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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莱昂]冥界的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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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冥界的复生

作者:莱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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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哈迪斯的逆袭 第二章 收购,不一样的战争 第三章 穆、沙加——股票转让达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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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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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阿鲁迪巴、憨实的战士

  紫龙今天很不开心,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视野里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并不想早回下榻的酒店,免得影响到一同来日本的春丽。
  事情的起因是下午在城户财团的投资决策会议上,冰河提出的公司下一阶段投资计划。由于日本是个岛国,各种资源都极度匮乏,所以日本企业乃至*都采取了国外发展的策略。中南美洲和非洲曾经是他们注意的重点。但时间在变,事情在变,当尤科斯公司欠税案在俄罗斯国内闹到沸沸扬扬的地步的时候,同样吸引了日本人的眼球。作为出生在西伯利亚的冰河,自然是兼顾了两方的利益,才在这个高层决策会议上提出竞拍尤科斯石油公司下属企业——尤冈斯克公司的计划案。

  虽然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我是公司的董事,我要为公司的利益着想。但身上流动着的那一半中国血脉和中国式的教育让他很反感这个提案。他、紫龙,虽然已经明了自己有着日本父亲这一事实,但骨子里还是放不下抚育他成长的国家,他坚定的告诉自己,我是一个中国人!他咳嗽了一声:“冰河,这个计划案虽然很不错。但是,要实现这个计划案,仅靠我们现在帐面的流动资金是不够投入的啊。要是全部砸下去……”

  显然冰河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只是没想到提问的人会是紫龙而已,所以只稍微停顿了一下:“紫龙,你不需要担心啊。目前公司业绩稳固,股票也赢利颇丰,所以抛售掉一部分公司持有的股票,资金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紫龙虽然反感,但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反对冰河提出的竞拍并购计划。最终,12人董事会以11人赞成通过了这个提案,紫龙选择了弃权。

  熙来攘往的东京大街上,紫龙茫然的走着。想想深爱着自己的春丽,想想那个自己热爱的国家,郁闷再次涌上心头。

  在乡间别墅宽大的客厅里,哈迪斯正盯着自己手中那杯1863年的法国葡萄酒。旁边坐着修普诺斯和拿达都斯,而艾亚哥斯三人则没有座位,不是说位置不够,而是主人的心情让三人不敢入座。

  透过高脚杯中猩红的液体,哈迪斯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色彩:“都快两个月了,可是你们的进展却如此缓慢。我不知道你们三个究竟是在做什么?靠外围的三个关系企业,你们这两个月总共才吸纳了12%的股份,再加上公关得来的沙加许诺的1%和穆1%的股权委托书。这么点点东西距离我们的最终收购计划,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啊!”

  艾亚哥斯推了推眼镜:“大人,事情比较麻烦。虽然说资金调度上没有问题,但我们不敢过早暴露我们收购的企图,所以只好暂时控制吸纳数量。证券法规定:任何个人或公司收购上市公司5%或5%以上的股票时,必须在达到该百分比的10日内,向证券交易委员会报送‘收购者身份、他们的职业和合作人,融资来源和收购目的。如果收购者目的是为了控制目标公司,还必须披露其对于目标公司的商业计划。’如果说我们申报成其他用途,即使我们吸纳股票再多,也没办法用来控制城户财团了。”

  “那么我们不可以在申报之后,在某个适当时候转到我们的总部企业么?”哈迪斯对于人间烦琐的收购事宜感到了些许的头疼。

  艾亚哥斯苦笑道:“问题是证券法里也预料到了相关情形,在这条的G节中,还要求由相关机构,如附属公司,经纪人,或为某人或某公司服务的投资银行积累的股票应包括在5%的比例内。如果超出,也必须申报用途。这就防止了收购公司通过一系列相关机构积累目标公司的股票超过5%。我们现在操作的三个关系企业,都是和本部企业没有任何联系的公司。当然了,掌控人都是您可以信任的冥斗士。”

  哈迪斯用食指按压着太阳穴:“那就多开几个关系企业,一起收购!”

  “大人,虽然说资金方面我们比较宽裕,但是……如果说过于张扬的收购,导致股票的飞涨,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如果我们的付出率大于我们的收益率,那么岂不是让纱织他们得了好处?”艾亚哥斯委婉的选择着词汇。

  哈迪斯显然不喜欢听这种过于复杂的报告,略一扬脖,把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具体的操作我不过多干涉。拉达曼迪斯不是和穆签定了一年股权委任协议么?那么我就给你们一年时间!”

  三巨头同时下跪,恭敬的道:“是,我的主人!”

  在离开别墅前,一名冥斗士匆匆的把一份报纸和附带的股市变动分析报告递给了米诺斯。他翻看了一下,随即递给了旁边的两位。报纸上粗大的黑体赫然写着:城户财团高层明确表示参与竞拍尤科斯石油公司下属企业——尤冈斯克公司。艾亚哥斯扫了扫两份东西,开心的笑了。

  如果现在问阿鲁迪巴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自己。如果问谁是他最在意的人,他会憨厚的用大手挠着后脑勺,说出那带给他幸福的希腊女孩——伊娥。当初巡查圣域时候,他对女孩递过来的鲜花显得有些手脚无措,事后被艾欧里亚笑着锤了一拳头,说是快吃他的喜糖了。这句话让有点抹不开面子的阿鲁迪巴追了艾欧里亚几乎半个圣域。目的不为其他,只为艾欧里亚的道歉,理由是这样的玩笑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点过分了。但是他没想过,艾欧里亚是他们巡查回去之后才私下开的玩笑,人家女孩子根本没有听见,过分一说无从谈起。(黑发撒加飘过,话外音:那是他自己春心动了啊)如今,那娇小身躯依偎在自己身旁的感觉,阿鲁迪巴真是做梦也会笑的地步。

  沉浸在热恋之中的阿鲁迪巴没有去在意星矢大刀阔斧的圣域改革计划,更没有注意到许多同伴因此而离开。(他个人认为为了修业离开圣域很正常)他的注意力只放在他那新婚不久的娇妻身上。不过,作为他的妻子,伊娥的心脏可是经受了一次不小的刺激。那是新婚的第二天晚上,两个人一如往常的斜靠在金牛宫屋顶看星星,阿鲁迪巴认为是时候告诉她股票的事情了,结果……伊娥直接晕了。弄的阿鲁迪巴好一阵忙乱。醒来后的伊娥坚定的认为,为老公打理好股票,是她应当做的分内事。于是乎,两人每天常去的海边改成了希腊市内证券交易所的大户室。(你认为阿鲁迪巴没资格进?哼哼,1%的城户财团股票就是金牌资格!)交易所特地为阿鲁迪巴定制了专门的交易间。两个人在这喧闹中的清净所在,到也十分的舒坦。两个人都是门外汉,但伊娥认为,只要城户财团的股价不跌,就是胜利。所以,夫妇俩也只关心城户财团股票的价格变动,其余经纪推荐的热门股,一概是不闻不问。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米诺斯来访为止。那是一个骄阳的夏日,阿鲁迪巴夫妇一如既往的在大户室里享受着凉爽的空调和新鲜的水果。米诺斯的来访让阿鲁迪巴十分意外,手中正在削的苹果掉落盘中,他迅速站起身来,没拿刀的左手将伊娥揽到身后,沉声问:“你来有什么事?”

  “放松、放松,我没恶意。”米诺斯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彬彬有礼,“这位是嫂夫人吧,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名片。”说罢,掏出名片,双手递了过去。

  伊娥本打算自己去接,却被阿鲁迪巴挡了一下:“老婆,这小子不是好人,得提防着点。”说着,一把接过米诺斯递过来的名片,转交给了伊娥。

  “希望公司投资部经理,米诺斯。”伊娥念出了名片上的称谓,客气的问,“不知道您找我们家牛牛有什么事情吗?”

  眨巴眨巴眼睛望了望阿鲁迪巴,米诺斯显得有些为难:“您先生有点不欢迎我的到来啊。”

  伊娥用右手轻轻的在阿鲁迪巴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对客人那么一副凶悍的样子。一面微笑着道:“您请坐,请先吃点水果降降温吧。瞧这天气热的,都快让人中暑了呢。”

  “谢谢了。”米诺斯优雅的向伊娥表示了谢意,挑了张距离阿鲁迪巴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时的阿鲁迪巴碍于妻子的面子,也强压火气坐了下来,只是全身肌肉崩紧着,提防着米诺斯可能有的突然袭击。

  阿鲁迪巴的动作全部收在米诺斯眼底,但他没计较什么,如果是换作是自己,恐怕会比金牛更爱护自己的妻子。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呢。想到这里,他微笑着道:“两位在这里,怕是比较关注股票的价格和走向问题吧?”

  “是又怎么样?”阿鲁迪巴话语中仍然有着一丝的戒备。

  “作为希望公司的投资部经理,也作为老相识的我,向您提醒一句,城户财团的股票将会在三天之内疯狂下跌,期望你们能够注意走向了。”

  “你这个,冥……啊不,希望公司的破经理,不要来这里危言耸听!”阿鲁迪巴大声呵斥道,“城户财团业绩如日中天,前不久刚宣布竞拍尤科斯石油公司下属企业,这是多么利好的消息啊,怎么可能会疯狂下滑!”米诺斯皱着眉,耳朵被阿鲁迪巴的嗓音震得嗡嗡作响。他指了指阿鲁迪巴,又指了指自己耳朵,最后指了指伊娥。还好,阿鲁迪巴还不算迷糊,很快就醒悟到自己的嗓音在这个隔音一流的大户室里是一种接近于噪音的分贝了。他强自压低声音:“米诺斯,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和你没完。”

  米诺斯揉了揉刚才被噪音摧残的耳朵,正色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难道吃得空跑过来向你警告?城户财团要竞拍尤科斯石油公司下属企业——尤冈斯克公司。但是你知道什么?你认为城户财团在填补了圣域开发的这个无底洞之后,还有多少流动资金可以用于收购?根据可靠内部消息,这次城户高层开会,是冰河提出的竞拍计划。你又知道他们用于资金收购的流动资金从哪里募集呢?我告诉你,冰河打算减少城户财团的自身股份持有量来换取现金。估计他要抛售将近10%的城户财团股票来套取资金,也就是总有30亿股份中的3亿股。按照目前市价51元每股的话,将会是153亿的现金购买量。你认为这样的抛洒一出,城户财团的股票是会上扬还是下跌?”

  阿鲁迪巴还没回过味来,做会计的伊娥的脸色却已经不好看了,她怯怯的问:“这位大哥,您的消息都是真的?”

  认真的点了点头,事实即是如此,米诺斯也不想隐瞒什么:“我们希望公司也会同期抛售掉我们所持有的城户财团股份。看在阿鲁迪巴和我是老朋友的份上,我特地来通知两位一声。至于你们怎么决定,是你们自己的权利。这样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行告辞。”说罢,起身欲走。

  伊娥一时也分辨不清米诺斯的话语究竟是真是假,见米诺斯打算要走,赶紧晃醒没回过味来的阿鲁迪巴:“你朋友要走了,去送送吧。”

  在证券交易所门外的烈日里,阿鲁迪巴疑惑的看着米诺斯,仿佛看不懂这个人似的:“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反正没好心那么单纯。”

  米诺斯笑了笑:“我承认我的动机没那么单纯,但我同样也承认,我说的话里不会有一句假话。”

  送别了米诺斯,阿鲁迪巴刚踏进大户室的门,就听见伊娥焦急的声音:“老公,老公!城户财团的股票有巨大的成交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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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五章 融券交易——叛乱的开始

  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轻轻的停在维也纳法兰齐斯卡纳广场旁那家不为人注目、极为传统的私有银行——温克勒银行的门前。“老大,到了。”说话的是赶着下车,为车内人打开车门的迪斯马斯克。
  “我说迪斯,都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是老大老大的喊。”随着声音跨出车门的是一头兰色飘逸的长发。紧跟着,另外一个同样英俊的男子跨了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迪斯马斯克可没因老大的斥责而放弃这样称呼老大的想法。自从老大当年把自己从濒死的边缘带回圣域,他幼小的心灵里就已经深深烙下了愿意为老大付出一切的烙印。这些年来,老大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在自己几次最失意的时候,也只有老大可以包容自己的一切。所以今生,迪斯马斯克虽然不一定是为了老大而生,但可以明确的肯定一点,自己肯定愿意为了老大而去死。招呼司机去停车,三人踏上了温克勒银行门前的大理石台阶。

  “加隆,去告诉副总裁,我们到了。”撒加的声音不响,但是很清晰。

  “是的哥哥。”

  接待员仔细检查了三人应邀而来的函件,还打了个电话到楼上确认是否有这封邀请函的存在。当得到楼上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的态度变得恭敬了起来:“副总裁以及客人已经等了你们好久了。”然后一名魁梧的门卫引领着三人往楼上走去。

  “老大,这个家伙恐怕比阿鲁迪巴还要壮实吧。”迪斯马斯克轻声的耳语。

  淡然一笑,撒加道:“然则,这种程度的保镖迪斯你一个指头就能解决了?可对付阿鲁迪巴你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所以这样的比方似乎没有其实际可比性呢。”

  暗暗一吐舌头,迪斯知道离开那个压抑的圣域世界太久了,久到自己不由得有点放肆了起来。

  那是一扇庄重的木门,门卫有节奏的敲了敲门环。听到里面一声“进来”的命令之后,门卫轻轻的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三人让进了房间,然后自己退了出来返身关上门,回到了大厅里他的工作场所。

  副总裁沃尔夫冈·格穆利希先生从书桌后站起身,和三人握了手后,示意客人在已经事先摆放好的三把宽大舒适的座椅就坐,他自己也回到了自己书桌后的那张位置。

  精通德文的撒加知道格穆利希这个词在德语里是“舒服”的意思,还暗示着亲切、和蔼的含义。可是面前这个人似乎和他姓的含义根本搭不上边。这位副总裁约60开外,瘦到皮包骨头,身着灰色西装,戴着灰领带,配着稀疏的头发和清瘦的脸庞,使他全身上下透出一股灰暗的气息。淡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幽默感,从他薄嘴唇上绽开的礼貌微笑一闪即逝。

  办公室与他的主人一样庄严肃穆:深色的壁板、挂图画的地方只挂着银行等级证书、一张庞大的花梨木书桌,桌上的东西井井有条,没有一丝的凌乱。

  撒加同样知道,沃尔夫冈·格穆利希是一位一丝不苟的银行家。显然,各种形式的娱乐活动是他所不赞同的。银行业务是一项严谨的工作,而生活本身更应该如此。如果说有一件事情能使格穆利希先生浑身不自在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是花钱。钱是用来积存的,最好是存在温克勒银行里。取钱会使他头疼,要是有大笔钱款从温克勒银行转到其他地方会使他整整一个星期无心办公。所以,此刻老先生用商务信函这种极为慎重的方式请他们三个到这里来,绝对不会是来喝茶这么简单。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嘴角向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格穆利希先生,不知道这次用正式信函请我们三人过来有什么事情么?我知道先生您是不会有雅致到请我们三个单纯过来喝茶的地步,所以应当是有关我们三人在这里托管的股票的事情吧?”

  格穆利希先生的笑容仍然是一闪而过:“三位先生是敝银行的大客户,本着对三位在敝银行托管的股票负责的态度,所以请三位来商谈一些事情。”

  “有什么突发的情况么?我只知道冰河为了尤科斯的下属公司在不引人注意的抛售城户财团自身持有的股票。其他的我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啊?”

  “这个……”格穆利希先生沉吟着,小心的选择着自己的措辞,“前些日子有三位客人来我们这里,申请对您三位在敝银行托管的城户财团的股票进行三个月的融券交易。”

  撒加皱了皱眉毛,追问了一句:“对我们持有的城户财团股票融券交易?”

  “是的。”格穆利希先生确认了撒加所听到的,“敝银行知道,三位托放在本银行的股票盈余资金是用来资助残疾和贫困儿童基金的。但是授权给别人进行融券交易,虽然利润比较大,但仍需要得到三位的许可。”

  一旁的迪斯马斯克没学过经济,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由得发问道:“这个,格穆利希先生,什么是融券交易?怎么我看老大和你的脸色都比较慎重呢?”

  还没等格穆利希给迪斯马斯克解释,加隆已然接了口:“笨蛋迪斯,让你平时多读点经济方面的内容,就是不听。看看,不懂了吧。我来解释吧:所谓融券交易就是银行或者投资券商通过证券交易委员会向其他银行或者投资券商借用股票,借用股票的银行,在投资期限内可以随意的买卖股票,等约定期限一到,再把那些股票归还给当初把股票借出的银行或者投资券商。这通常都是在预期股价将要下滑时采用的方法。但是融券交易一旦出了问题,会以非法交易罪吃十年左右的牢饭。”

  迪斯马斯克还是有点一头雾水,喃喃的问:“就把股票借出去,到时候仍旧还那么多回来?这算什么啊。”

  撒加平静的道:“对于出借股票的我们来说,可以得到3%的融券交易手续费。”

  格穆利希先生点了点头,认同了撒加的说法。“3%……”迪斯马斯克搬着手指计算,“目前市价是51元每股,我们三个的股份加起来是9000万股,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获取的利益是……一亿三千七百七十万?”他的话语由于这巨额的交易费而显得有点舌头打结。

  不过撒加的脸上却没一点欣喜的表情,纤长的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请问格穆利希先生,申请融券交易的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啊,是治愈了本银行总裁温克勒先生的神医啊?”说到这点,格穆利希先生的脸上真正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

  “老大,我怎么感觉闻到了冥斗士的气味。”迪斯马斯克斜过身子,凑近撒加的身边说道。一旁的加隆也微微点头,认可迪斯马斯克的猜测。

  格穆利希先生看见三人脑袋聚在一起商议,还以为三个人在讨论是否接受。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今天请三位先生过来,就是想让双方见一下面,看看是否能够促成这笔融券交易。”

  撒加稍稍仰起了头:“这么说三巨头已经在温克勒银行了?”

  “三巨头?”格穆利希先生有点不解的问,“他们三位的名字是:艾亚哥斯、拉达曼迪斯、米诺斯。难道几位认识?”

  还没等撒加回答,就听得门外爽朗的笑声:“认识认识,岂止是认识,是很相熟啊。”笑声未落,以艾亚哥斯为首的三巨头鱼贯走进了房间。

  撒加三人同时站起,加隆和迪斯马斯克不约而同的后撤了一步,一左一右斜立在撒加的身后。

  “HELLO,虽然说很久不见,但是也不需要用雅典娜的惊叹来问候我们吧?”冥界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没有一丝敌对的打算。

  撒加的手在身后轻轻的摆了摆,示意两人不要过于紧张。既然他们是来谈融券交易的,就不至于闹到动手的地步。他伸出手笑道:“我想你们借用股票,恐怕不是单纯为了获利吧?怎么样,你们的老板又有什么企图?”为了不惊吓格穆利希先生,他特意隐去了哈迪斯的名字。

  艾亚哥斯习惯性的在说话前推了推他的眼镜:“既然撒加你猜测到了我们的打算,那么是否同意我们的建议呢?”

  撒加重新坐回了他的座位,很放松,也很悠然:“我觉得奇怪的是,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这么说吧,上一次家居被毁需要一些修缮的费用,所以我们的目标是城户财团。”艾亚哥斯眼睛都没眨,就说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一旁的格穆利希先生脑门上流汗了。天啊,这些是什么人啊。为了家居损毁就要来一次融券交易的战争,这个家可真够值钱的。

  笑了笑,撒加坚决的吐了一个字:“不!”

  似乎在艾亚哥斯的预料之中,他也回报了一个笑容:“难道我们的撒加大人,还要替城户家的丫头看守财产么?”

  迪斯马斯克有点耐不住性子,窜上前去:“不准对撒加大人无理!”

  艾亚哥斯一副惊诧的样子:“原来说出事实就叫做无理啊,那么撒加大人,请原谅我的直率。”

  撒加的笑容还是没变,做了个让迪斯马斯克少安毋躁的手势,继续说道:“艾亚哥斯,这种程度的激将法对我是无效的。你还是趁早收起来吧。如果说真要谈事情,不是没可能,只是我希望看到你们的诚意。拿出那些不入流的谎话来蒙人,你不觉得是侮辱了你自己么?”

  艾亚哥斯回身看了看同来的两个伙伴,米诺斯起身对格穆利希先生说道:“格穆利希先生,我想了解一下贵银行的业务,不知道您是否能够替我介绍一下呢?”

  格穆利希先生在银行界打滚这么多年,岂有看不出的道理。他知道接下来双方谈及的问题,是自己应该回避的内容,于是米诺斯一开口,他便立刻接上回答道:“那是自然,我们去楼下业务部详谈如何?”

  等那厚重的木门关上之后,撒加自然的一挥手:“这里隔音设施很好,艾亚哥斯你尽可以放心。”

  艾亚哥斯笑了起来:“我们冥斗士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怕被人听见的啊。只不过担心我们的交谈会刺激格穆利希先生的心脏而已。”

  加隆有点不满意的接口:“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圣斗士有见不得人的话需要藏起来说了?”

  艾亚哥斯没有去介意加隆的挑衅,继续自己的话题道:“我可没有这种意思喔,不过,撒加,你认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撒加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象是在看着窗外的东西,又象是在神思。过了一会,他缓缓的说道:“俄国大文学家托尔斯泰在《人生读本十日谈》这样说过:所有鸟儿它们都知道它们的巢应该筑在什么地方,鸟儿知道自己该在什么地方筑巢,那就意味着它们了解它们自己的使命。我们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怎么会不知道连鸟儿都知道的道理呢?对于我撒加来讲,尽我自己所能让周围的人活得更好,就是我人生的意义。”

  艾亚哥斯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那实在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啊,这样的人生很累呢。”

  “其实人生就是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却不得不去维护自己不想去做的啊。”撒加突然很感慨。加隆、迪斯马斯克和对面的拉达曼迪斯听得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交谈的两人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两人对视良久,艾亚哥斯率先打破沉默:“我们的计划是……”

  他的话还没说到重点,却被撒加摆手打断了:“不用说,我明白。我只是看你是不是有诚意讲而已。”

  “既然那样,我们的合作?”艾亚哥斯试探的问。

  “可以,不过……”撒加伸出了四个手指,“我要4%的手续费。”

  黑线,不过艾亚哥斯立刻承诺了下来:“没有问题,就照你的意思办。”

  “迪斯马斯克,去请格穆利希先生上来吧。让他尽快向证券交易委员会申请融券交易的事项。”撒加淡淡的说道。

  双方谈判达成后的第四天

  城户家的管家辰巳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沙织的总裁办公室,:“小姐,不得了了!”

  正在翻看着管理学的沙织抬起了头,有点诧异的看着方寸大乱的辰巳:“出什么事了?”

  勉强使自己的呼吸正常下来,辰巳立刻报告道:“刚刚证券交易委员会打电话过来。”

  “证券交易委员会?”沙织纳闷的重复,然后按下通讯按键,“请冰河立刻赶到我这里来。”

  冰河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辰巳这才接着报告:“温克勒银行向证券交易委员会提出了融券交易申请书。”

  “融券交易申请书,他们要交出我们的股票?”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冰河的心头升起,连忙追问道,“难道是城户财团的股票?有多少?”

  辰巳叹了口气,点头道:“一共3%,9000万股。”

  “借走股票的是什么银行?”冰河着急的追问。

  “希望发展银行。”辰巳报出来的名字让冰河感到陌生,他心里紧张的计算着,但口头上还要顾及安慰沙织,“没事的,只不过是3%的股票,我们能应付得了。”

  辰巳古怪的笑了:“冰河,你可知道,借出的股票属于谁么?”

  在沙织和冰河眼里,辰巳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不约而同的问:“是谁?”

  “撒加、加隆、迪斯马斯克!此外,我还去证券交易委员会查过,沙加和阿鲁迪巴的股票也已经转手了。”辰巳的话象一把巨大的榔头砸向了两人。

  沙织的脸也变得苍白,喃喃的说:“这是叛乱,这是叛乱啊!~~~~”

  冰河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哒咯哒的声响:“沙织小姐,现在的情况这么严重,是否让星矢立刻赶来日本啊?”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沙织无力的道,“辰巳,你立刻通知星矢赶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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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六章 米诺斯的怒火

  “城户财团目前的股价是多少?”艾亚哥斯问道。
  负责一直监视股价波动的米诺斯道:“前阶段城户财团分拨销售股票,并没有造成过大的波动。但金牛座阿鲁迪巴股票的抛售,让人群有了点不安的骚动,目前股价是48元。”

  艾亚哥斯的镜片有点闪光,给人一种精神很振奋的感觉:“28!我们的目标是让城户财团的股票跌到半价左右。”

  “跌到半价?”米诺斯和拉达曼迪斯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可能,城户财团的金融基础很稳固的。”

  “听清楚了。这是我们从撒加手里融资来的3%和沙加的1%,外加上我们自己的12%,也就是我们目前有着16%的城户财团股票。而目前城户财团由于冰河的对俄公司收购案,而陷入了最恶劣的资金慌中。由于城户财团是盈余公司,所以冰河打算出售自己公司的股份来解决到期支票并用剩下的钱继续投入收购计划中。所以呢,他们抛出的股票至少在10%以上。如果我们再抛售掉我们手里的16%,抛向市场的城户财团股票也就将达到27%,也就是说城户财团发行的全部30亿股中8.1亿股一次性投放股市。再怎么经济稳固的公司,如果一下子放出这么多股份,整个市场会受不安心理的影响,股价会大幅度滑落。”

  拉达曼迪斯笑着接口:“还有沙织刚刚接任总裁,目前公司的八名执行董事,五青铜占了4个席位。市场投资者们很不看好年轻的当家人。就连这次对俄的收购案,很多人都是持观望的态度呢。”

  米诺斯认同的点头:“如此一来,股票将会跌到城户财团发行史上的最低点吧。”

  艾亚哥斯的笑容很灿烂:“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股价达到最低的时候全部吃进。拉达曼迪斯,你到时候通知我们所有相关单位,把所有钱都砸进去,就连私房钱也不要留底。”

  “了解~~!”拉达曼迪斯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切就交给我吧。我还打算赢利的时候在太平洋上买个小岛呢。”

  星矢是在接到辰巳的紧急电话后,当夜便坐专机赶到了东京。宽大的教皇长袍在他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上似乎有点肥大,青铜的面具在机场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寒光。他一下飞机就钻入了来接他的本田车,艾欧里亚作为唯一的随行黄金圣斗士上了第二辆车,他的兄长艾俄洛斯则留守圣域。至于涉嫌叛乱的阿鲁迪巴,自然不会有人通知他这些。

  四十分钟之后,在城户财团宽敞的大会议室里,气氛严肃的会议召开了。还没有清楚状况的星矢双手拢在袖中,青铜的面具也没有摘下,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冰河的汇报。

  “目前可以确认的是,有人乘我们调度资金的同时,展开了针对城户财团的攻击活动。撒加、加隆和迪斯马斯克答应了某不明身份的银行融券交易的要求,交出了他们所持有的股票;根据辰巳去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调查,沙加和阿鲁迪巴手中的股权也已经转让。其余黄金圣斗士动向不明。”

  “叛徒!”从沙织的牙缝中挤出来的是刺骨的话语,作为非神之后的沙织明显少了应有的宽容。这话语让站在星矢身侧的艾欧里亚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多么熟悉的话语,在很多年前的自己就听够了这种话。

  冰河顿了一顿,看沙织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之后接着道:“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幕后敌人是谁,但是有一点,能游说掉5名黄金圣斗士放弃股份的势力,其背景一定不小。这一点我已经叫人去调查希望发展银行的底细了。我们目前所要做的,是确认本公司仍有多少确定保有的股份。公司属于沙织小姐部分的股份还有10%,我们五青铜的15%集中存放在公司,所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现在当务之急所要确认的是另外几个态度不明的黄金的意向。”

  红宝石雕成的瞳孔闪射着诡异的光芒,星矢冷冷的道:“看来新的十二宫之战又将开始了啊。”

  艾欧里亚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难道这就是做教皇的宿命吗?以前的撒加,现在的星矢,为何每个戴上那青铜面具的人,性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艾欧里亚看不懂眼前的一切,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艾欧里亚,卿的立场如何?”透过青铜面具传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冷,再不是从前那热血的少年。

  “属下当唯教皇马首是瞻。”艾欧里亚没有别的选择,只得这么说道。毕竟那是女神临走之时亲自指定的教皇大人啊。

  不为察觉的点了下头,星矢继续用他那冷冷的声音道:“那好,当前情况紧急,交出卿的股票所有权吧。”

  星矢的话语让艾欧里亚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不过作为女神的圣斗士,他习惯了服从命令,况且那1%的股票对自己来说,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属下遵命。”

  但星矢似乎仍不愿意这样放过他:“此外,卿要去确认其他七位黄金圣斗士的打算。看看他们是否同那几个叛徒一样,从根子里烂掉了。如果有攻击圣域的言辞,我授权你可以动用存放在教皇厅的黄金圣衣作战。”(PS:经过冥界一战之后,十二黄金圣衣被女神以集中保管的名义封存在了教皇厅)

  “属下即刻去办。”艾欧里亚单膝下跪辞行,走出了大门。夏日的东京虽然烈日当空,但此刻的艾欧里亚却冷汗涔涔,一点也感受不到周围的热浪。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圣域会不会再起战端,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就连三巨头,也无法精细操控事态的继续发展。可以说,脱轨的车轮,已经接近了战争的边缘。

  当穆走近那掩没在群山怀抱的村庄时,淳朴的孩子们没有象往常一样欢呼着围了过来,整个村庄静寂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只有生命力顽强的乌鸦在不远的树梢上,偶尔发出两声不祥的叫声。虽然有些纳闷,但穆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只要进得村子,总能看到熟识的村民。但他错了,拐过村口那颗歪脖树,穆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从沙加那里回来的好心情在一刹那烟消云散,轻快的步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原本充满活力的小村庄,此刻已经成为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修罗场。或者这么说不适合,因为没有血肉模糊的尸体,在村庄中央不大的广场上,只有一具具僵硬的石像。从那变成石刻的脸上,穆能清晰感受到村民的惊恐。是什么人?是什么人这么残忍!一向冷静平和的穆愤怒了。若此刻阴谋者就在穆的面前的话,恐怕从穆眼中喷射的怒火就能够让他心胆俱裂,但穆在村中疯狂的奔走了数个来回,根本找不到已经遁走的凶手。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过后,穆痛苦的跪倒:“是谁?是谁连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都下得了手……”穆眼中悲悯的泪水润湿了眼眶。

  村外,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虽然悲痛无比,但穆仍然听到了村外的动静。这里地处偏僻,平时及少有外人光顾。难道是杀手去而复返,看看是否还有残留的幸存者?已经不能理智思考的穆心中泛起了浓浓的杀意,迅捷无比的冲出庄外,隐在那棵歪脖树后。脚步身渐进,当来人距离自己藏身之处还有数步之遥的时候。穆急闪而出,抬手就是一记星光灭绝,冲着毫无防备的来者揍去。

  抱着刚刚治愈的小尼玛,拉达曼迪斯决计想不到居然穆会躲在不远处的大树背后,更料不到穆会不分青红皂白,上手就是成名绝招。所以当那漫天的星光直奔自己而来的时候,他心中暗叫不妙,下意识的护紧怀中的小尼玛撤步闪身,以身体的右侧硬硬的抗下了穆全力出击的一招。虽然两人实力相当,按理说拉达不会在一招之内落败,但要保护怀中的小尼玛,使得他的战力几近打了七成的折扣。在狂退了十几步之后在勉强止住了身形。他强压下气血翻腾的不适,勉强抬头向对手望去。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竟有这样的实力可以将自己打伤。

  这边穆一击得手,也没再痛下杀手,他要拷问那不明身份的杀手,怎样才能救回全村的村民。所以妃色的眸子也盯向了狂退的对手。两人目光相交,齐声惊呼:“怎么是你?”穆看到了拉达曼迪斯怀中紧护的小尼玛,存在的理智告诉他,自己认错了对象,所以话语中包涵了浓浓的歉意。因为一个在遭受致命杀招攻击仍不肯舍弃孩子来保全自己的战士,绝对不可能是让全村村民变成石像的恶魔。而拉达曼迪斯的的声音中,更多的是惊诧。他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不清楚一向和蔼可亲的穆为什么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向自己全力攻击。难道说……合作的事情有所变故?饶是聪颖如拉达曼迪斯这样的人,也很难在这短暂的时间揣测出穆的动机。

  穆作为十二宫的首宫守护者,凭着拉达曼迪斯的表现,已然明白是自己误会了。连忙奔了过去,焦急的问:“对不起,你感觉怎样?”

  拉达曼迪斯忍住伤痛,想给穆一个笑容,同时也想让怀里的小尼玛明白,两个叔叔只是正常的切磋,而不是要命的打斗。但嘴角还没扬起,一阵钻心的疼痛在他的胸口炸开。“好强的星光灭绝,居然还有后劲……”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喷出,强撑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倒下。

  还没等拉达曼迪斯倒地,穆温暖的双手及时抱住了他的身体,缓缓的把他的身躯平放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拉达曼迪斯,都是我的错。”

  从拉达曼迪斯怀抱里起身的小尼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刚刚照顾好直升机的米诺斯听到这边的打斗声,也急急的赶了过来。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愣了:重伤倒地的拉达曼迪斯,长跪着的穆,正想回村的小尼玛。“穆,发生了什么?”他一边有所戒备的靠近,一边问着现场唯一能理智回答一切的人,“为什么拉达曼迪斯会受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米诺斯发问惊醒过来的穆发现小尼玛想一个人走回村,赶紧一个意念力移动,将小尼玛揽入怀中,然后右手拂过小尼玛的睡穴。这也是穆这种有着极高意念力的高手,不然的话,村中的惨景将会深刻的烙在小尼玛那幼小的心灵里去。那将是他一辈子的梦魇。

  米诺斯半蹲下身子,检视着好友的伤势,那鲜明的伤痕他在冥界之战中看过多次。怒喝道:“穆,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之人!”

  愧疚的神色浮上穆的脸庞,他惨然的道:“对不起。我以为拉达曼迪斯是灭村之徒。该怎么责罚,我穆全部承担。”

  米诺斯纳闷的看着穆,迅速奔到村内。没有片刻,他又返身赶了回来。眼神中也如同先前的穆一般,翻腾着熊熊的烈火。“你认为会是谁?”

  “我不知道。”穆痛苦的说道。

  “拉达曼迪斯和村民的仇一定要报,但目前首要的事情是救拉达曼迪斯!穆,带着尼玛上飞机。”米诺斯作为冥界执法者,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他抱起了晕倒的拉达曼迪斯,一路小跑的奔向了飞机。虽然是小跑,但是托着拉达曼迪斯的双臂十分稳健,尽量让好友感受不到一丝的颠簸。

  拉达曼迪斯在被放上飞机的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两人焦急的样子,不由得想分散一下他们的担忧:“安拉,米诺斯,你不常诅咒我是属猫的么?猫有九条命,何况比猫强的我乎?”说完这句,眼睛又无力的闭上了。

  米诺斯的虎目一下子充满了泪水,不争气的眼泪奔腾而出,喃喃的说:“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

  穆很歉疚,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突然,他想到了一点,于是轻轻的拍了拍米诺斯的肩膀,安慰道:“冥界之主哈迪斯不是有着与人生死与否的大权么?我想拉达曼迪斯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米诺斯的虎躯狂震,似有极端的愤怒就要爆发出来。他死死的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终究还是抑止不了侧过脸来对着穆吼道:“你是听哪个混蛋这样传颂的?”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感情丰富的家伙,穆虽然有点委屈,但是仍然和缓的说:“这不是众神都知道的事实么?”

  “他们知道个屁!”米诺斯的眼睛是血红的,“作为冥斗士,并没有超越常人的生死特权。即使战死,那也将归入死的永眠。冥界律法的制定,我们冥斗士中绝对没有可以超越冥界律法的特权阶层。再说、再说……”他的声音哽咽了,也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咬牙说了出来,“再说,即便哈迪斯大人有心特赦……在最近200年内,拉达曼迪斯也没可能复活得了。因为神已无能力。”

  “神已无能力……”穆吃了一惊,“难道说冥界一战?”

  “是的,雅典娜重创了哈迪斯大人,为了疗伤,哈迪斯大人的神力暂时消失了。”

  “这个,冥界没有了冥王的神力,居然还能运转?”穆很吃惊,这个是他知识范围之外的东西。

  “冥界虽然是哈迪斯大人意志的体现,但是又独立于哈迪斯大人的意志而存在。我已经说过了,没有一个人有着生死的特权,即使冥斗士也是一样。这才是一个绝对公正的世界。不管你在人世间犯了多少的恶,做了多少的善。到了冥界,绝对会对你的一生有着一个公正的评价。或是永不轮回,或是踏入极乐。”

  穆没有接口,而是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蓦然穆感觉领口一紧,原来衣领被米诺斯恶狠狠的揪了起来,两个人的距离不超过一枚一元的硬币。穆听到米诺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往外蹦出的言语:“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拉达曼迪斯有什么不测,我要你十倍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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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七章 冰雪西伯利亚

  夏日阳光普照下的西伯利亚冰原,艾欧里亚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倒不是他抵御不了寒风的侵袭,而是他面对的那个男子……就如同那巨大的冰壁一样冷漠。艾欧里亚也不再多废口舌,挑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冰面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答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对面的男子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然象是一座刚刚完工的冰雕。似乎两人正在拼比耐心,当落日西下的时候,艾欧里亚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了,声音沙哑而低沉,象是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正常休息过了:“卡妙,雅典娜和教皇要你表露你对圣域的忠诚。”
  卡妙的身躯不为人察觉的震了一震:“艾欧里亚,恕我对效忠一个非神的女性没有兴趣。我的话何指,你比我清楚得多。”

  “可是天马座是女神临走前指定的教皇,所以他的意志代表着女神的意志。因为,不要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站到圣域的对立面上去啊。”艾欧里亚试图提醒同伴星矢作为教皇存在的正统性,“我们不是都曾经许诺下对圣域完全忠诚的誓言么?”

  卡妙冷笑着回答道:“现在忠诚的对象又是谁呢?艾欧里亚,再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我们都快成了城户财团的私兵了。”

  蹙了蹙剑眉,艾欧里亚无法反驳卡妙的言论。他停顿了一会问:“那现在你的意思是?”

  “保持中立,不参与城户财团的经济斗争。”卡妙没有片刻犹豫,哪怕这样的决定将会给自己扣上一顶叛逆的帽子。

  艾欧里亚脸色变了数变,本想就此说些什么,但最终咬了咬牙没有发表意见。又过了片刻,他终于长身而起:“多保重,我会把你的言论切实回报给教皇大人,然后恳请教皇大人圣裁。”

  卡妙没有离开他那冰桌的意思,只是微微欠了欠身,抬手做了个恕不远送的手势。

  等艾欧里亚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卡妙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朗声道:“躲在暗处的那位朋友,你可以出来了。”

  在卡妙背后不远处,一个雪堆突然直起了身子,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多谢卡妙,若不是你替我掩护。恐怕我早就被那只狮子发觉了。”

  卡妙依旧没有动,只是淡漠的说:“你的来意我很清楚!你也不用费心来说服我了,因为我给你的答案和给狮子的一样——我不介入这种城户财团的经济争端。”

  来者脸上有些失望,但瞬即恢复了他招牌式的笑容:“这么说来,卡妙是在向我保证,您的股票不会出现在圣域的一方喽?”

  “不,米诺斯,你不要偷换我话里的概念。”卡妙冷冷的打断了米诺斯的说话。“不管你们怎么保证打击城户财团不会伤害到圣域的利益,但事实仍旧会造成伤害。特别是在目前圣域已经和城户财团形成一个密不可分的经济利益共同体之后。所以,在有必要的时候,我的股票会自动投到圣域的那边。”

  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下,黑暗开始笼罩这片被大多数人遗忘的土地。米诺斯低着头,凝望着自己的手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卡妙,我承认我看不懂你。一方面不甘愿成为城户财团的私兵,一方面又要维护他们的利益,你还真是如同西伯利亚那样让人感觉高深莫测啊。”

  卡妙的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微笑的弧线,但却没让人感到有真正的笑意:“有的时候,做人只能取中庸之道。即便知道那么做是错的。”

  往自己快冻僵的手上呵了口气,米诺斯理解性的点了点头,继续努力道:“假设,我现在仅仅是假设。假设我们签定协议:一旦我们拿下城户财团,最优先保障圣域的利益。在这种假设的前提下,卡妙你是否愿意站在我们这边呢?”

  卡妙没有立刻接口,象是在考虑着什么。可就在这时候,一股无比强大的小宇宙突然在旁边爆发:“我就知道。若是圣域出现了什么不祥的音调,铁定就有你们这些杂碎在搞鬼!”随风传来的是艾欧里亚愤怒无比的声音。原来狮子座的他粗中有细,见卡妙一直维持不动,总觉得有些异样。于是,在大步走出很远之后,绕了一个大圈子又折了回来。

  “麻烦了那。”米诺斯用手按压着太阳穴,无奈的说。

  “天贵星的米诺斯,就让我们在这里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吧!不要老是搞你们冥界擅长的小把戏!”艾欧里亚的话语里透露着浓浓的杀意。随着他越走越近,卡妙和米诺斯都能清楚看到穿上了圣衣的发怒黄金狮子。头盔抓在手里,手背上的青筋由于愤怒和用力而显得十分突出。

  米诺斯看到他穿黄金圣衣并没感到什么不对,可卡妙却是象给人重重锤了一拳头,他的声音反而更加冷漠:“难道教皇授权你使用圣衣了?”

  “没错,教皇大人亲自下令给我,让我清理黄金圣斗士中的叛逆。”艾欧里亚的眼中闪现的是杀机,但更多的是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放着现成的和平不要,总有人千方百计的来破坏圣域的宁静。他更为生气的是就连十二黄金中,也有人投入到这场冥界策划的阴谋中来。是了,一定是撒加阴谋教皇位置心思未死……所以,他务必得斩草除根,一劳永逸的解决后患。

  卡妙的眼中也闪动着火焰,自己虽然对城户财团大规模干涉圣域事务有所不满。可在圣域推行的大多数策略还是为了圣域的发展,所以自己采取了置身事外的态度。可是……教皇怎么就这么混呢?随意就给人定性为叛徒!事情有那么严重,需要动用已经封印了的黄金圣衣么?他不快的道:“艾欧里亚,从一开始你就带着黄金圣衣造访我。是不是已经认定我有不臣之心了?”

  艾欧里亚愣了一愣,因为他并没把卡妙当作是自己的敌人。但……自己带圣衣前来,这的确会让人造成误会。他还没给出解释,身后却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如果是背叛圣域的人,当然要得到相应的惩罚!”

  “什么!!”卡妙的脸色更加寒冷了,“圣域还真的是很看得起我啊,居然派出了两位黄金圣斗士前来造访。射手座的艾俄洛斯,想必你在风雪中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吧?比你弟弟早到,却最后一个出场。”

  “那是因为教皇下令不准有任何闪失!同时教皇也表明了态度:只要交出股票所有权,就是表明了对圣域的忠心。在度过目前难关之后,股票仍然会还给你。目前只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艾俄洛斯冷冷的提出了要求。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米诺斯大摇其头。在冥界,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自己何曾听说过。可是跑到地面世界,在圣域,想不看到这种事情都难。

  “冥界的混帐,为什么不安生的留在你们的地盘。老是要上来打扰人间正常的生活。”艾俄洛斯呵斥道。

  即使有了再好的风度,听了这种不友善的谈话,米诺斯也微微的有些动气:“原来圣域都是些会挥舞拳头的家伙。连经济是何物都不懂的单细胞动物,还有脸说别人。我们目前所进行的谈判和收购,都是符合正规交易程序的操作。倒是某些人,会利用拳头来取回本来已经分配出去的股东权益。如果承受不起,当初就别发啊。干什么打肿脸充胖子。”

  “你们是在进行阴谋!”艾欧里亚见老哥被人驳得一愣一愣的,于是帮口道。

  米诺斯讽刺的拱了拱手:“阴谋谈不上,我们都是在朗朗乾坤下谈的交易,正常的股票交割而已。不象某些人,一旦得知有人出让了股票,就有着歇斯底里的报复!我来问你,穆常去照顾的那个村庄中所有村民都被石化了是怎么回事?”

  两兄弟面面相觑,显然这个消息也是第一次听见:“你不要血口喷人!圣斗士是为了大地、爱和和平而存在的战士,绝对不可能对村民出手的。”

  冷笑,米诺斯从牙缝中挤出冷冷的笑声:“绝对不可能啊,在你们的历史上,这种绝不可能被打破了几次。你们摸摸心口再来回答我的问题。除了英仙座的美杜莎之盾,又有谁具有石化人的能力?”

  艾俄洛斯突然大笑:“原来冥界栽赃的本事一流。得知英仙座的美杜莎之盾可以石化看到它的人,于是便想出来这么个拙劣的栽赃方法。刻上数十具石像又有何难?拜托你不要用这种骗小孩糖的方法来糊弄我们!”

  米诺斯气极反笑:“果然和你们这种被洗过脑的家伙没什么好谈的。我在此声明,一旦让我找到是谁做的,我要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艾俄洛斯缓缓戴上面罩:“弟弟,把这两个家伙先行拿下。一切交给教皇大人圣裁!”

  艾欧里亚为难的看了哥哥一眼,终于也下定决心,戴上了面罩。可就在这时,两条身影却突然从黑暗中窜起,来到了卡妙的身边,一左一右站在了卡妙的身后。“真是的,只是打了个盹,外面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说卡妙,你的仿爱斯基摩冰屋真的不错,到时候帮我在圣域做个。”

  艾俄洛斯的瞳孔极度缩小:“AthenaExclamation!!!果然是真的铁了心的要背叛啊。”

  风雪越来越大,砸在人的脸上隐隐生疼。但就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五名黄金和一名冥斗士的聚会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艾俄洛斯冷冷的道:“天蝎座的米罗、山羊座的修罗,你们两个也存心背叛雅典娜的感召么?还是说一时被卡妙所迷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教皇大人宽容仁慈,不会计较你们不敬之罪的。”

  修罗抓了抓自己那乱蓬蓬的头发,没有理会艾俄洛斯的话语,对着前面的卡妙抱怨道:“你看你,拍胸脯说只要你一个就可以把事情搞定的。然后把我和米罗两个人塞进你那个挤到只能前胸贴后背的冰冻小屋;然后你还要装酷用一部分冻气来帮我们遮隐形迹,何苦呢?早点出来谈不是一样啊。瞧瞧现在,我们两个还是你的同党嘛。”

  “原来早就是一丘之貉,我还纳闷你卡妙怎么就成了雕塑,那么长时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是在包庇另外两个同党。艾欧里亚!把这些人一起带回去,交由教皇发落。”艾俄洛斯粘弓搭箭,箭头直指着为首的卡妙。

  卡妙终于站直了身子,掸了掸落在宽松的亚麻布长袍上的积雪,目光也投视在冰冷的雪地,似乎是随意的问:“艾俄洛斯,你对现在圣域的感觉怎样?”

  “不要错开话题!”艾俄洛斯不敢放松自己的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卡妙。在这广阔无垠的西伯里亚平原,卡妙可就是当仁不让的地头蛇。迷漫的大雪,呼啸的风声,恐怕都有可能成为卡妙摆脱尴尬困境的方法,所以他不得不防。艾俄洛斯保证只要卡妙敢动一动,那么手中的黄金箭就将直奔他的咽喉而去。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见两兄弟的注意力都在卡妙身上,脚步正偷偷的挪动着,想挪到射手的侧翼。只要自己的圣剑一出,形势将会有所改观。

  正当修罗美丽的算盘打得滴沥搭拉响的时候,一声怒喝:“闪电战斗拳!”几招虚空挥舞的拳式砸在修罗前行的路上。敏锐嗜血的狮子果然是天生的战斗机器啊,虽然精神力完全*在卡妙身上,但是狮子天生的危机感让他感到了身旁威胁的临近,在修罗将要出手前的一刹那,及时出手将修罗的计划化解为无形。

  艾俄洛斯神色一冷:“修罗,奉劝你不要*。当你出招之刻,就是黄金箭洞穿卡妙咽喉之时!”

  “卡妙,失败了呢。”修罗不甘情愿的退了回去,抱歉的对卡妙说。

  似乎早就估计到修罗的行动不可能成功,卡妙微微笑了笑说:“努力过就好,结果不必介意。”

  修罗的偷袭不成,反而唤起了艾欧里亚的斗志。继艾俄洛斯完全燃烧小宇宙之后,狮子座的艾欧里亚也开始完全的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准备投入即将的战斗。卡妙以及修罗和米罗已经敛去了脸上轻松的神色。米罗稍稍的向卡妙身边贴近了两步:“卡妙,怎么办?”

  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卡妙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米罗,你别来趟这趟混水。即使要战斗,我也已经决定不用AthenaExclamation!”

  米罗的手用力搭到了卡妙的肩上,朗朗的大笑:“卡妙,我用过一次,难道还在乎第二次么?上次战役对决,遗憾的是我们互为对手。这次,我会全力的支持你的。”

  已经准备完成的艾俄洛斯冷笑道:“居然背叛雅典娜的人还知道不能使用这禁断的奥义AthenaExclamation的禁忌啊。要知道,任何一个使用AthenaExclamation的圣斗士都会被剥夺作为圣斗士的名誉,而且死后都将堕落无法轮回的鬼畜界!你没忘这点,那就证明你还有救。卡妙,回到雅典娜的指引下来吧,我会亲自为你向教皇陛下请求赦免。”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兄弟艾欧里亚脸上泛起的古怪神色。

  相反,原本有些无奈的卡妙听了艾俄洛斯的一番话之后似乎突然心情平静了下来。他缓缓的走向艾俄洛斯:“不管使用AthenaExclamation是否会被剥夺圣斗士的资格,不管使用之后会不会堕落到鬼畜界,作为一个圣斗士,自然有是否使用AthenaExclamation的考量。修罗、米罗,我们在冥界之战中都曾经使用过AthenaExclamation,那是为了战斗的需要。为了爱和正义,即使牺牲我们自己的名誉那又何妨。但今天不同,作为黄金圣斗士,我们不能把禁忌的AthenaExclamation用在内部的私斗上。”

  一旁的米诺斯倒成了被晾着的人干没有人去搭理他。他挠着头喃喃自语:什么时候冥界有过鬼畜界这一部门了?路尼也没和我报备过啊?当听到卡妙又谈到了所谓的爱和正义,米诺斯的脑门上无缘无故的开始出汗。是的,在零下数十度的西伯里亚平原上出汗。这些所谓的圣斗士啊,虽然人都不错,但是……在他们那个女神的感召下,一个个都变得那么迂腐。或许……冥界打不过圣域的原因就是没有圣域那么假道学和迂腐?看来人心正如哈迪斯大人所说,越来越复杂和深不可测。如果是那样,自己还是宁愿选择干净的冥界呆着。

  艾俄洛斯没想到卡妙居然会有这么一番说辞。他皱了皱眉,坦白的说,他对三个黄金的态度还真拿捏不准。万一三个家伙真使出了AthenaExclamation,自己和弟弟绝对对付不了。那可以弑神的威力,他艾俄洛斯今生都不会有亲自感受一下的念头。想到这里,他照准卡妙的胸口就是一箭。不过,他作为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自然不屑于使暗招,在他松开自己拉弦的右手时大声的提醒道:“卡妙,你先接我一箭!”

  “绝对零度障壁!”一直精神就没放松过的卡妙,可没托大到没穿黄金圣衣就敢硬吃射手座的黄金箭,在艾俄洛斯箭还没完全离弦的那一刹那,一道可以比拟北极永不融化冰壁的冰墙瞬间在两方势力之间形成。他小心翼翼,准备着在黄金箭穿透冰墙的时候催动小宇宙,将黄金箭冻结在冰墙之内。可这个即将发生的碰撞居然迟迟没有发生。他诧异的抬眼看去。只见艾欧里亚左手死死的抓住黄金箭,而鲜血正从他紧握着箭杆的手掌缝隙中大滴大滴的渗透出来。

  “艾欧里亚,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见原本射向卡妙胸膛的黄金箭被弟弟握在手里,艾俄洛斯气愤的大声呵斥着弟弟。

  艾欧里亚显然是想起了当初自己使用AthenaExclamation的时候。他脸色阴沉的道:“圣斗士的拳头不是用来挥向自己人的。哥哥,即使要打,也要等教皇命令宣布他们为叛徒才行。不然的话,这样的行为岂不是和当年的内乱一样了么?雅典娜在返回奥林珀斯之前,已经绝对禁止了我们的私斗啊。”

  艾俄洛斯愣了一愣,不知道弟弟怎么会突然这么说。但看看反应过来而立刻赶上前的米罗和修罗,他觉得自己兄弟两人的胜算未必很大。若是继续打下去,恐怕真会引发出AthenaExclamation。恨恨的咬了咬牙,他沉声说道:“卡妙,今天算你们三人运气不错。我们即刻回圣域报告你们的行为,看教皇如何圣裁!”说罢,兄弟两似乎有默契的同时转身,几个纵身之后,消失在那越来越大的风雪之中。

  当旁边的米诺斯从感慨中回神过来的时候,两兄弟早已经没有了踪影。“耶,结束了?我以为怎么都要来往几个回合呢,怎么就?”米诺斯的语气中有一点点的遗憾。

  卡妙的语气就如同肆虐的风雪一样寒冷:“好戏没看到是不是?是不是需要我们几个陪你表演上那么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米诺斯搓着已经冻到有点麻木的双手,打着哈哈,“我可不想尝试AthenaExclamation。再说了,我来此单纯只是为了商业的目的。”

  “请打消这个念头吧。”卡妙没有给米诺斯再起话头的机会,“作为圣斗士,我们不方便评价教皇大人的对错。更不会把股票出借,给人作为伤害圣域的工具。所以,话出你口,掠过我耳,就此打住。卡妙不胜感谢。”说完,做了个我们走的手势,招呼着米罗和修罗。只留下一个米诺斯在那空旷的西伯利亚平原愣愣的发呆。

  “看来任务失败了啊。”米诺斯自我嘲解的一笑,没去介意卡妙的话语。他此刻的唯一想法是应该尽早的赶回去,和艾亚哥斯商量下一步的行动策略。因为今次城户财团收购案已经全面的展开,庞大的资金和人员惯性,让这个计划无法说停就停。即使有小小的挫折,所考虑的的也只能是如何去弥补挫折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于是,在轻盈的起落之后,西伯里亚平原再次恢复了它那孤独的平静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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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八章 灰头土脸的瞬

  米诺斯轻轻推开了艾亚哥斯办公室的门。落地的绛红窗帘将午后的阳光严严实实的挡在了窗外,房间内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晦暗,米诺斯花了好一阵子才适应房内的环境。
  艾亚哥斯坐在他那宽大松软的靠背转椅里,眼睛却盯着面前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股票行情。不,他不关心其他股票的变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城户金融这支为之战斗的股票之上。左手边,是已经凉了的中饭。米诺斯推门进来的声音虽然听到了,却以为是冥斗士前来收拾餐具,他头也没抬,直接吩咐道:“把东西撤下去吧,再给我来一壶蓝山咖啡。”

  在托盘里拈了块已经凉了的黄金松糕,米诺斯边嚼边道:“喂,艾亚。象你这么工作的话,恐怕撑不了多久喔。”

  听见熟识的声音,艾亚哥斯抬起了头,伸了个懒腰,然后揉揉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而发酸的眼睛:“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默然无声的摇了摇头,米诺斯以沉默回答了好友的提问。

  “?怎么?卡妙他们不愿意出让股权?”

  “不是。圣域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了。我去找卡妙的时候遇到了全副武装的大小艾兄弟。”米诺斯又拈了块松糕。对于连夜从西伯里亚赶回的他来说,即使是已经凉掉的松糕,也算是可口的美食了。

  “恩……”艾亚哥斯沉思道,“也就是说,圣域已经明了了他们的对手是谁了。对了,难道卡妙他们把股权交回去了?”

  “难说。”米诺斯回答道,“目前虽然三人表示是中立态度,但我估计有九成会倒向圣域。”

  “那么,没表明态度的还有双鱼的阿布罗狄、两位前代圣斗士:白羊的史昂和天秤的童虎。米诺斯,你不要吃松糕了,即刻出发,去明确这三个人的态度和立场。”艾亚哥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毕竟在这瞬息万变的社会里,一个疏忽大意……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将灰飞湮灭,这是他艾亚哥斯所不愿意看到的。

  一个苦笑的神色在米诺斯脸上浮起:“我说艾亚,那三个人我看就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前代圣斗士是铁了心的护卫圣域的;而双鱼座,你没忘记圣战时候拉达是怎么对待人家的?这三个人如果肯把股票交给我们,我就不叫米诺斯,干脆叫做艾亚诺斯算了。”

  艾亚哥斯听见米诺斯的抱怨,脸色一板:“不要忘记,哈迪斯大人可不喜欢失败。正因为你说的那样,才更有去的必要!你这么想,圣域的人肯定也会这么考虑。这样一来,反而有可以让你说动的空间。起码我认为大小艾目前不会把精力放在这三个人身上。所以米诺斯,请你把拉达的那份兼起来吧。”

  米诺斯也收起了苦笑,正色道:“我明白,艾亚。我会尽最大努力去尝试说服的。来人,给我准备直升机!”

  米诺斯一离开艾亚的办公室,艾亚的思绪就立刻开始计算目前的可能性。目前城户财团肯定掌控的是公司自身持有的10%、五青铜手中保留的15%,大小艾全副武装的出现在卡妙面前,那么他们的2%基本上也被城户财团所控制了。也就是说现在城户财团已经实际控制有27%左右的股票。看来这场仗,不象自己想象的那么轻松啊。夜长梦多,所有事情,还是要尽快做个了结才好。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电脑屏幕,股价已经跌落到33元左右徘徊。是时候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考虑着。然后迅即进入自己所控制的资金帐户,毅然的将最后9000万股以每股31.5元的价格抛售了出去,不过于前些日子单向抛售不同,这次是左手出,右手进,接收股票的单位正是日后要向城户财团发出收购邀请的三途河实业公司。

  这么一来,会加速不安心理的发酵吧。让那些一直不肯出货割肉的小股东们明白,这次城户财团稳固的财务体系是彻底的崩溃了。而那些支持城户财团的机构投资者们的吸纳量应该也已经超饱和了。贪多了胃可消化不了啊。他冷冷的笑了笑,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今天属于自己的战斗结束了。

  而位于东京的城户财团总部,才没有艾亚哥斯预期的那么安逸。这些日子来艾亚哥斯通过关系企业投放到股市的股票,已经引起了投资者的恐慌心理。股票已经由一片大好时期的51元狂泻到了目前的35元。城户财团的高级财务和投资人员在这纷乱的市场形势下,已经忙乱得象一堆热锅上的蚂蚁。一堆堆求助的电话被拨了出去,又一次次的被无情的拒绝了。前一阶段股票下滑的时候,和城户财团有着多年往来的机构支持者承诺全力收购被恶意抛出的股票,以维护城户财团的正常股价。由于艾亚哥斯仿照城户财团手法持续的、不间断的投放到股票市场的量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城户财团本身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维护动作;甚至还有流言说,这部分股票是城户集团为了套取足够多的资金投入收购尤科斯石油公司下属企业——尤冈斯克公司而故意投放出来的,所以,在经过一段漫长时间的折磨之后,机构投资者虽然期待着股价会反弹,但跌破了支撑关卡,所以大多数选择了放弃或者是中立观望的态度,再不积极的去为城户财团护盘了。毕竟一条万吨轮即将沉没的时候,靠几条小鱼船是没办法阻挡它沉没的趋势的。

  这个时候,负责信贷部的瞬正在徒劳的拨打着一个个机构投资者的电话,声音因为焦急和无奈而有些粗哑:“部长,我知道,所以才会这样的拜托你。投资者的心理,最低支撑点是32元,如果跌破这个关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啊。”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疲惫和烦躁的回答:“瞬部长,我们也已经全力在护盘了,但是光靠我们一个是没有办法挽转颓势的。”

  “部长,所以我才要这样拜托你啊。”瞬的语气显得是那样的没有说服力。

  “真的很抱歉,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我们是金融投资机构,要为委托投资人的资金负责。这样大的责任,我们无法负担得起。瞬部长,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私下里和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城户财团内部有什么巨变?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城户财团股票的持有人选择放弃股票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有点哭腔,“对不起,我们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难道,难道说……你们要放弃城户金融是吗?我已经保证多少次了,只要解决眼前的难关,城户财团一定会补偿所有遭受损失的投资者的,难道这样对他们还建立不了信心吗!!”瞬的嗓音再次提高,整个信贷部办公室都能听见他那几乎是用喊的声音。

  对方的部长显得很恼火,也很委屈:“瞬部长,我们真的是竭尽全力了。我们不可能为了城户财团而把家底都赔上。就这样吧,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们城户财团来处理!不好意思了!!!”

  瞬的听筒里传来对方重重挂断电话的声音,他徒劳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喊了两声:“部长!部长!!”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撂断的长音。他无力的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是他今天第九次努力,也是第九次以失败而告终。

  邪武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给这个焦头烂额的瞬带来了更大的坏消息:“瞬部长,今天的收盘价是31.5元。”

  “什么!”瞬象触电一样的弹了起来,原本以为32元的最低支撑点不会这么快就到来,可没想到已经来了。

  邪武脸上写满了焦急:“其余证券投资人,好象全都放弃护盘了,甚至连他们都准备要抛售出去。”

  瞬扯开领口的领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直不说脏话的他恨恨的骂道:“这些混帐王八蛋。邪武,看看有没有高利贷可以借!”邪武低下脑袋摇了摇头。瞬误会了他的意思,问道:“怎么?你反对吗?”

  邪武苦笑道:“公司现在这种状况,拿着空头支票到任何一个高利贷者那里都不会得到贴现的。放高利贷的人你也很清楚,他们好象早就算准我们会面临跳票危机。部长,和冰河部长说说,撤回收购尤冈斯克公司的计划案吧。那样我们只会损失保证金部分,而能够动用被套牢的资金进行股票保卫战啊。”

  “你说什么!”瞬冲着邪武吼道,“好不容易都进行到这步了,现在去放弃,你脑子是不是进水拉?不要说冰河部长不答应,就连我也不会答应的!”

  邪武本来就满肚子反对收购案,见瞬冲他吼,也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现在再不放弃收购案,原本开出去的支票一定会跳票。到时候不要说是收购尤冈斯克公司的计划会失败,连整个城户财团都有可能面临破产危机!”

  瞬低下头,双手撑在桌上,狠命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放弃收购案的时候。”

  邪武气道:“那你们几个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决定放弃呢?难道等其他人来接管公司嘛!”

  用手指着门口,瞬道:“从我的办公室里出去。”他此刻的脑袋嗡嗡作响,就象有数千只大象在跳舞一般,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哼,那我不打扰了。犹豫不决的部长大人!”邪武气呼呼的走出了瞬的办公室,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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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九章 玫瑰的贵公子

  地处高纬度的格陵兰岛在整个夏天都处于极昼状态,太阳永远挂在天顶。这让刚旅途劳顿赶来的米诺斯很不适应。身体不断的告诉自己该休息了。可高高挂着的太阳仿佛不断的提醒他,这里是格陵兰,你有着比休息更重要的事情去办。走进浴室,让莲蓬头喷出的冰冷的水珠撒满全身,等到再从浴室门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精神抖擞而且容光焕发的他了,丝毫看不出他是刚经过七个半小时飞机赶来的模样。
  打听阿布罗狄的住址很简单,随便问大街上的哪个人蔷薇园在哪里,热情的格陵兰人就会详细的告诉你具体的路线。米诺斯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好心的大爷,连车都没叫,大爷就说顺路,愿意捎带着他过去。在乡间的岔道边,米诺斯跳下了车,顺着大爷指点的一条小岔道走了进去。那所经过改装的谷仓,就是蔷薇园的所在,隐在乡村小道的一侧。在谷仓的另一面,是大片的温室大棚,里面整整齐齐的栽种着各式各样的玫瑰,这也正是蔷薇园得名的由来。那是栋古旧的全石砌房子,看样子原先曾经关过牛羊,也曾堆放过干草,但在阿布罗狄的拾掇下,已经焕发出完全不同的样子。周围用一圈木制篱笆简单的圈了起来,房子前的土也被平整过了,覆上了一层不畏严寒的草坪。木制大门上方,悬挂着类似于家徽一样的盾牌纹章,淡金色的底子上镂刻着一朵并未完全绽放的火红玫瑰。

  虽然木篱笆的门没锁,但米诺斯不想失了礼节,站在外面轻轻拍了拍篱笆墙边的按铃。一位在院子里编织着花篮的年轻漂亮的女士,放下了手中的篮子站了起来。“你好。”她招呼说,“我想你是来订购玫瑰的吧?”

  当那女子的面和米诺斯的目光打了个照面,米诺斯不由得一愣,这女子几乎和阿布罗狄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般。以前拉达曾经说过,如果阿布罗狄身为女子,当会迷死一大批男人。没想到,居然真有这么一位女子的存在。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回答。

  “请问先生,您要什么样的玫瑰的呢?”或许是看见她发愣的人太多了吧,那女子见他发愣似乎并不奇怪,只是轻声的询问着他的来意。

  “呃,恐怕不是。漂亮的小姐,”米诺斯优雅的行了个礼,“我是来看阿布的。”

  她的笑容减退了,一丝疑云出现在她的眼神里,好象她以前见过他那样的人进入她弟弟的生活,并且知道他们的来访通常意味着麻烦的到来。“他正在大棚里整理花架,按照目前的进度,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可以忙完。您可以在来客厅等他好吗?”

  “好的,漂亮的小姐。我非常乐意服从您的安排。”唉,是男人总过不了美色这关啊。在跨进门口的时候,米诺斯的脑袋里没来由的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客厅的装饰很简单,印花的窗帘被卷在了一旁。虽然时值夏日,但对于高纬度的格陵兰岛来说,灿烂的阳光射进客厅,并不感到灼热,只是给人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她为他上了一壶咖啡,这让他很感激。虽然临出门之前冲了澡,但是一壶咖啡是很有助于驱赶在温暖阳光照射下又卷土重来的睡意的。她的话很少,但是米诺斯仍然从交谈中得知了她是阿布罗狄的孪生姐姐。“造物主真是神奇啊。”米诺斯不由得很感慨。

  她笑了笑,似乎听多了这种赞美,但她的笑容掩盖不了她眼睛里的担忧。在一阵礼节性的寒暄之后,终于陷入冷场的局面。幸好一阵脚步从大棚方向的走道上传了过来。她跳了起来,因为她知道那是她弟弟熟悉的脚步。米诺斯跟着站了起来,望向那扇来自大棚方向的门。

  “姐姐,都忙好了。”阿布罗狄的右手抓着毛巾正在擦汗,左手仍然搭在门把上没有放下,但他的动作因为看到了客厅里的米诺斯而有所停顿。他脸上灿烂的微笑没有一点点变化,但米诺斯知道,那只是做给他姐姐看的,因为自己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警惕。

  “亲爱的,这位先生已经等了你好久了,说是你的故交。你要咖啡吗?”

  他虽然嘴角扬起了微笑,目光却没有投在她姐姐的身上,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的客人。“好的,咖啡最好了。”

  她离开了,带上了客厅的房门。阿布罗狄的笑容在房门带上的一刹那间烟消云散,用一种冷冷的声调问道:“是哪阵不长眼的风把你给吹来了?”

  略微尴尬的笑了笑,米诺斯咳嗽了一声:“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阿布罗狄冷笑道:“没想到目中无人的冥界居然也有要人帮忙的时候啊。”

  “能不能给我时间重头把事情讲给你听呢?”米诺斯知道,如果再说错一句话,自己将肯定遭到逐客令的款待。

  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阿布罗狄收起那副阴郁着的脸,只是赶在姐姐进门之前闷闷的哼了声,算是对米诺斯要求的默许。

  她端来了咖啡,在放下盘子的同时,感觉到屋内气氛的异样。两个男人在她进门之后停止了先前话题的讨论,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起玫瑰的选种问题。俗话说女人凭着直觉就能看透这个世界,这句话一点没错。正当阿布罗狄犹豫用什么借口支开姐姐的时候,她先说话了:“阿布,奎斯特先生要定的花篮还没做好,我先去赶活了啊。”

  “啊,好的!姐姐,有什么事你喊我好了。”阿布罗狄给了姐姐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关上房门的时候,一滴晶莹的泪水滚出了眼眶,她已经怀疑到某些事情,虽然猜得不是很准确。因为她以前见过象他那样的人。那是一个安静的人,总是安静的人。那天,一个高大的海蓝色长发的英俊男子来找阿布罗狄,谈了很久。然后弟弟收拾起行囊,一去就是十三年。最后镇上那个熟悉的邮差带来了弟弟的死讯,自己第二天便独自一个人飞往了希腊。在那个叫做圣域的地方,弟弟的尸骨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还背负着不名誉的罪名。之后的她就如同迷失了自己一般,觉得生活了然无味。也就是在大半年前,熟悉的手敲上了自己的房门,居然是弟弟回来了。虽然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那可爱而且略带着天真的弟弟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这就已经足够了。而今天,又一个沉默安静的男子踏上了他们家的大门……

  在外面的花圃大棚旁,她恨恨地用刀割着竹篾,屋子里,她弟弟正在听那个安静的男人说话。

  米诺斯花了十几分钟把事情整个经过说了一遍,特别是谈到穆村庄被石化和拉达曼迪斯受伤的事情。阿布罗狄倾听着,什么也没表态。等米诺斯说完,停下来喝咖啡的时候,他指了指窗外:“看外面的世界。”于是米诺斯眼光投向了窗外。肥沃的农田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左侧是阿布罗狄倾尽心血建成的玫瑰种殖大棚,一只米诺斯不熟悉的鸟儿在某处看不见的角落愉快的歌唱。“我已经在这里过上了一种新的生活。没有争斗,没有罪恶,我已经退出了,米诺斯。完全的退出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没有任何理由来帮助你所谓的集团购买计划。至于对拉达曼迪斯,我既没有仇恨,也没有因为他受伤之后的窃喜。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米诺斯先生,我拜托你不要来打扰我和姐姐平静的生活。最后我说一句,股票我早就脱手了,不然你以为这片蔷薇园哪里来的建设资金?所以,米诺斯先生,我对于你们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存在了。”

  米诺斯愣住了,他原以为阿布罗狄会嘲笑他居然还有脸来要求一个曾经被冥界折磨过的人帮忙,他原来以为阿布罗狄会讽刺自己的做法,至少是尖刻的拒绝他的请求。是的,阿布罗狄有这个权利。但他料想错了,如今的阿布罗狄不但心态平和,而且似乎已然不关心外界任何斗争的事情。看来自己此行是彻底的失败了。还是在人家下达逐客令之前体面的离开吧,于是他搓了搓手,礼貌的道:“谢谢你姐姐的咖啡。”

  阿布罗狄在他面前第一次真正的笑了:“若是作为普通的访客,姐姐的咖啡会随时欢迎客人的到来。”然后,阿布罗狄站起身,打开了通往外面的门,并做了个不远送的手势。

  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米诺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次访问完全失败了。他刚打算跨出门槛,却听得外面传来一个猥亵的男声:“什么时候阿布罗狄你变性了?不过,以你的脸蛋,还是变性做女人的好。”随后就是一阵桀桀的怪笑。米诺斯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阿布罗狄的脸色却变了数变,一言不发的冲出了门外。当基米安那肮脏的手将要摸上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却觉得身旁劲风掠过,眼睛一花之后,眼前的美女阿布罗狄没了踪影。再定神一看,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居然在石屋的门口站着两个同样俊美的身影。“阿布罗狄,你耍什么邪术!”他尤自壮胆的喝道。

  “你们可真够大胆的,对于黄金圣斗士的姐姐你们也敢肆意轻薄。你该庆幸刚才你那卑贱爪子没有碰到他的姐姐。”米诺斯人还没走出,声音却已传到了屋外。走出屋门的阴影,米诺斯居然戴上了一直拿在手里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低到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脸。

  “哇哈哈哈,就凭他?”武仙座的亚路杰迪、乌鸦星座的基米安和银蝇星座的迪奥闻言不由得放声大笑,“就这种在最终圣战中丢盔卸甲的丧家之犬,早就该被剥夺圣斗士的资格了。那还配我们去尊敬?”

  阿布罗狄皱了皱眉,象是不喜欢姐姐听到这些污秽的纷争,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厥词:“星矢让你们来做什么?”

  “大胆!”银蝇星座的迪奥跳到阿布罗狄的面前,右手的食指几乎都能戳到阿布罗狄的脸庞:“竟敢直称教皇的名讳,果然包藏着叛逆的狼子野心。”

  “滚远点给我说话!你的口臭一如往常。”也不见阿布罗狄有什么动作,迪奥就如同一只破麻袋一样被丢出数丈开外。一旁的米诺斯暗暗惊愕,居然连自己都很难看清刚才阿布罗狄敏捷的动作。那冥界一战中的阿布罗狄又是怎么回事?当初拉达曼迪斯很遗憾黄金圣斗士的实力,其中阿布罗狄给他造成的错误印象应该是占到首位的。

  乌鸦座的基米安脸上一阵难看,同伴被丢了回来,自己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掏出了教皇亲自签发的手谕:“令双鱼座黄金圣斗士交回城户财团股票所有权,由白银圣斗士带回圣域。若有其异议,白银圣斗士可权宜行事。”

  阿布罗狄的脸上很平静:“告诉那只天马,股权已经转让了。其他还有什么需要你们转告的没有?”

  “哼哼。”基米安一阵狞笑,“你能骗得了所有人,又怎能骗得了英明神武的教皇大人。告诉你,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详细的调查过,属于你的那部分股权仍然在你的名下未动。老实交出来,或许教皇会赦免你不敬之罪!”

  米诺斯一阵气苦,一直以为黄金圣斗士不会诓人,没想到自己今天还是被摆了一道。质询的眼光往阿布罗狄那边投了过去。

  虽然感到米诺斯那想吃人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但是阿布罗狄就当没有感觉到,指了指米诺斯道:“那就是你们调查不仔细了,股票刚刚转让给了这位先生。”

  就感到六道可以吃人的目光投向自己而来,武仙座的亚路杰迪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跨进了一步:“小子胃口不小啊,居然连教皇大人碗里的东西都敢分一杯羹。那,大爷我给你个选择。要么把股票交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当作识相的报酬;要么大爷我一块块撕烂了你,然后在慢慢的去找股票的交割书。”

  米诺斯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阿布罗狄摆了自己一道不算,还把自己推到前面来做挡箭牌;笑的是三个下贱的白银居然敢这么威胁冥界的三大管理人之一。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易与的人,听见基米安赤裸裸的威胁之后,不由得冷笑道:“你们三个想来还是很怀念在鄙人处生活的那段时间的。”

  冷冷的话语和似曾相识的身形,让那个隐在树后的白银不由得暗暗心惊。他比前面三个没脑子的家伙聪明太多了。一开始就没打算正面出现在黄金圣斗士的面前,因为他知道,哪怕再差劲的黄金,也比白银高出一个档次。就是西藏之行,也是在确认穆已经走远之后,才最终潜入村庄。在得知穆也已经叛离之后,奉教皇命令将整个村庄的村民全部石化,以敬效尤。这时的他,越看那个戴着礼帽的家伙越熟悉,熟悉到心底的寒气不断冒起。莫非是……那黑暗中的恶魔?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响动让那个要命的祖宗发现了自己的行藏。而前面三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依然不知道危险在一步步的靠近。他没能力通知他们,也不敢就此逃跑。只好继续隐在树后看着事情的发展。

  “老子到是要看看你究竟是谁?”亚路杰迪的巨手直奔米诺斯的帽子而来。对于这种故弄玄虚的角色,他一向是最厌恶的。先拍死这个家伙然后在慢慢的寻找好了,他如是想。

  一旁观战的阿布罗狄居然笑意盈盈,象是在看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而他姐姐却已经花容失色,虽然说她对这个来访男子没什么好感,但目前的样子,这男子逃脱不了挨打的命运,而且一定很惨,于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那幕惨剧的发生。

  但等了很久,那预期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她小心的睁开眼睛,从指间的缝隙里望去。让她想不通的事情正发生着。那个来访男子居然用一个手指就顶住了武仙座亚路杰迪全力的当头一击。

  被亚路杰迪宽大身躯挡住视线的基米安和迪奥看不见米诺斯优雅竖起的食指,只见亚路杰迪高高挥起但没砸下去的双手。“靠啊,什么时候你的猛击拳需要摆这么长时间的POSE了?吓人也要有个限度,早点打死了得了。”基米安不屑的喊道。

  此刻的亚路杰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个男人的小宇宙很诡异,只一个手指就让自己空有一身蛮力无法发挥。而且他的指间维持着一种相对的平衡,自己若是敢收劲,这个男子肯定会乘虚而入;若不收劲,便只能维持现在这么个古怪的造型。更可恶的是,自己的喉咙不知被这个男子用了什么妖术,居然连话都讲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米诺斯笑了,但是在亚路杰迪眼里看来,那男人上翘的嘴唇里尽是冷酷。他凑进亚路杰迪耳朵边,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好奇心杀死猫,但我不认为你的命比猫还要多。既然你想看我的真面目,那就满足你临死前的愿望吧。”当帽子下那张脸显现在亚路杰迪面前的时候,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亚路杰迪发出了一声不象人类可以发出的痛苦哀号,双手收回、痛苦的捂着脑袋。

  “我们下面见。”及时戴好帽子遮掩身份的米诺斯只用指尖推了推亚路杰迪的胸膛。于是武仙座的亚路杰迪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了。死因是血压骤然升高,导致脑部血管爆裂而亡。

  一旁的阿布罗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叹气亚路杰迪的不中用,又似乎是在遗憾没有能够看到一场精彩的打斗。他姐姐则是一副完全不知道怎么会形势逆转的表情。是那,打斗、那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世界。而基米安和迪奥则是十分的惊愕,没有任何的打斗,没有交锋,居然健壮如牛的亚路杰迪就这么死了。树后的亚鲁歌路已经了然,那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穿着Burberry绅士装的家伙,肯定是来自那个让自己不愿想起的地方。而且肯定就是三巨头其中之一。想到这里,牙关不自然的颤抖起来,发出轻轻的撞击声。

  阿布罗狄的耳朵轻轻的动了动,似乎听见了这不寻常的声音:“喂,姐姐你帮我照看着。”说罢,象道划破长空的闪电般冲了出去。

  “愿意为你效劳。”米诺斯优雅的承诺了下来。两白银不干了:“给我站住!”说罢便要追赶消失的阿布罗狄。

  “两位,难道打算放过我这个凶手了么?至于阿布罗狄,你们放心,他姐姐还在,所以他会回来的。”米诺斯好整以暇的坐在了门口编花篮的小椅子上,似乎吃定了两人不会尾随阿布罗狄而去。

  “说,你究竟用什么邪术杀了亚路杰迪。”一被提醒,两个人又气势汹汹的转回了身子。

  旋转着手里刚拈起的竹篾,米诺斯随意的道:“没什么,我只是让他看了一下我的脸而已。”

  两条黑线同时徘徊在基米安和迪奥的额头,青筋因为气愤而鼓起:“你小子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老实交代,你用什么毒倒了亚路杰迪!”

  除了怒火冲冠的两人之外,更有一双美目纳闷的盯着米诺斯看着,她不理解为什么脸也可以用来杀人。那张脸自己也看过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当然了,那个男人的嘴角时不时有招牌式的坏笑露出。难道这也能杀人?

  似乎感到了她的目光,米诺斯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悠然的调侃道:“漂亮的姐姐,我的脸只对坏人有效。刚才那个人死了,所以证明他是坏人。”

  基米安那个气啊。奥,见到你脸死的都是坏人啊。TMD,天知道你用什么毒来暗害他的。“小子,拿命来!”抓起地上一堆打算加固篱笆的碎石,朝着米诺斯劈头盖脸的弹射了过来。

  “姐姐小心。”米诺斯这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没问过女子的芳名,但事关危急,只能按照阿布罗狄的喊法来叫了。他弹身而起,左右手在天空虚空的抓捏着。当一切归于平静的,一小堆碎石就象从原本堆放的地点平挪到了米诺斯的脚下。相对过度用力而气喘的基米安,米诺斯根本是一点异状都没有。仿佛只是在园内刚小散个步那么惬意。他摇了摇头,叹气道:“果然白银只能达到这种地步啊,没过光速的东西真的不够看啊。”

  两个白银这才感觉自己处于极度的危险中,转身纵身想逃。却被米诺斯的一句话硬生生的留在了原地:“如果你的速度快不过这块石子的话,就不要跑了。”啪!一粒握在米诺斯手中的石子激射而出,他们逃亡路线上的那棵碗口大的桦树应声而断。冷汗从两个家伙的额头不住的流淌而下。

  刚才冲出去的阿布罗狄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已经如一团烂泥的亚鲁歌路,丢在米诺斯的脚下:“米诺斯,算你运气好,在树后被我逮到了这个。”

  米诺斯用脚尖勾起亚鲁歌路的下巴,发现自己根本不熟悉这个家伙,于是问道:“这不是你们圣域的白银么?关我什么事?”

  “他就是……”阿布罗狄还没说完,原本瘫作一团的亚鲁歌路突然一个发力,长身而起,冲着米诺斯挥起了左手,歇斯底里的笑道:“不管你是谁,都给我去死吧。”盾牌上的美杜沙再次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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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十章 大难不死

  不知道是冥界的特效治疗比较强力呢,还是说拉达曼迪斯本身的生命力比较强,反正还没过一周,穆惊奇的发现原本昏迷无意识的拉达曼迪斯居然可以不要别人陪同,慢慢的在花园里散步了。在这刚入秋的下午,米诺斯和阿布罗狄的到来,让穆知晓了在小村子里发生的一切。他有一点失神,也有一点疑惑,星矢虽不能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但是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怎么也不能变成现在这种冷血的个性啊。
  “很多事情是难以解释的。”阿布罗狄道出了自己心头的疑团,“我们都在奇怪,为什么星矢接掌圣域之后性格会发生那么大的转变。这也是我们黄金圣斗士大多数选择暂时离开的主要原因。”

  米诺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法替他们解释着一切。而大病初愈的拉达曼迪斯对这个话题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刚刚送上来的巧克力派上。按照他的话说,大难不死之后需要进补,于是给厨房列了长长一串单子,都是他平时喜欢吃,但是又没有多少时间去吃的东西。大家的目光投在了刚从办公室出来的艾亚哥斯身上,仿佛他是一切问题的揭晓者。

  “送壶不加糖的咖啡来。”艾亚哥斯吩咐道。已经好久没有接触阳光了,似乎对着阳光明媚的下午有很大的不适应,他挑了张树荫下的椅子坐了下来。

  “艾亚哥斯,平时你自诩冥界最睿智的人。现在你手里的工作也忙一段落了。那么帮我们这些愚钝的人解释一些问题:为什么星矢在接任教皇之后性格会大变呢?”米诺斯晃着手中的酒杯,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艾亚哥斯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要等这个答案,就得期待哈迪斯大人的探索结果了啊。”他如是说。

  “奥,原来陛下失踪那么久不是去感受人间的新奇的啊。”米诺斯道,“我还以为陛下把事情丢给我们几个,就闪人了先。”

  没好气的白了米诺斯一眼:“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拉达曼迪斯在这种敏感问题上一向是站在艾亚哥斯这边,况且还有两个黄金圣斗士坐在一旁。这样犯上的语言岂是能随口乱说的。

  似乎也觉得不妥当,米诺斯偷偷吐了下舌头,乖乖的闭嘴了。

  艾亚哥斯接着道:“具体陛下是怎样考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陛下说了,临时股东大会召开之时,就是真相大白之日。”

  “切~~,那你不等于什么都没说?”米诺斯原来打算能在艾亚哥斯这里听到一些不知道的事情,有些失望的道。

  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倒满了杯刚送来的咖啡,艾亚哥斯转向阿布罗狄,由衷的感谢道:“鄙人在这里以咖啡代酒,感谢你出让的那份股权。”

  似乎不太喜欢这样被人感谢,阿布罗狄淡淡的笑了笑:“既然这股票脱手,可以得到教皇大人性格改变之迷。这笔生意你我都没有吃亏,你说是么?”

  “那在这笔生意之外,我可以问一个好奇的问题么?”艾亚哥斯笑道:“或许这个问题有损我家米诺斯的面子。但我还是想问,他是怎么能够逃脱那美杜莎的邪眼的呢?我自认我避不开那样的攻击,尤其是在那种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黑线上头,米诺斯不满的抗议:“我说艾亚哥斯,这问题有什么意思。反正我米诺斯命大福大就是了。”

  “NO,NO!”嘴里还塞满派的拉达曼迪斯又一次站到了艾亚哥斯的一边,“听听你出糗要人救的事情,那是大家的权利和快乐。”

  摆了摆手,阿布罗狄道:“那只是米诺斯大人没有防备的结果,而我嘛,早知其攻击策略,自然会提防狗急跳墙的事情发生。”

  “就这么简单?我说双鱼,米诺斯可说你在冥界一战中藏私了。”拉达曼迪斯不满意的道,“究竟是怎样的?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嘛。”

  虽然大家一再追问,但阿布罗狄却一句话也不接口了。末了,憋不住话的米诺斯实在忍不住了:“罢了,我就牺牲一回形象,让我来描述当时的情形吧。”

  “注意,不要添油加醋。”艾亚哥斯及时补充道。

  狠狠瞪了一眼同僚,米诺斯清了清嗓子:“当他扑向我的时候,我已经从阿布罗狄不完全的提示中知道了他的身份,更知道那是美杜莎之盾。我清晰的记得我看到了它那双血红的,可以噬人的双眼。大脑是一片的空白,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难道英明神武的我就要成为一座石像?我不甘心那……我决定靠我超人一等的反应动作去踢飞那面盾牌,在那个时候,我设计了不下九种自救的方法。”

  “这个,我们在意的是阿布罗狄救你的动作,你自己的个人感觉就不用描述了吧。”拉达曼迪斯打断了米诺斯滔滔不绝的个人心里报告。

  米诺斯不屑的哼道:“我是帮你们在感觉当时那千钧一发的危机感,一帮不懂情趣的家伙。”

  穆打圆场道:“继续继续,不要在别人入神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啊。”

  米诺斯诚实的道:“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就听得亚鲁歌路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我一点事没有。那小子带着一种狞笑看着阿布罗狄,期望从他脸上看到我被石化之后的表情。而当时的阿布罗狄脸上是一脸的替他惋惜。亚鲁歌路抬头看我,却发现我安然无恙。那小子就瘫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情形,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一群黑线在各人脸上浮起,艾亚哥斯、拉达曼迪斯以及穆同时喊道:“谁要听你这个啊,我们想知道阿布罗狄究竟用什么方法救的你。”

  “那,那偶就不知道了。你们要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他。”米诺斯把皮球踢回给了阿布罗狄。

  穆带头发问:“阿布罗狄,虽然探听其他宫的武功是被禁止的,但是我们仍然想了解在米诺斯精神错愕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阿布罗狄终于开口了:“其实,这招是咱们小时侯玩耍时,沙加提到的一招:拈叶飞花,杀人无形。然后我又加了点米罗猩红毒针里关于星命点的知识。”

  穆的嘴张大之后就再没合上:“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我把亚鲁歌路扔到米诺斯面前,本想告诉他村庄之事只要盘问这个家伙就好。我疏忽了亚鲁歌路毕竟是个圣斗士,再加上那面盾牌,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可以击杀任何高等级战士的事实。当他起身要攻击米诺斯的时候,我再要出声警告已然来不及,而且无法预测米诺斯在听到我的警告之后会做何反应。你也知道,我随身总是会带一到两支玫瑰。以指尖捻碎一朵,用回旋巧劲射出两瓣花瓣,这就是米诺斯看到的所谓血红的美杜莎之眼。然后再射出一枚花瓣,直接攻击亚鲁歌路的最大星命点——安达里士。虽然我没有米罗那可以随意伸展的指甲,但是花瓣的攻击效果对于白银中的英仙座来说,已经足够了。”阿布罗狄淡淡的说道,好象这一切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几人的面色都变了一变,毕竟在阿布罗狄口中说出来的轻描淡写的那一切,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要的不仅是速度,而且更要精确的计算和力量。这难道就是曾经被人认为是鱼腩的阿布罗狄真正的实力么?

  首先恢复神色的反而是刚刚痊愈的拉达曼迪斯,他大笑着拍了一下阿布罗狄的肩膀:“首先感谢你救了米诺斯。其次,你的实力让我的斗志再一次燃烧呢。等到各种麻烦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定要约个时间好好的较量一次。先说明了喔,不准藏私!”

  阿布罗狄点了点头:“没有了冥界一战时候史昂大人要求我和迪斯马斯克故意战败的命令束缚,我自然会放开手和你一搏。当年的帐,是得重新的计算一下。”他转向了穆:“穆,英仙座的家伙现在就被押在这里,你最好赶紧带着他去趟村子。很多事情总是夜长梦多的,早点解决早点放心。”

  “我这就去。”穆得知村民有希望获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在城户财团的最高会议室里,一群人都在等着还没进来的冰河。啪,门被粗鲁的打开了,冰河气急败坏的跑了进来。这让坐在纱织下手的星矢不由得一阵的头疼,自从他到达东京之后,就没听过什么好消息。所以看见急匆匆跑进来的冰河,仿佛预感到什么坏消息又要降临。相反纱织在前面一连串的坏消息打击之后,或许是麻木了,或许是心理承受能力变好了,此刻的她反而平静了很多。她伸出一只手:“拿来吧,虽然不知道你带来的消息怎样。”

  冰河的脸上都是阴阴的,把手中的法院决定同意三途河实业公司申请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的通知书递了过去。星矢等不及纱织翻完,脑袋已经凑了过去:“这份是什么玩意?”

  自从打理了城户财团,冰河对星矢的好感程度在日益的下降。星矢做了教皇之后就再没去参加过什么学习和自我充电,所问的问题简直就是……幼稚的程度。这对于有着某种精神洁癖的冰河来说,是相当鄙夷的。而且刚才星矢没大没小的把头凑到纱织那边看通知书更是让他不爽。所以虽然听见了星矢的提问,但是冰河就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星矢心理略微的感觉有不快,在他看来,城户财团会闹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冰河提出来的收购案所造成的影响。而且这个家伙对自己是越来越没敬畏之心,正想借此发作对冰河的不满。紫龙看见了星矢那打算狠狠拍桌子的手,及时的出来解释道:“这是所谓的Plassey fight(普拉西之战),简单的说就是代理表决权委任状的对决。通过接受各股东的表决权委任,在临时股东大会解聘现任董事会,或者追加超过目前董事会人数的董事,以达到掌握经营主导权的对抗过程。”

  虽然纱织没有发问,但是也在专心的听着紫龙的讲解。而一旁的星矢虽然听的有些迷糊,却不好开口打断紫龙的介绍。

  紫龙喝了口水继续补充道:“哪一部分能够获得股东更多的表决权委任状,就是这场竞争中胜败的关键。”

  纱织轻柔的问:“紫龙,目前我们实际控制的股份是多少?如果进行委任状对决的话,我们的胜率是多少?”

  “我们目前公司实际控制着27%的股份,这其中包括公司固有的10%,我们五个人的15%,以及大小艾兄弟为了表示忠诚自愿回交的2%。照Plassey fight以前的惯例来看,哪一方能够得到45%以上的委任状,就能掌握胜局。所以我们还必须取得其他股东的支持。”

  “那么问题的重点就是要得到更多的股份表决权喽?”星矢这点到不笨,一下子抓到了问题的重点。

  “是的,可是照目前的公司的状况……,许多机构持有人都对我们丧失了信心。踢开那些已经抛售掉我们公司股票的家伙不算,即便是仍然保有公司股份的,也未必会把表决权委任给我们。按照不乐观的估计,他们可能会选择想收购我们的公司,以寻觅更大的利益空间。”

  “是这样啊……”星矢的双手绞了起来抵在自己的下颚上。虽然大家看不到他面具后的真正表情,但从面具后面传出的那阴冷的声调让人感觉到遍体生寒。“那么先确保五老峰上那两个老不死的股份不会外流再说!还有,那三个拒绝交出股票的行踪掌握了没有?”

  “等等,星矢。千万别闹出暴力事件!不然的话,被法庭裁定以不正当手段胁迫股东,会被禁止投票权的。”瞬及时提醒着。

  一直没有说话的纱织突然站起来:“各位,我先去打个电话。至少5%的表决权能够肯定支持我们。”

  望着消失在门口的纱织,紫龙有点发愣,不知道纱织小姐那强烈的自信心从何而来。

  城户纱织的卧室,她按了那个她很久没有拨过的电话号码。话筒里传来的是没人接听的长音,但是她很有耐心的等着。当她重新拨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清朗的男声接起了电话:“这里是仙宫主人的直拨电话,我是负责内务的米美,主人现在不在。请问您是?”

  “这里是城户财团的纱织在说话,期望能直接和希露达小姐直接说话。”纱织没有绕圈子,直接提出了自己要求。

  那面的男声沉默了一会,似乎捂着话筒在和某人请示着什么,过了片刻才回答道:“请等等,我这就去请小姐。”

  纱织耐心的等待着,虽然说曾经帮助仙宫的主人希露达破解了尼伯龙根指环的诅咒,但是目前自己的形势,也只能说请人帮助的份。

  听筒那头先是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拿起了听筒,那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这里是仙宫的希露达在说话,纱织小姐,请问日理万机的你抽空电话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这个……”纱织略微一犹豫,但是还是以目前的情况为重,继续说道,“打扰了,希露达小姐。我是为了贵方持有的城户财团股票而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微有点不快:“纱织小姐,虽然说圣域曾对我们仙宫有再造之恩。但是仙宫并非经济实体,所有的资金是所有仙宫下属子民筹集的血汗。所以在和瞬部长的通话里,捷克佛里德已经明确的表示了我们仙宫不能够再追加购买贵集团的股票份额了。毕竟同样一笔钱,对于财大气粗的圣域来将可能是九牛一毛,而对于我们这种地处蛮荒的地方来说,就是一笔巨额的资金了。我们目前还保有着贵集团6%的股票份额,这笔份额对于仙宫来说,已经是几乎将流动资金全砸进去了。而且……按照目前贵集团的股票走向,这笔资金正在迅速的缩水。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道义的不抛售这笔股票。其余的事情我真帮不了你们。”

  在希露达那一连串的抱怨中,纱织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听,因为她也知道,让仙宫再购入迅速崩盘股票的不现实性。等希露达的抱怨告一个段落之后,她带着歉意的开口了:“首先很抱歉这次的股票危机把你们拖了进来。我现在所能做的保证就是,一旦城户财团能够挺过这次危机,一定会第一个给予仙宫经济上的补偿的。”

  希露达打断了纱织的抱歉:“我已经说了,仙宫对于贵集团的股票投资虽然带有获利性,但是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报答当年圣域对仙宫的支持。所以我们只期望能够贵集团能够摆脱目前的困境,额外的经济补偿就再说吧。今天纱织小姐不会光是为了开几张空头支票的许诺而来的吧?”

  纱织见希露达有些不耐烦的情绪,赶紧转到正题:“希露达小姐,这次我电话过来,不是为了要求仙宫追加购入城户财团股票而来。或许你那里还没接到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的通知吧?我期望希露达小姐能够在Plassey fight中,把股票表决权委任给我们。”

  纱织仿佛听到电话那头长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接着希露达那温柔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这个没有问题,仙宫会全力的站在纱织小姐一边。”

  “那太谢谢了。”纱织赶紧谢道。

  “对了,纱织小姐,说到Plassey fight,你干吗没想到你的未婚夫朱里安·梭罗呢?他不是你们公司坚定的大股东么?”

  纱织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带着愉快的声音回答道:“是啊,我几乎连他都忘记了呢。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联系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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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十一章 占星楼,意外的访客

  天边的乌云飘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原来热火朝天的圣域改建工程在前不久被勒令暂停进度,教皇又带着近一半的圣斗士赶往了日本,,昏暗中的圣域越发显得冷落起来。两名看守教皇厅的杂兵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间。不知不觉,一阵浓浓的睡意涌了上来,杂兵甲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欠。杂兵乙虽然没有和同伴做一样的动作,但从他明显往下耷拉的眼皮来看,也差不多就要被睡眠之神召唤而去。
  过了片刻,三条欣长的身影踏上了教皇厅的石阶。金发男子在前,银发在后,小心的护卫着中间的黑发男子。黑发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天马和他的大部分手下都去了东京,你们两认为在这圣域还有谁能突破你们的护卫而威胁到朕?”

  “主上,你的神力没有恢复,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冒犯了主上,那是我们两兄弟万死也难辞其咎的。”金发男子恭敬的答道。

  穿过长长的教皇厅通道,三人走向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后山的占星楼。轧轧……嘎,很久没有开启的门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传的很远很远。“若不是修普诺斯施展睡眠术,恐怕这声音会招来不少的麻烦。圣域的人真是的,也不知道好好维护这些建筑。”哈迪斯开口抱怨道。

  “那是属下应尽的义务。”修普诺斯恭敬的应道,“主上,里面想必很久没有打扫了。让我们兄弟先行整理之后,主上再进去寻找资料吧?”

  随意的挥了挥手,哈迪斯笑道:“如果雅典娜的意志连她的资料室的整洁都保持不了,那她就不配被称为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了。你们两个先去尼斯昂海岬探探。按照雅典娜的习惯,封印波塞东的瓶子应该会存放在那附近。”

  “主上,怎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有谁冒犯了主上,我们……”两人同声请求道。

  哈迪斯打断了下属们的反对:“修普诺斯,难道卿对自己的能力表示怀疑?既然负责守卫的都已经进入深层睡眠,哪里还会有人来打扰朕?去吧,不要违逆我的意志。”

  无可奈何的躬了躬身,两人转身向尼斯昂海岬奔去。

  看着两人消失在教皇宫的尽头,哈迪斯跨步走入了这被圣域列为绝对禁地的地方。一进门的墙上不知是哪代教皇留下的朱砂色大字警告:擅入者,死!轻蔑的哼声从哈迪斯的喉咙口传出,视其为无物的走了过去。楼上楼下一共五排高及屋顶的木质书架上,整齐并且分门别类的放置着各类圣域机密文件。左首开始那排,是十二宫战士训练资料,接着是白银和青铜的档案。第二排,主要是历史大事记载,这是由历任教皇亲自执笔所写的年代大史记。第三排,是圣域所注重收集的敌人的资料,以及详细的分析。第四排,是历代教皇喜欢看的一部分书籍,这部分比较杂,诸子百家,亚里士多德到现代科学学说和政治理论书籍都有,从中也能看出各个教皇不同的人物个性和处事态度。只有最后一排比较特殊,与其他四排楼下的书架不同,它单独的存在在二楼靠山崖的一边。而且书架不是开放式的书架,紧闭的门上贴着女神特有的封印。看到这里,哈迪斯笑了,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转生女神才有资格开启并且阅读的资料。

  探手揭去那有着禁忌咒语的封印,这对于同样是神的哈迪斯来说一点都不难做到。“雅典娜,你百密一疏,大概没有想到我会亲自来探询你的秘密吧?”哈迪斯看着封印上那只对普通人类起作用的咒语喃喃的说道。一刻也没有犹豫,哈迪斯知道,即使是自己这样高速的阅读速度,对于那历年来的秘密,也要花上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解读完。捧出那厚厚的N摞资料夹,他开始耐心且饶有兴趣的读了起来。

  今夜圣域不请自到的访客真是多,没过一个小时,又有三条神秘的身影踏上了教皇厅的红地毯。“老大,我们没事跑这里来干吗?你在这里难道还没呆够吗?”

  海蓝色的长发随夜风飘舞,清澈的双眸里似乎有些迷茫,但是这种迷茫是片刻的,只过了一会,他便坚定的道:“是的,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哪怕这些事情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再所不惜。”

  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复刻出来的蓝发男子问:“哥哥,女神和教皇目前都不在这里,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东京吧?”

  轻轻的摇了摇头,一绺刘海被风吹得掩在了额头上,那男子显得有些疲惫,回答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不是靠问就能问出来的。所以我决定去能够解决我疑惑的地方。”

  月亮从乌云的缝隙里努力的钻了出来,照亮了身下的大地,也照亮了后来三人的脸孔,赫然正是被天马座教皇斥为叛徒的:双子座撒加、加隆兄弟和巨蟹座的迪斯马斯克。在月色下,迪斯马斯克脸上写满了对老大的担心:“老大,你不会是想看……只有神才能看的档案吧?”

  听得巨蟹的揣测,加隆不禁惊呼出声:“哥哥,那可是真正的违逆之罪啊。”

  转过身看着两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撒加坚定的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更知道我的心永远效忠雅典娜。这样做的意义,我想你们两个不会不知道。等会,我一个人独自进入占星楼,你们两个替我在外面警戒。对于接班的杂兵,不要痛下杀手知道么?打晕就好。”

  “可是目前我们一个杂兵也没遇到啊?”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就算星矢再不是做教皇的料,但是圣域的自我警戒体制是从神话时代延续至今的。这一路上居然一个岗哨都不见,说不定有其他神秘势力渗透了进来。所以,你们两个必须隐在教皇厅附近,观察是否有可疑人物接近。”

  “如果神秘人物已经进了占星楼呢?老大,那样你岂不是没有照应?”

  “楼里打起来的机会不会很大。第一里面有雅典娜的意志存在,外来的人发挥不了正常的战斗力;二来如果神秘人物的目标是占星楼,一定是对里面的资料感兴趣,所以基于这个立场,也不会在里面动手;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你们两个的战斗力不过刚好和我打个平手,若敌人真很厉害的话,你们给的帮助不大,若不厉害的话,你们帮忙的作用也就几乎没有。所以在外面接应我,听见了没有?”

  “知道了哥哥!”“明白,老大!”

  占星楼的门是虚掩上的,撒加心里一紧,看来果然有人和自己的目的一样。他轻轻的上提门把,然后再推,门开了,没有任何的声响发出。他嘴角略微的笑了笑,这是他当年做教皇时得出的开门无声方法,想不到今天一样很有效。没有更多的时间回忆当年,他象一只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一楼没有人,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同样纳闷,会有谁会对那绝密的机密感兴趣呢?难道他不知道女神在那些绝密档案上的封印可以轻易杀死任何敢窥探秘密的人么?自己前来,是决心以性命来交换那里面的秘密,但他想不通其他有此理由行动的人是谁。

  既然能来到这里,应该也是绝顶高手,掩藏自己的行踪根本没有必要。于是他没有特别去掩饰自己上楼的声响,相反的,他希望楼上的人知道有人上来了。跨完最后一阶台阶,撒加有些泄气,但更多的是惊愕。泄气的是没有什么高手正严阵以待他的到来,但让他惊愕的是:一个黑发黑瞳的男子正低头专心的读着那些绝密。而女神神圣的封印对这个男子根本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这人会是谁?他的大脑里闪过不下千百种假设,但是一一被自己推翻了。

  伏案阅读的哈迪斯感到楼梯口有点动静。于是抬头望去,黑色的双眸对上了海蓝色的眼睛。虽然那只是短暂的一刻,但对双方来说就如同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哈迪斯对于有人到来似乎并不吃惊,指了指面前的另一张座位:“坐吧,双子座的撒加。”

  撒加看着那有着高贵气质男子面前摊放着的一堆堆绝密的资料,一点灵光在心头闪过,爽快的坐了下去:“没想到堂堂的冥界之主哈迪斯大人居然也有窥视别人隐私的爱好。”

  微微的露出一个笑容,哈迪斯并没有介意撒加言语里的讥讽:“如果光光只是雅典娜那小丫头的隐私,朕才没有兴趣去了解呢。”

  撒加本来想反驳一下哈迪斯对女神不敬的话语,可一想到哈迪斯自神话时代以来就是雅典娜伯伯的身份,那么他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处。暗自咬了下下嘴唇,把抗议的话语吞回了肚子里。“那么哈迪斯大人你翻阅这些对于圣域来说只有女神才能启封的卷宗,意欲何为呢?”

  黑色的眸子再一次凝视着撒加,目光虽然不凌厉,但是很有威严:“撒加你只要问问自己来这没有女神或者教皇传召不得进入的占星楼的动机,就了然了。”

  撒加第一次发觉冥界之主并不想之前自己说想象的那么暴戾,起码在这短短的交谈里,没有给自己这种印象。对于能够理*谈的对象,撒加总是很尊敬,即使是敌人也一样:“哈迪斯大人,不错,我承认没有经过传召就夜闯占星楼是为了了解一些真相。一些能够挽救许多人的真相。哪怕这个真相需要我用生命来换取。”

  左手支着下颚,哈迪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冷静而且强大的男子。他用手拈起一张已经失效的封印:“撒加你可知道,这里随便一张封印就可以要了你的命。而且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没时间再看一眼其中的内容。”

  撒加冷静的答道:“我知道,但我仍要试。因为这关系到大多数人的利益。”

  有一点看不懂眼前的男子,哈迪斯纳闷地问:“你死了还怎么能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呢?”

  “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我想解除封印也是如此。本代女神转生临走之前据我所知,并没进过占星楼。而封印都是有时间效力的。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些200多年前的封印时至今日,也快到失效的期限了。”

  “NO,NO,NO……”哈迪斯大摇其头,在赞赏撒加的推断能力的同时也替他惋惜,“撒加,你还是小看了雅典娜那丫头真正的能力。这种封印对于她来说,只要愿意,就可以无限期的发挥效用。除非是她故意要它在某些时间失效。”

  “什么!!!”即使撒加再能冷静,但从哈迪斯的话语中推断出的结果让他不寒而栗。他探询的目光投向了哈迪斯,想从他眼神中否定自己这种荒唐念头。

  哈迪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撒加:“很不幸,你的猜测完全正确。”

  “不,这不可能!”撒加有一点歇斯底里,“雅典娜女神不是智慧和和平女神么?”

  哈迪斯冷笑道:“熟读神话时代历史的撒加啊,难道你居然忘记了引发特洛伊战争的金苹果了么?”

  在教皇位置上呆了十三年的撒加自然是很清楚那段历史:雅典娜和天后赫拉以及美神阿芙罗蒂特(维纳斯)争抢象征着美丽的金苹果。宙斯请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评判,帕里斯将它判给了美神阿芙罗蒂特,引起了雅典娜和赫拉的不满,于是她们指使士兵攻打特洛伊城,并最终攻下该城。

  “你很清楚那段历史,那你就应该知道,雅典娜作为十二主神之一,首先是以战神的身份而存在着。而且善妒和小心眼是任何一个女性所有的特质,即便是神也毫不例外。尤其她还跟赫拉搅在一起,所以说……这世界上一半的纷争因此而起。”哈迪斯在叙述这些的时候,支着下颚的左手开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仿佛现在还对那些过去的事情头疼不已。

  一滴汗滑下撒加的额头,他心里此刻是矛盾重重:从神话时代开始,哈迪斯就是作为圣域最大的敌人而存在着。难道今天的自己却要相信这个匪首的话么?

  象是看出了撒加内心的挣扎,哈迪斯把一份用羊皮卷宗推了过来:“我的话未必可信,但是女神给自己的转身体看的东西,你总该相信了吧?”

  撒加的手指有点颤抖着掀开了那份卷宗。羊皮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发黄,里面的文字不是炭痕,也不是墨迹,而是深褐色的笔迹。撒加知道,只有用血写成的东西,在长时间保存之后才会是这个样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下去。

  呼啸的山风和嶙峋的怪石为这个多事之夜更增添了几许诡异的气氛,在教皇厅外潜伏的加隆和迪斯马斯克已经呆了快一个小时。正当迪斯马斯克打算从石头后面站起身来活动活动长时间蹲伏而有点麻痹的下肢的时候,两条黑影飞奔而至。圣域的杂兵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加隆正犹豫着是否要出去敲昏这两个换岗的家伙。却被迪斯马斯克一把拖住了,压低声音道:“喂,是不是没睡觉让你的脑袋糊涂了?几时圣域站岗的杂兵都穿着名牌西服了?”

  的确,虽然月色不亮,但是两套挺刮的白色西装的确不可能出现在站岗的杂兵身上。加隆脸色一变:“看来哥哥的预感是正确的。果然有不明身份的人潜入圣域。迪斯,我们去截住他们!以免让他们打扰了哥哥的工作。”

  “这也正是我所想的!”迪斯马斯克咧开嘴笑道,“让我们上!”既然决心要阻住两人的去路,那么自然不必掩藏自己的行踪。加隆和迪斯马斯克同时跃出,恰好拦住了孪生兄弟的去路。

  “什么人?”达拿都斯银色的眼瞳里掠过一丝杀机。

  “巨蟹座迪斯马斯克!”“双子座加隆!”

  “不管是谁都给我滚!”修普诺斯目前担心的是楼里哈迪斯大人的安全,招呼着弟弟硬冲加隆和迪斯马斯克的阻拦。

  “要我们滚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积尸气冥界波!”迪斯马斯克对待这种不明身份的人没有丝毫的轻敌,上来就是巨蟹座赖以成名的绝招。一道怨灵翻滚的灰色积尸气奔着达拿都斯面部而来。

  没躲也没闪,达拿都斯硬吃了这招:“就这水平也来拦我?恕不奉陪!”脚尖一点,人朝着占星楼飞奔而去。只留下迪斯马斯克傻傻的在原地发呆。加隆本来已经成功的截下了修普诺斯,但看见迪斯这边的情况,一个分神,竟也让修普诺斯闪了过去。

  “你怎么回事?居然让那个银色眼睛的就这么跑了过去?”加隆的话里有点埋怨,更多的是焦虑。有这么两个强手赶到占星楼,哥哥那里想必很棘手。不容得迪斯马斯克发呆,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尾随着那两条身影向着占星楼赶去。

  其实积尸气冥界波若是对上其他人,那是绝对有效的。可惜这次他用错了招式,积尸气对于掌管死亡的达拿都斯来说,只不过就象感受微风拂面那么轻松。迪斯若只是单纯的用拳头,恐怕到能缠住达拿都斯。但这对不知就里的迪斯马斯克来说,绝对算是个不小的打击。

  不管怎么说,加隆和迪斯马斯克着急的冲进了占星楼,却撞上了在二楼楼梯口发愣的达拿都斯和修普诺斯。“靠!搞什么鬼!”撞的七晕八素的迪斯咒骂道,但当他看清眼前的状况之后,也傻在那里。居然老大正和一个黑发男子凑在一起研究卷宗,而且好象还很投入的样子。

  “达拿都斯、修普诺斯,都给朕到外面等着去。”哈迪斯的言语中显出被人打断讨论之后的不快。两兄弟没敢多支声,微微鞠躬后退了出去。

  “老大,这是WHO?要不要我和加隆帮手?”迪斯马斯克叫道,好象已经忘记了刚才自己失手的事情。

  撒加脸色一板:“哈迪斯大人都那么放心的挥退手下,难道我还要留你们两个下来不成?去外面给我等着去!”

  “哈迪斯……大人……”巨蟹的舌头开始打结,怪不得刚才的招式不灵,原来是碰到了地下的祖宗们。蓦然觉得耳朵一疼,原来是加隆见他发呆,一把扯着他离开了占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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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十二章 这是真相么?

  自打冥界以三途河实业公司的名义公开申请收购城户财团以来,紫龙脸上就再也没笑过。股票价格是回升了,可是大多数都已经在低位被三途河吃进,自己想收购剩余的零散股票,可公司的流动资金仍旧被卡死在尤科斯的下属公司购买案上。也不知道冰河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就是死活不同意放弃那个收购计划,而纱织小姐和星矢又站在冰河的一边。唉,自己算什么呢?里外不是人的东西罢了……他摇摇头,苦笑着走向茶水间。或许一杯咖啡会让自己糨糊一般的脑袋清醒一点。
  茶水间在这层楼的角落里,紫龙转过那个短短的走道,就看见了电梯间旁边的茶水间。不过,门没有向往常一样是敞开着。或许是风把门吹上的吧,紫龙一开始并没注意这个细节。但是当他手握到门把上的时候,他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对白。原来是有人故意关门避开人谈话啊,想到这里,紫龙的手收了回来打算暂时离开,毕竟他紫龙没有窥听别人私密谈话的习惯。

  但是随后里面一个并没压低多少声音的女声留住了他的脚步。“你认为会有很多人被裁减掉吗?”这个声音紫龙还算比较熟悉,听上去好象是营销部的秘书。紫龙现在对于收购和重组之内的事情特别的敏感,他重新回到了门口,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谈话。

  或许是在闷闷的抽烟吧,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个低沉的男音叹了口气:“我估计是!公司现在运转资金流出现问题,而那个白痴冰河好象还在意着他那个收购计划案。照这个样子下去,被人家收购是迟早的事情。”

  “不至于那么糟糕吧,什么公司敢打咱们的主意?”显然秘书小姐并不清楚状况。

  “我说浦美,你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目前人家都已经公开宣布收购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举行临时股东大会。到时候董事会成员一更换,倒霉的肯定是我们这些中低层职员啊。”

  被称作浦美的女秘书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怪不得瞬部长这两天电话四处碰壁,连邪武科长也是一脸绿绿的样子。难道他们也在为这个事情发愁?”

  “哼,他们那些高层担心什么?公司兼并对他们来说是获得最大利益的机会,他们有公司的股票,再怎么裁员,对他们经济的影响都不大的。倒是你我,还有几个月就要到年底了……如果公司一旦被卖的话,曾经许诺的年终福利基本上就飞了。若是裁员的刀再挥下来,真不知道怎么过这个新年了。”

  女的声音里也泛起了愁色:“要是那样的话,中山君,我们是不是要开始为自己的后路开始打算了呢?”

  “不要和别人多说啊,我已经开始着手投递简历了。”男子显得很谨慎。

  “象中山君那样优秀的男子,自然会有一堆公司抢着要啊。只可惜我们这些做普通文员的……唉。”

  谈话还在继续,紫龙已经没有心情多听,看来不光是公司外部的并购压力,就是连公司的员工,都已经是人心浮动了啊。

  紫龙进会议室的时候,暂时休息的会议已经重开了有一会了。讨论问题的重点并没有放在争夺股票委任权上,因为他们还有自信可以在股票代理权争夺中战胜对手。他们现在反而在商量一旦熬过股东大会,怎么去继续投入收购尤科斯子公司的计划。紫龙没有接口,他只是静静的看他们在为一个枝梢末节的问题争执不休。在现在,不管是要继续收购,还是要打算防御,归根到底都离不开一个字:钱!最终,大家都累了,都不说话了。纱织的眼睛扫过会场,没有一个人愿意再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紫龙开口了。“纱织小姐,是该终止收购案的时候了。商场就如同战场,我们只有收回拳头积蓄力量,才能够更好的打出去。一个拳头不肯收回来的人,注定只有被挨打的份!”

  会场里一片沉默,就当紫龙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冰河冷冷的接道:“事情有你所说的那么严重么?目前三途河实业公司所申报的股权份额只不过25%,就连股东代表大会的表决都有麻烦,难道你还担心着什么?”

  “25%只是对手故意SHOW给我们看的部分。既然人家申请了临时股东会,那么肯定会有一定的把握,怎么可能只是象开PARTY那样单纯?况且经我计算,导致我们股票下跌的股票份额,加上我们自己抛售掉的10%,这个盘子就将近25%。那些见事不妙,把我们股票甩出去的机构持有者呢?这部分的股票各位计算过没有?”

  “紫龙,你认为即使我们撤回俄公司收购案,我们回收的资金可以一下子吞进25%的城户财团股票么?请你回答我。”冰河的眼睛盯着紫龙,仿佛要把同伴的自信封在永恒的冰壁里面。

  紫龙没有回答,一旁的纱织接上了这个问题:“不可能……25%的财团股票是一笔相当大的数额,就算我们回收收购案的股票也不可能实现。”

  冰河似乎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他笑了笑,可惜让人感觉那是一个浮现在冻肉上的笑容:“是的,即便这个三途河以及他背后的冥界,也不可能凑出那么多钱来购买下一个25%,所以我们自然可以放心。”

  “啊、啊”瞬抓着脑袋说道,“记得冥界给教皇来过信,说是要我们给他们在战争中的损失买单。大概12亿吧。”

  “那就是了,就连12亿修理费都要斤斤计较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多钱去购买我们的股票。”冰河拍了拍手,似乎很满意和瞬做的这个推理公式。在座的其他高层纷纷点头认同冰河做的判断。

  紫龙眉头皱了皱,本来想站起来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没说,在座位上保持缄默。他知道,现在的董事会被一种没来由的盲目乐观所笼罩。在这种盲目情绪的影响下,很多高层都丧失了敏锐判断的能力。现在就连一个普通员工判断公司的形势都比这些公司所谓的高层强。紫龙突然很想放声大笑,笑这些一味感觉自己良好的家伙,其实斤斤计较和没充裕的资金,这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能推导的等式嘛。罢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恐怕就是形容现在这种样子吧。

  撒加突然发觉,圣域的夜有时候也是过的这样快的。钻在这些禁忌的资料里,还没怎么样,就已经太阳高升了。双子神、加隆和迪斯马斯克为了不让巡逻的杂兵发现,已经退到了占星楼里,并把门重新栓好了。由于两个老大的认真查阅资料,这四个人不敢发出过大的动静,生怕影响到老大们。最终,还是迪斯马斯克忍不住打破了这种古怪的沉默,小声的问:“喂,我说那个银色眼睛的,你很强啊,能够硬抗我的积尸气冥界波啊。敢问你是什么来头?”

  一条黑线划过达拿都斯的额头:“难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吗?我就是自神话时代以来被称为哈迪斯大人左右手之一的达拿都斯,奉哈迪斯大人的命令掌管着死亡的二级神。你那三流的冥界波攻击我,就如同想用水淹死鱼那样可笑。”

  “好臭屁的家伙。”一旁蹲着的加隆嘴里咕哝着,“不知道是谁被星矢他们几个青铜打到连北都找不到。”

  达拿都斯脑门的青筋直暴,看样子立刻就要跳过来找加隆算帐,却被他那冷静的哥哥扯了一下衣袖,指了指楼上。楼梯口哈迪斯大人正皱着眉头往下方看着,似乎觉得下面的声音影响到了他和撒加对于资料的交流。

  硬生生的把要迸发的怒火吞回了肚子,达拿都斯对主上谴责的目光回应了一个笑脸,表示自己不会和一帮凡人斤斤计较。

  “哈迪斯大人,这里所写的一切,难道都是真的么?”撒加越来越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如果这是我所写的文件,那么你可以不信;可很不幸的是,这里所有的所有,都是只供你们那个伟大的雅典娜丫头所看的。”

  “难道历次的战争,都不是正义的吗?”撒加的手在颤抖,这个概念,是从彻底颠覆他这些年所接受的信仰教育的。

  哈迪斯冷笑道:“正义,也只有雅典娜那个丫头会随时挂在嘴边。撒加,之所以会选择你们这些圣斗士出来,完全是为了势力的均衡。”

  “可以请教一下什么是你口中所说势力的均衡?”

  哈迪斯望着窗外升起的红日,缓缓的道:“当年我们放逐了父亲,然后我们三兄弟三分天下,宙斯掌管天界、波塞冬掌管海洋,而我则领受冥界之地。”

  撒加没有催促,一个沉浸在回忆里的人,到该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所以他耐心的等。

  哈迪斯突然回头笑了笑:“知道吗?自神话时代到现在,我是第一次在人界欣赏日出。”

  这次撒加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

  “领受冥界之地、掌握死亡大权的我,作为交换条件,就是不能踏上人界土地一步。”哈迪斯的脸上充满的阴郁,“其实一切的一切,最精明的莫过宙斯和他那善妒的天后赫拉。不要看他们平时为了宙斯的风流韵事闹的不可开交,但是对于宙斯权力的维护,可以说是一刻也没有放松。雅典娜之所以屡次挑起和我、和波塞东的战争,其根本原因就是宙斯的默许。”

  秋天的清晨,在这占星楼顶,撒加浑身却感到了刺骨的寒意。“没想到神之间也有这么多鸡毛杂碎啊。”

  哈迪斯继续出神的注视着那轮红日:“我和波塞东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宙斯的防备和不信任。他生怕我们两个某一天会效仿当年流放父亲一样去流放他。所以赫拉找到了雅典娜,于是……一轮又一轮的圣战就开始了。”

  撒加愕然,他没有想到,原来披满橄榄枝的圣战居然是基于这样丑陋的理由而爆发。

  哈迪斯没有注意到撒加的表情,自我嘲解的笑笑:“我和波塞东都无意和宙斯争夺天下,所以当雅典娜宣布圣战开始的时候,我们总是自我安慰道:就当是给宙斯的安心战争吧,就当是陪小丫头活动活动身子的战争吧。反正我们两个都是不死之身,打败了也只不过睡那么几百年而已。事实上,历次的圣战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的意思是——每当宙斯要显示一下自己是统治天下唯一一人之时,就是圣战爆发之刻?”

  哈迪斯点了点头,清新的山风吹来,拂乱了他的长发:“但是这次雅典娜却有不同,她并没有在游戏结束时候留手,我经营了多年的冥界,波塞东隐居了多年的神殿都被毁于一旦,这就打破了所谓的游戏规则。也就是我为什么现在能踏上人界来进行这次复仇的股票战争的原因。”

  “那宙斯不为他女儿出头么?”

  哈迪斯笑了,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开心的笑:“宙斯从来不想打破这势力均衡的游戏。因为他知道,如果我和波塞东联手,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一个只会钻女人裙子的家伙,是不懂得什么叫战争的。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只有让我和波塞东在这次的所谓复仇战中获取相应利益,那么游戏规则才会千百年一如既往的进行下去。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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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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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美女离线 = =神啊 给点多一些壁纸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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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四星级★★★★

19楼
发表于 2007/12/07 | 编辑
正文 第十三章 不愉快的会面

  五老峰前,两位古稀老人一如往常的看着日出日落。“史昂,你干吗和我一样放弃了恢复到十八岁的躯体?”
  满头的银发被清爽的晨风吹成了银色的瀑布,但史昂的脸上带着笑容:“童老头子,这好象应该是我问你的话。自从那次圣战结束之后,你就接受了雅典娜的命令,成为一个龟缩的老头看守着这个瀑布。可以说,你的青春岁月完全都是在老态中度过的。所以,你比经历过自然衰老过程的我来说,更应该恢复十八岁的身体啊。起码我觉得那是你应得的权利。”

  童虎笑了:“但是我和你一样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对于这个世界,我想我已经看穿了很多。”

  “奥?”史昂蹲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用指尖在尘土上划了一行字,然后用探询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伙伴。

  用鞋底轻轻的抹去了那行探询的话语,童虎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岔开了话题:“史昂,庐山的风景美吗?或者拉近点说,中国的土地美吗?”

  “那当然了。”史昂和童虎一样,对于自己身为炎黄子孙而骄傲着。

  “还记得上个世纪中期的战争吗?那场如同修罗炼狱的战争吗?”

  默然的点了点头,史昂自然清楚老友指的是什么。

  童虎突然激动了起来:“那是一群畜生在中国肆虐,在地球上肆虐!南京城内针对三十万平民屠杀,奥斯维新的集中营,到处都泛滥着让人恶心的尸臭。人们在企求神灵的出现,但是神终究没有为此降临人间。”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动的熊熊的烈火。

  轻轻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史昂安慰道:“这一点那届和平期的圣斗士们无愧女神的嘱托。虽然人间的邪魔肆虐,但是最终正义仍旧取得了胜利啊。”

  有点厌恶的甩掉了老友的手,童虎似乎很是不喜欢这种论调:“对不起,史昂。现在没有外人,你不用给我摆出一副前教皇的样子来给我说教。是的,我承认那一届的圣斗士在你的领导下,为最终的和平做出了难以磨灭的贡献。但是,我不喜欢你在为和平努力的前面再套上个女神的名义。”

  史昂的脸上泛起了一层忧色,对老友的这种态度感到很为难:“我说老童,这种违逆的话最好烂在肚子里。不然的话很多时候会很难办的。”

  冷冷的笑了,那是一种看穿一切的笑:“我不知道那场战争给你带来的影响有多大。史昂,你可曾亲眼看到过被刺刀挑在*尖的婴儿?看到被那帮禽兽肆虐的妇女?无辜被杀的平民?而我,却只能遵照女神的吩咐在这里守护着禁制一百零八魔星的封印。”

  “其实,各人都有各人的使命啊。”史昂尝试着安慰老友,“你监视一百零八魔星封印不被提前打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缓解了那个时代的矛盾啊。如果没人守卫,结果被谁误打误撞的提前解开了封印,单靠和平时期那些没有圣衣加持的圣斗士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对于这个地球,对于全人类,也是恐怖的打击。你的使命就是不让这两种性质不同的灾难同时发生在一个时间段内。”

  “是啊,两次圣战间隙期对于圣衣也是休眠期。这种只是为了女神想要兴起私斗而存在的工具,有什么鬼用!”

  童虎咆哮的声音在山谷间不断回荡。吓得史昂赶紧去捂他的口:“我说你人老了归老了,怎么嘴上连一点把门的都没了?还是说圣战是把你恢复到十八岁,你的思维也只落得十八岁左右了?”

  怨毒的挣脱了史昂的手,童虎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的伙伴:“不!真正让我对我付出一切感到不值得的,偏偏是纱织作为女神转生体时候对哈迪斯所说的那段话。”

  “你是指女神关于死亡和惩罚的那一段?‘人不是神,所以不管多么善良的人也会无意间做点坏事,不杀一只小虫,不折一枝花,这样度过一生的人实在没有。这就是生活,为了生存只能这么做。但是,这罪不能通过死来清洗吗?活着的善人和恶人在死后为什么不能平等的长眠在地下呢?生前有罪恶的,死后就得让他受苦。哈迪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史昂缓缓的复诵着当时纱织女神所说的话语,然后疑惑的问。“那段又怎么惹你了?”

  “我说史昂,没有什么时刻比我听到那段话后更同情冥界了。”童虎感慨道,“一个真正维护这个世界运转的冥界,却被那个没有经历里完整女神转生教育的纱知贬低到如此的地步。长久以来,人们就已经形成了这种观念,在世要多行善,死后才能去极乐世界;在世间为恶的人,死后只能落入地狱无穷的判罚中。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道德观念,才束缚了大多数的恶。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冥界的判罚并没有任何的错处。而当时身为女神的纱织的谬论让我却感到了无比的反感。这样的谬论,对于那些积善行德的人算什么?奥,难道是,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善事,但是那只是你白痴,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到死亡的时候,所有人都一样。你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其实是一路货色。所以,下辈子不用再白痴的做好事了,多做点及时行乐的事、把快乐建立在别人身上才是。你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用死来洗脱。反正,人总是要死的,没有人可以永生。”

  史昂沉吟了一回,试图缓解老友的愤怒:“女神也没错,你也没错。女神说的是人经常会因为冲动而做错事情,若是由于小过错,就在死后也受到责难,就有点过了。”

  “我说你史昂怎么就不懂事呢!你难道看不出女神在偷换所谓的概念!”童虎的声音越发咆哮起来,“的确,纱织在话的开头做了那通似乎有理的假设。我承认,没有伤害过花草鱼虫的人生不曾有过,这是小错。小错当然可以原谅,是人孰能无错?但是犯小错的人,总体应该还是归在善事的人群中吧?犯小错的人,据我所知,冥界的律法里有对犯小错加注从轻处理或者是不与追究的条款。可纱织后面的话那叫个什么玩意?那后面的恶人,那指的是大恶,也就是那种在人间界犯下令人发指罪行的混蛋。这种人的在人间所犯的罪,如果光靠死亡就能救赎的话,那就太TMD混蛋了。我,童虎!绝对不会沦落到和东条英机之类混蛋享受同样平等的死亡安眠的地步。所以,因为这点,我对这次纱织打着女神旗号发动战争的动机产生了怀疑。为什么她要破坏已经正常运作了几千年的制度,然后建立她所谓理想的乌托邦呢?”

  史昂的脸阴晴不定,因为这些疑虑在自己的心头已经很久很久,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来讨论罢了。他还记得,在那二百多年无聊的岁月里,他几乎翻遍了占星楼里所有教皇有权限观看的内容,对很多记载的事情产生了质疑。“有些事情,或许可能有些误会吧?”他迟疑的说道。

  “没有误会,而是这一届的女神根本不够资格!”童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实质,“若是没有十三年前的那场事变,女神应该留在圣域接受作为一个女神必须要的教育和培养。占星楼的那些给女神参阅的资料,是女神完善自己转生体记忆和能力的最好途径。很可惜,十三年在日本那三流的教育下……事实已经不是我们所期望看到的女神了。她所拥有的,也只有女神转生体的那点可怜实力,根本没有一个女神应有的强大和自信。你我上届圣战都参加过。当时女神左右应战的英姿至今还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之中。可是这次的纱织呢?丢开了决心以鲜血和生命护卫她的黄金战士,只靠那五个青铜在冲锋。也就是幸运的感受了女神血的威力。要不然,这次的圣战胜负真的很难说。”童虎那唠叨的话匣子打开后就再也关不上了,似乎要把这二百多年没有说过的话、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

  这个时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两人身后的小道上响起:“白羊的史昂、天秤座的童虎,就凭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就可以治你们一个犯上作乱的谋逆之罪!”

  史昂头也没回,似乎早就知道一直有人潜伏在某处窥听自己和童虎的谈话。“该来的总归会来,我们两个老家伙已经恭候多时了。”

  教皇袍黑色的流苏拖过地面,星矢从不远处的一块山石后面闪出身来,朝着五老峰走来:“老师,你所抱怨的东西很多都是荒谬可笑的。纱织小姐之所以弃这届黄金圣斗士不用,你原因自己清楚!可以这么说,这届的黄金圣斗士骨子里都流着叛逆的血液。自打纱织小姐回归神位以来,黄金中有哪个是真正信服过纱织小姐的?包括你——天秤座的童虎!所以说,纱织小姐不得不倚靠我们这些青铜来作为圣战的主力,这难道不是可悲的事情吗?”

  童虎笑了,那是一种苍凉的笑:“教皇大人凭心而论:你和另外四个青铜,究竟是匍匐在女神伟大的感召之下,还是拜倒在纱织那小姑娘的石榴裙下,你自己清楚。”

  面具遮掩下的脸上狰狞的扭曲了一下,毫无预示的,长袍下的右拳朝着童虎的背后袭去。在拳头距离童虎的后心还有一掌之地的时候,星矢的手被史昂的手紧紧的拽住了:“教皇大人,有什么事好好说,至于要用教皇幻魔拳么?”

  从面具下传出的声音越发冷了:“史昂,难道你这个前教皇也妄图作乱不成?”

  “作乱?教皇大人,难道圣域的治理法典你没仔细的读完?身为教皇,为圣域所有圣斗士的表率,当律己以严,待人以宽。童虎老头子就是上了年纪,有些糊涂而已。但也不至于被扣上犯上作乱的帽子吧?”史昂的声音不卑不亢。

  狠狠的甩开了史昂的手。星矢知道在这个前教皇的面前,自己作为教皇所能用的招式,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面对两大黄金圣斗士,自己难有胜算,此刻的他一时有点后悔没有把大小艾兄弟带在身边。可转念一想,这两个老家伙在圣域的影响力是深远持久的,若是到时候两个不坚定的家伙再倒戈相向,那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到这里他不禁换了个话题:“目前圣域遭受前所未有的阴谋袭击。根据射手座和狮子座黄金战士的汇报,白羊、金牛、双子、巨蟹、处女、双鱼已经明确的参与了由冥界所谋划的阴谋,山羊、天蝎和水瓶座的态度不明朗。我想请问两位老师,站在你们的角度,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史昂接口道:“教皇大人,在老朽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正常的经济活动。而且城户财团方面只要愿意解除收购俄石油企业的计划,可以轻松的击败冥界的企图。照此分析的话,教皇大人您口中的叛乱活动的理由苍白得很那。”

  “住口!收购尤科斯子公司是符合大日本帝国今后发展需要的计划,所以必须得实行!”那红宝石的瞳子里散发的是一种狂热的眼神。

  “史昂,你觉得他的眼神象谁了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的童虎问着自己的伙伴。

  “是的,象极了十三年前的某个战士。我还清晰的记得他手掌插入我胸膛时候的眼神。”史昂用一种平淡的叙述语调在说话,仿佛他是在阐述别人的记忆一样。他咳嗽了两声,收起了对教皇的敬称:“我说天马座的战士,作为统领圣斗士的教皇,所考虑的不只是一家一国的利益。女神雅典娜所托付给我们的,是这个美丽的地球和所有生活在这蓝色星球上的人类。六十多年前的战争让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记忆尤新,狂热的民族主义和傲慢的军国主义给这个不安定的星球上带来了太多的灾难。圣斗士不是神,无法预知这种灾难,并提前遏制这种灾难的发生。不过每一个圣斗士都在为着和平而努力。若是灾难因我们而起,那是一种死后都不得安宁的罪过,也是违逆雅典娜把守卫地球和平托付给我们的命令!所以说,作为前任教皇,我不会支持这次的城户财团保护行动。”

  “简直是一派胡言,大日本帝国的精神你们是不会懂的!如果真能实现一个天下统一的王朝,那么我们圣域才是真正完成了女神所交给的使命!”星矢冲着两个老家伙吼道。

  亲身经历过日本人荼毒苦难岁月的童虎因为气愤而脸色涨得通红,迅捷的冲上前去,照准星矢的脸就是一巴掌:“在那次战争中,日本军人下贱的如猪狗都不如!不要用你教皇的身份来给我谈什么共同繁荣,连上次战争错误都没有认识到的日本人没有资格来说什么共同繁荣!”

  面具在童虎大力挥掴下应声而落,面具底下星矢的脸由于很久没有晒过阳光,显得很苍白。他似乎很怕人看到,迅速的以左手长袍挡住自己的脸庞,弯腰拣起面具仓皇的退出了很远。

  “看见了!那家伙和撒加那时有着同样血红的双眼!”童虎高声喊道,“这小子不知道被什么迷住了心窍!”

  “那可是件糟糕至极的事情,童虎,看来我们两个老家伙只能犯上一回。擒住他然后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史昂一边赶上前去,一边招呼着童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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