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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传送门秘话 零 极东钟鸣
M.2
这一晚，我呆在教会。
“雷，你相信愿望吗？”临终前母亲这么抚摸着她的头。“那么，向圣杯许愿吧，和你的爷爷一样。”
年仅三十七岁就病死的母亲，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如果说父母非要给儿女留下什么遗产的话，对年仅16岁的雷切尔来说就只有这间位于冬木市新卫星城中央的言峰教会了。
“圣遗物准备好了，下面就只剩下召唤的琐事。”念叨着心里想的事情，我把需要的东西一一陈列在面前的祷告台上，仔细的检查着。
今晚没有社团活动，或者说我今天请假，连学校也没去。
准备着十年前就已经决定的事情，时机是否成熟我不知道，但距离第五次圣杯战争已经过去了40年之久，冬木市的魔力储存差不多快到极限。作为冬木管理的一份子，我非常担心如果这样下去这座城市会成什么样子。
按道理来说，教会是谢绝一切电子器材的。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固执的信仰，所以也不在乎那些。把电子终端连接到前面的大屏幕上，分块的显示出教会周围的360°的全部景象。安全监控摄像头分布的日本，即使是比较偏远的冬木也在其监控之中。当然，教会里面的监控我还是拒绝了，主要无法忍受在家里也要被人监视的痛苦。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唔……”拖着下巴坐在长椅上歇了一会儿。
召唤仪式的准备非常繁琐，在教会四周展开结界也花了不少功夫。我脱掉碍事的外套，只穿着内衣。即便这样，身上的汗水依旧没少，用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也不起作用。这时心里忽然有个想法，如果那些男人看到我这副模样，是不是会彻底的崩溃呢？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接吻之类的事情倒是无所谓，但是将自己的身体大胆展露，我还是比较抵触的。这个月交往的男性也超过了10位，虽然都是些无聊的人，不过用来打发时间倒也有趣。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穿着性感奔放的女性吧。当然，认真交往的一个也不可能有。
“啊啊，热死了，渴死了。”把大瓶子抬起来，将里面了的水一饮而尽后，又将一小罐圣水浇在自己身上。这下凉爽多了。
抬头看看表，时间是二十二点一刻，距离午夜还有一段距离。午夜钟声敲响时分，就是魔术协会所谓的“战争开始”的号角。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会死的觉悟，杀死挚友的觉悟，这些早就已经有了。只不过我希望那个人不要参与进来，这是一场跟她无关的战争，而且那种性格怎么看都不适合参与这种没救的争执，她会远远的离开我，没想到这儿心里就充满了矛盾。
“其基为银与铁，基础为石于契约之大公。”
七名魔术师的战争。
仿佛是一个节日，一个庆典版的被继承着。到了这个时刻，我非常的兴奋，荷尔蒙在激发全身的雌性因素，我就像是一只发情的母狮子一样难以抑制的抽搐。
最终，我还是放弃把全部咒文都念出来，直接进入最后的阶段了。
“宣告——”冷静下来，披上一件披风，我用指甲割破自己的手心，将已经画好的魔法阵中央点上两滴自己血液。手里冰冷地骸骨弓背也渲染了鲜红色。
如同参数指令一样的咒语从我嘴里念出，字符像是在推动吸满肾上腺素的针筒一样往我的脉搏里注射。忍不住的亢奋自丹田处蓬勃而出，变为呐喊。
草原上的雄壮气息扑面而来，我能感觉得到在矩阵之中，一位驰骋沙场的英武之灵正徐徐降临，他用蔑视的目光俯瞰冬木，无敌的气魄即将碾碎我的心脏。
——我爱你，我想把肉体作为您的祭品而献上，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为我赢得胜利。
心中龌龊的想法翻腾出汁液，从我的口腔、泪腺还有其他说不清楚的地方冒了出来，浸湿我，让我变得湿淋淋的。
我抱着自己臂膀，深深的吸了口气。
然后，念出了最后几个字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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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
“老妈，我快累死了，这种事真的要我来做么？我要……”在地下室里发出不像样呻吟的是一个长相只能同帅气来形容的男性，年龄是分辨不出的。如果按照长相分析，大概只有20岁，但是说话的气势上却很软弱，像15、6岁的样子。
就在他没干劲的呻吟时，一道狠狠的手刀就劈向了他的腹部。虽然这手刀很猛，他却像是预知到了轨迹一般，轻松的躲开并抓住了那手。
气势汹汹的成年女性站在楼梯上，手刀即便被挡下，另一只手的拳头还是迎了上来。
“叫我母亲大人！”一头黑发披肩而下，身上火红的连衣裙带着雅致温柔的气息，与本人散发的气氛完全不同。雪白细嫩的肌肤，一点也看不出是超过50岁的人。“远坂家的家训给我说一遍。”
“唉，麻烦死了。”话音未落，手刀再次降临，这一下没躲过去。
虽说是一位50有余将近60的女性，可体力上绝不比年轻人差。用她自己的话说，“我可是活力四射的17岁!”用上不知道是几十年前的『魔法少女』变身一边的口吻，嘴里还念叨着『KI☆RA』之类貌似很可爱的台词。
不过某种程度上，这个女人的确是『魔法少女』之类的人——准确而言是魔术「少女」更恰当。
“疼死了，老妈！”
“混蛋儿子，我警告你这一次的事情你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远坂家前任当主，也是现任当主母亲的女强人——远坂凛正在远坂别墅的地下仓库里教训着自己的儿子。对她而言，上次的教训无论如何都不能重演。得以欣慰的是，远坂家独有的那种「百密一疏」的特点，貌似是传女不传男的样子。
丈夫在英国，已经有2年没有回过日本了，凛则是一直忙于和妹妹女儿的事情。外出旅行的藤村老师自然是指不上，又不能拜托本身就不熟的柳洞家。还好青是个非常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如果和这边一样，凛真的就只能感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说话间，儿子又要逃离。
“我去向你爸爸投诉了。”
咔——少年停下了脚步。父亲这个致命的弱点被戳中后，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饶了我！”瞬间正坐在母亲面前，“前略，天国的父亲大人。”
“你这混小子，你爸还没死呢。”凛停顿了一下，怒气中烧的脸平静了下来抱着胳膊补充道，“虽然跟死了没什么两样，这么长时间连电话都不打一个。”
“电话？你是说20年前就淘汰了的玩意？老妈你也适可而止点吧，我那个前卫的老爸可是军事游戏达人，什么高科技没有玩过，你说那种老掉牙的手机、台式电脑之类的他怎么可能去玩啊。现在都假象联络了！”儿子大言不惭的将这个时代的最前沿的东西搬来，以搓母亲的锐气。
“保持优雅……保持优雅……”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气的凛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如果不是极力在忍耐可能连这座房子都有存在的危险。“有什么不好的嘛？我可是研究了将近五个月才把这种没有屏幕的玩意的弄出显示来的啊，到底为什么时代会进步的这么快！”
“不是为了人们的方便么？”不小心抬杠了。
“方便，我可没觉得，我只觉得小时候的转盘电话更方便。现在的机械都要带在身上，太麻烦了。”凛一副长辈口吻让身为儿子的他暗自窃笑。
“父亲那边得事情我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一些啦，母亲就是太爱父亲了才让他到处乱跑。”好像是家庭中好儿子典范似的，虽说他也好久没有来看母亲了，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和父亲有点对不起凛。但今天这件事他还是不想同意，毕竟这关系到未来——生命，这类对一个人而言相当重要的东西。不管是父母还是恋人都没有资格去强制他去做。所以同意今天回来，并且和经纪人那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都是有着另外的隐情在里面。
至于隐情是什么，都是些只跟他相关的，和他内心最重要的东西有联系的事情，其他人无从得知。
凛早就知道，把那个事搬出来比任何东西都有效果，这种效果起到了匪夷所思作用。
作为儿子这一边也很明白道理，他知道在母亲身上有着比生命还要重要的“荣誉”在其中，当然对他而言是不是很理解。毕竟没有生在那个时代，也没有见过过世将近有半个多世纪的外公。怎么可能彻彻底底的理解凛心里“家族荣誉”这种东西有多重要呢？
只不过他清楚，就连身在时钟塔——那种以魔术家系给人分出三六九等的地方当讲师的父亲，都为了顾及到凛的心理而将儿子的姓氏变成了「远坂」，并非名门『埃尔梅罗』。仅仅是这一点受到父母将近15年魔术熏陶的他又怎么会不稍稍有一些理解呢？
就算父亲比母亲大个那么十几岁，这种近似于割地赔款一般的谦让也很不合理。
关于远坂家系的事情暂且放下，回过头来继续母子二人的讨论。
“关于仪式得事情准备已经完毕了，我疏漏的地方你有好好去检查吧。”凛走到石阶旁边，向下眺望。由于仪式中产生干扰会让魔术效果减弱，并且缩短Master和Servant联系性，凛便不打算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可能在关键时刻给儿子什么样的惊喜，于是只能在客厅静静的等待。
“母亲地粗枝大叶父亲那边老早就告诉我了，召唤阵方面自然是准备无误了，咒语也好好的记住了，毕竟我也是那种工作嘛，记个台词什么的还是没问题。只不过关于召唤触媒方面……我有自己的想法。”
要说不吃惊是骗人的，本来就是父母强加给儿子的意志。就算他临阵脱逃两个人都不会说什么。况且夫妻都是圣杯战争这场『游戏』的参与者，这个冬木市也到处都是以前战争时留下的阴影。其残酷性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所以儿子逃走，或者放弃都在他俩的计算内。
唯独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魔术师打算在战争中加入自己的意识，这件事让凛吃惊不已。那个冷酷无表情的硬汉丈夫在这里可能也会吓一跳吧。
“老妈，你不会再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吧？”儿子叼着一把锋利的军刺向这边歪了下脑袋。
危险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阻止也没什么用，而且他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凛对此视而不见，对他的话也充耳不闻。
“自己想法，是什么？你这家伙净会想些歪点子，我姑且听听好了，别误会我没打算同意。”凛扭过头去。
“哈哈，老妈傲娇了！”探过头来，混血儿那股硬朗俊美的气息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无法避免的被吸引。
“别胡说！”凛一肘子顶回去。
“好疼，老妈对谁都这么凶呢，性格太恶毒的话，可是会嫁不出去的哦！”嬉笑着揉了揉鼻子。
“我已经嫁给你爸了。”凛大吼，不管多少次都斗不过儿子。在口头上失败已经可以用「年」来计算，想到这个除了一张脸，全身都是恶意的儿子是那样的工作，身为母亲的凛就为天下的少女们捏了一把汗。
……还好青那孩子对帅哥没兴趣……
对男人没兴趣稍微有点过了，毕竟女孩子还是要嫁人的，如果和某个住在卫宫邸的女人一样，凛就要愁了。
“别闲扯了，快点说你想干什么？”凛有点不耐烦了，腕表上的指针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可没时间在嬉笑了。
“哦哦，明明刚才都不想听……”被斜来的目光吓到，怯懦的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好可怕，比青妹妹还可怕。好啦，我说就是了。”
——早点说就不用我费这么多时间了。
凛哼了一声道。
“母亲大人。”口吻不再玩世不恭，变得严肃起来，五官端正的好似雕刻出来的一般。开了那么久的玩笑，忽然严肃起来对凛而言稍微有点不适应，但就现在的气氛而言不管是母亲还是儿子都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身体。“你和父亲的目的我非常清楚，本来就算御三家的我们不出面圣杯战争也必定会选中相应的人数来参加，然而你和父亲大人却执意我来，结合我们家系还有父亲母亲你们上一辈的关系，差不多能够理解你们这么执着的原因。为了不让那种事情发生我自然赴汤蹈火，毕竟是——”
圣杯战争就在今夜开始，谁也不能避免没有安插到结界内部的使魔正在监视这座宅邸。
——远在异国的父亲曾经这么嘱咐。
“于是，”挪开母亲温柔的手，点点头继续说。“我想要在召唤仪式里加入自己的意识。如果是智力上的作战，我想任何Master都不是我的对手——这点自信我是有的，先不说您和父亲的战争如何，单单对我而言，精英啊，人外啊这些词多年来都是周围人形容我的。所以在这些方面我并不会太过骄傲，毕竟有我一个就会有其他，独一无二什么的从来没想，也不敢想。可智力方面我当仁不让——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有一个目的，总之就是：三骑士职阶不适合我，伟大的英灵必定有他们的伟大之处，他们在指挥作战上面的成绩可能就是他们成为英灵的关键。这就会成为主仆之间产生缝隙的诱因，父亲也说过在圣杯战争中有着Servant杀死Master的历史。两者不和多数都是如此。而对于Rider这种机动性比较强筋的Servant而言作为我的从者可能会浪费，这也是矛盾的诱因。我不会主动出击，这一点父亲也同意了，毕竟我们不是要争夺圣杯，对Servant虽然很失礼，可事实毕竟是事实。至于头脑作战的Caster和Assassin更不在考虑了……那么——”
凛伸出手阻止儿子继续说下去。虽说和想象的推脱之词，或者要和某个Servant结盟这类的不同，不过凛也稍稍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自己的儿子是天才。
作为父母都会这么想，可唯独凛不会，她是远坂家的当主，和世俗眼光一样是绝对不允许的。看待孩子的视线必须一视同仁，要用鉴别物品一样的方式去仔细看。
结论则是，儿子是个天才——魔物级别的天才。
那种在漫画里能够战胜主人公的，最终BOSS一般的天才。
而且是悲剧里面的最终BOSS。
远坂凛的儿子无懈可击，不管敌人是人还是挫折，他都会披荆斩棘的将其消灭。
当儿子说出要加入自己的想法时，凛应该比任何人，比他的父亲还要更早的得出结论。毕竟父亲的魔术天赋也远远不如凛强大，在观察人的天分上凛别树一格。可是却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儿子所考虑的事情，他想的不仅超越了父母，就连外公那一辈，或者更早的祖先们都没有认真考虑的。
如果这孩子生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前，那么现在的战争可能就没有了吧。
凛后被一阵恶寒，对于儿子的恐惧像是一颗发芽的藤蔓，正在用着了魔一般的速度生长。
——我到底培养了一个什么怪物啊？
想到这里，凛的思维又飘到更远一点的地方。
那里也住着一个怪物，一个能和自己的儿子互角的人。他们俩同时参加圣杯战争的话，这场战役无疑会在这两个人之间决出胜负，这也是凛和丈夫竭尽全力去阻止其发生的事情。
“不得不说，你考虑的远远比我想的要周到，所以？”凛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你要改变的不只是召唤触媒，就连仪式本身也要改变了。”
“不过老妈你就放心好了，我这边有好好的准备圣遗物。”说完了该说的，一本正经的脸一下就崩溃成调皮捣蛋顽童样。凛遗憾的叹了口气，刚才那个帅气的年轻人是谁啊？
“老实说，Saber这种一根筋的职业不适合我，总觉得如果召唤出类似圣骑士罗兰或者圆桌骑士之类的英灵，智商肯定不高。而且绝对还很自以为是。”
——毕竟那样一个年代嘛。
儿子没有礼貌且大言不惭的说道。
虽然很想补充一句你现在就像那些英灵一样啊！可是凛还是很淑女的忍住了。
……要优雅，要优雅……
“不过您已经知道了，但是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可能还不清楚。”出于职业病，说出了非常让人害羞的话——这不就跟个笨蛋一样么？凛想。“所以说，各位正在收看『魔法少女远坂凛KI☆RI』动画的观众，各位正在收听『魔法少女远坂凛KI☆RI』广播剧的听众，各位正在阅览《少年Jump SQ》虚拟月刊的各位读者大叫好！我是让人心动不已，帅气十足，出演无数电影，担任无数动画的声优，并且是超级实力派歌手，当下成为第一话题人物的远坂一龄，少女的王子，男士的目标！”
咚——
说是幼稚的音效也不为过，不过总之就是凛在忍耐到极限的时候，抄起手边的哑铃丢了过去。
“什么是『魔法少女远坂凛KI☆RI』？”凛拽着裙子，肩膀气的颤抖起来，上下的牙齿也磕碰出响声。“好了我知道了，你这家伙没有救了，笨蛋儿子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啊啊，老妈，我错了，错了。『魔法少女远坂凛KI☆RI』是胡说的，胡说的——虽然后面的是事实，但是前面的是胡说的。”远坂一龄捂着被砸出包的地方道歉，哑铃什么的是上个时代的遗物，这里放着的不过是安全的健身器材罢了，说到底是电子产品，会根据输入的资料改变重量的仪器，就算被砸中也不会受伤。
不过一龄觉得，凛肯定不会考虑这么周到，气糊涂了说不定下次直接就上阴炁弹。
“反正就是我要召唤的是那个，你的圣遗物还是收起来吧。”一龄想了想继续说，“不过放在家里不安全，虽说不可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怎么办，这方面还是靠您老的智慧，我毕竟是个黄毛小子。”
嗯，那就放到她那里吧。凛想了想说，这也是经过很多考虑的。不管是寺庙还是家里，被发现被夺走的可能性都很大，在这个冬木市唯一不会对立，有着能够不管遭遇哪组参战者都能够赢得绝对胜利的人在。放到那里无疑是最安全的。
“如果是那个结界的话倒是没问题，不过远坂家的要塞程度不是更高么？”一龄纳闷道，“外面那层结界不仅是闲人闲物请勿靠近那么简单，就连我每次都要在门口念一串德语才能进来啊。父亲不是也说老妈太小题大作了么？”
“要塞级别……说是这么说，那个结界又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露碧亚那家伙说是什么：‘我们伟大的爱尔德菲尔特家族有着引以为傲的交友准则，在社交方面我们是同学关系，所以这结界石就放进冬木的灵脉中心。不过感觉不安全就放到你这里好了。不要随便猜测，野蛮的东方人，是看在「那一位」的面子上才与你这种庶民交友。可是看着贫寒穷酸的房子我就伤感的不行啊，好歹也是魔术名门，竟落得如此田地。哼，看在我心肠软弱，善良无比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和你一起做一个结实点的结界好了，那样你也不会半夜被小偷搜刮的一分钱都不剩，连坐飞机到时钟塔求我接受你感谢的钱都没有。’”
这样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还把我扯到外面去——凛无奈道。
——好像！！！就跟露碧亚阿姨在我面前一样。老妈你不当声优真是屈才了，怪物啊，模仿的级别是怪物啊，你到底多喜欢和露碧亚阿姨在一起啊？
当然这一席话不能说，说不出来，说出来会死的。一龄心里非常清楚，远坂凛表面上多么的仇视露碧亚泽丽塔和爱德尔费尔特家族。
“就是露碧亚多此一举让我还得废神，还有20分钟了，你先准备着——你的圣遗物是什么？对我就不要保密了吧？”
“反正老妈肯定和谁闲谈的时候嘴一多就说出去了吧。”一龄哼了一声之后正色道，“不过母亲大人，现在这个时间外面不*全吧，不是说其他的，母亲大人的魔术水准在时钟塔里都是前面的，像我这种杂鱼自然不是对手，但是今天是英灵召唤的日子——也不一定都在今天，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如果遇到类似Assassin之类的Servant您……”
“这方面我考虑过，但是一龄，你准备的圣遗物和我准备的圣遗物同时存在一个结界里可能会出什么问题你想过么？”凛道出心中所想，“我们史无前例的发掘了两份圣遗物，这是从前人们不敢想象的。所以一直也没有人会把这么奢侈的事情当作烦恼，来看，可一旦进行了召唤，那么出现的英灵如果和你所想要的职阶相性不符——那个职阶也没有不符合什么的——即便如此会出现什么问题也不一定。所以冒险是冒险，我还是把这个东西送过去，这是我坚持的，所以一龄有什么想说的赶快哦。”
说罢，凛转身就要离开地下仓库。一龄看准机会抓住了母亲的手腕。
“哦哦，我明白了，老妈是因为我找到了圣遗物而不甘心吧！哼哼，你花了半年，我只花了半个月！”一龄哈哈笑了起来，但凛没有回头，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高兴，或者平时和儿子戏耍时的怒气。
“别碰我，怪物。”小声的，以什么人都听不到的音量说道。凛换成笑脸，对身后的一龄带着微妙的口吻说：“哈，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一龄你这个地方可不像是优点哦，我可不喜欢不努力的孩子。”
一龄全身一怔，触电般的松开了母亲的手，他没有听到前面的话，可是后面的冲击似乎更加的庞大。仿佛刚才的母子玩笑全都不复存在一般，气氛顺势降到了冰点，冷冷的冻结在远坂家的地下。窒息感扼住母子二人的喉咙，将所有的话语全部噎进肚里。
——是的，这才是这两人之间的真正样子。相互仇视，恐惧，充满了亲人间本不应该存在的敌意，远坂凛憎恶着自己诞下的这个孩子，而一龄不得不选择去厌恶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父母。不管多么开心的玩笑，不管看上去多么欢乐的二人。到头来，关系都会无恙地回到原点。
他们没有想过复合，毕竟相差了几十岁，思想和性格完全不同。至少在别人眼里不是陌路人就好，可能对于他们而言陌路人的话或许要比现在好一点也说不定呢。
——随时保持优雅。
远坂凛是如此，远坂一龄如此。
滑稽的对谈，妙趣横生的母子嬉戏，全部都是看上去不优雅的，为了隐藏负面情感的优雅。如果不这么做，一龄一定会在这里对亲生母亲痛下杀手，而远坂凛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释放出平生最强大的法术将亲生儿子轰成肉片。
是敌人，也是亲人。
憎恶怪物没有什么错误，讨厌把自己变成怪物的人也没有错。
错的是这个世界，错的是他们是母子这层关系。
……多希望这个怪物生在那个时候……
……多希望这个女人生在这个时候……
「那样的话就能痛痛快快的杀了她/他。」
摒弃不切实际的思考，一龄笑了笑把地下室的圣遗物拿了出来。
放着圣遗物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檀木质地，散发着股股浓香。
不合时宜的味道，不合气氛的感觉。
盒子上的纹理非常清晰，颜色也很鲜艳，不像是古物。可能是一龄找到圣遗物后订做的容器。虽说物理上而言并不是很大，可在凛看起来，这遗物要说大小的话，可能是大吧。
那是能装下一颗人头的大小。
事实也是如此……
当盒子打开，从里面扑鼻而来的潮湿气味让凛不禁皱起眉头。她探头望去，在盒子里长满苔藓的那个圆形的玩意，只能和头联系到一起。
在盒子的阴影中一顶生满苔藓锈迹的铭文战盔静待。
充满了血腥与厮杀。下面内容有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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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在地球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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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の魔女 綾桜のSAM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