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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冬樱岛的不可思议之处(更新至Episode 06Ghost VS Mon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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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1/10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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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楼留作更新用。
另外以后要是世界观设定总结出来的话也会写在这里。
在相当长时间的犹豫之后,觉得如果不贴出来的话,或许没有动力继续妄想这个故事。
所以最终还是发了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读者,不知道能也到什么程度,有多长。
姑且就先算是短篇吧。
努力更新到了Episode02,祝贺自己一下。其中难以自制的加入了一些我自己风格的“恶搞”,也许能让阅读过,或者欣赏过相同资料的人感到亲切。不过这应该不算抄袭吧,大概……
                               ——2010年1月17日午夜。
大危机!好悬又差点烂尾。故事已经在脑子里构思好了,而且结局什么也没问题了,可就是没有时间写!真是让人头疼的囧境。现在只能做到的是见缝插针的每天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几行字,慢慢把他们积累成一个故事。最近看起来,这个冬樱岛的故事比我想象的要长一些。人物们要一个个的接连登场,主角的行动要继续下去。本次更新的是主角——“底牌”到达冬樱岛之间的经历,以及AAA,这个与本篇关系很大的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于本篇故事来说,它更像是前传一样,而且它本身就几乎成了一小段故事,所以就没有定为EPISODE。最后还得感谢本版的各位长官对我的鼓励和教诲,我大概还会努力下去。
                               ——2010年2月13日中午
哎呀,一转眼有时一个月过去了。我还真是拖拉啊,原本打算每周都能写出1EP来,但现在看起来是太自不量力了。总之,这次更新的故事让另外两个前AAA刺客登场了,他们不同于底牌,是依靠扎实的经历逐渐积累起来的实力派。同时依靠着这些人物对底牌不同态度的表现,剧情也向前又进了一步。另外,我决定稍微改一下主角的假名,因为我的一个友人认为原先那个名字看起来有些太奇怪了。
                                                                                           ——2010年3月12日晚上
现在基本这样了,每一个章节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写,真是可以称之为慢。最近一直都忙着毕业论文的考据工作,所以很难找到空闲的时间。不过呢,我还是觉得要坚持一下。关于这个故事我已经差不多完全在脑子里妄想好了,不过要写出来还是得费一番功夫。到目前为止已经写了25000多字,主角来到冬樱岛的第一天算是过完了,在第四个章节中主要的角色也都悉数登场。其中只露了一脸的七海十文字,虽然在本故事中还仅仅是个高级龙套一样角色,但她的重要之处在于她的存在将本故事和整体的世界观联系到了一起。她是一个在第十世界和第九世界重要性名列前茅的人物。
                                                                      ——2010年4月22日上午
今天更新第五章。趁帖子还没有沉下去,就贴了出来,虽然没有过去那么长,但很罕见的没有拖太久。真是值得自我表扬一下。可后来写目录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发在了第13楼,好晦气,果然不应该干自己不习惯的事情啊。这一章让最后一位重要角色登场,*组织AAA的食尸鬼部队现任司令——蛇姬。作为主角的搭档,在设计她的名字的时候我也参考了扑克牌的牌型,也就是“顺子Straight”,也有些地方管这种牌型叫做蛇。我觉得这很符合她食尸鬼部队成员的身份。我希望能把她塑造成那种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恐怖的女孩子。
                               ——2010年4月26日晚上现在看起来每个月更新一个EP已经成为惯例了。不过这个月我很高产啦,不仅完成了Ep06而且还完成了征文。真是累死人了。征文的里出现的七海十文字估计很快在这里也要正式登场了,她作为冬樱岛所在第十世界所有故事的开端和AAA的建立,主角等人能力的由来都有着很大的关联。算是连同第九和第十两个世界的纽带吧。啊,好险,有些扯远了。总之这次全是动作戏,用客视角描写了食尸鬼部队和玛琳等人之间的冲突。说起来动作戏还真是我第二不擅长的领域呢。
                                                              ——2010年5月29日晚上        
【目录】
Episode01 没有正式名字的人   ……………………………………1楼
Episode02 大都会的美好夜晚   ……………………………………3楼
【Extra】  All Assassin Association & The Last Card…………………………7楼
Episode03 过去的友人      ……………………………………9楼
Episode04 团聚         ……………………………………10楼
Episode05 Straight       ……………………………………13楼
Episode06 Ghost VS Monster………………………14楼


[ 此贴被迈里萨中士在2010-05-30 10:4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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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10/01/10 | 编辑
Episode 01 没有正式名字的人
  空气里充满了铁锈味,又或者是意识中充满了铁锈味,总之这就是最初冬樱岛码头给人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里有太多的钢铁吧。确实在这里完全找不到任何木质的东西,以千万吨为单位货轮上金属制分量感十足的“U形”的锚,连接着锚的略带赤红色的铁链,装卸货吊车在下午阳光下反射着金属色缆绳,随着岁月增长逐渐和钢板融为一体的铆钉,所有的东西都是坚硬并且致密的,陈述着拒绝。这个岛有着自己的神秘,而且从不期待外来者的发现。然而我在这里感觉很舒畅,每一根神经反而因为这些陌生的工业化的冰冷而放松了下来。你可以解释这是因为海岸负氧离子浓度较高,海洋岛屿气候有利于人类身心健康等等合理的说法,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真正让我安分下来的原因却有一点类似于归属感,换一个角度说就是身后的驱逐感消失了。我深切的相信只有这里才能给与我一切我所需要的东西,这是在最初看地图的时候就了解到了的。甚至让我以为来到这里是我自己的打算。
    有很多人在搬家之前都会实现将周边环境,商业圈状况,或者人口成分之类的因素调查个遍。但是我没有这个好习惯,很多时候一个新的地方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就在于它不是你原来的地方。
    过去的一位老师最近打算隐退,并且邀请我也搬到他要去的城市,也就是这里,冬樱岛。他帮我在这里购置了住所,甚至预定了新的中学,嗯,该是高中吧。有住的地方,还学校上,果真变成高中生了吗……考虑的还真是周到。
    他也许是想劝我也离开现在的这个行业,他总是说我还有很多的时间来开始一个更加正常的人生。也许他说得对,但我还有些犹豫。从前有个曾经被判50年监禁的人,他出狱后跟我说,他有点不那么像出来。我或许就是类似的原因吧。
    于是我打算不管怎么说,先完成这次的任务,凑够一个整数,然后看心情而定。说起来相当的凑巧,我这次的任务竟然也是去冬樱岛,那就没有理由拒绝的老师的邀请了。
    从这里到城区有几趟公共汽车线路,地铁也有一条。但没让我用到这些东西,似乎有人开车来接我。
  “喂,底牌!”有个人在向我挥手。
    我从没想到这个名字有一天会被这么大声的喊出来,以前人们在提到它的时候从来都是很低的声音,有时听起来还有些阴险,而大多数的时候则是写在信纸上,用毫不起眼的信封封好,在从门缝里投进来。
    来的人是个棕色的家伙,棕色的少女。这颜色简直好像整个人都吸饱了阳光一样,一看就知道将很多时间花在了户外运动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她是我过去的一位同行前辈的女儿,不过现在她的监护人是我和她父亲共同的老师,我们通常尊称为教授的一个人,也就是把我叫来的那个人。两年以前,教授隐退的时候,她也搬了过来。仔细追究起来,我竟然比她还要长一辈,但既然没什么实际年龄上的差距,她自然也不愿意对我使用什么尊称吧。
    “哟!玛琳。”这是她的名字,但是我不记得她有姓氏,因为她爸爸也没有。
    她稍微向旁边闪了闪身,露出车门,是以让我上车。那是一辆乳白色的大众甲壳虫跑车,有了很长的年头,但却被重新整修过,还保持着性能。车子相当的小巧,而且和其他的车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的行李箱是在前面的,也就是普通车辆发动机箱的位置。不过我没带什么行李,也就是一个箱子,里面只有几套换洗衣服,手提电脑外加两三本平装小说而已。就算这样的一辆车也足够了。
  “是教授派我来的。”我们开着车向城里驶去,就在快要上海岸高速的时候玛琳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也许是她觉得来接我这么一个人,对于她来说太过为难了,而且对于我也太过优待了。
  “嗯,是吗……在这里有什么‘工作’吗?”其实我也是没话找话,真是尴尬。但似乎是‘工作’这个词稍微刺痛了她,她的呼吸有一瞬间出线了一些扰乱。
  “等你跟教授见了面就知道了。”然后她就又一声不吭了。
  啊,我差点忘了,玛琳是厌恶我的人之一。一整套牌五十四张,恐怕有五十三张是厌恶我的来着。
  公寓位于偏离市中心稍北一点的地方,是个叫做景盛庄的地方,附近有一条人工河,看起来很安静。楼已经不算新了,大概差不多有二十年的历史。一进门从两侧都有楼梯上下,一共有六层,每层都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对称的一个个房门,每个房门都是一户人家。明摆着就是那种典型的为高中生,或者大学生设计的廉价出租公寓。
  我的房间在650室,顶楼,离一侧的楼梯很近。我向管理员要了钥匙,上楼找到了那个房间。作为单人房间它还算宽敞,有独立的卫生间,厨房虽然没有隔断,但也在门的一边设置出了区域。另外附带了一些必须的家具,包括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套桌椅。更可贵的是在房屋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好几户连在一起的阳台,再加上地面使用了材质不错的木质地板,让房间的舒适度提高了不少。
  就在我四处打量房间的时候,有人来敲我的门。开门后,我发现原来是管理员。他拿了一个邮报给我,说是我来之前一两天寄来的,由于我还没来就留在了他那里,差点被他忘了。刚我去取钥匙他才想起来,于是就追上楼来。
  我向他道谢。等他离开,我把包裹放到了一边,开始着手收拾房间。冬樱岛的空气相当湿润,所以没有很多的灰尘,这让我的“工程”轻松了不少。把备用衣物放进衣柜,将手提电脑和这个房间的互联网接口相连,差不多仅此而已。没过多长时间,这个房间就开始变得有家的感觉。中间那个管理员又上来了一次,原来他在做管理员之余还兼做日用品推销。总之他在我这里多有斩获,最后在我终于阻止他将一套维多利亚风格的茶具卖给我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在他那里将全部一整套日用品都置办齐了。
作为收尾工作,我拿起了那个刚刚领到的包裹。另外,这次委托书的书也找了出来,差不多也该到了看它的时候。
  包裹里面是一件校服,还有一份三页厚的文件,应该是预定去就读的高中发来的吧。校服的质地很好,由于这里只有夏天,所以很简单的是白色衬衫、长裤再加上一条领带的组合。但领带的花式很特别,还绣着有些特别的纹章——一个只有四片花瓣的十
字形的樱花,同样的设计也出现右胸口的校徽上。在细节上很华丽,最后我对这件校服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后面还跟着的那一份文件,是给我的开学通知,有些邀请信的特征。
  “亲爱的十九原五光同学,十分荣幸您……”
  我的新名字。


[ 此贴被迈里萨中士在2010-03-12 19:1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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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10/01/11 | 编辑
嘿   看了中士的文。还是如我印象中的老练,没觉得有多余的描写 也不会让人觉得贫乏。 恰当好处的样子。嘛。。总之期待后续 毕竟没写完   我也不能多说什么 恩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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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表于 2010/01/17 | 编辑
Episode 02 大都会的美好夜晚
  这个名字,十九原五光,虽然古怪,但很适合我。起码它能够代表“底牌”这个人被他人所目视后,所能产生的直观印象。我基本上是个亚洲人,甚至可以具体到远东地区。然而同时,我又有些白种人的特点,线条上较亚洲人稍显棱角。然后再就是,我的眼镜是蓝色的,它们常常给人留下不必要的深刻印象,这很不好
  我将一切入住的工作都完成了。如果这个时候刚好能发生什么事情能让我继续投入注意力就好了,可惜没有。这是个糟糕的迹象,我所从事的行业里有很多人一开始也都是这样。他们发现自己越发的难于在日常生活中投入注意力,感觉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开始变得愈加的乏味。说起这个来,最开始的几年人们都是很害怕有工作需要接手的,但最后的几年很多人反而盼着‘工作’。
  外面很远的地方突然敲起钟来,是那种报时之前先奏一段音乐的那种,但全都浪费在湿润的空气中了,我只能听出几个音符。它们分了一下我的神,终于能让我不去想那些在未来会变得一团糟的事情。现在已经快下午5点了,黄昏即将开始
  我发现正坐在房间的中央拿着委托书发呆,并且手指不停的捻着委托书的信封,已经将它弄皱了。我站起来拉开书桌的抽屉,把信封丢了进去,就好像它是什么极度肮脏的东西。
  我从公寓里逃了出去。委托书看起来暂时是不能读了,很明显我没有那个心情。现在我急需要看见人。
  景盛庄以及其所在的区建在一大片高地上,叫做南山镇。这个小岛上所有的学校和大部分居民区也都在这,到了像现在这样的下班时间,人们都会向这里走过来。但我确实要离开这里,沿着一条笔直的街道,到相邻的区去。那里不像南山镇这么干净,但确实人们通常所说的那种“城里”,连名字都叫“大都会”。
  我稍微加快脚步赶上了最近一班的 有 轨 电·车。车很空,除了我以外只有十来个人,可以方便的找到位子,不过我倒觉得站着也不错。从南山镇向下的街道都是倾斜的,如果是自行车肯定能爽快的利用惯性滑下去,就像每个人十一二岁时所做的那样。可 有 轨 电 ·车 只能反而只能慢慢的向下走。中途有一辆开回南山镇的 电·车和我们交会,两辆车慢吞吞的相对驶过,车长们借此机会友好的打着招呼。那辆车挤得满满的,全是各个公司下班的职员以及假期补习班的学生,相对的我这边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个个的看着他们的脸,他们一起看着我。
  你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仿佛这样说。
  一旦到了这种时候,我就有些难于面对这些人的注视。如果我是他们中的一个,我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可以很轻松的说:“我是十九原五光,在附近个高中念书。我参加的是文学社,是的,我的文科很好。可是理科有些糟糕……”或者类似的话。
  可惜我没法坦白我的背景,这个背景是被眼前的社会排斥的,以至于就算说出来别人也会把你当成三流小说看多了的电波系,然后无视你。
  在胡思乱想中,我被送到了大都会,这里和南山镇比起来简直像是另外一个星球。我猜冬樱岛在人类来之前,也肯定像其他的岛一样,即使有些神秘的不同,也是那种被蛮荒原始森林覆盖的样子。现在他们用大楼换掉了所有的树木,又用人换掉了猴子。也许外形变了,但实际上本质还是那样,我在这里能嗅到在狩猎季节猛兽们散发出的荷尔蒙亢奋的味道。这种味道把我刚才的软弱一扫而空。
  你本能的渴求这里,你找借口来到这里,你想留在这里。在过去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所谓的“工作病”已经发作了几次了,好在还没有出什么致命的乱子。我旁敲侧击的向教授请教过这个问题,我该怎样在发作时自控。他当时看起来有些悲伤,而且那次是我见过他最显老的一次。在沉默一段时间之后,他告诉我“也许走到人群里去是个好办法。”
  我走到了人群里。这法子很管用,你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工作,这就给了你现实中的约束,为靠不住的自制力加上了保险。
  我穿过这些人群,在被汗味浸透之前,我找到了一家名叫“路易斯”的餐厅。它沉默的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角,呆板庸俗的霓虹灯招牌仍然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风格,陈旧的玻璃橱窗已经出现了裂缝,比起招呼客人,它呲牙咧嘴的样子似乎更倾向于把你踢出去。它的优点仅仅在于没有爆满,而且主打意大利食品。我进去挑了一张不靠墙的桌子坐下,然后受到了一个也许上周才从黄石公园里跑出来的女侍的招呼。我只点了意大利面,因为我亲眼看见邻桌不慎落地的披萨饼像硬币一样打着转。
  这样的晚餐实在是太开心了,以至于之后我需要去看场电影,当做补偿。
结果这项娱乐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开演前放的预告片太长了,让一个喝醉了的家伙很不爽,他搞砸了一切。电影的画面变得和噪点一样让人难懂,对白也成了噪音。在放映的中途我睡着了,意识在梦境和电影的剧情之间往返。
  醒来时我发现我正棵体躺在手术室里,无影灯悬在我面孔的正上方,成群的绿色的人簇拥着我。
  “手术刀……止血钳……咬骨钳……手术刀……酒精……棉花……”工具的名字。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有节奏的响声。
  “180……185……180……175……”一个女人念出的读数。
  这些响声混杂在一起。更要命的是当我抬起头,我发现他们在对我的腿做着很可怕的事情。我跳起来拼命的挣扎,把那些绿色的人撞得东倒西歪,扯掉了身上连着的那些电线,跌跌撞撞的顶开手术室那巨大的门逃了出去,我似乎比我想象的要矮。
  然后我发现自己跑进了一个刚才完全不同的房间里,没有医院特有的那种冰冷感,这里更像一个书房。面对着我的是一张做工精美的木质书桌,左右两边的墙全都被书架沾满了,而书架上也堆满了半旧的书,没有一点空隙。有优质木料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和巴西咖啡让人产生苦味幻觉的香味混杂在空气里,让人的呼吸很舒服。
  “你怎么不坐下,孩子,我等了你很久了。”教授的声音在书桌后响了起来。
  他正坐在那,好像从刚才起就已经在那了。搅动着一杯浓浓的咖啡,并犹豫着要加多少块糖。他的面孔模糊,并且不停地在他和马龙•白兰度之间变化。他的旁边站着亚哈,一个高大的棕色的男人,那颜色简直好像整个人都吸饱了阳光一样,一看就知道将很多时间花在了户外运动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他只叫做亚哈,或者海上最强的人,我不记得他有姓氏。
  我从一面镜子中再次打量自己,镜子里是一个别扭的穿着正装稍显羞涩的十岁男孩。
  “……从今天起,别人称呼你的时候将会叫你‘底牌’或‘底牌先生’。虽然没有任何*能拿出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但是现在你有了这个名字,A•A•A和地下世界将会最大限度的认同你。你无法生活在阳光下,不过幸运的是还有黑夜留给你。恭喜你,孩子,能作为你的指导者我很高兴……”
  教授这样对我说,很明显这只是一段话中的一部分,但他还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教授和亚哈都一起为我鼓起掌来,他们笑着,发自内心的高兴。
  拍手声逐渐变成了刺耳的*声,那个温暖舒适充满学院气息的房间不见了。我处身于一个沙漠小城中,一切都破败,地板上的马赛克已经脱落得所剩无几,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的脆弱墙体上粉刷着疯狂领导者的激进口号,阳光带着将人压倒的威力从屋顶的破洞中照了下来。
  亚哈捂着肚子靠墙站在不远处,我正拿*指着他。他和我嘟囔了几句无法辨认的话,然后我扣动*。
  “呯!”的一声。电影上男主角派出的刺客开了*,把我从完全乱套的梦里惊醒。
  电影散场后,我随着人流走出电影院。还差不到一刻钟就是十点,已经完全是晚上了。虽然街上仍然繁华,但向上看去那些大楼都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的黑柱,沉默的注视着我们。那黑暗正在从这些黑柱上“流淌”下来,已经灌满了它们脚下的小巷。再来两个小时就是午夜,我不知道这里怎么样,但在其他地方夜里居民的“黎明”就快要开始了。到了那时仍然还在街上走的,白天的人就会变成猎物。
  那对我也是个不良诱惑,所以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我在最近的电 车 站 上车,沿着来的路,花半个小时回到景盛庄。然后洗个热水澡,忘了那些因为“工作病”闹心的事情,睡个好觉。
  本来应该是那样的,但那些黑暗小巷对我的吸引力太强了,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在里面走着,就好像在公园的林荫道上散步。这里几乎没有灯光,已经比外面先一步到了午夜。该出现的东西差不多也该出来了吧。我被我的悠然自得和欣喜吓了一大跳,出现了这种情况,说明更多的导致我“工作病”的疯狂被我在电影院里做的那些梦唤醒了。
  在走过了一段漆黑的,到处是尿骚味并且七拐八拐的巷子之后,我找到了一个“事物”。长久以来,只要这种“事物”存在,当我想找到的时候总能找到。
  “事物”沐浴在一盏很罕见的没有坏的电灯下,它被这样一束圆锥形的白光照耀着,就好像处于歌剧院舞台的正中。那是一个男人,如果那种东西还能被这样称呼的话。他很瘦,从无袖T恤和短裤中露出来的四肢都干瘪得几乎只剩下皮肤和骨头。头发没有进行过任何整理,披散在形同骷髅的头颅上,随着它们主人头部的摆动肆意的晃荡着。这样的人大概刷新了人类生存状态的下限吧,并且他竟然还不是食物链的最低端。他的受害者,一个可怜的女人,被笼罩在他恶灵一样的阴影中。女人两个胸部凸起物都被整齐的切掉,凶器看起来是丢在一边的那个工具,一条在两端加了金属把手的钢琴线。这不是致命伤,女人是因为被活着刨开腹部拉出肠子而死的,那条鲜红的内脏在体外被切断后摆成了翅膀形,摊在身体的两侧。恶鬼一样的男人沾着着女人的鲜血,在尸体的周围画着线条,用四条直线将女人的尸身包围了起来。我想到也许他正在给自己的作品制作一个相框,在他因吸毒而迷幻的意识中也许他混乱的人生得到了整理,他把自己当作了艺术家。
  他发现我了。我是闯进艺术家工作室中,偷窥未完成作品,玷污艺术的卑鄙小人,因此他对我感到怒不可支。他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那叫声只在疯子最糟糕的噩梦中才会出现。他那枯萎的身体爆发出让最出色的狼犬也感到惭愧的运动能力,他的那个来自哥伦比亚的上帝不光赐予了他艺术灵感,还给了他和牧羊人做对的身体。但到此为止了。
  我避开他无意义的刀刃,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在经过一小段距离之后,他和地面相撞,又弹起来一下,最后终于停住。他像个受伤的动物一样翻滚着试图爬起来,但剧烈的咳嗽和涌出口腔的鲜血阻止了他。这个男人的左肺应该已经充入了液体,因为我刚才把他肺部的一部分打碎了,造成了肺爆震。这样创伤并不算十分致命,足以让他丧失活动能力。这样他就能够听我说话了。
 “晚上好,吸毒杀人魔先生。很长时间以来你的生活一团糟,你只能将无法得到释放的激情宣泄在伤害这些无辜者身上。我和你比起来,虽然生活习惯好一些,但最近这种‘没有人能倾听我坦白’的感觉快要让我发疯了。所以今晚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来扮演牧师,我来做忏悔者。”
  他也许会喜欢接受这个角色,因为我听说很多吸毒的人都是因为孤独,他们可能会渴望有一个人能他们说说话。
  我搬来一废弃的木板箱当作座椅。杀人魔因为受伤很重看起来没法起来,我就坐在他和他的“作品”之间,踩住他两只脚的脚踝让他没法逃跑。等一切都变得比较舒适方便之后,我再次开口了。我的语气很虔诚,因为我很进入角色。
  “我是一个刺客……”



[ 此贴被迈里萨中士在2010-03-12 19:1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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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表于 2010/01/18 | 编辑
中士写的很好,以至于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点评。
所以我只是来报告 有几个敏感词汇被我修改了,具体是什么还请不必在意,我尽量按照您的风格来, 意思相同 说法不一样罢了

然后我开始期待下集,因为剧情看来还没展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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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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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10/01/20 | 编辑
中士啊~~~为什么不写凉宫同人造福下我啊~以上的高水准马上让鄙人觉得信心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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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6楼
发表于 2010/01/20 | 编辑
写的是很不错,不过还需要注意主线,照这么下去我有预感你的人物似乎有可能会脱离你原本创作意图,这点还请注意。
不过,已经不写刚大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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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表于 2010/02/13 | 编辑
【EXTRA】 All Assassin Association & The Last Card
我是一个刺客,与身为杀人魔的你一样,并不属于已经结束的白天。但是我与我的同行们也一样不属于黑夜,我的意思是我们黑夜世界的其它成员存在着区别。我不知道你还能保存有多少关于我们的“夜晚”的尝试,也许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你进入这“夜晚”只是因为你成为了杀人魔,而本来的你只属于白天。你看看咱们所处的小巷,在这里你找不到一点白色,到底是谁能君临这样的世界并且引导这黑暗呢。警察吗?开什么玩笑,那只是白天的人为了在危险面前逃避而进行的自我安慰。警察的权利从来都无法真正深入到“黑夜世界”,他们所关心的也根本不是黑与白,而且是黑与白的界限。他们看守着“白昼之门”,小心的将白天的居民限制在门内,警惕的把夜晚的居民挡在门外。而“黑夜之门”同样需要有人看守,甚至是需要更加有力的人,那就是我们。
听起来很了不起,但是威名并不是一个刺客应拥有的东西。相反我们更加需要的是渺小,温和以及亲切。根据教授的理论,所谓“*计划”,即是将优势的战力投入到与目标尽可能近的位置。这样一来身为执行*的人,你怎么能够让人害怕你呢。可是同时,刺客也丧失了由“名”带来的力量。所以我们这些人更倾向于结成组织,将自己的“名”都交给一个抽象的角色,这才是为什么长久以来无论是生活在白昼的人,还是徘徊的在黑夜的人都对“刺客”心存畏惧。他们并不是惧怕我们中的哪一个个体,因为他们根本意识不到我们中单个人的存在,他害怕的是我们形成的组织,以及我们所代表的一整套暴力体系。
由这种惧怕带来的认识是带着偏见的。人们所知道的刺客都局限在“他们杀人”这一狭隘观点上,而那仅仅是我们行动的一个特征而已,甚至都无法说那是行动的结果。我们所面对的伦理中大部分都是在对“我们自己是否有权剥夺他们生命”作出探讨,但实际上我们本身作为以生命为基础存在的人类,又如何能对此作出解答。你身为杀人魔有对这种行为有何高见?你只不过是用他人的肉体取乐罢了,你根本意识不到你剥夺了生命。然而,刺客,尤其是加入了“刺客大联盟(A•A•A)”的刺客,我们所知道的第一课并不是如何去*,而是明确生命的价值。这样说起来很伟大,但实际上却是更加让人难以认同。A•A•A的*有时更加像一笔投资,当一个人他生存的价值低过他死亡的价值,A•A•A就会出面,大部分时候是受人委托,抹杀他。
如此冷酷的形式风格让人很难理解A•A•A的目的,可A•A•A确是实在为大多数人服务。要知道黑夜的世界是很难管理的,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因为无法忍受白天世界的约束,偷偷穿过白昼之门与黑夜之门,逃到了这里。他们的行为方针一开始都是以最大化自己的自由为指导的,也就是说,他们完全没有心思去记住任何规矩。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博弈都很简单,完全就是照着自己的心情来。他们在黑夜世界的新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回到懵懂无知,自由自在的口唇期。能让他们“学习”的仅有暴力,小的暴力对个人施加约束,同时小的暴力又从属于更上位的暴力组织。这些都不用管,人类的本性可以自然而然的完成管理。但是最后总会产生一个过分强大的暴力,破坏了整个体系,这种情况无论是白天世界,还是黑夜世界都是时常发生的。要知道这个体系的魅力就在于,它虽然是一个金字塔型的结构,但却完全不需要塔尖的部分,而且如果出现了“塔尖”反而会让这个体系的优点完全丧失。这时总会产生一种需求,需要一股系统之外的力量来消去“塔尖”,而这就是A•A•A的工作了。
比如说,如果出现了一个独霸的黑手党头领,他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在黑夜世界里掌握权利,开始企图“过界”染指白天。A•A•A会受雇与某国*,去除掉他,甚至他的接班人。如果有要求,我们甚至会一直做到让该黑手党内部的温和派重新掌权,哪怕是要将其强硬派全部阉割掉也在所不惜。再比如相反的情况,在白天世界出现了一个妄想将过多的法律推向黑夜世界,过分自信的白天世界的政客。这时A•A•A则会将自己的力量借给黑夜世界,消除存在于白天的异常。无论是那种情况,总之最后两边都会重回平静。我很佩服组织建立者的勇气,我们的这种行动风格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黑夜与白昼相碾压的夹缝中,他们两方都有充分的理由对我们进行讨伐。然而从十八世纪中期开始到现在,A•A•A已经存在近三百年,而且看起来还会继续生存下去。很以外的是决定了现在这种结果的竟然是经济学,我们的存在完全是建立在黑夜与白昼双方都对我们有需求的前提上。
正式由于这种微妙的存在状态,“提高自己的实力”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就等于确保生存。即使政治斡旋在A•A•A的活动中也占据着很大的分量,不过无论是与白昼世界,还是与黑夜世界交易都是需要筹码的。
A•A•A拥有自数个从工业革命以及美国独立战争时期便开始发展的企业,还有数个其他功能的后援组织。我们从中获得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财富,并将他们用在装备开发和打通政治约束上面。但不管怎么说,人力从来都是A•A•A真正宝贵的资源。一开始A•A•A只是一个兄弟会一样的非正式组织,“成员推荐”是加入的唯一条件,同时也是组织获得人力的唯一手段。当时的能力评判还没有形成一定的标准,造成最初几代刺客的能力良莠不齐,行动的执行效率也难以提高,甚至有时还会出现更加糟糕的结果。这种情况真正得到改良还是在二战以后,由于战争提供的科学技术爆发和人才流动,组织偶然接收了数个曾经为轴心国服务的科学家,而他们的专业技术为组织获得更多更好的人才打下了基础。说起来真是很难形容这些科学家究竟是研究什么的,也许可以称其为“人类工程学”,他们的研究目标就是不择手段的让人类的潜能得到最大的发挥,甚至突破自己的极限,上升到不可能的高度。很难说这是否是坠入了邪道,不过总之虽然有内部反对的声音,但是等到我加入组织时这种技术已经发展到相当完善,开始作为组织的秘密武器了。
我进入组织的时候应该还是一个婴儿,我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我能根本就没有在A•A•A以外生存的记忆,也因为A•A•A的对人的训练常常从婴儿时期就已经开始了。这样看起来我并不是自愿加入组织的,但那有什么办法,等你能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已经成了组织里不可分割的一个细胞,作为刺客生存已然是成了你的人生和存在的意义。甚至我对于我的父母是谁都没有一点想知道的念头,而且我知道A•A•A是不会偷窃婴儿的,所以很清楚的就是我从一出生就已经被人遗弃了,组织让我能够以刺客的身份重新在这个世界上诞生,并且对我有所期望,这让我反而有些感动。我想那些和我同批接收训练的人大多也都是这么想的吧。
当一个孩子在组织中成长到了八岁,那就意味着他已经经历过了所有的改良手术,在肉体上已经打好了作为一名刺客的基础。我们那个时候就都已经成了一个个幼小的杀人机器,在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并不是杀戮机器。要知道,一对一几乎没有人能够赢过A•A•A的刺客,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如何控制不杀人比做到成功*更加重要。杀人魔和刺客之间的区别,你和我之间的区别,那就是虽然你我都有充分的能力去杀死任何一个人,但是我不这么做,我让有生存意义人活下去,这有很大的不同。我们八岁之后还要进行六年的训练才可以成为正式的刺客,这段时间也是为了让我们习惯自己的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否则那就只是一群危险的小怪物罢了。
不过,我没有等待那么长的时间。我九岁,也就是完成身体准备的一年后,我就成为了正式的刺客。我其实并没有做好准备,但是发生的那一系列的意外和规矩简直就好像把我轰上了这个舞台。诚实一些说,能够早一点成为正式的刺客还让当时的我感到有一些高兴,因为这让我在那些几乎没有面目的预备生中显得很特别。
对这场“意外”我怀有相当大的期待,只不过如果它能够晚上五年出现才能算是恰到好处。“意外”实际上就是我上一代的那个“底牌”失控了。我们通常称这种失控为“工作病”,它的“症状”每个人都不相同,但是基本上每个人都会被它找上,只是迟早的问题。一开始很轻,之后越来越重,最后将整个人的理智吞咽掉。“工作病”在我上一代“底牌”身上的反应是逐渐膨胀起来的狂妄,在他最后的一段时间中,他开始觉得自己是蝙蝠侠,是“超人”,觉得他本人就是一个法官外加一整队陪审团,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资格对任何人进行审判。他不再理会组织的委托,擅自行动,让黑夜世界和白昼世界都人心惶惶。大多数“底牌”到最后都是这种样子,因为“底牌”在A•A•A中是一个很特别的角色,他的目标都是“杀人者”,甚至很多时候是刺客,他是组织能够拿出的最后一张牌。如果有刺客出现了“失控”的情况,一直以来都是“底牌”前去处理,这个职位是杀自己人的专业户,组织中的成员们既想达到这个职位,以证实自己的能力,同时又嫉妒厌恶这个角色。现在“底牌”本人出现了“失控”的表现,实在是有够讽刺的。这种时候,必须要有人出来让事情结束,任何人。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条规矩,谁能够完成“底牌”的讨伐任务,谁就能成为下一任“底牌”。虽然没有强调是单独,但我们这些卑鄙的人偏偏在这种时候却总是自尊心强的要命。对“底牌”的追杀排着队开始,人们干劲十足,就好像即使烦也要把“底牌”烦死。像现在咱们所在的这种地方,黑暗、潮湿的小巷,人类文明的折痕,是“底牌”处死刺客或者“底牌”被处死的最佳场所。怎么样?杀人魔先生,如果你不是这样的弱,不是只能在这里欺负欺负白天的小羊羔,而是杀了我,那也许你也能稍微被这黑夜认同一下。
结果“底牌先生”被一个才九岁多,进入学徒期尚不足两年的孩子给打倒了。后来他们告诉我,那个孩子就是我。仔细的回想一下,我能记得和上一代“底牌”面对面,用大口径*向他射击,他也用武器向我还击。我拼命地扣动*,拼命地躲闪,直到失去意识。他们告诉我,胜利者是我的时候还给我看了现场的照片,那是一堆无法辨认人形的肉块,上面布满了弹孔。他们惊叹我在激烈的战斗中竟然没有一*射失,我配*的弹仓里以及备用弹袋里*全都空了,而原本里面是有二十颗.50*的。这样“底牌先生”变成一堆烂肉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能冷静的去想这些。
那些人对我的战绩有如何的惊叹,就去惊叹好了,我在和上一代“底牌”的作战中丧失了意识,这一点我自己很清楚,我到底是如何打败他的,这我不知道。在第一次“工作”中,我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前任。他曾经用来击破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肉体被毫无意义的摧毁,成为了一座代表破灭的塑像。从那以后,就算有再多的理由我也不会再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光荣与喜悦了,即使A•A•A并没有偏离它的理想,然而同时它也是不具备任何的温情。教会用了几千年通过温情来劝导人们面向善良,可他们的行动没有效果。世界上那些善良的人,我并不觉得他们是教会劝导的结果,相反他们倒有可能是产生教会这种*组织的原因。我们这些A•A•A的人就算对这个世界有那么一点理想,也肯定不是出自我们对人类本性的信任,所以我们将自己的肉体改造得背离人类,所以我们远离世界的光明,甚至黑暗,所以我们走上冷酷的暴力之路。
我并不是说组织接受委托处死“底牌”有任何不对。有些事情一个人做是不道德的,必须有组织为他们授权,我的前任就是忘记了这一点才被处死的。而且既然赋予我意义的组织有这样的意识形态,那我就会选择遵从它,即使它被批评成法西斯,道德虚无主义,这些都无所谓,我都可以忍受。只是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最强的时候我没有能够约束自己的意识,很难讲我会不会在以后的工作中不小心杀了谁。难道我刚刚开始自己的刺客生涯就已经失控了?如果是这样,我的存在将不被允许,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不敢推辞那些给我的,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得到的荣誉。这样的局面让人相当窘迫。
解决这种问题的人是教授。他原本不是我的导师。我按照时间表本应该才刚刚结束最初级的集训,而且教授也早就不但当教职了,他实际上是组织的幕僚组首领。但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他。先不说他后来帮了我很大忙,单单是他没有揭露我这种类似“失控”的反应,我就已经很感谢他了。
他担当了我的导师,并且决定对我进行了有效的训练。经过他的分析,我的毛病实际上只是“战斗不足”,一上来就面对“底牌”这样的顶尖刺客,显然把我吓坏了。教授出面去说服组织的其他干部推迟了我就任新一代“底牌”的时间,说幕僚组认为我还没有准备好,为我完成训练赢得了时间。
在那之后的一年中,我经历了地狱一般的经历。教授给了我弥补自己缺点的机会是一回事,如何锻炼我有事另外一回事。他也是A•A•A的成员,所以他的教导也就不可能像心理辅导那样的温和。既然我是个一遇到危险就会吓得丢了魂的胆小鬼,就通过模拟反复制造这种极端的体验,以此来逐渐适应。
在训练中我逐渐确信了,打倒前任“底牌”的确实是我自己的力量。那种力量我还无法形容它,根据教授管它叫做“超知觉”。或许它是一种很酷的超能力,或许它只是偶然基因突变形成的怪胎,总之它的用处在于让我能够更清楚的“看”这个世界。当然也不局限于“看”,“看”仅属于五感,而知觉是集合所有感官刺激之后的结论。教授说我的知觉拥有比常人更强的处理信息的能力。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我的训练就以此为轴心继续拓展。在短短的一年之后,教授造就了新一代的“底牌”。
到此为止,我在A•A•A教导分部的故事也就结束了。不过还有一个人我一定要说一下,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忏悔,因为这个人的死去是我的罪孽。
在我们A•A•A中也有一些十分张扬的刺客,亚哈就是其中一个。他每次都开着吸引人眼球的战舰,带领着威武的海上突击队。如果你看到他,你会感觉整个人都回到了曾经大航海时代最繁荣的时候。他曾经多次与分布在各大洋中最猖狂的海盗作战,有时甚至还与一些国家的正规海军对抗,并且连续取得了二十次胜利。如果说传统的刺客是*单个人的,那亚哈就是那种每次以一支军队为目标的刺客,因而他也被称为海上最强的男人。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
从婴儿开始就加入了A•A•A的人们,从小就切断了与这个世界的血缘关系。然而实际情况却让人不得不承认,家庭的形成与血缘之间的关系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密切,而且为了能方便对“候补生”们进行教育并且让他们形[x]格,组织也有意让家庭形成。在亚哈的家庭里总共有三个人,他、玛琳和我。玛琳和我不一样,玛琳是亚哈的亲生女儿,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家庭,而我则好像加入的异类。不过,他们还是很欢迎我。
亚哈并不是那种人们认识中的慈父,而且正相反,很多时候他没有什么作为父亲的自觉,有时候我甚至感觉我和玛琳与他船上的船员没有什么太大的却别。他把玛琳送到组织里锻炼,期望她以后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同时他也希望我以后去当玛琳的大副。他为我们计划这,计划那,从来不问当事人如何打算。如果玛琳出生在其他环境下,也许会在小学就加入体育部,然后在高中毕业以后成为一个哪种出色的运动员之类的吧。但玛琳以及我并不恨亚哈,因为有时候父亲就是这种存在,他们并不是一个时候交朋友的对象,反而通常是作为竞争对手和老师的绝佳人选。我与亚哈之间的感情也是这样,我们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吵架甚至动手,也没有好好的谈过什么话。可仔细回想起来,我在A•A•A里的老师除了教授就是他了,而充当我父亲角色的,只有他一个。
可惜结果十分遗憾,他成为了我第十七次任务的目标。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即使有“超知觉”我也没有明白,他到底是如何失控的。我的“超知觉”比起十岁时强多了,但也还无法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得到答案。有一天亚哈突然消失,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组织接到了来自“白昼世界”发来的委托,是关于亚哈的。他从组织中失踪后,他召集了自己分布在全世界各个海域的海军分队,然后在红海附近大放异彩。而且他竟然莫名其妙和恐怖大亨阿尔•杰哈德混在了一起,心甘情愿的充当人家的海军部队。
组织最初的意思是“暂时搁置”,但后来在从MI6和CIA发来了措辞激烈的施压文书。亚哈在中东地区的过激行为被怀疑到了组织的头上,我们似乎有被定义成为恐怖分子的危险,那将意味着我们在“白昼世界”的全面沦陷。这种时候就出现了把我派过去的必要。
我十三岁时接到了抹杀亚哈的委托,在临走前我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玛琳。我并不期待她能够阻止我,但我是要去*她和我的父亲,而且是用正当的理由。我完成这件事,人们不仅不会谴责我,反而会安慰我,授予我荣誉。可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对于玛琳来说,又存在着不正当的地方,因此我希望有即使只有一个人也好,能谴责我,痛恨我。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我的后备队帮我化装成了成年士兵,混进了压制阿尔•杰哈德据点的联合国军。亚哈就算是“失控”了,他也曾经是组织中首屈一指的刺客,就算是敌人大军压境他也总能找到办法脱身的,所以我要见机行事,找到他的撤退路线,处死他。最后如同我们和“白昼世界”的约定,亚哈被击毙了,这样海上最强的男人死在了沙漠里。
  现在看起来,我对组织信念的坚持大概是用来给亚哈陪葬了。回想起来,这长久以来我都在做着什么样的事情?我们不停的用各种诡计杀掉即将站在世界顶点的人,用自以为是的态度企图引导人类。真是傲慢啊。本以为“超知觉”可以把我变成一个全知者,但实际看起来我并不具备驾驭如此多知识的智慧,在面对全知的同时,对于我来说,其实真正知道的只有自己的无知。这样的我,就算缔造种种传奇,也必将存在破灭的一天,而未来则难以预见。

93

主题

552

存在感

170

活跃日
 5 

SOS团二星级★★

8楼
发表于 2010/02/13 | 编辑
开头介绍的太多了。。。。。中士乃被欧美小说毒害了吧?

绕的有点累。

118

主题

166

存在感

125

活跃日
帅哥离线 逻各斯的探索者
 5 

SOS团二星级★★

9楼
发表于 2010/03/12 | 编辑
Episodes 03 过去的友人
“……这样的我,就算缔造种种传奇,也必将存在破灭的一天,而未来则难以预见。”
我说完了独白的最后一句,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小时。被我打倒的杀人魔双眼紧闭,在我脚边一边抽搐着一边吐着血泡,我给他造成的伤势正在慢慢削弱着他的生命。他需要的不是听我在这里喋喋不休的怨天尤人,他需要医生,或者有个人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摆脱痛苦。
杀了他吗?其实我已经没有选择,我对他说了太多我们的事情,如果不封他的口,大概我就要被按照“失控”处理了。
我找来了他丢在一旁的*。这件武器很适合他,刀尖很结实,刃也十分锋利,但却装饰着没有什么用的骷髅。我双手紧握它,将其举过头顶,瞄准他的心脏。我这么做时他睁开眼睛,用布满血丝眼球盯着我。他对我的行动没有疑问,也许他正需要这个。我知道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已经不是刚才那个疯狂的杀人魔,而仅仅是一个祈求解脱的普通人。在这种氛围下,他反而显得有些可怜。
我仔细的搜索自己的情感,发现我和怜悯有关的情感早已十分稀薄了。我仍然决定动手。
这个杀人魔毫无疑问负有需要用生命来偿还的罪孽,我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知晓的地方讨回他应付的债,让他在世界上消失却也未必是正义。恐怕对于他这种早已放弃自己的人来说,仅有的正义就是被公正的审判与处决。而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哪怕是这样小小的正义也会有人来维护。
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向我袭来,我用*在正面一拦,为自己做了一道屏障。就在那攻击即将被*格挡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种火辣的感觉从神经系统深处扩散开来,灼烧着每一丝肌理,我产生了一阵被拦腰斩断的幻痛。于是我痉挛似地一抖,向后方跳出两步的距离,落在那个被肢解的女人旁边。
刚才那是什么?我感到那简直就好像黑夜中的每一道影子都化作利刃朝我砍了过来。再看我手中的*,它已经只剩下了刀柄,丧失掉了所有的功能,连上面装饰的骷髅都显得垂头丧气。我在记忆中仔细的回顾了一下刚才的那一击,几乎没有任何阻力传到我拿*的手上,说明对方用来攻击的武器已经锋利到切割钢铁就像切豆腐一样了。
我把没有用处的*抛向一旁。这时我发现我的手有一点颤抖,我竟然在害怕。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就好像一个久违了的老朋友。自从有了“超知觉”以后,我的敌人就再也拿不出在我意料之外的招数了,战斗丧失了新鲜感和恐惧,还以我变得无所畏惧了呢。而今天的敌人绝对是在使用我闻所未闻的绝技。
我面前的黑暗中闪烁起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光点,那是除了我头顶那盏路灯之外这里唯一的光源。同时有一个醉人的烟味朝我飘了过来。看来我的敌人对香烟还是很有品位的。那个红点飘在半空中,穿过浓浓的黑暗,冲我飞了过来。随着它渐渐接近灯光的范围,我敌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的身高跟我超不多,180厘米左右的样子。一身的黑衣。走路的动作显得异常的轻快,而且虽然穿的是一双皮鞋,但却近似没有一点脚步声。优雅中带着警觉,整体给人一种猫一样的印象。
最后他越过那个杀人魔的身躯,也走进灯光中来。这样他的全部外貌,东洋人线条柔和的五官和带着银色徽章的警察制服,就都能被我看清了,进而我发现这是一个我认识的人,而且我似乎和他没有什么友谊。
他依次看了看身后瘫着的杀人魔,还有我脚边的那具女人的尸体,最后他看向我,用轻蔑将自己的嘴角挑起,露出了一个让人火大笑容。
“晚上好,请不要恐慌,我只是一个正在巡逻的普通警察而已。”来人的开场白听起来倒有几分像是在安慰人,但后半句的重音落在了“普通”这个词上,显得一点也不普通。
“我这里有一个问题,请您帮我解答一下。现在这种情况,是由于你和‘我们了不起的底牌先生’在每个细胞上都毫无差别,还是‘我们了不起的底牌先生’确实正在打算干掉这个发臭的垃圾一样的变态杀人犯。”
“我看大概是后者,但那又有何不妥呢?景杉晓。”过去经常能遇到这位大我几岁前辈,自从我成为底牌之后,他就像一只等待猎物自己倒下的饿狼一样盯着我,虽说这几年他似乎逐渐的失去的消息,不过像他这种人想来也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果不其然今天在这里被他逼到了死胡同。真是倒霉,有种在新手村遇到精英怪的感觉。
“不妥吗?”他好像没听清我的话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很显然是在故意挑衅。“拜托你好歹还是要作为AAA刺客们的典范存在的,如果连这种浅显的事情都需要我来告诉你,那你绝对是在说笑话。”
然后他就只是盯着我了,向我施加压力。唉,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想作为所谓的“最强刺客”我还真是失格啊,如今竟然反而被别人的威慑力压住。说起之前也总是这样,我的好多目标都对我瞧不上眼,虽然这样也有相应的便利,但总觉得好丧气。
可现在我竟然真的害怕起来。对于我来说敌人分为三类,也就是单靠实力能打得过的,要使用“超知觉”能力才能打得过的,还有就是完全打不过的。虽然最后一种最近几年已经很难遇到了,但景杉晓显然不属于第一种。他看起来没带任何武器,当然除非要把他腰里别的T型警棍也算在威胁之内的话,最重要也是最让我不解的是他用来把我的*一刀两断的那件武器他到底藏在哪里了。刚才那一击的距离较远,所以不排除小型飞行道具的可能性,可如果以“使用飞行道具”这一点作为前提惊醒考虑的话,他现在走过来主动和我缩短距离这一行为又显得不符合逻辑。
“嗯?怎么样,底牌先生,你确实未持有讨伐该杀人魔的委托吧。这是很显然的事情,这个岛上的人从来都有听说过AAA,所以怎么会去委托。更何况,像这种家伙,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吸了些粉就跑出来寻找受害者,他和火灾、洪水还有煤气泄漏这些有什么区别,AAA不是消防队员,同样也不应该是蝙蝠侠……啊,对了你记不记得我们也曾经如此谈论过你的前任。”
他说着说着放低了声音,然后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
“所以说,底牌先生,你该不会是终于‘失控’了吧。”
他大可以一上来就这么质问我,但也许他觉得这样绕着弯子演说一下可以增加我难看的成分。
“你这么认为吗?”我说。与此同时,我把原来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抬了起来,用稍显快的动作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这种看似没有意义的小动作其实有时候能派上很大用场,比如说现在,我用着这个动作测试了一下景杉黑树的精神紧张程度。他一直这样盯着我的行动,不管他嘴上怎么跑火车,我还是觉得那是一种紧张的表现。
他的手因为我的行动而下意识的向后探了一下。他把自己的紧张控制的得很好,这样细微的动作放在人的整个身体上显得微不足道,只是可惜刚才他还是把我故意夸张的动作当成了攻击行为,虽然只是不自觉的。
真是丑陋的策略,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这简直好像流氓打架一样。
“你打算在这里动手?作为挑战前代‘底牌’失败的人,你想从我这里再讨到一次机会吗?”我并不想示弱,所以反过来揶揄他。但同时我却正开动了所有的观察能力来试图洞察他到底是使用什么武器,并且寻找一切可以弯下腰的机会,因为我现在仅剩的武器就是藏在腿部隐藏*套里的.38左轮了。
可他也真是够能干的,不仅没有理会的我语言上的攻击,反而发觉的了我心里想的事情,看来这种心理战还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呵,你大概是在猜我到底是使用什么武器的吧。”景杉晓说,他的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看起来很得意。“我可是听说你擅长使用所有的武器啊,底牌先生,但恐怕你的那些常识在这个岛上并不适用。”
说着他把右手向身体左后方的黑暗中探去,同时下盘从直立转为弓步,摆出了一副居合的架势。看见他这样我感觉十分困惑,他难道是要想变魔术一样从哪里变出一把刀来吗?还是说适用袖里剑之类的暗器,但飞行道具只要不快过*对我可是没有效果的。但情况不明,我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他。
一次呼吸,两次呼吸,三次呼吸。景杉晓是在蓄力。三次呼吸之后,我感觉有一股黑风迎面扑来,将我包裹起来。在这拔刀攻击之时,黑夜反常理的被景杉黑树拉进白炽灯的光照中,被他用来当作武器。是的,就是这样,他的武器就是黑夜本身。
以拔刀术作为开头,景杉晓的这一招是连续砍出的三刀。第一刀是枭首,从我颈部的右侧向左横贯;第二刀是斩胴,由左肩向右肋下砍开;第三刀是去足,瞄准小腿的二分处齐齐的斩开。这三刀全部都在一秒钟之内砍出,就如同合并成了一个动作。
虽然有些自夸,但前两刀我都躲开了。比起躲避*,景杉晓的斩击要更加难以必闪。速度之类的都无所谓,只是因为*攻击范围对于我来说是一条线,只要躲开那条线我就安全了。可斩击却是一个平面的攻击,要想躲开需要更大的动作,很容易自乱阵脚。所以第三刀我没有能躲开。
而之所以这一秒之后我的双脚还在我的腿上,完全是因为景杉晓的手下留情。他最后的这一刀没有完全砍下去,由黑暗构成的刀刃在突破我的皮肤之前停下,但它已经让我产生了失去双足的幻痛。更重要的是我察觉到,他最后的这一刀正好将我的腿部隐藏*套中的*一刀两断,看来他早就发现了,真是处处被动啊。
“怎么了我的老友,你的能力不是正确理解看到的一切吗?那这是什么?说来听听。”
我无话可说,像丧家犬一样狼狈。我当然可以正确理解他手中的武器,它现在变成了一把不断蒸腾黑烟的大太刀,正指着我的鼻尖。
不过我被压制的这种状态连一分钟都没进行了就被打破了。作出行动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景杉晓,却是刚才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已升天”状态的杀人魔。他突然一跃而起,然后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我和景杉晓,朝小巷的出口狂奔,沿途各种磕磕绊绊都无法阻止他,这让我再次深刻理解了人类生命坚强如蟑螂的一面。今晚他所见的一切都不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显然他被吓得不轻。没准他现在比刚才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更危险了,因为此刻他简直就是一直受伤的野兽。看见他这样积极的奔向生还希望的行动,我的心里竟然涌出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就好像我不是将他打得半死不活并且逼他听我唠叨一小时的人。可惜的是景杉黑树连瞟都没瞟他一眼,仍然盯着我不让我有任何举动,看来比起狼狈逃窜的杀人魔,他更喜欢从我的窘态中寻找快感。
接下来就在杀人魔完全逃进了黑暗,就在我以为他已经成功撤退的时候,从他奔向的那个方向上出来了一声闷响,更准确的说是巨石击中人类头部的声音,到此所有的声音有都消失了。
然后我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竟然是景杉晓吞口水的声音,很明显那是紧张的表现。他现在占据着绝对的胜势,他有什么可紧张的地方吗?难道是我的错觉。
肯定不是我的错觉,这种寂静因为某种原因给了景杉晓一种压迫感。他现在很希望回头去看看,但同时我又看出他似乎很清楚他的后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人来,因为他露出一副很尴尬的表情。
“要有光。”一个声音说。如果那不是一个好听的女子的声音,我还真以为是上帝在说话。
然后光就真的出现。原本漆黑的小巷一下了变得通亮,就好像回到了白天。景杉晓那由黑夜制作出来的太刀在这光中,就好像风中的烛火一样发出一阵猛烈的颤抖。不过最后仍没有消失,现在在这个每处都存在着光亮的地方,就只剩下它这唯一的影子了。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突然变亮的环境之后,我看到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超我们走过来。她看起来与景杉晓年纪相仿,大约二十岁上下,正处于少女时代中最有魅力的阶段。虽然我不能说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但是她那洋娃娃一样精巧的五官以及优美的身段,却是都是她能够引以为傲的资本。只是在发现她的美貌的同时,我也不得不觉察到她是个怪异的人。她浑身充满了强烈的违和感,就好像在对抗着这个世界,这一点浅显而直观的从她的衣着上表现了出来。在这个虽然被照亮了,但仍然肮脏的小巷里,她竟然穿着一件华丽礼服,那高腰、立领以及复杂的蝴蝶结和蕾丝,简直就好像是来自十九世纪末的欧洲。然后就在这眼花缭乱的礼服的裙摆下,那双想必是纤细美好的脚上却穿着一双连那些特种部队的壮汉们都会觉得惭愧的重型步兵靴,她大概刚才就是用这个把杀人魔击昏的吧。
她一只手拽着杀人魔衣服的后领,向块破布一样拖着他,最后将其丢到景杉晓的面前。
“晓,把刀收起来,教授把底牌邀请的冬樱岛来,可不是为了帮你设陷阱。”
“哼,你信任这小子?他这么乖乖的到这来了,说不定有什么企图……”
“把,刀,收,起,来。”景杉晓的抗议还未等说完就被无视了,而且穿礼服的女子还用一字一顿的加强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命令,就好像一个催促自己顽皮弟弟去吃晚饭的大姐姐一样。
这样的对话让局面瞬间缓和了下来。景杉晓拿这名女子没有办法,只好随手一抛,那把由影子凝结成的刀便像烟一样散的无影无踪。这之后,这个女子又用“打扫垃圾时间”这个理由,打发景杉晓去带身受重伤的杀人魔去看医生。很快就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了,情况切换之快,就算是我也感觉有些眼花缭乱。
“好了,这位先生,我个人觉得用‘正式相互自我介绍’来当作开始谈话的契机是个很不错的主意。”等到对我的生存产生威胁的景杉晓走了之后,这位陌生女子一边带我从另外一个出口走出小巷,一边很热情的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同时我发现她的用词给人了一种很复古的感觉。
“底牌,我的名字。”连我自己都不得不说,这样的自我介绍实在是好短。可仔细想想,我出了这个名字以外,也是在没有什么 向别人介绍的地方。
“太少了,太少了,作为一名年轻的绅士,自我介绍还应该更加像样一些,所以呢……”陌生的女子听到我短得可怜的发言,便竖起食指摇晃着说教起来。
“嗯……”面对她这种建议,我只好搔搔头,努力弄出一个更像样一些的回答。“我,十九原五光,AAA的底牌,擅长使用大口径武器。”
陌生女子听完后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同时用一种如同评价小学生自画像一样的口气说:
“嗯,虽然还是有些差强人意,但无论如何那都是你。”
说完她快走几步赶到我的前面,然后像跳某种舞蹈一样的转身,拎起裙子的两侧向我行了一个屈膝里。
“初次见面,五光,我是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冯•伊莱诺拉。”
伊莱诺拉吗?真是的,又遇见很有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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