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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奈须きのこ]Fate/Stay Night 3线(汉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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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TYPE-MOON的东西每次都爆长。。。残念。。。
主楼 ---- FATE线
35楼 ---- UBW线
67楼 ---- HF线
110楼---- TXT文档下载

FATE线~(单章节都很长。。会超出字节数 所以就不按章节短了 SORRY)


Fate/Stay Night Prologue_1
翻译:gigileung
简体化/排版:bluebloom @ raaka.net


那是,如闪电一般的*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射出的*的尖端
试着躲避也是无意义的吧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的


但是
要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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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30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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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停下来。
虽然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但是有种更强烈的臭气吸引住我。

立刻塞住鼻子。
气味不是瞬间的东西。
……不是腐烂的臭气。
却也不是*的味道。
那是------福尔马林吧。
让人窒息的药品味道,像是淤泥沉积在这个房间里--------


「--------------」
踏入地下的时候,感觉已经麻痹了。
已经感觉不到恶寒和警张了。




------但是。
心脏却两倍的跳动
手脚的感觉好像粉碎一样蠕动着。
不过,最糟糕的。


就是眼睛已经习惯这片黑暗。


------黑暗淡去。
哪里传来水低落下的声音。
那是开幕的讯号吗。
刚刚都看不到的异物,一瞬烧灼我的视网膜。


「阿」


那是。
在哪里看过的,活地狱。



有尸体。
有尸体。
有尸体。
有尸体。
前后左右都有尸体。
浓厚的尸臭味被几种药味遮住。


水滴的声音是点滴的。
水是滴到尸体的嘴唇里。
打开的嘴唇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年,嘴唇腐烂,下巴的肉也像一团烂泥。


「哈----------------阿」

骗人的。
我想要认为这是骗人的。
但是欺骗不了自己。
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虽然有那么多亡骸。
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个死者。


「----------------还,活着」


还活着。
看起来像是尸体的他们,拥有人类形状的他们,现在还活着好好的。


……伈起以前看过的某个新闻。
那是关于鲸鱼的故事。
被鲸鱼吞进去之后还活了一个月的男人故事。
那个那么大的生物,为了维持那么大的身体,而拥有那么大的胃。
那个杰作造就二件事情。
第一个胃,是喂了储存吞进去鱼的食袋。
第二个胃是喂了消化鱼的大本命。


被鲸鱼吞进去的男人得不到半点阳光,在缺乏氧气的温热食袋中,慢慢地身体被消化而活
了一个月。
在鱼的尸体堆积如山的食袋中,衣服和体毛都被消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送到另外一
个胃的一个月。
之后,打开不知道被哪些渔夫杀死的鲸鱼,里面出了像是出现宇宙人的男人。


------唉。
虽然那是如此悲惨的故事,但是这里也不输给他。


「----------------------、阿」
为什么还活着。
以尸体而言太过畸形,以人类而言却又缺少太多地方。


没有手脚。
被切断的地方、
留着从末端开始腐败的骨头、
在石隙之间、
是虫的苗床。
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们始有头和身体,像是枯树枝一样破碎。


「------------------------」
连调查都不用。
尸体被那个棺木啃食着。

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尸体被棺木溶接,从身体里吸*分。


------生命的流转。
魔力、不,近似灵魂的东西被棺木榨取着。
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像是不要让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让被寄生的人存活。


……风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那像是从尸体传来的悲鸣。
他们的喉咙早已退化,没有发出声音的机能。那已经只是一条为了维持生命的气管。


但是,尸体在哭喊着。
细如蚊鸣的哭泣升拼命喊着。
------痛苦和不安。
咀嚼还活着的身体,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早已消失,他们哭喊着末日。


响起声音。
眼前的棺木在喘息。
膀子一转,眼球随着掉下来。
但是------那个,还是在看着我。


「------------------------」
腐烂的嘴唇微微摇动。
那是,不叫做声音的声音、




这里       哪里




这样子问。

「------------------------------」
在叫出来前。
不,我早就叫不出来。


这里是哪里。


没有痛觉,没有救赎,那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所以问我。


也就是说。
那个孩子,一醒来就是那样子。
普通地生活,理所当然地睡觉,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喘息。
手脚早就不在,被那个棺木收纳,连动都不能动地从末端腐化--------这是恶梦阿
只能这样子相信的解答。


「------------------------」
好像快疯了。
这份光景,这种惨状。
只是,为什么。


好像在哪里看过呢。


不只是看过,连死者的脸都有印象。
虽然第一次见面。
虽然是不可能认识的人。
虽然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为何。
大家,好像都认识我、


(我好像知道)


在盯的我看吧--------


「阿----------------哈--------」


还有一个疑问。
那只是偶然,还是共通项,亦或祭品不这样子不行。


为什么,这里的尸体,大家都是一样大的孩子--------


--------忽然。


「呀--------你来了,卫宫士郎」

突然。
背后有如亲密朋友般地被拍了一下。


「--------------!」
身体太过僵硬,连回头都做不到。
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后面的男人是谁。


言峰绮礼。


这个教会的神父,制作出眼前地狱的男人
还有--------现在,最不能够相遇的恶魔。


「真是不巧。才正在想你差不多要来了,所以去准备吃饭。
上次也不是一样吗?
虽然我很用心,却擦身而过」


「----------------」
发不出声音。
神父的手放在我的双肩,非常沉重。


「但是不法侵入不好喔。这种事情我不能装做没看到。
就好像,没错。就好像知道让我们的关系无法回到白纸的真实」


神父的声音是我没听过的愉悦。
站在背后,手放在我肩板的言峰绮礼,绝对正在笑。
「----------------」
所以。
那是无法比喻的恐怖。


「怎么了卫宫士郎。你是来问我事情的吧,你不说话就问不出来喔。真是的。这光景有那么
奇怪吗」


神父用亲密的声音说出不像人类的话。
这个男人对眼前的光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恩----------------」
因为根本就不用问眼前有什么奇怪的吧--------!


「真是冷淡阿。就算你再怎么不舒服,也同情同情说声不会吧。
而且他们和你像是兄弟的存在。你那种态度我想他们也得不到救赎吧」




「----------------咦?」

刚刚。
这个男人,愉快地,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我在说你和那些尸体是同伴。
不管形体如何,你和他们都是那个灾难的生还者。即使没有血缘,我想那份羁绊就像是兄
弟之间的感情」
「----------------」



是阿。觉得有见过,就是那回事阿。


这里是十年前的继续



这里是那个病房的继续。



--------挥挥头。


失去双亲和家庭的孩子们。
找到*的人前会先暂时寄养在孤儿院。
在那之前我被卫宫切嗣*,之后他们怎么了我不知道。
我逃避知道。
孤儿院在山丘上那个教会里,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去看。


但是却踌躇动脚步。
觉得被*的自己很难见到没有被*的孩子。
所以,要见面的话就在町里面吧。
偶然在町中邂逅,普通的聊天,绝不触及火灾的事情。
我期待那样的相遇,小小的町里面绝对有天能在相会--------但是为什么我还没有遇过一个
人呢。


「----------------言、峰」


「对了卫宫士郎。没有被卫宫切嗣*的话,你也会变成他们一人喔。
你了解了吧? 只有你一个人得救喔。旁边的人都平等的死亡,只有你一个人悠悠哉哉地
活着。你自己不会觉得很不公平吗」



------心跳加剧。
冰冻的身体,瞬间解冻。

「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在喔。你那样子我反而比较高兴。卫宫士郎延续生命的才能真是厉
害。实际上我也没想过你能活到这场战争的最后。
正因为如此------最后我让你和你的兄弟再会吧」



「------------你」



「你真的运气很好。这里今天预定要关起来,没想到你时间来的正好。
------这十年间。为了得到 servent 的粮食所以才让他们活着,不过也要结束了。不需要摘
出和刚开始时一样浓厚的痛苦,已经没有需要粮食的必要了。接下来只有把你,和你的servent
解决而已」



「--------你这家伙…………!!!!!」



这句话让我从新能够活动。
冻结的身体移动。
拨开放在双肩的手,往前退过去,转过头面向神父--------!



「言峰--------!」


充足的距离对峙着。



瞬间。
背后,传来强大的冲击。



「阿………………恶?」
……奇怪。
无法呼吸。
胸口长出尖锐的角。
角,怎么看都向*头。
……真奇怪。
我的胸口怎么会长出,*头--------


「阿阿,对了我忘了说。
再次介绍。他就是我的 servent」


「--------、--------」

往后一看。
那里有


串刺我的胸口,青色*兵的身影。


刺着胸口的*被拔掉。


同时。
燃烧脑随的激痛席卷过来。


「哈--------呜…………!」


……地板逐渐染红。
倒在满是水苔的地面。
想要站起来称起手腕,自己的身体却太重而起不来。
……动不了。
这不是惊讶过度,而是已经欠缺人类活动必要的东西。


「呜------! 哈--------!」


比起因为出血而造成的意识丧失,胸口的刺激比较强烈。
无法晕倒。
以前受过好几次致命伤。
那些都是麻痹痛觉的东西。
但是,这不同。
虽然是致命伤,但是这份痛苦很太真实了。


「哈--------阿,哈,哈--------!」


视线扭曲。
因为痛苦而要丧失意识的时候,下一波痛苦却又让我醒来。
手脚没有感觉。
无法掌握自己在哪里。
有的只有恶心和激痛,还有,只要这样子消失就会轻松的诱惑--------


「杀掉他吧 Lancer。已经没有让他留到现在的价值了」
只听的见声音。
打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命令我会遵守。即使我不喜欢这样」
扼杀感情的 Lancer 声音。
现在也已经听不太清楚。


「好。那么收拾吧 Lancer。Master 的末日会传给 servent 知道。Saber 来之前大概还有半小时」

「言峰。这个小鬼活不到那时候。不想让他死的话最少止个血吧」
「不用。死了也没关系」


……意识远去。
痛苦超越脑的容许量,让我逐渐失神。


「呜、阿--------!」


虽着胸部伤口的扩大而清醒。
------激痛再次席来。
逐渐消失的意识再次回到灼热的世界。


好想死。
在痛下去的话好想立刻死。
我好想。
虽然我好想,但是意识在这里消失的话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已经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是浮游在好像要被烧焦的激痛中。


「哈--------Sa、ber」


但还是咬着牙齿忍耐痛苦,不要自己晕倒。


------部可以在这里结束。
不可以这么简单让自己出局。
还有还没完成的约定。
如果觉得她比什么都还重要的话,不可以在这里消失--------




醒来时士郎不在身边。
想要吃迟来的午餐而到起居室,也找不到士郎或者午餐。


「……又一个人出去了。都说过要出去时跟我说一下,为什么士郎总是不听人说话」
自己一个人座在桌子边。


「……真是的。我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出去,可是这样的话就没有相互协力的意义了」
无聊的动动脚。
但是还是会腻,抬起若有所思的视线。

天空是一片的灰色。
盖满天空的云缓缓流动,远方的天空看的到云的空隙。
这样子,到晚上应该会放晴。
看的到星星的话,就可以预测明天的事情。
以前跟着自己的魔术师所教的占星术,她现在还记的。


以前只使用在自己的道路是否正确这种古板的事情,今天晚上也会想为特定的人占星。


可以的话连光辉的明天都。


察觉危险,选择最好的道路。
他担心的对方非常危险,不这样的话根本无法安心的睡。


「------那么。问题就是这个町可以观星的位置」


这样说的话,以前从来没看过夜空。
对她而言最优先的事情是要赢得圣杯战争,没有必要为某人占星。
她知道这样子不像自己。
即使如此还是想要去观星,等待夜幕的到来。


……真是可怕的心境变化。
这样彷佛是正在听故事的恋爱少女,看着远方的天空苦笑。


「阿、Saber。你知道士郎跑去哪里吗?」
「------------!」
忽然,远 ?出现了。


「?……!」
有如上了发条一样站起来。
「什,什么事情,我不是在等士郎喔……!」
脸红红地站起来。


「阿呀? 莫非打扰妳了?」


?不怀好心地笑着。


虽然也是因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卫宫士郎和 Saber 之间早就让人很明白了。
只对别人直觉很好的他早就看穿这两人之间的种种事情。
因为如此,昨夜的事情当然也注意到了。
不,早上去叫他们起床时早就同睡在一条棉被下,连用心注意都不用。


「----算了,等一下再来玩吧。说真的妳知不知道士郎在哪里? 伊莉亚好像又发烧了,正
想叫他来帮忙」
「伊利亚苏菲尔吗……? 她还没好吗?」

「……那没办法。虽然士郎什么都没说,但是那孩子差不多到极限了。只要圣杯战争这个仪
式还没结束都不会好。她虽然已经失去资格了,但是还是很勉强。
现在容量好不容易空了,其它的机能正再运作着。但是如果满出来只能舍弃最不需要的
“人类机能”。伊莉雅苏菲尔是依照随着圣杯战争的进行而逐渐崩坏的设计而做出来的」


?阴沉地说。


「------阿,算了,刚刚说的还什么都不知道。先放着???不管吧。更重要的还有 Lancer 的事
情。那家伙的 Master 我知道是谁」


「! 已经知道 Lancer 的 Master?」


「恩……说已经知道,其实之前早就已经知道了。
其实 Lancer 的 Master 是魔术协会所派遣的外来 Master。这个我早就已经知道,刚刚才找
到他的巢穴……」


「?。应该要避免掉那么危险的事情。既然知道敌人的阵地的话,应该要跟我说才对」


「我也是那样想阿。但是从外面看的时候样子太奇怪了。然后,再们看都像是不在的时候到
里面调查,结果只有血的痕迹,和失去令 的左腕。
只有那些东西而已。虽然大概只有手腕被切断,那种出血量让我对他的生存机会相当绝
望。…… Lancer 的 Master 早就被解决掉了」


「------? 这样的话 Lancer 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十天前袭击士郎之后就被其它 servent 打
倒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血痕已经很旧了。妳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没有打倒 servent,而先解决掉 Master。
然后从 Master 的手腕……夺走令 ,和 Lancer 结契约?
但是--------」


「剩下的 Master 只有我和士郎吧。但是 Lancer 还留着。
这样子代表不是 Master 的魔术师夺走令 变成 Master……Saber,这做得到吗?」
「不。令 的移植只限于 Master 或 servent 之间。不管是多么优秀的魔术师,夺走令咒还是
无法成为 Master」


「……是吗。那还有一个可能。Master 在圣杯消失后还留着令咒,只要 servent 还留着就随
时都是 Master 这样子?」
「咦……是,是阿,和?说的一样。只要令 和 servent 都还留着,即使圣杯战?异稆 F,那
个魔术师还能保留成为 Master 的权利--------」


了解?质问的意义,Saber 吞了一口气。

「那么?……Lancer 的 Master 被杀害,之后和 Lancer 再契约,那」


「……恩。只有这种可能。这样想的话就能逐渐理解 Lancer 的行动。
  那家伙,不是只有调查其它 servent 的情报而已吗。虽然一战起来就会暴露自己的真正身
分,那家伙却不隐藏自己的真正身分和其它 servent 纠缠。
  那家伙是专门做谍报工作的」


「------同感。我和他战斗时也不战到最后。尽管只要使用宝具我们就会被将军」


「恩。所以 Lancer 的 Master 还有一个 servent。让 Lancer 寻找敌人的真正身分,在用不知道
身分的战斗专用 servent 袭击。这是必胜法吧。
  ……不过,从 Lancer 来看这也是很好的工作吧。和六名 servent 战斗,查到真正身分之后
回去和主人报告。
  能和六人全部战过,就某个意义来说还真是可怕的家伙」


  ?闭上嘴巴思索着。
  因为表情太过沉重吗。
「----------------」
  没有理由,Saber 感觉到一股寒气。
  已经被杀掉的 Lancer 的 Master。
  用那种份量的英灵做谍报工作的 Master。


  ……然后跟所想的一样,servent 就只剩下自己和 Lancer。
  与他为敌的话,即使白天士郎一个人还是很危险。


  以前,敌人是复数的。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其它要打倒的敌人。
  现在只要打到自己或是郎的状况下,敌人不需要用以前的 “作战方式”来战斗不是吗
--------


「?。你知道士郎去哪里了吗」


  想到一次,之后就停不下来。
  不能放士郎一个人。
  这段时间内,她的 Master 不就会陷入无法挽回的状态不是吗。


「……咦? ……恩,该怎么说。我不知道所以问一下,该不会是跑到绮礼的地方。那家伙
之前也跑去跟绮礼商量事情」
「那个教会--------?」


「恩? 怎么了 Saber,惊慌成那样。言峰教会里面有什么吗?」
「……不。不是那样子」

那个教会绝非神圣的场所。
就以死的气味而言,和柳洞寺是一样的。
让士郎一个人在那里,瞬间让我很后悔。


她的脑里浮现这里没有的映像。


「--------------」
------看着虚空。
方向只有一点,耸立在山丘上的言峰教会。


没有时间。
Saber 冲到庭院,直接跳到围墙上。


「等,等一下 Saber! 这么突然……!?」
「------我要到教会去。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了,?」


没有回头看?,从围墙上跳跃。
一瞬间冲出去她的身影彷佛*一样。


「--------」
一次都没有停止,一次都没有失速地到了这个地方。
有看到的人的话,只会见到一阵狂风吧。
那真狂风包着绿色和银色的锴甲。
爬上山坡,看到敌人阵营的时候,Saber 武装起来。


「----------------」


她并没有武装的打算。
本来是决定要在进入教会的时候武装。
但是牙齿的颤抖停不住。
看到教会的时候,理性燃烧立刻武装。


------胸口好热。


刚刚传来的恶心感绝非她的东西。
那是她的 Master 传来的恶寒,已经到达绝望的死之气息。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确定的只有卫宫士郎快死了。


一点时间都没有。
那是一秒后死掉都不奇怪的伤。
这份痛和恶寒,现在还有忍受不住的恶心感爬满全身。

这是不到卫宫士郎所受苦痛千分之一。
即使如此,她已经忍受不住了。
也就是,她的 Master 受了这么重的伤。


……救不到。
就算如此神速也赶不到。


这一点点时间内他会咽下最后一口气,该不会就在自己眼前失去 Master


想象那分光景的瞬间,她的理性完全消失。
现在就只有全力冲到主人身边。
全力都还来不及的话,就只有见神杀神。
刚好敌人的阵地是神的老家,对手只有跟随祂的人。


「------------------------」


压抑怒气的眼瞳飙向教会。


打破紧紧关着的牢固大门,突入礼拜堂。
没看到椅子。
无视道路斩破礼拜堂,越过中庭,冲向往地下的阶梯。


------她后面留的只有被破坏的教会的门和地板。


话先说在前面,她不是那么暴乱的人。
想要冷静地打开门,但是一踏入就完全忘记要控制魔力。
只是无法制御而已。
像是要跌下阶梯,来到了地下圣堂。


------死的气息很接近。
然后,视线一捕捉到那个,怒气立刻超越了极限。
对自己的怒气,以及对他的怒气。


「------唷。抱歉就此停住吧,Saber」


听不见挡住我去路*兵的声音。
手脚的力量达到最高潮,怎样都无法控制力道。


她的主人沉没在黑暗之中。
里面的房间。
在放置活的尸体房间中,横躺着。
……下面被红色的血沾湿,拼命的喘息声传到这里。


--------阿阿,还活着。

安心的反面,都已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放到现在不管让全身发颤。


「士郎----------------」


Saber 往里面的房间踏出去。
但是,房间前面有守卫。
*架在背后,青色的*兵毫无畏惧地看着 Saber。


「------唷。抱歉就此停住吧,Saber」
「--------------」


没有听见声音。
所以,她没有停下来。


「……! 混帐,连声招呼都没打……!」


一边叫骂,一边惊险地闪过。
用*挡住 Saber 奇袭的 Lancer,停不下来直直退到墙边。


「----------------」


但是,这样子就清除障碍物了。
现在没空和 Lancer 纠缠。
她早一秒都要救她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主人。


「哈,那小鬼有那么重要吗。
那是没差------但是不能不管我吧,Saber?」


往里面走去的 Saber 脚步停下。


「--------那是什么意思 Lancer」


「没有啦。虽然串刺那家伙的人是我,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因为以前敌过杀过他了,所
以这次就真正的“刺下去”了」


「你这家伙------对士郎使用 Gaybolg 吗……!」
「安心吧,没刺到心 。但是诅咒还是没变喔。
------Saber,你也知道这把*的诅咒吧。因果逆转的“原因之*”。遭到诅咒的人,没有绝
对的强运是活不了的」


「简单来讲,被 Gaybolg 刺到的伤是不会痊愈的。
受到诅咒是绝不会回复,到死之前都得背负伤口。------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这把*」

当场空气立刻改变。
理性的光芒终于回到只有主人的眼瞳。


「------呼,终于理解了吧。想就这个小鬼吗? 那么就先跟我战吧」


Lancer 野兽般的杀气侵入 Saber 的范围。
Lancer 是认真的。
但是--------


「你是认真的吗 Lancer。这在狭小的室内,*兵的你要战斗? 我不认为你会如此愚蠢。
……现在的话我会放你走。把*放着离去吧。
我不想要这样子拿到你的头」


「这才愚蠢吧? 哪里的英灵会把自己的伙伴放着不管。
我又不是要做交易才次那家伙的。
------我阿,是为了跟妳相杀才在这里」


画中没有虚伪。
Lancer 不想让两人活着回去。
对他而言,这才是最初也是最后“认真”的战斗。


Lancer 的希望并不是圣杯。
他的希望,只有和相等的英灵战斗。
如此单纯,servent 的话本来就能够得到,但是他到现在都无法实现。


因此------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所以完全不想让这个瞬间逃走。
即使对他而言这是不利的状况。


「------好吧。那么我就把你斩到舍弃那把*」


Saber 架起风王结界,和青色的骑士对决。


「说的太好了。老实说,妳能留到最后我真高兴 Saber……!」


Lancer 的*迸出闪光。
Saber 正面迎接。


再战,以双方必杀一击为序幕。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阿--------哈,哈,哈,哈--------」


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是因为好像要把我烧成黑炭的热病吗,我的脑浆似乎已经融化从耳朵流出来。

        『停止 停止 停止 停止』




「哈--------阿,哈,哈,阿,哈--------」


为什么。都好像已经没有脑浆,身体却控诉痛苦,空白的脑袋规律地接受。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阿--------哈,哈,哈,哈--------」


不只有脑袋是空洞着。
胃和心脏也不知道在哪里。
恶心感无法忍受,却没有可吐的东西,恶心感无限扩大。
咬牙忍受这个无线循环。
……保持注意识。自己的痛自己还可以忍受。那没有问题。

        『还我 还我 还我 还我』




「哈--------阿,哈,哈,阿,哈--------」


所以,问题就只有这个声音。
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声音,脑袋一片空荡荡,却一直响起声音。
根本不用想这是谁的声音。




        『痛 痛 痛 痛』




「阿--------哈,哈,哈,哈--------」


快发疯了。
听到他们声音的时候胸口的伤又会被挖的更深。
这没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没救了而已。

          『喂 喂 喂 喂』




「哈--------阿,哈,哈,阿,哈--------」


不管怎样向我求救,不管怎样想救他,我都没有办法。
说不出叫他们不要再讲了。
只是因为无法响应他们而已。
------所以。
在继续下去的话,我想一定会发疯。




        『回去 回去 回去 回去』




「呜------……哈哈,阿,哈--------!」


不管怎样求我,都无法点头。
我能做到的只有结束他们而已。

只能解开这个活着的死体矛盾而已。
只能解决制作这个地域的原因而已。


我。
无法把这悲惨的悲剧和死恢复。




------这是界线。
即使是正义的伙伴,能做的也只有有效率的清除而已。


……这样说的人是谁。
否定那样的自己,如此追问着。


说真的,好想逃跑。
我没有救他们的方法。
只听着他们的哭喊声不会发生解决事情的奇迹。
正益的伙伴只有那种程度,连否定被吃剩他们的力量都没有。


……如果,假设。
存在能让他们得救的“奇迹”的话,我大概会使用吧--------


「------来了吗。醒来吧,卫宫士郎。你的 servent 来了喔」


……听到声音。
那从脑袋正后方传来。
但是他在说什么,听不太清楚。


……视线一片雾茫茫。
眼前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有他们向我求救的声音,和已经变成尸体的他们。


「……恩。虽然做的很好,但是果然还是敌不过 Saber。不管怎样还需要一个 servent。不管
是 Saber 还是 Lancer 都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要先选好」


……什么都听不到。
虽然如此,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脑袋响起。


「那么换你上场了。在往前吧,卫宫士郎」


------头被抬起。
男人捉住我的头拖着走。


------感觉到背后的是怎样的人。

男人,被 浊吞入。
心脏不知道被什么黑暗吞噬。
黑色的 浊延伸到外界,就像一个锁把男人包住。


「----------------」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
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个。
男人------言峰绮礼?,和卫宫士郎一样。
他的身体有个致命伤,但是有个不明的东西填塞着。
就像卫宫士郎靠着 Saber 的力量治疗,
言峰绮礼,靠着黑暗的污浊维持濒死的身体--------


「到此为止 Saber。想要救自己的主人的话,就把剑收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
视线朦胧,连要抬起头都做不到。


「Lancer 也走了。原本我们不是追求圣杯的同志吗。不要彼此对决。Saber 要拿回这个男人
的话,那我就高高兴性还给你」


阴郁的笑声。


「------我会相信吗。杀了 Lancer 的 Master,现在还对我的 Master 出手,还能相信你的话吗」


……对方是谁。
虽然听不清楚,倒是却如铃声般在脑中响起。


「相信吧。我不想和妳斗。虽然不是希望这种形式,妳要拿圣杯的话我不会阻止妳。
原本,妳的工作就是成为圣杯拥有者。能留在这里就有足够的资格。所以------妳想要的话,
在这里我把圣杯给妳也没关系」


「------! 圣杯在这里吗」
「圣杯存在在各地。圣杯原本就是没有外形的容器。什么时候,在哪里招唤出来都没差,要
叫出来的话这个教会也有资格」


「当然,servent 不剩下一人圣杯就不会完成,但是只要完成大部分的愿望都能实现吧。要
时无法实现的话,到时在决斗也不迟。
不,虽然我是不在意圣杯,但是如果你们有要实现的愿望的话你们拿去吧。要对决的话那
时候更好是吧,Lancer」


「……才不勒。不为了那种事情那么辛苦。要比胜负的话立刻就可以出来了」
「这种状况吗? 室内对你不利,Saber 也会在意主人而无意决战。对你而言也称不上是满

足的战斗吧」


传来吐口水的声音。
那个男人不甘心的点头。


「……好吧,再问一件事情。关于圣杯的。那个不是要战到剩下最后一人才会出现的吗。把
我们招唤出来的家伙里面有人说谎吗?」


「不,这是事实。圣杯是不剩下一个 servent 就不会出现。
但是------降临圣杯的器具又不一样。
一开始就准备有形之物,圣杯召唤时将力量流入其中」


「剩下二个 servent 的状况的话,已经开始拥有圣杯的力量。
所以是吧,Saber? 妳是上次最后留下来的 servent。这个土地所招唤的“圣杯”是什么,
妳也依稀知道是什么了吧?」


「----------------」
「没错,圣杯就在这里,祭品的血满时就会出现。
但是,妳不会觉得很空虚吗。不剩下一人什么都做不到。只是要实现你们的
“愿望”的话,现在的状况也是可能的。
因此,停下这没有意义的杀生吧」


「……的确。你说的没错。
但,你到底是何许人也。你的目的不是要得到圣杯吗」


「我说过我只是担任选定的工作吧。只要有符合资格的人的话,我会高兴的把圣杯让给他。
因此--------我想先问你,卫宫士郎」


身体移动。
头被抓着,就这样抬上来。


痛。


胸口的伤裂开。
痛苦让好不容易活过来的视线变成一片白色。


「你这浑蛋--------!」
「别乱猜。我只是要听听回答。
圣杯只会回答需要的人。你的 Master 是不适合圣杯的,妳应该很有兴趣吧」


「------哪,没用的。士郎不会想要圣杯。我的 Master 不是像你一样的浑蛋」


「阿阿,这个男人第一次时这样说。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心意。所有的人类都有黑暗面,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例如,对了。十年前的某天,这个少年真的不恨吗。那个时后所发生的事情,没有靠忘记
而推的一乾二净吗」


--------。


等等。
这家伙在说什么。
和十年前的火灾没有关系。
即使他提这件事情也没有意义。


那时候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要切开那伤口。
      来吧------忏悔的时候到了,卫宫士郎」




身体跳起来。
膀子后面像是传来电流,意识下沉。
------消失的意识,和红色的映像相互交换。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那种事情真的没有意义。
即使现在------即使现在回想,也不可能救到谁--------!


大家死了。
大家都死了。
火焰中,只有彷徨的自己。
家家户户被烧光,瓦砾下只有像是烧焦蜥蜴的尸体,到处都听的到哭泣的声音。

                  --------------。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自己一个人走着。
救我吧,是谁都好希望能救我,直直地走着。


                  --------不要。
那个时候。
为什么,那个时候能这样动的自己,会认为没听到求救的声音。


                  --------不要。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阿阿,想起来了。
不可能会想不起来……!
走在其中。




无视痛苦的啜泣声、


无视救我出来的发狂声、


无视不想死的绝叫声、


无是希望把孩子带出去的母亲恳愿、




无视连求救也做不到的死去眼瞳、


只有,只有希望自己得救地走着------!




      『等我 等我 等我 等我』




已经看腻尸体。
已经看腻痛苦死去的人。
反正自己也活不了。
不管怎样大家都会死。
所以,没有停下来。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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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荣誉团员

31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回来 回来 回来 回来』




到那个时候,认为能多活一秒不算长的是在骗人。


只要有连求救都做不到救死去的人。
只要还有方法,认为自己活不下去是骗人的。




                  --------不要。




但是,我没有。
忍住泪水寻找出口。
无视求救的声音,连活着都很痛苦。
对不起。
就是知道只要道歉自己就会比较好过,所以只有道歉。




那就是。
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唯一的诚意而走着。

                    --------不要。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然后,跟所希望的一样,只有自己得救。
在病房里面只有被火灾周围的房屋,受到飞火波及的不幸孩子们。
虽然不想知道,但是白衣的男人告诉我。
那个地区。
活着的人,只有你而已。




              --------停止吧。




看到痛苦死去的们。
也看到哀伤的人们。
很大的建筑物里,举行死去的人的葬礼。

所有的哀伤,死去人的留恋。
全部。



            ------够了,停下来。




          『喂 喂 喂 喂』




我想,自己不捏造记忆不行。
因为如此吧。
所以那时候所有的人希望能得救,但是连一个人都实现不了。
所以------能实现愿望的我,接受他们的死是当然的。




不。
不这样想的话,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要。

      『还来 还来 还来 还来』




所以拼命追着切嗣。
因为做不到,因为救不到,因此憧憬“救人”的正义伙伴。
无视求救的声音时自己就会被削弱,逐渐消失。
空虚的心,只能前进。



                ------不要再。




    『求你 求你 求你 求你……!』

      许多的死告诉我做不到。




……那个阴影里,失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想着代替死去的人,张开胸膛向前进。
没有想其它事情的余裕。
所以,连一次都没想起来,封锁以前的记忆。




比谁都还温柔。
比谁都还接近,双亲的记忆。
希望不要回响。
自己像是死了一样,把盖子紧闭。




                    ------不要再打开了。




那并不辛苦。
卫宫切嗣*我之后,卫宫士郎很幸福。
所以,够了--------


「------那。
连一次不觉得那是错误的吗?」




      我说过不要再打开那窗户了--------!




「呜--------!」

痛。
胸中伤口的痛把我拖回现实。


「哈--------阿--------!」


恶心感停不下来。
手脚麻痹,脑袋像沸腾的热。
呼吸就快停止了、




          『回来 回来 回来 回来』




他们的声音在脑里回响着。



「哈--------恶…………!」
……吐出血来。
快死了吗,忍受不了那个声音吗。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但是,塞不起来。
痛的是里面的伤。
只要那个记忆在痛苦就会持续不断,那个脓包不可能治愈。


「----------------」
幻觉吧。
一瞬,看见不可能在的她。

「呜--------恶--------」


所以,要忍下来。
是因为一瞬间想过想死吗。
即使是幻觉只要她在的话--------没关系,不抬起胸膛的话--------


「------好严重的伤阿。这个不治好很痛苦吧。卫宫士郎。你不应该这样子结束一生」


神父的声音。
不像他的,充满慈悲的声音。


「你说过不要圣杯。
……那么如何。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从来一次,你不会想要圣杯吗。
将所有在那个事故消失的东西救回来。
那个事故消失,和卫宫切嗣连不上关系,回到本来的自己。
那个--------不是唯一能救你唯一的方法吗」


回到十年前的事故……?
回到谁都无法救的自己?
让大家都活着,阻止那个事故--------


「----------------为什么」


挥挥头。
加热的头,什么都无法想的思考,否定那个光景。
唾弃自己的软弱。


因为,那--------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听到声音。
忍受痛苦的手指摸到湿滑的地板。


……救我。


应该死掉的他们,希望回到那个时候。



「----------------」


……阿阿。虽然你们没有空作梦,我也没再梦过。
切嗣*之后。
好几次到烧焦的草原,一直看着景色。
到失去所有的场所,打开不存在的玄关,走在没有人的走廊,消失的母亲对着我笑。


……回到那天之前。
像是在等待从恶梦中醒来。


但是无法实现,只能接受现实。
没有人受伤,能够掌握没有人受伤的世界的话,那是多么的--------


「回答吧。只要你希望,我就把圣杯给你」


掌管圣杯的神父说。




          『回来 回来 回来 回来』

我所希望的,就是这个声音消失。
和自己一样的孤儿们。只要命运稍微不同,我也会在那边的死者之海。


那么不用想了。
虽然,不用,想了。


  「------不要。我并不希望那种事情」


他们
直直地看着死者。
咬牙,否定。


------这就是答案。


即使拥有圣杯也不会改变。
将死者复活,改变过去的事情,这不是我所希望的。


「……是的。做不到再来一次。
死者不会复活。发生的事情不会回来。我没有那种奇怪的愿望」


脸颊好热。
每次说那种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时候,悔恨的泪水就流下。
希望那种理所当然的“奇迹”,为什么对人而言是奢侈的。


「------把它变可能的是圣杯。万物全部都会变成你所希望的样子」


神父说。
但是,我无法点头。


即使将过去再来一次------还是无法阻止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变成谎言。
那个眼泪。
那个痛。
那个记忆。


------胸中的伤,以及现实的残酷。


有痛苦死去的人。
有为了救某人而赌上性命的人。
有哀掉他们的死,越过长长日子的人。
如果如此,发生过的事情就会消失,那么他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死者回不来。
现实无法改变。
带着伤痛和沉重前进,不要是把失去的东西留下来吗。


……人有天都会死,死是那么的悲伤。
但是,留下来的并不只有痛苦。
死很悲伤,同时,也会留下光会的回忆。
我就像是被他们的死绑住一样。
我,就像被一个叫做卫宫切嗣的人的回忆保护。
所以用回忆做基础,我相信绝对能改变现在还活着的人。


……即使。
那是总有一天会忘记的记忆。


「------那道路。我相信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走错」


「------是吗。也就是,你」


「我不要圣杯。我------为了已经走的人,不能够扭曲自己」


忍受痛苦地说。
拼命支撑快消失的意识,好不容易蹲在地面上。


终于打起精神。


……声音听不见了。


他们的声音,不再响起。


……刚刚的答案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后悔,闭上眼睛,十分悲伤。


--------那就是。
她的 Master 做出的,充满伤痕的答案。


「----------------」


刚刚支配全身的愤怒消失了。
她失去话语,只是看着自己的主人。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走错”

满是血的身体。
眼睛早已看不见,呼吸也断断续续。
留着眼泪拼命杀死表情。


“------为了已经走的人,不能够扭曲自己”


自己踏过的路都在自己头下,但是,他还是说不能扭曲自己的道路。


「----------------」
视线歪斜。
她也一样无法满足呼吸。
她,知道他的过去。
因为就像卫宫士郎共有 Saber 的过去,她也共有他的过去。


所以,我想一定会点头。
不对,是不点头不行。
那个不是你的错。
那个不是卫宫士郎该背负的过错,如果他听的到的话我想这样对他说。


虽然如此,他否定了。
不管多么痛苦的过去。
那,还是无法再来一次。


「----------------」


身体摇晃。
……那句话是那么的沉重。
对自己发誓要全部达成。
她感觉到他的方法和自己很像。
但是那只不过是自己觉得而已。


------觉得很像的人只有自己。


绝对不可能会像。
少年的心很坚强。
所以能否定他的话的自己更是走错路了--------


「------不救自己而要完成自己的愿望吗」


神父放开少年。
他不爽的放开少年后,已经失去兴趣,从旁边通过。


「------那,妳如何 Saber。

小鬼说不要圣杯。但是妳不同吧。妳的目的是靠圣杯拯救世界。妳这样的英灵,不是像小
鬼那么自私的人吧?」


那个问题动摇她的理性。
神父要将圣杯相让。
他的目的,只要有应该要实现的愿望的话,就会将圣杯让给她。


「那------」


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只是为了那个目的战斗到现在。
就是为了那个目的成为 servent。
那么--------不管士郎说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


圣杯入手的话,我--------


「有个交换条件。
Saber。为了妳自己的目的,杀了 Master。做得到我就把圣杯给妳」


------因为我,早已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入手。


「咦----------------?」


那是,太过于意外的话。
老实说,无法理解就好了。
并不是真的无法理解神父的话,而是她内心根本没有那个选择肢。


「怎么了? 这不用考虑吧。现在的小鬼的话,可以在还没察觉到死前杀掉喔。
……第一,他已经没救了。这里妳送他走也不用同情」


神父让开路。
她的前面,有通往地下地下的门,和在里面蹲着的少年。


「阿--------阿」


像是被吸进去一样。
通过神父,走到湿湿的室内。


「----------------」


……室内,是地狱。
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黑暗、


还有--------他,被神父的话所伤。

「----------------」


手拿起剑。
脚下是痛苦呼吸的她的主人。


「----------------」


长长的旅途结束了。
以自己为代偿的希望的圣杯。
只要把剑落下就能得到。
原本,Master 和 servent 只是为得到圣杯的协力关系。


即使这样子就可以结束了,但--------


「怎么了,妳在犹豫什么。这可是用圣杯交易的喔?以交换条件而言的话这可是很好喔」


神父的话我早知道。
在这里犹豫太奇怪了。
但是,即使如此。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走错”


那句话离不开脑袋。


「我------我」


……虽然很悔恨,但是士郎是不同的。
她想当做没这回事。
那天。从岩石上拔起剑的人,是比自己还适合王的其它人、
那个人的话,一定可以建立长久和平的国家------


想这那样国家的她的心。
握住剑时,叫做阿尔特莉雅的少女的犹豫。
那天。
从岩石上拔起剑时,永远放弃的自己的心。


「----------------」


……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为了被自己放弃的东西,而扭曲自己----”

那是思念国家的她的心。在变成王之前,一个少女的心。
但是,那并非身为王的她的心。
成为王的她,只相信身为王的自己。
如果否定的话,就是否定她夺走的多样东西。


------消失的东西回不来。


一边忍受痛苦,她的主人这样说。


「----------------」


那的姿态让我的心如此的痛。
那样的他是怎么说的。
无法新的生活。
自己则是用王的责任,顽固抗拒着。


自己要的是什么。
复活灭掉的国家吗。
还是从选比自己还适合的王。


还是------我只是要把灭亡的事实消失。


「------那,不对」


没错,那是错的。
被当作王的教育,被当作王的生长。
那并没有错。
所以------结果是灭亡的话,为什么无法接受呢。


并没有后悔。
自己一生所能夸耀的,只有没有追求再来一次而已。


「------就是如此、士郎」


士郎的恸哭在胸中响起。
那个眼泪消失。
那个痛也消失。
挖深伤口的残酷沉重也是。


自己的救罪是要消去一切,没有比这还好的救赎。


但是。
如果把全部当作没有这一回事的话,那么被夺走的思念到底会去哪里。

我夺走许多东西,负担许多的死。
忍受那痛苦,后悔无法成为失去东西的镇魂曲。


所以,要追求从新再来一次的话,那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吧。


有留下来的东西的话。
那并不是要回到过去,从那瞬间开始,步将自己没有完成的愿望完成不行。


「----------------」


但是失去国家的她已经没有王的资格。
那么,从现在开始的愿望,正如他所说的是要为了自己------


--------不。


那愿望并不存在。
成为王是自己的意思。
那并没有痛苦。
即使大家都不理解,都不接受。
自己所希望的行为,绝非就此低头。


即使只有一点点。
就是有这个觉悟,她才拿起剑。


------答案。
      和他一样,挺起胸膛,只有一个。


「阿阿--------」


……响起久远的誓言。
挖着胸口的只有一句话。
……决定要战斗。
即使失去全部,被大家所厌恶。


「--------我,真愚蠢」


决定战斗的王的誓言。


王要保护国家。
但是无法保护国家。
就只是如此。虽然结果让人伤心,只要过程一点污点都没有的话,那------


「--------没有要的必要」

她以王的责务发誓。
即使最后是被毁灭,还是要守护那个誓言。


那么------自己没有更加需要的东西了。


------没错。
我不可能全部都要。
从一开始想要的东西就只有一个。
虽然为了入手而失去许多东西,但是还是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最少要那放在心中。
希望没有实现的梦,能看到最后。


「------我想要圣杯。但是,我不能杀死士郎」


把剑指向敌人,没有虚伪的心说着。


「什--------么?」
「听不懂吗,畜牲。我在说比起那东西,我比较想要士郎」


……所以,我的使命已经决定了。
成为他的剑,成为他的盾。
因此--------不需再迷惑。


「------妳不要圣杯吗,Saber」
「圣杯会使我玷污的话我不要。因为我想要的,全部已经有了」


……是的,全部都有了。
骑士的骄傲,和王的誓言。
叫做阿尔特莉雅的少女,唯一一次看到的梦。




我的的确确听到了。
追求圣杯的她的告白。
没有迷惑地说出不需要那东西的话。


「--------Sa、ber」
调整序乱的呼吸,叫着她的名子。
……即使看不见,也知道 Saber 在身旁。
伤口的痛逐渐停下。
是因为 Saber 靠近吗,那么大的伤逐渐缩小。


「……站的起来吗,士郎。可以动的话请摸摸我的手」

「呜--------阿阿,勉强--------」
小声地说,握住 Saber 的手。


--------。
视线开始回复。
因为失血而朦胧的脑袋,逐渐恢复活力。


「呜------Saber,这是」


「是的。即使是 Gaybolg 的诅咒,也对现在的士郎起不了作用。只要在我的身边很快就能治
好。
比起那件小事,现在」


Saber 的视线看向圣堂。
……门的对面。
在这个地下室的出口有最后的 Master 言峰绮礼和 Lancer。


「是吗」


他好像第一次见面地观察我和 Saber 后。


「你们真无聊」


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


「果然圣杯还是只能交给我。
------但是,这样就只能粗鲁了。
要达成我的愿望的话,圣杯非得完全不行。卫宫士郎。抱歉了,你一定要在这里死」


「--------」
虽然立刻展开架式,但是身体还不能如心所意。
只有 Saber 的手握住我能才站起来的程度而已。
这样根本无法战斗,不管怎样都不能成为 Saber 的拖油瓶--------


「不用担心,士郎。请你在这里就好了。那个 Master 和 Lancer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喔。口气还真大。这样子要逃跑就很累了,Lancer」


「----------------」
Lancer 没有回答。
而且,言峰所说的话一点都没有危机感。
他怕我们的只有嘴巴说说而已。


「叫做言峰吧。打倒你之前我先问一件事情。你的目的是什么。身为圣杯选定者的你希望什

么」


「------恩。硬要说的话是为了“娱乐”吧,不过也没有很认真。


老实说,Saber。我也没有那么在意圣杯。那只是我的兴趣。如果没有比我更适合圣杯的
主人的话,那我也只好为了这世界来接受」


「不要开玩笑。杀了 Master 而自己成为 Master 的男人说什么鬼话。你打从开始就是想要圣
杯」


「--------什么,我只不过是刚好捡到而已。会收拾掉 Lancer 的 Master 只是因为从外面来的
Master 会带来麻烦而以。不想让圣杯那东西被协会的人知道。虽然早点让他退场,但是好不
容易才出现的 servent 消失也不好。
刚好有可以对决的手下,所以就稍微借了 Lancer 的 Master 权而已」


什--------那么言峰是杀了 Lancer 的 Master 而变成 Master 的话……!?


「------好。我不问你是什么人了。但是你要好好尽选定者的责任。这次的容器,魂之杯在哪
里」


「什么? 不会吧,妳不知道还藏匿她」


因为累了吧,言峰叹了一口气。
但是也只有一瞬。


他愉快地看我们一眼后,弹一下手指,招唤最后的人。


「什--------」


两人的身体僵硬。


从头上传来坚硬的脚步声。


「------那么。虽然我不要你们了,但还是稍微介绍一下。他是 servent 的 Archer。上次的圣
杯战争中,我搭档的英灵」


……黄金骑士出现。
不会怀疑,那是叫做 Gilgamesh 的英雄王。


--------空气一瞬间改变。


Gilgamesh 悠然地出现,彷佛没发生什么事情地穿过圣堂,到言峰的旁边。


「------那么勒? 该怎么做,言峰。要在这种鸟地方决胜负吗?对你来说称不上是什么好的

演出」


「别这样说。我也是很意外。要抱怨等会再抱怨,饶了我吧」


「知道就好。
但是,那个男人不是废了吗。还瞪我瞪到像是要宰了我」


「--------怎么回事,言峰。那个男人是你的 servent……?」


「阿阿,没有跟妳说明。他是上次我的 servent。圣杯战争结束后,意见和我一样。
他跟从我,我准备可以将他留下的食物,变成这样的协力关系」


「……这就是为什么有这个祭品房间的关系吧。那为什么你不说」


「没有说的必要吧? 还是妳想积极和他合作吗」


「------开玩笑。和那种家伙合作,我死也不要」


「----------------」


……于是,三个人。
Lancer 挡在往上面去的楼梯,Gilgamesh 则挡在圣堂里。


「--------------」
没有胜机。
Gilgamesh 一个人都打不赢了,Lancer 加入的话连逃都逃不掉。


「言峰,你--------你说过不知道他的事情」


「真是不听人说话。我还是神父喔? 才不会说谎呢」
「……! 有那种事情吗! 你上次的确说过不能不管上次留下来的 servent……!」


「阿阿,我也很惊讶。我明明命令 Archer 待机,却还打破指令袭击你们。
只要稍微调查 Archer 的话总有一天会找到我头上。所以好好地想未来的对策来回答。如
何,我一次都没有骗你们喔?」


「……!」
阿,火冒三丈……!
跟这种家伙吵架,还闯入敌人的根据地……!


「------你说你是 Archer 的 Master 吗」


「没错。又回到十年前了 Saber。
原本我那时候已经被切嗣打倒,最后没有相遇。妳和我见面已经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了」


「------回答我。为什么 Archer 会留下来。那场火灾为什么会发生。既然被切嗣打倒,为什
么还活下来……!」
Saber 带着厌恶的声音激昂地说。
……长年的疑问。
彷佛在问十年前的罪。


「那种事情用不着说吧。
十年前------虽然不完全但是圣杯也降临了,拿到也是可能的事情。
我只是摸到而已。切嗣和妳那么强,所以许了能够让你们炫目我好逃跑的愿望,可是那么
耀眼连我也惊讶」


「----------------」
等一下。
莫非。


「------那。那场火灾,是你用圣杯的力量引起的吗……!」


「谁知道。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即使没有我圣杯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它就是那样的东西。
虽然说是万能的杯,但是里面只有血和诅咒而已。


妳也看过吧? 破坏圣杯后所留出来的黑暗。Archer 只是浸在里面而已。妳没破坏圣杯的
话,Archer 就不会那么迷惑」


「……说什么鬼话。圣杯是实现拥有的人的魔法之釜。那么,那场火灾不是你的愿望吗……!」


「只是结果一样而已。但是过程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个土地的人不在就好
了。


而且你们的想象力就很贫乏。
实现愿望? 那么愿望要怎样实现? 该不会认为只要一许愿世界就会瞬间变化吧?」


「--------」


「不管原本的圣杯是怎样,现在的圣杯只是“力量漩涡”。不是靠着精密的计算和相互作用
修正矛盾。那只不过是单纯的力量。
和巨大兵器一样。只要持有主强力许愿的话,周围的人都会被杀害,给予主人幸福」


「了解吗。那个无底的魔力之釜阿,只会用『破谨 z 这种手段来实现主人愿望的缺陷品」


「什------那不对阿……!
万能的力量,因为主人许愿而改变世界的不是圣杯吗……!」

「不对。圣杯的手段实际上也是依循道理。
有人活着,那也有人被杀吧。
这个世界上全部依循等价交换而成立。如果许了什么例外的愿望的话,就只会被某种东西
啃掉。
平和地许愿是实现不了的。
换句话说就是从弱者掠夺的变动才是最有效率的变革吧」


「----------------」
……我知道 Saber 吞了一口气。
言峰所说的是真实的话,那就和她所求的圣杯差太远了。


实现主人愿望的力量。
也是实现主人愿望而夺走其它全部的篡夺者。
那就是------给予 Master 和 servent 万能力量的正体。


「那么--------叫做圣杯的东西到底是」


「排除持有主以外的东西,就只是这样子的毒壶。
你也知道吧。那只是无穷无尽的诅咒之块」


「------然后那对我而言实在让我很高兴。
摸到圣杯是圣职者的梦想。存在只为了杀人的圣杯,而且居然还能使用它------这好像看到
天上之梦一样」


神父笑着,。
不是以前那样殷懃的笑容。
而是打从心里感谢,没有邪气的圣者笑容。


------看着那微笑,我了解了。
这个男人,不是人类。
不管给谁,都不能把圣杯给这个男人。


「------那永别了。
收拾垃圾吧。Lancer 对付小鬼,Archer 对付 Saber」


神父往后转,一次都没有回头地登上阶梯。
……留下两个 servent,和因为受伤而无法动的自己。
还有,像是为了保护我而站着,决死地看着敌人的 Saber。


------时间经过。


为了回到地上,不排除 Lancer 和 Gilgamesh 不行。
打倒二人怎样看都不可能。
但是这里不突破又不行--------

「------------士郎」
看着敌人的 Saber 说。
「我知道这很无礼。但是绝对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握着我的手稍微用了点力量。
------只是这样,我就知道她已经觉悟了。


「------我知道了。就算靠志气我也会跟过去,不用在意我」
点点头。
……现在的我,就算要走路也很勉强。
我知道,Saber 也是。
虽然如此------她还是说要突破这里。
那么我不点头还能怎样。


「…………是的。我信 你」
小声地这样回答。


「--------准备--------!」




手相连着,Saber 跃出圣堂。




随着 Saber 的跳跃而反应的二个影子。

「--------!?」
「--------!?」


惊讶的是我和 Saber 而已。


------发生什么了。


应该要袭击我的 Lancer 的*指向 Gilgamesh
应该要挥过来的 Gilgamesh 的长剑,彷佛事先读出而弹开 Lancer 的*--------


「真抱歉阿。手滑了一下」
「是吗。还真是轻的*呀」


没有感觉到敌意地,两人稍微取了点距离。


「话先说在前面,你的目标是那个杂种。Saber 则是我的东西,你还记得吗?」


「阿阿,是阿------只不过,我改变心意了。反正又不是用令 命令我」


这样说。
Lancer 彷佛要保护我们和 Gilgamesh 对峙。


「什么--------Lancer,你」


「别乱说话。并不是想要帮妳。我阿,只是要保护我的信条」


Lancer 的*指向 Gilgamesh。
那家伙,真的------想让我们逃走。


「忍耐也是有界线的。我又不是可以被看轻到这种程度,还能乖乖听命令的滥好人。和言峰
那家伙,在这里断绝关系」


「喔------那也就是要切断契约吗。圣杯都已经在眼前了。你这样消失也无妨吗」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原本阿,我就不对第二次的人生感到兴趣。……不。英雄这些家
伙们原本就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


我们并非固执这个世界。只是要实现还没有实现的遗憾而已。
算了,像你这种包着欲望的怨灵不懂吧」

「------原来如此。死的精采的男人说的东西果然不一样。这次被判也是英雄的骄傲吗。
  真是的,你还真是严格贯彻自己的信念,Lancer」


  ……他的背后歪斜。
  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出现无数的武器------


「--------」
「……Lancer。他是拥有所有宝具的原型,在我们之中最古老的英雄王。即使你一对一也
--------」


「……是吗。原来如此,所以才这么臭屁。因为任性所以让自己国家灭亡的浑蛋品行果然也
很糟糕阿」


「Lancer,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快点给我消失。不要还用伙伴的角度给我建言。
  ……真是的,所以才讨厌严格教育的骑士大人」


  Lancer 催促 Saber 逃走。
「----------------」
  Saber 痛苦地低头之后、


「……祝你武运昌隆。这个恩惠我一定会回报」


  抓住我的手,往阶梯走去。


「--------阿呀。要逃走了」


  根本不想追过来,Gilgamesh 冷眼看着我们逃走。


「……什么阿。Saber 不是妳的猎物吗」
                                      ??????????
「没有呀。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决斗。你不这样做的话,我也会做相同的事情吧」


  走上阶梯。
  ……大概是在意无法用跑的我吧,Saber 的脚步并不快。
  慢慢地走到地上时,地下的两人对峙还没停止。


  充满圣堂的杀气,无穷无尽地越浓越深。


「------那是啥阿。你也想让 Saber 逃跑吗」


「当然。我又不想杀了 Saber。她是我的东西。
  但是------为了招唤圣杯也不得不做。要完成仪式不死一个 servent 不行」

千把剑出现。
黄金的骑士嘴角歪了。
那就是可以阻挡 Lancer 偷袭的理由。
要狙击同伴的人,不只 Lancer 而已。


「去------一开始就想这样干吗」


「我说过吧? 就算你没有我也会这样子做。
我称赞你,Cu Chulainn。那对我而言是理想的展开」


两者的距离缩短。
在看到激烈冲突前,我们登上楼梯。




「呜--------阿」
脚停下。
从教会到这边,体力也在陈述极限。


「士郎,在这里休息吧。再下去你的身体会」
「恩--------是阿。我一直扯 Saber 的后脚」


离开 Saber 借我的肩板,坐在草地上。


「--------」
胸口的伤还在。
出血已经停止,但胸口还是开了一个大洞。


「……好,不舒服……」


虽然已经不太痛,但是身体还是开了一个洞。
看着也觉得恶心,不管怎样,自己也会对这样还能活的自己有所疑问吧。


「士郎,让我看看伤口」
Saber 弯腰看我的伤口。
……这样子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阿--------好吧」


「那么失礼了------会有点小痛,请忍耐」

Saber 的手指滑过胸口。
------然后。
不知道有什么打算,手顺着伤口伸进去身体里面--------


「阿--------呜--------!」


身体跳起来。
Saber 的手依然继续伸进去------
「什--------!?」
手已经摸到内脏。
不可能不痛。
这不可能不痛,但--------


「奇--------怪?」


完全不会痛。
反而以 Saber 摸的地方为中心点,疼痛开始减缓--------


「结束了,士郎。我补充了鞘的魔力,只要半天伤口就会痊愈吧」
手离开胸部,Saber 拍拍自己的胸。


「鞘--------?」
我不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Saber。鞘是什么。之前妳也好像这样说过……莫非那个鞘是说妳的?」


Saber 的鞘。
那只有 Excalibur 的鞘。
她的剑鞘并非风王结界。
传说中 Excalibur 的鞘是让持有主不老不死的宝具。


但是那不可能在她身上。
阿瑟王就是因为失去了鞘,才会在嘉姆兰一战中失去生命。
所以现在的 Saber 不可能拥有 Excalibur 的鞘--------


「是的。我的鞘就在你的身体里。昨天晚上才确认是我的错」
「在我的身体里……? 那什么阿。那不会太夸张吗」


「是阿。仔细想想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士郎招唤我。到现在还以为只是偶然是我的愚蠢」


「要招唤英灵,就一定要有和英灵有缘之物。这并非 Master 的知识,只是未熟魔术师的士
郎想要招唤我就一定要有辅助的“接点”。


那就是我的鞘------失去的 Excalibur 的鞘」

「阿--------不,或许是如此。
所以,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我身体里面」


「……那,大概是切嗣做的吧。
上次的战争中,卫宫切嗣用圣剑之鞘把我招唤出来。圣剑之鞘是会治愈持有主的宝具。切
嗣判断与其把它还给我,不如自己持有还比较有利」


「我自己就有治愈能力,要死很难。
所以容易死的 Master 拥有鞘比较能活到最后」
「……。那么老爸也是和我一样的状态赢到最后吗……?」


「恐怕没错。然后战争结束,我消失后。
切嗣在火灾现场中徘徊,发现快要死的孩子。切嗣并没有治疗的能力,所以无法可施。
……因此,为了帮助那孩子的手段,对他而言我想就只有一个」


「----------------」


不知不觉手摸着胸。
……十年前那天。
看着昏暗天空接受死亡。
全身都是烧伤,或许已经烧焦也不一定。


但是好不容易发现还有呼吸的孩子时,切嗣只能靠着手上有的某样东西。


保护主人生命的圣剑之鞘。
靠着将它移植------他,救了濒临死亡的生命。


「……真的吗……?」


「是的。虽然被分解而没有保留原型,但是士郎身体里面的确有鞘。那就是你治愈能力的根
源」


「--------但,但是。我也是有一次快死了喔。在学校里面被 Lancer 刺伤,然后-------」


……对了。
那时候好像有人救我。
醒来的时候没有人在,只有走廊里有石块掉在地上。
感觉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把石头带回家,那个应该还在家里面吧……?


「那应该是和我结契约之前吧。
鞘是我的宝具。我不把魔力注入,“宝具”的能力就无法发挥。士郎没有和我这 servent
结契约的话,就不会得到不死身」

「……但是注入魔力多少也能保护持有主的生命吧。但那也很微弱。要救濒临死亡的人,就
只有跟鞘同化吧」


「…………是吗。那个,抱歉 Saber。把妳的鞘这样子做」


「你在说什么。士郎是我的 Master,使用我的东西不是当然的吗。


而且------知道士郎是那样子,我很高兴。因为什么都保护不了的我也能救你的生命」


「----------------」
那个笑容灿烂的炫目,不知不觉把脸转过去。


「--------士郎? 那个伤还会痛吗?」
「不,不是这样! 没关系,不用在意我,Saber 没做错什么」
用手盖住发红的脸,总之前沉默。
…………糟糕。
虽然不说话也不会痛比较轻松,总之气氛很糟糕。


……然后,不知道经过多久时间。
我终于能够冷静下来时。


Saber 静静地说、


「切嗣是正确的。他,并没有背叛我」


像是后悔自己过去地说着。


「……Saber?」
「那个圣杯不是我要追求的东西。……不,原本就不需要圣杯。切嗣注意到了吧」


……那句话像是忏悔。
Saber 对着已经无法向他道歉的对象说话、
一直抱持的想法是为了决别。
即使不说那句话。
只是在身旁,那句话的确在内心响起。


……追求圣杯的阿尔特莉亚。
相信只要有圣杯就没有毁灭的孤独之王。


------如果。
希望回到把起那把剑的时候的一名少女。


「Saber,那」

「……我知道。无法回到过去的事情。我虽然知道,却又一直拼命伪装自己」


……但是结束了。
她的长久战争,这次就真的------


「谢谢你。因为你,我终于知道该走的道路了。
……恩。那个圣杯和我只是无法得到的梦而已」


但是------请原谅我,她低声说。


虽然有错误的愿望和无法实现的每一天。


但这份软弱,就是那个少女所看到的理想乡--------


「----------------」


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听。
Saber 的答案,很美丽。
和是她的洁癖和满是尊严的决断。
对自己的过去骄傲,然后接受最终结局。


------然后,Saber。
对自己发誓,一定要遵守到最后。


「----------------」
那有什么意义已经不用说了。
她不再迷惑。
然后,我感觉到她好美丽。


黑暗夜晚。从月光下的相遇,喜欢上她开始------我爱现在的 Saber。


那么。
不管前面有什么,该做的还是得做--------


「------Saber。摧毁圣杯吧」


斩断留恋,踢走自己的任性。


「------是的。你这样决定的我我相信你,Master」


Saber 用力点点头。
……现在不可能还是笑容。
不要,拼命地睁大眼睛看清楚。

不过------这份对我的信赖,总有一天我会以之为骄傲。


「----------------」


站起来。
既然决定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该做的事情已经清楚了,该打倒的对象也知道了。


不需要落远路。
今天一日。明天之前,将长久的战争画下句点--------


借着 Saber 的肩板,好不容易回到家。
胸口的伤还没完全治好。
Saber 说,还得花花呆上几个小时。


「--------------」
咬着唇。
虽然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但是却很痛恨无法随心所欲的身体。


「……士郎。你现在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咦--------? 没,没有,没有在想什么喔,恩」


「真是的,再乱来我会生气的。


要打战好歹也要等伤治好再说。------这是最后的战争,让我们都以最好的状态面临吧」


「……是阿。比起焦躁,现在不好好准备不行」


------消失的言峰去的地方。
打倒 Gilgamesh 的手段。
该想的事情跟山一样。
现在要让身体休息,等到夜深时。


瞬间,意识冻结。


「咦--------?」


没有人的感觉。
空气和以往不同。


混着烧焦的味道,像是强烈香水一样,有着红色血的味道--------


「--------」

跑。
不顾胸口的伤,像是要挥开背后的恶寒地跑。
穿过走廊,转过转角,掀开熟悉的帘子。


--------然后。


眼前的景色,和熟悉的起居室差太远了。


「远-------- 」


声音震动。
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
知道的,就只有快要断气的远 看着我。


「……阿,终于回来了……真是的,还差一点点我就会睡着,笨蛋」


------什么。
连话都好像说不出的身体,远 ,像平常一样对我说话。


「--------不要说话笨蛋……! 总之要先止血……! Saber,去浴室拿毛巾水和脸盆……!」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先下达指示。
Saber 无言地点点头,立刻往脱衣场去。


「------绷带。绷带和止血器------只有止血器吗,笨蛋,医生,快点叫医生----!」
混乱地把急救箱倒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就已经处理好了,不需要医生。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啥--------」
絮乱地呼吸过后,盯着我看。


「--------------远 ?」
……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但是现在只能对她说的点点头。


「……伤口真的没事吗,远 。
妳,这样子--------」
「没事。止血我自己还做得到。
还有------抱歉。虽然你让我留下来,但是,我还是无法保护伊莉亚」


「咦--------?」
终于能冷静下来。
……受伤的远 。
……混乱的起居室。
还有。

应该在的伊莉亚,现在却不见了。


「…………言峰干的吗?」
「--------------」
点点头。
……剩下的敌人就只有他而已,这连问都不需要问。


但是,知道言峰是敌人的只有我和 Saber 而已。
远 的话,这是完全是偷袭吧。
因为既是老师弟弟也是后继人的男人,居然是第七个 Master。


「……不要道歉。就算是你,被骗也是没办法吧。……你也是很相信言峰的」


「------是阿。真的是太天真了。自己还以为自己就够了,像是自恋一样」


远 咳了一下。
「……等一下再说话。现在不要动。现在立刻帮妳治疗,让身体休息」


「------恩,拜托了。但是在那之前,我有话要说。
……听好,士郎。这是最后的建言,要好听进去」


「----------------」
她不应该再说话。
但是,我默默点头。
因为这样的身体还这么认真看着我。
到底谁能够把现在的这家伙安静下来。


「……首先第一点。言峰的目的是伊莉亚。那个女孩是这次圣杯的容器,那家伙从一开始就
知道吧」
「什--------伊莉亚,是圣杯……!?」


「……正确来说,是那个孩子的心脏。魔术师这东西虽然是拥有魔术回路的人类,伊莉亚却
是用魔术回路做的人类孩子。
当 servent 剩下一个人时,我想那孩子就会变成圣杯降临的容器」


「----------那么,伊莉亚被言峰……?」
「带走了。但是……呜……! Saber 还在的话,应该还没事。就算是言峰,也不知道该怎
么把伊莉亚变成容器,应该」


「----------------」
……现在只能如此希望。
Lancer 也不是死脑筋的 servent。就算打不过 Gilgamesh,不是还能够逃跑吗。
……现在只能这样子赌了,那种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对现在的远 说。

「我知道了。我会把伊莉亚救出来,安心吧」
「……恩。那么第二个。
言峰一定是在柳洞寺。
以圣杯的降灵场所而言,没有比那边更好的地方。教会已经被拆穿了,能够躲藏的地方就
只有那个寺庙」


「--------阿阿。言峰在柳洞寺」


……已经连膀子都动不了。
但是还是确实地对远 点头。


「那么,最后。------你是对付不了绮礼的。即使如此,还要战斗吗?」
那。
并不是朋友的远 ?,而是单纯地判断情况,以魔术师的身分所发出来的问题。


「----------------」


答案早已决定。
没有胜算,情况很糟糕。
但--------


「------我要战。我向他借的东西跟山一样多。
不能就算了。言峰绮礼是卫宫士郎必须打倒的敌人」


我必须跟他决一胜负。
因为十年前活下来。
因为我是那些孤儿的其中一人。
而且,因为我是卫宫切嗣的儿子。


「……恩。那么,这个给你。虽然只是护身用的东西,总比什么都没有还好」
这样说,远 手伸到背后,疲累地取出一把短剑。


……这个也算是相当有名的剑。
这不是战斗用而是仪式用的短剑,使用在魔法阵的行成或者是介入固体化的神秘,有着剑
型状的魔杖。


嵌入剑柄的宝玉雕着AZOTH。
刃长像是远 的兴趣,比通常的还要短。
有点古老以前,风靡一世的神秘学者所爱用,被称为AZOTH剑。
该说是能独当一面的魔术师证据,还是被当作入学贺礼的礼物--------


「远 ,这个是……?」
「看也知道吧,我的短剑喔。……跟宝石比起来的话使指微薄之物,但是我一时兴起也会把
魔力流入其中。只要喊出“l[auml][szlig]t”,再将魔力流其中就会发动」

……给我的短剑相当沉重。
这不是物质的重,而是因为这剑里面有着远 深厚的回忆。


「------远 。好吗,把这个给我」
「……没关系。我知道赢不了绮礼,所以把它藏到最后。但是都不用又觉得不爽,干脆给你
用」


「……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气收下。老实说,这不是靠武器的多寡就做得到的事情」
「什么阿,你也很清楚嘛。那么……已经够了吧。让我睡觉」


哈哈,不好意思地笑笑。
……回过神。
Saber 站在背后,等着要帮远 处理伤口。


「阿阿,睡吧。早上时会把妳叫起来。到时我要让妳吃的饱饱的」
「--------好的。
……最后,这不是忠告而是命令。
士郎。要干的话就要赢。因为要是我起床时,你已经走了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因为满足地说话吗。
远 立刻睡着。
那么健康的样子,让担心的我觉得自己像白痴一样。


……算了。
这就是远 流的加油,的的确确已经分给我勇气。


「--------阿阿。交给我吧,远 」


对着进入梦乡的远 说。




……全部都整理好了。
剩下只有伤痊愈的几个小时内,没有后悔地渡过而已--------


------天色变了。


处理远 的伤口,在房间休息,做晚餐,和 Saber 没有说话的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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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32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还剩下一点点」
伤口已经好了八分。

大概只剩下一二个小时就好了吧。
那一点时间,我


--------阿阿,对了。
还有一件该做的事情。
我们总是如此。
所以,最后也来吧。
没有情调地只是见面举行作战会议,这样孩比较不像我和 Saber 吧--------


「士郎,来想想对策吧……但是什么都不做这样好吗?」
「不,这边的话不想做。进去里面吧。也不是没有想到办法」


「……哈。士郎这样说的话,那我就遵从」


Saber 走向仓库。


--------那么。
带 Saber 到仓库是有理由的。


现在的我们没有打倒 Gilgamesh 的手段。
所以必须要有秘密武器,这连说都不用说。
所以--------


------把这个鞘还给适合的主人。


不试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是,Saber 用手确认过“鞘”的存在。
那么,把它拿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认真的吗,士郎」
「是的。原本那就是 Saber 的东西。那还给 Saber 也是当然的,有这个鞘的话,或许能赢过
那家伙」


「……的确有鞘的话我的魔力会上升。
但是,那并不能保证能赢过 Gilgamesh。而且------把鞘摘出来的话,士郎该怎么办。
把鞘取出的话,就不能--------」


将伤口恢复吧。
但是那才普通。
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这个身体太过依赖了。
人被杀的话会死。
那是当然的事情,所以不保护那原则不行。


「把鞘取出吧,Saber。这是为了我们获胜的绝对条件」

「----------------」


苦恼地咬着嘴唇,Saber 没有回答。
……不知道经过多久。
覆盖天空的云散开,月光从窗户射进来的时候。


「……我明白了,Master。你的心意我在此接受」
斩断犹豫,Saber 点点头。


「……那开始吧。准备好了吗,士郎」
「------好。不用客气开始吧」
那么,这样的声音。
Saber 的手摸我的胸口--------


「呜--------」


沉入我的身体里。


……我要做的只是简单的事情。
鞘的摘出和“投影”工程很像。
圣件的鞘现在还融入在我的身体里。
把它聚集在一个地方,回到以前的姿态。


当然那只是想象而已。
就算是说变成过去的姿态,那也只是用魔力做成轮郭而已。


给予型态的是 Saber 自己。
没有型态,但是具有形状的魔力束,持有主的 Saber 用手摸而具现化。
我该做的事情只有帮忙而已。
像是从无到有。
四散的圣剑之鞘,精密地把它从现出来--------


「----------------」


……身体好热。
我只会投影。
使用的话会侵害身体的魔术。
破坏神经,燃烧肌肤,而且会压迫脑袋使我变成废人的力量。


但是,那是对现在的卫宫士郎而言唯一的武器,也是报答 Saber 的方法。


……想象。
梦里看过的她。

与前往战场的骑士王相应的黄金之鞘。
守护主人,带来胜利的证明,鲜明的,没有狂气的,那时候的美丽。


------即使。
不管怎样的结束在等待我我都不会忘记,永远把它烙印在心中--------


「哇--------!」
Saber 的声音。
……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长久绑住自己的东西被拔掉。


「太棒了……太利害了,士郎! 能回到这么完全的地步,绝对没有人做得到……!」
因为得到会心的响应吗,Saber 是连我都会吓一跳的高兴。


「----------------」
身体的余热起来,坐在地上。


「哇,士郎……! 好大的汗,我去拿东西让你擦……!」


……Saber 跑到房子去。
一边听着脚步声,一边大口吐气。
我也觉得很好。
刚刚的作的很完美。
不管以后再进行什么投影,都不能够超越这次的复制吧。


「……那。谢谢你长久的照顾」
对自己的半身道别。


--------守护她的黄金之鞘。


我绝对不会忘记。
即使这个身体失去了它,我也会把它的姿态刻画在心中。




------月亮消失
一片晴朗,黑暗带着青色。
漫漫长夜快要过去。


------最后了。
越过暗夜,和 Saber 一起到达这个地方。

「--------士郎,这个是」
Saber 的声音混杂紧张。
……我也一样。
无言地点点头的膀子流着冷汗。


……山就好像是生物一样。
山门吹下来的风室温暖的,摇晃的树木像是在呼吸的肺。
每走一步就有恶寒,让令人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不------实际上,空气带有浓厚的湿气。


「……魔力的密度很高。和十年前一样。恐怕上面已经」
……开始招唤圣杯,或已经结束了。
不管哪边,Lancer 都已经被 Gilgamesh 干掉了。


「------确认一下,Saber。
到上面的话就只有战斗而已。Saber 就去做 Gilgamesh 的对手。我就和 Master 言峰对决。
都不要去帮助对方。……不管哪鞭打倒对手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恩。只有这次,我会专注在自己的战斗上。而且,言峰是你该打倒的敌人」
「……没错。好,交给我吧。Saber 也不要被那家伙干掉了」


「……是的。赌上我的骄傲,我不会输给他。这不是用 servent 的身分来说,而是以英灵而
言不能够对其他的王屈膝」


Saber 断然地说,没有迷惑和担忧。
那么,没有该说的事情了。
我们前往战争,和最后的 Master 一决雌雄。


------过程中。
不管谁死了,留下来的一方只会打倒敌人。


就算我被打倒但是 Saber 打倒 Gilgamesh 的话,言峰就拿不到圣杯。
同时,如果 Saber 被打倒------只要我打倒言峰的话,Gilgamesh 就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


……所以,没有包庇对方的必要。
这个战争已经是个别的东西。


……然后,登上石阶梯。
越靠近山门,空气的密度就越高。
汗流在背后膀子。
刺痛肌肤的不吉预感。
在石阶梯终点,对双方而言最强的敌人在等着。


------但是。

那东西怎样都好。
登上阶梯。
往山门靠过去。
……这样的话,全部都结束了。
这场战争不管哪边胜利,Saber 都会消失。


长久的战争一瞬间就会结束,Saber 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将回到原本应该在的时间。


--------而且。
不可能不悔恨。
失去 Saber。
失去想要让她幸福的她。
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还不知道。
这样子一起走着,还能感觉到她在旁边。
怎么可能有失去她的觉悟。


即使。
即使从和她相遇那天开始,就知道最后会别离。


「----------------」


回想的话,有无数的回忆。
有一起走路的夜晚,有一起战斗的时刻。
和让女孩子的 Saber 陷入苦战的对手奋战,在道场上训练。
因为在旁边房间睡觉而感到棘手所以到仓库去睡,一起吃午餐。


Saber 喜欢洗澡,喜欢吃饭,喜欢远 准备的衣服,和藤姐没有接点的对话。


自己担负辛劳,到最后终于倒下------在幽暗的废墟哩,肌肤相亲。


……这个阶梯到底做了什么。
只能够去想 Saber 的事情,战斗的目的变了,让我知道我喜欢她到不行。


对方--------不管怎样都会失去吧。


「----------------」


Saber 什么都没说。
我也无法说话。
爬完这段阶梯的话、
只要爬完这段阶梯,就无法再跟 Saber 说话。


失去 Saber 的时刻还没到。

但是。
能让我们道别的时刻,只有这一瞬而已。


「----------------」


……爬上阶梯。
讨厌道别的话,那就闲话家常吧。
例如,对了。
回来的时候再去一次町之类的。
明天的早餐要吃什么之类的。
闲话家常吧。


「----------------」


……连那种东西都说不出来。
如果说出话语的话,那就是别离的语言。
明确的结束。
明确的永别,我和 Saber,都说不出口。


------然后,到了山门


这是最后的选择。
前进的话就结束。
但是回去的话------或许能够找到不用失去她就能够解决的方法。


「--------Saber」


Saber 停下,转身看我。
Saber 跟平常一样。
平和的脸上,有像是在忍受什么一样,张的大大的眼睛。


看到的瞬间,所有的诱惑袭击过来。
逃走的话。
不想失去的话就回头。
她在等着你这样说。


「----------------」
意识摇摆不定。
诱惑涌上喉咙。
但是还是忍住、


「----------走吧。这是最后的战争」


跟以前一样,以 Master 的身分说。

Saber 无言地点头。
那也是跟以前一样,有着强烈意志的 Saber 眼瞳。
「----------------」
那么,没有后悔。
她像是相信我。
自己也相信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踏入山门。
前往无法归来的战争。


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是我相信那份沉默传达深厚的感情。




------二人登上长长的石阶梯。




那是我和她一起渡过的,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回忆。




红色的光包着山顶。
狂风的风势变强,源头在那个光------境内的深处。
红色的磷光随风飘散,境?虽然说是夜晚但也太光亮了。


沉淀的空气充满死亡气息。


------那。
彷佛,像是遥远日子的火灾一样。


「----------------」
但是,这并非那东西。
混着红色的光,好像有要跑出来的东西。


……建筑物的对面。
鲜艳的赤色渗出,像是黏液般黑色的闇。
境?原本清澈的湖泊也被泥土混着像是重油一样。


广阔地污染地面,不会把吞进去的东西杀死的烂泥土。

这是可视化程度的诅咒。
我好歹也是魔术师。
我有直觉那个只会与人的精神作用,吸收人类的身体。


「------来了吗。我等很久了,Saber」


在鲜艳的彩色中,他在里面。
不知如血般的赤色,以及带着死亡的黑色。
金色武装的 servent,在境?等着我们------不,在等着 Saber。


「来的正是时候。圣杯终于完成,正要开孔吧。
这个诅咒就是圣杯里面装的东西。将我们 servent 留在这世界上的第三要素。
------十年前,妳将我淋上的东西」


Gilgamesh 只看着 Saber。
Saber 也是。
她踏出一步,剑指着眼前的骑士。


「Gilgamesh。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诅咒------使用伪装成圣杯的东西,你希望什么」


「应该要说没有希望吧。我不知道言峰要怎样使用圣杯。
现在,我所关心的就只有妳」


像是回应 Saber,黄金的骑士举起一只手。


------同时,他的背后摇晃阳炎。
王的财宝,超越百数的“宝具”已经填充完成。


「……阿阿,这个时刻终于来了。我一直在想喔,Saber。
怎样让讨厌的妳被那个所吞噬。
踏着哭泣的脸身体被泥包围住,无法忍受发狂而抱着我的大腿,那个污秽的身影------!」


「------真是会说。那么,将彼身陷入同样的末路也没有异论吧,英雄王」


再一步。
Saber 踏入无数宝具的射程范围。
……那已经不是我可以插手的战争了。
因为 Saber 和 Gilgamesh 的战争不是人的身体就可以干涉的。


「------恩,这样才是 Saber。
知道赢不了我还上来的那份气概。很适合宴会结束的装饰,但--------」


「我不要碍眼的人。那边的杂种,有事找言峰的话快点给我消失。那家伙在祭坛等着你」

「--------!」
言峰,在等我。


……Saber 看了我一眼。
她一边注意着 Gilgamesh,一边轻轻点头。


希望你无事。
背影这样告诉我。


------转过身。
我的对手是别人。


背后。
听到死斗开始的声音。


境?的深处。
柳洞寺本堂的内侧,有个很大的池子。


人的手不可侵入,神圣地,似乎连龙神都栖息其中。
清澈的水质十分清凉,一点都不污浊的美丽池子。


但是,那只到昨天为止。
已经连池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眼前是一片红色的磷光。
黑色混浊的橡胶之海。


--------还有--------


  穿刺在半空中的『孔』,和捧着的少女姿态。


「--------言、峰…………!」
假装冷静的思考,一瞬间超出正常值。
停下正在跑的脚凝视敌人。


「来的正好,卫宫士郎。留到最后的唯一 Master 呀」


皮笑脸不笑地打开双手迎接我。
……这里是最后的场所。
这次圣杯战争中,招唤的祭坛。


「------把伊莉亚放下。要把你打成猪头还在后头」

看着目前的言峰。
……距离他大约十公尺。
再往前踏一步的话,战争就会开始吧。
虽然不知道言峰是怎样的魔术师,不过大概和远 一样是使用飞行道具吧。


相对而言,我只能用打的。
即使说背后藏着远 给我的短剑,但是不靠近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
……要能战的话,必须以最短距离跑到那家伙身边,斩断他的胸。
那之前,必须要救下伊莉亚--------


「喂。没听到吗。我说把伊莉亚放下。这么大了,欺负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做不到。圣杯虽然出现了,但是『孔』还不安定。
接点的她不能够继续活下去的话,我的愿望就不会实现」


继续活下去--------那么,伊莉亚还活着……!


「……是吗。既然你不想放下她的话,那我就用力量放下她。
你的愿望------那个黑色之泥,现在就阻止它」


「……喔。原来如此,你把这个当成我的愿望吗。------不愧是切嗣的儿子阿。
原来思念真的会在两代间传递」
「什------么?」


「这个泥不是我创造出来的。
这是从圣杯里面溢出的力量,本来应该是万能的“无色之力”。
把它染成黑色不是人的力量做得到的。
这个圣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开的话,最后只会引起无尽的灾难」



「这就是圣杯的正体。
里面是所有的恶性,装满毁灭人世的诅咒之物。
谁都无法操弄它」


「----------------」
……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那个是真的,他并非为了自己的愿望------而是为了打开那个而变成 Master 的
吗……!?


「…………言峰。你的愿望是什么」
咬着牙齿,看着黑色的神父。
他笑笑之后。


「这个阿。勉强来说是娱乐吧」

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太过单纯的答案。


「什……么阿……?」


「------不了解吗。举音乐来做例子吧。你为什么会觉得唱歌很快乐,卫宫士郎」
「咦--------你说什么阿」
「那么书本如何。故事能够把人吸引住是因为什么」
那什么,那种事情------虽然没想过。


「是阿,这根本不用想。所有的娱乐都是为了取悦人类。会觉得那些是快乐的东西,都是因
为人的想法」


「听好了。所以的创造物都是都是人类生出来的东西。所以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东西就是人类。
。。。。。。。。。。。。。
赤裸裸的人类就是最好的娱乐」


「和那个比起来,他们所生出来的东西是次等的。
……是的,音乐和故事,爱憎和怜悯和信 和背叛和道 和背 和幻想和真实……! 全
部都是该唾弃不纯物。
那种东西只不过是所留下空壳的二流娱乐。
让我高兴的是人类。其它东西,连提都不想提」


「为了这个目的,不把赘肉削掉不行。
不是有走马灯这东西吗? 和那个一样,人类死的瞬间才有价值。以生存为助跑的跳高,
才能够在天空绽放尊荣的光辉。那一瞬间就是我的愿望」


「这就是你问我的答案。
就好像你们平稳地吃着粮食。
------这个身体,是吃着星之光辉而活着」


「----------------」


打开双手演讲的神父身影,很异常。
让我发寒的不是他的发言。
虽然他说人类让他愉快,却让我觉得是神圣的存在而发寒。


「也就是说你--------」


「阿阿,十年前的火灾真抱歉。虽然只是小规模,但是却充满平常不可能的刺激。
……我的愿望就是那种程度。
那个地狱才是灵魂的炸裂,人类最灿烂的光辉。那种东西你自己也体验过不是吗,卫宫士
郎。
        。。。。。。。。。。。。。。。。。

如何。痛苦死去的人类叫声有在你心中响起吧?」


「你--------」


不要开玩笑。
那个时间。
那个地狱,用一句话就。


「你能理解吗。虽然是扭曲的型态,但我并不爱人类。所以,没有比我更适合圣杯的人」


然后,神父满足地笑了。
那种事情。
无法得就而死去的人类,把从心里说太棒了--------!


「--------阿阿,这一回事阿」


意识集中在手指。
脚用力往地下踢。


「--------也就是,让你死也没关系吧,你这浑蛋……!」


全力往地上踢。
和他距离十公尺少一点,和他一直线地接近的话,这样子--------


「----------------」
往旁边跳。
这个是和杀了他的理*战、
结果不想死的本能赢了。


「呜--------!」
跌倒在旁边的地面上。
但是也很快停下,立刻抬起头。


「呜,刚刚的是--------!」


看着刚刚跑的地方。
燃烧地面的声音。


让它冒出气泡的是,从池子延伸出来的黑泥。
……彷佛是黑色的绒毯。
泥像鞭一样打过来,迎击接近言峰的我,就这样子在大地留下可怕的痕迹。


「忘了说,你已经在我的射程范围之内。再加上这个对生物很敏感。
------要不随便跑来跑去,一不小心就会死」

「--------呼!」


闪过袭击我的黑泥。
说什么一不小心就会死,这个浑蛋不是充满杀气吗……!


「可恶------这个浑蛋神父……!」


注意池子地调整态势。
……和言峰的距离依然不变。
这个十公尺对他而言是不想被靠近的界线。
……但是,那个泥的触手可以无边无尽地伸长。
想要的话可以追我到天涯海角吧,那又不只一个--------


「喔,想干了吗。那太高兴了。
你要这样子离开的话就不会死,但是你本人要打的话就没有问题。
再怎么样这也是侍奉神的身体。不能杀了寻求协助的人」



「------真敢说。袭击人背后的人孩敢说那种话」


他这样说,让我想起 Lancer 的事情。
言峰感心地笑了。


「是阿。对你来说那是难忘的回忆吧。但是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老实说,卫宫士郎。我很期待你。?把你引导到教会那天开始,我就感觉到命运了。
知道你是切嗣的儿子,连里面都一样时高兴到不能自我。
十年前无法实现的愿望。没想到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再一次给我机会」


……触手爬起来。
想黑色的蛇从池边抬起头。


「----------------」
……咬着唇。
跟预想的一样,变成最糟糕的状态。
蛇的数目无限增加。
「当然是没有胜算。
你活的岁数,就是我两之间差几岁。不用计算器算乘法的话,就会有没注意到的数目」


神父举起双手。
那家伙像是率领乐团的指挥者看着天空。


「------赌上性命吧。

      或许,还能到此身------!」」


黑色的蛇一起解放。




火花爆出。
在前所未见绝壮气魄的连击前,黄金的骑士后退。
取得上风。
Saber 提起挥下去的剑,再踏入敌人距离一步--------!


「咿阿阿阿阿----------!」


气势如裂帛,剑如流星。
追到敌人的甲冑,她继续给往后退的黄金骑士追击。


落叶狂风般的剑之舞。
就算是大石头也能击碎,就算是城壁也能突破,但是。


「去--------!」


敌人背后出现无数的凶器,全部挡下攻击。


「真烦--------!」


从死地里逃出来的黄金骑士--------Gilgamesh 的手,又握住新的剑。


「--------!」


对她而言要把剑弹开是很容易。
但是,不可以正面交锋。
敌人的武器藏着未知的能力。
不知道还交锋,那是自杀行为。


「哈--------哈--------哈--------」


逃到敌人之间一步外的距离,Saber 整理呼吸。

相对的,Gilgamesh 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学不乖的女人阿。还不知道怎么做都是没用的吗」


Gilgamesh 没有疲劳的影子。
对他而言,这个战斗只是余兴节目。
一开始就确定自己会胜利,不可能会有紧张和疲劳。


「哈--------哈--------哈--------」


但是 Saber 不同。
对她而言,只有在现在才有胜利的可能性。
在敌人认真前。
Gilgamesh 拿出 Air 前没有打倒他的话,被打倒的人是自己。


所以就算是知道不可能,也用尽全力猛攻。
像刚刚一样追着敌人打已经不只一两次。
但是------还是打不破那个男人的宝具之壁。


「还要继续吗。对主人忠心虽然很好,但是也有限度吧。现在那个杂种正在被言峰宰杀中。
妳战斗的理由已经快没有了」
「……我的主人还健在。士郎不可能会向那种 Master 屈膝」


「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妳可不晓的圣杯。就算是我也对那个很棘手喔? 妳的话还不知道,
那个杂种称的到一分钟吗」
「--------------」
「妳赢不过我,那家伙赢不过言峰。
分配错脚色了。妳去挑战圣杯的话,这个战争大概是妳赢吧」


黄金骑士眼睛没有笑容。
他大概是说真的吧。


------但是,那还是错的。
对 Saber 而言,那个选择才真的是错的。


「------怎么会呢。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不会输给你,士郎不会输给那个死者。
期待还没出来的结果可是会让英雄王的颜面尽失」


「--------喔。还有说话的体力阿」


------空间扭曲。


Gilgamesh 背后存在的宝具数目正逐渐增加。

“----------------来了吗”


握好圣剑。


……老实说,还有方法。
还有打倒那个黄金骑士的手段。


“------------但是,那个”


没有达到几个条件不可能成功。


只要破 Air 攻击之后还有余力就能打倒敌人,要破那个 Air,不承受 Air 再一次的攻击就
不知道。


“--------承受 Air 的攻击……? 怎么可能。就算鞘回来了,还是做不到”


但是,没有其它胜利的手段。
怎样去整理那条线,怎样去纺织。


平常的话最好的选择是“直觉”,只要顺着直觉走就好了。
但是,现在连直觉都没有。
胜利的机率太少了,现在不可能会有逆转的可能性吧。


「----------------」


但是还得战。


就算是舍去保护自己,把鞘还来的士郎------也不可能对这个男人屈膝。


「……是吗。看起来不给妳决定性的败北妳是不会了解的」


武装增加。


Gilgamesh 没有动,但 Saber 逐渐看到影子。
现在只有看到柄的东西,只等着主人的命令露出刃。


这才是这个骑士原本战斗的方法。


Gilgamesh 原本就不是剑士。
无数的宝具在空间“展开”,等待主人的命令变成*。


所以是 Archer。
这个 servent 是最强的魔弹射手。

「好好闪。
运气好的话只有刺到手脚的程度吧------!」


「--------!」
号令一下,剑之雨神速地落下。
各自都藏着必杀的威力、


「呜…………!」
像落叶一样,通通落下--------!


正面来的剑、
左翼来的*、
下方和上方同时来的链锤、


后面画着弧线偷袭的三枚刃、


比她还高的铁锤扫过来--------!


受、弹、躲、最后都千钧一发地闪过……!


「哈--------阿--------!」


呼吸絮乱,Saber 勉强调整好架式。
------瞬间。
她看到那个出现在敌人的背后。


Gilgamesh 的背后、
展开的宝具,数目有四十七------!


「呜--------恩…………!」


全力跳跃。
没有像是使用推进剂的跳跃的话,就会被无数的宝具刺在地上。


宝具的雨中,逐渐受到伤害。
铠甲被打碎、护手被贯穿、保护脚的衣服被刺破。


在穷地里避开致命伤的 Saber 眼中,跑入最糟糕的光景。


宝具之雨的对面。
像是要给逃跑的猎物致命一击,英雄王拔出自己的爱剑--------!

A i r
“乖离剑--------!”




跳跃停止。
立刻着地,魔力注入圣剑。


还来的及。


风在鸣叫。化成光的剑身露出,不等风解开就把剑向上挥。




E x
「“约束--------”」




不管降下的宝具之雨,全速地把圣剑往下挥。




  Enuma     elish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但是太慢了。
散落自己的宝具,Gilgamesh 乖离剑一闪------

「呜--------!」


拨开缠在脚底的黏液。
衣服被燃烧,肌肤跑出来。


「恩--------呜--------!」


逃开往下挥的触手。
黏液黏住的右脚没有感觉,也不管什么,总之先跳到眼前的空地。


「痛--------哈,哈,哈,哈--------!」


跌倒确认自己的身体。
脚底。好,脚底还在。只是单纯感觉消失。还在的话勉强可以跑吧。


「阿--------哈,哈,阿--------!」
躲过重重落下的泥土,往别的方向跌过去。


旁边传出烧焦声。
地面烧焦的味道让我的脑袋晕眩,好不容易站起来,然后--------


「呜--------!!!!!!」
背后传来灼热。
「哈,这,个--------!」
把它挥掉,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退去。
追击停止了吗。
刚刚在周围蠢动的黑泥已经消失在视线里面--------


「哈--------阿…………阿」


……咬着唇。
跑了那么久,结果、


被赶到这里了吗。

「哈--------哈,哈,阿--------」


调整呼吸,最少气势不要输给他。


……言峰没有动,只有观察跑来跑去的我。


「哈……哈,哈,哈,哈--------」


……不管做多少次深呼吸,心脏就是静不下来。
已经是界线了,休息吧,你不休息的话我就要从你嘴巴跳出来。


「呜--------哈,哈,哈,阿--------」


怎样都做不到。
不能靠近言峰的话,就无法让那个黑泥沉默。
……就算使用“投影”也不会觉得可惜。


不能够再前进的话,那就在复制一次 Saber 的剑。
那个的话一定能切开黑泥,往言峰突进吧。


「嗯? 什么阿,已经不玩了吗。要放弃的话就乖乖说」
那这样说的瞬间


「阿--------阿--------!?」


不允许它停下,无数的黑泥落下。


「恩--------!」


抬起下巴,惊险地躲过。
……泥本身不是那么厉害的东西。
和 Saber 的竹刀比起来太慢了,而且还是直线攻击,要躲过很简单。


但是那只限定于一条的状况。
数十条泥在躲的瞬间往背后落下就没有可以处理的方法。
结果只能动来动去,身体逐渐被泥污染。


「哈,哈,这个--------!」
没有休息的时间。
这个状态无法投影。
从零开始要想象武器的“投影”,最少也需要一分钟的集中精神。
被看到那个空隙的话,我早就变成白骨一堆。

「哈--------哈,哈,哈,阿--------!」
身体各个被泥给沾到的地方逐渐失去感觉。
虽然说幸好不会痛,但是如果不会痛就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吧。
变成那样子就全部结束了,而且--------如果被那个溶解的话,应该连骨头都留不下来。


「哈--------哈,哈,哈阿--------!」
只能用跑的。
这样的话力量用尽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也只能跑。
躲开黑泥的时候靠近言峰是绝对无法靠幸运的。
因此,现在反而不能靠近。他的背后黑泥已经变成瀑布。


靠近他的机会来的话,那些黑泥也得想办法--------


「恩--------阿--------!?」


「----------------!」


无法相信……! 这,这种状况普通人会跌到吗!?


「----------------」
言峰像是看着垃圾一样看着倒在地上的我。
指头指向倒在地上的我,无数的蛇抬起头。


「恩………………!」
起来。
就算起来,还是跌倒。


「--------咦?」


跌倒。
跌倒。


蛇接近过来。


但是还是跌倒。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黑泥已经到膀子。
为什么?
看仔细的话。


右脚,无法相信地已经变成一片黑色--------

「------到此为止吗。
我还有点期待很好玩,但也只不过是切嗣的儿子。一点都没有用的家伙」
「什--------」


……抬起头。
……还有意识。
首和膀子被黑泥绑住,但是身体还有感觉。


「哼……不给我最后一击吗」
「当然,我很快就会解决。但是那样子就没有了。正因为你是切嗣的?作。他十年前的债,
要用你的死来还」


「----------------」
……泥黏住的皮肤很热。
像是毛细孔流入硫酸。
咬着牙忍耐,确认右脚的状态。


……结果还是一片黑。
没有感觉也动不了。为了把身体被黑泥污染的部份逼出体外,将魔力流入其中,但是只能
把凝固的血打散。
……不管怎样,一动右脚的话肌肉全部都会变成断线吧。


「是阿。那没差,但是------你为什么会那么恨切嗣。是因为切嗣破坏圣杯吗」


「为什么阿,是因为近亲憎 吧。我和切嗣泰相似了。他的行为全部都让我不爽。就好像你
讨厌我一样」


「啥------别开玩笑了……! 切嗣和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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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33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用手支撑起身体地睨着言峰。
他愉快地浮出那个讨厌的笑容。


「原来如此,对你而言是那样阿。
不管怎样他都是放我逃走的大善人。只打倒引起那个大火灾的我,而没有杀了我。


你应该知道那是错的。切嗣只要杀了我的话,那些孤儿就会过着平常的生活吧」


「--------你」


「你无法反驳我。但是对我而言,真正让我不爽的是那么冷酷的魔术师会帮助敌人的事实」


……又是那样子。
Saber 也说过。切嗣是一流的魔术师,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男人。

但是,那--------


「但是,他的错误不是那件事情。
他犯的错误阿,是认为破坏圣杯这个战争就会结束。
所以,他什么都没对你说,乐观的以为圣杯战争结束,被这个诅咒侵袭地结束人生」


「小丑说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小丑。他放走诅咒他的我,结果就是没几年就死了。
自己完成的。就只有误会圣杯战争已经结束的达成感」


「----------------你」


等等。
刚刚说什么。
切嗣会死是因为这家伙。
最后的夜晚,安心地浮出和稳的笑容。


「对了,最后问问看。
切嗣的最后是怎样卫宫士郎? 最后给儿子的你应该只有满足地去世吧?
哈哈哈,是怎样的小丑阿。


一件事情都没有完成,把责任推给儿子的你,然后滑稽地消失……!」


「--------你这浑蛋--------!」


往地上一踢。
魔力强灌到无法动的单脚,强迫活动。
「啪--------!」
无视变成断线的肌肉,像狗一样用四肢跑--------!


「------没错。
没有那种程度的气概就不象话了」


言峰高举背后的瀑布。


「----------------」
在想什么。
那是连眼睛都看的到的浓密『诅咒』。
可以说是为了破坏人体而特化的魔力束。
没有可以改变的余地,也无法改变形状。


摸到那个泥的人类会被『诅咒』的魔力污染,逐渐被消化。
那个过程。
死去时的痛苦和恐怖变成魔力存留,变成下一个『诅咒』找着还活着的人。

换句话说,只要摸到就会死。
只要不把侵蚀到体内的污泥逼出,摸到的人就会死。


……手摸到那个毒源的瀑布,但是神父的笑容却没有停止。


「这是奖励。和切嗣走一样的末路」


黑色之闇在手上。
直觉和刚刚的东西不一样------


强烈的激光袭来。
了解到那是 Saber 的宝具发出的光芒时--------




              Angra Mainyu
    「------“世 上 所 有 之 恶”------」




神父的话让世界在一瞬间壤成黑色。




------太过炫目变成一片黑暗。
如果她有意识的话,大概只看的到黑色的极光吧。


「----------------」


闇只有一瞬间。
但是那并不是闇,而是小小的,如砂一样的咒文之群。

闇穿过她的身体,那个不快感让她醒来。


「阿--------」


吐了一口气。
醒来之后才开始感觉到痛。
铠甲保护不了的肌肤开始烧痛,身体到处都有裂伤,悲惨的身子暴露在外面。


“是阿--------阿--------”


被 Air 打败了。
Gilgamesh 的宝具追上我,连防御都没办法,就遭到 Air 的追击。


好不容易能用 Excalibur 对决,但是身体的损伤也太多了。
虽然没有使用魔力伤也逐渐好转,但圣剑之鞘无法让她立刻痊愈。


------那里。


「到此为止了 Saber。都已经那样子了」


Gilgamesh 的甲冑一点伤都没有地走过来。


「………………」


Saber 倒在地上,抬头看着敌人。
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到。
这个男人想要的话,就能够玷污她的身体吧。


「……Gilgamesh。刚刚的光」


??
但是她一点都不关心,只在意那个。
刚刚的极光。
从境?深处一瞬间覆盖整个世界,那个黑色的闇。
……虽然不想这样子想。那个闇是袭击士郎的东西。


「刚刚的光吗。妳应该也知道吧。那是极大的诅咒。
言峰从圣杯里面直接叫出来的。圣杯里面好像有东西诅咒这整个世界。
刚刚看到的那个污浊只不过是从圣杯里面露出来的渣。
本体出现的话。妳的 Master 就早已不存在这世界上」


「--------那种。那种,事情,是」


倒着的身体使上力气。

……Saber 知道不可能动的了。
但是对她而言不可能就这样子倒下。


「骗人------士郎还活着。一定还好好的------」


的确还感觉的到与 Master 之间的联系。
虽然很微弱,就像要熄灭的火,但是卫宫士郎还活着。


那么不去的话。
对手是那种联想都不用想的人,只有士郎不可以被他动手--------


「呜--------恩--------!」


靠着那一点温暖,她四肢用上力气。


「阿--------哇阿…………」


但是立刻就结束了。
就算是圣剑之鞘,要让她复原还是需要数分钟的时间。


「已经太迟了。妳就乖乖的吧,Saber。
不管妳要做什么,圣杯就已经快泄出了。十年前的往事再来。只不过这次不是我而是让妳
淋那个」


看着赤红燃烧的天空,黄金的骑士嘴角往上吊。


「高兴吧 Saber。淋那个的话,妳就能和我一样。能够在这世界上拥有第二个肉体。
只不过是不知道能不能像我一样能保有自我」
「什--------」


Saber 呆然地看着敌人。


Saber 也知道那是极大的诅咒。
的确那是超乎异常的魔力束拥有那个的话什么魔术都能使用。……恐怕 Caster 拿到的话,
不可能这三个字就会消失。


但是,那是两面刃。
那是诅咒人的东西。
淋上那个的话,就算是英灵也会丧失自我。


「…………」


注意到了。

眼前的 servent。
被称为人类最古老的英雄王,十年前被那个污浊吞没。
那么--------


「Gilgamesh,你--------」


他已经不正常了--------


「--------喔。妳那样想吗,骑士王」


愉快地笑一笑,Gilgamesh 俯视 Saber。
那张脸好像已经发狂了------没有比这张脸再适合他的相貌。


「不要侮辱我。那种程度的诅咒不能吃下去叫什么英雄。
这世上所有之恶? 哈,要污染我的话还要多三倍。
听好了 Saber。英雄是背负所看到东西的人。
------我以前早就背负这世界的全部了」


「----------------」


Saber 微微对那个答案吞了一口气。


……她绝对无法和这个英灵兼容。
旁落如人,唯我独尊的强大自我,无视他人的残酷选择。
那和她相信的王道是不同的东西,无法交集的信念。


即使如此,这个男人还是王。
Saber 可以这样断言。
就算是 servent,淋上那个极大的诅咒还能保有自我的人,只有这个男人。


「------恩。对了,虽然被泥吞进去也不错,但是失去自我就不好玩了。怎样,现在就来决定
结婚吧」


「--------!」


「Gilgamesh,你--------!」
「怎么了,乱来不是妳的兴趣吗?
那就乖乖的吧。我是不会吝啬和别人享用女人。只是想要的时候就抢过来」
「--------!」


被倒吊着,Saber 凝视 Gilgamesh。


「……喔。因为是 servent 所以听从 Master 的指令吗。真无聊阿。那只不过是令咒的束缚」
「------不对。别搞错了 Gilgamesh。

我不跟从任何人。从一开始,这个身体就没有那个自由」


「……喔。那就是说不管怎样都无法变成我的东西吗」


红色的眼瞳对 Saber 射出愤怒的视线。
没有人类该有的感情。
只有杀。不管是多么执着的东西,拿不到的话只有杀。
那就是这个英灵的本心,叫做 Gilgamesh 的男人的真实。


「----------------」
并没有逃避那个视线,Saber 敌视着 Gilgamesh。


「------Gilgamesh。我不是谁的东西。
我已经是国家的东西了。这个身体在女性前还有王的身分」


不是说给谁听。
只是抱着胸中小小的温暖,一边这样子说。


「哈,我还以为妳要说什么!
不要让我发笑 Saber。对王而言,国家只不过是自己的东西。王不需要无法支配的超越者。
真是的--------阿瑟王阿。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被国家毁灭」


黄金的骑士嘲笑不成熟。
「----------------」
……但是她心意已决。


「阿阿,的确如此。------但是英雄王阿。
你就是因为这样子,才会毁灭自己的国家------!」


冲突的气势。
Saber 全身就像羽毛一样,剩下的单脚 Gilgamesh 的脸踢去------!


「什--------!?」


Gilgamesh 的手指离开。
Saber 逆着身体反转,只用手腕的力量跳开。


「踢男人!? 看起来你必须接受教育阿 Saberrrrr…………!!」


她闭起眼,看自己的心。


“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被国家毁灭”


……那种事情不用现在才说。

变成 Saber 而被招唤开始,就已经听过好几次同样的话。
但是,那个男人不一样。
一边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生气,但是------也认为那值的骄傲。


所以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即使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但是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称现在胸中还留着那个温暖。
要尽快赶到主人身边。


「--------」
「----------------」


和 Gilgamesh 大概距离八公尺。
身体放在刚刚体验过最适合迎击的位置。


……但是身体不能自由还是没变。
两脚的机能没有原本的十分之一,手腕连挥剑的力量都没有。
被攻击的话,就算是平庸的一击也会被打倒。


但是------Saber 连一点点空隙和迷惑都没有。


「………………。
我问一句话」


Gilgamesh 不可能不檔在前面。
Air
黄金的骑士携着爱剑,往眼前的敌人直走过去。


「妳是认真的吗?」
「----------------」


Saber 没有回听。


只有瞳孔诉说必死的觉悟。


「--------好吧。那就不控制力道了」


大气嗷叫。
乖离剑 Air--------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开辟天空创造世界的剑。


英雄王 Gilgamesh 的霸王剑正在低鸣着要让敌人变成雾。
大气的涡旋,收束的魔力量,都远远超过 Saber 的 Excalibur。

「--------消失吧。碍眼的女人」


Air 被高高举起。
相对的,Saber 举起剑。


「----------------」
「----------------」
视线相交在一瞬间。




Enuma elish
「--------“天地乖离,天辟之星”--------」




Gilgamesh 的剑一挥。


「恩--------!?」


但是 Saber 的剑无力地下举,连“宝具”的力量都没有发动。




--------切断所有的光疾驰。
        什么都没做,她被吞没在光之中。




被闇吞没的瞬间。
地狱印刷在脑里。


初始之刑为五、生命刑、身体刑、自由刑、名誉刑、财产刑、样样之罪与泥与恶意在旁行刑

『断首、追放、靠去势的人权排除』『苛责肉体嗜虐之怨恨』『没收名誉荣誉被群体意思抹杀』
『资产冻结而被欲望嘲笑』死刑惩役禁固拘留罚金科料、私怨所致罪、私欲所致罪、无意识
所致罪、自大之罪、内乱、劝诱、诈欺、窃盗、强盗、诱拐、自伤、*、放火、爆坏、侵
害、过失致死、集体暴力、业务致死、过于自信之事故、误诊所至之事故、隐蔽。为得到利
益而放罪。为了得到自我而放罪。为得到爱而犯罪。为了德行而犯罪。窃盗罪横领罪诈欺罪
隐蔽罪杀人罪财务放罪放罪放罪因为私怨而攻 攻 攻 攻 脏 脏 脏 脏 的你要补
偿补偿补偿补偿补偿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状所有的被害者补偿补偿『这个世界被不是人的人
支配』为了改正罪而知道良心。为了改正罪而知道刑罚。人的良心在这里,因为太多而没注
意到有多少。为了掩盖罪而知道暴力。为了掩盖罪而知道权力。人的恶性在这里,因为太少
而痛苦,那个存在变成浮雕。百个良性与一个恶性。为了平衡恶性必须强烈有强亮光辉与有
象无象的良性拮抗。强大的『 』君临。初始之刑为五,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
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
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劝诱、诈欺、窃盗、强盗、诱拐、自伤、
*、放火、侵害、脏 脏 脏 脏 的你补偿补偿补偿补偿补偿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状所
有的被害者用『死』补偿!!!!!!


「--------、阿」


脑袋,破裂。


无法拨开吞噬全身的泥,体温无情地剥夺走。
五官被注入的东西破坏。
无法正视的闇。
无法承认的丑恶。
想要逃避的罪。
这个世界上所有被成为人的罪业的东西。
所以死。
被这个闇捕获的人,会因为痛苦和嫌恶被自己吞噬。


--------但是。


言峰有说过。
这个诅咒是杀死切嗣的东西。
这个事实被所有的闇推走。


------热回到全身。


满身创痍的身体里,为了站起来血液开始循环。
因为。
这种东西。
卫宫切嗣背负这种东西好几年了。
被那样要求补偿的东西压着,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而死。


想要成为正义的一方。

想要为了某人到处跑来跑去,最后没有人能体谅,虽然如此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追
求放弃的理想。
最后,因为无聊的小鬼们说的没什么的话而安心,死时因为觉得太好了而点点头。


「阿--------阿阿--------」


那么要站起来。
我能做到的,只有让切嗣安心。


                正义伙伴
如果卫宫士郎真的是卫宫切嗣的儿子,不管怎样都不可以输给[x]的家伙。


------远 说过。
死也要赢。


--------Saber 说过。
那家伙是我该打倒的敌人。


------连言峰都说过。
要战斗的话就要赌上性命。


就是这样子。不赌上性命要赌上什么。
原本我就没有比生命更好的东西--------!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阿阿阿阿阿阿阿!!!!!!!」


从黑色的块,浓密的泥中,拼命退开。


「恩--------!?」
听到他迷惑的声音。


喉咙烧起来。
呼吸的时候气管就会裂开,像是吸入玻璃的碎片一样。


「恩--------阿,呜,哈--------」


不管那东西。
悔恨地渗出眼泪。
在因为诅咒而发狂前,像是会因为这个气愤而发狂。

「--------什么。你挥开那个--------!?」


「言峰绮礼--------!」


全身大喝一声,奔跑着。
单手在背后。
握紧藏到最后的短剑。


「------让我看呆了,从那个逃走的短路思考已经万策用尽了吧--------」
「吵死了,一开始就没有策略……!」
跑着。
言峰的手伸入背后黑色的瀑布,发出声音摘出黑色的块。


「那就追随 servent 吧。刚刚的光是打败 Saber 而发出的。已经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
一切的犹豫消失。
如果等一下我到言峰身边的话,他最大的错误一定是刚刚的台词。


因为,左手还有令咒。
已经快死的身体,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的唯一证据是那个。


只要还有令咒,Saber 就还活着。
如果那家伙在的话------现在就已经干掉 Gilgamesh,往这边过来。
那个时候不打开手欢迎的话,我想 Saber 会生气。


------所以要打倒这家伙。
为了要遵守和她最后的约定。


黑闇逼近。
言峰的手腕放出极大的诅咒。
……身体,从手指开始,溶化。


「----------------!」
不避开视线。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所以还有该做的事情--------!

Enuma     elish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断层在空间奔驰。


破坏眼睛的闪光,伴随覆耳的暴风,Air 放出破坏的涡旋。


「呜--------!」


                        圣剑
在它面前,Saber 没有是用自己的“宝具”。
挥起的剑下举,像是要往前方跌倒。


--------闪光逼近。
受伤的脚无法躲避,能挡住 Air 的盾不存在这世界上。
卷入的话连痕迹都会消失的光与风的乱舞。
没有与 Air 正面对抗的手段。
这是两者共通的确信。


------没错。
      只是,那是数小时前。


「--------!?」


发出惊愕声的人不是 Saber,而是拿着 Air 的黄金骑士。
Air 还在放出魔力,无情地进行破坏行为。
虽然如此,Saber 却往光的奔流中踏入。


「--------!」


银色铠甲发出悲鸣。
保护她的所有魔力防壁开始龟裂。
连一秒的称不了,她靠近 Gilgamesh、




Excalibur
「“约束胜利之剑”--------!」

在可以允许的出力内,对抗 Air 的破坏--------!


混乱发狂的风声与闪光。
剑的冲突十分激烈,双方互相角力,空间出现了界线。
但是------那不是没有用的吗。
Excalibur 敌不过 Air。
就算舍身到这么近的距离,要把她押回去只需要一步。
天枰很容易倾向 Air ,Excalibur 和 Saber 都被弹开。


「--------是吗,打昏头了阿 Saber……!」


将 Air 一挥,看着莽撞冲到这里的敌人,黄金的骑士将 Air 注入魔力。
已经没有之后了。
只剩下以全力消灭 Saber 而已。


Air 的运转已经到达临界,包住 Saber 的闪光将 Excalibur 压制。


--------那之前。


Saber 跑着。
靠着 Excalibur 微微压制的空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Saber 到达那里的瞬间。


她的宝具,现身了。




闇变成吹风将卫宫士郎包住。
无法躲开,涂满空间的诅咒是不能使用『防御』的概念。
被吞进去的人就根涂满诅咒的空间一样,被这个闇吞进去同化。


「阿--------!」


身体,从手指,开始融化。
往前踏出的脚在天空漂浮,伸出去的手腕被泥吞噬,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是因为从外侧开始消失的吗。
身体缩小的感觉袭来,但是卫宫士郎还没有死亡。


「哈------------阿,呜--------!」


不避开眼睛,全力地拒绝。
不管是覆盖身体的黑暗,还是像要把身体融解的痛,还是像要把心融化的诅咒。


「呜--------恩----------------」


那是没有用的尝试。
人的身体没有对抗这个污浊的方法。
身体还能动。
像是要抓住什么的手往上抬。


但是,心已经坏掉了。
思考被闇崩溃,肉体很快就要消失在闇里面了吧。
那个剎那。



          “--------你,是我的”



为什么想妳那个声音呢。


「----------------」
光明在黑暗中点起。
眼球捕捉到“那个光”时,全部都逆转了。


「----------------」


击铁落下。
思考像是绕着同心圆似的速度开始增加,火花四散,像是恶魔一样制作那个形体。




trace on
「--------投影,开始」

说着投影开始的咒文。
瞬间。


省略所有工程完成。


……没错,没有从零开始的必要。
因为那个型体已经完全刻印在这个胸口,完全记忆,何为一体,成为卫宫士郎的半身。



  “--------你,是我的鞘------”



拼命伸着的指尖还能动。
握住不用精神集中和 文咏唱的形体。


世界完全改变,闇被黄金的光驱逐,然后------卫宫士郎的手握住完全复制的她的鞘。




--------然后。
Air 的断层前,她的 “宝具”展开。


「什--------么--------!?」


她的眼前所施放,四散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圣剑之鞘。


不知道是靠什么神秘编织而成,鞘将 Air 的光全部弹开。
否,这不是防御的等级。


那是遮断。
不让外界的污秽进入的妖精乡之壁,隔绝这个此世,无法到达的一个世界。
受到圣坚之鞘保护的 Saber,只有那一瞬间,隔绝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
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保护。
连五大魔法都到达不了,谁都无法侵害的究极之ㄧ。

                      Avalon
因此,鞘之名为“遗世孤立的理想乡”。
阿瑟王死前终能到达,其它王所梦见,却到不了的理想乡--------




「----------------」


Gilgamesh 的确看到死神。


但是来不及了。
无法停止挥下去 Air 的运转,连 Gilgamesh 都无法往后跳。
那是当然的。
不管怎样------不管怎样这种全力,这种魔力施放的一击竟然被挡下有谁想的到阿……!


「喔喔喔喔……!! 妳居然耍这种小手段------!」
「----------------」


青衣奔驰。
Saber 的身体没有防具。
解除守护自己的铠甲,那份魔力流入她手上的剑--------




  E x
「“约束--------”」




「Saberrrrrrr--------!!!!!」


英雄王的绝叫。

就在眼前、




calibur
「“胜利之剑”--------!」




浑身的一击,剑将黄金的骑士两断。




拿到鞘的瞬间,全部的闇都被挥开。
不管包住卫宫士郎的闇,还是污染他体内的闇,全部都雾散了。


「什--------么?」


但是没有该惊讶的价值。
圣剑之鞘是保护主人之物。
她所追求的理想乡的具体显现,这一点点泥不可以打的破--------!

奔跑。
从闇解放开始,速度与流星无两异。


「投影魔术--------你是什么人--------!」


太过相信自己力量的人,和连相信自己力量的空暇都没有的人。
只有一瞬,但是分开命运的一剎那。


「言峰绮礼--------!」


倒在地面,双腕往地面一弹,卫宫士郎疾驰。
一只手拿着短剑。
趴在地上往黑色的神父跑去、


「恩--------!」


没有停下,回报之剑立在胸口。


「呜--------」


神父转过身。
在那之前。
单脚在地上一踢,卫宫士郎在奔跑的姿势中翻过身。
旋风一扫。
神父转向要刺向自己胸口的敌人。
那几乎同时,冲击第二次将言峰绮礼贯穿。


像是陀螺一样反转的身体,和聚集在右手的魔力。
瞄准神父胸口的剑打过去--------




「“l[auml][szlig]t”--------!」




和拥有解放意义的语言一起往 AZOTH 剑流入。

黄金之剑完全的一挥。
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吗。
Saber 撑着剑没有提起头、
男人被切裂地看着打倒自己的骑士。


「----------------」
只有风声在境?响起。
向洪水一样的光波已经不复存在。
两个骑士没有说话,只有把身体放在等待结果的距离。


「----------------、」
然后,男人叹了一口气。
垂下的手腕向上举,像是要确认眼前的骑士,用手指描绘着她的脸颊。


「------可恨的女人。到最后都要跟我做对吗」


黄金的甲冑开始稀薄。
流血拥有肉体感触的英雄王的存在开始消失。


「但是我原谅妳。就是因为无法入手,才有美丽的东西」


手指一滑。
抬起的手腕无力地坠落到地面。


「恩------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早就决定我会输给妳」


不高兴的碎碎念。
然后,最后。


「再见了骑士王。------真是好玩阿」


皮肉笑一笑,黄金的骑士消失了。

青白色的火花将黑色的神父服绽放。
刺在胸口的短剑,和四散的火花。
肉片没有弹出,也没有出血之类的东西。
即使如此------战争就此结束。


「----------------」
他不看我。
只是不可思议地看刺着自己的短剑。


「----------------」
风吹着。


头上的『孔』吐出的烈风打着鼓膜,周围的声音消失。
在轰轰的 寂中。


「--------为什么你有那把剑」


言峰绮礼低声的说,比什么都还能到达我的耳朵。


「这不是我的。而是远 交给我的东西」
「----------------」
不知道想了多久。
他叹了一口常常的气,终于------对峙时一步都没动的身体,开始摇晃。


「对了。以前,以前有给过那个女孩。那应该是十年前吧。
------原来如此。我会输也是正常的」


倒下。
叫做言峰绮礼的神父的身体,无力地倒下。


「--------------」
……一直看到最后。
即使是死亡之渊,也像是他人一样说着自己的躯体。
到刚刚为止使用的东西,神父往自己所希望的东西沉入。

      那是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的最后。




------长久的战争真的结束了。




明确的敌人已经完了,终于要跟最后的大工作面对面。


在头上黑色的『孔』。
那个泥虽然停下来,但是恶心空洞的胎动还持续着。


------那是圣杯。
给予这个战争胜者的东西,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万能之杯--------。


风吹着。
因为言峰消失,就失去束缚伊莉亚的力量吗。
伊莉亚从那个『孔』解放,现在就在我旁边睡着。


虽然不知道伊莉亚的状态怎样,但是性命好像没问题。
回到家之后,远 看着的话一定能醒来。


……战争结束了。
谁都不需要受到伤害,谁都不需要失去。
Master 已经消失,servent 也结束工作,从这个世界消失。


那是早已明白的事情。
和她一起走过常常的阶梯时。
已经做好别离。
剩下只有落幕而已。


「----------------」
抬头看着『孔』,空虚的心等待着。


……然后,她来了。


和相遇时没变,直直地走到我旁边--------

「----------------」


在手可以碰的到的距离里,她停下来。
确认没有事情的语言,和祝贺胜利的语言都没有。


那是已经决定的事情。
那么,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破坏圣杯吧。那是,我的工作」


这样说,她走出去。
从『孔』吹出的强风无法阻止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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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34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到了距离了吧。
她静静地架起剑,看着黑色的『孔』。


……看着那个背后。
像是要渗出血似的握紧拳头,咬着唇,抹杀要从嘴巴跑出来的心情,将她的身影烙印在心
里。
然后。


「Master,给我命令。没有你的命令的话,无法破坏那个」


背对着,她说要使出最后的令咒。


破坏圣杯的话 Saber 就会消失。
不------用自己的手破坏圣杯的 Saber 就不会再是 servent。


Saber 正是因为固执圣杯才会变成 servent。
她用自己的意思破坏圣杯就是要切断契约。


------在这里破坏圣杯的话。
她就永远成为王地结束生涯。


「--------士郎。我想听你的声音」


是 Saber 的声音。
听到的时候好想叫出来。
------不要去。
留在这里,抛弃光荣和自尊,叫出赤裸裸的心意。


「----------------」

但是。
那是就算死也不能做的事情。


我爱 Saber。
比谁都还希望她幸福,希望能在一起。
但是,真的爱她不同。
我爱即使受伤但还是一直战下去的 Saber。
即使舍弃全部,即使满是伤痕,但是少女还是贯彻保护。


------感觉到那美丽的话,想要保护的话。


我不能因为我的任性破坏她的人生。


以王而生,以王而活。
即使什么都不在那还是没变,从拿起那把剑发誓的时候开始,少女就只能是王。


那是她的骄傲。
到最后依然相信自己的道路并没有走错,前往战场。


叫做阿尔特莉亚的少女的梦。
抛弃自己的人生选择王的心。
即使知道最后没有回报的东西,还是拿着剑,守护王的誓言。


------不管经过多少年。


恐怕到死时还依然保有的那份骄傲,不能让它污秽。


「--------Saber。完成那个责任吧」


百感交集地说。


------光芒溢出。


穿过空中的『孔』被光之线切成两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周围什么都没有。
吹着风的山顶变的一片平坦。


远方是黎明。
地平线微微射入黄金光芒。


「--------呜」

左少好痛。
最后的令咒开始消失。


------这样子。
就真的落幕了。


「--------这样就全部结束了」
「……阿。这样就结束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是吗。到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成为你的剑,讨伐敌人,保护你。
……能完成那个约定实在是太好了」


「……是阿。Saber 做的很好」


没有能再说出口的话。
Saber 在远方,我没有靠过去。


朝日升起。
停止的风开始吹起。
像是永远的黄金光芒。
其中、


「最后,不说一件事情不行」


她用强烈的语气说。


「……阿,什么?」


拼命的逞强,和平常一样回问。
Saber 的身体摇晃。




转过头的身影。
她直直地看着我,用没有后悔的声音说

    「士郎--------我爱你」




嘴唇说出那句话。




风吹着。
因为朝日炫目的光线而微微闭上的眼,张开。




「----------------」
并不觉得惊讶。
因为我想。
别离。
和消失的时候,一定就是这样子。




广阔的视线只有一片的荒野。
骑士的身影和吹着的风一起消失。


和出现的时候一样。
整洁地,连一点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阿--------真像妳」


低鸣的声音没有后悔。
胸口抱着失去和留下来的东西,因为日光而微微瞇上眼。




希望不会忘记,希望不要褪色,这样强烈的祈愿看着地平线。



--------远方赤红色的大地。
真像她前往的黄金草原。

有个声音。
是古老又做的不好的仓库门打开的声音。


光线射入黑暗的仓库。


「--------」


意识从睡眠中清醒。


「学长,起床了吗?」
根本不用看是谁来。


------阿阿,时间已经到了吗。


吸口气睁开眼睛。


「早安学长。时间快到了喔」
「恩------好像是这样子。早安,樱。谢谢把我叫起床」


「这不用道谢。因为我知道学长早就起床了,我只不过是做多余的事情而已」


「是吗。……但是还不是特意叫我起床吗?」
「并不是特意的。只是今天早上想要叫学长起床,所以就比平常还要早30分钟起床。因为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阿」
想起来了。
没错。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樱。虽然我想不用问,但是藤姐还没来吧?」
「是的,藤村老师还没有。阿,但是伊莉亚先来了」


--------果然。
伊莉亚会来也就是指那件事情。


「------糟糕了。樱,抱歉早餐先交给妳准备。我要用跑的把藤姐叫起床」
「阿,是的。辛苦你了,学长」


幸亏昨天是穿着作业服。
就算不换衣服也可以外出。


「十分钟之内就会回来,剩下的拜托了」


「是的,请交给我」

「咦,士郎起来了喔」
「阿阿,刚刚起来的。我去叫藤姐起来,妳先去帮樱一下」


把手放在伊莉亚的肩板,就这样子往玄关走去。


「------被骗了。我不是说过士郎由我叫起床吗,樱!」


伊莉亚一边大叫一边往仓库走去。
这个光景现在并不少见。


伊莉亚说无法回去自己的国家,所以跟藤姐商量住在我家。
藤姐强烈反对,那样的话就把伊莉亚寄住在藤村家。
以后,伊莉亚就在藤村家当食客,和藤姐一起早晚袭击我家。


不用说,目标当然是早餐和晚餐。
同居才两个月,二人已经一心同体了。


通过仓库的内侧,围墙的那一端传来声音。
那是樱和伊莉亚的谈话声。


虽然我以为伊莉亚那种不客气的性格和樱会处不来,但好像也并非如此。
爱玩的伊莉亚和温和的樱之间虽然吵闹但是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实际上,因为伊莉亚让樱逐渐恢复元气。


……樱的哥哥,间桐慎二失踪之后樱就没笑过。
樱也淡淡感觉到和之前学校集体昏迷事件有关吧。
樱因为慎二的失踪而封闭自己。


把樱强制扶起来的是伊莉亚,有伊利亚在樱就会越来越活泼。


「------恩。樱变的能笑了」


那真的很高兴。
果然樱适合温和的笑容。


「呜呜,好过份喔伊莉亚。不管有什么我会还是给妳小费」


藤姐一边哭一边咬着早餐。


「当然的。要等 Tiger 的话连我都会迟到,给我钱只是尽本分。要求更多劳力的话,不只小
费连基本的都要 UP」


「……呜。不只我连爷爷都会给妳的说,为什么这孩子会是守财奴。

小时后把钱看那么重会被周围的小孩讨厌的喔」


「被讨厌也没关系。喜欢的人以外怎样想都没关系。还有 Tiger,之前借的前要还我。发薪
日是五天前吧」


「------咦。为,为什么你会知道那种事情!」


「我去问雷河的。要的话我连明细都说给妳听」


伊莉亚浮出无敌的笑容。
与樱相反,伊莉亚和藤姐的兼容性很差。
再加上遇上藤姐的时候伊莉亚就会变的非常坏心。刚刚笑的方法不管是谁都会毛骨悚然。


「明天就要还。做不到的话就从零用钱扣」


「……! 爷,爷爷连那种事情都跟妳说!?」


「恩,因为午餐的时候都在一起。雷河阿,还称赞我比大河可爱」


「哇哇哇……! 教我该怎么做士郎,这孩子根本就是小恶魔! 在下去的话藤
村帮就会被篡位了!」


「----------------」
不,还有更神奇的事情。
妳都这么大了还跟爷爷拿零用钱……。



「出门小心士郎。今天要早一点出门吧? 那么我在这里等,要快点回来喔」
「恩,我会努力。拜托妳看门了,伊莉亚」


「……哼。赶快变成这边的小孩,笨蛋」
藤姐躲在我背后生气着说。


「是的是的。Tiger 也要好好注意。不要在外面给士郎带来困扰」


伊莉亚轻松应对。
藤姐似乎已经完全楚于下风。



「那我先走了,不可以走太慢迟到喔」


随着排气管的声音,藤姐像*一样飞走。


藤姐是一个月之前拿到*。

之后,迟到就革命性地减少,从原本的 Rocket Tiger 追加了 Rocket Driver 的绰号,当然本
人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恩」


大大身个懒腰,深呼吸一下。
樱早我一步到学校。
看着吃那么多饭,今天真的很有气势。
对弓道部而言今天是赤壁之战。
樱是副将所以也要好好加油才行。


「--------那么」


到学校去。
今天是四月七日。
学校有开学典礼,季节是越过酷寒到暖冬。


经过了2个月。
她不在之后感觉变了很多,但实际上变化之有些微而已。


越过冬天到了春天。
改变的仅此而已。
感觉稍微成长,但还不到满足的程度。


所以没有改变。
卫宫士郎还是笨拙地以切嗣为目标追着。


「早安,卫宫同学。早上相遇真是希奇阿」
「押忍。今天天气真好,远 」
抬起手打声招呼。


「但是算奇遇吗? 最近常常差点相撞吧。
阿阿,偶遇也没那么常发生吧」


「……偶遇的,你阿」


是因为不爽吧,远 瞪着我。
早上很难在这里相遇,眼睛随便扫一下我想不太好。


「远 ,该不会上学时间变了吧? 之前会比较慢说。应该就是不会太早也不会迟到的时间」


「没那种事情。以前会碰面只是偶然。
你知道吗? 卫宫的家和我的家差不多是在相对的位置。所以普通地起床普通地下坡道,
会在这里相遇是应该的」

「------咦。
我第一次听过。是吗,那么的话就应该如此------」


……不,等一下。
这不是生活圈一样的问题。
远 在这个时间要来到这十字路口的话不在早上六点起床不行。
也就是说……


「远 。妳不困吗?」
单刀直入问她。


「……说什么话。我既不想睡也没有在逞强。
为什么你会这样子问」


「没有,因为妳早上很不行。
睡不饱到学校可是会被怪物剥皮的喔。上课中打瞌睡的话就很糟糕。
把妳叫起来的话,就像是把沉睡中的恶魔叫醒」
扰吾安眠者死,就像这样子。


「没,没这回事! 我还花了三十分钟清醒!」
「妳看。果然不是很早就起床吗」


「--------。
人家的起床时间怎样都没关系吧。有去想无聊事情的时间的话,赶快给我到学校去」


远 生气地甩开脸。
想说的只有这样子而已,打声招呼之后再上学。


登上坡道。
眼底是小镇的景色,已经一片春暖花开的样子。
风很舒服,在高台上某个学校的樱花落叶偶尔会落下。
眼睛所看到的,皮肤所感觉到的是那么舒服。



「什么,这礼拜几乎都要打工?
……虽然这是卫宫的时间我无话可说,但是这样身体会搞坏吧?」
「咦------? 没有,今天有休假喔。
因为有弓道部的新入部员欢迎会,所以要打伊莉亚带过去玩」


「哇。真是可怕的气量阿。可以若无其事地把伊莉亚带到学校真是大人物」


「? 有什么不好的吗? 我想伊莉亚也会因为有的玩所以很高兴」

「真的是不好。虽然不好,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会去。伊莉亚在的话就不会无聊,更重
要的是因为太危险了」


这样说的话实在是太感谢了。
最了解伊莉亚的人不是我或者樱,而是远 。
虽然也是因为有定期检查伊莉亚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伊莉亚和远版是纯粹的魔术师。
魔术师是隐藏而活着,对还没有感觉到这种事情的伊莉亚而言,远 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
老师。


「----------------」
就这样子各种事情解决了。
圣杯战争引起的灾害由教会派遣的新神父逐渐复原,我们也回到没有问题的日常生活。


的确是有失去和无法回来的东西。
但是伤痕逐渐痊愈,不在那么后悔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真意外阿」
忽然。
看着眼底的小镇,远 用深刻的声音说着。


「? 意外的,是啥」


「……恩。我以为士郎会更加消沉。一段时间内会站不起来」


那是指已经不在的她。
经过二个月------经过那么多的日子第一次聊到金发少女的事情。


「是阿。我也以为会这样。那之后的事情用想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盖子打开了,士郎跟以前一样。完全没有消沉,隔天就恢复了」


「……那个时候阿,我在想那家伙没事吧。虽然无法说的很清楚,就像是隔天遇到意外就死
掉的感觉」


「那当然。为什么那么健康居然会死」


「这种事情常常发生。人阿,达成错误的人生目标后,就会立刻死掉。
想到要不要再活下去也没关系的时候,就算是绿灯也会去撞车,爽快地滑落人生的舞台阶
梯」


……唉。
远 的比喻很难理解。
大概是想说大往生或者成佛之类的吧。

「所以我很担心那样子。那种时候非常消沉周遭的人还比较安心」
「什么阿。那我消沉的话你会安慰我吗,远 」


「------怎么可能。只会往背后一踢叫你一天内站起来。只是做不到还真惜」


不高兴地无视我。
那样子实在太奇怪,不小心就笑了出来。


「有什么奇怪的啊?」
「没有,总之这是想远 的严格台词,我安心了」


两人看着春天的阳光走着。
坡道很长,好像没有终点地往蓝天延伸。
然后,似乎说了无聊的话、


「那么就没有遗憾了。就算 Saber 不在了」


看着天空,远 低声说道。


「------阿阿。一定没有遗憾」


这不是逞强,连自己都吓一跳地用平和的心讲。


没有后悔,没有没说的话。
那个离别就是全部。
我想做的。
那家伙所梦见的。
那只是双方的志气,或许应该要抓住她的手实现少女的梦想。


但是------我们都感觉到对方很美,所以才拼命地遵守到最后。
没有后悔。
那家伙好好地结束自己的时间。
我也不能被回忆停住。


「……恩。士郎内心已经下定决心了。
所以不会消沉,沉浸在回忆里」


「阿阿。但是,到现在梦中还是会看到。从此也会回忆起那家伙的事情。
总有一天记忆会变淡,忘记那家伙的声音和样子。
但是------一定会永远记住这件事情和爱上叫做 Saber 的少女事情」


远 什么都没说。
只是快乐地小跑步着。

「怎么了远 。那么急事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想要早点到学校。
就是这样子士郎也快一点! 太慢的话我会放鸽子喔!」


身体翻转一下往坡道跑去。


「--------这家伙早上睡不饱还那么勉强」


一边碎碎念,一边背着书包跑去。
时间才七点半。
虽然是没有社团练习的学生太早到的时间,算了,早点到也不错。


跑在像是要到天空的坡道,比平常还要早到学校。


今天是新的一年开始的日子。
有想要庆祝的心情的话,就要早点挥开旧的回忆。


无法忘怀。
即使打着胸口的空虚在哭泣着。


    ------远方是青空。
          虽然感觉这么近、
          伸出手却抓不到。


总有一天看着星星。
到达不了的星星和无法实现的愿望。
没有一起留下的东西、
因此,记忆总有一天会消失。
「----------------」
但。
即使到达不了,心中还是有残留的东西吧。


虽然手上没有留下的的东西,但是在相同的时间看着同样的东西。
还记的起来的话------即使遥远分隔,还是相信两人共有。


就像有失去的东西一样,就有没有失去的东西。


所以,现在要一直跑着。
目标在远方的话,总有一天,目标也一定能达到。



------越过寒冬的春天。
在总有一天她也会看到的青空下,登上坡道。

--------战争结束了。
她最后的战场,将国家一分为二的战争以王的胜利作为落幕。


「哈、哈、哈、哈--------!」


骑士跑着。
战争结束,像血一样赤红的夕阳沉下,现在夜晚的黑暗支配战场。
诅咒充满在埋着亡骸的山丘,要把活着的人带走地怨嗟着。


其中,骑士呼吸急促的跑着。


骑士的手握着马绳,拼命挂在受伤的白马上。


活着的只有骑士和白马。
还有倒在马背上,一个王。


「王……! 阿瑟王,到这里--------!」


虽然自己也负伤,但是骑士还是奔驰在战场上。
骑士所侍奉的王已经被死神抓住。
虽然单*匹马打倒敌军的王,但是王自己也受到致命伤。
那个伤,在骑士的眼里是没救的。
他们所侍奉的王即将迎接死吧。


「请清醒……! 到了那个森林,一定……!」


拼命叫着。


------或者,这样子骑士才能感觉到真实。


他们的王是不灭的。
只要有圣剑的引导,王就不会毁灭。


「哈--------哈、哈、哈、哈--------!」


呼吸急促、越过尸体之山、骑士的目标是没有被血所染的森林。
他知道王是不死身的特性。
因此,他相信越过这个被诅咒的战场,到达清灵的地方的话,王的伤一定就能痊愈。


不------就只能这样相信而已。


他和其它的骑士不同,相信自己的王。
在宫廷内被孤立,被骑士远离,被人民惧怕。

他以在穷地里不见私情,努力不懈完成理想的年轻的王为骄傲。


他不是侍奉国家。


他因为这个王所以把剑交出去,成为力量迈进,以年少的身份成为王的卫。


看不到真实一面的王。
没有私情,公平无私的少年。
或者,期待只要成为近卫,就能看到王的真实一面。


他只是想看到王的真实一面。
不是在王城或战场所看到的,而是想看到人类真实的笑容。
在宫廷中,从王的责务中解放时就会出现吧。
就算再怎么完美的王,也无法随时随地伪装自己。


但是,那个想法是错的。
他知道的只有和期待相反的事实。
成为近卫,保护王的身边。
比其它骑士还要靠近,一直看着日常行动。


虽然如此,但还是一次都没有。


他的王一次都没有笑过。


「哈--------哈、哈、哈、哈--------!」


因此而感到生气是什么时候。
完成那样的伟业,应该在荣光内的王。
其实,一次都没有让人看到温和的表情。


无法原谅。
想要相信没那种事情。


正因为如此,总有一天------希望王的脸能出现光芒。


还没有达成。
王还是孤独的。
因此,骑士拒绝王的死。


不可以在这里结束。
这样子的话,这个伟大的王不就没有获得回报吗。

「王,现在待请在这里。立刻把兵叫来」


森林里,骑士把王的身体靠在大树。
一秒都不能迟。
到港口自己军队用马跑快一点的话只要半天。
王是否能不能熬到明天天亮,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点就能看破吧。


「请忍到那时候。一定会把兵带过来」


对没有意识的王行礼,骑士往白马跑去。


「--------贝狄威尔」


在那之前。
应该没有意识的王叫着骑士的名子。


「王!? 清醒了吗……!?」
「……恩。做了一点梦」


朦胧的声音。
但是,那个声音非常------在骑士耳里感到十分温暖。


「梦、吗……?」


像是询问的声音。
王的意识还不完全。不这样回问的话,又会落入黑暗中吧。


「恩。没看过的。贵重的体验」


「……是吗。请小心地休息。在这段时间我会把士兵带过来」


「--------」


吸了一口气。
骑士的话中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王? 有什么无礼的话……?」
「------不。只是因为你说的话感到惊讶。梦是醒来之后也能看到的东西吗。并非不同的梦,
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同样的东西……?」


这次换骑士惊讶。
他把整理一下之后,知道那是假的回答。


「------是的。有强烈的思念的话,也会看到同样的梦吧。我也有同样的验」

根本没那种事情。
梦原本就是仅此一次的东西。
即使如此骑士还是说谎。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王的不正与道歉。


「是吗。你也真是博识阿,贝狄威尔」


王感动地说着。
低着头,没有看骑士。
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地呼吸、静静地、


「贝狄威尔。拿着我的名剑」


用被夺走的声音,做出最后一个命令。


「听好了。穿过这个森林,越过那个被血涂满的山丘。再过去有个很深的湖。把我的剑投入
其中」
「------! 王,那……!」


骑士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湖的剑。
放开保护王到现在,王的证明的剑,代表他所侍奉的王的结束。


「------去吧。完成之后回到这里,我想听听你看到的东西」


王的话没有改变。
骑士拿起圣剑,无法斩断犹豫地越过山丘。



------然后。
骑士三次犹豫着要把剑还回去。


的确有湖。
但是无法把剑投入其中。
把剑投入的话,王就不再是王。
骑士因为王而无法把剑投入,因此回到王的身边。


王反复命令骑士。
对谎称剑丢弃的骑士回答“遵守命令就好了”。


违反王的命令对骑士而言是大罪。


但是他还是二度拼上性命。

每当在湖面前时,就会想起王的生命。


------但这终会结束。
觉悟到王的意思绝对不会改变的骑士,在第三次将剑投入湖中。


圣剑还给了湖。


水面上出现皓白的手腕接过剑,在半空转了三次之后,圣剑从世界上消了。


「----------------」


然后,骑士接受了。
王的结束。
那个太过久的责任,到此结束。


第三次越过山丘的时候,森林垄罩在朝日里。


战场没有什么痕迹。
没有嗜血战争的样子,在清澈的薄雾中。


「------将剑投入湖中。湖中妇人的手的确接到剑」


王因为骑士的话睁开眼睛。


「……是吗。那抬起你的胸膛。你,遵守你的王的命令」


在迎接死亡的声音里,骑士静静点头。


------全部都结束了。
之后他们的国家会持续动乱吧。战争不会结束,不久毁灭的日子就会来临。


但是,王的战争就此结束。
他------不,她到最后完成了那个任务。



……光逐渐消失。
因为事情完成了吗,保护她的最后力量消失了。



「------抱歉贝狄威尔。
      这次的睡眠,稍微,永远--------」



像是静静睡着。

她,闭上眼睛。


……只有早上的阳光落下。
寂静矗立在森林里,伴随王的永眠。


「----------------」


骑士保护着。
她所期待的王的身影。
只有一个骑士看着的孤独之王。


但是------那个脸,是他所期待的东西。


平和的睡眠。
王到最后终于能得到安稳。


那,非常高兴。
骑士感谢给予平静的某人,骄傲地守护着王。


天空广阔、晴朗的天空很蓝。
战争、到此就真的结束。


「--------你在看吗、阿瑟王」


低语的声音乘着风。
落入睡眠的王,像是沉入无尽的蓝。


「梦的,继续--------」


看着遥远,遥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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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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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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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35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UBW线~~~



Fate/Stay Night Prologue_1
翻译:gigileung
简体化/排版:bluebloom @ raaka.net


那是,如闪电一般的*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射出的*的尖端
试着躲避也是无意义的吧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的


但是
要贯穿这身体的闪电
被要救这身体的月光弹开了


锵啷,华丽的声音



在眼前落下的声音,比钢铁还要沉重
通常跟华丽无缘的、包裹着的铠甲冰冻的夜晚气息


不可能会华丽的
因为响声的本质是钢铁
只是,那骑士拥有使那声响变成银铃般声音的美丽


「───我问你,你是我的主人吗」


用挥开黑暗的声音,她说了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没错,契约完成了
就像她选择我为主人一样
我自己,也一定是发誓了要帮助她


月光更澄亮地照着黑暗
仓库里像是模仿着骑士的姿态一般,回到了过去的平静


时间静止了
恐怕那只是一秒不到的景象


不过
那姿态,就算我落到了地狱里,也能鲜明的回忆起来吧


稍微向后的侧脸
一片安稳平静的圣绿瞳孔
时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象征着她的青衣在风中摆动着

────射入仓库的只是些许苍光
如金砂一般的发丝,被月光濡湿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我看到了很怀念的人
身长很高,轮廓深刻的脸孔,我印象中一次都没有开过玩笑的人,在抚摸着我的头
不,有点不对
因为他不知道控制力道,与其说是摸头,不如说是抓着头转来转去来的正确


我想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再怎么说,这时是这个人第一次摸我的头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你懂了吧」


我对着他沉重的声音,有礼貌的回答是的
摸着我的头的人点了点头,拿开手站了起来


……所以,只有这样
如果那时知道这是最后一面的话,就会用珍藏的笑话让他笑的说
为了有一天让这个人放下严肃的表情,我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练习说笑话
结果,一次都没有表现出来,要说是悲伤的话也是很悲伤


「[x]之前先让协会照顾,之后的判断就交给你了。你的话,一个人也能过吧」


他这样说,也算是在担心吧
家传的宝石、大师父传下的宝石、管理地下室的方法
看着他一件接一件,说着过去没教过的事的样子,小孩子的心里也注意到了


───大概
这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吧


……战争发生了
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人与人的战争
虽然这么说,互相敌对的也只有七个人
虽然这样就不适合战争这题目了,但是这战争中的人们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不同派别的七名魔术师,为了我不清楚的理由而开始竞争,用我不清楚的方法互相残杀


那其中的一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个人
所以,这个人也站在杀人、或者有一天被杀害的立场
那战争时间的接近,那个人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感觉到了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
───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再一次
摸着我的头,那个人离开了

那是最后
身为一名主人参加圣杯战争而没有回来,既是师父也是父亲的人的最后模样


「路上小心,父亲」


我有礼貌地送他走
虽然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出来,泪水却决不会流下


我喜欢那个人
优秀的父亲,也是优秀魔法师的人
魔术师只不过是一群偏执者
以这魔术世界来说,有像他那样优秀人格的人应该是没有吧
他以师父的身分教导我,以父亲的身分爱着我


所以,我决定了
我要以那个人在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决定自己的道路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
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他在最后的最后,不是以父亲的身分,而是以魔术师的身分留给我这些话
所以,在那瞬间我的道路就决定了


「────好。那就首先,努力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吧───」


弟子照师父的话去做是当然的
从那之后,经历很多事,我以远坂凛的身分成长


从父亲参加战争的那冬天,过了十年
虽然不是焦急地等待这一刻,心情却不由得兴奋起来
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十年间一刻也不曾忘过的这事件,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嗯」
什么东西在响
叮铃铃,叮铃铃
「…………吵死了。停止」
声音没有停
叮铃铃地,就像我是它杀父仇人一直吵着


「……什么啊,真是的……昨天弄到很晚,再睡一下……」
再睡一下也没关系
不,这我是应该说的
再怎么说我都是为了解读父亲遗言而弄到天亮,也用了过多的魔力
也就是疲惫不堪,精神跟身体都累翻了


「……啊啊,真是的────不懂变通的家伙」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是听不懂人话的
但是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说『要迟到喽要迟到喽』
是用了什么机关吧


「……迟到……迟到,很糟糕……」
不过那也是要看时间跟场合的
就算是优等生,像今天这种日子在迟到边缘上学也没关系吧


「……没错没错……闹钟设定延后了预备的三十分钟,所以应该还
能再睡三十分钟……」
────嗯?
好像,有点怪
「……延后,三十分钟……」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闹钟
时钟清楚地指着七点
平常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所以三十分钟的预留时间已经用的干干净净了
……我为什么起床时思考能力会变这么差呢


「………………呣」
跟闹钟互瞪了几秒钟
关掉闹铃,我慢慢地离开床上


走到冷冰冰的走廊,到了冷冰冰的客厅
一月最后的早上七点
冬木町虽然在冬天气候也比较温暖,但只有今天早上跟别的地方一样冷


「……暖气、暖气……」
打开暖气,我走向洗手间
这种时候,一个人住就不方便了
如果有比自己早起的人在的话,客厅就已经被暖气充满了吧


在洗手间洗脸
梳着长发,打扮一下
寒冷的早上,寒冷的洗手间
要说唯一的好处的话,也只有冰冷的水把睡意强制赶跑了吧


咻,领口的缎带打好了
接着只要吃完早饭上学就好
看了看时钟,才刚过七点


「什么嘛,这样也没必要用跑的嘛」
不过用跑的到学校,这种丑陋的样子我本来就一点都不想那么做
无论何时都要轻松优雅,这是远坂家的家训


既然认真地持续这种家训,我们家的祖先真的是出身名门吧
在这时代还拥有一栋洋房就是最主要的证据,再加上,远坂家是传承“魔术”的魔法师血脉

要说古老的话,也的确是有着古老的历史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好骄傲的事」
应该说,这不是能随便宣传的事


───其实我远坂凛,是魔法使───


这种事,到底能跟谁炫耀呢


说到魔术呢,就跟字面上一样是魔术
要想象的话,“伤口不痛不痛”或是“啊不啦卡达不啦”都没关系
简单说,就是咏唱咒文行使不可思议事情的人


────啊,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可能用扫帚飞上天空,挥杖也不会跑出星星


……虽然做得到类似的事,但没什么意义所以不做
从基本上来说,我们是隐藏在世间的异端份子
被禁止做显眼的事情,而且有做那种事的空闲还不如躲在家钻研魔术


顺便说一下,说我们是魔法使也是个大语病
正确来说,这个世上的魔法使只有五人
谁都模仿不了的事、用现代科学也做不到的事,将这种“奇迹”化
为可能的存在,我们就称他为魔法使
不管花多少时间跟技术都无法实现的就是魔法
而不管多么不可思议,但只要有时间跟技术谁都能实现的就是魔术


所以我用的“神秘”也不是魔法,只不过是魔术
虽然很复杂,但就是这么决定了的所以就这样吧


不过说真的,魔术师这种存在是不被现代承认的
相信、操作、学习这些无法计测的东西的我们,与现代社会是不相容的存在
再怎么说,魔术都没什么意义
与其学什么魔术,上正常的学校、成为正常的大人要幸福好几倍


人类的技术是伟大的
这数百年,魔术一直是在后面追赶着文明世界的


人类变得没有做不到的事了
过去只有魔术能达成的奇迹,很久以前就已经降级成为什么也不是的「杂货用品」了


────不过,魔术有魔术的好处
就像有些地方只有科学才能到达的一样
有些地方是只有神秘才能到达的
如果科学是朝着未来而跑的话,魔术师就是向过去而跑的,这是生于远坂家的大师父说过的话


他还说,不管过去还是未来,结果都一样:是朝着零持续跑着
这些困难的话先放在一边,哲学是应该留给老年的乐趣

吃完早餐,我拿起书包
「───对了。坠子,要带着」
虽然带那种东西上学感觉不太好,但放着不带也很可惜


「怎么说都是有百年历史的宝石嘛。在家里的宝石中是遥遥领先其它的吧」
不,应该说是不同次元的也可以
昨晚解读父亲遗言得到的这宝石,储藏了现在的我十年的魔力
虽然传说远坂家有从古代传下来的家宝,说不定就是这宝石吧


擅长变换、力的流动的远坂魔术师,如果有时间的话就会把自己的魔力转移到宝石上
简单地说,自己就是*,而宝石就是*


要说其它从父亲身上继承的东西,也就是刻在左手臂上的远坂家魔术刻印了
魔术刻印简单地说就是继承者的证明,凝聚了远坂家传承的魔术,像是刺青一样的东西


「……虽然还没开始,不过小心是不会过头的吧」
我把现在变成父亲的纪念品的坠子收进口袋


「这是王牌呢。如果有这个所储藏的魔力的话,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吧」
时间是七点半
差不多该出门了,不然赶不上学校

「Schli ebung.(锁上) Verfah ren,Drei(密码 3)」
吐出简短、带有魔力的言语
身为魔术师,要离开自己的根据地时是不能松懈警备的
就算过去一次都没有像小偷、迷路小孩或野猫之类的侵入者也一样
……不,连邻居来打招呼都没有过


「……哼,也没关系。这就是说连野猫都进不来」
我抬头看着十几年住惯了的洋房
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着十字路口的另一侧住宅区有很多日本风的武道馆,这边的住宅区
则很多像我家一样的洋房


虽然好像是因为很久以前有很多从外国移民过来的家族,但相反的却几乎没看过外国人
虽然隔着一条河的新都那边有外国墓地,但也只有移民过来的那一代人的坟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合吗」
嗯,下次到教会去问问神父吧
那个神父应该知道一些无聊的事没错


「────啊咧」
到了外面,感到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比我想的还安静……」
外面很安静,感觉不到早上的吵闹
七点半的话,应该有很多上学的学生跟上班族,热热闹闹的样子才对

「……算了,也会有这种日子的」
大家今天早上都睡过头了吧
今天天气特别冷,谁都想缩在被窝里的


「嗯─……不过,还是有点……」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学生都看不到也太奇怪了
七点半应该已经是到处都看的到制服的时间了
可是在校门的的只有我,社团的晨练才刚开始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所导出的结论是────


「啊咧,远坂?今天特别早来呢」
「……果然是这样吗」
唉,我轻轻地叹息,转向叫住我的女学生
「早安。今天也很冷呢」
用坦率的口气说着的她是美缀绫子
同样是 2 年 A 班的同学,有很多传说的人物


「早安美缀。问你一个无关的问题,现在是几点?」
「嗯?不是七点吗。远坂你睡呆啦?」


美缀的手掌在我面前挥来挥去,问我有没有问题
她是知道我早上很难醒来的少数朋友之一
……简单来说,就是注意到了我现在还没清醒


「我家的时钟,好像快了一小时,而且还是全部都快。不只闹钟,连壁钟都快了」
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父亲,是那个坠子离开地下室时就会强迫时钟乱掉吗


「远坂?」
「别在意,不是什么大事。对了,美缀今天也要晨练?」
「嗯。弓道社问题儿很多,不巧又少了一个人。为了获得四月的新生,至少要让外表好看点」


「这样。一直在担心呢,还是没变」
「反正是别人的事就这样说啊。啊、要不要顺便来看看?远坂来参观的话男生们也会很高兴的」
「────弓道社,吗」


弓道社里有三个我认识的人
其中一人就是眼前的绫子,其它两人只是认识,不常说话
不过,那两人中的一人不是能用”认识”两个字就带过的
会跟弓道社的主将绫子变成朋友,也都是因为我常在远处看着弓道场


「也好,只是看看的话就陪你去吧。太早来了也没事可做」
「好。那快点,赶快走吧」


我们学校的一个特征,就是这个豪华的弓道场
是因为理事长很关心弓道吗,弓道社豪华的只让学生做社团活动太可惜了

「来来。开始之前还有时间,到里面喝茶吧远坂」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绫子拉着我的手
在说真心话时会变男生口气是绫子的坏习惯


跟绫子说的一样,道场里还没有人
我们一边作今天上课的预习,一边喝着烫到让舌头麻痹的日本茶
在闲散的冬天道场里,这热茶其实是很好喝的


「那么。我就直接问了,你那边的情况怎样远坂。差不多该找到可靠的对象了吧」
正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绫子就问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呼,还真的是一下进入正题呢你。你这么说,是你已经找到了?」
「无可奉告。在远坂坦白前这边也保密。那,怎么样了。看你那疲惫的脸好像已经有头绪了?」


「这边也无可奉告……不过,反正瞒着你也会被看穿吧。很可惜这边是还没。绫子呢?彼此都
没什么空闲了喔?」


「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也不太顺啊。虽然是先补强了一下,不过也要看情况对吧? 这是跟将来
的命运有关的,也不能妥协嘛」
「哼嗯。简单的决定输给我也不要?」


「当然。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要打败你。付出什么,或是得到什么是第二位的」
哼哼,绫子无畏地笑了


「────唉。我们真像呢」
「嗯。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了吧,我跟你就是这种关系」
啊啊,有说过有说过。『我跟你,一定会到杀与不杀的关系』
第一次见面她这样说的时候我还真的吓一跳呢


主要就是,绫子这么说了『我们如果不到处都互相竞争就不会有友情产生』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从那之后两年,我们一直是这样不知道是朋友还是天敌的关系


「对了。我们为什么会说这些话的?」
「什么为什么,是远坂你先开口的,是你在抱怨身为女生一直都没有男朋友是怎样,所以我们
才比赛在三年级前谁先有男朋友的不是吗」
「……啊─,对对。是那时互相顶嘴的时候。说是较晚的那一方要听对方一天的话」


「嗯。虽然是现在小孩都不会订的约定,但是我跟你也都不会赖帐对吧。不过结果是怎样,输
的一方要服从赢的那方。想到这我就很期待」


绫子愉快地笑着
真是的
从对什么事都很认真的这点来说,美缀绫子这女孩还真不好对待


……不过,我也很期待打败绫子的时候,不好对待是彼此彼此吧

「这样啊。不过美缀? 期待是没关系,不过要注意不要弄错目的。胜负的条件不是只有先后对
吧?」


「我知道啦。要比远坂早,还要是让远坂从心底羡慕的关系才能说是完全胜利。不过,对我们
来说这是最麻烦的问题吧。不管是多好的男生,不喜欢上他就没意义了」


唉,绫子吐出沉重的叹息
就我所知道的,传说中绫子讨厌男人
不过,人们的谣言不准确也很正常。既然提出这比赛,说不定不是讨厌男人,只是以前都没有
兴趣罢了


───不,这不是重点


「等一下。”我们”是什么意思。先说好,我跟你不一样,才不是冷血动物。要喜欢上男生是
一点问题都没有」


「啊啊,骗人。不然就是你没注意到。远坂绝对不可能去在意男生的。过去被告白的次数都数
不清了,一个好回答都没有不是吗。如果至少有一点兴趣的话就会想要交往吧。可是却一直拒
绝别人,这就代表你对男生没有兴趣」


「思考真贫乏呢。这种情形,也是有可能因为已经有喜欢的对象才拒绝的不是吗?」
「呜哇,说的真好。那样也不错,很浪漫嘛」


不是把我当笨蛋,绫子是认真的点头
绫子边叹气边说如果真的那样就太美好了
……败了
好像真的没办法对她隐瞒事情


「对啊。我也这么想」


算了,绫子说得对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多么冷酷的人


「我承认。我在恋爱这方面跟外行人一样」
「就是这样。说我们很像的也是远坂对吧。……啊,快七点了。秘密的话就到此为止吧。不知
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而且早上要表现的像个学生哪」
「哎呀。美缀也会这样体面真意外呢。嗯,光是这样好像早起就有价值了」


「哼,可不像你是体面到底呢。我的体面啊,跟远坂凛比起来是螳臂挡车啊。你的装老实已经
超越拟态到了另一个人格的境界了」
绫子夸张地叹气
绫子泡的热茶已经彼此喝光了,这次换我泡茶


「那,远坂为什么不加入社团啊。可不要跟我说什么没有运动神筋啊。去年的体力测定完全败
给你我还怀恨在心啊」


「哎呀。肺活量我可是输给美缀了喔。还有体重也是美缀比较重」

「啊哈哈哈哈!哎呀,也只重三公斤啦!……喂、体重赢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你这只狐狸!」
磅——,绫子用力拍着桌面


「危险。茶会洒出来喔美缀。你是主将,所以要珍惜道场喔」
「啰嗦,我在主将身分之前还是远坂的对手啊。社员又不在对你强硬一点是当然的」


美缀半闭着眼看过来,哼了一声
……这女孩有着独特的美感,常常说『美人不学武术是不行的』


说这话的本人也是会十八般武艺、精通大多数武道的豪杰
加入了唯一没有学过的弓道社之后,现在则理所当然地坐上了主将的位子
不论男女,在我们学校中应该算是在不可违逆名单的前三名内吧


「哎呀。社员不在就不是主将,那可是问题发言不是吗?」
「怎么会是问题发言。我只是虚饰的主将,要做的事也只有取缔不良社员而已喔。因为有人射
的比我还好,我也没身为主将的面子啊」


「是这样吗?藤村老师说过美缀的技术超群喔」
「唔……那个人这样说的话,那是会有点自信啦。算了,去想已经不在的家伙也没用。也对,
藤村老师既然这么说,那我不认真当主将不行哪」


「没错没错。说曹操曹操到,社员差不多该来了对吧。我要先走了,美缀请好好地当主将吧」
「怎么,你不看射箭吗?」
「看了也看不懂。在远处观望还可以,没心得的人不能待在道场吧」


然候我站了起来,差不多同时,有社员进道场了
「早安,主将」
「啊啊,早安间桐。今天早上一个人来?」
「……是的。没有帮上忙,很对不起」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本人都说不想射箭了,勉强也没有用」
绫子跟进来的社员说话


「那我先走了。待会见,美缀」
「啊啊。待会见,远坂」
「……辛苦了,远坂学姐」
「────谢谢。樱也要加油喔」


为了不打扰练习,我离开了道场


「呀,远坂。早安。早上就碰到你运气真好呢」


运气不好,遇到了不太想遇到的家伙了


「早安,间桐同学。今天很早来呢」
「当然啊。因为我是主将啊,要早点来做一年级的表率不是吗」
开心地笑着的能学生是 2 年 C 班的间桐慎二
弓道社的副主将,校内占有两成女生人气的美形男子

的确外形是不错,加上成绩优秀、人很好对女生很温柔,就像是偶像之类的吧
我对他这部分现在还不太了解,全都是从班上同学那儿听来的


「这样啊。在你正高兴的时候不好意思,你漏了一个字喔间桐同学。重要的字我想还是不要忘
了比较好」
「漏了一个字,是什么?」
「光复的复。虽然不同字但读音一样吧,副主将。请注意喔。虽然主将副主将没什么差别,但
听起来像是拘泥在奇怪的意识中对吧?」


「────也对,以后会注意的。谢谢,远坂」
「不是什么要道谢的事情的。算了,间桐同学要这么想的话跟我没关系」
我说了声那我走了,就要离开弓道场


「等一下。你是来参观的吧?那进来看不好吗。远坂我可是很欢迎喔」
「不用了。我不想打扰早上的练习」
「那种事没关系啦。其它人不喜欢的话把他赶出去就好了,稍微来一下嘛」
「……就说了不想打扰了吧。而且我也不是对弓道有兴趣。看不认识的人射箭也没什么好高兴
的」


「怎么远坂,对弓道没兴趣吗。……嘿。可是却在放学后从远处看是这么回事啊」
……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的是怎么回事,但他好像有很大的误会了


「───怎么。你知道啊,间桐同学」
「啊啊,视线常常对到呢,我跟远坂。射完箭处于残心状态的时候,远坂就会看着我吧。虽然
想出声响应,但好歹有规则在。在道场里不能大声的」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慎二一下靠过来
和善的笑容,同时包含了站在上位的意思


「我搞错了呢。本来以为远坂喜欢射箭的,可是你对弓道没兴趣吧?那么,为什么远坂会看着
道场呢」


「────────」
啊啊,是这么回事啊
原来如此,的确刚刚的对话听起来像是那样


「可以站远一点吗,间桐同学。我不是很喜欢靠这么近」
「嗯?什么,远坂?」


「我吓到了,说到了这里你还不懂呢。……虽然没这兴趣不过也没办法。我就简单地,让你也
能理解的告诉你吧。听好了间桐同学。我是在说我对你比对弓道更没兴趣喔,其实,刚刚我是
第一次知道你在射箭场,以后也一定不会放在眼里吧」


「───什、什么……!」
是惹他生气了吗,他粗暴的伸出手

我轻轻地躲开后转过身去


「那我走了间桐同学。虽然太过自我意识也没关系,还是有点限度比较好喔」
「远坂,你这家伙……!」
慎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就那样没有怒吼也没有追上来


……真是,真的只有外表而已
那家伙如果个性再振作一点,周围的人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我从弓道场在的校舍内侧走到校园里
虽然过了早上七点,走廊上也看不到学生的样子


「啊咧,是远坂同学啊─」
「───。早安,藤村老师」
「嗯,早安远坂同学。你有好好地打招呼老师好高兴喔」


动作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谜样女性
……虽然很难相信,这个拥有远远凌驾常人的亲和感和悠闲感的人物,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那个,老师。你说好好地打招呼,是还有其它的招呼吗」
「嗯,有喔。一年级的虽然有好好打招呼,可是高年级生都不用姓氏打招呼的。远坂同学不可
以学那些人喔」


「───啊啊。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我不会对老师做失礼的事的」
「很好很好。啊─啊,如果大家都跟远坂同学一样就好了─」


藤村老师说了声再见,就挥着手走了
幸好,我班上的导师不是藤村老师
藤村老师的科目是英文
那么开朗的脸孔,但她剑道是有段位的,学生时代被仰慕尊称为「冬木之虎」


……不过那部分挺谜的
一般来说,被称为老虎不是仰慕而是恐惧吧?
藤村老师好像心情好,快乐地走向弓道场
藤村老师不知为何不是剑道社,而是弓道社的顾问


时间是七点半前
虽然在校庭内看得到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但校舍内却没有人迹
虽然如此


「────呃、远坂」


我遇到看到别人的脸就发出不礼貌声音的人了


「哎呀学生会长。这么早就在巡回校园? 还是在检查各社团教室呢。虽然是哪个都没关系,不
过你还是这么认真呢」
「哼───你才是在企图什么吧。也没有社团活动的你,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只是一时兴起喔。我跟早起的柳洞同学家不一样的」


「………………」
学生会长端正的脸皱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好像把我当作敌人
理由我真的不知道
……该不会,是因为我在毕业旅行的会议上打岔说了『寺庙很无聊所以别去』吧


「…………问一下。最近,有在校舍待到深夜吗,远坂」
「没有呢。柳洞同学应该知道我是回家组的对吧」
「当然。既然被任命为学生会长,当然要把握全校学生的情报」


「这样啊。那也用不着问我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问,但把学生会的工作推给会外人不
是不太好吗? 情报收集请自己去做吧。不要拜托像我这样的会外人士」
「混帐,你哪里是会外人士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威胁我们的会计做坏事吗,你这女狐狸!」


「哎呀,你说这样听起来很不好呢。那只是拜托美缀让社费分配明朗化而已对吧?调查大家的
预算用到哪去了,我觉得是身为学生当然的行为」
「……怎么。让我们会计请假一星期的精神伤害是当然的行为吗。你的伦理观还是这么了不起
呢」


「你也是啊。请好好控制好你的部下。只偏坦文化系社团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用我的手去纠正不当的行为────」


「一成,修理完喽」


────这时
没想到在这的家伙,突然出现了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喽」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学生会长被男学生催着走掉了
「────────」
我因为一时突然,思考停了下来


手里拿着扳手还是螺丝起子的男生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地转过身来
「来得真早呢,远坂」


然后就冷漠地走掉了


……刚刚的,是打招呼吧

学生会长跟被叫做卫宫的学生快步离开了
卫宫,应该是 2 年 C 班的卫宫士郎吧


「……那是没关系啦」
那个,怎么说
我在想,跟扳手那么适合的家伙,不知道是危险还是方便呢

早上七点半,2 年 A 班的教室还一个人都没有
「没办法。来预习吧」
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翻开数学的题本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前还有三十分钟,在同学来学校之前好像只能无聊地预习了


第四堂课结束,教室迎向热闹的午休
我们学校有学生餐厅,留在教室的学生大约一半


顺便一提,留下的学生大多是女孩子
因为我们的学生餐厅调味很粗糙,不受女生欢迎,所以……


「那、那个、远坂同学……!可、可不可以一起吃午饭……!」


像这样,就变成女生们会感情很好地吃着便当


「谢谢你三枝同学。不过对不起,我今天要去餐厅。因为今天睡过头了,没有做便当的时间」
「啊、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还叫住你。说了多余的话了」


三枝同学好像很抱歉的样子,一下沮丧了下来
三枝同学在很多优雅乖巧学生的 A 班里也是超群的乖巧学生,不知为何很在意我的温柔的人


「才不是什么多余的话。今天只是偶尔这样不要在意。明天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再跟我说」
我露出打从心底的笑容回应


「啊、好的。不过,远坂同学也会睡过头呢」
是看到我的笑容所以安心了吗,三枝同学也用可爱的笑容回答


「────────」
那笑容很可爱
三枝同学虽然不是非常漂亮的人,但是只要笑着就能让周围的人变得温暖


「嗯,没错。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我其实是很爱睡的。社团也是因为早上起不来才没有加入
的」
哎呀,三枝同学怎么吃惊的样子也是这么优雅呢
虽然那反应让我很舒服,那可不能快乐地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只要跟这种人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本性了


「那我到餐厅去了。三枝同学请慢慢吃饭吧」
「好的,远坂同学也是」
高雅地开心笑着跟我打过招呼后,三枝同学回到一群女生那边

跟三枝同学一起吃午餐的是莳寺和冰室啊
对了,三枝同学是田径社的经理
莳寺和冰室是田径社的主力
我跟莳寺这家伙是假日一起逛街的朋友,跟冰室则不太熟


「喔,由纪被甩了。所以我就说了吧,远坂没有带便当嘛。要邀她的话就得准备她的午餐呢─」
「……莳寺。那是说我们也到餐厅就好了吗?」


「不行不行。食堂太小了,没有让便当组坐的位子。而且你去跟远坂坐一起试试,男生们的视
线很烦。之前假日啊,两个人一起去玩却只有那家伙有好处。讨厌哪─,夸耀美丽的优等生」


围着三枝同学的桌子,莳寺随便乱说话
跟那张坏嘴相反地,这家伙是很适合和服的日本美人


「……莳寺。你说的坏话,好像让远坂小姐听到了」
另一边,冰室同学跟吵闹的莳寺相反地有着冷硬的感觉


「啊、糟糕,让远坂听到了?呃呃、那家伙在瞪着我了不是吗……!」
「呃……我、我想远坂同学也不是在瞪小莳啦」


「在瞪了啦。那家伙在笑的时候是最恐怖的了。什么嘛─,抱怨一下没关系吧。大方一点嘛,
我跟远坂交情很好吧。还请你鲷鱼烧喔」
鼓着脸颊,转着卫生筷的莳寺枫
她的兴趣竟然是搜集风铃,世界上好像是太复杂了一点


……不管了,一直看着这三人对三枝同学也不好意思
在不停抱怨的莳寺面前,三枝同学不知如何是好地慌乱着


「三枝同学不用在意。那,莳寺同学?被请的是我,但不是鲷鱼烧而是可丽饼。下意识地篡改
事实的毛病,下次请考虑改过来喔?」
「呃。有够恐怖的笑容」
莳寺快速地用便当盖遮住脸
跟怎么看都不协调的三人打过招呼后,我离开了教室


卡啦啦,关上教室的门
……这时


「噗─。什么嘛─,鲷鱼烧跟可丽饼又没差多少。都是要甜甜的皮包起来的啊─」


莳寺发出了与女孩子不配的猛烈发言


「……鲷、鲷鱼烧跟可丽饼一样……!?」
那家伙真的是女孩吗,只要是甜的什么都一样吗
把要 500 圆的可丽饼和江户前屋一个 80 圆的鲷鱼烧看成一样,从某方面来说还真是有着令人
羡慕的味觉啊
你这莳寺枫,既然这样一开始就用鲷鱼烧解决不就可以赚 420 圆了吗……!

「…………喂、我在认真的后悔什么啊」
昨天的疲劳好像还没消除的样子
在餐厅吃也很麻烦,到福利社买面包跟饮料在楼顶解决吧


在福利社买到午餐后,我到了没人的楼顶
夏天时另当别论,冬天的楼顶是学生不会靠近的方便地方
虽然要午休是太冷了,但可以不必在意周遭是无可取代的


「接着。先吃饭吃饭」
我把在福利社买的蕃茄三明治和热柠檬汁送进嘴里
虽然是简单的餐点,但轻松的在楼顶吃着,感觉增加了几成美味


「─────呼」
吃完三明治,用温暖的柠檬汁润润嘴唇
……有点累了
身为优等生却要极力避免与人来往,这平衡感是很难掌握的


保有文武双全、学校第一优等生的名号是我的虚弱,也是信念
反正要当学生就想当最优秀的,绝对不能贬低了远坂的名声
所以远坂凛就要当个完美的、谁都找不出缺点的女学生


但是,我同时也有着魔术师这样危险的职业,跟普通人太过来往不好
被一般人知道真实身分的魔术师,只有消灭目击者来保护自己
……我可不想那样
所以当然地,我可别人都是简单地表面上的来往


一起玩的朋友莳寺也只有假日见面,也要拒绝像三枝同学这么和善的人的邀请
一边是学校的第一优等生,一边小心不变成别人的第一,不引起风波地生活着
像这样疲惫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喔,时间快到了」
我喝完热柠檬汁站了起来
沉浸在感伤中就到此为止,下了楼梯就恢复到平常的远坂凛吧
────


「那导师时间结束。值日生要确认教室日志和锁门。没有社团活动的学生请赶快回家」

留下固定的台词,2 年 A 班的导师离开了
就我所知道的,刚刚的台词在住一年间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变过


「远坂,今天要回去了吗?」
「嗯。早上跟间桐同学出了点事,在事情变麻烦前回去吧」
「哈哈,果然是那样。间桐那家伙,今天特别暴躁啊。我就想是被远坂狠狠教训一顿了呢」
「这样。让你麻烦了,美缀」
「不会。间同欺负低年级的是很平常的事。那也是种精神锻炼喔」

「这样啊。太好了。那这补偿就下次再说了」
「好的好的。这样还不嫌弃的话请再来啊」


没有到别的地方,我直接走上回家的路
虽然在弓道社和学生会室不是没有事情,但这几天没有那种空闲
出了学校,远坂凛身为学生的的时间就结束了


剩下半天是不属于学生的自己
必须切换成身为远坂家魔术的自己───


迎接回到家里的我的是,闪烁着的电话录音机灯泡


「───有电话录音,真稀奇呢。对方是……果然是你吗,绮礼」


虽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但不姑且听一下后果会很可怕
按下播放键,传出听惯的男人声音


『是我。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期限是到明天为止喔凛。想太久我会很困扰。还剩下两个位子,
不赶快成为主人就当不成了』


一下子就进入正题,这神父真是不留情


『要放弃主人的权利的话今天内连络我。派遣预备的魔术师需要时间』


骗人。预备的魔术师这种的,你明明就可以马上准备好


『你已经出现令咒的征兆了。赶快召唤从者开启令咒。不过,如果你不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就另
当别论。爱惜生命的话就快点跑到教会就好』


电话录音到这结束
……要说简洁的话也太简洁了
要战斗的话就今天内准备好,不战的话很碍眼快点退出,是这样吧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算了,这样也没办法
拖延到今天也是极限了
幸好,昨天已经解读了父亲的遗言
战斗准备早就整里好了


接着就是,没错───跟字面一样,只要得到参加这场战争的资格而已────


「圣杯战争…争夺唯一的圣杯而互相残杀。从几百年前流传话来的圣杯仪式吗……」


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被称为主人
这不是表示阶级的称呼,只是单纯地表示身为“主人”的工作


参加圣杯战争的条件

那就是要召唤被称为从者的使魔,订定契约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如果不能让从者服从也不会被承认是主人


从者跟一般的使魔是有明显区别的存在
召唤、役使的方法也跟一般使魔相异
虽然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要为了这天而准备召唤从者用的触媒……

「……真的。如果父亲也有留下跟 Saber 有关系的东西就好了」


我没有可表示“关系”的物品
从者是被叫出来的
只要我想的话现在就能叫出来订定契约
这个城市的灵地是归远坂家管辖的
身为代代守护这土地的远坂家继承人,不会比从其它地方来的魔术师慢


虽然不会慢……但该说是没有指南针就不该出海呢,还是没计划也要有限度呢
「……从者会被象征物所吸引。想要叫出强力的从者的话,跟那从者有关的物品是不可缺少的
吗……」
也就是那从者持有过的剑或是铠甲、纹章或是骨头这种贵的要死的东西


「……本来期待着父亲的遗言的啊……不对,这也是非常厉害的最后王牌」
昨天在地下室发现的坠子,以古代遗物来说是最高级的物品
这也是很厉害的
虽然厉害,但在召唤从者时帮不上忙

「……哼。没关系,不用靠那种东西也有办法。除了我之外,本来就不可能有可以役使 Saber
的主人」


───好,决定了
我可不想再拖下去让绮礼说些讨厌的话,等到最后一刻也跟我个性不合


到这地步就要来真的了
今晚用万全的状态召唤从者,强迫得到 Saber……!


深夜
时钟的指针快要指着凌晨两点
是对我来说波长最良好的时间带
其中达到高峰时正好是凌晨两点
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好」


我在地下室的地板刻下魔法阵
……其实,要召唤从者没有必要用大规模的降灵
从者是被圣杯招来的
主人最重要的是联系抓住他们,并提供实体化要的魔力,召唤是他们那边自己做的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
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叉路上吧」


不过,还是要细心的注意及努力
本来应该用血液描绘的魔法阵,这次我用溶解的宝石来描绘
……用掉了我过去积存的宝石的一半,在财政上也不容许我失败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破却满溢的刻纹」


……马上就要凌晨两点了
画好远坂家流传下来的召唤阵,全心全力与之对峙

「─────An fang(设定)」


打开在我体内,无形的开关
卡叽,身体内部有被替换的感觉
反转一般的神经,切换到传送魔力的回路


这样一来远坂凛就不属于人类
变成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神秘的零件


……从指尖开始溶化
不,是从指尖开始被充满
因为吸许的魔力太过浓密,原本身体的感觉被盖了过去


所以,被充满了,也就代表破却了


「────────────」
在全身流走的力量,是包含在大气中的纯粹魔力
将这力量吸收进变成回路的自己,转换成不一样的魔力
魔术师的身体只不过是回路


为了连接幽体与物质的回路
结果完成的种种神秘,我们称之为魔术


……身体好热


像是额头上长出角的错觉
像是背上长出翅膀的错觉
巷是手上只出鳞片的错觉
像是脚踝里灌满水的错觉


……汗渗了出来
身体内有剑在一下一下地穿刺着


那是我身为人类的身体,厌恶我变成魔术回路的身体而产生的圣痕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人还是人

这个痛楚,只要以人身使用魔术就会永远伴随着


不过还是不能让循环迟缓下来
这个痛楚的结果,有着可与忘我之渊“连系”的境界


「────────────」


……左手臂上,痛楚在蠢动着
魔术刻印为了辅助术者的我,自己开始了咏唱,更侵入了我的神经


吸入的大气魔力进入血液里
如果说那是烧得火热的铅的话,动作着的魔术刻印就像是荆棘般的神经


魔力像是有毒牙的蜈蚣一般,在我的体内来回爬行


「────────────」
这痛楚让我忘了自己


同时也因此,得到了效果


变得非常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客厅时钟的声音
到凌晨两点还有十秒
充满全身的力量,已经完全地没有空隙了


「────────宣告」


开始吧
将吸入的魔力转换成“固定化”用的魔力
之后,只剩下将魔力注入召唤阵这引擎使之回转,直到这身体空空如也为止────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
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视觉被关闭了
眼前的视觉无法捕捉的第五要素


所以视觉因为害怕被破坏就自己停止了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
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毫无破绽……!
效果完美的就像是用钓竿拉起鲸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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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36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完美……! 绝对能获得最强的从者……!」


啊啊真是的,视觉回复的好慢

再几秒眼睛就会恢复,然后眼前的就会是被召唤的从者────


────没有


「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
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
让那么多的第五元素飞舞,却连一点实体化的碎片都没有
再加上
从客厅的方向传来爆炸声


「什么啊─────!?」


我跑着
头脑仍然空空地跑着
从地下室的楼梯跑向客厅


「门、坏掉了!?」


客厅的门歪掉了
转门把也没意义
不管推或拉都打不开


「───啊啊真是的,挡路啊……!」


咚卡一声,我把门踢破进入客厅


「…………」
然后
进入客厅的瞬间,我全都理解了


客厅变得乱七八糟
是什么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了吗,房内散布着大量的瓦砾,还有一个很了不起似地翘着脚的男

「……………」
那个,一定就是凶手


「……………」
不过,跟那种事比起来还有个更重要的事
免于破坏的壁钟显示着正确的时间
……然后,我想起来了
嗯,对了对了。家里的时钟,今天的确是快了一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一点
到我的最佳状态,其实还有一个小时


「…………又,搞砸了」

我虽然大部分的事都能做得跟一般人一样,但只有一个遗传的诅咒
那就是在最重要的决胜时刻,会做出难以置信的笨事───


「……搞砸了的事也没办法。反省吧」
我因为自己的笨而生气
仍然心情不爽地,瞪着很了不起似地躺着的男人


「那么。你是什么人」
「开口第一句话是这样啊。这样看来,又被个了不起的主人拉来了呢」
穿红色外套的那家伙,一边说着哎呀哎呀,一边夸张地低着头
还碎碎念着「这可是衰透了」
……我断言
这家伙,绝对是个性格歪曲的家伙


「──────」
不过,这个就是,从者吗
我本来还以为因为是使魔所以应该是无形的东西,但是完全就像是人类嘛


……不,那是不对的
只是这样看着,就知道那人带有远超过标准的魔力
不要被外表迷惑了
那个绝对是超越人类的东西,以人类的身体到达精灵领域的“亡灵”


「──────」
不能一直这样被他的气势压倒
那个是我的
那么,现在就必须好好的给他洗脑


「───确认一下,你是我的从者没错吧?」
「那是我要问的啊。你是我的主人吗。这么粗鲁的召唤我还是第一次呢,老实说不太能搞清状
况」


「我也是第一次啊。这问题我退回」
「……这样啊。但是我被召唤的时候,你不在眼前。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当真? 又不是小鸟,只能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决定主人,别开玩笑了」


真实身分不明的从者皱起眉毛
是对我说的话不满吗,还是因为我说得太对而佩服呢,有点微妙的反应


「算了没关系。我问的只是,你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从者这件事。不把这弄清楚,我没有回
答其它问题的义务」
「……就是把召唤失败给放一边啊。这时候,我想还有很多该说的事吧」


「没有喔。主从关系是最应该一开始就弄清楚的东西」
「────呣」
从者抬起了眉毛
因为未完全的召唤吗,这家伙根本不打算隐藏对我的不满

「嗯呣。弄清楚主从关系吗。虽然做事一堆失误,好像只有嘴上很厉害。───啊啊,我的确
赞成这意见。不弄清楚哪边是强者哪边是弱者,彼此很难相处吧」
仍然躺在瓦砾上,从者带有含意地看着我


「哪边才是弱者……?」
「啊啊。我也是从者,既然被叫出来我就承认主从关系啊。不过,那只不过是契约上的吧。 哪
边比较优秀、判断是不是能共同战斗之类的。对象是另外一回事。───那么。关于这件事,
你是有资格当我主人的魔术师吗,小姐」


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
破坏别人的家,还有这国王般的态度就够让人不爽了,还明知故问的说有没有资格当主
人……!?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我问的只是,你是不是我的从者」
我用力地说着瞪着他
怎么可以输给给像这样明显把我看扁的家伙


「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种理所当然的事不用回答,是吗?真是勇敢。不,只看气势的话
倒是个了不起的主人───」
「我、说、啊、别搞错顺序了……!在一开始确认是召唤者的义务喔。来回答我,你是我的从
者吧……!?」
因为期待他的回答,我激动地叫着踏前一步


「────唉。顽固的小姐啊,这样话没办法说下去。……没办法。如果,我是你的从者。那
时候,你是我的主人吗? 哎呀,只是假设的啦」


「当、当然啦……! 既然你是我叫出的从者,你的主人除了我还有谁啊……!」
我想办法让快要沸腾的脑袋冷却下来,瞪着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喔。这样啊,算了反正只是假设,先当做是那样吧。那么,你是我主人的证据在哪里?」
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着无聊的话
这家伙,一定以为只要用主人的证据就可以让我慌乱


「这里啊。身为你主人的证明就是这个对吧」
「呣?」
我让他看右手背上浮现的令咒
哼,不会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我从父亲那儿零零星星地听了很多关于主人的事,当然知道有令咒这种东西


「懂了吧? 这样还有意见吗?」
我伸出主人的证据,说了声怎么样
躺在瓦砾上的从者睁大了眼睛
「……唉。受不了,你当真的吗小姐」
然后像这样,越来越不满地脸暗了下来


「当、当真的,什么啊」

「你那想法啊。有令咒就是主人吗? 令咒只不过是约束从者的道具吧。真是的,那种只有形式
的东西还真像主人啊。我想看的是,你是不是有资格让我献出忠诚的人物啊」


「啊────唔」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如果说到主人的证据,一般首先就会想到令咒不是吗


「……什么啊。那我是没资格当主人?」
「我也这么希望,但不行。既然有令咒,我的召唤者就是你。……虽然很难相信,你好像真的
是我的主人哪」
哎呀哎呀地,从者夸张地耸肩


「………………」
───糟糕
沸点太低了,要冷却也来不及


「真是的,虽然不满但就承认吧。总之,你是我的主人。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以后,不会听你
的话。战斗方针我来决定,你就照那行动。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没关系吧小姐?」


「────────」
啊─,父亲,我好像不行了
我快要到极限了


「……这样啊。虽然不满但还是承认了,可是却不配合我的意见,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我的
从者对吧?」
我用气得发抖的声音姑且问一下
包括刚刚令咒那件事,这是对我来说尽量让步的最后通告


然后
「啊啊,只有形式嘛。所以我在形式上会服从你。不过战斗的是我自己。你就躲在这家里的地
下室,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好。这样一来就算是未成熟的你也能保住一命吧」


他用轻视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不抱任何期待


「────」
「嗯,生气了吗? 不,我当然会尊重你的立场。因为我是为了让主人获胜而被叫出的嘛。我的
胜利是你的东西,战斗得到的东西也全部给你。这样叫没意见了吧?」
「────────啊」


「反正你也不会用令咒。算了,之后的事交给我,你就保住自身的安全……!?」
「我怒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用给你看!」

「────An fang……!(设定)」
不用客气了,我没有义务陪这个歪曲的东西吵架……!


「什────难不成……!?」
「就是那难不成啊你这不懂礼貌的家伙! Vert rag……! Ein neu er Nagel Ein neu es
Gesetz Ein neu es Verbrechen───!(宣告令咒 遵从圣杯之规律 将此人 我的从者 加上

戒律之法)」


「笨蛋…………!? 等一下、你当真吗主人!? 哪有人为那种事使用令咒的……!」
「啰嗦─! 听好,你是我的从者! 那就要绝对服从我说的话对吧───!?」
「什、什么──────!?」


────右手上刻着的令咒在痛


三个令咒
圣杯战争的重点,可以行使约束从者的三个绝对命令权


「你、你没头脑啊……! 为、为了这种无聊事使用令咒……!」


哼,生气大叫都来不及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自我嫌恶地想要死掉
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要为了这种事干脆的使用宝贵令咒的结果
───!


────然后
从像废墟一样的客厅脱离,先移动到了我房间
眼前的是因为我的令咒而应该变得“绝对服从”的从者
不过────


「……原来如此。我大概了解你的个性了,主人」
这是哪里绝对服从了啊


「以防万一先问一下。你知道令咒有多重要吗,主人」
「知、知道啊。约束从者的三次命令权对吧。那又怎样」


「……唉。听好了,令咒是强制从者行动的东西。那不是只有“停止行动”,而是也有“让行
动强化”的意义」


「举例来说,我没办法从这里瞬间移动到远方。但是如果令咒下令“去吧”的话,那用我和你
的魔力就可能到达。强制命令权就是这样。令咒是从者本身也无法控制、连肉体的极限都能突
破的大魔术结晶。不过,现在剩下两个了」


「那、那种事我知道。没关系嘛,还剩下两个,对你下的令也没有白费」


「……呼。的确,这是我失算了。令咒用在暧昧的命令上会降低效果。像“保护我”、”打赢这
战斗”,这种广泛以及长久持续的命令会减弱效果。强制如果长久持续,为了减轻痛苦也会有
反抗的从者出现吧」


「相反的,“拼命放出下一击”、”不要打破那玻璃杯”这种单一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即使是很
强的从者也难以违背。……那么。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主人」


「……我知道啦。主要就是,广泛长久的命令没有意义对吧。效果和规范薄弱的话,从者就能

违背令咒行动。要用效果薄弱的命令的话,不如用绝对的“单一命令”来得好」


「没错。令咒原本就是为了达成自己能力以上的奇迹的东西。将那用在会无效的命令上的愚行
是不可原谅的。……你刚刚的命令就是那样。要我服从你只要说的就能解决了,就算用令咒,
“绝对服从所有的言行”这种,就算有一百个令咒也实现不了」


「呜……那,我刚刚的令咒就没意义了……?」
「……通常应该是那样。不过好像,你的身为魔术师的能力,标准不一样」
「?」
是吃惊,还是高兴呢
从者虽然叹了口气,嘴角却放松了


「标准不一样────该不会。你等一下。老实说明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灵光一闪,我稍微强硬地试着问问看
「啊啊。我说的失就是那个。刚刚的令咒,只能成为“稍微尊重主人的意见”这种程度的心境
转变而已。可是,现在的我对你说的话感到很强的强制力。如果跟你的意见唱反调,也对……
好像会降低一级的样子。也就是说,如果违背主人的意思身体就会变重难以行动,就是这样」
从者耸耸肩,一边说着真是麻烦


「────这个」
……这么一来,刚刚的令咒就不是白费,而更应该说是有额外的效果?


可是这家伙嘴上还是一堆讽刺话,完去看不出来变弱的样子
不对,就算这个从者违背我而力量减弱,以我就算有十个人也不能相抗不是吗……?


「我撤回前言,主人。虽然年轻,但你是卓越的魔术师。把你轻视成小孩子,要你远离战斗是
我的过错。我为我的无礼道歉」
从者站直身子,有礼貌的鞠躬


「咦───等、不要啦,虽然的确是吵了很久,那种是两边都有错……」
「这样啊。哎呀,善体人意的主人真好啊」
「……怎么,变得太快了吧你」
「哪有,虽然是失算,但这是令人高兴的失算嘛。既然你有这样的才能,把你卷入战争我也没
有意见」


「咦────?」
这个……刚刚的,是表示遇到了很强的主人的意思的话────
「那么就算不用令咒,也会承认我是主人了吧?」


「当然。虽然刚刚因为才被召唤还没习惯,现在已经完全连系住了。身为魔术师的话,因该会
感觉到契约的连系吧」


「契约……?」
呣。这么说来,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不自然感
过去向内关闭的神经向外开放的感觉
……这么说来,我的魔力有几成已经流向眼前的男人了

「这样啊。虽然从者是被圣杯叫来的,但把被叫来的从者留在现世上的是」
「没错,是主人的力量。从者因为主人的魔力提供才能留在世上」


「魔力的提供量很充足。虽然好像有经验上的问题,但你的能力是超群的。如果是普通的魔术
师,在召唤从者的瞬间就会失去意识吧。但是你却充满活力。不管是刚才的令咒,还是这魔力
量───身为主人,你的确是一流的」
「───哼、哼。现在才夸我也没有」


我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有点意外
虽然因为令咒而强制服从,但超越人类的从者,居然会老实地承认我为主人


「……那? 你是什么从者?」
转换心情,总算进入了正题
「看不出来吗。啊啊,那也没关系」
…………
刚刚是我一时胡涂
这家伙,果然把我当笨蛋

「……我知道了,这是身为主人的质问喔。哪,你,不是 Saber 吗?」
「很可惜,我没有拿剑」


「────────」
……果然是这样吗
那也是当然的,时间搞错了、召唤阵一点作用也没用上,结果把从者召唤到不同地方了嘛
对要召唤最强从者的 Saber 来说,也做错太多了

「……真呆啊。用了那么多宝石居然不是 Saber,真是惨不忍赌」
「……呣,不好意思啊,我不是 Saber」
「咦?啊、嗯,虽然那是令人痛恨的失误,但错的是我───」
「啊啊,反正 Archer 就是不够帅嘛。好啊,以后会让你对这乱说话后悔的。到那时就算道歉
我也不会听的啊」


「……什么?」
……意外
是我对 Saber 的固执惹他生气了吗,真实身分不明的曾者好像在闹别扭的样子

「怎么,生气了吗,Archer?」
「生气了。看着吧,绝对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

Archer 半闭着眼盯着我抗议
虽然感觉很讨厌,但现在的动作就像小孩子,很天真
────总觉得
这家伙,说不定是很好的家伙

「也对。那一定要让我后悔喔 Archer。这样我就会乖乖地道歉的」
「啊啊,别忘了啊主人。知道感谢自己召唤的的是多厉害的人物就好。不过,到那时就算道歉

我心情也不会好起来吧」
哼,Archer 又讨厌地笑着
啊─,果然这家伙说不定个性很差


「算了。那么,你是哪里的英灵啊」
「────」
Archer 没有回答
刚刚充满讽刺的举动消失了,好像很严肃地皱眉

「Archer? 身为主人的我,在问身为从者的你喔?」
「───那是,秘密」
「什么……?」
「我不能回答我是什么人。要说为什么的话───」
「我说啊。要是无聊的理由我会生气喔」


「───────那是因为」
啊,又是那副表情
是真的很困扰吗,Archer 好像很难开口地说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我自己也不知道」
……等一下、你说什么……?


「啥─────!? 什么啊,你把我当笨蛋吗!?」
「……我没有打算侮辱主人。只是,这是你不完全召唤的后遗症喔。记意看起来很混乱。虽然
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但名字跟经历却很模糊。不过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缺陷不用在意」


「什么不用在意────、当然会在意啊!不知道你是什么英灵的话,就不知道有多强了不是
吗!」
「什么啊,那种事不是问题吧。那是细微的问题嘛」
「什么细微,你啊,不知道伙伴有多强就没办法订作战计划了对吧!?这样要怎么作战!」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叫出的从者。那就一定是最强的」
直接地
包含绝对的自信与信赖,红色的骑士看着我


「什────────」
思考停止了
Archer 没有说谎
他对才刚见面的我,比我还要清楚的认识了


「────────」
……脸上好热
啊啊真是的,我一定是脸红了
我为什么么会对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没有抵抗力呢


「……算了,没关系。只要不知道真实身分就没错……还有要骗敌人就要从自己人骗起……」
我掩饰不好意思地说着,把脸背对 Archer
算了,Archer 是怎样的从者以后慢慢知道就好了吧

总之,现在有比那更优先的事

「我知道了,就暂时不问你的真实身分吧。───那 Archer,第一件工作」
「这么快啊。你很好战呢。那么敌人────」
我把扫帚和畚箕丢在还要继续说在哪里的 Archer 面前


「────呣?」
「楼下的清扫,拜托了。是你弄乱的,所以要负起责任弄干净喔」
「──────」
他呆了十秒
总算恢复思考的 Archer,很有意见似地一把握住了扫帚


「等一下。你把从者当成什么了」
「使魔对吧? 虽然有点嚣张很难对待」
「────────」
Archer 把话吞了回去
当然我一点都没有取消的意思,而且我也有王牌


「我反对。像这种的命令是────」
「没关系吗? 这是身为主人的命令喔? 违背主人的方针身体会变重吧?」
「呣」


「虽然对你来说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但这处罚会持续到你把客厅清扫完喔?以这种状态,明天
以后的战斗会很危险不是吗?」
「呣呣呣」
紧握着扫帚碎碎念了几秒钟

红色外套的从者───Archer 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我了解了。下地狱吧主人」


干脆地,接受我的拜托了


接下来
夜也深了,今晚就休息吧
要怎么对待那家伙醒来再决定就好


───命运的一天宣告结束
不,命运是从这个夜晚开始运转的


包含我在内这样就六人了
等最后的一个人,还没觉醒成为主人的第七人召唤从者的时候,这次的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


那是不远的未来
我持续等待十年的战争,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圣杯战争
那是从几百年前就重复着的大仪式
参加了就必须要排除其它六人,赌上生存的互相残杀


不知道圣杯战争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只是传说,在这冬木的土地上有着圣杯,过去有许多魔术师互相竞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被称为圣杯的宝具


可是,圣杯的由来没办法确定
虽然确定不是那盛过神之血的杯子,但那绝大的力量可与传说的那
圣杯匹敌────


没错
传说中,圣杯可以实现各种愿望


那所有权只有一人分
一个圣杯能实现的,只有一个人类的愿望
但是,在这土地上召唤圣杯需要七名魔术师


一个奇迹,与七名协力者


……简单来说
开始互相抢夺圣杯,只是时间的问题


发端就是那种,像是常出现的利益争夺的故事
七名魔法师平等地使用圣杯的力量,用许多从者与其它魔术师竞争


能得到圣杯的魔术师只有一人
结果就是,他们把曾是伙伴的六人视为敌人,开始凄惨的互相残杀


那就是被称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也是魔术师们的圣杯争夺战


被圣杯选上的魔术师称为主人
主人因为圣杯的恩惠而能得到强力的使魔


───主人的证明有两个


召唤从者,使其服从
还有约束从者,拥有三个令咒


第一件事不用说
昨天……不,正确来说就在几小时前……叫出的Archer成为了远坂 凛的
从者
所以接着是第二件事
约束从者的令咒要持续保护到最后
这是身为主人,最重要的一点吧

召唤Archer后,刻在右手上的纹章
这就是令咒
因圣杯而得到的圣痕,会因为召唤从者而变化的主人证明


凝聚了强大魔力的刻印,不是永恒的,而是瞬间的东西
这是用了就会消失的东西,跟形状一样,一画代表一次
也就是说,只有三次
失去这三次令咒的主人会无法使从者服从,面临死亡


……所以
令咒是跟自己的性命一样,要慎重对待到最后的东西
一开始就早早用了令咒虽然很头痛,但不是完全白费也不错
再怎么说,从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叛主人也不奇怪的人们
用一个令咒就给他套上项圈算是侥幸了


……整理重点就到这边吧


当聚集七名从者时,圣杯战争就会开始了
就不能好好睡觉了
虽然不知道最后的主人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应该就快了,所以
────


「嗯────已经,早上了……?」
……好累
意识模糊地看向窗户,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过九点了……已经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了……」
我睡眼惺忪地看着时钟,念着今天就不去学校吧,然后点头


「……身体好重……好像身体重了一半以上一样」
身体从床上起来,大大地深呼吸
……身体很累不是因为我早上不容易清醒
Archer那家伙说过
刚召唤从者的魔术师没办法自由地行动


「────对了。我叫出的不是剑士,而是弓兵啊」
清楚地想了起来
当然可以的话是不想想起来,但就算否定也不能重来


「……魔力恢复会要一天吗。今天就先练习吧」
我慢慢地从床上爬出来
……跟以冬天来说有点温暖的空气,还有想爬回床上的欲望搏斗了
一下
接着,把睡回笼觉的诱惑在开始三秒打出局之后,在全身镜前稍微
确认全身
没有特别异状。除了身体内流动的只有一半以外一切正常

「───算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异状」
总之,我想趁现在确认现状
我叫出的从者是弓兵
是个对身为召唤者的主人没有礼貌的无礼者
而且还加上不知道自己是谁
……呜哇。头好像突然痛了起来


「……在那家伙的记忆恢复前宝具是封印的吗……想不起来也没办
法用呢」
虽然从者已经是很强的使魔了,但让他们成为最强的,是他们一定
拥有一个强力的”最后手段”


困扰的是,Archer说他想不起来那最后手段了


「───算了,我这边也有错,只能想点办法了」


没错,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同舟共济了
虽然祈祷他至少能早点整理记忆的混乱部分,但看那样子不知道是
什么时候的事


……真是的
看起来真是前途多难啊────


「……呜哇。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客厅完全跟原来一样了
本来只想要他至少把瓦砾收拾一下,做到这样我已经是超越钦佩的
感动了


那家伙也很在意他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吧。不然不可能做到这样
该说是值得赞许呢,还是他是个好家伙呢────


「太阳早就升起来啰。妳还真随便呢」
「………………」
前言撤回
这个厚脸皮的,哪里值得赞许了


「───早安。你还真能放松呢。随便使用别人家客厅的」
「哪有,因为是过了一晚的房间嘛。哪里有什么都能把握喔。啊啊,
我顺便把厨房也整理了。本来以为会再乱一点,不过是个准备很周
全的厨房啊。以一个单人住的洋房来说很高级呢」


「………………」
头痛了
我为什么得让从者确认我家的整顿啊
虽然说从者是一群除了战斗的事以外都不想的人,这家伙,真的不
是从者中的缺陷品吗

「原来如此,好像还没完全清醒啊。虽然昨天很有精神,睡眠后就
出现疲劳了对吧。───呼呣。红茶可以的话就喝吧」
随便把别人的家摸清楚了
Archer站了起来,用流畅的动作拿出新的茶杯,泡着呈现高级红色
的红茶


「────────」
虽然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不可思议地没有想打岔的感觉
Archer一连串的动作非常地纯熟,嗯,要说他很灵活也是挺灵活的


「……算了随便。我累了也是事实,喝吧」
我在椅子上坐下
茶杯一声不响地伸了过来,总之先喝了一口


────啊,好好喝


那当然,因为是中国红茶的春摘嘛。是我中意的茶叶中最美味的,
泡得不好喝的话我会生气的
话说回来,随便用我中意的茶叶我也会生气
……嗯
虽然生气,但泡得这么好喝,在有意见之前就被幸福感充满了


「哼呣。哼呣哼呣」
「……等一下。你在笑什么」
「哪有,本来想听感想的,但觉得看到妳那表情也不用问了而已」
「────!」
当,我把茶杯放在桌上


「真可惜。趁热品尝比较好喔。如果我碍眼的话我就消失吧」
「多谢招待,不用了。我可不是想要茶僮的主人。你也是,没有拜
托你的事就不要做」


「这样啊。也对,我也不是为了泡茶跟清扫才订契约的。既然妳这
么说,以后我会注意」
「嗯。我要的是身为战力的使魔喔。没听说过有熟悉家事的从者,
也没有特别必要去做」


「? 没有特别必要,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随便你想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想起自己的真实身分
了吗?」


Archer摇头说了声没有
……果然,事情很严重
一个晚上还想不起来,就代表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想起来的吧。就算
今天一天做很多试验,这样也────

「我知道了,我会想想要怎么追回你记忆的方法。那么,准备出门
吧Archer。刚被召唤对这城市还很陌生吧? 我给你到街上介绍一
下」
「准备出门? 不,没有那种必要吧。要出门的话马上就能出去」


「我说啊,你打算那种样子出门吗? 怎么看都不普通,给其它主
人看到一下就知道是从者了不是吗。我可不打算自己公布我是主人
喔?」


「啊啊,这件事啊。那也没有问题。虽然的确有换衣服的必要,但
那只有实体化的时候。从者本来就是灵体。不战斗的时候变成灵体
会减轻主人的负担」


「啊,这样啊。被召唤的英灵还是英灵嘛。给灵体赋予肉体的是主
人的魔力,如果我把魔力切断的话」


「自然,我们也会变回灵体。这样从者就变成像守护灵一样的东西。
除了魔力线连系的主人以外无法观测。不过,因为能够对话要侦察
是没有问题」


「呜哇,真方便。那要找出其它的主人就真的很难了」
「啊啊。不过魔术师对魔术师会有感觉对吧? 从者也一样对从者
有感觉。如果是了解优秀魔术的从者,连远方的从者位置都能掌握
吧」


……Archer说的有道理
主人是从优秀的魔术师变成的
带有强力魔术的魔术师,也就很容易感受到魔力
可是就我所知道的,这镇上没有带有那么大魔力的家伙


「哼嗯……那,你怎么样? 知道其它从者的位置吗?」
「主人,忘了我是什么属性吗。寻找远方的敌人,是骑士做得到的
吗」
……算了,也对
Archer的魔力并不是那么强
寻找远方敌人的这种魔力,我想只有像”魔术师”的从者那种人才
有吧


「我知道了。那总之先跟在我后面Archer。我给你看你被叫出的世
界」
「好像也不是那么新奇的东西哪。────重要的是。主人,妳有
没有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咦? 重要的事,是什么?」
「……真是的。妳还没完全清醒喔。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我
们还没拿出来喔」


「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

等价交换?
不,本来从者的报酬就是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
我们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的交换才对───


「……妳啊。早上很胡涂呢,真的」
Archer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着
听到那充满讽刺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
……这么说来
这家伙,还都没叫过我的名字


「───啊。糟了,名字」
「想起来了吗。算了,现在也不迟。那么主人,妳的名字是? 以
后要怎么叫妳才好」
Archer像是闹别扭一样地说着


────果然。这家伙,是好家伙


嗯,没有错
因为交换名字这种事没什么意义
从者跟主人,是因为令?而被迫成为的主从关系
如果是跟普通使魔的契约,那交换名字就有着很强的意义,但主人
跟从者不需要那种亲爱的感情


可是,Archer却说那是重要的事
那跟令咒无关,纯粹是以后一起作战的信赖证明


「………我,是远阪凛。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我不诚实地,故意冷淡地回答


……算了,还是用主人话是妳这种外人的叫法比较轻松,这家伙也
一定会那么叫吧
可是
Archer像是在咀嚼似地念着「远阪凛」之后
「那就凛。……啊啊,这个声音跟妳其实很相配」
说了这种很夸张的事
「────────」
「凛? 怎么了,脸色好像很怪」
「────啰、啰唆! 好了快点走吧Archer! 总、总之已经没
有悠闲的时间了……!」


哼地一声,我转过脸走出去
不甘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甘心
Archer那家伙,该不会是为了让我觉得不甘心才那样说的吧


「……有可能。那家伙的话一定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脸上发热跟心跳全都是那家伙的奸计

要小心啊我
因为以后就得跟这种不老实的人合作了


我带着Archer出门
我们住的城市,冬木市,是由两个很大的町构成的
过去的街道留下来的这里,深山町
还有隔着一条河,现代化正在开发的新都


我家在的是古老的街道,深山町那边


这深山町,又分成两个大的部分


外国移民住的地方,这洋风的街道是一边
然后另一侧,背靠着山的古老和风住宅区是另一边


因为两边都在山坡上,要说是郊外也是郊外吧
这个被和风跟洋风夹着的正中间街道,是比较普通的
要说有多普通


就是这么普通


这里是深山町的分歧点,从这到我家是洋风住宅区的坡道
另一边是和风住宅区的坡道
经过邻町新都的连接桥、学校、商店街,最后通到山上的柳洞寺


然后,这就是连接新都跟深山町的大桥


新都那边在几年前盖了很大的车站,正在急速地发展
虽然是在同一个城市,深山町跟新都却可以看成是不同的东西


冬木市这名字,好像是因为这里冬季很长而来的
要说的话,这个町的冬天是很长
不过,相反地气候却很温暖,冬木的二月就相当于其它地方十二月
的气温
随便挖挖地面,也会出来几个温泉吧


不过,这种不够冷的天要当温泉街是不够资格的
在冬木町很轻松地过了冬天,不知不觉地到了四月迎接春天,就是
这样奇怪的气候


新都的外观就是这样
急速发展的街道,像是在赶什么似地只盖了高楼大厦,结果就成为
了人工的城市
这也是最近十年的事而已
因为十年前发生的大火灾把住宅区几乎烧尽了
利用变得完全不能住人的土地,像这样盖了大厦

───────然后
这里是,那火灾中心


「这里是新都的公园喔。我打算以这里为中心四处走,感想呢?」
我跟旁边的Archer说话
当然是看不到Archer的样子的


「───很大的公园。但是没什么人,是有什么理由吗」
「果然看起来是这样? 嗯,这里是有点传说」


我转了一圈,看着公园
如果是有这么广大整地的公园,平日也会成为小孩子们的游乐场吧
可是,这里的人影屈指可数,只有闲散的空气在流动


「十年前的事了。这附近一带起了很大的火灾。火持续烧了一天,
到下雨才灭掉。那之后,虽然城市复兴了,只有这里还是这样。被
烧过的原野,什么都没有,很适合作为公园嘛」


「────────」
Archer什么都没说
只是,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却能知道他感受到了特别的东西


「……你好像注意到了。没错,这里是上次圣杯战争决胜负的地方。
虽然我也不清楚,但上次的圣杯战争是在这结束的,就这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充满了怨念啊」


「哼嗯。你知道那种事?」
「从者也就是灵体。其存在方式与怨念、执着相近。所以对同样的”
无念”很敏感。虽然町内也有很浓的场所,但这里是特别的。从我
们看来就像是固有结界」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Archer说了稀有的单字


────固有结界
对魔术师来说是一个目标的魔术,被说是极度接近魔法的魔术
最近数百年,”结界”一般都被认为是守护魔术师的防御阵
简单来说,就是家里的保全装置强化到极恶的东西


对原本就有的土地、建筑物加工,守护自己以防外敌的就是结界
那最多只不过是对”已经存在的东西”加工产生的变化而已


可是,固有结界不同
固有结界,是侵蚀现实的想象
将魔术师的心象世界───心灵的样子成形,掩盖现实的结界就叫
做固有结界


主要就是照魔术师所想的来扭曲世界,不,是照魔术师所想的制作
改变的广范围魔术────

「凛? 怎么了,在想事情?」
「咦……? 没有,因为有点意外。固有结界,明明就是弓兵却还
知道些稀有的字呢」
「怎么,知道很奇怪吗」


「不是吗。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奥义中的奥义
喔。身为弓兵的你没道理会知道啊」
对吧? 我用视线问他
然后,旁边唉的一声,感觉到很大的叹息


「凛。英雄是指擅长剑术与魔术的人。要认为因为我是弓兵所以只
会用弓是随便妳,但不要对其它的从者那么乐观」
……呜。
的确,要说的话也是那样


「我、我知道了。刚刚是轻率的发言。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样就好
了吧」
「……。凛,我就直说了。妳虽然优秀,但因此会有对其它人有过
下评价的缺点。在[x]之前要矫正过来」


「────! 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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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荣誉团员

37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矫、矫正? 那不是把有怪习惯的马重新训练的事吗……!


「不,失礼了。我不是说凛是悍马。只是使用符合形象的表现罢了」
「啊啊,那更差────、好痛……!?」
突然地,右手痛了起来


「────凛?」
「…………等一下,不要说话Archer」
右手上刻的令咒在痛
像是在提醒主人一般,迟缓的警告
「────有人正在看我们」
「呣」


……我向周围伸展意识
用精神所编织的线覆盖着,在公园内搜索敌人
「……我找不到。Archer,你呢?」


「───很困难哪。我连视线都感觉不到」
「……也就是说,在看我们的是主人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Archer感觉不到的话对方应该是主人吧
虽然还没凑齐七人,但只要想开始,战争随时都能开始的
监视我的家伙是打算打前哨战吗───

「……令咒会对令咒有反应。如果是主人的话,跟别的主人见面就
会感觉到了。不过,这样的话凛妳也能识别出对方不是吗?」


「嗯。不过如果是高位的术者,可以隐藏自己的魔力。就算令咒间
会有反应,那令咒也是由魔力发动的。只要来源的主人自己关闭魔
术回路,就很难找到」


「……真麻烦哪。那么,这边就这样让他知道位置了吗」
「也对。不过,我在家找一找也能找到抑制魔力的东西,但是───」
「没有必要?」
「对。因为如果不隐藏的话对方就会过来对吧? 比这边过去省事
多了」
「────」
是在吃惊吗,Archer屏息沉默了


「……什么啊。想说不要自信过剩吗?」
想起刚刚的对话,先问问看
Archer说了声怎么会,然后


「妳就这样是最强的。啊啊,让那些无聊人跟着就好」


Archer忍着笑说着


……然后,虽然不是很中意Archer说的话,我们就这样毫不隐藏地
在町内走着


绕过主要的地方,不过还是把纠缠着的家伙甩掉后,顺便解决了晚
餐,然后到了结束的地点
走了很久以后,时间过了晚上七点
这个时间的话,之后要去的地方应该可以看到最棒的景色吧


风呼呼地吹着
新都最高的大厦
从这楼顶向下看的街道,跟今天的结束很相配


「怎样? 这里视野很好对吧,Archer」
「……唉。我真同情将来陪妳的男人啊。还真能这样随便到处走」
「咦? 你说什么,Archer?」
「一点诚实的感想。….的确是不错的地方。一开始来这里就没有到
处走的必要了」


「你在说什么啊。的确视野是很不错,这里能看到的只有町的全景
不是吗。不实际到那地方,就不知道町的构造啊」
「───也不是。弓兵的属性可不是摆好看的。弓兵要是眼睛不好
就没法工作的」


「这样吗? 那能从这里看到我家吗,Archer?」

「不,再怎么样也看不到邻町的。最多到桥那边吧。那边的话可以
看到瓷砖的数量」


「骗人、瓷砖是那桥的瓷砖……!?」
这已经不是眼力好那种程度的事了。就像是楼顶常常有的望远镜那
种程度的视力


「我吓到了。Archer真的是弓兵啊」
「……凛。虽然我觉得不会,妳该不会把我当笨蛋吧」
「怎么可能。只是你虽然是弓兵但跟弓箭不搭,不小心搞错了而已」
「那可是问题发言啊。回去我再问妳」


Archer是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吗,之后就不说话了
恐怕是在把握町的构造吧
……不能妨碍他对战场的事先调察
我离开Archer身旁,到了大厦的另一端


「────────」
我的视力能看到的,只有这大厦下方的明亮处而已
大街上是来往车辆的车前灯在流动,人行道只看到工作结束回家的
人们
不知道是怎样的车,是什么人


那是既看得到,却又看不到的状态
就跟不久之前,我虽然注意到被监视了,但却看不到对方是一样的


「────至少,有一个家伙是以新都为根据地的」
我集中精神望着地上
……主人全部共有七人
是哪些人、带着哪些从者现在还不清楚
现在这时候,应该所有的主人都为了搜集其它主人的情报而在町内
徘徊吧


「───?」
突然,感觉到视线
令咒没有反应
只是单纯地,感到朝我而来的视线


「下面────?」
我看着地上
……街道上有着来往的人们
那其中,有一个人
有个人就像在眺望月亮一样,抬头看着我


「………………」
我不能很清楚地判断他是谁
虽然不能清楚地判断,但看得出他是谁

……我吓到了
那家伙,这时间在做什么啊


「凛。找到敌人了吗」
是注意到我放出的杀气吗,Archer出声了


「───没有。只是认识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只是一般人」
我不掩饰恼怒的回答,马上离开了那里
从地上不可能看得到我的
那家伙会抬头看大厦只是偶然吧
所以不可能会被他看到我的样子


……可是
我因为被那家伙看到魔术师状态下的自己,而觉得紧张


回到深山町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
深山町跟新都不同,从以前就是住宅区
夜晚也只要过了九点就没了人影,町内像深夜一样安静


「就是这样。町的构造大概了解了吧?」
「……嗯? 啊啊,町的构造了解了。接着只要渐渐掌握就好」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啰。我也还没完全恢复,回家休息吧」


我走上缓和的坡道
……这时
前面好像有人影
「……啊咧,樱……?」
糟糕
现在不好跟她见面


「凛。在躲什么」
「闭嘴! ……啊、嗯,那边的是我认识的人。今天没去学校,不
太想见面」
一边说着,我观察前方的人影


道路上的是
认识的一年级生
和不认识的外国人


两人好像在说话
……不对,是外国人那边在说话,女学生好像不喜欢的样子


「凛,妳认识的是外国人那边吗?」
「不,不认识。这附近很多洋房,是从别的地方来玩的吧?」
一说到这里,我就反省着,不要因为跟那孩子有关就特别放松


「……Archer。那家伙,是人类?」

「不知道。有实体那应该是人类吧。至少不是从者」
「……也对。他也不是主人,只是情侣吵架吧」
……不过,我也知道那孩子不是会跟男人有麻烦的女孩……


「两个人都走了。女的上了坡道。男的────」
金发的男性,从我们来的路上下去了


「那你就用这里。我要睡了,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妳不马上战斗的判断是正确的。今晚应
该用来恢复魔力的吧」
「嗯。那么明天,就拜托你泡今天早上的红茶啰」


一回到房间,疲劳就一下子袭来
「───对了。睡前得跟绮礼连络」
那个啰嗦的神父
他现在应该在安排预备的魔术师了吧
虽然那种事我不用管,但他也是我的监护人。姑且也得尽尽人情


「电话、电话……」
我按下子机的拨号键
那假神父很快就接起来了


「绮礼? 是我,我昨天跟弓兵订契约了。拜托你登录我是正式的
主人」
「……………」
些微的沉默
绮礼沉默的压力,好像连话筒都感觉变重了


「……好。那妳要怎么做。一次都不到这里吗。这里有妳的双亲寄
放的东西。他们拜托我要在妳当上主人,或在[x]前交给妳」


「啊啊,那是指父亲的遗言? 那个我已经解读得到了所以不用
了。那,等我想去时会过去打扰的,拜托了」
「等一下。凛,既然当上主人的话────」
我不听到最后就挂了电话
疲惫的时候还要听绮礼说教的话,连魔力都没办法回复了


「───接下来。这样就准备结束了……」


之后只要睡觉就好
醒来后就是跟过去不一样的早晨
……因为十年前
父亲以魔术师的身分参加,又战败的圣杯战争
我将要投入那场战争中了

早饭之后,我清楚地说了以后的方针


「什么,要去学校?」
「嗯。有什么问题吗,Archer」
「……是没有问题,可是」


Archer虽然踌躇但没有反对
是因为经过昨天一天,已经了解远阪凛不是会改变曾经决定过的事情
的人吧
不用说他也能了解,Archer虽然爱讽刺人但也有着老实的地方,对已
经承认的事就不会有意见的样子


嗯。简单来说就是笨拙的忠义之士
这是我昨天观察Archer一天的结论,不过只是直觉罢了


「凛。当上主人之后,必须要常常防备其它主人。学校这地方,是不
好防备奇袭的场所吧」


「没有那种事。听好了Archer? 我不打算因为当上主人,就改变之
前的生活。而且主人之间的战争要避免被人看到对吧? 那如果在人
多的学校,我想就不会被袭击了」


「……这样啊。既然凛这么决定我就只有服从。不过,让我灵体化保
护妳可以吧。妳该不会说要我在妳离开的时候要留在这里吧」


「当然。不只学校,我出门的时你都要在我身旁。守护主人是从者的
职责,拜托了」
「听到这话我就安心了。响应信赖是骑士的工作,尽量期待吧」


「不过啊凛。这只是假设,如果那安全的地方有敌人那要怎么办」
「? 什么,你是假设说不定学校里有主人?」
「没错。的确除了学生与老师外很难进入校舍,但要是里面已经有主
人在不是很麻烦吗」


「没有那种事吧。这个町上的魔术师家系只有远阪跟另一家。那另一
家已经没落了,也不能成为主人」


「不能成为主人,怎么知道的」
「我说啊,如果有远阪家以外的魔术师家系,当然要先去确认吧。那
家伙没有当上主人,那家系的继承者也没有当主人的魔力所以不管也
没关系」


「这样啊,也就是凛上的学校里,还有一个魔术师啊。可是他没有当
主人的魔力?」


「就是这样。所以其它的主人应该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那些人也

不可能到学校来对吧」
「……也是,就现在来看啦。不过啊凛,什么事都有例外的。如果学
校里,有妳不知道的魔术师在要怎么办?」


「就说没有了嘛。魔术师是会对其它同类敏感的。待在同一个学校一
年了,不管怎么隐藏都会感到魔术师的存在的。我可以断言,我们学
校里只有两名魔术师。其中一人是我,另一人是没有当主人魔力的见
习魔术师。懂了吗? Archer是白担心了。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只是假设嘛。事物常常都有另一面的。本来不可能的事会发生
也是命运。如果事情变成那样,可不要对我发脾气啊」


哼地一声,Archer干干地笑着
……虽然那态度就让我想发脾气,但再跟他说话就要迟到了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假设就是不会发生才叫假设喔。如果变成那样,
那时就是我的洞察力还太嫩了」


「好,我的确听到了喔。那就走吧凛。到妳学校需要三十分钟,差不
多是不出门就赶不上的时间了」


「我吓到了。假设还成真了呢」
「啊啊,我也吓到了。哎呀,什么事都要设想最坏情况啊。没想到会
帮上忙」


穿过学校正门,我们两个互相开玩笑
周围是朝教室前进的学生们
时间已经是导师时间快开始的时候了
在匆忙地朝教室而去的人群中,我跟Archer一下子站住了


「不是空气沉重的程度而已。这已经张了结界吧?」
「虽然还不完全,但好像已经开始准备了。做得这么夸张,是很厉害
的……」


「完全的外行人呢。让别人感觉异常的结界只是三流的。要做的话,
就要在完成之前隐藏起来才是一流的喔」
「───那么。妳觉得是怎样,凛」


「不知道。不管是一流还是三流都不是我该管的。居然在我的领土搞
这么下流的东西,不用说,就只有打倒他了喔」


用鼻子哼了一声,我穿过校庭
既然是魔术师,我就不打算说些漂亮话。但对张这结界的家伙,不好
好回报一下我不会满意


第二节课结束,从音乐教室回来的路上
看到脚步不稳地在走廊上走着的一年级生

一年级生好像在搬什么数据,看着就很危险


「我来帮忙,樱」
「咦────?」
「啊、远阪、学姊────」
「什么,讲义? 世界史的话,那不是我们班的导师吗。葛木那家伙,
让女学生跑腿是在想什么啊。来,分我一半」


「啊…………是的。谢谢妳,学姊」
「没关系没关系。那这个,是要送到樱的班上?」
「……不是,是葛木老师那边。说是有错字要回收的」


「……了解。葛木是很死板的呢。因为一个错字就停止考试的家伙嘛」
「……? 考试,是全校的考试吗?」


「没错,那是去年的期中考吧。在大家专心填着答案卡时走进来,说
是有错字问题不对,所以考试中止,后天再重新考,1就那样淡淡地
说了。我们虽然吓一跳,但老师也吓一跳呢,现在也常常拿来说喔」


「总觉得很像是葛木老师呢。老师是站在教学的立场所以不能容许错
误的人呢」
「不过葛木是有点太超过了呢。樱不久也会知道的喔,葛木的耿直感
觉就跟岩山一样」


「呵呵。远阪学姊,好像很喜欢葛木老师呢。学姊会这样说很稀奇」
「是吗? ……嗯,的确是觉得葛木要再有点柔软性……」
……不过也觉得,那个老师就那样也不错


我们学校有跟学生很亲近的老师,也有被学生畏惧的老师
因为那平衡保持的很好,所以觉得葛木老师也是不错的规范。就像是
糖与鞭子里的鞭子吧


「算了,等妳到二年级就会更常看到葛木了。那家伙也会接受道理
的。……对了樱。有点事想问,可以吗?」
「咦? 是什么,学姊」
「昨天的事啦。樱有没有跟没看过的外国人说话?」


「啊……学、学姊看到了吗」
「偶尔。那是什么人。认识的吗?」
「……不是。那是那个、我不太认识的人。那个人,好像迷路了的样
子。虽然问了我很多事,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
啊啊,所以就跑走了


「这样啊。抱歉,因为我有点在意」
「不,没关系。……那个,到这边就好了学姊。之后只要拿给老师就
好」
「是吗。那再见啰」

我把讲义还给樱
虽然打算就这样回自己教室,但稍微站住了一下


「樱,最近怎么样?」
「啊……是的,没问题。我很有精神的」
「……是吗。如果慎二又做了什么就说。那家伙不知道限度的,沉默
只会让情况恶化喔」


「没问题,学姊不用担心。哥哥,最近很温柔的」
……樱带着笑容这么说,我也不能说什么
又说了一次再见,我转身背对了认识的学妹


一天结束了
学生的影子从教室减少,校舍渐渐变得昏暗
马上就要日落了
等红色的夕阳落下,到夜晚的时候,就没有人留在学校了吧


「开始了喔Archer。首先是结界的事先调查。调查是什么样的结界之
后,再决丁要毁掉还是要留下来吧」
我对看不到的伙伴出声
Archer了解了吗,有点头的感觉响应我


结界指的是守护术者的东西
应该说是用魔力编成的网在土地上张开,在内部加工的地形魔术吧


结界内的效用是千差万别
从让张结界的地区不让别人看见的遮断结界,到使结界内限制魔术的
东西,有各式各样的
其中也有攻击用的结界,会压迫结界内的生命活动


学校里张的结界就是那类
虽然现在还没完成,不过一旦完成的话,学校中的人会全数昏倒吧


可是那种东西,对我没有效
结界只不过是,不干涉我个人,而只干涉我在的地方的东西
那种间接的魔力干涉,对自己身体里就流着魔力的魔术师是没有效的
因为大气中飘着的微弱电流,还没碰到我这个强的电流就会被弹开了


所以,这结界有别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学校张结界的,但那家伙的目的不是打倒主人
很难相信地,那家伙把学校内的人全都当作目标
……做这种事的理由只有一个
虽然我觉得不会,但那家伙────


在校内一一调查过后,最后到了楼顶
外面已经完全落入黑暗了
过了门限的六点,时间是八点

留在学校的只有我,跟身旁变成灵体的Archer


「───这是第七个吗。这里好像是起点呢」
楼顶公然地画着七画的刻印
只有魔术师看得见的红紫文字,是没看过的形式,用来刻的也是没听
过的东西


「……败了。这个没办法用我的手消掉」
张这结界的家伙什么都没想
虽然什么都没想,但这结界本身就是用了等级不同的魔术
虽然可以暂时把这咒印的魔力消除,但不能把咒印本身消除
术者只要再使这里通过魔力,就可以使结界复活吧


「────────」
Archer什么都没说
……从在楼顶看到咒印时就不说话,是因为他注意到结界的实体了吧
这个结界不是夺走体力的东西
只要一发动,结界内的人就会跟字面上一样被”溶解”


有些结界是从内部的人身上夺走体力跟精神力的
不过,现在学校内张的结界是特别的
这是食魂结界。只不过是溶化结界内的人类身体,强迫收集渗出灵魂
的血之要塞


从古代开始,灵魂这东西就很难处理
虽然对魔术来说是必要的要素,但能够确立灵魂的魔术师也只有一个



魂最多只能停留在”调查内容的东西”、”更换容器的东西”而已
把那东西不断地抽出,集中在一个地方是不能理解的
因为,就算把那种不可变换的能源集中起来,魔术师也没办法使用
所以,要有意义的话,那就是


「Archer。你们就是那种东西?」
我不由得,用冰冷的声音问了


「……跟你推测的一样。我说过我们基本上是灵体了吧。所以食物就
是第二,不然就是第三要素。就像你们以肉为营养一样,从者以精神
跟魂为营养。虽然就算吸取营养基本能力也不会变,但越吸取就会越
强壮───也就是魔力的储藏量会提升」


……没错
要把自己的从者变强,就是要无差别的袭击人类


「───就是单从主人身上提供魔力不够吗?」
「不会不够,但不会过多。实力较差的时候,把弱点用物资补足就是
战争吧。从周围的人类身上夺取能源是主人的基本战略。从这方面来

讲,这个结界很有效率」


「────────」
Archer在说的是,如果想赢就要杀人取得力量
真是单纯
这种事,我也知道的
所以,我打算确实地判断自己该走的道路


「那让我生气。不准说第二次Archer」
我一边看着地上刻着的咒印一边说着
Archer不知为何,有点激动地
「同感。我也不打算这么做」
像这样,用力地回答


「……接下来。那么就把这个消掉吧。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能阻挠一
下」
我靠近地上画的咒印,伸出左手
我左手上刻的魔术刻印,是远阪家传下来的”魔道书”


啪叽,我打开了意识的开关
我将魔力通过魔术刻印,读着消去结界的一节咒文,接着只要一口气
发动就好


「Abzug Bedienung Mittelstnda(消去。摘出手术,第二节)」
左手贴在地面上,一口气注入魔力
这样就算是把这个咒印的颜色洗掉了───


「怎么。消掉了吗,真可惜」


突然地
像是阻止我消去结界一般,第三者的声音响起


「────!」
我立刻站起来,回过头
水塔上面
在距离十公尺的上方,那家伙低头看着我


溶入夜晚的深蓝色
吊起的嘴角,粗暴地,盛着风传来了野兽的气息
……野兽的视线是冰冷的
蓝色身体的男人,在这异样的状况下,像是把我当作十年来的朋友一
样看着我───


「───这是,你干的?」


「不是。搞小动作是魔术师的工作。我们只是照命令战斗。对吧,那
边的小哥」

「────!」
轻薄的,但是充满杀气的声音
这个男的,看得到Archer……!


「果然是,从者……!」
「就是。知道我是从者的小姐,把妳当作我的敌人没关系吧?」
「─────」
背上发寒
像是没什么似地,男人轻薄的声音
但是那种东西,居然比过去听过的话都冰冷,恐怖的让人想吐───


「────────」
不知道该怎么行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只是,理性告诉我,绝对不能跟这男的在这战斗────!


「……喔。很了不起哪,好像什么都不懂却抓住了重点。啊─啊,这
就失败了。我可不是有趣才出声的」
男人举起了手
「────────」
那是一瞬间的事
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手上
握着红色的,长两公尺的凶器


「啊────────!」
身体比思考还快地朝旁边跳出去
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在楼顶不能尽力跳了
总之就是用全力,尽力地,把身体往铁丝网上撞地往旁边跳出去……!


吹起头发的旋风
───间不容发
在一瞬间突进的那东西,毫不留情地把铁丝网、连我一秒前还在的空
间一起切开了


「哈,脚挺快的嘛小姐……!」
───蓝色的旋风追了过来
没有退路
背后是铁丝网、左右───不行、一定来不及……!


「Es ist gros, Es ist klein…………!!(轻量、重压)」
反应很快
我运转左手的魔术回路,完成了一小节的魔术
身体的轻量化与重力调整
在这一瞬间,我变成羽毛的身体跳了起来────


「凛……!」
「我知道,交给你了……!」

我飞越铁丝网,从楼顶落下


「────」
风压跟重力压迫着身体
到地上还有十五公尺,着地还有1.7秒────那太慢了,一定会被
那家伙追上……!


「vox Gott Es Atlas────!(戒律引用,重压还诸地面……!)
Archer、着地交给你了……!」


「────、哈啊────!」
着地的冲击被Archer抵消,脚一碰到地面的同时就跑出去
───总之必须先改变场所
不是楼顶那种狭窄的地方,要更能自由活动的场所
必须移动到我跟Archer能发挥长处的,没有遮蔽物的空地……!


「哈、哈────!」
从楼顶到校庭,跑了不到七秒
距离一百公尺以上,是常人只能看见残像的速度


可是,那种速度


「哎呀,脚真的很快哪。在这结束掉妳,有点太可惜了」


对从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Archer─────!」
在我后退的同时,上前的Archer就实体化了
多云的夜晚
Archer手上的是,些微反射月光的一把短剑


「───嘿」
男人的嘴角令人不舒服的歪了一下
「……很好,就是要这样。我不讨厌懂事的家伙」
呼呼地吹着的旋风
……那是在楼顶挥舞的凶器,毫不留情地想要杀我,如血般赤红的*
───


「*兵,的从者────」
「没错。那妳的从者是剑士……感觉不对。你是什么人」
刚才的轻松完全消失了
与变成杀气凝结体的Lancer对峙,Archer还是不说话


……两者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公尺
Lancer手上的凶器接近两公尺
对那发出野兽气味的男人来说,剩下的三公尺我想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哼。你不是正面单挑那型的啊。那就是弓兵吧」
Archer对嘲弄的声音也没有回答
奇怪的红蓝对峙
相似却又不同的双色骑士,已经在盘算着彼此的必杀技


「……很好,虽然不喜欢你,但既然遇到了就只有干了。来,拿出武
器吧弓兵。我这样也是很在乎礼节的,这点时间我会等你的」
「────────」
Archer没有回答
对必须打倒的敌人没有话要说
那如钢铁的背像是在这么说着


「────」
然后我注意到了
……我是笨蛋啊。Archer只是在等我的一句话而已


「Archer」
我没有靠近,对那背影说了
「我不会帮你。让我在这里见识你的力量吧」


「────咕」


那是在笑吧
像是回应我的话地抬起了嘴角,红色的骑士极速的移动


卷成旋风的暴风
手上拿着短剑、红色的*疾奔着


「────笨蛋!」


迎面而来的*之一击
如果疾驰的Archer是暴风的话,那迎击的*尖就是神风吧


奔走的刃,放出的一击
高速刺出的一击,Archer用短刀架了开


「────────!」
红色的外套停住了
敌人不允许Archer的疾奔
到*的间距,仅仅的两公尺都无法接近
对长大的武器来说,通常是要保持拒离的
拿着接近两公尺武器的Lancer,只要迎击进入自己射程范围的敌人就

因为贯穿踏进来的外敌,比自己进攻来得容易


但是他不管这个
Lancer自己缩短距离,连Archer的前进都不允许

「蠢蛋,弓兵的样子不要挑起接近战啊────!」
那个性,有如烈火
Lancer一击接一击地缩短距离,不知道停止


……对长大的武器来说,缩短距离是自杀行为
利用长大的距离压制敌人、控制战斗才是*兵的战斗
所以,不停前进的Lancer没有胜算


「────骗人」
可是,那只是常理罢了
喉咙、肩膀、眉心、心脏,没有漏洞地贯穿而来的Lancer的*,没有
返回的空隙


连残像都消失的高速穿刺
每一击都让Archer被弹开,逼得Archer停止、后退的Lancer的*,
一刺就能称之为必杀吧


不过,就算是弓兵,Archer也是从者
通常的招术,是不可能必杀的……!


「唔────!」
弹开逼近眉心的*尖,Archer跟Lancer的*同等速度地踏进一步


───虽然从形容的来看Lancer是以突刺为主,但*的基本战术是挥
长大物体的广范围横扫,本来就是不能让人抽身就躲开的


后退的不够快就逃不出*的间距,尝试反击放弃闪躲就会被切开腹部
但如果轻易地上前,被*的长柄挥到,肋骨会轻松地被粉碎
Archer跟Lancer的体格几乎相同
再加上Archer没有重装甲,要踏入*的间距───如旋风般挥舞的攻
击范围是很难的


───不过,如果是突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高速地一刺,确实地贯穿要害的确是很恐怖
但是既然轨迹是一点,只要看清楚的话有很多方法可以躲开
只要像Archer一样,弹开朝要害而来的*柄,使其稍微偏离轨道就会
有空隙


是因为对手是弓兵所以轻敌了吧
长武器的优点是自由度高的射程和间距。自己缩小那优点的时候,
就是Lancer的败北────


「────」
「唔────!?」
红色的外套停止了

───像是时间逆流一样的恶梦


*翻出的一击,比之前的突刺还要快速……!


「咕────!」
打算使*偏离轨道以免被碰到的Archer,连短剑都被弹开了
Lancer的*没有收回的空隙
不,光是那无限提升的锐利及威力,就算对从者来说也是必杀……!


「────」
轻敌的是我们
在那个从者────Lancer的*上,不存在*兵的常理


对付不换气的连击大概谁都做得到吧
Archer稍微后退地把*弹开,结果,两者的距离就稍微拉开了
那空隙
Lancer在分开的间距内再疾走,再放出强烈一击


如暴风般的连击只不过是这样的重复
但是,那也已经是神级的技巧
已经十个攻防了
不,实际上是那数倍吧
直线的*之豪雨,更增加势子地持续不断攻击着Archer


……那不是迅速,只是,巧妙
Lancer的*没有快慢,是像瀑布一样的发出
陷入守备的Archer有什么方法呢
那种短剑只能拨开*而已
持续后退的Archer,没有接近Lancer的方法


「───────」
持续展开的钢铁之真空领域
帮忙───明明必须帮忙Archer的,但喉咙无法顺利活动
我的魔术要攻击还太嫩了
只要Archer不跟Lancer分开一段距离,就会连Archer一起卷入
那空隙,只会让Lancer更有利罢了


而且,没错
老实说,我看呆了
这就是从者的战斗
这就是役使我们魔术师无法达到的最高使魔───英灵的圣杯战争


从者
服从七名主人,有许多属性得使魔们
那是被圣杯本身招来,称为英灵的最高位使魔

───不过,称他们为使魔是有语病的


本来,使魔只不过是代替魔术师做事的程度而已
形象就像是穿着长靴的猫
或是纯白可爱的小鸟
或是不听主人说话的黑狗,差不多就是那些东西吧


一名魔术师能使役的使魔就是那种程度
使魔最多只是使魔
因为是代替主人跑腿的宠物,是不可能比身为主人的魔术师还强的


不过从者不一样
他们跟字面上一样,是人类最强的存在
就算是那只有五人的魔法使,要役使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不是因为很难召唤,也不是因为从者的能力在在魔术师之上


从者本身,就是超越魔术的存在


老实说
从者就是,过去的英雄
神话、传说、寓言、历史
不论真假,在传说中活跃,成为真实存在的”超人”就被称为英雄


在人们传说间变得永远不变的英雄,死后脱离了人类的范围,升格为
另一种存在


……行使奇迹、救助人们、完成伟大功业的人,生前,或是死后就会
以英雄的身分被祭祀
然后被祭祀的他们,死后升格为被称作英灵的精灵,成为人类这边的
守护者


这不管是真实的人物或神话上的人物都没关系


造出英雄的是人们的思念


“希望能…”的这种想法塑造了他们的形象,将他们当作实在的人物
来祭祀
真假在这里没有关系
只要以传说获得确实的知名度和信仰就能将他们具现化


人类所生出的究极理想,人类中优秀的存在


那就是英雄,也是英灵


所以当然的,超越人类的他们,绝对不会被人类操纵
魔术师通常只能借用他们一部分的力量,模仿他们的样子罢了

要叫出英灵本身役使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的


但是,圣杯把那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将本来人类无法触摸的英灵完全地召唤,还固定成服务主人的使魔
这种荒唐的事,更证明了圣杯是万能的


像这样不论年代的,从最近的约百年前,远的可从神代的时间将英灵
召唤出来
七名英灵服从七名主人,守护自己的主人,驱逐主人的敌人


……不同年代、不同国度的英雄在现代苏醒,为争夺霸权而互相残杀


这就是,这个仪式被称为圣杯战争的理由吧


……不过,圣杯好像也是有极限的
就算是圣杯,也不能把类似精灵的英灵们随便地就叫出来
就像被称为恶魔的第六架空要素要实体化需要”人们创造的形体”一

英灵们,也需要能在这世界活动的躯体


那就是他们的假名,也是这世界所容许的存在方式
圣杯设立了让英灵们容易成形的”属性”,符合属性的英灵才会被召

也就是前往现代的*吧,在事前准备身为使魔的工作,被召唤的英
灵就凭依在那工作上,才能完成暂时地物质化


被圣杯选上的主人有七名,为主人工作的英灵也有七人


事前分别的属性有七个
剑之骑士,Saber
*之骑士,Lancer
弓之骑士,Archer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
*者,Assassin
狂战士,Berserker
只有拥有这七个属性之一的英灵会被召唤到现代,成为服从主人的使
魔───从者


这就是从者的系统
为了得到超越人力的”圣杯”而被给予的,与超越人力的英灵之间的
召唤与契约
不可能有其它的圣杯战争,只有在这土地上,才有这最强的战争
────!


「────!」
突然飞起的刀刃

弹开Lancer*的短剑,就这样离开了Archer的手中
是Lancer的技巧
从只有直线的突刺,一变而为对Archer手腕的横扫
那对Archer来说,是就算知道也无法避开的一击


用剑挡开*的有效方法是不存在的
用力弹开的话就会被更锐利地回击,但如果以最低力量架开,对方就
永远不会有空隙产生


剑与*的战斗,总之就是集中在要如何在间距外打倒敌人这点
────


「───白痴」
骂人的Lancer毫不犹豫
他打算要逼迫Archer地停下了向前踏的脚
───打算一瞬间分出胜负吗
稳稳地站定在地上的Lancer
和手上无刀的Archer,视线互相碰撞


瞬间
Lancer一口气放出的*,就像闪光一样
连确认都办不到


眉心、脖子、还有心脏


三连击、全部朝着要害──────!


但是
连看都看不到的闪光,被如太阳一般的刀刃弹开了……!


「────!?」
Archer的手上再度握着短刀
跟刚才的剑一样,让人想到斧头的中国风的剑
不过,跟刚才最大的差异是────


「啧,双刀吗……!」


剑是一对的
Archer两手握着的,是左右对称的双剑


「哈、弓兵的样子还去学剑士哪───!」
Lancer的*奔驰着
本来就难以让人活命的*速度更加提升了
「───────」


气势如烈火般弹开*的Archer
如猎鹰般的双眸在说着不会再退后了───不,是要再向前进了

强烈地传到耳中的刀刃声音,就像是演奏优美的音乐一样
彼此回响的两个钢铁
散出火花的撞击不停持续,节奏无限地加快


两者的战斗已经接近真空
将周围的空气卷入,只是接近就好像要被切开
「────────」
只有一瞬间
可是,对看着的自己来说,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一般地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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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38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不让对方近身的Lancer
还有以双剑为盾缩短距离的Archer
两者的互击已经超越百次,每次Archer都失去了武器


但那也只有一瞬间,在下一个瞬间Archer手上就有了剑,Lancer每
次都会稍微地后退


到了这地步,Lancer承认了自己的大意


眼前的对手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是,如果再轻视对方是弓兵,败北的会是自己


距离拉开了
为了重新架好姿势,Lancer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那速度并不寻常
虽然Archer的突进也是脱离常理的,但跟Lancer比起来还是慢了
因为Lancer突然拉开距离的动作,有着豹的速度和柔软


「……二十七。打飞这么多你还有啊」
Lancer生气地念着
不,那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困惑


……我也是同样的心情
父亲说过,从者的武器只有一个
他们各式各样带有绝大魔力的武器,不是像Archer那样可以一个接一
个拿出来的东西


从者是指英雄死后,灵格升华而与精灵、圣灵同格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接近恶魔、天使一类
虽然他们本身就是强力的使魔,但他们最强的武器是”英雄之证”,
也就是被称为”宝具”的魔术道具


“宝具”是从者过去是英雄时爱用的武器或防具,被当作”最后手
段”的东西
对从者来说,”宝具”是独一无二的武装
那也是因为宝具本身就是不可替换的最终兵器

……Lancer拿的*也是,只要Lancer有那个打算就能发挥”宝具”
的能力吧
宝具虽然是那么优秀的武器,但那本领是要以”真名”才能解放它的
力量


在过去,屠龙杀神、君临万物的英雄之武器
从者们能用自己的魔力发动其”宝具”
要说的话就跟魔术一样
从者们把自己的武器当作触媒,重现传说中的破坏力


他们的武器绝对不是可以用了就丢的东西
Archer拿出的几十只剑,的确像是各种名剑的样子,但应该不是
Archer的宝具吧
因为他是弓兵的从者
所以,他隐藏着的武器必须是弓


「怎么了Lancer,观察样子可不像你喔。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啧,狐狸。要我打烂你那张嘴吗」


Lancer会恼怒是有道理的
Lancer虽然是以*兵而战,却被以剑士而战的Archer压过去了
也就是说,Archer的秘技是在完全不让对方看到的状态
Lancer会觉得不寒而栗也是当然的


「……好,我问你。你是哪里的英雄。我可没听说过用双刀的弓兵」
「你倒是很好分辨啊。要在*兵中选出最快速的英雄的话,你在里面
也是精锐啊。这样的*兵在世界只有三人。再加上,说到有如野兽般
的敏捷的话,恐怕只有一人」


「───喔。说的真好Archer」
在这同时
在巨大的杀气下,我忘记了呼吸


Lancer的手动了
跟之前不一样,一点轻敌都没有的架势
*尖像是要穿过地上地向下倾,但是,Lancer的双眸贯穿着Archer


「───那就接招吧,我必杀的一击」
「我不阻止你。迟早都得接下的」


咕地一声,Lancer的身体压低了
同时
如荆棘般地恶寒,蹂躏着校园


……空气结冻了
不是比喻,是真的冻住了

充满大气中的魔力全都冻结了
现在,在这地方被容许呼吸的只有名为Lancer的战士


Lancer手里拿的*,绝对是魔*一类
而现在,他在等待那魔*真正的姿势放出的一瞬间


「────糟糕」


会输
虽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宝具”,但Archer会被打败
这种直觉,虽然一开始很难相信,但是不会错


那魔*如果放出来Archer就会死
这是绝对的
跟字面上一样,Lance的*拥有的是必杀的”意义”────


「────、啊」


Archer会败北
让Lancer贯穿心脏的话Archer就会死


───可是
明明已经预知会那样,但我连帮助Archer都做不到
因为只要我动了一根手指,那就会变成开始的信号


……所以这场战斗,如果要阻止Archer的败北的话,那就是───


「──────是谁…………!!!!」


只有我们没发现的第三者,偶然登场了


「……咦?」
Lancer放出的寒气消失了
跑走的脚步声
……那个背影,是学生制服没错


「学生……!? 还留在学校吗……!?」
「好像是吧。托他的福捡回一条命」
Archer冷静地说着
……算了,也的确是得救了


「……失败。被Lancer吸引注意力,没注意到周围……喂、Archer。
你在做什么」
「看了还不知道吗。没事做所以在休息啊」
「怎么可能,Lancer怎么了」
「去追刚才的人影了喔。因为是目击者嘛,恐怕是去杀了他吧」
「────────」

一瞬间
许多思考,停止了


「……去追Archer! 我也会马上追上去的……!」
「────」
Archer立刻去追Lancer


「……可恶,我居然这么笨……!」
我责骂着自己的不小心
消去目击者是魔术师的规则
……所以我明明就是不想那么做,才过去一直都小心不让目击者出现
的,为什么只有今天会这么失败……!


月光也被遮蔽的夜晚
在冰冷的走廊上的是,倒在地上的学生,还有只是站在旁边的Archer


「………………」
他只是,呆然地看着那学生
……刺激着鼻子的味道
看到地板上流着的血液,我知道了那是死的味道


「……去追,Archer。La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
方的脸,不然不划算」
「────」
Archer去追Lancer了
留下的只有我,和伏倒地上的学生


「…………」
我没办法直视他
可是,我必须直视
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小时候
从决定继承远阪家时,就有发生这种事的觉悟
魔术师没有善恶
这条道路上,只有自己和别人洒出的鲜血,这种事我很久以前就有觉
悟的────!


「……Lancer*的一击吗。心脏被刺中就没救了」
不知道Lancer是在几秒前杀了这家伙的
只是,被贯穿的是心脏,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Lancer的一击不是单纯的外伤吧,因心脏破裂而逆流的血液并不严重


虽然不严重但脑部要是没有血液就完蛋了
不,本来在心脏被破坏时就可以说是当场死亡也没错吧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没错
是临终了吧,还有微弱的气息
但是那也之剩几秒钟
这家伙没办法治疗自己的伤,我也没有救他的力量


「得看一下他的脸。至少得做到这样」
我碰着他俯卧的头,然后注意到了自己指尖动不了
……在发抖
为什么
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
过去经历过好几次这种选择


因为自己的错误、自己的任性而使许多东西消失
所以───我随时都有着,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的觉悟
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样的,对自己感到生气呢


「……对不起。我至少会看着你走」
用理性克制颤抖的手指,还有像是马上会崩溃的膝盖,确认着倒地学
生的脸


「────────」


鏮─,的一声
真的,觉得后脑像是被铁锤敲到一样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我咬着牙齿
不是为了压抑颤抖
我真的,脑袋一片混乱
为什么会是这家伙
怎么偏偏是这家伙
我完全地对符合从者作风,干净地收拾掉目击者的LANCER生气不起来
只是对这种日子、这种时间还留在学校的这家伙感到非常地讨
厌……!


「────────」
脑海中浮现樱的脸
那孩子一定会哭的吧
跟着也想起了,很久以前一个天空一片红色的放学后的事
……远方的夕阳
有一个人不停地跑着
远远地,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无聊女孩子


───然后是,在眼被卷入战争的某人的尸体

「────────」
……有办法的
虽然失败的就会失去最后一张王牌,但有办法
啊啊不对,不管成功还失败我都会失去王牌的,所以对我结果是没差


「────────」
不对
这家伙如果死了,从某方面来讲就是结束了
没注意到周围是我的责任
运气不好留在学校是这家伙的责任


所以,我不需要做到那样
因为,没错,这个本来就是,父亲,什么都没有留给我的父亲,只为
了我而留下的东西
是为了赢得这场战争的,绝对王牌的强力魔力凝聚体
是只为了我的,重要的重要的────


「───所以那又怎样啊,笨蛋」
甩开杂念,我在像是死前一秒的家伙身前跪了下来


「……啊啊,用掉了」
手中的坠子变轻了
父亲纪念物的坠子,已经是几乎空无一物的状态,咚地一声,掉在曾
经是死前一秒的家伙身上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没错,没办法
我没有使心脏破损、伤到所有血管、再加上脑死不远的人类复活的力
量或技术
所以,不够的部分就只能用强迫地、粗鲁地一下缝补起来


「还有气息,是在死亡边缘了。如果完全地死掉了,不管储存多少魔
力有复活不了」
不过,因为他还活着,所以才能救
我只是做能做的事,帮助了他而已


「……如果失败可就惨不忍睹了,但成功就好。……嗯,老实说也满
有充实感的,这种经验也不差」
我尽量逞强地说着


「……走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得在这家伙醒来前回去」
没错没错,再待在这种地方也没用
Archer大概去跟踪Lancer了吧,我就一个人回去吧


────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来


取出魔力后变成一般的坠子的那东西,被忘在学校了

「……算了,没关系」
那个坠子已经没有用了
虽然说不定是留着点魔力,但那比我有的十个宝石还要低
父亲留下的是为了打赢圣杯战争的魔力
用光魔力的那东西,已经变成没意义的物品了


不说话地回到家,一下坐到沙发上
Archer还没回来
唉地一声,吐出无力的叹息,呆呆地听着时钟的声音几分钟后


「───喂、差不多该改变心情了。有了那么多的战斗经验,在发什
么呆啊我」


我振作精神地站了起来,总之先泡了杯红茶
必须考虑的事情跟山一样多
特别重要的是跟从者有关的事
因为我刚刚亲眼目睹了过去只有知识上了解的从者之间的战斗


「Lancer吗……虽然要使用宝具时我很焦急,但如果真的使出来就知
道真实身分了呢……」


要打倒敌对的从者,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是条快捷方式
连自己的真实身分都不知道的笨蛋是个例外,但对从者来说最大的弱
点是其”本名”
因为只要知道从者的本名──也就是真实身分的话,就能大概推测
出,那英灵”有着什么样的宝具”


不用说,从者既然是英灵,就会有着确实的传说
只要知道这关键,就能了解其大部分的能力
从者会被以属性名称呼,主要就是为了隐藏其”真名”
因为越是有名的英雄,隐藏的武器和弱点就越为人所知


成为从者的英灵绝对不会公开自己的真实身分
知道从者真实身分的只有那从者的主人
主人必须隐藏自己从者的真实身分,同时找出其它从者的真实身分,
这是一种私下的默契


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回了
各从者的优劣,当然是由被叫出的英灵的灵格来决定
不用说,越有名的英雄、传说中拥有越优秀武器的英雄就越强


但是,要召唤那种英灵是很难的
英灵的召唤,必须拥有他们生前的武装,或是有着什么关系才行
英雄的所有物,就是在魔术协会也是很稀有的
所以大部分都是像我一样,从众多英灵中召唤与自己相合的英灵

从者的强度由英灵的灵格决定
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管是多么优秀的英灵也会因为被给与的属
性而陷入苦战


那就是用不同属性的特殊能力,达到以小搏大的可能性


七个属性各有着不同的附加能力,有时也会因能力的相性而能打赢高
等的对手
要举例的话,过去四次,好像也有知名度低的英雄打倒大英雄的事


就我所知道的,最优秀的从者是剑士


过去四次,剑士的从者每次都获胜到最后
剑士、*兵、弓兵的三个属性据说拥有强力的对魔力
简单的说,魔术对这些人是没用的


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在神话的时代,魔法理所当然地跋扈着的世界里打
斗出来的战士们
现代的魔术师所用的魔术,只要碰到他们就会消失了吧
……因为如此,这三个属性基本上是被评论为优秀的


另外要注意的是狂战士的从者
从这属性被叫出的英灵,会失去理智
虽然跟字面一样是以被主人操纵的人偶而活动的狂战士,却因此能将
生前的能力大幅地”强化”


不过,从者越强,给主人的负担也越大
过去,得到狂战士的主人都因为无法控制暴走的从者,魔力用光而自
灭了
没有一个人例外


───决定圣杯战争胜负的,十之八九是被叫出的从者能力


当然看主人的努力也有些获胜的方法,但基本上是让从者互相残杀的
所以,主人才必须在召唤从者时付出相当的细心与注意───


「────────」
我一个人闷闷地,订定今后的作战计划表
就这样家里的时钟到了十一点……当然,时间已经调回来
了……Archer回来了


「你回来了。成果怎样?」
「……不好意思,失败了。是心机很重的主人吧。至少Lancer的主人
不在町的这边」


果然是这样吗
Lancer是只有一个人来的,Lancer的主人好像是不直接在战场出现的

那型


「这样啊。算了,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呢」


对,不可能什事都跟自己想的一样的
所以没办法
就把今晚的事当作学费算了吧


「没有霸气哪主人。平常的威势怎么了。该不会因为刚才的一战害怕
了,这可不行喔。只要妳命令的话,现在马上就跟Lancer再战也可以」


不,应该说是本来就要这么做吧───Archer像这样无言地抗议
……这样啊
我看起来像是在沮丧啊


「怎么可能。我不出击呢,只是因为不想白费力气而已」
「呣? 不想白费力气……?」
「因为主人的人数还没凑齐对吧。今晚的我虽然没有阻止,但在开战
的信号之前我不会战斗的。父亲也说过那是圣杯战争的规则」


「……这样啊。妳的父亲也曾是主人啊」
嘴里说着原来如此,Archer了解了
───这时
Archer好像表情很复杂地烦恼着


「什么啊。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啊啊,有件事忘了问了。凛,妳是从小时候就被培养要当主人,然
后顺着当上的对吧? 也就是说,是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会当上主人了」


「当然啊。虽然也有魔术师是突然被任命为主人的,我可不一样喔。
因为身为远阪家的人,圣杯战争是好几代以来的悲愿」


「也是。这么说,从开始就被培养成主人的妳,应该已经有目的了。
我就是忘了问这个。不知道主人的愿望我也无法寄托我的剑。───
凛。那么,妳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 也没有那种东西啦」
「────什么?」
啊,Archer的表情好有趣


「怎、怎么可能! 圣杯是能实现愿望的万能之杯啊。成为主人就等
于能得到圣杯。但是却没有愿望是怎么回事……!」
「────────」
Archer用认真的表情问着


……啊啊,这样啊
得到圣杯时,那个主人希望什么,跟从者也不是没关系的
不过好奇怪啊。虽然父亲说了从者也是有愿望的,那那最多只是从者

的愿望
我想就算我没有愿望,Archer也不必在意的


「好,假使没有明确的愿望的话,模糊的愿望怎样。例如,像是得到
世界这种的啊」
「为什么? 世界不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吗」


「────────」
「我说啊,Archer。世界也就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价值观对吧? 那
种东西从生下来就是我的了。这样就叫支配世界的话,我早就已经支
配世界了」


「────」
Archer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我吓到了。这家伙头脑真硬啊─。


「笨蛋啊。圣杯就是能实现愿望的力量、能改变现实世界的力量喔。
妳是说妳要求圣杯却什么愿望都没有吗」
「因为征服世界很麻烦,许那种没用的愿望也没用对吧。你啊,想象
力还真贫乏啊」
「……。很难理解啊。那妳是为什么而战呢」


「因为战争在那里啊,Archer。顺便得到能获得的东西。虽然不知道
圣杯是什么,某天有想要的东西时再用就好了对吧? 人类只要活
着,想要的东西是没有极限的」
「───也就是说,妳是」
「嗯。只是为了胜利而战的,Archer」


「────────」
呼地一声,Archer耸耸肩
是因为刚刚一直为我的话吃惊吗,他总算把肩膀放松了
「……我败了。妳的确,很适合当我的主人」
───唔
……那个,那种话我很难响应,可以不要说吗这家伙……


「……哼。虽然从者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力,姑且问一下。为什么我适
合当你的主人啊」
「不用说。妳绝对是最强的主人。以合作的对象来说没有比妳更好的
了」
「这样,谢谢。既然是你说的,那应该也不是客套话」
……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


Archer虽然爱讽刺人,但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所以让我很难应付
……不过,被信赖老实说也很高兴
我信赖Archer,Archer也信赖我
这种连带感,我想也不是那么坏

「接下来,就休息一下吧。就算第七名主人要出现,也不是那么快的
事……等一下凛。妳的那个首饰怎么了」
「首饰? 坠子吗? ……啊啊,那个我忘记带回来了。已经没有力
量的东西,也不需要了吧?」


「是这样没错。……既然妳这么说就好」
「嗯。虽然是父亲的纪念物,但回忆也不是只有那个────」
「───才不好。妳没有那么坚强吧,凛」
Archer像是盯着我地说完后
拿出了我忘在学校的坠子


「啊……你去捡来啦,Archer」
「……不要再忘了。这只跟凛相配的」
是不好意思吗,Archer挪开视线把坠子交给我


「────这样啊。那,谢谢你」
我还是收下来了
老实说,该不好意思还是该冷淡地响应1我也不知道


坠子跟以前一样
……果然,怎么看都没有魔力留下来
变空的这坠子,虽然很贵但还是普通的宝石,没有过去的力量
不过,用Archer的说法来说的话
这个坠子就算没有了力量,也还留着父亲留给我的这个意义吧
既然这样───用上最后王牌救了那家伙的事,说不定也能觉得真的
是太好了而笑着抛开


「───等一下」
想到了什么
虽然不是因为后悔而回头,但篓究意想想有点不对劲


既然那家伙看到了我们,不消去记忆会很危险
最重要的是,Lancer把消灭目击者看得比跟我们的战斗还重要
Lancer的想法应该就是主人的想法
那么───做到这地步的Lancer的主人,对应该已经杀死却没死的对
象会怎么做呢


「───那种家伙,不可能让他活着───」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从那之后过了三小时
虽然说不定已经赶不上了
但做了那种事来救他的怎么可以赶不上───!


在夜晚奔跑
幸好,我知道那家伙的家
不,不是我去调查的,只是认识的人常去玩而已,我以前一次都没有
去过

「……真是的。妳是在去背负多余的麻烦喔」
Archer没有那心情
他责备着我帮助那快被杀的家伙,还有等下要去救他的事


────晚上十二点


在被云朵覆盖的夜空下,我们到了一座武道馆


住宅区的边缘,靠近郊外的这房子,没有人的感觉
附近的人家也很少,如果出事了也没有会跑过来吧


「────」
吐出的气息是白色的
风吹了起来
风很强吧。云朵呼呼地流动
应该很暖和的冬木之风让背上颤抖,一下子全身痉挛着


虽然说冬木町很温暖,在山坡上可是有着正式的冬天气温


冻结的空气
我在太过冰冷的空气中倾听着
在全部都被冻气支配的感觉中,的确,注意到了敌人的感觉


「……他在。刚刚的从者……!」
我咬着嘴唇
感觉是从围墙的另一端出来的
Lancer已经潜入了房屋内,打算再度杀害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到家的那
家伙


「……只能跳过去打倒他了。之后的事之后在想────!」
在我要向Archer下达闯入的指令时
一下子
像是太阳落下一般的白光,从屋内迸射出来


「────」
感觉,在感觉中被消灭了
名为Lancer的从者的力量波动,被比那更强的力量波动消灭了
……刚才瞬间爆发的以太是给予身为幽体的从者们肉体的东西
实体化的以太,召唤了打倒Lancer的东西


「骗人────」
我只能这么念着
不过这是绝对的事实
证据是,看───刚刚,飞越围墙出来的Lancer,像是要逃离这房子
一样跳走了

「……哪Archer。这也是,那个假设?」
「不知道啊。不过这样就七人了。总算凑齐人数了喔,凛」
Archer冷静地回答
我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
所以,应该能轻易地想象得到的接下来发展,我连考虑一下都做不到


风突然强烈地吹着
像伞一般的云覆盖着天空
没有灯光的郊外一下子被黑暗封闭
那个从者飞越围墙,像魔鸟般地翩翩落下───
「────!」
Archer反应了
可是,我没办法反应
那就是失误
战斗在那不到一秒的空隙就结束了


就算对我只是一秒
对那从者来说,这是我无法挽救的空隙


踏入的剑风
「咦、Archer……?」
把我撞开的Archer
和砍倒Archer的从者


真的只有一瞬间
把Lancer的猛攻那么华丽地挡开的Archer,只一击就被打倒了吗
───


「───Archer、消失吧……!」
不过,这次赶上了
在敌对的从者要用第二击斩断Archer头部的瞬间,我强制地把Archer
彻回了
右手刺痛
因为太乱来的命令吧,右手上的令咒少了一个


……这样就只剩下一个令咒了
不过这是最好
如果能让Archer不死的话,少一两个令咒也────


「────」
不在意消失的Archer,那从者朝我袭击而来
「────别小看我!」
我从口袋中拿出编入风咒的黄玉,就这样完全不加工地丢出魔力


能够把一两间屋子吹的不留痕迹的那黄玉,是我平日慢慢累积的风之
咒文的凝聚体
十七年间一天也不休息地编织成的十个宝石其中之一

用掉这个的话,就算打不倒她至少能妨碍她前进────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能够将卷入的物体一瞬间撕裂的暴风,在加触到那从者的同时,像玩
具一般地消失了


────居然有这么强的对魔力


对这个从者,用魔术师程度的魔力一点都伤害不了……!?


───啊,不行了
魔术没有用、又失去Archer守护的我,已经没办法阻止这从者了


就算勉强地躲开一击,也就结束了


我抬头看着夜空
看到的是,要对丑陋地倒下的我出手的,冷酷地死神之姿────


「────什么」


风吹着
多云天空的缝隙,月亮从螺旋的天空里偷窥着
倾泄而下的月光,和太过可爱的脸庞
那就是把Lancer打跑
一击打倒我的Archer
轻松地使魔术无效化的,从者的样子


「刚刚的魔术很漂亮,魔术师」


如银铃般地少女声音
啊啊,现在连那声音都像恶梦
这是当然的
因为对方越美,那惊人的实力差,就越会成为无法承认的恶梦


「不过这是妳的末日了,弓兵的主人啊」


向我刺来的剑闪烁着


───我在将死的瞬间了解了
没有证据地一眼就知道了


这就是我本来想要的属性
从者中被称为最强的剑之英雄


「────────」
抱着死亡的觉悟抬头看着月亮

没有求生的打算,也没有逃命的空隙
我就在这里死掉,远坂凛的圣杯战争三天就结束了
我应该只有屈辱与后悔,憎恨着敌人而消失吧


───但是,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在下一瞬间,我就会确实地被杀掉,我居然还看呆了
……对
要说不甘心的话,的确是不甘心


不过我想那是没办法的


───杀了我的最强从者


因为那样子只是无情的、无限地凛然,还有,让我不甘心的,可爱
────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燃烧的荒野之中。


大概是发生了很大的火灾吧。
看惯了的街道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像在电影里看到的战地遗址一样。


───而这样的情形,也没有持续很久。


到了大概黎明的时候,火势就渐渐地变弱了。
之前窜的那么高的火墙逐渐的降低,建筑物也大多都崩塌了。


……在这之中,我对只有自己还完好无缺一事,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在这周围,活着的只有自己。


是我运气好呢,还是房子盖在了风水不错的地方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只有自己还活着。


既然都活下来了,我想就必须继续活下去。
因为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会很危险,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像倒在旁边的人们一样变成黑炭。


……一定是,比不想变成那样的心情
更强烈的感觉支配着自己的意志吧。


即使如此,我依然没抱着任何的希望。
因为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我根本不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得
救。


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救。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离开这片火红的世界。
连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这样想,这幅景象,是片名副其实的地狱。


然后我倒了下来。
是没了氧气吗,还是接收氧气的机能已经丧失了呢。
总之我就是倒了下来,看着开始变阴的天空。


周围有很多变成黑炭而缩小的人们。
乌云垄罩着天空,让我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


……这样就好。雨一下火灾也会结束。


最后,我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雨云。
根本连点空气都吸不到,只觉得,好难过啊。

我代替那些已经吐不出这种话来的人,把现在的感觉给说了出来。


────那是十年前发生的事。


在那之后,我奇迹似地得救了。
身体就这样活了下来。
但其它的部份我想大概就变成黑炭,全烧成灰烬了吧。


像双亲或是家,如果全都消失的话,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就一无所有了。
所以身体以外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要简单地来说,我想是很单纯的事情


也就是,作为让身体活下去的代价。


心灵的部份,已经死了。


──────────我做了场梦。


「────唔」


第一道的白光让我的眼睛瞇了起来。
觉得好刺眼。
虽然不过是起床后光线映入眼帘,但我不习惯这种状况。
本来我就不知道刺眼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啊────咦?」


眼睛习惯后我吓了一跳。
我人在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虽然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这房间的洁白,给人一种清净感让人很安
心。


「……这里是,哪里」


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房间很宽敞,摆了好几张床。
每张床上都有人在上面,大家好像都受了伤。


不过这房间并没有不祥的阴影。
受了伤的大家,都是已经得救的人。
「────」
松了口气后,我慢慢地让视线开始游走。


────窗户外头。

晴空万里的蓝天,真的是很美。


在那之后过了好几天,我总算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能想的起来。
即使如此,现在的自己还是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


这不是揶揄自己,而是还算接近事实的说法。


总之,那真的是一场很严重的火灾。
从火灾现场中被救了出去,醒来就待在病房里,双亲不见了,身体包满
了绷带。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模糊地了解到,自己变成一个人了


我想我接受的很快。
……因为,周遭全是跟我相似的孩子们,我也只能接受事实吧。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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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39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在那之后。
因为那时还不懂事,正为了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而感到不安的时候,那
个人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绷带拆掉,能自己进食的那天,那个男人来了。


皱巴巴的衣服加上蓬松的头发。
比医院里的医生还要年轻一点的这个人,与其说像是爸爸不如说像是哥
哥的感觉。


「你好啊。你就是士郎吧」


像是渗入白色阳光般的笑容。
我想那声音实在和蔼到让人没办法不去质疑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就直接问吧。士郎想让孤儿院*呢,还是要给初次见面的叔叔领
养呢」


这个人说可以*我。
我问他是不是我的亲戚,他回答,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喔。
……这个人,就是一脸穷酸相,一副靠不住的样子。
不过不管是孤儿院还是这个人,都一样是陌生的。
既然这样,我决定去这个人的地方。


「是吗,太好了。那就快点收拾收拾吧。新家还是早一点习惯比较好。」


那个人急忙的开始收拾东西。
他那种收拾的方法连我这小孩子看了都觉得很差劲。

把散乱的东西收拾好了后。


「啊,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 在来我家之前,有一件事非告诉你不可」


可以吗,他这么问。
等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吗? 我以轻松的口吻回了他这句。


「────嗯。 话先说在前头,我是个魔法使喔」


他真的是认真的,夸张地的说着。


那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个小孩子。
我竟然把那句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话信以为真,


「────哇,叔叔好厉害喔」


眼睛一亮,然后回了他这句话的样子。


在那之后,我便成了那个人的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的对话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


只是每次有什么事时,老爸就会说出了这段回忆。
伴随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所以这对父亲────卫宫切嗣这个人来说,那段回忆,说不定是他人
生中最高兴的一件事。


……话说回来。
竟然对着因事故失去双亲和家的小孩,说自己是魔法使,切嗣能说出这
种话也真是的
不过羡慕地眼睛发亮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


就这样我成了老爸的养子,得到了卫宫的姓氏。
卫宫士郎。
当像这样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会对自己跟切嗣同一个姓一事感到
很骄傲。


………我做了场梦。


在我还小的时候。
差不多在我刚说服老爸收我当徒弟的时候,所以大概是八年前的事吧。


在我可以一个人看家后,切嗣就经常外出。

切嗣就跟往常一样「从今天起我就要到世界各地去冒险啦」说着像小孩
才会说的话,然后真的实际去做了。


在那之后就一直是这样。
一整个月不在是家常便饭,夸张的时候半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卫宫家是武道馆,住在里头的只有自己跟切嗣而已。
在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曾因为房子太大而迷路。


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旅游回来后像个小孩似的说着旅途中的趣事的卫宫切嗣。
还有满心期待等着他的故事的,和他有着同样姓氏的小孩。
虽然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过那寂寞最后都会跟切嗣带回来的故事
一笔勾销。


────总是像个少年似的追逐梦想的父亲。


虽然很受不了,不过我一直很羡慕那样的他。
所以我自己,说不定也希望有一天能变的和他一样。


………顺道一提。


面对这么一个爱作梦的父亲,我得好好自立自发靠自己才行,这是我小
时候的想法────


……有声音。
老旧难开的门加上门上生锈的铰链造成的重量,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光线射进了黑暗的仓库。
「────唔」
正打算从睡梦中清醒的意识


「学长,你醒了吗?」


感觉到接近自己的脚步声和外头的冬天气温。


「……嗯。早安,樱」
「是。早上好,学长」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对话已经习以为常了,樱好像觉得很好笑地笑着点
头。


「学长。已经早上了喔。虽然还有点时间,不过在这里睡的话藤村老师
可是会生气的」

「喔……说的也是。谢谢妳来叫我。老是这样不好意思」


「没有那种事。因为学长总是很早起。能像今天这样叫学长起来的日
子,实在很少」
……?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樱感觉比平时还有精神。


「……是吗。我倒是蛮常被樱叫起来的。要是藤姐来的话我一定是被打
起来的,樱来叫我比较好。……嗯,我下次会再努力的。」


……我用刚醒来的头脑回答着。
因为没什么在用大脑的关系,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不过如果学长能不努力的话,我会比较高兴的。」
樱轻轻地笑着。
……糟糕。看样子我还没清醒,说的话好像没几句正常的。


「───等一下,我马上起来」


作了个深呼吸让头脑清醒。
冬天寒冷的空气在这个时候就很派的上用场。
寒风能把因睡眠不足而迟钝的思考给毫不留情的打醒


……在眼前的是我的学妹间桐樱。
而这里是庭院里的仓库,时间则是才刚过六点。


「……学长?」
「啊啊,我清醒了。抱歉,樱。我又睡过头了。明明得早起帮忙准备早
餐的。」
「没有关系的。学长昨天也很晚睡吧? 那么早上学长就别这么累了,
早餐我会准备好的」


樱用轻快的口气的说着
……真稀奇。今天的樱这么有精神,好像很高兴似的。


「笨蛋,哪可以这样。既然都已经起来的话,那就一起去厨房吧」


「好,准备完毕。走吧,樱」
「啊……呃、那个、学长」
「?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不,不是的……那个、学长。我想学长还是在进家里之前先把衣服换
了比较好」


「─────啊」

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因为昨天在工作中睡着了,身上还穿着连身工作服。
连身工作服上到处沾满了灰尘。要是就穿这样进到家里去的话,又不知
道会被藤姐念什么了。


「唔……看来我还是没清醒。我怎么好像比平常还呆啊」
「嗯,说不定喔。所以早餐的事就放心交给我,学长请慢慢来。还有学
长,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的话藤村老师可是会生气的喔?」


「……说的也是。那我换好衣服就过去,樱妳就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等你喔,学长」


樱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好了。
首先先把制服换上,还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干净才行。


这间仓库建在庭院的一角,就跟看到的一样,是一间堆满破铜烂铁的仓
库。
虽说如此,对从小就喜欢玩弄东西的自己,这里就像宝库一样。


虽然老爸说不能进来土藏,但我每天都背着他潜进来,最后这里就成了
我自己的基地。


对我────卫宫士郎来说,或许这个场所才算是自己的房间。


因为那么宽广的卫宫的房子跟我的个性不合,更重要的是,待在这些破
铜烂铁围起的空间里会让人很安心。


「……而且太浪费了嘛。虽说是破铜烂铁但也还可以用啊」
收进仓库里的东西,大多是故障的日用品。


是喜欢这个地方才把东西放进来的吗,还是因为这里有像山一般的破铜
烂铁才喜欢这里的吗。
总之天天潜进土藏的我,养成了修理像在这里的故障品的兴趣。


也不是说我特别爱惜物品。
我想我只是不能接受明明就还可以用的东西却不去用, 所以才在意的

也因为如此,昨天一整晚都在修一个坏掉的暖炉。


「……要明天才能完成啊。修到一半睡着,正是我集中力不足的证据」
我抛开轻微的自我嫌恶。
总之先把暖炉的零件收集起来,收在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

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不是空的。等这暖炉修好,下一个排队的是跟时代
脱节的录像机。
……这两个全是被藤姐给破坏的,不过这个事实现在还是无视吧。


「……嘿咻」
把工作服脱掉换上了制服。
土藏就像自己的房间一样,也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跟日常用品。


其它的部份,有些地方散着揉掉的设计图,跟修练失败留下的破铜烂铁。
本来是拿来做什么的祭坛吗,土藏的地板上刻着不知名的纹章。


「────好。今天一天也要好好努力」


啪地一声,我在仓库合了个掌,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从仓库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这间卫宫邸,是市区外的一间武道馆。
老爸也不是这区里的名门贵族,竟然会有那么大间的房子。
虽然这样就很谜了,但卫宫切嗣在日本好像没有任何亲戚。
所以在老爸死后,这间屋子没有其它人接手,接着就自然而然的变成我
这养子的东西。


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有可以管理的能力。
像继承税还是财产税什么的,像这类复杂的事全是藤村叔帮忙搞定的。


藤村叔是住在这附近的大地主。
老爸说"像黑道老大的老伯"。
当然这是偏见。
藤村叔不是像黑道老大,而是他根本就是黑道老大。


「…………」
至于这样会有多大的问题,我看还是不要去追问的好。


再说藤村家的爷爷,该说他可怕吗,很有活力倒是无庸置疑啦,起码他
不是个坏人。
只要我帮忙改造他的爱用的铁马,他就会给我超高金额的零用钱帮助
我。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理由所以这么大的屋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老爸已经死了五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
一想到在这五年间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就不禁叹了口气。


为了能像切嗣一样我每天不停的修炼,不过现实却不如我所想的那么顺

利。
虽说一开始就没有天份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竟然五年来都没有
一点进步,这就值得检讨了。


如果要将现状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目标定的太高我连起跑线都还没碰
到。


「────────」
不、太过着急也不是好事。
总而言之,现在要把能作到的尽量练的纯熟。


总之,现在该做的事是────


───>   日课 济   。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好」
在吃早餐前先活动一下筋骨吧。
也不是说我有在练武术,『如果要跟我做到同样的事,就得先把身体给
练好』
自从被老爸这么说后、像这样锻炼身体成了我每日的课题。


「……九十九、一百、好……」


做完了例行的仰卧起坐,我脱掉道服换上制服。
因为今天睡过头,能让身体动的心满意足的时间就减少了。
省略掉柔软操的动作、仰卧起坐做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自己没有能长那么多肌肉的体格,而且就算说身体是资本,可是我也不
是想跟人打架。


身体的能力只要足够应付突来的意外事故、还有能配合自己乱来的举动
就够了
本来我想成为的,就是跟运动员相反的人物。


「……喔,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把吸了汗的道服放进了洗衣篮里。
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对早起的卫宫邸来说,就算才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吃早餐了。


早餐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很像樱的作风,优雅的早点香味从餐桌传了过来。


「辛苦了学长。这边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喔。」
「嗯,谢谢。……抱歉、自己睡过头还要麻烦樱」
「哪里,一点都不麻烦喔─。而且学长也没有睡过头。因为学长没有社
团活动,这个时间已经算起的很早了」


「跟社团没关系喔。这样说的话,早上有晨练的樱还要到我家,那不是
起的更早吗」
「啊……不会,这是我自愿的,社团的事请学长不要担心」


「嗯,这我听妳说了很多次了。……算了,所以我也跟社团没关系地想
要早起。既然樱要来的话,我不起来不是很失礼吗」


对我来说,早起是指在樱过来之前起床,而睡过头指的是像今早一样让
樱一个人准备早餐。
不过,这也是一年半前才开始的习惯。


「呵呵。学长真的对这种事很介意呢。美缀学姊常说,卫宫虽然很粗心
但却太有礼貌的很啰嗦」
好像想到什么而微笑的樱。
说到美缀,是樱所属的弓道社里的女主将,我跟她还蛮有缘的。


「…呣。那家伙,又对樱说我的坏话啊?」
「是的。学姊说在学长毕业之前一定要用弓箭让学长好看,现在每天都
很努力练习」


「……唉。现在明明就是美缀的段位比较高嘛。就是那样吧,回忆总是
无敌的。虽说被美化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也是因人而异吧」
「因为美缀学姊很不喜欢输吧。我想学姊心里一定是把学长当成劲敌看
待喔」


一边说着,樱把饭盛进了碗里。
时间快到六点半了。
弓道社的晨练是从七点开始。
虽说是自由参加制度,不过也不能太悠闲。


「藤姐……差不多快来了吧。算了,都这个时间还不来是她不对。樱,
我们先开动吧」
「说的也是。来,学长请用」
樱笑着把碗递给我
「────────、唔」
……喔。
虽然是每天早上习以为常的事,但不经意的、被那白皙的手指给夺去了

目光。


「───────唔」
……怎么说呢、真糟糕。
是因为在发育期吗、最近的樱有种莫名的魅力。
那自然的举止实在很美,吞口水的次数也增多了。
是一直以来我没当樱是异性的报应吗,现在反而更让我意识到她女性的
一面────


「学长?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没事,别在意」
「?」
……真的、我败了。
对朋友的妹妹紧张什么啊我。
樱只是个懂事的好学妹、不能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而且本来,间桐樱跟自己就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而已。
樱虽然是朋友的妹妹,但因为小我一个学年所以不是特别熟。


像现在这样的互助关系是开始在一年半前。
我那时受伤的时候樱来替我做饭,之后就持续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想说我们俩都有默契,这样的关系只到我伤治好为止,不过之
后好像发生了一些琐碎的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继续让她帮忙作家事
了。


无论如何,樱做的料理很好吃,洗衣打扫也是一流。
像这样那么早来帮忙实在是帮助很大,不过最近感觉有点微妙。
问题不在樱身上,单纯是我自己的问题。


「────」
说实话、樱是个美人


樱在一年级当中已经是鹤立鸡群了,想跟她交往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吧。
尤其是最近该成长的地方也持长了,自然的一举一动常让我看的入迷。


微妙的问题就是这个。
……担心自己会不会去喜欢上自己朋友的妹妹。
平时明明没什么、不过有时会被像刚才那样突来的状况弄的面红耳赤
的,作为一个学长这样是不是有问题啊……?


餐桌上摆着早餐。
鸡胸肉和三叶芹色拉、照烧鲑鱼、烫菠菜、红白萝卜的味增汤、连山药
汤都有,真是无可挑剔的菜色。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和樱两人坐正了说声开动后,就开始安静的进食。


只有喀恰喀恰的筷子声在响着。
基本上樱这个人不多话,而我也没有在吃饭时还能开口的本领。


所以自然地,吃饭时就会很安静。
平常虽然是会再吵一点,不过今天早上,那个吵闹的人


不晓得是不是昨晚看了间谍电影,她用报纸遮着脸、偷偷观察我们两个。


「藤村老师,我想吃饭的时候还是别看报纸比较好喔?」
「…………………」


藤姐无视有点客气地出声的樱
虽说这样实在很可疑,不过在早上的餐桌上藤姐的诡异举动也是很平常
的事。
樱可能也习惯了吧,并没有特别在意地继续吃着饭。


要说的话,樱是做洋风料理的。
学会和风的料理是来我家帮忙之后的事。
我和藤姐都是偏好和风的,所以樱也想起码早餐要配合我们,而学了些
和风料理。


如今樱的本事已经超越了我这做师父的。
尤其是照烧鲑鱼,那火侯的控制好像已经进入了神的领域。
味增汤的味道也是一流、最近还很充裕的磨了山药把山药汤都给做了出
来。
话说回来,山药汤好像也不是今天才摆出来的。


「抱歉。樱、帮我拿酱油」
「好───啊,不好了学长。学长的酱油昨天用完了」
「那藤姐的也可以。拿过来」


「藤村老师、可以吗」
嗯地一声,藤姐点头。
卡沙一声,报纸摇了一下。


「来请用。学长要配山药汤吗?」
「是啊。一般来说山药汤都会配酱油吧」
滋─,我把酱油加在山药汤上。
咕哩咕哩搅拌后,加在饭上吃了一口

嗯,这山芋泥的黏稠感,还有自我坚持太过强烈的酱油辣味─────


「恶噗……! 哇好难吃、这是调味料耶! 而且还是蚝油!」
我忍不住把饭给吐了出来。
而这时


「咕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沙一声,藤姐把报纸用力丢开


「怎么样啊、这就是趁大清早把调味料跟酱油的标签交换大作战─!」
哇~伊、这么叫着兴奋地高举双手的女间谍。


「大、大清早的妳在想什么啊妳! 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藤姐妳还老是
这副德性的!」
「哼哼─、你现在知道我昨天的恨了吧。跟大家联合起来欺负姊姊的家
伙,这是理所当然的天罚吧?」


「天罚不是人为的吧!我还想说妳怎么那么安分,原来从昨天就在打这
种鬼主意,妳这闲人!」


「对啊─。所以现在害的我得赶快去打考试的分数。嗯,所以说动作不
快一点就糟了」
咻地一声,藤姐坐回自己位子上,用猛烈的气势解决早餐。


「好了,我吃饱了。今天的早餐也很好吃喔、小樱」
「啊……是的。一点粗茶淡饭而已,老师」
「那我先走了喔。你们两个,迟到的话我可会生气喔─」


哒哒哒哒哒─,就这样跑走了。
……一想到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就觉得这世界真的是搞错了。


「……那个,学长?」
「抱歉。难得的早餐被被藤姐那家伙搞的也不能好好享受」
「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那个,学长昨天对藤村老师做了什么吗?
对食物动手脚,以藤村老师来说有点过火了」


「嗯……没有啦,那是因为。昨天,不小心叫了她的外号」
「那就难怪了。学长没有向藤村老师道歉吧?」
「不好意思。因为是很平常的事就忘了」


「这样不行喔。因为藤村老师惟独不喜欢学长叫她的外号。学长一定又
惹老师哭了吧」

「……哭着哭着还像脱兔般地跑掉了。托她的福,昨天英文课自习」
然后我就接受大家用笔记本里头的纸做出来的学生荣誉奖,不过那种东
西当然是丢到垃圾桶里了。


「真是的。那今天早上就是学长不对了」
对樱来说藤姐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所以基本上是站在藤姐那边的。
当然这是件好事,不过也希望她能替我这个整天陪在藤姐身旁的人想
想。


本来藤姐是老爸的朋友,在我做了老爸的养子后就常在这个家进进出出
了。
自从老爸去世之后还是经常露脸,现在则早晚餐都在我家吃,摆明了就
是要来白吃的。


───不对。
说不定就是有这样的藤姐在,我才能即使在老爸死后也能一个人过来
吧。
现在我跟藤姐还有樱,这三人是这卫宫家的居民。


……话虽如此,老爸是魔术师的事只有我知道而已。


他说,魔术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


所以成了老爸的徒弟的我,也把在学魔术的事隐瞒着。


只不过,虽然说在学习,不过我仍是个用不出个满意魔术的菜鸟魔术师。
像这样的我应该隐不隐瞒都没什么差别吧,不过遗言上有交代,我就这
样边隐瞒着边持续每天的锻炼。


吃完了早餐,开始作上学的准备。
边听着电视上的新闻,一边跟樱收拾着餐具。


「───」
樱呆呆的看着电视。
画面上打着"瓦斯漏气意外、连续发生"这段耸动的字幕。


隔壁城镇的新都好像出了重大的意外。
事发现场在一座商业街的大楼里,在里头的人全都陷入了缺氧以及意识
不明的病危状态。
虽然是当作瓦斯漏气引起的意外,不过同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


「很在意刚才的新闻吗,樱」
「咦────不,没有。我只是想意外是在新都发生的话,那还蛮近
的。……学长,你是在新都那边打工的吧?」

「是啊,不过也不是那么大的店喔。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像刚才新闻报的
那种意外」


……话虽如此、这种意外也不大能当成事不关己。
瓦斯漏气的话家家户户都有可能发生,更重要的是有好几百个人都遇害
了,这让我心里隐隐作痛。


同样的意外层出不穷,也有流传是因为当时快速开发新都的时候有偷工
减料才引起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牺牲者出现────


「……还真危险。我们也得注意一点才行」
「啊,这请学长不用担心。瓦斯的栓头我每次都有检查两遍的,所以请
放心」


樱骄傲地挺胸。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以前就有想过,樱好像也有点莫名的脱线。


「学长,里头的门有锁上吗」
「锁了喔。我上了门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么我把大门锁上了喔。学长,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会晚一点。樱呢?」
「我和平常一样。我想我可能会比较早到,所以晚餐的事前准备就交给
我解决吧」
「……嗯,感谢。我也会尽早回来的」


卡恰一声,把门上了锁。
樱和藤姐都有家门的钥匙,所以门锁就交给最后出去的人锁上。
「走吧。不快点的话会赶不上晨练的」
「好。那我们就稍微走快一点吧,学长」


我和樱一起往町内的方向走去。
通过长长的围墙往下走出斜坡后,前面就是人较多的住宅区。
卫宫家在斜坡的上面,跟町的中心地区有段距离。


像这样走下斜坡后再走出住宅区,若再往下走的话
就会到中心地区的交叉口。


从这里通往隔壁城镇的大桥、

往柳洞寺的坡道
和我家在正反面的住宅区、
自己跟樱常去光顾的商店街、
最后是现在要去的学校,有着各式各样的岔路。


不乱逛地直接往学校走去。
没怎么说话地跟樱一起上了斜坡。
因为才刚到七点,所以上学的路上蛮冷清的。
除了我们以外,路上只有参加早上社团活动的学生们在悠闲的走着而
已。


「那么晚点见。社团,要加油喔」
在校门跟樱告别也是一如往常。
因为樱有参加弓道社的关系,早上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
话虽如此。
可是今天早上樱却没有往弓道社的方向去。


「樱? 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那个、学长。偶尔要不要到道场那里去看
看呢?」


「不了,我去道场也没事啊。再说今天一成有事拜托我,不快点到学生
会那里去不行」


「……说、说的也是。对不起、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樱把头低了下来,鞠了个躬。
「?」


「那么我先失陪了。请学长好好期待晚餐喔。」
樱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往道场的方向跑走了。
「……?」
咦。刚才那句话是有什么含意在吗……?


「一成,你在吗?」
「在啊。今天早上有点晚呢,卫宫」
是在预习吗,看着像是报告般地东西的男学生把脸抬了起来


「只有一成吗。其它人怎么了。这时间应该到学校也不奇怪了吧」
「不,很不巧我们的社员是很职业的。工作的时决定的很清楚,好像不
打算早到或加班的」
「所以学生会长就自己打杂吗。好像很辛苦哪」

「怎么会,这是我自愿的。让卫宫同情可就不合道理了」
「? 不,我没有同情一成喔?」
「嗯呣,那很遗憾,不过听了就算吧。彼此都多心了啊」


咚咚地,整理着报告的一成,是这间学生会室的大老板
一成是打算把闲散的学生会从根本改隔而跃起的家伙,跟我是从一年级
开始的朋友
全名是柳洞一成
跟古风的名字相反地有着优雅的脸孔,其实在女学生间有着绝大的人气
而且还是学生会长,就像是如虎添翼一般


「嗯呣,果然早上还是让舌头麻痹的热茶好喝」


但他这样说地啜着煎茶,我还是不了解


就像这样,一成的个性很朴素
虽然很容易被误解,但他本人对情事绝不参与,也没有像学生般地玩乐
再怎么说,这家伙都是要继承山上柳洞寺的儿子
因为本人也觉得继承很好,毕业后成为清高的和尚的可能性很大


「那。今天要做什么」
「嗯? 啊啊,总之先坐下来喝杯茶───我是想这么说,但没时间
啊。一边移动一边说明吧,拿着平时的道具来吧」


「我就老实说了。我们学校,在金钱的平衡上是很极端的」
「我知道。特别关照运动系社团,其它的预算就没有了对吧」
「嗯呣。结果,文化系的社员就被不公平对待了啊。虽然我从今年尽力
在文化系社团的预算,但因为预算流向不明所以不顺利。因此文化系的
社团教室还是不好。特别是冬天暖炉不足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这样啊。───啊,把一字的螺丝起子给我。最大的那个。还有导线
也拿来 0……嗯,这样就差不多」
「导线? ……嗯,这个吗? 抱歉,我不太会分。搞错的话就骂我吧」
「对了就没关系啦。那,暖炉不足怎么了? 其它的地方也有故障还什
么的吗」


「有。第二视听教室和美术社的暖炉好像有问题。请求买新货的请愿书
越来越多了」
「可是没有那种预算吗。……果然只是劣化啊。里面没有失常就好」


「……呼呣。可以修好吗,卫宫?」
「可以修喔。这种时候,旧的东西才好了解。只是配线短路,只要换上
新的,今年就能好好工作了」
「这样啊! 厉害啊卫宫,拜托你我真是超级高兴的」

「你说的日语很奇怪呢,一成。……喔,再一下就结束了,你稍微出去
一下」
「嗯呣,不能打扰卫宫」


一成安静的离开教室
……好像是,以为我等一下要进行精密的作业的样子


「……不,要说精密的话也是挺精密的……」
我触摸着古老的电暖炉
一般来说,就算习惯了这类的修理,用看的也很难知道是哪里故障
能够知道,是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普通


我关闭视觉,用触觉观察暖炉的内部
───同时
一个影象在脑中涌现


「……电热线断线的地方有两个……电热管还在……电源线圈那边用
绝缘胶带想点办法……」
……太好了,是用手边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损状态


如果电热管失常就不是外行人能处理的了
那时候就得用不是外行人的方法”强化”了,不过现在这样只要看看内
部就够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卫宫士郎的”魔术”


「────好,开始吧」
打开外壳,开始内部线路的修理
因为已经知道破损的地方,所以之后的作业就简单了
「……唉。我只擅长这个啊」


没错。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
相反的,我想只有像刚才的,把物体的构造连想到设计图倒是擅长的乱
七八糟的
其实,在连想设计图再现时,老爸睁大眼睛吓到了,叹息着「真是没用
的才能」


我擅长的部分,好像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才能
老爸说,要用视觉掌握物体的构造时多半是白费
本来,如果是魔术师,没有必要像刚才特地连角落的构造也把握到


据说,快速地读取物体的核心,比谁都快地使其改变就是魔术师的战斗
所以读取设计图是浪费力气,就算读取了,也只能知道哪边容易通过魔

力而已


因为诸多因素,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来像这样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么说,我都没有靠解体来找出患部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只要有修好的技术,大部分的东西都能
修好吧


不过,这也只限于用『一点外行人知识』也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结束了。到下一个去吧」


收好用过的导线,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啰」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还有另一个女学生


「────」
我有点吃惊
跟一成说话的是 2 年 A 班的远阪凛
住在山坡上特别大的洋房里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
美丽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群,没有缺点
个性是理性的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就像是男人的理想一



因为是这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被男学生们当成偶像对待
不过远阪的状况是,变成了太过优秀的高原之花
男生们都说,能跟远阪说话的只有一成跟老师们而已


……算了,老实说,我也是男的
卫宫士郎大概也不例外的,是憧憬远阪凛的男学生们中的一人


「…………….」
远阪好像心情不好地看着我们
据说一成跟远阪感情不好,好像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喔喔
完全不理那个远阪地开始说话,一成真了不起啊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啰」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
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
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要修的话不快点就会赶不上吧


我催着一成走向视听教室
只是,明明见面了还完全不理,这是很失礼的


我站着朝远阪回过头
「来得真早呢,远坂」
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跟在一成后面


「差点赶不上哪。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事情而让你迟
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一成如果迟到就是
问题了」
「也是。哎呀,赶上了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摸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导师时间开始前的预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来了吧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呼吸有点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大清早就很忙呢卫宫。辞掉社团后我还想你在做什么,是去拍柳洞的
马屁啊? 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
因为你没什么操守嘛」


在我座位前,站着我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知道,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 跟外人说也没用啦,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
伙可就变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个好名次的啊!」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 你在说什么笨话? 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
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好像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不过我没有事找弓道社,所以也不会有关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是说你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到道场去很奇怪吧。不
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要帮忙的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不过,应该没有那种事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
村老师生气喔。那个人,生气起来真的可怕的」
「……! 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
啊!」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 那家伙好像今天特别暴躁哪


「乱说话的家伙哪。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 对着关切地听着的朋友,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冷
淡啊!」


「? 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
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是不好的」


「这样啊。嗯,要说的话也是。谢了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谢谢你
刚才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喔。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
桐却很宽大哪」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很久习惯了」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来,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她与其说是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导师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这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 2 年 C 班来说,导师时间的开始是在刚刚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这样叫着,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着的藤姐时才开始

「好、赶上啦─! 大家,早────」
叩咚
发出生理上就觉得很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才的慌乱一变,陷入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寂静里
如此唐突的场景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类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跌的不是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毫无疑问地更让人有讨厌的想象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同时会被一口吃掉啦……」
「……又不是外星人,就算是藤姐也不会那么做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不擅长这种的」
「我也不擅长啊! 而且为什么要女生做啊!? 男生去做啦!」


最前排的好像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


因为不知道,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有在动喔。不会是昏倒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把藤姐带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这一年跟藤姐在一起的猛将了
也差不多想打破把导师带到保健室这种习惯了吧


「藤村老师……? 那个─,没事吗─?」


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姊一动也不动
动摇渐渐扩散了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从头部直角地撞到讲桌不是吗。那样
还不受伤的话就像是藤村无敌了」
「嗯─,干脆让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别、别吓人了……! 老虎以前当顾问的时候,我们可是到甲子园去
了喔!?」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 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 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会被杀的!」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下会很可怕」
「不过没人想靠近吗」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那个啦」
「嗯,就那个」
「一、二、三─」


大家的心合而为一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为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所以就不说话


「一、二、三─,起来了─,老虎」


虽然是全班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
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抖)
刚才沉默的藤姐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 大家、有效了喔!」
「好─继续!        计啊!」(译注:我也不知道这什么东西)
是因为期末考逼近,大家头脑出问题了吧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藤姐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啰─」
「老师,不起来就是老虎了!」
「别输了老虎! 老虎站起来啊!」
「好─,老师起床了! 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 老─虎─!」


「吼───! 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
受了那样的撞击还毫发无伤吗,藤姐威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 大家在做什么? 导师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
始了请坐下」


藤姐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干净地脱落了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喔」
「……幸运,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妳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导师时间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姐悠闲地开始导师时间
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掺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的人们不可以待
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
限制?」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说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
气喔?」
「好─,以后会注意─」
后藤表现地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嫩了
藤姐是说会生气就会生气的人。不管对方是学生自己是老师都没关系的
刚才是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也没注意到


「那今天的导师时间就到这里。大家第三节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姐挥着手离开


2 年 C 班导师,藤村大河
外号是老虎
虽然虽会惹她生气的外号,但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


明明是女孩子却被取名叫大河的关系,藤姐很被人亲近。不过藤姐本人
很讨厌老虎这个外号
藤姐说,不像女孩子的外号
但是本人就是那种人,外号会不像女孩子当然也是自作自受吧


「开始上课。值日生,号令」
就这样,第一节课的老师跟藤姐交错地进来了
因为藤姐总是把导师时间用到最后一刻,所以我们班的早上一直是像这



然后,跟平常一样的一天课程结束了

有赶着去社团的学生、马上回家的学生、没事做留在教室的学生,各式
各样的
要说自己,我都不在那三类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吗卫宫。要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时间吗?」
「不,要说有计划的话是有啦」
我也不是要去玩的
本来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爸去世后,想说至少生活费要自己出就开始打工,已经五年了
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些是不能拒绝的帮忙


尤其今天就是
酒馆的批发,老板说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能过去
只是,的确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只是单纯的,工作结束后
想热闹点才召集认识的人那类的


「────」
有两个选泽
我要────
───>生徒会 手传    
               


有工作还没做完哪
把早上的事接着做完吧


「计划变更。继续今天早上的吧,交给我吧。要在考试前把设备修理结
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术社的病患吧」
「好。……喔,要确实把人赶开喔。被人看着我没办法集中」
「当然。不会让别人打扰的」
我跟着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舍时已经完全天黑了
学校的门关了起来
时间是七点,虽然完全超过门限,但因为一成的调解所以完全没被骂


「哎呀,今天真的得救了。一定会回报你的,有什么事不要客气尽管说」
「也对,有事的话就会说吧。不过,我想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又不是想要回报才帮忙的,也没有要勉强拜托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该反省哪。虽然有卫宫在是得救了,但让其它
人随便使唤我可无法忍受。助人是好事,但不应该稍微挑一下对象吗。
卫宫的情况,是太来者不拒了」
「? 我那么不挑人吗?」

「嗯呣。这就是无心之下被笨蛋们随便利用了。卫宫自己也很忙,所以
偶尔拒绝别人的请求也好吧」


「────」
虽然还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担心我
我从中学时就常被别人说,说是卫宫不会拒绝别人的拜托,而且不求回
报真是帮助很大


一成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不过,我也是自愿去做的,自己觉得做不来的事也会干脆地拒绝所以没
有问题


「一成不用担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帮助人是善行吧。可不是
要被寺庙的儿子责怪的事」
「不过啊,卫宫是太超过了,这样下去会崩溃的」


「接受忠告。那明天学校见啰」
「……嗯呣。那就明天见」


一成的表情还是不能同意地走掉了
一成家的柳洞寺必须要从这里往山上走才能到,当然回家路上就会在这
分开


我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一边看着冬天的星空一边走上坡道,我注意到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是七点半吧
这时间就算到处都有人走来走去也不稀奇的,可是外面感觉不到人的气



「……这么说来,的确是」
就在前几天,在深山町这边有发生了什么事
是闯入民宅的强盗杀人事件吧
会没有行人,学校关门时间会变到六点,也是因为那事件吧


「……瓦斯外泄和强盗吗。变得很危险了呢」
这样晚上出来走的人会变少,也是当然的吧
让樱一个人回去也变危险了
先不说藤姐,樱的家是在另一边的住宅区
要从今天开始送她回去───


「……?」
一瞬间,我怀疑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才说没有人的坡道上有着人影

像在坡道中间,从上面低头看着我一样,那人影站住了


「───────」
我不自觉地屏息
银发的少女开心地笑了一下,不出声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赶快叫出来会死掉的喔,大哥哥」


她说出了,奇怪的话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樱跟藤姐已经回来了吧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好像很美味的饭香
餐桌旁是正在吃饭的樱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像是奶油煮鸡肉,最喜欢白色调味料的藤姐好像心情很好


「学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吃了」
「我回来了。抱歉回来晚了喔。再早点回来就好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等一下喔,马上准备好」
「嗯,拜托了。我去洗手,要看着藤姐,别让她吃别人的菜」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跟仓库比起来是没什么东西的房间,但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这样
也算是有装饰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随便放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换完衣服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准备好了晚饭


「我开动了」
「是的,能合你口味就好……」
樱很谦虚


在这一年内樱的料理技术飞跃地进步
现在的状况是洋风完全赢不了她,和风还有点办法,中国风则彼此都没
接触
虽然自己的学生进步了是很高兴,但身为被弟子超越的师父总觉得寂寞


「────呣」
果然很厉害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的。所以虽然麻烦,也要在煮之前将表面烤得恰到好

处,才能做出不损美味的多汁完成品
这部分的掌握是绝妙的、笨拙的藤姐绝对做不来的职业技巧


「怎么样呢学长……? 那个,我是觉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毫无缺陷。白调味酱也是绝妙啊。洋风料理我已经不是樱的对手了


「嗯嗯,从小樱开始做饭以来,跟肉有关系的菜就变好吃了」」
这时
之前一直专心吃饭的藤姐抬起头来


「啊。不行喔─,士郎。学生不能这么晚回来的」
……啊呀
本来以为因为樱的晚饭而心情好的,但好像看到我就不高兴的样子


「真是的,又是在帮别人了对吧。那虽然是好事,这种时候要早点回来。
导师时间时不是说了最近很危险吗。那个可是对士郎说的喔」


「……我说啊。不用特地在导师时间,在家里说不就好了?」
「因为在这里说你不会听。在学校确实地说对士郎比较有效嘛」
「……老师,我想那是滥用职权,公私不分吧」


「不会,不这样做对士郎没效的喔。平常都在帮人很吃亏吧。偶尔直接
回家悠闲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笨蛋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关系,帮别人的忙,如果能帮助上那个
人也不会吃亏喔」


「……唉,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喔」
哪里有在担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着饭


「……那个,藤村老师。妳刚刚说的,学长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嗯,从以前就那样。就像是有困难的人在就会自己去帮忙那型的。不
过不是多管闲事,士郎只是单纯地早熟啦」


呵呵呵地,藤姐露出危险地笑容
「藤姐。说多余的话我会生气喔。樱也不要问无聊的事」


我盯着她们两人
虽然藤姐啧地一声接受了,但是
「藤村老师,请继续说下去」
樱认真地接受课程


「那我就说啰。这个嘛─,士郎是没办法不管有困扰的人的个性喔。帮
助弱者对抗强者的那种人。小时候的作文啊,写说我的梦想是当正义的
一方」

「────」
……又在讲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过全都是真的所以也没法插嘴
而且,当正义的一方就算现在也是不能改变的目标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学长」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长的男生欺负就一定会去救,而且因
为切嗣很懒散所以也很拼命地熟悉家事」


「啊─啊,那时候明明很可爱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么别扭的孩子啊─」


「因为有藤姐在吧。看着差劲的大人小孩子也想了很多喔。不甘心的话
就自己作饭吧」
「──────什么」
藤姐受到打击
来以为会就这样低头反省的


「呜呜,姐姐好伤心喔。小樱,再一碗」
又一下伸出了第三次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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