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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农夫,在领主南大人的土地上耕作,连姓也没有。
小的时候,给南家年幼的王子殿下当过侍从,那时候千秋公主还只是个婴儿。
公主现在14岁了,是整个南部诸国中最有名的美人才女。她喜欢坐着山羊拉的车在 原野里转悠,车上竖着经幡——上面写的却是公主自己作的和歌,一边走一边写。
那天公主的车架经过我耕作的田地,山羊被蛇惊吓了。对于我们这些农夫来说,一
条水蛇实在是常见不过,我抓住了那条蛇,拉住了失控的羊车……
:“这一带蛇很多,请公主及早离开。”我是不能看公主殿下的,只有跪着回
禀。
:“我喜欢这里的风景。既然这样,你就做我的家臣。以后就专门在我的车架
之前驱赶蛇吧。我是在山间的田野遇到你的,就赐你姓山田。”
过去没听过公主可以收家臣的事情,不过我从此就叫山田。每天走在公主的车
架之前,为她探路。
因为我识几个字,公主决定教我念书。
公主17岁那年,来了一位求婚者。虽然自公主幼年,求婚的人就络绎不绝,但
是这一位可以说来者不善。
那是邻国的大名,因为和明朝的海盗头子建立起了合作关系,近期实力大增。
其咄咄逼人的态势让领主难以拒绝。
幸好,公主利用了他的骄傲,让他先展示点才华看看。
他也毫不客气地作了首和歌,并要求公主属和。
:“这样的程度,我身边的侍从就可以应付。”公主这样说,并命令我来属和
。结果让那位大名很难堪。
我也阻止大名试图劈碎屏风的愤怒之举……
这件事后,我成为南家正式的家臣。南大人希望我去军队建功,可是我更愿意
留在公主身边……
……
没过多久,我们遭到邻国的进攻。
敌人得到了海盗走私来的大量*,我们的军队抵挡不住。
连城堡也很快被攻陷,我带着一小队士兵退防公主的阁楼。
……
身后的阁楼燃起了火焰,我知道是公主……
我也到了最后尽忠的时候了……
“很想再见公主一次”——这是我现在仅存的一丝不灭之灵。
“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放下这段执念吗?”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对我
说。
“是的。只是想再见公主一次。”
“无论多短暂的相聚,多无言的会面,都可以了却你的心愿吧?”
“是的。我别无所求。”
于是我成了一粒石子。造化将我送到公主脚边。这一世,纵然无数世家都已湮
灭,她依然是南千秋——公主。
见到了公主,甚至被叫到了名字,我没有遗憾了。
我可以像普通的死者一样,归化到万物的轮回里去了……
[ 此贴被liqungaoyang在2009-05-07 09:32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