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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非始动旅行....(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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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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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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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美女离线 我的挚爱..想他
 5 

SOS团二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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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9/08/28 | 编辑
很抱歉,我没有任何音乐可以发布在这儿。
我想,那里有苍茫的天还有不败的草原。
足以震撼人心。
为什么还需图片区见证。

这是一段衍生的记忆。
可以是虚幻的,不存在的。
也可以是现实的,绝对真实的。



  西线无故事
曾经在耳闻过,有大量堆积厚实的铅云,会漫漶在灼灼日光中,缓慢的浮过山川。
现实中也一定如此。

远山
眺望过绵延的深山,棉球般的云团停滞在沟谷的层次不齐的树冠上,被遮掩的部分有着显赫的浓郁,然后站在山涧中,头顶被猝不及防的铅云遮盖,叶脉上错综复杂的纹路,连同在发梢末端的光圈一并消失时,看着周遭的景致被染墨般渐隐,总觉得不知所措。
    【空】
很多时候,妄想:根本不必有过一趟酣畅的旅途,图片、文字、视频,便可收纳及衍生出一段虚伪,富有质感,不乏疲惫的美好记忆,,存活在幻想中的世界,听起来像是会被人唾弃嗤笑的事情。
走过一段路,但不代表一定能记住归途中的鹤唳鸢啼。听过一首歌,但不代表可以从头到尾朗朗上口。看过一幅画,但不代表寸土河山都可分毫毕现的呈现在另一张纸上。回忆不可能没有缺憾,它们总在愈来愈多荒谬的谣言及忿恨的怨怒中逐渐变质,这一切总得重新拼凑成,遗漏的细节,用另一段毫不相干的回忆弥补,很快可以凑满整个冗长而不断衍生的遥远今昔。
不断重演在梦境中,背光的晦涩房间,光线透过窗棂的横杆,尘埃犹如蕴藏在深海的浮游生物,不知是升腾还是下坠,游弋在青绿色的光柱中,旁边是落满尘土的书桌及几只羽毛笔,而墨水已经枯竭,展信,署名与落款模糊不清。
那像是在妄想中被迫害得尽皆绝望的诗人,轻轻叹息后的最后一眼回望。
在前些日子动身去了德国。
对于这个国家的最初印象不过是贝多芬才琴键上愈演愈烈的音符,或者是用黑色的十字架。屹立在老兵记忆中不倒的柏林墙,红色与黑色震惊危坐的战争史册中。面无表情的行人,齿轮镶嵌吻合的钟表,鳞次栉比的铁索,炼钢厂灸烈的钢水。
口口声声,顿挫平仄,没有任何感情的述说。
一个国家印象的句读也终究归结于末尾一个句号。
飞机航行经过的版图虽然逐一呈现在客舱过道的视频上,但仍时而破开云层,窗下没有错落且渺小如棋盘的山脉不在巨大的落差感面前似真似幻,刹那间便被厚实的积云泯灭了整块版图。机舱中开足了冷气,长时间僵硬的手掌中沁出汗丝,很快变得干燥。前排靠窗的一位乘客,时不时向着窗外看去,仔细看着他的眼瞳才赫然发现是蓝色的。
从出行到登机,起飞到降落,匮乏五感,胸口没有想象中的压迫感,听闻飞机引擎声响巨大,足矣震破人类的耳膜,捂着耳朵闭着眼,顶多也是手机震动时的嗡嗡声,只是要不断吞咽着唾沫来缓解耳中的嗡鸣。我望着机翼不下数次划过淡薄的云丝,觉得天与地的景致壮阔得连赞美都是敷衍,登机时分已是草木安息的垂暮,暮色四合,霞光洒满整个机场的跑道。旅途十一小时的冗长,飞机中开足的冷气,伸展手指时清晰地听见骨节摩挲声。一次次打起精神看着窗外,除了云海之上的纯白世界,还有机窗冰冷的温度,无聊时便喝着热气划着圈圈。
旁边的父母已经睡去,周围的人似乎早就开始忙各自的活,各自忙碌在自己的世界里,只不过这个世界实在万米之上,一次次,越过山壑,越过沧海,越过平谷,呼啸而过,留下滚滚的航迹云及金灿的霞光。
把耳机塞进耳朵,打开一首《人在旅途》,似乎是很应景的歌曲。逐渐的因困倦而闭上眼, 只剩下耳廓中排浪般浅吟低唱:
东方国度的港口
西边的海滨
灰暗的森林
南侧的街巷
金色的高塔
旅途中的细节是,飞机抵达汉偌威时候,铅云阴霾,周遭湿润的水汽,氤氲结成云团,每个人的睫毛上泛着微微白光,没有感言,没有抑郁,苍莽的树林及靓蓝的湖泊,松针铺过的林路,鳞次栉比的白桦林,鸟啾禽啁的荒野,已经无言以对的人与物,忽然眨眼的绿色的瞳孔。
极像几个短暂的浅梦。

在彻夜的沉睡结束后,胸口莫名泛起钝痛,清醒时刻已嗅到潮湿的雨气。我踉跄的扯开窗帘,触手感到冰凉。抬头向外看,正逢清晨的窗外没有雾霭沆瀣,天际黯淡,大气中扩散着蒸汽般潮湿。房内床头的灯光柔和撒在橡木地板上,看不到虚妄中的颗粒尘埃。我坐在已被柔卷出褶皱被褥上,呆呆看着地板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直到坐得背脊发酸,才缓过神来。我想起了在毕业那年去了西藏的雨阳,她的旅途的细枝末节只剩下了一篇印成铅字的散文,而留下的照片不知甚于我一年所拍的多少。不论旅途是远是长,总会寂灭在那些照片中,掂量着只剩下绻缱的分量。

我浑浑噩噩的走到浴室,宿醉般迫切需要冰水来醍醐灌顶。拧开水龙头时,在淅沥沥的水声中,脚踩着质感模糊的地砖,眼前一片目眩,没有任何真实可言。微微探了一下水温,冰凉透彻,是窗外雨水的温度。
拨开门窗,探头朝窗外看了几遭,不过瞬间就完败在差距甚远的建筑观上:窗外除了露天餐厅假设在门梁上的伞蓬,再也没有任何试图镶嵌这些古老的墙砖中,败笔般狭窄的避雨处。欧洲国家的街道大多不及中国街道的宽敞,只容许一辆私家车驶过的宽度无疑让眺望惯横无际涯的人们感到狭义。而在这条条狭小的街道中,恐怕是思想上严谨的局限,无法再用我多愁善感的右脑来天马行空感慨,我开始渐渐开始回忆起昨晚的行程来。白色的灯光向着远处静谧的施泰因胡德胡湖泊光照时,是怎么依靠着车窗恍惚睡去,以及现在,持着伞站在倒映着自己的镜像的玻璃窗外,疑似这个城镇的每一家皆是花店。我看到靠左的一家店铺门上系挂着字迹飘逸的木牌,吊篮上雕琢静美的鲜花遮盖住一半金色的文字,铜质铃铛下系着中国结。好奇的向内探去,玻璃的反光不是很明显,透过晦暗的空间,可以看见一排排横挂在梁柱上,墙壁上,桌的横面上,各式各样精湛绝伦的咕咕钟。它们并非南方的钟表店里,时刻错乱的时间表,而是进度一致,以某种沉稳的航路共鸣着,静静的可以透过玻璃清楚的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我很有幸,在接近整点的时候路过,看着分针一寸寸攀沿向整时后不久,相差不过微秒,一时间所有的报时的猫头鹰,骑士,夜莺,白鹳,从酷似房子的时钟内弹出,一起一伏,很快溢出紧闭的房门,以涛声的轨迹逐渐循入我的耳廓,此刻,相比没有行人的街区,更显得屋内的熙攘需要用棉布去掩饰,包裹严实,像爸爸那代半夜偷开学习机而被突如其来的电子音吓到的一样,心虚的转过头,看看有没有大人醒来。
咕咕钟我是没有机会买回来,日耳曼人纯熟却异常严谨的技艺使时钟的制作过程琐碎且繁重,制造出来的咕咕钟需要极大的空间腾出安防。虽然质量是打包票,但体积过大则略显累赘。不过,我仍想象咕咕钟里静卧的可爱猫头鹰, 孩童般的出入在门框钟,尾巴还安置着弹簧。
离开店面没有几步,大概已经到了居民晨起的时刻,街道逐渐开始有行人,咕咕钟表店内微小的发条转动声逐渐消失,就像某个结束的八音盒,最有一点余音还在发出声响。
某些事情是永远不会结束的。

在此刻逐渐萌生了一些平凡的回忆想起在中国南海的城镇中,空气略带鱼腥及盐粒,街道拥堵着鱼贩,菜农兼营案板上的豆腐,摇着蒲扇提着菜篮的阿嬷,阳光熹微,那里俨然是个桃花源般的小世界。
脚踏在锈迹似的褐色年轮圈,闻到橡木的味道,觉得此刻便是站在木桩上。我看着熄灭了床灯,在灯光逐渐漫漶成光圈的模样时,微蓝的薄熙倾泻成窗棂下一处亮光。
离思念的距离原来就真的这么近,近的连世界都成为了思念。
那些通往高处的长街短衢,铺满了黑灰色的砖,法兰克时代携手眺望大西洋的三个古国,在韶光的洗涤下已经沉稳安谧,于是,便萌生了浪漫旖旎的法兰西,热情相拥的意大利,及缄默不语的德意志。于是,在顺着空乏的颜色寂寞的甬道,无论谁看久了总是会心生伤感,便是每每跨下一步,眼前逼仄的街衢只有回荡着自己沉重的步伐声时,感觉时间在这里犹如飞梭,每一步都郑重地踩踏在早已一无所有的心口上。


    【思路】
你无穷的赐予我只是以这双小小的手来接取。岁月流逝,你仍然在倾注,而我手中仍有可盛的余地。

曾有一段跨度漫长的年岁,沉浸在潮湿的烟煴之中,受潮,发卷,满布青苔,总而言之,那时一段虚妄而噪杂的过去,简直可以忽略成零,而记忆里总是有被雾霭笼罩的国度,闭门隐居的流浪诗人,离奇而惊悚的梦境,在那些深深浅浅的青葱树林中,无端徒增着被遗忘的寂寞,就如西线上,永远没有任何故事,而有的,已在荡然无存的回忆中行走甚远。

车驶向自己的旅社方向的路程,要经过郊外的一处森林。这是一个极其偏荒的生地,道路沿升至林道上,沉稳的引擎声伴随一路寂寞而冗长的落寞。打开车窗时,眼前应万般夜阑的森林经传来飘渺的鸟鸣,鼻尖溢满是各种植物辛辣而饱和的风。昏睡时想起几个短暂的梦境,不知不觉在脑中一遍遍重复着《Comptine Dun Autre》这首手风琴曲,疑似幻听般,铺天盖地的耳鸣。放在窗户旁的耳机的金属壳被风吹得冰凉,不慎碰到时,如同被水淌过时的冰凉。
在他路途上,别无一致的橡木林急速从车窗外后退,中途看见停靠在路边的橘[x]卡车,试着向车窗外模糊的人影挥手,在卡车甩在车窗后的时候,竟看见对方抱以同样的姿态以示欢迎。
我逐渐对这个陌生的国度抱以真切的爱恋,不单单是对于一个挥臂的动作来说那么简单。在所有西欧的国家中,德意志被绘为童话的载体屈指可数,在文学史上,历来晦涩而深奥莫测的著作非德意志莫属,它们一贯保持沉默,所有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对于融汇了不可逆序的思路的国家来说,所有能让人为之舒展紧蹙的,必定是在那双双苍茫的眼瞳中,一声声不明的叹息而已。
我开始回忆起一些悲欢离合的故事结局:在步行来到以北的黑尔戈兰湾之上,那一抹抹连海都忘却的归帆中,暮色四合,每一阵饱含着泪水辛酸的海风呼啸而过时,浪涛如潮汐席卷在海岸布满贝壳的汀线上。一日的终结,终会寂灭在无数次,枕着霞光晨曦入睡的破晓。
这里的冷暖炎凉已经超过了我的所想,在旅店中,我蜷缩在溢满橡木味的被褥中,看着皎洁的月色是怎么一寸寸滑过教堂的碧瓦。而那些穿着普鲁士军服的将士们,骑乘黑马,漫无止境的奔驰在西线硝烟残存的大地上,早已疲惫不堪至虚脱的双目,又是怎样一番哀伤的风景。


那些令人心生怜悯的白鹳,颤栗着,站在突兀的屋脊上,半眯着双眼,眺望着远处的北海。它们知不知道,远在另一端的地球,同样也有一个名为北海的地名,在那里长眠的薰衣草是多么绚烂芬芳。它们在这片大地上,飞梭于多瑙河,易北河之上的晴空,俯瞰着街衢上戴着黑色眼罩的马驹,繁复的教堂及失真的云彩。它们比那些悲伤的历史活得更加久远,它们被疾风拂乱的翎毛下困倦的眼神,极像昏睡在钢琴旁的贝多芬,巨大的盖板上,放着一簇簇已经凋零的矢车菊。这些让人悲悯的事物,只需远观,而不允许接近,只怕这太过于沉重,只会成为郁结与桎梏。
我踌躇在港口的归巷上,面朝郁结的海平面,只觉得又再次浮想起遥远往昔中,摧枯拉朽的西线和停息在平原上的步伐,他们行走的方向正是与家背道而驰的甬道。
当我伸手去摩挲早已酸胀的双眼时,那噙着德意志天空中八月雨云的潮湿的雨珠,以眼泪的轨迹,猝不及防的跌落在库克斯港金辉的斜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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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喵~离线 你要记住,要发自内心快乐而笑 & ..
 8 

SOS团五星级★★★★★

1楼
发表于 2009/09/03 | 编辑
杨柳MM是在练习景物美文描写吗?那么您的目的达到啦!诗意的德意志连我都神往呢,期待你的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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