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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断]绀川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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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08 | 编辑
那个字念和“赣”一样发音,是一种颜色,红色偏黑。

很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打扰各位前辈,我是须藤。
本来我是打算在4月份之前写上3万字的,但是由于马上面临中考,没有办法完成这个目标,自己也觉得有些遗憾。不过我还是非常不甘心地,准备把已经写好的一点片断上传,征求意见。
如同上文所说的,我是初三学生,语文功底并不是很好,再加上对于社会的认知不够完全。写出来的文字肯定从各方面来说都比较稚嫩,也请各位前辈原谅。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说上两句意见——就算是批评甚至全盘否定也没有关系。
在这里向各位前辈表示感谢。

我绝对没有弃坑的想法……只是没时间而已……

以下是正文:
绀川记事

序章

1
绀川就是那个我总是会记不住名字的大湖旁边的一条河,而往它的源头走上几公里,就可以看到两座高度差不多两三百米的小丘,在小丘之间夹着的城市,其实也叫绀川。
其实绀川的交通并不像它被两座小丘夹住那样给人以非常压迫的感觉。简单来说,如果有谁做火车习惯了的话,从省会到绀川的直通铁路几乎不会让你觉得是在乘火车那样漫长。至少对于我来说,比起省会里面动不动就坐上两个多小时的边走边停的蜗速公交,三个小时的火车旅程更让人觉得惬意。
不过即使有直通的线路,其实也不过是一列绿色的无空调扶贫车而已。因为本来坐这趟车的人数,只有到了节假日和过年的时候才会一下子多起来。甚至连暑假中旬这样本来应该很热闹的时候,坐在火车上都有一种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个贞子来的感觉。还好火车是在上午发车的。如果是大晚上的,我想没有谁会主动去试这个胆。
言归正传,我现在就是在这趟火车的某个座位上,做着完全与旅行无关的事情。比如说从书包里面把书拿出来,然后再把手提电脑的包打开,把两边的东西换一遍——我这么做的理由正是现在这个空空荡荡的4号车厢里只有我和非常稀有的几位乘客而已。
不过就算只是这么少的乘客,我还是找到了貌似是我认识的人。出于个人兴趣,我在一边暗中观察那位乘客。其实他长得很一般,我敢说如果不是感觉对他有印象,没有谁会多看他一眼或者主动和他搭话。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就像是在偷窥,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我,十几分钟之前还在屏住呼吸地偷听他和不明人士通电话时的言语。
使我明确他身份的,是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铭刻于心的那句:“不要叫我约翰!”
就算是听到了这句话,我还是没有直接站出去和他打招呼什么的。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是因为我的个人兴趣。毕竟我还想具体掌握一些很久没见面的小学同学的情况。所以在刚刚过去的十几分钟之中,我一直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竖起耳朵听动静。
虽然我是很用心地听了,但是貌似这个约翰——出于戏谑的心态,还有我的确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我暂时决定对他命名为约翰——除了那个电话以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说过别的什么话。
这样就根本掌握不了情报啊……所以在几分钟之前,我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
如果是在省会的公交车,或者是从省会去北京的火车上,我估计这样会吸引至少十个人的目光。貌似是想看看绀川专线的乘客和热门线路的乘客的脑袋发热的我在站起来的同时,特别还注意了一下车厢内乘客的目光。
结果是非常令人难以接受的。
谁知道那个约翰,竟然也在几乎同一时刻把脸转过来看着我!

2
我实在是有点难以形容那家伙看见我的时候的表情。如果真的要举什么例子的话,大概就像知识分子看到赤身*的疯子那样的表情吧。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左右两边脸部的中心点与地面构成的平行线之间的距离至少是5厘米。
不,除了那副表情,好像还有什么不太对来着。
我又一次打量了约翰全身,除了那广受诟病的和运动服没什么两样的校服——顺便说一句,广受诟病是我之后才知道的——以外,貌似没有什么违和感很强的……
结果那个约翰抢在我前面大叫了一声:
“啊!”
车上人的异样目光的焦点瞬间凝聚于约翰脸的中心点。虽说只有十几个人来着,这种感觉也是在是不好受啊!
等……我怎么开始担心他来了……
“我的眼睛!”
眼睛?
“啊,不对……我的眼镜!”
约翰把手伸进自己的每一个口袋,摸来摸去。
我一边很高兴的想着自己的丑恶行径还是没被发现,一边继续站在座位边偷窥。倒是那种违和感也基本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以前好像他一直是带着眼镜的来着。
正在我嘴角微扬的时候,我貌似发现还有坐在车厢里的谁瞄了我一眼。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继续观察约翰的动……
约翰呢!?
原来的座位上根本就没了人影!我明明只是把集中力稍微撤离了四分之一秒不到的说!
如果我仔细看一下的话,约翰其实就在座位底下那狭小的空当中蜗行摸索着。只是拜火车刚好行进到的某个背阴的昏暗角落里面那无法可想的光线强度所赐,我好像还没有发现那位其实在不停地拱着屁股的约翰。
此时,我却马上下定了结论:这是灵异事件。但是感觉好像在这种阴暗的光线里若要真的凑上前去一探究竟又是很危险的行为的我还是强忍住自己发抖的神经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地注视着。
约翰似乎是专门配合我的视神经一样地在我眨眼的一瞬间从座位底下钻了出来,顺便还把那个听说是他从幼儿园一直就用过来的眼睛盒拿了出来。在下一个瞬间,我便步着约翰的后尘,大声喊了一句:
“啊!”
啊,这份多让人感觉到惬意的目光……我才没打算这么说呢!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刚才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事情了,貌似正瞪我看的人数没有上次盯着约翰的眼睛的只数那么多了,这令我倍感欣慰。
“约翰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了,质问开始!……说实话本来应该是这样发展的,不过好像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约翰听完了这句话,突然把头抬起来对着我。即使隔着眼镜,我也能清楚地看到他那对儿眼珠里面正在出现的氢气燃烧般的蓝色火焰——既然写了就提示一下吧,其实同等质量的氢气比木炭燃烧放出的热量要多大约2-4倍——然后他满脸通红的,说出了那句我期盼了很久的超怀念的的台词:
“不要叫我约翰!”
对!就是这种感觉……痛!
听完他这句话暗自高兴着的我,随后就感觉到了脑门的一次强烈震动,以及伴随这次震动袭来的一阵痛意。
“能叫我约翰的,只有……”
约翰本来是脸红地说话的,可是当他看清楚是我的时候——
“切……该死的,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态度变化得也太快了吧!
“别这样嘛,反正好不容易在火车上见一回。”
“不是说再不回来了的啊?”
“那是我爸说的。”
我特地把“我爸”这两个字加重了音。
我能有“回来”绀川的机会,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可爱老爹把我从绀川“带走”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应该感谢他……吧。
虽然之前就有些在意我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不过我到现在才看清楚,那是刚才约翰一直在寻找的眼镜盒先生。不过看他现在好像还带着眼镜,估计扔过来的就只有眼镜盒了吧。虽然我很想这么认为,不过好像今天现实世界就是和我的幻想世界别不过劲儿来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打破我的幻想——
“我的眼镜盒!”
这个声音既不是我发出的,也不是约翰发出的,而是在约翰附近一位长相令人过目难忘的凶悍大叔——说实话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带眼镜——对自己眼镜盒被扔出去一事的迟钝反应的结果。
我的确很清楚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但是还是止不住的想了:
本来吧,您就乘着约翰还没抛出去的时候抓住不就行了么……
“咕噜噜……”
像是猎犬受到威胁的时候,凶悍大叔一边眼睛盯着我,一边喘着粗气。
我本来是想说“不好意思”的,不过看这情况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其实我也不是对这种情况没有经验,而且特别是和约翰在一起的时候,这种事情做得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接下来的半秒钟之内,约翰会向我投以诚恳而真挚的目光,那目光里面包含着“快逃吧……”的信息。然后一秒之后,我和约翰就会以非常一致的步调和速度同时向列车连接处跑去——虽然约翰的名字都已经忘了,但是貌似这个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这就是犯罪行为给人造成的及其深刻的印象啊!
我静静等候着约翰。
火车在这个时刻,驶入了隧道。
坚定的眼神。
预备……
“矿泉水、啤酒、可乐,有需要的吧?”
如此地煞风景!列车员非常清脆的叫卖声,已经不能再激起我们心中好感的涟漪了。
如此一来,我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啊,这下逃不掉了。

3
好在大叔只是长得吓人而已。
换言之,我们两个可怜又可气的家伙不知道是在那位神仙的庇护之下,成功地躲过了一劫。话说我对这种结果可是一点也不高兴,我倒是更希望对这位拿着眼镜盒当做炮弹的约翰进行一点爱的教育,比如说让他做做俯卧撑,强身健体什么的。
顺便说一句,那个买矿泉水的列车员还没有进到我们车厢,就已经掉头走人了。说不定是看到车厢里人太少了吧。——不过如果没有他,我也不知道约翰到底能躲到什么时候,毕竟我的行李可不是一走了之就能全部抱上的。
在和约翰进行了简短的见面仪式,并在列车连接处互相致辞以后,总算是把他的名字给找回来了。虽然是几分钟之前的事,但是我现在就已经记不住我问约翰他的名字的时候他那种难以记住的表情了。
约翰,原名乔翰。姓乔,名翰,字约翰,绀川市人,15岁。现就读于绀川市区内唯一的公办学校,绀川中学。
有没有发现乔翰连起来快速度就是约翰?
但是这个时候更令我吃惊的是,他竟然和我是同一所中学的同一个班!
……这就是孽缘吗?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貌似事实正是如此。而更令人难受的,是约翰在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之后似乎故意补充的那一句:
“班上还有好几个你的——也可以说是我们的小学同学在哟。”
即使记不住问他名字时他的表情,但是他说这句话那一瞬间脸上洋溢的笑容,我敢肯定,必将会成为我以后飞镖*中心的照片之一!
脑袋里面突然浮现出在省会读书时班主任天天说的“做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副正经样”。用来形容我们实在是太恰当不过了!
正当我在思考着这些看上去和什么事情都不搭架的糟糕念头的时候,列车减速了。
我很奇怪问什么连空调都没有的火车车厢里会有广播,而且还能用:
“各位旅客,下一站,终点站,绀川火车站。我代表铁路部门向各位旅客表示祝贺,现在列车早点半个小时。请各位乘客做好下车准备,注意自身行李安全……”
恩,早点,的确值得祝贺。看来这位乘务员还很负责嘛。

不过今天这趟旅行,最让我感觉到不爽的就是约翰什么行李都不拿的清闲样子。

第一章
1
我现在能住的地方是最近才设立的绀川市外来人口保障性住房中心特批的某市中心附近的酒店式公寓中的一间。为了在那个位置弄到一间房,我可是动用了七大姑八大姨等一系列亲戚,用长达四天的软磨硬泡,愣是把房保中心的办公室主任给磨成了软骨头。不过这期间的花费,貌似也不下上千元。但是比起房租来,这样的代价还是值得的。
虽然在市中心,这套1室1卫的14平方米公寓,每个月的租金竟然低到了300元。如果把它转租的话,肯定可以赚很多钱的吧。不过不好意思,因为廉租房的管理又不属于房保中心的职权范围,所以只能自己忍住这份激动的心情了。
不过虽然我住的是对外来低收入人口开放的廉租房,我可是具有绀川户口的,堂堂正正的绀川人的哦。我的*上清清楚楚的写明了,我就是绀川市的合法居民!
啊,忘记了。顺便在这里提及一下。我之所以会回来绀川,是因为我的可爱的父亲大人在把我带到省会去,并且办好了某校的入学手续,上了半年课之后,忽然发现我的户口还留在绀川。根据我省现行规章制度,必须持有一座城市户口三年以上,才可以在当地参加中考。所以为了升学,我也只有回到绀川来读我的书的份了。
该死的教育制度。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回来了,考不考得上好高中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毕竟我现在已经跻身于全年级垫底的一群人之中,虽然有爆发的能力,但估计最多也就是保证个重点建设高中的线吧。大概按我的分数,怎么说都得要一万块钱才进的去。
有关我现在的目标,我也和我的可爱的父亲说的很清楚了,就是争取别在择校费这种无厘头的支出上再添上两万元的红字。要知道我上省会的初中的时候,我的可爱的父亲给我付了两万元借读费(听说整个初一所有新生都交了这笔“赞助费”来着),然后几个星期之前,又为我回来绀川读书,花了一万多块钱打通关系什么的。
好吧,虽然这样听上去会与前面的话很不对应,但是我还是得说:
由于如上原因,我一个人留在绀川生活。

2
貌似也并不是个很雄伟的建筑物。
我照着之前打印的上网找到的地图,在市中心找了半天,发现了一座看上去很普通,但是给人以很温馨感觉的建筑物。虽然说这栋建筑物底下三层是超市,但是抬头看过去,十多层的公寓好像都被和谐的绿色装扮着。毕竟是市中心的长得有点模样的高楼,怎么说也得要对市容有些促进作用吧。
做完了基础的肩上的我,慢慢拖着大行李箱,背着书包和电脑包——虽然我很不高兴,但是由于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了,只能忍耐着看见我这副样子却仍然自顾自神游的约翰跟班——在和外围停车场的保安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向那栋楼进发。
很不幸的,在绕了很多圈之后,我又以那副难堪的模样出现在了超市的收银柜台附近。当超市的防损员过来盘问我,得知我是找不着路之后,被捂着肚子笑发了抖的他,一路几经周折,给送到了能上到公寓的电梯前面。
本来我是很想和他说句谢谢的,不过看他那副笑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样子,还是把在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真是的,弄得我也想笑。
等我到了14楼,也就是我所在的房间的那一层的时候,我差不多就能明白为什么我那间廉租房的房租只有300元一个月了。
“……左手起第四间……”
我边走,边默默念叨着。然后在走过了三个房间之后,转身站定。
1404,真是个微妙的号码啊。
但是对于非常能够扯淡的人来说,这种有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基本上对我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我可不会因为1404这一个数字就露宿街头!
从下火车开始就一直没离开过我身边三米的约翰,同时也点了下头,带着讥讽的口吻,以令人过耳难忘的尖刺讽刺声,对我咯咯笑着说:
“真是个好兆头啊,咯咯咯……”
无视他的话,我拿出钥匙,打开门。
一股装修好了的房子必定会冒出来的味道,看来要往里面放几个柚子皮了。
我走到那个狭窄的房间的正中央,仔细环顾。墙壁是白色的,但是看得出来,应该经过了处理。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张书桌,怎么看都感觉是随处可见的办公桌,可惜了我原本以为会有的名产品。床是双人床,还有一个床头柜附赠。不过我找了半天,才发现了一个只有50厘米宽的嵌入式小衣橱。
房间里面还有微波炉、电磁炉、电视机和机顶盒。不过总感觉这些电器对于我来说还不如一个无线路由器有用。而且就算是放了很多东西,我总还是感觉这个房间应该还能在放点什么。比如说书架什么的。
我把电脑包放在了书桌上,顺便看见了在书桌的一角,有个无线路由器。
恩,这样就好了。我准备就这样先休息一会,再开始整理行李的时候,脑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有想起来我现在所处的状况:
“哦……这就是公寓里面啊……”
其实我也不是很讨厌约翰这种时候的样子,羡慕的、好奇的表情。
“难道你以前从来没进过公寓?”
“恩,差不多是这样吧。”
我虽然非常严肃地盯着他,希望它能够收回着难以让我相信的谎言,但是过了几秒之后,他却依然是一副“我没撒谎”的表情。这让我更加有些意外:
“骗人。”
很干脆的点破。
“没有。”
同样很干脆的回答。
总是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基于约翰撒谎技术在我离开绀川的这段时间里的突飞猛进,以及他那实在是就跟真的一样的表情,我决定暂时相信他。
“啊……好吧。比起这个来,我更在意你为什么还留在我这里。”
约翰知道我是在赶他走,所以态度也变得强硬了——我想如果不是我的同学加前任犯罪同伙,应该也不会态度往强硬的方向发展吧——义正辞严地说道:
“我是怕你在绀川迷路。”
喂,我知道你找理由的能力是很强的,但是好歹也给我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吧。我又不是几十年没回来了,还轮不到您老人家帮我带路的时候吧。
“不需要。”
“……老同学也不陪一下?”
“不需要,方正后天又能见面。”
约翰不高兴了,站在我面前,把眼镜拿下来。用几乎命令似的口吻这样说道:
“收拾好东西跟我来。”
之所以约翰不带隐形眼镜,就是因为我们的约翰同学一旦把眼镜取下来,就会给别人一种非常威严的,好像遇上了公安局的骨干警察那样的压迫感。所以,刚才的一瞬间,我的潜意识在还没有给大脑思考过之前,就命令我的声带振动发声了:
“啊,好。”
约翰嘴角微扬,把眼镜戴上,自我感觉良好地说:
“你可答应了的啊。”
现在这种情况给我的感觉叫做“上当受骗了之后的郁闷”。

3
所以现在,我的位置是绀川市中心附近的某家肯德基里。
顺便说一句,现在我的手表的度数是13:15,也就是吃饭的时间。
本来我是带了干粮,准备在火车上吃完午饭的。但是那辆火车的早点到达,以及旁边一位同学的无聊行为,迫使我放弃了用简单的方式解决午饭的念头。
我用手指捏着插在可乐瓶里吸管,坐在靠着窗户的某个座位上。一边看着马路上的车流,一边用耳朵倾听着约翰吃深海鳕鱼堡的时候的咀嚼声。
“话说为什么你在火车上?”
我脑袋里面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对着约翰问道。
“回了趟老家。”
约翰的老家,就是在那条铁路线上的一个并不很大的站台的旁边的一个并不很大的村庄。那里从绀川坐火车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到。
仔细一想,那绿皮子的扶贫车会停的地方也真够少。从省会出来,一个县城,两个小村子,差不多过了这些站就能到绀川。而且听说其中一个站还几乎没人上下车,车站工作人员从来都只是帮忙检查下临时停下的火车,也不干别的事儿。
“先去哪里?”
约翰把手撑在餐桌上,身体向我这里前倾了30°。
“去哪里……能去哪里?”
“市*?”
别开玩笑了,虽然我知道你爸是那儿的保安叔叔,拿着公务员的工资。但是我还是不认为你爸是个可以让我们有进去市*资格的干部。况且去市*有什么值得的地方啊?
“哦,”他看到我表情有变化,马上补充说道,“我爸升职了。”
一开始我还听成了“升值”,以为他爸有多胖了几斤,按斤来卖能卖更多钱。
“什么职?”
“科技局。”
虽然之前有所耳闻,科技局好像就是给先进的科技成果发奖金的存在,但是也不太明白。
“然后,去哪里做什么?”
约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抓起面前的可乐瓶,猛的一吸,吸管里空气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看来这家伙是很着急来着。
“那就先去那……啊……”
不清楚状况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约翰从椅子上站起来,撞到桌子,又坐下去,抱着腿呻吟着。此时此刻的我的确感觉到了桌子的震动,但是还是有些跟不上节奏地认为刚才在一秒钟之内发生的事情是幻觉。
“喂,没事吧?”
约翰用手按着刚才撞到的地方,抬起头来说。
“没事……”
虽然我真的觉得不应该这样想,但是很不巧的是当前我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坏蛋被雷劈也不会有事的……我忍住想要欺负他的念头,看着他怎么揉搓自己被撞得地方。那样子的确有一种很解气的感觉。
“啊……舒服了……”
感觉好像是咬住牙很久了的约翰终于在15秒以后表示他已经解除危险状态了。
“舒服了?”
我又重复了一边问他。
“恩”
他点了点头,然后把视线投向我。
抱着耍他玩的态度,我非常果敢地慢慢站了起来——我还没有笨到把刚刚发生的事故当作模板来制造事故——然后非常大声的,故意用很高的响度对他说:
“请跟我一起去吧!!”
他抬头,惊讶和感动的视线汇聚于我的眉心。
在慢动作的下一帧,我早有计划地,两只手各抓起一个装满了冰块的可乐瓶。将那温度大约是-4℃的东西向着那毫无防备的热乎乎的脸颊无情地发起了进攻。
“啊——”
啊!多么令人兴奋的一瞬间!多么希望这一刻永恒!多么希望约翰永远是个受!
然后——
“打扰一下,收盘子。”

4
“不要不说话啊……”
我现在正摇着坐在我前面一个座位上的约翰。
自从我在肯德基里整过他以后,这家伙就再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不过他倒是非常诚恳地带我到了公交车站,还特地在公交车到站的时候拉了我一下。虽然接下来的发展必然是他帮我投进那一元钱,但是就和今天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一样,我的幻想最终破灭成了自掏腰包的市内巴士旅游——唯一的安慰就是公交比较空。
被我摇了十分钟的约翰,最终还是开口说话了,不过这个内容实在是……
“下一站下车。”
啊,难道是被打击得已经失去自我了吗!真是可怜的孩子!
我看了看他座位后面的公交车路线图,在非常渺小的字迹中找到了下一站的具体位置。然后我就这样跟他说:
“喂,下一站是供水厂……”
约翰听到我对他的提示,一脸假笑地转过头来对我说:
“请你去游泳啊。”
我无语。
“扑哧……”
他马上就笑了出来。脸红了不成,还把眼泪愣是挤出来几滴。
“哈哈……开玩笑啦开玩笑……”
马上可以预见到,周围乘客现在没有不把焦点放在我们身上的。这使得本来就比较空比较安静的车厢顿时鸦雀无声。
如此一来,今天我们两个在公众场合的献大戏次数已经上升到了三次。
不过我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虽然自己有点怀疑是不是厚脸皮被传染了。
“各位乘客,市供水中心到了……”
广播。
这就是能够把我们从这里解救出去的天籁啊!感谢耶稣!感谢释迦摩尼!感谢默罕默德!感谢太上老君!感谢……
本来是打算继续感谢下去的,但是我忽然又意识到了:
话说,真的是在这里下吗?
“走啦。”
约翰站起来,顺便拍了下我的肩膀。
“真是这站?”
“恩。”
算了,我就陪你去游泳吧。
我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移动到过道上。看样子接下来公交车会慢慢减速,然后依靠惯性滑行至站台吧……此时,非常符合故事情节的发展,一只小狗出现在车的正前方,然后非常符合故事情节地公交车急刹车,非常符合故事情节地我扑倒了同时出来的约翰。
哇……这股疼痛感。我想约翰应该更疼吧。
司机大人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正躺在过道里叠起来的我们,慌忙起身,没有管那只小狗而是直接冲到了我们面前。
“没……没事吧?”
看上去将近四十岁的司机凑到我跟前边发抖又嘘寒问暖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啊。
我抬起头,感受着依然留存在身体上的疼痛感,指着约翰,对司机大人这么说道:
“我没事……拉他一把吧。”
约翰一副疼的死去活来的模样,配上他的眼睛,竟然如此销魂,使我都不得不为之折服。
“哦……好。”
我一只手撑着公交车那肮脏的地板,一边抓着扶手站了起来。司机大人也非常会选择时机的用双手夹住约翰的腋下,把他拖了起来。
约翰晕晕乎乎地扶住了座椅。
“谢谢。”
“没有哪里受伤了?”
约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告诉司机大人说他什么事都没有。
司机大人还有些不*心,但是听到他自己都这么说,也就转过身去回驾驶席去了。边走还边念叨着如果有问题一定要过来找他……
真是个负责任的好司机啊。
回到座位上的司机,虽然在离站台还有十几米的地方,但还是打开了车门。
约翰也借此机会恢复了一下体力,瞬间变得满面容光地对我说:
“下车啦。”
然后……咔!
我的脚告诉我我猜到了什么东西。我弯下腰,把地上刚刚被踩的东西拿上来。
上面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
……什么嘛,*啊。
翻过来,也已很清楚的看见,持有人的姓名是乔翰。
切,本来还打算学雷锋的……
我仔细端详了一秒,然后就把他高举过头,开始蓄力。
“你、的、身、份、证!”
一字一顿地把这五个字说完,就把小小的卡片抛了出去。
小鸟能弄坏飞机,我内心正止不住地祈祷着这张*能够成为凶器。
不过非常可惜的,我竟然把*直接抛到了车门外边。就看见那张卡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约翰发现*的方向是超外的,马上就把头转了出去,手往外伸,自知够不到的他又双脚起跳,奋力将身体向前,企图保护那张卡片。
然后……砰!
约翰被撞了。
不过不是被车子或者路人撞的,而是被亲爱的大地母亲给撞了。换个更准确的说法,他已经完成了在一分钟之内连续猛摔两次的伟业。——我想估计除了我以外,每个车上的乘客,现在应该都会有至少那么一丝对他的怜悯之心吧。
“啊呜……”
你看,开始支吾叫唤了吧。
我也就走走形式的一边叫着他的大名,“乔翰怎么啦”,一边又跑着移动到了车厢的外边。
顶着正在远离的公交车上几个乘客疑惑的目光,我把约翰从沥青路上扶了起来。
好烫……
我的手触到了滚烫的沥青,有点难受。
“还活着吧?”
“活着。”
手里拿着*的约翰,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两个字。
估计他这次也摔得很疼了吧。真是不幸啊——虽然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
“啊……”他边抚摸着摔到的地方,边发出感叹。
“继续向前走吧。”
就这样,顶着烈日,我们两个人开始了毫无目的的散步。
切,怎么行道树都这么小啊……

5
接上文,现在我们的位置,是市*的后门。
市*的后门基本上处于无人把守的状态,不过说实话,如果不是进出市*次数达到一定程度的人,应该很难发现这个后门的存在。
我们的路线是从供水厂的大门,打了个报告之后,慢悠悠地走了十几分钟,期间包括水池之间的一条小路和大概40米的消防通道。然后再走到供水厂一个小花园的石板路上,大约半分钟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大概只有两米宽的没上锁的小型铁门——便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了。
约翰把铁门轻轻推开,但是还是有很响的吱嘎吱嘎的噪音发出。
虽然正在巡视的某个保安发现并追踪到了这响声的来源,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防备的举动来。反倒是隔着挺远地大声的对我们说:
“以后开门快一点!慢了太吓人!”
嘛,反正这个出入口每天的人流量也不过几个,估计保安早就把从这里混进来坏人的可能性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约翰朝着保安叫了声知道了。
“约翰……”
我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准备。
“现在怎么办?”
“向前走啊,进到大楼里去。”
我向前方看,正好对着小门的方向,有一个像是某餐馆门口安置的玻璃双开门的存在,而那扇门所在的建筑物,和开发区的工厂差不多。总感觉那是个陷阱的我指着门问约翰。
“那里?”
“仓库的消防通道。”
我们二位非法入侵者就这样进入了市*。
说实话,那门的确也有点陈旧了。拉起来发出的噪声比刚才那个隐藏后门还要大。而且门里面也是只有几盏橙色灯光的应急灯,就和卧铺火车熄了灯的时候,小夜灯的感觉一样。
“小心地上的台阶。”
因为太过昏暗,约翰不得不在我即将被台阶绊倒的时候提醒了我一次。
“我们还是说点什么吧……”
我因为昏暗的光线而选择了挑起对话。
“什么?”
“比如说……你爸到底在科技局干嘛?”
“啊,这个啊。”
约翰很是有兴趣地接话。
“好像就是写写材料的工作。”
“不过你爸也真够能考的。一大把年纪都能考上公务员。”
“不是……他没考。”
啊?公务员不用考就能当?
约翰顿了一下,接着说:
“最近不是在开科技鉴定大会吗?”
“不知道……”
“啊……差不多就是个年度的例行会议了。我爸就是那个时候帮喝醉了酒的局长开了下车而已。局长觉得他是个好人,就和物业公司商量了下把他调过去了。”
这么说来,我也有了要去做市*保安的念头。
“不过现在还是工人编制。也就是工作轻松一点,工资没怎么涨。”
“哦……真有渊源啊……”
*部门的事……嘛,说不清楚。
“不过,怎么还有这么远呐……”
也许是我在昏暗当中对时间的感受丧失了一部分,总是觉得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没有啊。”
约翰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拖了个长音地说道:
“已经到~了!”
他背后有那么一扇不透明的双开防火门,门缝里面还透出了一点光。
我抱着想试试这门到底有多吵的念头,把门推开。
瞬间灯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这光线强度比刚才的消防通道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弄得我不得不壁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等到少顷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地方是电梯间。
“到底有多少台电梯啊……”
我看着这里电梯的数目,不得不发出了感叹。
“过来啊。”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约翰已经出现在了电梯门前。、
我看了一下,电梯间里好像还没有什么人。——不过要是这样看来,我们两个就更像是深夜时分的非法入侵者了。
电梯门打开,里面谁也没有。
“现在是上班时间吗?”
“恩,差不多。”
我们走进电梯。
“不过也有的人已经下班了。”
“那怎么没见到他们?”
“在那里。”
约翰指了下电梯右侧的写着30的按钮,然后按了下去。
我扫视了一边按键板,貌似30是最大的一个数字了。
“最高楼层吗?”
“不是。”
约翰摇摇头。
“从那里走楼梯,可以到31楼。如果刚好碰到保安没锁门,还有32楼可以去。”
电梯关上了门,开始上升了。
“那里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吗?”
约翰将视线移向被打磨得非常光亮墙壁上的镜子里照出的我。
“你觉得呢?”
他嘴角扬起来了。
“不清楚。”
我这样回答他的。同时感觉好像这里面还应该有什么骗局才是。
此时电梯忽然减速。我看了看显示器,这里是13层。
门外有微弱的女性声音传来。
“……啊,那个啊。”
电梯停稳,随着门的打开,一位穿着打扮得非常白领化的女性走了进来。一边还用手拿着电话,好像正在商谈什么事情的样子——刚才的声音就是打电话的声音吧。
“我等会儿给你发邮件好了。”
她瞄了我和约翰一眼,又看看按键板上的数字,继续打她的电话。
不是吧……难道她是为了体验从30层降落到1层的快感特意上的电梯吗?
“对,就是这样。”
电梯随着女性的声音开始继续向上升。
我本来还打算和约翰多调侃几句,不过看见别人再打电话,我心想还是算了吧。
我很清楚从13层到30层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但是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没事做的孤独感。所以我便拿出了我的手机,把大拇指放在键盘上,开始蓄力,准备敲击。
顺便地,我瞄了一眼时间,好像现在是15:32的样子。我突然又开始思考起,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他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到达一个就在市中心两公里以外的市*。
“这个。”
约翰打断了我的蓄力,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给我看。
“这是……什么?”
那是一幅典型的风景相片——我很奇怪为什么他的手机能够拍出风景照,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复制进来的——上面映着的是正在下降的夕阳和漫天的火烧云。
“落日啊。”
虽然可能是我的感觉错误,我隐隐约约透过余光看到那个与我们同乘的,正在把手机放到包里的女性好像稍稍的笑了一下。
“啊?”
我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看着他。
“落日,降落的落,日本的……”
“啊啊,可以了,可以了,我知道的。我想问的是你给我这个看是要做什么?”
事先说明一下,在与他的交往过程中,我始终是个阴谋论者。
“啊……为什么你每次都要问那么明白啊?”
当然啦!你是坏蛋啊!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门。
“哎……走吧。”
他轻轻叹了一声,让我走在后面,离开了电梯。而刚才的那位女性乘客也一同走出了。
“前面向左转。”
约翰这样指挥我进了楼梯间。顺便提一下,我一直关注的女性乘客则是向右转进了另一个楼梯间。
不过市*的楼梯也挺有意思的,竟然拐弯也不怪,直接笔直走上36阶就能到更上的一个楼层。而且那种明亮的光线也和刚才的消防通道完全不同。
“接下来是31楼,是职员休息室。”
约翰顺便做起了解说员。
“那里可是340度全景玻璃幕墙的观景台哦。”
比起“观景台”,我更在意为什么是“340度”。
正当我准备对他开始质询的时候,约翰就已经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打开了31层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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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现在已经写好的全部内容了。
希望各位能够给予自己的批评——至少我还是很希望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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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11/03/09 | 编辑
初三学生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我还是吃了一惊的。虽然有些刻意营造,不过也比那些刻意也营造不出这种氛围的作者好上太多了。(比如俺)因为是现实背景,我也不好吐槽什么主角就是你自己吗这种乱七八糟的槽。于是问题相对来说还是很明显的,或者说可以解释为你的风格——拖沓。说真的我看完了这一片段我还是很难说清楚这篇充斥着微妙现实感的文章是在表达什么情感——是感伤?是快乐?还是其他的什么?这些我都没能读出来。文字的造诣已经足够的情况下所要担心的点其实无非只有两点。一,内涵。二,情感。内涵一说虽然不能直接否定,但是一名初三学生的笔下能出现多大的内涵无疑是不公平的,因为所谓深刻,时间就是最好的刻刀,没有岁月的磨砺,自然是肤浅的。因此我想如果要给于一些拙见的话我还是要等到您写出这篇文章想要表达的内容之时,在此之前的文笔,已经是很优秀了。PS坑什么的,俺挖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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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11/03/15 | 编辑
■ 说到约翰,在SOSG这个特定场所并且看完《消失》剧场后偶会自觉在名字后面脑补史密斯……

■ 看到约翰在车上意外地被推倒的那一段……我马上带着疑问回溯刚才的文字,但结果还是焦虑了:本篇的“我”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里讲的是一对初三的小俩口浪漫愉快的日常约会?还是一对少年激情洋溢的大冒险?

■ 发现现在的初三生对社会的理解有点灰色。

■ 果然这还是俩少年的故事的吧?总之让人纠结呀……LZ配张图不就没事了……

■ 建议进行精简。神马打算写N万字其实都是浮云,写完一章后,多问问自己“会不会写太多字了?”愿意花时间读几万字的路人其实不多,就算文章系神内涵也是这个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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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表于 2011/03/15 | 编辑
引用第2楼aming0322011-03-15 13:52发表的“”:
■ 说到约翰,在SOSG这个特定场所并且看完《消失》剧场后偶会自觉在名字后面脑补史密斯……

■ 看到约翰在车上意外地被推倒的那一段……我马上带着疑问回溯刚才的文字,但结果还是焦虑了:本篇的“我”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里讲的是一对初三的小俩口浪漫愉快的日常约会?还是一对少年激情洋溢的大冒险?

■ 发现现在的初三生对社会的理解有点灰色。
.......


我写过更灰色的(明明是黑的!对于字数问题,作为一个作者一章总是写不长是一种困扰,现在写太长也是一种困扰了吗…(笑)不过在长度上,俺与君的确是同意的,不过俺觉得应当精简的叙述,不是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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