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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祭坛上走下来的时候，天微微下着小雨。
淅沥的雨丝润洗着青石砌成的吉他和巨石，冲刷着新绿的草叶，在郁郁的树林中浮起朦朦的雾霾。
苍白的天空无言地对着默然的大地。
那个精灵族的远征队队长曾说过，自然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声音。
那，现在这世界在唱着什么样的歌呢？
“……大人，安德拉斯大人！”
她突然回过神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女护卫队队员的脸，正以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过来。
不仅是这一个，数名护卫队的士兵都在看着她。他们肩上随随便便地挎着的塔汀双手剑，显得沉重又疲倦。
他们刚刚才在巡视影子世界时与一小队魔族交过手，虽称不上浴血奋战，但也绝不是如口耳相传的所谓热血与英勇的战斗。
士兵们都疲倦地看着她。
“……没什么。”塔汀护卫队年轻的副官，安德拉斯随即点点头，“走吧。”
除了刚刚回营的士兵整备时的嘈杂，整个塔汀城都笼罩在细雨的忧郁中。虽然这里是海风所不能到达的大陆深处，但是阿布内尔和艾明马恰的大湖仍然会送来温润的水汽。这样的春分时节才没有被大晴的天空完全占据风头。更有踏踏的马蹄声载着寥寥几个冒险者路过空空的塔汀司令部门前时，会和穿着血色短披风的副官点头打声招呼，也有穿着闪亮的德斯汀银武士铠甲的骑士，彬彬有礼地为对方献上殷勤。
安德拉斯都会以一贯坚毅的表情，回报以社交式的冷淡的微笑。
但是，这样绵雨细细的春季，也让人足够地感到忧郁。
“安德拉斯大人！”
年轻的副官中断了和过路的骑士的一番寒暄，转向声音的来源。是刚刚的女士兵，一路小跑过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是塔拉来的信件。”
安德拉斯向骑士做了一个失陪的手势，从士兵那里接过信封，娴熟地拆开封蜡，展开信纸扫了一眼。薄薄的一张信笺上书写着佩旦那刚劲有力的字，信的末尾还附上龙飞凤舞的签名并盖上了护卫队的印章。看来的确是来自塔拉护卫队的信件。
“王都来的消息吗？”骑士还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
“是的。”安德拉斯复折起信笺，“护卫队的内务报告。”
骑士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公事繁忙，那小生就不打扰了。”骑士微微行一礼，又看了安德拉斯一眼，“失陪。”
安德拉斯只点点头，目送骑士上马离去。
女士兵在一旁探头探脑地，知道骑士远去也仍盯着那个方向：“……刚才那位，似乎经常来呢。而且……似乎总是盯着安德拉斯大人啊？”
士兵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仔细读信的安德拉斯，又看向骑士绝尘而去的方向。
“那位是什么来头啊？”
“……据说是王都的骑士贵族出身，帕拉丁骑士团的候补。有着良好的训练成绩，常年在伊利雅大陆旅行，曾经深入探究过各种古代遗迹，被帕伦大人召回的勇士之一……这样的人吧。”安德拉斯的视线从信笺上移开，看向士兵，“怎么了？有兴趣？”
士兵一听，大惊失色慌忙摆手：“不不不不，不是的！”
安德拉斯的视线重新回到信笺上，年轻的女士兵失措了好一会，才小声地说了一句“失礼了”。
“塔拉的信使呢？”安德拉斯看完信后，将信纸折起来。
“诶……刚刚送来的，放下信就走了。”
“没有其它什么消息了吗？”
“啊……？”被这样突然一问，女士兵迷惑了，“诶……其它的……”
“塔拉影子世界的事情，克拉格的心脏，女神的事情，还有……”安德拉斯顿了顿，“……之类的，没有什么消息吗？”
手下摇摇头：“塔拉的信使什么都没说。”
安德拉斯又打开信纸扫了几眼，缓缓点点头，慢慢地再折起来，放回信封里。
长官没有说话，只是出神地看着远方，作为部下开始在心里堆积起莫名的不安和紧张。但是又不敢出声，只好傻傻地站在旁边，眼神在长官和地面之间游移着。
“还有别的事要报告吗？”感觉神经都快崩断了的时候，安德拉斯终于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问道。
“没有，没有了。”
“今晚的站岗和巡逻照常，其它队员整备完毕后就早些休息，这样和其它人通知一声吧。”安德拉斯将信封收进口袋里，一手随便地搭在剑柄上，“没有其它事情的话就快些去吧。”
“是、是！”
安德拉斯看着被细雨笼罩着的塔汀城，微微皱起眉头，转身向司令部里面走去。
“那那那、那个，安德拉斯大人！”刚走出几步便被还没跑远的女队员叫住了。仍然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
“有什么事说吧。”
“那个、那个，脸、脸上……”安德拉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右脸颊，“不不不……左边……”
部下指指自己的左脸颊示意着：“……沾到血了……”
的确，指尖抹过后留下了一点点淡红色的痕迹，不过很快就被雨水冲掉了。
“应该是刚才战斗的时候……”
“嗯，谢谢了。”安德拉斯淡淡地笑了一下，看着部下行了礼，兴高采烈地跑开去。
安德拉斯继续向木制建筑的楼上走去，木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样说来，刚才在那位骑士面前还真是失态了。
安德拉斯苦笑一下，拉开房门。
关上房门后，将毛巾从头上拉下来，用手拨了一下湿漉漉的金发。借着一小盏灯火，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自己的那对尖尖的耳朵。这与旁人不同的外貌给自己带来了最不愿回忆起来的彷徨和恐惧的过去。然后前段时间，又被人重新揭开。
而且还是一个相当乱来的家伙，但是似乎又非常值得信任。
怎么样了呢……自从争夺克拉格心脏一战以来。
克拉格的心脏被弗魔族夺走，女神内文的背叛，锁孔的计划，还有……啊啊。
一切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告一段落了。留下的只有躺满了魔族尸体的塔拉广场，弥漫着血的味道。不得不说那是种让人想吐的味道，即使过去了好几天，也时不时如幻觉一般出现。也许一个不小心，自己也有一天会那样死去。
拔刀的时机的选择，目标的选择，和敌人周旋的对策的选择，战略的选择。无时无刻不在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导向生或者死。
那，暗影徒步者选择了什么呢？和魔族之王联手，和诺伊塔露•阿拉特订立契约，只是留下了一个无解的眼神。
安德拉斯将毛巾扔到床上，走到窗前。细密的雨声显得越发单调，夜晚也越发低沉和寂静。
书桌上的灯火在昏暗中撑开一小圈光晕，照着信笺上的字。如果再走近一些的话，可以看到“克拉格心脏夺回战”的字样。
埃拉哈选择了什么呢？
安德拉斯对着夜幕微微皱起眉，扶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安排巡逻的工作，签署文件，给塔拉回信并且报告近况，和冒险者以及远征队协调。如果情况稳定没有意外的话，每天都做着差不多的工作。闲来无事时，会在塔汀城内或者周围散步，总算是不会浪费这样的春光。
这个时候，虽然因为连绵的阴雨，天空只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蓝，略显得苍白。但是塔汀的原野上却铺满了新鲜的绿，草香混合的湿润的空气里，有种微寒的清凉感。但是却不沉闷，呼吸着这样的空气，仿佛整个人都会变得清爽起来一样。
安德拉斯一手搭在佩剑的剑柄上，仰望着广场上的光明骑士雕像。
夜雨过后的早晨，塔汀城笼罩在薄雾中。灌木的嫩叶尖上悬着水珠，新鲜的翠绿似乎会随时应着婉转的鸟鸣坠落。从各家的烟囱里飘出的袅袅炊烟向淡蓝的天空飘散而去，空气中混合着草叶的清香。
而另一个世界里，想必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暗红，肃杀，万籁俱寂。
和平总是稍纵即逝的。
“……总觉得，见到了不得了的人物。”稳重又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早安。”
转过身可以看到精灵远征队队长格拉纳特淡淡的笑容，以及习惯性双手抱臂的身姿。卸下轻甲和弓箭的格拉纳特这样看起来比战场上更容易亲近，事实上的确有不少塔汀的少女爱上了这张异族的脸。
安德拉斯点点头，回声“早安”。
“散步吗？”
“我喜欢在早晨的时候出来看看城市微睡的样子。”格拉纳特笑着说。
“看来已经比较习惯了爱琳的生活了吧。”
“对于战士来说，这样的和平和悠闲与其说是适应，不如说当是礼物一样心怀感激地收下吧。”
格拉纳特上前走到和安德拉斯齐肩的位置，定睛看着雕像。
“只不过对于我们肯努斯的精灵来说，塔汀湿润的气候还是不太适应。整备的士兵不止一次抱怨这里的湿度啊。”格拉纳特转过头来看着安德拉斯，“不过我想阁下到菲利亚去应该也是一样的感受吧。”
安德拉斯并没有答话。
“……啊，抱歉，失言了。”
安德拉斯轻轻摇头。
“……菲利亚是你们精灵的城市吧。”安德拉斯顿一顿，“菲利亚是个怎么样的城市呢？”
“嗯……？”
“……没什么，只是好奇想了解一下罢了。”安德拉斯低下头。
“怎么说呢。与其说是城市，也许菲利亚更像一个村镇吧。”格拉纳特展开笑颜，“位于肯努斯大陆东岸，金黄的伦迦沙漠中的白色村镇，可以这样说吧。”
“虽然肯努斯大部分地区都是广袤的荒漠和戈壁，北边还有危险的枚拓斯山谷，但是东岸却有着美丽的海滩和大海，应该说完全不逊于拉诺的克拉吧。
精灵与巨人的战争过后，虽然还潜在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在卡斯蒂娜大人一手支撑之下，现在总算是个能过上和平生活的村庄了。”
“……卡斯蒂娜，卡斯蒂娜酋长吗？”
“嗯。虽然听起来有些像奉承，不过正是卡斯蒂娜大人利落干脆的行事方式给菲利亚带来了短暂的和平，是深受大家爱戴的领导者。”
“啊啊。”安德拉斯苦笑了一下。那封让自己想起不好的往事的信，还正是出自卡斯蒂娜之手。
“不过驻扎在异族的大陆上这么长时间，你们应该也很想念家乡吧。”
“战士只有战场才是归宿……虽然这样听起来比较浪漫，不过不可能不想念故乡的。”格拉纳特打趣着说，“不过我和哥哥不同，过于悠闲的生活还是不太适合身为战士的我。”
“哥哥？”
“啊啊，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现在正甘心于菲利亚的安闲，在故乡开着小小的杂货店过日子。”格拉纳特苦笑了一下，“虽然我觉得没有比他更好的狙击手了，但是克兰帝斯说他讨厌战场。”
安德拉斯默默地点点头。
“……不过也许归隐的生活正适合战士……”
“什么？”
“不，没事。”格拉纳特摆摆手，“我的自言自语。”
安德拉斯便不再接下话头。就这样沉默地在雕像前站了一会，可以看到的居民越来越多，广场周围的店铺也差不多开始营业了。
“我也是时候回去了。”格拉纳特向安德拉斯微微欠身，“以后还有请关照。”
“彼此彼此。”安德拉斯回礼道。
“不必多虑，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管结果如何，箭在射出去的一瞬间就决定了它的轨迹。”格拉纳特用笑容回应了安德拉斯听到这句话的困惑，“只是私人的提醒而已。”
目送格拉纳特循着路走回精灵远征队的司令部，安德拉斯也打道回府了。
准备前往影子世界的小队，整备的士兵，后勤的队员，来往的冒险者，各种各样的人员在塔汀司令部前穿梭着，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安德拉斯和以往一样，同过路的冒险者打着招呼，回应着部下的报告和问安，向那幢两层的建筑走去。
在司令部门口，总算见到了最想见到，但也最不想见到的身影。
一切都显得太漫长，但又太仓促。那个穿着见习炼金术师正装的人类扶扶卡克帽子，带着她的金鬃出现的时候，安德拉斯觉得事情的发展快得难以接受。
但又实在，等候得太久了。
和那对海蓝色的眼睛对上，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举起一只手问候道：
“哟。”
“……这身装束是怎么回事？”
“不错吧？嘿嘿。”薇希，这个据说是影子英雄的人，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地转了一圈，“我在想要不要转型去当炼金术师呢。所以就先买了一套衣服来穿穿嘛~”
……明明是一点也不便宜的衣服吧。
“不过我在那方面似乎没什么天赋，用衣服来自我满足一下也好嘛~”薇希摸摸贴在脸上那几条滑稽的绷带，“看来我只适合在治疗所里让漂亮的医生姐姐或者阿姨贴贴这种东西。啊不，敦巴伦的那个该死的肌肉马纽斯大叔就免谈！”
安德拉斯苦笑着摇摇头。
“还是塔汀好啊~塔拉太大太繁华，又一股浓烈的政治气息，不太适合我。”薇希伸了个懒腰，“我看还是回塔汀来租块田钓钓鱼过过我的小日子，或者回迪尔科纳尔养老好了。”
“……养、养老？”
“我已经和农场管理人谈好了呐，3万一块田，可以随便我种呐~要种的东西也研究过了，果然一开始就应该先种种番茄什么的嘛，草莓也不错啦不过要等季节才好，卷心菜总觉得没什么爱，茄子怎么样，安德拉斯喜欢吃茄子吗？南瓜也……”
安德拉斯举起手阻止了薇希的喋喋不休：“等、等一下，你今天来塔汀只是为了农场的事吗？”
“才不是咧，农场培训是上次来塔汀的时候的事了。果然战士什么的最后就是要归隐田园啊……”
“……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个意思……”
“啊，啊，那个啊。”薇希又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双手抱在后脑上，“都结束了嘛，来塔汀散心顺便路过一下这里。”
“都……结束了？”
“嗯，结束了。”薇希点点头，“我准备回老家种田。”
“……啊？”
“骗你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恶作剧一样的微笑，“开玩笑的。”
被这样一耍安德拉斯实在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
“只是暂时的休息，战斗还远远没有完结。”薇希扶一下帽檐，“和平总是稍纵即逝的。”
“嗯……”
“我该走了啦，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薇希拍拍金鬃厚实的脖颈，翻身上马，提起缰绳。
“偶尔也来协助一下塔汀这边如何？”
“唔嗯，有报酬我就来啊~”薇希嘿嘿地笑着，“对了对了，有东西给你。”
一边说着，薇希在随身的包裹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纸盒递给安德拉斯。
“这是什么？”安德拉斯疑惑着接过纸盒，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重量。
“别问啦。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那我确实收到了。”安德拉斯用右手拿住小小的纸盒，左手仍习惯性地搭在剑柄上。
“……啊啊……其实还带了一句话的。”
“嗯？”安德拉斯微微仰着头看着薇希。
“说……唔嗯，最后的时间里……唔嗯……”
但是，为什么呢，总觉得她的眼神在向别处游移着。在逃避什么呢？或者说，有什么好逃避呢？
“……谢谢你了。”
有太多的事情，实在无法明白。
“就是这样啦！”薇希的突然理直气壮起来，用力点点头，“那我走了哦。”
“……嗯。”安德拉斯用淡淡的笑容回应道，“代我向佩旦大人问好。”
金鬃和它的主人在塔汀新绿的原野上绝尘而去了。安德拉斯还在原地呆站了一会，把玩着手中这个不大的纸盒。
嗯，都结束了。仿佛顺理成章的。
等回到房间里时，夜幕早就将塔汀城严实地包裹起来。雨一刻不停地下着，淅沥淅沥的声音没入寡言的大地。
点起一盏灯火放在书桌上，旁边就是白天收到的纸盒。那之后被随后置放在这里，一天忙碌下来早就被遗忘了。
安德拉斯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金发，在床上坐下来，伸手拿过纸盒。小心地打开后，可以看到一个木制的盒子。安德拉斯按下盒盖的搭扣，上盖轻声开启。
白色的小小木马从盒底升上来，和着发条吱呀吱呀的声音，八音盒开始唱起令人怀念的旋律。
这旋律听了多少遍了呢？即使一点也想不起来，也会从心底浮上，叮咚落地。即使已经遗忘，也会觉得怀念。
第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第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第一个重要的人。
第一个想要为其做点什么的人。
如果有需要这样的我的那一天的话。
如果可以守护那个人所在之地的话……
发条吱呀吱呀地转着，安德拉斯轻轻合上盖子。
声音戛然而止。 =====================================================
不得不说G10最后埃拉哈的死让我忧郁了很久。以至于我想从头开始研究洛奇的世界和剧情，想知道埃拉哈和安德拉斯两人的命运的源头从何而始。不过鉴于剧情不明的地方众多，这两个NPC又是路人配角，即使从G1开始研究也未必能追究出来。
但是总要给忧郁找个出口。
近一年没写过东西，突然体会到了挤牙膏的痛苦。过程已经很不顺利，结尾更是难产。自己脑补了很多，但是完全表达不能，以至于结尾不知道怎么写，不忍心写，不想写，又拖了很久。
最后是，我的忧郁完全没能表达出来。
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埃拉哈最终没能跨越自己的命运，扔下安德拉斯一个人不负责任地死了。花痴归花痴，但是被文学评论洗脑两年的我不认为埃拉哈看安德拉斯的最后一眼以及将音乐盒交给玩家只是一个单纯的肥皂剧套路。
如果说埃拉哈和幼年的安德拉斯的命运是孤独和不被需要的话，那么埃拉哈为了他重要的人已经跨出了一步。相比被动地被人需要，他反过来选择了主动结束自己的孤独。说他是自我满足也好，如果有了重要的人的话，哪怕是献出自己的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反之，安德拉斯也一样罢了。
埃拉哈毫无顾忌地和石中剑合为一体，甚至把音乐盒也托付了。先不说我们不可靠的主角（至少我在BOSS战躺尸无数次）是怎么每次都无条件被NPC信任，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有冒这个风险的信心。
埃拉哈的死引起了多么老套的剧情我不想写了。G10的ED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的：一切都结束了，尽管有悲伤，但是一切都结束了。反正埃拉哈也只是个配角，主角胜利的背后的一只炮灰，安德拉斯即使伤感也不可能有所表露。一切归于平静，归于平静。
贺图都天窗了，就谨此纪念我的G9和G10通关吧。 最后附两段人名的考据……有点抽……随手自翻一下，将就看吧OTZ
In Irish mythology, Elatha (or Elathan) was a prince of the Fomorians and the father of Bres by Ériu of the Tuatha Dé Danann. The imagery surrounding him (he visits Ériu at night by sea on a silver boat) suggests he may once have been a moon god.
在爱尔兰神话中，Elatha（埃拉哈）（或者Elathan）是弗魔族的一位王子，并且是图德南人Ériu生下的Bres的父亲。有关于他的描述都提出他可能曾经是一位月神。（他曾在夜晚驾着银色的小船拜访Ériu）
http://en.wikipedia.org/wiki/Elatha According to the Goetia, Andras was a Grand Marquis of Hell, appearing with a winged angel’s body and the head of an owl or raven, riding upon a strong black wolf and wielding a sharp and bright sword. He was also responsible for sowing discord, and commanded 30 infernal legions. He is the 63rd of the 72 spirits of Solomon.
根据Goetia（这应该是一种召唤天使或者恶魔的仪式和学说）Andras是一位地狱的侯爵。他出现的时候身体是有翼的天使，头部通常是猫头鹰或者乌鸦，骑在一只强健的黑狼上并且挥舞着一柄锋利雪亮的剑。他四处散播着不幸，并且手下带领着30个地狱军团。他是所罗门72恶魔中的第63位。 http://en.wikipedia.org/wiki/Andras 最不靠谱的就是安德拉斯了……（掩面）话说这根本就不是女生的名字……（继续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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