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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初次见面，我想请你帮我杀人。”她说道。
“帮派可不是什么中学生社团，你可不要小看黑道了。”黑道大哥说道。
“这么早就走了？不陪护士姐姐玩玩呐？”护士小姐说道。
“即便是做了那么多也没有任何改变……”我说道。
我是个平常不过的中学生，除了
辍学了
染上毒瘾
想要加入黑道
可是我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了？
是我嗑药过量产生幻觉了么？
详情请见短篇灰暗系小说《L.S.D》（迷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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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都有着自身适用的保护机制，正是这些机制使得生物体自身乃至整个种族得以生存下去。这样想起来，人类社会所谓“常识”也是生物的保护机制呢，正是因为这种保护机制人类才能作为人类活下来。不过若是脱离了这些，人是否能存活下来呢？或是能作为异类存活？
每当谈论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小时候看的科普读物上面描写的海参——到危急时候会把自己内脏喷出来逃命的一种听起来很恶心的生物……不过恶心也不过是现在的感想，小时候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我可是惊奇到觉得兴奋呢。
不管海参之类的话题跟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我不过是长时间地坐在街边的长椅上面，假装打着瞌睡而已。对面的便利店的老板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盯着这里看了很长时间，后来大概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在休息日无所事事的学生罢了，于是又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如果知道我在做什么的话大概会立刻报警的吧，我捏着右裤袋里的装着两片药片的塑料袋有些恍惚地笑着——这是刚刚服用过一片的后果。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我吃的是什么了，对，就是在青少年中流行的“快乐片”，用专业点的说法是“L.S.D”，所谓的致幻剂，LSD是*的缩写。而我这种在白天就坐在街头嗑药的则是新人级的嗑药者。坐在这个街边的长椅上只是为了等我的药头来给我送药。
秋日下午的阳光还是十分催人入睡的，我在无聊中不出意外地睡着了。由于药物的效果，梦里都是一片彩色的斑纹。整个身体都在这一片模糊中漂浮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尖叫把我惊醒了。我反射性地弹坐起来，却被一个东西狠狠击中了左脸，在那东西再次打过来之前，我终于抓住了它，原来是一个皮拎包。
拎包的主人——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女孩正满脸尴尬地看着我，我立刻放开了拎包，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和已经关门的便利店，然后清了清嗓子。
“我说小姐啊，随便打人我可是要告你故意伤害的。”嗑药的后劲还没有过去，我被自己的声音震的微微头痛。
“你这样的社会渣滓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有怨言的吧？”
“……你这样口气说话可不太对啊。”我站到女孩的面前，不带表情地打量着她。这女人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女孩低下头来，将手伸入拎包里面掏出一把*，熟练地将刀刃弹出，然后把包丢在一边。面带怒容地将刀对着我。
我登时懵了，随便就*路人的高中女生？开什么玩笑。我微微蹲下了身子，也把手伸进裤袋里面。女孩被我的动作影响到，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掏出装药的塑料袋扔向女孩。
她立刻挥手挡开塑料袋，却被我一下子握住拿刀的右手。我顺势转到她身后用膝撞让她跪倒，然后将她另一只手扭在背后。
所以说学过乱七八糟的格斗技总比没学过好嘛，我一脸自得地笑着，看吧，我徒手打败了高中女生……哇哈哈哈哈……厄，这算是值得高兴的事么？
正当我纠结于该不该为这种事情高兴的时候，本来的加害者居然开始哭了起来，喂喂……我对女生哭没辙的呀……
“不要哭呀……”我有点不知所措，手也松开了，却不防她立刻回头狠狠刺中了我的左腹……痛痛痛……咦？
*的刀刃不知道什么被收起来了。
她从容地整理好衣服，收好*，满面笑容地向我伸出右手：“初次见面，我是南原香，我想请你帮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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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我不禁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不经思考的事情啊，再说，为什么要我帮你杀人？我还没有蠢到会把自己卷进麻烦事情里面呢。”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在长椅上坐下来，从包里面拿出两听罐装汽水，将其中一听递向我：“要么？”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汽水：“谢谢。”在她身边坐下，打开喝了一口，喉咙里面顿时感觉火辣辣的，我被呛得拼命咳嗽：“厄，这是什么味道？”
“只是一般的桔子味而已，不过是戒烟专用的口味。”她若无其事的喝着。
“你抽烟？”
“以前抽过。”她有些嫌烦地摇了摇头：“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杀人么？抱歉，我敬谢不敏。如果你有这样的嗜好的话请你自便。”
“那好吧，她一仰脖子，喝完剩下的呛人的饮料，起身把易拉罐丢进一边的垃圾桶：“没有其他选择了。再次见面的时候请不要认识我。”说完，她便自顾自地走远了。
“什么嘛……”我有点不爽地看着手中的罐子，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这样算是折磨我的逻辑神经么？
管她呢！我摇了摇手中的易拉罐，没有喝完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这种垃圾饮料还是快点去和它的同类团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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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是我当值的日子。早上很早起来一直忙到现在，整个人都要累成瘫痪了。天知道值班室里面的那些女人在聊什么，无非是谁和谁又勾搭上了之类的闲话。总是聊这些会更快变成欧巴桑的哟~虽然我这样告诉她们了，得到的无非是“哎呀，还没有结婚就成欧巴桑了真是可怕呀”之类的无所谓的反应。我只能叹着气去各个病房转一转，看一看那些常驻的医患有没有什么事罢了。
这家医院的病人很少，一直都是每天只有两三个的样子，虽然说生病的人少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作为在医院工作的护士，看到医院这么萧条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这倒是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是同一种感觉，生意不管热闹还是不热闹都是让人苦恼的事情。
我像以往一样巡视完病房就坐在前台发呆，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果然，他一边盯着走廊上的路标一边走了过来。
“今天有点迟嘛~”我笑着搭话说。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在路边碰到了奇怪的女孩子，耽搁了一会儿。”
“女孩子啊，我以为兼一君从来不会被女孩子注意到呢。”
“护士小姐好过分！我可是一直有注重健全的男女交往呢！”
“哎呀~是这样吗？我可是觉得一直没去上学的兼一君所交往的都不是健全的男女呢。”
“喂喂，你的攻击范围太大了啊！”
我回以一笑。被我称为兼一君的是一名高中生摸样的男生，因为一直来这家医院的缘故，跟我比较熟悉。据他本人说，虽然是高中生但是由于某些原因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学校了，具体是为什么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好追究。
“那么今天你也要去看看她么？”我稍微正经一点问道。
“嗯。一直麻烦护士小姐照顾真是辛苦了。”他很有礼貌地说道。
“是啊，真是辛苦啊，那些萌护士服的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护士工作的辛苦啊，对对，女仆也是……兼一君下次带些吃的东西来慰问我吧，就要车站前面的甜饼店的礼盒，啊，那个真是美味啊~”
“是是，我下次一定会买的。”他一边讪讪地笑着一边向住院部的内侧走廊走去。
实话说兼一君来的时候是我工作中最开心的时光，因为又像回到学校里面一样，可以欺负可爱的后辈了，尽管兼一君现在处于逃学中，不过他在学校的时候应该是个标准的好学生吧，按照他的性格而言。
而他会逃学的原因，我想大概和他现在正在探望的这位病人有关。
那是住在4013号病房，名为前田美咲的17岁女生。住在医院已经有一年多了，但很不幸的，很有可能会继续住下去，原因是她的病情——她大部分时间处于半昏迷状态中，而清醒的时候则有着强烈的狂躁症状。跟兼一君谈起她的情况的时候，兼一君曾经说“这是P.T.S.D吧”，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因为某种灾难性原因导致的长时间的心理障碍。除了我以外的护士都不愿意去她的病房，而我也不过是因为和兼一君熟悉一点，算是帮他一点忙而已。
听说这个女生刚入院的时候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十分严重的外伤，不过除了一开始有些看上去不像是她家属的人来过以外，后来就只有兼一君坚持每隔几天来一次了。至于前园美咲受伤的原因，兼一君一直不肯说，而医院里面也没人知道，像是个迷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要随便打听比较好。
“很快嘛~”看到兼一君已经出来了，我又笑着和他打招呼。
“嗯，她已经睡了，不想打扰她就早点回去吧。”
“这么早就走了？不陪护士姐姐玩玩呐？”
“噗……你刚才说自己是护士姐姐了吧？”他突然大笑起来。
“真是失策啊，居然被无能的兼一君吐槽了。”
“不要随便贬低别人啊！”
“明明不到五分钟就（哔~屏蔽词~）了。”
“……这是该和高中生随便说的话么？”
“我可不知道有不去高中上学却称自己是高中生的这种常识呢~”
“我认输啦！”他做出拜倒的样子。
我满意地笑着：“话说，兼一君，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
“什么？”
“今天早些时候有个女生来探望过美咲，她还有别的朋友？”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你这话说的不就像是美咲没有朋友一样嘛！快向美咲道歉！”
“好了，没什么了，你快点回去吧~”我无视他的吐槽，摆了摆手。
“唉，那就再见了。”
“再见，啊，别忘了车站前面的甜饼店的礼盒，我要特大SIZE的就拜托你了兼一君~”
“敲诈啊，绝对是敲诈啊！”
“否则我会趁美咲睡觉的时候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兼一君喜欢你哦~重复一千遍！”
“你这个护士究竟有多么空闲啊！”
“好啦，快走快走！”
来探望美咲的是不认识的人么？我看着垂头丧气的兼一君离去的身影思考着，会是谁呢？
哎……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还是让兼一君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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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坂帮的事务所是位于水天町西侧的一栋旅馆里面。虽然说是旅馆，不过里面住的也只有平坂帮的人罢了。住在水天町的人都知道不要随便靠近这里——因为有可能会被当成其他帮派派来踩地盘的人而被请进去“做客”。具体会受到怎么样的招待我是不知道，据说因为平板帮有很硬的后台，所以他们很是肆无忌惮。
不过我又不是白痴，当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特别是当着一种平板帮帮众的面前做这种事。是的，现在我正在这栋旅馆里面的待客室等着，面前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看起来像是帮里面二线人物似的男子，身边正是陪我来这里的熟识的药头。
百无聊赖的我只好看着这三个人之间的聊天，顺便细细观察他们。如果走在街上这样看他们肯定会被用卷舌音吼道“喂~你！看什么看！不想活了？”不过在自己家里面他们要松懈得多，只是闲散地聊着。
“喂，西岛，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啊？”说话的是我正对方向的戴着花头巾的男人，稍稍地留着胡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被叫做西岛的是带我来的药头，倒是穿的很普通，留着适中的头发，不知道的人只会把他当做便利店的店员吧，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唉，生意好的话我就不会带这家伙来了。”他朝我伸了伸手指。
“别说这样的话嘛，我可是知道哦，至少一星期以前你还是这附近最能做的药头呢。”坐在我斜前方的穿着红色衬衫的人发话了。他留着中长的头发，长着一副牛郎似的讨女性喜欢的脸。
“泷川你还不是刚做了一票？很肥的女人吧？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切，要不是有钱的话谁会做这种恶心的工作啊。”泷川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们都笑了出来，我也只得讪讪地陪笑着。
“呐，小哥，你还是高中生吧？”头巾男突然问道。
“嗯……不过已经很久不去学校了。”我有些手足无措地说。
“什么理由呢？不会只是想要来平板帮就不上学了吧？”他的眼光突然锐利起来。
我小心地回答道：“只是跟学校里面的人相处不好，索性不去上学了。”
“什么嘛，我说……”他叹了口气：“还是去学校比较好哦~去学校~”
从黑道口中听到了意外的答案呐……
泷川捣了捣头巾男：“你这家伙还是这样奇怪呢，明明是黑道却劝人向善，去当哪里神社的神主怎么样？”
“只是说几句好话而已嘛。”头巾男笑了起来。
待客室一侧的门被“碰”的推开了，一个剃着平头穿着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我身边的三人立刻起立，同声说道：“大哥辛苦了！”我连忙也站起来，低着头问好。
大哥摆了摆手让头巾男和泷川退下，示意我和西岛同他面对面坐下。
“大哥，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初次见面，我是平板帮当家大哥。”他的声音很沉稳。
“初次见面，我是有人兼一。”
“听西岛说你想要加入平坂帮？”
“是。”
“这孩子很愿意帮我的忙……”西岛解释道。
“西岛！我有让你说话吗？”
“是是……”
“那么，小哥，既然你要加入，也听过我们的做法吧？帮派可不是什么中学生社团，你可不要小看黑道了。”
“我明白。”我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诚恳。
“嘛，既然是西岛推荐的……”大哥突然卸下了严肃的面具，面露难色地挠挠头：“那你就先跟西岛做事吧，有些事情也让他教教你。”
我不失时机地站起来深鞠一躬：“谢谢大哥！”
大哥漫不经心地笑着，起身出去了——当然少不了我们四个的“大哥慢走”的声音。
“哟，恭喜啊，小哥。”头巾男笑着说。
“多亏了你们的福。”
“哈哈哈……”
“砰！”
正当我们傻笑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了玻璃打碎的响声。
“搞什么呀！那个混蛋！”泷川很忿忿地骂道。
“我们去看下吧。”西岛提议道，于是我们四人便向隔壁房间走去。
门微微开着，头巾男一脚踹开门，里面是和之前我们在的房间一样的布置，所不同的是，沙发周围或坐或站有大概六七个人，而地上散落着酒瓶的碎片，似乎这就是之前响声的来源。与头巾男或是泷川不同，每个都是一副标准的流氓打扮。
“他们跟我们一直有矛盾的。”西岛小声告诉我。
不过我根本没听到西岛在说什么，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群人正中的那个女孩身上。
那是南原香，前几天遇到的奇怪的女孩。即便换了身比较太妹的服装，她依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拿着碎酒瓶的男人。
“松冈！大哥说过不要把女人带来这里吧？”泷川吼道。
“大哥？哼，你觉得老子会在意么？你给我闭嘴！”握着碎酒瓶的正是松冈。
松冈重新转向沙发中间的女孩：“你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啊？啊？”
她只是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回答道：“我是不清楚为什么某些黑道的白痴就是喜欢把同样的话重复多遍呢。是因为自身的国语水平太差所以认为其他人也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嘛？说起来你说话确实就像没有舌头一样让人听不懂呢。”
说出来了，这女人！
“你这婊子！”站在沙发后面的一个人边叫着边把手伸向她。
“我可是说过了。”她突然双手抓住这家伙的臂膀，向前猛扯到上方，然后用脚狠狠踹中他的腹部，将他甩向前方的松冈，松冈卒不及防，被自己的同伙撞飞。
南原香没有给身边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瞬间从口袋掏出一把*，将一人放在沙发上的手钉穿，跳起用膝盖顶中这个倒霉人的下巴，这家伙立刻瘫倒下去。
这时候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西岛他们自然是做壁上观，而剩下的人则是吼叫着挥动自己的拳头和武器冲了上去。只见南原香神奇地弯腰闪过一把*的突刺，顺势向前一扑抱住拿刀的人的腿。他重心不稳向后重重倒下，脑后撞地立刻不省人事。旁边的一人乘机一脚踢来，也被南原抓住腿后一脚踹中两腿之间的要害部位而再起不能。
她一个鱼跃起身，不防后面被一个家伙固住上身。她一蹬身前的沙发后背，人向上窜起，正好从短上衣中脱出身来，空中一记回旋踢让这家伙打着旋飞出去。剩下的一个人见状想要逃跑，被她用手刀砍中后脑昏倒过去。
看戏看得差不多的泷川开口道：“喂！女人你差不多了吧？”
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直接无视泷川的南原香径直走向被同伙撞到晕了过去的松冈，将他的头拎了起来，啪啪扇了两个耳光。松冈咕哝着醒来，发现自己的同伙都被打倒，不禁畏畏缩缩地向后拖动着身体。
南原香毫不留情地抓住他的头发：“你是松冈是吧？”
“是……饶了我，饶了我……”此刻的松冈双眼充满眼泪，鼻涕横流，让我一阵恶心。
“那些女孩这样求饶的时候你可没有放过她们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你倒是不用向我道歉哦，我可是为了别的事情。”
“……什么？”
“L.S.D，说，是谁给你的？”
“……我不能说。”
南原香狠狠地抓着他的头发，他一边惨叫一边仍然说着“不能说”。
“如果说了我就会死的。”
“啊，是吗？”南原香叹了一口气，放开他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放在他手上。
“我给你个杀我的机会，机会只有一次。”她站起身，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胆小鬼手里有了武器也会胆壮起来，松冈一拿到*，立刻狂吼着：“死吧！”刺向南原香。
她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叹息，闪过攻击，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惨叫声中*掉落被南原香另一只手接住。寒光闪过，松冈的脖颈处多了一条血线。
见到出人命了泷川他们才开始有动作，不过南原香只是瞥了我一眼，转身撞破房间的窗户玻璃跳了出去。我们跑到窗边，之间她稳稳落在前厅的房顶上，然后顺着旁边的屋顶逃走了。
“真是的，这次真的要大条了。”头巾男捂着眼睛笑着说，指缝中我看见他的眼睛盯着我：“小哥，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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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松冈的事情，头巾男他们被大哥狠狠的训了一顿，不过似乎因为大哥认为松冈这是咎由自取，也没有太大的处罚，只是罚他们一周都得去附近的博青哥店里面看店了。
“那你呢？还继续待在平坂帮？”
“我是向大哥直接提出了退出帮会，本来以为会遭到很厉害的惩罚，不过那个大哥只是说‘我本来就觉得你不适合，你还是回去上学吧’说出了和头巾男一样的话来。”想起这一幕我还真是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穿着一身太妹式的衣服，南原香一脸没干劲的蹲在我旁边的长椅上，嘴里面嚼着软糖：“来听听消息而已。”
“你还嗑药么？”
我苦笑一下：“已经不需要了。”
她向后倚着椅背望着天：“你是为了那个女的吧？医院里面那位。真惨呢，大部分时间都跟死人似的，醒过来却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住口。”紧握的手指戳在肉里有点痛了。
“丑陋地哭着，原本可爱的脸都扭曲了，乞求着不要不要却被那样一群人渣反复玩弄，玩到厌烦了还被用棍棒之类的疯狂殴打——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我记得警方的报告上是这么说的。”
“住口！”
“之后怎样呢？警方都不敢插手，连身份都不知道是谁的凶手，只是给家属一点钱就了结了。这个社会真是便利呢，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只要有权什么都可以变通。”
我几乎是哭着哀求：“不要说了……”
她原本俏皮的声音突然冷静起来：“有人君，你喜欢那个女孩吗？”
“……”
“不回答也可以。特意辍学，染上毒瘾，还想混进黑帮。做到这种地步只是因为喜欢那个女孩吗？”
“不是这样……”
“那为什么要做到这样？”
“只是……”
“只是？”她扬起头反问我。
“觉得要做些什么……不管是什么都好，只是这样放着不管……不管的话，觉得就会变成一样的人……”
“说到底只是自私的理由呢。”她擅自下了结论。
流着泪，我却无法否定。
“有人君是个软弱的人呢~”她温和地笑着。
“嘛~软弱也不是坏事。因为有着软弱，所以人类才能生存下去。将自己束缚在所谓的常识中才能让人类社会保护机制发生作用。”
“有人君还是过着软弱的生活比较好。让人伤心的，让人痛苦的事情，因为有了模糊双眼的泪水才不会那么痛，反倒是睁大着眼睛看到的事实会让人痛苦到无以复加。”
“所以，这样就好……”
我的双眼突然被一只手覆盖住。她的手，柔软，纤细，冰冷，用来杀人的手，用来帮我拭去泪水的手。
手移开了，我用力擦了擦双眼，环顾四周却看不见她的身影。
仰望天空，秋日的阳光如同我们那天相见一样已经所剩不多，我慢慢站起身，视线一角，是一个装着两三片彩色药片的透明小袋。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服用了L.S.D后产生的幻觉，我不禁有这样的感慨。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幻觉，我只是在梦中哭了。
捡起装着药片的透明袋丢进手边的垃圾桶里后，我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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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谈
“真的是那家店的糕点呢！谢谢你兼一君！”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点心盒，里面的饼干和蛋糕用精致的袋子包好，看起来就很可口的样子。
“也算是对护士小姐一直照顾的谢礼吧。”
“对了，美咲之前醒来过哦~”
“是吗？有说什么吗？”
“还是一如既往地狂躁，这次差点又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幸好我们发现得及时。”
“麻烦你们了。”
不知为何，兼一君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落寞的神情，我看得不禁心头一痛。
“即便是做了那么多也没有任何改变……”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哦~”我立刻将手里的饼干塞到他嘴里。边看着他咀嚼饼干边说：“兼一君觉得这些饼干美味吗？”
“美味……”
“你认为如果这饼干不美味的话我会不会高兴呢？”
“……”
“即便是不美味我也会高兴，就是这个道理。我不知道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但是一件事做了和没做一定是不同的。”
“一定吗？”
“一定。”嘴上这么说，我却没什么底气。
现实不像电影里面，一直来探望的话原本得了绝症的病人就会康复，一直祈愿就会有奇迹实现，但是即便这样，无法祈求奇迹的我们就该停止吗？
我想此时的兼一君一定和我想着一样的事情吧。
就算这一切都是幻觉，就算这一切是名为希望的绝望，也必须继续下去。
（全文完）
注：LSD既有药品的意义也是幻觉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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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了一篇自己满意的小说。最后部分是边听着空境的ost边写的，感觉还不错，可惜并没有完全表达出我原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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