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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推理之二]黑死蝶有愛長篇推理——92%的海貓EP5全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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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1/01 | 编辑

猜你喜欢: ep5, 海猫EP5


SOSG的朋友久等了。黑死蝶的EP5解析帖其實前段時間已經在魔都放了出來,不過由于EP6發售在即,黑死蝶不確定此EP是否有完全推翻我結論的新內容出現,所以到現在才在此貼出,希望大家見諒。

經過歷時一周的思考,黑死蝶終于敲定了解析海貓EP5的個人劇本。在此首先再次感謝以K1大為首的海貓漢化團隊,海貓猶如是我的第二次生命般不可割舍,謝謝你們給了我如此珍貴而美妙的體驗。

原來打算將EP5的分析合并到出題篇的解析中,不過因為C77在即,而之前出題篇的解析又要大幅修改,要趕在對答案前完成全解析是不可能的,唯有先將部分比較確定的猜想寫出來,之后再全力攻克整個海貓的謎題。本文題目所寫的92%以外的部分就是EP5與出題篇的連接點,這些部分容我先略過不提。

在本文的敘述中,尊重游戲里的設定,
*游戲的紅色真實以紅色字體表示
*有比較確定證據并會以此為前提進行推論的猜想以藍色字體表示
*引用游戲中的線索以 洋紅色字體表示
*未有確定證據或證據不明顯的猜想 以綠色字體表示

另外,本文對于人物的分析遵循“棋子不具備神的視點”的原則,就是說人物不會為了繞開紅字而進行無意義或不合理的行為,也沒有超能力可以感知遙距地點的狀況而作出對自己有利的舉動。這點還請閱讀本文的大家多多提點。好了,廢話少說,解析正式開始。

第一部分:EP5的世界構成·表

在EP5中,謎題的設置與前幾個EP大相徑庭。一切以“出現了兇殺案”文為基礎的推理都被紅字逼到了盡頭。這部分的分析就是要搞清楚為甚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個案一:4日0時大廳的敲門放信事件。
關于這個事件,相關的紅字很多且重復,不過歸納起來就是幾句話:
1) 敲門指的是親自敲擊門的行為,其余一律不被認可
2) 在大屋內的所有人,皆無法進行上述特指的敲門行為
3) 同樣大屋內的所有人,皆無法以任何手段將信放在大廳門口
4) 大屋以外的所有人,在親族會議開始后均無法干涉大屋內的情況
5) 關于4日0時發生的事件對偵探繪梨花來說均為次日大廳人員的口供整理
套用福爾摩斯的話,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后,剩下唯一的可能性,無論多么難以理解,牠就是真實。我們可以得出唯一的結論:
4日0時大廳的敲門放信事件根本不存在,是大廳內的全部人員為了某種目的為某個人合演的一場戲,其口供也均為虛假

個案二:5日堂兄妹房間發生的兇殺事件。
這個事件的紅字也可以歸納為幾句話:
1) 凌晨1~3點無人可接近堂兄妹房間
2) 賓館中的鄉田、南條、熊澤在凌晨3點前皆無作案的可能
3) 大屋飯廳中的所有人員,凌晨1點以前皆無法進入賓館
4) 源次沒有接近過賓館
5) 藏臼不是犯人
6) 夏妃不是犯人
7) 讓治、朱志香、真里亞、樓座6人的尸體沒有被移動過
8) 唯一的偵探繪梨花沒有確認過尸體
結論: 讓治、朱志香、真里亞、樓座4人在早晨7點時沒有死亡,參與確認尸體的人員全部在合演一場殺人的戲劇

個案三:等候室的兇殺事件。
1) 賓館中所有人無法殺害源次
2) 大屋飯廳中的所有人無法殺害源次
3) 藏臼不是犯人
4) 夏妃不是犯人
5) 源次的尸體沒有被移動過
6)唯一的偵探繪梨花沒有確認過尸體
結論: 源次在等候室門被打開時沒有死亡,參與確認尸體的人員全部在合演一場殺人的戲劇

個案四:秀吉被殺事件。
這個事件沒有紅字,不過可以從各種證據中分析其本質。
1) 因為: 躲在櫥柜的夏妃聽到事件發生時秀吉的呼喊聲,和掙扎搏斗的很大動靜,所以: 秀吉當時神智清醒,行動正常,且進行過相當程度的抵抗
2) 根據繪羽事后描述,秀吉背部被惡魔之之樁插入15厘米之深,俯躺在床上
3) 除非行兇時秀吉在俯臥的熟睡狀態,否則傷口不可能在背部,更不可能被兇器插入15厘米
4) 唯一的偵探繪梨花沒有確認過尸體
5) 繪羽等人刻意地做出一系列破壞兇案現場的舉動
結論: 繪羽與其他親戚們在說謊,秀吉被殺事件仍然是繪羽等人演的為逼迫夏妃坦白金藏下落殺人戲劇
關于第二晚演戲說的具體推理請參看此帖:

EP5片段分析:為什么說秀吉死亡事件依然是演戲

這樣,這一系列的事件最終可以得出一個大的結論:由于 藏臼被囚禁,所以 除去偵探繪梨花以外,繪羽、秀吉、留弗夫、霧江、樓座、戰人、南條,以及傭人組都參與了演這場殺人的戲劇。再除去即使是強迫性參與演戲也不會產生影響的讓治、朱志香、真里亞3人,可以得知這場戲劇的觀眾僅為夏妃一人(另加一位可能也是觀眾的鄉田)

這些創造了劇本的人為了某個目的,將夏妃逼到了擔負殺人罪責的邊沿。要了解他們的目的,就必須從他們角度出發來分析問題。所以,接下來就是——


[ 此贴被真!黑死蝶在2010-01-01 23:29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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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1/01 | 编辑
第二部分:反轉棋盤

右代宮家親族的每一家人,都面臨著急需解決的問題,了解這些問題的核心可以讓我們更清楚他們的目的,甚至推導出他們解決這些問題所必須的手段。

首先,當前藏臼的軟肋是盜用了金藏的部分資產。盜用了多少呢?游戲里提到金藏的身家約莫相當于藏金的價值,也就是200億。把這全部都盜用了的話不太現實,但從藏臼連大屋都抵給人家的情況來看,至少是能流動的都拿走了。按照一般情況,流動資金占40%的話就是80億。
盜用了這么一大筆錢是很難掩蓋的。不過,藏臼欠的是老子的錢,如果金藏不去追究的話只有2種途徑會將此事曝光:

一、金藏過世,分家產的時候。一定會找律師來清點資產。如果這80億的坑不能夠在此前填上,其他親戚絕不會善罷甘休。
二、被其他親戚找到了藏臼盜用金藏財產的蛛絲馬跡,要求司法復核,強制審計。那么不用等金藏去世,資金盜用的事實就會公諸天下。

這兩種情況對藏臼來說都是致命的。因為資產盜用是犯罪行為,就算藏臼命大不用去蹲號子,有這么個污點下半輩子不用在商界混了。這好比斷頭,根本沒得復活。

針對其中第一條,藏臼的解決方法是對金藏的死密不發喪,能拖就拖。拖到自己那個大項目瓜熟蒂落了,足夠把80億的坑填上時,分家產時跟其他親戚打個哈哈就過去了。這是藏臼最理想的情況。

不過,能拖的話也就不用搞到親族會議如戰場一般了,正因為其他親戚十萬火急地需要錢,才不惜以第二條來威脅藏臼,放狠話說“你別逼我來個魚死網破”,但要真這么做的話也不過是大家一起抱著跳下地獄,對其他親戚沒有好處。

不用大家一起下地獄的方法還是有的,不過這要藏臼作出極大犧牲。藏臼手頭不是有個大項目嗎?這個項目不用等收成也能拉到錢。

方法一:從項目里抽掉資金,拍拍屁股走人。這么做對項目的影響可想而知,只要抬頭看看數年前滿目蒼荑的爛尾樓群就知道了。不過已有一定規模的項目流動資金所占的比例不會太多,這種方法恐怕也不能滿足幾兄妹每人2億的獅子大口。
方法二:藏臼對這個大項目申請銀行貸款,把這些貸款分給親戚后自己搞砸那個項目,然后申請破產,讓銀行去背這個壞賬。這樣籌個六七億應該不是問題,問題只是藏臼一直維持著的商業信用就會跌到谷底。要等銀行再貸款給你東山再起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這好比斷臂,雖能免去牢獄之災,但右代宮家輝煌的歷史、金藏苦積一生的財富與地位,被藏臼徹底斷送,淪為平民。

霧江語:右代宮家輝煌的歷史關我屁事!與其瞪著當主寶座這個比干茄子還扁的空殼子,還不如把藏臼的商界信用劈成柴火燒了烤面包吃。反正藏臼這無能的家伙將來也不會給自己的事業帶來甚麼幫助,倒不如最后扼住他的弱點敲他一筆,然后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藏臼這人不但臉皮比城墻厚,死乞白賴的功夫可是其他幾兄妹加起來也夠不上的。你也得照顧一下藏臼的感情,要看著幾個弟弟妹妹高高興興地分到錢救急,自己卻只能看著即將收網的肥魚死在水底?死都不幹!于是EP1-4這些親戚噴乾了唾沫星子,等著被貝阿朵莉切一個個地殺掉也沒能解決這個問題

親戚們開始意識到,藏臼手中握有時間這張王牌,對磨是無法磨贏的。自己也必須擁有和大哥同等分量的王牌才行。是的,這張王牌就是秀吉想到的:金藏是不是早已死亡?就一間3層的大屋,6個成年人2個小孩,2天時間內都與在大屋里不斷轉悠的金藏擦身而過?不可能的!只要能確認金藏已死,藏臼這塊“時間”的王牌也就不復存在,討價還價的天平就能完全傾向弟妹一方。

那么,如何打探金藏現時的情況呢?繪羽他們利用了某人的感情,從此人口中得到了金藏已死的確切消息。不過口講無憑,證據都在夏妃一家手里。這時,憑著這個“某人”對夏妃的了解,和僅有牠知道的夏妃19年前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個以“迫使夏妃親口說出金藏已死”的計劃逐漸成型。比起臉皮厚得大炮都轟不穿的藏臼,自然是把右代宮家的榮光放在首位的夏妃更好對付。“某人”決定親自出馬,擔當利用這個秘密控制夏妃行動的角色。親戚們確信這個計劃將會使夏妃招供“金藏已死”這條消息,成為與藏臼的交易中無可撼動的王牌

于是,在銀座的利奧波德茶座里繪羽、秀吉、留弗夫、霧江、樓座、讓治、戰人,還有……“某人”,一起策劃了一個完美的、足以讓夏妃親口供認金藏已經亡故的“六軒島殺人事件”劇本——如果沒有其他人出來攪局的話。

不過,光這些人無法實施這個劇本,不徹底孤立夏妃和藏臼的話這個劇本隨時可能被戳穿。于是在這個“某人”努力地在傭人組和親戚組間牽線搭橋下,她的努力感動了絕對的魔女,居然成功地把包括南條在內所有知道金藏死亡消息的人全部收買到了自己的陣營。

其實,傭人組也很無奈。源次侍奉了金藏一輩子,與金藏已經親如兄弟(這話用在右代宮家族身上真是好大諷刺),可是連看著他入土為安都做不到,違心地編織著謊言,不過是為了那個敗家子的一己私利。與其年復一年沒完沒了地看著主人的遺體被羞辱,還不如,徹底了斷與藏臼的依存關系,去服侍那個,或許能解開碑文當上正式當主的真正繼承人吧。

紗音、嘉音和熊澤,不過是只用一個月的休假和5天有薪假期就能買通謊言的傭人,(鄉田先不討論)對于右代宮家的養育之恩,早已在日復一日的精勤勞作中報答了個夠。而且,要買通他們還有比用錢更好的東西,這東西在右代宮家絕對得不到。

(鄉田參與演戲與否,對整個分析沒有太大影響,所以暫且把鄉田歸為無知派,文中的“傭人組”也特指參與演戲的傭人,將鄉田排除在外。以上特別感謝K1大對我的提醒)

南條呢?這個驗尸官可不能不買通。不過他原本就沒有跟著藏臼他們胡亂扯的理由,以他這種不想惹事的性格,隨便用“藏臼做的是商業犯罪的事情,包庇他等于是妨礙司法公正的偽證罪”來嚇一嚇,不怕他不倒戈。

緣壽這個小孩子不宜參與這個周密的劇本,那么親族會議的時候就謊稱她得了風寒無法參加先放在一邊吧。不過真里亞也同時不參加親族會議就有點讓人懷疑了,所以還是帶上她比較好。她比緣壽年紀大,也更容易安頓,只要時時有樓座在身邊的話問題不大。

(關于朱志香,雖然普遍應該認為她是被迫參與這場殺人演戲的,但實際上她主動地參與了這次行動。她的立場涉及到黑死蝶整個出題篇分析的規劃,所以這里沒法展示具體證據。只有一點,之前各EP中,親族會議之前沒有任何島內外曾相互聯系的情節,這次卻特地地對朱志香和戰人通過電話作了細節描寫,這也許就是朱志香主動參與演戲的原因。)

關鍵的事情,往往會出現變數,而此次親族會議,雖然經過了親戚組精心的籌備,但還是出現了兩個足以顛覆整個計劃的變數:

(一)古戶繪梨花的出現
(二)黃金的發現

首先,繪梨花與演戲組并不在同一陣營。繪梨花不知道到5日14點之前夏妃夫婦以外的人的行動都是安排好的。證據就是繪梨花的內心獨白。從書房的慘敗到在幻想法庭與戰人的對峙,繪梨花的立場顯然都與演戲組不同前者是要夏妃承認無法犯下的罪行,即使將金藏當作仍然生存也沒問題;后者以繪羽為首只是通過將夏妃逼入絕境迫使她道出金藏已死的事實。根據諾克斯第8條。禁止,以未提示的線索進行解決,繪梨花沒有跡象也沒有道理與繪羽他們一起演戲。

既然繪梨花并不在演戲組陣營,戰人得到繪梨花協助找到黃金一事也就不可能是安排在劇本當中的事了。不過,戰人有可能事先將碑文解了個大概,參看此帖:

EP5演戲組利用碑文制造劇本的原因,以及漏洞

戰人他們在編寫演戲劇本的時候會詳細研究碑文,但不上島的話碑文最多只能解開98%(參考龍騎士EP5訪談)。所以親族會議以前將找到黃金定為必然事項是不合邏輯的。而且,如果親戚已經了解了黃金碑文的意義并且確認可以找到黃金,,根本不需要在這次親族會議演甚麼戲,等錢用等得火燒眉毛的他們還不如光明正大地把事情告訴藏臼,然后簽協議各自拿金換錢更實際。而且,大人们在当主继承人问题上产生了强烈的争论,如果发现黄金是既定的戏剧,那么演戏组应该确实地让藏臼签订找到黄金者做当主的协议再去发现黄金。

不過,這里有一點疑問:為甚麼戰人解開了黃金碑文的秘密,得到了那么多黃金,親戚組還需要演戲呢?照理只要開心見誠地公布金藏死訊,然后幾兄妹慢慢分金塊就好了。

不過這條路是行不通的,演戲必須進行下去。壞就壞在之前甚麼當主先分50%,其余兄弟各拿余下的25%的一紙協議上。先說藏臼的立場,之前說了,他在先前的生意失敗中虧欠的數目遠不止25億。如果不承認他是當主的話,這25億絕對填不住盜用金藏財產的漏洞,也明擺著不能填。一旦公開金藏的死訊還是得曝光商業犯罪的事實。所以即便放棄繼承人的資格,也暫時不能公布金藏已死的事實。而繪羽他們要的是救急的錢,分配遺產已經不能再拖到這次親族會議以后進行。在他們看來,遺產分配和繼承人的敲定是綁定在一起的,只有確定了繼承人,把一直掩蓋金藏真實財產的藏臼扔在一邊,才能開始劃分這塊蛋糕。

那么,不管金藏死活,直接把這堆金塊分了如何?答案非常簡單——不行。首先這十公斤一塊的金塊是哪都沒有鑄造的,鑄造地不明等于這些金塊沒有“身份證”,是沒法拿出來直接交易的。所以要幾兄妹每人兜個十來二十塊地拿給金行來換錢根本就是笑話,人家只會把你當成是金鋪劫匪。

如果把這些黃金拿到黑市上兌換呢?答案是飲鴆止渴。市值200億的黃金流入黑市,將造成日本乃至世界黃金價值的極大變動,經濟格局將被這突如其來的資金弄得天翻地覆,甚至會因為因為貿易天平的失衡把整個經濟弄垮。這樣的事,右代宮家可不敢做!再且,日本有嚴格的財產登記制度,有人莫名其妙地多出一大筆資產,稅務局可不會放過你。

唯一能將它們拿出來變錢的方法是先把這些金塊扔進金藏的遺產列表(EP1提到過的馬索魯會長可以證明這批黃金是金藏的財產),等分遺產的時候再把它們拿去權威機構重新熔造,打上認證標記,這“黑金”才能變成“白金”被使用(否則EP3找到黃金的繪羽也不必窘迫到靠變賣金藏的藏書過日子了)。無論如何,要拿到錢的前提是先要承認金藏的死亡。而這恰恰是藏臼無法接受的條件。

其實,以黑死蝶愚見,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雙方達成共識。那就是——先擱置繼承人的問題。公布金藏死訊后,先協議選出一個代理繼承人(比如說就是藏臼),金藏的遺產暫時全權交由此人分配,并把黃金作為第一期遺產內容先行分配,等到藏臼的項目獲得收成填補好遺產的漏洞了,再把繼承人資格移交戰人,繼續分配其他的遺產。不過這是個理想狀況,實際上可行性幾乎為零。因為這樣的協議需要建立在雙方相互信任的前提下,而兄妹間的信任與互利在右代宮家是八桿子打不著邊的東西。其他兄妹會懷疑藏臼賴著代理繼承人的位子不走(事實上如果他那個“大項目”失敗的話他也只有這條路可走),藏臼也不能不提防他的好弟妹們在他移交代理繼承人資格后倒打一耙,把他侵吞金藏財產的事情抖出來。畢竟一旦自己不是當主,怎麼查金藏的這個財產狀況就由不得他了。

在這么一些前提下,無論有沒有發現藏金都好,繪羽等人一方迫切地需要瓜分金藏遺產都是事實繪梨花用鑿鑿之詞認定了金藏寫碑文的目的在于甄選新的當主繼承人于是在不改編自己劇本的前提下,繪羽等人又臨時增加了一個魔女代替金藏承認戰人為新當主的劇本。如果能糾纏到藏臼承認戰人這個新當主,那麼金藏死不死都能分財產了。金藏的信封源次可以從書房里拿到,封蠟可以偽造。至于戰人手上的戒指,游戲也并沒有提到夏妃或繪梨花驗證過其真偽,所以有可能連戒指都是假的。不過也不能排除源次到藏金藏尸體處偷出真正的戒指的可能性就是了。

夏妃雖然對親戚們的緊逼沒有還手之力,但她也是有原則和底線的。親戚們沒有打算突破夏妃的底線,所以在書房金藏是否逃脫的問題上,并沒有作過多的糾纏(繪梨花可被這一家子害慘了)。繪羽他們都認為,將金藏或是藏臼污蔑為殺人犯是夏妃不可接受的底線,那么,只要讓她在突破這條底線與“承認金藏已死”一事上作個簡單的二選一就好了。誰知所有人都低估了夏妃的強韌與忠誠,她作出了把殺人罪攬到自己身上,接受繪羽暴力洗禮,甚至不惜坦白19年前自己忌諱的過去,也要保住金藏和藏臼的清白的第三個選擇。而此時讓治等人真正的尸體已經被發現,否則繪羽的情緒不會這么激動。那么,又是誰在假戲真做,把這些人都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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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1/01 | 编辑
第三部分:EP5的世界構成·里

有表就有里,既然讓治等5人真的死了,那么除了演劇組就一定還有將戲劇變成真事的人。這個人潛伏在演戲組的一方,跟隨著這場戲劇的步伐,將戲里的“死者”一個個全殺死。那么這個手上沾滿血腥的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兇徒,真實身份又是甚麼呢?

我們并沒有太多的事件去交叉定位兇手,一系列的偽裝事件轉移了包括讀者在內所有人的注意力。要鎖定這個兇手不能只依賴紅字的提示,要綜合所有線索,哪怕是幻想場面的也要加以利用。

從游戲開始到5日下午2點,實際確定發生過的殺人事件,經紅字“右代宮藏臼不是犯人。并且他是早就被殺了哦。在你(夏妃)從電話里聽到他聲音后,就馬上被殺了哦?”確認,只有藏臼被殺一例。而2點之后就完全沒有敘述了。不過我們還是能鎖定藏臼被殺的時間:5日上午8點左右,夏妃掛上電話后數十秒內。

所以,我們只要調查從夏妃接電話到掛上電話約一分鐘左右所有人的不在場時間,或者說只要知道誰有打電話給夏妃的空隙,就能揭開EP5的大秘密,把兇手的真身找出來。

事件重構:鄉田、紗音、熊澤3人準備早餐的同時,嘉音發現源次不見蹤影。于是嘉音羽熊澤一起去叫醒源次,發現被封的等候室內,源次“被害”。大驚失色的熊澤把鄉田和紗音也叫來,4人意識到怎麼回事后分頭行動,嘉音和鄉田去通知夏妃。在嘉音和鄉田敲開夏妃的房間門前,夏妃剛好掛上電話

夏妃跟隨嘉音和鄉田到達大廳時,賓館內的繪梨花等一干人已抵達大屋,眾人看見源次的“尸體”后,夏妃提出尋找確然藏臼的安危,于是在場所有人移步藏臼臥室并發現其不見蹤影。

藏臼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內死亡,所以確認這段時間內所有人的行動才是重點。首先可以排除打電話嫌疑的是戰人等賓館內裝死者以外的所有人。因為在繪梨花的監視下,不可能有人敢做出獨自離群去打電話的可疑行為。

在賓館裝死的4人會不會是打電話的人呢?假設藏臼凌晨3點到7點之間的時間內被人從大屋押至渡來庵某房間,第二天4人等戰人他們離開賓館后,其中一人是不是就有機會打內線電話給夏妃,并殺死藏臼呢?很遺憾,黑死蝶無法用事實否定這個可能性,不過從已知的各種條件來看,這種可能性很低。首先兇手不會知道繪梨花回房間的時間是凌晨3點以后,如果要把藏臼押到賓館,就要冒被繪梨花發現的風險。其次身在賓館的4人也無法得知早上大屋的情況,萬一電話響的時候夏妃不在房間,聽不到鈴聲的話這個威脅也無法確實地成立。從個人主觀判斷上分析,這次的棋盤中已經沒有貝阿朵莉切的強烈意志,加害者在某人的授意下又成為了被害者之一的可能性,比同一人連續犯案更低。綜合這些信息,得出的結論是:讓治、朱志香、真里亞、樓座4人沒有打電話及殺害藏臼

那么嫌疑人就限定在大屋內了。其中首先可以排除掉的人是到夏妃房間通報消息的嘉音和鄉田,那個沒有攜帶電話的年代不可能一邊打電話一邊移動吧?這樣,嫌疑人就自動落在了源次、熊澤、紗音3個人當中。

源次一直被認為是最可疑的人。的確他有充足的作案空間。假設等候室封條被破之后,源次一躍而起(汗),跑去關押藏臼的地方去打電話,掛上電話殺死藏臼后再回到等候室繼續裝死。甚至連裝死都不用,反正也沒提到夏妃和繪梨花驗證過尸體,搞個大枕頭蒙起來就能混過去。等其他人再次折返賓館事就可以消失藏起自己了。那么,源次是否為我們追查的兇手呢?

要搞清楚源次的嫌疑就要從夏妃與19年男的幾次通話中入手。因為,只有最后一次打電話給夏妃的人才有可能殺死藏臼。為什么呢?因為“右代宮藏臼不是犯人。并且他是早就被殺了哦。在你(夏妃)從電話里聽到他聲音后,就馬上被殺了哦?”這句紅字保證了打電話的人與藏臼在同一地點。理由很簡單,如果打電話的人和殺害藏臼的人在不同地點,他們是如何做到心電感應到對方的情況,在完成藏臼發出聲音給夏妃聽的同時殺死藏臼的呢?

首先夏妃第一次接到第19年男電話時聽到的聲音聽起來的確是青年左右的男聲,又或者是聲音尚且洪亮的壯年男性,甚至有一定可能是女性。這樣具體的描述下,首先可以排除的是電話那頭的人使用對口型變聲機。用了這種將聲音變成鴨子般的機器,沒可能夏妃聽不出來。然后除非是雙胞胎,否則不可能兩個不同的人變成同一種聲音說話,基于“諾克斯第1條。禁止,犯人在故事初始登場人物之外。”的原則,雙胞胎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不過,變聲機還有另一種是放到喉嚨上的。這種機器的工作原理是改變使用者聲帶震動的頻率,使發聲與平時聽到的不一樣。雖然這種變聲機無法把不同使用者的聲音變成一樣,但是將聲音變成熟悉的人都認不出是沒問題的。

以上條件說明,無論19年男是個口技達人還是用了變聲器,都是同一個人3次打電話去威脅夏妃。這樣,只要將這3次通話中其中任一次無法去打電話的人物排除,剩下的人中就混有19年男。

夏妃第一次接到電話時,是源次接到外線轉進夏妃房間的。這次接聽電話姑且可以認為源次在假裝外線打入,重撥一次到夏妃房間與其通話。但是到第二次的時候就無論如何說不通了。因為夏妃接到電話時,源次正身在走廊外!總不能在藏臼面前飛奔到某個房間去聽這個電話吧?而且,紅字保證了,“源次在轉接完電話后,就這么、直接回了等候室”,說明源次絕不會是打這個電話的人。但是,或許你還是要糾纏:等候室不也可能有電話嗎?源次回到等候室再給夏妃打電話不行嗎?

答案是:沒有啊!等候室沒有電話這東西啊!雖然EP1-4大部分時間電話都在切斷狀態,但是EP1描寫過,嘉音呼叫鄉田起床時第一選擇也是打內線電話。要是等候室有電話的話,第二天早上嘉音就不用獨自完成早晨的準備工作后,與熊澤一起到等候室叫門了。直接打個電話不是更快嗎?

既然源次不可能是與夏妃通話的人,那么剩下的嫌疑人就只剩下紗音和熊澤了。留意游戲里嘉音和鄉田去通知夏妃前的幾句對話:

紗音:……雖然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打電話,但主人一直不接。
熊澤:會不會是話筒沒放好……?
紗音:不會,有呼叫音。不過,主人應該不會沒聽到鈴聲……


看到這個大家應該能總結出結論來了:唯一能在那個時候去打電話又不引起任何人懷疑的人,除了紗音沒有其他的人。根據這個結論,和紅字“我(夏妃)只對紗音講過,喜歡秋天。”繼續推斷,3次以19年男的名義要挾夏妃的人,正是紗音

根據幻想場面中,噶普查看讓治他們尸體的描寫:在一個沒有時間地點概念的地方,5個人整然有序地躺在那里,眼皮被人撫下,雙手交叉與胸前,顯示出并沒有進行激烈搏斗,是在安詳中死去的。比較能容易想到的是毒殺,不過毒殺不符合“整然有序地躺”這個結果,而且毒殺了也沒必要再割開喉嚨。所以能夠想到的解釋是:5人是服下了安眠性的藥物后,在熟睡中被割喉的。而且還是5人主動去睡眠,睡在排得整齊的床鋪上的情況下被殺的

秀吉之死又是怎麼樣的呢?可以根據邏輯推斷,“死者”都會被編劇的人集中到一個地點以不被人所發現,可以想象,秀吉也趁機溜出客廳,到了讓治他們被殺的房間,而隨后也被兇手滅口

不過,以上的敘述中,你找不到多少,紗音會去殺害這些人的動機。而且獨自連續作案的話,就會使不在場證明變得薄弱,因為大家都知道夏妃是被陷害的,要把矛頭再次轉嫁給她,需要切實能讓自己清白的證據。

根據紗音一直以來所表現出的唯唯諾諾的個性,而且這個個性有夏妃作保證(裝的話裝不了10年那么久),比較容易想象出,紗音這么做是受這威脅的。而且從年齡上看,紗音不可能知道夏妃19年前的事情。所以能夠得出切實的結論:下手行兇的不止紗音一人,還有另一個知道19年前夏妃事件的人在作幕后操控

帶著這個結論,我們再去回顧之前第二部分,把這個冒充19年男的真兇代入到那個“某人”和19年男里面,那么一切的謎團都會明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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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3楼
发表于 2010/01/01 | 编辑
第四部分:A story

晚春的暖風吹入室內,可是卻沒有讓繪羽感覺到半點溫暖。杯中的紅酒被搖晃了許多次,卻并沒有被送入口的意思。

就在今天,有半數的股東已經定好了股票收購價,只要秀吉能抽調出約相當于一年份的營業額的資金來,這個最大的危機就有可能度過。不過,同時這也意味著,需要這筆錢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本來指望能從金藏那里借到充足有余的資金,卻隨著去年金藏心情不好沒有露面而泡了湯,原來還以為沒這么急的,誰知最近股東們卻被區區幾封匿名信弄得草木皆兵……

繪羽無力的眼神凝到了讓治的房間門口。那孩子到現在還在努力地看書吧。本來他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應該是放縱地跟女性朋友一起玩耍才對,可是他本人卻好像對女性完全不感冒似的,相親了幾次都沒成功。不過如果他弄出了甚麼桃色緋聞的話恐怕我又會責備他吧,做父母的真矛盾啊。

不會是因為那個右代宮家的傭人的關系吧?這麼想著,繪羽的臉變得有一點點丑惡。

“吶、吶……繪羽你有聽我在說嗎?”回過神來后發現秀吉不知甚麼時候坐在了旁邊,盛著紅酒的杯子也被他奪去了。看來繪羽已經發呆了不止一會。

“哎、哎,老公,我好像走神了。你剛才說了甚麼?”

“我說吶,那個,只是假設吶。上次親族會議的時候,不是哪都沒見到爸嗎?我猜……”

…………………………

沒錯,一開始我認定爸就在那里,才沒注意到傭人們眼神的游離。現在越想就越不對勁,雖然夏妃姐他們一直裝得好像我們剛跟爸擦身而過的樣子,可是我們卻沒一個人聽到爸的聲音和腳步聲。爸可不會是那種輕手輕腳壓低聲音做事的人,恐怕事實真的象秀吉預料的那樣……

――――――――――――――――――――――――――

繪羽的手按著電話話筒,遲遲不能決定是不是要把與秀吉商量的事情告訴留弗夫。她不是在害怕,而是謹慎。因為這通電話一旦撥出去,就沒有回頭的話可說了。

“喂,右代宮家。是繪羽姐姐?好久不見了。找我家主人有事?”

“哎、哎,其實是有關爸的一些事情想跟留弗夫商量。”

電話那頭傳來了輕呼一口氣的聲音,然后是兩秒鐘的沉默。

“說錯了請你原諒,姐姐想說的是、爸、可能早就已經死了的事吧。”

繪羽的心咯噔一跳。這個女人果然厲害!不但比我更快地猜到了爸可能已亡故,甚至連我打來這通電話也預料到了。繪羽打從心里祈禱,這輩子也不要與這個女人為敵。

“其實剛才我還在跟我家那位討論,用甚麼辦法去讓藏臼哥吐出一些我們本來就該得到的財產呢。你要不要加入也討論一下?”

沒錯,爸死了的話就該分遺產了。擋在我們得到自己應該得到那一份前面的最大阻礙,不就是藏臼哥嗎?繪羽心想,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籌措資金,留弗夫那邊好像是在美國吃了官司,也是急需用錢來擺平。樓座似乎也是惹了幾個債主,雖然不是很急著要還錢,但債可是會越滾越大的。所以我們幾個,完全可以組成利益共同體,把那個可惡的藏臼哥侵吞爸財產的痛根挖出來,然后狠狠敲他一筆!

―――――――――――――――――――――――――

已經去銀座跟留弗夫他們碰過幾次面了,最近一次留弗夫還把6年沒見的戰人君也帶了過來。小戰人才18歲,長得比讓治還高了。真有點不甘心的感覺,我也沒有怠慢過讓治的營養啊。雖然一聽到談錢的問題,他就撇開嘴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可是光是他站在旁邊,就有一點爸也在場的壓迫感呢!他雖然在抱著小緣壽玩對我們這邊的談話似乎毫不關心,可是從他偶爾瞟過來的目光中我感到這邊所有的話都入了他的耳。

“吶、繪羽,你看這條這麼改行不行?”秀吉的話把又在發呆的我拉了回來,我隨口地應了他。其實我沒有走神,我在考慮,光是用什么調查爸的財產情況呀、剝奪哥的監護權呀,逼上絕路的都不是哥,而是本年度內沒有大量資金入賬就會死絕的我們。審計爸的資產至少審計個一年半載,要調查爸實際的情況,六軒島這個私人領地又不能讓外人進入。左想右想都行不通,這紙協議也不過是一支小水槍,哥只要臉皮城墻夠厚,我們根本無可奈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哥資產虧空的事實已是板上釘釘的了,只要爸一死他想包也包不住。

只要爸一死……只要爸一死……我為不斷這麼想的自己感到罪惡感。

頭漲得厲害,連電話鈴聲都象催命符一樣想把我拖入痛苦深處。

電話鈴聲?我一躍而起,也許是留弗夫他們有了甚麼突破口要來找我商量?我迅猛地抓起話筒,幾乎是用吼的向對方發出了問候。

“是……是、右代宮繪羽夫人嗎?”

話筒中傳來了有點耳熟的、嬌滴滴的女聲。是誰?很熟悉的感覺卻一時想不起來。

“我是、本家的傭人、紗音。”

紗音?我記得了!不就是那個忘了自己身份死貼到讓治身上的那個本家傭人嗎?好啊,膽大包天到直接打電話來府上了,這家具不知天高地厚到了甚麼地步?或者說腦袋有點問題?不過我還是決定把這個笑話看下去。

“那、右代宮本家的家具,找我這個序列第3位的繪羽有甚麼事?”

“是、是的……我有一件,……大概繪羽夫人想要知道的……金藏老爺的事。”

―――――――――――――――――――――――――

我從來沒想過,那個低賤的死家具會有那么一天,像是右代宮家的中心一樣被我們圍坐在中間,一起商量我們自家的家事。我更無法容忍的是,讓治看著那個家具的眼神,猶如忍野八海的泉水那樣清澈不染一絲污垢(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如果不是用扇子遮住的話,恐怕我扭曲的臉早已曬在所有人面前了吧。不過我要忍耐,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是把藏臼哥的小辮子拽起來狠狠地扯一下的最好機會,如果象家具說的那樣,能證明爸在去年已經死了,那么無論多少錢哥都不敢不付給我們!

雖然這個骯臟的協議是允許她跟讓治約會一次,她會聯合其他傭人一起作證爸的死亡,不過我還真吃驚,居然連南條大夫那樣的老實人都被哥他們拉上同一條船,而且還是那個下賤的婢女的主意。不過這基本上都還是沒有完全實證的口頭傳述,萬一南條這老家伙死賴這不肯出示爸的死亡證明,或者這個死亡證明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那么我們不是回到原點了嗎?

“那么反轉棋盤來看,不是我們去證明‘爺爺已經死了’,而是讓藏臼伯父他們承認‘爺爺不可能活著’那又怎麼樣?”隨著一聲響指,一直在角落里沒有說話的的戰人君,向膠著在泥潭里面的我們投去了救生圈搬的話語。

又來了,帶著猶如爸一樣威嚴的熱風的戰人君,豪邁地在我們所有人的視線下,信步走到桌子前。臉上浮現出,猶如在游樂場嬉戲般的自信而興奮的笑容,輕輕將桌子一拍,道:

“既然夏妃伯母他們掩蓋爺爺的死訊,只是為了掩蓋藏臼伯父侵吞財產的事,并不是甚麼光明正大的目的,那么多半心底會殘留有負罪感。紗音,爺爺的尸體,應該是沒法找到了吧?”

“哎……哎、我去年跟源次先生私底下談過,他說看著老爺一直在那里受涼,心里真的很不安。我也不知道老爺的遺體在哪里……,不過,已經過了半年了,恐怕、連源次先生也不知道遺體已經怎麼樣了吧……”

“這個我同意。”留弗夫插嘴道,“就算是找到了爸的遺體,過了半年大概已經面目全非了吧,只要沒有南條的死亡證明,藏臼哥他們要怎麼抵賴說不是爸的遺體都可以,這個難辦啊。”

“那么,我只是假設,如果秀吉伯父或者讓治大哥被一個兇徒殺死了,繪羽伯母你會怎么樣呢?”戰人突然扭過頭對我說。

“哎?我當然是會很傷心、肯定要把那個兇手大卸八塊啊。戰人君你到底想要說甚麼?”

戰人狡黠地一笑:“我意思是,如果藏臼伯父他們隱藏了爺爺尸體的事,弄出了更嚴重的后果,比如說,出了兇殺案,有人死了……,那又會怎麼樣呢?”

哎?弄不明白,爸的死訊和兇殺案,有甚麼關系呢?

幾秒鐘的膠滯后,霧江帶著她一貫輕蔑的微笑發話了:“呵呵,原來如此啊,把傷害放到天平上,由他們自己選擇更輕的一邊承受嗎?不過戰人君,這還逼得不夠緊,沒法將死哦!”

你們倆幹嘛撇開我們地搞相互認同啊?誰告訴我這兩人到底在說甚麼?

“我明白了,霧江姐,不僅要逼到敵人躲到墻角,還要讓他們在‘承認敗北’和‘承認犯罪’之中二選其一嗎?”

“喂喂,霧江,”大概是被老婆搶了太多風頭,留弗夫有點不樂意了,“差不多是時候把話說得清楚點了吧?都等著你解釋呢!”

“哎,我們的意思是,我們來玩一場兇殺游戲,讓藏臼哥他們去選擇,是去背這個殺人的黑鍋,還是親口承認爸已經死了,不想讓我們調查爸財產狀況的話就給我們拿出必須的資金來封口,就是這么個意思。”

“殺、殺人……?這可不成!殺人那可是犯罪呀!”樓座沒等其他人發表意見就首先跳起來抗議了。真不愧是出了名的膽小鬼。

“當然,不會是真的殺,”霧江補充道,“只要表演幾場,藏臼兄他們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兇殺案,找幾個人偽裝成尸體,就可以了。而且,我覺得還是先把藏臼哥排除掉比較好,先弄暈他綁在一邊,專心對付夏妃姐。夏妃姐比較容易感情用事,也比較好操控。就讓爸已死的消息,從夏妃姐的口中說出來!”

“對、對了!藏臼主人他曾經向我埋怨過好幾次,說夏妃太太尊敬金藏老爺比他還厲害,所以……”紗音也紅著臉加入了議題。明明這里是沒有她可以插嘴的空間的。

“那么,就在此反轉棋盤!”戰人這次重重地一拍桌子,“既然夏妃伯母那么尊敬爺爺,不如就讓伯母做個簡單的二擇!究竟是讓已死的爺爺背上殺害家人的罪名,還是承認爺爺已經死了。當然到結束的時候大家要和和睦睦地一起復活哦!”

和和睦睦?我充分理解了戰人的想法后不禁苦笑,這大概是我們右代宮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聯合陣線了吧?

“紗音,知道爺爺已死的傭人,你說都能說服的,沒幾個吧?”

“哎……哎!哎多……我還有源次先生和……”比起回答戰人的問題。紗音更像是自言自語。

“嗯,還有爺爺的那個私人醫生,是叫南條大夫吧?我覺得把他也找過來,讓他來確認我們的‘尸體’,會更有真實感呢!”

“哈哈,你小子也會打這種歪主意呢!南條大夫很怕惹事,既然這次不對在他們一邊,去嚇一嚇他,叫他倒戈應該沒問題!那么,這種事情可就要拜托我們的毒舌大姐囉!”

“啥……啥呀!別擅自給我做決定!”雖然我半秒都不用就想到用甚麼方法威脅那個老家伙了,但被說成是毒舌也很不心甘啊。

“哈哈哈哈,繪羽吶,你的毒舌這次就當一回咱們的英雄吧!”

“啊~,老公,連你都……”我裝作生氣把臉撇到一邊,不過我心里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我們親戚間最近有可能全員聚集的,只有親族會議那兩天了吧?剛好六軒島是個與外界封閉的島嶼,只要我們切斷與外界的聯系,兩天內沒有其他人可以進出這個島。那么把這個作為殺人事件發生的舞臺再好不過了。因此,這兩天就定為我們決戰的日子!”戰人充滿氣勢的總結性發言,成為了這次會議結出碩果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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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202

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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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表于 2010/01/01 | 编辑
雖然已經是夜深了,但是掛有“Battler”門牌的房間還是透出微弱的燈光。房間的主人耍弄著手中的鉛筆,嘴里念念有詞,桌上放著畫滿了奇特符號的筆記本。

溫柔的腳步聲從后面響起,伴隨著鐵器與瓷器間輕敲的聲音,當紅髪男孩回過神來時,兩杯咖啡已經放在桌面了。

“啊,是霧江姐啊。咖啡謝謝啦!”戰人放輕松地坐在椅子上。

“這么晚了還在努力嗎?你是有點喜歡寫這樣的劇本吧。”霧江微笑著,把戰人的心思看穿。雖說并非親生母子,但戰人喜歡推理小說的興趣,對她早已不是秘密。不過,其實戰人回本家住后一直有點失眠,大概是這個家給了他太多關于母親的回憶吧,所以還是三天兩頭地回已死的外公家去住。

“可以讓我看看?”霧江拿起桌面的筆記本。而戰人則回了一個“隨便”的表情。

“貫穿那懷念的、故鄉的鲇之川啊。目標黃金鄉的人們,順流而下來尋找鑰匙……這不是刻在那個魔女肖像畫下面的碑文么?聽說解開了就能得到爸的10噸藏金呢。怎麼,對這個有興趣?”

“啊……,興趣有是有點啦……。不過我在想的是,一個可以對付應急事件的劇本。”

前幾天見到了真里亞,從她一口一個貝阿朵莉切得知,六軒島有著把神秘事件都歸為魔女行為的傳統。這個魔女傳說恐怕很有利用價值。

“雖然紗音說過她能說服其他傭人加入我們,不過,如果那天島上有其他臨時加入的傭人,我們是沒法控制他們的。因此有必要把這些變數都算進去啊。”

“所以,戰人君你的意思是,讓這些傭人把事件都歸咎為魔女作崇,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去追查兇手,而且有利于控制他們的行動?”

“正是如此!我們可以按照這份碑文的字面意思理解,第一批先‘殺死’6個人,然后相隔一段時間再把夫婦中的其中一個殺死,‘撕裂’緊靠的2人。殺人現場可以畫上這些魔法陣,加強魔女的存在感……,當然,死掉的‘尸體’要保證不被我們以外的人仔細查看,而且之后要盡快地消失,以免有人再去查驗尸體。”戰人把他以前所讀的推理小說情節都運用起來,于是一個又一個的方案在腦際閃動。

“思路不錯喔,接下來考慮一下該怎么控制夏妃伯母的行動,讓她沒有不在場證據更好。”

“哎、這個……霧江姐,我還沒想到……”戰人不好意思地搔抓著頭,看來是思考遇到瓶頸了。

“喔,是這樣啊……”

―――――――――――――――――――――――――

“無……無理!叫我去把主人……這樣的事……”紗音的肩膀抖得象篩糠一樣,根本不敢正視眼前的人。

“不是無理吧,你平時,不是受過這個人許多欺負和責難么?只要有這兩個人在,你一直都只能是‘家具’吧?家具怎么能有資格,與喜歡的人共度一生呢?”

“那……那個……我……不是……”紗音的底氣越來越不足,連下唇都只剩下發抖的份了。

“而且,我是知道的喲。真不錯呢,敢用這個來,跟繪羽姐要價啊……。如果呢,你喜歡的那個人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會怎樣想呢?”

“怎……怎會……?這件事……我、我應該是沒告訴過其他任何人的啊……??”紗音的瞳孔放大到幾乎要把對面的人吃下去一樣。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對方會知道這件事情。

其實具體是不知道的。是上次親戚會面的時候,紗音和讓治露骨的暗送秋波,以及繪羽厭惡到極點卻無話可說的表情,讓這人猜了個大概。不過想不到居然絲毫不差地正中紅心。

紗音豆大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為了這次沖繩的約會,紗音幾乎耗盡了一生的勇氣。不但拋下自己的良心,出賣了對自己有10年養育之恩的夏妃夫人,還用此為條件,跟那個平時與她眼神相撞都顫抖不已的繪羽夫人討價還價。一想到讓治那溫柔地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許會變成,看著甚麼骯臟物的厭惡表情,紗音不禁心如刀絞,終于連哭聲都無法自已了。

“不要緊喲,紗音醬。只要你能按照我的話去做,那么連這層阻礙,我都能給你消除喔!這次親族會議,會有很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那么,就算是真的有一兩個人意外而死,也是不奇怪的吧……?”

哭聲嘎然而止。自從一年前,繪羽那句別有意味的話“你一定能找到與你正相對的對象”回響在耳際起,紗音就暗自向心中的惡魔祈禱過,“要是繪羽夫人死了就好了!”她用了自己的一點良知作代價,然后……天使丘比特,與惡魔撒旦,同時滿足了她的愿望嗎?

“那……那么、”紗音擦乾眼淚,盡量使用冷靜的聲音道,“夫人要紗音我……做些甚麼事呢?”

“哎,不是甚麼難做的事喲。自己的士兵堵在前面的話,國王是一動都不能動的。你只要充當,擋在國王前面的那只小兵就好了喔。”

“那……那是甚麼意思……?”紗音不懂國際象棋,不明白這個是甚麼比喻。

“夏妃姐,在19年前,可是有一件不能說出去的事………………”

………………………………

紗音起身向對面的人行了一禮,然后默默地走出了房間。剩下的那個人往椅子一靠,臉上浮現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夏妃姐啊,19年前的秘密,你也該是時候帶著進墳墓了。留弗夫喲,別怪我,我也只是,為著你好喲?”

―――――――――――――――――――――――――

(時間撥回到數周前)

“哎,南條先生,您可要想想清楚喲?藏臼哥做的那種事情,可是明顯的商業犯罪。當然,幫忙掩蓋這些事實的人就是共犯了。偽證、妨害司法,還有偽造病歷,這些罪名可都是不輕喲?你一個人接受法律制裁不要緊,但總不會打算,連你兒子繼承的病院的招牌,都要抹黑吧?”

坐在對面的白大褂老人雙目緊閉,半禿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水。

繪羽的紙扇一直沒有停止過搖動,嘴角流露出宣言即將勝利的微笑。

“不要緊喲,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南條大夫與爸深交多年,對右代宮本家有感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一錯再錯,讓爸連入土為安都做不到,我們幾兄妹可不會袖手旁觀喲?”

言下之意很明白,要么你就乖乖地跟著我們的步調,聽著我們的指示走,否則到了藏臼*自焚的那時候,你也別想逃走。而南條能夠反制繪羽的手段,卻是連一條都沒有。南條在良心與法律的天平上秤量過之后,終于長嘆一口氣說:

“繪羽夫人……,老夫投降了……,就將老夫所知道的,全部告訴夫人你吧……。”

…………………………

“果然是沒有開出死亡證明嗎?果然夏妃姐他們是不會輕易留下證據的呢。”坐在離開新島的飛機上,繪羽望著漸變漸小的景物想,“而且還精明到,連爸的病歷都沒收了。那樣看來,只有逼夏妃姐承認爸死亡這條路了。也就是說,我也不能不接受那個死家具的條件了呢……。讓治喲,你為啥眼光就那么獨特,偏要看上這種下賤的貨呢?”

“不,我也只是同意了這次約會而已。根本沒有,讓你擠進我們右代宮家的權利……!”

回到家里,繪羽火速地通知了留弗夫他們此行的結果,同時也敦促戰人盡快寫出,可以有效威脅夏妃的劇本。剛掛上電話,就看見讓治抱著一堆關于海洋生物的書籍走向自己的房間。

秀吉聽說了讓治周末要去兩天一夜的旅行,高興得樂呵呵的,一個勁地說能多去結識朋友就好了吶。正當繪羽左思右想要不要把這煩心的事告訴秀吉的時候,電話鈴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為了拒絕沒甚麼價值的電話,讓秀吉在家能安心地休息,一般都是繪羽代接電話的,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了聽筒。

“是、繪羽夫人嗎?我是本家傭人、源次。”

繪羽馬上就想到,源次直接打電話給自己,只有一個可能——紗音的確成功了。這對于她來說,到底算是好消息呢,還是壞消息呢?可能連繪羽自己都不清楚。幾句寒暄過后,進入了正題。

“我代表被授予片翼之鷲的傭人,紗音、嘉音,以及熊澤,向右代宮家序列第3位的繪羽夫人保證,全力協助夫人的行動。繪羽夫人如有吩咐,源次等隨時候命。”

“源次,這次的事件過后,我會以右代宮家代理繼承人的身份,允許你退休的。當然退休之后的生活費,可以得到充分保障。那么其他3人的條件呢?”

“我作為熊澤的打算,也是在此之后就退休了。至于紗音和嘉音,他們并無提出特別要求。”

“哎?”繪羽有點意外。雖然右代宮家平時對待傭人不薄,工資相當豐潤,不過一旦此事過后,他們幾個也不可能在右代宮家門下繼續服務了吧,為何不趁機向我們索取一筆,足夠在社會立足的本金呢?是年紀太輕還不懂怎么為自己謀取利益嗎?

“還有一件事情,小姐她也決定協助夫人。我等傭人,自會跟隨小姐的步伐。”

“哎……?小、小姐……?莫非是指……朱志香??”

“是的,正是朱志香小姐。之前小姐已經與戰人少爺取得聯系,協助夫人一方也是小姐的個人決定,特讓我轉達給夫人您知道。”

繪羽搞不明白,明明是最沒半點好處的人,卻發來了同盟邀請。她的目的到底是啥呀?突然胸口一股氣沖上咽喉:戰人這小子口沒遮攔的,跟敵國那邊說那么多事,萬一朱志香把我們的全盤計劃都托出去,那我們豈不是反倒成了甕中之鱉嗎?不過,轉念一想,戰人這小子也不是笨蛋,能想出我們大人都想不到的辦法制衡夏妃,應該早就有考慮過泄露秘密的風險。而那個無學無能的朱志香,再怎么一時精明也不可能能用出反間計這樣的策略。莫如說,戰人這小子有一手,輕松地把敵人的棋子拉至麾下。或者想象成,處在逆反期的朱志香,打算以此回擊父母一箭比較合理吧。

當下最要緊的,是該怎樣把先手收購股票的最后期限,至少拖到年度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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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00:07,飯廳-

戰人坐在飯廳的一邊,靠著椅背玩弄著手上的戒指。之前訂做的這個假當主戒指,無論是從重量還是質地上都沒有模仿得很象,不過用來欺騙慌亂的夏妃伯母,應該是足夠有余了。原來這枚戒指是打算放到夏妃伯母書房內的,誰知道會用在這種場合。

飯桌那邊大人們都在交頭接耳,有的在檢查“貝阿朵莉切的信”封蠟是不是完整,有的在商量怎么樣把繪梨花那個麻煩撇開,有的在討論給藏臼伯父茶里的迷藥劑量夠不夠,不過馬上就有人呵斥“再加大劑量是想把哥他真的毒死嗎”。聲音沉沉切切,弄得戰人好想睡。

飯廳的另一邊是紗音拿著電話,是在跟夏妃伯母對話吧。紗音好像有著,可以把伯母的行動完全控制住的辦法。不過聽說那涉及到夏妃伯母的隱私,所以連我都不知道那通電話是甚麼內容。現在要想的不是這些,如果按照原來的劇本去演,明天一早可我能就會被繪梨花當作殺害4人的兇手。沒想到不是多了傭人而是多了個喜歡玩偵探游戲的小P孩,那這個變數又該怎么消掉呢?

紗音用顫抖的手掛上了電話。雖然這是第二次冒充“19歲男人”給夏妃打電話,已經不會象第一次那樣最開頭喉嚨乾得沒法吐出話來,但是冷汗依然打濕了前額細碎的劉海。嘉音遵守著跟自己的約定,遠遠地站在一邊,絕不聽這通危險的電話。這樣……就好了吧,今天晚上的時間應該是確保了。此時藏臼帶著依然是不可一世的表情,推門走進飯廳。在眾目睽睽下大搖大擺地坐在繪羽對面椅子上,拿起茶杯大大地呷了一口茶……

―――――――――――――――――――――――――

-10月5日,08:30,大屋某房間-

無窗的房間。在里面的5人衣服都有點被雨打濕的痕跡,不過真正引人注意的,是這些人的領口及衣服上,都粘著一些紅紅的東西。

“小真里亞真能睡呢!連我們冒著雨把她從賓館抱過來的一路上也沒醒過呢!是昨天晚上熬夜的緣故吧。”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輕松地笑著說道。

“哎,適當的熬夜再加兩片安睡寶,是真里亞一覺睡到太陽照屁股的特效藥喲!”少婦回以不輸給他的迷人微笑,理了理頭髪說。

“噗~哈哈哈哈哈,讓治哥,你的嘴邊都滿是紅顏料啦!”少女看著眼鏡嘴巴紅了一片,想起自己看過的小丑化妝,不禁用銀鈴般清脆的聲音笑起來。

“噓!小聲點,外面的人可能會聽到的呀!”讓治神情大變,嚴厲地警告了少女。少女知道自己錯了,吐了吐舌頭馬上收起笑聲。

一邊的老傭人連忙掏出自己的手帕,打算為眼前的少爺擦去臉上的紅色痕跡,但馬上就得到了對方出自好意的謝絕。

“不用了,源次。這手帕是你自己的吧。反正我的臉也要出去才能完全洗干凈,就不用弄臟你的私人物品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房間挺安靜呢。我們在這里談話的聲音不會被外面走廊聽到嗎?”

“是的,讓治少爺,”老傭人回答道,“這個房間密聲性極好,而且與走廊隔著兩重門,不是放聲大喊的話是不會傳到走廊上的。請夫人、少爺、小姐都放心。”

半小時前,讓治背著真里亞與朱志香、樓座,躲在賓館附近的亭子里,等其他親戚都進入賓館后,冒雨沖回了大屋,與源次會合。源次將他們帶到這個大屋深處的小房間,這是整個大屋私密性最好的地方了。不是特定的掃除日子,這個房間連傭人都不會主動來。所以這是個讓人“消失”的最佳地點。

已經過了早餐時間了,大家都感到了空腹感帶來的折磨。不過這種非常時期是無法指望太多的,幸好讓治和樓座口袋里都還有一些零食,可以先讓真里亞暫時充饑。這樣讓治他們幾個快樂地跟真里亞玩著她擅長的詞語接龍,忘掉了饑餓感。不知不覺時間已快到中午。

紗音正提著裝有食物和飲料的籃子快步向讓治所在的房間走去。雖然只有一兩分鐘時間,但是紗音也為著,將能隔了一晚再次看見讓治溫柔的笑臉而高興不已。只是才走到樓梯口,這份喜悅就被凝結住了。因為“那個人”如鬼魅般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多半不會有甚麼好事。

“紗音醬,氣色不錯嘛。剛才鄉田沒找到人推餐車,現在正在埋怨哦?不過不要緊,我會幫你作證,說你去了幫我拿毛巾的喲。對了,我在想,你會是怎樣的感覺呢?”

“夫、夫……夫人,甚麼感覺的……指的是甚麼呢……?”紗音絕不敢正視眼前的人……不,是眼前的那個、惡魔。

“當然是指……”惡魔靠近用嘴唇貼住紗音耳際說,“你用這雙……剛剛沾有自己主人鮮血的雙手,給自己熱戀的人遞上食物時的感覺呀……?”

募地,紗音手上用來裝食物的籃子從手上掉落,不過卻聽不到盤子碎了一地的巨響。那個人牢牢地把紗音手上裝滿食物的籃子接住。沒有接住而跌落碎了一地的,只有紗音自己的心。

“很冒失呢。你真不適合做送餐的工作。鑰匙給我,還是我去送這個吧?”

………………

源次敏銳地比誰都快地看見了,從門縫里伸進來的紙條。于是直起身向眾人行了一禮,說:“少爺,小姐們,容我去確認一下外面是否是聯絡我們的人。”然后快步走向門口。

此時門外飄進來了烘烤食品的香氣。原本約好相互通信的暗號是從門縫底下遞紙條進來,不過根本不用等這個暗號,溢滿房間的香草氣味已經告訴他們有人給他們送餐來了。

門外的毫無疑問的就是為自己送午餐過來的人。出乎意料的,此人并非自己所期待的紗音。雖然也并非值得驚慌,但源次對著實有點受寵若驚。

“霧江夫人,勞您大駕實在有失傭人體面。請問是紗音做錯了甚麼,需要您親自把餐點送過來嗎?”出現甚麼變數的話,首先會確認是否自己的錯,這是傭人的美德之一。

“哎,甚麼錯也沒有喲。不過是,一時被大家叫住了脫不開身而已。”霧江微笑著將手上裝食物的籃子遞到源次面前。

一看到有食物,已經肚子餓得扁扁的真里亞高興得嗚嗚地叫起來。旁邊的樓座立即狠狠地訓斥了她,以這一天都不大聲說話為條件帶她到迪爾澤尼樂園玩的交易對她來說還是很劃算的,所以真里亞馬上就收起聲音了。

其他人也餓得夠嗆,拿到食物后就大家都狼吞虎咽起來。只有源次似乎不太習慣在主人面前進餐,所以只是躲在一旁,不讓人看到自己的吃相。

也許是屋外潮濕空氣的困擾,也許是昨天沒有睡夠的關系,在吃完午餐后大家都覺得睡意濃厚。因為這個用來藏身的房間是一開始就準備好的,被褥甚麼的都準備俱全,源次見狀從壁櫥中拿出了足夠的被褥鋪好,好讓主人們在這種環境下也能舒適地入眠。在房間外等著一切發生的霧江,嘴角微微上翹。然后拿出鑰匙,打開門再次進入了房間……

“對不起喲,我的目標只是源次一個,你們是無辜的。要怪就怪,你們不合時宜地跟源次呆在了一起吧。”

霧江從籃子里拿出了一直藏匿在最底下的,足以將人的喉嚨象抹黃油般輕易割開的利器,向著五具倒下的軀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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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Why, or why not

故事已經說完了,但是我們還沒找到那個最重要的答案:Why done it。關于這個問題,游戲不可能完全給予讀者線索,所以以下的就不是推理了,而是糅合了游戲細節資料和自己的想象而得出的,主觀的碎片。

-戰人的身世-

1966年,金藏對嫁入了右代宮家門10年卻毫無懷孕跡象的夏妃的不滿,已經達到了頂點。一直將其關閉在九羽鳥庵的,繼承了前“貝阿朵莉切”血脈的少女,雖然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秀色可餐,但是金藏卻因為年衰而失去了生育的能力,無法再讓她給自己帶來子嗣。

男尊女卑思想極其嚴重的金藏,不可能承認身為女兒身的繪羽,給他帶來的孫子讓治的繼承資格,于是暗中勒令藏臼與幽禁的貝阿朵莉切交合。可是當時藏臼已與夏妃十分恩愛,無論金藏怎么逼迫,就是不愿去背叛夏妃。

于是金藏想到了自己另外一個兒子,尚未結婚的留弗夫。對送到嘴邊的美人,花花公子留弗夫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就地開餐了。一年后,貝阿朵莉切成功誕下金藏的男孫。該男孫出生不久就被送到福音之家,然后通過正常的領養手續送回右代宮本家。

金藏當然不會將如此寶貴的男孫交給吊兒郎當“只會玩女人”的留弗夫來撫養,于是令夏妃把這個男嬰當作自己親生的來養育。可是他低估了夏妃對丈夫和右代宮家的忠誠,領養還不夠3天,男嬰就在一次“意外”中,跌落了懸崖。

掉落懸崖的傭人死了,可是她卻保住了這個男嬰的性命。只是從高處墜落的恐懼感,將會以潛意識的方式支配這個男嬰的一生。

金藏不敢再將死里逃生的嬰兒交給夏妃照料,于是又只能秘密送回福音之家收養。此時,明日夢與霧江同時懷了留弗夫的孩子。明日夢探聽出留弗夫有個兒子在福音之家被收養,而且是金藏最為重視的孫子,為了能把留弗夫搶到手,她決定與金藏交易,將自己的未出生的兒子與福音之家的嬰兒交換,來換取嫁入右代宮門下。

明日夢那作為女人的執著稍微感動了金藏,同意了這樁交易。原先作為明日夢的兒子被冠以的名字右代宮戰人,轉移到了那個嬰兒的名下。之后明日夢兒子順利降生,霧江的孩子卻死產,一切如明日夢所希望般順利交接。對待這個非己出的右代宮戰人,明日夢也將真正的母愛傾注了進去。而她真正的兒子——我們姑且將他稱為明日夢戰人,則得不到母愛,孤獨地在孤兒院等待著收養的人。

-罪,與陰謀-

不久之后,樓座在一次意外中害死了九羽鳥庵的貝阿朵莉切,失去了精神支柱的金藏從此將自己幽禁在書房內,晝夜不分地研究黑魔法。連宣布將繼承人資格從藏臼轉移到戰人身上的事都耽擱了。又或者,擔心過早宣布藏臼被剝奪繼承人資格的事會引來家族的內斗,將戰人拖入危險的家族紛爭中,所以打算等戰人成年后再宣布這件事。而在貝阿朵莉切死后不久,夏妃也成功懷上了朱志香。

雖然留弗夫已經與明日夢成婚,但卻一直與霧江藕斷絲連。情況持續了12年,直到霧江又懷上了緣壽。留弗夫終于下定決心斬斷過去,與霧江一同策劃了一起事故,殺“死”了明日夢和他的孩子。之后趕在霧江誕下緣壽之前,火速將霧江入籍。戰人怨恨背叛了母親的留弗夫,一氣之下棄掉了右代宮的姓,與留弗夫一家不相往來。

本來,這一連串血腥的事情,讓金藏把它帶進墳墓就好了。可是隨著戰人復歸了右代宮家籍,金藏又病危,戰人才是真正繼承人的事情相當有可能被提出來。那么,19年前戰人的來歷、貍貓換太子的陰謀,還有明日夢的真正死因,都有可能在這次親族會議被完全曝光。于是,在得知金藏已死的情況下,霧江利用紗音對讓治的感情,計劃在此次親族會議的演戲中假戲真做,將19年前那件事的知情人,藏臼和金藏的心腹源次,一并除掉!

-沒有愛,就看不見-

但是,此時有另外一個問題:如果要消滅19年前事件的證據,作為事件最中心的戰人,為甚麼卻不會成為被抹消的對象,遭到與藏臼他們一樣的下場呢?而且這次事件中留弗夫也有告訴戰人身世的意向,聰明絕頂的霧江為甚麼不提議修改演戲的劇本,把留弗夫和戰人變成第一晚的活祭呢,好順便除去呢?

道理上似乎是說不過去的。EP1留弗夫在想要說出過去之前就被殺了,似乎是有強烈的阻止這條信息公開的意志在操縱。而將戰人這個危險的棋子一直留在棋盤上,動機到底是甚麼呢?黑死蝶不斷地將棋盤翻來覆去地研究,終于得到了一個,雖然沒有任何實據支持,但卻可以說得通的理由。那就是:

霧江如愛著自己親生兒子般喜愛著戰人

EP3霧江和嫉妒的雷維阿坦搏斗時,曾經提到過了自己嫉妒著憎恨著明日夢,嫉妒了18年,而且到今天也沒有停止過。不過,在EP4時,霧江又在與戰人通的電話中提到,她只是因為戰人是明日夢的兒子,而冷淡對待過他。那么,霧江是甚麼時候開始不再冷淡對待戰人的呢?

很可能是:霧江知道戰人不是明日夢親生兒子的時候。明日夢將不是自己親生的戰人養育了12年,自己的孩子卻無法撫養,這對于孩子死產的霧江來說,可謂已是最大的報復。

其他描寫中,我們也可以看見霧江對戰人毫無厭惡感的蛛絲馬跡。比如說霧江教會了戰人重要的棋盤思考方法、在戰人情緒低落時主動為他打氣、在留弗夫扭他耳朵的時候會用扭回留弗夫耳朵的方式救他。這些生活中的小態度,都是難以偽裝的。

戰人在編寫演戲劇本的時候,霧江一定也有從旁指導。第一晚的這6個活祭,設計不可謂不精心。可以說這是排除法排出的6人活祭名單。首先自己和愛人留弗夫不能排在這個名單內,繪羽和秀吉,是扮演黑臉緊逼夏妃的重要棋子(假設沒有繪梨花的前提下),也是第二晚活祭的主角,所以應將其留下;南條作為驗尸官的身份,也是不能失去;紗音是制造自己不在場證據的王牌,當然也應該留在身邊;而源次以外的其他傭人,如果太快除掉,會造成夏妃自己無棋可用,如果她甚麼都親力親為的話反而容易露餡。而且,傭人之中有非自己方的棋子,為了使他們不生疑,自己方的傭人棋子也是越多越好。這樣,除開有必要殺的藏臼和源次,排除下來就只剩下讓治、朱志香、真里亞、樓座4人了。讓治、朱志香、真里亞3人屬于對戰人當主之位有威脅的人,所以霧江決定一并除掉也并非完全沒道理。

被“殺”的秀吉原定也是趁飯廳無人時悄悄溜到源次準備的房間,去跟讓治他們會合,不過霧江當然不能給他看見滿地尸體的情況,所以尾隨在秀吉的身后,等他進房間時從背面襲擊了他!這就是從14:00到24:00之間可能出現的情況。

可是,誰能想象到呢,犯下了這麼多樁殺人罪行,其出發點居然還是因為愛。因為愛著留弗夫和戰人,不想讓他們背負殺人的罪過,所以狠心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而戰人是不是又能透過這殘酷故事的背后,看得見愛呢?

-12年后的復仇-

正如緣壽說說,不去用愛化解仇恨的話,那么這份恨將會向自己的后來者們一個一個地積壓下去。而留弗夫所種下的仇恨種子,也如某人所愿般發芽盛開了。

在留弗夫和霧江所設計的那次事故中,明日夢死了,可是明日夢戰人卻活了下來。懷著對留弗夫家的深切仇恨,這個小孩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把自己的痛苦加倍返還到這些人的身上。

可是事不隨人愿,在他18歲那年,右代宮全家,除了繪羽一個人以外,全部在親族會議的事故中死亡。而明日夢戰人所要復仇的對象也在這次事件中灰飛煙滅。再也無法,一面展露著自己無法得到母愛,18年來一直孤苦伶仃的心傷,一面審判這些喪盡天良的父母,鞭笞著他們的身心,讓他們在痛苦哭喊中認罪了。

可是他還有最后一個復仇的對象,成為了繪羽養女的,那時還是6歲的緣壽。無法將復仇的利抓伸到地獄,至少也要將活著的留有那個人骯臟血脈的后代,徹底地摧殘掉!只是,成為了大富之家的女兒的緣壽,出入都有保鏢看護,怎樣才能接近她呢?

要收藏一枚樹葉,最好的答案是把它藏在樹林里。明日夢戰人改名換姓,鍛煉身手,取得了耀眼的履歷,成功地當上了繪羽的貼身保鏢,近距離地貼近到緣壽身旁。可是他卻沒有立即掀開自己的面具,而是猶如毒蜘蛛一樣,不斷地在緣壽和繪羽兩邊,吐出不信任的毒液。原來就不喜歡繪羽的緣壽,更認定了繪羽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對繪羽顯示反抗的態度。而繪羽也因為失子的傷疤老是被挖出,也無法接受緣壽的態度(EP4有情節說到某人很喜歡在繪羽面前嚼舌頭)。

龍騎士的TIPS魔女的七夕里提到,貝倫卡斯泰露以緣壽不停憎恨繪羽為條件給予她奪回家人的機會。其實緣壽第一次看見貝倫是在18歲時那個摩天大樓上。那TIPS里面的貝倫到底是誰呢?

說“是誰”,并不是個準確的概念,龍騎士在這里耍了個戲法,將某種理念擬人化為貝倫。這個理念會成為緣壽追查家人死去真相的動力,同時也會斬斷緣壽與繪羽最后的親情聯系。而灌輸給緣壽這個“理念”的,總不會是夢里的貝倫,有可能是媒體、街議,但最有可能的,是來自身邊的誘導。而這個誘導的發起人是誰,我想就不用我再提了。

為了徹底摧殘緣壽的心靈,明日夢戰人假裝關心緣壽的情況,不斷接近緣壽了解她所珍視的東西,為的就是某一天看著緣壽,目睹這些東西被毀壞、玷污的表情。這個機會終于來了,當緣壽帶著保留有親人思念的物品,踏上六軒島之旅時,她身旁已無一人保護。有的只是,早已被內通好的須磨寺家族的敵人。

那么揭去魔法的面紗,就讓我們看看1998年10月4日的六軒島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吧!


[ 此贴被真!黑死蝶在2010-01-01 23:2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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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1/01 | 编辑
-魔法的真相-

緣壽的嘴邊,又噴出了一小口鮮血。可是她四周的彪形大漢,依然陰笑著用碩大的拳頭,向她的面部、胸部、腹部,甚至下體襲來。

“哇哈哈哈哈哈……!!給我繼續打!往死里打!!”天生銀髪的女人在一邊聲嘶竭力地笑著,丑惡的皺紋爬在她的額頭和眉間。

終于這些大漢也打累了,松開了挾起緣壽的臂膀,緣壽無力地撲倒在土地上,眼前是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花朵,和一個被扯得露出了內部棉花的、紅色的動物布偶。

“切!高中生了還帶著這么個幼稚的布偶到處跑,多不堪入目呀你!”女人抽出一支煙,用極其不屑的眼光斜看著前面的緣壽。

緣壽已經沒有大聲說話的力氣,可是目光停留在布偶上,嘴里仍念念有詞。

“Cool~。須磨寺夫人,不過光是用打的可沒法將這個女人心中的國王扳倒呀。”樹蔭底下走出一名男子,嘴里銜著樹枝不懷好意地笑著說。

“那你意思是有更好的茶來招待我妹妹囉?”女人的臉上也浮現了因為能繼續凌虐緣壽而倍感興趣的笑臉。

“那你可以再翻翻她的背包看看啊。”

緣壽一直挑釁對方,使他們只顧傷害自己肉體忽略其他物品的計策落空了。一個黑衣人三翻兩翻就找到了真里亞的日記,把它遞到霞的跟前。

“這啥呀?好幼稚的筆記啊~~不是你的吧?”女人粗暴地翻開厚厚的日記,仿佛把它當成緣壽的身體一樣用指甲撕抓著。

一頁……兩頁……許多頁……不顧緣壽聲嘶竭力的呼喊,男人、女人和黑衣人,在狂笑聲中浸滿了對母親愛意的,對世界充滿了善意的厚皮日記本,一頁一頁讀出來,然后扯得稀爛。

緣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面對這些無疑是以殘害自己為樂的人們,眼中沒有一絲恐懼與憤恨。

“怎么還能站起來啊?既然休息夠了就繼續吧!我看到你那道倔強的眼神,就沒法控制地想起我那個沒用的姐姐,真是好恨好恨地想把它挖出來喲!”

女人用眼神示意一下,其中一個黑衣人領會地磨著拳走向前。

“誰叫你用拳頭了!你揣在懷里的那東西是幹甚麼用的!”女人對沒有理解自己毒辣心腸的黑衣人報以怒吼。

黑衣人抖了一下,旋即遵命掏出懷里的*。

“給我從腳趾開始射起!射到她一條腿布滿彈孔為止!”

黑衣人聽罷向下移動槍口,然后手指放到扳機上……

砰!!——巨響震飛了一天的山鳥,然后是噗、通、兩聲膝蓋著地的響聲。

黑衣人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搖搖晃晃地倒在血泊中。

“天草,你…………!!”女人大驚失色,她搞不明白兩分鐘前還為了同一個目的在一起狂笑緣壽慘狀的人,突然成了自己的敵人!

叫做天草的男人拔出腰際的另一只*,雙手輪流扣下扳機,其余5個搞不清啥回事還沒來得及拔槍的黑衣人,不是腦漿崩裂,就是胸口開花。

“你…………你想造反……??”霞的臉失去了任何稱得上血色的裝飾,生平第一次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安危來。

“cool~!沒有造反哦~。我一開始就沒說過是站在你們一邊的。我把你的話原原本本地還給你吧!你的眼睛呀,讓我想起了那個讓我吃盡了苦頭的女人,真的好像把他挖出來放進我的房間里好好鑒賞呢!”

“嗚、嗚……嗚……你……你到底是誰?”不是敵人,又顯然不是我方。這人為甚麼會突然扭轉他的立場呢?

“我是誰不要緊,你只要知道我是個、恨你姐姐恨到,不把她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全殺光就不解氣的人就好了。”

“我、我不也恨死了我姐姐嗎?所以說、你……嗚啊!!”

霞的右腳嵌入了一發子彈,此生未曾嘗過的疼痛將她的嗓子也給撕裂。

“不行不行,我可是只有看到你現在這張痛苦扭曲的臉,心中的傷痛才會被撫平一點點喔!”

又一槍打在左腳踝上,霞徹底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對死亡的恐懼讓她沒命地向天草的反方向爬去。

“可悲。這就是你所謂的自我滿足之旅嗎?”對面傳來了緣壽清晰、無懼的聲音。

“把殺死霞伯母和我作為你自我滿足之旅的終點,這就是你的人生方向嗎?”

“沒錯。”天草停止了追趕蠕動中的霞,回過頭來對緣壽說,“我的人生,被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吧,肆意玩弄得一塌糊涂。我在那個叫福音之家的孤兒院里,曾經有過很多夢想。可是呢,我每天要學的,就只是怎樣卑躬屈膝地服侍別人,怎樣忘記自己一切夢想地做臺‘家具’。我受夠了,逃出了那所孤兒院,不到一天又被抓了回來。當我的母親明日夢告訴我有個名字叫做右代宮戰人的時候,我就開始幻想,如果我不是天草十三,而是右代宮戰人的話我的未來會怎麼樣?我以為我即使生活平凡,只要不與你們這些惡毒的人拉上關系就行吧,可是你們連我的命都不想放過。要不是母親用生命保護我,我已經如你們所愿,這張嘴巴永遠都吐不出任何秘密了。”

“可悲。將怨恨壓到別人身上的結果,只是讓不幸永無止境地傳遞下去而已。自己永遠不能,從這種怨恨之中解脫。”

此時霞已爬到一具黑衣人的尸體旁,如抓住救命稻草般,雙手抓住他的*,哆哆嗦嗦地將槍口對向天草。

天草眼光都沒離開過緣壽,抬手一槍,霞的額頭就多了個血洞。

“看,就是這樣。跟戰場上一模一樣,殺與被殺的關系。不把我的恨施與給你,你就會用你的恨壓死我。恨就是目標,恨就是動力。對你們的恨支撐了我努力了18年。你也是、因為恨右代宮繪羽才能走到這個地步吧?”

“啊,開始是這樣的。尋找繪羽伯母犯罪的證據是我旅行的動力。不過在一路走來,我漸漸理解了,甚麼是魔法,怎樣才能看見真實。所謂真實,沒有愛,就看不見。”

天草回過身去,從高爾夫球背包里抽出一根短小的獵槍,用它對準了緣壽。

“這把槍是溫切絲特M1845。右代宮繪羽將這把槍交給我的時候,告訴了我那么一回事:你的父親、母親,還有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都是死在這把槍下的。怎么樣?對你繪羽伯母的恨意,恢復了一些沒有?”

“這又如何?即使是繪羽伯母親口承認殺人,也有可能是因為不愿其他人將犯罪歸到某人頭上而攬起來的行為,況且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根本沒有當成事實的道理。”

“哼哼,你老是這麼不看清現實,就象你那個真里亞姐姐一樣!明明槍口都已經這樣對準你了,還故作鎮定!你就帶著你那個可笑的幻想,去那邊找你的家人去吧!”

“沒關系……如果,……如果這樣能夠斬斷不幸的連鎖的話,就讓我……再相信一次魔法!”緣壽閉上眼睛,張開雙臂。猶如圣母瑪麗亞一樣,將整個世界擁抱入懷。

嘭——!!!巨響震動了整個山崖。

緣壽依然屹立在山坡上,反倒是天草捂著臉在地上打滾慘叫。手上的槍被甚麼擊中,爆碎成了幾段。

“川畑船長!”緣壽眼里閃出了感動的淚光。

“我不是說了嗎?”川畑提著獵槍走出叢林。“我答應過金藏先生,一定會把他的家人平安地接送出六軒島。”

“好……好痛……痛………………嗚哇哇哇哇哇…………!!!!”天草依然打著滾,面部變得血肉模糊。在這個沒有醫療設施的地方,恐怕已經沒有辦法了吧。

“痛…………好痛…………!!殺了我!快殺了我……!!這就是……你的魔法嗎……?”

“哎,是喲,是魔法。我是六軒島最后的魔女,我是,為了帶回他們的亡魂而來。”緣壽說著,撿起地上天草遺留的*,對準了他的頭顱。

“謝謝你,陪伴我至今。就此別了。Have nice dream,see you hell。”

“C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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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1/01 | 编辑
第六部分:最后的補充

游戲并沒有描寫出5日14點到24點繪梨花審判夏妃中間這段時間的情節,根據分析結論的不同,這段情節也可能出現完全不同的情況。

因為龍74已經給我們宣告了EP5可解,所以我們可以理解為,這段情節可以根據自己分析的結果隨意發揮。除了少量的繪梨花視角帶來的內容限制以外,可以說完全由讀者腦補都沒問題。

這樣,黑死蝶就根據自己的分析結論猜想一下這10個小時里到底發生了甚麼。

首先,5日大約14:00后,秀吉事件結束,秀吉被床單裹著放到了客廳。夏妃從壁櫥里出來,想要回房間時正要走上樓梯,被繪梨花叫住。繪梨花將夏妃帶到客廳,開始指證她是兇手

游戲到這里就開始幻想法庭的描寫了。幻想法庭開幕的時候GM拉姆達宣告24點對答案,所以這時候已經過了10小時。那么,14點時繪梨花的指證怎麼樣了呢?

答案是不了了之。如果當時親戚們打算馬上緊逼夏妃的話,戰人就不會阻止繪梨花調查壁櫥了。此時的當務之急是找個借口全員撤出飯廳,讓秀吉有機會詐尸逃跑。因此之后一段時間夏妃都能自由活動。

當秀吉獲得了機會離開客廳后,去讓治等人藏身的房間,霧江尾隨著他到達,從背后襲擊并殺死了他。秀吉的尸體倒在房間內,霧江則用從紗音處借來的總鑰匙鎖門。

到24點前繪梨花調查過大屋以外的地方,確認活著的金藏不在大屋外任何地方。

由于需要盡量跟“已死”的讓治他們少接觸,所以只要午餐時間將藏匿的5人的晚餐份食物一起送過去就可以,所以晚餐無需送餐給藏匿的人。也因此到24點之前無法發現讓治等人的尸體。

快到24點時,某人擔心起藏匿的6人,私自去源次準備的房間查看。因得不到里面的回應,召來傭人打開房間,發現里面有讓治、朱志香、真里亞、樓座、秀吉、源次6人的尸體。

繪梨花召集眾人,再次宣告夏妃為犯人,并帶領眾人搜尋大屋,在1樓某房間找到了藏臼的尸體。

繪羽傷心欲絕,發狠毆打夏妃。其他傭人雖然并不覺得夏妃會是殺人兇手,但都不敢站出來說明,這曾只是大家在演戲。因為他們害怕,夏妃指責他們的背叛行為。

繪梨花開始審判夏妃,并用徹底搜尋大屋的方式求證夏妃的不貞和殺人動機。最后戰人不忍看見夏妃再受到不白之冤,決定將演戲的事全部說出來。



-最后的最后,不是最終-

EP5的分析,就到這里了。因為黑死蝶還沒有全解出題篇,所以把EP5和EP1-4有聯系的部分都省略了。在那些已經得出謎題答案的達人的眼中,這一份解析應該是相當不完美吧。當然,黑死蝶也不會就此滿足這份不完美的推理,在接下來的EP1-4復盤中,一定還有很多很多的結論需要修正,甚至到我的全解篇寫完的時候,EP5的故事架構又是一個全新的也不一定。

不過,黑死蝶不會停止思考,在龍騎士真正亮出答案來之前,都會不斷修正完善自己的結論。在此,也請大家小小地期待一下,黑死蝶必會帶給你們,更多元的思考方向,感謝你們閱讀本文!謝謝!


[ 此贴被真!黑死蝶在2010-01-01 23:34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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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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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1/01 | 编辑
哇,很长..看得有点头晕...说得很有道理也很符合逻辑...大概这个和EP5的真实也差距不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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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

9楼
发表于 2010/01/02 | 编辑
雾江、霞、十三都是银发,十三还是数字名~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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