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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物之哀。[家教 骸云][-完结-][有后记(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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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1/31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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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之哀]取自日本的物哀意识, 即生命的无常,美丽存在于非永恒的事物中,即美丽都是转瞬间感受到的,消逝时便会有凄凉之感。另外, 非平行世界设定。

[01]为10+云雀。[02]为中学时期云雀。以此类推。交叉出现。


原处[无误]。PS 非首发。[首发ID为 香草冰淇凌]。也许算拜坛吧。








物之哀。

- 00 -

所谓地老天荒,是一副少年模样。

- 01 -

有一段时间云雀恭弥总是感觉有些怅然若失。午夜的时候从梦境里惊醒便睡意全无。梦里是中学时期的自己站在空荡荡的并盛街头,周围是激战后断壁残垣的黑曜。有粉红色的轻状物落在自己身上,红的似乎染了血的颜色。明明晕樱症早已治好,却还是在一阵压抑和僵硬中被 迫醒来。没有起身,躺着的时候感觉有什么类似潮汐的向自己涌来。

[咬杀!]他咬着牙对着没来由出现在眼前的场景喊道。灰蓝的眼眸里是十年前在黑曜乐园残骸里与六道骸的战斗,有讨厌的家伙以及漫天飞舞的樱花。

对于时间他并没有多明显的概念。在并中的时候也是凭着自己的喜恶任意呆在哪个年段,在并中待了多久连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十年对于自己来说除了夜晚自己身体骨骼伸长时发出的类似轰鸣的声音之外并没什么预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被笹川了平带回来的库洛姆•髑髅,她嘴里还在喃喃着[骸大人、犬、千种]。似乎已经精力耗尽。从笹川了平那里得知少女似乎经历了一场激战并且赢了。[是那个家伙吧。]他听见自己这么问。[云雀你真是极限的清楚啊!听库洛姆昏迷时似乎有说到骸。] 笹川了平继续说,[似乎是彭格列指环以及骸制造出的有幻觉极限的打败了对手呢!]云雀平淡的回应这使笹川有些不爽,却无从发泄。

心里升腾起一种莫名的不甘。那个家伙居然又再出现。大概是因为没能见到骸并将他咬杀的不甘。他这样想着,随手拿起一旁的日本茶,慢慢饮着。

[那个家伙,应该还在底层水牢里吧。]

年少时听闻小婴儿说的,被关在那个连声音和光都无法到达的地方。心里某个地方被揪着轻颤,他并不承认这是由那个家伙引起的疼痛。却真实的从左胸心脏处传达到四肢百骸。大概是没能将他咬杀的不甘吧。连自我快慰都与现在如出一辙。

- 02 -

[ciao‘su.]

[小婴儿啊。]灰蓝的狭长凤眸里浮起一抹聊有趣味的光芒。与婴儿形态的Arcobaleno并肩[……]坐在并中的天台上。指环站之后的并盛似乎愈加平静而空气中却依旧弥漫着不易察觉的杀气。

[雾之守护者的指环争夺战的时候,骸有出现哦。]Reborn撇着头看着云雀的反应。后者如他所料升腾起一股杀气,[但是已经走了。]

[他不是被关在底牢么。]他咬着牙。

[原来那时候你有听到啊。]Reborn说着似乎有着什么更深层的意味。那个时候自己与那些群聚的草食动物擦肩而过时听到泽田纲吉的声音说到六道骸。身体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他们的话语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耳膜,带着草食动物无聊的怜悯语气。[只不过是借库洛姆的身体实体化而已。]

从小婴儿那里了解到的关于骸的讯息。被关在连声音和光都无法达到的最底层水牢。借由那个叫库洛姆•髑髅的人实体化来行动。历经过六道轮回并有每一道的技能。是一个幻术师。可是他后来才发现那些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终究没有自己看到的清楚。

- 03 -

他躺在床上,辗转的无法入睡。对于自己失眠算是常事。年少时曾有一段时间夜夜能安眠只因身侧躺着待咬杀的人。又忆起他说,宫弥,以后睡不着有我陪着呢。他异色的眼眸里是暧昧的笑以及信誓旦旦的坚持。[骗子!咬杀!]他再次转一个身。想起白天时的事情,瞳孔不由得紧缩。从心室传来的微颤迅速蔓延至周身。
        
库洛姆的病情再一次恶化,连同六道骸用幻觉为她制造的内脏一并消失,少女无意识的抵抗疼痛艰难的喊着六道骸的名字,带着一种担忧以及恐惧。

[六道……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连草食动物都能猜出的缘由。

云雀恭弥径直走向库洛姆的病房,没有人看到他铁青的脸色。他抱起库洛姆,试图教她如何用彭格列指环制造出强有力的幻觉维持自己的生命。那个和六道骸有着相似眼眸的女孩,没有被眼罩盖住的眼也是那般纯净的靛蓝,连发型都与那凤梨如出一辙。起先她有些抗拒别人的亲近。直到听到那个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哼,那个混蛋在还没被我咬杀之前,是不会死的。]需要在和病魇抗拒的时候抽出一丝思考能力才能消化掉云雀的话,才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或者说他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待云雀从病房中出来时,看到那些群聚的家伙担忧的神色,他意外的并没有起要把他们咬杀的念头,而是淡漠的说出库洛姆现下只是太过虚弱而已。后面的解释是草壁哲矢说的。他并没太在意,而是以自己察觉不到的速度走向自己的基地。试图无视掉从心室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奢侈的疼痛。这种疼痛,对于早就该麻木的自己实在太过奢侈。

[恭弥,你知道么。日本从很早以前就有出现一个词。物の哀れ。]

[那又怎样?]

[我一直觉得那是个奢侈的词。面对世间万物的式微从而衍生出的感叹。]

[还真是。不过是弱者的衰亡罢了,何必怜悯呢。]

记忆里的那个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血红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哀伤被长长的刘海覆盖着,云雀并未能看到。

- 04 -

早上起来的时候云雀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沉重,许是昨天淋雨时留下的病状吧,他并没有太在意。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倒入杯中然后再把它放入微波炉加热。直到温热的牛奶下肚他才微微感觉好多了。窗外的天空是洗过的纯净的蓝,几抹浮云淡淡的飘着。昨天却是瓢泼大雨,云雀恭弥并没有带伞的习惯,他觉得麻烦,不过是下雨罢了,在他眼里晴天雨天阴天雪天实在是没什么分别。而回想的主要内容并非这些,而是那欠咬杀的凤梨。

——呐,小麻雀都不带伞么。
——我的给你好了。

那个时候没有多想为什么应该在监牢里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怒火无端被挑起,他利落的挥出双拐,凤眸一挑。[你是准备来被我咬杀的么。]雨雾包裹住他清瘦的身体,却没能阻挡住他灰蓝眼眸里的杀意。

[小麻雀还是这样呢。可是我现在没时间啊。]他迅即的把雨伞塞在他手上,在云雀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逃开到离云雀十米的安全距离,才继续说。[呐,恭弥。再见!]恶俗的挥着手道着再见。让云雀觉得更应该把他咬杀。云雀把那根伞收起,没有打伞,怪异的拿着伞却不打伞走在大街上,没有理会那些没带伞的路人疾驰过去所射来的怨念目光。

早上到并盛的天台果然没有看到往常那抹蓝色的身影。心里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他喂完云豆又打了个哈欠。虽然昨天因为被雨淋的昏昏沉沉的多少算睡了一个好觉至少没有失眠,不过似乎自己所需要的睡觉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


大概是从那时起。更加坚定地告诉自己,除了我谁也不可以将你咬杀。


- 05 -

——六道骸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在彭格列内部流传,那个无比强大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在与密鲁费奥雷家族首领白兰的战斗中战败从而被杀死。云雀恭弥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站在一旁汇报的草壁,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副委员长毛骨悚然的。[你认为呢?]

草壁深知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不然会被咬杀的。[……额。]

[哼。那个家伙会保全性命等着有一天被我咬杀的。]一贯自负极端任性的口气。十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这一点倒是让彭格列十代相当头疼,动不动就有被咬杀的可能,接下来给泽田纲吉的特训云雀意外的更加暴戾。

回忆比之前更加频繁,云雀恭弥相当想咬杀掉那个动不动就倾噬自己记忆的人。午夜梦回的时候,再次感激那些如潮汐一般的年华向自己涌来,溺水般的难以呼吸。无法呼救快要窒息的感觉。[物哀。]六道骸总是和他谈起这个词,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哀伤。在梦里,云雀再次看到那个家伙。他的头发比之间见到更加长了,结成一束,顺着脊椎骨已及至腰间。又是雨夜的并盛,一如十年前的傍晚。雨包裹着自己和他的身体,清瘦而狭长,站在街道的对面,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姿势。

又听到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语气。血红瞳孔里的[六]愈加鲜明。他说。


[恭弥,你又何必懂得物之哀呢。]

Fin.


[后记]

关于云雀灰蓝眼眸的解释(实际上是纯净的黑)。其实这是一个隐喻[……],很早以前看过一篇文,有一句话至今印象深刻,他的眼眸里落入他的身影。所以可以这么理解他(云雀恭弥)的眼眸里落入那一抹(灰蓝)身影(指六道骸)。

关于物哀。云骸初遇的时候就是在那场落樱缤纷的盛大幻觉里。如樱花的瞬间凋亡那时候我就想到很早以前看过的日本文学中提到的[物哀]一词。其次是关于云雀对于物哀是没什么感想的。而骸大人不同他是历经过六世轮回的,对于万物衰微他自是经历了很多也包括他自身的衰微。而最后的那一句[何必懂得物之哀]也是隐喻,何必懂得物之哀,算是六道骸的[我并未凋零]的说法吧。

说起来不算烂尾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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