荡的声音也急促起来。所幸,阶梯并不是很长,在跑了一会儿后他便到了地铁站。
这里依旧是漆黑一片,而且更加死寂。
警惕四周的同时,千夏用手机扫向周围,寻找着参照物。
红色的小木门。
就在他的右边,那里面便是…荒瑶所在的地方。
也是约定的“地点”。
“咔!”
清脆的响声吓了千夏一跳,但他很快就发现那只是自己踩断了一根空笔管。
稳下心绪、稍作深呼吸后他走向了那扇木门,与此同时,他也越发清晰地闻到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他找不到答案,只能不断接近那扇木门。
隐隐听到排气扇的声音,千夏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
手按在门把上。
“咔”
轻易地打开进去。
恶臭扑面而来。
“呜…”
一阵呕意涌上喉头,千夏扶靠在墙上屏住呼吸。
红色的门内同样是红色。
不…还有黑色、[x]以及绿色。
黑色的液体凝在墙壁、留下缓缓的拖落痕迹,黑色的瞳孔摆在桌面、刺穿它的银叉映在其中,黑色的头发纠成一团、像是衣物一样被随意地搭在凳子上;[x]的肠子缠成几圈、落寞地绕在染得通红的排水管上,[x]的肉块洒落一地、被蛆虫侵蚀被牙印撕咬被鞋印踩扁,[x]的尸体…它们到处都是:它们如冷冻库中的猪仔一般被挂在屋顶垂下的铁钩上、它们如烤好的全羊一般被摆在铺着白布的方桌上、它们如惬意泡澡的人类一般躺在溢出黄水的浴缸中;而绿色——众多的胆囊则被扔进榨汁机,起起落落地浮动在浑浊的胆汁中。
排气扇嗡嗡作响,杯水车薪地排出屋内的罪恶。
但这里还不是千夏的终点,他的终点在对面。
在那扇与周围对比显得异常干净的白色门后。
思绪断绝的千夏懵懵穿过肉片、尸体与异味,徐徐打开了门……
“Welcome”
他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荒瑶与:
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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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1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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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模糊,我撸多了么




[ 此贴被aming032在2011-11-11 11:34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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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楼
发表于 2011/11/11 | 编辑
“他想起初中时自己因为替喜欢的女生强出头而被暴打一顿的事情;他想起之前在街上遇到调戏女生的混混但只能匆忙躲避的事情。”

一个曾经的猛男就这样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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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楼
发表于 2011/11/11 | 编辑
引用第46楼aming0322011-11-11 11:28发表的“”:
תפו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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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模糊,我撸多了么

.......



是“苹果”,红红甜甜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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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楼
发表于 2011/11/19 | 编辑
第九幕:The other face of the same coin I

平缓的蓝调流淌于棕色的咖啡馆中,它在低声交谈的寥寥数人间荡出淡薄波纹,牵连、依粘,放缓了气息、放缓了气氛。
虽然几分钟前我还被人用*指着就是了。
在霜月小姐敬告(威胁)那几个警员不要再用那种低劣的方法骚扰她后,我们来到附近的这家咖啡馆中。
应该是要谈事情。
因为我是被霜月小姐强拉来的。
“别这么一副苦脸嘛少年,不点点儿什么来暖暖身体吗?”
坐在我左手边的霜月小姐舒展曲线、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轻松道,完全放松下来的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明明是你强拉我来的啊……
“霜月小姐我明明告诉过你我明天还有课的…”
“嘛~没事没事,你看你对面的‘琦同学’都不急”
“随便偷窥我内心会让我很困扰的,霜月小姐…”
随口抱怨道,同时看向面瘫(的确是面瘫)的琦,从进来坐下以后她除了点东西外就没说过一句话。
“不对呦”
霜月小姐摆动食指,她看了一眼琦,然后凑了过来:“我和你的‘亲爱的’在此之前就认识了”
“是是…不过话说”
琦你也该说点什么了吧。
“琦同学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难道被我一直坚持的不正经求爱法感动到化身为痴女由乃来跟踪我了?
“哎呀,怎么不叫‘亲爱的’了呢?在别人面前会害羞?”
“害羞个鬼,正事还没问好鬼才有心情调情”
“决定了,在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就要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坐在对面的琦冷冷开口,言辞更冷…又冷又锋利,美少女真是种可怕的生物呀。
“我是不介意啦,不过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琦同学”
侍者从远处走来。伸出被黑色毛衣袖包着的纤细手腕接过托盘上的花式咖啡后琦看都不看我,直接面朝霜月小姐说道:“让这个白痴来保护霜月小姐实在是…太令人不放心了,所以放学后我就擅自跟在你们后面观察情况,希望您不会介意…”
对琦这句除了“白痴”以外极为*化的话霜月小姐一副享受样,像是恨不得马上就抱住琦蹭来蹭去,她对琦摆摆手:“当然不会哦,更何况托你的福我才能给那几个烦人的警察一点颜色看看。还有…都说过用‘你’就好啦小琦琦~太拘谨反而让大姐姐我有点无所适从呢~”
接着她又指向我:“少年他是蛮废柴的,不过在那群废物警察的*口下保护我还是绰绰有余。少女你多担心了哦,但也算是好事一桩,我想少年他现在…呵呵呵~”
霜月小姐你这样不怀好意地笑着看我到底是想怎样……
“难道你的心仪对象不是琦么?”
好家伙…被将了一军。
“当然是…唔?!”
“咚!”
脚被狠狠地踩了。
琦缓缓放下手中的橙色咖啡杯,倚靠在小沙发上的她不让我多话般狠狠瞪着我,从桌子下那双无限美好的白皙大腿延伸看去——她的长筒靴还重重压在我脚上。
“哎呀,真是恩爱呢”
“拜·你·所·赐”
事端的挑起者的风凉话,话说霜月小姐也在调戏琦但琦为什么不收拾她……
“因为我和你的小琦琦…”
“虽然有些失礼,但请容我打断一下。霜月小姐,我和那个恶心的家伙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也只会是‘远山琦会让镜一幻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的关系”
“恶心的家伙”…虽说几乎听惯了可是现在听突然觉得好伤人呀!
(再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闲话少说。
对笑得合不拢嘴的霜月小姐问道:“霜月小姐你是怎么和琦同学认识的?”
“吃醋了?”
无视调侃继续发问:“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提前接触上的?”
“半对半错”
“我猜…对的是的确是因为这次事件才直接接触到,错的是在此之前就在恭一哥那里听到过她的妹妹吧?”
“恩——”
用指尖一下一下弹着杯子,霜月小姐轻哼未答。十下之后,像是感到无趣般:“唉”,她苦笑叹气:“这样说就太泛了嘛,的确是对的但难度值太低啦,基拉扫荡战场也没这么简单的”
“具体的细节那就是能看透内心的灵能师小姐你的事情了,我可没那个兴趣和精力诶”
“语气不太对哦少年,生气了?”
如果只是因为几句调侃就能生气那可真是太好了。
“总有一天你会的。正如少年你所猜测一般哦,不过我和小琦琦接触的时间很少呢”
“尽管时间少,但和霜月小姐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很愉快的”
勾起杯子将要饮啜的琦对霜月小姐微微笑道,现在这个教养良好的她还真是久违了…貌似我最近见到的都是暴走的她,又或者她在我面前都是暴走的?
(真烦人呐…该不会一晚上的时间就要被这样浪费掉了吧,嘿…我这记性…)
居然忘了我旁边就有一个能看穿别人内心的灵能巫女。
“我可不是巫女哦少年,属性相差太大了。不然我说些故事给你听?”
霜月小姐起身将小沙发拉到我的身边然后款款坐下。这次她没有进行近距离的挑逗,也许真的是准备讲什么事情?
“好是好,不过琦同学怎么办?”
我看向琦,这里似乎没她什么事了。
“我们又不排外嘛,更何况琦同学还是你的‘心仪对象’”
“霜月小姐,唯独这句我无法认同。玩笑也请点到为止”
琦语气柔和亦坚决地撇清与我的关系,接着瞥了我一眼人身攻击道:“我不会放任这种人渣和霜月小姐单独相处,而且霜月小姐的故事我一向都很喜欢,所以也请允许我继续留在这里”
“太客气啦小琦琦,当然没问题”
霜月小姐一把抱住因为突然间的袭击而惊诧得呆住的琦,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衣物摩擦声、娇喘声……
(这里可是公共场所啊喂)
虽然…琦为难的样子一如既往地赏心悦目。
“小琦琦真是太可爱了~”
调戏得心满意足的霜月小姐放开衣衫凌乱、脸颊绯红的琦,坐回位置上:“少年你还记得‘梦之柩’的事情吗?”
“我的记性可没那么差吧…”
“这次的事件多多少少和‘梦之柩’之中发生的事情有关哦”
(诶?)
稍微打起了点精神,我向一口口饮下冰牛奶的霜月小姐问道:“所谓的‘多多少少’是指?”
“大概就是指山本怮苍的死与那只‘恶犬’有关吧”
放下杯子,霜月小姐从桌子上的便签薄中撕下一张,用笔在上面画着什么。
“如果说这次你们的‘组织’是这个圈的话…”
“喂喂在这里说没问题吗?”
周围还有一些与此无关的路人,这可是公共场所诶……
“少年放心呦,我会‘看’着的”
“随你了…”
其实比起保密,我对那两件事之间的联系更感兴趣。
“所以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看好了”
她手指向桌面上的那张便签,琦也挪动位置凑过来看。那张便签上画着两个三角、一个圆和若干条箭头线,霜月小姐为我们解释道:
“接着刚才说的,这个圈是你们‘组织’,而这两个三角则代表着两个事件——山本怮苍的遇害与这次针对你们的连环谋杀案…”
觉得奇怪的我打断了她:“等等,霜月小姐你的意思是山本怮苍和‘组织’也有关系?”
而霜月小姐只是摇摇头,否认道:“不要打断我啦,他除了和小琦琦的哥哥有一点关系外就和‘组织’毫无瓜葛了,之所以要提到被杀害的山本怮苍是因为…”
她指着那几条箭头线,:“这些‘外力’在影响着你们,这些来源尚不可辨的‘外力’并不是毫无目的性的。他们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处理掉了山本怮苍,而在现在,他们同样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又与你们‘组织’结上梁子”
“如何得知?”
听着、思考着,这些没由来的话霜月小姐她究竟是怎么得出的,该不会是又看到了什么吧?如果是,那还真是便利的能力。
“一点都不便利哦,反而是种会让我被人追杀的累赘能力。嘛…大概是从三个人内心窥到的部分信息总结出来的——‘梦之柩’里的井上岚,为我提供恶犬身份的倒霉蛋,还有小琦琦的哥哥,就是远山恭一。哦对了少年”
“恩?”
还未待我发问,霜月小姐就开口了,她似乎很期待般地眯眼看着我:“对少年你来说,‘愉悦’是什么?”
“诶?”
没反应过来,岔开话题?
“当然不是哦”
霜月小姐直直地看着我,压力倍涨呀…是想看真心话?
“我能不说么?”
“说说嘛~反正无关紧要,而且我想小琦琦也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的”
说着霜月小姐用目光朝琦的那个方向示意。琦她的确是在看着我,尽管那目光充满鄙夷与厌恶。
怎么办呢?
不太想说诶。
“如果少年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你我看到的信息与两起事件的关系哦”
真是恶劣的威胁,哭哭哭。
“比起少年你的恶意卖萌还不算是恶劣哦~”
“好啦霜月小姐你就别再吐槽了,我说就是了”
反正也不会少块儿肉。
“愉悦呐…”
对我来说是什么来着?
我看向琦:杯中的咖啡已经见底,她百无聊赖地摇动着小杯匙,时不时朝我这里瞥来一眼,像是在忍着什么。
也在期待吗?
那我就不辜负你喽:
“愉悦是种多么美妙的感情呐,不…比起感情,更不如说是人类从造物主那里得到的最棒礼物”
话匣子有打开的感觉。
“事先声明,我没有任何信仰。所谓的‘造物主’只是为了让霜月小姐你们更容易理解的一种说法”
微笑,转向霜月小姐。
“霜月小姐你不觉得愉悦简直就是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么?愉悦,或说乐趣,或说动力。博得了他人的好感,自然会感到愉悦,为了博得他人的好感,自然会全力以赴地做到自己所能做的,即是动力。自虐亦相同,为了达成变态的愉悦感,自虐便会实行,这是动力,而在自虐得遍体鳞伤、残喘苟息的时候,便会得到那变态的愉悦。愉悦是不分高洁与恶浊的,它也从来不是善恶二元论的产物,它只是它本身,即使有悖常伦,即使无法理解,但仍然‘合理’,好人有好人的愉悦,坏人有坏人的愉悦,同样是为了自我满足”
所以,那群以一副卫道士模样压抑愉悦、否认愉悦的家伙究竟要蠢到什么时候?何必那么麻烦,真可笑。
“吃到美味的食物我会感到愉悦,看完一部精彩的电影我会感到愉悦,睡得一个没有噩梦的好觉我会感到愉悦”
压低音量:“就连杀掉我想杀的人,我也会感到愉悦”
锋利的视线从正对的位置上狠狠刺来。
“琦同学不要那么认真嘛…这可是百分百的真心话,对于我这种在你心目中虚伪到没有一句真话的人来说…可真难得,不是么?”
琦冷哼一声,在用暗红的双瞳甩给我重重的厌恶后便转过头去。
“好伤人心呐…嘛,玩笑。愉悦是我的生存动力,也是我…”
心中一片杂音,想起了什么吗?
果然还是……
“算了吧,少年不用继续说了哦”
原来那透视心灵的能力还是有好处的。
“多谢。总之,愉悦是我第二爱的东西,仅次于琦同学”
颤抖颤抖颤抖,琦又开始不断颤抖了,估计又在强忍怒火,公共场所不好发作真可怜呦。
“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哦少年”霜月小姐一口气喝下剩下的冰牛奶,非常豪气地将被子甩回桌上:“问你这个一半是我的个人乐趣,另一半也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这个话题”
她一边用纸巾擦着嘴一边说道:“我从那三个人心中看到的信息组合起来是一个庞大的信息流,可惜没有一段是完整的。他们三个人的心中分别藏着三件事,第一件是山本怮苍的死因,第二件是你们这次的敌人的信息,第三件则是恭一通过他从‘组织’上层中得到的信息的推理。根据我的推论,这次袭击你们‘组织’关系者的危险人物不只有那只恶犬,唔…倒不如说是这次袭击你们‘组织’关系者的都尽是些危险人物——因为藏在那恶犬身后的是一个人数不明、目的不明的团体,而山本怮苍则是因为和那个组织有着一些纠纷所以才会被处理掉的,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别这样看我啦,信息量太多没来得及看完,人家也是人嘛…不过虽然大部分都是模糊的,但我清楚一点——他们的目的或多或少与你的生存动力相同”
“都是为了乐趣?”
霜月小姐不甚在意地耸肩:“也许,等你抓到对方的人你就会知道了”
抓到…仅仅是那只“bulldog”就已经够难对付了,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怪物,命运多舛呐命运多舛。
不过,乐趣也无穷:
“那还真是个艰巨的任务呐,但值得一试”


[ 此贴被幻风捩在2011-11-19 21:3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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