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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Show Time---The Archenemy(资料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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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6/29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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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乃吾血命,桀骜为吾魂称。”
                   Show Time Project



STAGE1:人物之章


愚者(The Fool,0)
砖加:黑瞳黑发的青年,本故事的主人公。性格乐天热血,个人英雄主义以大男子主义极其严重者。
喜好甜食,也因此容易失去自己所苦苦建立的立场。很容易被女性牵着鼻子走,是个脾气好,但极富性格的好人。
遗留补充:砖加很擅长拉小提琴以及贝斯,家务也非常拿手,特别是做中国菜。

魔术师(The Magician,I)
恋姬:恋家姐妹中的姐姐,性格温柔体贴。但因较为胆怯,所以非常容易害羞,在生人面前也表现的非常拘谨。做事相当稳重,却因此缺乏勇气。因为妹妹曾受过的心理创伤,所以何时都无限度的宝贝着自己的妹妹。是个温柔姐姐型的角色。
遗留补充:虽然姬的声音很迷人,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音痴。姬的绘图能力及分辨能力也非常的惊人。当然,她所做的便当是更加的惊人。

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II)
夏尔菲得.D.比利斯:比利斯家族现任家主的第二千金。撇去自信聪慧的性格外,她还隐藏着腹黑的一面。常常把捉弄砖加作为自己最大的爱好。虽然看上去面面俱到,但是夏尔菲得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宅人,时常冒出让人觉得与其身份不符的台词。
遗留补充:夏尔菲得有一个姐姐,拥有和其相同的能力。另外,此角色的设定来自十六望。

女帝(The Empress,III)
病房编号8C02,浑身严重烧伤的一名少女。本已无法动弹的她利用自身的能力干扰着外界。在自身建造出的梦境中士以戴黑色贝雷帽的美少女出现,但经过调查,她本体并不是如此的样貌。
遗留补充:此角色还真的没名字……此外,这名角色的设定来自Zoner。

皇帝(The Emperor,IV)
千夜 瞳夜,曾千夜*组织的成员。被人称作“霜恸之蛇”的人。因为能力的关系,他变成了没有生命迹象的活死人,外形也保持在二十年前的样子。在二十年前蹭参加过纷争,所以经验及能力等级都在其他的角色之上。看似非常冷静的他其实相当急切于结束一切,而对夏尔菲得,他则更多抱着一种罪恶感。
遗留补充:千夜 瞳夜有个孪生哥哥叫千夜 拓诚。而他的设定则来自凉风吹过de夜。

教皇(The Hierophant,V)
德卡雷.阿尔比昂,入赘比利斯家族的年轻男子。因为性格多变,所以让人觉得难以猜测且非常危险。但实际上他是一个相当疯狂且孩子气的人。极具野心的他却无法被任何人阻止,也不会因任何变故而受到打击。他的目的和想法至今也是谜团。
遗留补充:德卡雷是全能,也是夏尔菲得姐姐的丈夫。但他好像对夏尔菲得更有兴趣……

恋人(The Lovers,VI)

战车(The Chariot,VII)
恋优,恋家姐妹中的妹妹。虽然是个很好心善良的女孩,但因姐姐的过分娇纵,所以有时会显得非常傲娇强势。有着极大心理创伤的优非常重视自己的姐姐和自己身边的人。在和砖加一起冒险的路途中,优也越来越感到了自己蹭失去的温暖……
遗留补充:优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所以她很喜欢听音乐。和姐姐音痴不同,优的声线变化很强,能模仿很多人的声音。另外,优对做便当很有心得。

力量(Strength,VIII)
STYLE DASH,砖加幼年的朋友,同样是孤儿的STYLE相当暴戾。性格狂妄且暴躁的他是个完全的*,一旦被激怒便会死命的纠缠对方。因为书同样佣兵的他非常嫉妒砖加的杀戮天赋。而磨砺着自己杀人技艺他逐渐的迷失了自我……
遗留补充:名字的后半部分来自《谍影重重3》,设定里,也将其设定成和主人公差不多战斗风格的角色。

隐士(The Hermit,IX)

命运之轮(The Wheel of Fortune,X)

正义(Justice,XI)

倒挂的人(The Hanged Man,XII)

死神(Death,XIII)

节制(Temperance,XIV)

恶魔(The Devil ,XV)
由月,砖加的义妹,性格善良且懂事的她曾是一杀手组织的成员。代号梦魇新娘。人格缺失的她在被砖加和真实*后逐渐恢复了自我。而在之后的日子里,她逐渐喜欢上了砖加。可同样喜欢真实的她不得不遮掩自己的心意,直到……她世界崩坏的那天……
遗留补充:具体角色的由来是哪种专门负责培养小孩杀人的组织,为了弥补砖加家庭的问题,所以创造了这个可爱的妹妹角色。也算是为了他不断投入任务的理由之一吧。

高塔(The Tower,XVI)

星辰(The Star,XVII)

月亮(The Moon,XVIII)

太阳(The Sun,XIX)
千夜咎,本故事的第二男主角,使用日本刀的强大剑士。扑克脸的咎虽看上去相当冷酷,可实际却相反,他是个相当会关心人且脾气好的男人。作为千夜家现任家主,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性格上的固执和笨拙却是其好友最为担心的。随着和雪诺的邂逅,他逐渐懂得了如何主动接触他人。
遗留补充,角色灵感来自DMC3的维吉尔,不过为了让这个角色更富有特色,索性就将其性格设定的冷酷天然些。霸气十足的他时常会因为照顾野猫而用掉身上的零钱没法买烟抽。

审判(Judgment,XX)

世界(The World,XXI)

魔王(The Archenemy,XX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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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6/29 | 编辑

  不受任何阻力,只在重力作用下而降落的物体,叫“自由落体”。(free-fall)

  很高兴,现在我能以HALO跳伞的方式来为切身了解这个现象,并探求其真谛。

  据说,我现在是以每小时250公里的速度接近地面,随后再借助加速度的冲击力完成从四周健全且具有标准人类体态,进化成血肉模糊四分五裂的史莱姆的近似体。

  再据说,我所穿着的那套服装是具有呼吸装置的特殊绝缘套装,型号还是最新型的。但任何人都不能保证其是否通过了ISO9008的认证或者保证这套衣服没有丝毫水分。

  透过护目镜的镜片,我勉强清楚了佩戴于右手的跳伞表:现在的位置是离地面3000米。而达到1000之时,我就必须要开伞,可能这样还有存活几率,同样也是据说的。。。

  反正我现在抱怨,他们也会用“玩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九死一生这效果”等人生感悟或座右铭来搪塞我。穿梭在云端间的我并没发现外国的天空比国内蓝上多少,或许是我眼球的显卡不怎么好吧。

  云端的缝隙间,一道金色的阳光直射入眼,闪掉我大半部分视野的同时,也把我闪回了那个怎么想,怎么滑稽的场景中。

  那么,趁脑袋尚能正常运行且处理信息的前提下,让我来告诉说说,我是怎么被选中做这部惊悚剧男主角的原由,还附送制作花絮。。。

  首先是由某国军方用E-MAIL的高科技手段向我通知的,随后不给我任何准备时间,将答应的我立马强制带走。秉承了军方一向故作神秘,鬼鬼祟祟的风格。被蒙住双眼的我是在九转十八弯后才达到了接头点。这点让不得不敬佩军方做事的严密性以及娱乐性,要说真的用奔驰300L型去完成过山车的刺激是相当困难的。

  于是,吃了高科技亏的我来到了一家十分边境且毫无高科技的小旅馆中。在其中一间相对狭窄的房间内,我和一个更像暴发户的而非军人的大叔见了面。

  身居百叶窗之前的委托人双带着八个戒指。而故意装深沉的他非要把自己的国字脸放在那粗壮的双手上,苦心营造一种滑稽的俗套亲切感。也没穿军装,硬要说有种中介或者是代言人。

  他的声线绝无仅有,非常独特,就像是卡带的幅度磁带。配合他夸张激动的肢体语言让人不仅感到“他是在做传销吧。”这种错觉。而伴随手部每每动作就是金光闪闪,让人难以招架。。。

  目的及行动方针很明确,那就是去一个于美国边境名为“救赎之城”的地方去“搞”一份名为《王道之章》的文献。既然他们提供了那么多利于犯罪手段,想必他们不会让我用合理手段去取文献。而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找自己人,找个喜欢“喜欢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家伙”去单兵潜入最安心。

  对,背负如此糟糕使命的那个人就是我。。。

  在答应过后,我被类似太阳的强光一闪,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美国高空啃麦乐鸡腿汉堡了。

  “嘀~”跳伞表发出了蜂鸣和阳光直射的温热将我的意识调回现实频道,确认自己还处于浮空状态,我从利用表确定了自己现在身处高空1500米之处。

  为了不让空气大量注入口而紧紧闭着嘴唇,我感觉身体里的血管几乎要被强风完全冻结起来。粗略的将实现扫一圈地面,我大致看清楚了整个城镇的轮廓:

  无数的不同色调小矩形和绿荫道以及河流交错排列着,形成了如迷宫一般的场面。而在这个‘迷宫’的最中央,有着一座通往天际的黑色,那深邃的黑色带着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特殊吸引力。就好象黑洞一样不断的扩大着,吸引着我的注意力。同时也这迷宫中的灯塔般,给我确认降落位置便利。

  “啊啊,我的故事终于要开始了吗?”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我想现在就是登上舞台的时间了。

  Go to the stage

  On the top

  It's show time!

  Show Time---The Archenemy

  ACT.0:前奏(A preface)

  “嘭!”在空中打开降落伞的一瞬间,身体下肢直接往下一荡,像个被拽上场的木偶般。而加速放大的城市景色忽然减缓了下来。双手搭住了从伞包中弹射出的两个平衡把,然后开始控制飘落的方向。

  等下,如果这是美国的边境的城市,那应该有可能飘到拉斯维加斯去的吧?但想想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我好像产生了幻觉,刚开始的阻力似乎变小了。这只可能是后面的降落伞被打出了一个洞。回过头,我发现真的有的洞的说。啊现在幻觉都厚道起来,属于买一送一的,不仅能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洞。而且,那个洞因为空气被越张越大。

  低头看看地面,因为加速度的效果,我更加快速的开始了下坠。

  管他怎么被打穿的,先考虑如何降落。想不到为了我竟然筹划了个那么隆重的欢迎仪式,真是受宠若惊啊。感谢各位放风声的各位,你们让我领悟到了生命的真谛就是要“做你从来没做过的。”以及“年轻无极限。。。”

  既然能在如此精准的瞄准我,那么现在打开备用伞就是在给那家伙表现机会了。不过能在急速下落的情况下击中我,显然有些本事。

  如果能命中降落伞,还不如直接干掉我来的方便。还是说,裸视情况只能击中大目标?

  或者是说,他想逃脱被其他人发现自己?

  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搞定自己和广告牌亲密接触的情况。我可不想拍喜剧片那般成为人肉曲奇,不,应该要比其稍微再扁点。拉开备用的小伞,放弃控制方向,距离不长,抽出非军用的*,那是把毫无雕刻,没有任何锯齿的细长*。但,对于我来说它所蕴含的意义绝非锋利和尖锐。

  而是守护和羁绊的结合。

  右手握住*左手则挡着尾端。双手就这么缩在胸前,风向变了。看准尚未被拉离广告牌的一瞬,向前突刺。薄薄的金属被斜拉开一条口子。趁现在,身体保持平衡的情况下松开肩带。整个人吊在广告牌下方,就差随风飘扬。而降落伞,的确还在努力飘扬。

  几分钟后,我成功的软着陆在城市屋顶之上中。虽然没有没有直接进入城市的监狱A区,但我还活着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看着我利用反复猫挂跳下了这个四层高的老式建筑。

  “呼…”短促的呼后气,我终于能取下扣在自己脑袋上该死的面具。要知道我每每呼吸都会吸入这堪比高级机油的“异香”。

  “切。。。这么会那么紧啊!”双手搭住脑袋四名的拉扯,竟然怎么都取不下来,“这个不会假面骑士的变身头盔吧?”

  绝对不可能,甩去脑海里中二症般的幻想,我艰难的取下了头盔。头一感觉就是,我好像真的活过来了。还有原来美国边境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晰啊。。。

  抬起脑袋从张开的指缝间仰望天空,蔚蓝一片,完全见不到直升飞机的影子。原来我是从那么高掉下的啊。用手捋了捋自己刘海,我猛然将视点挪下:

  老式的居民区外层的油漆已经完全的脱落,露出了原本的土[x]。长久的风化和雨水的冲刷让建筑表层变得千穿百孔。这些破旧的房子不但没有生气,还隐约给我一种熟悉感,就像是寂静岭的牧羊人小镇一样。

  但再熟悉,我也不会想在真实世界故地重游次。。。

  “啪。”接住迎面飘飞,我从上得知了这里曾是监狱城区的典范。对比一番眼前的景象,好像这个笑话有点冷哦。。。

  “为人进出的门封着,为空气进出的窗封着,怎么都封着?”

  堪比北京诗人嫉世愤俗般的悲咏后,我走到最近的窗口边,轻轻的扣击木板,大量的灰尘从木板之上洒落而下,稍微用力拍击下,木块竟被我敲碎了。看起来这些木板的质地变脆弱是因为长时间的雨水冲刷。

  环顾四周,一户,两户,三户…直到视线的尽头,所有的居民楼都被钉上了木板,封死了所有的进出口。被这样两排废弃建筑夹在其中的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感:

  貌似这个典范区现在已经变成了长久没有人居住的荒废区了。而那随处可见黄沙以及毫无绿化存在的林荫道都更加让我确定自己所待在的是死城区。

  翻出军用的PDA型手机,我准备开始下载关于这个城市的资料。单手推动滑盖,屏幕一亮,但弹出来的一行字让我当成七窍流血:无信号。。。

  谨慎的小跑一阵,我发现这条街道即使有信号也相当的微弱。。。

  “原来3G就是一个让你何时何地都可以享受蜘蛛丝上网的功能啊。”对这手机抱怨,它也不会变成手机娘。但要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我最起码得下个城市的地图吧。这地方的下载速度实在慢的,好不容易顺着信号源找到了一处信号稍好的地方,我却一脚踏空,摔进了一座老实居民房中。

  “下载完成。”等待灰尘散去,借助PDA的屏幕之光的我看清到了底层的房间门上写着编号,以及在大厅或者走廊上有安装监控摄像头的痕迹能。按照PDA所下载的地图,我猜测这是刑犯所居住的楼。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应该有一幢驻扎在此的武装军队的楼。走出那,我赶忙拍打了覆了我全层一层的灰。随后再依靠PDA的提示去找寻一幢造型比较独特的居民楼。。。

  没走几步,我就看到了一幢。踹开门,我甩了甩手,扇开了扑面而来大量灰尘,但无法扇走迎面而来的浓烈的腐烂臭味。

  开启手电,扫视其中一番。和我预想的一样,这就是看守所居住的楼房,入口的门卫房上安有单视防弹玻璃。不过玻璃上面已经有多处破裂的迹象,但却是从内部破坏的。视线和光线同时挪动到中间,空荡荡的大厅里,什么都没有。弯曲而上的阶梯上更是积累了厚厚一层灰。

  虽然进入门卫房还需要用身份钥匙或者是密码,但这么旧估计已经没用了。我试着撞了下门,门果然被我撞开了。但随着恶心的空气一起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恶心场景,捂住自己的嘴巴,我试图强行忍住呕吐的欲望,但胃液仍上扬到了喉咙处:

  头骨穿孔,*已经腐蚀了的骷髅躺在办公桌上。部分破碎的骨头散落于桌子上。而这东西旁边放着一本已经表面枯黄的笔记本。笔记下方凝固着一部分黑红色的血液,血液一直蔓延到地面上。蜘蛛肆无忌惮的在骷髅的眼眶里结着网。水管上还残留着脑髓和血液的混合,头被开了个洞,所以脑浆和血液才溅射到水管上了吧。而另具骷髅则躺倒在角落里,而其身后的是被红黑色的字体涂满的灰色墙壁。破碎的镜子上也涂满了黑红色“救命”的字样。

  靠近死尸进行确认,他的骨盆十分的宽,并且穿着的是黑白条纹服,通过这点,我能判定它是一个男性犯人。而在其身旁则散落一地的*壳,*壳旁则有着一把满是红锈的USP。。。反复深呼吸多次,我小心翼翼的翻开那本笔记本。

  那是本日记本,所记述的好像是警卫之前所经历的事。。。

  ——

  7月11日:

  该死,竟然要我到这样的鬼地方来工作,真是倒霉。不过想想,类似社会人渣的我能得到工作本来就是一种恩赐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派遣了一个曾吸过粉的人来看护犯人,难道这是社会福利?总之,我真是败给他们了。。。

  7月23日:

  不对,那个死刑犯已经是被*决掉了啊,为什么他还能安然的回到这?不过其面色并不怎么好,就像三流恐怖片里的僵尸。

  手臂下垂。驼着背。给人一种无力感,打听了下,那个家伙竟然会居住在看守房间内?真是不能理解。不过听说,这里有个看守特别犯人的房间,希望只是听说。

  8月1日:

  真是糟糕透了,竟然和这样的家伙呆在一个房间内,要我先看护他一端时间。不过把这样的危险人物留在自己的视野内真的很错误。他的面色十分奇怪,蜡黄蜡黄的,似乎没有吃过任何有养分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不让他佩带*吧。。。考虑到能加薪,我姑且先看管会。。。

  ——

  字迹潦草,错别字无数。从字里行间可以了解到,写日记的警察本身就有过不良的记录,而且文化程度还不高。关押如此重要的犯人,却派遣这种人去,这样的举动本身就很奇怪。不过更为诡异的是,如果他受到犯人的致命攻击,那么写下救命的人又是谁?

  他们为何放弃整个区域,转移到别地去。。。

  首先,那犯人被关押在这很多天后,才被临时送到了门卫房间。知道开门密码的门卫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杀死后,犯人才被反锁在房间里。

  尸体的位置和房间的凌乱不由得让我多次确认。

  那么开*的原因是什么?是警卫朝犯人?正常是人的话应该一*毙命了。如果是犯人,他肯定会选择不断朝一点开*从而打破玻璃。但这样,根本没意义,外面还是有其他警卫,这些*绝对不能杀出血路。

  从弹痕看,更像是。。。是因为恐惧而开*的,似乎是惊慌之中胡乱开*的。最后因为外界没有人,才活活饿死于其中。

  那么,不管是谁,他们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啪。”再次确认周围的我显然忘记了手中的力道,一用力,那枯黄的指立即粉碎。只留下了三个潦草的字:看守房。。。后面的几页都因为血液沾染而无法看。总之,我想先去看看里面所提到的看守房。

  将日记放入后插袋后,我后退一步,但却听到一声清响。我踩碎了什么东西,俯下身子去确定,只是踩碎了一块玻璃杯碎片。但在起身的瞬间,我偶然的一瞥,却从破裂的镜子中看见了一双绿色的复眼。无数“救命”缝隙中那双复眼正闪烁着异样的光。转过身的我迅速转身拔出*,并将手电安在了*管之上。这次我清楚了看见了那活物的外形,但我很后悔自己看清楚了。。。

  像黝黑枯树枝般细长的身体被灰色裹布包着,它行动的时候骸骨吱噶作响,像是马上就会散架一般。驼背前倾的活物虽然还算具有类人的体形,但它的脸却无论如何让我联想不到是人类能长成的。那是张过分消瘦而变得更像骷髅的脸,比较另类的因为有下巴,所以唾液不断低落在地面上。

  “啊,啊,那些家伙真的确定,这里不是寂静岭吗?”

  不断抽搐,不断发出虫鸣之声的它朝我缓步走来,而我也在深呼吸后,瞄准了这只人类认知范畴内的生物。

  动作怪异的向我这边移动,没有声响且快速冲刺堪比游动于水中的鲨鱼。仅仅数秒他已经缩短了很长一段距离。

  “好快!”

  吃惊未了,它就贴近到我的身前。从他的复眼,我看清楚了惊骇不堪但却举着*瞄准它脑袋的自己。

  忘记了,如果怕了就是输了。

  歪着脑袋那家伙似乎在观察我。。

  “咔!!!!”突然发出蝉鸣的它从下巴的口腔里出现了另张类人的脸,并露出野兽般的杀意。。。

  “啪!”挡开他如螳螂般的镰刀手,我微微前倾带起手肘横极其侧腹的骨骼,在它吃痛的瞬间用*顶住头部复眼射击。并一边后退。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会试图和那么有型的“时尚先锋”交谈的吧,当然记者和研究家除外。

  “啪呲~”*口溅出火花照亮从他体内冒出绿色的浓汁。而伴随*鸣的则是一声尖锐的虫鸣,躲开他边逼近边胡乱甩动的手臂,找到机会的我用位于左侧军用*刺进“嘴巴”。紧接着我又一个肘击将它推翻至地面,最后将*牢牢的刺进他的胸口。

  在抽出许久过后,它没了动静,那具尸体则像融化一样,化成黑稠的水从地面的裂缝中流失不见了。

  很好,之前成功出演惊悚剧的我,现在就开签订了惊悚剧第二季男主角的合同。那些绿色的浓汁竟然不见了,仿佛接触空气就会失去颜色的液体。但我的不解和疑惑却不会就这么简单消失。

  收回*,我对现在所执行的任务产生了怀疑,同业也有了种不祥的感觉。首先,雇主方在没确认安全的情况下把我一脚从阿帕奇上踹下,然后我又被某人当做《使命召唤4》的附加狙击关卡来做演示。最后的压轴是和从地表下爬出的木乃伊兄弟来场动作戏。

  这些体验绝对是我独占,别的“主机”不登陆的。但如果有谁能漠视这一切,全心全力在这地方执行任务,那他基本上已经对生死完全麻木了,到达了空之境界了。。。

  心跳加速的我显然没达到那种非人境界。所以我没法对这种诡异的气氛视而不见。至今发生的一切实在诡异的过分,可以说是完全不正常了。而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竟然外界的人没人知道这一切。甚至有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个城市的存在。

  就仿佛此刻的我身处世界之外的一个单独空间。

  那《王道之章》到底存在与否,那本文献到底是记录什么的?这个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全然不知,但想知道答案,唯有继续深入调查了。

  “啊!”挠着头发,我感到头皮发麻。明明很不情愿继续,却为了活命和早日离开而继续着手调查工作。

  照亮向上的阶梯,我不愿意想象上方是否有更劲爆的东西等着我。

  “啪嗒。。。”走在那蜿蜒的木质阶梯上,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危房,什么叫豆腐渣工程。黑暗中我多次突然下陷,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拉住脚一样。运气不好的时候,刚爬上来又踏空。简直就像不让人上去而设计的陷阱一样。

  这些木板怎么那么脆弱,怎么看这些建筑都不会漏水的吧。

  那样的怪物,不会有很多吧。这么想着,原本快速的脚步也不由得放慢。

  步步为营的到了二层,大理石的阶梯所蕴涵的冰冷瞬间散到了我脚上,从而蔓延到我身体的每处。走廊中被一片不可见的漆黑占据着,当我打开自己的手电筒一瞬,微弱光晕照出了一个细长的身影,因为他正向前走着,所以没意识到光源的存在。但我能确定那是和人类相似的存在。减轻自己的脚步,我猫着步向前走去。不时的左右寻望,我希望找到些线索。。。

  “咳咳。。。”在推开一扇玻璃门后,一股呛人的气体直刺刺闯进了我的鼻腔,喉咙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刺痛,令我咳嗽不止。没走几步,这种味道更佳强烈了。

  “咳咳。。。咳咳。。。”长时间封闭的大楼中里的空气早已浑浊不堪,满是颗粒,加上物质的腐烂味,显得更加可怕。每每呼吸都好比吸入了一口劣质的胡椒粉,呛得人一时无法思考。右手持*的手心狂出汗。不得已,收回*。我摸索了下自己腰间,那个本是一文字 隼人用来“变身”的头盔上的苍蝇眼突然绽放了光芒,仿佛召唤我变身一般。。。迫不及待的戴上头盔。的确,稍微减轻了喉咙的负担,但那种令人无限回味的“异香”又扑面而来了。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全封闭式的门,仔细看门上有个单向的传递口。

  强化钢铁制作出的门上有着一个密码锁。而其下的是单向传递口。毫无疑问,这样的门是拿来关押特殊的精神病患者的,这也就是所谓的看护房。

  真是不得不令人在意的房间。。。不过用强化钢材是不是过了点?照亮了左右两旁,确认了下,那个看护房的位置就在第二阶层的正中央,而四面围绕的房间都是狱卒的。

  悄悄扭开狱卒房间的门把,里面错落有秩的放着双层床以及一些普通的生活家具。门的背后是放置重武器的收纳盒。其他的房间也大致如此,都是按照这样的格调设计的。

  推开看护房的门,搜索一番,四面本白墙壁包围的是一张极为简陋的床和一套卫浴。水和食物都需要外界的传递,这个房间能维持的是最为基础的生活需要。。。

  不过,这样限制着犯人,那么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素质都会濒临崩溃的吧?但我依然像不到为什么需要这么厚重坚硬的门的理由。而且门外的看护都是携带重武器看守的。还在四周设立了那么多狱卒,这太小题大做了吧?

  站在房间中央,透过头盔那被限制的视野环视四周,一边猜测之前这里的情形。如此这般,不可能有人再很安分守己的执行任务了,能不能活下去都快成了问题。

  可能性就是关押者是个非常强且富有反抗能力的罪犯,以及。。门里关押的并非人类而是其他某种生物?就像前面我碰到的那种。。。

  头盖骨破碎。。。联想到之前那具尸体的头盖是被打击而导致破碎的,我想两种推测后者肯能性更大。如此真是这样的话,那种生物一定具备惊人的臂力。所以他需要那么夸张的材料来隔绝。 不过如果真的是如此,为什么他没有打破防弹玻璃逃走?而且这的门背后也没有打击形成的凹陷痕迹。。。

  总感觉缺乏一种理顺成章的理由来窜起这一切。

  脑袋击碎那个警卫是和这里所关押的是同一人?

  “哒,哒,哒。。。”可以想象楼梯上灰尘被扬起。从自己背后阶梯处传达而来。那是介于人类的脚步和猫科动物之间大小的脚步声。转向阶梯口,脚步又慢慢转移了方向,但那东西并没停止朝我逼近,身体里的血液凝固了一般,本能让我恐惧着那不玩意。。。总之,我一点都不想和那种生物再次邂逅。凭空开*后,我快速冲刺进最近的一个房间,撞开窗口上的木条,在翻滚过后,我软着陆在柏油地面上。

  矮小的人影窗户一晃而过于黑暗中朝我的方向盯视了很久,而这一个瞬间让我后怕了很久:

  如果这一切是人类所为的话,那么,那个人到底在策划些什么。

  沐浴阳光却无法温暖我冰僵的全身,脑袋里一团糟,没有丝毫头绪的我准备离开这个区域,去有人的地方找寻其他线索。。。

  沿着小道,我慢慢的走着,为了安全,还是把*拿在手里比较好:没有任何生气的大街上满是散落的树叶,林荫道已经不复存在。。。破碎的瓦片互相堆积着。在如此破败感的渲染下,我感觉自己一个人行走是那么孤独无助。

  步行不久,我到达了一个车站,站在月台之上,观察这个年久失修的车站,我讽刺的笑了笑。遮阳板上前川百孔,简直像是被*林弹雨过般。正对我的是个巨大的太阳能石英钟。抬起头看着钟,杨光模糊地射进头盔。因为是进入有时差的城市,我的时间意识很模糊。

  “现在是正午12点啊。”我试着调节下自己的跳伞表的时间。

  怎么数字不跳了?不会是撞坏了吧,绝对不可能的,跳伞表能承受那么大的冲击,怎么可能因为撞击就损坏了?

  一头雾水我的看着那石英钟,我才发现那钟的指针也没动过,又是幻觉吗?眯起双眼,我看到的代替秒针走动的细线,是那秒针下的阴影。。。

  看起来,我被夹在了两种时间段之中,阴影的时间和阴谋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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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09/07/02 | 编辑
过来顶下 徒弟。。。。
祝重设顺利 咱也去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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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表于 2009/07/03 | 编辑

ACT1:战车(The Chariot)

  “热情而婀娜的女子握着马鞭驱使着马车,

  那车装载着的是无比闪耀的光芒。

  是她带领着光芒驶进这个世界,

  将漫长的昨夜带走。”

  满是皱纹的手安抚着冰冷湿滑的大理石雕像:

  那是座体形庞大健壮的雄狮,尖锐无比的利牙暴露于空气之中,最大限度张开嘴巴的狮子仿佛在咆哮一般,震慑着所有卑微低贱的生物。魁梧的身躯以及左眼上留有的爪痕更是告知他人,这是头曾经身经百战的狮王。

  而苍老洪亮的声音好比雄狮的咆哮回荡于广阔的黑暗之中。听闻这般具有渗透力的声响之人人都会为之震撼,肃然起敬:

  “吾等的夙愿近在咫尺,终于等到这个时刻了。”屈辱和欲望的重量已经压跨了老人的背脊。曾让其甘愿自尽的屈辱在此刻却烟消云散,凹陷的萎缩的双眼中充满了疯狂与兴奋。

  “吾等将驾驭在一切之上,吾等所失去的一切以及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为得到了那个结果。而现在,这个结果即将属于吾等,那也事理所当然!”高高的阶梯之上的老人依靠已经被自己抚摸得油光滑腻的柳木拐杖,一步步的从黑红色的地毯上走下。。。

  “去占领塔,将所有真理带给我。” 冷冷的命令传递到了曲膝的少女耳畔之中。

  “是!”简短的回应之后,少女离开了房间。一片黑暗中之声老人喃喃自语:

  “即使吾等失去再多。。。”

  被无尽的等待所消磨,被因成功擦肩而过所产生的愤慨吞噬。

  筋疲力尽的老者显然已不想再次领略这两者所带来痛楚,不想继续被失败错误肆虐。所以他才急切的希望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夙愿。而这次的计划让他预感到了成功巨大可能性,家族中出现了一名能将所有的真理,将一切真实双手奉上的少女:

  夏尔菲德。D。比利斯。

  虽然在培养期间有了点波折,但最终她还是成为不负众望,家族的最后筹码。

  当然,这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和满足。

  拐杖敲击地面发出清脆声响,老人十分满足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文献:《王道之章》。

  成为神的王道之路,时隔90年之后,终于被自己踏上了。

  既然都是在浪费时间,那么翘着二郎腿躺坐在阴凉处看看同人漫,听听音乐专辑要来的比在太阳下来回踱步享受的多。

  我手中那台滑盖型手机可谓又是委托方的高科技结晶之以,不但电池板是高效太阳能的,还在主板内还附送了台监听器给我。我想问个究竟,但就连接出场网络还需要密码。

  之后我才发现,监听器是具有在炎炎夏日中让人释放压力,锻炼身体的功效。

  总之,我现在处于的是属于半抛弃的状态下,那群人完全就没有再和我联络过。这算什么服务态度?应该向大型商场学学,三天无条件包退,三年保修的嘛。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要严肃处理这件事,向有关部分投诉。。。

  “下载完成。”

  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将愤愤不平的我拖到了尴尬的现实中。抬头仰望一望无际蔚蓝的天空,疲倦有增无减。想想自己要用双腿走长达*两站的路,我的双腿就提前自动发软了。

  “嗡嗡…”悉悉索索的声响堪比蚊子耳边飞行,让人很是恼火。

  “嗡嗡~”调节音量,但声响却越加放肆了。

  “嗡嗡~!”索性关掉那音乐播放,这次我是清清楚楚听到了响彻在我耳畔噪杂声响。那是高速马达轰鸣声夹杂切割空气声混合而成的。

  要说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声响的话,想必只有大型切割机和大功率电锯了。别唬我啊,我记得曼森一家住在在德州郊外的。。。

  啊啊,保持这种身体后仰望视真的很困难啊。

  恢复躺坐姿态的过程中,我偶然扫了眼上空,一把厚重的大功率电锯正从划着优美的曲线袭向我。而紧跟着一个矮小的身影跳越空中并握住了电锯柄。

  “bingo!”

  答对了,奖励的是一次要复活币恢复的银光落刃。

  “乓!”千钧一发间,我及时用前滚翻躲开了下落斩。

  转身瞄准,头盔狭窄的视野里却只剩洋洋洒洒的灰尘木屑以及被削成两截的木制长椅。快速扫视四周,我依然没有搜寻到人影,就连电锯马达也在瞬间被关闭了。一切再度回归寂静,但寂静并不代表安全。因为弥漫于空气中的始终是那强烈的压迫感以及源自不安的恐惧。。。

  “啪。”虽然十分轻,但我还是听到了着陆的声响,快速拔*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威慑射击一次,随后再转身去搜寻那个速度极快的来者。而那灰白色的身影终于在受惊般敏感的侧跃后悄然着陆:

  一闪而过的紫红色短发凌乱且没有光泽,满是龟裂的苍白色面具遮住了其大部分的面容,唯一可见的是那双散发凛冽杀意的猩红眸子。没有穿鞋子和袜子,身躯娇小的她仅套着一件尺寸过大的灰白色破旧睡衣裙站立我面前。前躬身,我能清楚看见她微微凸起的胸部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粗重的鼻息以及时不时发出的低沉嘶吼传达着她强烈的进攻欲望。

  身躯娇小的女孩更像饥渴交加的野兽,边朝一次挪动边仔细观察我。

  与其四目相对的我不禁吞咽下唾沫,微微放松首部的肌肉后,我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握住*。因为恐惧而滋生的冷汗已湿润了我的全身。调整呼吸,好让自己在闷热且紧张的气氛环境下更好的丝毫和行动。

  准心现在还没产生挪移,女孩依然在*的有效距离内。

  但说真的,我能再坚持多少时间不转身就跑,我自己也没把握。

  “那个,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通过头盔我富有磁性的声音变得面目全非,放下*的我试图和她进行交流。不管结果如何,都能拖延时间调整呼吸以及观察周围的地形和状况。

  “吱~”拉起开关,马达的发动声告之我交涉以失败告终。。。

  这次的失败八成是因为我这没说服力的面具吧。如果我的面具是钢铁下或者是其他喜欢内裤外穿的欧美英雄相似的话,或许效果就不同。

  电锯擦着地面划出了条又深又长的轨迹,飞沙走石间朝我朝冲刺而来的女孩展示大功率电锯功能强大。看的我是触目惊心,毛骨悚然。说真的,这家伙要比销售节目里的那种货色来的震撼多了。可能她手上那把是某戴曲棍球面具的高个子男传承的。。。

  “哗!”横斩而过带起的飓风给被阳光焦烤许久的我带来了丝丝凉意,直达心底。如果被这招砍中,绝对扑街无异议。。。

  躲开攻击的我和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但她很快就全然俯在地面之上,模仿猫科动物般手脚并用朝我急速冲刺而来。。。

  很难想象,如此娇小的身躯竟能背着成年男性举起的电锯高速移动。

  更难以想象的是因为视线问题,我竟然会看不见小裤裤。。。

  “乓,乓。。。乓!”小碎步后退的同时朝后射击,点射完整个*,却没有一颗*能命中其腿部,甚至连擦过她腿边都没做到。那女孩敏捷已超乎寻常,所有的*都被她以最小幅度的侧晃躲避。更令我匪夷所思的是,她的判断全然无误,连续的躲闪中不但没有失误就连观察的间隔都没有。

  手刚刚搭住备用*,但利用加速朝我冲刺女孩已贴近了我。。。

  “糟糕!”

  背在身后的电锯已被顺势抽下,双手握柄由下至上的霸道纵斩贴着我头盔的划过,擦出了无数的火花。刚忙后退的同时更换*,但只见她借助惯性巧妙的按住马达发动了一次下坠斩。

  “乓!”砸击地面后弹出了无数的碎石。但电锯的齿轮并此没卡在地面中,而是继续在转动。这把东西大概强化过了吧!

  及时的侧闪一步,我抽出军用*放在*下,以备近身作战。当然,我从不认为用*拼电锯是理智的。也从不认为和眼前这个比拟狼孩的少女对战是有益身心具有强身健体效果的。但如能从她手中成功逃脱,那我就亦然就成为创造世界新短跑记录者了。

  首先确定一点,那就是她还穿着衣服,虽然不穿会更养眼。。。不,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萝莉体形也不会养眼哪去啊,虽然也有暴乳的变异体存在。。。

  最后的结论就是她是个精神脆弱且极其不稳定的稀有萝莉。

  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杀人,特别是有机会成长成美少女的萝莉,还可能是那种猫娘属性的。哦!拜托了,[x]的思想别在这个时候反复浮现于脑海啊!

  身旁是*轨道,而另侧则是等候室。被夹杂在这两者间的我已无路可退,无地可躲。我有预感,在这空荡的无人*站台里会开始一场精彩绝伦扣人心弦的厮杀表演。。。

  ——

  通体漆黑的AH—64停留在距地面约5000的高空中,四片全铰接式旋翼系统桨叶所发出的巨大声响,即使隔音设施优秀也依然清晰于耳。于云端蓝天间俯视地面,令人不由产生种放眼纵观一切,高高在上的享受。当然,前提是不能患有恐高症。

  这架阿帕奇上并没装载70毫米火箭筒,就连原配的XM-230-E1型30毫米机炮都被卸下。很显然这头“猎鹰”并非前来捕食,而是来完成另项唯独他才能胜任的工作:

  HALO,高跳低开跳伞和实用升限为6400米,且具有强大高空工作能力的AH—64可谓是最佳搭档。但HALO的成否与否更大取决于跳伞者。。。

  “已经到达5000米高空了,请做好准备。”确认了高度后驾驶员向在后舱的跳伞者做了一个好运的手势。而后者则悠闲的将手机收入上衣收纳夹中,整理下深褐色的长发。。。

  但这次HALO并非悠闲的极限运动表演或者纯粹的个人体验。而是一场“竞赛”的入场券,以疯狂和执念为筹码与动力的淘汰赛。。。

  即使穿着厚重的特质跳伞服,少女的体形也没显得丝毫肥胖,戴上头盔,她的视野变得狭窄且暗淡了许多:

  “嗯,差不多也要运动下了。”

  伸了伸懒腰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强风几乎可以将少女吹飞。紧紧拉住握把稳了稳身子。少女向下俯视了一番:大概神朝世界俯视也就是这样感觉的吧?

  一切都在自己的脚下,一切都被自己一目了然,那种于一切之上的感觉果然妙不可言。

  闭上眼,让身体自然前倾,轻轻松开紧握的手。让风包覆吹拂自己,让自己逐渐融入这无暇的纯白和蔚蓝中。。。

  向下坠落,快速坠入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中,被人排斥的城市里,模糊的色彩开始明显,渺小的图形开始放大:

  在这片被现实排斥之地上,二十三名“觉醒者”即将围绕“塔”展开争夺。

  但如果真的觉醒了,那还会拘泥留恋于自身的命运和过去吗?

  如果真的觉醒了,那为何还是会停滞不前于原地,想要改变已走过的轨迹?

  原来那分钟只是个让错过,后悔,软弱,迷失于自身命运的人重新获取,麻痹,救赎,满足自己的一种方式罢了。

  但既然都是错误了,无法回头了。

  那就让自己踏入王道作为自己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吧。

  ——

  夸张的弧度令人催不及防。军用*和电锯相接触迸发出了一阵火花,仅仅只是用*卸掉部分力道的我苦苦支撑着自己不被削成两截。

  但很快巨大的热量就从其上转移握把之上,令人抓狂的灼烫令我无法集中精神。腾出一只手劈打其握住电锯的手背,令电锯从她手中掉落。

  后退多步我举*瞄准,却怎么也没法扣下*。

  我无法下定决心杀死那女孩。因为那个家伙只是个孩子,和由月相仿的孩子。。。

  “乓,乓!”咬牙射击依然瞄准的是她的左右肩部,但结果却只化作两阵激起于电锯前的火花。利用竖起电锯格挡下我的*后立即横摆电锯一圈后大力挥击,女孩犀利的攻势令我窒息。光是观察其电锯轨迹的我疏忽了女孩腿部的动作,快速的踢踹我的小腿后令我后仰的同时,她再次重斩而下。。。

  “咝咝~”女孩直接整个人扑在我的身上,仰视她那猩红嗜血的双眸,我感觉到从双眸中散发出势要将我一分为二的执念。随着她不断的压低身子,迸发出的火花程度越来越激烈。

  那近在咫尺的电锯马达轰鸣声像是头渴望撕咬我的野兽在咆哮,艰难的屈膝踹其侧腹部将其击退到一次,我趁机再次起身,但在侧翻多圈后,她也形成了半蹲的姿势。

  真够糟糕的!

  虽然劣势还未达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但我被压制的非常死是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这么下去交复活十字架是迟早的事情。必须急中生智想个办法去压制她的进攻节奏,并造成她无法进攻的空隙间瞬间放倒她。

  唔,如果让我去发起近身攻击危险系数是很大的,所以只能在她攻击有闪失的瞬间做出假动作,最后发动奇袭。。。

  “吱~”再次拉动电锯加大马力的女孩朝我径直冲刺而来。

  等等,击中她身体比较困难,因为她还具有理智,所以能造成她瞬间失去判断力或者停止动作的方式就可以是:

  侧晃一下躲避攻击后立即蹲下身子,以最快的速度用*柄撩起睡衣裙的下摆。。。

  最终决定的攻击方式就是——掀裙底,利用羞耻让她停止动作!

  “哎?蓝白色条纹的。。。”小巧的条纹内裤搭配女孩白皙光滑的皮肤简直达到了内裤广告的效果,这种超可爱的效果令人浮现连篇。

  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杀必死效果啊!我要求的应该是玛利亚梦露式的双手按住裙边,身体前倾,弯曲单膝,然后脸上要红潮阵阵并可爱的吐舌说:“H!”

  不![x]的恶魔自我,请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现在正生死攸关啊!

  不过,貌似更为糟糕的是我不小心把那裙子给勾破了,这样使得蓝白条纹时不时晃现于我视线中。当然,我不介意这样,可是作为女孩子要介意的啊。但她竟能无所事事的抄电锯继续攻向我,以此可以看出,现在奔放的非主流女孩实在令保守派无法接受啊。

  “乓!”忘记说了,高速转动的电锯齿轮也很难让我接受,特别是她的力道越来越大,我的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我很可能脸上被她锯出个有幸的刀疤,当然款式是没得选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看蓝白色条纹而绝非寒光闪闪的电锯。通常游戏中某攻击敌人某部位会造成巨大伤害以及其提前发怒的效果。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实行后,只有后面一个负面特效。。。

  抛弃此刻只显得累赘的*,从而腾出手拔出另把非战斗用*。虽然在长度上*没有丝毫优势,但电锯的重量以及女孩孤注一掷的挥舞方式将会是她最大弱点。

  又一次的攻击被我躲闪,和我所想的一样,她的攻击非常直接同时也不给自己丝毫回防的余地。这样的话,体力流失到一定程度,她随时会有被电锯重量及惯性带过去的可能性。但我的体力流失也相当快,略显疲惫的我不敢确定自己到底能继续这样躲避几次。只能重新调整站姿,然后狠下心做放手一搏。。。

  快步踏前,在她挥舞之前敲击她的的肘部,待她失去力道放下电锯的瞬间左手反手抓住她的手。右手紧绷五指并蹬踏地面,将爆发全身的力道集中于一点爆发在她的胸前10厘米处打出了一击标准的劲寸拳。

  瞬间爆发出的巨大力道以及女孩前冲的惯性相加起,可谓是破坏力惊人,这是击足以将一个成年人的肋骨全部击碎的攻击。但在最后,我还是无意识减小了手中的力道。看着她踉跄后退的女孩,双腿发软,已很难再次站起。

  这样便能暂时减缓她的行动。

  “唔。。。”像是动物发出悲嚎般,是因为恐惧受伤的女孩瞬间没了之前的气势,蜷缩起身子抱着胸口的她不断朝后挪着身子。将武器全部放回收纳夹中,我试图再次和瑟瑟发抖她进行交谈。

  面具之上的龟裂更多了,缓缓身手想要将这个令我感觉难受的面具摘下。当轻轻的指尖触碰冰冷且凹凸不平的面具之时,我听到的是像锋利的刀戳穿纸张的“啪哧”声。

  有东西湿润了自己的胸口,朱红的没有任何杂质,粘稠的散发着腥美香气。那液体从自己的左胸开始向下滴落。冰冷的阴影从身后袭来,覆盖了我的全身,将恶寒于疲倦注入我的全身。沉眠女神亲吻着我,令我眼皮变重,耳鸣不止,呼吸轻缓。。。

  “乓!”躺倒在温热的鲜红之中,一切感知全然消逝。

  “啊,啊,貌似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挂掉了。”

  这是我现在脑袋里唯一分辨出的信息。

  意识还残留着,但身体却无法东单,看来我的身体已经当机了。

  我并没有因突如其来的死亡而感到丝毫的不安,恐怖,亦或者是沮丧。相反整个死亡的过程就像是理所应当的睡眠般,简单自然甚至令人享受。

  而现在,缺乏危机感的我正静静的等待着公主装的天使少女把我拽进天堂,或者让哥特服傲娇恶魔少女把我踹进地狱。

  不对,貌似我接受死亡太快了。通常应该挣扎几下的吧?或者再吐槽几句,抱怨两下最后才能闭眼升天的吧,这个程度我好像跳过了!

  不,如果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了,那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想要盲目的流浪,然后等待理应属于自己的死亡?

  不对,没有目标才被称之为流浪。。。但我一直是在找寻些什么。虽然那东西离开我很远,很模糊。但我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然后抓住它不放。。。

  人们都是因为想要找到什么,所以才不疲于旅行,不断不断前行。

  如果就这么轻易挂了,那不是什么都没寻找到,什么都没体验到就达到终点了吗?

  难道就这么损失一切,一无所有遗憾终生了吗?那算哪门子END啊。连BAD END都不算,直接在中途GAME OVER了啊!

  咬紧牙关,我感觉到自己的齿间正发出咯吱声响。

  任何人都是来找寻自己想要的东西才努力活下去的,而那种东西绝对不是绝望,也不可能是死亡。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被感受的东西名为“幸福”。。。

  紧绷身体,手指已将地面抓得牢靠,双膝也恢复了力量。

  那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我记不清了,但我却不能忘记拥有时的安心和快乐。所以,我才旅行至今。。。想要在旅行中邂逅我失去的东西,随后紧紧抓住其不放!

  “咕嚅…”像水沸腾般,意识开始驱散倦意和冰冷,梗住左胸口的物质已经悄然消失了,剧痛成了起床的闹钟让我更加清醒。伤口在愈合,肌肉正在抽动着,就像是在加速生长着。血泊不再扩大,粘稠的红干涸在我侧脸。

  晃悠悠的站起身子,我的视野显得更加的清晰起来。

  擦去脸庞的血渍,嘴角开始往一边扬起,那绝对是狂妄且张扬的笑容:

  “RE~BORN!”

  ——

  “开始觉醒了吗?”倚靠于瓷砖全部脱落干净的水泥墙面之上,黑发男人推了推高挺鼻梁之上半裸黑框眼镜。语气平淡像是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却又有一丝的惊讶蕴含其中:

  从一开始,男人就对家族所选择的“标靶”抱有怀疑和不解的态度。即使那可能性在小,男人也从未认为他是个按部就班,言听计从的人。

  阴影的覆盖虽然模糊了视野,但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眸,在光线作用下所透出的严肃与不安却依然清晰可见。

  躺靠着墙面的他推开了手中的手机,抱着冷静的旁观心态却在观察着屏幕里发生一切后,目光中闪现出了诸多不确定感情因素:

  那可能处于同情,也可能出于愤怒,更可能出于嘲笑。但无乱如何观察,都始终无法在这张秀气冷峻的脸庞找到最为正确的答案。没有皱眉,嘴角也没没有动作,只是安静又仔细的观察着,等待着接下所发生的。思考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

  他手指轻点键盘多次后,挪移到了发送键处却停下了。犹豫不决虽然不在他的面容上表现,却在动作中显露无疑:

  游走在键盘两端的手指反映着他的内心挣扎,谁都无法确定因他的抉择会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是让一切更为顺利的进行,还是让不安定因素急速上升成为阻碍自己的绊脚石?

  “啪嗒。”指尖快速点过之后,他合上了手机,不再继续观看这场厮杀的最终结果。

  下次不会了。。。那是男人对自己这番举动所做的承诺。那也是男人对现在的自己所制造出的枷锁,只有如此他才能封锁那种自己所不需要“不确定因素”。最起码,在这是绝对不需要的。

  挪动身子,好让自己更加接近不可视的黑暗阴影之下,能麻痹自己的冰冷之中。

  疲倦又安然闭了双眼,等待下一刻破茧而出的结局。

  ——

  “Nuapurista kuulu se polokan tahti 。”

  哎?哎?哎?完全不懂规矩嘛,竟然在我摆POSE的时候发短信给我。

  “jalakani pohjii kutkutti。”

  还有,为什么手机的默认短信提示音是随机播放模式的。

  “Ievan ?iti se tytt??s? vahti 。”

  最后,到底是谁下的《甩葱歌》啊!完全没激情和心情了。

  用余光瞥过身后,一名戴着和女孩相同面具的少女正很外行的用双手握着一把黝黑的锥刺。她的头发同为紫红色,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却显得更加的枯燥和脏乱,分叉翘卷的发尾显得发质又脆又差。但同样没有营养的还包括她的皮肤和四肢,苍白的面容和皮肤没有丝毫血色,瘦弱的身躯仿佛一琉璃制品,轻轻的推弄就会当即粉碎。

  身体在微颤,淡紫色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更为深层的恐怖和不安。那不是源自我死而复生所产生,而是因为杀人的罪恶感所致。

  侧过身,好让自己方便观察两人的动作。我取出手机按掉了那首令我脱力的歌:

  攻击她们的面具。

  匿名信给我指出明路的同时也让我更加清楚,自己正处于危险且被人操纵与监视之中。看来,在我的被抽干价值前,雇主还不希望我死啊。

  果然,节俭和物尽其用是世界不同身价的人通用的美德!

  苦笑一下,我收回了军用*改成了杀伤力最低的银质仪式刀,踩起之前抛弃的*,我已经做到了迎战准备。。。

  “啪。”左侧的女孩冲刺而来朝我发动了奇袭。看起来她经完全恢复了啊,这惊人的恢复能力已不禁令人羡慕又无奈。

  之前被偷袭就是因为我没看清楚场地吧,那少女一直躲在*轨道的狭缝间。这次,我不会再粗心大意了。扫视一番,最为安全的就是检票长廊,空荡的走廊里,任何的脚步声都会变得清晰大声。而且那时只条形的通道,不存在视觉死角,可谓是最佳的战斗场所。

  竖起*挡开了迎面而来的直击,我稳了稳脚后立即跑到了走道中。

  和我所想的一样,少女呆立于原地,但女孩却立即就跟了上来。。。

  “咔嚓。”开启*的保险,这次我是瞄准了她的手臂。但我的射击却对她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所有弹丸却被她切成了两份,掉落地面发出清脆声响。。。这简直就像是先前就知道我瞄准方向一般。

  *之所以成为杀人利器,就是因为即使人的动态视力跟上*,但身体也来不及反应。而女孩却能在冲刺的情况下挥动重达十五公斤的电锯,并毫无偏移的切下*。这也从另方面证明,她的动态视力,臂力,敏锐都不在是常人不能比拟的。

  真是个可怕娇小野兽。。。

  “乓!”全力挡下由上致下的纵挥砍,我的肩膀感到一阵酥麻,虎口更是剧痛不看。但在后退多步后,我就能找到的平衡,站稳脚跟。而且,我感觉我的动作越来越轻盈。体力更是全部恢复了。。。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变成了怪物了呢。

  “嘀嗒。”水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向上抬头,老旧的消防水管会时不时滴落下水滴。视线挪动至最前方,手持锥刺的少女一直待在原地,没有进攻的意思。

  她们两个之间没有交谈,女孩负责进攻,而少女则一直紧紧盯视着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可能她们的面具下有传呼机,但就算如此,少女又是如何预先判断我的动作的?

  如果是读心术的话,那女孩就不可能多次被我攻击到了。想想,好像只有射击是她能及时挡下的,其他的进攻都颇有成效。

  再次胡乱瞄准轻点*,并没有射击,但女孩却竖起了电锯做了格挡之姿。原来,她身后的少女仅仅是能通过某种方式判断我的动作罢了。也正因如此,所以近身的动作无法预判,而且她能看到的动作都是一瞬间的,非持续的。

  “哼,那么现在就由我斩碎你们的面具吧。”

  ——

  “呐,你想翻书翻到猴年马月去啊。”双手插在口袋中的男人显露出一脸的不屑,抬头张望于梯架之上的细长身影,依然无动于衷的继续手头查阅手中的书籍。这种不慌不忙的举动不免让他烦躁厌恶,用力挠抓自己凌乱不堪的灰白头发却仍然不得解恨。紧咬牙关,他狠狠踹了一脚梯架。

  “乓!”并非庞然大物轰然倒地之声,而是类似爆炸之声,开就回荡于这个巨大且空旷的地下图书馆中。被踢踹梯架没有直接倒地,而是像被不可见的巨大力道操纵后径直击穿了无数书架,最后才和石灰岩质地的墙面接触撞了个粉碎。

  “切,这样才差不多。”望着四破损纸页和木屑四散飘扬的场景,男人才心满意足的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你到底想让老子等到什么时候?”

  黑色的阴影像具有生命的液体从地面延伸至书架之上,那粘稠的黝黑瞬间就在空中塑造成一个台阶,从而支撑起那身影不跌落地面。

  视线从未从书本上挪开的他正将竖起的食指摆在嘴前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由地面生长而出的黝黑手臂正托着他在阅读的书本,随着他目光扫过整页后,那手臂会按照他的意思为其翻页。

  相对男人的狂暴和焦急。男子的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优雅和镇定气质。享受着那些阴影之仆提供方便和服务的他并从未对自己脚旁有过期许。

  以高人一等的姿态俯视下方,他发现男人的嘴角正不悦的上扬着,而面部表情就像一只被惹怒的野狗渴望撕咬般可怕而狂躁。

  “真令人火大啊,真想把你从高处拽下来,然后肢解掉。”

  男人也未曾对站在自己正上方的男子有过好感。他给自己的感觉更多是厌恶,那种运筹帷幄和镇定自若在他眼里更像个胆小鬼虚伪的作为。或许,除了自己“同类”外的其他人都是他的敌人,是不得不被肢解掉的敌人。

  放在裤袋中的双手骨节正咯吱作响个不停,沸腾的血液让自己浑身酥痒不堪。加速的心跳随时都在呼吁自己,杀,杀,杀掉那个人。。。

  口干舌燥的他紧紧咬紧牙关,睁大的眼球仿佛会掉出眼眶。闭上眼,脑海里所涌出的是他不可能看见的鲜红。鲜血的猩甜令自己回味,干燥的喉咙唯独这种液体才能湿润。唯独沐浴生命之流才能延缓自己的狂躁。。。

  不满的轻哼后,他用手遮掩了自己的面部,希望能借此令自己镇定。但他内心的不可忍受和疯狂却被位于高处的男子看的一清二楚。。。

  “啪嗒!”响指过后,一张照片从高处飘落而下。男子只是轻点其,那照片却像是失去了重力的作用般,漂浮在空中不再下落。观察照片一番,一种无以伦比的兴奋感瞬间浸没了男人,这令他的笑容更加张扬疯狂,肆无忌惮。

  从未被神眷顾过的他有了赞美神的念头。那照片中的黑发黑眼男子正是自己迫不及待要杀死的人。也是他毕生最为仇恨,最为厌恶的人。。。

  他是让自己生不如死罪魁祸首般。

  他是阻碍自己和同类生存的最大障碍。

  他是一个不得不从这个世界中抹杀的人。

  “DAMON。。。”

  默念着他的名字,男人像是得到了无比的动力般。很快,那些名为“杀戮欲”的驱虫就不再侵扰自己。那些挥之不去的痛苦很快就会有地抒发。。。

  期待着那场厮杀的早日到来,他离开了图书馆。

  ——

  脑内部署着战术的我目测着自己和女孩以及少女的距离:

  大概是在20M内,也正好是在Glock17最为精准的有效距离中。*里的*还有七发,而那把军用的*刀刃已经磨损了差不多了。如果在和电锯亲密接触次的话,很可能会被锯成两份。。

  以女孩的脚力,只需要两秒就能贴近我,所以必须在她贴近我身前击碎她的面具。至于另外个少女,她并不是近身作战的类型,可以之后击破

  将军用*放置在*处,并取出了另把仪式刀,我挪了挪身子准备开始计划。不管如何,我必须做出假动作,让少女影响女孩的进攻速度,给我争取更多的瞄准时间。

  “啪嗒。”水滴滴落我肩膀的瞬间,女孩已拔腿冲刺。瞄准少女抛掷出手中的仪式刀,女孩和我预想的一样比我动作更快的跳起进行格挡。朝我冲刺跳跃并挥动电锯的同时,我后仰身体现是用军用*偏移她的斩击,随后再瞄准正上方的水管进行射击。

  但少女所读出的动作轨迹却是瞄准女孩,所以女孩理所应当的格挡失败。

  “啪呲!”破裂水管中挤压出的水流湿润了电锯马达令其爆出无数火花。

  被电流麻痹身体的女孩显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动弹,双肘顶起自己后立即朝她腹部击打一记直拳,随后起身并在她的面具上划过一刀。然后继续加速冲刺向前,而握着锥刺的少女显然是个门外汉,现是被我用手肘绕开她的直刺,随后我再次由上至下挥动*。。。

  “乓!”面具破碎的瞬间,我顺势借助了女孩轻盈的身体。

  和煦的风吹过空荡的候车走道,将所有面具的碎片风化在空气中一并带走。但令人烦恼和忧愁的情绪却没带走丝毫。

  “嘛,或许,我的麻烦从这里才正式上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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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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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5 

SOS团二星级★★

4楼
发表于 2009/07/03 | 编辑
话说。。。。徒弟你是怎么才想到 甩葱歌这个神物的 囧。。。。

7

主题

67

存在感

8

活跃日
 3 

SOS团新手

5楼
发表于 2009/07/04 | 编辑
哦~砖啊~新文风还算不错啦~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6楼
发表于 2009/07/08 | 编辑
 
ACT2:魔术师(The Magician)

  “身着高贵礼服的美丽女子手持魔杖。

  镶嵌其上透色宝石宛若琉璃。

  黑暗之中绽开了耀眼的光之花,

  无尽的挑战只要怀有光就能超越!”

  为什么月光不再像往常的那般温柔。。。

  为什么湖水不再像往常的那样清澈。。。

  为什么那倾洒而下的皎洁之光巨寒无比,渗入全身后深深刺痛着自己。

  为什么那满溢而来的鲜红之流灼热无比,沾染全身后慢慢融化着自己。

  “痛,真的很痛。。。”

  为什么疼痛难耐却无力抵抗。

  为什么悲恸不已却无力抵抗。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悲伤。绝望,懊悔。。。

  欢乐,兴奋,幸福。。。

  为什么所有的情感会那么的模糊不堪,无法感知。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明明自己已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但揪心的痛却一直存在,久久无法淡去。

  明明自己已完全的崩溃坏损了,但夺眶而出的暖流却一直湿润着自己的脸庞。

  颤微微的伸出手臂,却只能看着自己眼睁睁陷入更为深层的痛苦无助之中。

  “请救。。。救我。。。”

  不断不断轻声的呼救却化作无数泡沫浮向水面。

  那粘稠的红梗咽了自己的喉咙,那深浓的红污染了自己的眼球。

  “呐,一切都结束了吧。我,会就这样死掉的吧。”

  手因为无力渐渐的垂下,不再抱有希望的她期待着死亡,甜蜜又温软的死亡,幸福又晕眩的死亡。

  那微弱呼吸趋向了停止,那缓慢的心跳趋向了停止。

  但就在最后一丝体温流逝身体之前,一只同样纤细无力的手搭住了她。

  那个人不能将自己拖上,所以只能选择和自己一直坠下。

  “姐姐。。。”

  那个人的笑容憔悴又充满悲伤,而自己的笑容却是既幸福又满足: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永远,永远。。。”

  我由衷的感谢总是赐予我满等级厄运的老天,感谢你们一直以为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真的,地球上那么多人,即使你们忙到晕头转向。你们还会特意抽空不时“关照”我一下,真是太不容易了!

  其实,我总感觉每当自己遇到难题。各路幸运女神就会立马捧着爆米花排排坐在我对面,通过某个高清屏幕,乐此不疲观看我如何力挽狂澜自己的悲惨遭遇。。。

  看来,你们真的誓要将耍我进行到底,并在其中耍出个性,耍出风格的。

  或许,我每每沉思于上天是否真的要将我往死里整,在天空云端之上的命运三女神都会笑的满地打滚,下巴脱臼。

  但不管如何,我现在要做的绝对不是在这对姐妹前走边自嘲边来回踱步。想抓住自己额前的发丝,却忘记了此刻的自己现在还戴着头盔。

  “我,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

  哪有人到这种该死的地方路过打酱油?这种完全没说服力的借口就连自己都搪塞不过,更别说是别人了。那么添上“正义”或“充满爱”之类修饰词如何。。。貌似效果是直接被送进“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里去。

  “其实,我是个见义勇为的雇佣兵。”

  瞥过身旁,少女丰满的胸部正伴随均匀舒缓的呼吸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因为身着暴露度很高的无袖睡裙,所以她白皙且光泽的皮肤清晰可见。再将视线挪向一旁的女孩,因为湿透了而显得半透明的单薄睡群粘在她的水润的肌肤之上。也因为如此,她白色蕾丝的胸衣可以被看的一清二楚。而从撕裂的裙子缝隙中,我还是能隐约看到那条蓝白色的可爱小裤裤。。。

  这样的场景可以和见义勇为挂钩的话,那就是我的逻辑有大问题了。对于现在的窘境,我是完全就没法解释,简直糟糕透了。

  “乓!”哇,我还是晕过去算了。疯狂的撞击墙面,真想利用技巧性打击使自己晕死会,这样我也就不用解释了。最好,能把我的记忆一起格式化掉。。。

  怎么会越撞击越精神的啊!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有物理吸收的属性啊。不行了,撞着就没了力气,休息下,等下再接再厉弄晕自己。

  看着她们安详的酣睡之姿和,我怎么都联想不到,她们之前袭击而且还杀死我一次。不过说真的,我到底是怎么复活的?伤口愈合后,就连体能都有了提升,这种升级方式未免太划算了点了吧。。。

  冰释的嫣红双眸缓缓睁开,乌黑的长睫毛下,少女那带有一丝迷茫且迷糊的眼神已将可爱演绎到了极致。用小拇指将紫红长发鬓勾到耳后,动作优雅的尽显淑女风范。

  望着她小巧的粉唇半张却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早已目瞪口呆,无发言语。

  面容俏丽,身材妩媚的少女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场,不亚于任何顶尖舞台剧中睡美人苏醒的场景。或许那种动人神韵姿态已更过了童话里的描写。。。

  “当心。。。”细腻的甜美嗓音柔弱迷人,宛如和煦温柔的风传入耳畔。呆呆的“嗯”了声,我不由后退了几步,却忘记了身后还有墙面。在结结实实的挨上一击后,我的意识稍微回来了点。但脑海里少女醒来的场景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请问您在做什么。。。”

  我啊,我在找能最快让自己晕死的途径:

  “我。。。我只是碰巧路过这。。。”最后怎么又回到第一个借口上去了。我语言组织能力怎么突然间全失了。不,只是现在的状况太尴尬了。

  捂住自己的头盔,我都不敢去直视少女的那如红宝石般灿烂的双眸。

  “虽然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但的确我是受到你和那个女孩的袭击。随后我打碎你们戴着的面具,你们就昏厥了。”

  既然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借口,那还不如坦白从宽。

  “面具被你打碎了吗?”瞬间她的表情就黯淡了下来,不由缩了缩身体的她显得十分沮丧和失落。试图去安慰却无从下手,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面具的作用所在。为何打碎其,她们会进入昏厥,为什么带着的时候她们都没有意识?

  或许只有询问了才知道,于是,我鼓起了勇气。。。

  ——

  “孩子虽然保住了,但贵夫人的生命。。。我很抱歉。”

  看似充满歉意的话语却没有丝毫的虔诚,精通此道的医生尽量压低自己的声线,好让自己表现更加悲伤和自然。但在一个转身,他越加急促的脚步却暴露了他虚伪的本质。

  而那个双手交叉盯着自己额头的男人显然已没闲暇之余去顾及这一切。他已深陷入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双腿,双臂开始酥麻,但自己却懒得动弹一下,仿佛时间已经停留在刚才医生宣判的那刻不再流动。

  “我应该。。。阻止她的。。。”断断续续的从嘴角抖出句子,男人最终还是无法遏制自己哭泣的欲望。泪水集中在他鼻尖不断的滴落于地面。。。

  “爸爸。。。”小小的力量拉扯着自己的衣角,红发女孩发现自己父亲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那覆盖在男人身上的阴影好先有着一股无形且无限的压力,压垮了他,令其纹丝不动,动弹不得。

  “妹妹哭了。。”女孩所说的妹妹正是刚刚出生的女婴,但对于这个称呼男人却感到维和和陌生。那个女婴正是害死他爱妻,令不满5岁的女儿失去母亲的罪魁祸首。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将其和因为难产而死去的妻子做交换。

  但很可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交易。

  那襁褓之中的女婴还在啼哭,但对男人而言,那是尖锐到足以刺破他耳膜的声响。起身走道那孩子的面前,却对她望而生畏。男人首次感到自己即使用尽全身的力量都无法移植自己抱起其。望着她,在记忆交汇间,自己感到理智会全然消失:

  但,那是自己妻子的骨肉,而是自己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内向的姬需要妹妹,而自己的妻子也是,她希望能有两个孩子。

  “别哭。。。”男人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声线,轻哄却变成了一种命令。男人托起了女婴,但他的双臂却在不断颤抖着。

  “优。”呼唤着身前妻子所取的第二个女孩名字,男人痛苦不已。他无法承诺自己是否能把爱给予这名女婴,当无名的憎恨与厌恶萦绕自身。男人感觉自己将要窒息了,他无法想象未来,他害怕自己,更害怕这个可能得不到爱的孩子。

  代替自己爱妻活下来她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

  那些甜美的回忆再次浮上心头,带来的痛却清晰且深刻:

  优美的公主——“优姬”,他爱妻的名字。

  但对于他来说,自己的爱过于狭隘,已经无法超负荷付出了。。。

  “抱歉。。。”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不断不断的道歉,他们回家了。

  ——

  柔媚宛如精灵的少女对我无奈一笑,缓缓道出了我渴望知道的来龙去脉:

  “这个城市中有着一种被称为‘觉醒者’的超能力者,而我和那孩子正是那种存在。很难以置信吧?”苦笑着,少女揉了揉女孩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了无限的关怀和满足。

  “不,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前面我还和一个超现实主义的怪物切磋了武艺。那,‘觉醒者’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看过了诡异的非人生物,又亲眼目睹了一个不存在的时间段的流动。我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纯爷们除外。。。

  无奈耸肩的我示意她继续叙说:

  “‘觉醒者’是身体中具有特殊体能力者的总称,可以说不同于普通人的存在。只要登上那座‘塔’就能完全觉醒。”通天的黑塔就矗立在城市的最中央。它有着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仿佛在召唤我前去。虽然这样的说法很难不可思议,但少女的表情中却不带有丝毫的玩笑和欺骗意味。思前想后一番,我还是愿意相信她所说的。

  “那能告诉我,《王道之章》还有你们戴着的面具以及现在这个奇异的时间段,和‘觉醒者’有什么联系吗?”虽然知道连珠炮般的询问很没礼貌,但是我感觉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盲目行动会对自己的小命显得更加没礼貌。

  迷茫无知对现在的我来说是百害而无一益的。

  “阴影时间是塔衍生出的阴影覆盖了现实时间后形成的,在这个时间段里只有‘觉醒者’能行动。《王道之章》,唔唔唔,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像犯错的孩子低下头,不断低声说着抱歉。但这样的举动却让我很是内疚,因为现在真正应该道歉的是我。

  没有礼貌,毫不绅士的追问着别人。完全就不具风度和亲和力啊。想要挠了挠脸,指尖再次撞在了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头盔上。

  “哇啊!这该死的头盔。。。”轻声的抱怨,我双手拖住头盔用力拉扯,但无论如何就是脱不下。最让人火冒三丈的,这个还是防弹的,就算用力都打不碎。

  “请别动。”少女在轻语过后走到我的跟前,先是摸索着我头盔下侧的软垫,随后我听到了金属拉链被拉开的声响。最后双手拖着我的头盔两旁将其缓慢脱下。

  动作优雅且轻松的她更加凸显我之前的粗暴与滑稽。

  重新摄入新鲜空气,让其在肺中打个旋,以此净化闷在肺部许久的浊气。长叹一口气伸了伸懒腰,这次我终于不借助头盔的透镜看清楚少女动人的容貌。

  果然*正版本的就是美啊!

  因为之前的举动而略感尴尬的我拉扯着额前湿润的头发,随后闭眼傻笑了饭。待我睁开眼,少女也略显惊讶的盯视着我。四目相对不久后,我们两人的视线同时不好意思的从对方脸上挪开了。

  天气还真的很恶劣啊,又闷又热的。但眼前的少女显然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那个,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最后还是由我发问,但少女只是摇了摇脑袋,随后捏了捏手像是鼓起了的勇气般,但还是无法将视线对准我。

  “啊,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我一直失礼的认为您是个比我年长很多的成年人。。。哎,先生,你在做什么?”

  想就这么蹲在墙角里知道海枯石烂,我感觉自己这次被误会的非常深啊。原来我自信的声线是属于三十岁以上的水平啊。

  绝望了,对这个年龄判定模糊的世界绝望了!

  “嘛,请别用敬语了,有点不习惯呢。我叫。。。DAE。。。不,我叫砖加。你呢?”自于打击后恢复速度的我瞬间复活。想到自己还未曾礼貌的介绍过自己,我现在正式补上了,同时也可以化解尴尬的气氛。但我伸出的手,少女却许久不敢去触碰。

  “我叫恋 优。。。那边的孩子叫恋 姬。。。”双手放在胸口,她显得十分的不自然。声音也随之越来越轻了。恐惧从她的双眸一闪而过,仿佛只要触碰我的手就会被粉碎一般,不由的朝后微微挪了步的她是那么的无助惹人怜爱。

  但我总感觉她已经无路可退,哪怕在挪动丝毫,都会失足跌入无底的深渊之中。那种恐惧到底来自什么?那种恐惧到底带给她怎么样的体验?如果放任不管的她那她就真的会被恐惧所粉碎的!

  “啪。”踏步上前的我搭住了她的手,冰冷柔软且在微颤的手:

  “那个,我都将头盔摘下了,那么,姬也将你一直所戴着的面具取下吧!”

  看起来,她的面具还未曾取下啊。。。

  ——

  惩罚也好,制裁也罢。

  一切都为时已晚,畸形扭曲的仇恨以最残忍最可怕的方式降临到了自己身上。男人清楚自己必须有所行动,一个更为残忍无情的决定:

  杀死她,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她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女儿了,很大的程度上,她可能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类了。或许死亡对她以及对自己来说都是种解脱。

  不,那只是借口,卑鄙的借口。

  男人时常会反问自己,这十二年间,自己给过那孩子什么?

  父爱,关心,幸福还是快乐?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自己仅仅是在履行一个普通公民必须的义务。只是在保证她的生活安定,身体健康罢了。所有的一切行为,出发点只不过是最基本让她活着,而并非让她感受到幸福与快乐。

  “人渣,混蛋,垃圾。”

  不断的责骂自己,但内心中的痛苦却不会因此有丝毫好转。

  那与日俱增的后悔于自责相互扭曲成了一个钻子,螺旋钻入自己内心最为深处,将自己千疮百孔。是自己忏悔的不够,教堂去的次数不多,还是自己根本没有得到幸福的权利。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疲惫痛苦不堪,为什么明明知道受伤的是那孩子,为什么自己试图用尽一切办法去爱她,但总是以失败告终。

  为什么看到她,自己就要变得冷漠绝情。那种表情就像一面防御盾保护着自己最为脆弱的内心。同时,那也是锋利的矛,一次次刺穿她的心,一次次将她刺痛。

  那是怎么样的感觉,伤口刚刚有所复原,就拖着血淋淋的身躯来到面前。但换来的是令次更为痛苦剧烈的伤害。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父爱吗?难道就那么想要自己得到肯定吗?怀揣着不解,男人翻开了女儿的日记:

  “舞台剧很成功,但父亲似乎一点都不高兴啊。”

  “父亲不喜欢围巾吗?我还扎痛手呢!下个生日换其他的东西吧。”

  “收到了父亲的圣诞礼物,好高兴。”

  “收到了父亲的生日礼物,今天也是我想要的玩偶啊。”

  “妈妈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我询问父亲,他总是不告诉我?”

  “或许,是我害死了妈妈,所以父亲才不喜欢我的吧。。。”

  “父亲很讨厌我啊。。。”

  那人从未送过她礼物,所有的礼物都是姬以自己的名义送给她的。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不应该扮演的角色,作为姐姐的她没有任何义务扮演母亲的角色。同样也没义务为自己弥补了从未给过优的爱。。。但如果,真的没有她,或许优已经绝望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能维持到现在,全部是依靠她。。。

  而自己,自己则是不断不断摧毁,她苦苦塑造起桥梁的人。

  “原谅我。原谅我。。。”不知道第几次这样的在无人的黑夜里独自诉说,男人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家继续一点点崩坏下去,疲惫的他没有任何力气再对那孩子付出哪怕是一丁点爱。

  或许,这是自己最后次祈求原谅了。

  一切将在今晚结束。。。

  ——

  “哎?”羞涩的轻呼着,姬的两脸颊已红潮阵阵。自然而然的,令轻轻搭住她的手缓缓用力,将不断向后挪步的她拉回到我跟前。静静的注视她,但她却不安的将视线挪开,柔软冰冷的手不断用力,急切的想要挣脱我。

  “唔,请你放手。。。”扭过脑袋,将另只手放在胸前的她时不时用余光观察我。但在察觉到我认真严肃的表情后,她的声音又渐渐轻了下去。举止间所蕴含的那种冰凉令闷热的空气,炙热的阳光形同虚设。闭上眼,我深深吸入一口气。。。

  “抱歉,我不会松手。”如果就这么松手的话,她绝对会跌入自己所设定的无底黑暗之中,“在我帮助到你之前,我是不会松手。你的表情还是如此的悲伤。这样的话,叫我怎么忍心放手啊!”

  即使间隔那厚厚的障壁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悲伤与孤独,能感觉那抵触他人的障壁在不断的加厚加高,能感觉到绝望无助的她渐渐坠往无尽的深渊中。这样叫我怎么能于视无睹啊,不理不睬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痛苦不已却无动于衷,那样才不会幸福呢!

  想要挣脱的力量逐渐变得更小了,低下脑袋令阴影遮掩自己的表情,她轻却声令我震撼的诉说反复回荡在耳畔:

  “你会害怕我的。”

  “哎?”

  “认为我是在说谎吗?”

  “不。。。”

  “说谎!”没人任何征兆的大喊起来,将我吓退的同时,搭住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你其实也和别人一样,仅仅是想到满足下自己的伪善,所以才朝我们伸出手的吧。然后,在厌倦害怕后将我们弃而不顾。。。”

  阳光将身影拉长,孤独由此扩大在这个被抛弃的空间中。

  “你一直都认为我很奇怪,或许还会你认为我的精神不正常,认为我。。。”

  “那些都只是你的认为吗?”打断她继续讲述的我攒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并不时因为她的话语。而是对那些明明有机会却没有拯救她们,放弃她们的人感到不爽。

  “但我却从你内心中看到了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感觉我们很奇怪。”

  “当然了!废弃区内会出现美少女姐妹,难道不奇怪吗?醒着像野兽般无法交谈狂暴的女孩,但酣睡之时却是那么可爱,难道不奇怪吗?明明无助害怕却总是抵触别人,不让别人碰触自己,这样的举动难道不够奇怪的吗?”

  将心中所有的不解与想法全然吐出,令站在我对面的姬哑口无言。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请你告诉我好吗?”将该死任务暂时扔到脑内垃圾箱中,我现在只想要帮助眼前的少女,将她拖出痛苦的沼泽。伸出手,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完全展现于她面前。我不想令交谈变得更加复杂了。

  “读心术应该是只能在触碰我身体的条件下才有效的吧。”

  没人愿意将内心完全交付别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深感惊讶,欲言又止了许久,那缓慢伸出的手几次在触碰到我的指尖后缩回,但在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抓住了我的手。。。

  “十六岁那年,我和优突发性的连续发了两个星期的高烧。而在退烧之后起,我便能听到人们心中的想法。不需要触碰,仅仅只需看着对方,对方的想法就会自动流进我脑内。”

  高烧两个星期?!这对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到底是种怎么样的病痛折磨啊。

  “嗯。。。虽然我体质较弱,但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一切就像是种考研般,‘觉醒’前的考验。。。”

  啊,还是有点不大习惯,这样的对话很让我不好意思呢。。。

  “随后因为好奇,我尝试不断测试使用着自己的能力。但不久后,人们的想法就会自动进入我的脑中。走在大街中,无数疯狂的欲望,污秽的思想,崎岖的想法都不停进入我的脑袋里。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声响完全淹没了自己,就像一台过热运作的机械随时面临崩溃。”

  大多数的人无时无刻不在胡思乱想,可能这对本人来说可能是种放松和鼓舞。但对于他人而言,那始终都是干扰和负担。当负担超负荷,人可能就会崩溃。。。

  “但我无论如何的摇头,无论如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都停止不了,停止不了那嘈杂的声响。越加扩大的读取范围让我无法入睡。那个时候,我简直要崩溃了。”

  虹膜之中透出的是无尽的悲伤,那是任何人都不曾想象,有过的痛苦折磨。只是捏了捏她的手的我没有言语,听着她继续讲述。

  “那孩子也一样。。。”

  依然睡着,但是睡容却有了微微的变化,眼角噙着泪,眉头已悄然皱起,就像做了场噩梦般。

  “能力暴走了吗?”

  “开心,悲伤,愤怒,无论那种情绪都会令她兽化,伤害了别人,但被伤的更深却是她自己。身边的朋友渐渐离她远去了,为了不再伤害他人,那孩子将自己关在家里,不和任何人见面和接触。偶然的推开门,我发现优竟然割腕了。。。”

  “你们的父母到底在做什么啊?”

  如果能给她多一点自信和关爱的话,优根本就不会自杀。作为家长为何还不对自己的女儿伸出援手。我想是我的话,我就算砸门都把她救出来。

  “父亲。。。并不爱优,应该说是讨厌吧。。。”自责的说着,这次由她痛心的捏紧了我的手,   “明明优因为营养不良而一度濒死,但他只是将她带入医院后,依然放任她自闭的生活方式。所以她才失望的自杀的。日记上写满了讨厌的字眼。。。”

  没错,这个该死的世界真是够讨厌的!

  “有一天,我读出了,父亲想要亲手杀死优的念头。。。”

  飘动的云遮掩了阳光,带来了片刻的清凉。但我却无法思考,脑袋里空空如也,完全窒息般的我一丝新鲜空气都无法摄入。

  ——

  “嗡~”立式空调所打出冷气驱散了房间内的闷热,迎面打在刚洗浴好少女全身,很是清爽。理了理湿润的咖啡色长发,少女饮了杯中口茉莉茶,清凉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轻轻了嗓子她接通了通讯网络。

  “夏尔菲得,‘标靶’已经确定为觉醒者。但现阶段仍然为‘愚者’。未进一步的觉醒。”耳机令头的声音很沉而且很是平淡,像是在继续观察般,言论十分警惕。

  打开电脑,名为夏尔菲得的少女查阅了下关于那男子的进程后的资料和视频。她长叹一口气,拿起了麦克风:

  “继续观察吧,毕竟我们并不是希望他死,只不过下次别意气用事了。”

  保持了沉默许久,那头的通讯者将模式切换为了私人频道:

  “呐,虽然这不是我该说的。但是,你没有必要为这个家族再付出些什么了。。。”

  “呵呵,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关心人了。”即使隔着再远,但少女的讽刺之意却不会有丝毫减弱。原本的微笑表情烟消云散,蓝宝石般晶莹美瞳中闪过一丝憎恨,“你有时间提醒我这些,不如好好帮助我,保护我。”

  表情再次恢复如初,夏尔菲得继续喝着杯中的清茶。

  “那‘标靶’可能会接触你。”

  “我们不是有两张控制他的王牌吗?”

  “不,那王牌可能更会提升他的危险。。。”

  “别烦心了,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吧。如果真的感觉放心不下我,那等姐姐回来后,好好珍惜她吧。。。这样就抵消了。”

  没了声响,夏尔菲得切断了通讯。对于她来说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但无论如何运她都要筹帷幄这次的纷争,从中获胜。

  ——

  “最后,绝望的优杀死了父亲。。。”

  所有的错误综合在一起,以惨剧收场了。但我却怎么都想不到哪有父亲会想要杀死自己女儿的。   挠着脑袋,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熟睡在一旁的优,我很难想象那孩子到底受背负了多少不应由她背负的痛楚。。。

  “是因为刺激后自行兽化吧,本能让她杀人的吧。”这一切绝大多数的人会相信吗?和警察法官说这些会管用吗?明明伤痛的是自己,但最后被惩罚的也是自己。

  “悲痛欲绝的优没了那段杀人时的记忆,所以瞒着她做了伪证,让别人认为是我们共同策划杀死父亲的。。。那孩子不能再继续一个人生活在孤独的世界了。。。母亲因为难产而死,父亲因为母亲的死无法正视她,如果我再离开她的话,那她太可怜了。”

  原来,我离开她们是那么远。我们间隔了一个世界。在她们的世界里不存在别人,只有互相才是真实的,才是能了解彼此的。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会进入到她们的世界中。

  绝情的人们拒绝她们,麻木的世界排斥着她们。无论何时,这对姐妹都紧握互相的手,旁若无人的走过一条条街,度过每天。她们对伪善的人们失望了,她们对可怕的世界绝望了。只能在被遗弃的角落了互相理解,爱护对方。

  “呐,砖加先生,其实那都是我的错,我一直想要一个妹妹。所以母亲才会因为我难产而死的。也是我让她失去母爱的。父亲也是因为我的心愿而改变的。。。都是因为我。”

  “不是的!”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自责。看着优微笑的睡容表情没有搬掉的虚假,那种表情只有满足幸福快乐才会出现的,“那孩子已经得到了无上母爱以及快乐幸福,从你的付出呵护之上。因为即使世界上其他的人都遗弃她,你也绝对不会松手。因为,你将她看得比自己更为重要,所以她才会感觉自己很幸福很满足。所以,你一点都没有错。”

  我无法判断错误是谁引起的,但姬的关怀和爱护绝对是正确的,能够牺牲自己的一切和妹妹在一起,那样会有错吗?

  “这个世界有着太多不认同的声音鄙夷的眼光,但正因为你看着,听着他们。所以才会被伤到。只要让你听不到就可以了。”

  “那只有塑造理想人格的面具才能做到。。。”

  “不,那样只是令你变成一个被人摆布,毫无生存感的玩偶罢了。那不是你们应该得到的待遇。”给予面具的人,并没有真正拯救她们,而是让她们陷入另个泥沼之中,“真正的拯救是不会有任何失去的。。。闭上双眼,让我来拯救你们吧。”

  姬闭上了双眼的一刹那,我上前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

  “只要听着我的心跳就足够了,慢慢的那种害怕会被遗忘,只要你不在去依靠,只要相信别人。那么读心术就会显得无用。”

  只要让这个该死的能力停下,那么一切都会结束,她们会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一切的悲伤会被划伤休止符。

  “咚,咚,咚。。。”姬依偎在我胸前诉说着我的心跳的声音和节奏,“你的心跳的很平稳。”

  拥有什么绝对不是让他更多的去失去,面具碎了,内心的障壁碎了。她们才可能伸出手抓住她们所失去的东西。轻轻推开姬,我们羞涩的看着对方。同时傻傻一笑:

  “谢谢。”

  “不,我应该道歉下的吧。请原谅我吧。想在美丽的女孩面前表现欲望过强了。”脸火辣辣的,真是过分大胆了呢。

  “声音好像不见了呢。”握着手,但是她显然已经不会自然而然的使用那能力。

  “啊啊,好像还有另个人呢。”

  ——

  “另个进城的‘标靶’竟然是‘觉醒者’。事情果然越来越有趣的啊。”将手中的书本合上,男子打了个响指。随后空荡的地下图书馆内传来了沉重的脚步身,那脚步声之重像是非人类生物所发出。   每每迈步都会带起整个震动地面,书架更是剧烈的小幅度抖动着。

  “试试激活所有的人,将‘标靶’锁定为第一目标。别伤害那个会读心术的‘觉醒者’。其他和‘标靶’有关者格杀勿论。”

  将书本塞入书架中,男子思考着自己的失误判断,不免自嘲一笑:

  原本以为家族会将‘标靶’定为普通人,但想不到,同样也是具有觉醒条件的人。但这样对于家族来说也是种负担。特别是他们选择的‘标靶’并非一个任务第一者。而之前的观测让他确定‘标靶’是个异常危险的人。

  无法查询到关于他详细的资料,仅仅只有中国上海居民证。而和他有联系的人少之又少,甚至都无法调出他的履历。并不是家族做了手脚,而是他压根就没有。

  但从他的举动中却可以看出他有明显的暴力倾向。但他对于生活的态度却是非常迷茫以及不确定。像是渴望在一次次生死游离间找到了生存感,或者在寻找什么令自己放弃的理由般,不断不断的努力找寻着。

  正因为他没有任何的目标执行任务,所以他的弱点才会很难琢磨。而剩下的亲友关系应该都在家族的手中,所以唯一控制他方式就在家族手中。

  如果他是非常强力,强力到自己都无法控制‘觉醒者’。那么显然自己有劣势了。

  “STYLE,‘梦魇新娘’,‘盛宴’都已经激活了。离开‘标靶’最近的是STYLE。”停下脚步,对面而来的是异常沙哑的声音。

  “很好,那么开始狩猎吧。”

  无论如何,家族都会用好这颗棋子,而男子也一样。因为在这场游戏中,并没有定下任何规则。纷争的铁则就是获胜。。。

  ——

  走到优的跟前俯下身擦拭走她脸庞所滑落的泪水。不同于姬的白皙,她脸上的白没有丝毫血色,就像一张刚制成白纸一样:

  “差不多是醒过来的时候了,优。。。”

  甜美的梦终究是梦,被刺痛了从中醒来,会记得的只有痛而已,而梦则不会清晰。

  视线不安且疑惑的从我和优身上不停切换着,不知所措的姬微微开口却久久无法言语。

  紫红色的短发,更为鲜红水润的双眸,和姬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的俏皮五官。但优眼眸中更多透出的是鉴定和自嘲。站起身退后了多步,眼看她就要跌落*轨道的边缘。摇了摇脑袋的她以颤抖的声音轻言着:

  “我一直认为之前。。。听到的全部都只是梦。但醒来后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姐姐。。。我一点都不悲伤呢。”强忍住抽泣,优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着,“因为姐姐终于遇到能拯救她的人了,说不定那人还能保护好姐姐呢。所以,我很高兴。还有,我也终于知道了,真正伤害姐姐,令姐姐痛苦的人是谁了。。。”

  怎么可能会高兴呢,这样的笑容会让别人感觉更加心痛而已。云挪开了,阳光再次照耀地面,将温度继续提升。

  “优。。。”姬盯着我,好像是在说“你已经发现优醒着,为什么还这样做。。。”一般。但正因为我发现了才让谈话继续的。正因为隐藏的时间越长,伤害就越是深,所以才想要这一切提早结束。

  耸了耸肩,我侧身将正面对准了优。

  “如果我不存在的话,母亲就不会死,父亲也不会死。姐姐就可以幸福,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辛苦的活着。我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但这已经是现实了,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冷冰冰的语气就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但惟独这样才能提醒到那个孩子。。。

  “不,这一切能改变。我是个被诅咒的人,所有和我在一起都会痛苦的。我是一个秽物,所以,大家讨厌我,远离我。嗯,一定是这样的。”黯然神伤,泪水留个不停的她看着我和姬。像是需要别人确定好死心般。

  “没有,优一点都没有惹人讨厌。。。我很喜欢优。。。”

  “姐姐。。。其实,你被人疏远也是因为我吧。所以我才不能在和姐姐在一起了。我不能把诅咒带给你了。。。离开你的话,或许姐姐才会幸福。”微微侧身看了眼姬,优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闭上双眼缓慢后仰跌入了轨道之中。

  “优!”高喊着妹妹的名字,但和姬一起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利用轨道乓的通道逃离了,

  “砖加先生。。。”不去面对姬复杂的目光和她粉拳的敲打,仅仅是将*递交给她,解开令我行动不便的防弹衣,我自顾自的做了解说:

  “你太善良,太温柔了。但这种温柔会因为真相和时间堆叠转换成巨大伤害,将那个孩子伤的更深,更彻底。”

  我曾犯过这样的错误,所以由月才离开了我。所以我才得到了相应的惩罚,所以我才要阻止相似悲剧的发生。

  “与其提心吊胆的度过每天,生怕握着的手被真相扯开,不如想办法再次紧紧握住。”跳入轨道中,我脱下了防弹外套递给姬。

  “砖加先生,请小心。。。”

  “啊,我一直很仔细的。”承诺后我以转身就撞击到了石块上。瞬间就击碎了前言的说服力。揉了揉脑袋,“我可不是只会拯救一个人的家伙,我是能拯救到很多人的家伙。所以那孩子也例外。”

  像是英雄的漂亮话,但我确定只有这样想才能做到。

  随后,我踏入了那未知的通道中。。。

  潮湿阴冷的通道很狭窄,令我行动不便,而在这其中任何一丝光芒都难以寻觅。一个人位于黑暗的无声长道中行走,却不知前方到底是什么,离终点又有多远。只是没有任何目的焦急又盲目的前行,这样的折磨无非是最为缓慢且令人恐惧的。

  但对于离开了姬,离开了唯一亲人的优而言,她要经受的则是更为缓慢强烈的折磨。没人言语,无人关心,在繁华人流不息的大街中来来回回却永远孤身一人。不再会和任何人有交集,只是机械又漫长的度过每日每夜。

  不,如果分开了,姬也会永远在空旷无人的废弃区永远永远的等待着。

  “可恶。。。”关掉手机的灯光,将手挡住脑袋,顶着走道里的破碎钟乳石加速冲刺。

  那种在时间被磨灭,被伤害的痛苦想想就可怕。那对姐妹悲伤的表情想想就令我心痛。无论出自怎么样的心情,我绝对不允许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那种表情再出现在她们美丽的脸上,绝对。。。

  那个自卑懦弱但善良温柔的少女也好,那个不成熟孩子气却无比喜爱姐姐的傻瓜女孩也好。我都将她们拯救!

  “乓!”身体不断撞击在石块和钢筋水泥柱子上都痛麻木了。但我总算看到了前方的一丝光芒,继续加速,我冲出了走道。

  “啊,我有点怀念走道里了。”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金属轨道之上,踏于其上,脚下就会传来一股巨大热量。但因为走道里有积水,所以能靠着脚印继续搜寻优。

  水印并不淡,所以也能判断出她来开这不久。

  “总算没被甩开太远。。。”本以为腿力惊人的优会将我甩开,但看起来我腿力也增进了不少。虽然无心观测,但沿着轨道奔跑的时候,这个废弃区的大貌:

  废弃的店铺里还留有部分过期的货物和摆设,空荡荡的大街上车站设施都完好无损,杂乱无章的废墟堆中还有许多昂贵的电器。这个区域是在一夜之间被废弃的,所有的东西都来不及整理就被废弃了。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

  总感觉自己以前也这样无头绪的找寻过谁一般,优抽泣的面容好像和脑袋深处的某个人面容吻合在一起。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攒紧了双手,我继续快步前行。

  踏过积水塘,脚下激起无数水花。踩过沙滩,仰起无数沙尘。翻阅过栅栏,掸下无数灰尘。反弹墙面,从楼层的走捷径又撞开了不少木门。

  双手按住膝盖,感受着汗滴从自己脸狭慢慢滑落到下巴。内衬衫已经完全湿透了,黏附在自己的皮肤之上,很是难受。紊乱的喘息反复回荡在耳边,身体不断的微颤着。但是我已经看到了优孤独的背影,晃了晃脑袋我继续前行。

  踏在不同于柏油坚硬的松软青草之上,走过一个比较陡的斜坡,我慢慢的走近河床。深绿的梧桐树林旁是像天空一样蔚蓝清澈的河流。环着膝盖,优盯着清澈的河水,拾起身旁的石子,她用力将其甩出。

  “啪!”石子并没有弹起,而是重重栽进了水面之下。水波荡漾后,睡眠有恢复了平静。而小石子则直直沉进了水底。拾起一颗,我走进了优身旁,看着她另个石子也笔直塞入水中后,我只能叹息后熟练的抛出石子。

  “啪,啪,啪,啪!”在轻点水面后,石子终于沉入了水面下。

  “啊啊,这次才四次啊。看来我也退步了。”拍了拍手,我走到优的身旁坐下。望着宛如镜面的睡眠,我看清楚了她以及自己的表情:

  优两腮通红,看上去气呼呼的,完全就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嘛。

  而我呢,头发是黑色,眼睛也是黑色,就连衬衫也是黑色的。虽然无法正面评价我的五官,但我总感觉自己现在这样很奇怪。表情虽然看上去是很轻松,但又在隐藏着什么。。。

  “为什么离开姐姐来找我?”

  “当然是担心你咯。”没有注视对方,都只是眺望着远方,就这样交谈着,“那个,你认为你离开了姬,她真的会幸福吗?”

  “总比在她身边好多了。我是被诅咒的。。。”

  “不是的。。。你一定很痛苦吧,你很想和你姐姐在一起的吧。”话语未了,优就突然大声的中断了我的讲述,那声音里带有明显的哭腔:

  “我当然不想体验一个人毫无期盼,毫无关爱的生活。体验那种痛苦和绝望,比起你来,我更加明白那种感受!但是,如果我再伤害了姐姐,我绝对饶不了我自己。。。”

  “你才是要去姐姐的身边保护她的人。”

  “别这么篡改别人的设定啊,你体验过没有任何人关爱的生活,没有亲友,没有情感。那样的生活你想让你姐姐也体验吗?”

  无言以对,只是不断的说着“但是”。

  优终究还是个孩子啊,但我却我小看了优的决意,不过,也因为如此才要纠正她。轻轻敲了她的脑袋,我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那种感觉,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感受过,但我也明白点。”

  站起身子,将视线放远。我不想令优读出我所表达的感情,只能冷冷的叙述,好像是在说另个人的故事般:

  “我是个孤儿我,因为天生运气差,我生长的孤儿院也是不怎么样。所以大多部分都是在饥肠辘辘中度过。身边的人很有可能在明天就因为营养不足或者饥饿而死。然后成为雇佣兵后,生离死别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熟悉的人还会帮他们亲人带话,不熟悉的把他们尸体上值钱能用的东西拿走后,就火烧了事。”

  没有看优的表情,因为我并没和她比较到底谁更惨些,只是自顾自的在讲一个不光彩的人过去罢了。

  “生活就是为了活下去,能依赖的只有手里的武器和杀死人的尸体数量。当然我也和人有过交集,只可惜绝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我每天晚上都是看电视看到精疲力竭,或者在执行任务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昏死都比在清醒的时候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做好!”

  我答应过别人,我不会饮酒和抽烟。所以每天都是尽量折腾自己,让自己疲惫不堪,好让自己能够马上入睡。然后第二天继续醒来反复,每天都无比漫长,但我又没有任何的勇气和能力去换种生活方式或者去接触别人。

  真是糟糕透了!

  “所以啊,我才感觉你这样做特别难过啊!”咬牙切齿后,我马上转换回心情,“你的家永远就在姬的身边,无论你离开多久,多远,她都会等待你回家。你害怕她失去所有幸福。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你不能在她身边,连唯一的亲人都离开她的话。。。那她的心情又是如何的?优,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家的定义并不单单是让人休息的地方,而是由人会等候你的地方。那种温馨的拥有才是最棒的,也是我已近没有的东西。

  “如果我伤害了姐姐呢。”

  “那我就会指责你,为了你的姐姐,快点成长吧!”

  “但是,但是。。。我。。。”孩子气的等待我的进一步的肯定,当然我很乐意,很乐意让她鼓起回家的用。

  “你的诅咒已经结束,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全部结束了。保护好你的姐姐,别让她受伤了,和她一起的话,得到幸福和快乐就会加倍。”

  “嗯,但是我怕姐姐生气。。。”拉扯我的袖口,这次变成了一只乖乖猫了吗?捏了捏她粉嫩的脸庞,我微微一笑。

  “安心吧,因为你姐姐的家也就在你身边。所以她不会生气的。”

  转身想要离开,却有被拉住了。而且她的脸突然变得非常红,像是被红色油漆刷过一样。不知为何的我只是干瞪眼看着,那蓝白的小裤裤再次进入视线。

  “H!”抓住我脑袋上的头发,她进而攀到我背上。因为痛而怪叫被她完全无视。

  “喂,很痛的,放手。。。。”

  “作为你好色的代价,将我背到姐姐那去,期间由我来指挥你。”得意的眯起眼,这只小猫完全陷入了自满状态中,真头痛啊。

  “我又不是机动战士,拉着我头发也不能出击的,痛!”

  就这样,我沿着坡道慢慢的走着。。。直到另那对姐妹再次相见为止。

  ——

  “其实每个人都是个伟大的魔法师,所有人都能创造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红发少女抱着熟睡的妹妹,想起了自己日记本上曾写下的话语。此刻,她感到了原来幸福并不是一个人能创造的。眼前的男子微笑着,那种微笑具有很强的感染力,终于她也没有任何负担的笑了起来。

  这样依偎在一起,或许对这对姐妹来说就最温暖幸福的。

  “哇!”红发女孩突然醒来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脑袋,并坏笑着询问他:

  “前面你一直嘀咕些什么,猫耳啊,女仆之类的。哥哥你真是[x]的没救了。”

  “啊啊,是啊,你最好戴上熊耳,像你这样的怪力女。。。哇!!”

  看着他们追逐打闹的样子,少女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失去已久的感觉:

  家,原来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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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7/08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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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表于 2009/07/09 | 编辑
反复看了几遍,如果有可能理解错误,请见谅。


男主角是个雇佣兵啊?有读心术在应该不是编的吧?
看他之前的态度,还真想不到,难怪战斗技术那么好……

貌似还是个很宅的雇佣兵?是为了排解战斗的压力,而拼命宅么?
会有某场战斗生死边缘留下疤痕,回忆某些辛酸过去的场景,或者一些老朋友出场么?



优和姬姐妹是女主角么?读心这种能力会最终用于战斗吧?

妹妹优的恢复有点快,是彻底恢复?暂时恢复?还是勉强装出来的?
从小就这样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承受压力太大的时候会爆发呢?


PS:男主角会不会伸出犯罪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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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表于 2009/07/09 | 编辑
啊,谢谢顶了。开始解答下吧。
---
1.男主角的确是私人军事型的雇佣兵。
2.读心术并非男主角的能力,而是姐姐的能力。当然战斗中会有用。
3.战斗当然不错了,毕竟还是个强人嘛。
4.不是他想宅,是因为他没有固定的居民证,所以无法就业经商。毕竟他身边的人都离开他了。
5.至于主角的过去,当然后面慢慢提到的,当然不会好到哪去。
6.这对姐妹只是故事里的女主角之一,后宫哪有两人的,太少了啊(我也是后宫党)
7.妹妹的回复的确很快,当然并不是彻底恢复了。但后面会一点点回复的。至于为什么回到姐姐身边,ACT3就知道了。
8.男主角当然,当然。。我也不知道,反正下章节会有脱衣情节,不知道算不算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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