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losia
——从第一位演员退场开始,歌唱鲜血的戏剧已经再也无法停止了。
「我说啊,老板。」
矢雾波江紧紧地握着手上残留着血迹的棒球棍,努力平缓着急促的呼吸。
「……什么事?」
虽然也是惊魂未定,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折原临也依然保持着平时的表情,冷静的问着面前大口喘气的员工。
「这家伙,是你的妹妹吧。」
波江轻轻地拿棒球棍戳了戳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折原九琉璃,确认她的确失去了意识后,恢复了往常镇定的态度颇有些无奈地对着自己的上司说道。
「是啊。不过你也不要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的心情和你一样呢。」
折原临也耸耸肩,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躺在地上后脑被重击的那名女生并不是他的妹妹一样。
「我现在的心情可是想要去找某个始作俑者算账呢。」
「哦?你知道是谁让我的妹妹拿着把*对准她的哥哥是谁干的好事了?」
「别给我装傻啊,折原临也。」
「需要我来汇报一下上季度失踪的公司财产有多少吗?还有这笔钱的去向?折原大老板。」
「是是,我的确知道是谁干了这些。不过你觉得能对我妹妹做出这种事的人,就我们两个能够对他怎么样呢?」
对于波江的步步紧逼,临也只能露出无奈的苦笑想要应付过去。
「真不愧是赫赫有名的折原临也,你也好意思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我只是一个商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真的如此吗?如果按照我所掌握的信息的话……你的妹妹可不止躺在这的一个吧?」
「——折原舞流,就在那个人的手下吧?」
致命一击。
被完全说穿了心事的折原临也只能无奈的摊摊手,露出「真受不了你」的表情。
「一点没错,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们就在这坐着吧,好好欣赏这一出戏。或许可以见到这座城市的毁灭呢。」
相视一笑。
只不过无论是矢雾波江还是折原临也都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本应失去意识的折原九琉璃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而足以致命的凶器则静静地躺在离她伸出手便可以够到的距离。
「于是你就把你哥哥给杀了?」
黑沼青叶的脸上依然悬挂着一丝微妙的笑意,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折原九琉璃。
「是的。」
「为什么呢?」
「因为是您的命令。」
「只要是我的命令你什么事都去做吗?」
「是的。」
黑沼青叶平静地示意折原九琉璃走到自己身边。
「不悲伤吗?」
九琉璃摇了摇头。
「不难过吗?」
九琉璃摇了摇头
「做得好。真是个好孩子,可是他是你的哥哥。如果他有女儿的话或许也就这样对她了,恐怕最多也就到这个地步了。」
黑沼青叶冷漠的看着九琉璃毫无表情的脸。
「可是,你这样就杀了他。你让我怎么来相信你?」
说完,他连看都没看九琉璃的表情,马上把手中的*顶在九琉璃的胸口,毫不犹豫的扣动了*。
青叶冷冷的看着九琉璃一声不响的倒在地上,跨过还在抽搐的尸体走到站在门口已经被吓呆了的折原舞流的面前。
「这就是最后了,真是短暂的爱情啊。」
不知是说给舞流听还是自言自语,黑沼青叶把还冒着硝烟的*顶在眼神空洞的少女的下颚上。狠狠地扣下了*。
「把她们两个都给我扔汽油桶里灌上水泥沉了。」
血色的夕阳。
门田京平在打开狩沢绘理华的房门时看到了正如所言的场景,只不过并不是夕阳如血,而是血如夕阳。
整个房间本来白色的墙壁被血涂成了血红,地上散乱的肉块已经无法判断出原本的主人是谁了。
不过掉落在一旁的被染成血红色的黑色毡帽却已经说明了房间的主人的身份。
「骗人的吧……」
即使是混黑道的门田京平也无法忍受房间中的场景,忍不住干呕起来。
「没有骗人哦,狩沢绘理华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彻底。」
不知何时,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突然坐了一位带着兜帽的人,软软的女性声音却有几分熟悉。
「死了……?」
「没错,狩沢绘理华因为认知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于是被世界反噬了。」
看着明显露出疑惑表情的门田京平,兜帽女子似乎很困扰的说道。
「真抱歉,似乎说了什么你不能理解的话了呢。不过我还是说明一下身份吧。」
「我啊,正是那种叫做「先知」的人呢。」
/Pazzo
地狱烈焰竟已不在辉煌,你的生命火烛也将暗弱无光。
让我们把视线移向城市的混杂着一切要素的西区,这里有一座不了解的人绝对不会知道的破败的私人医院,而在安放病人的阁楼上,属于四人的命运也歪离了他的轨道。
「哈啊……」
女子的娇喘与男子沉重的呼吸混杂在一起不停地冲击着勉强依靠着门框站立的少女。
虽然声音并不响,但是被渲染的既暧昧又[x]靡的气氛已经充斥在了并不大的空间之中。
「感觉如何?」
站在少女身边的医生带着一丝狞笑看着已经有些站立不稳的少女,用语言继续冲击着她承受的极限。
「无法活动的男友还在和别的女人如此欢爱,三岛沙树,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被重复的话语以及面前有些超现实而又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推向了悬崖边缘的少女反而平静了下来。
「不怎么样。」
冷淡的回答了医生不怀好意的进逼,三岛沙树放开已经被自己用力的抠出印记的门框,稳了稳自己的身体。
「是你安排的吧。」
被背叛的少女用冷静的过分的声音质问着狞笑的医生。
「当然,我有多恨你亲爱的纪田正臣你可是最清楚的。但是他们两个做到这种地步可不是我能够预料到的。」
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行为,医生逐步的引诱着三岛沙树踏上无法回头的道路。
「是那个女人的错吧。」
「大概是吧,不过在你眼里你最亲爱的纪田正臣或许是不会犯错的吧?」
「那是当然。」
「既然如此,那就排除掉那个污染你最爱的纪田正臣的女人吧。这样做的话,他的心不就能够回到你的身上了吗?」
白衣的医生,岸古新罗的脸上再也找寻不到一丝微笑的痕迹。他迫不及待的希望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少女彻底的陷入深渊,到那时所有与纪田正臣相关的人全部都会一同被拉入,永远不得翻身。
三岛沙树紧紧地盯着纪田正臣所在的床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
「请给我所有这条街里在道上的人的联系方式,我要所有的。」
仿佛吐出了一辈子的气息,三岛沙树用最冰冷的声音对复仇的医生如此请求。
世界仿佛断掉了一般。
这是园原杏里睁开双眼时的唯一感受,她的思维已经被对着她后脑的狠狠一击打飞到了天边。
软软的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甚至连这里是哪也想不起来了。
到处都是疑问,不过被使劲揪住头发从地上拖起来拉到和三岛沙树视线平行的位置上时带来的剧痛让她无暇去思考那些。
「……?」
使劲的蠕动着嘴唇,但是从口中说出的却是不成语言的莫名其妙的声音。
园原杏里看着三岛沙树仿佛恶鬼一样的眼神,飞散的思维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大脑之中。思维虽然缓慢,但是有效地开始运作起来。
「你是……?」
「昨天和你上床的男人的女友,这样你能够理解吧。」
听到杏里的理所当然的问题时,沙树讽刺的狞笑着如此回答。
「我的名字叫做三岛沙树。」
「沙树小姐……」
一听到杏里喊了声自己的名字,沙树毫不犹豫的用尽全力一记耳光甩在杏里的右脸上。
同时拿起浸在消毒水里的棉签,狠狠地往杏里的伤口上戳了过去,然而不管沙树戳了多少次,园原杏里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发出任何的惨叫。
「为什么不叫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叫出声?!」
沙树停下无谓的虐待,抓住杏里的胸襟拖到自己面前,冲动的冲着因为疼痛满头冷汗却依然一言不发的杏里吼道。
杏里松开被牙齿咬的流血的嘴唇,有些虚弱但是平静的微笑着——
「我可不想吵醒了正臣啊。」
如此回答。
三岛沙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脑中的某根东西断掉了。
「把她拉出去,给我狠狠地搞她,搞死为止。」
她无所谓似的把园原杏里扔回地板上,对着身后早已按捺不住欲望的壮汉们命令道。
我无数次想象过自己死去的样子。
吊死毒死砍死刺死打死溺死窒息死,无论哪一种我想都不是什么好看的死法。不过死亡从来就不是需要优雅的吧。因为我用*把*打进那个该死的家伙的身体的时候,不管动作有多优雅,都不无法改变我在赠送死亡的现实。
抱歉,扯远了,不过我还是很想死的。
正因为我是如此的想死所以我才到现在都没有死成,因为太苛求了。
见识过,或者说用自己的手亲手使用过这些死亡的自己对于丑陋的死亡实在是看了太多了,所以绝对无法接受那样的死亡。
是的,我纪田正臣,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Stupro
战栗吧,丧钟已为你鸣响。颤抖吧,挽歌已为你宣唱。
这里包含了一个城市最肮脏的所有要素。
随处可见的排泄物,缓缓流淌散发着恶臭的废水,被吸引而来的诸多昆虫。
园原杏里正躺在如此污秽的环境之中,而地上的污物散发出的恶臭以及身边围着她的十几个男人的体味混杂在一起,浓重的气味让她几乎昏厥。
衣服被狠狠撕开的声音把园原杏里几乎远去的意识拉了回来,她刚想把舌头放在牙齿上,嘴里便被塞入了一大块不知从何而来的破布,堵住了她寻死的行为。
「小妞,想自杀?现在可不行,那个家伙可是要我们玩到你死啊。」
领头的一个男人[x]笑着一边把破布彻底的塞进了杏里的嘴里,一边撕开了杏里身上衣服的领子。
「又有钱拿,还能干这么漂亮的妞,这活真不赖。」
如此说着,男人解开了裤子的腰带。
这是第几次了?
几乎崩坏的思维早就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了。
自己的身体反复被不同的男人捅入然后离开,早已一丝不挂的身体上不断地染上乌黑的废水然后被[x]白色的液体洗刷掉。
从开始时的疼痛到后来的快感,然后现在的毫无感觉,属于园原杏里的身体机能在不断地减弱。
已经过了多久了?
时间这种东西早就失去了意义。无论是一小时还是两小时或是更久,园原杏里只是像一具尸体一般随着男人不断的突进而颤抖着身体。
「老大,不会死了吧?」
站在一边等候着轮到自己的男人看着园原杏里上翻的眼珠以及嘴角不断吐出的白沫,有些担心的问领头的男人。
「没事,那个女人就是让我们玩死她。」
领头的男人把玩着手上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露出一丝[x]笑。
他走到园原杏里的身前,看着杏里因为过度的刺激而红肿不堪,并且还滴落着白色液体的下体。猛地把手中的*的*口捅了进去。
「真是顽强的生命力,果然还是要更强烈的刺激才能让你去死吗,贱货。」
一边说着,一边很享受似的连续扣动*,直到*里的*全部打完,*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才停下了手。
「终于死了啊。」
男人抽出*口还粘连着粘稠的白色液体的*,看着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肉块。嫌麻烦似的说道。
而周围的人早已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疯狂行为吓呆,连惨叫都断绝在了咽喉里。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随手把打完的*扔在地上,从口袋中拿出掏出新的*装上。
然后把所有的*准确的全部打在赤[x]的尸体上。
始终散发着恶臭而让人避之不及的小巷,第一次飘散出不祥的铁锈味。
我们在天堂的某一层相遇。
我们在天堂玩耍,如此欢愉如此快乐。
可惜我还要前去别的地方,于是邀请你一同前去。
只见你站在我对面的出口悲伤地看着我。
你将要前去地狱,出口向右。
我终将前往天堂,入口向左。
于是我们终要分别。
于是我们终要同行。
只是在相遇之前,终将失去踪影。
我与你同时掉下了眼泪,终究我们还是没能潇洒的挥手。
挂着泫然欲泣的表情,我走向了地狱。
然后,再也不曾相见。
岸古新罗看着摇摇晃晃地向病床上的男人走去的三岛沙树的背影,自从赛尔提的死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心情是如此的舒畅。
因为终于能够报仇了。
向那个该死的夺走了赛尔提性命的男人。
一年前,正是现在躺在那张床上的杀手,夺走了自己的挚爱。
岸古新罗永远都不能遗忘赛尔提的头颅被干脆的在自己面前割下滚落到自己脚边的情景。
四处喷洒的鲜血,微微抽搐的肢体,惊恐放大的瞳孔。
这些永远都不想要去回想的场面无数次出现在岸古新罗的梦中。
死者已然安眠,生者无法入睡。
看着在病床上互相交缠的身影,密医转过身捧起浸放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头颅。
我们曾经也是如此相吻。
我们曾经也是如此相爱。
岸古新罗对着早已失去生命与温度,空留下一副永远不会腐败的头颅的嘴唇吻了下去。
而不远处的病床上。三岛沙树停下了爱抚,因为愤怒而充血变得血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身下最爱的人。
纪田正臣即使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依然呼喊的并非她的名字,而是——
「园原杏里。」
那个早就应该死去的女人。
这个世界,其实是有着超越我们想象的存在的。
无论我们是否注意到这些,或许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下,又或许我们确确实实的被他们改变着。
而如果你还想成为你自己,那你就要比他们更快的了解到自己是谁,以及自己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仅仅如此,我们将还会是我们。
/Sesso
今天,走到了这样的末路。可明天,又要面对怎样的殊途。
铅灰色的天空下,史隆快步走出与天空仿佛浑然一体的卡拉丝大厦,坐上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汽车,在向司机小声耳语几句之后,一路绝尘而去。只是他并没有发现,一双隐藏在不远处大厦之间缝隙里的眼睛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而不远处的街区,一名金发丽人倚靠在一辆极其普通的汽车旁,焦急地等待着本应在一个小时之前到来的消息。
如果再把视线往东面移一些,便会看到黑沼家的王者孤独地站在蓝色平方的屋顶上,无言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俯视着这川流不息,仿佛被刻意裁剪出来的街道,他突然觉得这风好像来自地底的深处。
「好冷。」
无名的杀手正形色匆匆地赶往西边不知名的某处,殊不知与他同往的还有尖啸着的救火车。
而在他的目的地的阁楼上。
一对情侣正相拥而泣。
锋利的手术刀掉落在床边,男子勉强移动双手抚摸着身上之人的黑发,轻轻在她的耳边呢喃。
「你可以疑心星星是火把。」
「你可以疑心太阳会转移。」
「你可以疑心真理是谎言。」
「但我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看到穿着那件仿佛几年都没有洗过的白大褂的医生手中的打火机时,三岛沙树和纪田正臣都同时屏住了呼吸。
而在他们所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汽油构成的河流早就已经覆盖了整个小楼,而在门边,碎裂的头颅流出的脑浆混杂在汽油里,发出刺鼻的气味。
只要医生手中的打火机落地,他们必定与这栋破旧的木质房屋一起化作焦黑的木炭。
「等等,这就是你想要杀我的方法?」
死亡就在面前,纪田正臣反而冷静下来,一字一顿地问表情已然扭曲的医生。
「当然不是。」
岸古新罗狞笑着看着保持抱在一起的两人,脸上充满着残忍的恨意。
「本来想催眠她,让她亲手用刀割断你的脖子—就像你当年对赛尔提做的那样。想不到你竟然破坏了我的计划。」
「看你一脸不解的表情,我就当额外奉送告诉你当年的事情吧,小丫头。」
医生用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开始讲述起不为人所知的历史。
……
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医生终于结束了他的讲述。
「知道吗?纪田正臣,我看到那个女警察带着你来的时候有多么高兴。」
「我一点都不愤怒,我甚至高兴的想哭。因为我终于找到了把赛尔提变成那个样子的凶手。」
「我忌惮着一切,隐姓埋名作为一个密医等待着,直到现在。谁都不能阻止我报仇了,谁都不能。」
「即使我也会死在这里。」
「都给我去死吧。」
岸古新罗惨笑着松开手,被四只眼睛凝视着的打火机落在地上,溅起一团火星。
纪田正臣紧紧抱住颤抖着的三岛沙树,按在自己胸前,不让她看见汹涌包围着他们的火焰。
「我们死在一起。」
「嗯。」
破旧的街道中随处可见的黑暗的小巷子里,六条千景呆呆的看着被烧成废墟的房子。
六条千景看着医护人员搬着三具被烧成黑炭的尸体走出来时突然感到异常的空虚。
这样就结束了?
四处奔走,为了完成任务甚至几天都没有回过家看过诺恩。结果就这样结束了?
那么多警察在现场勘查肯定会找到和我有关的证物的吧,难道我只能因为这场火灾然后被警察抓到然后永远和诺恩分开?
开什么玩笑。
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和诺恩在一起。
这样想着,六条千景把怀里*的保险打开,向着废墟迈动了脚步。
——然而瞬间就定在了原地。
「六条千景,我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逮捕你。丢掉你的*,双手抱头蹲下并转过身来。」
因为他听见了朝思暮想的声音,只不过是用冰冷的语气传达的。
「诺恩……?」
转过头的杀手,看见的是不带丝毫感情的表情的熟悉脸庞,以及正对着自己,保险已经打开的*。
「六条千景,我劝你放弃抵抗,否则将会增加你的罪行。」
「这样啊……诺恩,或许你知道许多关于我的事情,不过有一样你肯定不知道。」
「就是杀人啊,我手上的人命远比你能够想象的多出许多。」
「——所以,我也丝毫不在乎再多一条人命,哪怕是你。」
六条千景冷静地掏出*对准诺恩的眉心,闭上眼睛扣动了*。
然而迟迟却没有第二声*响。
一瞬间的恐惧之后发现只有自己扣动了*。
六条千景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被丢在一边的*,以及躺在地上腹部流血不止的诺恩。
杀手突然恶心的想吐,不是因为看到血,而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
从一开始,她就并不想杀自己。
六条千景颤抖着走到诺恩的身体旁边跪下,捧起生命正在急剧消失的身体,他像野兽一般的吼叫着,他想找人想找一切可以救活怀中的人的人。
但是这里是最贫困的地方,这里并没有任何可以治疗*伤的场所,最近的医院也有至少二十分钟的车程。换而言之,诺恩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不自觉的开始流泪了。
「因为……咳……我爱你呀……」
生命消逝着的女警缓缓地在杀手的耳边吟颂着千古不朽的爱情。
「Doubt thou the stars are fire;
Doubt that the sun doth move;
Doubt truth to be a liar;
But never doubt I love.」
少女已然变成了一具不会动的尸体。
杀手犹如厉鬼般的惨号,与夜枭的叫声一般的笑声混杂在一起,回荡在混乱不堪的城市的上空。
[ 此贴被黑澤紗重在2010-10-06 17:33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