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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夜系列·I·罪恶停住职业 第一卷 根源漩涡【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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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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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无风静火

遥远。
从这里向远处望去,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他坐在沙发上眺望着落地窗前出神的美女。
华丽的长发、耀眼的金眸。颀长身材,肌肤晶莹似雪。但有那么点让人敬而远之,心生憧憬。女人看上去神秘莫测的原因大概也有一身黑色萝莉装的烘托在其中。
“C.C。”他叫出了一个不像名字的称呼。鲁鲁修•兰佩鲁基(真名鲁鲁修•比•布莱塔尼亚)抚了抚自己燕尾服的裙摆起立走到C.C的身边,用与往日截然不同惆怅的眼神望着他的女王。“这个地方,有种很不好的东西。”
“嗯。”冷淡的回话,C.C在沉思,她想的与鲁鲁修想的是不是一件事就不得而知了。“Saber去哪里了?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啊。”
“我让她去巡逻。”鲁鲁修叹了口气,“想不到还有这么难驱使的棋子。”他把眼睛移向桌子上的水晶象棋,棋盘上只有一个皇帝,其他的棋子早就不知去向。不,是被某个人吃掉了。
“哼,你也没想到Geass的力量对Servant不管用吧?”C.C冷笑,然后把手伸向男人的脸,硬生生的搬了过来,“鲁鲁,对于王者我们应该给予一定的尊重,尤其是那个自尊心极强的大小姐!”呵呵的冲自己心爱的男人低估了几句后又陷入了沉默。忽然她和鲁鲁修都全身紧绷的转过了身子。在帝国大厦顶楼的窗户外与玻璃呈垂直的平面上站着一个美丽的怪物。
金色的披肩长发上拴着各种各样的宝石饰品,其中最醒目的是头上金丝银缕织成的一顶王冠。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但是凛如狮王般的面容却深深的锥进这两个人的心里。华丽的绯色礼服,以及腰间别着的缠绕着朱砂色圣骸布的巨大宝剑,都显示出与人类不同的卓尔不凡。
她无视重力矗立在窗户上,没有支撑,也没有安全措施,就那么站着。
怀里抱着一颗头,新鲜滴血的少女的头。
“啊啊,又去猎头了吗?Saber?”C.C带着平常没有表情的语气说道,“这次是哪里的女孩?看起来不像美国人嘛。”
“嗯嗯,是唐人街,新鲜感倒是不错,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东方的巨龙’这个称呼吧,不过有些人已经没得救了,哼,龙?我看连蠕虫都不如,只是有好多人。”板着脸的表情没有一点的污浊,她抹掉嘴边的血可爱的笑笑。然后一剑劈开玻璃跳了进来。“从那么多人里找出我的头真的好辛苦。嗯,C.C,心脏我吃掉了,其他的部分……”说着愧疚的低下了头,“扔掉了,不过!”然后又很有气势的起挺胸,“……我是王,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没关系的!”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鲁鲁修不禁皱起眉头,他抢过Saber手里抱着的头颅生气的扔到桌子上。
“说过多少次了,你的头好好的安在你的脖子上!别胡乱杀人,我们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鲁鲁修对Saber杀人的事多少有些同情。这个王者因为死后被人分成了三分所以记忆和性格有一点混乱,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像个王的样子,不过迄今为止的战斗倒是很令人满意。
鲁鲁修和C.C被召唤到21世纪的纽约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说起原因,还要从得到那颗骇人的头骨开始。
============================================场景分割线===========================================
清晨,朝阳的奶色光芒悄悄的踱进这个日本东边最小的村落。C.C悄悄的爬到床上,微笑着面对英俊却带着点可爱的睡脸。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鲁鲁修的面颊,小心的。
“鲁鲁?起床了,今天要离开这儿哦,太晚的话就赶不上火车了。”C.C温柔的推了推鲁鲁修。
“嗯,我早就醒了。”这一声下了C.C一跳,鲁鲁修脸色泛白面无表情的盯着C.C,“趁我睡着,你想干什么?”
“!”C.C的脸砰的一声炸得通红,“你这家伙,醒了不起床,专门的?”刚想拿起鞭子就听到一声不安的叹息。“怎么了?”怒气和羞涩渐渐放下,她看到了与往常不同的鲁鲁修。
“不,没什么,只是稍微做了一个噩梦。”鲁鲁修把手臂搁在额头上,望向窗外的脸染了一层薄薄的阳光。梦中的场景现在还记忆犹新。
——只知道前进的军队。渲染着疯狂气氛的将军,还有那个骑在战马上罩着面纱和头盔的人。
……是国王吗……
与他见过的战场不同,是充满了杀戮和刀光剑影的冷兵器战场。那就像是从教科书中走出来的,鲜明,独特,而又可怕。鲁鲁修不怕战争,因为他引导过战争。而且胜利和失败,甚至死亡都经历过。他什么都失去了,也什么都得到了。一事无成,也功劳赫赫。但,那个战场——飞舞着漫天秃鹫,尸横遍野的真正的战场。和他见到的相比又相去甚远。那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指挥家?这些疑问萦绕在脑中,遮蔽进黑暗里,不得而知。
“喂,C.C你知道中世纪以前哪个国家的国徽是三只[x]的狮子吗?”鲁鲁修神游天际心不在焉的问道。
“嗯?我想想……”C.C先苦思冥想了一会,接着觉得不对劲。“怎么了,这次又是哪里的问题?事情不都交给其他几个人了吗?”
“没、没什么,就当我没说好了。”鲁鲁修振作了一下从床上坐起跳到窗外停着的马车上,“喂,走了!”男人还是穿的一如既往的贫穷且一丝不苟。他带上草帽,掰了一小节稻草叼在嘴里,“今天想听什么曲子?”握紧缰绳,能感觉到C.C已经上马车了。
“随便。”c.c有点不满刚才鲁鲁修有所隐瞒的态度,她双臂后撑着草垛望向黎明刚刚远去的晨空。那颜色真的好蓝。“对了,鲁鲁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纹徽是不是红色的背景?”
“你说三个狮子那个吗?”鲁鲁修在颠簸的马车上细细的回想着已忘记大半的梦,“好象是的,你知道哇。”
“嗯,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金雀花王朝的国旗的样子。”C.C说道,“啊,我在那里呆过。”
“是嘛,是金花雀王朝啊……”咀嚼的感觉,鲁鲁修又说,“C.C你知道这个王朝哪位王是女性吗?”
“女性?怎么可能?王必须是男性,这你又不是不知道?”C.C越来越感到奇怪,“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军队。”顿了顿,这种沉默揪的人心很难受,“不知道撤退,杀戮的军队。漫天的秃鹫……还有什么我就忘了。只记得在一匹被众人簇拥的马上有一个蒙着面纱的王者。”
“是女人?”C.C一惊,不是对鲁鲁修的怀疑,而是恍然大悟。“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穿着绿色的甲胄?”
“想不起来,只是觉得男人没有那么阴冷的杀气。”鲁鲁修又叹了口气,“怎样都好,只是梦罢。”
“不。”很凛然的声音,“不是梦。”
……不是梦……
这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反转过无数次,但是他的深深的觉得,只要这件事没有真正的出现就没有意义。牵扯过多反而麻烦。可刚才的声音明显不是内心的独白,而是C.C说的。他扯住缰绳停下马车。
“什么意思?”冰冷的声音有点不耐烦,鲁鲁修焦燥了。“不是梦是什么意思?”
“事实,你看到的东西是某个人曾经经历过的事实。或者说是史实更确切。”C.C回过头自负的笑着,“怎么了?这么感兴趣?倒是,你不告诉反倒让我说?”
“不老不死的魔女知道的自然比我这个年轻人知道得多。”非常明显的谩骂,鲁鲁修毫不在意C.C的生气的目光,“真是过分的女人,反正我就是你棋子,对我说什么都无所谓,所以你与其听着我的辱骂瞒着我,还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告诉我。”
“哦?还有这么个好主意?魔王陛下……鲁鲁!”C.C一把推开了鲁鲁修,紧跟着她的手腕被齐齐的切开,血直喷向鲁鲁修惊讶的脸。
“C……C?”鲁鲁修翻身下马,抽出激光*对准刚才射过*的方向。那里是茂密的森林,扭曲的光影和时空让人的胃翻江倒海。
清晨仍是漆黑一片的森林,忽然出现了奇怪的青色影子——锋利的影子。
回头看见C.C的手正在重生,鲁鲁修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不过现在不是安心的时候,面前的影子应该是空间传送过来的杀手。他还活着的信息被人知道了?大概吧,如果不是的话。这些怪物又作何解释。鲁鲁修屏息凝视,对方也在观察自己。算起来应该有近三十只影子,没有武器。切断C.C手臂的是缠绕着黑色泥土的普通菜刀,忽然脑中的景象开始混乱。
……所有的村民都变成怪物了……
……要逃……
……快点逃走……
……一个人……
……逃……
……输定了……
“潜意识吗?”头疼欲裂,捂住也不管用。鲁鲁修拼命的压抑着大叫的冲动,狠狠地捶了自己的胸口一下。接着,视野一片开阔。右眼的V型图案飞舞着飘向那群怪物红色发亮的眼睛(如果那可以称之为眼镜的话)“以魔王的身份,命令你们死亡吧!”鲁鲁修掌握的绝对命令权,虽然对相同的人只能使用一次,但这由魔女C.C赐予的“王”的技能是不可以违反的。所以正常的来说,这些怪物应该已经开始互相残杀了。
“没用的。”拭去额上的微汗,C.C发表了自己的感想,“GEASS对这些异次元的怪兽是无效的。”
“异次元?”鲁鲁修不解,“你是说这帮东西不是*者?”
“你以为你是宇宙通缉犯?什么人会用这种手段来杀人啊!”C.C受不了似的摇摇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鲁鲁。”
“从刚才起,是你一直在说我的坏话吧?”鲁鲁修话音没落,一只影子便扑了上来,他抬起激光武器射击。瞬间眼前的怪物便消失了一大片。“嗯,看来不是很难对付。”
“你眼花?在你打中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天上了……”c.c没有紧张感的说道。鲁鲁修抬头一看,天上正向下飞扑的的怪物们发出令人闻风丧胆的吼声。鲁鲁修本身运动神经就不怎么好,他抱起C.C远远的跳开,本来想很帅气的着陆,结果却摔了一跤。脚,踩到了什么。
“骷髅?”c.c替他说了,那是一个躺在木质锦盒里的人头骨,虽然是骨头却荡漾着生气。不可思议的霸虐将周围的野兽逼回。C.C离开鲁鲁修的怀抱走向锦盒,手刚刚接触骷髅的本体全身便被一束金光牢牢地攫住了。“鲁……鲁!”
“c.c?”鲁鲁修冷眼看着,“魔女,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无视啊!”口气恢复正常,“不过是真的吸住了哦。你亲爱的女王陛下现在需要你,鲁鲁。”
“恶女!”鲁鲁修边警惕着影子的动向边走进C.C,不过从刚才突然出现这个东西后,影子们离鲁鲁修和C.C的距离就更远了。“这到底是?”企图扯开C.C手时,骷髅忽然哭了起来。血泪滴在泥土上向四周漫开。鲁鲁修的双眼被染得通红,他被控制了。
“吾王所求的是征服一途……”咒语刚刚吟起,万里晴空就在极速聚集的乌云笼罩下失去了光泽。云朵和大气形成漏斗状,整个世界风驰电掣,天崩地裂。“剑在心,盾在手。祈求万世的王者和领袖降临,天下将会因此和平。契约之上,吾的血即是剑的祭品,献上忠诚给予汝。在规矩五大元素的方阵之中,宣誓吧!用汝的剑守护吾的命运,吾的力量会成为汝的甘泉!”惊讶的C.C先是看着鲁鲁修发呆,然后又看看地上归于完整的魔法阵,紧跟着,她和它们都被一道光束夺去了视野。
“孤质问尔等,是尔等这些愚民呼唤孤的吗?”高贵的问话,让人无法抗拒。堪比太阳的金发披在肩上,无风自摇的深红色礼服裙摆,让眼前的少女看上去璀璨不已。礼装,串着无数珍宝的礼装,就连C.C这个魔女都被吸引了;王冠,那顶轻巧却雍容华贵的王冠,使鲁鲁修从催眠中醒来。他看着她,无视周围的其他人。
面纱,王冠,三只雄狮。
恍然大悟已经无法表达自己对自己迟钝的责难了。
“孤问你,你的确佩做孤的Master吗?”少女用有点天真的声音问道,“孤失去了头,所以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你知道孤的头在那里吗?”
“头?”鲁鲁修直视那张美丽的脸,在苍白的阳光下,就连花儿也要逊色三分,那是可以同C.C平分秋色的美丽容颜。“你的头不是在你的脖子上吗?”发牢骚似的回答,把刚刚的气氛完全破坏。
“怎么可能?孤死的时候,爱卿们的的确确的斩下了孤的头,剜出了孤的心脏。”似乎是怕鲁鲁修担心,她又补充。“不过没关系的,是孤命令他们这么做的,我希望可以看到国家迎来繁荣的一天,所以选择了三处安葬。”这么的说着莫名奇妙的话。
“死后?”鲁鲁修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开始一直疼痛的右手忽然失去了灼烧的感觉。撸开袖子一看,血色的印记形成三只狮首形状纠缠的花纹,刻在手背上。“这是?”
“令咒。”恢复视力的C.C严肃而且心事重重的回答道,“参加圣杯战争的标志。”再一次,陌生的词汇带着一股不祥的的飓风将无数的影子和鲁鲁修他们卷进了黑色的空洞。
……还有六个人……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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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一个衣不覆体的英俊少年,年龄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他穿着蓝色的西装,但是尺寸是小学生的。红色的领结歪在脖子上,撑开的眼镜也摔得粉碎。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瞳孔,是个东方人。
梳理一下自己凌乱的粉色长发后,拉克斯•克莱因不仅接受了这个昏迷中的少年,甚至连自己到达的地方都不在意就脱下外套罩在少年的身上。
“会感冒的哦,睡在甲板上。”拉克丝向四周瞧了瞧,一望无际的大海中央,他们两个躺在一艘渔船上,没有依靠。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啊啊,糟了基拉肯定会担心的要命。”一点也感觉不到紧迫的语气。
“……”少年醒了。微睁的眼睛来回的飘了两圈,然后整个人蹦了起来,“兰!”拉克丝撇开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因为少年的举动太过激烈,船猛地摇晃起来。
“对、对不起……能稍微冷静一下吗?如果现在掉到海里说不定会感冒的。”拉克丝背对着少年说道,然后有涨红两腮悄悄的说。“你能不能把前面遮起来?”
“!!”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的站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工藤新一恨不得一头扎进海里。但眼前的状况不容忽视。“我……变回来了?”
“变回来了?”拉克丝慢慢回过头尽量不往他的身上瞧,“啊,对不起,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拉克斯•克莱因。”大方的一笑。
“嗯,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是你好克莱因小姐,我叫工藤新一。”新一伸出手。
“拉克丝。”
“嗯?”
“叫我拉克丝就好了,现在我们不是遇难了么,所以就是朋友。”拉克丝从容的表情,似乎已经看透一切似的。“你还没告诉我,变回来是什么意思呢哦?”
“说来话长,不过这不要紧,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还有发生了什么?”新一摸不着头脑的说,然后又补充道,“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原来被人下了药变成了小学生的样子,而且据说是变不回来了,但是现在却……所以我非常想弄清楚状况。”
“嘛,好过分的人。”拉克丝这么说的时候虽笑着,眼中却没笑意。“不过我是相信你的话,因为你身上的衣服可以证明。嗯,看来你再穿越的时候好象没有被赋予知识的样子。”
“穿越?穿越到什么地方?”新一刚问完脸上的表情便不对了,他感觉眼前的景色变成了血红,然后听到拉克丝的惊呼。他捂着头,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刚刚躺的地方有一根露头的钉子,看来是掉下来的时候被刺中了。意识越来越沉,不过有些东西反而钻进了脑中。几个小时后醒来时,他终于明白自己卷入了什么样子的棘手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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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战争?”少女舞者漂亮的茶红色秀发重新穿上纯白的修女服,青金石色的瞳孔盯着面前的另一位美貌与她不相上下的女孩。
“是的。Master。”身着白蓝相间色纱裙的女性长着一张古灵精怪的脸,她伸出纤细洁白的食指,点着桌子上的魔导书说,“进入次元层的时候没有获得知识吗?”
“不,倒是有一个女人跟我说了这件事。不过这本魔导书是奈特罗德神父既存在我这里的古物,为什么会召唤出你?”艾斯提•布莱雪冷静的分析道,“圣杯战争就是七个魔术师和七个从者之间的争夺圣杯的战争对吗?”
“一开始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是这样的没错,不过现在稍微有点不同。”瘦小的矮个子少女挺起巨大的胸部说道,“Master你还没问过我,我的职阶呢。”
“嗯,虽然不太明白魔术师是什么,但是我会些能力,而且你一出现眼前就显示出一些数据。”艾斯缇挠挠头。
“大概是我的能力之类的吧,Master的能力直接影响以后的战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属于战斗型还是智囊型的Master,但单从魔力供给上来说属于中等偏上,C级别的吧。”少女自以为是的点点头,然后凭空变出两米多的法杖指向艾斯缇的右手,那里纹着王冠一样的红色令咒。“三个象征绝对权力的令咒既然出现在你的手上,而且您又是得到我秘宝的人。我梅德里恩•梅林最强之Caster现在承认!阿鲁比恩王国女王——艾丝缇•布兰雪是我的Master!”
“从我刚才看到的数据来看,你好像有‘预测未来’的技能?”艾斯缇好奇的说,“那么能不能看到战争最后的情况。”语毕,Caster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怎么了?不愿意用吗,我不勉强的。”
“不!不是的!只是‘预测未来’必须找到一间足够大的房子进行阵地制作,并且建立魔术工房,在这个地方……”环视一*暗潮湿的小旅馆后,Caster有点厌恶的说,“在怎么不拘小节,也请Master别像阿尔托利亚和高文一样小气,给我一间丁点大的房子!虽然那是平时我总是拿他们开玩笑的报复,但说到底也太过分了。”声音低了下去。艾斯缇没说什么。当然,她绝对不是在同情爱恶作剧的人。
“正好,我也想找个根据地,你看以前的圣杯战争不都是等所有人到齐才开始的吗?”艾斯缇说道,“我们先找一家可以建立工房的住所,然后和其他Master弄清楚状况。”
“主意不错,怪不得阿尔托利亚说未来的英国有个好女皇呢。”Caster——大法师梅林竟然是个女人的事,艾斯缇竟然一点也没有怀疑的接受了。两个人藏好女皇的装束,提着巨大行李箱走出旅馆的大门。不远处,乌云覆盖的纽约曼哈顿正孕育着一场猛烈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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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2年12月21日19:31
由设计师卡萨尔设计,并用圣约翰骑士团守护神命名的,占地121000平方英尺,全长600 英尺,相当于两个美式足球场之长度哥特式教堂气势雄伟的坐落在纽约曼哈顿岛阿姆斯特丹大道和112街交界处。建筑主体全部为石结构,它分为三个阶段建造完成。从1892年一直持续到现在,并且还在不断地更新翻修,增加内部面积的利用率。
然而平时二十四小时对外敞开的教堂大门今日却紧紧闭着。更奇怪的是,还没入夜,教堂所在的街道上便连行人的影子也见不到了。这是在纽约这个城市绝对看不到的奇景。其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教堂的主教,在整个街区施展了一种让人厌恶远离的小魔术。
大门、门廊、主厅、中厅、小教堂、唱诗楼、主祭坛、施洗室、展览厅同时传来声响。当然这些都是魔术,用来混淆视听的。
最高点达177 英尺,内拱顶高为124 英尺(相当12 屋楼高),宽146 英尺,两边有53 根大圆石柱分四排排列的庞大主厅沿着十四个区域的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敲击着花岗岩地面,三个人影慢慢地走进礼拜坛。玫瑰窗纷杂的花纹倒映着月光。泻下的银亮,可怖吓人。
祭坛前面一个高大的影子正翻动着《圣经》念叨着其中的诗句。一身红色的修士服,还有白色的帽子和围巾无不显示出这个人的身份——红衣主教——圣堂教会代行者的首领。三个人影在离祭坛十米的地方停下了,月光刚巧照在他们的脸上。
“虽然参杂着肮脏,可月亮总是那么的宽容,就像我主一样。”年轻的声音给人奇特的压迫感。穿着红色上衣的黑发少女和穿着蓝色洋装的金发少女一左一右拥护者中间红头发的少年。“十年不见了,凛。”神父头也不回的长叹。
“师傅。”红衣少女——远坂凛,不带任何尊敬的说道。
“露碧亚泽丽塔小姐也是。”双料间谍——钟塔大魔术师——有“无之否定”称号的第一魔法使淡淡的一笑。他回头的瞬间,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卫宮士郎惊呆了。因为男人的脸在变幻,“对了。”他又说,“凛,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叫我零哥哥。”
“不要,很恶心。”凛果断无情的回敬,她抱紧士郎的胳膊,“像你这种人怎么会佩让我叫哥哥,倒是士郎,他要让我用这种称呼,我很乐意。”
“喂,你这个臭女人,不要趁机对我的士郎动手!”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怒气冲冲扯住士郎的另一支胳膊拉想自己这边。
“你们三个,我们是来办正经事的。”另一个声音响起,士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击打的老远。他身后出现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老成严厉的眼神像看垃圾似的盯着揉着头士郎。两个女人低声抱怨着扶起受害者,站到一边,失去了原来的气势。
“老头,这件事的始末你给我们说清楚?”点燃一支烟,那橙色的大衣在火焰中亮了一下。
“我说是谁呢?这不是被我们封印指定的大人偶师吗?”神父冷冷的笑着。
“废话少说,我想知道这场次元骚动的真相,还有……引起的混乱面积到底有多大?魔术协会找我,是因为这次的圣杯战争根本不是在冬木市甚至魔术师之间召开的,所以才让他们三个毛孩子来找你。”苍崎橙子吐了口气戴上眼镜转换了一下性格继续说,“我问你,这次的圣杯是大圣杯——里姿莱希•羽斯缇萨——艾因兹贝伦要找的大圣杯吗?”
“嗯,怎么说呢?圣杯是所有魔术师都想得到之物。不过,有一点。这次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地底下出现的根本不是圣杯!”神父吐了口气,摆摆手,“跟我来,到里面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跟着神父,凛有些不安的看着士郎和露碧亚泽丽塔。她在想,距离上次圣杯战争才过去十年。圣杯的再次出现,又引起次元骚动,将各个时代时空的人物都吸引了过来。这种状况到底潜在着多么大的危险。
圣杯虽然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愿望机,但充其量也不过是“奇迹”,姑且算得上是魔术的大型种类。但这次的事件已经超越魔术的境界达到了魔法的水平甚至更上层。如果,只是假设……如果圣杯召唤出的英灵全都跟安哥拉•纽曼一样,是扭曲的Servant,那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将会变成什么样?
凛看过父亲和言峰绮礼记载的关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事情。也听过阿尔托利亚讲述与迪鲁姆多、吉•尔•德雷、伊斯坎达尔还有吉尔伽美什等人的战斗。现在想想,虽然自己参加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也是九死一生,可和上次圣杯战争比起来却又如同是过家家一样的儿戏,微不足道。
所以,如果万一这场圣杯战争和第四次一样的话,她现在是不是该撇下魔术师的工作和士郎两个人逃走呢?那个卫宮士郎或许不会同意,或者橙子也不会放他们走,但凛就是害怕。她怕什么?这个,在场的五个个人都非常清楚。
就在昨天他们到达纽约刚下飞机的刹那,四个顶级魔术师就察觉到了比曾经是圣杯容器的间桐樱乘以倍数还要庞大的魔力流动,曾经在冬木市的圣杯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这种力量远远超过了想象。从非常可能出现的预测结果看,一旦这个魔力源暴走,整个纽约以及周边都会浸泡在魔力的洪流里。
走进地下室,砭骨削肌的彻寒立刻袭来。冰冷蓝光灯下横放着一尊玻璃棺椁,里面躺着一位面色惨白,消瘦嶙峋的男孩子。很年轻,但是有那么点不协调。
“时间停滞?这个人会魔术?不,是魔法?”露碧亚泽丽塔一惊,士郎也皱起眉头,虽然他并看不出什么魔法,还是能分辨魔力强弱的。
“嗯,多大了是看不出,不过应该到十七八岁之后就没成长过。”凛仔细的看着少年的脸。“他是?”
“四月一日君寻。”苍崎橙子摘下眼镜一字一句的说,从没人见过她这么严肃的神情。“实现愿望店——就是小圣杯基盘的所在地。他和另一位我不想提的大魔术师……不,是魔法使经营的异次元商店,不过不久前关闭了。以前我去过店里,当时他还是个打工的。”
“不愧是‘伤痛之赤’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神父一言之毕,三位年轻的魔术师立刻全身绷直了。
……那个老头不要命了……
内心的独白出奇的统一。不过橙子却没什么反应,让三个人失望的垂下了头。
“你们刚才是不是在期待什么?”神父一副恶作剧的样子抬起头,“我告诉你们,现在橙子正进入思考状态,所以这种话可以说,思考结束后才会有反应——”光一样的黑影掠过刚才还站着人的空地,过后一大片空间连并物质都消失了。“……好危险、好危险……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叫我这个别称的人都必须死,死老头,我说过吧下一次再叫一定收你一只手!”橙子打开手提箱,一只缠绕着黑色烟雾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狼飞了出来。
“芬里尔?”神父严肃起来,他不会不知道这个人偶师操纵的这个使魔是什么——就连北欧主神都能吃掉的魔狼——芬里尔——导致诸神黄昏的罪魁祸首。
神父——第一魔法使拿出一把晶莹剔透的宝石剑 。凛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上前劝阻。
“大爷爷,橙子小姐,我们还是先讨论圣杯战争的事吧。”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说话是有原因的。相当于从者的狼型人偶和等于A++级别宝具的宝石剑一旦发生碰撞,圣约翰区估计会消失也说不定。
“嗯……”神父尴尬的哼了一声,“算了,我还是跟你们说一下这次圣杯战争的真相吧。”他请了清嗓子,“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跟我一样但又有点不同的大魔女想要救活这个为了寻找圣杯而死的青年,发动了次元魔力召唤了跟大圣杯里姿莱希•羽斯缇萨不同另一个圣杯。”
“这个圣杯并没有被污染。”声源来自灯光的最深处,一位身高大概159公分十四岁左右的少女穿着华丽过头的长袍飘飘而来。用病态怜怜的眼神盯着士郎,低声说道。“你跟小狼好像……”带着零星的寂寞,空灵的说完。莞尔一笑,接着把手放到棺椁上,保护似的抚摸着。“侑子小姐告诉我:‘这次的圣杯,不可能被污染。再怎么说他也是人类最古老的愿望机啊。’”
============================================场景分割线===========================================
走散了。
和学生会的同伴们走散了。
恶作剧似的将工具包里藏着的日本刀偷出来的瞬间,他们就不见了。或者说是自己跑到了别的地方。
平时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她其实非常脆弱。在这个陌生,充满犯罪气息的城市里,红叶知弦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胸口。她靠着冰冷沾着水汽的墙,害怕的的缩成一团。三个男人的黑影,连脸都看不清的高大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充当着绝望。她第一次这么的想念那个把后宫挂在嘴边的男人,这种思念正像刀刃似的割着自己的脸。
“小姐,听得懂英语吗?”粗大的嗓音。
肮脏。恶心。
“我们很寂寞,来陪陪吧?”猥亵的声音。
讨厌。害怕。
“喂,我的朋友再跟你说话呢!”恫吓的声音。
想死。逃跑。
“这女人……”被扯起的黑长发,还有低低不肯服输的悲鸣。知弦的指缝里露出一支针,她看也没看就刺向抓着自己的男人。
“啊——!”惨叫声还没有听完,知弦便一脚踢开那个男人,钻了个空子掏出小巷。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多远的,不久就会被人追上,然后……然后的事情真的不敢想象。
……谁来救我,Key君,你在哪?……
……救救我,求你们了……
急促,愤怒的跑步声重重的跟在身后。不敢回头,不可以回头。
紧逼的跫音来到身后的霎那。出现的是钢铁穿刺骨肉的湿润声,连惨叫都没有。紧接着,周围陷入了一片死亡样的安静。要强的少女陷入了不正常的黑暗,她左摇右摆的四处张望,尽量保持女王样子的平静。
“平时的恶劣玩笑终于被亲身经历的时候,那就是噩梦成真吧。”
……声音,谁在那……
被不安纠缠,碧阳学院普普通通的高三少女——学生会的书记——红叶知弦的面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了“那个”——背着三把交叉妖刀的白色怪物。
像秃鼠一样让人讨厌不过又有点安心的声音响起:“你就是传唤我的美人?你好,我是Assassion的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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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一切都是制定好的。所以就算现在被穿上女性的衣服也……
“正常就怪了!!!!”武藤游戏扯下头上的方巾和围裙狠狠地摔在地上,“为什么建立魔术工房必须要穿女仆装啊!”他摇着头气势汹汹的质问面前的人——跟他一样被卷入次元断层的三千院家的女仆——玛利亚。
“喂喂,你要为我想想。”玛利亚竖起食指说道,“身为一个活力四射的十八岁女性和一个同样年龄的少年身处一室,传出去会很不好的。而且你住的是三千院的宅邸,大小姐和飒君又不在的情况下只有我们两个人收拾了,不过你身上的衣服只有一件,打扫的话会弄脏所以我就给你找一件可以打扫穿的衣服。”
“就算你说的这么义正言辞也……”游戏为难的垂着头。
‘算了,玛利亚小姐高兴就好。’一个弱小的声音在脑中回荡。
‘另一个我,你还清醒着?我以为大多的知识量压迫的得思考一会。不要紧了吗?’问候的声音。
‘嗯,大概吧,玛利亚小姐做的汤让我恢复了精神。’开心的笑着。
‘这还真是……’苦笑的游戏冷静的摆弄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倒金字塔。“玛利亚小姐,圣杯战争的事三千院小姐知道了吗?”
“应该在我被传送走的同时就想到了。”玛利亚温柔的含笑倒了一杯红茶,“天气冷,喝点热茶。”游戏点点头捧起茶杯咂了一小口,玛利亚敛着裙子坐在游戏对面继续说,“小凪很聪明,现在估计和小飒他们讨论计划呢。不过武藤先生……”
“叫我游戏就好了。”游戏没表情的说道。‘另一个我,真冷淡,这样会让女孩子讨厌的。’‘啰嗦。’两个人低声逗趣。
“那,游戏先生。关于这个东西——”玛利亚从女仆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币,上面刻着一个人的头像。“我想如果可以请你参加圣杯战争,因为刚才我就想了,我是不可能驱使Servant的,也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希望至少我们也出一份力帮助壹原侑子小姐复活四月一日君寻先生。”
“玛利亚小姐,你难道没听壹原侑子说圣杯战争的事吗?”游戏不悦的皱起双眉,他并不是讨厌玛利亚,而是无法苟同壹原侑子极端的做法。就算是为了爱情或者亲情,牺牲另一群人的事,武藤游戏这个人的两个人格都是无法同意的。
“七个魔术师和七个从者之间的战争,对吧。”玛利亚露出悲伤的神情,“我也知道伤害人是不对的,但是至少我们应该独辟蹊径,找寻一个特别的方法来结束这场闹剧。”
“没用的,我去找过这场战争的监督。圣杯战争中的圣杯必须收集七个从者的魔力才能完全的显现,我们选择一个人都不杀,到头来还谁都无法拯救,我……”
“没办法,那就只有我召唤从者了。”玛利亚毅然的站起来走到大厅中央,“——宣告……”刚起的暴风忽然停下,游戏冷冷的看着呆在一边,脸上快哭出来表情的玛利亚。“我不知道咒语……”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摔坐在沙发上。
‘真是个天然……’
‘这也有可爱之处呢,平时那么老成的人。’
“我觉得游戏先生刚才的视线很令人不快,是不是在想什么非常失礼的事情?”敏锐的洞察力。
游戏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玛利亚身边,一把夺过金币然后远远地抛进鱼缸里。“你和我谁都不能参加。”玛利亚看着他的背影,心事重重的走到鱼缸边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那枚古老的金币正映着灯光,在水中旋转发亮的下落,掉在石子上翻动起一片沙尘。
武藤游戏不是冷血的人,他站在玛利亚身后看着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金币,脑中忽然有种冲动炸开了。潜意识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慢慢的走到玛利亚身后,目光和她一样锁定了金币耀眼的光芒。
“玛利亚小姐……”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
“什么事?”礼貌,没有感情的回答,她连他的脸都不愿见到了吧。
“你是不是在担心三千院小姐?”静静地等待。玛利亚的身体僵硬了,一直以来的逞能瞬间瓦解,游戏的敏锐铸成大错。玛利亚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大哭了出来。
“当然啊,那孩子还没办法自己睡觉,家里就克劳斯先生和小飒两个人在,我怎么能不担心,我想快点结束骚乱回宅子,可以的话这个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呆!”玛利亚越来越泣不成声,游戏只好拍着她的肩无言的安慰着。他到底为什么不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终于有了结果。说到底,他不想让这个才认识不到七十二小时的女孩子担心,仅此而已。但是现在,他下了决心。
“——宣告。”摆钟的齿轮空空荡荡的回响着秩序的声音,时钟的指针已经快要并成一个。“汝之身体在吾契约继承之下,吾之命运在汝万军之上……”风暴开始翻动游戏的衣襟,远在楼上睡觉的女孩子应该听不到吧。就算现在整个宅子正在接受电闪雷鸣似的洗礼。沙发、茶几、电器、墙皮、地板,所能见到的一切都正在扭曲。这股庞大的力量不是游戏的,而是他一直隐瞒到现在不愿向另一个人诉说的,印在自己手臂上的红色纹身发出的。“遵从令咒的召唤,无论刀山火海,如必须誓死效忠。在圣杯的荣耀托福吾之前,在汝征服敌众之前。此意志,此义理都得到上天的加护,回应我!”
午夜的钟声敲响。
那些远离尘世的精灵们,正穿越涅槃,来到彼世。
无数的闪电开始萎缩,密集的暴风变得微弱。新生成的魔术回路也渐渐发热,但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阻止这可怕神圣的突变。游戏的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地上光环,因为一旦感到畏惧就会被杀。
‘来了!’根本不用警告。游戏的身体切实的感到了压力,能够压扁自己,威震四方的压力。单单是压力还不够,耀眼的白色礼服套着伤痕遍布的铠甲,结实的上身,翻滚的肌肉。天神一样的威严面容敲击着游戏的每一寸神经。不是人类,这个定论早不用说。本以为是幽灵什么的,但是当他真正的站到自己面前时,过去给自己下的决心便不堪一击的粉碎。忍着下跪的冲动,武藤游戏鼓起一生的勇气抬起头傲然的望向自己召唤的人。
他,他们。
就像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样,站在自己的新战友面前。
在夜晚包裹的黑色城市中,他们冰冷凛然地这么说道。
“问,呼唤吾之真名,召唤吾守护之剑的Master可是汝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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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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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第一章 红莲之中

一个月前。
蹒跚的走在天地一体的混沌中,泥泞、滂沱的黑色物质滚滚的席卷着一切。他的眼镜反射着银光根本看不到眼神,不过就算看到也是无力的吧。早就放弃了救赎,愿望什么的如果值得相信,那他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本身就消瘦的身体变得只是稍微比骨架稍微粗了一圈而已。
未曾充饥,未曾解渴。
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四月一日形影相吊的身躯以外,只剩下波涛滚滚的黑泥。这些泥土不停的在他耳边叫嚣,吵闹。一点也不让人得以空闲。
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青色的,各种各样的色彩抨击大脑,骨头似乎都裂开了吧。如果不是得到强大法力的加护,四月一日君寻或许早就融化分解在黑色物质中了。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忘记了。
只记得像这里一样一无所有的次元断层,自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然后到了一个陌生的,没有任何特点的城市。建在山上的寺庙,郊外森林结界里的古城。还有周身缠绕着庞大魔力的妙龄少女。这就是冬木市在四月一日眼中的留下的印象,当然他的手和其它什么也得到了信息。
……圣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机器……
任何愿望?那就是说,连拯救被黑暗吞噬的“那个人”也可以。四月一日妄图尝试任何可能找到壹原侑子的方法。但是当他来到伦敦时钟塔的时候,一个年轻的黑发少女却告诉他圣杯已经被毁了。
希望破碎。这最后的愿望,也无法实现了,但四月一日决不放弃零星的可能。是的,自己寻找圣杯不是偶然,是必然的。圣杯在呼唤自己,自己需要圣杯。这是剧本制定好的,圣杯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四月一日一直确信着。不过他的直觉也是正确的。
在遥远的太平洋那头,四月一日终于找到了世界上最庞大的魔力源。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就是圣杯,这肯定是圣杯!”他穿越时空,走进麦迪逊广场花园的地下溶洞。漆黑不见五指的深渊里,仿佛海啸一样的暴力、杀戮、统治、征服一波一波的冲向自己。四月一日抛弃了肉体,他能听到在风暴中折断的四肢。可就算匍匐,他也必须达到根源。圣杯在召唤了,召唤可以让他觉醒的宿主。虽然身体的某处理智在抗拒,在逃避,再让他离开,在一度一度的催促。但是冲刷着自己的黑暗,和死亡却鼓励着自己。只要能救出壹原侑子。
对,只有这件事不用质疑或抱有疑问,因为自己的人生就是为了那个人才存在的。无论是什么样子的灾厄,他都会去触碰。就算有人告诉他,一旦把身体献给眼前这个东西就会毁灭世界,四月一日也义无反顾,就像夜叉王一样。
四月一日正走向与世界为敌的道路。这一切都是为了壹原侑子,哪怕是她本人出来阻止也无济于事。
最后,四月一日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他后悔吗?后悔,后悔到想死,想立刻就死。但是圣杯……不,是“他们”。“他们”不允许他死,要他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灾难。
灵魂出窍了。
不久后就会成为幽灵飘荡在空中。
……侑子小姐,对不起,到最后我还是一事无成……
“没关系的,四月一日君,你铸成的错误就由我来弥补。”熟悉亲切的声音,四月一日绝对不会认错。是的,将他的灵魂扯出黑泥的是一个美丽到无以言表的成*人,黑色的长发似缎带飞舞,洁白的肌肤更胜玉器,清澈深邃的黑瞳半眯着,无神爱怜的俯视着四月一日疲惫不堪的灵魂。“我回来了,四月一日。你可以睡了。”这么说着,无情的宣告着四月一日的终路。
“欢迎回来,侑子小姐。”四月一日最后瞥了一眼壹原侑子的脸,“啊啊,我觉得也该睡了。呀真是好好地工作了一场,记得——给我……加薪哦?!”
意识连同灵魂一并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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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约翰大教堂——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教堂。
一个少女一边吃着面包一边从门口往里走,与其他的游客不同,在她的眼里没有一点的感慨敬佩之情。
圣约翰大教堂的主厅一共分为十四个区。边往里走就能看到,直径为12 英尺,嵌有一万片玻璃,风格及所绘图案各异的五十多扇的窗户就折射着刺眼的阳光,在地上留下稀稀疏疏,阴森林林的影子。它的主厅墙上挂有与《圣经》故事有关的几幅巨大的出自名家之手的织锦。其他的游客都被这些精妙绝伦的艺术工艺品吸引了。可这位少女却没有兴趣的甩着长发走进呈圆穹状,有一个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布道坛的中厅。
空无一人的大厅刚好适合她小巧的身躯。站在中庭中央,闭上眼睛享受着四周阳光的照射。这时一段雄浑厚重的乐器声响了起来。少女急忙并步疾走。随着音响越来越洪亮,越来越激昂的演奏,夏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快。到底是谁在演奏着真么残忍的音乐?听不出旋律,好像万艳同哭,千马齐谙的悲伤。后来的旋律似乎又是在讽刺前面的演奏,变得高亢残忍,尖锐而煞人。
推开唱诗楼的大门。首先入目的是两侧的巨大管风琴,共有141 排,8035 根管子,规模之大实属罕见。
“呀,你们来了?”红衣的神父从椅子上站起,好像能得到远处信息似的,在少女推开门的时候管风琴的演奏正好结束。“欢迎,真正的监督——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还有他的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杀手……嗯,是叫夏娜吗?你们好,我是这里的上任神父,第一魔法使‘无之否定’,名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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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
是圣堂教会派来监视各位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的代理人,凭借监督的观察最后得出圣杯该交由那位Master。然而,这第六次混乱的圣杯战争的监督早就不是圣堂教会的管辖了。橙子等人来到圣约翰大教堂碰到的第一魔法使竟然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监督却另有其人。因为次元层的破坏,本身应该前来帮助的时空管理局也陷入了人停滞状态。这些先撇开不谈。因为有可能引起更为混乱的骚动,所以教会和魔术协会一并下邀请函,希望一位可以将伤害规模控制在最小的魔术师来帮助他们。
于是,现在正没有礼貌的吃着菠萝面包的少女便闪动着火焰双翼出现了。
天罚神•天壤劫火的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杀手•坂井夏娜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她脖子上挂着一个用金属线交叉缠绕的黑色玻璃球,球体内闪烁着金色的火苗。夏娜一边听卫宫士郎讲述圣杯战争的各个事项,一边甩着黑色长发吃着面包。
“嗯,也就是说我只要负责在战争中打开封绝就可以了,对吧?”吃完面包,擦擦嘴。夏娜凛然的站到桌子上,“那我们就出发吧!”
“等等,夏娜。”凛揉着太阳穴,她现在还想着下次见面怎么分解了那个把这个任性的小姑娘留下来后就一溜烟消失了的大爷爷。估计在场的除了士郎以外的人都在认真的思考着同一件事吧。“现在还没到晚上,所以不能战斗,各位Master估计还在找根据地。”
“来报道的只有三个人啊,这回的监督可真缺乏魄力。”露碧亚泽丽塔冷嘲热讽的笑着。话还没等接下去,一把四尺多长的太刀横在了领口。“呃……”
“说话小心点。”夏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把贽殿遮那装入夜笠(黑色的斗篷,可以装入很多东西的魔术礼装。)“有了封绝不用等到晚上吧?而且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否则大家谁都回不了家,不是吗?”
“话是没错,不过圣杯战争有圣杯战争的潜规则,我们也不能随便更改,现在到大街上直接展开封绝的话,说到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骚乱。”橙子叼着烟坐在忏悔席上,“你怎么看,亚拉斯特尔?”
“唔,对于这件事我有自己的想法。”亚拉斯特尔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圣杯需要七个Servant的灵魂,说到底Master和Servant都是被圣杯吸引而来的。作为圣杯孕育的饵料,没错吧。无论什么样的英灵都无法抵抗圣杯,这些是我和夏娜道听途说的……”
“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士郎点点头,“摧毁圣杯,必须在圣杯将要完成的时候。据我估计,纽约市的灵脉几乎全都枯竭了,圣杯的本体就在麦迪逊广场花园,我们现在去找圣杯倒是可以,不过除了靠我们自己,我们没有其他Master回来帮忙,是不可能的。圣杯也是灵体,而能接触灵体的只有灵体,人类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夏娜的刀也无法接触圣杯么?”亚拉斯特尔提出了一个非常中肯的意见。
“那件宝具说不定……”凛托着下巴认真的想着。
“没用的。”一盆凉水从橙子的口中泄出,她翘起腿。“刚才臭小子也说了,只有灵体能接触灵体,夏娜还没等到达灵脉就会被吞噬的。从麦迪逊广场花园展开的结界就知道了,那里充满了死的气息。真是的……早知道让式来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咒骂了一句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再怎么说都无济于事,小子,跟我来一趟,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你。”
“我?”士郎一惊,“投影能帮得上吗?”
“你不是独自一人战胜过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嘛?”橙子穿上大衣,“啊,其他两个人和夏娜巡逻一下吧……士郎!”警惕的声音,卫宫士郎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黑白双刀——干将莫邪。
“谁在……”露碧亚泽丽塔和凛背靠背环视整栋建筑,夏娜也抽出宝刀,化身成为魔王的杀手。整头的长发如铸溶的钢铁一样飘逸着火粉。两只燃烧着炽热光芒的灼眼紧紧的盯着教堂上方,虽然看不到有东西活动,不过敌人就潜伏在那。“亚拉斯托尔,能感觉到么?”
“一瞬间的杀气,现在估计是消除气息了吧。”亚拉斯托尔敏锐的注意到了来者的身份,但是他并没有明说,“夏娜,用封绝困住他。”
“唉?灵体能困住吗?”夏娜吃惊,不过手里已经亮起一束赤红之火。“我试试。封绝——!”
大火肆虐,绽放的红莲飞快的吞噬了整座教堂。天地在剧烈的摇晃,所有的颜色都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变成朱红,静止的状态。一瞬间的事,谁也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在门口逗留的记者,游客,前来忏悔的信徒。全部都停住了,姿势保持在红炎张开的霎那,破坏了物理的法则。
士郎好奇的看着在身体周围旋转的蓝色光环。不仅是他,就连凛和露碧亚泽丽塔都有光环的保护。橙子笑着没说什么,她不能放松警惕。虽然不清楚封绝对从者有没有效果,可如果没有得的话,现在他们仍然很危险。再怎么说,人类都是无法战胜从者的,不过为此她早就买了保险。向协会推荐卫宫士郎和另外两个魔术师来的这里的人正是橙子本人,因为前两次圣杯战争中的监督都是因为没有Servant才被杀的,有了卫宫士郎这个匹敌从者的特殊人才,自己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凛,能看到吗?”橙子微微侧头问道。凛沉默摇头,“是嘛,大概是Assassion吧。”
“职阶的保有技能吗?”露碧亚泽丽塔未曾参加过圣杯战争,所以对凛和士郎之间的这个秘密带有一点点失落。
“嗯,气息切断。Assassion虽然能力一般,但是这个招数很头疼,说不定我们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凛一点也没发现露碧亚泽丽塔的不满,自顾自的说着。没想到这席话在对方听来就像是在卖弄知识。
“呵呵,Assassion你是彻彻底底的被小看了啊。”女人。被黑色灰光缠绕可以在封绝里自由行动的女人,穿着不知道是哪里买的黑色约束装,腰里别着长长的鞭子,乍看上去很漂亮,却带着非常蔑视的神情。夏娜先捕捉到女人手背上蛇形状的三条红色令咒,又看着她骄傲的面容。嵌在上面的那双眼睛正不时的瞥向拱顶的西南方。
“那里吗?!”贽殿遮那舀起狂风,夏娜的后背伸出了一对火焰双翼滑向冰冷的墙壁。大太刀横扫一道长几十米的伤痕,破坏的泥土岩石漫天乱飞。轰然落下的半个大门砸向了新来的Master。那个女人还没等逃跑,就被士郎的箭逼退回来。凛撸开袖子和露碧亚两人趁机发射魔力弹。
一定会打中的。士郎想睁着眼睛这么确认。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叮——当——
刀刃出鞘的声音和切开魔术的声音混淆一体。白色影子呈V字形闪烁到高空,倒立在天花板上。一个长相英俊狡猾的成年男性用公主抱抱着自己的Master。
“Master您不说这里交给我么?自己没有魔术能力,怎么可以冒险?”Assassion?这个疑问出现了,刚才的敏捷身手足以与Saber匹敌,能力也不在其他的Servant之下。这不由得让士郎等人回想起在冬木市遇到的架空英灵。虽然两个Servant的装束略有不同,不过都是日本人这点没有问题。幽灵白的狩衣,代替首上的木质护心甲,高高的乌帽还有手里慢条斯理摇动的赤色蝙蝠扇。这个人,成为Servant之前或许是个大官,甚至将军。有了线索,士郎便仔细的回想着日本历史上配得上Assassion称号的人物。
“Assassion放下我!”红叶知弦不满的哼道,白衣的猎人无奈的一笑,跳到地板上把Master恭恭敬敬放到椅子上,“Master您等着,我有件事要处理。”敛起谄媚的笑容,Assassion板着脸靠近凛,“虽然也是个美人,但侮辱我在先,又想取我美人Master的性命,我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你……嗯?”站在凛面前像山一样的男人抬起黑色的干将指着Assassion的鼻尖。
“伤她的话,问问我的剑。”守护神一般的发言,凛的脸一红。让旁边的露碧亚不高兴扭过了头。
“哦?想以区区人类的身体伤害我辈吗?”放弃气息切断的技能,Assassion因愤怒而鼓动的杀气正源源不断的沸腾着,“自不量力也要有个限度,臭小鬼!”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此身为剑而生)。”士郎开始了咏唱,“基本骨子•解明;投影开始!”方程式、数轴、图标开始在眼前聚集,体内的魔术回路也发生了强烈的震动。这个魔术是最简单的,所以……士郎在对方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距离时,在左手中投影出了弓,普通的弓。然而另一只手则握着的并不是箭,而是另有其物。他用力撑开筋弦。“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钢铁为身,而火焰为血。)”仍旧是冗长的咏唱。
“小子,没人告诉过你,战斗的时候要快吗!?”Assassion是怎么用之手握住三把妖刀从背后拔出来的已经无人想问了。耀着强烈杀气的红、白、[x]刀刃直直的冲向闭着眼睛的卫宫士郎。“你的首级我就收下了!”
“危险,全员退避!”凛不用细想也能记起自己确实的见过这阵势。
能将大地瞬间化为地狱的能量开始爆发。
风被吸走了,剧烈的,饥渴的吸食着大自然的风。夏娜惊讶的怀抱一根石柱,他身后的火焰双翼竟然已经被夺走熄灭。飞沙走石以机**的速度袭向士郎的周围。
是Assassion?还是……那把“剑”。
“Assassion我告诉你一件事。”在凛的警告声中士郎睁开眼睛,从容的笑了起来,“箭,是在射出去之前,就已经命中了的!”大声的宣誓,接着他喊出了武器的真名。“Caladbolg Ⅱ(伪•螺旋剑)。”有着华丽的柄,扭曲刃的螺旋剑。他把剑当做“箭”射出去的时候,那它就是就“箭”。
土地被掀开了。
飞舞的熔岩,燃成真空的大气,教堂的拱顶在猛烈地光束洗礼下化为了乌有。名副其实的地狱,展现在每个人的面前,尽收视野。
……他们没有受伤吧……
苦笑着,士郎回头望向身处教堂内室的众人。天花板已经坍塌,残垣断壁后面的人们带着惊愕站在一起。只有凛清楚,士郎刚才放出的这种威力,是在缩减了一半以上魔力才释放出来的投影宝具——幻象崩坏。这样就殃及不到封绝外面的世界,甚至就连地下室里的小樱和四月一日的遗体估计也都毫发无损。这个时候,士郎才真正的明白了苍崎橙子强烈要求与自己同行的缘故了。
……母狐狸……
想着失礼的事。
“哼,有两下子。”
凝固了。
什么凝固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体什么地方没有因为这句话僵硬。
不止是自己吧,士郎这么想着。惊讶的绝非只有自己,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正面承受了幻想崩坏•伪螺旋剑还毫发无伤。但Assassion这个职阶绝不应该有这样的能力。可是,他身后置立火海的身躯却正是那个,白色狩衣整体不明的Assassion。
“啊,说起来我还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消失了,身体还有气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直觉提醒着士郎,对方绝对不是因为受伤而采用灵体化逃走了。“日本的忍者啊,都有对飞矢天生的免疫力哦。”不知去向的从者仍轻蔑的戏弄着并命转身到处寻找敌人的士郎。他个人的世界在天旋地转。“也就是说,无论投掷的武器,还是弓箭。对我来说都是无效果的。”
湿润的声音。长长的刀尖从心肺之间刺出,无意取其性命。这只是Assassion对士郎小看自己的惩罚。
卫宫士郎低下头无言的注视着好像长在身体上的银色物质。很快,另外两把到也会斩上来吧,自己的头飞向高空的时候自己会看到什么呢?凛会哭?橙子肯定又会唠叨了,露碧亚则说不定也会掉泪的。啊啊,自己在干什么,这么简单就让四个女人失望了。
“士郎!”是哭泣的凛。明知无济于事的攻击还是出手了。流星一样的宝石没有加工和咒语,纯粹的魔力攻击奔向Assassion,拖着各式各样的尾流,奔腾、咆哮。这样大型的魔术估计是凛半生的积蓄了吧。
又欠她一个人情。
士郎边失去意识边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哎,啊。后面的事交给你们了……
夏娜见Assassion正要躲避凛的魔术攻击,自己重新编织火焰双翼滑翔着冲向Assassion。她的目的并不是救士郎。在这里放过Assassion不是作为火雾战士该遵守的信念。而且现在不打倒Assassion,以后的战斗就仍要与之为敌。这种低效率的事情,夏娜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
“哦呦……好危险、好危险。”Assassion漂亮的双重转身,脚尖在地面扭动飞快的躲开了凛和夏娜组合攻击。“小姑娘,没有人告诉你,偷袭是不好的吗?”嘴里快速的低吼了一声,夏娜只感觉腹部遭到了重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死过去。
“夏娜!”亚拉斯特尔紧张的呼叫道。
“呵,这东西有魔力啊。”在夏娜倒到怀里的同时,Assassion扯下了挂在她脖子上的神器“克库特斯”。“在拒绝?!”不满的皱起眉头,手上燃起的火焰竟然连灵魂形态的Servant都中伤了。“切,区区的吊坠,不过看样子打开就不好了。”
“把……”微弱却铿锵有力的沉吟,“把亚拉斯特尔还给我……啊啊啊啊啊——!!”贽殿遮那炫起红莲之火猛烈地刺向Assassion的身体。后者来不及逃,他的先天具有的第六感立刻做出判断。右手的三把妖刀挑着唱诗袒旁边的座椅,连同祈祷用的祭台都一同扔向了夏娜。可贽殿遮那竟纹丝不动的直冲上前,锋利的刀口一连斩断数个障碍,飞到Assassion的身边。“什——!”
夏娜面前的Assassion有几十个。
一模一样,没有区别的白色身影在不断的增值,无论是谁都充满着强烈的杀气。橙子等人都惊到了,他们没设想过会是这样的展开。
以以往的经验来看,Assassion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强大到与匹敌Saber能力的火雾战士对抗,更不用说处处享尽优势。战于上风。
更或者将敌人包围,这种犯规的事情。
“他……真的是Assassion吗?”露碧亚抱着士郎一边疗伤一边在此寻求凛的意见确认,“再怎么说,强的也有点……”
“啊,这就是Servant。”凛低下头俯视全身是血的两个人,“怎么样?能尽快治好么?”
“你这冷血的女人,难道你还想让士郎以这个状态去应战吗?”露碧亚大吼道,咬牙切齿的盯着凛的眼睛。
“对啊!”凛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现在除了他的固有结界,这里还有谁能挡得住那个变态!”这回轮到露碧亚闭嘴了。凛说的没错,现在这个状态,就连最后的保险——夏娜,都完完全全的被Assassion压制了,而且又多了那么多不明正体的Assassion,能依靠的绝对不是自己这种对从者毫无伤害性的魔术师,而是能和夏娜一同战斗的人。对,就像是自己怀里这个沉睡着,但是能将心里的场景用魔力具现化,可使用侵蚀现世的大型禁忌魔术的半吊子魔术师——卫宫士郎一样的人才。
“星星之杖的魔力,我要以记忆之羽的魔力命令你 !”高声病弱的歌唱,白色长袍的少女站在红色的空间全身围绕着圣洁的光环,稚气未满的面容一派庄严肃穆。“发动吧光之库洛牌——地•雪&冻!”拔地的冰锥,接近音速的疾走冲向Assassion们的身影。漂浮的白色寒霜,将剩下的半个教堂连同封绝都埋进了溟蒙的雾气中。
“受伤了吗?”木之本樱走近士郎残破的身体,“太重了。”一点也没有担心自己的法术无效。明白其他的人紧张表情的含义,她反倒松了一口气,“没事的,这个法术是平行世界干涉,不用担心,就算是英灵之座也能击中。”安详细声的说着。
雾,不久后散去。冻住的Assassion只有一个——位于最远方教堂大门内侧阴影中和红叶知弦站在一起的白色Servant。
“分身?”夏娜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克库特斯”挂在颈上。“那边的Master!”大刀飞快的架在本来还有百米距离的知弦肩上。
“打败Assassion了啊?”知弦一副毒舌的样子,她微微歪了下头叫道。“喂,你还要装多久,要不要我每天给你写六百封内容只有‘秃鼠’的恐吓信?还是给你带上一看到美女就精神失常,大小便失禁的眼镜?”
“等等……等等。”“咔嚓”一声,冻结的坚冰玻璃一样的碎了。Assassion失去魄力,乖巧的站到知弦的身后,“剥夺我欣赏美女的权利,再是Master也太过分了吧!”
“你还想要我鞭笞你?”知弦狠狠的瞪了一眼,接着转向夏娜。“那么,小姑娘。能把这把刀放下去吗,现在是冬天,这么冰冷的东西放在肩上,会得肩周炎的。”不仅是敌意,那份傲慢也消失不见了。知弦甩了甩长发,“真是的,明明知道这里是监督的住址,Assassion还是乱来,害的我又要费力解释。”
“那,你们不是来滋事的?”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这么说你们肯定不相信。”知弦笑了笑走近士郎,“下手真重啊。”
“拜你所赐。”橙子在一边讽着。这个时候,知弦和橙子第一次四目相对。然而就好像很早就认识一样的打量着对方,一种直觉告诉她们两个,彼此都非常讨厌对方。
……她是夙敌……
两个人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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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圣约翰区的街道笼罩在红色火焰的包围中。选择在麦迪逊公园东侧建立魔术工房的Master正着急着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封绝的穹顶。想都不用多想,那里一定是圣杯战争的战场。不过似乎除了他以外,就连在楼下的房东都没有发现那个直径有十个足球场大的圆形火圈。
收拾好行李。工藤新一换上新买的蓝色西装走出房门,对面房间里的女性看样子还没有醒。反正今天是去侦察,所以不用叫她也可以吧。但至少……
“Master,嫦娥不在里面。”正要敲门时,忽然出现的人声让新一吓了一跳,他尽量收回刚刚转瞬即逝惊讶,保持着冷静的表情,“以后说话的时候,不能小点声吗?Archer!”
“抱歉,我不是有意吓唬Master的,下次一定注意。”灵体化的Archer用很有磁性,女人一听就会迷上的嗓音,歉意的说道。所谓灵体化,是指Servant切断和Master之间的魔力联系之后恢复到的幽灵状态。本来Servant就是英雄死后升为的英灵。一旦魔术师将能使其具现化的魔力供给撤掉,那么Servant也就会彻底的化为无形。这些知识,都是召唤出Archer之后学习到的。
“哎呀,你好歹也是个英雄,说话总是这么没魄力吗?”新一挠着头,奇怪的歪着嘴。
“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个罪人,连……”抽泣了!这个看不见实体的Servant的的确确的正在抽泣,像个大男人一样,就连抽泣声都是那么的豪爽,不过新一不怎么受得了就是了。“连……妻子都照顾不了的废人!”说着哭声变大。
“笨——笨蛋!这样大声的话,房东听到了怎么办!”新一慌张的摆着头,东张西望。
“抱歉,一想到自己不知廉耻的过去,就不自主的……”说起Archer的眼泪,可真是所谓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切入正题,Master那位粉头发的嫦娥不在房间里。”
“Archer,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拉克丝不是嫦娥!她是……”新一这才觉得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这个事实,但还硬着头皮说了:“……PLANT最高评议会C.E.71年时任议长希捷尔•库莱茵的女儿。”
“关于这一点,昨天Master就已经跟我解释了,但这位小姐的长相的确酷似嫦娥。”认真的说着,Archer又困扰的沉默了一会,“对了Master,您也知道,我们Servant一旦受到召唤就会被圣杯赋予这个时代的知识,所以这几天来所看到的东西也就没有什么新鲜感。不过有一件事……”难以启齿似的纠结了一阵Archer为难的问道,“我在电视和电脑中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也没有您说的那个宇宙殖民地PLANT,不过……我倒是在小说网上找到了,但那只是人类的幻想啊!”非常不高兴的大声申明。“难道Master您在耍我吗?”一个质问。
“嘘嘘!”新一手忙脚乱的把食指贴在嘴上,不停地示意自己的Servant降低音量。“真是的,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大小姐,真的都是让人头疼的担心的家伙。好了,咱们就别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无形的Archer问。
“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新一胡乱的弄了弄头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拉克丝小姐不在房间?”
“真是个健忘的Master啊。”Archer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脑子厉害的无人能敌。你忘了我有‘灵视’这个保有技能了吗?”
“啊,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新一傻笑了一下,“唉,这就奇怪了,天这么早拉克丝小姐去哪里了?”
“问问房东不就知道了?卷闸门的钥匙不就她有么?”Archer在一边说着多余的话。而新一不理他径直走向一楼房东夫妇的房间。
工藤新一和拉克丝•克莱因合租的这两间房子在距离中央公园三百米远的商业街上一家比较默默无闻的蛋糕店里。本身是对在夫妇经营,他们两个是听Rider无意中说,Archer看到了在门面上张贴的“包吃包住”的告示,这才前来的。
不过他们完全的想错了人家的意思。在“包吃包住”四个字上还有更加醒目的“招聘员工”的巨大标题。Archer只是一味的寻找合适的地方反而忽略了告示的内容。幸运的是,这两位年轻的美国夫妇倒是非常的和蔼,见他们郎才女貌,还以为是私奔出来的情侣,于是二话不说就请他们住下了。但发现分到一个房间还准备了双人被时,新一差点没昏倒。于是在脑中补完了毛利兰的飞踢之后,他又费九牛二虎之力跟店主解释了两人的关系。这才化解了误会。
为了让他们这对不速之客住得习惯,夫妇二人不得不空出自己的卧室,搬到楼下的起居室居住。对此,无论是两位Master,还是两个Servant都非常感谢。
“这不是新一吗?”年轻的女店主一脸阳光的冲向新一,“今天也是这么帅,哎呀,不好好的穿戴整齐可是会让女孩子讨厌的哦。”母亲一样嘱咐整理,让新一不由得心里一酸。他开朗的笑了一下,女店主有点吃惊的张大嘴。“你瞧,笑了?看来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嘛,心情不错?”
“臭小子是对你动心了吧?”做作的嫉妒,一听就知道是爱开玩笑的店主。
“巴多拉先生!”新一不好意思的离开了女店主——约瑟琳•巴多拉。“巴多拉小姐再给我整理衣服。”
“啊,我看到了。不过话说回来,新一小鬼,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叫我罗伯哥的!”罗伯特•巴多拉一把扯过新一的领子。
“亲爱的!你看,我刚刚整理好的衣服都被你毁了!”约瑟琳生气的踩了罗伯特一脚,“还有,新一我不是也说过,要叫我J姐姐吗?”
“J姐……”新一实在难说出口。现在这么一看,他们两个人怎么也不像结婚十年的夫妻。年轻的吓人,不过约瑟琳和罗伯特两个人20岁就订婚了,结婚十年两个人也不过三十多罢了。
说起这家小店来。从近两日的观察,新一得出“再过一年不倒闭,我就不做侦探!”的结论。刚来那天,吃了约瑟琳盛情款待的亲手制作朗姆蛋糕后,不止是拉克丝和新一两个人病了整整一天,就连只尝了一小口的Servant都直说自己以后的战斗能力下降了。
……呃,难道她的蛋糕能干涉平行世界?……
……而且,强酸清洁剂是不能当底油的……
忘记这些奇怪的结论,新一询问拉克丝的去向。然而,两位店主也像新一想的一样,根本不记得拉克丝出去的这件事。或许是被下了魔术也说不定。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新一不这么认为。拉克丝是个看上去粗枝大叶,实际上很纤细的人。不能把普通人牵扯到圣杯战争的事,拉克丝一定做得比其他Master,起码比自己要缜密精细的多。拉克丝真的是不翼而飞了,还有可能是和Servant一起从天上走了。现在回想一下,后者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拉克丝的Servant是那个人嘛。
“要下雨了!记得带伞哦!”约瑟琳细心地嘱咐道,新一摆摆手把门口给顾客提供方便用的透明伞取走,挂在手臂上。
出了糕点店,新一抬起头。果然,铅色的浓墨重彩悄悄地污染了蓝色的澄空。厚重的气压,迫的人喘不上气,大概会有一场大雨。而且听巴拉多夫妇说,纽约的雨有可能连下一个星期也不停。因为地下排水管道不仅畅通而且巨大,所以纽约的市民也从来没有因为连月雨而犯过愁。真不敢想象,如果这样的倾盆,一股脑的泻在东京,池袋和新宿那边地底下羊肠小道似的排水管能不能顺利的堵塞,让半个日本沉没到海里。
“我到底在想什么?”自言自语着,新一掏出刚买不到8个小时的手机,什么号也没有拨直接贴在脸上。
“Master你在跟谁通话?”Archer不解。
“真是的,虽然是因为圣遗物召唤的Servant,本不该抱怨什么,但至少给我一个领悟力高一点的英雄嘛,只有战斗力不就像佐佐木小次郎一样任人宰割?我拿电话当然是为了和你通话的时候不至于让别人当成变态!你现在就想象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走在马路上不停地大喊大叫,还有不停的抬杠。周围没有一个人影的场景。”很明显身边灵体化的Archer打了个冷战,而且还发出了很不好的声音。“哎,谁让你是战斗系的Servant,不过这样一来也帮了我大忙。原来本身打算召唤Assassion或者Caster这样智能型的Servant的。”新一怨天尤人的抱憾。
圣杯战争Master是由圣杯选定的,在战争开始的前八年左右,被选定的魔术师或者具有魔力的人,就会在身上的某处出现三个红色的令咒,根据令咒的不同甚至可以推断出这个Master的性格和魔力大小。不过这也都是来到纽约之后被灌输的知识,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相反,早就准备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一旦出现……不,甚至还没有出现令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召唤英灵的媒介——圣遗物了。
所谓的圣遗物,就是指英雄生前拥有的某件物品。可以是衣服,也可以是武器,就连英雄身体的一部分都能当做圣遗物。只要是与这个英雄有着锱铢的联系,就有可能召唤出这个英灵。因为成为英灵的英雄,他们多半都是生前有未完成的愿望或者是执念,才会脱离正常的轮回走上英灵之座。
这次的圣杯战争不同的就是在这里了。以往的圣杯战争都是经过六十年的过渡期,并且在这期间大型的魔术家族都会相应的交给下一代年轻有资质的魔术师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圣遗物还有知识都是早有准备的,就算不是这样那样拥有强大实力的魔术师,只要在英国魔术协会注册姓名的魔术师都会得到有关圣杯战争的帮助。只是,由于这次的圣杯战争召唤而来的不仅不是纯粹的魔术师。而且很多人连圣杯战争是什么都不清楚。更不用说召唤英灵了。
这些问题的解决全都得益于在次元断层中各个被选中的Master遇见的那个魔女——壹原侑子。
这个人不仅耐心的告诉他们圣杯战争的事情和性质,还再三的劝阻他们不要前来。但新一对这个一脸什么都知道表情的魔女带着怀疑的态度。
……你被召唤到这里,并不是偶然,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新一只觉得她是个美人。虽然和拉克丝那种充满活力,强悍干练的美不同。壹原侑子的美是一种给人一见到就想沉醉下去,不愿意起来的感觉,身心仿佛都想学习她。是该说她帅气还是理性?相处久了,就发现这个人的城府和言论都非常的具有深度,看似瓷盘盛水,实际上是深远无尽。
拉克丝向侑子表示要参加圣杯战争并且获得胜利的时候,侑子的一番话使新一对她的心表示了更深刻的怀疑。
“得到圣杯你想做什么?是回到原来的生活中?还是拯救自己世界里那些不断烦恼和因纷争丧生的人们?”侑子歪在黑色泥沼堆成的椅子上盘着腿。穿的是一件大红色的礼服。鲜艳的好像人的血,不,是骨髓染成的。她叼着细长的烟斗默默的吐出一缕香烟,不等拉克丝回话她接着说:“对于被给予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你又有什么配得上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呢?这不单单是让我帮助你实现一个愿望这么简单,因为我是会衡量的。代价这种东西,不能奢求多得,更不可以同情少获,需要的是对等、均衡。只有这样才不会被过去还有良心所困。然而,现在你们要面对的是圣杯。虽然只有一个,但它的前提是‘任何’,一旦你的愿望实现了,那圣杯就会向你索取代价,他不是活的东西,也不具有意识。我的意思你要明白,圣杯可能获取超过你愿望实现以后得到东西以上的代价。还有,你不要忘记。你得到圣杯的前提是消灭其他六个Servant。也就是说,你实现了愿望,就意味着有六个人或者数量更少怨气更重的人不能实现他们最最迫切愿望。他们的想法你可以一个一个去寻求,或许人类之间,你们这些被送到不同时代的人的愿望可以达成一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出现异端。就算不出现异端,那你们的Servant会不会妥协呢?人类是自私的,就算这个人多么的伟大,甚至在他死后,神明不愿意放弃他们使其升为英灵,他们的本质还都是背负着最基本原罪的人类啊。”
“也就是说,您可以帮助我们实现愿望。但圣杯要给你,是这个意思吗?”新一简单明了的把刚才的长篇大论压缩成一句话。
“对,就是这个意思。”壹原侑子笑着,没有意义的。
“用刚才你得出的结论回敬,就算我们同意。跟我们签订契约后的Servant不是也有自己的愿望和意识吗?”新一反驳。不过这也早在次元魔女的估算下。
“没错,参加圣杯战争的Servant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使魔。而是真正的英雄,我们这个时代以前,在传说或是史书上真实存在,或者是否存在不详,但大名鼎鼎的人。他们的能力远在身为御主的你们——Master之上。然而,这些英灵愿意效忠,或者敷衍你们进行战斗直至胜利的根源,就是他们拥有的不仅是自我意识和个性,而且还有生前未完成的心愿在等待圣杯实现,所以任何不负责任的Master都有可能被自己的Servant出卖杀掉。因为本来就是杀人无数才获得的英雄称号,杀你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他们根本不需要产生自责或不安。”工藤新一彻骨的感受到壹原侑子的可怕,还有圣杯战争的残酷。无论自己是多么优秀的侦探,在这种事件上他的大脑都发挥不出作用。他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平时,可以说赖以生存的推理能力,充当自己Servant的军师,保证不被打败罢了。
看出新一不愿意战斗的拉克丝非常温柔的安慰了他。实际上新一对拉克丝很感到抱歉。毕竟被送到陌生地方,参加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的并不只有自己。那个粉头发,平时大大咧咧,心思却又有常人几倍细腻的女孩,相比心里定会更加的不安。可自己还却像小孩子一样淘气的向她撒娇。
……保护拉克丝就交给我好了,至少Archer和他的Master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拉克丝当时很想哭,这一点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不过她心里住进的房客,似乎很受爱戴,所以在其他男人面前流泪这一点她好像做不到。其实,新一何尝不是如此想的。
一边和Archer探讨着去处,一边靠近刚才还展开着封绝的教会。在他不知道的另一边,圣杯战争已经打响了。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2楼
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第二章 死亡林舞

应该可以看到的,只要有人慢慢的抬起头,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就能被发现。
然而,行色匆匆的人们正在为头顶,从大西洋飘来的那片厚而广袤的积雨云加快步伐。
最先湿润的是华尔街,沿着直线,污浊的云彩就像滴入清水的石墨一样在天上研开。撑起的雨伞,灰色的雨衣,整个纽约的街区俨然化为老旧的黑白电影,惆怅颓废。整个城市的行人并没减少,一顶顶伞帽,各式各样的花纹在黑色的群体中更为鲜明,矫揉造作的徒增一些虚有其表的艳泽。
天空中,无声的飞过两个骑士。那并算不上是飞,因为飞至少要有一对翅膀。也算不上是漂浮,因为漂浮是没有依托的在空中浮动。
八足的白色骏马比一般的人类还要凛然帅气,它踏着空气中的雨滴飞快的穿梭在云层里,这种凌空的奔跑,就算是现代文明的超音速战斗机也要自惭形秽。
坐在黄昏色马鞍上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黑色卷发,身穿夕阳红甲胄的独眼少年。少年的黑色眼罩上绣着琥珀色的字纹,是哪个国家的古语,这就不得而知了。另一个是穿戴清纯艳丽,飘飘渺渺的粉色头发的女孩,额前别着金色月亮形状的发卡。她蓝色的眼睛俯视着地面,有点严肃,又有点心安的眨着。
八足马就站在纽约市最高的建筑物——帝国大厦的避雷针上方。
魔力武装的骑士抬起一只手搁在额上,挡住躲在乌云后面的太阳散射出的弱光,往中央公园望去。
“在教会展开的封绝消失了,Master。”不明正体和职阶的Servant,年龄说不定才有二十五六岁左右。“战争已经结束,我们还要过去么?”
“那就原路返回吧。”拉克丝下令,然后年轻的骑士便勒紧缰绳,夹着马腹一飞冲天藏进云层里。“还是选择这么危险的方式?”少女担心的环顾着四周,暗暗的云朵里,白色的电光不停地在闪烁着。Servant侧过在闪电的照耀下冰冷惨白的脸,没有表情的点点头。
“还有,Master有件事我不得不像你报告。”他说话的时候没有怜悯或者为他人着想的感情,只是自己在单独的阐述,他目视着前方。“从刚才起我就感觉到下面有一股很强烈的魔力。而且据我猜测,没有错的话应该是Servant。”
“Servant?”拉克丝吃惊的问,“单独行动吗?还是和Master一起?”
“不清楚,灵体之间能相互感应,但是对魔术师这种形态的人类还不是很敏锐。”黑发少年很诚实的说,绅士的点了一下头。“不过,就职阶限制而言,身为三骑士的我,就算是Saber或者是Archer也是可以轻松料理掉的。”充满自信的翘首,脸上没有得意的样子,而似乎是战士应有的骄傲。独剩的一只金色瞳孔漂亮异常,泛着蜜汁一样,浓郁华丽的漪澜。
“要迎战吗?”拉克丝伸过头想要看藏在长长卷发下的脸。
“身为战士,面对敌人就应该勇敢的上前,虽然来到这里的乌合之众算不上敌人,不过胆敢向我挑战,那我也没有轻视的道理。”虽然发言的时候已经很轻蔑了,但拉克丝并没有责备自己从者的意思。因为只要是人就无法理解这个*兵真正的烦恼和伟大。当然,拉克丝也无法理解,所以她不想去尝试理解。作为短暂的伙伴,拉克丝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能够瞻仰这位骑士的面容,永远的抱着学生仰慕老师一样的心情就很心满意足了。
“是谁在寻求天罚,就让我来会一会他!”少年的坐骑长嘶一声,白色的流星划破苍穹直接落向了中央公园的杰奎琳肯尼迪纳西斯水库中央,极大的冲击和随之而来的真空尾流卷起百米高的巨浪直扑向岸边,骄傲的立在湖中央被光环守护的二人,连衣角都没被水珠碰到。
拉克丝谨慎的望着周边的动静。
从特兰斯福斯罗德三街横向走来,穿越森林的,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百七十公分的妙龄少女。耀眼的金发散在肩上垂到腰际,金丝银缕的小巧王冠扣在头顶。绯红的正装,一种古代英格兰男士的风格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协调。腰上的大剑裹着朱砂色的圣骸布,估计是为了隐蔽自己的宝具和真身所用。
由此可以看出,她的Master还有他自己都是无可挑剔的战略专家。连猜测都省去了,因为拉克丝和她的Servant没有看到其他的宝具或者是奇怪的装饰。
眼前一脸严肃,挺立面对骑士,没有退缩的少女就是圣杯战争中号称最强职阶的剑士Servant——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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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了。
自己好象在哪里见过这般景色。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从成为英灵被召唤到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开始,她就再也没记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是那个美丽的绿头发女性告诉她的。存在于大脑中的唯一信息,也就只剩下了杀戮。机械的遵从着四肢的本能,Saber重生后第一次尝到了鲜血和人肉。就算心里和记忆都没有任何的印象,血液滑入自己喉咙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甘甜。带着浓郁的腥味,深入五脏,浸透六腑。
讨厌的经验。
一旦知道自己对血产生了兴趣,那她以前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问题就渐渐在脑子中铺开,尽是噩梦,无尽的噩梦。知道Servant不会做梦,但就是怕闭上眼睛,这种畏惧是以前大概没有过的吧,因为Saber自己所畏惧的并不是别的东西,而是真正的自己——过去那个或许曾经杀人不眨眼的仿佛恶魔一样的怪物。
圣杯战争。
无数次的听Master说过的词汇,被召唤到这个时代的同时就被赋予了相应的知识。和自己一样的Servant有六个,都是一样的英雄。
是英雄?自己吗?
得到启示的时候她还在怀疑,现在的Saber终于明白了,自己是英雄,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她肯定是一个利用杀戮散播名号的大英雄。所谓的英雄不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吗?不断地进行杀戮,让别人称赞,排除挡在自己面前的生命,让尾随自己的人陪着自己送死。Saber或许是有记忆的英雄无法苟同的,英雄中的异端。他讨厌英雄,也更理解英雄。这些都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
并不是因为召唤的失败,问题恰恰出现在她本人身上。
穿着C.C为她买的雨衣和一件漂亮的外套,Saber独自出门了。在帝国大厦的顶层,鲁鲁修正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战争期间的计划。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哪个Servant召唤的傀儡袭击了C.C所在的客房。虽然被Saber简单的击溃,可他们精心布置的工房却毁于一旦。
三个人利用魅惑的魔术,暗示帝国大厦的管理人员,将顶楼完全的控制在手心里。而大厦的其他人,则在魔术的催眠下忘记了顶楼的存在。
根据鲁鲁修的猜测,能够准确的捕捉到工房,且连试探实力的傀儡都派得出来。那这个人肯定是魔术师,而Master的力量不可能对Servant产生威胁。那就只有一个结论,来到帝国大厦袭击Saber以及其Master的是Caster。这一点应该没错,毕竟在Servant中能够驱使使魔,自由操作魔力的也只有这个职阶的Servant。
从百老汇一直漫步到中央公园,阴天没有丁点的好转。厚厚的积雨云仍然疯狂的转动着,闷雷憋在天上,就像蒙住破布的缶,声音击的胸闷。柔软的草垫荒芜的生长着,冬天的寒冷霜冻不知何时也已经降临了这个临海都市。Saber的手摸着每一棵树,拂过每一株草。干枯的枝叶,龟裂的树皮。那些陌生的触感,虽然在脑子里有这些东西的信息,而Saber还是一样一样将其输入心里,牢牢地记下,明知徒劳也这么做着。即使短暂,Saber也希望能留下一些记忆,珍贵的体验。虽然可能很快就忘记。
……没有头、没有头……
心里的鬼祟一直不停地念叨着。
这个信念从自己降临得到视野的瞬间,Saber就听到了。折磨着自己,搔弄着自己,让自己去杀戮,想起过去的自己。不知道失败为何物的,无情的以男人的身份战斗的这个“英雄”。
穿越一片还没有完全凋零的林子,污浊的天空从稀疏的叶隙里露出头角,恰似钢铁一样冰冷沉重。但是,广袤的苍穹却远远的输给了Saber眼中那个闪烁的白色星辰。
在跳跃,白如冰壁的皓洁。翻腾着微弱却威严傲慢的魔力,拖行的尾光缝接着块块单独云朵,像是在山巅上跃动的羚鹿,优美至极。
Saber鼓起一股战意将自己隐藏的庞大魔力全部释放出来。如期所料,白色的苍星骤然驻足在一片云端。俯视着老旧茫茫的大地。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没有记忆,战斗也没有问题。只要是敌人,她手中的剑就不会犹豫踌躇。接下来就只要等待就好,这个敌人也是正面近战型的,他捕捉到的魔力肯定会毫无疑问的引向Saber所在的位置。
那个人也是一样的吧,跟自己,跟其他被莫名其妙召唤到现在,为了根本不知道真实性的东西而拼命厮杀。有人把他们当做魔法师经常带在身边的使魔。但实际上她是在死亡之座上处于最高位的英灵。Servant说白了就是一种得到肉体的过去的英雄。接近精灵,其力量和地位远远超过普普通通的人类。既然Servant(从者)都是像自己一样的英雄,那说不定会见到认识自己的人。只要战斗,战斗,不停地战斗下去,那么答案肯定就隐藏在胜利的背后。只要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取得胜利,那圣杯就可以补完自己不完全的记忆。
流星坠进水库,滔天的巨浪翻腾奔跑。如万军之势袭向Saber幼小的身体,她抽出缠着红色圣骸布的双手巨剑直立劈开了水墙。无畏的踏出了森林。身上的衣服覆了一层绿色的光芒后,完全利用魔力形成的礼服裙袍又恢复了Saber的本来面目。
在水面上,八只蹄子的白色骏马粗粗的喘息着。背着的一男一女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金发少女,原本以为会迎来对方的轻蔑。毕竟自己长的是这个模样,被其他的英雄喝叱或者嘲笑也是正常,但明显他们并没有露出什么预料之中的滑稽表情。而是认认真真的打量自己装束,虽然华丽却不乏战斗伤痕的绿色甲胄一直是Saber引以为傲的,她胭脂色的战衣随着大风呼呼的作响。长发飞舞,Saber没有梳理。
她的眼中只有面前的骑士,骑士眼里应该也只有她吧。
站在水面上,蹄子都没有沾湿的白马走向了Saber。马上的骑士张开一只臂膀,仿佛整理羽毛的乌鸦一样将手伸向高空。
“Master请根据规则召唤监督。”足有两米身高的苗条少年任凭风暴吹散黑色油量的卷发,独剩的一只黑色眼睛眨也不眨的死盯对手。他身后遭受庇护的像公主一样迷人的粉头发少女,被雷电组成的桥梁载到岸边。少女的额头在她慢慢的吟唱咒语时,浮现了一层亮红色的花纹,那是魔术师代代相传的家族凭证——魔术刻印。从刻印的量可以断定,这个女孩和其他人一样是不久前刚刚掌握魔术的临时魔术师。
所谓魔术师就是掌握着魔术的人,而最根本就是要区别魔术与魔法的关系。魔术是只有在这个世界才产生过的一种“神秘”。在文明未开化的古老时代,大多数的魔术被称之为魔法,而掌握着魔术的魔术师也被叫做魔法使。人为地再现奇迹、神秘行为的总称就是Saber现在所熟知的魔术了。本身是利用金钱和科技力量也可以完成的常识性事物,利用非常识的魔术来完成,这就是魔术师们的生活,他们已经在这个科学经济占领大半的世界上蛰伏了数千年之久。为的并不是得到圣杯。
所谓“完成一切愿望的的万能机”——圣杯,说到底在魔术的世界里也不过是【力量】的代表,是魔术师们为了达到“根源”获得奇迹的途径。
在想这些事的时候,少女Master已经完成咒术,将烟火一样的光球射向高空。美丽的金色在两位Servant的眼球里绽放,而这个城市里也只有掌握着魔力的人才看得到。
心满意足的把头低下,骑在战马上的骑士冲着Saber轻蔑的歪起了嘴。他打开手掌,云层中突然闪过一阵剧烈的雷光电影,将整个纽约笼罩在了刺眼的白光下。待重新夺回视力,Saber发现骑士的手中有一杆四米多长玉白清澈的武器。纠缠的两条白光直至顶端形成异型的尖端,形若鲨翅,利如鹰喙。流动的白色闪电在内部变得像精灵一般璀璨,古老的自然力量填充武器的周身,围绕出一股古老衰败的诅咒之力。
Saber的手脚动了起来,她没有犹豫的冲向敌人。既然对方能站在水面上,那就是使用了某种魔术,或者是加护。无论哪一个,Saber都可以利用。敌人的职阶用不着探讨就能得出结论,奇特的长杆武器是*。虽然说是Caster的法杖也可能。但毕竟这个职阶不可能在看到了Saber后,还能勇敢地站出来迎击的。那剩下的结论只有一个——圣杯三骑士之一的,*兵的Servant——Lancer。
包裹着的圣骸布并不阻挡大剑的斩击。圣骸布是可以隐藏武器气息,并且保护Servant真实身份的装备。它的内部会形成一个结界,无论装多少东西都不会撑破,是一种靠接近禁忌魔术发展而来的概念武装。圣骸布本身是教会的圣物,虽然Saber本人也不曾记得自己是怎么得到这块圣骸布的,但从神父那里听说,她的圣骸布要远远超出天主教的历史。是更为古老,神话时代的产物。
被圣骸布包裹着的武器并不是真正的原型,只要有相应魔术基础的魔术师就知道。但Servant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Saber只顾利用自身强大的魔力催促着空气的漩涡将自己卷进一股飓风中。炮弹一样的Saber挥舞起手中的巨剑,在空中划成的大弧瞬间就可以结果敌对的Servant。
但是,只闻半空响起激烈的金属碰撞声,赤色的火花洒向四周,在水面上烫出白色的水蒸气。Lancer弯折手臂将白色*横在自己脖子的边上,淡定的接下了Saber拼尽全力的一击。
“不愧是Saber,好强的力量。”微微发生震动的*杆飘渺的难以捕捉原型。
难道这也是一种伪装?Saber心想。
此时她已经重新跳回百米开外的岸上。
“那么细小的身体,挥舞着巨剑竟然毫不费力,是筋力(从者生前锻炼的纯粹力量)的缘故?不,大概是魔力吧。”
被看穿的Saber有点棘手的暗暗地流着冷汗。仅仅一只眼睛的*兵竟然只受到一击就果断的裁判了Saber战斗方式。
……一只眼睛……
再次把全身的魔力集中到四肢的Saber奔跑起来,长靴沉重的点击着土地,推翻的草皮,苔藓卷进了她飞行的尾流。水面上三道螺旋状的涟漪闪过,Saber出现在了Lancer的右边死角。抱着这一击定要取性命的想法,Saber手起刀落。Lancer没有被击中,他高高的跃起闪出几十米,瞬间灵体化的骏马则受到了剧烈的攻击。就算是消失,它凄惨的长啸也能清楚地听到。
“啧,区区人类也想对给予你们创造的上位进行抗拒吗?乖乖的束手就擒!”Lancer说着不明事理的话漂浮在空中然后飞向森林旁边的Master。
“开什么玩笑,你我都是Servant,我凭什么听你的话!”Saber不甘示弱。脚步点着水面回到岸上与Lancer针锋相对。“这么说你生前并不是人,对吧?而且还是神?”
“别再往下说了,否则的话你我都别想就此离开。”Lancer站在拉克丝面前展开架势,他双手亚压低*尖嘴里念叨着咒语。“宣告——突刺!”白色的*颤抖着迸发出魔力,虽然从职阶看上去,Lancer的魔力大概是B-,跟Saber已经超出正常的EX级(非凡特别的能力)的魔力相比浅薄很多,那他现在就肯定是在消耗着那个瘦弱Master的魔力。临时魔术师的魔术回路都是利用刻印的方式强烙到人体神经上的,如果过度的驱使不完整的魔术回路,想当然的使用魔力,那么只能造成魔术师的精神负担。
Saber边对Lancer的战斗模式感到厌恶,边举剑迎击。巨型的三角*头疯狂的突刺,眼睛、心脏、脚。几个重要的地方不停地遭受着攻击,有的时候可以看到*瞬间化为几把一同攻击,然而Saber除了有点轻微的焦躁以外竟然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一直盯着战场的拉克丝知道。
两个人的战斗看来还要持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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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那个梦。
灰色的天空,贫瘠的土壤。饿殍遍地,哀鸿布野,到处都是死尸。天上的*组成密密的网,一同扎向“食物”。
山坡上,只有一个穿戴整齐,全身的绿色甲胄都煨在红色的血液里的骑士。分不清性别的脸,被血渍污染的金发,挤出皱纹的眉头,无神空洞的双眸。然而最最让人不解的是,他竟然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动物的头。
嘴边残剩的肉渣血沫也没有去整理,就让他们自己被风化成凝固的黑痂。
战争结束了?开始了?这些本就不是她应该考虑的,身为一军统帅,他没有资格去讨论战争结束与否。人民反对战争,他义无反顾的挑起战争。人民反对和平,他独断专行的签订休战协定。面对十倍的众敌,他下令逃亡者斩首的命令。面对强大数倍的对手,他举起长剑进行攻击。无论牺牲多少人,要的只有胜利,为了胜利而去打仗,为了胜利而去和平。这种为了胜利的而夺取人性命的行为,迟早会让每个人失望。每个自己曾经信任过,想信任的人。
但这个人不会放弃,直到自己的帝国建立,直到自己得到别人的肯定,他都不会放弃。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可以对付。要被人杀的时候,先杀了对方。受到侮辱,就返还几倍的侮辱。层层叠加,决不放弃和弯腰。只有这才是真正的霸者。
脑袋的疼痛使鲁鲁修从不明所以的劳累睡梦中清醒。他揉揉眼睛,身边的C.C不见了身影。整整齐齐的穿戴好衣裤。鲁鲁修站在穿衣镜前面打量自己这身落俗的21世纪正装。讨厌的感觉又翻腾起来。跑到卫生间酣畅淋漓的痛快一吐,这才觉得刚才的梦自己竟然全忘了。但头疼的感觉仍然还在,这说明头疼和梦完全是两码事。
“C.C!”跑到已经收拾的只剩下一对沙发和茶几的办公区,C.C就正在落地窗前面站着。“Saber在战斗!”这样低声的说道。
“嗯,我也感觉到了。”提供魔力的C.C,和负责策划与令咒的鲁鲁修两人。只要Saber开始战斗他们两个就能同时感觉到。“是个非常难对付的敌人,不像是昨天的傀儡。”
“这次是Servant,而且还是擅长战斗的类型。”鲁鲁修坐到沙发上,拿起三个黑子。“是Lancer?”放下卒。“还是Berserker?”放下车。“还是Rider。”放下马。然后又看看棋盘上的其他棋子,“还是不知名的什么?”
“不去看看吗?”C.C转身问道。
“嗯,我想现在我还不能暴漏身份,先不管其他的Master。我们两个是同一个Servant的Master这件事,就连这次的监督都不知道。”鲁鲁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带有液晶屏幕的遥控器,“你还真是个魔女啊……”转开话题。“这种我们那个时代的先进东西,你竟然能用这个世界的材料做出来。”这个遥控器是只有掌握未来科技才能的顶级科学家才能制造出来的具有飞行能力的微型电子使魔的操纵装置。这个用来侦察的纯科技仪器,它不仅搭载了鲁鲁修世界才独有的Floating System(浮力装置),而且还装备了为鲁鲁修特制的系统,名叫druid(德鲁伊系统)的情报分析装置。可以分布在整个纽约市寻找每个Master的行踪,着实掌握他们的行踪和Servant能动向。
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都不是魔术师,他们对魔术这种东西缺乏执着精神,这也让鲁鲁修比较头疼。如果是魔术师的话,虽然魔力不及,但至少他们会选择灵脉比较密集的地方建立工房,藏匿的地点也就好定位。不过如果不是魔术师,对工房没有要求。那他们的根据地在哪里建都有可能。公寓、民房、商店、旅馆就连*部门都可以入住。
“谨慎过头也不是好事,再说,你不想去的原因不只因为这一个吧?”C.C微笑,“你对Saber不抱有好感,甚至讨厌和排斥。谁让你们两个是一种人,所以走的路和做的事都是一样的。以至于见到面就讨厌,虽然她没有记忆,可是我能看出来她对你的每一个人物和命令都很排斥。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不喜欢让自己对自己下命令之类的吧,这也是有可能的。”鲁鲁修还是低头整理棋盘,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脑中的空白无法得到填充。是不是Saber也有这种想法。对自己的过去没有脚踏实地感觉,仿佛是他人捏造的,不想回忆起来的事实。C.C有一件事说错了,鲁鲁修现在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立刻飞往Saber的身边。对他来说不能掌握战场的情况,就相当于料理时不能掌握盐的轻重一样致命。自己不能前往战场的原因除了不能暴露以外,就只剩下他今天本身想要确认的一件事情。这件事只有现在才能够处理,时机也恰好。
“C.C我出门一趟,Saber那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电子仪器估计一会就不能用了。”鲁鲁修披上雨披将手放在大厦落地窗上。透明的窗口一下子风大了起来,原本在那里的玻璃不翼而飞了。鲁鲁修施展完一个小小的空间移动魔术后便钻出窗口飞身出去,脚下是刚才那块瞬间转移的玻璃。将玻璃化成单向玻璃放到自己的身体一侧,为了隐蔽自己不断下降的身躯。另外,壹原侑子赠送给每个见习Master的特殊魔术礼装也被鲁鲁修找逃走的神父修改成了雨衣。黑色的雨披变成鲁鲁修任黑色骑士团时候ZERO的衣服,他捧着头盔带上。将身体还未适应的魔术回路像新发动机一样进行了一次热身,接着飞快的点燃。
“黑色骑士礼装发动——”斗篷从柔软的面料变成坚固的金属,“炼金定式——首倍幻想•飞行。”这就是鲁鲁修得到的魔术技能——幻想固定。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术,只是将炼金术充分利用,并且集合自己发明的特殊物质对物理——能量守恒定律进行了极限运作。使用“幻想固定”是遵照世间法则变化规律的,如果想要生成超出这件衣服规格外的东西就不可能了。譬如:如果这是一吨金属,那它就只能制作一吨金属能形成的任何东西。但要是想用一吨金属创造油轮的话,就会使自己的魔术回路崩溃。
现在,鲁鲁修身上的黑色衣服就变成了一件滑翔伞。风虽然不大,不过在这么高的地方跃下仍旧很危险。滑翔伞在不稳定的摆动。幸好C.C把她开发的浮动装置也按了上来,不过这就离魔术的概念武装稍微远了点。
鲁鲁修故意选择距离中央公园近的地方绕路,从头盔里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下面已经面目全非的大半个公园。
Servant之间的战斗更加猛烈地进行着,但是鲁鲁修知道自己的战场不在这里。他转身驶向东北方向的圣约翰区。他一直想要确认的就是——圣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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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口是心非的男人。“C.C挥了挥手,玻璃重新回到窗户上。她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睡衣丢在一边,然后一丝不挂的出门走进卧室换上了一身黑色职业女装。把头发束了,又戴上一副金丝眼镜。化妆成典型的文秘形象又夹上携带着自己魔术礼装的*包走进了电梯。
刚刚拿出遥控器准备看一下跟踪Saber的机器人得到的情报。结果她在屏幕上得到就只剩“失去信号”的字样,再往远的机器人也是同等的状况。直到从109号转到1332号机器人——在纽约时报广场的监视器才得到了信息。这些机器人用的摄像头,都是C.C的魔术礼装。与普通的像素摄像机不同,C.C用自己眼角膜复制品,经过魔力加工覆在摄像层上以代替自己的眼睛。也就是说,它可以看到一般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啊,鲁鲁还真是什么都猜到了。”红莲的半球形穹顶正覆盖着整个中央公园以及周围的所有街区。封绝已经展开,机器失灵的问题解决了。
还是刚来的时候,鲁鲁修为了不让别的Master发现自己的侦查工具,一再强调不允许给仪器添加任何能暴露魔力的魔术。结果这种早就预料到的事情立刻就发生了。封绝里面隐藏的足有30个左右的机器,全部都停止运作了。里面的情况无法知晓,但是现在如果不了解一下敌对Servant的能力,今后鲁鲁修准备作战将遇到不少的瓶颈。为此,C.C才决定亲自走一趟。
上了公交车,里面有四个人。C.C施了一个简单的暗示魔术,司机便通知乘客们下车了。道路上一片人山人海,车流攒动,没有人注意到远处醒目的战场。那里上演的闹剧,这些身处科技最发达国家,天天看着特效电影的美国人是无法理解的吧。就算是经常和非常识打交道人也不可能理解,这不是人的差异,而是神秘和奇迹的力量。就像一位研究圣杯的作家一样,世界上有多少人认为“它”是个女人?他们每天众说纷纭、相互驳倒。但是,当他们知道真正的圣杯有一段时间就在他们眼前时,谁又会去相信。
没有人。
这就是结论。相信外星人的人总是不想见到外星人。研究恐龙的人总是反对水怪的存在。想上太空的人总是不想接受飞行员的训练。想死的人总是选择让人瞩目的方式。他们的哗众取宠在魔术的世界里被人唾骂,被人嘲笑。因为这里的奥秘是很少有人类能够碰得到的。
它是一切的本源,万物的奇迹。这就是C.C和其他魔术师们追求万年的理想。
魔女的车在封绝前面抛了锚。这也是魔术的作用。C.C下了车在全身被平行世界干涉的魔法包裹下走进了封绝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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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闯进来了。”夏娜甩头转向背后,“是人类。”
“魔术师吗?”亚拉斯特尔警惕地问道,“普通人是不可能的。”
“说不清楚,总之具有魔力。封绝没有被破坏的情况下,只有魔术师和Servant才能看到外面的结界。”夏娜从黑色的夜笠中抽出大太刀——贽殿遮那。纵身一跳飞向了封绝的边缘。火焰双翼仅仅是一扇,就立刻移动到几百米远的公园尽头。那里款款而来的是一个文秘装扮的绿头发少女。“不认识的人啊。”夏娜降落后立刻收起翅膀,将刀横在眼前。“什么人,竟然能闯入封绝?是使魔还是傀儡?”黑色的光环微微抖动着美丽的亮点。炎发灼眼的杀手静静地注视着来人。
“真是过分的说法,竟然把我当成那种低下的东西?我是Saber的Master,只是来观战的罢了。”C.C.摘下眼镜,又把束着头发的皮筋也卸了,露出一贯的自己。
“哦?身为Master在战斗开始一个小时后才来?这可真是位不负责任的Master。”夏娜冷冷的说道,“那把你的证明拿出来,否则这里是不准通过的。”
“严厉的小姑娘。”C.C淡淡的笑着然后伸出手腕,夏娜正准备凑上前一看究竟……
“夏娜躲开!”亚拉斯特尔的警告已经晚了,对于魔术没有任何见识的夏娜将C.C百年相承的刻印当做了令咒。未知的魔力弹飞快的向夏娜攻过去。后者知道来不及躲,便竖起刀扎在地上强迫自己转身。失之毫厘,炎发被魔力弹截下了一绺。
“你这人!”夏娜怒火中烧,全身的力量都在暴涨。
“火雾战士的愤怒吗?”橙子点着烟走向这边刚刚建立的战场,身上风衣在封绝中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你还真是干了一件不小的坏事啊,Saber的Master。”
“她真是Saber吗?”亚拉斯特尔代替吃惊的夏娜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她的确是在给Saber提供魔力。”见夏娜想说什么,橙子先抬手拦住了。“我可不记得有人说过,只要给Servant输送魔力就是Master,我说的只是Master要给Servant提供魔力。”
“这根本是一回事!”夏娜气急败坏的把刀指向橙子。
“怎么能是一回事?如果一个人掌握令咒,另一个人提供魔力,两个人不就都是Master了吗?”橙子看着c.c的眼睛说,“只要另一个人需要有充足的魔力去干别的事情,那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到的吧?苍崎橙子?”c.c知道这个不礼貌的女人没有这么冷静透彻的判断力,否则也不会输给自己的妹妹得到“赤之伤痛”这个绰号,虽然本人曾经发誓谁敢叫他这个名字,那就一定要杀掉。不过,迄今为止橙子也没对不停叫她这个外号的“无之否定”下手。
“啊,不知道是哪的臭小鬼打的电话。”橙子摘下耳机,吸了口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尊重别人,上来就直接说话,连称呼都不说。”
想到了一个人。
“那,这位威风凛凛的小姑娘,你能让我进去看我的Servant战斗了吗?”C.C.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站着两女一男,都是俊男靓女。“监督有五位?这还真是失礼了,等哪天我会去教会拜访。”
“掌握令咒的人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吧,或者让他出面?”亚拉斯特尔说完,夏娜也若有所思的把刀收起来。
“不是我的问题,是他本人不愿意露面。再说圣杯战争本身就没有规定,Master必须到教会来报道。以前参加圣杯战争设立监督是为了阻止魔术师之间出现叛逆者,但是这次的圣杯战争的Master说到底连一个正经会魔术的都没有,而且圣杯战争的相关知识我们也都有所了解,这就更加没有必要向你们证明自己的身份了不是吗?”C.C说,“不过看在圣杯也选出了你们的份上,我才冒险来一趟,没想到监督可真是给面子。”
夏娜被说得无地自容,她低着头不甘的咬着下嘴唇。
轰——
一声接近喷气式客机起飞时产生的巨大声响连带爆炸一样的冲击波摇动了大地。森林中的树木不计其数的飞上天空,有两个人影呈对峙状态以弧形抛物线飞上高空。他们手里隐藏在重重魔力中的武器在相错而过的刹那发生了碰撞,天地被白色的闪光覆盖,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失明,又在下一个瞬间看到气流的涌动。暴风一样的剑刃卷起泥土,疾风一样的*尖刮起树木。风起云涌的公园已经面目全非。就算已经和Servant战斗过的夏娜都不曾见到这般光景。虽说是冷兵器之间的对决,是从遗失的历史中走出的,在这个世界绝对不可能重现的厮杀,可是他们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带有热量的风暴,震慑心扉的冲击力。
再一次,Saber向Lancer的死角突进。Lancer从容的躲开,并且单手挺*挡下这一击。另一只手再握住*端,转身横扫,宽泛的弧度打退Saber想要强势进取的念头。不过,这种不轻不痒的战斗,就算现在使不出宝具的Saber也可以轻易的对付。她先是跃上高空使出螺旋斩击的快攻,一面不忘读取Lancer的姿势,找到破绽进行各式各样的进攻。
然而,早就看穿她意图的Lancer更快一步的,侧出*向Saber的脸。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敌人定会躲避。就等这个时候。
收*、再刺!
Saber收复刚才自己战斗领地,回到光秃秃的平地。Lancer紧追,虽然没想过就靠刚才的攻击直接杀掉Saber。但也没想到,自己尽全力策划的攻击连Saber得衣角都没碰到。不过不要紧,Lancer重新盘算自己的战斗方式,看不清形状的裹布剑和自己缠绕在白光中的*都一样,彼此连真实身份都法好好的分辨清。
再耽搁下去对双方没有好处。更可气的是,Saber战斗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连破绽都不肯轻易露出。对于心高气傲的Lancer造成不小的心理压力。
“哼,就一个人类而言,你的战斗力算是不错的了!”Lancer三百六十度转身突刺,Saber硬是接下*的攻击近身贴向Lancer。
“到现在还在说这个?真是个麻烦的男人……我再说一遍好了,我们都是Servant,没有高低贵贱之分!”Saber高宣。手里缠绕着红色圣骸布的剑冲到敌人的胸前,Lancer布满火焰样子伤疤的胸膛正要接受这一击。
“宣告——夺其左臂!”Lancer再次吟出奇怪的咒语,只见白色的*失去了固有形态扭转方向刺中了Saber的左臂。
“唔……”伤口在Saber及时躲避的情况下维持在直径十厘米。“诅咒宝具?不,不是,是你在*上施加了咒语。”
“无论怎么说,你的性命我都得到了。忤逆上苍的恩典,你要做好觉悟才对!Saber!”Lancer翻转身体,整个人腾空越往Saber站的地方。后者没有坐以待毙,Saber将魔力集中到右手挥起沉重的剑身,砸下Lancer的*杆。这一次的行动出乎意料,Lancer没来得及躲,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直到最后才靠*后挺的阻力停下。感到可恶的砸了砸舌,Lancer扛着*身飞突,这一次的目的完全是试探对方的实力。
一只手受伤的情况下根本不适合维持战斗,Master不在的情况下,Saber只能维持短暂的战斗了。等到以有机会就必须撤离。现在的Lancer还没有使用出宝具,刚才的应该只是个普通的保有技能。也就是成为英灵之前由他们孜孜不倦练习得到或者天生带来的特殊能力。这并不是Servant的最后杀手锏。
而宝具则是必须在释放的同时喊出其真名的,只有持有生前持有这个宝具的Servant才能使用的最强杀招。任何英雄的宝具都不可以小叙,由庞大的魔力支持的接近魔法之类的“神秘”武装。所谓宝具实际上是英雄赖以成名的标志性武装。就像亚瑟王的剑、海格力斯的弓等等。
职阶不同宝具的性质也有不同,而圣杯选择Servant也是看他们的宝具而定的。譬如,Lancer的宝具就是他的*,Saber虽然忘记了,但她的宝具肯定就是这把包裹在圣骸布里的剑。虽然持有复数宝具的英雄大有人在,但是基本上不是特别的英灵,一般宝具持有数量都在四个以下。
在宝具封印的状态下,任何Servant都不适合长时间战斗,这不仅会消耗Master的魔力,更加给自己增添负担和受伤概率。就算是有最强之称号的Saber也非常清楚,在这场战斗中,无论自己的能力再怎么强,没有了宝具,第一个牺牲的从者就极有可能是自己。
“怎么了Saber,如果你不出手的话我就进攻了。”Lancer脚点地冲刺,就算在魔力、力量上完全处于下风,倔强的英灵也决定就在此拼出胜负。打了两个小时,双方没有一个占了上风的,吃力的互相角逐势均力敌。就像一开始说的,Servant都不是弱者,每个人都不会因为职阶的差距而认输。他们都是英雄,认为只有自己是最强。为了完成自己最后的愿望而拼搏。Lancer是如此,没有记忆的Saber也肯定有着什么迫切的愿望吧。
“虽然我不知道圣杯选择Servant有什么样的标准,但是像你这种傲慢无礼的人都被选中,我真觉得当英雄很辛苦。”Saber吊着一只手,庞大的EX级魔力填充在右腕,少女整个人飘向一侧,比人粗的大树拦腰切断,飘扬的圣骸布在Lancer躲开树干的瞬间松掉了。“多亏了你,至少这件事我想起来了!Lancer,我的剑你接得下吗!?”少女高亢没有任何感情却夹杂着喜悦的声音宣读着她的能力解放。Lancer没有停下,他手里的*夸张的横扫,还没等碰到Saber,笨重的撞击声便骤然响起。整杆*都被压制住了,*头甚至埋在了土地中。Lancer的身体在颤抖,像是被炮轰击的堡垒,从武器传到手再到全身。
“什!”刚才的死角转杀完全是因为Saber左手不能用而使出的,无论什么样的方式,一旦步入那种困境就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躲过。感到奇怪的Lancer抽身后退躲开了在冲击烟雾里闪出的道道剑光。在战斗肉搏性的战斗当中,越是远的距离,越是对Lancer有利。压着*保持战斗姿势的Lancer等待从烟雾中走出的Saber,准备上前进攻。
少女的样子与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虽然看上去很小,也很柔弱。但从眼神里射出的强悍态势是怎么也无法小看。与第一次不屑的笑着不同,Lancer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与刚才的Saber装束不同。这次的Saber不再是一身轻盈的礼装,而是穿戴了刺眼的绿色甲胄,装饰着羽毛的护肩,遮住下半身的铁裙,护着平坦上身的锁子甲。胸前多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架,腰间的两条红色缎带迎风飞舞,细一看原来是红色的圣骸布充当了缎带的角色。她的双手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的痕迹。
而她象征性的剑也完全不见了,或者说刚才的剑根本就是个幌子,而现在的Saber才是真正的Saber。她不知道多少年都以来都是以现在这个姿态战斗着,伪装成男人不停地战斗着。
两把剑。
一左一右。
守护着自己的王朝的宝剑,剑的名字早就被隐藏起来。她的传说全是假的,也没人知道她是谁。现在的Saber就只是Saber而已,她只是Servant中最强的存在——剑士。
“Master在吗?”拉克丝惊讶的望着绿色头发的少女,对方也正看着她。他们两个处在战斗圈的两百米外,中间有五位战争的监督在。
这次的圣杯战争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禁止用任何手段攻击杀害Master。毕竟这次参加战争的人都不是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魔术师,连这个世界都不从属。所以杀害他们肯定会造成某个时空的混乱,这些问题不仅是协会承担不了,就连时空管理局也无法作出担保。所以各位Master就算在知道了规则和便捷方式之后还是没打算对其他的Master动手。
“你好我是Saber得Master。“C.C礼貌的点了下头。估计就是她。刚才暗中为Saber疗得伤的人。拉克丝这下子更加着急了,Lancer没有受伤是最好的,但战斗的进展也不容乐观。接下来要怎么办,自己完全没有主意。拉克丝仔细的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Saber改变了形态,这样下去很可能就连Lancer也拿出宝具来。仅仅是第一次战斗,就演变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拉克丝实在想不到。在她的印象中无论多么强大的英灵都不可能对她的Lancer产生威胁。然而事实却告诉她,圣杯战争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无论生前多么的伟大,被召唤成为从者都会被限制在“职阶“这个枷锁里。真正的降灵古代英雄这种难以置信的“复活”法术实在是有点过于困难。圣杯要完成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不知怎么了,拉克丝有点不安。她不希望产生生死之类的问题。所以直到壹原侑子告诉自己,Servant就算被击败也会只是会回到过去。这件事之后,拉克丝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打败所有Servant这个条件。现在看到Servant的强大,她又非常犹豫自己的选择。是不是真的该牺牲自己的或者其他人的Servant来完成Master们的愿望?这是矛盾,非常大的矛盾。
……打败Master是最捷径的方式……
不行、不行。无论如何随随便便杀人都是不被允许的,为了自己有人被杀,为了战争去杀人。这种事情拉克丝见多了,她该做的不是犹豫不决而是下定决心。只有确立目标然后为其不懈的努力,这才是实现愿望的唯一途径。
“Lancer……”拉克丝叫出声来,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声音覆盖了整个天空。
“哈哈,道貌岸然的英雄们!你们真真都是笨蛋,连这里有人偷看都没发现吗?”女孩子的声音,尖酸刻薄还带着点恶作剧的味道。一听她的话所有人首先是到处寻找声音来源,接着才对话的内容作出反应。
“封绝里有人监视战斗?”夏娜的信心再次受挫,起先输给Assassion,然后又被一个临时魔术师切断头发,现在又没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
“是谁?出来说话!”Saber皱起眉头,手里的剑再次回到圣骸布中,头发也恢复成迷人的披肩金发。既然有人来打搅,那她也无心再施展自己刚刚无意中记起来的双剑了。很明显,就连Lancer也对这个新来的Servant没有觉查。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在的,或者她所说的人到底是谁?这些问题接连不断的涌进脑中。
“卑贱的人类,快快出来,躲在暗中真是胆小如鼠啊。”Lancer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厌恶而非轻蔑,看来他对只有佩做自己对手的人才能给予那种轻蔑吧。对于躲在暗中偷窥的人,这个修长的*兵深恶痛绝的瞪着眼睛。
“还真是爆裂的性子,那我就来给你磨一磨它!”湖水形成漩涡,从映着灰色天空的湖面上升起一个身穿蓝白色纱裙,盖着兜帽的少女。她长着一张童颜,个子也只有成年人的一半而已。说话谈吐,还有站里行走的姿势却都很成熟老练。实际年龄不明的新Servant恭恭敬敬向另外两个人鞠了一躬。
这样子第一夜的战场上又多出了第三个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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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古铜色肌肤的中年男性赤裸着上身。健壮的肌肉,英俊的面庞,还有装饰用的木质护甲,雕饰着鹰首的头盔,都在封绝的覆盖下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周身散发着健康气息的Servant身边站着一个蓝西装的少年。炯炯有神的双眼,仔细思考的神情都让他变得神秘帅气。一甩纹有青天白日的红色斗篷,身高190公分,年轻俊朗的Servant有点等不及的握紧了手里的长弓。
“等等看,我们还有的是时间,Archer。”这段简单的对话结束在能将圣杯战争尽收眼底的一栋黑色的大楼上。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3楼
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第三章 骤雨血幕

走进教会的大厅大概是十九点钟左右,因为是阴天所以什么也看不清楚。空无一人的教堂,连生命的气息也无法感应。但是鲁鲁修相信,他一直怀疑的,可以说一直确信的某件事物就一直呆在这里,静候圣杯战争的结束。这不仅仅是猜测,他没有推理的能力,也不是侦探。只是个战略家,有些事情根据谋略方面根本无法得出结论,所以鲁鲁修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他要找圣杯,既然以前的圣杯战争有容器,那这次的圣杯没有道理会不准备。容器肯定是具有自我意识是最好的。一件东西不会选择,它只能被保护。而人的话就会有些不同。只要这个人是真正的“人”他就肯定具有意识,有了意识那她就能选择被保护,还是保护。
而圣杯最可能出现的地方一定是麦迪逊广场花园,整个纽约市的灵脉都流向那里。圣杯战争后半段的战场一定要选择在那一带,只有这样,才可以在其他人之前得到圣杯。完成这些事有一个条件——必须在另外的Master之前掌握圣杯。就算是未完成的圣杯也罢,杀了圣杯容器也罢,只要是不破坏圣杯本身,鲁鲁修就有胜算。
“你是来找我的吗?”空灵的声音,病弱的少女轻飘飘的坐在正厅中央的十字架下面。
“你是谁?”鲁鲁修没有武器,他只想用语言和比较文静的方式解决问题。自己的运动能力要比一般人差很多,很难在武力上取胜。这个少女虽然看上去很文弱,但如果是个身手非常的魔术师的话那就完了。
“你找谁,我就是谁。”少女留着清爽的咖啡色短发,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动力。身上穿的是一件仙女一样的白色宽大长袍。在鲁鲁修眼中,这个少女随时都可能消失。
“你就是圣杯……”
“……容器。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别人可以叫我的名字。”少女怅然的微笑着。
“那你的名字是?”鲁鲁修温柔的问道。
“前世叫小樱,现在叫木之本樱。姓不重要,如果是你的话,我就特别批准叫我小樱吧!”少女那一刻的笑容,鲁鲁修出了教会大门后,就再也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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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少女是Servant,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而且身为监督的夏娜也知道她就是第三个向自己报道的魔术师的Servant——Caster。前两个分别是Lancer和Archer。第四个人虽然不怎么愿意想起来,但那个人却是印象最深的。*者的Servant——Assassion。
Caster一抬手,轻纱状的衣服就变成了一只云雀。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表演,鸦雀无声。云雀飞到Lancer和Saber之间又变回了少女。她仔细的打量了两个人的装束,然后兴致勃勃的笑了起来。
“太好笑了,你们两个大英雄竟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连躲在暗中的恶鬼都没有察觉到?”Caster干脆的说,她弯着腰似乎真的感觉很好笑的样子。
“Caster的Servant啊,你不知道战士在战斗的时候是最痛恨别人干扰的。”Saber一脸嫌恶的表情,敏锐的直觉告诉了她这个少女的职阶。
“那种事情怎么都好,倒是你们对我的话没有什么感觉吗?”好像发言被无视这件事被察觉了,Caster生气的挺起胸,“身为三骑士竟然连想偷看你们宝具的杂鱼都没有发现,你们真的是Saber和Lancer?而不只是剑和*?”接近侮辱的贬低让两个Servant终于把头转向了她。
“卑微的东西你知道你触犯的是什么样的人吗?”Lancer横起*指着少女。
“你我都是Servant,生前是什么样的人一点都不重要,现在我们只是被召唤出来的道具而已。”她并不是这样想的,从口气就能听出来。那份不亚于Lancer的唯我独尊,从长得像小孩子的Caster口中说出来听上去异常的嚣张。
“竟然将我与尔等相提并论,这不是侮辱?”Lancer对气焰高涨的Caster忍无可忍,他催促着*上缠绕的星光猛烈的袭向幼小的身躯。
Caster没有闪躲,她纤细的手腕在空中挽了几个花,光之*的中程攻击就像炸开的焰火一样四散而去。电光火石的金辉闪烁,虽只是一瞬,但强烈的风暴还是把周围所有人的眼睛都吹压的闭上了。
原本没有拿任何武器的Caster,现在手里好像握着什么,没有形态,是看不到的兵刃。
“果然是卑贱的东西,竟把武器隐藏起来!”Lancer摆出杀姿,“这么想急着送死,连我的惩罚都敢拒绝!”
“说到底还是唯我无独的人,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嘴里满是胡言乱语,Lancer你该清醒一下了。”Caster把手里看不到的兵器抬高,“我可不是卑鄙,因为这武器的不是我的,它的主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非常不安的神情。发现到这一点的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凑近士郎小声的问了句“为什么”。但两个人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是每个人遇到恐惧和害怕,还有不知所措的人都会做的事——颤抖。
不停地,战栗的,怀念的,憧憬的,难以置信的颤抖。
士郎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嘴唇,血都快要渗出来。
“士郎?”露碧亚担心的攥住士郎的手,她感到少年的手心里沁满了汗水,冰凉冰凉的。到底怎么了?这句话问不出来,要说为什么,露碧亚也能猜出个一二。职阶Caster的少女自从用那无形的兵器轻而易举的弹开Lancer的光束后,凛和士郎就变得不对劲了。
是奇怪吗。
的确是很异常。
明明身为Caster(魔术师)却没有用魔法来抗击敌人,而是采用了冷兵器的处理。估计是因为来者不善,而且行为奇怪的缘故,才使得两个参加过的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变得这么怪异吧。露碧亚这才觉得,这两个人参加圣杯战争的心理阴影要比想象的严重。只是个不合常理的Servant罢了,何必这么吃惊呢?然而没亲眼见过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她,是根本不会明白士郎和凛恐惧的缘由吧。
“不可视的……”夏娜仅仅看到Caster的一击,就已经判断出她所掌持之物是什么了。“——剑?应该是剑,并不是无形的,而是缠绕在什么东西里面,使得其失去了形态。”
“嗯,是风。”C.C在一边插话,“刚才的强风就是那个缘故,这么看来这个Caster以前是个会魔术的剑士了?”
“不。”拉克丝反驳,“她没有那么强的能力,虽然刚才完全挡下了Lancer的攻击,但也是因为我的Lancer是非常单纯的把她当做对战斗一窍不通的魔术师才释放的*,所以就算是我们,用哪种兵器——不可视的剑也能挡下来。”
“你还真是了解自己的Servant啊。那,你们几个谁能想到神话还是传说里,又是剑士又是魔术师的人?”橙子事不关己的抽着烟。
众人都在摇头的时候,Caster的目光从剑拔*张的战场上离开了,丝毫没有对浑身杀气的Lancer施以正眼。
“哦哈,看来这里面有认识我宝具的人嘛。”Caster吊起森林深处湖水般翠兰色的双眸愠怒的盯着一动不动的凛和士郎,“小鬼们,你们认识这东西?”晃了晃某个人最珍贵的秘宝。
“那……”口齿不清的士郎还是勉勉强强的张开了嘴。
他知道,不说话Caster就会继续侮辱这个东西——他最珍惜的“那个人”曾经用来守护自己的武器。“那不是你的宝具,别开玩笑了!”自己在抖,是的。从Caster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远远超过了Saber和Lancer。这个女孩子用足有上百年经历的老人才有的眼神打量着士郎,然后对凛不感兴趣的稍微瞅了一眼。
“哦……这样啊。”Caster笑了,含义不明的冲两个人一笑,然后又转向了Lancer和Saber。“失礼了两位,刚才只不过对某些人类感兴趣了一下,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下贱的人类,你竟然让我在一边等待?”虽然非常不满,但是Lancer也没有偷袭没有防备的Caster。就算是正体不明,说话傲慢至极,Lancer至少还是个顾及自己威名的英雄。
“Caster你来这里的目的是……?还有,你说的偷窥者到底……”Saber不跟这个捉摸不清的少女多费唇舌,直接就将内容引入了主题。
“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Caster从怀中取出一副眼镜戴上,“至于偷窥者……”屈指一弹,鸣镝一样的蓝色火苗便在一颗大树的树梢上炸开了花。“Assassion的Servant,我们还真是水火不容啊。”
“哈哈,汝也是这么想的?”尖细的嗓音从天而降,白色的狩衣翩翩的从树梢上旋转着飞了下来。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舞,衣服也呼呼作响。Assassion用蝙蝠扇虚掩着半个脸,像是在笑。“Caster你这个人可没什么好习惯,打扰别人看好戏?唔,真是让人讨厌的女人啊。”
“哼,躲在暗处,你是想看他们的宝具,或者坐收渔翁之利吧?”Caster冷笑,“两位高高在上的骑士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你嘛,啊,是因为太不起眼、微不足道了吧。”
“你!”Assassion最痛恨别人看不起他,听到Caster这么说,虽然嘴上笑着,袖口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出了几只短剑。
“真是浓郁的*味。”橙子无聊的发表着意见。
短剑没有碰到Caster,当下它们的是Saber。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既然Caster说你是Assassion,我就把你当做Servant——我们的同类看待了。”这番话带着明显的敌意和轻蔑。Saber自从知道自己可能是个嗜血如命的人之后就一直非常的消沉,刚才碰到Lancer的时候说实话给她的打击非常大,那种毫无污秽的眼神,对自己的使命感和成就感没有质疑、杂念的果断出击。他肯定是个受到万人敬仰的人吧。Saber从不敢想象自己过去的模样,那是个什么样子她也不清楚。浑身浴血吗?还是站在死尸组成的山丘上微笑的死神?她不清楚,总之,她认同Lancer。就算再怎么目中无人,再怎么傲慢无度,他也是个真正配得上英雄的人。
可是,现在出现的Assassion却不是这样的人。撇开职阶不论,他身上有血腥味,人类的血。他在狩猎,在这个都市里面狩猎。一条一条无辜的人命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消失了。能看到,Saber仿佛能看到这个男人拧断人类的脖子,能看到他用腰间的妖刀轻而易举的了结三口之家幸福的生活。不可饶恕,不知道为什么,总之那个笑容仿佛是死了多少人就死了多少蚂蚁……不,比蚂蚁还要微不足道一样。
但是,现在必须忍耐,如果自己真的是“那种人”的话,这么丁点的愤怒还是能够压制住的。Saber挺起胸继续说:“Servant要堂堂正正的进行战斗,在暗中偷窥,你该不会是等待我们两败俱伤的机会吧。”
“这是当然的!”Assassion轻蔑的瞧了Saber一眼,“不愧是道貌岸然的骑士大人。所谓兵家,要掌握以逸待劳,借刀杀人,趁火打劫这些要素。像你这种小姑娘是不会了解的吧。”秀美的面容上像寄宿了一只恶魔一样,发出黑色的笑容。
“Assassion!”Saber怒火中烧,大剑立马劈了上去。Assassion敏捷的躲开了这一击,闪到一旁,脸上一点吃力的感觉也没有。保持着微笑,Assassion合上扇子,单手抽出系在两把长刀,短刀还好好的插在鞘里。
“那么大把剑,砍中的话会死哦。”Assassion也摆开架势。这下一来,现场的Servant增加到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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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目睹这一切的工藤新一不自主的咬着指甲。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Archer想帮助拉克丝,估计也是不可能了。
现在仔细的观察一下Archer。
他一直保持着弓步的姿势,纹丝不动的瞄准着Saber。就算是不到现场也能知道对方的实力,这就是Archer这个职阶所持有的特殊能力——观察锁定。他和他的Master在这里到能感觉到,由Saber散发出来的巨大力量。浑身包裹着的杀气,浓烈的让人窒息。快到超越音速的剑,还有敏锐的反映。在不用宝具的情况下能和Lancer打成平手,而且还让敌人失去有利的态势,这个绿色的少女绝对不可以小看。
Archer的迄今为止还没有和任何人动过手,新一也不了解这个Servant的水平。不过名声倒是震天响。
“Archer,我们就呆在这里吧?”新一问道,“我总觉得现在这个状况,下去的话会更加混乱。”
“我跟Master想的一样,只是那个Caster和Assassion让我比较担心。”Archer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实,“说真的我没办法弄清楚他们的力量,一个是魔术师,一个是*者,对气息和实力的把握非常到位。”
“我早就想到了,刚才他们在暗中监视的时候你不是也没看到吗?还露出那么吃惊的表情。”新一看着Archer耸耸肩。
“你,你看出来啦?”Archer一本正经的绷着张脸,“对,对不起,我的确是没有发现他们,真是失职。”
“没关系,像那种有特殊能力的人,就算你的视力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用。”新一释然的笑着,“不过现在不是放心的时候,拉克丝还是很危险。Assassion和Caster的Master我们都不清楚是谁,是否遵守规则不伤害别的Master都还是未知数。且规则里只是说不能‘杀害’Master而已,我们虽然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但其他人是否是这么想的就很难得知了。”侦探的怀疑本能让新一对在场的每个人都警惕着,就算是监督也不能掉以轻心。
“Caster的Master和Assassion的Master都不在附近,封绝里没有他们的气息,这点我们可以放心。”Archer拉着弓回头严肃的看着新一,“只不过要注意Saber的Master,她的身上有很不好的魔力在运动,漫无目的。总觉得就连我也没办法杀死她。一种非常强大的魔力。”
“连Archer也,杀不死?”高大年轻的Servant郑重的点点头。“怎么可能?那她……不,是有可能的,如果这场战争真的引起的是次元断层的话,像是能力超越从者或者具有不死之身的人被当做了Master也不是不可能。”
“对了,Master我忘记说了。”Archer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什么?”新一的思路被打断了,见到自己的从这露出这种表情,他不舒服的活动了一下肩膀。
“你刚才对Saber有两个Master的推理真是精彩,只不过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想到的?就凭我给你简述了她的特征么?”Archer不解的问。
“我还想问呢!”新一拍着额头,“真是的,你平时看上去很漫不经心,为什么观察的地方都是最最主要的线索?像什么:给Saber提供魔力,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令咒。我都还没问,你就直接将主要的线索都告诉我了。”
“只不过是平时打仗时积累经验。”Archer为难的挠挠头,“Master,我挺喜欢你的。”
“突然间你说什么啊?”新一慌了手脚,“先说明白我可没有那种爱好!”
“我!我也没有啊!”Archer也慌了,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保持着随时放箭的姿势,除了表情,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变化。“我只是觉得,来到这个地方选中的是像你这样的Master比较幸运。”
“你不觉得拉克丝更好吗?”新一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脸。他想让Archer也害羞一下好报复,可是从者却表现出了寂寞的神情。
Archer摇了摇头,“要是拉克丝做我的Master,我或许就没有这么冷静的判断力了,一心想要保护她的话,参加战争不就是像去送死一样么?我这个人对女人是最没辙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是喜欢我的女人或者是我喜欢的女人都会遭殃。”
梦,那个熟悉的梦再次敲响了新一对这个男人的伤。
他看到的是排成一列的少女,不计其数的。最大的那个女孩子也不过只有十三岁的样子,端坐于王座上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矫健的身姿却在熟悉不过了。少女们失去了表情的脸在男人的眼里是什么样的,新一无从去了解。只是男人自从坐在王座上就再也没笑过,为了满足那些把他推上王座然后就搜刮百姓的贵族的心。男人不得不每日每日和那些失去表情的少女们在一起,就算不愿意也要酗酒,就算知道是错误的,他也像野兽似的用少女们的身体发泄,侵犯她们,侮辱她们。这就是他——因为忤逆了上苍而被推上王座,充当傀儡的王。直到有一天他们厌倦了,就会有人来杀他吧。直到他们确认了上天不会降下惩罚的时候。这个虚度光阴的王者就会石沉大海,消失在王宫的某个角落里。
直到某个少女无言地将自己的手扇在男人的脸上时,男人才明白,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逃避”。是的,后来男人想逃避的时候,神来了。数年,在男人酒池肉林接受一切的堕落的时候,这些无情的神都在看着,他们都隐藏在黑暗中,他们也在逃避。然而,当男人选择逃避的时候,他们才学会面对。这次神要帮助他,男人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堕落。
不过,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在五个字中选了最短的。
他要走,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要走,和那个少女一起。
自己的人生唯一剩下的东西。
“Master!”是叫声,从来没有过的,只有在惊险万分的时刻才听得到的叫声。Archer的箭镞前面,虽然很小,但是新一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是——
四个Servant在释放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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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战场,四个Servant的混战。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Servant,他们都不敢掉以轻心。这场战争是属于自己的死斗。
“我说,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你们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吗?”Caster有点无奈的推了推眼镜,她摊开手一脸感叹的苦笑着。
“我拒绝,卑微的东西们就不应该选择战斗,但既然你们已经来了就应该做好受到天罚的准备!这场无聊的游戏越早结束,越对我的Master和我有利。”Lancer放低身子,郑重其事的仰着头。
“同意,我只是希望游戏变得有意思些才放开手参加的,如果你没这个想法的话,那大可离开这里,我是不会拦着。”Assassion一手夹着两把长刀,一手用蝙蝠扇遮着自己奸笑的脸。
“让我把背后冲着你这只臭老鼠,我可做不到。”Caster歪着头冷冷的哼道。
“多说无用,现在就开战我也没有异议。”Saber双手握住剑柄,“只是在这里如果打成两败俱伤,其他的Servant攻过来的话,我们可就没有还手之力了,先不说其他的,就是Archer我想除了我和Lancer以外这里就没人是对手了吧?”
“很不巧,箭那种东西对我这个早就习惯了冷*的人来说已经过时了。”Assassion说罢将刀指向卫宫士郎,“那个小混蛋也领教过了。”
“你这家伙有飞矢加护吗?”Lancer少有的露出不安,他用余光盯着拉克丝,从少女的神情上大概能猜出来Archer就在这附近的地方准备狙击,要是那个Master的话,应该能想出保护拉克丝的策略。
这么想了几秒钟,Lancer又把自己的思路转回战斗中,这次的战斗比想象的花费时间。先是强到没边的Saber,接着又是能驾驭不可视之剑的Caster,现在又增加了一个掌握飞矢加护的Assassion。对自己不利的趋势正在变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Lancer非常期待自己Master和Archer的Master可能的出色表现。
“呀。”Caster忽然的发言让所有都再次绷紧了神经。一触即发的战斗,就好像随时可能因为一个操作失误而爆炸的火箭一样危险。
当事人却无视了所有人充满敌意的目光再次将视线锁定在士郎的身上,“话说小鬼……”自己也是小鬼的事情她忘了吗?其他人心里不满的疑问。“我还没有警告你,关于我的宝具你要是敢像其他的人透露的话,杀了你哦!”完全没有好意的笑容覆盖在般若一样的脸上。“我已开始还在怀疑,不过刚才似乎明白了,你参加过圣杯战争对吧?”语毕,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都惊讶的转过脸,五个监督里有两个人参加过圣杯战争的事情是机密,一旦有人知道这件事那就肯定会来询问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这是亚拉斯特尔和橙子尽量想避免的。
“嗯。”士郎诚实点下头,橙子和亚拉斯特尔也同时叹着气。
“亚拉斯特尔,叹气的话幸运女神会逃走的。”夏娜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唔,夏娜,我问一下你知道我们的处境吗?”亚拉斯特尔问道。
“监督啊?!不对么?”夏娜呆呆的回答。
“我就知道。”露碧亚消沉的低下头,“真的没问题么,这个监督?”
“我参加的圣杯战争和各位的性质不同,所以我和远坂监督才有所隐瞒。”士郎毫不示弱的说着,“我参加的是第五次圣杯战争,为了争夺远在太平洋那头的日本才有的真正的大圣杯——里姿莱希•羽斯缇萨。”
“那你是说我们这里的圣杯是假的喽?”Saber不满的皱起眉头,“我们是在监督和那个魔女的玩弄下进行毫无意义的厮杀了?”渐渐鼓起的杀气夹带着不可估量的愤怒。
“不,不是!”被Saber压制的士郎赶忙辩驳,“虽然还未确定是不是真正的大圣杯,但是我们能肯定这里的圣杯也一定掌握着‘奇迹’,这一点至少要相信我们!”
“哼,下贱!”Lancer收起姿势,“虽然我早就想过了,圣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实现任何愿望?那种东西怎么会存在。”
“……”Assassion没有表态,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露碧亚在一旁盯着凛和士郎的眼神。感到非常有趣,“圣杯是不是真的,我们打到最后不就知道了?”
“Assassion!”Saber生气的把剑指向他,“你这种人至少是个Servant!难道你想为了那种连真实性都受到质疑的东西杀人吗?把那些无辜的人类,和身为同伴的Servant。”
“同伴可不敢当。”Assassion插回刀然后对Saber不明意味的一笑,“光荣的剑士,高傲的*兵,神秘的魔术师啊。我这个卑微的*者从哪里能跟你们相提并论呢?我只是这场战争的参观者,连舞台都不该登上,带着武器完全是为防身的。”
“你是要从战争中逃避吗?猴子?”Lancer仗着*不屑的俯视他对面的*者。
“当然不是,身为武士至少是不会拒绝任何挑战的,这个底线我还是必须遵守。”Assassion用令人极为不舒服的眼神看着周围的每个女性,像是用舌头在舔舐她们的肌肤一样。“观赏这些美丽的女性遭到打击时的表情也是很美妙的啊,只是像你这种男人怎样都好。”看也不看Lancer的Assassion最后看的是露碧亚,目光中的变化只有被看得人才能够明白。“不过,虽然我说了只要来挑战我就会奉陪,只是到时候死在什么样的方式下,可别太抱怨。要是一不小心从英灵变成怨灵就没人帮得了了。”不知羞耻的发表类似“不择手段取得胜利”宣言之后,Assassion在谁也没有允许和注意的情况下化成透明的灵体消失了。
Saber刚想追就发现C.C还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将Master放到敌人的眼皮底下这个共同意识,似乎在Lancer身上也受用。毕竟这里有个Master在不在场还不清楚的Caster。
“Caster,你不去追吗?”Saber试探道。
“哦呀,这可真是失礼了,我都忘了。”Caster装傻。“Saber,你为什么不去追呢?”
“明知故问!”Saber高声说道,“Caster,你们两个人还想战斗吗?”一点犹豫也没有的挑战直接把两个人问傻了。
“哈哈,真是可爱的女孩子!”Caster捧腹笑道,“如果你认为我不是近战的类型而同时向两个人挑战那我就不客气了!”也是没有踌躇的进攻。Caster随意的抛出几道光辉,Saber挥着剑飞快的挡下。与Lancer精准迅猛的攻击不同,Caster就像在耍弄Saber一样,招数既单调破绽又多。一点也不像自己夸下的那般厉害。“你也该差不多了Saber!”先是躲开了剑的攻击,Caster有一跃而起倒着飞向高空,在Saber的身后落下。紧跟着,嘴里飞快的念出七个咒语。无数的草根变得像腰一样粗,接着拔地而起呈包围之势卷向Saber。在这冬季的寒冷中,能看到这样疯长的植物除了高级的魔术以外绝无第二个解释。
“你认为我隐藏了实力?”说话的同时Saber切丝似的破开障碍,风一样压到Caster身边。剑在她的颈边尚未停稳,就见Saber远远地跳开。她原来站的地方和Caster都被火焰化为了尘埃和容颜。而Caster的身体也在燃烧中变成枯萎的树桩。
“你敢说不是吗?”声音环绕着。
“在哪?”Saber转了个身躲过飞弹一样的光球,才刚刚停下就只见脚下的土地开始柔软变形。Saber没有轻举妄动,因为流动的泥土已经开始下陷。她闭上眼睛,浑身的魔力都在汇聚,在体内相互的碰撞。紧跟着爆炸声的是在天上飞舞的Saber,绿色的甲胄和绯色的战袍都被封绝的光烘托的华丽无比。高高的抬起剑,从百米高空一跃而下,剑是撕扯着风而下坠的,这一击绝对会斩断少女幼小的身体。无论多么强的人,也……
砰——
这已经不能形容为冷兵器的碰撞了。
冲击波推开周边的一起,水库里的滔天巨浪,腾飞的大小树木。还有沐浴在像雨一样下落的湖水中的Servant。剑和剑的碰撞所形成的巨大气压直接引起了爆炸,Caster的周围被蓝色的光芒烧的寸草不生。而两个Servant早在每个人都为前三秒的危机进行回避的时候,更强烈的战斗又开始了。
不停地使用各式各样华丽魔术进攻的Caster游刃有余的操控着战场的形势,Saber则只能单纯回避敌人的进攻,然后再追上去。挥舞着巨大的宝剑一点也不吃力的Saber,在不停的追逐中也终于感到了厌倦。
刚才谁也没有看清Caster是怎么挡下Saber从天而降致命一击的。如果看到了的话,他们就不可能还如此淡定了。尽管Saber现在并没有解放圣骸布。但是她的宝剑绝非一般兵器能够低档的,只有像Lancer的光之*才能够和她的宝具一较高下,这点自是不用说了。可Caster竟然用和挥开Lancer攻击的不可视的剑不同的另一把剑挡下了Saber的攻击。
宝具的定义是英雄生前持有并赖以成名的武器和装备,一般的武器绝对无法与之抗衡。无论Caster是什么样的人,她持有的宝具也是有数量和等级差别的。如果一个Servant宝具的能量太过强大的话,那他的Master就会承受不了导致魔力枯竭。所以圣杯才设定了职阶,用来限制着他们能力的强弱。可是同时拥有两把能够匹敌宝具的宝剑,Caster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是蓝色的。
那把长剑是像她眼睛一样的蓝色。士郎看到了Caster第二次拿出的剑——能和Saber全力一抵毫无损伤的宝剑。那是一把不华丽也不丑陋的剑。淡蓝色剑身就像是冬天的湖水一样清澈,可神圣的感觉却被淡淡的魔性破坏了。士郎发现,整把剑虽饱经风霜却未曾受伤,连一丁点的划痕也没有。
……不会受伤的剑……
……湖水……
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讯息。这一次士郎再也忍不住大声的惊讶起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只有在百米开外仍然战斗着的两个人没有反映而已。
“人类,好像你又看出来了?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和自己一样也目睹了Caster第二把剑的Lancer第一次对除了拉克丝以外的人笑,这一点让拉克丝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是学习的是炼金魔术的一种,能够对兵器进行分解再造,也就是投影魔术。”士郎耐心的给周围的见习魔术师们讲解道,“刚才Caster使用的魔术也近似与投影,只是我实在搞不懂她是怎么做到的!”
“投影?”拉克丝不知所云问,“是一种很难的魔术吗?”
“怎么说呢?是看个人的能力,要投影的东西种类不同,要求的魔术师等级也就不同。我只能告诉你们,投影一个艺术品,要做到无限接近不难,但是无论投影在怎么精密,人类的想象也是有限的,所以投影魔术制造的东西永远都是赝品。曾经有一个我非常讨厌的人告诉过我,无论多么完美的投影,说到底,赝品是打不赢真货的。”
“我们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发表长篇大轮。”C.C故意为难的说道,“你想说什么?有关Caster的?”
“他刚才用来回避Saber和Lancer的武器不是她本人真正的宝具,而是其他人的。”士郎说完就后悔了,他可曾来没想过Caster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别沉默小子,如果那个卑微的女人敢来伤你,我的*也要等你说完这句话才会让开。”非常现实的回答,拉克丝也很苦恼的揉着太阳穴。这个Servant有的时候现实冷酷的过头了。
“Caster投影的宝具虽然我不清楚是为什么,但可以肯定那是真正的原品而非假货。”士郎冒着生命的危险低声说了他一直不愿意说的,“她打开Lancer*击的……‘不——不可视的剑’我认识,那就是我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所召唤的Servant的宝具……”
“话就到此为止了!”Caster的声音骤然响起,紧跟着她的Saber,一剑砍在众人的面前,士郎险些遭殃。这明摆着是Caster的诡计,如果不是Saber控制的好,现在士郎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
“Lancer你不是说在士郎说话的时候会保护他的吗?”露碧亚插着腰质问道。
“但是他已经说完了啊。也就是说,Caster只是将别人的宝具投影出来了,而没有资格使用对吧?”Lancer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扛在肩上的*滑向一侧,在双手接触*杆的一刹那Lancer就若被放出的*直直地奔向Caster。“Saber你的对手是我,这个卑劣的猴子就让我来解决,之后挑个其他再来收拾你吧!”
“Lancer?”Saber躲开从身后袭来的*尖,不解的看着迎战Caster的*兵,“你在干什么?是我向她发起的挑战,所以应该由我!”
“抱歉,我改主意了Saber。就闭上嘴在一边等着,这种程度再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Lancer充满自信的冷笑着。然后一*出去,Caster急忙躲开,嘴里不停地低声咒骂着。
“小子下次我一定杀了你!”Caster后仰下腰,白色的*从头顶掠过。“Lancer!”胜算渐渐稀薄的她不希望在这里就使用宝具,一旦暴漏了自己的身份,以后的战斗就难说了。怪就怪自己的自信心太过旺盛,本来只想稍微恶作剧一下,结果直接遭到三骑士其中两个的攻击。
之所以称Saber、Lancer、Archer为三骑士,是因为以前每次圣杯战争留到最后的Servant都是这三个职阶的从者。像Caster这样的小角色,大概只能充当陪衬了。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Caster现在更加这么想了,使用宝具的话别说逃走,甚至同时打败两个Servant也有可能,但是胜利之后的事情Caster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宝具给Master的负担太过庞大,使用三次就是极限。在这里只要稍微一失误就可能遭到另一个人的攻击。就算两个人都能击倒,那个躲在暗中随时准备袭击弱者的Assassion也有可能轻而易举的消灭自己。
现在的状态和局势都对自己不利。Caster比另外两个Servant更了解,她躲开了Lancer的组合*完全是因为对方的攻击并不想象的难么厉害,和只能躲着Saber剑击到处跑不同,Lancer不是战士,他的*法稍微虽说不上差,也算不上优秀。但是他伤了Saber这个事实,却是不容忽视的。先不论Lancer是用什么方式中伤Saber,只要能让那个剑法精湛的剑士受伤,Lancer就必须具备某些特质。
“——宣告,目标刺中!”拿着*不停跳跃的Lancer使出了杀手锏,雪白的*得到指示后立刻变得精准起来。每一*都能在Caster躲开的同时刺中。如果不是靠着魔术的强化,Caster早就成马蜂窝了。
“呵呵,你的宝具就是那个吗?”Caster飞向空中,连衣裙和斗篷在风中展开,像一只大雁一样。“星星!”就像咒语那样简单,原本镶嵌在夜空的繁星穿越了封绝的断层从天上拖着各样颜色的慧尾砸向Lancer。大地直接被剜走,留下的是深不见底的坑洞。-
可Lancer的*击却早已如飞驰的骏马朝凌空的Caster那毫无防备的身躯袭击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所有的魔术师就连Servant都感到了一股非常巨大的魔力洪流席卷了战场,红色的魔法阵在Caster的脚下展开。至于是不是她做的,看她也同样吃惊的脸就知道了。除了Saber和远处观战的新一之外,没有人不露出惊讶表情的。在比龙卷风还要猛烈数倍地魔力风暴收回变小之后,原本狙击Caster的白色*连续扫荡了几十棵成年大树才停下来。Lancer也因为眼前的光芒太过刺眼而失去了平衡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全身的遭到重力的袭击受了些轻微的伤。虽说Servant不会被人类伤害,可并不是说物理的方式也没有效果。
“到底……”Lancer撑起身体,见状连忙跑过去的拉克丝担心的看着他。“Master你没受伤吧?”不想让少女平添烦恼,高大的*兵先一步反问道。
“我当然没事,你呢?”拉克丝感觉刚才的突变纵然让Lancer受了惊吓,不过身体并没有大碍。
“谢谢Master,我也没问题!”黑发少年眯起一只眼睛有几分迷人的笑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卑贱的猴子们,是你们搞的鬼吗?还是你Saber!”
“真是狼狈的样子Lancer,这样的话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Saber蔑视一样的盯着Lancer的眼睛,“刚才那是令咒,应该是感觉到自己的Servant有危险,她的Master进行了强制召唤。我们Servant是无法违逆令咒的。”
“这简直已经达到了魔法的水准了嘛。”拉克丝不可思议的说道,“令咒到底……”
“对Servant的绝对命令权。”橙子吐出一口香烟说,“在身体上浮现出的魔术结晶,拥有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Master专属的印记。你们在成为Master时身体上会产生的圣痕。它的衍生物就是令咒。你们也知道,Servant是具有独立意识的,并不是无条件的服从Master,然而要让自己的Servant服从自己的命令那就要用到令咒。”
有些事在Servant面前无法直说。
令咒之所以是由三划组成的图形,是因为它的一划就代表一次绝对命令的行使权;也就是说令咒的使用最多只有三次。虽然用尽令咒并不会终止御主与从者间的契约,不过一旦失去的话也就意味着Master再也无法强制英灵执行命令。在生死存亡的圣杯战争中,无法控制力量强大的从者是相当危险的事,甚至有被从者叛变杀害的可能,所以实际上使用次数一般为两次。
“难得的兴致都被破坏了,不仅Servant胆小,微不足道。连Master都是如此。”Lancer的*一瞬间化成点点星火消散了。“Saber如果你还有战意我倒是可以奉陪,但看上去你也已经非常疲惫,所以我们就此别过。下次记得挑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响亮的口号呼唤而来是那匹俊美超过人类不知几倍的八足白驹,“Master!”伸手接住拉克丝,正当Saber准备上前阻止的时候。她灵敏的第六感发出了警告,一个后腾跃跳出百米。从几千米远的地方一支阳光一般刺眼,将空气燃烧殆尽的箭矢掠过离拉克丝和Lancer五米远——Saber刚才还站着的地方钻进水库,直插湖底。蒸发的水在空中形成浓厚的白雾,无风的封绝里立刻变得烟雾滚滚,就算Saber想追也无踪可寻。
她把目光投向刚才放出冷箭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幢空空的大厦。
还有一个留在Saber的记忆里的名字。
……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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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出场的有四个Servant。”鲁鲁修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帝国大厦,他把手里的棋子放回黑白的世界。“Assassion、Caster、Lancer。这里面最好对付的是Lancer啊……”弹倒了卒之后,鲁鲁修放开了一直紧攥着的右手,里面放着一颗黑象。“Assassion是最棘手的家伙了,这个人没动手,只是知道有飞矢加护这个技能,除了对Archer的Master有点用处外,其他的就很难说了。”
见完小樱,鲁鲁修便绕到中央公园,他并不是对C.C不放心,而是对Saber。
失去记忆,连宝具都忘记的Servant根本就没有胜算。他要确认的不是Saber如何战斗,而是如何战败。抱着一种病态的心理,鲁鲁修亲眼目睹了Saber和Lancer的拼杀,还有和Caster的角逐。这些影像到现在还对他的脑子产生着影响。那份执着和果断,出剑斩击,跳跃奔跑。鲁鲁修相信就算自己能用Geass操控Saber,形同傀儡的Servant也不可能发挥出,在她自由的状态下施展的那种可怕力量。
她是他的战士,而不是棋子。
终于克服了自己的心,将这个结论归纳出来。
从沙发上站起,鲁鲁修走到了落地窗前。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下雨了,非常大。整个曼哈顿在细密的雨帘中变得飘渺无形,灯红酒绿的光芒在雨水的折射下俨然化作了一副美丽的油画。映在玻璃上的倒影是一张端正的面孔,他静静地注视着下面的大地,露出惆怅的神情。光滑的平面,流动的水珠划下交错的痕迹。映在鲁鲁修面颊上的是两条青痕,仿佛哭了一样。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靠近窗口的一小片区域沐浴在微弱的光芒里。鲁鲁修独自一人站在那,手轻轻地按着玻璃,在手掌的边上因为温差而晕开了白色水蒸气。月亮被乌云藏匿,能充当这个大都市自然光的就只有在头顶时而闪过的雷电。拖着长长的影子鲁鲁修坐回沙发,他把瓶子里剩下的红酒倒在了棋盘上,然后划亮火柴扔在了上面。
眼中,淡蓝色的火焰不安的跳跃着,他的脸也在火光里若隐若现。
“Berserker、Rider、Archer。还有三个没路面的Servant。”鲁鲁修全身无力的躺在沙发扶手上,“Archer的克星是Assassion,Caster就让Lancer去对付,只是Berserker这只疯犬连它的Master都没有出现过,这样子连战斗准备都没法做。还有就是Rider,虽然很难弄清楚他的身份,但是还要做迎战的准备。这些事就交给Saber的临场发挥了。”
“对自己的Servant很有信心嘛。”没听过的陌生声音从黑暗中出现,鲁鲁修心里默念了几个咒语,金属棋子在手掌中经过融化、分解、再铸,变成一只飞镖。“别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找茬的。”声音很粗犷,不过并不粗野,很谦逊。应该是个比自己小的少年。
“你是谁?”鲁鲁修一面警惕着其他地方一面从容地站起来,尽量表示一种对不速之客的宽容。
来人是一个苗条的年轻人,不算高,但是很有气质。头发是黑色的,但在前面的部分和两绺长长的刘海都是耀眼的金色。脖子上挂着一个不大的倒金字塔,上面雕饰着奇怪的古代花纹和一只眼睛。蓝色的束身休闲服,还有瘦版的长腿裤,给人一种凌厉的印象。他锋锐的眼神和鲁鲁修保持平视,既无委身求全,也无轻蔑小瞧的意思。
“我叫武藤游戏,是来跟你谈有关圣杯战争的事的。”名叫武藤游戏的少年没等指示就坐在了鲁鲁修对面,“你是Saber的Master对吗?”鲁鲁修没有回答,“真谨慎,好,我先说也没关系。”游戏坐在原位伸出一只手,“我是Rider得Master,我希望能与你在这场战斗中合作。”他好像对鲁鲁修微弱的表情变化很感兴趣似的打量了一会,“我掌握着圣杯战争胜利的筹码,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这是彼此双方相互认可才能达成的协定。当然我对Saber很中意,如果你对我的Rider不信任的话,那我们大可让两个Servant切磋一下。”
有些事情一旦定下就不可能违反,直到鲁鲁修握住了游戏那只手时他才真正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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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充满粘稠的湿度,黑色泥土缓缓地流动着。腐臭的气味和七零八落的残骸在黑泥的包围下冒出灰色尘烟,连金属也融成红色的浆,滴落在泥泞的土壤里。
这里拒绝生命,这里只有死亡。
覆盖着天地的除了黑色的物质,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杀了她。
杀了他。
杀了它。
是拒绝的声音,这里面有着一个拒绝一切的东西在蠕动。就像寄生虫一样,靠万物的养分过活。只有这样他才能苟延残喘。这不是他的时代,但是他还要莅临。所以世界在拒绝他,他也在拒绝世界。
湿润的声音,有没有牙齿的嘴啃食着这里的一切——到了晚上就会送上门来的饵料
还不够——
更多的……
更多的!!!!
毁掉。
把整个世界都毁掉,寸草不生。
只有……
!!!!寡人!!!!
破坏掉原来的秩序。
然后再造。
这才是统治者!
……你说呢?
黑泥在问某个人,某个被他侵犯着的人。
但那真的算是人吗?
因为太美了,所以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眼花。
黑泥蠕动着,用能焚石的高温舔遍女人的身体——包裹在由自己形成的黑色衣服里的曼妙娇躯。
女人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她抬刚起手,黑泥便化成一颗头颅让女人抚摸。
她的黑发柔顺得像鹅绒,尝试束缚却轻而易举的滑开缎带,尝试截断却流出刀刃。这个女人神秘且让人着迷。就算是想要毁灭世界,妄图吞噬所有生命的他也爱着这个女人。深深恋着她的面容,蛰伏在她的足下,跪倒于她智慧中。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答案早就有了,这根本用不着回答。女人站在黑泥的浪尖,她如莲藕的双臂伸向高空,削葱的手指微微弯曲像是在拥抱什么。从这双无神的瞳孔望去,上面有一颗夺目的太阳。
光很刺眼,像是要灼伤胆敢直视它尊容的无理之目。
壹原侑子却还是望着它,欣赏着和自己身处的世界交融在一起的球体。
触手可及的,那漆黑的太阳。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4楼
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第四章 镇魂交响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很累,无论是战斗还是思考。
这种疲惫让自己的全身都像是被丝线勒住了一样,数不清的纤细伤口,不停流的血。
这种伤是无法治愈的吧。
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来。身体还是无法适应恶劣的魔术,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床边,红头发的修女乖巧的趴着,用一脸可爱的表情在微微的打着鼾。
“受不了啊。”Caster微微一笑,把旁边卷着放在柜子上,一条比较干净的圆形毛毯盖在了艾斯缇•布兰雪的肩上,仔细一看少女估计就是这样穿着修女服跪在地上睡了一晚。“感冒了要怎么办?”
“嗯?……”艾斯缇揉了揉忪醒的睡眼半迷糊的打着哈欠,“你醒了啊Caster,我这就去给你做早餐,今天吃什么?哎?”发现肩上厚重的毛毯艾斯缇哭笑不得,这肯定是那个古怪脾气的Servant怕自己着凉才盖上的,可是一般人会把马鬃地毯盖在身上吗?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这个地毯昨天撒上了点咖啡,艾斯缇怕给宾馆的人添麻烦才准备洗,结果因为使用了点魔术感到困倦,结果就卷着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也没去洗。
也难为Caster能关心别人。不过现在认真想想,好像这下子连衣服也要洗了。
还好昨天上街和Caster买了不少换洗的常服,可如果知道给自己买的衣服是儿童装的话,Caster肯定又会歇斯底里的大发雷霆。
“艾斯缇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我都看到你心里的坏笑了。”Caster盯着艾斯缇的脸严肃的质问。
“没有啊,没有啊!”艾斯缇刚赶忙掩饰,然后抱起毯子和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我去洗衣服了。”
“那个毯子……”Caster有点困惑的挠着头,“不是新的吗?”她指着干净的花纹。
“啊,你说这个?”艾斯缇捧起刚才还盖在她身上的毯子,“这是我昨天撒上咖啡的地毯,今天要洗的。”
“什么?我刚才还把它披到你肩上了!”Caster不好意思又惊讶得张着嘴,“再……再说我也不是专门给你搭上毯子的,只是如果Master如果生病的话我会变得很麻烦,治愈魔法又不能用在你这样的人类身上。”
“是,我知道啦。”点点头出了卧室,关上门靠在上面,艾斯缇轻而疲惫疲惫的叹了口气。“和小孩子相处真是困难啊。”
“艾斯缇,你等等。”刚说完别人的坏话,接着那个人又突然出现。艾斯缇一紧张顺着被拉开的门倒了下去,整个人和怀抱的东西一并压在了Caster幼小的身体上。“啊!疼,疼……艾斯缇你在干什么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艾斯缇把衣服一扔将Caster扶起来,“怎么了,不好好的躺着,身体不是还没好吗?”
“没事的,我还算正常。话说回来,刚才我就想问了,昨天你不是没出门吗?那你怀里那件被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是怎么回事?”Caster有所怀疑的问。
“啊啊?!这……这个?”艾斯缇真的是无法对那双凌厉的眼睛撒谎,于是放下肩膀,“对不起,你昨天说有人开战了想去看看的时候我也跟着出去了,是、是因为担心你。因为我的魔力不强,所以你连灵体化都做不到所以我怕其他人首先攻击你的时候我不在场这样连及时救你都做不到。”
“我早就猜到了……”刚想抬手敲艾斯缇脑袋的Caster忽然脸一红,“坐下!”过了半晌,艾斯缇才反应过来,自己没遭到敲打是因为Caster个子不够。“真是的,你这个Master到底要我操心到什么时候?还有,我无法灵体化是因为……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总之跟你的魔力没关系。还有昨天布置的魔术作业有好好完成吗?”
“嗯,只完成了一半……”正委屈的说着忽然发现Caster又要发火于是艾斯缇赶紧举手做投降状,“等等,Ca—Caster!我没做完是因为你中途遭到了Lancer的攻击,我用令咒把你叫回来的时候你就昏倒了,所以一直……”
“……”一直在照顾自己。这种话Caster也想到了,但是身为从者竟然让Master担心,Caster不觉得这是值得感动的事情,而且自己无法灵体化,对令咒的瞬间传送抵抗是因为自身的问题。“今天就算了,不过下一次就算是我几天都昏迷不醒,你也不必在意,这可能是因为我的魔力还不稳定罢了。”
“可是我还是会担……”
“不需要!Servant可是英雄!我们不需要人类的担心,相比我的状况艾斯缇你对你自己的才能还没有完全的理解,所以要尽快的加强训练,否则在今后的战斗中会碍手碍脚!”
“我明白了,那Caster我把今天的衣服洗完就去练习。”心里充满不快的艾斯缇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的大门,整整10层楼都被Caster用金条包下来后,这两个魔术师想要干些什么也未曾有人打扰。
艾斯缇已经走了,Caster撸开子的袖子,手臂浮现出了一大片类似烧伤的瘢痕。红彤彤的肌肉上金色的魔术回路正在扩张了。自己口是心非的毛病早该改改,这点Caster也知道。
她稍微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坐到欧式风格的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副镜片厚厚的圈圈眼镜戴上,无论在镜子里照多少次,Caster都觉得自己非常滑稽。
但这也是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人送她礼物。
而且是在知道她是女性之后。
古老的时代,女性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承认。就像自己非常熟悉的那位朋友一样,也是隐瞒着自己的性别。做着完美的王,已经得到承认,却不被理解。
有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就这样活在这个年代也是很不错的。不过来到这里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外面众多的Servant和Master,如果他们不回到自己的时代,那整个时空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就算自己爱热闹,爱开玩笑和恶作剧,但这种非常事件绝非能够一笑了之的。而且她也希望得到圣杯,那个能实现任何愿望的机器。
“圣杯是假的?”Caster聚精会神的记忆着当时一眼就看出自己宝具的那个少年的话,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少年参加过第五次大圣杯战争,而且他的Servant应该就是自己的老朋友。看着有一个那么爱着“她”的人,Caster不觉有些失意。“不管,我才不管!就算是阿尔托利亚生气我也不管,小鬼竟然完全无视我的警告把宝具的秘密告诉其他的Servant,那样还算是监督吗?杀了他,下次见面一定杀了他!”听上去的确是愤怒至极的声音。
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的Caster差点因为劳累而在此睡着。为此她不得不瞒着艾斯缇泡了杯速溶咖啡,如果修女知道的话又要说没营养了。
放下对艾斯缇斤斤计较的不满,Caster短短的吟唱了一个咒语,接着在她面前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桃木夹。这是她宝具中的一件,名字连自己也不起来了。
用挂在脖子吊坠上的锥形宝石打开石锁后,整个木夹就变成了一本能浮在空中的书。Caster挥挥手,足有几千黄皮纸的典籍便开始翻动。巨大的魔力将整个房间都找的通亮,虽然还是晚上,台灯也没有开,并且所有的电器都因为魔力的光芒而失去了作用。
还好这家宾馆的四周已经被Caster安装了微型结界,只要是具有魔力的侦查使魔就不可能发现。所以现在自己即使使用大点的魔力也是可以的。
距离第一夜的战斗才过去一个小时左右,Caster昏睡的时间不到四十分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体力说明艾斯缇的魔力已经开始渐渐增强了。
“圣杯……”Caster的手让书停止了翻动,在她面前的是一副占据了两页纸的杯子,颜色无法看清,只是看上去很华丽、很圣洁。可是下面却写着——毁灭。
当她翻到下一页时,所有的疑问迎刃而解。
书页上画着的是两个杯子。
下面写着——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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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很大,无论怎么走也无法到达尽头。
雨也很大,无论怎么祈祷也无法停下来。
在这个城市里最最平凡的金发少女,独自一人漫步在夜晚的雨水中,孤独空无一物的女人在这个城市里显得那么狼狈。
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少了几分傲慢,什么却也没多。
她失去了羁绊,和自己心爱的人一种在其他世界相依为命的羁绊。这个资格,早在被传唤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自己比远坂凛缺乏的不仅仅是信心和毅力,还有和卫宫士郎并肩作战的力量。
圣杯战争,这个自己只能纸上谈兵的互相残杀。那两个人都参加过,他们是真正的患难之人,对彼此多着一份生命与生命的寄托。
然而,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不服气。不甘心就这样乖乖的放弃和士郎的感情。这个世界上露碧亚只有凛这么一个敌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输给她。
为了这个问题已经烦恼了整整两天,从来到这个以前自己非常讨厌的城市开始,这种情绪就一直陪伴着她。
因此,露碧亚诅咒圣杯,诅咒魔术协会,当然还有自己。如果不认识凛就不会认识士郎,那她就能继续充当爱尔德菲尔特家的小姐。现在,为了那个男人已经失去一切的露碧亚,又不得不为以后的人生烦恼。如果士郎最后没有娶自己的话,那自己将会怎么办?
……杀了她不就完了……
是自己的心声?
不,不是。是某个人在窥探她的内心,就像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一样无礼。露碧亚叉起腰仰头望着小巷一侧,楼顶上站着的白色恶魔。
“小姐,我们见过面对吧?”声音很近,人却很远。这让人不由得产生了幻觉,但露碧亚是魔术世家,怎么可能输给这种卑劣的魔术?将身体周围的光源全部集中到自己的视网膜上,然后由封闭了精神干扰。这回,那个身穿白衣的怪物就该现形了吧。
“Ass——Assassion?!”因为吃惊而没有及时反映的露碧亚瞬间就被两把刀咬住了喉咙,“你想干什么?”
“哈哈,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让我吃惊的表现呢。这也是我的矛盾所在。对于你这样的人类我本身感兴趣的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白色狩衣的Servant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到了露碧亚身后,两把妖刀像剪子一样的架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我是监督,对你们参加圣杯战争的事情不感兴趣!你来绑架我也没有用,而且重要的事情,士郎和……和……和远坂也不会跟我说,我只是来帮助他们的!”露碧亚佯装坚定地样子不由得使Assassion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个笑看的人毛骨悚然,他把头伸到露碧亚的脸庞,“你干什么?离我远点,脏死了臭男人!!”
“这可不得了,为了找你说说话,我还特意洗了个澡呢。”Assassion妖媚的笑着,口袋里的小仓鼠三跳两蹦跑到了刀尖上,红色的眼睛和锋利的牙齿一点也不像真正的仓鼠那般可爱。露碧亚感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这个小动物是从者。但是和Saber他们那样子的英灵不同,是带着黑*戮的恶灵,就算是这么小的东西也能使用非常强的魔力来给人类造成灾难。“你看,我的小藤丸不是也很喜欢你吗?”
“真是既俗气又恶心的名字!”露碧亚恶语相加,她现在只能祈祷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Assassion,辱骂应该能够让这个Servant生气,这样自己就有使用魔术的机会,即使不能全身而退,露碧亚也做好了失去一只手臂的觉悟。
“真是个烈性子,不过这也不坏,女人玩多了就应该换换口味。”Assassion将脸凑上去,飞快的装起一把刀将另一把搁在露碧亚的脖子后面,然后侧身抱住她。深情的望着少女异域风情十足,而且充满了厌恶和恐惧的脸庞。“骂得好,迄今为止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么说过我,我都让他们死在了马蹄下,但是对女性我喜欢不同的处理方式。”白色的从者力气非常大,露碧亚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他的束缚,“哎,你最好别动,杀人不是我的爱好……嗯,杀女人吧。但是我的刀可是很喜欢血的啊,如果,我说如果。要是我一不小心,手一抖。你真的很可能瞬间就身首异处了,我有话跟你说,听我的。”轻啄了一下少女的额头,淡淡的清香立刻传遍全身。像是*一样的香气剥夺了露碧亚四肢的力量,全身就像一团海绵软软的趴在了Assassion的怀里。
“你想跟我谈什么?”露碧亚湿漉漉的衣服完全的贴在了身上,窈窕的曲线若隐若现,她不想看Assassion可怕的目光。就算自己正被他抱着奔走在纽约的高楼大厦上,自己也从未真正的直视那个令人生厌的家伙。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我的Master有趣多了。”Assassion并不像是在撒谎,他也没看露碧亚的身姿,因为生前的心理阴影所以现在他对女人非常挑剔。
对露碧亚产生兴趣完全是因为别的事。
“哼,到现在了,对自己的主人抱怨东,抱怨西的有什么用?”露碧亚虽然体力完全都被抽干了,可似乎是怕她睡着后生病,所以肩膀以上的部分还是能够运动。所以在飞行了几十分钟后,这个金发大小姐的精神仍然的异常的饱满。
“我可没有对我美丽的Master不满,只是觉得她有点不够坏罢了。”Assassion笑着说,他的耐心是常人的几倍,就算耳边吹着傲慢至极的辱骂,他还是能从容的应对。“你这么说会让我的知弦误会的哦。”把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放在露碧亚的唇上。少女瞅准时机准备一口咬下去,结果还是被对方躲过了。“我就这么香?让你着迷了?”
“这还真是失礼,我只不过看到一根想要侮辱高贵的我的手指,然后想让它的主人知道什么叫做疼痛罢了。”露碧亚扭过头不再看坏笑的Assassion。“你还想去哪,我们已经快要出曼哈顿了!”
“哼哼,只是想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意义不明的发言,使露碧亚全身一紧,掺着冰雨的冷汗直往外冒。“不用怕,我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男性,而且对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不感兴趣。只是在我们聊天开始前先找个宾馆。”
“去……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我……我才不要跟你一……一起去!”露碧亚脸一红开始挣扎,虽然只有头部能动,但她还是尽量让Assassion失去平衡。
“这我可就困扰了啊,我只不过是怕你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感冒了,想让你好好的洗个澡。”Assassion好像真的很不好意思,他为难的低下头看着露碧亚一脸通红。
“是……是嘛,这还算你有点良知。”露碧亚忽然产生了一种安心感,眼前这个从者比以往见到的男人更加贴心,只是在她的眼里士郎会更好一点。
这也正是Assassion打的如意算盘。
早就熟知这个女人的性格的白衣从者,从离开教会时就已经开始注意露碧亚泽丽塔这个人了。
只是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原因什么的已经不再去想,只是单纯的对她产生兴趣。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里,能结识这样特别的女性要比和那些只知道舞*弄棒的Servant和脑袋单纯的魔术师强得多。而且这个女人比红叶知弦容易操纵,只要施加一点外力,这场圣杯战争就能按着Assassion的想法进行下去。
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露碧亚用从教会手里借来的临时*租了一间房子。Assassion则一直灵体化跟在她的身后,小声的指示着。露碧亚虽然想过逃跑,但是这很有可能引起Assassion狂乱,毕竟他是什么样子的Servant到现在自己也没能得出个结论,如果惹恼了这个男人,旅馆里的人说不定都会遭殃。
“哎,还没好吗?”刚刚才利用莲蓬头里的热水复活的露碧亚泽丽塔有点不耐烦的把香皂盒往地上一扔,才半个小时的入裕时间,那个白色的从者就不知道催了几回。
“烦死了,本小姐不仅屈尊陪你到这种地方来,而且还!!!还!要用这些廉价的东西洗!——洗我这样尊贵的身体,你应该知道满足!!就——就算是士郎也没让我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不过本小姐一向宽宏大量,所以就原谅你这个无礼之徒。但是我才进浴室半个小时你就催,难道等一会儿会死吗?”露碧亚大声的叫嚷着。
“好好,是我无礼了。”Assassion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手里的吹风机已经开始发烫,露碧亚的衣服还是完全没有干的迹象。“啊,对了,你现在不用想着逃走哦,这附近没有商店,所以连雨衣也没有卖的,如果你想光着身子在纽约街道上散步,我倒是不会介意。”话毕,卫生间的拖把就直接飞向了他,Assassion轻松地一躲连衣服也顺便保护着。
“谁会啊,我倒是想听听你能说些什么,如果是无聊的话那就省省,本小姐没时间跟你耗。”露碧亚哼了一声,“我还要回去和我的士郎继续浪漫呢。”
“哦?你的士郎?”Assassion揶揄道,“难道不是那个红衣服的小姐的?我看错了吗。他们好像很合得来嘛。”
“你——你胡说什么?士郎怎么会看上那种人?又傲慢有无礼,又没有女人味?”穿着白色的浴袍,身上还沾着点点水珠的露碧亚从浴室冲了出来。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士郎啊,不过我倒是不讨厌你这样的女人。”泛着坏笑,俊朗秀美的脸慢慢地凑近了露碧亚。Assassion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清新的香波味然后又坐到床上,“不过,小姐,你好像不怎么受到重视。那个叫士郎的可从来没主动跟你搭过话啊。我到是发现,无论什么时候,那个红衣服的——叫凛?嗯,对是凛。凛小姐好像能和你的心上人说到一块,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就算是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城市里,他们也很让人羡慕。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隔阂?或者说是不同的经历?”
他能窥探别人的内心。
露碧亚这么想着。犀利的话语深深地扎进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是绝对不行的,露碧亚这么觉得,如果输给他的话自己就会变得很奇怪。
“我们之间的事情,有我们自己解决,用不找一个从者来担心,而且这件事如果让其他的Servant和Master知道的话,我想你和你的Master也会遭到讨伐的吧?”露碧亚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自信满满的说。
“越是傲越难隐瞒心里的不安,小姐这句话没人告诉过你吗?”Assassion绕到她的身边,“只有内心真正脆弱的人才会在比自己强大的敌人面前变得强硬,呵呵,你这种性格我倒是很欣赏。不投降,很像我们扶桑的武士。”
把夸奖当做侮辱的露碧亚冲上前将Assassion的腰搂住,一把将其扔了出去。同时她也感到身上变得凉飕飕的。飞出去的Assassion在空中转了几周,然后稳稳地站在地上。
他盘着双臂,轻托下巴,细细的打量露碧亚。其中一只手里放着一条白色的腰带。
露碧亚一惊,这才知道浴袍的束带被抽走了,自己的全身都暴露在了白色Assassion的视野中。她惊叫一声急忙蹲到地上缩起身体。
“你这个流氓!!”露碧亚含着泪大叫道。
“这可不怪我,就当是我正当防卫吧。”Assassion一脸不在乎的坐到床边翘起腿,斜着眼睛目视地上的少女。“只要老老实实的听我说,衣服就还你。”
“哼,本……”
“你还打算逞强?”斜吊着眼角的Assassion忽然变得凶恶起来,他粗野地勾着露碧亚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小姐,本人可没有什么耐心再陪你耗下去。”
“那就放我走,我又不是愿意来的!”露碧亚第一次露出胆怯的表情,有些委屈的半含泪半愠怒的盯着Assasssion。
“我只问你一句,你想参加圣杯战争吗?”Assassion非常喜欢别人吃惊的表情,这一次与以前看到那些得知自己就要被杀的人的表情不同,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惊讶。好像是一个随时做好死亡的心理准备的重刑犯,忽然得知自己成了国王还有数不完的财产时那种难以置信的特殊表情。用语言是根本无法表达的,只是在Assassion的眼中,这是对自己言行的一种嘉奖。
原来他陪这个任性的大小姐到处奔走,为的只是这个表情。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露碧亚知道了自己的失态,于是急忙敛容正色,把下巴从Assassion的手指尖抽回,低下头。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的心动……
“我可没有开玩笑,你不想参加一次圣杯战争吗?”Assassion站起来背对着露碧亚走到窗边眺望外面的夜雨,“就像凛一样,能够和卫宫士郎在一起,聊只属于你们两个的秘密?我是非常憧憬那样的生活,如果和自己心爱的人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的话,那你的爱情不就是一碗白水了?是淡而无味的好,还是多姿多彩的好?这个问题不用我多说了吧,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小姐?”
“我和士郎也是有很多回忆的,比如在时针塔的时候……”还在逞强的露碧亚边裹着浴袍,边理直气壮的站起来。那双长而雪白的腿让Assassion有点心动。
“这点东西,我相信凛小姐比你多得多。”Assassion摇了摇左手的食指,窗子上的金发美女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只要再给一击就能够完完全全的操纵她。
“你需要的是和卫宫士郎独一无二的记忆,这一点是‘她’比你多出来的。”Assassion不想这么简单的就让这个女人屈服,他要的是更有趣的展开。“啊,对了忘记说一件事。”这个时候岔开话题无疑是让自己刚才的努力付诸东流,“圣杯选择Master是有他的标准的哦,如果在这场战争中出现了Master死亡的Servant的话,那么有资格当选御主的魔术师就很可能得到令咒驱使那个Servant,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杀掉我的红叶知弦来当我的Master呢?”
“你这个到底要卑鄙到什么程度?”露碧亚也不顾自己会不会走光,直接抬起脚冲Assassion的脸踢去。后者轻轻的一跃飞出了窗户。就像一团气似的,两者皆没有损伤的互相穿过了。这就是具有肉体之后仍然可以自由控制身体密度的英灵。
“嗯,身材和身手都不错,啊,对了,有一件事忘说了。”半个脸还在窗户里面的Assassion谄媚的微笑着,“如果以后想找我的话,就来这家旅馆的这个房间。放心,任何住到这里的人,只要不是你我都会杀了他们。露碧亚小姐,我喜欢你哦,真的,非常……”
狡猾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一阵野兽似的粗野的喘息声。露碧亚泽丽塔像看仇人一般望着消失在午夜雨中的白色身影。慢慢的放弃了继续生气,露碧亚穿上自己的衣服。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有已经干掉的蓝色长裙。鼻子里回漾着那个从者特有的香气。
她抱着自己,对刚才的谈话久久的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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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你去哪了?”玛利亚拿着笤帚站在三千院邸的门口,“保镖们跟我说你两个小时前就出去了,而且……”慢慢放低声音接着说,“你连Servant都放在家里了,这是怎么回事?”
“啊,抱歉。”武藤游戏傻笑着躲过玛利亚的追击冲上了二楼的房间。
“游戏?游戏?!”玛利亚敲了几遍门之后就自讨没趣的准备离开,“我告诉你,晚饭没你的咯!”一颗重磅*。
“抱……抱歉,玛利亚我只是有点累了!能不能等会再说?”本来就奔波整整一天,如果再不吃点食物来补充一下体力的话,后半夜的活动别说支撑Servant了,就连自己能不能走出座半径5公里的三千院园林都很难说。
“哼,那我就等着你的回答!”玛利亚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游戏在门上贴了整整十分钟,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躺到床上。
游戏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他只想好好的给自己的大脑休整的机会。在面对了那样可怕的男人之后,自己还能从容的应答每个问题,就连另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们两个都有点累了,在和鲁鲁修可怕的眼神对峙时,游戏曾经想过放弃这个强大的盟友,毕竟自己没有能力操纵他,所以至少避免让其操纵了自己。
鲁鲁修并没有拒绝自己的邀请,而是欣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这个出乎意料的行动导致游戏的计划在初盘就被打乱。鲁鲁修是个难对付的人,无论何时都要让整个故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才是一个王者的力量。
身先士卒。
如果王不主动出击的话,士兵们是不会跟上来的。这一点游戏在和众多人的斗智中得到了实践。
“Master看来你在烦恼啊。”隆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床边,俯视着自己的Servant瞪大铜铃似的眼睛。
壮硕的身体套着一片看似薄薄的前甲,保护着身体宽金属带系在腰上,牵连的四片裙甲刻着各式各样的雕饰,分布前后左右。护膝和靴甲,连同手腕上盘子大小的圆形盾全都是火红的。须发全白的Servant眉宇间释放出纯粹的霸气,估计已经超过五十岁的他,看上去简直还不到三十。充满朝气的面容搭配着雪白的斗篷给人一种老练成熟的威严感。
“Rider?你在啊。”游戏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高大的从者,“我还以为你去吃饭了。”
“我不想在家吃饭,规矩太多,麻烦。”Rider一屁股跌在床上,游戏、枕头以及床垫全都弹了起来。
“呼,这还真是的说三千院家的东西结实,像你这身量,如果换个小地方估计早就弄得天翻地覆。”游戏翻了个身,刚才的颠簸让他的五脏都移了位。“你就不能习惯一下这里的生活吗?好歹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不,我要贯彻我的王道。话说回来,Master你这么晚才回来,刚才去哪了?”Rider整齐的胡须在他粗大的手指玩弄下泛着金属光泽。
“啊,稍微请个人帮忙。对了,Rider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和Saber的Master开始合作了,以后见到Saber千万不可以攻击。而且……”游戏目光变得很奇怪,“就算是打,那个人也不可能轻易让我们取胜。”
“哦?这可有趣,你不是说自己是这场战争中最聪明的Master吗?怎看上去你在害怕啊?”Rider一点也不在乎游戏擅自找人结盟的这件事。“我依斯麦亚尔的Master不会这么胆小吧?”
“别胡说,我没害怕只是有点担心罢了。你还从来没有出去过,所以圣杯战争的的事情根本没有体会,这场战斗中的敌人比我之前遇到过的对手要强大不知道多少倍。”游戏把手腕搁在额头上,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忽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先去吃饭,然后有事做。”
“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你打算去哪啊?”Rider不情愿的躺到床上,“而且我也不想下去吃饭,那个女仆话太多了。真想找个机会好好地捉弄她一下。”
“你要是敢对玛利亚动手,我一定会用令咒好好地修理你。”游戏眯眼笑着发出了恐怖宣言。
“我——我知道了,你也不用露出那么可爱的表情然后说那么恐怖的话吧?”Rider脸色泛青的端坐起来,“我下去行了吧。”说完整个人化为了无形,灵体化跟在了游戏身边。“事先说好,我不怎么喜欢实体化,走路会累的,你也知道老人家身体比较弱。”
“如果一天能吃十斤牛肉,和几十瓶伏特加还算身体比较弱的话,那我就是病入膏肓了。”游戏轻嗤了一声然后推门进了餐厅。“玛利亚?”已经准备好晚餐的女仆站在桌边不知道正在干什么,游戏过去准备搭话。只见玛利亚一脸铁青的杵在原地,嘴里呢喃着像是想说什么,或是被吓坏了。见到游戏的瞬间玛利亚惨叫一声直扑到他的怀里。游戏的脸在刹那变得通红。“玛……玛利亚小姐?”
“游——有——又!!!”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
“you?”游戏奇怪的问,在还没有清楚状况的时候他,只能维持着很微妙的展翅状态,任凭玛利亚像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有蟑螂!游戏!有蟑螂!”,玛利亚一边惊恐的流着泪,一边不停地勒着游戏的脖子。
“我……我知道了啦,我……帮……你你——解决掉,但……但是玛利亚小姐,我好难受。”已经面无血色的游戏拍着玛利亚的手臂宣告投降。
“啊啊!不好……”玛利亚反应过来急忙放手,然后佯装镇定的拍了拍裙摆,轻咳了一声。“嗯,那么蟑螂的处理就拜托你了,游戏。”
“好好。”游戏一脸无奈的将地上早就被玛利亚慌乱拍打变成尸体的蟑螂扔进垃圾桶,“对了玛利亚小姐,Rider不吃饭的,以后就不用准备他的了。”
“啊?真是遗憾,难道Rider先生不喜欢这儿的料理吗?”玛利亚有点伤心地问道。
“不,不是的,只是他还没有习惯这种饮食方式罢了,不用在意那个家伙的,他只需要好好的睡觉。”游戏急忙解释后,又跟着加了一句。“对了有没有什么隔音比较好的房间,他睡觉的时候打鼾声太大我根本没法休息。”
“我知道了,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出去?”玛利亚一回头微笑着说。
‘好敏锐’另一个游戏发自内心的感叹。
‘要不怎么能10岁进初中13岁高中毕业,保持白皇学院跳级生记录?’游戏默默地阐述着观点。
‘这已经不是优秀了吧?’战战兢兢的感叹道。
‘是怪物。’这句话如果让当事人听到,肯定会遭到人身攻击的。
“啊,还有点事要处理,如果今晚不去的话我想以后就没机会了。”游戏恳切的说,然后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玛利亚小姐,是圣杯……”
“啊啊,你要不要出去跟我没关系,我反正要看家,没时间陪你哦。不过早饭我还是照样准备,回不回来吃是你自己的事。”玛利亚飞快的打断了游戏的辩解,她背过身子握紧手里的扫帚,“路上小心一点。”反手关上门,年轻的女仆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真是个好女人啊。”Rider突然的现身吓了正在出神的游戏一跳,高大的Servant按住他的肩坏笑着,“你吓什么?我又吃不了你。”
“你不知道你这个人声音跟击缶(古代乐器)似的?下次注意一点好不好?如果老是在别人冥想的时候,像扔*似的出现,会弄出心脏病的。”游戏静下心来一面分解着桌上的牛排和香菇汤一面跟Rider解释晚上行动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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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的青年男子和一个举着伞的洋装少女在夜里的纽约市显得格外耀眼。青年留着披肩长发,头戴一顶软质的宽沿礼帽,脖子上长长的锯齿纹围巾由两个人同时缠着。绿头发的少女将长发编成两条马尾,和身上白色的洋装搭配的天衣无缝,脚上的高跟雨靴也托出这个女人的轻佻和妩媚。
“Saber,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嘛,这样看上去就像是哪里的黑社会头目。”C.C一边跳芭蕾似的转动着身体和雨伞,一边不忘取笑脸上满是抱怨的金发美少年——应该是美少女。这已经是Saber第三次陪这个任性的魔女上街,并且打扮成她喜欢的样子了。
“C.C你在捉弄我吗?”Saber不满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你出什么衣服都很好看罢了,你不喜欢吗?”C.C又有点不高兴的撅起嘴,“谁让我们到这里是冬天呐,本来还有好多好看的衣服可以穿。”她抱怨的抬起头,“无论是太阳还是月亮,都不够争气,这样子在下个十来天也有可能。”
“唔,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行军的时候也经常碰到这种恶劣的天气,战士们身上的衣服都没法晾干。一旦染上疟疾就会引发瘟疫,做将领的人会非常头痛。”Saber一本正经的发表者意见。
“你啊,有的时候还真是单纯,怎么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天天吵着嚷着要猎头了?”C.C凑近她的脸想看清楚表情。
Saber把头一偏,“别提了,那个时候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想找回自己的头,所以表现的就是我十岁左右的状态,现在想想真是可耻。”
“呵呵,别这么担心,世界上有六十亿人,杀一两个根本不是问题。相比之下,要是杀死动物的话,会更难以原谅。”C.C的话让金发少女表现出了不满,“怎么了?哪不顺心了?”
“C.C,你是说同类互相残杀这种事是可以原谅的?”Saber攥紧拳头,“就算是你,说这种话我也无法接受。”
“你真认真,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过这也是事实。你难道不觉得吗?”说着,C.C的手指指向虽然已经入夜,但是仍然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放眼望去,人类的数量简直就像蚂蚁……不,垃圾一样,密密麻麻。他们互相践踏,互相残害已经形成定式,世界上最最卑劣的生命不正是人类吗?”
“C.C……”Saber想说什么反驳,“我现在说不过你,以前就是。”
“嗯?你还记得?”C.C好奇的问道,“记忆不是都不见了吗?”
“这是另一码事,肯定是你在给我的魔力里做了什么手脚,虽然我差不多连我自己的样子都记不得了,但是对你却……”Saber脸有点红。
“我没做什么手脚,如果我有那样的魔力这场圣杯战争早就是囊中之物了。”C.C牵起Saber的手,“肯定是你身体里的某个部分还记得我的力量所以才让你想起了你和我的过去。我倒想问问,在你的记忆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打不死的魔女。”Saber干脆的说,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只是想说你无论如何也死不了……”
“虽然意思我大概明白,但是这么说很伤人的。”C.C弯着腰不高兴的说着。
“对不起。”Saber诚恳的道歉。“嗯,今天我有点累了,你非得这么急出来到底是想干什么?Master那个人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别这么说,鲁鲁其实也很欣赏你的,如果不是你失去记忆的时候连续杀了几十个人,他也不会这么冷淡。”C.C经常在这两个人之间斡旋,调谐,但是成效就如各位所见——几乎没有。
Saber看不惯鲁鲁修的行事,鲁鲁修不喜欢Saber只知道蛮干嗜杀的态度。
“我可看不出Master有欣赏我的那种感情,厌恶倒是见多了。”Saber愁闷的皱起眉头,“这样子的合作根本无法维持下去,C.C干脆你来做我的Master吧?他那种只顾全大局的想法到底谁也无法拯救啊,虽然我很欣赏他下棋的水平,也非常赞同那种身先士卒的精神,可是如果事事都太过谨慎的话,肯定会遭到回馈反击的。”
“你的想法也不是不对,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你们两个还没有真正的建立信任关系,所以他才必须步步小心。而且,我现在不就是你的Master吗?”C.C温柔的笑了笑。“好了这些话就留着跟鲁鲁说去,我今天出来是为了和你约会,白天的话肯定又要窝在大厦上休息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了,不趁现在赶紧买点零食可不行。”
“零食?C.C你喜欢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吗?”Saber心生厌感的看着面前的餐厅,上面绿色的霓虹灯正闪烁着一个标准的垃圾食品。
“这可真是失礼啊,什么叫没有营养?吃饭的时候需要注意饮食的营养搭配,这点我能忍受。如果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再去吃那些蔬菜和水果,我可真的就撑不住了。”推开一家披萨店的大门,扑鼻的烤面香味就让C.C的脸上洋溢起回忆童年美好时光才会有的幸福感,Saber把C.C对披萨情有独钟这件事紧紧地记在脑子里。不过几天后想起来,她又觉得自己非常傻瓜。
“Saber你吃什么?”C.C拿着铁夹将一片一片的披萨放进自己的餐盘里。
“免了,我对这种食物不感兴趣。”Saber找了个空位坐下,“我在这等你。”
“哎,费用是鲁鲁掏,你就算不想吃也稍微点个喝的嘛。”C.C已经完全沉浸在快乐的自助餐选择上了,“唔,我要了这么多一会吃不完你要帮我吃哦。”
“我拒绝,本身就已经快要干涸了,我还以为你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魔力源流。一脸严肃的说:‘什么也别问,跟我来。很重要。’没想到就是陪你吃这个。”
“饮食对人类来说很重要哦,你看这里不是也有很多人吗?”C.C端着放着几十片披萨的餐盘在坐在Saber对面,她到处看了看。
这家披萨店的生意算得上兴隆,到了半夜,人还是只增不减。而且披萨的数量和种类也让C.C耳目一新,这一点倒是出乎意料。不过来的人,水准就不怎么高了。骑着改装摩托车的暴走族,还有全身纹着奇怪头像的肌肉男,另外坐在吧台上的还有一对女同性恋。“嘛,虽然环境差了点,但是我对披萨的执着是可以改变一切的。”C.C边说边开始消灭面前的披萨。
刚才还在看着他们两个的几个青年男子忽然被一阵不小的骚动引开了目光。Saber也觉得奇怪,她摘下帽子往C.C身后的门口瞧去。
新进来的是一个东方人长相的美丽女性,身高158公分左右。头发是茶色的,穿着一件昂贵的貂绒棕色大衣。头发呈微茶色,看上去非常知性,有一种成*人的魅力。她走到柜台前将一张黑色的*放到收银员面前。看到这张卡,周围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从一开始觊觎美貌的*相,变成了对金钱的渴望。
“喂,C.C那个女人好像有危险啊。”Saber拍了拍正在和三文鱼披萨苦斗的绿头发少女。C.C闻言,嘴里还叼着半个披萨就直接转过头。
“嗯,看来是个超有钱的大小姐……不过,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而且对周围的危机无视?”C.C含糊不清的发表着意见。
“你能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Saber叹了口气,“她不是没发现吗?”
“怎么可能,她只是无视那帮人而已。”C.C一口气吞下披萨说道,“非常理性啊。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就对了,Saber你留着体力哦,别去做无聊的事情。”
“冷血的女人。”Saber刚想说什么,忽然发觉C.C的目光仍然盯着那个穿着大衣,提着五六个披萨准备离开的女性。“怎么了,你不是不打算管闲事么?”
“不,我发现了点有趣的事情。”C.C边说着将桌上剩下的三个披萨同时塞进嘴里,“走了。”提起伞,一甩辫子。C.C便尾行离开的女性走出店门。不知所以的Saber也没敢怠慢的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不到一公里,拿着披萨的女性就站到了通往城外的巴士站点上等车。刚才在店里的几个青年果然不出所料的跟了上来。在他们后面是Saber和C.C。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已经形成倾盆而泻的趋势。青年们观察了一会儿,见周围没有其他人。然后一群人相拥而上。这时那个女性仍然没发现什么异常,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黑色的大伞和整个天空合为一体,让人难以捉摸。
变化发生了。
周围突然静得出奇,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喧闹着。连车也没有的纽约街道上,几个青年的眼睛忽然变成通红,他们已经不是人类。
甚至不是生物。
天空已黑。
比以往的雨夜还有幽暗,深邃。
恐惧慢慢的袭上心头,就算是身为剑士,这种来自大自然的恐惧还是无法避免。Saber开始运作魔力,她能感觉到,已经被操纵的青年改变了目标。将红色的视线转到了自己和身边少女的身上。充满敌意,非常纯粹的敌意,没有金钱或者*秽的东西。只是猛兽对于天敌的愤怒,想要将其消灭的抗拒气息。
然而知道这一变化原因的似乎只有C.C一个人,她没有看那些被操纵的人,而是看着穿针引线的人。
撑着伞,若无其事提着披萨的女性,好像没有注意到任何怪异情况的站在原地。
她视线始终如一的固定在前方。
然而,在倾盆的雨中,女性——三千院家的女仆——玛利亚的嘴角却咧开了一个美妙的弧度。
============================================场景分割线===========================================
刚刚踏入西三十一街,一种粘稠的窒息感就让心肺开始萎缩起来。整个人就像摔进了一堆被慢火煨着皮冻里,无法呼吸,四肢沉重。胸口被千百把铁锤隆隆敲击着,震得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只有“嗡嗡“的鸣响。即便是冬天,这里的气温也足足有40度左右。就算是雨水淋潲,身体还是感觉不到凉爽。
这里被诅咒了。
武藤游戏和他的Servant出来的时候,玛利亚已经睡下了。在确认了宅邸周围的警报结界没问题之后,两人就前往了鲁鲁修所说的曼哈顿灵脉所在地。
“Master,看来你已经对这里的结界产生了反应,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吧?”Rider没有用关心的语气,他只是想确认自己的主人是不是有足够的反应能力。
“这样的东西到底怎么做才……”游戏强忍剧烈的呕吐感一手扶着护栏,他缓缓的抬起头。“如果真像你说的,这里的那个会吃人。可这两天新闻上也没有报道人口失踪啊,而且就算今天是第一天,可这里的灵脉是从我们开始召唤你们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吃人的事情不应该今天才有吧。”
整个街区的景色没有变。只是缺少生命的迹象,仿佛日落就是狩猎信号,在这里的某样东西将所有的生命全都吞噬掉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
“是的,如果有人失踪的话,报纸和电视没有报道就很不寻常。但,Master你想象一下,如果这些被杀掉的人类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呢?”Rider冷静的判断,然后把被雨淋湿的一只鞋子递给游戏。“这是遗物吧,如果真的像我说的一样,这里的某个东西正在进食,今晚聚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像收到召唤一样被拽了进去,然后被吞噬掉。紧跟着与他们相关的每一件事都会消失,一点踪迹都留不下。那迄今为止的事就能够解决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已经超过了魔术的范畴,就算是Caster甚至魔法师也做不到。”游戏大声的反驳,然而除了雨声的乐奏以外,这个繁华的街区却宁静的仿佛一幅画。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游戏深有体会的感觉到一种绝望在滋生,他的全身都被那可怕的诅咒缠绕着。很快连自己都会被吃掉,如果不是这个高大的Servant在自己身边守护着,游戏根本不敢来这个地方。
‘到底是什么?’脑中的声音在颤抖,另一个自己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吧。
异常。
这就是无论跟谁说都难以置信的异常。
普通的人类是无法了解的。
这种事情就算发生在他们身边,只要没有第二个人看到,那么这件事就会被当做没发生。
即使一个晚上消失的人超过几千。
游戏现在不仅要无条件的全盘接受,而且还要深入其中。
这种异常是不应该出现的,是违反世界规律的,既要亲手送葬,就要先了解它。
了解恐惧的本来面目。
“Master。”Rider低头向自己的小主人寻求下一步的指示,“我们还是先进去试探一下。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
“那就拜托了,我也会尽量用魔术援护。”虽然这么说,但是自己学会的魔术完全没有攻击能力。“我只能帮你看清敌人的意图,然后告诉你,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再强的敌人在我面前也形如群蚁。”白胡子的Servant哈哈一笑,抽出罗马式短剑朝天一指,混沌扭曲的空间立刻被一股强势的旋风搅得清澈欣爽。
只见平时太阳升起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三匹白色骏马,它们沿着大地飞快的奔跑,身后拖着燃烧着火焰的战车。
“上来吧,见识我的称霸之路。”游戏第一次见到Rider拿出剑以外的宝具,带着心中无限的赞叹,还有对这个老人的感慨,游戏跳上车。跟着,Rider扬起手里的缰绳狠狠地一抽,白马的瞳孔骤然浸染雷电交加的光辉,贯空的长啸和地震般的马踏声,顿时消失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里面。
“造成这个灾难的……”Rider没有预兆的结束了对话,这个野心勃勃地战士在警惕什么。
游戏首次见到表情如此严肃的Rider。
广场深处。
在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战车前面。
无数的黑影——
……崛起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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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5楼
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第五章 墨夜斜心

陌生的国度,有一种古老的气息在不停的转动。
蔓延山脉的城墙,绿色的古都。远一点的村落,百姓人家井井有条,良田小径阡陌交通,一派繁荣的景象。
但这些景象却只能维持短短的几个小时。
站在城墙上面眺望着天空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皮肤是古铜色,个子很高腰板挺拔。英俊潇洒却一脸愁容,不知道在难过些什么。他身后的斗篷不停的在风中拉扯,似乎是想让他回头。青年应邀转过身,然而他眼球俯视的下面竟然是一座宛若地狱的城市。饿殍遍地,尸横遍野。强烈的呕吐感慢慢的侵蚀了青年的内脏,他强忍着自己的厌恶蹒跚的挪下了百层阶梯。
在很久以前,这片土地就已经寸草不生了。刚才看到的村落是幻觉,是青年每天都要产生的幻觉。他就这么一直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不想前进不想后退。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也要尽可能的逃避。因为他必须逃,否则责任就会担负在肩上。是的,他不想负责。对人类,对生命负责。
天上有十个太阳。
刺眼,将大地炙烤成炭色。升腾的热气,干涸的水流。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树流着粘稠的汗水,动物的血肉在蒸发,人类的肌肤像龟裂的地表,血还没等流出来就已经被烘烤成黑色的固体。腐烂的肉臭,嗡嗡轰鸣。世界在灭亡,这是不久之后就会成真的事。
提起长弓,青年赤足走过尸体堆成的平原,尽管地上的温度足以烤熟他的身体,但是青年还是光脚徙走。方圆数里尚无成荫之地。屋顶的稻草在燃烧,植物在枯萎。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下,青年竟然一滴汗也没留,要说为什么——他被保护着,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为他祈祷。在河川的尽头,直至那里,每一个曾经呼吸过,生活过,快乐过的人都会为他祈祷。祈祷这个青年可以到达那里。
是山。
很高很高的山。
山上什么也没有,平坦坦的。
青年要徒手爬上去,他在等待。
等待一个时机。
黑色的瞳孔里,十颗太阳的曜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它们在看他,看着这个青年。为的是要让少年的身体燃烧起来,从脚趾到发梢。跳跃着不寻常的火焰,抓挠着。将青年血红的肌肉扯出来,将他的血洒向地面。白色的骨骸一根根的插进干燥的土里。不像地上的尸体那样是焦黑的颜色。他的一切都很新鲜,很稚嫩。
做梦。这只是他的梦。
因为,无论是谁都无法伤害他,这个男人在完成使命之前,只能全神贯注的注视天空。他没有选择的资格,也没有逃离的计划。
万里无云,骄阳当头的晴空。他就一直呆呆的望着,一刻也不曾忘记,身为一个零件活着的命运。
这里已经10年无雨了,十颗太阳挂在那一动不动。从未有一颗选择落下,给地上卑微的黎民一点点休憩的时机。也对,它们是禽兽,是无情的魑魅魍魉,怎么会同情充满理性的人?
青年的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无风,可弓却在蜂鸣。震荡的弦高频的晃动着,一点一点的加强。背后的箭篓也产生了剧烈的摇撼。青年知道,它们想要飞,飞上高空将高高在上的太阳射下,就算同归于尽。
弓的触感很熟悉,他曾经用这个武器射杀过麒麟——一种异常凶猛的圣兽。弓弦就是麒麟的筋做的,薄薄的磷光伴着热浪袭来。青年摆出弓步,满是伤口的脚埋进土里。像一棵扎根的古松,雷打不动。粗壮的双臂在延伸,瞄着天上离自己最近的一颗太阳。
箭一定会击中,不管太阳离自己多么的远,这些带着魔力和祝福的箭都会射向它们的猎物。
狩猎的叫声。
嗖——
高高在上的光轮,就在青年的手指放开弦的刹那湮灭了。
一颗接着一颗,少年没有停歇的射击着太阳,让折磨着大地的恐怖瞬间化为乌有。
当他已经杀红了眼,再也拿不出箭的时候,天上总算回归了一片黑暗。仅剩的最后一颗踆乌就在海岸山脉的尽头,独自惆怅着。世界也就在这时终于迎来了血色的黄昏,名副其实。
工藤新一用枕头压着自己的头,要裂开的感觉真实的吓人。冷汗顺着毛孔浸湿了整个床垫,新一无法承受那般痛苦,他在哭。就算已经醒来,他还是为了梦中的某个男人而哭。
“Mas……”
“Ma……”
“Maste!”
“Master!!”肩膀被狠狠的摇动着,新一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水汽,他看清了抱着自己的男子。
“Archer?”新一安心的舒了口气,然后接下Servant递来的毛巾,“谢谢,你怎么实体化了?”
“刚才在睡觉的时候忽然听见你在呻吟,所以就看看。结果发现你全身都是汗。”Archer担忧的站在一旁,“做恶梦了?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关系的。”要是让这个高大的男人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样的梦,那今后新一就没法面对他了。这是个秘密,但是新一又无法一直隐瞒下去。他不想再看到刚才的场景,既痛苦又恶心。那场景比自己见过的所有杀人现场,还要让人难受。心底的某个地方,好像能感觉到他们的亡魂就飘在自己的肉体上空,依依不舍得望着正慢慢溃烂的全身。新一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那样从容的踩过尸首,那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觉悟才能达到的境界。
“Archer,现在是几点?”屋里有些外面射进来的光,却因挡着窗帘,亮光也是时明时暗的。
“一点。来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天了。”Archer没有赘言的回答。“我感觉好像又有新的战事。”
“看见了?”新一一下精神了不少。
“没有,是感觉到很大的魔力,外面下着雨,我看不清状况。不过应该是在西面,能感觉得到,但是这个Servant我们应该没见过。”Archer微微掀开一点窗帘,外面的雨貌似不会变小。已经看不到地表的城市只剩下微弱的点点灯光还在摇曳。
“能感觉出是谁吗?”新一从床上坐起来,他的目光也转向窗外淋漓的大雨。那已经不是雨滴在下了,而是豆大的水珠穿成的线又织成瀑布,浇灌着整个都市。
“很难,对方也是个谨慎的Servant。”天一直阴着,足足几千米厚的乌云笼着苍穹。玻璃上溅得水珠顺流直下,将房间里的影子都润的湿滑,扭曲。Archer表情有点难过的叹了口气,“我曾经居住的地方根本看不到水啊。”
梦再次回到脑中,那可怕的炼狱,没有生命气息的地方。
新一又想抱住头,但是理智已经将回忆退了回去。就算自己再怎么痛苦也无所谓,这个高大的从者是真正经历过这些的人,他的脸上只有些许的苍凉,并未感到害怕,所以自己也……
“Master你见过吗?死人……”这个问题有点愚蠢,可新一却没有反驳。虽然彼此都是对尸首司空见惯的人,可是本质上却大不相同。新一一次所见的死者,最多不超过三个。然而,仅仅是在短暂的,以秒论的梦中。新一就目睹了Archer面前出现的至少一千多具尸骨。如果那样的景象这个男人已经看了将近10年,他是怎么忍受到那时的?这一点新一捉摸不透。
“我见过好多,好多……他们都是被我杀了也不过分。”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着,靠在矮小房间的墙角,整个人蜷成一团。他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并不希望有人来原谅,他需要的是惩罚。一个人严厉的惩罚。
这个人不是自己。
“新一先生?”拉克丝的声音,她应该也刚刚睡下才对。“你醒着吗?”门就要开了,Archer没等拉克丝进来就转为灵体化消失。
——就这么不想见她吗?
“拉克丝啊,怎么了,睡不着吗?”新一关切的问道,“还是Lancer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是Lancer感觉的有人在动用魔术,很强大的魔术,我没能感觉出来。”拉克丝带着点惭愧的表情低着头,然后转了个身茫然四顾。“Archer在吗?”
“嗯。”新一没多嘴说什么,他又想起了几天前的另一个梦。“拉克丝,我问你件事。”稍微的一犹豫,灵体化的从者就能感觉到Master难言之隐,于是静悄悄的出去了。“是有关梦的……身为Master不是和Servant签订契约之后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吗?”
“嗯,因为我们身体的某些地放会和从者们产生联系,所以梦到他们生前的事迹也是有可能的。”拉克丝说到这儿,眼睛里也有些阴影,“你看到了Archer的过去?”她立刻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新一的身上,不愿回首去想。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犹豫着开不开口的时候,新一的后背——刻着魔术刻印的地方产生了剧痛,远方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他忍着疼痛,仰起头说道:“——是Archer的愿望。”
============================================场景分割线===========================================
什么样的杀戮都应该已经接受了,但是在Rider战马的蹄前是一个个呻吟着的,活生生的人类。无法相信,这些白天还好好的站在路上行走的人,到了晚上,只不过像平时一样路过了这里,就被莫名其妙的卷进了灾难中。
“他们还活着吗?”武藤游戏多此一举的问道。
“嗯,……大概。”Rider让马车稍稍放慢速度,以便能看清黑泥里面的残骸。那些东西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真的就好像是垃圾一样。残破不堪,仿佛是被非常凶猛的动物捕猎而来的食物残渣。有些人只是还残留着意识,有一些只剩下一个身子。漂浮然后消失在黏黏的浪中的白色固体,大概是眼球或者白骨之类的。墙壁上溅漫的血渍,有旧的,有新的。
堆砌的尸骸直到最底层仍然没有尽头,游戏捂着嘴,鼻腔里充斥着胃酸的气味。
“Master,小心点,前面或许会碰到什么。”Rider转动手里的罗马式短剑。越来越多的黑泥开始躁动,鼓起气泡。恶臭扑面是难免的,游戏在意的倒不是这些。而是在黑泥里蠕动的活物,不是人类或者熟知的生命,它的形态有几分像Servant,可又有点区别。说不清的不止这几个地方,还有到处横流的魔力。无论哪里都大的诡异。用这些到处遍布的魔力,就算只有一个魔术师,同时承受七个从者的供给也是没有问题的。
“Rider,一会儿进去不知道会碰到什么,所以我先说了。”游戏伸出手将令咒露出来,“以令咒的名义,Rider无论遭遇到什么样的敌人,我都准许你使用宝具掩护我……”
“哈哈,一本正经的说了些什么话?”Rider捂住了游戏的嘴,“这不用你嘱咐,我是不会逞强的。所以Master你就老老实事的待在车上,我会保护你。也不会像个傻瓜一样硬冲上去。这不是我信奉的道义。”
游戏惭愧的低下头,本想在Servant面前尽一回主人的职责,但还是被驳回了。自己在这个人面前的威严越来越小,不过至少,男人会认真听自己的作战方案。
“游戏,看来情况不妙啊。”Rider驱使着马车向前突进,两个着着太阳烈焰的巨大车轮碾展着黑色的泥土和死者的残骸。
“怎么了?”游戏抓紧敞篷马车的扶手,向四周顾盼。“我没看到什么啊?”
“不是能看到什么,要是能看到还好,不好的是,现在什么也看不到。”Rider瞪大了眼睛朝天上瞅,如他的想象,就连天花板上都布满了黑色的泥土。如果不是马车产生结界,现在他们两个人应该已经全身染满了恶辣的黑色物体。“果然……吗?这种事情早就在!!——Master,做好冲击准备。”
“有什么东西要过来吗?”游戏跟随Rider的视线在到处寻找可疑的地方,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明白了。“难道,我们是在……”
“啊,我刚才就很奇怪了——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大?马车的速度应该比现代的交通工具还要快上几倍,可是我们进来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Rider又抽了缰绳一下,“也就是说,我们行驶的路程早就超过了这个广场的总面积。这里是无限延伸的空间,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圣杯的内部。”
“什————!!”游戏呆住了,虽然很早以前就想见一见这个许多人为之疯狂的愿望机,但今夜Rider说出这个可能性,并且自己也差不多能得出相同结论的时候,游戏却不想接受现实了。这已经不是戏弄而是欺骗了。
被谁?
游戏不知道其他的魔术师们是否知道这个真相,如果有人知道了呢?难道他认可了这样的东西,并且想争夺他,或者使用。
仔细考虑的话,那个Saber的主人应该不会犹豫吧,像他那种可怕的,只是与之对话就毛骨悚然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的人,应该不会拒绝任何可以加以利用的事物。
不,就算是那个人,肯定也跟自己一样会推辞,会犹豫,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这个黑色的空间,或者说制造这个黑色空间的某个东西,绝非人力或者魔术这种低微世界观就能够操纵的了的。
“抓紧了!!”Rider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很多,游戏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乐。但是紧跟的巨啸却瞬间将刚才的声音淹没。马车的前方,呈滔天之势的黑色巨浪,翻滚着恐怖骸骨之脸直直的咬向游戏的身体。保护着他的结界仿佛玻璃一样产生了裂纹。“糟了……”很快,情况就应验了这句话,结界在剧烈的拍击下轰然粉碎,武藤游戏的身体也是眨眼间就消失在黑色的涟漪跃动下。“可恶的家伙,就算你是圣杯,我也绝对不允许你将我的人随随便便的抹杀掉!纳命来,混蛋!”
——哦?
“谁?”听到了,在心底深处一个从地狱里传来的笑然询问之声,诅咒一样沙哑却清晰可辨。“谁在出声?我再叫你!无礼的东西……”这仅仅是在给自己打气。Rider恐惧了,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征服王之王竟然在眼睛深处的某个地方不自觉地产生了恐惧。“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毁了这里。”
怎么毁?谁知道……
这只是脆弱的恫吓罢,Rider实在不想跟这个人交手。但既然自己是被圣杯选中的英雄的话,无论遇到什么敌人都应该施展自己的能力,然后再失败。但是对方真的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吗?这种压力,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发出的。
——哼,自称为王更上层的王?哈哈,说孤王无礼?那,我就要惩罚一下你了,无知的人类。
“跑……Rider!”游戏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现,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难以覆体。头发上海燃烧着诡异的蓝色火焰,但是他却牢牢地抓着马车的轮子,即使被那样的巨浪吞没推搡,这个幼小的青年仍然没有放弃生存。Rider这个时候看到了另一个人,不知道屈服,无论多少次从马匹上摔下来也要重新夺回自己的尊严的孩子。
一种生前从未有过情感渐渐溢满了Rider老朽的内心,他伸出大手一把搂起了游戏,让他安稳的坐在驾驶席上。这个时候,Rider虽然已经承受了无数次的攻击,可他知道,至少现在自己不会臣服,也不会失败,就算已经体无完肤,残破不堪。保护Master——少年的心情已经根深蒂固的扎在心底,只要有这种感情,Rider就不会死去。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Rider高举短剑,将全身的魔力都集中在脑中,他要想象,想象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他要用某种东西征服敌人,就算敌人比自己还有强大。
用想象侵蚀世界,用战斗实现自己的愿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他’不要死……
虽然在那样的黑色世界里仅仅呆了不到一分钟,可是武藤游戏的精神却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敢想象自己曾经看到了什么。一张张活生生的脸,人皮,骸骨,血肉,内脏。黏黏稠稠的糊成一堆,但是他们却还活着,哭泣,呻吟,渴望支援,向上帝祈祷。没有一个人是想死的,他们只是被世界无情的抛弃了,就像是行军打仗时不得不让少数人牺牲而赢得多数人的胜利,如果想要两者兼得,到最后根本不会产生胜者,如果不想草菅人命,那最初就不要掀起波澜,责任这种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都能背负的。
游戏不想再听了,那些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再向他求救的声音。
不,那根本不是求救,而是诅咒。他们在嫉妒,在仇视。为什么都是人类,只有他没被剁得稀巴烂,没有被扯得四分五裂,没有被吃掉。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能逃过着黑色恐怖。
游戏的视觉、嗅觉、触觉、味觉全都消失了,他能做的只有躺在原地聆听着足以将他变成肉泥的声音。
——救救我。求你,拜托了!
快点离开,孩子,这里危险。
眼睛在手里?……啊,我竟然一点都不感觉到疼。是吗?我终于死了。
呜呜呜呜——我的脸在哪?
去死吧!背叛者!你没事?但终有一天!!
为什么我们都死了?
明明只是经过这里……
不要,妈妈。
莉莉,你在哪?
——我原来是爱你的啊。
别走,你看我不是也变成这样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谁谁谁谁谁谁谁??????????
!!!!!!!救命啊,为什么我非得死不可啊!!!!!
诅咒你们,你们都去死吧!
跟我一样!
游戏抱住头,狠狠地将自己撞在某个东西上,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半个头。但是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那刚才自己撞上的是什么?
回忆重新编织着,是一个——不,一双华丽的三角形的杯子,蛇和蜜蜂在上飞舞,盘绕……
上下两个,他们在笑。
是的,嘲笑。
嘲笑世间万物,他们傲慢,这份傲慢可以被我们理解。游戏知道他们是谁?他见过,过去,很久很久以前的世界里,他们是绝对的存在。就连英雄王和众神都要膜拜的对象,但是名字忘记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他们的周围全是动物,很多很多的动物,华丽的装饰着他们。
战士,术士。
世界上最古老的统治者,最美,最强大的王。
他们是人,却超过了神,因为神是他们创造的。他们是全人类的祖先……
祖先?
好像名字想起来了,是的,有印象。
那些围绕着他们,奴隶一样将自己的生命赋予二人的动物,自己也的确认识。
矗立的鹰首人身、金色的狮子、漆黑的巨猫、红彤彤的龙蛙、青色的甲虫……
——公羊!大象!蝎子!鳄鱼!公牛!胡狼!?
堆满了财宝的金库,伏在万里沙漠的石像,成千上万的军队,高耸入云的塔城。
这到底是……
影像戛然而止,就仿佛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游戏一瞬间就将这些东西忘却了。
他的耳边只有一个叫声,这是他最近几天常常听到的声音。可是感觉不同,非常——是异常愤怒,暴躁的怒吼,超过了*巨响的咆哮声震撼着整个麦迪逊广场花园。就算是黑色的泥土,也产生了缓慢蠕动的漪澜,波纹扩散了很久都没有返回。
在这个无限大的空间里,游戏只听见一个老成深沉的声音这么说道:“致远的沙场征服!!!!!!(Македонската фаланга)”
当时光完全扭曲、世界变成了另外的样子时。睁开眼睛的游戏看到的是炎炎的烈日,还有平坦的赤沙高原。
这一刻,就连他恍惚的精神也能明白。
——Rider释放了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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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廊的墙边,借着城市里微弱的光亮还有闪烁的雷电。拉克丝找到了高大的从者,比Lancer要稍微矮一些,却也很健壮帅气。多了几分哀柔,这就是拉克丝被这个男人吸引的地方吧。
“Archer?”拉克丝走近弓兵微笑着,眼中不停地闪烁沐浴在蓝色电光中的帅气身影。Archer听到拉克丝的声音,没来得及做反映,猛的把头转向窗外,难为情的样子倒映在被雨水扭曲的玻璃上。“打搅你了吗?对不起。”并没有就此离开的少女就站在年轻的Servant身后。
“没有,没打搅我。拉克丝小姐怎么还不睡?”Archer保持着僵直的状态,余光不停扫视着玻璃上的身影。
“跟人说话的时候不看着对方很失礼哦。”拉克丝柔和的笑着,手轻轻地摆弄了一下粉色的长发。
“对……对不起,我只是……”Archer还是没有转过头。
“只是?”美丽的脸上依旧是没有污浊的笑容,拉克丝踮起脚双手捧着Archer的脸转向自己,“很可怕吗?见到跟以前喜欢的人一样的脸?”高大的男人没有反抗,可目光却仍旧是瞥向一边。“我想说的是,无论你对那个人抱有什么样的感情,要是将它施加到我的身上,我都会悲伤的,我不是谁的替身,也做不来。我只是我而已,你不需要对一个陌生人产生愧疚或是恐惧的心里。”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这么做是错的,可是我根本无法忘记。就连现在以实体化站到拉克丝小姐面前我都很勉强。我怕自己再像以前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是对的,更不知道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我这样的人?明明只是个昏庸的人,连男人都算不上的懦夫。”Archer甩开拉克丝的手,一拳捶在了墙上,白色石灰墙立刻扬起一片雪白的灰尘。
拉克丝呛到了。
“咳咳,你讨厌自己吗?”拉克丝没有生气,只是在笑容里增添了几分哀伤。“讨厌自己的过去,甚至不惜否定?将过去的自己抹杀?”稳定一下情绪,“Archer你能亲口对我说出你的愿望吗?”
全身的颤抖,就连陷进墙里的手都在打颤。Archer嗫嚅着出不了声,他的眼睛在转动,时快时慢的。心中的情感犹豫着什么,浑身的肌肉和神经也不安的带着痉挛。
“我的愿望……”Archer皱起眉头,狠狠地看着地面。“——希望圣杯,”抽出手,头轻磕在墙壁之上,头盔发出响声,仿佛铁杵碾过沙砾般的响声。“将我从历史上消除。”
“是真的啊……”拉克丝相信了新一的话,她不像叹气,也不像放心似的将全身的紧张感全都解除了,眼神也变得冷酷释然,“也就是说,你的愿望是连畜生都否定了,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你这个人。这种荒唐的理想吗?”
“的确很荒唐,但如果是圣杯的话,那就一定——!”Archer第一次直视拉克丝的眼睛,他的眼球此时已经染上了疯狂的色彩,就像是杀人变成杀戮的时候,已经麻木的感觉正在支配。“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世界了,到处是死人,战争,灾难!到处都是!你见过吗?尸横遍野,满目疮痍的世界,他们什么错误也没有犯,就那样简单的被神抛弃了!”
“你拯救了更多人,这个结果是无法改变的。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你在的话,那以后的人不都是要遭受灾祸的吗?”拉克丝忧怆空洞的说道,她把手放在男人滚烫的手臂上,Archer紧握的拳头像铁锤一样冷硬。“一个人无法拯救所有人。”
“但是我也害了人,而且那些死去的人们就毫无意义吗?他们还有梦想,还有亲人,还有……”Archer的声音变低了,“我,是个无能的人,我让她失望之极。所以她才会离开,宁可在冰冷的天上也不愿见我。我逃避了,我一直在逃避责任,我讨厌承担责任。所以我就随着那些贵族的兴趣,做一个昏庸的人,他们很满意啊。我知道在宫殿外面的百姓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不适合当首领,甚至连带领别人都不行。我懒惰,我只知道和女人们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谁说什么也不用理会,我已经完成了我自己的使命。对,我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即使现在被圣杯选上我也仍旧是个胆小鬼,连保护自己爱的人都不能……啊!”意识到自己说多了,Archer立刻闭上了嘴,拉克丝却一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我该走了……对不起。”惭愧的低下头,刚刚抬起脚准备离开。斗篷被拉住的感觉却来到身上。
“那是你吗?”拉克丝没有看黝黑的Servant,她望着窗外的雨景,“那个一直在逃避的,昏庸的人,真的是你吗?是那个冒着天罚危险也要拈箭射日的英雄吗?”
“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有什么好迟疑的?Archer说不出来‘是自己’。
为什么这句经常在脑中回荡的句子却说不出来,到底自己在犹豫什么?怕让‘她’再次失望离己而去吗,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到底在儿女情长什么?一直以来不都是讨厌着昏庸,糜烂的生活,却又置身其中无法自拔。但是,遇到了质问却一点也回答不了。
“你回答不了吧,毕竟那个人不是你,那个时候你已经死了。”残酷,好残酷的发言。这已经不是那个天真的拉克丝了,她露出让男人都为之自惭的毅然表情严肃的说,“后羿已经在射完太阳的时刻死了,他的灵魂和理智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为了‘赎罪’这一目的而存在的行尸走肉。你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你觉得自己不该去,不该登上山巅,更不该将太阳射下来。因为这样你就看不到人类的丑恶了,看不到那些一生也不愿看到的罪恶。你在不知不觉中背负了整个国家的愧疚,只有在射日的短暂瞬间后羿才是后羿,之前,之后,后羿都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是的。Archer没有活着的实感,他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从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自己的人生从起点就是为了山巅那一瞬而开始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围绕它的“过程”,
世人不在乎,不在乎后羿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他们甚至没把他当做人。只是一个培养起来的人偶,机器,工具。对,叫他“后羿”是因为他就像“锤子”“剪刀”“水车”这些东西一样,只是看到他的时候能够叫上名字,然后驱使罢了。自己的存在只有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才有用。
射日。
等待惩罚。
渴求不老药。
霸权争夺的傀儡。
Archer没有活过,所以他的愿望,唯一一个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也被粉碎了,从没活过的人怎么能希望消失。就算是圣杯也无法完成这个愿望吧。太荒唐了,一点都不真实。终于,自己胸口的巨石变成了铡刀。他希望有个人可以放下刀刃,彻底的终结这个充满负罪的男人的存在。
“Archer,为自己活着,你想过吗?”拉克丝像是在否定自己先前的话似的,“真正只为后羿这个人的愿望,想法去付诸实践,只为自己想,这件事只对自己好。这些事情你有做过吗?”
“我没……”Archer慢慢的抬起头,无神的眼镜里窜出了一丝丝的光芒。他回忆起来了,这张脸,美丽忧愁的脸。自己曾经单纯的希望她能笑,然后做了很多蠢事,单单为了那个女孩能够笑一下。不过,难道自己真的是为了那个少女才做哪些事情的吗?难道不是因为某种特殊的愿望而做的,只为自己的想法,愿望。
是啊,现在想想,Archer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那个少女笑,而是他希望看到那个女孩的笑容。自己的努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孩的笑容上,只是希望那个被送到自己身边之后就被剥夺了表情的少女能对这个昏庸的男人笑一下而已。再怎么不懈的努力,也无法逃脱掉只是喜欢女色的丑恶人类。
“我做过,只为了自私的愿望,任性的做了些愚蠢的事。”Archer的身体放松了,刚才的情绪都像是小孩子在撒娇,高大Servant的表情缓和下来。“我只为让我喜欢的女性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那样的用心。一个不会说话,总是流泪,病怏怏的少女。但是真的好美,我只是希望她能对我笑一笑。可是她却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我没资格安慰她,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希望我可以消……”
“你的愿望是这个吗?”拉克丝在不停发问,没有给Archer一丁点喘息的机会,忏悔的机会,步步紧逼将他的想法逼到心里角落。不停地撬开他心底的黄土,将真相挖掘出来,她要的是这个男人真正的愿望,不是自我逃避的想法。“懦弱的,胆小的,畏惧的这都是你的愿望?不是吧,这些只是你单纯的逃避。仔细想想,你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如果只有这些的话,我和Lancer是不会与你争夺圣杯的,因为这样的男人只是一个‘射日的后羿’‘昏庸的后羿’而已,不配作为‘英雄’。”丢弃垃圾一样把高大的Servant抛在一边,拉克丝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等……”微弱的喘息,Archer在忍耐,在思考,拼命的将自己真实的想法逃掏出来,把自己抛弃的,恐惧的全都扔掉,赤洛洛的露出心里最最真实的想法。
然后他的眼前一片开阔。
“等等!!”粗大的手野蛮的拉住了拉克丝的衣襟,如果不是拉克丝在心底大声的向Lancer发布命令,现在Archer一定已经被那个傲慢的*兵打飞了。低低的惊呼了一声,拉克丝又恢复了军队将领一样的眼神,她无可畏的盯着Archer的脸。“拉克丝小姐……不,拉克丝!”拿出勇气,“我的愿望是……”纠结的低着头,头盔的阴影下那是张在害怕的表情,拉克丝看不到,但是她却感觉得到Servant手上的温度——很温暖,雪中送炭一样的润到心底。拉克丝笑了,她就一直保持着微笑等待着Archer。
“我想……想向‘她’说声……对不起!只说对不起!”Archer闭着眼睛忏悔,嘴里溢满的歉意不停的流出,不断地冲击着拉克丝的耳畔。
拉克丝抬起手温柔的拭去Archer脸上的泪水,可是去无法抚平他心里的血流。
“我不是你爱的人,无论长得多么的像我都不是,也不能代替她来安慰你。”拉克丝轻轻如耳语似的说着,“但至少现在我可以帮助她来安慰你。你的愿望,我希望会实现。”搂着男人的头,拉克丝安心的合上双眼,她能感觉到这个英雄正在哭泣,无声压抑的哭泣着。现在她愿意陪着这个男人,陪着他回首过去。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悲惨世界,竟能让这个强大的男人淌下这么多的泪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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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匿名信已经是三个小时前的事情了,雨哗哗的下着。就算呆在屋子里,也能感觉到那种可怕的寂静。工藤新一站在窗户前面,费力的向外眺望,他什么也看不到,其实什么也不想看到。今夜对于每个参加圣杯战争的人来说都太过漫长了,已经没有人期待黎明,或者说如果在今夜就決出胜负也有可能,大概今晚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新一不会这么天真的任由时间推移,事情没这么简单。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推测中,就连三个半小时之前突然增强的西侧魔力源,或者是在北面集结的傀儡也是。新一都完美的将这些事情推理出来了。他唯一不明白的事只有一件,在他们居住的南面,那里平静的异常,没有战事,没有骚动。就像是围绕着帝国大厦的另一个世界,祥和的让人不安。有人在那里。支配着战场的人,就在那个地方。
忘记这些事情。新一第六次展开手里的信件,上面只写着“警惕*者”的字样,其他的东西一概没有。是有人早就塞进房间里的,但是这里只有巴多拉夫妇才能进来。不是没想过其他的魔术师进行了魔术暗示,可Lancer在他们身上施展的抗魔力循环措施,还有拉克丝制作的首饰魔术也都能在五个小时内消除魔术效果。这样就排除了第十种可能性了。
线索,现在什么都不缺少,只有手头的线索太过匮乏。这样不仅不能及时对敌人的作战进行对策,还有可能造成己方的溃败。就算手中掌握着三骑士的其中两个,新一也不会认为战斗会简单多少。尤其是那个Saber的隐藏Master,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可以确定,那个人没有和其他Master诚意合作的打算。越是谨慎的人越难对付,如果所有的Master都和拉克丝一样与Servant共同作战,这场战斗就会好打多了。
现在大概能推断出已知Servant都各自拥有什么样的Master了。拉克丝平时看上去很纯真,但实际上却非常老练,是一名合格的军师家。而Assassion,先不论他的Master是什么样子的。单就这个从者的本性而言,就绝非善类。不仅会察言观色,而且对战场的把握也非常到位。新一只是个侦探,他不懂行军打仗,只能通过手里的数据进行剖解分析,然后整理得到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构想几个方针。他能想的是让Servant在战斗中具体的‘怎么做’。虽然这场战斗只限于十四个人,或顶多不超过二十五人的数量。但却出现了Servant这种不确定因素。无论哪个从者都不可以小看。
这一点就是Archer和Lancer的区别。
前者对敌人抱着警惕,时时刻刻都会小心的应对。而后者是属于接受挑战的类型,这样的话他的背后就是最大的弱点,所以新一就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随时准备保护拉克丝。
“Archer到底怎么样了?”新一悄悄地打开房门,拉克丝一个人在墙根上站着茫然的望着玻璃上的影子。“拉克丝,Archer呢?”
“说是去警戒了,明明都说不用了,而且他还使用了宝具。”拉克丝走到房门前,“我有点累了……”说着两膝一软跌坐在墙边。
“拉克丝?”新一跑上前扶住少女,“怎么了!你的魔力?怎么衰竭的这么厉害?”
“啊,是刚才在公园里Lancer太过拼命的缘故吧。”拉克丝平和的笑着,脸上已经丧失了血色,她的气息简直是垂在生死边缘那样微弱。新一抱起她然后抬进自己的房间。他闭眼念了几个咒语,几颗五角星组成的召唤阵就在床头的位置上出现了。快要昏睡的拉克丝已经不在意被别人抱着,只是微睁着眼。“这是什么?”
“是召唤Archer时候的魔术阵,对魔术师的魔力补充应该也有效,你的灵脉不在了吗?”新一轻慢的将拉克丝放到木地板上,虽然是冬季,可是在魔术阵的作用下整个房间却变得非常暖和。
“Lancer不是在这里召唤的,外面下着雨呢。”拉克丝疲惫的笑着,然后闭上眼睛。体力在一点点的流回全身,虽然慢的出奇,可拉克丝却非常舒服。新一就呆在她的身边,盘腿坐在一旁。“新一,战争还要持续多久才会结束?”
“不知道。”干脆的回答,然后新一叹着气,“希望不会太久。拉克丝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只是我觉得,这场战争不像我们一开始认为的那样,单纯的只让Servant这种想法太简单了。”
“你的意思是说不仅只有Servant战斗?”拉克丝有气无力的惊讶道,“Master之间的战斗我也想过,可是我们的魔术都是刚学的,而且也不属于战斗性,只要呆在这里,其他的从者应该不会攻击的吧?”
“不能排除有人偷袭的可能,我们不了解其他组合的信息,也不了解其他被叫到现世的Master的性格和人品。”新一说,“如果单单只对Servant保持警惕,而放弃对Master的监督,这场战争注定要失败。胜利的意义对我们并不是很重要,最后只要壹原侑子信守承诺就好,只不过我不想Archer也陪着我们这样没有上进心的想法后悔。”
“Lancer也不会同意的,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子。”拉克丝苦笑,“不过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主动迎击,还是守株待兔。”
“两个都不选,今天你不是跟我说,有个监督说圣杯早就毁了?我想去趟教会确认一下这件事的真伪。我把Archer留在这,现在出门应该没有危险,有五个Servant经过战斗,都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魔力。”新一站起来从床上捞起外套披上,“拉克丝你安静养着,否则下次的战斗很有可能和Lancer一起油尽灯枯。”
“但是,真的不要紧吗?连Servant都不带,新一你太缺乏Master的自觉了。”拉克丝想坐起来,新一摇摇头把她的肩按下。
“现在你应该担心自己,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到最后还是要战斗,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新一拖着长长的尾音,强调着两人脆弱的关系。他从床上拉下棉被盖在拉克丝的身上,“你就安心的睡觉吧,我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你明明自己还在担心我,却不让我担心你,真是自私啊。”拉克丝没再反抗,只是有点不安的蹙着眉,“还是小心点,在我的房间有一把短剑,是我买的装饰品,虽然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不过也有些我练习的时候注入的魔力,就算是灵体也能够给予伤害吧。”
“那我去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新一站在门口脸上露出有趣的笑意。
“是我取笑吗?也没什么了,可就算现在Servant都在歇息,凭你刚才说的话不也表明外面有可能潜伏着Master吗?还有那个Assassion,我担心的比较多一点。”拉克丝苦口婆心的说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然后才有点疲惫的合上眼睡着了。新一把她的被子掖好后就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门。
“保重,公主大人。”带着一点不安的心态,新一从拉克丝的房间里取了那把带着魔力的短剑,从窗口跳出了店铺。
“新一,你一个人不要紧吗?”声音是从房顶上下来的,Archer紧皱着双眉。
“应该没事的,无论是Assassion还是其他的从者,除了你和Lancer以外就没有见过我的了。再说,就算有别的Master在,我也能对付得了,虽然【直能感知】还不完善,但至少能够保命。别忘了我的魔术是两重元素,半数实数属性。”新一摆摆手撑开黑色的大伞独自一人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就连视野超群的弓兵也在一千米的地方失去了他的身影。
Archer望着天空,距黎明到来还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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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你的伤?”Saber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那几个被操纵的人偶。
如先前预想的一样,那些人只剩下本能,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被魔术剥夺了。就算是傀儡,也是已经被魔术操控的,身体机能被没有节制的发挥。十个普通的人类竟然能阻止Saber五十多秒的进攻,这在物理的法则上已经创造了奇迹。
最令Saber无法原谅的事,就是未能保护C.C并让其受伤。那个操纵着傀儡的女人并没有敌意,只是单纯的在自我防卫。出现在纽约市里,并且对魔力产生反应及时采取措施的人非敌即友。既然已经看出来Saber的身份,那么仍旧敢于使用魔术战斗,说明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事实上,如果不是C.C低估了玛利亚的魔术能力,她也不会受伤的。
“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了。”C.C身上遍布着大小伤痕,这些都是玛利亚造成的,那种凌厉的刀工还有拳术就连Saber都是第一次见。
“还有一公里我们就到家了。”Saber抱着瘦弱的身体飞舞在纽约市的大小林立的楼房之间,最后从帝国大厦的顶楼冲进了空荡荡的大厅。“C.C受伤了!”双脚在地板上掀起片片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之后,绯色礼服的剑士滑步转了几个圈将C.C放到了沙发上。
“受伤?怎么回事,你们又和Servant战斗了?”鲁鲁修也没管被石块砸成粉末的棋盘,飞快的跑到了C.C的身边。“这是刀伤,应该不会是从者干的吧?还有些遭人殴打的瘀伤在,Saber你们遇到的不是Servant?”
“先别管这些,C.C的伤要紧,赶紧包扎一下,血止不住了!”Saber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蹦,手舞足蹈的拽着Master的衣服,“总之我们被一个魔术师攻击了。”
“这个不老不死的魔女可没那么容易丢命,一会自己就会醒过来了,你先跟我说说你们到底和什么样的人战斗了,如果只是魔术师的话,现今世界的魔术不是根本奈何不了Saber这个职阶的抗魔力吗?”鲁鲁修在确认了C.C不是被从者伤害之后便冷淡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心里正在打算用Geass的力量操控谁帮他再去买一副国际象棋。仔细算算这是来到这里召唤Saber后,额外购买的第六副了。
“虽然她是不会有事,但是任凭血这么流也……”她说到一半,鲁鲁修便脱下手套将三道红色的令咒摆在了Saber面前。“卑鄙、无情!”虽然嘴上这么说,Saber还是比较佩服鲁鲁修处事冷静的态度。趁着C.C昏迷的空当,剑士详详细细的将她们的遭遇告诉了她的Master。
沉默了很久之后,Saber才有点不耐烦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C.C的状态,虽然像平时一样睡得很熟,可总是放不下不安的情绪。一直在思考的鲁鲁修也保持着非常固定的状态,所以现在这个除了落地窗射进来的朦胧冷光,没有任何人工灯明的硕大空间里唯一处在运动态势的只有Saber一人。其他两个静止如蜡像的人都穿着符合时代特征的服装,不停徘徊的人则穿着红色古代礼服。这奇妙的画面有种微妙的恶趣味。
“嗯,也就是说这个人会使用某种操纵人的魔术,而且在将他们的意识剥夺之后这些人就彻底的变成了傀儡?从理论上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鲁鲁修抬手打断想要插话的Saber,然后又低着头将十指交叉抵在下颚上,“不过既然C.C在你的保护下都能伤成这幅摸样,就说明这个魔术师不仅能剥夺傀儡的意识,还能将傀儡的身体发挥到极致了。”
“你想到是哪个Master的能力了吗?”Saber惭愧的闭着眼睛,“要是我能更快的解决掉那些小角色的话,C.C就不会受伤了,明明有我在保护着。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只能算个意外,毕竟对方没有特别明显的敌意,就连刺伤C.C这件事的时候,她也是留了情的。凭借这个可能,我认为她可能将我们视为敌人,然后加以先发制人的自我保护。”
“不排除这种可能。可是这也能看出,对你们出手的女人不仅拥有圣杯战争的相关知识,而且还具备了一定魔术水准。从发觉你们是Servant和Master的组合后迅速动手可以看出,她具有一定的反应能力。可是还没有对你们的身份加以确认就大打出手,显然她在关键的地方会非常粗心,属于百密一疏的类型。”头狠狠地枕了一下沙发靠背然后微弱的吐着气,“如果敌对的Master全是这样战术上精湛的人,那我的棋也就好下多了。Saber你知道那个女人逃离的方向吗?”闻言,Saber只能带着羞赧摇摇头。看到那表情后鲁鲁修又闭上了眼睛,“也是啊,如果失误在这种事情上的话,我对这场战争参加者的评价就稍微高估了呢,看来无论是Master还是他们的协助者都没有让我失望。”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吗?”Saber的眼睛忽然放出了光彩,但表情还是很冷静。“如果有不擅长战斗的Master存在,那么除了Servant以外应该还会出现协助者,被圣杯召唤到这个时代的人除了Master以外肯定会掺杂其他的人,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在怀疑,除了我和C.C以外会不会有其他像我们一样,被以组合的形式传送过来的Master。”鲁鲁修接着对方的话说完,脸上闪过一丝钦佩。他没有想过这些复杂的问题,这几天来只是负责战略的调整就已经焦头烂额,最近又增添了一个除了名字其他一概不明的盟友。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搅,他就变得无法万事兼顾了。
这还是鲁鲁修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己驱使起来异常困难的Servant有用。“Saber,我想问。如果这场战争我们只有30%的胜利几率你还会义无反顾的冲锋吗?”
“前提是,你给我创造值得我去陷入敌阵的机会。在圣杯战争中胜出几率对每个Servant来说都是一样的,如果你真的掌握着30%的话,那就是说战略里你已经排除了差不多四个人。”Saber一撩金色的长发,狮子一样咧开嘴笑着,“虽然不知道Master你怎么想。我现在只能算是战术上的力量,而要获得胜利,单纯的力量是没有用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需要‘保证’胜利的关键。”
“也就是……”鲁鲁修暂停下自己的话,让Saber继续下去,他现在要确认的不是自己的战略中是否要加入Saber的成分,而是要在策略更订里的哪一个部分加上Saber。事到如今就算是自命不凡的Saber也一定对出现的Servant感到了棘手吧,自己仗着Saber这一强大的职阶,却在首战被敌人压制,如果是头脑好用的人就不会再一意孤行,而且是在创造过无数战场奇迹的鲁鲁修面前。
“……我会尽我的可能配合你的命令。”Saber说完,就转过身回到C.C的身边,不在看鲁鲁修一眼。他们二人也就是只有在“胜利”这一点上,是能够相互扶持的。其他方面他们就是天敌,或者说是天生宿命在约束他们,让彼此之间互相仇视。
“只是‘尽可能’的‘配合’吗?”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鲁鲁修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相反他倒是松了口气。如果从一个叛逆的Servant忽然变得惟命是从的话,这场战争就对他们不利了,至于是什么样的原因就留到以后再详细讨论。现在这样就好,到不如说,Saber一直与鲁鲁修保持距离对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甚至是控制着圣杯容器的监督们都是一种完美的迷惑。
不合,产生的裂痕。这些细小的缺憾一直是鲁鲁修所追求的,如果是特别坚固的组织,合作关系。外部看上去无懈可击,坚如铁桶。但内部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非常的脆弱。只有像这种表面上一触即碎的弱小关系,在关键时刻才会发挥异常的力量。这一点自己参加过的几次战争就能作为借鉴。
“鲁鲁修……”C.C醒了,很慢的。
“C.C你醒了?”Saber关心的看着她,“伤口虽然在愈合,可是血却留得到处都是,我没法给你收拾。”
“啊,是嘛,那谢谢你了。”C.C打心底庆幸这个粗手粗脚的Saber没给自己处理伤口或者包扎,再看看鲁鲁修疲惫的脸,估计刚才又跟Saber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对话。
“琐事之后再讨论,话说回来C.C你们为什么会碰到其他的魔术师?如果不是……”鲁鲁修没在质问下去,因为一股强劲的魔力冲碰着自己的魔术回路,另一边C.C头上V型的文字也闪起了红光。“C.C!是……”
“啊,战斗,今天晚上的第三场战斗开始了!”C.C一甩绿色的长发,翡翠般的双眼映着Saber的身姿,早就做好战斗准备的少女坚定地站在原地等待指示,手里缠绕着圣骸布的巨剑也发出了希望参展的布告。
“Saber去战争现场,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宝具取得胜利!”鲁鲁修挥舞起修长的双臂高声宣布,伴随着响亮的磁性声音。Saber扎起单马尾,全身缠绕着深绿色的战甲一口气冲破厚厚的单向玻璃,在暴雨侵蚀的都市间化作在高处弹跳的白色光线。
鲁鲁修抓起封闭式头盔,披上黑色的斗篷走到门前。“C.C这段时间你一个人不要紧……呵!!!”倒吸一口冷气的时间都来不及,在门前站着,保持着‘打开门’这个动作的鲁鲁修•兰佩路基整个人都被一个高大的影子包围了。
“你是Saber的Master吗?”怀抱着一个少年的巨大战士矗立在鲁鲁修的面前,目光轻蔑的俯视着他,一种被踩在脚下的窒息感让鲁鲁修都来不及回应对方的话。隆隆雷声一样的声音震撼着两个不知所措的人,须发全白,一身火红色铠甲的Servant看着怀中被黑色泥土包裹的少年说道,“我是Rider的Servnat,我的Master需要你的救助。”
“他怎么了?”幸好鲁鲁修早已戴上了假面,这才没有被人看清面目。不详的气体在屋子里扩散的很快,被Saber打碎的窗户正贪婪的吸收着包裹着少年的可怕物质。
“我们去了麦迪逊广场花园,然后我们被攻击来人。”
“谁干的?”C.C惊讶的不是在有Servnat的保护下竟然还受伤这件事,只会让从者保护的Master不可能取得胜利,这一点在自己身上就已经应验了。她关心的是少年身上的黑色东西,现在还不能断定‘它’是不是这个世界产生,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圣杯……”没错,鲁鲁修和C.C两人的想法不约而同的应验了。
武藤游戏先一步找到了圣杯的本体。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6楼
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第六章 编织混沌

魔力的涌动正在泛滥,即使距离上千米,这股正在不停暴涨的魔力源泉仍旧影响着每一个参加圣杯战争的人。激烈的碰撞,血腥的浪潮。在自己还无所事事,或者闲步在街上的时候,在某个地方已经有人开始流血甚至死亡。就算现在想去参加战斗,工藤新一也有点困难。因为,虽然是深夜,可他所处的地方却已经不是正常的夜色所能比拟的深沉,漆黑了。
发现异常是五十多分钟之前的事。打算去教堂的新一“借”了巴多拉夫妇的车,按道理来说应该在二十分钟前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可是……
顾盼着四周的景象,道路、房屋、灯光全部都消失不见。就好像自己被投进一口巨大的深井,只有见不到终点的深渊。四面八方,没有任何可以称作实体,或者具有形状的东西。整个世界都从视野里彻底的消失了。就算自己一生被困在这个地方,新一也不会觉得奇怪。
要说没发现到异常,是不可能的。谨慎小心是新一的基本行事准则,穿越了中央公园,路过莫宁赛德公园与教会近在咫尺的大街上时他才感觉到不对。根据简单的推测,对方就在那附近,虽然新一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但这明显是敌人守株待兔的计策。
使用令咒。
这是最不可取的方案。如果对方困住自己就是为了让他和拉克丝分开以便各个击破,那现在用令咒的话无疑是将自己的战斗方式暴露给敌人。困住他的人也不一定就知道新一的Servant不在身边,即便敌人知道他没带Servant出来,新一觉得自己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敌人并没有直接取他的性命,这样做的可能有四个。其一,困住他的人只是个普通的魔术师,没有驾驭Servant的能力,所以不敢贸然行动;其二,对他(她)来说工藤新一这个人还有用处;其三,敌人只是单纯为了不让他去教会;其四,这是新一最不想遇到的——他被骗了。
他攥着手里的信封下了车,在魔术师的战斗中汽车那样的脆弱结构,就仿佛纸糊的一样,脆弱且不堪一击。新一一气之下将手里的信捏成团扔了出去,不到几米的距离,信的影子便融进了黑暗,在想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
平均十秒才眨动一下的双眼按顺时针的方向,以五米左右的视线半径画着目所能及范围。没有形态,声音也消失得异常彻底,自己的感觉器官有可能被剥夺了……
“不是,人类不可能使用这么厉害的魔术,已经超越物理界限了。”新一屏息凝视。他终于琢磨透了这个空间的奥秘。集中精力,将所有的器官全都用小型魔术封闭起来,然后将血液集中到视觉和听觉上。
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新一慢慢得回过头,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
“果然是这样吗?”汽车还在身后,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失误,他已经走出了有三百米左右。如果这里的一切都是被黑暗的阴影包裹着的,无论多么大的东西也应该像刚才扔掉的信一样,只是几米就应该消失不见。那,当新一将魔力和精力集中在视觉上之后,一开始消失不见的汽车便慢慢出现,这种前后矛盾的现象就不合理了。也就是说,新一扔掉的信并不是被黑暗吞噬了,也不是因这里的光线弱而消失的。
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新一直觉上走出了三百多米,而实际上却只走了三米左右,不是自己的倒退,也不是空间的延伸。而是新一所处的空间根本是个螺旋,无论怎么移动也无法达到尽头。他所走的路,只不过是绕着井盖大小的球形在打转。
困住身体的空间真实面目已经掌握的情况下,要打破它就比较容易了。只是他在担心一点,像这种扭曲的空间,出现的地点可以根据术者的意识随机改变,如果贸然使用魔术突破,对方很有可能将他扔到海底,或者其他什么万劫不复地方。那这种行动就太冒险了。要是可以让Archer从远处狙击的话,就另当别论。不过操纵Servant这个方案则早早的就被否决,现在去认真的考虑也无济于事。
新一只能一边考虑可能的计划,一边回到车旁边。关键时刻,这个金属物还可以充当挡箭牌,以免敌人的突击。
“只是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得救的哦。”新一听过这个声音,空灵轻巧的嗓音就好像管弦器演奏的美妙乐曲。伴着动听的话语,新一的视野在瞬间变得一片开阔。在他的身边,无数的结晶体冉冉升上空中,和点点繁星汇聚一堂。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穿着白色宽袍的少女,她仿佛飘在空中一般,扬着纷杂的衣摆,云朵状的花纹和她精干地咖啡色短发相得益彰,美丽清纯。
“小樱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木之本樱的白色长袍又换了样。虽然色系是相同的,可每次见到她,那种新鲜的活泼感则异常明显。小樱并没有走出教会大门,她收好自己的魔杖站在阶梯的门槛后面,用非常纯真的笑容看着新一。
“呵呵,你刚才是不是放弃了?”小樱没有回答新一的提问而是笑嘻嘻的反问道。
“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不过倒也没有放弃。”新一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没有异常。魔力在魔术回路里的流动也非常的顺畅,“我在教会外面?那……”
“你是被人装进结界里了,不过这是比较简单的,要是太过复杂我也帮不了你。”小樱没过多的解释什么,两个人相隔大概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谁也没有往前移步的意思。“你还在这儿等着吗?”
“我是来问圣杯的事……”看到小樱脸上若隐若现的紧张神情,新一立刻会意了对方的意思,“难道说拉克丝他们。”他低下头到处寻找着什么。
“你找这个吗?”小樱指着浮在自己身旁被揉烂的信,“对不起,我擅自看了,不过这封信的手迹我有点……”
“小樱小姐,我能请你帮个忙吗?”新一的手在痛,令咒的光芒手套已经遮盖不住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我能帮你的地方很少,因为我不能出这间教会。”悲伤地神情像针一样刺进新一的心里,但是他现在没有富裕的时间来管别人的事,战争的鼓声就在耳边震天动地敲响。
拉克丝随时都有可能遭到暗算——这种心情真实的在现于自己的预想里。
“没关系,只要能把我送到最近的战场就好了。”新一点点头没有半点犹豫,然后全身做好了冲击的准备。
“那你就拿着这个,关键时刻会有用。”小樱从怀里取出三张卡片扔给新一。看着卡片上的图案,对小樱的魔术也比较了解的侦探无言的收起它们,并向少女做了个准备好的手势。“星辰啊,作为我所守护之人的礼装,带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就像说的那样,工藤新一的身体包裹在一片璀璨之中,然后腾空而起,这样庞大的魔术按道理来说,如果不是拥有极其强大的魔力,是根本无法驱使。新一渐渐明白他这次来教会的目的。圣杯的真伪早就不用证实,如果圣杯是假的,那他们所驱使的Servant这种逾越任何魔术的超现象又如何解释呢。
无论有什么样的庞大法力,就算是第一魔法使“无之否定”也无法将身居英灵之座的Servant召唤过来。说到底,【召唤】这种东西已经不是魔术领域能够掌握的了。
对,只有奇迹的合成体【魔法】才能够完成。而圣杯则正是【奇迹】的发源地,魔法的力量。
“工藤新一先生,如果可以,我希望把圣杯托付给你,你是值得拥有它的!”小樱的坚定地眼神不曾动摇过,她觉得工藤新一这个人是值得将圣杯拱手奉献的Master,就算对方必须在这之前亲手杀了她。“请活下去,我和圣杯一起等着你,直到最后都不要放弃,就算失去了Servant……也——”
然后,新一就像一颗流星一样穿越了厚厚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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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好像陶瓷的人偶一样。
人偶?对,名副其实的人偶。
表情、动作从来没有过变化。茶红色的齐耳短发,青金石色的双眸,美丽的鹅蛋脸,抿起的双唇。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说任何表情都会破坏这种奇妙的感觉吧。她沉着自己的吐息,没有一丝一毫的紊乱,机械似的一动不动。黑色的皮质约束装,以及紧收的运动靴。都让这个看上去不到十九岁的少女增添了一份性感。
如果没有插在靴子里的军刺,腰里的黑色贝雷塔**,还有她顶在肩上涂满迷彩喷漆的*M98B狙击*的话。这个少女就会更加完美,而现在她的身边无时无刻不洋溢着一种极度危险地气息。
这把经过特殊加工的8.5852毫米巨型*,是高精度的反人员型远距离狙击型*,在1600米距离内可以*正命中人体目标。也就是说,只要是这个距离范围,少女可以单独行动并且不需要任何的准备工作就进行射击。很显然,她现在独自伏在一栋高楼的顶端,这就表明她要狙击的目标就在这1600米以内。
视线渐渐离开瞄准镜。艾斯缇•布兰雪从黑色的巨大登山包里取出一个金属质感的黑色盒子,里面放着的*并不是黑市能够购买得到的一般弹药,而是Caster加工过,只有艾斯缇能用的魔术礼装——【狩月零丸】。经过魔术加工的0.338英寸拉普阿-马格努姆弹已经变成了半灵体状态,它不仅仅能够射杀普通人类,就连身为灵体的Servant也可以伤害。但是否致命,不实际使用就不得而知了。这些*的铅头里包含着Caster的血液和艾斯缇用魔术提取出的自己的骨髓在里面。
共三十颗的特殊弹药,在今后的圣杯战争中是否能起到作用,这就要看艾斯缇的能力了。将其中两颗填进弹仓之后,艾斯缇重新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精度,因为是雨天,所以一定程度上的修正还是要做的。幸好今夜没有什么风,否则的话就会影响弹道和射程。
现在还不能射击,对方是英灵,拥有超过人类的身体。必须等待时机,艾斯缇相信,在狙击镜另一端的Caster会给自己创造这样的机会。
即使,那个人是最强的Servant——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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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形容那剑的速度,只能用超越音速了吧。无论眼睛转的有多么快,都无法准确的捕捉下一个瞬间,剑锋会从什么地方出现。利刃与披风擦过时的蜂鸣,只能零点几秒的时间计算。正因太快,Caster才敢正面迎击。因为就算是Saber,也无法对她手中这把【不可视的剑】做出及时的反映。
Caster不是战士,也不适合正面战斗,所以她的攻击路线很容易看破,如果是Saber的话应该早就取下她的首级了。持续了二十分钟的战斗一直都是在Saber的进攻以及Caster的倒退中进行的。即使是Lancer或者Archer也没有把握能在Saber身上牵扯这么多的时间。然而Caster利用强化过的四肢,以及手中不知名的宝具完全的控制了Saber的行动。
“哈哈,你的剑在流泪哦。”身材矮小的棕发少女甩着简短的马尾辫,鬓角的三根雀羽在她倒退的风流带动下发出荧光。遮住脚面的九层百褶裙也向上翻动着。少女一边游刃有余的推着方形的无框眼镜,一边挥舞着手中被风包裹折射光芒,呈无形的武器。“Saber你的动作太慢了。”
“卑鄙的魔术师,你在这里阻止我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逃下去吗,拿出实力战斗!我会让你瞬间尝到身首异处的味道!”Saber瞪着双目,黑色瞳孔燃起熊熊怒火。缠绕着红色圣骸布的大剑再一次扑空,将楼顶的水泥地板敲得四分五裂。转眼间,Caster的身体已经轻飘飘的飞到了天台上。
这场战斗持续在一幢正在维修的高楼之上,虽然两个人的战斗已经相当激烈,可破坏者只有Saber单方面。
“哼,凭借职阶得到的能力,是拿出来摆样子吗?我不是近战型的,所以一直逃也是正常的吧,再说我们都是为得到圣杯而被人使役的从者,我没有道理呆在那任人宰割.如果你这么想杀了我,Saber啊!那就尽管来杀吧,我在考验你的实力!”Caster的手轻轻地放在系于脖子的缎带上,“To predict the future(预测未来)•阵地完工!”
“糟了!!”话音未落,Saber就感觉自己的四肢变得异常笨重,动作也很迟缓,虽然不像预想的那么不妙,可现在的动作就算是一般人也能看清楚,更别说Caster了。
Caster手里的剑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封面发黑的皮质手册,里面的纸也是微微泛黄,而且整本书都鼓了起来,看上去并不很精致。反之,那种被人翻阅无数的陈旧感更让人感到恐惧。“在我刚才躲避你的攻击时,就已经将阵地制作完了。所以,如果你认为我只是个胆小的Servant,那就是你轻敌了,Saber。”
“不是解读我的动作,而是将我的身体维持在一个定值吗?”月来愈沉重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Saber用剑支撑上半身然后顾盼了一下左右的矩阵。“哼,以魔术师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这句话已经不用说,Saber的动作完全没有减锐,而是以非常凌厉的姿态正面冲击。
“你的抗魔力难道连这样的阵地都困不住吗?到底……”Caster这下算明白监督们所说的从者之间相互克制了,“A+的抗魔力吗,还是意志力?不……”收起自己因为焦躁而有点不快的脸,Caster露出异样的笑容,“没有心的人,连记忆也失去了,还有什么意志力可言?”
心跳声,咚咚的敲击着心房。刚刚建筑起的意志就像是遭到炮轰一样,崩塌了。手里的巨剑咣啷一声摔在地上,Saber的身体被粘稠的水状物包裹住,然后整个人重重的甩在混凝土的墙壁上。
战斗中切忌分神,稍微将注意力转移,就有可能酿成悲剧。如果是以前的Saber,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能受到别人的影响。那个染血的恶魔是不会受到世间凡尘感染的,然而现在的她缺少了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最重要的两个东西——心和记忆。圣杯,不,是世界。世界剥夺了她的感情,她不知道什么是美丽,也不知道食物的味道。
没有心,失去记忆。
金发少女的诞生只是为了“Saber”这个毫无美意可言的单词。失去了作为一个生命最为重要的条件,Saber仍然独自奋斗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埋怨了吧。即使是鲁鲁修也不能,Saber放开剑柄的瞬间就决定了她的败北。
矮个子的魔术师一撩黑色披风,安然的走近已经失去战斗意识Saber。她冷酷的推着眼镜,然后咧开嘴将手中一柄湖光色的长剑高高的举起。
身首异处的是自己,在圣杯战争的首夜,这个被称作最强从者的Saber败在了Caster手中。
接着,“恐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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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你打算怎么办?”C.C没有表情的叼着一块披萨,穿着密不透风的鲁鲁修戴上封闭式面具,对她的提问耸耸肩。“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直接闯过去?那个小鬼的从者不是说麦迪逊广场花园的圣杯是假的吗?你要怎么办?”
“问题还真多,你总得给我一个考虑的时间吧?”鲁鲁修和C.C边聊着天边下了大厦。武藤游戏昏迷还有他首次出现的Servant,让这两个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虽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敌意,但Saber不在身边的时刻,这种充满着紧张感的气氛还是让人难受,尤其是当鲁鲁修的想法完全被Rider看透的时候。就连平时一副世界灭亡也无所谓的C.C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起初两个人本以为这个人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实际上Rider只是单纯的解读了他们微妙的眼神变化。单从这点上来说,这个高大从者生前应该是个杰出的战略家。
来鲁鲁修的根据地并不是游戏的想法,而且Rider也明说了,这是他的擅作主张。他们在麦迪逊广场花园遭遇到不明物体的攻击。游戏只是单纯因为精神受到污染而暂时昏厥。总体上并不要紧,不过那个盟友情况怎样并不是鲁鲁修关注的。重点是Rider说的话,他告诉鲁鲁修,游戏被称作“圣杯”的黑泥吞噬了,他醒来的的时候只是一直在说“圣杯是假的,我们被骗了……”
这句话无疑让鲁鲁修和C.C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暗纱,种种揣测接踵而至。圣杯的真伪这个问题早就已经讨论过了。C.C是非常确信双子圣杯的存在的,毕竟有了令咒以及Servant,甚至次元断层的出现,这些超越所有已知能力现象,只有被魔术师们捧为再现“奇迹”的圣杯才能做到。
C.C不是不知道圣杯。她曾经无数次的渴望死,尝遍了尽可能多的方法。其中也包括追求圣杯。最后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她至少触碰到了圣杯的边缘——而且是以魔女的身份。
“C.C你不问我这个时间出来干什么吗?”鲁鲁修低声的问道。
“哼,是刚才回来的使魔说了什么吧?”C.C嚼完最后一块披萨舔舔手指,然后接下鲁鲁修递来的手绢,“谢了。”
“啊,我发现了比较好玩的东西,那只小丑好像有什么动作。”鲁鲁修遮在面罩后面的笑容是带着冷酷的嘲讽,“我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有趣的事,如果能顺便解决几个Servant的话就帮到我了。”
“你真的认为Assassion能凭自己的力量消灭其他的Servant?Caster和他都属于智力型的,要是跟Saber直面战斗根本没胜算。”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只有两个俊丽的身影在缓缓地穿梭。莱姆色的灯光照耀下,C.C飞快的撬开一辆奔驰车,然后和鲁鲁修坐了进去。
“魔女,你到底会多少这些多余的东西啊?”鲁鲁修尴尬的哼了一声,面对他的责难绿头发的女性只是妩媚的一笑什么也没说又以迅雷之速点燃了发动机。“真是的……”
“呵呵,自己比一般人体质弱,只是脑子稍微好用一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没有我的话,这场战争你注定要败。”C.C紧踩油门,只听空洞的地下响起一阵刺耳的空鸣,锋锐划过夜色,胶质轮胎在地面擦出两条黑色的弧线,接着冲断了横在面前的路障驶上了公路。
“喂喂,刚才那个不是很危险吗?”鲁鲁修摘下面罩,脸上流着冷汗。
“这点程度就怕了?”C.C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头顶灰色的大檐帽,看上去像一位专业的司机,只是比一般的驾驶员更加美丽动人罢了。在鲁鲁修眼里实际上也是如此,不过这需要剔除她脸上自负的笑容。“鲁鲁修,你该不会是想与Saber会合后奇袭Assassion吧?虽然我不担心Saber反对——只要是正确的战斗方阵,她一般都会遵从。可是,你不担心其他的Servant吗?”
“不,你想错了。Saber不喜欢*的方式,她要奇袭的话吗,也肯定会弄得惊天动地。要设计Asssassion必须有更静谧的方式,以毒攻毒,对付Servant必须由Servant来。无论是Lancer还是Archer都可以,现在的Assassion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需要的是长远的陷阱。Assassion也是个战略天才,无论在舞台上还是幕后,他都能把握到位,这也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只要顺着他的想法,那找到一攻即溃的死点就容易得多了。”鲁鲁修从副驾驶的遮阳板上抽出一张地图,手放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的位置上。“我们在西三十五街,离战场所在的第五大街不远嘛,绕道过去看看?封绝还没展开,监督还没到……”
“你想对Master出手吗?”C.C冷笑着回过头,“我是不会阻止你的,不过你可要做好被当做公敌的心理准备,这回的监督可不是那种会袖手旁观的角色,尤其是那个苍崎橙子,其他几个人倒是很单纯。”
“我不会冒险的,只要是心里没把握的事情我就尽可能放下,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这里有个好主意。”鲁鲁修扔了地图,然后按上隐形眼镜将眼球上闪烁着红光的V型图案隐藏起来。“我改主意了,先不去麦迪逊广场花园。圣杯的事就等到以后再说。”
“那,目标是?”C.C大概已经知道了鲁鲁修的想法,只是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圣约翰大教堂,有个人我要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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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丝被骗了。
罗伯特•巴多拉倒在一片殷红的血池里。他手里的水果刀,在拉克丝被带进纽约公共图书馆的瞬间,便插进了自己的喉咙,斜着喷上高空的血柱就像串串红花,鲜艳的使人不忍心去触碰。洋溢在鼻腔里的浓郁腥味,提醒拉克丝,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自己面前。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的男性自杀后,拉克丝的眼前便闪出一个高大修长的黄昏色身影。独眼的卷发从者,用山一样的身躯挡住娇小少女,不想让她目睹这血腥的场面。孰不知,拉克丝对这样的事情却早就习惯了。
“Lancer,这到底是?”沉着的声音没有畏缩,亦或是害怕。
“不像是魔术暗示。”Lancer没有拿出*,赤手空拳的走向已经渐冷的尸首,“好奇怪,这不是一般魔术的力量,看来是精通某种特殊魔术的人做的,不过我懒得去想了,总之这里很危险,Master我们……”Lancer一把扯过拉克丝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后。跟着,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耀出一道闪电,包裹在白玉色光柱里的巨头十尺*乍然出现,电光火石之后,被燃为焦铁的几支黑色短剑清脆的落在地上。“Assassion!!!”[x]的*兵一脸怒火的冲着房顶大吼。
“哦呀,不愧是三骑士之一的Lancer,竟然在隐蔽气息的间隙捕捉到我的位置和身份。”是那个人的声音,仅仅听过一次也会刻骨铭心的秃鼠般的声音。但是,拉克丝确定来人是*者,并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拴在他背后那三把妖刀上的银铃。洗涤心灵的叮当,却不知不觉的给人一种冰冷的心感。
很快,白色的怨灵出现了。他左手夹着两把长短不一的妖刀,右手的铁制蝙蝠扇遮面掩笑。一头华丽的黑发,就像黑色珍珠般光芒四射,那顺滑的亮度让人不禁想要用手触碰。美丽的从者发出尖锐的冷笑声,从外面的瓢泼大雨中走进了图书馆的大门,细眯的双目微微含笑的注视着拉克丝。
“Assassion!”Lancer刚想冲上去解决到白色Servant的瞬间被拉克丝扯住了,“Master?”
“我有话问他,Lancer你先等等。”拉克丝冷静的说道。她没看自己的从者,而是带着怀疑和愠怒盯着白色幽灵的半张脸。
“啊,虽然我是想把你引到这里来,不过杀了那个男人或者用那么恶劣的手段,都不是我的嗜好。但既然有人帮忙了,我再不愿意也该表示感谢。”Assassion放下蝙蝠扇,像是早就猜到了拉克丝的疑问一样,无所谓的仰起脸。“那么,Lancer和他的Master你们打算怎么办?我是很讨厌战斗的,又累又麻烦,你们愿意放过我吗?”
“既然你不是杀死罗伯特先生的凶手,我可以放了你。”拉克丝绕过[x]的铠甲,站到*之前。
“Ma——!”Lancer想要抗议,但是被拉克丝抬手的姿势压下去了。心里的懊恼一口气都集中在脸上,他狠狠地把*插在地上,生气的掉过脸。
“可Assassion,你刚才不是说本来就有把我引到这里打算吗?”拉克丝大概能想到自己的从者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所以她尽量压抑自己的想要笑的冲动。“这就表示,你对我是有想要杀死的打算。即使是我原谅你了,我的Servant也不可能宽容。你说呢,Lancer?”
“啊?”被点名的高大从者笨拙的答应着,在反应了几秒钟之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他侧靴踢向*杆,十尺的*在手里打了个转,然后指向了Assassion。“*者,我要你对你的言行负责!”
“那就无法避免了?”Assassion的魔力也在往刀身上输送。
采取先发制人的Lancer飞快的舞动着*身往Assassion刺去,他一边不停的变换着自己的位置,一边企图找到*者的破绽。可白色的影子不知为何,却总是出现在他的正前方,这么来说只有一个可能,Lancer的动作完全被对方看清了。
既然如此,Lancer也知道下一步自己该如何出招了。既然不能找到破绽,那么就只有打出破绽了,白色的*尖正面冲击,Assassion也没有躲避,只是轻巧的抬起左手的双刀让*杆顺着刀刃滑向一侧。蝙蝠扇入袖,短刀在手,锋利的边缘沿着风向的轨迹擦过Lancer情急之下来不及躲避的颈部。
“嗤……”匆忙的从空中落下,Lancer身体周围溅起一片尘埃。
“怎么停下了?你不攻过来,我可是要杀过去了哦。”Assassion早就看出这个从者的实力,说实话,要是光拼力量或者是速度的话Assassion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可如果从招数和动作上来讲,Lancer的行为恰恰是最好判断的,他的招数有着一定的方向。即便视野中失去了他的身影,Assassion还是能够及时改变自己的位置出现在敌人的面前。
面对强大的*不能硬碰硬。妖刀属于柔韧性比较软的武器,如果同投掷类武器互角,那最后只能是自己遭殃。所以一手使两把妖刀是为了,让它们相互均衡彼此收到的伤害和冲击。*兵的用白*百分之百的力量扫过来,对两把不同长短的*来说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压力。这种程度的施压,不用特意处理也会顺着弯向的刃弧传送给重力。也就是说Assassion完全没有受到攻击。而使出浑身解数出招的Lancer就会变得很辛苦。
“Assassion你的刀我可看清了……”半空中洋洋洒洒飘落进灰尘之中的几根发丝掺着猩红的鲜血,可身为他们主人的Lancer却没有在意,“鎏纯金纯银的优美短刀,还有超过两尺的长刀,和一把毫无坠饰的乌金色中长刃。在扶桑的历史上能使用这三把刀的只有一个人了。”
“呵呵,解释就到这里吧。如果你想拼个你死我活的话,我奉陪。”Assassion严肃起来,他收起两把较短的武器,单手操纵两尺多长的太刀。
“卑贱的人类也想跟我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吗?你的作为已经超过我的底线了!”Lancer甩舞*身迅猛追逐着Assassion,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冲突变得更加猛烈。
古代风格的杀戮画面再现于拉克丝的眼前,她就算已经见识过Saber那种凌厉迅速而且不带丝毫犹豫的快剑,可还不得不对Assassion奇异甚至可以说诡异的刀法赞叹。
*者不是正面战斗的类型,从Assassion的刀法中也能看出端倪。他在尽量避免与Lancer*的正面角逐,每一次都会精密的计算敌人进攻的轨迹然后出其不意的使出快刀横挡,顺其自然的化解强烈的猛攻。
渐渐拉开距离的两个人身上都已经出现了汗迹。因为从者是不会感到炎热或者寒冷,所以这并不是战斗所得,而是对对手感到不安而出的。无论是Lancer,还是一开始信心满满的Assassion这个时刻想必都抱着如此的心态吧。
高傲的*兵太过焦躁,根本不会计算来往的战斗数量、交手回合。正因为轻视的敌人开始变得棘手了,才让本身拥有胜算的Lancer陷入了困境。
“在这么打下去就糟了……”暗暗地砸了下舌头,Assassion的袖口淌出一道血痕。刚才的交锋太过剧烈,不仅使刀刃发生了轻微的弯曲,就连手臂的肌肉也震裂了,伤口不算深。对方既然是三骑士,Assassion也就没打算全身而退,只要在这里除掉拉克丝•克莱因那么跟她合作Archer主仆也就不足挂齿了。这个*兵尚未使用宝具,要打败他现在是最好机会。
于是,Assassion做好了准备。
“那个姿势!”拉克丝心里开始翻腾不安的感情。白色的Servant将左脚向前迈开,右脚慢慢的滑动至后方,然后一手架起长刀,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周身的能量都滚滚沸腾,一种静谧的恐怖感扼住了拉克丝的身体。她动不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了。
会死,Lancer不可以过去!
这些话在Assassion渐渐升腾的危险杀气里变得难以口述,她在恐惧,只想快一点离开。
这个Assassion并不像Lancer那样具有威严感,也不像Saber给人一种杀戮的崇高,更不如Archer那样坚定平淡,也不及Caster神秘莫测。只是,他拥有的是“即冰又暗”,给人心理上的诡谲,就像是对不好、危险、阴冷东西的厌恶一样,类似这种情感的某种事物,滋生并且飞快的扩散着。
Lancer的*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疾驶,*尖撕扯开面前的一切将Assassion的身体卷进了风暴里。敌人动不了,只要这样下去,就算Lancer会受伤也一定能够在同时取了Assassion的性命。
当*兵意识到这是致命的失误时,拉克丝想要使用令咒的嘴被一个黑影覆盖了。
在白色的*中Assassion小腹的刹那,Lancer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是无法逃离的斩击。
蜂蜜色波光粼粼的金瞳里,五道颜色各异刃光照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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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世界在扩张,这是新一赶到战场后的第一个感触。长发燃烧着红色火粉的少女静静地闭着眼睛,她指尖上的火苗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小时,整个封绝也完成了。帝国大厦北面第二个街区,纽约时报广场南面的第一个街区全都在这个大封绝之内。估计是因为上次的失态,也使夏娜有所反省,所以新一感觉这次的封绝要比以往的红色穹顶更加坚固。为了使封绝的每个角落都能够在掌控中,亚拉斯特尔也做了些调整。
一旁,检测封绝中有无闯入者的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也满头大汗闭着眼睛,一点也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这下糟了,我们怎么说都来晚了。”夏娜刚睁开眼睛就听见亚拉斯特尔抱怨的声音,“夏娜,看来这个图书馆有点麻烦,幸好周围的人没有下来看。”
“这个时代的人一般都是不希望惹祸上身的,周围虽然有些店铺,但这个时间我估计没什么问题。”夏娜一本正经回答道,“只是,这两个人好像有点太急了吧?”
“是Assassion的诡计吗?”露碧亚问道,“那个Servant让人看到就火大。”
“谁知道……”说着,夏娜转向新一怀抱疑问的看着他,“你在这里不要紧吗?里面的不是你女朋友?”
“谁这么说过啊!”新一红着脸反驳。他也刚刚到这里,在封绝展开前就想往里冲,结果被夏娜以“没有Servant”为名阻止了,“Archer应该在这附近,我能感觉到他,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了。监督不是要看着Master和Servant吗?你怎么不进去?”
“呃……”夏娜被反问给弄懵了,“这就准……”看到新一憋着笑的脸,少女涨红了脸一拳打了上去,结果被侦巧妙地探躲开就是了。
“夏娜!你看!”轰隆一声,战斗的风暴将几个人的五感短时间剥夺,被轻易抛上高空的是一个黄昏色的身影。足有两米的身躯就像垃圾一样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算想站起来估计也要花费很多时间吧。可是,夏娜的想法却被同一秒钟Servant的另一个动作否定了。
Lancer丝毫没有在意身上严重的刀伤,挺起*再次冲向图书馆的大门。
他们听到了一个仇恨的诅咒在低声呢喃:“你——躲开了呐!”
紧跟着又是像火炮一样的巨响,图书馆的正门被扯下了半个,正厅暴露在红色的世界中。
新一努力地望向战场,拉克丝正从一片废石瓦砾中艰难的站起,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划的破碎不堪。脸上有血迹,伤处在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焦急的感情立刻涌上脑中,他四处的扫视,始终不见应该援护Lancer的Archer。
“你是在找自己的Servant?”冷淡的对话还有浓郁的烟熏味,让红色大衣的苍崎橙子的登场一如既往的神秘又明显。她叼着半截香烟,脸上挂着象征冷酷人格的金丝眼镜,“你的Servant不会自己擅自卷进什么奇怪的事件中了吧?”
“这么说也有可能,不过以Archer的性格我很难想象他会因为什么事情而耽误。”新一脑中绘制出黝黑的青年,然后想象着他平时的性格,“应该是在找机会,他属于加入战斗后就雷打不动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动摇的。”
“你的使魔怎么样都好,只是现在的情况好像Lancer处在下风嘛,Assassion使用了宝具?啊,那个高个子的从者也太吝啬了,高傲也没有什么好处。”橙子一点也不饶人的在新一面前评价着他们的盟友,“你也是刚来吧,那个女孩好像遭到波及了,你不去救她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听上去就像在讨论晚饭的话题一样随便。
“不用你说!”新一闭上眼睛,在心中描绘自己的魔术回路。力量开始恒定的时候他张开了嘴低低的说道,“【直能感知】一道式!”世界的时间就好像在眼前慢放一样,工藤新一很快的推理出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根据收集的情报进行一倍的估算,Assassion接下来的两分钟内会采用比较极端的手段使Lancer失去动力,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取拉克丝的性命。要击败*者的机会就是现在,如果Archer跟自己想象的一样,那么他也一定会选择这个时候使用宝具攻击Assassion。
在全力的奔跑过程中,新一为了得到下一步的讯息,再次使用了只有自己才能操纵的推理演算型魔术【直能感知】。这一次的高频推测,使他对自己现在的行动产生了莫大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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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紧张,就算子被推上断头台也从未有过这般的不安。雕塑一样的黑色弓手像根旗杆一样笔直的站在红色的夜空里。一直被雨水浇灌,根本分不清身上哪里才是汗,不过非要形容的话,他现在正汗流雨下。无论战斗多么的激烈,Archer都必须保持冷静,宝具的威力Lancer和新一都非常清楚,他们会为自己创造机会。可是拉克斯却正处在极端危险的状态下,现在这个距离使用远程狙击用的A+级宝具【远狙麒麟火】是最佳时机。命中率是确定的,Assassion不是Saber不可能躲得过这种超出5公里的远距离攻击,但这个宝具是对人宝具,就算能对Assassion进行伤害,Archer也不敢确定到底效果会好到什么程度。如果只是让他受了轻伤,那么Assassion肯定会对拉克丝出手。
现在这种暧昧模糊的处境,是最难对出手时机做出决断的。不过,新一要是此刻在他身边的话,事情肯对会有所好转。侦探最擅长的就是对现场状况的推算。Archer一直相信,工藤新一是这些人里最聪明果断的。弓兵默默祈祷着他的Master可以帮助自己和他们的盟友。
五公里外的战场谁胜谁负在Archer看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也因此下定了决心——自己要使用的宝具是什么。
赌上被圣杯赋予的短暂生命,Archer从背后的箭篓里取出了自己的宝具组合。他摆开弓步,铭写着夏朝古代文书的箭镞,只是对准了某个方向而没有特意的瞄准谁。
他所持有的是来自中国神话传说,被誉为“射日英雄”的后羿,所持有的A++级对城宝具——神威落日弓和圣怒逐日箭。Archer现在做好的心理准备,不是利用这一击独独消灭Assassion这名Servant,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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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是“恐怖”?或者“恐怖”这个词发明的意义何在?
以前Saber会害怕自己的过去,但那和“恐怖”的概念不同,只能算是“畏惧”吧。然而人类对恐怖的定义有很多。最常见的莫过于“强大”。是的,在一个充满敌意的对手面前,在对方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光从气息上就已经定义为“强大”的话,那么此场战斗在开始的时刻就已经注定失败了一半。可人类是奇怪的生物,越是强大的对手就越想遭遇,这就是遇到危险时的选择。
那“恐怖”呢?
定义是不同的。因为遇到强大的对手,升起的是战意,而遇到“恐怖”的对手,脑中能够想到的只有“逃跑”了。人类在遇到鬼魅、幽灵、猛兽、死亡时会分泌肾上腺素,浑身的肌肉紧张,爆发力增强。这些都是为了逃亡而准备的,要说上述的东西Saber绝对不会害怕。自己就是鬼魅、幽灵之类的事物,当然不会对自己同类产生畏惧。说她是鬼怪之类她不会介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作为统治一国的王者,Saber的气量理所当然的会包容。至于猛兽,Saber确信,就算是怪兽她的剑也能将其斩断,即便这只是夸张的说法,但她也确实有这个自信。
不过现在出现在她和Caster面前的东西绝对和野兽、怪兽、鬼魅、幽灵这些近似“和蔼”的事物无关。那是世界上所有“恐怖”的集合体,纯粹是为了让人恐惧而诞生的黑色。
“阵地竟然坏了!?”Caster手里的书呼的燃烧起来,困住Saber四肢行动能力的蓝色魔术阵也失去了作用。Saber重新拾起缠绕着圣骸布的巨剑,却并未杀向Caster没有防备的身躯。因为她能感觉到这股不寻常的魔力。
在封绝里也能没有任何束缚的行动,以及和自己不相上下的EX级魔力,这些特点无不让两个从者打心里发憷。
精心布置的魔术阵,本应该在首夜就将最棘手的敌人Saber消灭的强大魔术,竟然像水中月般脆弱。黑色的雾状怪物轻易地就破解了Caster的咒语。
“什么人?!”Saber抬起剑纵劈下去,分裂了面前的影子。“Caster如果你想偷袭我,我不会反击。不过现在这种状况,即使是你远在另一端的Master现在也不会贸然出手吧?”
“哼,可恶的剑士,你早就发现了?”Caster不满的抱着膀轻蔑的冷哼道,“那你怎么不直接将我的Master消灭掉?”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Saber的剑没有砍中东西的实感,看来黑色雾状物体不是这个世界本有的东西。或者说接近灵体的存在。“Caster我建议休战,现在这个状况——”灾难总是刹那的,Saber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倾斜,并确认了立足点的不祥运动时,她简直是靠本能在大楼的碎片中上下跑动的。Caster则利用漂浮的魔术向另一栋大楼飞去。“Caster你——!”她现在已经没时间抱怨了,大块的混凝土和玻璃的残渣正以极快的速度下坠,如果自己不是灵体的身份,Saber早就被打穿了。然而就是因为太过注意眼前的事情,才忘记了真正的危险并不只有黑影。
接近音速的*被超越音速的剑刃切开,愤怒之极的Saber大吼一声踩着一块正在掉下的墙面,猛的跃上高空。手臂挥舞着红色的剑,接二连三的切开*和大楼的上半部分残骸之后,Saber的魔力也差不多快要达到临界值了。
感觉到C.C源源不断的魔力正在无差别的供给时,Saber仗剑站在铺天盖地的黑色影子面前,漫空的沙尘遮蔽了红色的穹顶,而Saber已经完全恢复的身体也像是将节流阀全开的高速赛车,无限的活力正在注入四肢。
“这下麻烦了,是‘释放魔力’!”将本体具有的所有魔力,以自己的意识将它们集中在四肢上,在每个瞬间都可以是自己的动作加速,达到肉眼看不到的超高速。而且“释放魔力”提升的不仅仅是运动能力,现在的Saber已经将原本用来联系,甚至用在【心眼】上的魔力全部都集中在眼前的战斗上了。这也就是说,她此刻所持有的爆发力可以在这个时段里将身体的既能发挥到极限,无论是动作还是力量都会比平时增加六十到七十个百分点。
金发少女四周的一切都被丝线一样的翡翠色缠绕着,她脚踩着的地面就像有一台高瓦数的疝气灯。Saber矮小的身躯完全被笼罩进耀眼的光芒之中,就算远在百米之外,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魔力也清晰的可惧。
闪电的光芒在升级,每一层的增加,高达数万伏电流都会变得更加密集,莲花花瓣似的簇拥着内部的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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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瞄准镜中注视着这一切的艾斯缇全身都被憧憬的惊瞿攥住了。她屏住呼吸,额头上的汗水淌到下巴也没有去擦拭。因为战场在变换,剑士的姿态也变幻了,没见过Saber真正战斗姿态的艾斯缇做好了死的觉悟。她拉开*栓往*里装填了半灵体*。刚才的试探性狙击已经激怒了Saber,那接下来就可以使用特制的【狩月零丸】了。
决定生死的十字架瞄准的不是Saber的身体,而是她身边的魔力——那些扭曲的美丽闪电——把她娇秀地身影照耀的夺人眼球的光束。
“艾斯缇!”Caster的叫声伴着低沉的*声一并射向了Saber。
铮——
“什——么……!”那简直是奇迹。
剑,那样粗大的剑竟然挡下了灵体*的攻击,但是艾斯缇仍旧抱着一线希望。Caster所制作的*并不能用来射杀Servant,它本身是让Servant失去行动能力的伪造宝具。
丑恶的弹道在华美的彩色弧线中幻灭了,就像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
但是艾斯缇知道,她所选择的道路是什么。没有射中Saber,那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回应这个想法的正是身后飘着两条红色缎带的美丽剑士。裹着绿色铠甲、绯色礼服的Saber,*一样射向艾斯缇所在的大厦。
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双剑。
红头发的修女不想这么等死,她拉开身旁放着的一个黑色皮箱,利索的将里面一杆M60型链式机*组装完毕。就算已经汗流浃背,艾斯缇还是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她右手的食指死死地扣着*。10.15千克的机*,每一次射出*的后坐力,都让*沉重的敲打在少女汇聚着汗水和雨滴的丰腴胸脯上。洁白的如陶瓷的肌肤在雨水的淋刷中变得晶莹剔透,丧失血色。战斗射速200rpm的黑色毒蛇一边吞食着长长的弹链,一边吐出金色的火信。它的目标,是在空中高速穿梭的绿色死神。
无论是金发,还是铠甲。在艾斯缇看来都是那么的恐怖。
响彻机*雷鸣声的夜空里,金发的少女扭动纤细的双手优美的挥舞着双剑。穿成一条耀眼长线的*被剑格(护手)雕刻着狮首的厚重宽刃剑挡下,被满是宝石金丝装饰的长剑切开,没有一颗能够触碰得到Saber的身躯。
“艾斯缇住手!”Caster的声音已经传不到主人的耳朵里了,恐惧封闭的内心就好像有毒的诅咒,无论怎么回避也会被侵蚀。这点Caster早就明白,可她忘记了,自己也是人类。是的,Caster和别的Servant不同,她拥有其他从者不具备的“特殊”。
就在艾斯缇手中的机*回响起空洞的撞针敲击,Saber从天空一跃而下,Caster打开一本厚厚的书籍准备使用宝具的刹那。
声音降临了。
——开始吧,我的世界!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7楼
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尾声 罪恶之晨

距离清晨还有123分钟——
谁也没想过,那样的战斗竟然也有结束的时刻。
“Archer?”少年的眼神变得空洞了,他呆坐在一幢被摧毁的面目全非的楼顶上。四处的抓痕,巨大脚印,被拳头捣碎的砖结构观景台。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战事过后的狼籍,三个身影处在一片乱石堆中,没有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失败惆怅。
某种澹然却深刻悲伤重重的雕刻在脸上。
拉克丝靠在Lancer的怀里,她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染着血液和泥土的污渍,已经顾不上仪容姿态那些。可就算再累,拉克丝却仍然陪着新一在这里。她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转身离开。因为对现在的工藤新一来说,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帮助,他需要静下心来。
“Archer……”这个孤独的城市里,已经没有能用这个称呼来叫的人了。新一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注视着手上浮云一样飘散的红色纹身,一点点的刺痛好像万千的长针在穿刺着心口。疼痛一丁点也不给侦探休息的机会,仿佛要在这里击溃他一般。
这时新一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拔起身子飞快的扑到坟墓似的土堆边上。手不停在挖掘,掀开巨大的石块。或许是神对他的最后一点宽慰吧,那里落着一块红色的碎布。当新一的指尖触碰到它时,维持现状的仅存一点魔力也宣告崩溃。但是新一的眼前却闪出了一个影子。
白色的幽灵。
原本应该身在五公里外的那个从者刚才就在这里,他杀了Archer,杀了工藤新一参加圣杯战争的盟友。也夺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朋友。不需要问为什么,Archer的死亡是注定的,这点新一早就料到了。
Assassion是忍者,地地道道的日本忍者,他的身份Lancer已经看穿,可并未告诉新一。
当时为了救拉克丝,新一第二次使用了自己特有魔术【直能感知】,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所得到的信息。
白色的幻影、多重的分身、太过凑巧的时机、还有不寻常的职阶能力。
啊,这样分析的话,新一就明白了。自己和Lancer甚至监督们都被骗了,Assassion并不是真正的*者,他是黑魔术师,他是将军,他是恶魔。白色的幽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安然无恙的接下了Archer的对城宝具。纵然燃烧着熊熊白炎的箭矢连整个图书馆都能化为袅袅青烟,可却无法伤害Assassion分毫。
不是这样的,工藤新一羞愧的将头磕在地上。他应该早一点使用小樱的武器,如果不是自己在犹豫,如果不是自己在犹豫!!!!
Archer就不会死,就不会身首异处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时间:12月23日4:10
已经确认了所有人都处在范围之外,新一从Assassion的刀下救起了拉克丝,Lancer则横摆一*将敌人逼退进图书馆内侧。
“就是现在,Archer!使用宝具消灭Assassion!”一个令咒消失了。如果这个令咒施加的同时,Archer也是同样的想法的话。那么令咒拥有扭曲从者意识的魔力便会成为Servant的辅助力量。新一相信这一箭的攻击无论是什么样的防御也能够破坏,将敌人彻底毁灭。
地面上的石子在跳跃,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因为那光芒太过耀眼,而让人不敢直视。
曾经只属于太阳的光和热,焚烧着封绝内部的全部气体,将遭遇的一切全都融化分解。熊烈的太阳金炎,以超越音速的时速穿越5公里的路程,落在了图书馆的上空。然后像核弹爆炸一样的巨响、高温开始席卷红莲包染世界内的每一条街区。
Archer的宝具属于燃烧物理介质产生核聚变反应的究极魔术武装。无论是弓还是箭都可以单独使用。当射日英雄把这二者合为一体使用的时候,它们就变成全功率激发——连小行星都可轻易击落的对城宝具组合。
“刚才!谁听到了什么声音吗?”橙子扯着嗓子问新一和夏娜,可是没人回答她。在这样的爆炸旋风摧残下,Lancer也只能老实的躲在建筑后面。
新一怀抱着半睡半醒的拉克丝,一脸焦躁。他估计是现场最想确认伤害的一个人了吧,毕竟这是自己从者宝具造成的破坏。忽然,少年的眼神渲染了错愕的颜色,橙子没等转移目光,就看到新一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卡片。
“木之本的库洛牌?他怎么会?”说到一半的时候,橙子也发现了爆炸中心那团褐色尘雾的异样。她这时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在Archer的宝具呼啸而过时,听到的那句奇怪的话。
…………
——“Assassion的Servant——丰臣秀吉在此宣告:睡卧无尽诅咒,吞食万千混沌,渲染世间狂暴的燥乱之人啊,保护我!来吧,Berserker——!!!”
每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可怕的身影。健壮的上半身纹绘着业火的花饰,脖颈拴着数不清的金色圆环。火焰状的黑色短发根根向上,尖锐的耳朵很难想象他会是个人类。与Lancer不相上下的挺拔身高,却要比美型的*兵足足粗过一圈的雄伟身躯。
混沌双眸染上一片银色,疯狂的视线茫然无知的向周围的人望去。Assassion之所以毫发无损,则是因为这个黑色魔人挡下了Archer的宝具,证据就是那个怪物身上残留的焦骸。
以一个普通Servant的灵体之躯,正面挡下A++级对城宝具的轰炸,无论用什么样的魔术原理解释起来都太过荒唐了。因为尚未和Master签订契约的缘故,这个从者的状态就像饿极了的野兽一样,非常不稳定。将他召唤出来的Assassion也在风暴过去不久后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冒着烟的新从者,从直径百米的火坑里跳出来,凶暴的脸上那对银色瞳孔在寻找什么。
于是很巧的,他发现了Lancer。
没有任何警告,也未掏出兵器。黑色的男性赤手空拳的冲向了这里唯一的Servant。
“Berserker?Assassion召唤的?”Lancer匆忙应战,不仅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就连旁边的露碧亚以及夏娜都是非常吃惊的看着疯狂的从者。身为战士的Lancer没有因此分心,他挥起*迎击。
看到对方没有武器,Lancer暗暗的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疯狗!你才刚出来就找死吗?”叫骂声未绝,白*便冲刺到了极限。这种速度,就算是Saber应付起来也会吃力。Lancer不想在这个没有主人的“动物”身上浪费时间,于是决定速战速决。“宣告!”是他的保有技能,这回应该能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然后找Assassion问个清楚了。“夺其心脏!”
“啊啊啊啊啊——哈!”意义不明的疯吼,雄浑的战意卷起旋风。赤足的黑色狂战士,握紧拳头冲刺着。千分之一秒之后,新一看到了飞上高空的Lancer。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胸口的铠甲被砸的粉碎。
反观Berserker。黑色怪物的胸口遭到*击,贯穿出了一个大洞。这本应是通知众人Lancer胜利的标志。可怪物却并没有死亡,也没有消失。洞正在被红色的花瓣——不,是被新鲜的肌肉填充着。伤口神速愈合,与此同时狂战士周围的魔力也随之干涸。在处理伤源时,自动修复能力惊人的Berserker应该会大量消耗自己身体外的魔力,那么只要切断他的魔力供给。这个本身就存在薄弱的新从者很快便会消失吧。
新一下定了决心,如果现在自己不做的话,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杀死。
“拜托了……”新一不知道如何用库洛牌,只是抱着卡片对上面的人物祷告,“来吧,只有你能够制服那只狂兽!”
Berserker正在飞快的靠近Lancer。
*兵只能勉强的站起来,因为拉克丝的昏迷,导致他也无法再渴求更多的魔力。这个状况下,Servant消耗自己的魔力就相当于自杀。魔力受到限制的Lancer不能使用宝具,虽然现存魔力够使用一次。可威力太过庞大,又不知道敌人的底细,如果这一击没有效果,Berserker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所有人。
一拳,紧跟着又是一拳。
那是精准且用力的攻击。
每一次的捶凿Lancer都感觉是一辆列车在冲撞自己。从腹部开始,疼痛转为麻木,一点一点的蔓延到五脏六腑。双手双脚已经无法运动。*在主人切断魔力供给之后也失去了形态,现在的Lancer就好比案板上的羔羊,只能任由Berserker的宰割。
只要再有一次攻击,*之座英灵就会形神具散。
再有一次……
“被灾厄之乱束缚的恶灵,被命运之锁囚困的梦魇啊——”如此悦耳的声音是错觉吗?Lancer的听觉还没有丧失,他的确听到了女孩子的吟唱声。“如果汝还能够听到召唤,那就回应吧!吾是汝之链牢的主人……”
攻击停止了。
银色的眼球转向了突然出现在战斗中心的女孩子,那是个他一只手就能够捏碎的脆弱身影。少女舞动着白色的裙袍,不疾不徐的走到Berserker身边。在周围人捏着一把汗的紧张神情下,木之本樱将脸靠在了黑色怪物的胸膛上。
她听到了怪物的心声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她到底在为什么流泪呢?
好伤心的抽泣。
泪水参杂着雨水淘涤着疯狂的身躯。
“可怜的人,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绝望的呻吟,小樱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Berserker的腰,将伟岸的身躯靠在自己的怀里。黑色的巨大从者没有了刚才的杀气,他抬起粗壮的胳膊将小樱抱起放到肩上。“要去哪?”
“啊啊——”地被踩陷,咆哮声震耳欲聋,狂暴的神秘从者如来时一样,仅余无尽的谜团,消失在封绝的尽头。
“工藤你刚才干了什么?为什么小樱会在这儿?”夏娜没等众人回过神便质问道。
“是她要求的。”新一没有反驳,双眼黯然的看着地面。突然,他左手的手背发出一阵灼热难耐的疼痛,“啊!”叫声不大,却很清晰。夏娜、橙子立刻凑了上来,当她们看到光线忽明忽暗的令咒时,脸色就变了。
“Archer消失了?!”
天啊,是无数重叠的异口同声!
晴天霹雳一样的句子轰落在工藤新一的耳蜗畔。
============================================场景分割线===========================================
距离清晨还有45分钟——
这是一场不会停歇的雨,大地空辽,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但却非常的狭窄。耸立的高楼大厦将这条街变成万丈深渊,灰色的雨珠串联成胶片上的银粒洗出黑白色的污浊。
就连少女身上的血也会就这样被洗的干干净净吧。
天空中,看似席梦思般柔软的乌云,脏兮兮的赶着点点夜色离开。那消失不见的太阳只能微弱的娇喘着,不敢露出一丁的光辉驱散这可怕的沉浊。
她没有战斗,她厌恶死亡,她憎恨圣杯,她被伤害了,她遭到了背叛,她是被遗忘的女人。
原本被白色渲染的双手现在已经破烂不堪,虽然右手只是沾染了鲜血,但是出血的量不容乐观。伤源在左手靠近手腕的地方。那里的皮肤已经削掉,露出一大片肌肉和白花花的骨头,就连神经也完整的被人切除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恶魔,那么这一定是“他”的杰作。
以前,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受到使役的幽灵。但是,当他操起长刀毫不犹豫的将往日毕恭毕敬的主人,左手的皮连带神经一同剜掉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他真实的目的。
他的计划她知道,但是她讨厌有人死去,所以她反对了。
“这不合规则!”她不知道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但是她不后悔,因为自己虽然可能快不行了,至少她到最后都是那个让男人敬佩甚至敬畏的红叶知弦。
“……对了,……”知弦想起来了一件事。
必须要去的地方。
就算是红叶知弦这个人有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个可怕的世界,甚至在这个陌生的土地死去,她也不会让背叛她的人得逞。这不是善良,是报复。她不是慈善家,更不会无任何报酬的帮助别人。只是她太温柔了,不忍心看到死亡这种东西在力所能及得以避免的情况下发生。
“我也是一样优柔寡断啊……”艰难的迈出一步,手上的血不断地往地上淌。根本不用制止,因为止不住。愈是注意那个可怕恶心的伤口,知弦的意识也就愈模糊。
铛!
整个人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上面,身体已经虚脱,难以自持的红叶知全身瘫软的倒在地上。地面是冰凉的,简直是要把她冻透一样。极低的温度蔓延到头顶,失去意识是几分钟的事。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残酷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啊啊……还有话没说嘛,老天还真是急性子。”知弦慢慢坐起,靠在身后厚重的门上,或许早上醒来的人们会发现她的尸体。“一事无成吗,真不像我的作风啊……Assassion我真想活剥了你呢,要是有来世的话。”
“你不是Assassion的Master吗?啊,你的手?”流利的英语,不像是日本人。知弦慢慢得睁开眼睛,有着螺旋状辫子及腰金长发的蓝衣服少女,弯着身子来到知弦身旁。
她扯断雪白的衣袖将知弦的伤患处包扎起来,并用双手合盖着她的左腕。虽然是最基本的治愈魔术,可对知弦来说就像是雪中送炭一样。
原本即将流尽的血液终于止住了,体内的造血干细胞疯狂的催生着红血球的分裂,这平时微不足道的细菌变化,知弦身体的某个地方正确实的感受着。“你的令咒被谁夺走了吗?”
虽然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焦急这么问道,但完全被安心的感觉引致昏昏沉沉的知弦只能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先别睡,我们进里面说。”露碧亚让知弦横过手臂搭着她的肩,两个人缓缓地起立。
这时已经快要被冻僵的知弦忽然感到一种外来的强烈温度。
滚烫的触感,柔软的触感,颤抖的触感。
知弦的脸慢慢的转向露碧亚,那张一开始还雪白没有颜色容颜,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通红。这种发亮的赤绯,不是血液上冲,而是身体在燃烧。被瓢泼大雨浸湿的水蓝连衣裙飘着灰色的蒸汽,一缕一缕的升到高空。
“露……露碧亚小姐?”知弦身体里的寒气完全被排除了,然而露碧亚的温度却不见变低。于是知弦觉得这应该不是她想帮自己祛除冻气的魔术。
“怎么了?”一脸淡然的表情不禁使心里充满的疑问,瞬间恍然大悟。这个状况,即使知弦堕入地狱也能鲜明的回想起来。她惊恐不安的垂下目光。现在,还有更早的疑点都迎刃而解。没等知弦说出什么,对自己发生的状况毫无自知之明的露碧亚便轻推开教堂的侧门。
仿佛从地底下传来的一声苦闷低吟,震撼着知弦刚刚清醒的大脑。
她和她两个人看见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场景——瞳孔围绕着红环的远坂凛正将手里的短剑深深地埋入卫宫士郎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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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清晨还有67分钟——
被卷进火焰风暴的不只是Assassion,还有露碧亚泽丽塔。身上褴褛的衣服就是证明,那不祥的火焰箭矢从遥远的空中嘶啸而来,所有人都做了及时的回避,没有反应的只有Assassion和露碧亚。身为监督,没处在爆炸中心,并且得到了橙子的救治,对露碧亚来说已经算得上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白色*者的身影则完全的消亡不见——与纽约公共图书馆一起。
少女被打湿了,浑身的雨水将衣服完全透明化,洁白的胴体在阴冷的路灯下起起伏伏。她扶着肮脏的墙壁步履维艰,后腰上一大块血迹也在雨水的冲刷下晕成一朵腥红蔷薇
伤口在愈合,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一定会因失血过多而丧命,这一点少女比谁都清楚。早就决定好的了,自己犯的错要自己弥补。
“我做的是正确的吧?”露碧亚脖子上的吊坠掉在了水沟里,她急忙伸手去捡。
弹开的相框中是一张不怎么会笑的少年的脸,亲切可爱却又有点笨拙。露碧亚蹲坐在小巷的角落里,捧着一窝天泪,在汇聚的水洼里那张相片静静地被冲刷着。
“喂……”一个可怖的声音。
“!”露碧亚全身痉挛了一下,她不敢转移视线只是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项链。像个受惊的孩子蜷缩在墙角,粉白的脸瞬时变得惨白。
“我还没让你走吧?”Assassion自高处跃下,身上的狩衣被雨水浇透,隐隐约约的显出黑色衬里。妖刀的切先顶在露碧亚脖子后面,冰凉锋利的纹路就算不用看也感觉得到。只要这个幽灵样的Servant愿意,她的脖子随时都可能喷出大量的鲜血,只是对方暂时还没这么做。
“Assassion?”露碧亚鼓起仅存的求生欲回过头,但脖子也被没有移动过的刀尖划出一到暗红色的伤痕。
“哼,我让你杀了Lancer的Master你干了些什么?趁我现在心情不错,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小姑娘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那就不要做没趣的事哦?”Assassion用像探讨现在气温时才会有的无聊眼神,俯视着露碧亚,双重的冷冻让少女不知所措的颤抖着。
“我做不到!杀人……杀人什么的,我绝对——!”露碧亚闭着眼睛大吼道,“士郎不会原谅我的,杀人!!杀活生生的人,而且是用那种卑鄙恶劣的手段,即使士郎……士郎同意了,身为爱尔德菲尔特一族的魔术师,我也!”刀向前了。
“哦呀哦呀,对不起,看到宠物竟然对我狂吠,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Assassion见周围又陷入安静,他也单手将刀扛在肩上,一脸无趣的说。“不过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了。那么,你现在愿意参加圣杯战争了吗?”
不能答应,但是也不能拒绝,因为它们都是与眼前这个从者为敌的决定,如果挑择了这两个选项中的任何一个,那露碧亚的生命就会当场绝毙。
死,死,死,死。
这个字就在眼前浮现出来,不,是具现化了。白色的从者就是死,死亡!露碧亚嗫嚅着,她低下头,眼睛隐秘于刘海的阴影里。滴滴雨水顺着黄金发稍而下,坠落在膝盖上,仿佛她的泪水那样清澈。露碧亚害怕了,那是对死亡的纯粹的而产生的恐惧。
进退两难,这就是露碧亚此时的处境。
面前是粘稠的湖泊,血液沸腾起让人作呕的气泡。
后面是万丈断崖,脚踩在边缘,碎落的小石子越往下越目不可及,直至深渊黑色的重重暗影内。
做出选择的露碧亚闭着气,跳进了深不可测的血池,她知道她需要做什么。
“Assassion的Servant!我——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要你【刺之座英灵】来当我的从者!”
听了这话,Assassion露出了最得意的一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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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清晨还有8分零9秒——
……我看到了什么?……
深远的梦里,狂风卷起漫天黄沙,每一寸景色都是金眩眩的。带着热浪腥气的风能尝到沙砾的味道。真实的触手可及。
孤独的身影站在黄土丘上,静静地默视地上的一切。
无垠的方阵,千里的矛林,锋利的穿刺在炎日照耀下灿烂夺目。
广袤而空旷的大陆暴晒在恶毒的日头下,岩石都像软糖一样在滚滚热浪里扭曲变形。干燥炽热的风波在耳边蜂鸣,使人失去了一切求生的欲望。
然而,他却站在那里,为了自己的野心,也为了当个榜样。
只有自己成功了,自己的孩子才会跟随自己。在这个渺小的国度,他不能做称职的父亲,因为他是“王”。王不是人,不能随心所欲。被禁锢在“崇拜、憧憬”这样的牢笼之中肉体凡胎必须保持圣洁的身姿,崇高的精神。每一天都顶着炎炎烈日立足高台,俯视万里雄军。成就感和疲劳感,矛盾的互角将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包装成英雄一样耀眼的战士。就算须发全白,也没有人胆敢称他年迈。那似乎轮回倒转的相貌,在岁月侵蚀下变得越来越年轻,也越来越威猛。
未曾尝试过失败退却,无论什么样的困境都可以被那威严的双目化解。
胜利的光环一直都包裹着他。
羡慕的目光。
崇拜的目光。
敬孝的目光。
畏葸的目光。
谄媚的目光。
在巍峨的皇宫里,每个人都非常向往他所盘踞的位置,但同时又敬而远之。因为微生的小虫是无法与遨游天际的巨龙匹敌的。他们只能空空的祈祷他可以在战场上死去,可以被沙漠上空悬挂的太阳烧死。但是他们忘了,他是谁。他是太阳神的儿子,他是天子,他位居小亚细亚最高的顶点,他要征服世界,他要让所有人崇拜。
……王需要的不是理解,而是崇拜!……
但是,他看到了。在金色大厅阳光普照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身影,他认识那个孩子。那是他众多妻子中的一个生下的“那个”。对他来说,家人的概念几乎不存在,“那个”对其他人来说是巴结的对象,他们只要渴望高攀,那他们就会去找“那个”。
啊,人类管他们“那个”叫“皇子”。也就是说“那个”是自己的孩子。他没见过他,他是谁?叫什么?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过。最亲近的臣子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到过“那个”的眼神。在自己胜利凯旋的时候,“那个”露出了不快的神情,那么他也只是个肉体凡胎的东西。祈望亲生父亲的死,这种平凡庸俗的欲望是人类这种区别于“王”高贵神圣的低贱生命才会有的。“那个”没有作为王的气量,他不配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所以他抛弃了他。
不过他听到了,那声小孩子嚣张的大叫。如果他是原来的他,那么“那个”应该被斩首了。但是他没有,他的心里深处有一种感情因为这句话而出现了转折,他从未想过有人这么的讨厌自己胜利而不是自己的存在。是的,被他十年来在心底当做组成这个虚伪宫殿砖石的“那个”竟然不是一个系统,一个简单的构成材质。他意识到了,自己翻跃空虚的本质。
“我讨厌你!”小小的身影没有任何畏惧的站在他面前,纵然是一柄短剑对他来说也太过庞大,但是他却没有任何颤抖的握在手里。
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吃惊,区区一个“砖石”竟然胆敢站在“王”的面前。阻止王的前进,妨碍征服的霸道。但是他没有理由生气,因为当下一句话出现的时候,他对“那个”曾经在眼中无数次浮现的不快有了新的解读。
“父亲总是再打胜仗,这样下去世界都会被你统一!”
“你不高兴吗?我死之后,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王。”不对,他从没这么想过,如果“那个”是这样迂腐的人,他会在死前杀了他,无论是下毒,还是捏造证据处刑,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做,其他的皇子也是这样。他的世界不允许这样肮脏的生命践踏,能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只有真正的“征服王”。
“所以说,我讨厌你,臭老头!”多么荒唐,称霸整个亚细亚平原的王者竟然被一个虫子一样的生命辱骂。但是他没有动气,自己的心里正在滋生某种不知名的怒火,他在等待,等待这个螳臂挡车的东西自寻死路。
“你要是征服了世界,那我要干些什么?”
“那个”说了什么?
他惊住了,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那话不像是一块“砖石”能够说出来的,他没听明白吗?不,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要征服世界的是我!不是你,我不喜欢在这个破地方游手好闲!!!”
对啊,他这才想起来,他是自己的儿子。
是哦,这是自己的儿子。
“你是……我的儿子?”他的眼圈红了,这是唯一可以确认的。“那个”继承了自己的血脉,他是王的儿子,他有他的名字。
大手蹂躏似的抚摸着孩子的头,那真的能叫抚摸吗?但是他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男人蹲在地上将孩子搂进怀中。
他不需要的,是……
他记得,他曾经给怀里的这个幼小的“王”起过一个名字,那是自己第一次给别“人”起名字。
——“你就叫亚历山大吧?”襁褓里,婴儿聆听这个左右着自己一生的决定一样在隆隆的嗓音中,第一次停止了啼哭。
——??
到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武藤游戏从床上起来,半裸的上身缠着整齐的白色绷带。女仆装的玛利亚卧在他的床边,一脸担忧的睡着。
“啊,又让她担心了。”游戏安静的看着少女可爱的侧脸,在室内明亮水晶色的灯光照耀下,躺在公主床上的游戏和伏在床沿的玛利亚就像童话故事一样恬静安然。
“呵呵,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少年的一面啊,Master。”性格极其恶劣的爽朗笑声在耳边炸开。
“你不会察言观色吗,玛利亚小姐睡觉呢!”游戏一脸不满的大吼,Rider尴尬的出手阻止,但已经晚了。
“喂喂,你的嗓门可比我大多了。”Rider揉着太阳穴,困扰的摇了摇头。
“……”玛利亚的额头上暴起两根青筋,虽然仍闭着眼睛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变成愤怒。“你们两个一天不吵架就……”话无法说完的原因很快就被发现了,刚才玛利亚根本不是再睡而是昏迷,她为游戏包扎完就昏倒在床边,现在仍然有点头晕,摇摇晃晃的重新坐回椅子。
深知这些真相的Rider并没有直说。
“玛利亚?玛利亚……”游戏想从被子出来的刹那,他终于知道刚才开始就有的不协调是从哪里来的了。“我的腿……”
“啊啊,麻烦死了,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你别这么看着我。”Rider恢复严肃站到玛利亚身边扶着她的肩,“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啦。你可能在那个地方被什么奇怪的魔术缠住导致下半身失去知觉了。”
“下半身?我现在无法行走了?”游戏运作了一下体内的魔术,这是一个惊人的现实让他大口的干呕起来,“啊……另——另一个——我?另一个我?另一个我,回话!我在叫你!”将全身的魔术回路打通时,喉咙就像生生吞下一颗棱角分明的石头一样,热辣辣的疼。扭曲的胃反涌出恶心的内脏气味。“咕~~”
“游戏君!!”
“小子!?”
武藤游戏另一个人格的消失估计是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地下遭遇黑泥的时候。迟来的恍然大悟摇撼了游戏的身体,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圣……圣杯……圣杯是……”根本不能说话,一口痰堵在游戏的喉管,怎么也咳不出来。
“圣杯是假的,你昏迷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玛利亚侧坐在他身边,将杯中冲热的苹果汁吹温,再喂进游戏得嘴里。一旁的Rider安静又戏谑的笑着,他冲游戏挤了挤眼睛,后者脸一红呛着了。
“Rider?”玛利亚眯着双眸露出非常危险的笑容。
“呃,抱歉,我先出去了。”Rider灵体化后,一度浓郁的魔术气息就从房间消失了。女仆瞒着游戏利用细小的细菌型使魔探查了一下屋内的魔力,Servant的气息已经完全不见。
“游戏君,有件事我必须说一下。”玛利亚放下空杯恭敬的站到床边,像个服务生一样按着雪白的围裙低头苦涩的皱着眉,像是想说什么。
“出去了吧?刚刚?”游戏探出身子伸手挪开玛利亚的手臂,女仆微微往后站了站,黑色的裤子上流着一片深色的血迹。
“嗯。”没有一点的犹豫就这样承认了,玛利亚冷静的睁开变成圣绿色的双目,“你也知道我的魔术属于战斗型的吧,那么我也想参加圣杯战争,Rider已经同意了……”
“是么……那你遇到的是什么样的魔术师?”游戏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听到那个名字。
“不是魔术师,与我的使魔进行战斗的是Saber和她的Master。”
那是他最不应该得罪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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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清晨还有10分钟——
历史是泪水浇灌的典籍,刻骨铭心难以忘记。每一个字都纂刻在时光里,无论经过多少的岁月只要有人可去挖掘就会得到真相,可是有些历史是必须隐瞒的,即便是这段真相的见证人有的时候也不得不去可以对当事人隐瞒。尤其是当他面对的是走出历史的人时,而这个人还失去了记忆。
光荣一直与灰暗相伴,没有人能够颠覆这个传统。身为领袖,必须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抛弃人类的身份走上统治之路。前面的光明是薄薄一层的腹膜,根本无法掩盖里面的扭曲。要直面的不只是可能遭到的反对,还有一些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即使敌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鲁鲁修•兰佩鲁基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手刃初恋情人,下令杀掉亲生妹妹。即便只是象征性的欺骗,他也确实做了。毁灭父母的愿望,与世界为敌。但是与另一个人相比,这些东西都跳过渺小。因为这是自己自找的,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而且鲁鲁修的心理也根本没有同情这种复杂的东西。
苗条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没有表情的脸精雕细刻,美丽帅气。鲁鲁修正在忙碌,他的手心里躺着一块红木,精美的黄金刻刀在湿润的木头上来回转动,木屑像野兽甩落的绒毛,洋洋洒洒。
“鲁鲁修。”C.C穿着睡衣走进来,即使是穿着狼狈,这个美丽的魔女仍旧夺人眼球的妩媚。“这么晚了,你在一个人干什么?”空荡荡的工作室一对沙发,一座茶几。灯光虚无缥缈的照耀着C.C舞蹈似的步姿。
“没什么,只是单纯睡不着罢了。”藏起手里的木刻半成品,鲁鲁修耍弄着金刀,抬起半张脸问。“Saber怎么样?伤没问题了吧。”
“啊,伤不重但是魔力怎么也补充不上,就像深井一样灌注多少水也是徒劳。喂,你在听吗?”C.C抱着[x]的毛绒玩偶一脸认真的说。
“大体情况我能够了解了,只是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你的魔力供给出现了问题,还是Saber出了问题?”鲁鲁修继续低着头雕刻。
“不知道,只是觉得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单纯,她被攻击的前因后果你不是都了解吗?”C.C带着测疑的视线大量鲁鲁修,然后她的视线转移到了茶几放着的棋盘。整个棋局的排列与刚开始完全不同。“难道你已经想到了?”
“完全没有头绪,我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多的考虑战斗发展的方向和以后具体要做的事情。将一切的资源利用起来,为战略做准备,而且C.C你要记住,鲁鲁修只是一个战略家,我能操作使用的只有棋盘上的棋子,如果突入其中的敌人不是特别出格的东西,那我的战略就没问题。战术上的胜利和优势敌人要多少就给多少,但只要这场圣杯战争跟着我的战略方针走,那么胜利最终还是会回来的。”鲁鲁修将自己刚刚完工的第七个棋子放到了棋盘的中央。黑色的战车区别于所有的棋子,是在国际象棋里未曾存在的特殊零件。
“那是……”Saber的身姿从轻覆着绿色的魔术光环中脱颖而出,对于她的提问鲁鲁修没有搭理。金发少女也没强硬的重问而是像护卫一样站在C.C的身边。“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说只要是能取得胜利的方法我都会尽量合作,可是如果你的战术有问题,我有权按照自己的想法实施,而且我不是那个刚来的时候智力和性格与10岁孩童无异的少女。现在身为英格兰之王的我希望你可以用平等的方式来以礼相待,即使我只是个Servant,但你也必须尊重的我的想法。否则的话我们的合作将会此结束。”
“Saber?”C.C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等着少女白色的面颊,身上金丝穿织的红色礼服于昏昏的卡其布色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辉,绝不退让,不卑不亢的眼神镇压鲁鲁修轻蔑的表情。
“是,我也这么认为,至少现在我们应该和平共处,当然我仍然很讨厌你,这一点不用揣测。”鲁鲁修不甘示弱的回敬道,然后拿起棋盘上自己刚刚完成的棋子,“今后的战斗会变得不一样,我需要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连那种东西都出来了,双子圣杯的性质已经完全不在我们Servant的掌控之内了。”Saber斜视C.C,后者点点头表示同意。“所以,我可以按照你的战略进行,但是战术要我制定,这一点……”
“当然,我可以保证。”鲁鲁修冷笑一声,然后吊起嘴角,“战术的胜利和失败多少都可以给他们,我要的是战略上的成功。”
“那就是说你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只是在实际行动上按照你的战略去‘怎么做’?”Saber似笑非笑的颔首,“那我知道了,有关黑泥的事你已经有了结果了?”
“没,那些不在计划中的事情我们只要尽力而为就好,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今后的战斗里只要碰上他尽量要避开。并不是让你不战而逃,而是让你不要增加不必要的战斗。”鲁鲁修将奇怪的棋子扔给Saber,“这个家伙今后会成为主角,无论是多么丧心病狂的狗,也有可能成为战斗的关键。”
“怪物……”
“没关系吗?你做的那些事情都不告诉她?”紧握着棋子灵体化消失Saber离开C.C的魔力观察眼之后,绿头发的魔女像个观众一样漠不关心的问道,“如果那两件事情告诉Saber的话,她说不定会完全支持你。”
“坏事我一个人做就可以了,Saber的责任是充当我的灯光,而你就是我的影子,在你们两个人的夹层里我能够将圣杯战争完全掌握在手里。”
“下一步?Assassion?Berserker?”C.C笑着举起一杯红酒,“这两个人是现在热门的话题。”
“不,我们有一个必须要消灭的敌人……”鲁鲁修伸了个懒腰将棋盘上的马头屈指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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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是白色的,平流层的白昼与地面的灰暗呈明显的对比。从那个地狱出来,苍崎橙子俯视着飞机下面棉花状的雨云,心里对战争的每一幕都含着恐惧的余韵。她甚至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就这样远走高飞,再也不回那个人间地狱。
但是,橙子的任务却不是这个。她接到了魔术协会的信件,这次的伦敦之行原本不再任何议程里,是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最高层独断专行的决定。作为被教会【封印指定】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掉的破格魔术人偶师,橙子尽量在避免自己和这两个机构的交际、摩擦。即便有可能歪曲自己的想法意志,橙子也会尽其所能的照办。
从圣杯战争的战场离开有一部分是迫于无奈,当然大多部分还是橙子自愿的。她做的事情被人称作“逃跑”也无可厚非。现在的纽约不是人们向往的繁华都市,因为在每个普通人都墨守成规的过着庸俗的平静的日子时,血肉跌交暴力恐怖的圣杯战争正进行着。无论怎么说,圣杯都是一个与当今世界格格不入的事物。
何况,这次的圣杯并不是什么善良的角色。早在Rider与其Master闯入麦迪逊广场花园之前,橙子就已经察觉了那里的异常。毕竟自己付出了一只高级使魔的代价,如果连这种程度的事情都无法侦查到,那她这个人偶师就失格了。
魔术协会是世界伤所有魔术师的最高统治团体,他们并不是什么特别强硬的组织,负责的项目也仅仅是监视魔术师是否违反了魔术协会和教会建立的体制,或者有没有破话魔术师之间的条约。
可有一点它是特殊的。
魔术协会是世界上最渴望达到魔术“根源之涡”的团体。
他们在时针塔进行高级魔术师养成的教授,就是为了培养更多优秀的魔术师来进行“根源之涡”的寻找。苍崎橙子曾经也钻研至深的追寻过身为魔术师都会追求的“根源之涡”,因为在魔术师的世界里“根源之涡“就是一切的“因”,各种现象的起源。
介于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在“因果”循环之中,所以魔术师们所追求的“根源之涡”也就成为了他们永生的话题。魔术协会的大魔术师都无一例外的将“根源之涡”定义为【究极的知识】。但就算是“究极”,它还是有一个人类物理学上的定值在限制,因此将无穷无尽的“根源之涡”比喻为“究极”终究也是为了让年轻的魔术师们便于理解这个知识的追求对魔术师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而说到底,“根源”就是【空】,所以达到“空之境界”是发现“根源之涡”的前提。然而对魔术师们来说,【空】并不代表[无限]。因为,既然在魔术的领域定义“根源之涡”是[无限]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同时[有限]。可是魔术的基本就是在所谓的“无限制”之中。既然没有[有限]那么自然也就不会产生[无限]。
“根源之涡”的【空】对应的是【有】或者是【存在】。也就相当于阴阳八卦中的“阴•阳”,它所表现的是与现在我们所处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相反性。【空】的本质就是【无】,将时空间的万物归为虚无。这正是古印度的神话中终身所追求,最终被释迦摩尼所参悟的【万有全无】的基础理念。
将此理念具体再现的正是“圣杯”,无论是“大圣杯--里姿莱希•羽斯缇萨”还是现在正体不明的“双子圣杯”都具有达到“根源之涡”的能力。
实现任何愿望,将英灵之座上的神话人物拉到现世。这些把世界本来的“无”化为“有”正是将因果逆转之后的奇迹。
剑之座英灵——Saber
*(矛)之座英灵——Lancer
弓之座英灵——Archer
骑之座英灵——Rider
术之座英灵——Caster
刺之座英灵——Assassion
狂之座英灵——Berserker
七个,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现实还是虚幻中的,被人们所熟知的,死去的人。在圣杯的【奇迹】作用下做出了“穿越时空”,这种在现有科技上不可能实现的荒唐事,来到这个世界。并被赋予这个世界的一切常识,在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开始和素未谋面英雄们厮杀。
既没有人可以去策划,也没有人真心愿意在陌生的城市丧命。但,圣杯就是如此一意孤行的展开争夺自己的战争。
在橙子的脑子里,这第一次“双子圣杯战争”才是最为恐怖和充满跨越性的圣杯争夺。以前的圣杯最多是将各个时代死去的英灵召唤,并给予相应的职阶和魔力限制,以保证从者们的存在。但是这次却不同,已经死去变为灵体的Servant是圣杯战争的固有桥段先撇开不谈。但那些被召唤而来穿越无数的次元和时空的Master,不仅是活生生的人类,而且还可以毫无副作用的存活在本身没有他们的世界上,而且还被赋予了在他们原来世界根本没有的魔术回路。这无论怎么辩解都已经不是地球上任何魔术能够完成的境地,而且可以说这次的圣杯所产生的现象,早就达到甚至超越了魔法。
苍崎橙子无力的躺在飞机头等舱舒适的靠椅上,闭着眼睛,脑子里的材料和线索乱成一团,根本无法梳理清楚。
曾经为了找寻接近“根源之涡”橙子也会不择手段,但现在看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简直是个幼稚的孩童。然而,直到她已经早就放弃追求那不切实际的事物的现在,被称作魔术师最高级团体的魔术协会,仍然不辞辛苦与牺牲的想要达到他们的目的。
他们自圆其说的方式是劝服年轻魔术师“根源之涡”是所有成功的魔术师必须经历的过程,然而当他们失去作用的时候,协会会毫不犹豫的肃清。
真正的“根源之涡”是人类经过几代、几十代都无法触及的梦幻之地,达到“根源之涡”就意味掌握世间的因果与法则,具有修改时节的构成与秩序,换言之,任何人,无论善恶,只要他得到圣杯达到“根源之涡”,他就会具备创造新世界以及毁灭旧世界的力量。
直到一个小时前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捎来信件之前,她还深信就算是圣杯也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黄皮纸的魔术长信却彻底的颠覆了这一切。
他们——协会和教会知道了 Berserker的真实身份,那个怪物带着通往“根源之涡”所在地——【涅槃外海】的钥匙。橙子望着机窗外澄莹的清晨,万里云海翻滚出层层叠叠黑烟。她知道罪恶的滋生正在往难以收拾混乱局面上演变,圣杯所追求的不是救赎,而是永无止境的罪孽。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到来时。
它会毁了每一个人。
——全卷完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8楼
发表于 2010/11/20 | 编辑
后记
谈同人文的感想。
初次见面的朋友,还有相识已久的朋友大家好,我是零之碧落。
呵呵,第一次用笔名在大家面前称呼自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嘛,平时也不怎么动手,而且自己比较懒所以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我喜欢写东西。不过这部小说我倾注了相当的感情,这是对《Fate》的致意,也是对日本神作的致敬。怎么说呢,看原版是在2008年的时候,对里面人物的崇拜,还有故事剧情的入迷都让我难以自拔,而直到今年才将构思许久的故事发表出来。就我个人而言,是非常喜欢这篇小说啦,甚至对他产生了痴迷的状态。每一个从者,每一个穿越而来的Master都是我心中的唯一。
混合同人文是同人类小说中最难驾驭的一种形式,要揣摩每个原来作品的细节,然后详细的将他们的人物掌握。呜呜,超想死……
比如鲁鲁修吧。
在第一卷里,这位主角的出场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连Saber也被其他的Servant的强势取代了。我最开始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像是绿S的故事。不过,越到后面越发现,其实鲁鲁修和Saber两人不自觉的在引导着故事的走向,现在的我则会放心百倍的去写了。
还有还有,到第六章的时候我被知弦姐鞭笞了,她说自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路人,不过到了第二卷她就会成为非常重要的角色,这是我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的决断。
下一卷将是武藤游戏、工藤新一还有我们的真一神鲁鲁修•兰佩鲁基大人智斗的环节,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另一支势力加入。当然拉克丝、艾斯提的杀必死也会加大。想看C.C女神的魔术战斗也要到下一卷哦。
慢慢等待。
有些人看同人文是专门找《火影》《海贼》这些人气的动漫的同人,而且写同人的作家一般都是将作品面向动漫或者其他本作爱好者们的。而我则想把《命运的罪恶哀歌》(以后会更名为《夜系列其一•罪恶停驻之夜》)作为我所构想的《Fate》混合同人连载小说“夜”系列三个故事的开拓者,不仅可以受到奈须蘑菇和“型月世界”Fans的喜爱,还可以被更多没看过日本动漫的人喜爱。
希望看完整个故事之后,每个人都会爱上我的Servant,就像我一样。
而且还有个喜讯要告诉大家。我在网上认识的一名画师,他非常喜欢我的这个故事所以正在帮我完[x]设。现在全部任务的草稿都已经完成,我本人非常满意,而且我相信,各位亲爱的读者们也会喜欢的。
啊啊,说了这么多,最后我只想发表一下自己对本文的感慨。
很多人都在想我的小说会不会是个大团圆结局,或者搞笑的文章,不过在这里我要扼杀这种想法,鲁鲁修还是叛逆的,新一还是正义的,每位主角都是他们原来的本我。当这些严肃的人物集中到一块时,这个故事注定会往坏的方向发展
下一卷我尽力而为,使故事连接的更紧凑些。更新速度估计快不了多少……好想死。
敬请期待 第二卷 《噩梦蚕食》
——2010年9月21日
零之碧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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