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173098|回复: 144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跳转到指定楼层

[在线][奈须きのこ]Fate/Stay Night 3线(汉化版)

主题内容概览

带格式的完整版请点击阅读全文

这里是文章概览,浏览图文并茂的全文请点击→[阅读全文]

话说TYPE-MOON的东西每次都爆长。。。残念。。。
主楼 ---- FATE线
35楼 ---- UBW线
67楼 ---- HF线
110楼---- TXT文档下载

FATE线~(单章节都很长。。会超出字节数 所以就不按章节短了 SORRY)


Fate/Stay Night Prologue_1
翻译:gigileung
简体化/排版:bluebloom @ raaka.net


那是,如闪电一般的*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射出的*的尖端
试着躲避也是无意义的吧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的


但是
要贯 ..

这里是文章概览,浏览图文并茂的全文请点击→[阅读全文]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0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猜你喜欢: 羽田爱影音先锋, 羽田爱影音先锋中文, 羽田爱浓厚接吻


“呿,什么和平主义者啊!我可不会忘记。那天你是把 Saber 和 Berserker 都当成目标了吧。

让 Saber 一个人战斗着、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地方……!”
“那有什么办法。那时候的关系又不是要共同战斗。不过是和 Saber 的安全相比较我比较优
先考虑打倒 Berserker 而已。
还是说要我做出什么拯救眼前所能见到的所有东西这一类的事吧?那样的话连 Berserker
都别想打倒了。”
“唔~~~~…………!”
互相瞪着对方。
受不了,我就是和这家伙合不来!
到底是为什么,这家伙说的话总是让我大动肝火……!
“哦———”
……另一边。
看着这样的我们,Caster 笑得越发地高兴了。
“我很中意。你们的力量,还有存在方式都很稀少。当作敌人实在太可惜。”


“?”
感到疑问地“啊”了一声。
Archer 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转而认真的盯着 Caster。
“……等等。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还不明白?我说的是和我联手哟。我可以为你们准备比现在更好的搭档。
那个小男孩可以得到比 Saber 更好的 servant。
而你的话则是可以和比现在的 master 更优秀的魔术师定下契约。”
———思考停止了。
这个女人是当真的吗?老实说我都怀疑她的神智是不是还清醒。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我有让这场战斗结束的准备。我说过了,我要赢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何?想生存下去的话,难道不应该跟随我吗?”
“————————”
这种事情无需考虑。
我已经决定要和那些把无关的人们卷入这件事的家伙战斗。


那么,就绝对不能同意这个家伙。
“————我不干。我不会和你这样的魔女联手。”
我说得很坚决。
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不能和这个 servant 联手,而且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彼此的搭档。
我决心和 Saber 一起战斗,而同样地 Archer 也不会做出背叛远坂的事。
“————————”
……但是。
这家伙,为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
“……喂。Archer,你这家伙———!”
“———我拒绝。我没有必须借助你的力量的理由。
首先,你的阵营的战力略有不足。再怎么扩张势力也不如 Berserker 一人。似乎没有可以吸
引我的条件。”
“————————”

……呼,总算是放心了。
虽然有些讨厌的预感,不过这家伙并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是个让人不高兴的家伙,但始终还算正派。
“是吗。也就是说,交涉决裂了?”
“没错。但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战斗。我会在这里是因为我自己的独断。因为没有 master 的
命令我也没有讨伐你的理由。这次就当是你因伤导致


平局吧。”
“咦————?”
这一番话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刚才,是说要饶了 Caster 吗……?
“……真令人意外。你的 master 不是在追击我吗?而你却说要放过我?”
“嗯。我不知道你这里会杀多少人。这不是我可以预知的事情。”
“————哎呀。真是坏心眼的男人呢,想以毒攻毒吗?”


“我的 master 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杀其他的 master。
而在这点上,如果你能解决其他的 master 的话对我们是有帮助的。这场战斗,以后再绝胜
负也不迟。”
接受了 Archer 的提议吗,Caster 的黑衣翻动起来。
“喂。给我站住 Caster……!”
我跑向正要消失的 Caster。
然而,却被 Archer 的手阻止了。
“笨蛋吗你。追上去的话必死无疑”
冷淡的一句话。
这是像发泄出来的愤怒一般的,带着真实味道的话语。
“唔————”
停下了脚步。
Caster 的黑衣乘着风,就这样,像变戏法一般地消失了。


第六天·柳洞寺院内/FALL DOWN 、YOUR MIND


Caster 就这样消失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我和悠然伫立着的 Archer。
他那副样子实在是让人生气。
竟然被 Archer 救了两次。
如果没有这家伙的话已经被 Caster 夺去了令咒,也没法躲开光弹之雨而会被打得支离破碎
了吧。
但,那是另一回事。
但是他居然允许了 Caster 的行为,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Archer。为什么要放走 Caster。”
“因为现在还不是战斗的时候。即使在这里斩倒她,也会被她立刻逃走的吧。你不会没看到
刚才的空间转移吧?”
“————————”
……这确实没错。

如果 Caster 真想逃走的话,靠我们是抓不住她的。


而且,这个院子好比是 Caster 的后院。
而且如果是那个魔女的话,
即使是已经衰弱了,也必定在这里安排了一两张王牌。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呢。要打倒 Caster 的话就得先打败她的 Master。不管她如何进行空间
跳跃来逃跑,如果身为她凭依的 master 被打倒的话,Caster 也就不得不消失。”
……与 servant 相比更应该以 master 为目标吗。
这才是圣杯战争最正统的进攻方法,也是最安全的选择。
“……这我当然懂。但是,就因为这个而放过她吗。
街上发生的事情都是这家伙的所做所为吧。只要不阻止 Caster 牺牲者就会继续出现。我可
不能放任不管。”
“为何?受伤害的又不是你自己。我还想让那家伙就这样继续干下去呢。
Caster 从人们体内吸取生气,用这个力量来打倒 Berserker。我们只要在这之后打倒 Caster
就好了。
我和凛虽然可以打倒 Caster,但却无法击败 Berserker。那就直到打倒 Berserker 为止,随
便 Caster 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
脸突然发热起来。
像是血液冲到了头上一般,想狠狠地把 Archer 揍一顿。
“———开什么玩笑。远坂是不会采用这样的方针的。”
“是啊。所以才希望 Caster 能行动的快点。如果凛继续追查 Caster 的话无法避免一战。在
这之前如果 Caster 能干掉 Berserker 的话就最好了。”
“没什么啦,虽然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但只要能打倒 Berserker 都是合算的。
反正人类最后都是会死的。被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杀掉,从结果来看没有什么区别。”
“唔…………!”
“Caster 下手也太轻了。索性把生命和魔力一起夺走不就得了。町里的人都死光的话战斗
起来也容易一点。我的 master 实在是太天真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顾不上去介意什么
光彩不光彩。”
赤红色的骑士这么说着,浮现出了干涩的笑容。
而且看起来十分愉快。


住在这里的人们只不过是碍事的东西。
那张嘴认真地说出了和 Caster 一样的话———!
“你————”
“哎呀,正如你所知道的,凛是很拘泥形式的那类人。作为魔术师她倒没欠缺什么,但作为
master 就还不够肮脏了。
对哦,如果她能像 Caster 一样的话,我也不必这么累了———”
“你这家伙————!”
一拳向 Archer 的脸上打去。
这当然是不可能打中的,Archer 轻松的躲了过去。
“干什么啊。我们不还是合作关系吗?”
“开什么玩笑……!

我和你不一样,为了胜利———为了这个结果牺牲周围的人,这样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的……!”


“在这点上我和你一样,卫宫士郎。但是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类。
比如说,如果 Caster 得到圣杯的话受害的就不只是这个小镇了。这点无论是依莉雅苏菲尔
还是其他的 master 也都一样。
不把圣杯用于私利私欲的 master,就我所知只有凛和你而已。因此,我们不能胜利的话受
害范围就一定会扩大。”
“那么———就只能牺牲这个城镇的居民,来帮助我们获得胜利了。
如果从结果上看可以减少被害者的话,不是和你方针一样吗。”
“————————”
头脑麻痹了。
这样的事情,事到如今根本用不着要这家伙来说。
无法拯救一切。
这是切嗣的口头禅。
所以,即使对我这么说我也应该不会受到任何冲击的———可是这家伙说的话,却直接冲入
我的大脑……!


“你说过不想把无关的人卷进来吧。
那就承认吧。如果用这种不杀任何一个人的方法的话,最后谁也救不了。
Caster 说的没错,虽然很遗憾但我和你确实很相似。如果不想出现牺牲者的话,就只有合
作了。”
“不对……!我绝对不会和你联手。你这种人,我绝对不认同……!”
“———是吗。你相信的只是凛对吧。”
Archer 背过身去。
我和这家伙不一样。
绝不能放任 Caster,因此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不会吧,你想去追 Caster?”
“——————”
无视他地走着。
目的地是寺内。
既然这里是 Caster 的阵地的话,她的工房就一定在寺内。
“真让人难以置信。你一个人根本敌不过 Caster。想活命的话我劝你还是停步吧。”


“——————”
是还没有说够吗,Archer 跟在我的后面。
“真是的,好不容易救起来的命就要这么浪费掉了吗。
那倒也无所谓,不过你至少也得留下一句感谢的话吧。
刚才救你的时候我可是很有诚意哦。虽然称不上是救命恩人,总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朋友嘛,
多少你也应该稍微感激一下吧。”
“唔……!”
啊啊真是的,这家伙实在让人火冒三丈!
“———吵死了,谁会和你有什么友情啊!快给我回远坂那里去吧。你的帮助送给我也不
要。”

哼地一背过脸去,这次就不回头地直奔柳洞寺内。
而在途中。
“————是吗。不感觉亲近的话就最好了。”
从背后传来阵阵冰冷的杀气。
“————什么?”


一边回头一边向反方向急退,
而在那同时 Archer 的短剑一闪而过。
“啊————呃……?”
肩膀被斜劈开的感觉。
滴滴哒哒流淌下来的血液,与一旦放松就会立刻消失的意识。
“呼————啊。”
摇摇晃晃地后退着。
并不是想要逃跑。
只是因为完全使不出力气,为了使身体不至于倒下,不停地把脚向后移动而已。
“你、你这家、伙————”
“偏了吗。是我没能压抑杀气的失误呢,还是你反应迅速的机敏。———算了,无论哪个原
因都一样。”
握着被我的血液染红的短剑,Archer 步步逼近。
“啊—————呃————!”


会被杀。
直觉感到会被杀,我拼命地移动我的双脚。
———院子的出口。
朝着通向石阶的山门,像在倒着走一样摇摇晃晃地不断后退。
“————————————”
……是因为知道这是致命伤了吗。
他不慌不忙地慢慢向我走来。
“呼————啊,啊————!”
意识,渐渐地离我远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
思考着为何要朝山门走去,和自己为什么会被砍,而之后的意识,就随着血液一起慢慢地流
走了。
……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保有意识,说不定是多亏了他所持的剑。
白色的短剑。
没有任何虚饰的那东西却不可思议地让我注目,使我的眼皮不至于合上。


“啊————呜。”
但这也快没用了。
当我回过神来山门已在背后。
石阶已经离我不远了,我却连回头也做不到。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当我回头之时,就是 Archer 把卫宫士郎砍为两段之时————
“结束了。没有战斗意义的卫宫士郎将在这里死去。”
剑举了起来。

白色的阴剑,就如同那断头台上高挂的铡刀。
“什…………战斗————意义、那是……?”
“没错。不为自己而为别人战斗,只不过是伪善。你所盼望的东西不是胜利而是和平吧。
———那样的东西。不管在这世间的何处,都不存在啊。”
“你———说什、么。”
用即将消失的意识,反抗着 Archer 的话。
但是,肉体和精神都已经要消失了。


“————永别了。抱持着理想溺死吧。”
充满了憎恶的声音。
翻动的阴剑莫邪。
如果再被斜劈一剑的话,这个身体一定会被完全劈成两半。
———而就在那之前。
只因一心想反驳他所说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后跃了出去。
“嗯————!?”
划破天空的短剑,和跳到半空的身体。
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喀的一声冲击。
然后,身体从坚硬的石阶滚落下去。
“咦,什么事?”
从旁边传来了从没听过的声音。
“士郎……!?”


然后,传来了绝对不会听错的声音。
“————Sa、ber———……………?”
视野基本完全消失。
努力地想支撑起染满鲜血的身体,却就这样倒在了石阶上。
“士郎,振作点……!该死的家伙,明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把他从台阶上推下来吗……!”
……是 Saber 吗。
如此着急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Saber 将我的身体支起。
“啊————呜。”
不过,这样就糟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在 Saber 的附近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 servant。
如果在意我的话,毫无防备的后背就会被袭击啊————
“够,够————够了,Sa、ber。”
“别说话……!应该还来得及,以士郎的恢复速度只要现在立刻回去的话————”
……说到这里她终于察觉到了吗。



Saber 支撑着我,回头看着背后的 servant。
“Assassin。为何不攻击我。”
“那才是不解风情。谁也不会去摘下只盛放一刹那的花朵。”
“————?”
无法把握敌人的真正意图,Saber 感到迷惑。

“没什么,只是看你的侧脸看的入迷了而已。刚才与我奋战的面孔很不错,不过刚才那种紧
张的表情也让人难以忘怀。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了而已。”
……那是长衫和服吗。
穿着不合时代之装束的 servant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背过身去。
“今宵如此已经足够。你走吧 Saber。”
“什————你要放我们走吗,assassin。”
“没错。如果你能保证总有一天能继续这场战斗直至分出胜负的话我就放过你们。
现在的你无法满足我对战斗的期望,对我而言实在太可惜了。”
……瞪着 Assasin 的 Saber,
始终是很平静地看着 Saber 的 Assassin。



使人窒息的视线的交错,其实还不到十秒。
“……我明白了 Assassin。我一定会与你分出胜负。”
“很好的回答。我可期待着哟,骑士之王。”
Saber 抱着我跑下台阶。
但是————
从山门那里,我看到了那不想让我逃走而追赶而来的赤红色骑士的身影。
“Archer……?”
Saber 似乎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家伙说过。
想杀的话就要抱着必杀的心理准备下手。
那对 Archer 来说,他就绝对不可能让我从这里活着回去。
如果是因为想杀而挥剑的话。
那家伙,无论如何都会在这里解决我吧。
赤红色的外套如羽毛般随风飘舞着。


不管 Saber 在不在都完全没有关系。
Archer 只看着眼前的我,跳下石阶,就这样地将剑挥落下来……!
刃与刃激烈地冲突着。
———如闪光般的迎击。
突然介入的刀刃格开了 Archer 的剑,然后直取那半空中的 Archer 之首级……!
“唔————! Assassin,你————!”
Archer 扭转身体在石阶上落地。
赤红色外套的骑士被身着长衫的 servant 所阻挡,无法从台阶上下来。
“想妨碍我吗,武士。”
Archer 摆出双剑,与名为 Assassin 的 servant 对峙着。
而将此看在眼里的的 Assassin 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将刀刃略微抬高了一点。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你,想妨碍已经说放过他们的我吗?”
他愉快地说着。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那个 servant 看来是真的想让我们逃走————
“再加上我的职责本来就是门卫。不让何人活着通过,也不让何人活着出来。
———进去的时候我放过你了,但是要走就另当别论。虽然是个有些欠缺风雅的首级,不过

今宵我就收下了。”
……杀气流露了出来。
Assassin 的杀气,就如他手中的长刀一样锐利。
没有 Archer 和 Saber 那种遍及对方全身的压力。
但是,如同被磨细到极至的针一般的敌意,只瞄准了对手的首级————
“———说得真漂亮。不过是 Caster 手上区区一个连 Saber 一根头发都伤不到的的棋子,
居然说要和本(·)大(·)爷(·)战斗?”
“你才是如此。本来是想让那个女狐狸吃惊一下才放你进去的,没想到却怕死地逃了回来,
真是让人失望啊。”
双方的对视,不过只有一瞬间。
两人之间,开始交错着让人瞠目结舌的刀光剑影。
“————————”
我被这个景象彻底吸引住了。


老实说,Assassin 的剑技,我根本无法理解。
多少有点心得的我所看到的,已经不是快速或者锐利这种次元的东西了。
但是———正因如此,我才会对 Archer 那家伙的剑舞看得入迷。
如飞舞般的双剑划出的轨迹。
用我似乎都能有办法达到的技法,对抗着我根本理解不了的 Assasin 的剑技。
……坦白的说,应该算是憧憬。
不受才能与天赋左右,只凭着钢铁般的意志锻炼出来的本事,和 Assassin 的魔剑缠斗着。
……可恶,那家伙的强大是当然的。
与远坂还有 Saber 不同的强大。
因为并不非凡所以才不断地锻炼。
那家伙————定是什么都没有吧。
所以才只把那有限的,自己所仅有的那一点点东西,一心一意地锻炼到那种领域————
“士郎、趁现在。不管怎么样,你的身体都必须尽快休息。”


Saber 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
被 Saber 扶起来,离开了柳洞寺
而 Assassin 和 Archer 刀剑相击的声音,一直在背后回响着。
回到家的时候、伤口已经差不多都愈合了。“因为和 Saber 有了连系,所以 Saber 的治疗能
力传递到了你身上吧?”
看来远坂的意见是正确的,接触到 Saber 后伤口的回复速度快到连眼睛都看得出来。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士郎。”
处理完伤口,为了不吵醒藤姐小心地换完衣服走到道场去,Saber 就马上要我说明情况。
“————————”
我尽量地归纳要点说了一遍。
被 Caster 所操纵走到寺庙的院子里这件事。
市里发生的昏睡事件与 Caster 的关系。
……在令咒即将被夺走时 Archer 救了我。
还有这个 Archer 最后又想杀了我这件事。


Saber 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确实得好好想一想。
“……原来如此。这么说,Archer 放过了 Caster 是吧。”
“没错,就这么给放跑了。就算再怎么想取得胜利也不能利用像 Caster 这样的家伙啊,那
样做和 Caster 又有什么分别……!”
一想起来我就气上心头。
可恶,那个时候,狠狠揍他一拳就好了……!
……这时。
Saber 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
“……Saber。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到很少看到士郎说别人的坏话。虽然和士郎相处也没几天,但我也知
道你不是那种会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人。”
“呃————————”
……这么说来,闹别扭的我确实像个小孩子一样啊,得好好反省。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吧。谁叫 Archer 要说出那样的话啊。那家伙还把身为 master
的远坂当傻瓜了呢。”
“是这样的啊。———不过,士郎。有一件事我要问你。士郎你是无法容忍 Archer 的背叛
吗?
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因为被他砍伤而发怒。”
“咦?”
———啊,是呀。
Archer 想要杀我的这件事,已经算是背叛了。
………不,但是这是……
“……不对。那家伙没有背叛我。
我从一开始就没和那家伙约定什么。所以我也不是没有想过 Archer 会袭击我。”
“这倒是没错……真是的,士郎还真是不可思议。”
她有点惊讶地说道。
不过,是我的心理作用吗?我觉得 Saber 的语气充满了亲切感。


“从结论上来说,我和士郎是一样的。虽然不能放任 Caster 不管,但 Archer 也并非是歪门
邪道。”
“咦……?等等,你有没有在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啊 Saber。”
“全部都清楚了。参考了所有的话之后,我和士郎的意见相同。
而且他的剑技有如清流。绝非心术不正之物。那如在飞舞一般的剑,正是他人格的写照。”
“————————”
总觉得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了。
居然会称赞那个家伙,Saber 也真够反常的。
再说了,要说剑技的话 Archer 那种————
“啊————————”
不对,刚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那种剑术,和 Saber 相比的话根本就只像是就快过保质期的酸奶。
“哼,你在说什么啊,那家伙的剑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明是偷袭连我都杀不掉啊?还敢自称
是 servant!”

“嗯。不过士郎的根底很好。长期锻炼的话应该可以达到 Archer 的水准吧。”
“呃————”
既然她平静地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了。
……总而言之,Saber 确实是认同 Archer 的剑了。
“————Saber。你,说我的根底不错吧。”
“是的。长期锻炼的话可以成为很不错的剑手。”
“……决定了。那样的话,伤好了之后教我剑术吧。
不是至今为止那种为了活下去的锻炼,而是希望你能教我战斗的方法。”
啪地一声握住 Saber 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
“咦————啊,好的。既然士郎这么说的话,那没问题。”
太棒了,Saber 肯教我的话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不能再发生像今天晚上这种丢脸的事了,而且只逃跑也不合我的性格。
……而且,无论如何。
只有那个说“为了减少牺牲者就要牺牲一些人”的家伙,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他————

出自草月魔术师工房


翻译:影 校译&润色:幽远     文本整理:Ark   顾问:魔术师工房


第七天早晨~剑术的练习/Saber、不高兴。


“咦?”
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身在不可思议的地方了。
一望无垠的荒野,看不到地平线的另一头。
不断吹来的狂风夹杂着黄沙,刺痛了我的眼睛。
“————————”
呆然立于其中。
不需要慌张。
这片风景似曾相识。
毕竟,以前在梦里就见过了。
认识到这应该也是一场梦,所以决定慢慢等待梦醒。


“————?”
手臂泛起了不协调感。
“咔锵”地,像是铁的声音。
为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卷起了袖子,在那里的是
变成了剑的,自己的一只手。


“哇啊啊!!!!!”
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还未来得及认识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就先确认了一下右手。
“啊————咦?”
……没事啊。
右手还是原来那只正常的右手。
既然没有硬硬的触感,那就不可能是剑了。


“————是梦啊。”
总算放心了。
虽然不能确定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说不定是因为与 Saber 的契约。
“……有机会问一问远坂吧。对了,不去准备早饭的话……”
时间是六点不到。
虽然说从今天开始樱不在了,但是家里还有藤姐和 Saber 呢。
要准备三人份的早饭的话,应该挺费时间的吧。
轻手轻脚地走向起居室。
“…………嗯。”
突然停了下来,试图透过拉窗看一下里头的情况。
……听到了藤姐那似乎半途就会惊醒的呼吸声和 Saber 那规规矩矩的呼吸声。
“————————呃。”
大意了啊,稍微地想象了一下里面的情景。

用手捂住变红的脸颊,呼吸了一下院子里冰冷的空气。


“……修行不足啊。做早饭,早饭……”
摇了摇头想要忘掉那个想象,我离开了和室。
我想,和女孩子睡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果然是于精神卫生有碍啊……。
“那我就先走了啊。可不要因为一个人上学所以就迟到啊。”
“好好。藤姐你也要努力地做好早上的勤务啊。”
“嗯。多谢了,士郎。早饭很好吃哦。”
藤姐和我道别之后就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
我还有大约三十分钟的时间。
早餐后的收拾整理也弄完了,就实行昨天决定下来的事吧。
肩膀上那被斜劈的伤和从台阶上滚落下来的全身的磕碰损伤都已经痊愈了。
而且还有多余的时间,出于如此种种,早上首先和 Saber 进行竹刀的练习。


“哈————嘿————!”
竹刀的声音响彻道场。
两把竹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碰撞着,发出了不正常的声音。
现学现卖,也是不容轻视的。
只是在握起竹刀之前想象了一下模仿的范本,竹刀就比平时顺手多了。
“————————”
弹开了我的攻势,Saber 的呼吸仍旧是丝毫不乱。
不过她今天似乎有些状态不佳。
明明昨天我还是在攻击被弹开的瞬间就被反击夺走了意识,然而 Saber 今天的反击似乎在我
还能对应的程度之内。
……不过,虽说是能对应,但也只是不至于出现两眼发白这种最坏的情况罢了,Saber 的反
击仍然是十分的有效。


“————呼。”
放下竹刀,将积聚在肺里的热气吐了出来。
时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八点整。
从和 Saber 比试开始,到我注意到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虽然也有 Saber 的状态不好这个原因,但主要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身体居然能出乎意料地对
Saber 的竹刀做出快速的反应,以至于兴奋得忘记了时间。
“呀,流了好多汗呢。……不过 Saber,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总感觉没有昨天那么严厉了。”
“没有这样的事情。我的状态和昨天完全一样。觉得轻松了是因为士郎的本领提高了。”
“咦?我的本领提高了吗?”
Saber 点点头。
……这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客套话,更何况 Saber 也不会说……
“这是真的吗?”
“我很吃惊。士郎的技术,和昨天相比简直脱胎换骨。”
她说得很确定。

“……是那样的吗。哎呀,没有这样的事啦。只是 Saber 状态不好而已。如果昨天才开始到
今天水平就提高了,那你这个师父不就做不长了吗。”
“这点我也有同感……对了,具体而言,就你的形式来说已经没有多余的部分了。因为士郎
的身体本来就不错,只要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用剑风格就足以成为更高水平的剑士了。”
“形式上没有多余部分了……?”
……如此说来的话,今天身体确实运动得很顺畅。
感觉是我的竹刀自动挡下了我本身无法反应的 Saber 的竹刀。
“……呃—嗯。我只不过是模仿了那家伙而已。”
我呆呆地自言自语道。



“果然是这样的吗。士郎说是要向我学习,却以 Archer 的用剑风格为范本呢。”
被看穿了吗,Saber 生气地看着我。
“咦———哇,果然是被你发现了吗!?”
“那是当然。因为士郎本来根本没有基本的形式。而且套路这样统一,谁看了都会明白的。”
Saber 哼地一声,不高兴地别开了脸。
“呃……不是啦,我绝不是小看 Saber。只是昨天一直和那家伙在一起,所以一直徘徊在我
脑海里,又或者是————”
“不必了,不用事先跟我说明。只要士郎能变强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呢。”
……说谎。



要不然那十分不满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说了对不起嘛。……而且就算要以 Saber 为范本,我根本就看不见 Saber 是怎样反
击的啊?体格也差得太多,要当作范本实在很困难。”
“确实是很有道理呢。那么,我就只是你的练习对手而已啰?”
……呃。
这种感觉就好象掉进了无底沼泽。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总而言之,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也的确变得可以战斗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士郎的本领确实是提升了,不过还是停留在只能做最低层次的战斗的水平
上。
绝对无法和我,Archer 还有 Berserker 相提并论,绝对不能糊涂到单独和对方战斗啊。”
Saber 严厉地说道。
就像是老师在教训自以为是的弟子,不知不觉地变了脸色。
不对,这么可爱的老师,反而会让人误认为是美妙的微笑。


第七天·学校·午休/悄悄接近的恶魔之影


结果到学校的时候足足迟到了一小时。
已经是休息时间了,学生们在走廊里吵闹着。
二年 C 班似乎刚刚下课,从教室里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哟,辛苦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老虎发火了哦。说要让你第四节课有所觉悟。”
“……是吗。今天的课是英语吗。”

和走廊里碰到的同学打了个招呼,结果他告诉了我一个我根本不想知道的消息。
该来的始终要来,在我伸手推开教室的门正要进去的时候,
“嗯————?”
首先看到了世界史老师的脸。
“早上好,老师。”
“你迟到了,卫宫。今天的课划定了考试的范围。课后记得要好好的问问别的同学。”
“是、是的。对于迟到我很抱歉。”
葛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离开了教室。
世界历史教师兼学生会顾问,而且还负责教伦理的如铁壁般的教师,葛木宗一郎。
其外表和言行都是这种感觉,在高年级的学生里人望很高的少有的老师,


“早上好—”
进了教室一边打招呼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
虽说是有所觉悟了,其实也不过是花了几秒来反省“迟到果然不好”。
“哟。来得还真晚啊。”
“?”
听到打招呼的声音我就转过头去。
———然后。
在那里的是看起来特别友善的慎二。
“……慎二?怎么了啊,你很奇怪哎。睡眠不足吗?”
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
然后他马上变脸瞪着我……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在笑着。



虽然昨天的慎二也十分奇怪,但是总觉得他今天更严重了。
“慎二?你,不会是被袭击了吧?笨蛋,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想战斗的话就应该留在家里保
护自己。”
“……。真罗嗦。凭什么教训我啊你。”
“……慎二?”
“什么啊,还是说和远坂关系不错感觉很好?…………你可别误会了。和远坂联手并不不代
表你很强。我也明白你得到了强大的 servant 很高兴


,但这么自以为是也太不象样了吧?”
慎二生气地瞪着我。
他的样子不像平时那么从容。
“算了,你能来学校真好。卫宫你如果不来的话,不是会很没意思吗?”
就只是想说这些吗,慎二哼哼地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咦。一成那家伙,已经出去了吗。”
又是因为睡眠不足跑到学生会办公室去了啊。
因为今天也是带的便当,实在是想避免在教室里吃呢————


“嗯?”
好像有什么引起了班里男生的骚动。

“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试着问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聚在一起召开秘密会议的男生们,用一种可疑的眼神看着这边。
“并无何事。那边,汝可去教室之外查探一番 。不过得偷偷地。需小心隐蔽。”
…………后藤那家伙,昨天看了什么不好的古装片了吧,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按他说的做了。


“————什……”
此时。
教室的外面,也就是走廊里,有一个比后藤他们举止更可疑的人影。
“是 2A 的远坂吧。来、来我们班这边要干什么?”
“绝对没错的。刚才我们偷偷窥探她,而对方也一样。若无其事,而且大胆地窥探着我们的
教室。已经从门前走过了七次了。不对,现在是第八次了。”
“……如此说来,就不是偶然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眼神是不是有点凶恶啊?远坂平时的样子
好象挺平静的吧?”
“哦,你也这么想吗?看,她每次通过门口都会皱起眉头。很难接近呢。看起来明显是很焦
急。有什么烦心的事吧。”
“与其说是等的人迟迟不来、更应该说是她等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就像是明明偷偷地准备了
生日礼物想要送给别人,那人却过了一年都没察觉到,就是类似这样的快要崩溃的瞬间。”
“……后藤啊。你经常会有特别的表现呢。说得太对了。哈,你前世应该是军师还是什么的
吧。”
……我们班的男生们随意的谈论着诸如此类的话。
“…………”


战战兢兢地再一次把视线移向走廊。
在生气。
虽然不知道为何生气,不过,总觉得后藤的想法是正确的。
“————————”
接下来。
该怎么办呢?


……那家伙的目标是我。乖乖地出去吧。


第七天·午休/贤明的判断。


远坂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
只是,我很在意她的行动。
以远坂的性格来说,如果找我有事的话肯定豪不犹豫的进来把我拖出去、可是为什么,会做
那种就好像普通女学生一样的事呢?
“……虽然想不去管她,不过看来不行啊……之后可是会很恐怖的。”
一只手抓起饭盒离开座位。
做好了之后会被身后那帮以后藤为首的男生们质问的觉悟,向走廊走去。
“远坂,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哪、哪有干什么啊当然是散步啊。中午要吃午饭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远坂的举动实在很可疑。

看起来扭扭捏捏的,也不肯正视我。
“是吗,这倒是理所当然的。那么找个好点的地方吧。我去学生会办公室吃饭”
说了一声“那就再见了”就拿着便当转过身去。
“等、等一下啦!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
重新转过身来。


“我说啊远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个样子我完全不能明白啊。有什么话就明
说吧。”
“————————”
远坂似乎很难开口,只是看着这边。
……嗯嗯。
难道、难道说……
“忘记带午餐券了吗?便当可不会给你,不过如果是三明治券的话可以的话我倒是能借你
哦?”
“……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啊,你这白痴!!”
远坂大吼起来。
走廊突然一片死寂。
几秒钟之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再次喧闹起来。
“————————”
……原来如此,大家都为了保持现实而集体忘了刚才那一幕。
品行端正、眉目秀丽、优秀学生的典范,称为两年级的偶像的远坂凛,是不可能在走廊用很
大的声音,说出“白痴”这样的话的。
因此,他们把这一分钟的记忆给删除了。


“………………”
真好啊。
我也想修正从四天前起的记忆啊。
“———那,不是午餐券的问题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远坂”
“唔……那,那个,不是要吃午饭吗?那样的话就跟我来吧?我知道比学生会办公室好得多
的地方。”
远坂一边看着我的反应,一边说着拐弯抹角的话。
……什么嘛。
也就是“要开作战会议所以你也给我过来”,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喂。
这里就是“好得多的地方”吗,远坂。


第七天屋顶/远坂凛(Ⅳ)


“好冷。”
屋顶上传来阵阵刺骨的寒意。
即使是在夏天因为宽广的视野和良好的通风而热闹非凡的屋顶,到了冬天也变成了那门可罗
雀的正月里的商店街。
“好冷。”

又说了一次。
这既是对旁边那个人的抗议,也是我的真实想法。
“什、什么嘛。既然是男生,这种程度好歹忍一下吧。”
反对意见立刻被驳回。
“卫宫君,这里。这边没什么风,也不会被别人看到。”
是更不想正视我了吗,远坂慌忙地走开了。
“————————”
不管如何还是先吃午饭吧。
明明是有话要说才把我叫来的,远坂却一点都没和我搭话。
可是,
偷偷的观察她,发现她又好象有什么要说一般地看着这边。


“————————”
不管怎样还是先吃便当吧。
不这么做的话,我……可能都无法保持正常的思考。
我并不在意寒冷和沉默。
只是,
这一点实在让人感到为难。
只能呆在没有风的地方,因此,远坂必定在我旁边吃着买来的面包。
近到只要稍微晃动一下身体就能碰到她的肩膀。
也就是说,从别人看来的话,这看起来不就像是在一起吃午饭吗?
“唔————————”
拼命地想压抑就快变得通红的脸。
……可恶。
刚才在走廊被邀请的时候为什么没察觉到这件事。
心情会不安也是当然的。
因为在我身边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战友,但在这之前还是我憧憬的那女孩子。
……唉,这种事情要是告诉远坂的话肯定会被笑死,所以就算嘴巴裂开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不过,还是希望她能稍微注意一点。


“————————”
吃着吃着,“咔”的一声,筷子碰到了饭盒底。
……饭,吃完了。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收拾饭盒。
远坂似乎也早就吃完了,无聊地观察着我的情况。
……没办法了。
还有几分钟午休就要结束了。
“————————”
这样的话,只好由我来问放学后有什么打算了————
“我说远坂啊。”
“你有时间吗。”
异口同声。
而且,今天到现在都没有重合过的视线重合在了一起。
“什、什么啊?有话要说的话,你就先说吧。”

“不、不是,没有拉。远坂才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又是一齐说了出来,两人都觉得害羞把脸别开了。


“————————”
“————————”
然后又是沉默。
离午休的结束越来越近了。
呼,就这么结束了吗,伴随着遗憾的,是因为终于得救而感到的安心。
———突然。
“………………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
远坂用抱歉的口吻低声说道。
“咦?”
“昨天的那件事啦。我已经对 Archer 使用令咒了。……不过似乎也为时已晚了,对不起。”
“————————”
在飘浮着的意识突然停止了。


昨天发生的事。
想要杀了我的 Archer,还有使用了令咒的远坂。
“远坂。那是……也就是说……”
“嗯。用令咒命令了他在还保持着合作关系的情况下,就绝对不能袭击卫宫君。所以,像昨
天一样的事今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
那还真是得救了。
虽然说是得救了,但是远坂居然为了这样的事用了仅有三次的令咒。
“是吗。可是,远坂不需要为这件事道歉啊。这只是那家伙擅自做出的行为。远坂又不知道
靠边家伙会干什么。”
“……嗯。可是,并不是毫无关系的。昨天的事情,是放任他自由行动的我的责任。”
远坂低着头说道。
这个样子实在不像平时的远坂。与被 Archer 袭击的事相比,这更让我感到不舒服。


“明白了。远坂这样说的话,就算是这样吧。
可是 Archer 真的说了啊。我实在没想到那家伙会去向远坂报告袭击我的事。”
“……是啊。不过,自己的 servant 受了伤回来,而且魔力几乎枯竭的话我总会发觉的吧。
那家伙,虽然会隐瞒但却绝不说谎。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很轻易地坦白了。”
回想起来又生气了吧,远坂发着牢骚。
“哈,又变回老样子了。太好了,不这样子就不像远坂了。”
“唔……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在意嘛。那现在 Archer 呢?”
“把他留在家里了。总觉得从昨晚开始他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今天再让他和卫宫君见面有点
那个吧。”
确实,我也不想和他碰面呢。
因为就是见了面肯定又是互相嘲讽。
“……这样啊。可是远坂,那家伙为什么要袭击我?理由是什么呢?”
“……这个嘛。他说敌人越少越好。

卫宫君虽然不算什么,不过 Saber 会在以后构成威胁,应该趁现在将其解决。
要是再像昨天那样轻易地就被其他 master 操纵会添麻烦,觉得应该就地舍弃掉。”


“————————”
可恶,根本无法反驳。
没错,落到 Caster 手上的我,对他而言只是累赘。
在我被 Caster 操纵的时候,那家伙就把我当作麻烦人物了。
“我明白了。那么,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再说要是没有那家伙的话我现
在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
瞧,这样不就两不相欠了吗。远坂你就不需要内疚了。”
“………………嗯。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好受多了。”
远坂似乎还是不大高兴,把脸别开了。
她责任感太强了,看来不能轻易接受呢。
“哦。这铃响得还真是时候。”
宣告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了。
虽然只是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饭,但我却十分高兴。
“回去吧。会赶不上第五节课哦。”
站起来走向出口。


“?”
但是,远坂仍然坐着。
“远坂?铃响了哦。”
“————————”
远坂没有回答,在用一种想说什么似的眼神看了一下这边之后,
“你就再陪我坐会吧。逃一节课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说出了这种优等生实在不该说的话。
第五节课的上课钟响了。
明明如此,可在这种地方
喝着暖和的罐装咖啡的我们算是怎么回事。
……对了,顺便提一下罐装咖啡还是我跑步去买来的。
“离开始上课还有五分钟吧?到一楼买完再回到这里,有五分钟不是就足够了嘛。”
起因正是远坂这如同恶魔般的提议。


“对了,卫宫君到底是如何……那个,从八年前就在学了吗?”
“咦……?啊,什么时候开始学魔术的对吧。大概就是那时候吧。一直跟老爸软磨硬泡了两
年,他才终于肯教我的。”
“那前后大概就是八年了吗……卫宫君的父亲这事做的实在不怎么样。既然要教的话,从一
出生开始就动手会比较好。
如果是八年的话,已经是第二成长期了吧?长这么大了已经不能刻魔术刻印了,身体也不能
随意摆弄了。”
远坂一脸正经地说出了让人不安的话。
哎呀,虽然我也知道这就是成熟的魔术师远坂平常的样子。


“不要介意嘛。之前我也说过,老爸本来就不想教我魔术。因此自然是没有像远坂那样规规

矩矩的按照步骤来。
……话说回来。从一出生开始就动手是什么意思?”
“……那个,就是像说的那样子嘛。历史越古老,这个家系的魔术刻印也就越大。
因为魔术刻印就是成形的魔术回路,即使是在身体上刻一点点,‘人类的肉体’也会出现排
斥反应,那可是非常非常痛的。
所以,为了缓和这种痛苦,就从小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地移植。而且为了让身体内部可以适应,
还会一直服用一些很苦的药草和用奇怪的骨头磨出来的粉,增强身体的耐性。”
“……算了,这些话和作为魔术使的卫宫君也没什么关系,不用太在意了。就算是从现在开
始勉强模仿也只是自寻烦恼。”
“不用你说我也没这种想法。
不过远坂没事吗。那样子光是用听的就感觉很痛了。”
……没法很好地表达。
我并不了解普通的所谓魔术之师。
只是在去远坂家的时候,感受到那难以言表的沉重压力。
年代久远的家系。
从出生开始就被赋予了继承的义务,不管其愿不愿意被要远离普通世界的孩子。
这是多漫长又多沉重的东西啊,我咬着嘴唇不负责任地想象着。



“哦~是吗,原来卫宫君是担心这种事情啊。”
“……呜。你、你那意味深长的脸是什么意思嘛,我、我并没有在担心什么啊。”
“当然了。我也不记得让你担心过。我是喜欢才这么做的,并没有后悔什么。从这一方面来
说,卫宫君不也是一样吗?”
“……?为什么要提到我?
一样?我和远坂?”
“……真是的。你还真是不了解自己啊。
听好了,我的修行确实是很辛苦。不过我却从没想过要逃避。我说和卫宫君一样就是指的这
一点。”
“啊———嗯。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并没有像远坂一样受到严格的要求。”
“别说傻话了。正常地成长了九年,然后才学习魔术这绝不正常。
……虽然我不知道卫宫君每天做的是什么,但应该是相当危险的锻炼。如果失败了就会没命,
像是在走钢丝一样。”
“呃……哎呀,这只是因为我不成熟,其实本来并不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啦。和远坂没法比
的。”
“也是呢。我也没办法和你相比。
……所谓魔术的锻炼,说到底就是这样的东西。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要把性命放到天平上。
虽然说每个人的天平都有所不同。但说到底也就是看让这个天平倾斜到何种地步。”
“就这一点来说,你的情况比我要严格得多。我啊,从来没有做过几乎要死的锻炼。不如说
我从没失败过。”
“———哇。你说得还真绝。”


严重伤害到我的不当言论。
也就是说,远坂同学根本无法理解得我们这些红灯高挂的人的心情。
“喂,别钻牛角尖。刚才是在夸奖你呢。”

“哼。那每次测验都拿满分的家伙夸奖说‘这次干得不错’的话,谁会高兴得起来。”
“‘这次怎么怎么样’这种话我可从来没说过哦。
归根到底,教育确实很严格,但是并不辛苦。所以我没有想逃避,现在也一直在继续着。这
点,卫宫君也是一样的吧?”
“嗯————————”
远坂她说虽然严格但是并不辛苦。
……这一点,想来的确很相似。
卫宫士郎既没有感到严格也没有感到辛苦。
不,老实说是没有这么想的闲功夫。
我只是,想要追上切嗣。
为了成为切嗣没能当成的“正义的伙伴”,我只是反复地在锻炼着。
如果回头看看自己所走的路,每天的回忆里大半都是在仓库里锻炼的事情。
我没有后悔过这件事。
一定是因为我相信这么做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我多少也做到了一些事情。”
“没错。卫宫君是靠自学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所以多拿点自信出来吧。”
远坂肯定地说道。
……有点不好意思。
没错,因为她就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为我高兴,使得我更加羞愧了。
“那么,统一一下话题,来认真地讨论一下吧。作为合作者应该互相先了解一下彼此的拿手
招数。”
“拿手招数……?哦,是说能使用的魔术吧。这种事不用到现在才说吧。远坂不是已经知道
我的魔术了吗。”
“没错,卫宫君的魔术就只有‘强化’。
虽然还不到很少见这种程度,不过以其为主攻方向的魔术师确实不多。这点实在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强化?”
“不是啦。只是因为其他的魔术我无法使用而已。我尝试过很多种了,结果除了强化没一个
成功的。”
然后就是制作设计图这类的,只是最基本的事。
这种事现在也没必要说了吧。
“是吗。那我的话就是‘转换’了吧。
也就是力量的积蓄、流动、变化。以这些做为基本、可以操控一些有名的魔术。制作结界的
话,如果是像教室那样的大小也可以成形。”
力量的转换———以此为基础的话可以说是万能的吧。


也就是说,把魔力转移到各种各样的容器里,让其发生变化。
“是这样的啊。可是远坂,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不过你就这样暴露了自己的魔术没问
题吗。”
“之前卫宫君你不是告诉我你的魔术了吗。那么如果我还继续隐瞒不就不公平了。”
远坂这样说着,把左手伸了出来。
“你上次已经见过了吧,这就是我的魔术刻印。
远坂家流传下来的转换之技法。很擅长对力量的转移,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一般情况下,魔力只要流出体外就消失了吧?

但靠魔力是不会引起这种‘神秘’的。在流出体外的魔力消失之前,就要以魔力发动名为魔
术的仪式。因此想要转换还没有成为魔术的‘纯粹的魔力’是很困难的,不过————”
说到这里远坂停了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小小的石头。
……这是宝石吗。
透明的多面体,让我联想到了万花筒。
“例外的是,我可以把自己的魔力积蓄在其他东西里。
不,不只是自己的魔力,也可以保存其他术者的魔力,虽然有些困难,但能转换的并不只有
魔力。”


“然后呢,最适合充当这种保存场所的就是宝石了。
你也知道宝石是比较容易于累积思念的‘场’,是可以阻止流动的监牢吧。
不仅如此,一直沉睡在地底的矿石寄宿着强大的自然灵。只要把魔力注入这样的宝石里,就
可以成为简易的‘魔术刻印’。
不过,只要是宝石,将储存在里面的魔力解放的话,宝石就会毁坏。”
远坂“呼”地叹了一声耸了耸肩膀把宝石放回原处。
“……什么嘛。真可惜啊。用一次就会毁坏,也是说用一次就会失去吧?宝石这么贵的东西,
每一次都要补充吗?”
“……是啊,就是这样子。拜其所赐,我家整年都缺钱。远坂家的魔术师啊,在成为继承人
之后都得想办法赚钱吧————”
“是吗。嗯,看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呢,远坂。”
“————唔。”
是发现自己多嘴了吗,她把脸别开了。
嗯……
每次见面我都会想,远坂说不定骨子里是个挺失败的人呢。


第七天·结界发动/可选项。


第五节课差不多要结束了。
远坂的说明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决定问一下与魔术师家系有关的慎二的事情。
“远坂啊。慎二家———也就是间桐家听说也是魔术师家系,你知道吗?”
“嗯,知道啊。
不过父亲说间桐家最近数十年已经衰退了。现在的间桐家已经没有魔术师的血脉了。这是真
的。所以听说慎二成为了 master 我真的很吃惊。”
什么嘛,果然是知道的啊。
对啊,因为管理着这一带的土地、所有略有历史的魔术师家系应该全都全都有了解,慎二是
master 这种事也应该————咦,等等…………!


!!!!
“远坂!你知道慎二是 master 吗!?”
“啊哈哈。抱歉抱歉,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哟。一直先入为主地认为慎二不可能是
master 的,没想到失算了呢。”
远坂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地说道。
“…………?”
总觉得有点奇怪。

明明是在搜寻学校里的第三个 master,却完全不把慎二当一回事……?
“远坂?慎二是 master 对吧。”
“对啊。不过这又没什么。慎二本身也没有魔力,做不出什么大事的。
我们的敌人是潜伏在学校的 master。慎二并没有身为一个 master 所应有的能力,与我们要
找的对象不同。”
“……? 这么说学校里,总共有四位 master?”
“应该是这样的吧?反正呢,我已经叫慎二老实一点了,应该不至于被他妨碍的。”
……又是很让人在意的话。
不对,话说回来,远坂是怎么知道慎二是 master 的……?
“远坂。把早上的事情详细点告诉我。”
“?什么详不详细的,慎二主动和我搭话的呀。说什么他也成了 master,要不要两个人联
手这类的话。”
“————————”
虽然有不详的预感,不过还是得继续问下去。


“接着呢。接下去怎么样了?”
“没有接下去了,我当然是拒绝掉了。
……但是那个家伙还是死缠着我不放。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因为有士郎在所以我不需要间桐君
这样的话。”
远坂笑得很高兴,就像是说着过去的趣事一般。
“……………………”
慎二那家伙之所以会有点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但是————
“……然后远坂你接下来要怎么办。放着慎二不管吗。学校的结界是慎二设置的吧。”
“—————咦?”
远坂的动作停止了。
……果然如此。这家伙,根本没发现结界的主人就是慎二…………!
“你错了远坂。慎二确实不是魔术师。可是那个结界是慎二设置的。一定是他的 servant
也像 Caster 一样擅长魔术吧。”
远坂的脸色越来越青了。



“远坂。你没有注意到吗。”
“……没有。虽然我知道那个结界是 servant 所设置的,可是……”
没能将其与慎二联系起来吗。
……回想起之前的远坂。
一定是因为远坂的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件,没有余力去考虑慎二的事情。
对远坂来说,可真是人生的大失误啊。
“糟了。处理不好的话慎二那家伙———”
远坂立刻站了起来瞪着出口。
就在这一瞬间。
就像是计算好的一样,发生了异常。
“结界————!”

天空被染成一片鲜红。


将整个学校包起来的红色空气,只要将其吸入就会使意识麻痹。
……虽然对能在体内生成魔力的魔术师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但如果是没什么魔力的人类的
话,只是呼吸这空气就会导致昏睡,迟早会死亡——


——
“远坂———!”
“我知道,快一点吧士郎———!”
教学楼里是清一色的红。
像血一样红的红色走廊。
像血一样红的红色空气。
浓密的空气像泥一般粘在皮肤周围,就凭这一点,也会让人产生这是一场恶梦的错觉。
“唔————”
从闭得紧紧的嘴里,吐出了充满着厌恶的气息。


给已经混乱,发热的思考浇上理性这桶冷水,不管怎样先努力地试着把握现状。
四楼,飞奔进离楼梯最近的教室。
“………………!”
这一瞬间,远坂停下了脚步,犹豫着是否要踏入如此惨状。
“————————唔。”
……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
我也和她一样,实在不想看到这种场景。
“———还有呼吸。可能还来得及。”
走到倒在地上的学生身旁,确认了脉搏和呼吸。
……教室里没有人是清醒的。
……坐在椅子上的学生和讲台上的老师都无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
学生的大部分都失去了意识,全身痉挛,像不好笑的玩笑一般,嘴里吐着白沫。
……而剩下几人。



极少数的几个学生,出现了其他的异状。
……皮肤,正在溶化。
人类的皮肤在一点一点地,像石膏上的泥土滑落一般地溶化着。
倒在地上的学生与逐渐溶解的皮肤,这样的景象让人联想到了巨大的胃。
看着眼前教室的惨状,远坂屏住了呼吸。
“————————”
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就算早一刻也好,要尽快收拾这个事态————


使用令咒呼唤 Saber。


第七天·鲜血神殿/令咒、第二次

———这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是慎二的 servant 张开的结界,那我就只有把 Saber 叫来———!
“远坂,我要呼唤 Saber……!告诉我使用令咒的方法。”
“咦———等、等一下,你要把 Saber 叫来的话,我也————”
“远坂昨天已经用过令咒了吧。那么现在就该轮到我了。如果叫来 Saber 也没办法的话,到
时候再叫 Archer 就好了!好了,令咒的使用方法是!?”
“————把意识固定在左手。最好把眼睛闭上。在大脑中想象自己令咒的形状,接下来就
想着要将其解放就可以。当然,解放的时候需要命令。”
闭上了眼睛。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用最短的时间清除杂念,
将意识集中在第二个令咒上。
“————拜托了。到这里来,Saber————!!!!”
毫不犹豫地解放了左手的令咒。


“唔————”
左手的手背传来阵阵灼烧感。
与此同时,感到了身旁的那重力的异常———在这个重力的“歪曲”中,银色的骑士出现了。
“Saber……!”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
master,情况如何……?是紧急到必须使用令咒的事情吧?”
“———就如你所看到的。servant 铺设了结界。我想用快点消去它。”
“我明白了。确实没错,我能在这一层楼感觉到 servant 的气息。”
“这一层……!?你是说那个 servant 在四楼吗!?”
“不会有错。……凛,有什么问题吗。”
“嗯———Saber 的感应应该是准确的吧,可这就奇怪了。我感到结界的基点应该是在一楼。
对于感应 servant 的气息应该是身为 servant 的 Saber 要略胜一筹,可是如果是感应魔术的
痕迹的话我也不会差的。”
“……?也就是说 servant 明明在这一层,结界却是在一楼张开的吗,远坂。”
“唔……虽然不能断定,但我的感觉是这样。这个结界的基点应该是在一楼。”
“————————”


二选一吗。
如果把 servant 安排在这一层的人是慎二的话,一定有一边是陷阱。
如果选错的话,学校里的人们就会成为牺牲品————
“凛。Archer 怎么了。如果他在的话,应该可以进行更准确地辨别出来。”
“但是那家伙无论我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这个结界将内与外完全隔开了。只能使用令咒,
或者能等那家伙察觉到这里的异常自己赶来。”
“————————”
远坂和 Saber 对视着。
但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快想一下。
远坂已经失去了冷静。

我们现在能实行的最佳方案是————


第七天鲜血神殿/和凛一起前往一楼。Rider 之死、慎二的逃亡。



“———————好吧。”
去一楼调查一下。
虽然让 Saber 一个人行动有些过意不去,但如果是她的话一个人应该也可以迎战的。
“———Saber,servant 就交给你了。一个人可以战斗吧?”
“那是自然。那么,士郎呢。”
“我和远坂赶快到一楼去。我一个人虽然会有危险,但有远坂在的话应该会有办法的吧。而
且魔力感知也只有远坂会。一起去吧,远坂。”
“咦————啊、嗯,当然了。即使你不说我也打算一个人去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
既然这样的话,接下来就是————
“等等,你想干什么啊!?折断椅子的脚干嘛,你没事吧?”
“武器还是需要的吧。我只会强化嘛,必须要有作为原料的东西。”
呼地挥了一下椅子的脚。
———简直就是以前被远坂袭击的那个时候的再现嘛。


强化顺利的成功了,于是就顺手多拿了一根。
“士郎。外面有微弱的气息。看来被包围了。”
“!?包围了?被什么包围!?”
“无法判断。不过只要出去确认一下就知道了。”
“————是么。能请你去打头阵吗。”
“自然可以。我的使命,正是成为你的盾。”
Saber 飞奔进了走廊。
“走吧远坂————去一楼……!”
“————!”
跑进走廊的瞬间,看清了包围我们的那些东西的真面目。
骨头。
用非人之骨做成的人偶、从走廊的另一边向这里大举攻……!
“远坂,那是……?”
“Golem,属于使魔一类的吧!快点到这边来!那些就交给 Saber 了!那种东西,就算有几
百只也不是 Saber 的对手!”


“唔———对不起了,Saber!”
往楼梯跑去。
背后只传来阵阵 Saber 打散那些奇怪的骨头人偶的声音。
———从楼梯往下跑。
从四楼到一楼,距离上来说并不远。
不过————
“可、恶————!”
用手上的椅子脚,把挡在面前的骨头人偶打碎。

“呼————呼,呼————!”
这是第三只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学校的惨剧的关系,觉得和这样的怪物对峙已经没什么了。
也就是说已经麻痹了。
厌恶、恐怖、悲壮、逃避、这些正常的感情都已被冻结。
大脑里就只想着要赶往一楼。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1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手上的两件武器,只是在模仿某人不停挥动着————!
“喂,谁允许你到那边去的啊混蛋————!”
砍断了第四具骨头。
想从远坂的侧面袭击她的骨人偶,就这么碎裂开来,撞到了墙壁上。
“喂,没事吧远坂————!”
一边弹开哗啦哗啦地不断靠近着的骨头一边叫着远坂。
“————————”
太好了,远坂没有受伤————
“远坂,结界的基点呢!?”
“呃———啊,就快到了!就是那边的教室!”
远坂手指着的地方,就在前方十米远处。
从楼梯那就一直追着我们的骨人偶还剩下几只。
不过,已经没功夫去管它们了……!
用右手的武器弹开袭击过来的剑。
趁势用左手的武器打向毫无防守的身躯。
破坏了第五具骨头人偶。
但是数量并没有减少。
走廊里的数量,粗一看也有十只以上……!



“可恶,真是纠缠不休……!这些东西也该完了吧———!”
慢慢向后退去。
手上的椅子脚,已是伤痕累累了。
无论如何强化,也只不过是不锈钢制品。
这样的话还能再一次挡下那些家伙的剑————
“士郎,退开……!”
“咦……?”
一边吃惊一边按她说的那样后退了。
瞬间。
远坂冲到我原来的那个地方,将宝石向骨头人偶们投去,
“Ein Krper(尘归尘) ist ein Krper(土归土)———!”
眼前一下子变成一片雪白。



“————————”
刚才的是某种解咒的魔术吧。
走廊里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只有四散在地上的骨头人偶的残骸。

“谢谢你,真是得救了。因为很少使用黄玉,所以花了不少准备时间。
……老实说,没有卫宫君的话可能就被它们的数量压倒了。”
她呼地一声放松了肩膀。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远坂迅速向教室看去。
“走吧。慎二应该在那里。”
远坂开始向教室跑去。
我也跟在她的后面,踏入了鲜红的教室。
————真是名副其实的地狱。
充斥于教室中的空气,已经不能称之为气体了。
汽化的血液如同油漆般染红了观者的眼球。
周围传来苦闷的呻吟。


———这里就是结界的基点,“吸收”最激烈的地方。
倒在地上的学生们,和四楼的学生完全不同。
……听到的呻吟、只不过是错觉。
倒在地上的学生们苍白得可怕,像蜡人一样一动不动。
如此景象让人联想到那被如同垃圾一般舍弃在荒地的尸山。
远坂的腿虽然在发抖,但是,她还是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景象。
传来了嘎啦嘎啦的声音。
不知道是在压抑着什么感情。远坂的牙齿发出了声响,拼命地定睛看着眼前的景象。
“————————”
远坂抬起还在发抖的脚向前走去。
在桌子与桌子之间,
有一个活人。
间桐慎二就像是想混入倒在地上的学生之中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远坂。


“慎二,你……!”
她瞪着他说道。
是对此有反应了吗。
慎二发出难以理解的怪声,从远坂眼前跳开。
“———不会听你狡辩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你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远坂向慎二步步逼进。
“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我……!!!!!”
慎二一边颤抖一边拼命地摇着头,一直退到了墙壁那里。
“‘不是我’?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那好,现在马上给我把结界解除。否则的话,就算把
你的脸打飞掉也————”
“啊————呃,呜,不是,都说了不是的,不是我啊,不是我杀的啊……!!!”
“……?”
好奇怪。
慎二明明是在逃离远坂,却没有朝远坂看。
他的视线的方向是地上———就在我们脚下的地方。


“脚下……?”

眼睛向地上看去。
在那里,还是只有倒在地上的学生们,
除此之外,什么、也————
“————————远坂。”
我叫了她一声,指着那个地方。
“咦————?”
远坂声音的语调都变了。
连对慎二的愤怒也忘了吗。
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的瞬间,远坂的杀气消失了。
“————————————”
呼吸停止了。
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完全死去了。
紫色的长发。
一身黑色装束的那人,就是袭击过我的 servant。



“————已经死了。”
远坂的声音毫无感情。
“我都说了不是我了。不是我干的。明明发动了结界让所有人都不能动了。Rider、Rider
她却被那个家伙……”
黑色的 servant————Rider 是被一击毙命的。
是什么武器,用的又是什么手段?
那家伙只用了一击就杀死了 servant 这种等级的对手。
只瞄准了脖子,以将其切断的方法来杀死对手。
……这个过程,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这种一击就将脖子切断的技术,实在让人感到很虚幻。
……不,那应该不能叫“切断”了。
简直像是在脖子上放上了老虎钳什么的,通过挤压把肉和骨头都挖了出来。
————Rider 被消灭了。
同时鲜红色的世界也消失了。
看来结界果然是这个 servant 铺设的呢。
但是————
“慎二。这是谁干的?”
“呜————”
随着远坂的步步逼进,慎二连忙向走廊退去。



“我已经说过了。学校里还有一位 master。无视这个忠告而引起骚动完全是你的过失。
……哼。看来你对 servant 见死不救而让自己活了下来呢、不过既然看到了对方的样子那接
下来就轮到你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master,但一定会收拾你的。”
“呜…………!怎、怎么会这样的啊!我已经没有 servant 了啊!既然我不是 master 了,
目标不就只有你们了吗……!”
“也对哦。……算了,确实就是那样。就算你还有令咒,即使不管你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虽然飞来飞去很是碍眼,不过反正羽虱也杀不了人的。

———对哦。根据你的表现,我可以在这里饶你一条小命。”
“羽,羽虱————我是,羽虱……?”
“没把你比喻成害虫就不错了。
间桐慎二既不是魔术师也不适合做 master,我可是在说你人畜无害。”
“———好了,明白了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是。现在的你,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的价值而已
了。”
“呜————呃,呃————!”
慎二被远坂的威势压得步步后退。
我也不知道远坂是认真的或者只是吓唬他。
……不过。
她是真的发火了。


看到这个教室的惨状迷失了自我了吧。
“快说……!是什么 servant 杀了你的 servant 的,慎二!”
“呜————不、不知道啦白痴!怕、怕的是你们吧远坂,下次那个家伙的目标就是你们了
吧……!!!!”
“这混蛋————!”
远坂为了截住想从走廊逃走的慎二跑了起来。
————突然。
远坂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一下子停了下来。
……不对。
并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远坂只是看到了倒在教室里的学生们,而悔恨地咬着牙。
“————————”
那张侧脸,一如平时的远坂。
但是膝盖却仍在发抖,那双眼睛,似乎立刻就会哭出来一般。
“————————”
……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悔恨还是悲伤。
但是,我总算明白了。
她虽然很强硬、很能干、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魔术师。
但是其本质,却还是个真真正正的,与她年龄相符的女孩子。


“———没事吧远坂。他们都还有气息呢,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咦……?他们还有气息?”
“嗯。虽然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你好好看看。结界也已经消失了,接下来只要立刻叫人来
救助就行了。
———那么,这种情况是叫救护车,还是送到别的地方?因为魔术而受的伤,应该和教会联
络吗?”
我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她。
似乎终于取回了原有的理性,远坂的双手啪地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通知教会那边比较好。和绮礼说明一下情况,接下来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那好,马上去联络他吧。”
远坂点了点头跑向走廊。
是要去前面的事务室吧。

那里有电话,应该马上就能取得联络。
打完电话之后,我们离开了教学楼。
言峰说如果之后被人发现学校里没事的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会很麻烦,因此让我们两个就当今
天没来过学校。
“那么 Saber,对手是 Caster 吗?”
“是的。操纵骨人偶(Golem)的正是servant中的Caster。虽然我把潜伏在教学楼里的Caster
打倒了,但那只不过是影子吧。”
“————————”


……对啊。
Caster 本人从柳洞寺那里操纵着骨人偶啊。
这样的话,袭击慎二的 servant 的那个人也一定是 Caster 了。
“……那么在学校里的第四位master,就是Caster的master了。那家伙,利用了身为master
的慎二使 Rider 掉进了陷阱啊。”
“……是这样吧。依士郎所说,Rider 是被一击断头的。那就只能认为是出于某种原因被封
住了行动,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被打倒的。”
“———这下麻烦了。不过还好,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知道了 Caster 的 master 在学校里了。
也不算完全是白费工夫。”
“你说呢?”我朝远坂转过头去。
远坂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自从离开教室之后,远坂就像有什么要说似地看着我。
“远坂,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这么一直沉默的话,我总觉得背后发冷。”
那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会被袭击而感到不安起来。
“————————”
即使这样远坂还是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用很认真的表情,
“卫宫君你真是冷静。我很意外。”
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可不冷静。我也是眼前一片鲜红。我和你一样都因为愤怒而迷失了自我。”


“即使这样你还是迅速掌握了伤者们的状况了吧。这点连我也无法做到。”
“?哦,这个啊。也没什么啦。只是因为我看惯了尸体所以能判断出来。”
“咦———看惯了?尸体……?”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走着。
来一堆救护车的话,这里也会变得很吵闹吧。
还是先穿过杂木林到达后门,从那里离开学校吧。


第七天~杂木林/迟到的 Archer


————突然。
“什么嘛。Saber 也在这里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
在走向后门的途中,突然碰到了迟到的混蛋。
“Archer……!你这时候跑来算什么意思啊!”
“那还用说吗,因为察觉到主人的异状就赶来了啊。不过看来是来得太晚了呢。Saber 在这
而凛也没事的话,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吧?”

“呿!啊,对啊,已经都结束了!你给我站在那里,我从头开始讲在你悠哉游哉的期见发生
了什么事!”
“……啧。看来我到得还真不是时候。”
两人就这么把我们忘在一边开始争论起来。
……不过,也就是远坂单方面的牢骚,Archer 只是柔和地应付着。
“那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很好呢。凛会发怒也是因为她信任Archer而产生的反效果,而Archer
之所以没有辩解,也是因为对凛觉得抱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为什么要特地对我说这些事啊。”
“那个嘛,因为士郎一副困惑的表情。我就代为解说一下而已。”
似乎是在高兴什么,Saber 意味深长地笑着。
“……………………”
总觉得,火气越来越大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在注意什么体不体面了。那么这次的事情就算平局吧。
———好了。结果呢,被打倒的 servant 是哪一个?”
Archer 的眼神突然改变了。
将平日里挖苦人的那份从容隐藏起来,只剩下冷静而透彻的战士的神态。
“……被消灭的是 servant 里的 Rider。虽然不清楚具体状况,不过是被 Caster 干掉的。”
“被 Caster?那 Caster 怎么样了。不至于毫发无伤吧。”
“这点也不清楚。不过因为 Rider 是被一击毙命的,Caster 应该没有受伤。”
代表三人说道。
……然后。
“……哼。窝囊废,只会耍嘴皮子的女人。
虽然我也不认为她有可以连胜到底的能力,不过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一击解决。真是的,至少
也应该有一点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气魄吧。”
Archer 又恢复到平时的风格,痛骂着已经消失的 rider。
“———Archer。Rider 是为了保护其 master 而死。窝囊废什么的,你是没有资格这么说
她的。”


“哈,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来呢。窝囊废就是窝囊废。既然号称英雄的话,最少也该杀个一
个人保住面子吧。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起码也应该拼命求一个同归于尽。”
“———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正是因为无法这样做才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被打败的吗。
辱骂因此而战死之人的你也配被称为英雄吗?”
“嘿,不管是何种理由,输得很难看是不争的事实。
……算了,说什么既然是英雄就应该如何确实是我的失言吧。不论是不是英雄,弱小的话只
有死路一条。
不适合这场战争的英雄们,还是尽快消失为好。”
“———说的好。那么要不要和我打一场呢,Archer。”
“和你?真令我吃惊。我不知道为何你会如此生气,居然会去挑战合作伙伴。
不过很遗憾。我被下达了不能与你们战斗的令咒。
如果现在要打的话,我也就只能像 Rider 一般毫无抵抗地被打倒了———和这样的对手作战
就是你的骑士道吗,Saber。”
“唔————————”
两人无言互相对视着。

“Archer,到此为止吧。”
远坂轻喝一声制止了他们。
“哼……”
“现在不是和 Saber 吵架的时候吧。
Rider 已经被消灭了,master 也已经除去了一个。可是学校里肯定还潜伏着一位不明身份的
master。


我和卫宫君的合作条件是‘直到打倒潜伏在学校的 master 为止’吧。还是说怎么着?你这
次又想让我下不能和 Saber 战斗的令咒吗?”
“————也对呢。是因为 Saber 小姐太过于正经了,一时兴起就开起了玩笑。
很抱歉 Saber。要和我打的话,等合作关系结束之后再说吧。”
“……不。我也有些冲动。看在凛的面子上,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Saber 一边注视着 Archer 一边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我的身旁。
远坂和 Archer 也往后退了一下,重新拉开了距离。
“……好了,就如刚才所说。
我们的合作关系还在继续。今天看来已经不行了,到了明天的话还可以在学校搜索 Caster
的 master。
———也就是说维持现状,卫宫君没意见吧?”
“嗯,我也这么打算。然后呢,接下去要怎么办?果然还是要去柳洞寺看看吗?”
“……怎么可能。按照 Archer 所说,去柳洞寺根本是自杀行为。要打倒 Caster 的话,应该
先找出她的 master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Caster 的 master 每天都有来学校。与其让我们更受到警戒,不
如继续搜索比较好。”


“……嗯?”
我在想:她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远坂早就察觉到了学校里有 master。
这不是因为慎二,而是因为学校里确实有带有魔力的人吧。
既然 Caster 已经出现在了这次的骚动了,那潜伏在学校里的就是 Caster 的 master 了,就
是这个道理吧。
可是,Caster 的 master,不知为何每天都会去学校。
没有逗留在 Caster 布满天罗地网的柳洞寺里,而是毫无防备地前来学校————
“……也就是说,在确认了谁是 master 之后,就打算在其回柳洞寺之前进行袭击吗?”
“就是这样。我总觉得 Caster 的 master 也不知道我和卫宫君是 master。
因为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来学校了吧?”
“啊———嗯,是这样呢。……那么 Caster 的 master,可能也不知道慎二是 master 吧。”
“……虽然无法说明原因,但这种可能性很高。虽然我也觉得既然带着那么擅长魔术的
servant,应该不会有这种傻事发生,但……”
……也对呢。


即使像我这种没有任何有关 master 的知识的人,也靠着 Saber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如果其 servant 是像 Caster 那样的家伙的话,那个人应该不会做出随便外出这样危险的事
吧。
“不是这样的。你把前提弄错了,凛。”

“Archer……?”
“Caster 的 master 不可能有其自由意志。
……不、就算想要有自由意志、最后还是会被 Caster 操纵的。那个女人不是甘于屈居人下
的家伙。master 的什么的肯定一开始就会被她处理掉,任由她一手摆布。”
“———这么说 Caster 的 master 是傀儡吗?
被 Caster 蒙蔽,连自己是 master 这件事都忘了吗。”
“哼————原来如此,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这还真有趣。
本来,servant 是无法对 master 动手的。
如果杀害了 master,自己也就无法存在了。
另一方面来说,master 还有令咒。如果 servant 要造反的话,最坏的情况下 master 也可以
杀死 servant。
…………这样的话,与其杀死 master 还不如欺骗来得更为安全。”
远坂在沉思着,似乎也是在如此认为。
但,这实在难以让人接受。
“是这样的吗。Caster 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啊。而这些事都要瞒住其 master,这做得到吗。
servant 越强,master 不也就抱有越大的警戒心吗?”
“这一点没有问题。如果 master 是个理想中的老好人的话,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Caster 的 master 可能也是这样的善人哦?”


“———喂。你这家伙干嘛要盯着我说啊。”
“没什么,只是这里有过先例而已。Caster 的 master 是个傻瓜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零。”
“原来如此。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Archer。”
……喂。
为什么会同意这种话啊,Saber。
“———OK,我明白了。
不管 Caster 的 master 是怎样的家伙,总之明天会来学校的可能性很高吧。
我们要继续调查学校。然后一发现 Caster 的 master 就立刻发动袭击,这样可以吧。”
“……也是,这确实是妥当的办法。可是要怎样搜索 Caster 的 master 呢?”
“这就是今天的回家作业了。大家回家后自己好好想想。
不管怎么说卫宫君和 Saber 都累了吧。现在操劳过度倒下的话我也很困扰,今天就到此解散
吧。”
“呃———没有啦,也不算很累。
现在还很早呢,从现在开始也————咦,等等,远坂!?”
“———好了啦就照我说的做。反正今天是进不了学校了,又毫无线索。呆在这里也没什么
用……而且你没注意到 Archer 的情况有些奇怪吗……!?
昨天刚发生过那种事情,今天再和卫宫君多接触的话,能处理妥当的事也会变得处理不好
吧。”


“呜————明,明白了。回去,我老老实实地回去,那个……”
不要在这么近的距离对我说悄悄话啦……!
“……那就明天见了。虽然应该不会再发生了,不过晚上还是小心点哦。要是又被 Caster
给弄了出去,我可真不管你了。”
“呃————明白了,明白了啦,回去吧。
…………哼。还有,今天辛苦你了。虽然只有一点点,不过我算承认你是 master 了。”

———远坂很有气势地离开了。
“走吧 Archer! 回去之后我要好好追究你刚才的不规矩!”
“ 哎哎,果然还是如此呢。我就知道,以凛来说刚才骂得还不够呢。”
“————你啊。真是的,每一次都要辩出个是非黑白出来吗?”
远坂一边发着发着这样那样的牢骚一边和 Archer 离开了。
“我们也回去吧。确实有些累了,今天早点吃晚饭好了。”
“好的。我也赞成这个意见,士郎。”
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人,离开了杂木林。
……是啊。
换一换心情,先去商店街买晚饭的材料,吃一顿豪华的晚饭,让身心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Caster 和她的 master 的事情,在那之后再来讨论好了。


第七天·回家~就寝/晚上的思考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晚饭吃完的时候,远坂打了电话过来。
有关学校的那件事情,看来损害比我们想象的要小。
是因为张开结界的 servant——Rider 很快就被打倒了的关系吧。
……虽然 Rider 所在的那个教室的学生需要长期住院观察,大半的学生都只是像贫血一样对
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
学校也不会放假、明天还是按平时的课程表上课。
“士郎,凛说了些什么?”
“哦,学校还是像往常一样。所以明天还是要去学校,去搜索 Caster 的 master。”
“……是这样啊。那么,在那幢建筑物里的人们都没有大碍吗?”
“只有一部分人除外。啊,我想藤姐还没回来也是因为忙着开职员会议什么的吧。”
“那太好了。如果是大河的话,明天早上肯定又会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坐在餐桌前的吧。”
嗯,这一点我也很高兴。
因为她可是个体力超人的家伙嘛,听说大家都没事的时候我就不再担心了。
“————那么,士郎,继续之前的话题。”
终于,Saber 摆出很认真的表情,身子也从桌子上探了过来。
“……哇。你还没死心啊,Saber。”
“那是自然。为了不重现昨晚的失态,我要睡在士郎的房间里。这你没有意见吧?”
“————————”
当然有意见了。


叫我和 Saber 睡一个房间,等于叫我去死。
“士郎。归根结底,还是被人从那么远的地方催眠的你不好。
我无法在 Caster 的魔术下保护士郎,那至少也应该让我呆在同一间房里吧。”
“对于魔术的感知是越近越好。如果 Caster 是冲着士郎来的话,我就不能离开你自己去睡
觉了。”
“这个,你说得也对啦,Saber。”
虽然我是不认为 Caster 在失败了一次之后还会用相同的手段。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如果把这个想法告诉告诉 Saber 的话,
“——天真!就如同刚才的甜点糯米豆沙巧克力馒头一样天真!(日语里天真和甜同音)正
是因为你有这种想法,才会被 Caster 那种邪魔外道

摆上一道,被 Archer 那种性格乖僻扭曲的家伙痛骂!”
就会被这样一刀两断……。
“你有在听吗士郎!像什么因为我是女性这样借口我是不会听的。今晚开始我就要在士郎的
房间里睡了,最好不要给我每天晚上都逃去仓库!



Saber 盯着视线到处游移的我掷地有声地说道。
……哇,连我想要逃去仓库的事情都看穿了。


得想办法坚持下去,起码得提出个可以妥协的折衷方案。
“———明白了。就让 Saber 睡在我的附近吧。”
“总算同意了吗。嗯嗯,身为 master 这是当然的选择。”
“不过,没必要睡在同一个房间吧。你知道我的房间旁边有间空屋子吧。只隔着一扇拉门。”
“?嗯,这我知道,不过那又如何?”
“那个,要保护熟睡中的我的话在那个地方就可以了吧。不,说起来如果睡在同一间房间的
话敌人也不敢来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让 Saber 在邻近


的地方守候,不是就能击退鲁莽地前来袭击的敌人了嘛。”
哈,觉得道理还挺说得通的。
“因此这样不就够了吗 saber。老实说、在那么窄的房间里睡两个人实在很勉强啊。从物理
原因上来讲就睡不着。作为一个 servant,让 master


睡眠不足的话我觉得可不太好哦。”
“唔……今天晚上士郎的口才似乎特别好嘛。
明白了。虽然觉得多少有点像是借口,不过……好吧。就接受你的提议”
Saber 终于勉勉强强地罢休了。
“————————呼。”
哎呀,太好了。
真是的,光做 master 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是还和 Saber 睡一间房间的话,处理能力负担过重很有可能就要出轨了。


————就这样,如此波折的一天终于要宣告结束了。
与 Saber 的剑术练习渐渐成为每天的功课,一直练习到十一点,又花了一小时在仓库的功课
上。
当日期已经变成了次日我才回到房间,听到了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Saber 的喘息声。
“————————”
不管被这声音弄得如何心神不宁,还是得先保持住平常心躺下来。
闭上眼睛,一边排除邪念,一边劝自己赶快睡觉。
“………………哪有那么容易睡着啊,笨蛋。”
尽可能地不把 Saber 放在心上,回想了一下今天一天的事情。
鲜红色的教室。
一个搞不好,就会出现众多牺牲者的血之结界。
“————————”

想到这里,总算将浮躁的心情抛到脑后。
倒在鲜红色的教室里的学生们。
看着倒在地上的 Rider,还有像尸体一般的学生们,那家伙拼命地忍着。
……啊啊,我终于想起来了。
在那一瞬间,我确实,窥探到了那家伙的内心深处。


———下次相遇我就会杀了你。
因为我们是敌人嘛。
那家伙的行事已经是成熟的魔术师了,却没能跨过最后一条线。
明明刚强,厉害,有着让人神往的美丽,那家伙却又是个难以想象的大好人。
正因如此,这之间的差异成为了她的重负。
……真是个笨拙的家伙。
越是坚持身为魔术师的自己应走的道路,那家伙也就越把身为远坂凛的自己逼上了绝路。
“———哎呀。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呢。”
呼地叹了口气,盖上了被子。
……算了,怎么说呢。
那个做什么事都无懈可击的家伙,我多少都有点想成为她的支撑了。
我居然会想这种事,看来我也是出了什么毛病了呢————

魔术师工房版 UBW 路线第八日翻译


转载请注明.其他没有


幕间/某个故事。


————————在梦里看到了。
像是从流淌着血液的互相连系着的细小回路里,看见了无法触及的记忆。
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又为了什么而奔走。
那家伙从没有向任何人表明过心迹。
在周围的人看来他只是一个乖僻的怪人。
再加上他的冷静、透彻而又寡言,恐怕会有人认为他是冷酷无情的人吧。
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
至少,知道的人都已不在。
即使被赋予了英雄的地位,即使背负了种种东西,也绝未曾向人谈起过那个理由(混沌冲动)。
……因此,在周围的人看来,那家伙直到最后也是个无法捉摸的人。
因为连理由都不知道。
虽然他总是将大家从困境中拯救出来,但是谁也不理解他做这些事究竟是想要什么。
看,这样怎么可能不引起不安呢。
所以,如果他能追求一样就好了。
财富、名胜、私欲、情欲、复仇、奉献。
如果是出于这些容易让人明白的原因的话,等待着他的,就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成功的报酬总是背叛。
所拯救的东西如碎砂一般,从指缝里溜走。
这些都习惯了。
像傻瓜一样地习惯了。
本来,对他而言所谓的报酬,
并不是从被救助的人那里得到什么,而是“能够帮助某人”这件事本身。
———厌烦这种重复又重复的事厌烦到了想揍它的地步,心中不由得涌上一种感情。
被称为英雄的理由。
那家伙的理由,直到最后也没有让人知道。
周围的人不知道,而唯一应该知道的本人,也不知何时已经将其忘却。
————所以,才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在从起点到终点的漫漫长路之中,
……明明连什么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了,却一次也没有背离过最初的想法(最初的道路),这
一奇迹。


然后,终于迎来了终结。
杰出的救助者,对被救助者以外的人来说就只是麻烦而已。
他了解了自己的极限,与世界的宽广。
能拯救的东西,不能拯救的东西都一并接受。
正因如此,他希望至少要让眼前所见的人能够幸福。
“那只是伪善”,像这样将其轻蔑为狭隘的价值观的人有许多。

他的敌人比朋友还多,很轻易地就死了。
…………所以,这样的地方根本哪里也不存在。
这里就是那家伙的尽头。
无非是在死亡之际所看到的幻觉,一直埋藏在心底里的,那唯一的荣耀。
把这份光景当作唯一的武器(支撑)而不断战斗的英雄,在临终之际,陷入了迷惑之中。
好不容易到达了剑之丘。
在已经没有了剑手的那生锈的钢铁之丘上,他的战斗宣告终结。
———依然是孤身一人。
即使这样,只要能拯救眼前的人们的话,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家伙很满足似地笑了,如同高山崩落一般地,放开了手中的剑。


……所以说,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的目的很早以前就达到了。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自己,而只是为了无关紧要的旁人,一直拼命地奔走着————


第八天·早晨~上学/凛大人生气了




“…………嗯。”
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爬了起来。
起床时间和平常一样是早上五点半。
身体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不知为何昨天似乎睡得挺安稳的。
“哈……我还真是单纯啊。”
一边嘟囔着一边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快速地换上了校服。
“————————”
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还能听到那还处于睡眠之中的微弱喘息声。
那仅隔开一扇拉门的房间里,确实有着 Saber 的气息。
“————————呜。”
“Saber 的睡脸会是什么样的呢”,在这么想的瞬间,头就像鸣叫的水壶一样发晕起来。
“——————早饭。做早饭吧。”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呼呼地挥去头脑里的妄想,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早晨的饭桌。
怎么说昨天也出了那样的事,今天应该能吃一顿安静的早饭了吧,这本来是我的预想,



“然后那个医生,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居然说‘藤村老师真是稀有的健康身体啊,要不要
去献血啊,哈哈哈哈———’!?
可恶,我好歹也是病人嘛。真是的,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却像这样,被比平时更加精神的藤姐给完全覆灭掉了。
如果从赛马的角度来说的话算是大冷门,可惜仔细想想没准是优胜候补呢。
“啊,再来一碗酱汤。帮我把洋葱弄掉。”
“给———那接下来呢?你说晕倒的学生们被送到了各家医院,大家都立刻醒了过来吗?”

“是啊,虽然各人都有所差别,不过昨天应该都恢复了。
四楼……一年级的学生们和睡着了差不多,二年级的有些学生似乎有点记忆混乱。
三年级的学生,那个……呆在二楼教室的学生虽然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一楼的教室就……”
藤姐难以启齿似地低下了头。
……我似乎做了件坏事。
藤姐她到早上为止都在市内的医院里到处奔波。
一楼的教室———三年 A 班和 B 班的学生们的情况,她刚刚才查看过。


“抱歉,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总之学校还是和往常一样吧。”
“嗯。不过三年级的学生都是自由上课的,身子不舒服的人在家休息也没关系。三年级的学
生们应该大部分都会在家里休息吧。”
……这样啊。
也就是说,来上学的学生就是以一,二年级的人了……
“我说藤姐。我们的学校里,谁是和柳洞寺有关的人啊?”
“不就是一成君吗?他是寺院的继承人啊。”
“也对哦。算了,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
“?”
一边看着天花板思考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碗。
我们学校和柳洞寺有关的也就只有一成啊。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就这么草率地认定,更何况我觉得他并不是 master————
“那我走了。就拜托你看家了,Saber。”
“士郎也要小心。即使学校已经没有了结界,但既然 Caster 的 master 还在就不能大意。……
令咒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行动请务必小心谨慎。”
“我明白。如果找到了 Caster 的 master,我会先回这里向 Saber 报告的。”


“———好的。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我就先去回复一下魔力吧。”
在 Saber 的目送下出了大门。
藤姐似乎还要处理事件的善后,把早饭迅速解决掉后就赶往医院了。
即使经历了那样的事件,校门口的风景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早上七点半,校门口依旧有一大堆的学生。
来上学的学生们一遇见熟人就会讨论昨天的事情,总觉得都情绪高涨的样子。
“————”
然后。
在他们之中,校门之前的是,
不知为何像这样子如门神般伫立着的远坂。
“————————”
……有不好的预感。
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不过她就这么站在校门的正中央我也没办法偷偷混进去。
“哟。早上好啊远坂。今天真迟啊。”
在走向教室的途中,停下了脚步向她打招呼。


“总之,我觉得一成很可疑。”
……呜哇。
一开口就说得这么直接。

“……可疑?你说什么?”
“他可能就是 Caster 的 master。以柳洞寺为巢穴的 Caster,从柳洞寺前来上学的一成。这
不可能没有关联吧。”
“没有的啦。那只是偶然相同而已。”
先试着替一成说说好话吧。
“那怎么可能!听好了,这几星期柳洞寺的山门一直是关着的呀!?
外人无法进入,而别人看到的从寺里出来的也就只有一成了!
如果这都不算可疑的话,简直让人认为你已经无所谓犯人是谁了!”
“……我说啊。虽说没有其他人出来,不过一般来说和尚本来就不是会经常出寺的吧。”
“笨蛋,你是什么时代的人啊。现在的和尚不化缘怎么活得下去啊!”
“————————”


哇,好严重的偏见。
如果一成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把这两年间的暗斗来个彻底了断的。
……不过,问题不在这里。
虽然保卫一成的名誉也很重要,不过现在我更在意周围。
这里是校门口。
旁边围满了上学的学生,他们都被远坂这个校园偶像的狂态给冻成了坚冰。
“你这算什么眼神啊。怎么,卫宫君你要包庇一成吗?
哼,我倒是无所谓。如果你要无视现实的推测的话,我也只好擅自行动了!”
虽然如此,但是这位校园偶像自己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个情况。
“…………远坂,过来这里一下。”
“什么嘛,你想逃啊?”
“才不是要逃。快给我过来啦。”
拉着远坂的手走着。
“等————等等,卫宫君……!?”


要说什么也得待会再说。
不管怎样,现在得快点从这里撤退……。
因为昨天的事件而停止晨练了吧,弓道场现在没什么人。
“————呼。”
……太好了。
在这里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这样的话,剩下的问题是————
“————————————”
眼前一~~~直盯着我的远坂。
“我明白。我明白远坂想说什么的啦。我都说了我明白了,你就不要摆出那种表情嘛。看到
远坂执拗起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才没有执拗呢!”
“呜……”
如闪电般的回嘴,让气氛变得更差了。
但是,这时一定要冷静的对应。
不管怎样,这可是关系到一成的性命。

以远坂的性格,一定会用什么蛮横的办法去试探一成的。
“不要骗我了。Caster 的根据地在柳洞寺,一成是从柳洞寺来学校上学的。为什么事到如
今你却还无视这个事实呢。”
远坂已经发怒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基于其他理由我认为一成不是犯人……。
“————什么嘛。想反驳的话就直说。”
“………………”
要是把刚才想的那种含糊的理由说出来的话,我肯定会比一成还要早没命。
话虽这么说也不能不去管远坂,现在一定要想办法说服她……
“———好吧。不管怎样你都认为一成很可以是吧,远坂。”
“没错。也许卫宫并不知道、但现在的柳洞寺很奇怪。
虽说 Caster 把那里当作了基地,但即使这样变化也显得太大了,或者说收集得太容易——
—”
“收集得太容易……?你是说从市里吸取魔力的事吗?”
“啊———嗯,这是无关紧要的事不必介意。”
“………………”
……不。你现在比一成还要可疑得多啊,远坂。
“———总而言之!从那家伙每天都若无其事地从那种地方跑来学校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绝
对有可疑了。
嗯嗯,我从以前开始就想把家伙给一脚踹飞掉,这次的事情正好给了我机会。”



远坂是认真的。
虽然从以前开始就听说远坂和一成的关系很不好,不过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
……话说回来。
一成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到了远坂呢。
能让远坂变得如此急躁和好战,我倒产生了些兴趣……不过现在可不是适合感兴趣的时候。
“———这倒也是。关于以一成的立场来说很值得怀疑的这一点,我和你有同感。”
“那是当然了。如果这样你还是要包庇他的话,那就和他同罪。”
“嗯。所以一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究竟他是不是 master 这件事就由我来弄个水落石出。”
“………………”
……呜哇。
这家伙明显就不相信我。
“相信我吧。我不会因为一成是我朋友就故意放纵的,也不会对远坂说谎。说到底根本不用
担心。一成不会做那种坏事的。”
“……………………………………”
沉默的压力依然存在着。
以远坂来说,应该是在担心我会放过作为我朋友的一成吧。
会有这种怀疑也很正常,现在也只能不说话忍耐一下。
无论如何,我也只能让她信任我了。
“………………我知道了啦。一成的事就交给你了。”
“————远坂……”
太好了,我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过,你要怎么调查清楚。卫宫君,你知道怎么识别 master 吗?”
“咦?”
远坂问出了我的提议里最根本的漏洞。
“啊————那个……”
“……哦。难道说你就要用平常的那种口气‘喂,一成,你是 master 吗’地这样问?
虽然说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是如果你准备做出这种搞笑的事情的话,我就在这里把你解决了
如何?”
“————————呜……”
生气了。
她是真的生气了。
“等等。没事的,就算不问他也有其他办法能知道他是不是 master 的。一成的事情我今天
之内就会搞清楚,远坂你就先老实一点。有结果了我会立刻联系你的。”
“———也对。所谓合作关系也就是这样。”
带着满脸不满意的表情,远坂离开了。
“我相信你。不过,你最好别做什么傻事。如果一成就是 master 的话,不谨慎的行动会要
了你的性命。”
只说了这些,远坂就朝教学楼走去。
“————————”
在目送她的背影离去之后,
“……咦?刚才难道是……”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注意到远坂可能是在担心我。


第八天·午休·学生会办公室/解除了一成的嫌疑……?


到了午休,我跑去学生会办公室。
“打扰了。”
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
“哟。今天要在这里吃午饭吗,卫宫。”
一成一个人在里面吃着午饭。
“————————”
……好。正是机会。
“情况如何了。昨天的事件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若无其事地一边占了桌子一边向一成问道。
“这件事也没给出什么说明就了结了。只得到那种‘放在一楼空教室里的药品如何如何’这
种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从昨天下午开始到今天早上在教学楼里的调查就只得出了这些结论
而已。”
一成似乎是不大高兴,嘎啦嘎啦地咬着那貌似硬梆梆的胡萝卜。
“不过你的运气可真好啊。你难得从午休开始就逃课,没想到却因此逃过了一劫。嗯,算是
平素的善行所得的善果吧。”
他又变得高兴起来,“善哉善哉”地说着喝起茶来。
……这可不好办了。
不是那种适合问出那种事的气氛,还是先观察一下情况吧。


“啊————!?”

糟了,等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午休只剩下五分钟了———!
“?怎么了卫宫。头脑里灵光一闪吗?”
“灵光倒是没有。不过我想起来了。现在可不是悠闲地吃着便当的时候。”
“?”
手脚麻利地用布把便当盒包起来,用可怕的目光瞪向一成。
“唔,气氛不大对劲啊。话说在前头钱的话免谈,就算你再怎么死乞白赖没有的东西就是没
有。”
咔啦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没有时间了。
我“哈”地深呼吸了一下后说道。
“一成。什么都别问,把上衣脱掉。”
什么都不解释迅速地说出了想说的话。
“你、你说什么——————!!!!????”
“都说了是叫你把制服脱掉了,不只是上衣衬衫也要脱。不裸露身体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说说说说说说什么啊你根本就是神经不正常了吧!?是那个吧,一种新的问禅吧?
你是出题的吗!?”
“没错,所以你要回答。好了快脱吧,等放学了就来不及了!”
用力地把一成抓住。
“哇————!呀,快给我停手啊笨蛋,你这样子也算是武士之家的子孙吗!”
“————————行了。”


直接说结果:一成的身上没有令咒。
在为防万一而进行的调查中,没有发现任何像是令咒的东西。
“太好了。哎呀,真是太好了。”
我嗯嗯地一个人点着头。
“好什么好啊……!你这家伙,闹到这种地步却还说没什么事是什么意思啊你!”
“?啊,对哦。抱歉了一成。我有一些必须调查的事,虽然原因不能告诉你。现在已经好了,
没有什么问题了。”
低下头向他道歉。
“唔————哼。知道做错事的话,道歉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一成一脸为难的表情陷入了沉默。
但是,这样的话就又回到了原点了。



如果说和柳洞寺有关系的一成都是清白的话,那符合Caster的master的可能人选就没有了。
“……我说一成啊。最近,你们寺庙那里有什么变化没有?”
“嗯?变化?你指什么?”
“我也不大清楚。大概就是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的事吧。”
“……这样啊。要说最近的话,就是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吧。只是这样了,老爸和大哥还是
老样子。”
一成说得很平淡。
“————————”
……有个陌生的女人。
那是在说 Caster 吧。……如果是那个 Servant 的话,应该可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脸混在

一般人之中生活的。
还是说,那个女人是 Caster 的 Master 吗?
“————————”
……要问问看一成吗?
在这里————


……还是先问问看吧。
……问了也是白问,算了吧。


第八天·学生会室/严禁深究




“————————”
不行,再继续对这个话题深究下去会很危险。
再怎么说一成也是住在柳洞寺里的。
如果我询问有关“陌生的女人”会引起他的怀疑,一成对此感兴趣的话可能会采取什么行动。
然后———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 master 的话,一成就危险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弄明白了一成和圣杯战争无关就好。
“啊,对了卫宫。慎二的妹妹,今天没来啊。”
“……咦?樱她没来学校吗?”
“慎二也没来吧。两人都是无故缺席,老师他们还在讨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
被人提起了我已经忘记的问题一时说不出话来。
“哦,午休要结束了呢。回教室去吧。”
一成催促着我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
……在回教室的途中。
樱没来学校的事,还有失去 Rider 的慎二的去向的事,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


幕间/给这个败者再一次的祝福



这声音,有如金铁交击一般。
“呼———呼———呼———呼———!”
随着那慌乱的呼吸,他造访了那个地方。
踏着地板的足音很响,步伐也不稳定。
他进来之后也不关门,身体像是被人牵引着要向前倒下一般,就这样往前方移动着。
睁大眼睛看了一下周围。
结束了早上的礼拜的教会没有人在。
唯一的光亮是从头顶的天花板射入的阳光。
寂静造就了严肃的空间,而静止的空间又孕育了洗礼过的寂静。
而在这之中,他就是那有如火焰一般的异端。
“啊———呼……哈,呼————!”

———订正一下。
造访这种表达并不准确。
呼吸慌乱不稳,视线游离不定。


连四肢也如枯木一般颤动的他,更像是一个逃亡者。
他是来这里避难的。
这样的话就说得过去了。
害怕成这个样子,与被猎犬袭击的老鼠无异。
“战斗进行了六天。而你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
“————!”
他支撑起趴在地上的身体。
神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仰视着伫立在祭坛的神父,向他说出了什么听不大清楚的话。


“————————”
神父皱起了眉头。
虽然没能完全理解他在说什么,但概括来说,他好象是来寻求帮助的。
也就是需要保护。
失去了 servant 的 master,能以放弃战斗为条件寻求保护。
而那避难所、最后的保护者,就是这个教会。
这里的主人,是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
“————也就是说你要放弃战斗吗,少年。”
对这庄严的声音,他的反应就好像火花一样。
“那、那是当然的了,难道你要我去死吗……!?


反正,没有 Servant 就没有战斗力,谁还要当什么 Master 啊……!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
人类而已。可以说根本就是受害者吧!?把我给当成目标那不就只是单方面的杀人而已
吗……!”
“————————”
神父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更加地深入。
那目光如同穿透了皮,透过了骨,直达肉的深处一般。
“———干嘛,你这家伙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什么意见。你是这次的第一个弃权者,也是这个教会建立以来的第一个来寻求保护的
人。我应该代替作为管理者植根于此的父亲,郑重其事地招待你。”
“咦?你说什么,退出的只有我一个吗。……可恶,简直太难堪了。不知被爷爷知道了他会
说什么啊。


啊啊,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把 Rider 这种垃圾分配给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恨恨地锤地。
击打地面的声音如钟般响着,神父像是很感兴趣一般地“哦”地一声放松了嘴角。
“也就是说,只是因为 Rider 没用,对吗?”
“没错啊!……混蛋,她有用的只有身为女人的那一面而已。那家伙,我明明就那么依靠她,
居然给我那么简单地就死了。那样的话还不如要其他的 Servant 还有用得多了!”

“———————”
“……啊啊。尽管如此我还是做得不错了。我好好地照着爷爷说的去做了,准备工作也很齐
全!
然而那些家伙们,居然联手起来对付我……!那可是二对一啊,那怎么可能赢得了啊。
……对啊,会输又不是我的错。


只是 Servant 的能力有差而已。然而那些家伙们———还给我装出一副赢得很了不起的样子
———!”
然后他又趴到了地上。
他愤愤地锤打着地面,叹息自己的不走运,想起了阻碍自己的那些东西。
但是,抱怨的声音马上就消散了。
这种程度的憎恨根本打破不了教会的寂静。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他重复着那黑暗的痛骂。
而在此时————
哐的一声。
如同打碎冰冻的空气一般,神父的足音响了起来。


神父轻轻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就是说。
你还有继续战斗的觉悟对吗。”
他的声音无比地和善,就这样俯视着来访的败者。
“咦—————?”
他无法理解神父的话语。
黑色的圣职者,嘴角浮现出了殷勤的笑容,
“你的运气真好。刚好我这里还有一个无主的 Servant。”
像是在压抑着心中的快乐一般,宣告了新的救赎。




第八天·放学后/可选项。


已经放学了。
由于昨天的事件,学生们不管有何种理由都禁止留在教学楼内。
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
现在————


有些担心樱。去间桐家看看吧。
对了,必须得和远坂联络呢。
今天是肉的特价日。做一顿好吃的让 Saber 高兴一下吧。


第八天·放学后~回家/用电话联络

“对了。在远坂袭击一成之前,得告诉她一成是清白的。”
行善须及时。
在一成和远坂的关系闹到再也不能修复之前,先把我这个急性子的伙伴稳住再说。
“咦-?要找远坂同学的话,她已经回去了哦?”
就这样。
到处仔细地找了一遍,最后再一次去了 2 年 A 班的教室受到了致命一击。
“那家伙……明明这么有干劲,没想到这么早就回去了……”
总觉得我像是变成了笨蛋一样。
还是等回家再给她打个电话报告吧……
回到家后查了一下学生名单,给远坂家打了电话。
铃铃铃。
铃响了十几次,正当我以为她不在家刚要挂掉的时候电话通了。
“你好,这里是远坂家。”
透过听筒传来的声音是远坂没错。
“喂喂,我是卫宫。现在有时间吗?”
“啊?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Ar————哎?不会吧,真的……!?”
“……我说啊。我现在可没闲到给你打骚扰电话啊。”


“啊———嗯,不是这样的啦……抱歉,只是有点吃惊而已。对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卫宫
君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还真是稀奇。”
“还问什么事,当然是一成的事啊。早上不是说好了,今天之内会弄个水落石出吗。直接说
结果吧,一成并不是 Master。他身上任何部位都没有令咒,不会有错的。”
“真的?……你还真让我吃惊,还真的今天就去调查了啊。不过一成是清白的吗……好吧,
虽然接下来没有了目标不过也罢了。”
隔着一个电话无法得知远坂的反应具体是失望还是放心。
“不管怎样都辛苦你了。搜寻 Master 的方法明天再来考虑吧,你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就挂
了。”
“………………”
没别的事情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让我有些介意。
“远坂。刚才你很吃惊的样子,你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隔着电话线,传来了远坂的困惑声。
远坂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没什么。只不过听你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点不同感到吃惊而已。”
用冰冷的声音说出了理所当然的事后,她切断了电话。


第八天·晚饭~就寝/那个理由。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吃完了晚饭。
回到家,和 Saber 在道场练剑,中途藤姐回来了,做完晚饭,三个人一起吃,不知不觉已经
过了晚上八点,
“Saber,你该不会在外国是有名的高手吧?自从 Saber 开始教士郎之后,士郎简直像是脱
胎换骨了一样。”

“这一点就连我也很吃惊。不过,士郎的老师是别人。这并非我的功劳。”
然后,就这样喝着饭后茶。
“————————”
藤姐和 Saber 相处得不错,这倒是件好事。
打扰他们就实在是自讨没趣,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喝茶的好,而且身体经过和 Saber 的练习也
很累了。
“有两个师傅?哎呀呀,这不是脚踏两条船吗。”


“不过他自己好象还没有察觉。不过也算了,结果好的话我就默认了。
……确实,士郎能掌握属于自己的战法那是最好。士郎的身体早就已经锻炼好了,接下来只
需以自己的思考来组合动作就行了。”
“啊,Saber 你也很明白嘛。没错没错,因为士郎一直有在锻炼,身体可是很不错的。只不
过以前他自己一直没有干劲罢了。”
“锻炼身体……的确,如果有那样的道场的话,可以专心地进行锻炼。再加上还有大河这么
好的练习对手,素质不可能会差的。”
Saber 一边感慨颇深的点着头,一边喝着茶。
而藤姐则,
“嗯嗯。不过在那个道场已经很久没用来练剑道了。直到 Saber 来这里为止,那里并不是剑
道场哦。”
啪啪地将饼干咬成碎片,一边悠闲地吞下去一边订正。


“不是剑道场……?士郎没有在道场里拿过竹刀吗?”
Saber 看起来很意外似地看着我。
“嗯?对啊,是这样的。自从他爸死了之后就没有用过了。”
“对啊——。士郎啊,以前一有空就会和切嗣先生比试的,但是切嗣先生去世后他就再也没
碰过竹刀了。我也很难过的啊——”
啪咔,啪咔。
藤村大河把脸趴在桌上,吧唧吧唧地嚼着饼干。
“————————”
也不知到底算是有不好的预感呢,还是能预知未来呢。


藤姐变成这种样子的话,话题就必定是———
“啊—啊,怎么回事呢—。那时候明明就是个剑道少年啊,现在却变成了个游手好闲的人。
虽然在和人交往和剑道方面都没什么才能,不过,我觉得他明明还有弓道的天份的啊,但却
又不练了。”
“———又说这种话啊。藤姐,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这不像是在倒退着走吗。”
我瞪了她一眼。
藤姐“哼”地一声边发脾气边吃着饼干。
呼。
看样子,这会是只讲这些就算了。
“哦。是在说士郎小时候的事吗,大河。”


“噗……!”
好不容易她自己不讲了,Saber 你干嘛又把话题给扯回去啊!

“哦哦?你想听吗,你想听吗?”
“是的,我很有兴趣。”
“好!那就让姐姐我说给你听吧!”
……藤村虎军如同得到百万大军的支援,一下子士气高涨了起来。
“————————”
……没办法了。反正我茶都倒好了,还是少说几句喝自己的茶好了。
坚持到底还真是句不错的话,嗯。


“还有啊,别看他现在这么乖僻,他小时候可是很可爱的。不会去怀疑别人,只要你有要求
不管什么事都会立刻接受。”
“嗯嗯。”
“不过有些地方却出奇地顽固,一旦决定下来的事就不会改变。这方面,可以说和切嗣正好
相反呢”
“?切嗣他,和士郎刚好相反?”
“是啊。切嗣是个不管什么事都同意的人。好事和坏事也都是随其人各有志。一直都是个船
到桥头自然直的人。”
“————————”
“虽然如此,看到有困难的人还是会想上去帮忙,士郎他一直都在学切嗣的这一点呢。
士郎要比切嗣更加爽快,会大喊一声‘不准干坏事’然后冲上去把镇上欺负人的坏孩子揍一
顿。嗯,从那个时候开始士郎就是正义使者了。”
藤姐很高兴地在说着无聊的事情。


而在她旁边。
“……?为什么士郎会是正义使者?”
Saber 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哎呀。你要问为什么的话我也说不出来啊。单单只是因为憧憬吧。”
“憧憬……也就是,正义使者吗?”
“……啊……嗯,是这样的。”
这样面对面的和人谈什么“正义使者”还真是让我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为什么’嘛……这个……”
说到这里,我终于注意到了。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为什么。
卫宫士郎从小时候开始就憧憬着正义使者。
像是在为了谁一般努力,在自己可以做到的范围里,帮助着悲伤的人。
这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曾改变。
但是那个原因。
我那个“为了谁”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老爹的梦想,就由我来……
“————————”
这就是答案。
因为,那是差不多相当于我人生全部的那个人的临终。
因为我那没什么了不起的一句话,留下了“我安心了”这样的一句话后离开了人世。

……我想永远地守护这份信赖。
即使是在他已经永远逝去的现在。
想让他永远保有那份安祥。
————但是这样子,
真的是正确的理由吗。
“……士郎?”
“——————”
听到别人叫我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啊,抱歉。我先回房间了。”
不知为何,有一股无名的不安袭来,我从座位上站起。
像是要逃跑一般地离开了客厅。
“————————”
不,不是像是要逃跑,根本就是逃跑。


刚才那只是无关紧要的问题而已。
可是当 Saber 的眼睛凝视着我的时候,却让我感到有一种似乎伪装要被剥落一般的害怕。
“……为什么。我到底在怕什么?”
连自己也不明白的不安。
无形的恐惧,还有一股恶心感涌上了心头。
压抑着头痛飞快地跑回了房间。
藤姐今天晚上也有工作,已经回去了。
Saber 则是和昨天一样,睡在隔壁的房间里。
“————————”
今天也是无法入睡,一直瞪大着眼睛看着黑暗的房间。
会睡不着并不是因为介意 Saber。
———为什么士郎会是正义使者?
而是因为这句话。
那个问题,一直回响在我的心中。
“————————”
有人问为什么,我就回答是因为憧憬。
……然后我知道了我为何会逃走。


因为———如果被人问道“为什么你会憧憬呢?”的时候,我绝对是无言以对的。
“————————”
不,要说答案的话是有的。
但是,我下意识地约束着自己,不让自己说出来。
“————要成为正义使者的理由是……”
……这样的东西,为何,事到如今……
为了成为切嗣,只知道拼命努力的童年。
之所以会憧憬正义使者,对———难道不是因为有着还没有实现的理想吗?
———那应该就是原因了。
现在的自己,不,十年前就抱持着的理想的真面目。
既然自己能得救的话。
那又怎会救不了所有的人呢?

“————————”
但是,哪边才是错的呢?
自己所憧憬的正义使者这个理想。
……随着年岁的增长,卫宫士郎也就与憧憬的东西离的越远。
因为无知而不懂得极限的孩子,通过学习知识了解了有限。


———无法拯救的就是无法拯救。
奇迹,并非人力所能承担。
“————————”
纵然如此,我还是相信长大的话就能成为像切嗣一样的人。
然而我学到的,却只是让我明白理想终究只是理想的那种理性。
自己所能做的只有善后。
纵然如此,虽然明知毫无意义我却还是做着自己所能做到的事。
哪怕只有一个人得救也是好的。
……正是为了拯救尽可能多的人,才失去了许多东西,强撑着走到现在只是因为不想认输,
就算被现实所击垮,只要自己不曾认输,就能强忍着继续走下去。
这个理想。
正是因为它不会伤害任何人,才让我相信它是美丽的。


————老爹的梦想,就由我来……
对,如果谁都做不到的话。
那就由我以这双手来继承这个愿望。
因此我必须成为正义使者。
追寻着切嗣的道路,保护他所憧憬的东西。
不出现任何牺牲,所有人都能像以往一样生活下去的话,那是多么的————
“那样的东西,不管在这世间的何处都不存在。”
“啧……!烦死了,不试试看你又怎么知道……!”
拼命地否定着浮现于脑海中的话语。
“抱持着理想溺死吧”,他是这么说的。
那句话———简直有如说中了卫宫士郎这个人的下场一般不吉————

幕间/某个骑士的故事



  --------于是,看到了那家伙的梦。


一个被祭上英雄宝座的男人的记忆。
到最后都不被人理解,某个骑士的故事。


那是个简单的故事。


摊开来说,就是那家伙有问题而已。
明明有相当的力量,也有相当的野心。
但始终搞错使力的地方,最后平白的死掉。


那也是当然的。
力量,是为了达成自己自身的愿望。
同情对人不是帮忙。


绮礼也常常说,所有的行为是因为会反映回自身所以才取得平衡。
因为行为会循环所以精神才会回来,而才能生出下个活力来。
不然,则代表没有补充。
比如说不为自己而只为他人而活的家伙,当然马上力量就会耗光。
就如丢弃式的纸币。
被人拿来用,完事后就只有消失而已。
要趁隙而入太简单了,被人利用已经是前提。


因为如此,结果,那家伙。


在很多事情遇上很多背叛,最后由救过的"某个人"的手,结束了其生涯。




.....反正,就是让人莫名的火大。



会想要骂说,为什么。


使劲再加把劲,明明不过是凡人却努力着,流过鲜血后,达成了奇迹。
其报酬却是被背叛而死,如此笑不出来的事情,那家伙却满足的死去了。


虽然我不想对别人的人生插嘴。
但只有那一点我绝对无法认同。

这是到目前为止已经看过了几次了的梦的感想。
平常的话应该在这里就醒来迎接早晨。




-------但。
这次的梦好像还有后续。




-------在那地狱里,那家伙站着。
应该是什么事故的现场,而不是斗争引起的惨状吧。


"于此定下契约。献上我的死后。而其报酬,希望在此得到"


契约之词。
之后,那家伙就像是起乩似的变了个样子,救出了本来无法得救的人们。


.....啊啊。也就是说这就是那家伙成为『英灵』的理由。




.........这样看的话,嗯,也没什么。


那家伙因此所救的人,应该没超过一百吧。
这样的数字而已的话不会被叫做"英雄"也不会被登录为"英灵"不是吗。


但,重要的不是数字。
应该是,能不能救本来在"会死的命运"的生命才是得到英雄,这个超越人的资格。
这是命运的改变。
即使规模很小,但只要打破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灾害的话,
即使他本人没有身为英雄的力量也可以。


不对。
一开始就是以那个奇迹为代价,而让世界得到"英灵"的。
那家伙成了英雄,救了本来无法得救的生命。
                                      (Servant)
结果,就是死后成为英灵,重复生前在做的事-----------也就是 奴隶 。
似乎死后也为他人而战,成为好用的丢弃式道具的这件事,是奇迹的代价的样子。



英灵。

从人而来的优秀之灵格,人类的守护精灵。
-------但那并不是,像 Servant 一样有自由意思的东西。
所谓的英灵,就是人类的守护者。
守护者没有自由意思,只被当成"力量"来用。
为了保护人类世界,只在发生了"会毁灭世界的要因"时被叫出来,
只为了消灭那个要因的歼灭兵器。
Servant system 不过就是,利用了这个"守护者"的召唤仪式。
守护者会在任何时代被叫出,在排除了对人类而言的破灭性现象后,从这个世界消灭。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是敬谢不敏,但那家伙应该是接受了才决定的吧。


不,搞不好那正是他所要的。
死后还能救人,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虽然生前力量不足而很多没能救到,但成为英灵的话就能打破任何悲剧。
如此的想着,而与世界交易交出了自己的死后,救了一百人的生命。


..........完全相信着之后可以救出更多的,比如说几万人的生命。




----------多么的愚蠢。


怎么可能会是像他所想的那样。
因为当英灵会被叫出的时,那里早已经化为死之地了。
英灵、守护者会出现的场所只有地狱。
他们是,当世界要被人所毁灭时才会出现。
人类是会因自己的业而毁灭的生物。
所以,毁灭的过程无论什么时代都一样吧。
嫉妒。憎恶。我欲。妄念。


爱着人类,而想为了人而活的那家伙,死了。
死后也一直在眼前被秀着人类的"丑陋"。
在被呼叫出来的场所,照着契约,尽了守护者的责任。


--------------------不停的杀。


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为了人类这个全体,在被叫出来的地上的人全都杀了。
如此的重复了几次我不知道---------以后还要重复几次,我也无法得知。


..........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
那家伙虽然一直被各式各样的事情给背叛。
结果最后,连唯一所信的理想都背叛了他。

「唉呀---------」(注:原文?????与 Archer 同音,是否为香菇式搞冷不得而知)


醒来后,只说的出这种话。


身体异常怠倦,躺在床上完全没力。
唯一清醒的只有意识,但也无意义的望着天花板。


「........虽然多多少少有察觉到。但那个,果然是那家伙的记忆啊」


唉,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




..........真让人无所适从。
只要先说一句 Master 与 Servant 因为有灵的接系所以睡眠时有时会混入记忆层就好了。
这样的话就可以先把意识切断,就不用看到那样的东西了说。



「-----起床吧。今天也有很多事要做」


从床上爬起来。
身体感觉很钝,眼睑也像石头或铁一般的重。
边怨恨着早上爬不起来的体质,边换穿成制服。


「不过,嗯」


该说是果然呢,还是意外呢。
那家伙,以前还是个热血汉嘛。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英雄,但似乎以前是更坦白的样子。


「......嗯,过了那种人生死后还遭受这样的待遇的话,性格的确会扭曲啊」


啊哈哈,的笑出声音来。
虽然照在镜子里的表情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比较像哭,不过还是当作是笑好了。
                    (那家伙)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大概无法面对 Archer 吧。

早晨所要准备的都弄好后,我在客厅里尝着刚泡好的红茶。
因为我是不吃早餐的主义所以很简朴。


登校前的十五分钟,
这早晨的一杯可说是让还没睡醒的身体醒来的仪式------


「凛,妳打算混到什么时候」


                ------的说,这里有一名搞不清楚主人气氛的混混。


「什么什么时候,到七点半啊。超过的话不就迟到了」


「谁在跟妳说上课时间。
我想说的是圣杯战争的事。
......跟其它的 Master 协力这件事并不坏。但是,妳选的伙伴太差了」


「----------------唉」


又是这件事。
Archer 有事没事就会提案要求切断与卫宫士郎的协议。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2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所以不就已经跟你讲我没那个意思吗。
虽然 Archer 这样说,但我觉得还算适任吧。
当然以战力来说是让人不安,但以协助者来说没问题不是吗。
......我是说,卫宫的话不管怎样都不会背叛吧」


「信赖是要以来往建立才对。没有理由的信赖才是不能信用的。
知道吗,那种的不是能到最后会赢的人。
如果要选协助者的话,选 Caster 的 Master 还比较聪明。」


「开什么玩笑 Archer。
你是叫我与那种邪魔歪道同流合污吗」


我放下茶杯瞪着 Archer。
就算是嘲讽,现在的发言也不能当做没听到。



「--------------------------------」


「--------------------------------」

........场面冰冻了起来。
我是真的火大了,但也不想说出来订正 Archer 所说的。
我们就维持着一样的姿势,互相瞪着对方。



「的确 Caster 是邪魔歪道,但那个样子却非常的有魔术师的样子。
  以这一点来说的话,凛就不适合战斗。
  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应该舍弃志气而选择结果」


「你再嘲讽也没用。我不会改变我的方针」


「.....真是,到底怎么了。
  妳认识卫宫士郎后就很怪喔。以前的合理性都跑哪去了」


「------------------」


.....哼。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可是没办法吧。
那家伙虽然是魔术师却什么都不会,而且还顽固到这么危险。
对这种对手说要交易或耍策略什么的都只是徒劳而已,而且--------那家伙,啊。



「凛?怎么了,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愚蠢了吗?』


「------是啊。对,我是怎么了没错。
  不过 Archer。这全都是因为你让我看了无聊的东西的关系」


「什么?」


「-------------算了,没事。
  反正只要你是我的 Servant,我只允许我自己所相信的事。
  我虽然没有卫宫士郎那么天真,但也还是有无法退让的东西。
  不管对方是谁,我都没有要让到这种地步」


含着怒气的说着。



--------但也因此,虽晚了一点但才总算注意到了。


我不是因为知道这家伙的过去而在同情他。

只不过是,忍不住的火大而已。




「.....哼。Archer,回答啊?!」


脑羞成怒的瞪着 Archer。



穿红色外套的骑士,唉,的摆了个惯例的手势,


「没办法。支持不顺利的主人也是臣下的工作。
  直到妳能发挥本领之前,我就在阴影看顾着吧。」


                如此的,回了个不知是 Yes 还是 No 的答案。




九日目朝~下课后/住在柳洞寺的,另一个人物。




「-------------------」



............我正醒过来。
清醒感很重,就像是在头内有个铅块似的。



「--------奇怪。最近,清醒感都很差」


是因为想太多事情吗,还是作了奇怪的梦吗。


「嗯--------------」


我这不太会作梦的人,最近似乎都在作有点类似梦的东西。


「..........嗯,是蛮漂亮的剑没错啦」

出现在梦里的,是一些笼统的剑的影像。
当中那家伙的短剑出来的特别频繁。


「----------去。对啦,我是喜欢啦,怎样」


边凶着不在这里的 Archer,边爬起床来。



时间是早上六点前。
现在不是对模糊的梦一喜一忧的时候,赶快开始准备早餐吧。




Saber 目送着我出门。
这样子的生活也已经习惯了,早晨很正常的没什么事。


校门没看到远阪的人。
因为一成可疑的这个线索也消失了的现在,她正在忙着收集情报吧。


「--------啊,我也是有关系啊。也要调查才行哩」


..................不过,要从哪里开始呢。
远阪应该在调查学校的人,那我就重头再调查一次校舍好了。




--------------当然,既然本来都不知道的东西也不可能刚好一下就能找到。
虽然花了上午的下课时间以及午休的前半段在校舍到处看,但都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嗯。虽然不清楚你在搞什么,不过辛苦了」
似乎是已经吃了午餐的样子,一成边看着有点旧的诗集边慰劳着。


「......谢啦。我现在才要吃饭所以茶借喝一下喽。咦,茶壶呢」
「啊啊,在这边。不过,今天只有昆布茶而已,要吗?」
「嗯?嗯--,那就白开水就好了。我似乎对昆布茶那混浊的感觉不行」
「原来这样啊。那我明天去职员室要绿茶来好了」


看着开朗笑着的一成,我把白开水倒入自己的茶杯,坐了下来。


「嗯,那我开动了」
谢饭后打开便当盒。


同时响起敲门声。

「咦?一成,有客人喔」
「嗯?在这种时间?」


一成缓缓的向门走去。
客人是学生会顾问的葛木。
跟葛木老师是常在这里碰面,不过以对方来看应该是"卫宫还真常来学生会办公室"吧。


「-----------------」
嚼动着嘴巴,我默默的吃着便当。
不知是否是今天没有要联络的事项,一成与葛木老师在谈话家常。


「-------------」
咀嚼咀嚼。
咀嚼咀嚼咀嚼,吞。


「老师,时间差不多了」
「嗯。说的也是,那就这样。
  虽然不用叮咛大概也知道,不过不要忘记关门窗。放学后回家的时间也要守好」
「是是,我知道啦」


葛木老师走后,看来还满开心的一成走回来。


「----------------」
........啊,不,还真是看到了稀有的东西啊。
跟学生聊天的葛木宗一郎,可是非常少看到的。
而且竟然还是跟很怕生的一成。
.....嗯,虽说同样是硬派的人所以可能合得来,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成啊」
「嗯?什么事卫宫」
「没什么事,不过从以前就想问了。
  那个,你跟葛木,算蛮熟的吗?」


啊。吓到了吓到了。


「------没有啦,不好回答的话没关系。只是稍微想到而已啦,不用在意」
「啊啊,不是啦不是啦。
  只是惊觉到原来我还没跟卫宫说过而已。
  会很熟是当然的。因为葛木老师是类似我师兄之类的关系啊」


「----------啥?」


葛木老师是,一成的,师兄.....?

「等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就跟你说是师兄嘛。宗一郎--葛木老师是从大约三年前开始寄住在我家。
  如你所知,虽然是很木讷的性格,但却有个不虚假且坦白的心。
  所以,既住在同个家里又是个可尊敬的人物的话。那会仰慕他当大哥是很自然的吧」



「----------------葛木是,住在柳洞寺-------------?」



匡的一声,后头部被敲了一记的感觉。




不过表面上还是掩饰着平静,继续着同一个话题。


「对了。你说最近有个没见过的女的。葛木认识那家伙吗?」


「什么认识不认识,那女的是葛木老师的未婚妻啊。
  因为会在近期结婚,所以房间是借给他们到那时为止」



「------------------」



匡的一声,第二次的冲击。




「一成。那不叫作没见过的女的吧」


昏头转向的,作最大的抗议。


「没见过的女的就是没见过的女的。
  管她是什么葛木老师的未婚妻,对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女的这样就够了」


以一付不爽的样子,一成结束了对话。



「-----------------」


..........反,反正。
不管怎么得到的,这可是不能忽略的情报。

从柳洞寺来上班的葛木宗一郎,与住在柳洞寺的女性。
而且葛木老师的未婚妻是在一个月前左右出现的。
如果那就是 Caster 的话,那答案应该就是等于已经出来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下课后的教室。
离放学时间不到十分钟的状况下,反正就是把葛木老师的事情讲给远阪听。


「妳觉得呢。
  当然因为也有一成的先例,所以也是不能只因为住在柳洞寺就怀疑下去啦」


「......葛木老师吗.....先不说 Master 的气息,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魔术师啊」


不知有没有在听我讲,远阪似乎无法适怀的锁着眉头。



「不是魔术师......?是噢,那太好了。所以可以先把葛木除外是吗」


「为什么?这么可疑的家伙当然是 Master 啊」



「--------------------------」


.........没有啦,我已经习惯了。
不过果然还是跟不上远阪的思考速度。


「今晚就试探看看。我会从学校着手让他今晚变成值夜班,所以卫宫也回去准备一下」


「啊----等一下。再怎么说也太夸张了吧。
  把葛木调成值夜,也就是今天晚上就要开战的意思吗」


「当然啊。又没有保证葛木明天也会来学校。机会可不会等你的。
  所以就让他在学校留到晚上,在他晚上回去的途中试探看看到底是不是 Master」


「.......为了慎重起见所以先问一下。妳要怎么试他是不是 Master」


「直接打啊。就跟卫宫同学的时候一样」


"一样"的音不知为何念的很甜美。
......这家伙,果然本性是欺负人的个性。

搞不好在小的时候,我有为了公园的和平跟过这家伙交一战过。


「------我反对。就算要试,也应该有更平稳的方法。没必要专程用危险的来试吧」


「不危险。我又不是不分轻重的下手。
只不过从暗处打一发 Gand 而已啊。
就算葛木老师是一般人的话也不过就是感冒躺个一两天而已」


「啊--不对,这样还是有问题。
如果葛木真的是 Master 的话,这样就会直接打起来了吧。
因为由我们这边先出手的话,就不可能先谈判了啊」


「?搞不懂你。这样不是更好吗。到底卫宫同学你是在危险什么」


「妳才搞不懂哩。我是说,远阪妳会危险不是吗」



「---------------------------」


似乎终于是注意到这一点了,远阪停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哼。随便你。这样的话也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去而已」
如此的作出果断的决定。


「呜--------!」
唉真是,对已经决定的远阪说什么没用吗。



「.....好,我陪妳去。放远阪一个人去的话谁知道会有多危险」


「那是我要说的吧。.......真是,还以为你在说什么」


「......放学时间了。
那就约七点吧,在桥下的公园。
大概会变成战斗,所以要好好的准备好再来喔」


哼,的转过头就离开了。


之后我也离开了教室。

「也就是说,今晚要对付 Caster 的 Master?」


「呃,虽然还没确定葛木是 Master,不过大致上是这样没错」


回家后,跟 Saber 报告今天的事。
不知 Saber 是否也是跟远阪有同样的看法,总觉得她全身士气高昂。


「因此,今天的锻炼就取消。我也马上去准备晚餐所以看要准备什么...啊对了。
  Saber,出阵前吃饭是不是不太适当啊?』


「什...?为什么问这种事。战斗时如果空腹的话要怎么办-------」


「不是啦,我是想说会不会太胀。而且剩不到一小时,晚餐回来再吃会不会比较好」


「啊,没有,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
  早点把吃下的东西消化掉也是战士的技能之一。
  也就是说,如果从平常就过着正常的生活与锻炼的话,用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嗯-----。所以妳的意思是,可以作晚餐是吗?」


「是的。这样一来也会比较有气力吧」


.....原来如此。
因为我也算是有练过到用餐后马上就能动的程度,所以大概没关系吧。
不过怎么说呢,还是作一些比较不伤胃的好了。


「那我就去厨房,Saber 妳呢?」


「我没有道理去妨碍士郎。我想再继续正气一下」


正气,是指正座冥想吧。


「了解了,饭好了我会来叫」



我离开了道场。
外面已经暗了。
约定的时间是七点。....也就是大约一小时后要对葛木老师出手吗。



「----------------------」
如果葛木老师是 Master 的话,那就只能开打。
Caster 是很小心谨慎的 Servant。

如果知道自己的主人被袭击的话,大概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奇袭的机会。


..........因此,要打就要必杀。
既不能让对方逃走,己方也不能撤退。
不管对手是谁-----要阻止一次又一次袭击市民的 Caster,就只能打倒其 Master 而已。
最好,是能夺取令咒让其丧失 Master 的资格。


........不过最坏的情形,可能还是会变成互相对杀吧。



「------是啊。还是拿把武器去吧」


我家有的武器-----能轻易的让魔力通过的大概就只有木刀而已。
最近"强化"的成功率也有上升,光是木刀就可成为堂堂的武器。
但,那是指一般的打斗的话。
如果是对抗 Servant、Master 的话,更可靠的武器是必要的。


「非要我说的话------比如说那家伙的,剑」


......在脑里重现梦里看到的印象。
白与黑的夫妇剑。
那种长度的话我也用的来,
而且-----那双剑的话,我也能独当一面的对战。
如果能不扯 Saber 的后腿而保护自己的话,多少也能自夸为她的 Master 吧。


「-----呿。求着得不到的东西也没用吧,笨蛋』


唉,叹息着沿着走道走去。
现在就只能尽量做而已了。
尤其是,把精神集中在作晚餐上吧。
Saber 虽然平常看起来一副扑克脸的样子,但最近似乎有在期待用餐的样子。
让那样的 Saber 开心,也成为了我最近的乐趣之一。




九日目夜, 集合~决行/对着葛木老师射 Gand 的凛



下午七点。
远阪在约定的时间准时的来了。

「久等了。为了凑齐必要的东西花了点时间。那,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
嗯,的秀出了手中的竹刀袋。


里面有木刀一支。
我能准备的东西就不过这种程度而已。


「.......唉,也没办法。
  而且如果是近身战的话我们这边也有 Saber 在,卫宫同学就观察状况也好」


「是啊。既然有 Saber 在,我也就只有尽量支持 Saber 而已」


......当然,需要到保护 Saber 的背后,是个蛮想象不到的状况。




「凛。为什么 Archer 不在?」


Saber 以认真的表情问着。


「咦....?远阪,妳没带 Archer 来吗?」


「-------没错,那家伙的话我把他留下来了。
  而且今晚是奇袭,有 Saber 在就没必要吧。
  老实说,我不想让那家伙跟 Caster 碰面」


走喽的一声,远阪开始移动。
.....虽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似乎这次是不会有 Archer 的帮忙的样子。




..........过了段时间。
从学校要回柳洞寺的话,一定要经过这个十字路口。
所以在这里撒网,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而远阪所作的简单的结界是-------


「虽然会被看到,但防音可是很完美。这一带,就算*掉下来也不会被周围发现」


                    ------的样子。

周围也*静了。
虽然也有因为远阪的结界的作用,但街道也未免太没有生气。


-------圣杯战争开始后,已经过了七天。
城市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慢慢的被削弱其活力的样子。




「---------来了。卫宫同学,躲好」


「---------------------」
把身体再靠向墙壁。



.........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在街灯下的,只有一个人的人影。



长身瘦躯。
那在学校看惯了的样子,是葛木宗一郎没错。
葛木跟平常一样,以规矩的步伐从眼前通过。



「-----------------------」


该说是看起来太没有防备的关系吗。
到了这地步,我又起了搞不好葛木老师是没有关系的这个念头。


「......吶,远阪。会不会不是葛木啊」


「..........。嗯,试看看就知道了吧」


远阪也是半信半疑的样子。
不过还是要进行计划的样子,远阪对着缓缓走过去的葛木指出食指。


--------Gand。
被认为是最单纯的魔术,让对象身体活动低下的"诅咒"。
虽然远阪的与其说是射 Gand 还不如说是射*,但这次应该会压低威力才对。



「------准备好了吗,卫宫同学」
小小的一声。

「--------------------------」


现在的话还来的及。
葛木宗一郎可能是无辜的。
会不会有 Gand 以外来确认到底是不是 Master 的方法---------



/旁看着


「--------------------------」


.......咬着牙忍耐着焦虑感。
事到如今就只能豁出去了。
如果葛木老师是无辜的话,到时再来全力除咒而已。



「要上了哦----------------!」


一声吸气。
之后,黑色的东西发出刺耳的声音射了出去。




九日目奇袭 / Caster 的出现。Saber 的一击。



「---------------------」


大概,是故意发出声音吧。
射出去的 Gand 速度也是慢慢的,像一团黑雾的慢速球似的朝葛木飞去。


「---------------------」
中了的话要卧床两日。
但对 Master 而言,两天不能行动是致命的。
如果葛木老师是 Master 的话,应该会有所反应才对的说--------




「糟----------------!」
远阪爬了起来。

.......走在路上的葛木完全没反应。


远阪的 Gand 无情的,直击了葛木宗一郎的头部---------




                            ---------前的一瞬间。



突然被凭空出现的布给无效化了。



「-----------------哦」


本来应该受到 Gand 直击的男人如此出声后,看着我们这边。
就好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躲在阴影里似的。



「远阪.............!」


反射性的把木刀从袋子里拔出后,就直接把魔力灌注下去。
没时间去犹豫要如何"强化"。



在葛木面前飘下的布,成了人的形状。
从紫绀的袍子里,伸出了女性的手脚。



----------------空间转移。


      (那个)
纯粹的 转移 即使在现代也还是被视为魔法。


              (那个) (Caster)
若无其事的展现着 神秘 的,黑之魔女 就如此的出现了。




「我警告过你了宗一郎。
  就是因为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才说你应该待在柳洞寺里才对」


不知是否不把我们看在眼里,Caster 轻松的对着自己的主人---葛木说话。。

「也不能这么说。实际上是钓到猎物了」


「也对。虽然似乎不像是大鱼,但也算丰收没错。
  ----------好了。从那里出来吧,笨笨的魔术师小姐」



「------------------------」
......这么一来要逃也很难吧。
不对,既然眼前有 Caster 跟她的 Master 的话,即使这里是路中间也只有打了。


但,在那之前----------



「不出来吗?太可惜了,想说至少看一下长相的说」


「呿.....什么嘛那只狐狸精,明明早就知道我们是谁--------------」


远阪边躲在阴影边骂着。


不知是否有听到,
「给妳三秒好了小姑娘。之后,就把妳刚才做的直接还给妳吧」


边如此高兴的说着,Caster 边把手掌朝向这边。



--------想起了柳洞寺的情形。
那家伙,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要干起来的话这一带,会连着我们躲着的墙壁一起破坏吧。


「卫宫同学,照我的时机跳出来。Saber,准备好了吗?」


背后有点头的感觉。



--------但是。
在那之前有非确认不可的事。


「------抱歉。等一下再说,远阪」
「咦?」


不用等回复。
我维持着放下的木刀,从阴影走出来。

「等一下,士郎------------!」
..........不知是否因不能不理的关系,连远阪也一起出来了。


「唉呀。真意外,脑筋有稍微变通了吗,小弟弟」
Caster 轻松的望着我们。


.....葛木就在她旁边。
离这里大约十公尺左右。
怎么想都是 Caster 的指尖会比我们接近过去还快-----------。


「------------------------」


即使如此还是站了出来。
有件事要在开打以前先做。



那就是-------


「远阪跟卫宫吗。
  不止间桐,连你们都是 Master 啊。
  虽说魔术师是很因果的职业,但还真是有趣的安排啊」


      ------确认 Caster 所守护着的葛木宗一郎的真实身分这件事。


「怎么了卫宫。不是有话要说吗」
他以跟平常一样的态度说着。


从葛木感觉不到魔术师的气息。
不,连要在圣杯战争里战到最后的意志都感觉不到。



所以-------


「葛木。你是被 Caster 给操纵了吗」


搞不好会像 Archer 所说的,葛木只是被 Caster 给操纵了而已也说不定。
不把这个疑问搞清楚的话,我没办法跟葛木打。


「------」Caster 起了杀气。


可以感觉的到现在的问题对她来说是禁句。


「-----啰嗦的小鬼。还是杀了你好了」

不是威胁的话。


但被那,
「等一下。那个疑问是怎么来的,卫宫」


跟在讲台时一样的葛木的声音给阻止了。


「疑问应该有理由。你说说看」



............觉到口干舌燥。
应该是因为 Caster 的杀气吧。
紫绀的衣袍发出了,敢乱说话就杀了你的讯息。


忍住了后,


「-------我不知道你怎么变成 Master 的。但你是一般人吧。
  这样的话不可能视若无睹于 Caster 正在做的事情。
  但是实际上你却是没有管她,因此我只能猜测你是不是其实并不知情而已」


边瞪着 Caster 边如此说着。



「Caster 正在做的事?」


「.....对。
  那家伙以柳洞寺为巢,从城里的人收集魔力。
  最近连续发生的昏睡事件都是那家伙搞的」


「-----」


「受害者已经有了,而且今后还会再增加。
  只要 Caster 继续吸取魔力的话,迟早也会有死人吧。
  那家伙说城里的人全部是牲品。再不用多久就会成为无法挽回的事了」


「嗯,你是这意思吗。照理说善良的人不会放着 Caster 不管。
  但,身为 Master 的我却没有在管 Caster,
  因此你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其实是被她操纵的关系是吗」


「.....对。如果你是知道 Caster 的行为却不管的话,
  你就不过是个杀人鬼而已。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如果你是被操纵的话就不一样意思了。我们就只会打倒 Caster 而已」

「我的确不知道。你现在说的事我是第一次听到」


葛木以坚确的意志断言了。
看不出来有在说谎。
葛木宗一郎,跟站在教坛时一样的简洁。


「-----------呼─」
边警戒着 Caster 边松一口气。


如果是被 Caster 操纵的话,葛木老师也只是个牺牲者。
这样的话,再来就只有把 Caster 打倒而已--------



「但是卫宫。Caster 所行的,是那么坏的事吗」


                          -------的说。
葛木宗一郎平然的说着。


「什,么............?」


「别的人死了多少都不关我的事。更何况 Caster 还没有取性命。
.....真是,Caster 妳还真是做一些不完全的事啊。
如果要这样做的话,一口气完全夺取才比较好吧」


「------------------!」


那也是,跟平常一样。
葛木宗一郎以在讲堂一样的态度,陈述着毫无虚假的意见。


「可恶---------葛木,你打算害到没有关系的人吗...!!!!」


「但所有的人都是互相没有关系的啊。
........没错,你不是猜对了我是什么人了吗。
我不是魔术师。只不过是,腐朽在一旁的杀人鬼而已」


葛木退后了下去。
他从 Caster 的背后的阴影,斜看着我们。


「不过,我是 Caster 的傀儡这部分也没错。我并不管什么圣杯战争的事。
如果是 Caster 自己的事,或是你们互相杀来杀去的话我也只是旁观而已。但----」
「我也是会在乎自己的命。
我不管 Caster 的阴谋是什么。我只会杀掉阻挡我的人而已。
----再来就随便你了 Caster。要不要杀他们都是你的自由」

浮出骄傲的微笑,Caster 挡在我们前面。


「------------啊啊真是的,他们根本就是同出一辙嘛.....!」


虽如此骂着,但远阪还是不动着。


不,是不能动。
以魔术师的程度来说,我们就算有一打也打不过 Caster 吧。
Master 既然是魔术师的话,要对抗身为最卓越之魔术师的 Caster 就是不可能-----




「-----了解了。那么,死在这里也无妨吧,Caster 之 Master 啊」


「......啥?」


从背后来的声音。
比我回头还快的,剑士之 Servant,Saber 已经冲出去了。


「--------Saber!?」


连声音也追不到。
已经武装了白银之铠的 Saber,化作一道疾风向葛木突击。




「---------休想,Saber!」


在她前面等着的是 Caster 的咒语。


距离间隔有五间。
如果把十公尺的距离一口气贴近的 Saber 称为疾风的话,
那以更快的速度编出咒文的 Caster 就是雷鸣吧。而且还是暴风雨级的。


未满一秒从五指放出的光弹,成为死之棘般的要刺穿 Saber-----------!

「抗魔力...!不可能,没听过有能完全防过我魔术的骑士....!」


Caster 的悲鸣。
连 Archer 都只能躲而已的 Caster 之咒文,Saber 只瞪一眼就把它无效化了。


在其视线前面的不是 Caster。
她的目标。要被其剑所斩的对象,只有身为 Master 的葛木宗一郎而已...!


Saber 毫无犹豫的把葛木斩了下去。


「宗一郎-----样」




.....十字路口返回了无声。
Saber 维持着挥下剑的姿势停止在那里。
如此的迅速的快攻,使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决。




----------是的。除了一个淡然而处的葛木宗一郎以外


Scene9 幕间 / 毒蛇百艺


疾走。停止。一击。
把 Caster 的神言全弹掉,不让任何人有对抗的空档,如此 Saber 定了胜负。
前踏的速度,落脚的步法,横一字挥下的剑,都没有缺点。
她的不可视之剑把敌人的 Master 斩下。
这是最佳时机的奇袭。
斩击漂亮的几乎可直接切断树干,完全不会有剩的把葛木给一刀两断。



不--------是应该可以两断。




「什---」

因困惑而吐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维持着挥下的姿势,Saber 呆然的看着眼前的敌人。


「---------怎么,可能」


即使是她也搞不清楚状况。
横一线挥下的必杀之一击。
竟然停住了。
就在要斩过敌人身体的一瞬之前,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夹住刀身而停止下来。


「------脚与,手?」


会有这种奇迹吗?
她的剑,被敌人葛木宗一郎给挡了下来。
膝盖与手肘。
把高速斩下来的东西,那男的用单脚的膝盖与手肘以夹住它似的档了下来。


「-------」


当然,她不知道。
有用空手把对方的武器─刀剑给档下来的武术,也有把它实现的专家。
即使如此,如果这是一般的战斗的话也不至于讶异到发呆。
但这是 Servant 战。
敌人只不过是区区一般人类而已。
但却把必杀的一击、不可视的剑身给抓到,
而且还是用空手挡了下来的这种事,根本是不可思议....!




「-----------妳大意了,Saber」


那是,像从地底回响起来的声音。


「.......!!!!!!」


Saber 的身体动了起来。
全力想要把被挡下来的剑收回来。



一瞬间。


「嘎-----------------!?」

不明物体的冲击炸裂在她的后头部。


「什-----------------!?」


搞不懂状况。
空手挡下了剑,如此的对手还是第一次碰到。
所以,现在的也是空手的攻击吗。


也就是说,被揍了。


在这种距离,互相肌肤可触的这个距离,却被揍了后头部....?



「----------!」


虽不明正体但直接进行闪躲。


「呜--------!」


嚓过额头的"某种东西"。
看破那是被某种魔法强化的拳头,Saber 往后跳去。
                          (Close Range)
既然手拿的是长的武器,对着空手的敌人在 接近战       是不利的。
                      (Short Range)
后退到 Saber 自己的间距,能发挥剑的 一足一刀 的距离。


当然,持续面向着敌人。
对敌人来说对方是要离开对自己有利的间距。
因此准备迎击为了不让对方逃走而追过来的敌人,是公式。




但,敌人没有追过来。
Caster 的 Master,那个应该是被攻击了就应该被打倒的那个男的,


停留在同样地方,但却贯穿了她的腹部。


「----!?」
漏了一口气出来。
贯穿的只有冲击而已。
攻击被盔甲挡住,只传达了冲击。


「呜,啊---------!」

接着来的冲击。
正确的只狙击着人体弱点的,的的确确的,是人的拳头。


「----」
有时间让她喘口气吗。
当她理解那像岩石般的指头就是冲击的正体的时候,胜负已经决定了。


出现了拳雨。
以神铁般的强度与重量,男人的拳头袭击着 Saber。


那是,要怎么表现呢。
像鞭子一样甩着手,但却持续进行着直角的变动。
如果称打出来的速度为闪光的话,从那在加上变化的手臂堪称是鬼神的招数。


「呜--------兹-------!?」
要视别都很困难的每一击,都只针对着弱点为目标。


决不允许反击。
连挥剑的手都被打,痛觉穿过盔甲直通到心窝。


攻击一直都是由外到内。
大大的绕过来的手臂以肘为支点改变轨道,以各种角度痛打 Saber。



「呜---------,咕---------!」
既钝重又锐利。
没有即死性,但带着致死之毒的突起物。


那就是这个攻击的所有意义。
虽然拳头躲不过,但威力也不会大到哪里。
但----每中一下,意识就会因疼痛而停止。
而抓那一瞬的空隙,要把意识连根拔起般的往后头部一击,就像是死之镰刀。


「-----!」
直觉的回避那至命的一击。


-------往手或身体的打击还好。
但头的话-------后头部被打的话就会倒下去。
因此,Saber 只集中精神在挡那一击。


以空手挡下剑的怪物。
在第一次碰到的诡异攻击之前,她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的直觉而已。

「-----真会躲。明明脑袋还很混乱吧」


敌人的手停了下来。
其架式,跟其拳头一样向岩石般的稳重。


「-----原来如此。不是眼睛好,是直觉好吗」


「------!」


男人的身体动了起来。
打出来的一击有哪里不一样吗。
本来都确实的躲开致命伤的 Saber,没能躲开那一击。


「啊------------------」
意识在失去中。
落在后头部的冲击侵犯着脑。


「咕,--------!」
即使如此还是把两手举了起来。
男人的攻击无法突破她的盔甲。
因此-----男人的目标一定是她的脸。
Saber 举起双手,保护着自己的脸。


「嘎,---!」
穿过来的冲击。
那是,就像爬在密林里的蛇一样。
在盖住脸的双腕的间隙,敌人的拳头轻易的穿过。


「-------咕......!」
意识远去了一点。
"蛇"的胴体,左腕的肘,直接往 Saber 的锁骨砸下。


稍微的后退躲过后,Saber 握住了剑。
目标是之后的变化。
预备着对付从前肘变化而来,由左侧面打向后头部的一击。


--------事到如今,已经不能轻取这个对手。
如果对方要刮取意识的话就给他。
但相对的要把对方的双手切断,她如此的瞪大着双眼,




但,却惊讶于其变化。

「----------------------」


拳头以肘为支点,从正上方直直的掉了下来。


到目前为止一直画圆的轨道,竟然在这里变成线....!


「----喝...!!!!」
赶紧把头偏开,回避砸下的一击。


「咕,......!」
落到肩口的冲击。
左肩完全被破坏了吧,敌人如此判断的一瞬间,她战栗了起来。



男人退转了半身。
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使用的右手。
那一直都摆在她喉咙高度的拳头,如炮弹般的射了出来。


「----------------------」


本来都是线的攻击,竟然在这个时机改成了点。


向着其正面的 Saber,一直线的放出了打突之拳。
其威力,拥有精密度准确到连针般的洞都能穿通的这个男人的话,一定能贯穿。
那浑身的一击的话,要贯穿 Saber 的喉咙、断其骨、把头打飞真是太简单------!


「----------!!!!!!」




但没打中。


奇袭对拥有几乎是预知未来般的直觉的她是没有用的。


蛇之拳擦过她颈部旁边。
视认后,当正要回击而想踏出的一瞬间。




嘎的一声。


在她的脖子正旁边,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蛇的牙刺了下去。
擦过她颈部的拳头,在被躲过的瞬间,发出声响把指头陷进了她脖子的皮肤。


      (Anchor)
"--------突刺针....!"


惊愕化成战栗穿透全身。


没错。手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用来殴打而是用来抓的。
不知是否因 Caster 的魔力补助的关系,敌人的手指轻易的要把 Saber 的脖子握碎。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aber 的剑挥了上来。
一瞬,剑要在脖子被握碎前把敌人的手切下。


但并没有做到。
比剑还快的,她的身体本身像剑般的被挥了出去。


-------身体浮起来的感觉。
像投手般的过肩投。
男人抓着 Saber 的脖子,单手把她丢了出去。
把人体当作球般的快速球。
不可能来的及做回避动作。
边被削去脖子的肉边被丢出去,以时速 200Km 的速度被砸在水泥璧上。



「啊.....,----------------------」




毫无余地的,她的身体被强制的关掉了行动。




九日目奇袭/Saber,战败。



『-------------------』


那个光景,每个人都看呆了。

不是我跟远阪而已。
连本来应该欢呼的 Caster 都呆然的望着自己的主人。


从 Saber 的速攻到葛木的反击。
从像恶梦般的颈打,到连敌人的我们都看呆了的,完美的一投。



「--------------------------」
Saber 一动也不动。


被抓着脖子丢了出去,从背后撞上了墙壁。
脖子的大概是致命伤。
加上,以那个速度被砸上墙壁。


----------即死,的样子虽然不至于,但应该无法动了。
至少,在颈部的伤以及全身的打扑伤治愈之前 Saber 会一直倒在地上吧-------




「怎么,可能」


不知不觉的出了声。


虽说有 Caster 的魔术强化了拳头,但葛木不过是个活的人类。
而竟然会在格斗战压倒 Servant,有谁会想到。



「要把 Master 的功能定位成后方支持也是可以」


瘦瘦的身躯回过头来。


「但例外常常会存在。像我这种,只能摆前面的 Master 也有」



这种事,我刚看到了。


也就是,这两个人。
后方支持的跟负责战斗的,是完全倒过来吗.....!



「在干什么 Caster。不是说过了吗。
  如果要后方支持的话,就要好好的干掉敌方的射击武器」

敌人-----葛木的视线捉住了远阪。
对他来说有威胁的不是 Saber,而是可以远距离攻击的远阪。


但葛木不过来对付我们。
魔术师的对手要交给魔术师才正确,那家伙靠气氛感觉了出来。


「怎么了 Caster。我说了要交给妳」


「------不,Saber 交给我来。宗一郎,你对付剩下的 Master」


「---------」


无声的点头同意 Caster 的提案,葛木朝向我们这里。
其背后,Caster 走向倒地的 Saber。


「------好。Saber 虽然因惊讶而吃了亏,但那家伙的底已经知道了。
  也就是在被接近前打倒他就好了不是吗」
边瞪着葛木,远阪慢慢的后退。


--------魔术师跟战士的战斗是跟距离战斗。
不管他有多怪物般的格斗技能,葛木并没有抗魔力。
因此,射出就赢了。
被接近前能编出一个咒文的话就是我们这边赢。


「------------」
葛木面向着远阪不动着。
Caster 向着被砸到墙壁的 Saber 走去。
......那行为算是失策吧。
虽然那有机可趁,但现在----------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3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九日目奇袭/应战,投影魔术。


                ----------要守住远阪。



Saber 又不是死了。
即使葛木是预想外的怪物,但 Saber 还没输。
而且,Saber 也不会被 Caster 这种的给解决。


「-------------」
用力握住木刀。

看住葛木的样子,不漏掉一举一动的瞬间瞪着他。
当他攻向远阪的时候,我要挡在其中间。
如果是远阪,一定可以狙击在那时往左或右跳开的葛木-----------



「呀.....!」


根本就没有,那种时候。


不过一瞬而已。
想说,葛木的身体稍微不清楚,的时候葛木已经在远阪眼前。


虽愕然,但远阪反射的把手掌朝向葛木。
但在她胸口的中心,嘎,的一声。
那个曾要贯穿 Saber 颈部的右手打在那里。


「啊---------咕.........!」


远阪的时间停了下来。
胸口的中心被点,呼吸被封了。


这样就完了。
气息,也就是无法念咒文的话,魔术师大部分的性能都会被封住。
不知是否反射的往后跳的关系,打中胸口的一击只夺去了呼吸。



但下一击。
往后跳也不过不到一公尺。
那种距离,对葛木而言根本不算被逃掉----------!


「去,--------!」
插进两者之间。
把手上的木刀当盾,试着对歭着要追击远阪的葛木。


而他也转过来往这里放出拳头。



「什,....!?」


看不到....!?


这种东西,Saber 是怎么躲----------

「,--------,咕----------!」


忘我的守住左侧。
重重的打击声,以及木刀碎掉的声音。




眼前有着要放出下一击的葛木。


-------会死。


如此直觉着。
强化过的木刀跟铁一样。
可以一击打断它的话,那我的身体不管打那里都可以破坏。


-------挡不了。


在背后有痛苦咳着的远阪。
看不到葛木的攻击,连唯一的武器都被破坏了。
准确的狙击着额头的拳头。
几乎算是铁锤的那个东西,卫宫士郎会死在这里吧。
大概脑髓会连着脑盖一起飞出去,像雨般的洒在柏油路上吧。


-------不挡下来会死。


我要武器。
凭我没办法对抗这家伙。
要填补这么大的差距,至少需要强力的武器。
压迫着脑袋。
直接被杀的影像。
不行。变那样子的话,对了


-------不挡下来的话,会死。


武器。有武器就好了。
不会被这家伙破坏的武器,不是像木刀这种应急的而是炼制出来的强力的武器。
而且要至高的,我配不上的剑,对了,那家伙的武器的话,一定可以---------



        Trace on
『--------投影开始』

那我就作。作不到也作。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作。
强化与复制,本来就有的东西与本来没有的东西,要想做两者没什么差别。
没错,没时间想了,无论如何都要伪装过去。
坏掉也好,失去哪里也好,假的也无所谓,快,忘掉,懂吗,
坏掉的不会是只有你,不在这里挡下的话,后面的远阪会---------....!!!!!!




「咦,骗人....!?」


那光景。
远阪代替我说了出来。


「嗯,-----」
低沉的声音。
那是葛木的声音吗。


不知耳朵怎么了,不太听的到声音。
不,不只耳朵,连手脚的感觉都稀薄。
只有右眼满足着活着。
看着葛木打出来的拳头们。
像他人似的观察着,它们被防下来的样子。


「-------------」
手要断了似的。
明明没有感觉,却听到神经一条一条切断的声音。



两手有那家伙的剑。


阳剑干将,阴剑莫耶。


剑的名字。
被乱七八糟复制出来的剑,即使如此,还是向着持有者提示自己的存在。



----------但,对不起了。
现在的我,没办法把你们投影的很完全。

「咕,--------!」
「--------------」


拉开间距。



弹掉三十几拳的双剑,像是受不了似的碎掉了。


不是输给了葛木的拳头。
双剑只是因为,我自己无法维持映像而消灭的。



「--------------」


讶异于刚才的双剑吗,葛木第一次表现出了犹豫。



那时,
发起了强力的风,卷席着十字路口。


「Saber..........!」


把视线移往墙壁那边。
回复了吗,Saber 站了起来。
Caster 在她前面后退着。


........对,所以才说是失策。
虽说被打倒,但 Saber 还没失去力量。
因此,拥有强力抗魔力的 Saber 不可能被 Caster 给威胁到。
要打倒 Saber,是葛木的工作才对。
但 Caster 却判断错误。
虽然似乎是有什么目的,但却因此而失去确实的胜机。



「-------------」
葛木退了。



边站在像是要守着被 Saber 给怔到的 Caster 的位置,


「到此为止。撤退了 Caster」

                    边如此的下了正确的判断。


「Master...!?
  不,Saber 受了伤,你的话可以像刚刚一样-------!」


「不是第二次可以行的通的对手。
  看来大意轻敌的其实是我。应该再多练一步数才对。」


.....葛木说的没错。
Saber 会压倒性的被打,是因为葛木的招数太奇特的关系。
但那也只到刚刚为止。
虽然我的话不管中几次都没办法对应,但 Saber 已经习惯了。


战法以无形为究极。
虽然强但因为架式太特殊,葛木的攻击容易被看穿。
敌人初次看见,因此才是必杀。
磨练到艺术的"技",与锻炼到极限的"业"的差别,就在这里。



「.......知道了宗一郎。
  是啊,既然身为 Servant,不听从 Master 的命令也不行呢」


那是酸给谁听的呢。
不高兴的说完了后,Caster 大大的翻开了她的衣袍。




..........之后什么也没有。


紫绀的衣袍包住了葛木了后,真的就像魔法似的,消失于十字路口。




九日目夜十字路口/作战失败。凛的疑惑。



「.....被将了一军。
  这样一来无论如何,葛木都不会再从柳洞寺下来了。」

Caster 与葛木消失后。
也不照顾被打到的胸口,远阪咬牙切齿的后悔着。



..............也不是不了解远阪的心情。
事到如今,葛木应该不会再出柳洞寺一步。
现在如果要打倒 Caster 的话,就必须要到敌人的阵地去才行。
但柳洞寺有个叫 Assassin 的守门的,而且葛木与 Caster 也不是可轻松打倒的对象。
胡乱的攻进去的话,结果大概是反过来被干掉吧。
即使如此还是要打倒 Caster 的话,就变成除了到柳洞寺挑外别无他法。


                      (Servant)
「凛。我给你个忠告,那个寺对 我们 来说是鬼门。
  就算动员了 Archer,只靠力量压制的方法胜算是很低的。」


「......哼。我也知道那个山有多麻烦。
  我不会因为恼羞成怒就马上追过去,也不会把妳的 Master 卷进什么强攻策略里面啦」


「-------那,是要放弃讨伐 Caster 吗?」


「开玩笑。
  只被挨着打不合我的个性,更重要的是不能放着 Caster 不管。
  这部分,我想妳的 Master 也是同样意见吧?」


对吧?的视线往这边过来。


「-----------------」
不知是否受远阪诱导的关系,连 Saber 都一副"是这样吗士郎"的表情。


「当然。不能一直放着那两人不管。
  Caster 应该不会停止收集魔力,而 Master 的葛木也说不会阻止。
  这样一来就只有打倒那两人而已了。
  虽然柳洞寺有 Assassin,但只要打倒身为 Caster 的 Master 的葛木就行了」


「也对。虽然葛木老师大概不会乖乖的让人消除令咒,
  但只要抓到了就还有办法。....不过目前我们这边也是要重新做作战计划......」


-------突然的。
不知想到什么,远阪她,


「对了卫宫同学,刚才的是怎么回事?你的魔术不是说只有强化而已吗?」


                  用瞪着敌人似的认真眼神,如此问着。

「------?」


刚才的魔术,是指复制了 Archer 的剑这一回事吗。


不过,虽然自己也正在惊讶着原来我要做也做得到,
但好像也还没有到要被瞪的程度吧。


「不要闷不坑声的说话啊。
你之前说过吧,会用的魔术只有强化而已」


「啊,是没错。不过一开始会的魔术是投影,
不是说因为那样效率不好所以才学强化吗。...咦,我没说过吗?」


「------没说过。我超火大没听过这件事」


瞪,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远阪好像真的在生气的样子。


「那我问你。对你来说投影魔术,这次并不是第一次喽?」


「啊.....应该没错吧。
在锻炼强化而失败时,常常会用来换换心情。
不过并不是可以投影出像是刚才那样有用的东西。
怎么说呢,外表虽然像,但里面却是空空的」


「里面是空的?你是说,你只能复制外表的意思吗?」


「也不是,我是有好好的想着里面,但却都作不好。所以连我也吓一大跳啊。
虽然映像出来的东西还是远远不及真的,但刚才的却是够逼真了耶」


「这样啊。那卫宫同学,你是先学会投影才会强化的喽?」


「说是学会吗,就是只会那个而已啊。
(老头)
切嗣 说那个没有用,所以叫我改练强化的啊」


「------也对。如果是我也一定让你这么做。
....不过真奇怪。能把 Archer 的剑做长时间的复制,
但却没办法复制普通的东西。....是有限定属性吗。
也是有听说过有的魔术师没有泛用性,但只对某一事项特别拿手....」


好像一个人开始思考什么的样子。

之后远阪就没再看我这边,然后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Saber 也为了自己的恢复花了魔力,要让她休息才行」


                      如此说了后,一个人回家去了。




九日目就寝/Rebound



家里没其它人了。
走廊寂静无声。
不知是否耳朵还是怪怪的,连自己的脚步都听不到。
手脚的麻还是没消去,连站在地面的感觉都没有。


「--------------」
意外的觉得这样的状态下竟然还可以直直的走,静静的往房间走去。



「今天的锻炼取消吧。
Saber 也很累了吧。而且还伤的那么重」


回到房间后,跟一起来的 Saber 说着。


「.....我还可以,我这边没有问题。
虽然为了恢复而消费了魔力,但还充分的在可弥补的范围内。
与其说我。士郎,你的身体才是没有异状吗」


「?没有,没问题啊。虽然手脚有点重,
不过是像是筋肉痛之类的而已吧。明天就会好多了啦」


「...........我知道了。不过,如果身体会痛之类的话请叫我」


「啊啊。
Saber 也是如果有什么的话也叫我起来啊。
如果是半夜肚子饿的话,我再作宵夜给妳」


既然我没办法供给魔力给 Saber 的话,能做的就不过是作饭让 Saber 有点精神而已。

「....士郎。无论如何都不要硬撑」


如此留下一句话后,Saber 往隔壁的房间去了。




「...........说的也是。乖乖的睡好了」


铺上棉被后躺下来。
手脚的感觉还有点钝。
不知是否是不习惯的魔术的影响,稍微不注意意识就会要掉下去。


「....嗯......啊,还真的--------」


很累,的样子。


虽然有点在意耳鸣,但今晚似乎终于,可以好好的睡的样子---------




『,--------,-----啊......』
『啊,-------,咕------』
『吓-------哈-------,喝,几------』
『啊-----咕--------,.........!!!!!』
乱抓着棉被。
像是灼热的铁要溢出来般的呕吐感。
全身的肌肉,称作骨头的骨头都疯了。
『几,-----啊,兹,-------!』
批哩啪拉,似的声音,在麻痹了的耳朵响起。
从体内而来的那东西,是骨头轧轧作响的声音。
不知是在不满什么。
手脚的骨头像是向宿主抗议似的喧闹,不知是否想到外面去,
肋骨就蠢动的像是要穿破胸肌似的。
『哪------吓-------........!』
体内窜过一阵疼痛。
明明是像巨大的虎钳在压溃身体,但疼痛却是由体内而来。
明明要压缩到小,身体却往大膨胀的这种矛盾。
『嘎--------,........!!!!』
在棉被上。
像咀虫般的屈卧着,反正就是把不明原因的激痛给忍下来。



「吓,----啊,啊------」

..............额头好热。
不知是否是没办法完全忍下来,脑髓从刚才就一直是三温暖状态。


所以,像是这就是本来做不到的魔术的代价之类的,
或像是我没注意到但 Saber 却在关心的"身体的异状"之类的,原因随便都可以。


「咕--------啊-------............」


即使如此,无论如何都不想跟 Saber 求救。
既不想因为这点事让她担心,而且自己的事我自己担。


「.....这种事.....既然是男人,就理所当然-----」


满身是汗,拼命的压下呻吟。




.........以呆然的意识望着时钟,连午夜都还没过。
睡着的话应该会比较舒服,但这种疼痛的话就算睡了也马上会被痛醒吧。
『吓--------哈啊---------兹-------........!!!』
......变的朦胧了。
意识慢慢的白了过去。
破晓了之后,疼痛一定会退去。


问题是到那为止的时间。




还要忍受将近七个小时这种疼痛,已经像是在作恶梦一样。




幕间/Napishtim 的后裔




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挫折与妄执,羡望与忌妒。

染上昏暗的情感的那里,可以说是被诅咒的一室。
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东西,但从来没有一次为自己用过的房间。


「去----------就是有尿骚味啊,这里」


骂声,但也不过是他的妄想。


无所谓的别人家的小孩在这里住过了几年,一直威胁着间桐的血统。
他所知的过去就只有这样。


父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祖父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始尾都教了他。
父亲没选上自己而想让间桐家绝灭,但祖父希望间桐家的再兴。
所以,他对曾是父亲的人没有什么感情。


父亲教了他存在与失败。
祖父教了他优越与权利。
那么,这样一来母亲给了他什么呢,想到这慎二笑了起来。
本来间桐之家系就不需要女的。
              (Carrier)
听说母亲是哪里的 保菌者 ,不过生产了后大概就没用了吧。
打赌也可以,在这个房间一定可以找到个东西曾经是母亲。


不过他没有要找的意思。
本来他就不想看那个把劣于别人的自己给生出来的胎盘。




地下室充满了腐败。


暗闇的深处,在更暗的地方,有不明正体的虫盖在地面上。
明明没有可以吸的养分了说,虫还是不厌腻的聚集在这个地下修练场。


...............不。
这里本来就不是养人的地方,而是养虫的地方。
铺遍着看似暗闇的东西,是有黑色翅膀的虫群。
连盖在墙上的影子,也一定是粘滑黑光的粘虫。



--------------在那里面。
有个跟这最下层不搭调的,黄金的男人在那。




「什么嘛 Archer,原来你在这里」

「-------------」


                    (主人)
黄金的男人--Archer 对走下来的 人物 看都不看一眼,只望着深深的闇。


「听一下啊,好消息。言峰那家伙,说会对我们的行动闭一只眼。
--------嘿,虽然知道那家伙有两下子,不过还真是有用哩!
也就是说,这么一来不管我们怎么搞都不会有惩罚,不是吗!」


高兴的说着,他走向 Archer 那里。


「------------------」


而,终于 Archer 注意到了主人。


红色的瞳孔无情的移过去。


「,--------啊,没有啦,我不是要来念你的。
随便你要在哪理做什么都无所谓。我会尊重 Servant 的自由意思。
我可跟其它家伙不一样,度量可是很宽的」


被红色的瞳孔压迫着,但慎二还是往 Archer 靠近过去。
                              (Servant)
即使 Archer 是诡异的存在,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     使魔 而已。
所以,他对于 Archer 常常维持着高傲。
就像以言语上的宽大,来夸示其实比较强势的是自己似的。


「------是吗。言峰,似乎蛮看中你的样子」


「啊啊。好像是说有欠爷爷人情的样子。
也有说与其让不知哪里来的三流魔术师胜出,
还不如让我这种有历史的血统胜利才对。
-------哈,那不是当然的吗。虽然也觉得在废话什么,不过至少有看人的眼光。
而且也算是有受他照顾啦,等圣杯到手后要怎么道谢我也正在想」


愉快的闷笑回响着。


「-------那就开始了吧 Archer。已经没必要在乎被看到了,
快点随便的杀一杀的,多吃一些灵魂变强吧。
......之后就是那些家伙了。要干掉碍眼的 Saber 后,才能去给卫宫谢礼啊」


走吧,的把手搭在 Archer 肩上。

那只手,Archer 以"被什么不愉快的东西碰到了"的眼神观察着。



「啥啊?喂,不是说走了吗 Archer。
  不管是哪里的英雄,Servant 就是要对 Master 的命令绝对服从的不是吗?」


不知是否正想着侵犯着 Saber,让朋友跪下的光景。
他还是心情不错的命令 Archer。



但黄金的青年动也不动的,


「-----慎二。你没有理解圣杯这东西」


                头一次,说了主人的名字。


「什-------咦?」


「想要圣杯的话就不要理其它的 Master。他们不过是祭品而已。
  如果真正的要得到圣杯的话,那就有东西要先到手才对」


「先到手的东西.....?』


他------间桐慎二畏惧的看着自己的 Servant。
他的脚不自觉的往后退,搭在肩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先把那东西弄到手好了。我是为了得到圣杯才助你力量。
  对我们来说共通的目的就只有圣杯而已啊。
  不过,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复仇很爽快没错。追求快乐是人类的证明。
  等该做的事做完了后,我就陪你的游戏玩玩吧」


不知在高兴什么,Archer 的口角上扬了起来。
....似乎在那感觉到了凶恶,慎二事到如今才开始担心这个 Servant 的真实身分。



第八的 Servant。


不应存在的英灵。


----从上次的圣杯战争就一直待下来的,最强的英雄王---------



「.....对了,好样还没问过你」

即使如此还是要维护上下关系似的,慎二问着。


「嗯?你问我就答吧,Master」


「你的愿望啊。圣杯到手后,你想怎么样 Archer」


那是理所当然的疑问。
将近不老不死,拥有这世上任何财宝的英灵。
这男人事到如今还要求什么呢。


「-------什么。这种事你都不知道啊」


Archer 意外的说着。
那表情,就像是遇到小小的幸福似的开心。


「我可以原谅豪华的东西。装饰华美等等的是可爱的。
  但是相对的------多余的东西却没有意义可以赋予」


「.....多余的,东西.....?」


「一个以前的故事。
  在十个奴隶里选,说杀了其中觉得"不必要"的家伙。
  你觉得后来怎么了,慎二?」


「啥?全部都是奴隶而已嘛。那就全部杀了不是吗」


「没有没有。结果呢,一个都杀不了。
  不论是怎样的跑腿都没有多余的,在以前的世界里」


讽刺的耸了耸肩,Archer 往前一步。


....更深的闇。
向着暗影覆盖的地上跨出。


「但这个世界到处都很轻松。
  不要说十个人,就算是一千个人来选也不会有杀不了的人。
  ------真是,变成了对人类超温柔的世界了啊」


「?搞不懂。所以你到底是要什么 Archer。
  你也是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想得到圣杯吧。那--------」


Archer 不回答。

金色的青年没转过头来的,


「简单的事。那么多,就是那么呕心」


                举起了脚,往深深的黑暗踏下。



.....咂,的声音。




踏下的阴暗地面有着一群虫的死骸,以及凶猛的聚集过去的一群有的没的。

译者为黄昏草月的“影”大人
原出处 http://www.grassmoon.net/bbs/Announce/Announce.asp?BoardID=1&ID=208948


第十天起床~学校~回家/半身麻痹


「————早晨、了啊」
慢慢的张开眼睛。
以为会永无休止的夜晚也、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太好了。身体的疼痛、消失了」
是已经忍受不住疼痛了呢、还是不知不觉就不痛了呢。
总之身体已经不觉得痛了、疲劳懒散、也不至于。
睡了大约三小时吧、头脑反而特别的清晰。
「好。那么就去做早饭吧」
从被汗水浸湿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突然。
正当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左脚唰的一滑。
「咦?」
真奇怪、于是试着碰了碰左脚。
没有异状。
没有疼痛也没有出血、比起这个———现在正在碰左脚、没有这样的实感。
「…………唔」
没有感觉的不仅仅是左脚,左手也是一样。
难道说、试着捏了捏左胸、这里也是没有疼痛也没有感觉。
「……………」
应该是疼痛虽然消失了、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回事吧。
身体的左半部完全没有感觉、连这是自己的身体的实感都没有。那个、类似于这样的经历
我倒是频繁的体验过————
「是在仓库里睡扭了筋的时候。手臂被压在底下、醒来的时候没有血液流通」
对对、就是那个。
与那种因为一时没有血液通过而造成的感觉麻痹很相似。
恩、反正还可以正常活动、过段时候应该就会恢复的吧。
虽然反应变迟钝了、手脚像受控制杆遥控一般另人急噪、但仔细想来应该也不会对实际生
活造成障碍。
总之、今天还是慎重点不动菜刀、简单点以面包为主食吧。
比较好使的右手太平无事、总算还能使用煎锅。
烧了烧培根肉和鸡蛋、将做好的蛤肉汤准备了三人份、总算是给餐桌涂上颜色。
「不客气了」
「那我就开动了」
二个人客气了一番、咀嚼起了浅咖啡色的吐司。
和往日一样、Saber 一边点着头一边享用着吐司和色拉。
……恩。
拿着饭碗和筷子的 Saber 虽然也别有韵味、她果然还是适合西餐。
「————————」
从基本上看、Saber 是很安静的。

并不是说沉默寡言、而是有着把沉默当成美德的节操。
特别是用餐时就是这个样子。
我也觉得用餐时安静一点比较舒服、像这样的早餐是理想的早餐。
「……咦?」
这时、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今天早晨会如此安静。
简而言之、今天早晨
「啊、早上好ー! ……恩、咦? 怎么、今天早饭是法式的吗?」
藤姐没有住在我家啊。
「是啊。今天早上的法式早餐我试着把咖啡做成了 marly 风格的。试着做了、你就闭上嘴吃
吧」
给、说着把咖啡杯递给了藤姐。
「唔? 可是这咖啡却反而有着速食咖啡的香味啊,士郎?」
「是你多心了。刚刚起床鼻子不好使吧」
「是吗。你这么一说可能是这样呢。啊、Saber 也早上好。昨天没回来实在抱歉」
咕噜、藤姐将热的蛤肉汤像喝运动预料一般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个人的食道、一定是受过特殊的表面涂层处理吧。
「早上好大河。昨天晚上没看到你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恩? 唔、稍微有点工作……不是呢。只是忙着探病而已。不过这也已经在昨天告一段落
了、从今天开始又可以悠闲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麦淇淋涂到吐司上。
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藤姐不用黄油呢。
虽然询问一下这个理由也是可以的、不过看来会得到令人没有想法的答案所以还是算了。
「……。我说藤姐、住院的人里有多少人是重病?」
「没有重病的孩子。现在虽然还在留院观察、过个几周的话大家都会精神奕奕的来上学吧。
所以没事的士郎。不要介意这次的事故了、轻松一点没关系的」
啪嚓、藤姐边啃着吐司边发出声音。
那份表情实在是没有任何不安、只是看着我也觉得安心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恩恩、天下太平。我也会期待今天的晚饭的」
安详的笑容。
……恩。像这种时候、似乎就能明白到藤姐就是藤姐啊。
「那么我走了。和以前一样看家就拜托了、Saber」
「好、这倒无关紧要……士郎、厨房里好象没有预先做好的饭菜了、今天的午饭要跳过
吗……?」
「? 啊、不会、今天是星期六我会早回来。虽然会略迟一些到午饭时间会赶回来的、午餐
我会做的」
「————原来是这样啊。士郎、像这种事情你不说清楚我会很困扰的。总觉得今天早晨的
士郎样子很松散。反应也很迟钝、有什么事情让你担心吗?」
「哎? 不、没有啊。虽然因为昨天的事今天身体还显得沉重、像这样的情况马上就能治好
的」
虽然左半身的感觉还没有恢复、但又不痛也可以行动应该没问题吧。
这种事情、不需要一一报告给 Saber 让她替我操心。
「恩、确实是对不住。吃饭是 Saber 唯一的兴趣啊。我就含着谢罪的意思把午饭准备的丰盛
一点、就此一笔勾销吧」

回见、说着把手伸向大门。
「唔。总觉得刚才的说法很难接受呢。我只是、不吃饭的话遇到关键时刻使不上力的哈——
——」
「好了好了。那就拜托你看家了、Saber!」
背对着抗议(Saber)的声音离开了大门。
「然后———什么嘛、比想象中还要累啊」
碰了碰没有感觉的左脚。
在家的时候并没有这样、但像这样走了出来之后却变的难受了。
再如何不妨碍行动、要拖着没有感觉的身体走动、似乎会在精神上受到负担吧。
「……哎呀、这种程度不忍耐一下的话。这种程度、和那两人相比能算得了什么」
虽说是已经恢复了、Saber 被撕裂喉咙扔到了墙上。
远坂用胸口承受了葛木那像铁锤一般的攻击后不停地咳嗽了。
和那两人相比、并没有实际受伤的我要好的多了。
「—————那么」
用麻痹的左脚迈出步子、开始下坡道。
……轻微的呕吐感。
用着像成了幽灵一般不稳定的步伐、走在平日上学的路上。
……然后。
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放学了。
是因为身体还有点奇怪吗、时间的感觉消失了。
上午讲课的内容完全没有进入大脑、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显得很暧昧。
「———果然还是、糟糕啊」
左半身的状态没有变化。
再怎么没有感觉、像这样长时间的麻痹也会让人觉得沮丧吧。
「总觉得、明明没有感觉却变的重了起来」
……恶心的感觉也没有痊愈、葛木也当然没有来学校。
「———回去吧。Saber 一定也饿了吧」
好、说着拿起书包站了起来。
虽然觉得好象忘了什么、不过回家休息休息应该会想起来吧。
「————啊」
就在没有感觉的左脚在爬坡道时、想起了遗忘的东西。
「这么说起来、忘了和远坂谈话了啊」
应该说是因为身体的事情忙不过来、还是大脑发呆忘记了呢。
算了、她那边没有主动过来的话应该没什么大动静吧。
身体的事情也要引起注意、等我这边状态恢复了再联络就是了。
「我回来了」
用了在日式房间都能听的见的大声音打了招呼、直接走向了厨房。
把买来的食材放进冰箱、洗了洗手、穿起了围裙。
晚饭会做鱼锅、中午就吃肉吧。
一边思索着以烤鸡肉为主的菜单、一边卡嚓卡嚓的做着准备。
「士郎、回来了啊」
是听到了声音吗、Saber 从走廊那走了过来。
「恩、回来晚了实在抱歉。马上就会准备午饭的你去休息吧。Saber 肚子也饿了吧————」
注意力集中在了 Saber 身上、手上的碟子落了下去。

「士郎。食具碎了呢」
「恩。摔坏碟子我还是第一次」
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于是做出了那样荒唐的回应。
「对不起。马上就收拾起来、Saber 你不用介意,坐着就好了」
唔、将摔碎的碟子捡起来。
「————咦」
捡起来的碎片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呼。士郎看起来是太累了。
没关系、我来收拾吧。士郎你就专心做饭吧」
想要用左手去捡实在是失败。
……算了、也算是得到了教训。
左手的感觉还有偏差、使用菜刀的时候要细心注意。
「士郎。不用勉强也没关系、请你做些单纯的料理吧。你肯用心我很高兴、但是如果料理里
混着你的血的话、我就困扰了」
哎呀、这一点我也会困扰。
发生那种事情的话就失去了站厨房的资格了。
「明白了。晚饭的时候再努力吧、中午就准备点简单的东西。总之主菜还是像现在这样、原
本准备的南瓜和萝卜就保留了、可以吧」
把二百克的鸡肉放上砧板、慎重的拿起叉子。
早说把话说成那样、至少主菜得好好的做啊。
「是。我很期待、士郎」
是我的用心传达给她了吗、Saber 回应了这样的话。
「————————」
突然间有了干劲。
首先用叉子开洞吧————
「……叮咚?」
「士郎、似乎有客人」
「看来是那样。我出去一下」




第十天下午/lingstrikeback!



「是、马上就来————!」
慢跑来到大门。
这个时间、很少有人会来访。
藤姐的话是不会按门铃的、因为她有复制钥匙。
我家原本就没什么客人、因为附近没有什么房子所以和邻居的交往也很少。
「……到底、是谁呢」
恩、切嗣(老爸)的结界并没有发出警告声、在这一瞬间就能确定不是持有敌意的人、大
概是藤姐那的年轻人吧。
「是、请问是哪位」

打开大门。
一瞬间、
思考突然停止了。
「————————————」
「————————————」
互相无言的凝视着。
……不、我只是呆了而已、远坂才是盯着我看。
「远、远坂————为什么?」
一度停止活动的大脑、发出了理所当然的疑问。
「定时联络、卫宫君你没有进行啊」
远坂简捷的回答到。
「就、就算我没有定时联络你———没错我确实是忘了和远坂见面。……那个、再说了、本
来就有那样的规定吗?」
「————————————」
远坂无言的瞪着我。
……糟糕。
虽然我不记得有做什么让她生气、但突然觉得像是做了很坏的事。
「……对不起。我为忘记这件事道歉。做为合作者、定时联络是当然的义务」
被她的气势所压倒不得不道了歉。
因为这个消气了吗
「———是啊。因为状况没有任何变化、互相确认一下不是当然的吗」
远坂将皱紧的眉头松了下来、说了这样的话。
「————————」
呼、喘了口气。
远坂光是站在我家门口就已经让我大吃一惊了、在门前让她发火的话就是异次元状态了。
像这种对心脏不好的状况、应该尽早排除掉。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联络的、远坂你可以回去了。让你特地跑来这里实在
很抱歉」
……喂。
为什么这种时候远坂会是那种表情。
「……远坂? 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了、你就先回去然后在桥下的公园里进行会议不就好
了?」
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畏畏缩缩的问了问看。
……这是致命的吗。
看来很擅长读取我的弱点、和我所害怕的事情的远坂她、
「不。难得的机会今天就在这里开会吧。
该不会,把特地跑来这里的朋友赶回去吧、卫宫君你」
以像恶魔一般的微笑、说着像恶魔一般的话。
「什———要在这里开会、你是说要进来我家吗……!?」
「干嘛啊、你不也已经来过我家了嘛。而且这次又不是第一次、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吧?」
「啊」
说起来真是这样。
第一次与 Saber 相遇的那个夜晚、为倒下的我治疗的正是远坂。

但是那个时候因为刚成为 Master 而十分混乱、远坂在我家、这一状况根本没有被充分理
解。
再怎么说是合作关系、远坂毕竟是远坂。学校的偶像又是同年级的女生。她要进来我家实
在是不得了的大状况啊,喂,你怎么已经进到走廊了啊ーーーっ!
「那么、打扰了。因为还有事情要商量在起居室可以吧?」
「等、等等等等一下、傻瓜! 你这样没问题吗、明明是远坂却跑来我家那可是大事件啊!」
「好了啦好了啦。哦、还有,我还没吃午饭拜托了哦ー」
咚咚走进来的侵略者远坂凛。
「哇、说了等一下啊……! 你啊、无所谓也要有个限度啊ー!」
即使用大声进行抗议敌影也没有任何变化。
留下了左右为难的我、侵略者若无其事的走向起居室。
……然后。
我和远坂和 Saber 糊里糊涂的吃完午饭后、开始讨论今后的方针。
议题当然是和 Caster 有关的。
要如何打倒在柳洞寺布阵的那家伙、试着讨论了将近四小时、结果却并不好。
「……呼。到最后还是只能从正面以武力进攻吧。要是 Saber 的话是真的话、Servant 也只
能从正门进去」
「没错。因为那座山有着对灵体而言的强力结界、我除了从正门突入以外没有别的方法。…
…如果是在职阶(クラス)可以单独行动的 Archer 的话、可能勉强还能起作用」
「那么、勉强完后的疲惫身躯就是进到了境内还会受 Caster 的埋伏吧。那样只会成为别人
的靶子」
「……确实呢。让射靶子的那家伙成别人的靶子也不行啊。恩、如果只是 Assassin 的话还可
以用 Saber 和 Archer 的组合打倒、但进入境内以后、要如何将 Caster 逼上绝路也是问题。
按照卫宫君所说那里有着无以伦比的魔力储藏量、太过随便的刺激她可能会连整个柳洞寺
都一起完蛋」
「确实这样。Caster 不是那种会断然迎接死亡的性格。如果自己要灭亡的话、很有可能会和
我们同归于尽。当然、如果那样做的话柳洞寺也会消失吧」
「Saber、你是真是能泰然自若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你是说 Caster 那家伙、如果被逼上绝路就会自爆吗?」
「应该会吧、那家伙」
「会呢、恐怕」
「……………………」
二个人的步调真配合。
回想起来、不知该说是 Saber 和远坂第一次意见相合、还是通过战斗互相承认了对方。
如果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也不行的话、要攻陷柳洞寺会相当困难吧。
「啊。什么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起居室里回荡着时钟的声音。
才发现已经接近傍晚六点了、外头早已被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呼。总之、会议就到此结束吧。
差不多改准备晚饭了」
哎哟、说着站了起来。
今天晚上是鳕鱼汤锅、烹饪起来不会花太多时间。
接下来要做的也就是煮一煮饭、做一样适合汤锅的好菜而已————
「干嘛啊卫宫君。盯着别人的人看」

「————————」
……哎呀、但是。
为什么像这样、接下来我家就要吃晚饭了还这么悠闲啊、这家伙。
「而且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坐的很远。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卫宫君的固定位置、不过既然
要谈话的话不坐近一点会很不方便吧? 你干嘛还有呆在那种地方啊」
远坂正大光明的在餐桌旁占据了阵地、把坐垫放在边上看着我。
……要和远坂保持距离的理由、明明就只有一个。
「别说傻话了、我的固定位置被你占了啊! 就是因为你抢了我的地盘才会变成这样啊」
竭尽全力进行抗议。
「哈哈。是吗、在外头因为都是 Master 所以不怎么介意、在自己的家里就原形毕露了啊」
「不、不行吗傻瓜! 我是男生啊、像这样是正常反应……!」
同年纪的女学生、而且对方还是远坂不紧张才奇怪呢。
即便如此还是 Master 同伴、拼命的这样告诉自己才能不反常态的进行作战会议。
虽然很可悲不过自始至终都很紧张、连茶也不记得已经喝了几杯了。
「不过很奇怪吧? Saber 也是女孩子啊、我还听说藤村老师和樱也会来这里吧? 那样的
话我不是也和她们类似嘛」
「………………」
一点都不类似。
Saber 和远坂不同、藤姐和远坂不同、樱也和远坂不同。
归根到底、和 Saber 总算能够相处也是因为她是一起战斗的伙伴。
「……哼、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我家马上就要吃晚饭了、Archer 也在家里等远坂你吧」
「咦。结论都没得出怎么可能回去呢?
等吃完晚饭之后、还要决定今后的方针吧?」
「————————」
啊、我是真的觉得头昏眼花了。
「咕……这件事、已经是决定下来了吗、远坂」
「不是吗? 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也行。那么卫宫君你、准备暂时放任 Caster 不管了吧」
「唔————」
将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士郎。凛的话并没有错吧? 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再加上、连 Saber 都站在远坂的一边。
「————明白了。但是、晚饭要是不合你口味我可管不着。还有藤姐———藤村老师也会
来的、到时候由你说服她吧」
「知道了知道了。卫宫君的料理水平中午已经确认过了、藤村老师的事情我也知道。两边我
都有所觉悟了你不用担心」
「————哼。到时候后悔我可不管」
将脸转了过去走向厨房。
————然后。
洗了洗手、想要穿起平常穿的围裙、才注意到围裙并不在老地方。
……不。
归根到底、自从一边注意远坂的眼光一般准备午饭之后、连把围裙脱下来的事情都不记得
算是怎么回事。
「咦?」
往附近四下张望了一下。

看着这样的我高兴的笑着、
「还有、我忘了说了。做为一个男孩子、穿着围裙到处活动我实在觉得不妥、卫宫君」
居然摆出那样的、得胜后骄傲的表情说道。




第十天晚饭前/藤姐VS凛


当当当,豪迈的切着鳕鱼。
    白菜也已经切开了、萝卜也已经放了很多下去。
    「……好了。接下来只要把食材放到锅里、点上火……」
    将它煮开就成了。
    原本就是很容易就可以完成的料理、要说特色的话就是要如何让汤汁更美味。
    这一方面也进行的不错、接着就只要准备几个人的食具――――
    「我回来了ー! 哇ー、好冷好冷、下雪了哟ー」
    好、好象是藤姐回来了。
    「欢迎回来。下雪了吧、外面」
    「恩。虽然只是小血也积了起来。哇、今天晚上是汤锅吗。不愧是士郎、果然聪明。
恩ー、心情不错要不要喝些小酒呢ー」
    一边说着某些令人不安的话、藤姐走进起居室。
    「打扰了、藤村老师」
    「啊、遠坂啊ー。怎么了、在士郎家遇见你啊还真是罕有啊」
    ……?
    藤姐居然很自然的接受了远坂的问候。
    一边用鼻子哼着歌一边路过起居室走向厨房。
    「哎、真是不错的鳕鱼。雪白的鳕鱼是最好的了、越来越适合喝酒了」
    卡嚓、藤姐打开了冰箱。
    然后。
    从里面取出爱喝的 Baumkuchen、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后。
    「啊、为什么远坂会在士郎家啊ーーーーーー!!!!」
    「我说远坂! 不是什么打扰了吧、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咕噜咕噜地喝着 Baumkuchen、藤姐咚咚的向起居室进军。
    「你问干什么、当然是在卫宫君家里吃晚饭了。藤村老师你才是、连门铃都不按就跑
进来有些不合常理吧?」
    与之相对、帝国军(远坂)用一脸轻松的表情迎击藤姐。
    「唔……我、我是这个家的监督人!
    受士―――卫宫君的父亲之托、在这里就像家人一样!」
    「是这样吗。那我就再次向您问候。
    打扰了、藤村老师。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度过了。晚饭后还要和卫宫君一起复习迎考、
请您不要介意」
    「什―――士……唔、不对,卫宫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和远坂开学习会、
什么时候发生这种事的!」
    「老师? 如果叫的很辛苦的话可以不必勉强。

    因为老师你怎么称呼卫宫君和我并没有关系。你想要直呼名字还是加个小字、我尊
重个人的隐私」
    「唔―――远坂、难道你从樱那里听说了……?」
    「不知道呢。很遗憾、我和间桐谈了些什么也是个人隐私、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可
是、要是像老师你想的那样就好了呢」
    在远坂的笑容面前、唔、藤姐害怕了。
    ……我实在很明白藤姐的心情。
    该说是会被她的那个笑容的气势所压倒、有一种很强烈的被逼上绝路的感觉
呢……。
    「―――分出胜负了呢。看那个样子放着不管也不会有事的吧」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称不上什么胜负。
    藤姐被远坂说服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边就交给远坂、我还是专心准备晚餐吧――――
    等到汤锅见底的时候、外头的雪也已经停了。
    结果只下了二个小时左右、院子里应该只剩下微不足道的积雪了吧。
    「士郎、我把要洗的食具收在一起了」
    「哦、谢了。那么就快点把事干完吧」
    从餐桌旁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要洗东西? 那让我来做吧? 光是受到款待实在是不平衡啊」
    哪里哪里、远坂代替藤姐站了起来。
    所以对这个建议感到高兴、不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客人去洗东西。
    「不用、给我吧。刚刚吃完你还是安分点吧。对了,藤姐等一下去烧洗澡水吧」
    「是是、我知道了」
    因为肚子吃的饱饱的吗、藤姐很坦率。
    如果平时都是这样的话就舒心多了、不过也觉得要是这样就显得无趣了。
    「啊」
    碟子又掉了下去。
    开始洗东西不过二十分钟。掉在地上的碟子已经是第二只了。
    「……………唔」
    左手还麻痹着所以没办法、并不是这样。在感觉偏差只有这种程度的情况下把碟子
摔碎是我大意的证据。
    「――――――――」
    一瞬间、冷静的想到、在左手恢复之前应该停手、但立刻就被否决了。
    挽起袖子继续洗着东西。
    如果是因为外因而导致的失败的话就只有接受了、但是因为内因而导致的失败实在
不愿承认。
    因为以自己做为对手的话不可能赢不了的、绝对不可以认输。
    「唔――――」
    结果、就像这样被害不断扩大。
    摔掉的碟子已经是第三只。
    第一只摔落的时候、地板上裹着浴巾幸运的没有摔碎。
    因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
    那儿歌、每次碟子掉落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远坂的视线、实在让人心情不好。

    「……藤村老师。卫宫君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吗?」
    从起居室传来了远坂的声音。
    「别说傻话了。士郎把碟子摔碎这样的事以前一次都没发生过。一定是在意远坂你紧
张了吧」
    当然是作为外敌。
    如此种种、藤姐像弓箭一般锐利。
    「――――――――」
    无视这些、目不转睛的视线射了过来。
    「………………」
    ……难办啊。
    本来一半身体就已经失去了感觉、被这么严肃的盯着看的话会分散注意力的―――
危险
    「切、糟糕」
    边发着牢骚边看着摔碎的盘子。
    这是第四只了吧。刚才那个明明知道会掉下去、左手却突然间动不了了。
    「……………」
    咻、远坂站了起来拉起袖子开始洗东西。
    「――――――――」
    ……没办法了。
    事情变成这样再想阻止远坂非常困难、而且、坦白说。
    ……虽然不甘心、但是站着洗东西的远坂实在是足以让人看得入迷的画。
    等洗完澡后、起居室里只有藤姐一人了。
    大门那远坂的鞋子还在、Saber 应该在道场吧。
    时间快要到九点了。
    那么――――



      不,不和远坂谈一谈的话


      去道场和 Saber 谈话吧


      因为太冷了还是算了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4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第十天晚上/和凛讨论投影魔术



———果然问题还是远坂那家伙。
已经夜深了、不让她总点回去就危险了。
「藤姐、知道远坂在哪吗?」
「远坂的话刚才好象跑去院子里了? 说起来、好象是问过我院子的后面有什么」
「院子的后面……?」
仓库吗。
可是、为什么会有事情要去那种地方、那家伙。

「————好冷」
刚洗完澡的皮肤、被冬天的夜气弄凉。
天上还残留着云看不见星星、草地旁积着雪。
「……切。天这么冷、远坂那家伙在外面干什么啊」
肩膀颤抖着穿过院子。
一边因为实在太冷不由想着下次要买件褂子、一边走向仓库。
「咦、卫宫君!?」
「不是什么、卫宫君。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啊远坂。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没什么闲工夫让
你在这里逍遥自在了吧」
「啊、是呢、确实很冷呢、这里」
「………………」
可疑。
行为可疑到这种程度、连我都有兴趣想知道究竟在这里干什么了。
「远坂。仓库的门、开着啊」
「不、不是我啊! 一开始就开着的、那个!」
「真奇怪啊。明明应该从外面锁上了啊」
「笨、这是不白之冤啊。再说这个老古董、不是只能从里面上锁嘛」
「恩、是哦是哦。仓库总是开放着的、只能从里面上锁。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呢,远
坂」
「唔————」
糟糕、轻声嘟哝到。
我差不多算是明白了。远坂她、对于计算以外的突然袭击特别的弱。
「不过算了。仓库里面、什么都没有吧。
那里总算也是我的练习场、要说会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练习强化而已。让远坂看来简直是骗
小孩子的把戏吧?」
比起这个快回屋里吧、催促着远坂。
……这时。
「———是吗。你果然没有自己察觉到啊」
用像是挑衅一般的态度、远坂瞪了过来。
「远坂……?」
感到这非同寻常的氛围、不知不觉摆起了架势。
看着这样的我、远坂的眼神越来越细。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身为创造者的人都这个样子、失败也是当然的啊」
「———等一等。这个、是在说投影魔术吗」
「没错。是在说散落在仓库里的『没有内在的复制品』。
……那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卫宫君还不知道吧。没有步骤和简便方式。用强化的延长来进
行投影的你、全部都是在胡闹」
「———真对不住呢。
没关系吧、反正投影(那个)是强化的练习、我也没想过要成功。归根到底只是确认一下
基础而已」
「我就是说你这点实在胡闹。为了确认基础进行投影?……听好了、你要敢试试对我之外的
魔术师说这样话。你啊、会连脑髓一起被泡到甲醛溶液里去吧」
「————————」
咕、咽了一口气。

怎么听都像是玩笑的远坂的话、实际上却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对不起、远坂。虽然我不太明白你想说的事、不过简单来说也就是要我继续修行吧?」
「这不是废话嘛。卫宫君只有继续修行才行。
不过、对呢———如果想要马上增强战斗力的话、只要稍微改变一吓顺序、说不定可以马
上变成有用之材」
至今为止的敌意跑去哪了呢、远坂认真的考虑着。
「唔……? 改变顺序、强化的吗?」
「真是的、你在听些什么啊迟钝的家伙! 当然不是强化是投影啊!?
虽然还不成熟的强化一点都不能指望、不过投影是不一样的。虽说只是一时但你投影了
Archer 的剑、只要能再现的话不是可以成为现有战斗力嘛!」
「……远坂。 这个么虽然是再好不过、昨天只是偶然。就算你再让我做一次、可能也不行
吧」
「所以说不成熟啊! 既然已经成功过了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也要变成自己的东西!
……再说了、你的那个才不是什么偶然。像我这样的在外头工作的魔术师“无法再现的魔
术”多的是了。但你的材料全部都是从内界产生的、只要你还活着就没有什么不能再现的魔
术」
「唔? 从内界而产生的……?」
……这不是当然的嘛。
魔力是由魔术回路在体内生成的、本来就是自己产生的东西吧。
「…………呼。虽然因为你是自学实在没有办法、不过你的问题可严重了。不说投影、连其
他的事情都不得不从头开始教吗」
呼、远坂夸张的叹着气。
「————————」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还不成熟、但、被远坂说的话果然还是会生气。
「哼、多管闲事。至尽为止我不也一个人这么过来了嘛、接下来也会有办法的。比起这个会
议要怎么办。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不能总是这么闲逛了」
「哎? 时间、现在几点?」
「已经九点了。不是女孩子晚上出去散步的时间了」
「什么嘛、不是还早的很吗。———算了、既然卫宫君这么说的话就早点解决掉吧」
干脆的点了点头、远坂向屋里走去。
「……时间还早、为什么啊」
对女孩子来说、过了九点就明显是深夜了吧。
然而却说什么还早的很、远坂那家伙、有没有自己是女孩子的自觉啊。
「———哎呀。还是不要去想可怕的事情了」
摇了摇头、不吉的想象也消失了。
「喂、快点过来啊ー」
远坂大声喊到。
为了回应她、向走廊走去。




第十天晚上走廊/远坂凛(Ⅴ)~士郎的空闲

远离起居室里的藤姐、在走廊里继续傍晚的会议。
因为是从白天开始就非常复杂的作战会议、应该不会很容易就有结果吧、于是全神贯注的
期待着会谈、然而
「现阶段想要挑战柳洞寺是不行的。
只有我们设下陷阱、把 Caster 引出来了吧」
远坂十分干脆的得出了结论。
「————哎呀。这个么、确实是这样没错」
「问题是要怎样设计陷阱呢。
……恩、这个我多少有些思路卫宫君你就待机吧。最坏的情况、可能会把你和 Saber 当成
诱饵」
一变说着令人不安的哈、远坂打开了木版套窗。
冰冷的空气侵入了内部。
即使这样这个走廊也是特别的、仅仅停留在略微有点冷的程度。
……和五年前的晚上一样。
只有这个走廊、温暖到连冬天都可以赏月。
「———不错的结界啊。和我家的不同、能感受到人类的感情」
座在走廊上、一边呆呆的望着院子、远坂轻轻说道。
「稍微陪我一会吧? 有些无聊的话想说」
「————————」
无言地坐在了她旁边。
有话要说、虽然这么讲了、远坂却一直没有说话。
实在没办法、呆呆地眺望着院子。
「————————」
看不见月亮。
吐出来的气是白色的、果然还是因为下过雪吧。
偶然看了一看身旁、远坂也吐着白色的气息凝视着院子。
「————————」
只要稍微挪动一下身体、肩膀就会碰到的距离。
然而却没有让我动摇。
只是因为习惯了吗、是多亏了冬天的夜晚吗。
远坂明明离的这么近、心情却不可思议地平静。
「————那么。你想说什么、远坂」
总觉得她似乎想我这么问、试着搭了搭话。
「……恩。有一点、这间屋子有点特殊。也不是说要以人为鉴改正自己。那个、卫宫君这样
下去没关系吗、突然这么想到」
「哇。什么这样下去没关系吗、是说不成熟也没关系吗」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可能是这样。
我虽然不知道卫宫切嗣这个人是个怎样的魔术师、但是这间屋子非常的自然。明明是魔术
师的工房却是开着的。
四方的门都敞开着、感觉近来出去都很自由。一定是因为没有要守护的知识(东西)、所
以才不受任何东西的束缚」
「我觉得你的父亲说让你不要成为魔术师而是成为魔术使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什么都没有的
另一面、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什么啊。远坂不是那样吗」

「恩、我家是不同的。虽然被附近的人当作是鬼屋、其实也确实是那样。拒绝一切来者、而
且还不让进入的东西逃走」
「……有时候啊、我也会觉得这似乎哪里错了、不过也无法改变啊。
并不是说被诅咒了什么的、而是我自己喜欢上了这种存在方式。正因为有这样的性格才被
选为后继者的吧、等注意到的时候反而倍受打击」
「———唔。这也就是说、注意到自己是个喜欢欺负人的孩子?」
「…………我有时觉得。卫宫君你、说话还真是不加修饰」
「是吗? 难到你是想说要我向你看齐说话拐弯抹角吗」
「……真是的。就是像这样才说你说话太直」
呼、叹了口气后低下了头。
气息的残渣是白色的、漫漫的溶解在冰冷的夜色里。
……偷偷的望着那侧脸、想了起来。
红色的校舍。
看着因为 Rider 而倒下的学生们、远坂什么都没有说。
一边是像平时一样刚强的举止、一边却咬紧牙关、膝盖微微颤抖。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了。
作为魔术师越是完美、这家伙、难道不也就是正在杀死身为远坂凛的自己。
「远坂你、很艰苦吧」
觉得不安于是问到。
「魔术的修行吗? 实在不凑巧、我从来没有觉得痛苦过。大部分事情我都很轻易的掌握了、
也没有过什么做不到而受挫折的情况。
而且能学会一些新的知识也让人高兴。我刚才说过了吧? 我啊、天生就是这种性格。所
以卫宫君你是杞人忧天了」
说的十分果断。
没有勉强也没有虚伪、远坂笑的真的很灿烂。
「是吗。那么学校怎么样? 既然是作为魔术师一路走来的、去学校似乎毫无意义吧?」
「虽然不至于是毫无意义不过算是绕远路了呢。
不过却不是白费工夫? 做学生是很快乐的。我啊、基本上是一个主张快乐的人。虽然继
承父亲是我的义务、但就算是这件事如果不觉得快乐的话我也不会干的。
成为 Master 也是为了试试自己的能力、和卫宫君你合作、也是因为你很有趣」
「————————」
我很有趣、暂且不管这一意见、胸中的郁闷总算是消除了。
魔术师的家系。
我以为被沉重的历史与血脉所束缚的远坂、一定是背负着黑暗的影子。
然而那却只是我的幻想。
对这家伙而言“远坂家”并不是什么沉重的黑影、远坂凛自由的、像是自己想做一般一路
走了过来。
「————是吗。远坂你很快乐啊、太好了」
「谢谢。对了、卫宫君也应该一直很快乐吧? 如果不是那样是无法继续魔术修行的吧」
远坂像当然一样的说道。
但、这是[r]
「唔————」
那个、没有办法简单的点头。
「……喂、为什么默不作声了啊。卫宫君的父亲又没有强迫你? 即使这样还是继续着的话、

难道不是因为魔术很快乐吗?」
「哎、不—————」
快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吧。
对卫宫士郎而言、魔术总是会威胁自身安全的考验。
明白自己并不适合。
即使这样还是想变得像切嗣那样、只是拼命的缠着他。
开始的一年除了睡眠与吃饭以外全部都用于锻炼了。
毎晩、一边冒着死亡的危险以便将神经磨亮。
只是这样重复了八年。
也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快乐。
「……等等。给我好好回答、卫宫君。
我、可能产生了很大的误会」
远坂认真的看着我。
「…………」
……受不了了。
她这样的表情、不回答是不行了啊。
「———这样吧。没有觉得魔术的修行很快乐。魔术的修行也好、魔术本身也好都没让我觉
得快乐过。不过、我只要身边的人能幸福就很高兴了。所以、我会学魔术、是希望有一天可
以成为某人的助力」
「————————」
「我想成为像切嗣那样的正义的朋友。因为这个目的而学习魔术。……恩、我的理由就是这
个」
「———那算什么。你、不是为了自己而学习魔术的吗?」
「哎……啊、这个、不算是为了自己吗? 能成为什么人的助力的哈我也很高兴啊」
「我说啊。这虽然高兴却不快乐啊!
听好了、我所说的是卫宫君你自己觉得快乐的事。不是周围的人怎么样、而是问你有没有
什么让你自己觉得快乐的事!」
远坂大吼道。
「————————」
不过、就算是这样回答不出的问题还是回答不出。
自己觉得快乐的事、怎么想也实在毫无头绪、再加上———
———对我来说、没有抱有这种多余的愿望的资格。
「气死我了! 也就是说、你满脑子只有别人的事情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中心!」
远坂突然之间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我鼻尖。
「哎、等、远坂、手指……!」
手指、不、指甲碰到我的鼻子了!
「别吵、别给我顶嘴。啊真是的、虽然一直都觉得像啊像、没想到居然一致到这种地步!」
驳回了我的抗议、远坂进一步向我逼近。
「等等。冷静点远坂。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就是因为你是连这都不明白的家伙才让我生气! 啊真是的、为什么谁都没有跟你说呢!」
双拳因为气愤得发抖。
「————————」
事情变成了这样也只能扮沉默了。
只能默不做声、直到远坂消气为止都要对她言听计从。

……然后。
在发泄了一阵愤怒之后、
「———哼。好吧、决定了。
明天、我一定要让你认输」
用像是摔手套一般的口气、说了这样的话。
「……真可怕啊。你该不会、想要继续某天的那件事吧?」
某一天、当然是指在校舍里被追的那件事。
虽然被逼着投降、但因为受到了 Rider 的阻碍糊里糊涂的也没个结果。
「是啊。总之你就把脖子洗洗干净等着吧。我会让你好好尝尝我珍藏的特别节目」
唔、很有干劲地、远坂匆匆的走向起居室。
「————唔」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什么。
总之、脖子还是洗洗干净比较好吧……?
不管怎么说、必须得去送送远坂啊。
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把女孩子留到这么晚真不知道藤姐会说什么。
「哎? 士郎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送远坂啊。……但是、那家伙却到处瞎转悠。再不让她回去的话就糟糕了吧」
藤姐呆呆的看着我们。
……奇怪啊。
应该是会最先赞同的藤姐、却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
「恩ー。远坂的话现在在别墅吧。
毕竟又是客人、既然要留宿的话必须要准备一间好点的客房吧?」
「好、在别墅吗———喂、别开玩笑了藤姐。刚才、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哎呀、士郎你才在说奇怪的话吧。
因为今天太晚了所以远坂要留宿吧? 远坂啊、刚才来说过了」
「什————留宿、远坂她……!?」
「是啊? 啊、不过你可不能做什么奇怪的事哦。
我也是睡在日式房间里、要是从客厅传来什么惨叫我里马就把你送去另一个世界」
藤姐啪啪的吃着脆饼干。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平常、远坂要留宿、看来并没有被她当作是什么紧急状况。
「那家伙—————!」
藤姐她已经、可以看做是被远坂攻陷了吧。
「啊、正好。我要借用一下右边的客房了」
————突然。
前往别墅的途中、在走廊里突然遇见的身份不明的存在、轻巧的说了那样的话。
「哎————啊」
那一姿态、让我的头脑一阵眩晕。
不是校服、而是穿着便服的远坂。
就在我家的走廊、说着、很不得了的什么话。
「啊、这个? 因为要住下了、就叫 Archer 把住宿道具一式给拿过来了。因此睡衣我就不
用了」
「噫————呜?」
「喂、没事吧? 累了的话就赶紧休息吧。明天早上、要是睡过头什么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再见、挥了挥手消失在通往别墅的走廊里。
呆呆的目送着她、向着走廊里的一面镜子望去。
「———————」
脸红的像苹果。
……可恶。
离的再怎么远、居然要睡在一个家里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重新、洗一次澡吧」
然后、用水冲一冲头部把脸上的热量降下来。
……那个、不这么做的话远坂的便服姿态一直留在脑海里、晚上的锻炼根本无法进行——





第十天就寝~仓库/晚上的锻炼~Archer 的警告




光明落了下去。
日期交替的半夜零点、一边仰望着冻僵的月亮一边埋头锻炼。
「——————同调开始(trace on)」
往背骨里填充新的神经。
在体内制作魔术回路、像呼吸一般生成魔力、把握起手上木刀的构造。
「——————基本骨子、解明」
将魔力通入、使木刀被“强化”。
解明构造、改变内容、加强全体。
「——————构成材质、加强」
一如既往的这一工程、进行的异常顺利。
……是因为成了 Master 吗、原本只有一成成功率的强化、现在很顺利的进行着,制作魔
术回路的工程似乎也可以一口气完成。
「………………」
……不、这并不是因为成了 Master。
只是、自己正在模仿而已。
那家伙的剑。
只是模仿着在柳洞寺境内所看见的、那位红色骑士的姿态而已。
模仿那家伙的双剑、模仿他的剑技、现在、甚至在模仿他的呼吸。
「……赝品。像这样的、不是我的东西」
不得不对自己感到厌恶。
只要模仿那家伙、卫宫士朗的实力就会提升。
即使明知那并不是自己的能力、现在也只能依靠它了。
在校舍里对阵骨人偶的时候能战胜也是多亏了他的剑技、
能够防住葛木的猛攻也是因为投影了那家伙的双剑。
……就是现在。
认真的、重复的研究这些工程的话、就可以再一次复制那对剑、我可以确信。

「……与强化相似却又不同的东西。算上开始和结束的部分、应该刚好分成八节吧……」
不是同调开始(trace on) 而是投影开始(trace on)。
……文字的发音本身并没有变化。
既然让自身运作的意义都是相同的话就没有必要改变咒文。
再说我本来、也只知道一种将自己改写的咒文、同样也只能用一种。
「————————」
放下了“强化”过后的木刀。
……左半身仍旧处于麻痹状态。
虽然乐观的觉得只要今天休息一天就能恢复、但是事情却没有这么顺利。
如果这就是使用不相称的魔术的代价————是模仿 Archer 双剑的代价的话、当我再用
一次“投影”的时候、就可能是难看的自取灭亡的时候。
「————————呼」
将背骨上阵阵刺痛排出体外。
身体从魔术回路这一毒素中得到解放、慢慢解除僵硬的紧张。
这时、
「士郎? 睡不着吗?」
静静的、Saber 来了。
「不、没有这回事。这是每天的功课你不用介意」
是因为这每天的功课顺利完成而安心了吧。
回应的声音、我的声音温柔的令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今天真是热闹啊」
「是啊。要是把类型搞错的话、就像是有两个藤姐一样」
用微笑回应着微笑。
确实这样、Saber 说着很少会说的玩笑话、坐在了我的旁边。
「但是、今天晚上也要进行魔术的锻炼吗。不管发生什么都士郎都不会改变计划吗」
「哎……? 恩、因为无所欠缺的练习是切嗣(老爸)的教导啊。不过么、教我的也只有这
些而已」
「只有这些……? 那么、连作为魔术师应有的知识和样子都没有传授你吗?」
「恩。本来、应该教我的人就不像一个魔术师啊。
是一个另人困扰的大人啊。平时总是发呆、实在是不精明。高兴的时候就应该尽情的高兴、
这么说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欢闹。
像那个样子还说什么我是魔术师、说了也不会相信吧一般」
明白到这么谈论着的自己的脸色十分缓和。
过去的事情。
从十年前的那场火灾开始、到切嗣去世为止的五年。
仔细回想起来、可能那段时期正是对我而言最纯粹的快乐时光吧。
「原来如此。士郎你、喜欢那样的老师吧」
「……恩。要是被远坂听到的话会惹她发火吧、我憧憬他。即使自由又完全没有魔术师风范、
对我来说切嗣才正是真正的魔术师。
而且。比我还要像个孩子、另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啊」
「恩、士郎的心情我明白。我也有个魔术老师(magus)、那家伙也是一个像孩子一样的人」
「那家伙……? 真少见啊、Saber 竟然会这样称呼别人」
「不、他是一个例外。那实在是个了不得的老人。虽然值得尊敬也很和蔼、但同时他也是所
有麻烦事的根源。如果他不那么喜欢恶作剧的话、时代也会变的更正经吧」

「……哇。好象很厉害啊、这种说法。简直像是绝代的恶人」
「就是一个恶人。而且、不知该说是对风流韵事特别没抵抗力、还是说他是一个博爱之人。
到最后这些事终于成了祸害使特被囚禁了起来、那个老人的话。现在、一定也在无忧无虑的
谈论着爱吧」
是厌烦了呢、还在是笑呢。
Saber 说着过去的故事、略微停顿了一下。
然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士郎。你的半身怎么了」
坦率的眼神、追问着我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
「……什么嘛。Saber、你注意到了吧」
「摔碎了那么多的盘子任何人都会察觉到的吧。
那么、现在怎么样。从我的观察来看有异状的只有半身吧」
「不、没有道有异状的程度啦。知识麻痹了而已」
然后、把从早上开始身体就有些奇怪的事情、从运动能力来看完全没有异状、原因是昨天
晚上的投影魔术的反动(feedback)等等进行了说明。
「……………………」
Saber 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正想笑着表示没事的时候。
「———身体的大部分都麻痹了吗。要说当然也确实理所当然」
在打开的大门前、伫立着红色外套的骑士。
「Archerー……!」
Saber 翻动起身子想要保护我。那家伙是想要斩杀我的敌人。
「————————」
……而且、对我来说这家伙也是敌人。
“———抱着理想溺死吧”
在想要斩杀我之前的瞬间所说的这段话、至今还徘徊在我的脑海里————
「你有什么事 Archer。我们应该已经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如果你还遵守主人的命令的话、
就尽快离开此地吧」
「————————」
Archer 并没有回应、进一步走了进来。
「————留步吧! 如果要继续前进的话、就要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
Saber 的敌意渐渐转化为杀气。
「……不要、等一等 Saber。那家伙并没有这种意思。
而且、也不能在这里战斗吧」
「唔……这倒是、士郎」
「好了。———那么、你有什么事 Archer。
是你的话、不可能是来打个招呼吧」
一般压制住 Saber 一边与 Archer 对峙。
……唔。
果然还是看不惯这家伙。
虽然想法不同也是一个原因、但是像这样光是见面就会立刻觉得背脊发凉、一定是生理上
无法相容吧。
一定是天敌或者仇敌什么的、属于这一类(kategorie 德)的家伙。
「喂。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哼。从凛那里听说你进行了投影、果然是这样吗。半身没有感觉、动作要比心里面想
的差了七英寸左右吧?」
「————————」
咽了一口气。
Archer 所指出的事情、准确到可怕。
「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也许可以帮上忙」
Archer 伸出了手。
「切………!」
「没关系、住手吧 Saber。……只要看看身体就好了吧、Archer」
脱掉上衣、将背对着 Archer。
「————————」
Archer 沉默着将手伸向我的背后。
「唔————」
些许的疼痛。
感觉———连痛觉都没有的左半身、感觉到像接受针灸一般的炎热。
「……好运的男人。还以为都坏死了呢、原来只是把封闭的东西打开了吗。这样的话过个几
天就会恢复了」
「……把封闭的东西、打开了?」
「没错。因为你似乎是误会了、魔术回路并不是要制作而是要表露的东西。只是一种只要制
作过一次、接着就只要让它露出表面而已的东西。
……因为你有这样的错误认识、所以原本可以使用的回路被你放弃、沉睡了下去。
你的老师是凛绝对想不到的盲点吧。正常的魔术师的话、不可能知道把通常神经本身当作
回路的异端」
「你的麻痹只是一时的东西。是你将存在着然而至今为止都没有使用的回路全开后通入魔力
的结果、回路本身正处于“出乎意料”的状态吧。
但是、再怎么说你也已经给被放弃的区域通了风。神经迟早会回忆起通常的机能、被放弃
的回路也会回到正常使用状态」
「唔————」
再一次、后备感到了针灸一般的疼痛。
从这整整一天、都没有感觉的本身、可以听到扑通扑通的确实的脉搏。
「……就这么回事吧。等你身体能动的时候、也会变成比以前好些的魔术师吧。毕竟、第一
次就尝试制作我的剑实在贪婪了一点」
Archer 的手移开了。
「……那么、士郎的身体并没有异状?」
「到现在为止都有异状。……不、让异状沉睡着度过一生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吧。就这一点来
说、卫宫士郎倒已经是异常了————算了。
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天别想着要用魔术。要是烧到了正在治愈的神经可就不光是麻痹这么
简单了」
「你知道的真详细啊、Archer」
「有过类似的经验。我刚开始也被夺走了一只手。所谓学会新魔术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背对着我、Archer 正想离去。
「等一等」
我叫住了他。
明明想要杀我、现在却又来这里帮助我、他的真正意图,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

「什么事啊。想要拜托 Saber、上演某一天的续集吗」
「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只是想问问而已。你抛给我的那句台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抱着理想溺死吧。
其中真意。
如果不是听这家伙亲口说出来的话、栖息在脑海里的不安就不会消失。
「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添补」
没有一丝迷茫的断言。
Archer 认真的、毫无迷茫的回答到。
「————!」
而这。
却让我无法忍受到、视线发白
「那么你有怎么样 Archer……!
叫我不要抱有理想的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战。
Servant 的话应该都有自己的目的吧。那么、你战斗的意义又是什么。没有理想的你、究
竟是为什么而战」
「———明知顾问。我战斗的意义、仅仅是为了自己。
无聊的人情事故、大义名分、理想目标。
像那种不确切的意义都只是赝品。如果要提剑的话、就应该只是为了成就自己的欲望。没
有任何这以外的理由」
「只为了————只为了自己?」
「没错。如果你的欲望就是“不伤害任何人”这一理想的话就随便你了。如果你这么想拯救
他人的话就去救吧。
只是———那真的是、你自己的欲望的话」
「—————什」
思考停止了。
这家伙刚才、说了、什么。
「如果是以自己的意志战斗的话、这份罪与罚也全部都是由自己而生。连所背负的一切都是
理想的一部分。
但是如果这是借来的意志的话、你所提倡的理想就会堕落为空想吧」


        也就是说。那是赝品。
「战斗是有理由的。但是那绝对不能是理想。如果是为了理想而战的话,所能拯救的也只有
理想而已。
那里、没有拯救别人的道路」
发不出声音。
无法反驳。
Archer 的话语、正是像那弓箭一般刺向我的心窝。
这不仅仅是我、连在我身旁的 Saber 也是一样的。
「所谓战斗的意义、就是想要拯救什么的愿望。
至少对你而言是这样吧、卫宫士郎」
「————————」
「但是因为他人而得到的救赎并不是救赎。适合一个人的只有他自己的意思与结果。
因为他人而获得的救赎、那种东西就像金币一样。
只要用了、就会回到别人的手上」

「————————」
……发不出、声音。
有什么。
明明必须要说那是不对的、为什么。
「因此没有意义、你的理想。
确实“想要拯救谁”你的这一愿望是可以实现的吧。但是那里却没有拯救你自己、这一愿
望。
你抱着并不属于你的借来的理想、空白会重复至死吧」


          不对、这是。


「———我想说的事情只有这些。
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到最后、他人和自己都救不了、像谎言一般的人生」
红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
「————————」
……找不到可以说出口的话语。
黑影渐渐消失。
留在仓库里的我们俩、没有互相注视对方、而是凝视着已经不存在的家伙的背影———

译者为台湾小说频道的“志贵”大人


--------是为了什么,是追求什么。
得不到救的人们在现在、
得不到救的自己在过去。
那一定就是理由。
从那之后才会想要拥有什么,想要做到什么吗。
……想起灰色的天空。
快要哭出来的灰色天空。
那里,生存的意志逐渐消失。
失去意识的话就只有死。
舍弃许多人走着,比其他人还要多活短短的几分钟。
那短短的时间内,许多东西死了。
所以几乎是空壳。
连想要活着的愿望都失去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的话,就只有死亡等待。
然后死了。
思考越来越困难,闭上眼睛------在完全黑暗之前,身在天空的手被紧握住。
--------那就是全部。
什么都没有。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拥有被紧握住的力道。
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才会痛苦的憧憬。
……是的。
为了那些无法得救的人,去帮助更多的人。
------但是。
那家伙说那是假的。
只是借来的理想。
流通货币一样的救赎。
最后不会得到任何回报。
“----------------”
为了什么,要成为什么。
        “想要变成正义的伙伴”
这样说的人不是我,而是--------
“--------恩”
睁开眼睛。
外面射进来的阳光非常强烈,和昨天不同,是个大晴天。
“------可恶。这种好天气还头痛”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睡不好吗。
是被鬼压床吗,额头痛的很。
“唉……去洗脸吧”
“恩,天气真好 ”
虽然才六点半,天空却一片郁蓝。
温度以冬天的早晨而言很温暖,庭院的积雪也全部溶化。
在脱衣场洗脸刷牙,让自己完全清醒。

“对了。今天是礼拜天,不要把藤姐叫醒”
早餐晚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可以慢慢吃。
起居室里没有人。
“……我第一个到。虽然能理解藤姐和 Saber 还没起床,不过远坂还没起床就有点意外了”
算了,先来准备早餐吧。
就算是假日,还是有四个人在。
差不多也要准备--------
“咦。土司没有了?”
昨天应该买了一斤,但是现在却连袋子都消失了。
“不过放了三个百元硬币,该不该视为诚意呢”
……这种犯罪手法第一次看到。
第一嫌犯的藤姐是不会放硬币的。
这样的话,犯人就只剩下一个。
那么,该如何是好呢。
虽然没有土司就不能吃早餐,但是今天早上有个叫做远坂的口要喂。
“……七点前。豆腐店开了没”(作者注:叫 86 送吧)
“------早上决定吃煎蛋和味增汤。对她太好不行,恩”
不过更大的问题是如何处理昨天晚上偷袭厨房的犯人。
“远坂。起床了吗,远坂”
敲敲客房的门,没有反应。
快到早上七点了。
藤姐很难说,但优等生范本的远坂还不起床是不可能的吧。
“远坂。远坂。远~坂!”
……真奇怪。
叫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反应,是跑去哪里了吗?
“……有点奇怪”
……开始不安起来。
那家伙该不会一个人出去,然后没有回来,不会这样子吧--------
“…………恩”
那--------


“………………好吧”
到里面看看。
不调查消失土司的去处的话不行,远坂不见的话不把她找出来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进去里面。
“阿,喂……?”
小声的试探看看,和刚刚一样没有回应。
“--------什么阿。果然不是不在吗”
客房已经变成客房。
没有人的气息,没有奇怪的地方。
要说有什么东西的话,就只有放在桌子上的正方形。
“……这什么阿”
长宽约十五公分少一点,厚度大约六公分多一点。怎么看都像塑胶制的便当盒。
“这不是什么,就是便当盒阿”

而且还有三层。
用途和用意不明。
“远坂怎么会有这东西”
有点在意地伸出手。
--------这时候。
“咦?”
背后有声音发出。
“恩…………”
小小的呼吸声。
是被早上的太阳晒醒吗,转过带着浓厚睡意的身体,也就是面对我。
一瞬间思考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呼吸停止,眼球一动也不能动。
“恩、--------、恩”
吞了一口口水。
连发出声音就遭了都没想到。
要说到吵的话,心跳的声音还比较吵。扑通扑通响着。要形容有多大声,那只能用*的
声音来比喻。
“--------呼”
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
这次绝对不能失败。
为了以后圆滑的协力关系,只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离开房间。
远坂现在醒的话就死定了,不仅如此------被远坂看到的话,协力关系就不能持续下去了。
“恩……抱歉……再让我睡一下……”
“吸…………!”
身体倒退一步。
……远坂还在睡。
睡眠深到如果不管他就不会醒似的。
“--------呼”
摸摸胸口,稍微退后。
……这段时间。
虽然知道不能看,但视线却离不远坂身上。
……在哪边,真的,只是,女孩子正在睡觉。
就好像怀疑她是不是魔术师或者 Master 一样,远坂是女孩子。
很困的吐息,和凌乱的睡衣。
用话来说的话,就是极恶的破坏力。
几乎犯规吧,这个。
我这个样子被看到的话,以后就不能自然地说话了--------
“阿……恩,好亮……”
“----------------恩”
无防备的睡颜。
无法离开视线地退到门后。
……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呢。

只是两公尺却花了多的时间,压下快要爆炸的心脏悄悄到走廊。
“哈----------------哈”
这样深呼吸。
停止的呼吸再开。
脚忽然软掉,跌坐在地板上。
“------阿阿。这什么阿”
……不,这没什么,通通是我的错。
虽然是我错,但是还有斟酌保留的余地吧。
“------------------------抱歉,远坂”
打从心底喃喃自语的时候,身心具疲。
“……唉”
算了。
在窒息死前能出来,真的是得救了……。
……总之,去做早餐吧。
去做复杂的料理的话能把高昂的心情平静下来,早餐好吃的话远坂也会很高兴,一石二鸟。
“早安,士郎。今天早上真是悠闲呢”
“嗯? 阿,早安 Saber。今天是礼拜天不用上学,所以才能这么悠闲。身体状态也很好,
吃完早餐后去道场吧”
一边剥马铃薯的皮一边打招呼。
“恩,正如所愿。那么士郎,半身的麻痹已经好了呢”
“阿,这样说的话已经好了喔。一睡觉就好了。虽然还有点沉重,这一点的话明天早上就好
了”
“太好了。让 Master 受伤的话我就太没有面子。士郎能够和平常一样站在厨房,我就可以
安心”
Saber 坐在自己平常的老位置。
时间是八点半。
藤姐和远坂没有起来,真可以说是懒惰虫,但今天却不敢说。
“------是阿。因为做早餐能让我忘掉”
刚刚纠缠在脑海里远坂的睡颜,现在因为马铃薯与洋葱而变淡了。
这样的话不管远版什么时候来都OK啦。
一定能跟平常一样冷静的对--------
“早安凛。昨夜好像睡的很好”
“呜呜呜呜呜!”
背后凝固了。
害怕的不敢转身。
“……早安。才没这回事呢,阳光太强了,过了午夜之后也有嗡嗡做响的家伙”
……对 Saber 回答,远坂进入起居室。
“----------------”
好,重点来了。
冷静,冷静。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总知道三人份的茶,一边打招呼一边看她就好了。
“----------------好”
把茶碗放在托盘上,最后的深呼吸。
从厨房走到起居室。

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早、早安。今天早上是马铃薯和洋葱,远坂”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抬起头来。
--------呼吸停止。
远坂,又穿着不熟悉的衣服。
“呼--------”
冷静下来。
没关系,远坂的私服我昨天就看过了。应该可以忍耐的。
“不对。更正一下,今天早餐是日式的。
还要再花点时间,先喝茶吧”
把茶碗放在远坂和 Saber 前面。
------忽然。
“在悠闲个什么劲。今天要出门,快点准备”
远坂瞪我,好像早餐不重要。
“哈------? 那个,出门的,要去哪里”
“邻镇阿。虽然真的想要去远一点的地方但是没有那种时间。所以这就是妥协”
“……?”
新手的先制攻击吗。
我抓不住远坂的意图。
“唉。我知道是妥协,但是要做什么?”
“还不就是出去玩。约会阿,约会”
“约会------谁和谁”
“我,和士郎”
明白地说了。
“----------------?”
那什么鬼?我歪头思考之后。
“约------约会,我和远坂!?”
“还有谁阿。昨天夜里有说过吧”
“阿--------”
眼睛转呀转。
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远坂如此堂堂正正说出来让我无法做出反应。
“好啦,走吧。反正我就猜会这样子,所以有事先做好便当。士郎,你拿这个袋子”
远坂把绿色袋子塞给我,离开起居室。
“----------------”
我呆呆看着她。
“士郎……? 不追上去好吗?”
“阿--------等一下,远坂--------!”


慌慌张张跑过去。
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Saber 好像也跟在后面。
“太慢了。让女孩子等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阿”
根本没有闲情逸致。
无视我的意志,约会好像已经变成决定事项。

“不,等一下……! 那个,为什么要去玩!?”
“心情刚好。反正又没关系,中午又没什么事情好做。不要对我讲现在要逃跑吧”
“恩------的确是没关系,阿------对了,Archer 怎么办! 那家伙也反对吧!”
“把 Archer 晾在一边。现在大概在我家睡觉吧”
“----------------”
无,无话可说。
……赢不了。
只有我一个人是斗不过远坂的。
阻止不了这家伙的话,那么--------
“对了,Saber! Saber 怎么办”
“Saber 没关系喔,一起去的话”
玉碎。
小小的一句话,就让我的防御完全粉碎。
“你认了吧? 那么快一点。今天忘记 Master 的义务,痛痛快快去玩吧”
“咦------等,等一下……!”
混乱的时候是没有余裕的。
我的手一被抓住,远坂就从玄关飞奔而出。
“哇------…………!”
……现在好像就只能认了。
看起来一点都敌不过今天早上远坂的好精神,想要抗议的时候却被看破的眼神瞪,而且不
知道 Saber 搞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
……算了,跟那些比起来。
瞧。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吗。




“恩--------”
下公车的瞬间,被挤入人群中。
车站前非常热闹。
今天是天气很好的假日,再加上现在才上午十点,会这样子也是没办法的。
“------吓到了。一到假日就聚集这么多人阿”
Saber 疑惑地看着街景。
以前都没有看过大白天的街景,会这样子也是当然的吧。
“……………………”
这样子说的我也是被挤来挤去。
“那么,要去哪里呢。你么两人有什么建议吗?”
但是。

和我们处在不同次元,远坂很有精神。
“恩……要我建议我也是很困难。我只知道玩的地方喔”
“是阿。那么 Saber 呢?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吗……? 不,没有特别关心的地方。而且我是士郎的护卫。
这是凛和士郎的假日,请把我当作不在”
“哈”
“是吗? 那就听我的。
哼哼。既然两人都没意见,就是绝对听从我的指示喽?”
“什”
背后抖了一下。
盯住我们的远坂的眼睛,好可怕。
“等,等一下,不要用这种可怕的语气说话。
而且,虽然说会陪远坂,但是没说过去约会喔。这全部只是偶尔放轻松三个人去玩--------”
“真是可惜阿,这个世界把这样子的行为叫做约会。都已经来到这里就认了吧。优柔寡断的
个性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喔?”
“啥--------被,被讨厌,被谁”
“谁呢? 但这也算是优点。对不对,Saber”
“是阿。士郎很讨厌输。战斗时不屈服的意志力很强”
“就是如此。真好呢,士郎”
“呜--------”
远坂笑的灿烂。
阿阿,刚刚就在捉弄别人是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么、那么快点去贝鲁丹吧。你们两人还没吃晚餐吧? 先喝点茶等一下在去店里吃东西,
把身体暖和起来再说”
远坂快步走出去。
贝鲁丹好像是最近刚开幕的百货公司名称。(译者注:贝鲁丹在葡萄牙语中是绿色的意思)
“在拖下去我就不管你了? Morning Call 只到早上十点,不快点就结束喽”
“等一----------------”
叫她也不停下来。
远坂不等,我就没时间。
“士郎。凛已经走了”
“呜------阿阿,我知道啦! 这样的话不管到哪里我都陪你!”
拍拍两颊打起士气。
“走了 Saber,不要走散了!”
“是的。士郎也不要追不上凛”
两人跑了出去。
在混乱的接到中,远坂没有回头。她的背影好像相信我们会追上去。
然后。
一回过神,已经到了中午。
老实说,第一个小时太过紧张了。
不管是到饮料店还是去保龄球馆亦或精品店里休息,到处都很引人注目。
话先说在前头,光是远坂一个就很吸引人。
引人注目的鲜艳红色衣服,柔软的长长黑发。
光是色彩就很吸引人,远坂本身更是无懈可击地美人。

在人群中受到注目是理所当然的。
在那样的远坂旁边还有 Saber,真可以说是华丽的二人组。
但是,并不是因为在意视线而紧张。
虽然吸引人的目光,但才刚察觉就已经不紧张。
简单来讲,我和远坂去约会这件事就让我够紧张了。
觉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实际上去饮料店时根本没有活着的感觉。
从 Master 的立场而言应该背靠着背战斗才对,实际上听到要约会心跳的不知道比什么还
快。
因为太过于亲密,现在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普通地接触。
“----------------”
在这样下去的话,会浑浑噩噩渡过一日吧。
虽然不知道远坂是怎么想的,只有确定将会紧张地逛街。




……所以,与其约会我认为还不如做出早早回家的作战策略。
--------这样子。
会变成这样子,到底是加了什么魔法?
“哈哈哈,好好笑。真的已经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远坂在公园里笑的像白痴一样。
“是吗。我很难下判断。不管怎样,刚刚的士郎并没有这种感觉”
“这样不就很好笑了吗。没想到一个眼镜就会变的像和尚一样。士郎,买下那个眼镜就好了”
大概很喜欢吧,远坂还在笑。
……实情要回到十分钟前。
远坂不知道在想什么跑到眼镜行,把装适用眼镜戴到 Saber 身上玩。
然后把觉得很适合的我也戴上眼镜,远坂自己也带上一个。
附带一提,那是眼框很粗的眼镜。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戴上眼镜。平常我就是娃娃脸,在戴上眼镜会被认为是小鬼的”
“咦? 阿,是吗,你也知道阿。但是不用担心吧? 卫宫,刚刚一点都没有问题”
“刚刚问题才大! 脸就算了,再不长高一点就完了”
“是吗。卫宫的身高没有说很矮吧?”
“什么没有很矮。再说,比较高也比较有利。最少也要跟一成差不多”
“所以说不用担心啦。你还会再长高的”
“……这句话我很高兴啦。但是远坂,你有什么根据阿”
“咦------阿,恩。因为骨架不是长的很好,再摄取一点营养不就能长高了? 例如进行光合
作用阿”
“你是在讲哪个地方的叶子阿。不要把人当成花”
“阿。卫宫,生气了……?”
“没有。不要把人说的太夸张。……算了,有远坂的保证的话好像能够期待”
“--------恩。虽然身高无法保证,但是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男人。只有这个我才能保证,士郎”
“什--------”
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让我脸沸腾的事情!
“哈哈,害羞了害羞了。最喜欢卫宫动不动就脸红了”
“--------”

被玩了。
我,绝对被玩了。
“呜,这个坏人! 捉弄同学年的男生有这么好玩吗!”
“当然。这是因人而异,而士郎的反应是最高级的”
…………神阿。
请你将天罚落在这家伙的头上吧。
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学校的男性。
“好了,只玩到这里。在吃午餐前,要不要锵个几下纾解压力?”
远坂双手一拍,向我转了过来。
“……锵的……该不会”
没什么该不会的,刚刚的神情绝对是那个。
不,但是女孩子会在约会时去,而且还是自己说出来吗……?
“啥,不就是棒球打击。士郎,你该不会不知道?”
真的假的? 学园(元)偶像这样认真地问我。
“怎么可能!
不,我想说的是,棒球打击不适合女孩子--------”
说到那里,开始想像远坂站在打击区的样子。
“………………………………”
……糟糕。完全没有违和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阿,难道要去水族馆? 的确企鹅军团VS北海巨大海豹火焰的冰冷三胜负正在做,
但那是三流的喔?”
“----------------”
不。我想那应该超越二流,但是在这个蓝天下去水族馆不是很好。
“凛。棒球打击是什么阿”
“咦? 这样阿,那算是 Saber 的专长喔。尔偶被当成特训的一部分,也能说是总体的运动
能力”
哇。
远坂那家伙又做出夸张的表现。
“------恩。好像不能听过就算了”
“没错没错,很会很舒畅所以给我试看看。Saber 的话可以把店内的奖品搜括一空喔”
无责任地煽动 Saber,远坂又快步走起来。
“--------唉”
看着背影,莫可奈何地跟过去。
远坂的精神是做说什么都不管用。
虽然阻止不了,但是被她爽的团团转倒也不会让我不愉快。
也就是这样子。
要解除紧张,单纯只是开心就好。
连喘息的空闲都没有地被带来带去,一回神一点都不紧张了。
对我说出去下个地方,远坂伸出手,对着有点不高兴的我,和在旁边静静守护的 Saber。
……那真的很开心。
刚刚只是经过的大街都很有趣。
一直都不关心的一切想不到是这么的有意义。
“----------------”
这样子想的同时,好像落入了什么监狱。

简单来说就是不适合。
自己对潜意识的自己说,这样子实在太不适合你了。



--------累死了。
一次三十球,五次刚好一百五十球,没想到会挥到那么多下。
而且居然是全部都挥、
“怎,怎么了士郎。你这样看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这家伙还真讨厌输。
“误算了……没想到 Saber 这么拘泥于胜负”
唉,远坂在旁边叹息。
而这家伙、
“我只玩一下喔? 握住棒子的话会让手的皮肤变粗操喔”
这样子说,把 Saber 带来玩一下后,就说肩膀抬不起来手很痛不玩了。
“再说什么阿。远坂只玩了两次,就跑去里面握方向盘不是吗。我可是玩了五次喔五次!
……阿阿,如果放水的话 Saber 会生气,让分数差扩大的话也是。这一个小时真像地狱”
“没,没有生气! 只不过是对士郎的斗志燃烧起来。而且和道场的训练比起来只不过是游
戏而已,会那么累的人才不对”
“……了解了。Saber 是那种玩输了就会生气的类型”
唉,一边叹息一边前进。
总之这次可以了解的就是不要跟 Saber 打赌。
先比对方多打出十支安打的人获胜,这样的规则因为实力在伯仲之间而陷入无限地狱。
而且,禁止使用魔力的 Saber 比我们更没有力量。
……不,时速 120 公里的球还能锵锵连续打出去的远坂比较异常。
Saber 身材最矮小所以还算是正常,但是远坂已女孩子而言不能只算是有力气。
“真是失礼,打击又不只靠腕力。
挥棒速度和命中角度对的话女孩子也能打出去”
“那也只有一球两球吧。问题是后面。普通的话手腕的肌肉都会僵硬。你平常睡觉前会不会
伏地挺身啊? 不,只有这样子才能够这样子挥棒”
呼呼呼,把之前被整的吐嘈吐回去。
但是。
“……有,有阿。什么阿,不行吗?”
“----------阿,不。……恩,Nice”
偶尔就会这样子,完全无法反击。
“总,总之来吃午餐吧。已经过了两点了吧。再不吃点什么就会头晕”
这附近应该有家庭餐厅吧。
菜单也很多,Saber 也不会说什么。
“远坂也可以吧。应该没有预约的店吧”
想对远坂说走吧的时候。
“阿,有阿。虽然不是预约的店,但是有预定喔”
“什么阿,这样子阿。那么,在哪里呢”
“…………这里”
“啥? 这里是哪里”
“就是这里阿。天气那么好,在公园吃午餐吧”

……看看附近。
既没有小吃摊也没有热狗店。
“远坂,你该不会想要叫外卖吧”
“……你阿。从早上就一直拿着我的包包,你以为里面是什么”
“咦--------?”
阿。
早上就拿着的箱子其中一个。
“……恩。那里好像有黄芥末的味道。也就是”
“就是便当阿。我没说过有要准备到如此周全的地步吗”
抗议的眼神对着我。
……这样说的话,好像有说过。
“哇阿,吓到我了。没想到会那么用心。”
“当然的阿。这是我邀你的,自然就是得我准备”
“阿,那么谜题就解开了。远坂,你是为了如此哪走土司吧。
不,完全以为是因为晚上肚子饿才偷吃。虽然把一斤全部都吃完有点夸张,但是远坂的话
有可能吧”
了解了解。
这样的话心头那根刺也拿到了,点点二次头。
“阿”
抬起头时,远坂的脸非常令人害怕。
“卫宫同学?”
“恩,恩。怎么了,远坂”
“有时间说话的话要不要准备午餐? 餐具全部都放在包包里面。如果摸鱼的话会被我杀的
喔?”
“阿--------是的。我会努力哦”
愉快的在草皮上布置。
……不,可怕的。
用最灿烂的笑脸,说着不像玩笑的玩笑对心脏不好……。
然后。
晚了二小时的午餐开始了。
“咦,怎么了士郎? 怎么忽然发呆了。 ……阿,该不会不能吃辣吧?”
就在旁边。
在伸出手就能摸到的距离内,远坂这样对我说。


……呜。远坂用了特别的酱汁。 油污相当顽强,不太好擦掉。
“只有现在会被你欺负。今天的失败会成为明天的母亲。听好了,不要以为一直都会顺你的
心意”
“咦。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叫我不要放水,刚好我也觉得逗逗猫儿开始腻了”
哼哼,红色的恶魔很有余裕地回应。
“……阿,没有,刚刚的不算。还要再花一点时间,就请停在现在的等级就好了”
“是吗? 士郎这样子说的话就算了,哪天我想提升等级的话会说一声的。到时候我就不客
气了”
“--------可恶。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
虽然并不讨厌,但是说出听起来只能像是讨厌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异样的悔恨把恨意放到眼前的三明治。
三明治在眼前摊着。
肚子也饿了,而且还是远坂难得的亲手做的料理,这样的话就一个人吃完它。
……不,已经有三分之一被 Saber 解决了。
这样的话就和 Saber 两个人一起吃完它。
远坂是已经吃饱了吗,一派轻松地看着我们
“身体不是很好吗。这样的话下午就可以不用客气抓你到处去玩了”
又是[x]的笑容。
那个,就是那个阿。
比起期待下午去哪里玩,看着我们到处去玩还比较有趣。
“哼,不要小看我。这种程度的被抓来抓去我还可以陪你。昨天的话就算了,今天的话身体
好到可以奉陪”
“是吗。恩,已经好了”
太好了,然后远坂把手伸向三明治。
仿佛像是双肩上的重荷放下来。
“……?”
正在想为什么这样说的瞬间。
“阿”
知道了。
“----------------”
仔细想的话就只有不自然而已。
远坂特意来到这里的理由。
Archer 知道我身体上的异状。
他问了投影的事情,就知道我身体上有异状。
那没关系。
但是,现场不在的那家伙会知道投影的事情,就一定是远坂告诉他的。
那样的话。
像是远坂告诉 Archer 和 Caster 之间的战斗,Archer 也不就是犯规向远坂报告吗--------
“远坂”
“咦,什么?”
“你昨天来到我家。而且还住下来就太奇怪了。昨天你捉弄藤姐所以我没注意到”
“----------------”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
但是,的确听到远坂吞气的声音。
“什么阿,没什么理由阿。昨天只是想要这样子做而已。只是那样的话也不错”
“是吗。的确昨天吵闹吵闹蛮开心的”
“是阿”
“恩。虽然没什么,但是谢谢”
“------------!”
喔。
太强了,一口气就脸红了。
“你你你误会什么阿……! 我我我又没有在关心士郎------!”
“阿阿,少了协力者当然不好。所以来看看状况吧”
“呜……对,没错。不是很懂吗”

“阿阿。但是,就算如此我还是很谢谢你。
虽然不知道远坂有什么企图,但是关心我是很确切的”
“…………………”
脸红红得不满地低鸣。
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忍不住微笑。
“------------原来如此,是吗”
稍微了解远坂的心意了吧。
虽然种别不同,但是让喜欢的人害羞,让我感到无比幸福。
吃完午餐后天气开始变的奇怪。
刚刚晴朗的天空忽然变暗,到现在就算下雨也不奇怪。
“……没棒法。没有带伞,只能称现在回去吧”
没有反对的意见。
原本就是远坂开始的,那结束也是远坂的工作。




下了公车。
到了熟悉的十字路口,天空已经快哭泣。
“今天好玩吗?”
下巴士要到坡道的时候。
远坂忽然这样问我。
“咦--------”
连回答都不用回答。
当然非常快乐。
就像是被洗衣机洗过一样。
紧张、疑惑和污秽一起被洗掉的感觉。
“怎么了。不高兴吗,士郎?”
“没有。很久没有这样子玩了。还真能够到处去玩阿”
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
对卫宫士郎而言,有种那太过奢侈的感觉。
“……是吗。虽然不知道士郎在想什么,但是高兴的化成时说出来就好了阿。这样子客气对
我不是很失礼吗”
“咦……? 不,没这回事”
“当然有阿。你是会在无意识之间就踩煞车的人。……哼。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是那么痛苦的事情的话,快点忘掉不是很好吗”
“------------”
……说不出话来。
尖锐的话语像是刺入我的患部。
“远坂,那”

“管它的,又不是我该管的事情。……算了,当初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你的问题了”
抚弄头发,远坂往坡道走去。
并不是西洋风味的那一边,而是往聚集和风房屋的那一边。
“………………”
呆呆地站着。
“士郎,不回家吗。快下雨了喔”
“阿。是阿,走吧”
Saber 叫我,我往坡道前进




“----------------什”
一回到家中,激烈的违和感袭来。
虽然一个都没有缺少,但是差一个才有满足感。
两人的脸很僵硬。我也一样。
这个感觉的来源。
是来自跟以前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剥掉的巨大建筑物。
房子失去的东西是--------
“结界消失了--------”
切嗣张的结界。
报告有敌意的东西入侵的结界被强迫地切断了--------
“……好像有人当梁上君子……刚好出去是不幸中的大幸”
“士郎,大河呢--------!?”
“----------------”
呆了一下,飞奔而去。
没有思考的空闲。
“笨蛋,等一下……! 敌人可能还在里面……!”
打开玄关的时候,感觉到空气非常沉重。
被某人侵入之后。
因为有结界保护,所以就算是一点点的污秽空气也会变的跟棉花一样沉重。
穿着鞋子跑进去。
没有拖鞋子的时间,也没有办法想像那种事情。
背后跑过来的是 Saber 和远坂的脚步声。
连看都不看,一心一意往起居室跑去。
进入起居室。
电灯没有点上。
灰色的天空、微暗的室内、
“阿呀。正想要这样子带走,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出现,小鬼”
失去意识的藤姐,和叫做 Caster 的敌人在其中。
“Caster……!”
背后传来 Saber 的声音。

奔跑的两个人看到 Caster 之后就立刻停下脚步。
是要把藤姐当[x]质吧。
Saber 和远坂有稍微要冲过去的样子,Caster 立刻念咒文。
这是在比速度。
Saber 突进、
远坂要施放魔术、
但是 Caster 的手指先亮起。
那个位置。
这样子的话,       的脸一定像番茄一样被压扁。
“----------------”
思绪停止。
我怒了。
怒气让我的眼睛充满血丝,但是感觉很奇怪。
因为就算这样子我的脑袋却非常客观。
从来不知道愤怒超过极限变的冷静。
“真大意阿。是魔术师的话,结界要更强力一点”
她笑了。
就算这样子也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Caster。自己跑来敌人的阵营,是要举白旗吗?”
“恩,差不多喔。只不过举白旗的是你们”
就算谈话也像是有火发迸出。
远坂只是看着 Caster。
一动的话 就没命。
万一动的话,我会比 Caster 还要早       远坂。
“------那么。为什么要取人质”
“和你无关。有关系的只有那边的小鬼”
“我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境内的那件事情。
Caster 想要说服我和 Archer 成为她的部下。
“……! 你还没有受到逞罚阿……!”
远坂的怒气非常强烈。
……很意外。Archer 那家伙一五一时向远坂报告了吗。
“逞罚? 是阿,原本就对被拒绝过的人不感到兴趣。但是,现在的对象是你阿,大小姐”
Caster 看着这里。
好像在说不在意远坂一样。
“你真是有趣。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总有一天像你一样的角色也会消失吧。
杀掉很简单。但是好不容易出现贵重的范本,可以的话不要杀死就入手。
明白吗? 就算用这种莽撞的手段,也想要让你活着变成我的同伴”
换句话说。
拒绝的话, 就没命。
“我是赌上主人性命来到现在。对你的评价这么高,我的热情能不能得到你的信任呢?”
“你自做主张吧……! 隐瞒 Master 自己乱来------!”
“阿呀、嫉妒? 但是可惜,我对你没有兴趣。虽然以魔术师来说好像很优秀,但是到最后
还是比不过我。我所要的不是完全的万能,而是不完全的特异能力。

……关于这一点,那边的小鬼非常理想。虽然以魔术师来说还不成熟,但是要制御却很容
易”
妖艳的冷笑。
Caster 的手指刺入 的膀子、一边逼我回答。
“……真爱烦恼阿。这不需要烦恼吧。
能够达到圣杯的人只有我。这个小镇已经是我的东西。就算你的 Saber 多么优秀,是不可
能打倒有无穷魔力的我”
“--------”
Saber 的气息动起来。
她是在临战状态。只要 Caster 露出一点空隙,就会立刻突入吧。
“------哼。没有用的喔 Saber。
听好了,在这里的我只不过是个影子。我力量的供给来源是这个小镇的全部居民,就好像
拥有以千人为单位的 Master 喔。
你明白那是怎么一回是吗?”
“--------莫非,你”
“没错,虽然人类没有魔力但是灵魂不同喔?
我们原本就是吞噬灵魂。从 Master 那边夺走叫做“生命”的魔力,魔力可是无穷无尽。
……想你那样怪物般的宝具,现在的我要用几次都没问题”
几乎是无穷无尽的供给源。
从镇上的人吸取的魔力。
……只要有那个就一定会赢吗。
和 一样,利用没有关系的人,夸耀那是无敌的吗。
和那个时候一样。
在某人的牺牲上,还能继续笑着--------
“----------------”
像是铁器相击的声音。
太过客观的冷静思考逐渐变热。
“等你的回答,卫宫士郎。
你已经没有胜算。和 Saber 一起追随我吧”
“--------放开藤姐”
“……没有在听我讲话吗。我是说投降喔”
“吵死了。放开藤姐”
只有这句话。
我没有东西可以给她。
“----------------”
Caster 愤怒地咬着牙齿,之后像是为了冷静而叹息。
“…………我懂了。这就是交涉破裂。虽然可以得到圣杯的 Master 只有一人。难道不想和
其他的 Master 联手吗?”
“不对,和圣杯没有关系。我只是无法和你联手而已”
“是吗。我也被讨厌了”
安静的声音中没有笑意。
取代的只有怒气而已。
“……真是可惜。我喜欢你不是说谎的。
如果你帮我的话,把圣杯分给你也没关系”

“那才是多余的帮忙。我是为了阻止像你一样的家伙而战斗的。和圣杯一点关系都没有。还
有快点把藤姐放了”
瞪的 Caster。
受着含有敌意的视线,Caster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笑的很奇怪。
“--------你”
“阿呀,碍眼吗? 但是这是你的错,说了不诚实的话”
“----------------”
无话可说。
不诚实,我。
“和圣杯没有关系? 哼哼,那是真的吗。你也是圣杯的牺牲者。
和圣杯没有关系------说那句话的时候,你没有憎恨圣杯吗?”
“----------------”
瞬间。
心,结冻起来。
“……士郎?”
不知道为什么会结冻。
不论担心看着我的远坂,和难过而低着头的 Saber、
“----------------”
还是涌上喉咙,快要吐的恶心感。
“知道吗,卫宫士郎。上次的战争是在十年前吧? 那时候你失去所有。火焰中一个人被遗
弃,等待死亡的你被卫宫切嗣捡到。
所以你才不会是这个家真正的小孩。
但是这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强迫自己变成没有意愿的魔术师,才是让你痛苦到现在的原
因吧?”
“----------------”
“……骗人。卫宫,刚刚的话”
“没错。对你而言圣杯是应该憎恨的敌人。这就是参加这场战争的肤浅原因”
“----------------”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管是谁自己的幸福被不当地夺走,要不恨都困难。
……恩。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卫宫士郎的过去喔”
“----------------”
“你有资格报仇。拥有得到圣杯,清算十年前事情的权利。所以才会认为把你加入同伴也没
关系”
“----------------”
“------再想一次吧,小鬼。
我也不想要战斗。因为互相残杀不是很愚蠢吗? 圣杯是无穷的宝藏,所以不论分多少次
都没关系。
那么,和值得信任的人分享圣杯不也很好吗?”
“----------------”
那句话不是假的。
恐怕,Caster 是认真的。
“复仇吧,卫宫士郎。

圣杯已经可以说是在我手上。实现你的愿望这一点也不会骗你”
“你堕落了,Caster……! Servant 不到最后一人圣杯是不会出现。不要用那种话来侮辱我
的 Master……!”
“哈哈哈,就算不战斗也有得到圣杯的方法喔 Saber。就算其他的 Servant 做不到,身为 Caster
的我可以把圣杯读的彻底。
没有,只要有强大的魔力出力的你帮助我,现在就有可能把圣杯叫出来”
“什--------”
Saber 的气势出现裂痕。
Saber 自己也感觉到 Caster 所言不假。
“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小鬼。
想要避开无益的战争吧? 那么就追随我。将 Saber 给我,你帮助我的话,我就把圣杯给
你”
最后的交涉。
Saber 犹豫了。
因为能够避开战斗的话就应该要避开,以能够得到圣杯这一点而言的话应该没有非议的地
方。
而且,敌人的手还展握住       的生命。
答案只有一个。
就连远坂也放弃地咬着唇。
--------我。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5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我拒绝。你的话没什么好谈的”
直盯着黑暗魔术师。
“什……!?”
有三个人吞了一口气。
在这现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做出这个选择。
“哈,你还正常吧--------? 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吗?”
“阿阿。我了解你说的话。的确说的是对的”
能避开战斗就应该要避开,能闪的话就应该要闪。
--------但是。
“但是,我不会帮助随意对人类出手的魔女。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手段错了。
……还有一个。我不是被强迫去当魔术师。而自己想要跟随老爸的脚步。
------这一点,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那么不要你了。在这里消失吧”
Caster 的声音隐藏杀气。
“你--------”
同时 Saber 一低。
要阻止、
“不准动 Saber!”
用全身的力量阻止。
“……拜托。不要动 Saber。远坂也是。现在不可以动”
一动就会被杀。

在这个房子里。
一起生活,像姐姐一样的人,会在这个起居室被杀掉。
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士郎,但是”
“……笨蛋。那么为什么要拒绝阿”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前进。
“………………”
两人好像玩木头人一样,往 Caster 前进。
“阿呀。虽然我以为你脑袋空空,但是似乎还是了解自己的立场”
Caster 的嘴唇又有笑意。
……那只手。
抱着藤姐的左手慢慢指向我。
“……! 卑鄙,想要解决不能抵抗士郎吗!?”
“怎么可能。不要到杀死的程度喔。只是要小鬼失去 Master 的资格而已。虽然只剩下一个,
但是把令咒给我吧。
无法变成我的同伴,但是想救这个女孩。
这样说的话,最少也要有这个觉悟吧?”
“------------!”
Saber 的呼吸停住。
“……………………”
抱歉,在心中低头,再往 Caster 前进一步。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把令咒给你”
“士郎……! 不行,就算这样做……!”
“是阿。没有人打扰的话就可以移植,这里不太好。不到安静的地方就应该无法移植。所以”
--------在这里,把手腕切下。
“----------------”
黑色魔女妖艳笑着,这样说。
“------到此为止。
士郎,请放弃大河。不能再让 Caster 顺心如意……!”
“我意见也相同。那家伙是不可能放开人质。一抓的话就会从头利用到尾”
“----------------”
两人说的话是对的。
但是,现在最少在心中道歉。
“--------拿走。这个就好了吧”
把左腕举上。
Caster 的话,只要念一句话就可以把手腕拿走吧。
“------士郎,不行……!”
“你怎么了阿……! 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帮助别人吧!”
“当然要。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救到藤姐的话,这连想都不用想”
左手指向 Caster。
“……好吧。过来这里,卫宫士郎。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奇袭还是会比我的手指慢”
Caster 还是不相信我,还是在一个很小心的距离外。
“………………………”

走过去。
……Caster 的眼前,远离两人的场所。
我走到不管怎样都逃不了的场所,伸出左手。
“哈----------------”
黑色魔女呆然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吓到我了,真是个大善人! 好吧,看在你诚意的份上把这女人还给你!”
袍子一翻。
Caster 的左手还是抓着藤姐,剩下的右手拿出一把奇怪的小刀。
“笑死人了,这样的话也不需要在费工夫!
真是笨蛋。像你这样子碍眼的好人死一死算了……!”
短刀一挥。
不是对着我的手腕,而是往我的心脏落下--------
“Caster!”
有如爆炸。
Saber 用无法想像的速度踏入。
“--------!?”
因为速度比预期的还快吗,Caster 反射地把短刀移开。
退后的 Caster,和追她的 Saber。
因为知道逃不掉了吗。
“是吗,这样就--------”
笑意扭曲嘴唇,Caster 在右腕上出力------
“------不行,停下来 Saber……!!!!”
从心里发出的愿望,让左手往前伸。
“什--------士郎,把令咒--------”
Saber 的动作停止。
Saber 的动作因为令咒的绝对服从权而停止。
这时候
像是在雪中留下足迹一样简单地,短刀往前一挥。
“啥--------”
像是时间停止一样的错觉。
Saber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Caster,你”
“没错。这就是我的宝具喔,Saber。什么杀伤力都没有,只是仪礼用的钥匙而已。
不过------这是切断所有契约之刃。你这样子就和我一样背叛主人,把那把剑给我”
“--------!?”
红色的光散发。
不祥的魔力奔流。


rule
传过 Saber 全身,把规律她的所有法式破坏殆尽--------
我和 Saber 之间的联系完全切断。
“哈,哈--------!”
Saber 跌坐在地板。

……额头浮起像伤口一样的刻印。
旁边站着的 Caster 浮起三个刻印。
束缚 Servant 的令咒。
过去我所有的,Saber 的 Master 的证明,现在寄宿在她的手腕--------
“什么--------”


rule breaker
“吓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宝具,万物破戒之符。
否定这世界上所有的魔术,背叛和否定的剑”
“阿----------------呜”
趴在地上的 Saber 喘息着。
仿佛是和侵入自己体内的毒素战斗。
“你--------虽然是 Servant,却把 Servant”
“没错,是把 Servant 当成使魔。这样子和计划一样。 卫宫士郎不再是 Master,Saber 也变
成我的东西。


                                    berserker
只要这个小姑娘入手的话就没有好怕的东西了。即是那个野蛮人来袭击我也没关系。这次
换我打过去了吧……!”
Caster 抱着藤姐放声大笑。
“还给你了,笨蛋先生。很重要的人吧? 那么希望你不会死,到最后的要好好加油喔”
藤姐的身体浮起。
像是被看不见的手腕抱着,藤姐身体在空中移动。
“藤姐……!”
立刻抱住她。
“藤姐……! 藤姐还好吧……!”
叫她也没有反应。
但是,抱着的手腕传来温暖。
虽然藤姐意识尚未清醒,但是还能呼吸,也没有受伤。
“----------------”
安心地吐了口气。
“满足了吗。约定也是约定,那个小姑娘得救了。然后……好吧,也放过你们吧。 因为刚
刚那一幕时在是完美到让我脑袋转阿转。
但是--------”
“……恩。普通会变成这样吧”
“好了,开玩笑就到此结束。
上吧 Saber,解决 Archer 的 Master。
如果插手的话,杀了曾经是你的 Master 也好”
“呜……开玩笑,谁要听你的话……!”
Saber 蹲在地上看着 Caster。
“不是听,是遵从喔 Saber。你已经是我的东西。只要这个令咒还在,你的身心都不能违逆
我”
“阿--------、呜--------!”
Saber 的声音带着极大的痛苦。

……但是,相反的。
无视 Saber 的意思,身体逐渐起来。
“阿--------哈--------!”
Saber 一动。
她,用以往的速度向远坂突进
然后--------
那把剑,刺过去。
“阿……呜--------…………!”
肩上的钝痛。
身体里铁的触感。
应该看不见的 Saber 的剑,因为染上我的血而微微看得见。
“笨蛋,为什么--------”
后方传来远坂的声音。
……虽然这样子说,也是没办法阿。
只不过是身体自己动而已,另外------也不想看到远坂被 Saber 斩杀。
因为不想看到,才会冲入两人之间--------
“呜--------!”
身体一抖。
Saber 的剑尚未收势。
切断我的肉,削断锁骨。
刀刃一定为切断膀子上面的血管,之后就只是这样子死去吧。
“哈--------!!!!!”
那,不好。
我还抱着藤姐。
而且,远坂在后面--------!
“……可惜。真是浪费。那孩子我也是很有兴趣的”
飘邈地。
Caster,说了什么。
“遵从令咒,Saber。杀了这两个人”
冷酷的命令。
像是对抗命令的声音响起。
Saber 的手,颤抖地停住。
“--------! 不可能,Saber 的抗魔力连令咒的束缚都能抵抗……!?”
惊愕的 Caster。
Saber 低着头,咬着唇,拼命把剑移开。
“------走”
用尽全身力量发出的细语。
俯视的脸颊流出泪
“------逃走,士郎……!!!!”
像是要吐出血一样地拼命,Saber 喊着。
“士郎,过来……!”
“阿--------等等,远坂--------”
被远坂拖着走。
……肩上的伤好烫,脑袋无法运作。

即使如此我还是抱着藤姐,接受现在只能逃走的事实。
……不。
也只能够接受。
“Sa、ber”
……多么矛盾阿。
舍弃剑士的自尊,她说出逃走。
接受那么愿望,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救赎。
……但是,一样的。
舍弃那个眼泪逃走这件事情,就是失去她了--------


……越来越喘。
不知道到哪里又跑了多走,一回神,发现眼前矗立着以前看过的洋馆。
“士郎,这边……! 还有意识吗? 还能走吗?”
……某人牵着我的手。
身体异样地感觉很轻。
身体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到出来了吗,五感逐渐消失。
还能感觉到重量的只有抱住藤姐的那只手。
看不清楚。
要走去哪哩,要做什么,一切都变的暧昧。
“让藤村老师在那边休息。……等一下,你有听我说话吗士郎!? 好了,这边很安全所以
松手吧……!”
某人夺走抱住的人某人。
--------重要的沉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沉重。
那样轻的身体变成铁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倒下。
“……! Archer,快一点! 要救人所以把我的房间……!”
听见某人的声音。
身体好重、好热。
……赤化的想像。
炼粹刀刃时,将铁放进火炉时的热。
在无用的时间游走后,出热逐渐降低。
“------------------------”
没见过的房间。
煮熟的脑袋看着天花板。
……只能这样子做。
好像被放到床上睡觉。
“我治不好。受到这种伤也不能再战------不过也已经不是 Master 了,没有战斗的理由”
……和刚刚不同,是冷静的声音。
带到这边,治疗我的人是谁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说了,那种话。
“----------------”
不知道说了什么,眼前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

麻痹的身体逐渐沉睡。
离去的某人气息,和关门的声音。
“----------------”
意识,在此中断。


日落。
看不见的日落增添阴郁天色几分黑暗。
“------是吗。Saber 被夺走了”
Archer 的感想只有这样。
她的主人,远坂凛简洁的陈述事实,他也简洁的回应。
“……只有这样子? 如此一来 Caster 所支配的 Servant 就有两人喔。没有其他的感想吗?”
“恩,这样子说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但是那家伙的宝具已经知道了就要好好处理。
------切断 Servant 和 Master 的契约,事先知道的话,事情就好解决了”
“虽然如此。
……但你还真不关心阿,Archer。你不是帮过 Saber 吗?”
“------我应该不会想让你看到那样子看我。你是凭什么这样想的,凛”
“这样阿。女人的直觉,可以接受吗?”
“驳回。你还到女人的年纪吗。首先色香不足欠缺。 优雅也不够。
而且------阿,最致命的是,不知道哪里可爱”
“--------哼。怎么了。你终于认真了”
她微笑着。
Archer 就是要这样子。
没有感情的 Archer 不是凛所信任的伙伴。
她的伙伴随时看起来都极为悠闲,不管是对谁都讽刺地应话。
凛知道这就这个骑士的温柔。
讽刺的回话,没错,这就是绕远路的忠告。
“好吧。那么证据一。
你第一次和 Saber 见面时是不是有放水。
不管 Saber 有多强,善于防守的你不可能一击就被打倒”
“那是偷袭。和你一样,不擅长于突如其来的事情”
“那是多余的话。接下来,证据二。
Rider 的事件过后,你不是激怒 Saber 吗?
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你。
从不同的角度看就知道了。你那时是在骂 Saber 吧”
“………………………………”
“啊,答对了? 果然。之前还在想该不会是那样。不管前世有什么因缘,你的态度那么冷
淡还真是希奇”
“是吗。我认为不管对谁都是那样的态度”
“那只是本人这样子想。虽然只是我自己这样子认为,你不擅长对于关系到自己的事情。对
于周遭的事物却很厉害,所以才会被你所骗”
Archer 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起来也有自觉了。
红色骑士困惑地沉默,他的主人高兴的看着。
突然。

“那么,你也差不多想起来了吧? 自己是什么英雄。和 Saber 有牵扯的话,应该就是和
Saber 时代接近的英雄吧?”
她试着问。
“--------不,还是一片迷惘。
但是你说的对,我记得 Saber。但是对方好像不记得,所以应该关系不是很深”
“喔。那就不是朋友或恋人的关系了。
可惜。这样的话就知道 Saber 的身分了”
一点可惜的口气都没有。
只是顺势回话而已,并非出自内心。
“算了,总有一天会想起的。
还有,凛。你带来的人状况如何,还能活吧?”
“……恩,总算是得救了。那家伙,昨天以前受的伤自己就能够痊愈了,这次的伤完全治不
好。契约被切断,从 Saber 得到的治愈能力也消失了。
但是勉强还能得救。所幸没有击中要害,安静休息三天就能自行进食吧”
“不,我不是说他。是另外一个人”
“咦? 阿,藤村老师? 那个人正在寝室睡觉。好像受到了 Caster 的睡眠魔术,但是本
人还是很健康。处理之后睡一个礼拜就没有大碍”
“--------是吗。但是,Caster 所施展的魔术的话难保不会变成睡美人。那女人与其说魔术不
如说是诅咒。要解咒的话不如直接打倒本人还比较快”
“是啊。不管怎样圣杯战争都不会太长。快点打倒 Caster,藤村的话就能靠自己苏醒”
Archer 同意。
这样子,双方的对话结束后。
“打倒 Caster 是最优先事项。虽然少了一个 Master,但是 Saber 依然健在。……没有时间喽,
凛”
“我知道,立刻就到街上。
就算是 Caster,在完全支配 Saber 前也是要花不少时间。可以的话在 Saber 被控制前打倒
Caster”
“了解。--------那么,和小鬼的契约就到此结束”
“咦--------?”
“不是咦的。卫宫士郎已经不是 Master 了吧。
那样就不能成为战力,没有再保护他的必要。你使用的第一个令咒就此解约”
“----------------”
“怎么了。该不会因为战友的情谊来照顾他吧”
“--------怎么可能。我人没那么好”
“那么”
“但是,还没有结束。在那家伙不自己说出要退出战争之前,约定就没有结束。
……虽然我想断,但是在那家伙说放弃之前不能结束”
虽然迷惘但是她这样子说。
而且,这是多么严重的背叛阿。
“这就是我的方针。有意见吗,Archer”
“--------没办法。我太了解你就是这样的人”
回答的声音很讽刺。
然后她哼的一声,命令着。
“走了,Archer。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Caster 不会回到柳洞寺。

那么--------找出来,在他回去之前打倒她”
已经不用回答了。
红色骑士无言的点头,跟在主人后面。
天空依旧滞留着阴郁的云块。
没有月亮的夜晚。带着弓兵,出发狙击目标。


像是被殴打的感觉。
“----------------、阿”
肩上的痛让我清醒。
……身体还在。
手脚的感觉也是,听的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肩膀包着绷带,躺着的床很柔软。
“--------奇怪,这里是”
……没看过的房间。
确实--------有人说了什么话。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呜……!”
起身。
想起一切的事情,从床上跳起来--------
“阿--------!”
疼痛让身体变成ㄑ字型。
“阿--------呜…………!”
……摸摸左肩。
只有那边依然像是火在烧。
像是好几倍的肌肉酸痛。
不,因为是几乎贯通的刺击,手还在简直太幸运,但是,老实说好痛苦。
“呜……阿,哈--------”
慢慢走出床边。
咬着牙,忍耐痛苦。
这样的话立刻--------
“----------------”
……肩膀的热传到脑袋。
挥一挥头,动动脚。
“--------没人在吗”
阿,应该没有人在才对。
想起远坂的话。
她说了那些话离去。
那么,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前往战斗。
“哈--------哈,阿--------”
走向门。
总之先到外面。
不找到远坂不行。
“呜--------”
倒下。

正要倒下,手扶住化妆台。
“呜--------”
……没有用。
就算扶住化妆台依旧是跌到地板上。
“抱歉……弄乱了,远坂”
把四散的小东西捡起来归回原处。
“…………奇怪?”
其中,有个看过的小东西。
水晶做的朴素首饰。
“……这个,在哪里--------”
看过。
……对了,那时也是像这样子。
被 Lancer 刺到胸口的夜晚。
受到了致命伤,不知不觉痊愈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走廊的时候,的确有捡到。
好热。
肩膀的伤在脑到捣乱。
“……对了。这个和那时候一样”
虽然知道,但是依旧无法思考。
还以为是作梦的事情。
那时和 Lancer 战斗的不知道是谁的 Servant。
救了快死的我,在那边的人是谁。
……那种事情连想都不用想,但是脑袋依旧晕眩。
“……可恶。什么阿。说什么一个先借给我。这东西是借了就还不回去的--------”
脑袋晕眩。
痛苦和出热把我变的更笨。
“哈--------阿--------”
动动脚。
总之,现在不找的话。
有想说的东西,也有不得不说的东西。
像是炖肉一样的脑袋,现在只能这样想--------
“哈--------哈,哈,哈--------”
一回神,到了*站前。
朦胧的脑袋,只靠着漠然的影像走着。
……在那边。
命令着要找那家伙就去那边。
“----------------”
……不知道维什么会来到这边。
煮熟的脑袋只浮出那座大楼。
“--------------呜”
……那么,只能遵从。
原本就没有找到远坂的方法。
不管是什么,现在只能靠某种东西称下去。
--------到了屋顶。

顶楼吹的风很冷,昏热的脑袋逐渐冷却。
“------------你为什么”
吞口气的感觉。
远坂和某天的夜晚一样,从这个屋顶看这个城市。
“回去。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不过你太碍眼了”
生气地看着我。
背后是
没有你出场的机会,像是这样子告诉我的身影。
“不。回去的时候要和远坂在一起。我们不是约定要一起战斗的吗”
朦胧的意识用力说出那些话。
“忘记那种约定。现在的你能做些什么。失去 Saber 的你不能做 Master 的对手”
“------------那”
“而且,已经没有你战斗的必要。
已经不再是 Master 了,逃到教会比较安全。接下来乖乖等着圣杯战争结束”
“----------------”
逐渐失去理智。
老实说,我生气了。
“不要乱说话,Saber 那样子能不管吗……!
听清楚了,既然曾经说过要战斗。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战到最--------”
“呜--------!”
视界变成一片红色。
发不出声音。
只是叫着,全身肌肉痉挛,像是快死了一样。
“看看。以前是有 Saber 帮助,现在已经没有了就会这样。
……听好了,卫宫。人类一受伤就会死。你的伤原本也是致命伤”
“阿--------哈--------阿”
……可恶。
我也知道。
虽然知道,却因为太痛苦而发不出该说的声音--------
“而且虽然一直提到 Saber,但是那并非你应该挂心的问题。
卫宫已经不是 Master 了,Saber 怎么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
有关系。
这个痛苦,以前是因为 Saber 而得救的话就有关系。
“……不对,就算不是 Master。
Saber,不喜欢。变成那家伙说的、那样、子…………!”
“--------是吗。但是你没有力量。
……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会对你这样说。
现在的你、是救不了 Saber”
“----------------”
昏热逐渐冷却。
冷彻的话将煮熟的脑袋结冻。
“话只说到这里。
失去 Saber,不再是 Master。

就没有卷入圣杯战争互相残杀的理由,士郎你弃权吧”
远坂背对我走出。
“--------等等远坂、就算这样子--------”
“--------!”
在网上吹的大楼风中。
没有犹豫,远坂往地面跳去。
“什--------! 笨蛋,在想什么--------”
拼命伸手。
“----------------”
但是没有必要。
远坂的旁边,浮出保护那家伙的红色骑士。
从那个高度跳下去,只要有 Servant 在着地就不是问题吧。
“----------------”
远坂的唇微微动了几下。
……听不见说什么。
但是,看着我的眼神。
  ------在牵扯下去会死喔。
像是最后通牒一样,冷淡告诉我。
“----------------”
冷却的热度又回来。
痛苦和出热让思考混乱。
--------我的话,救不了 Saber。
        卫宫士郎战斗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
……伤口好痛。
看着吞食远坂的夜景,那句话反覆在脑海回响着。


--------是个安静的夜晚。
山林中吹着微风,树木像是细语般发出沙沙的声音。
没有歌诵冬天的鸟鸣,也没有对着月亮吠叫的野兽。
通往柳洞寺的只有一条路。
长长的石造阶梯今晚也很安祥。
但是旁人不知。
这个地方已经经历过五场战斗,每一次都仿若死斗。
挑战柳洞寺的数个 Servant。
Berserker、Lancer、Rider、Saber、Archer。
正是击退这五人,山门才能安祥的贪于此片黑暗。
长刀流走。
所幸此时为无月之夜。
如弧月之太刀,让月看见也会羞于自己丑陋的流丽。
“你有在听吗,アサシン。我是说你继续看门”
紫色魔术师,Caster 的声音如风吹过一般。
アサシン放下长刀,懒散的看着山林一眼。
“不,有人打扰。看见怪鸟而试着斩杀,但是不出血不会悲鸣。这和你是同胞吗,Caster”

“……! ……是吗、监视的使魔阿。这是 Berserker 的 Master 的吗,还是那个大小姐的吗。
不管怎样,这里都称不久”
Caster 在山林中行走,看着地上的“东西”。
那边是猫头鹰的死骸。
矿石作成的石鸟。虽然单纯但是作为监视用的使魔却是十分优秀,大概是 Archer 的 Master
做的吧。
“……哼。那个大小姐运气真不好。在无能一点的话,我就可以教教她”
踩碎。
紫水晶不留痕迹,只剩下星星的光辉。
“这种人真多。保护 Master 的责任就交给你了,アサシン。Master 死了你也不得不消失。
你也就不能存在。
不想消失的话就拼命保护这座山门吧”
“那么------拼命阿,这有点难。这个小次郎一出生就没有“活着”的感觉。
这种人即使命令她要拼命也是没有意义阿,Caster”
“--------闭嘴。
不要搞错了,アサシン。你是我招唤出来的 Servant。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
好吧,既然不能对主人忠诚的话,现在就让你消失”
Caster 说的话只有敌意和侮蔑。
对她而言アサシン只不过是道具。
连道具说话都会惹她生气,更不用说是被讽刺了。
“喔,那还真是抱歉阿。虽然我的生命如蜉蝣,但是现在消失会让我困扰。既然做了一个约
定。可以的话尽量完成它”
“------那么注意你说的话。你只要保护这边就好了。
好,完成的时候就让你变成真的。没有宝具的下级英雄能变成英灵,那就有赌上生命的价
值吧?”
“不用担心。原本就是幽世之身,给我的任务会尽量完成它。
但是这样好吗,Caster。虽然我对主人也没有忠诚,但是你这样不义好吗? 这次的事情
是瞒着 Master 吧”
瞬间,アサシン爆炸。
咚,的声音。
他的体内--------召唤时 Caster 植入的肿疡炸的四处飞散。
树林摇晃。
炸飞アサシン跌入山林,自己的肋骨穿刺胸口。
仿若盛开的花瓣。
“呜------又来了。真是每天都来阿,Caster”
“--------闭嘴。下次再说一样的话,不到五天就让你消失”
“……真是的。虽然话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你也太超过了”
摇晃站立的华丽身影。
虽然胸口看到肋骨,虽然全身沾满血迹,却不会减少这个 Servant 的优美。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会破坏美丽的脸喔,Caster。明白吗,你是全部瞒着 Master 行事的
吧。不管是捕捉 Saber,还是隐藏卧这个看门犬。
这不是个美谈吗。为主人着想的心意,如果那个男人了解的话阿”
“--------------アサシン,你”
“怎么了,只是觉得可惜罢了。不管怎样都不能对你动手,这种程度的戏言就原谅吧。

------我会保护门。不管怎样都会遵守。
但是,这样说的你要去哪? 不能信任我吗?”
“--------当然。你只是保险。
但是,也结束了。只要 Saber 到手,就不需要把这个偏僻的地方作为神殿”
“……喔,要改变阵地吗。这样的话,的确我就没用了。有比这座山还要好的灵地吗?”
“恩。虽然比较差,但是适合我。而且------用走路就可以到,并不远。现在就去也没问题吧?”
“--------”
一脸风凉的アサシン表情也开始阴郁。
是因为满足吗,Caster 的妖艳嘴角扭曲。
“没错。我们的胜利是不会被晃动,那就先去拿奖品了。
新的阵地和圣杯。而且还有叫做 Saber 的名驹。这样子就算没有干劲的我的 Master 也不
会对我的方针有意见吧?”
这是事实。
Caster 的 Master,葛木宗一郎就算再怎么保持沉默,那样的条件都齐全的话就不得不战斗
吧。
如此一来可以确定的是。
“------无聊的战争结束了。只要得到圣杯就没有好怕的东西。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
哄笑污染夜晚。
紫色魔术师高声欢呼胜利。
旁边,长刀的件是看着天空。
--------时候到了。
不管是怎样的结尾,只剩下五天。
虽然不会全部用完五天,但是活在地狱的剑士直觉,这场战争不会那么简单结束。


“哈--------哈--------哈--------”
然后倒下。
呼吸也无法维持。
肩膀的伤口肿起来,每当呼吸就会剧烈疼痛。
“----------------”
无法保持意识。
一放轻松就会入睡。
……不,连有没有清醒都不确定。
从那个屋顶到这里,怎么回去,为什么回去都不确定。
……意识逐渐暧昧。
确定的只有连续的鼓动。
“----------------”
……不关牵扯进来,远坂说。
我没有力量,所以没有战斗的理由。
“----------------”
但是,那不对。
我比谁都知道自己没有力量。
战斗的理由是因为其他的东西。
……只是不能让它有伤痕。

输给某人是没办法的事情。
早已习惯受伤,早已理解不管怎样都有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那限定在对手是其他人的场合。
不能输给自己。
战力相同的话就没有输的因素。
向对手屈膝是在宣言自己错了。
“阿----------------!”
伤口裂开。
包带渗出血。
“阿--------呜--------!”
用右手压着,逐渐消失的意识看着黑暗。
十年前的记忆。
父亲所说的话。
……就算自己一开头就错了,这条道路绝对不会错。
只是为了不要成为悲惨的过去,而想成为正义的一方。
大家都幸福的时间。
大家都不会流泪的理想,从十年前就怀抱着。
“--------------那么”
就算不用脑袋也没关系。
该做的事情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不是成为 Master 才战斗。
因为是自己该做的,所以相信自己不做不行,才决定要战斗。
那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终于想起来。
“--------远坂。就算你怎么说”
相信是正确的话,就要贯彻到尾。
不能够停下来,也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作战。
……所以现在要休息。
不要被称为碍脚石。
这种伤,一个晚上就要治好。
之后,早上醒来的话--------
……醒来,到了早上。
一定要追上那家伙,下次,一定要把今晚所说的话奉还给她--------

本文是魔术师工房的 FATE/STAY NIGHT 游戏汉化剧本的一部分,因种种原因目前汉化陷入停
滞,为免就此石沉大海,贴出本人目前负责的 12 日目翻译(未完成),以时刻提醒鞭策自己
(还有某人和某人-_-)


欢迎转载,请注明原译者 SubaruWD,原出处


黄昏草月论坛
漫游论坛


前情提要:了解士郎的真实想法,为其理想的偏激与悲剧性而愤怒的凛,决定让士郎领会快
乐的人生,于战斗开始后的第 11 日强行把士郎拉出来“约会”,Saber 亦随之同行。然而 C
aster 乘无人之机侵入卫宫宅,以藤村大河为人质要求士郎降服,纠缠过后因 Caster 的宝
具,Saber 落入其手,士郎也受了重伤。于凛家中醒来时发现了已不带魔力的项链,明白到
救己一命的人是谁的士郎,再次立下决意,前往战场……



==================================


幕间/圣女凌辱


随着长夜的过去,石室的轮廓逐渐浮现。
从天井射入的日光,让地下的黑暗渐变稀薄。
尽管所有入口、窗棂均已被严密封闭,仍无法阻挡阳光的入侵。
本应被封印于黑暗中的场所,随着昼夜的更替也会受到太阳的恩惠。


    “哈……”


无论门或是窗,本来就是让什么东西出入的存在。
纵然严密封锁,也不可能填塞所有缝隙,而且也无法起到它们作为通路的作用。
想要从日光之下彻底逃离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应准备任何入口。
喜欢黑暗的话就应潜入地下,直到那无法回归的深渊。


    “呜……啊……”


从这点而言,这个地下教堂也不能称为完美。
日光毫无顾虑地把一切秘密暴露无遗。
地下教堂就是如此干脆地失去了其隐蔽性,跟失去它的主人同样的轻易。
地板上淌着血迹。
教堂的原有主人,已被侵入者所打倒。
圣杯战争的监督役言峰绮礼,已被 Caster 送下了舞台。


    “呃……啊、呜……”


那场战斗也已是数小时前之事了。

地下已取回了原有的静寂。
成为教会新主人的她,静静地伫立在这片黑暗中。
然而,作为胜利者的她却不禁轻蔑起自己。
厌恶地翘起嘴角,她瞪视着眼前的黑暗。


首先,这座教堂本身已非其所好。
隐藏的圣域,以及它所隐藏的更深的圣域也不合她口味。
侵入其中的光线,还有刚刚收拾的神父也令人不快。
更重要的,她的目的竟至今都尚未达成。
因自我的不运而恼怒,甚至一气之下想把这教会付之一炬。


    “呜、哈……啊”


幸好,这份暴行并没有付诸实行。
并不是由于她取回了冷静,也并非出于对教会的敬意之类。


她能抑压自己的感情,只因有着这份声音。
定期地响起的,有如耳语一般的杂音。
苦痛中响起的女性的呻吟,对她而言简直如天上仙乐。
保留这教堂,只为求如现在一时得以享受这仙乐之福。


苦痛中的呻吟声,毫无疑问地出自这位少女。
炽热的呼吸带着艳色,口中发出的呻吟柔弱如丝。
苦闷之声会激发人的保护欲,抑或相反,刺激人的嗜虐之心。
当然,她是后者。
嘀哒,少女的额头上滴下汗珠。
只需眺望那忍受着耻辱而紧闭的双唇,这冰冷石室的温度就有如上升了一般。


“了不起呢,Saber。整整一晚抗拒令咒的束缚,对我们而言实在是难以想象。”
她带着愉快的声音说道。


“嗯、啊”
教堂的深处。
全身被束缚的少女,只剩下喘息的自由。
只要还违抗着令咒,她便一刻也没有自由意志。


再加上几可用肉眼确认的魔术之缚,蹂躏着 Saber 的全身。
内有令咒的压迫,外有 Caster 的魔术。
这份双重折磨,对她而言是比肉体之伤更难忍受的痛苦。


    “啊、啊啊、嗯……!”


Saber 的理性早已溶化。
即使如此,最后残余的高傲仍让她保持着自我。

不管是令咒的束缚还是 Caster 的魔术,只有这一根源是无法夺取的。


因而苦痛永无休止。
Caster 愉快地观赏着拼死顽抗的少女。
那套白色衣装是出于她的喜好。
冰冷的铠甲缺乏魅力,更与少女的形象不匹配。
越是不知污垢为何物的处女,令其堕落之时则更应饰以纯白的盛装。


“……哼哼,真倔强。
就算你的意志再如何拒绝,那作为 Servant 而创造出的身体是不同的。
你也明白令咒在一点点地侵蚀吧?再不用一日你就为我所有了。现在投降屈服不是轻松得多
吗?”


“唔、嗯……!”
苦痛中带着反抗的声音。
即使理性已经消融,Saber 也不会向 Caster 屈服。
正如 Caster 所言,会与这折磨顽抗至肉体被令咒支配的最后一刻吧。


Caster 带着憎恶与愉悦的视线望着少女。
只要她愿意,让 Saber 陷落只是一瞬的事。
只为反抗一个令咒就令 Saber 失去了自由。
那么,无法违抗第二个令咒是显而易见的。
不需经过如此折磨,Saber 也会成为 Caster 之物。


“呜……,哈,啊!”
然而她不会做这么没有无趣的事。
正因为是可爱的玩具,就应花多点时间去**。
对 Caster 来说,Saber 无论容姿还是能力均是一级的道具。
如此珍贵无匹的宝石,精细地把玩是理所当然吧。


“……是呢。用令咒支配身体就无趣了。
我要你自愿地成为我的 Servant。……对,不是身体,而是先破坏你的心。”
Caster 用妩媚的目光盯着白色衣装的少女。
一想到如何蹂躏那雪白的肢体,将其变为只为追求快乐的奴隶,就连圣杯的事也几乎忘记了。


把那少女变为卑贱的性奴。
当然,不会做出夺去其纯洁之类的暴殄天物之事。
难得是处女。
那就让她终其处女的一生,同时赐予其沉浸于快乐的身体。
想象那永远无法得到满足,却比谁都更贪婪地对性渴求的少女之姿。
她歪起了嘴角。


“在做什么,Caster。”
突然,背后响起了不带感情的声音。

“!?”
慌忙中转过身来。
圣堂之上。
通往地面的阶梯,有谁缓缓地往下走来。
阴影中浮现的,是有如幽鬼一般的瘦削身躯。
既无足音亦无气息。
面对着地板上延绵的血迹与被拘束的少女,男子面无表情地降到圣堂的地面。


“宗一郎,大人。”
Caster 的态度一变。
从沉醉与焦躁与愉悦这双反的感情的姿态,摇身变为严肃谨慎的 Servant 之貌。


“为何您在这里……?我的确已经求您留在柳洞寺的。”
“先提问的是我,Caster。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葛木宗一郎的声音没有变化。
然而这不带抑扬的语调,却比任何号喝更有迫力。
不带感情的声音有如明镜。
罪之意识。
越是心中有愧之人,对这声音便越是畏惧。
就像并非受到葛木这个人,而是受到自己本身的质问。


“呃”
Caster 手掩胸前,一五一十地报告了。
那并非可用谎言瞒过的人。
不,正因为是人,只有对着这人,才是绝不可以说出虚伪之辞。


“昨日,从某名为卫宫士郎的 Master 手中夺得了 Servant。……卫宫士郎虽然逃脱,却已
不再是 Master 之身。明智的话,应该不会与我们作对了。”


“是吗。但是,我没有下过这种指使。”
“那是我的独断,Master。
之后,为了得到圣杯的“器”而袭击了教会。把管理圣杯的神父杀死,但圣杯的所在依然不
明。”
“那也是独断吗。不回来是因为没有找到圣杯。……唔。确实是不易夺得的场所。然而关键
之物没有找到,再久留也是无益。”


葛木的言语不带任何责备的意味。
然而,Caster 却感到无比羞耻。
虽把知道圣杯下落的神父杀死,却未能令圣杯到手。
再加上,不得不隐瞒的独断行为也被主子得知。这不是失态还能是什么。


“状况已经明白。能说明理由吗,Caster。”

“……非常抱歉。但是,这一切均是为了 Master 您。我的目的只有令您取得胜利,仅此而
已,再无其他理由。”


“……”
“长长的沉默。”
面对一口断言的 Caster,是吗,葛木宗一郎只是如此低声一句。


“那么,我们便不能离开此地了。外出时,若圣杯被其他的 Master 发现,你的辛劳也就化
为泡影了。”
“那,Master。”
“尽管调查到你心中了然为止。在那之前我也会留于此地。你一个人并不适合战斗。到收复
Saber 为止你需要护卫吧。”
“啊,不、不敢,岂敢劳烦 Master。不借助 Master 之力也有手下,圣杯的探索也不需花费
时日。而且,这里是危险之地。回到柳洞寺更能确保您的安全。”
“的确。然而,那样我的目的就无法达成。”


“?”
对 Caster 来说,那是意外的一言。
他说,我没有目的。
对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也没有兴趣的这个男人,到底抱有怎样的目的。


“宗一郎大人,那实在。”
“赶快。找不到也就作罢。成果不重要,你只要得出结果就行。”
简洁地说道,葛木转身走上阶梯。
“……”
Caster 只能呆然望着他的背影。
黑暗仍旧保持寂静。
向着地面而行的足音,果然还是无法听见。



=================================


往战斗去


“————”
张开紧闭的眼睑。
陷于沉睡的意识也随之鲜明起来。
“伤口——没有问题”
确认左肩的伤势。
疼痛仍然是有,然而已不是昨夜那种剧痛。
身体的烧也已退了。
就算剧烈运动也无任何障碍了吧。
吃个早餐把空腹填满。
大军未发粮草先行。缺乏营养的身体是无法充分运作的。

“——嗯”
重新扎上左肩的包带。
从露出的肌肤,看见已变为青黑色的伤痕。
伤口尚未愈合,黑中带红的肉隐约可见。
“——当然了。现在,Saber 已经不在。”
姑且消毒一遍,敷上棉刹,用包带扎牢。
只是用紧束的包带令伤口固定的应急处置,但不这么做的话,左臂一运动伤口就会撕开。
“好,搞定了。然后需要武器。”
天空阴云密布。
今天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分,庭院中还残留着晨霜。


“————”
然而,这种事情无足轻重。
丝毫不感到寒冷。
全身炽热到,想让冰水当头淋下的程度。
可是比起昨夜的话,已经算是比较健康了吧。
能用作武器的,还是只有木刀了。
从数把木刀中,选出一把貌似魔力最易流通的,用竹刀袋包好。
啪,双掌拍面。
是重新振作,还是做好不归的决心呢。
自己也不明白这动作的意义。
把竹刀袋挎在右肩,往外走去。
没有回头去望,渡过了漫长岁月的,
可以称为自己房间的土藏。
————好。
即使要战斗,也面临山一般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什么,若不首先决定,便什么也无法开始。
可选之道有两条。
我——


跟远坂合流


去教会商量



==================================


前往新都/诱敌


——与远坂合流。
她说要我就此退出。
要是我拒绝,坚持战斗的话,不告知她不行。
我是不会就此放弃,协力关系还是有效。

而且——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丢下她一个人去战斗。
我欠了她一笔大人情。
在还清之前,没有退出的道理。
“……而且她还,关键时刻老是失败……老让人操心,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
背好肩上的竹刀袋。
……明白自己起不到什么作用,明白她必定会反对。
即使如此,看不见她的脸还是无法安心。


……比如说吧。
如果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伤,现在这样子的话,就连出手相助也做不到——
“——呵”
在长凳上坐下,让火热的身体休息。
时间已过正午。
在此之前,在新都到处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
“……可恶。没想过能简单找到,可居然影子也不见。”
从一开始就明白的,我没有寻找远坂的手段
期待着万一的可能性在城中搜索,别说她的人,就连痕迹也没法发现。
“……别的 Master 也没出现。……没有了令咒,就连出手的必要也没有吗。”
哈,深呼吸一口,靠在椅背上。
“————”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远坂不会大意到对我露出踪迹,以自己作为诱饵引出别的 Master,这个最后手段也无疾而
终了。


……少许的不安在心中升起。
没法找到远坂,也救不出 Saber。
当终于发现二人时,会不会已是无法挽回的状况——
“——还只是中午,能那么简单放弃吗”
从长椅上站起。
无视不断发热的左肩,我离开了公园。


再一次,从最初开始找起吧。
她在新都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跟昨夜的情形一样。
虽不知理由,但她——不,那家伙就在这附近,直觉如此告诉我。
那不是预感之类的飘渺的东西,而是接近确信的念头。


next



==================================

幕间/无限的───


那梦的正体,我是何时起觉察到的呢。


一望无际的荒野。
无数的剑戟如刺入一般耸立在大地,然而,剑的使役者别无一人。
天空荒凉而无垠,远方的地平线上既没有森林,也不见城镇、海洋。
无限地延续的剑之丘。
使役者、拥有者均不存在的钢之墓碑。
这就是。
那位英雄的心象风景,而我,应在第一眼时便已明了了。


因种种经纬而成为英灵者,亦从此陷于英灵之座。


既有身怀世人的敬爱与世长辞者,亦有人带着高洁之王的名声而陷入长眠。
既有如己所愿在沙场流尽热血者,亦有人回顾着丰硕安祥的余生合上双眼。
……然而,与本人的意志无关却被捧上英灵之座的,貌似也不在少数。


因正义的生平而成为英灵的是正英雄的话,他们就是异英雄。
因反逆的命运而落入英灵之座,身怀黑暗情念的他们,应被称为反英雄(Avenger)吧。
与英雄处于逆位置的他们,结果却作为英雄被奉上祭坛。
为世人所憎恨,憎恨着世人的英雄,只要能作为守护者利用,人类也会毫不忌惮地使役他们。


……但是,他不属于以上两者。
既非正英雄,也非为数不多的反英雄。
终其一生得不到回报,更因亲友的背叛而丧命,但他到最后,仍没有憎恨人类。
然而,那也已经消磨了。
对,一定已消磨殆尽了。


我犯了个错误。
英灵,被称为 Servant 的使魔。
……在其之中也别具一格的,是被置于“守护者”位置的灵长的抑止力。
他们在无数的时代中被召唤出,防止了无数次人世的破灭。
然而,他们被唤出的条件只是“因人类之手而导致的毁灭”。
自然、外界的因素导致的毁灭,不是由灵长的抑止力(人类的愿望),而是由世界的抑止力
所解决的。


……因此,成为守护者的英灵所看见的,只有人类的自灭。
只为消除因人类的欲望而至的毁灭而存在。
为拯救人类,与世界立下契约,成为了英雄。
作为代偿,死后的他永无休止地与“人类的自灭”所遭遇。
本应作为拯救世人的“英灵”而被召唤的,却永远被赋予处理人类的罪过的命运。


……可以预见,到他感到空虚乏力,不得不开始蔑视人世为止,并不需要经过很多次重复。

结果,他,
即使死后,仍落得被坚守的理想无止境地背叛的下场。


“凛。怎么了,头晕吗”
“呃?”
不意中的发问,远坂凛睁开了双眼。
……徐徐地环顾四周。
这里是洋人墓地。
时间刚过晚上七时,四顾却没一点人的气息。
原本教会所在的这座山丘,什么时候都是人迹罕至的。


“……对不起,睡着了。看来有点累了。”
“也在情理,从昨夜开始不曾合眼呢。身体不适的话改日再去?也没有立即进攻的必要”
“……不,不能拖延时间。Caster 的所在既然已发现,就该在此一决胜负。”
断言之后,凛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温暖的。
是她的使魔,Archer 用自己的外套帮她抵御寒冷了吧。


“……哼。不是察觉到我睡着了吗,不把人叫醒也真够无礼”
“哪里,能站着睡着的人也并不多见。因为稀奇,便少许观察了一下”
“更失礼了。竟敢偷看女孩子的睡脸,你是什么人”


“放心吧,发誓我没有这种无礼之举。
不过,听到了些许无心之言呢。眼是可以随意闭上,耳朵可做不到这点”
“…………是吗。我说了些什么,Archer?”
“嗯。真看不顺眼、气死人了之类,实在是不怎么稳妥的梦话”


“是吗,那就好”
凛抚着胸口,轻嘘了一口气。
刚才所作的梦,是决不能说出口的。
让 Archer 得知更是绝不能容许。
她很中意两人的关系。
……所以,自己已知道 Archer 的过去,这一事实必须隐瞒下去。


“走吧 Archer。那教会我还算熟悉。躲在哪里都大致能猜到”
脱下 Archer 的外套,站起身来。
Archer 无言地在身后守护着。
没有回头,
“那,Archer。对自己所做的事,有后悔过吗?”
她发出了疑问。


“……”
“我的话,会尽量到最后都不去后悔。即使遇到真正的打击一蹶不振,也想咬着牙关坚持下
去。
可这做起来很难吧。一定,远比我想象的要难”

“各人相异吧,这方面的意志论。
既有能坚持到底,也有半途而废的人。而你则是前者。这种人首先不会犯下过错,亦没有余
暇去考虑自己的过失”


“……什么啊。说得我好像旁若无人的暴君一样”
“不错的自我认识,凛。
有着比常人爽朗的人生的人,才会说出耀眼于常人的言语。
这类人是不会经历咬着牙关忍受的时候。
……虽是私见,你毫无疑问属于这类人。远坂凛,定是到最后也毫不犹豫地坚信自己的路”


有如讴歌一般,赤色外套的骑士断言道。
因这回答而双颊泛红的凛,还是没有回头,说出了问题的核心。


“……那你呢?到最后还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唔?不,很抱歉,这个问题是无意义的”
“……为什么。不是答不出的问题吧”
带有少许紧张的声音。


对此疑问,
“所谓最后的话,这一问题就是无意义了。
忘记了吗,Master。
我的最后,早在遥远的往昔已经迎来了”
用干涩的声音,赤色的骑士如此答道。



===========================================


教会地下/对峙的凛与 Caster


“————哈”
靠在路标上,叹一口气。
搜索到太阳下山,明白的只有自己是多么不中用。
“呜————”
左肩的伤在发疼。
是包带松了,还是伤口本身撕开了呢。
……总之,不能再容许时间的浪费了。
再找不到确实的线索,就跟昨夜重蹈覆辙了。
“……那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真是”
……想起昨夜与她分别时的言语。
失去了 Saber 的我已无法胜任战斗,万一之时去教会避难之类,说了一堆完全不顾这边面子
的话之后,已过了一日——
“——啊,对了,教会”
线索是有。

早上出发到城里时曾考虑过一次的。
圣杯战争的监督。
那山丘上的教堂,里面的神父,说不定会知道远坂的所在——
“……向那人求助是有点不爽,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不,排除个人喜恶,也不该与那神父见面。
虽说是神父,可这名叫言峰绮礼的男人,散发出一种本质性的不应靠近的危险氛围。
可以的话与他商量这种事想极力避免,可如今能依赖的只有他了。


“就这一次。那样的话就没问题吧”
对自己这么说道,移动起开始作疼的身体。
时间将近夜晚七点。
从车站走来二十分。
远离城中喧闹的郊外,耸立着那教会。
“————”
再次走上这斜坡已相隔九日了。
虽然,考虑到之前从不曾接近之的事实,这已经算是频繁的到访。
……老实说,我对那教会头痛。
不如说,比起言峰神父,那座建筑自身就是不可接近的禁域。
十年前的大火。
因为收容了成为孤儿的孩子们的教会,会不由分说地令我想起那十年前。
走到斜坡顶上,来到一面的广场。
“————”
这时,头痛起来了。
不是因为左肩的伤。
伤势确实导致了发热,但不是,这种如针刺一般的头痛。
“呜……”
太阳穴发痛。
自身变得不确定,有如脱皮的昆虫一般,身体像要分成两块一样的恶寒。
“——奇怪,这不寻常”
忍着头痛跑起来。
原因是昨天开始的直感。
新都里有着远坂,这种正体不明的感觉。
这感觉膨胀到极大时,产生出了这股头痛。
那么——那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已经是毫无疑问了——


地板有着血迹。
血迹一点点地延伸,消失在通往教会内部的门处。
“……不对。比起通往内部,不如说从内往外出现的感觉”
……虽然在意,但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有血迹就说明有人受伤了。
而且这个量——毫无疑问是性命攸关。
“————”
头上是锐利的疼痛,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无视这些取出木刀,一声不响地走起来。

“远坂——你在吗”
没有回答。
紧张的空气。
似乎只要大声说话,教会的窗玻璃就会碎裂。
“————”
顺着血迹走去。
在建筑物的间隙里。
不知情的话不会发现吧,血迹从阴暗的阶梯中伸来。
“……通向地下的阶梯……这里有地下室吗”
教会的话应该是灵庙吧。
“呜————”
已经没有条件让我悠长地思考了。
小心谨慎地,向着黑暗中走去。


向着黑暗中下降。
……阶梯的前方渗出微弱的亮光。
屏住气息,只靠着下方的光明前进。
不久狭窄的通路结束,来到开阔的空间。
是一个宽敞的石室。
阶梯顺着墙壁,一直延伸至圣堂。
走至其尽头,有着让人联想起圣堂的广场,


那里——有着我搜寻已久的远坂凛的身姿。
远坂被 Archer 庇护着,与眼前的“敌人”对峙之中。
在她视线前方——祭坛的前面,有着两个人影。
无须多言。
身披紫袍的魔术师 Caster,与她的 Master 葛木。
二人身后的祭坛里
有着俯下身体,发出苦痛的呻吟的 Saber——
“————”
心跳加速了。
脉搏明显超越了常率。
“————”
状况一目了然。
五米左右下方的圣堂中,对峙的两组 Master 与 Servant。
无人察觉到潜伏在头上的我,没有这种余裕。
远坂和 Caster,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抢夺先机。
这种状态下是不能容许抬头向上看的行为的。
“————”
心跳继续上升。
头痛已是持续不断,左肩就像被烧红的烙铁贴着一般疼痛。
这种伤势,已经潜伏不了多长时间。
不管 Caster 或葛木,两人中的谁只要稍一抬起视线,我就会形影毕露吧。
我——

……能行。现在能给 Caster 制造破绽……!
……还不行。不可轻举妄动。


对峙/Archer 的背叛


“……”
屏住呼吸。
把身体贴近墙壁,隐藏起来窥看。
……还早。
状态未把握清楚就出手是有勇无谋。


再怎么说自己手上的牌未免太少。
武器只是强化后的木刀。只凭这个,什么对策都不立就跟 Caster 对峙太无谋了。
不,不止。
武器的话,应该还有一件。


“…………蠢货,到底在想什么”
投影不能用。
只用一次就让半身麻痹了。
Archer 也说过,下次再使用就不只麻痹那么简单了。


超出自我力量的魔术,首先驱逐的就是术者。
如今使用这我之力所不及的投影魔术,说不定会当场丧命。
“机会总会来,现在先忍耐”
抑制住几欲扑出的身体,静待时机。


“是吗,那么你杀了绮礼了?”
绷紧的声线中感到的只有杀气。
远坂带着不曾有的冰冷,盯着面前的敌人。


“嗯,收拾了。看样子不像老实交出圣杯的人。不想之后再让他纠缠上。”
相对之下,Caster 显得游刃有余。
紫色的魔女高声宣言神父已死于她手。


咬牙的声音在圣堂响起。
……对我而言比起圣者更像恶魔的男人,对远坂而言,那个神父却是自己的师兄。
这个人被杀了。
就算再有作为魔术师的觉悟,就算神父也是那个世界的人,也无法简单接受吧。


“……是吗,那就好。绮礼也有这样的觉悟了吧。不过 Caster,我问你,他的尸体你确认
了?”


压抑了怒火吗,还是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远坂从一开始就不曾发怒吗。

远坂就像事不关己一样发问,Caster 语气一转,开始含糊。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这种事跟你无关吧”


“嗯,一点无关。不过也非身外之事。那人要是死了就能安心了,所以确认一下”
“那是什么意思,小姐”


“字面意思,Caster。
我是说那人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死的。要是没亲眼确认尸体,肯定还活着”


“哼。你也真不管用呢。反正要杀绮礼的话就杀得干脆利落一点。
也罢。我也有事要忙了,快点开始吧 Caster。这回也没有人质,可以痛快一战了呢”


开战的烽火。
远坂与 Caster。
谁先踏出第一步,圣堂便会转瞬之间被魔术之炎包裹。


“真有自信呢。这个状况下,你真的有战胜我们的打算?”


“看战术而定了。幸好看来 Saber 还没完全受你控制,条件是对等的吧。
而且葛木老师的底细也摸清了。Saber 吃了个出其不意,可只要有准备,他不是我的 Arche
r 的敌手”
直面着 Caster,远坂向 Archer 举起手。


“就像我刚才说的,Archer。
Caster 由我来对付。要是接近时一个大意,连你也可能吃那一下破契约剑的”
“……唔。我的对手是那个男人吗。
那是没关系,你该明白身为魔术师就没有战胜 Caster 的可能,凛”


“……放心吧,我不会说没把握的空话。
Caster 一定要在这里消灭,那样的话 Saber 也能恢复自由,跟士郎重新契约”
远坂的腰间稍为下沉。
散发着犹如即将扑向猎物的猫科猛兽一般的紧迫感。


然而,就像阻止她一般,
“理想论呢,在此消灭她,实在艰难。
光论逃跑的话她可是当世无人能及。再怎么说也是曾为了逃亡,将亲生弟弟撕成了碎片的女
人”
自然地,Archer 站在了远坂与 Caster 之间。


“Archer……?等等,你想做什么”
“——”
已经不再回答远坂,
赤色的骑士就像那时一般,无言地与 Caster 对峙着。

这样的光景,
我曾在哪里,见过。


“……将亲生弟弟撕成碎片,吗……?
别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嘴脸。Archer,你知道我的真身吗?”


“曾听说,将龙之齿化为傀儡是コルキス王的魔术。
他的女儿梅狄娅公主,貌似是留名千古的稀世魔女?”
——空气凝固了。
Caster 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带着火一般的敌意盯着 Archer。



“——是吗。
那么,在这里谁优谁劣你该明白吧?”
“——”
Archer 没有回答。
有如无所谓善恶,只是理所当然般接受一切事实的,岩石一般的表情。


“抵抗是无用的 Archer。
不管你是何许人,也不可能夺回 Saber。现在她还残留着对抗我的意志,可也撑不到一日了。
而且——只要使用令咒,当场就能让她变成我的人偶”


“——”
压抑着几欲站起的双腿。
……还不行。
就算现在的是事实,也得忍耐。
想要拯救 Saber 的话,现在就绝对不能跃出去。


“——哼。就算用了令咒,Saber 的话也一定能忍受的。不管是一分还是两分,
可只要有这么点时间,也足够将你收拾了吧?”


“呵,大概吧,看你表情似乎是有点计策。
可是 Archer,你真的也这么想?跟那位小姐一样,认为能在此将我消灭?”


Caster 和远坂以 Archer 为支点针锋相对。
在支点上的他,


“不可能呢。就算在此砍倒你,也顶多是断你半身。
之后面对的,只是同时以 Saber 和 Caster 为敌的劣势”
简单地,否定了他的主人的方案。


“Archer,那是……”
“你应该明白的,凛。到时就是确实的死路一条了。

Saber 的能力受不完全的 Master 所限。一旦没了这份拘束,她就是最强的 Servant,能与之
抗衡的只有 Berserker 了吧”


他淡淡地说道。
远坂呆然地望着 Archer,
就连 Caster,也对这太明白事理的敌人感到了困惑。


然而我不同。
跟这相似的光景,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难道说——那家伙”
不吉的预感阻塞了思考。
那时,寺院之中。
跟 Caster 对峙的他,面对邀他加盟的 Caster,是以什么为拒绝理由的呢。


“——住手”
不经意间沉吟道。
不要,那样做。
不是因为会造成状况的进一步恶化。
你是远坂的拍档。
所以说,住手吧。
要是发生这种事——她会露出怎样的脸,实在、不敢想象。


Archer 走上前去。
双手始终空空如也。
不带半点敌意、杀气走上前去的他,就这样说道,


“——别恨我,小子。
事到如今,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吧?”


就有如已发觉躲藏的我,嘴角翘起,向这边一瞥——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6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好吧 Caster,我问你,你的许容量还未满吗”
“Archer,你……!”


“哼——哼哼,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着有如从心底里觉得好笑的 Caster,还有 Archer 那钢一般的背影,
远坂,她,


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没有移开视线。
这种时候明明倒下也没关系了,她却拼死虚张着声势,咬着牙忍受着这一切。


“那当然了。别说一人了,就算要使役全部的 Servant,我的储藏量也足够。你也该知道我

的魔力是从哪里补充的吧?”


足以维持七名 Servant 的魔力。
那就是,从整座城的人群中摄取的生命。


“那就简单了。之前的条件我接受了,Caster”
他明知这样,还是对着 Caster 伸出了手。


“——”
差点发起狂来。
——那家伙,绝不饶恕。
无论是背叛了远坂,
还是承认了 Caster,成为她的一伙。


——以及所谓英雄,
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可以说是卫宫士郎的理想的英雄,居然是这样的男人的事实——


“那时明明拒绝了的?还真摇摆不定呢,你这人”


“状况已变。
Saber 既然在你那边,今回的圣杯战争就是你的胜机最大。归顺获胜的一方是理所当然吧”


Archer 毫无防备地向 Caster 走去。
也就是一步步从远坂身边远离。
远坂没有阻止,只是不带半分大意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
那身影,我见过的。
鲜红的教室。
面对倒地的学生们,她强忍着颤抖的双足,拼命地维持远坂凛这一存在。


……那既是她的强处,也是弱点。
无论何时都显得那么坚强,让身边的人,都把她误认为强者了——


“来吧,使用那把破契之剑吧。凛还留有令咒,再不快动手就可能身不由己地袭击你了”


轻佻的语调没有改变。
他就在敌人的面前背叛了远坂,却没有改变半点言行风格。
对此产生了警戒心吗,
Caster 虽拿出了那把异形的短剑,却没有向 Archer 插去。



“怎么了?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忠实的部下,
还有什么可踌躇的”

“……谁知道呢。我不会信用背叛者。如果你说的对,我的手下有 Saber 不是已经足够了
吗?”


“不信任背叛者吗。
确实我有可能背叛你。我只是为了我的目的而向你降服,并未认你作为主人,然而——”


“令咒就是为了惩罚背叛者而存在,吗?
……好吧。就连一个你也驾驭不了我的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本来对你的‘宝具’就有兴趣,
就让你得逞一回吧”


Caster 举起手。
手中的破契约之剑,一直线地向着 Archer 胸中刺去。


“呜——!”
远坂的脸因痛苦歪曲了。
单方面的契约切断造成的反冲力吗。
然而,她还不至于因这种事而踌躇。
状况已是不能再差了。


远坂盯着 Caster 一伙,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
……她很冷静。
已经理解到现在不是战斗的时候了。
要是还想继续战斗,现在只能撤退。


“——”
然而,远坂的位置离楼梯之间有六米。
能够一口气跨越这一距离吗。


——不可能的。
从上方看得一清二楚。
至今不发一言的葛木,意识始终放在远坂身上。
就算远坂转身飞奔,可以躲过那葛木的拳头,抵达阶梯回到地面吗。


盯着 Caster 一伙,远坂哼了一声。
那表情,
“哼——想都知道不可能了吧”
就像嘲讽地这样自语。


“——”
会死。
这样她就会死。
想要救她,就意味着我也一样别想活着回去。


在这下方,只要再往这阶梯走下几步就是死地。

Master 葛木以及敌对的 Servant 两名。
面对他们,没有能活命的道理。


“——”
喉咙火热。
紧张的手指变得僵硬。
是零,还是一。
不容我思考的时间,
远坂的身体一闪——


没有任何预兆,如箭一般向着阶梯疾驰而来。
在她身后,
用相比之下,就像远坂在原地踏步一般的速度,瘦长的身影已经追及。


葛木的拳会打向远坂的后脑吧。
能隔着 Saber 的铠令她受伤的一拳。
人类的头盖骨,根本不值一提。
“——”
——救不了她。
我一个人救不了她。
这样的木刀救不了她。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不救。
救。


对峙/决死的投影~生还


飞身跃下。


走阶梯根本来不及。


反应过来时,已经从五米高的上方,一跃到远坂的身后。
然而到此为止了。
面对直扑远坂后脑的葛木的蛇拳,木刀简单地粉碎了。
“呃?”
众人为突然的闯入者瞠目结舌。
当中只有一人,如理所当然一般地动了起来。
“——————”

没有半分踌躇。
对这男人来说,对手是谁没有关系。
对突然出现的卫宫士郎不带半分感慨。
死神之钉已经打出。
没有防御的手段。
脖颈将要如嫩茎一般折断。
这是多么的滑稽。
连两秒也支撑不了,简直毫无意义。
就这样,我,
只能眼睁睁等死,就连远坂也救不了————
————驳回。
手段的话最初就已持有。
要说防御之物,那才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若此身是魔术师,
则理所当然,战斗的不是自身,而是由魔术创造衍生之物————!
“投影,开始(Trace On)”
那就创造吧。
成功是毋庸置疑。
复元并非从基本结构开始。
                (危险)
从那概念、创作者的思想理念道德信仰追溯读取其起源本身。
                (危险)
因而为投影而非复元,其为真物落下的同一之影。


          (危险)
那是何等人神之业,一概不论。
只要是一度有过形迹之物,再现不会有任何障碍————!
          (暴走)
所以问题在别的地方。
对,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机体无法跟得上功能!身体热如焚烧。
每一寸的细胞都在着火,神经在惨叫网膜在龟裂心音在消失。
无视肉体的停止命令,创造理念、基本骨架、构成材质制作技术依附经验蓄积年月,省略一
切的一切在一息间造出干将莫邪!


全身在燃烧。
现在使用投影,即,意味着死。
这种超出规格的魔术行使,卫宫士郎的肉体无法承受。
无视之,头脑先行失控,因而肉体即走向死灭。


————然而。
就连这个问题,也不存在。
对,不可能存在。


————行使剑制就会死?

开玩笑。
这身体,就是为这一点而特化的魔术回路。
为剑所救,与剑同在的一生。
因而————他人姑且不论,说到剑制,卫宫士郎则绝对没有自灭的道理————!


“哈————…………!!”
碰撞。
所握的武器、面前的敌人均与上次完全相同。
手中是干将莫邪。
复制的 Archer 的宝具,再一次,弹开了葛木的拳。
“————”
——停下了。
认识到再继续就会重蹈上次的覆辙吗,葛木稍微后退了。
“哈——呜……!”
肺在爆发。
屏住的呼吸,如缺堤的洪水般从口中涌出。
左肩没有感觉。
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不只包带,衣服也被血染红了。
——不是投影造成的损伤。
二击。
只是二度弹开了葛木的拳,左臂就已经废掉了。
再接一击的话,肩部的骨就会移位,出现明明被拳击中手臂却粉碎了,这种奇怪的光景吧。
“————哈、啊、哈————”
然而不能让任何人看出。
举起双剑,守护着背后的远坂。
而关键的她本人,
“傻、傻瓜士郎——!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停下脚步,在向这边发着牢骚。
“————”
……松了一口气。
这个选择,没有做错。
她这种不易被发现的善良没有丧失,真的太好了。
“————”
不,现在不是这种场合。
有没有做错以后再反省。
我们先得保证能无伤地走出这里。
“——不好意思,有意见留到以后,喘过气来我会好好听的。现在先得想办法解决他们”
远坂无言点头,在我身后进入了临战态势。
“——料到会出手了,却没料到会直接跳下来”
举起双拳,葛木盯着我和远坂。
……没有放走我们的意思。
互相紧盯的视线,是为了不让任一方有机会逃走。
我与远坂,谁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即时作出反应吧——
“呜————”

而这边却已不能慢悠悠地等下去了。
……肩上的伤正以秒为单位恶化。
每流一分血,专注力就削减了一分。
本来就是撑不了多久的身体了。
要逃的话,就得珍惜每一秒的时间。
……但是,面前不是能简单逃脱的对手。
我一动葛木就当然会反应,这时,首先被杀的就是远坂。
想要让远坂逃走就得打败葛木。然而我既没有击败葛木的力量,敌人也不只葛木一人。
葛木的背后有着 Caster,以及背叛的 Archer。
……不,搞不好连 Saber 也会变成敌人。
“————”
出口之类,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绝望至此的状况下,不会出现可逃离的奇迹。
最低限度也想让远坂抵达外面,即使如此,也需要让人惊叹的奇迹————
“到此为止了,你突然闯入确实吃了一惊,可结果没有改变呢。
……呵,看那嘴脸似乎也认命了吧。既然出来,就是说做好死的准备了吧,小子?”
“就在这里了结了吧,再放你活命也是麻烦,趁现在一口气——”
“——!”
……来了……!
既然这样,就只有全力抵抗到底,紧握双剑,站在远坂面前。
放出在空气中的杀气,
就在触及我们之前的一瞬。


“——不,等等,Caster”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赤色的骑士制止了。
“……Archer。在这里没有发言权的事实,还以为你已经领悟到的”
“哪里,有一事忘了说。归顺于你是有一条件的”
“……条件?”
“对,既然毫无抵抗地向你奉上了自由。
作为代偿,现在放他们走。反正已不具有 Master 的作用,就连杀也没有价值吧”
有如旁观者一般的提议。
远坂用毫不躲闪的视线直盯着他。
“放过他们?……哼,比起你的言行,你本人要仁慈得多呢”
“我也是人之子。背叛之后当场杀死主人,也会不安心的”
“哼,明明是个背叛者,居然在她本人面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呢”
“……也好,这回就放过你们。可以后要是还敢做什么碍眼的事,不管谁来求情也杀了。
没关系吧,Archer”
“当然。到此地步还敢挑战的愚者,还是早点死了的好”


……交涉成立了吗。
笼罩圣堂的杀气变稀薄,那股决不容我们往外走一步的压迫感消失了。
“就是这么回事,两位,这次姑且饶你们一命。败者就要像个败者,夹着尾巴离去吧”
“哼——”

对 Caster 狠盯一眼。
……但是,
远坂无言地,拉了我的手臂一把。
“走吧,现在她说得对”
耳边低声响起的一句。
“————”
让呼吸平息,转身背向敌人。
没有跑起来,缓缓地往阶梯走去。
曾是那么远的距离,只用数步就结束了。
咯,的足音。
远坂一脚踏上阶梯,往 Caster 回望。
……不对。
远坂面向的不是 Caster,而是站在敌方微笑的那个男人。
“不要恨我,凛。
作为 Master,这女的更为优秀而已。
优劣明了的话,我会选择强者”
“——是呢,可是你一定会后悔。我绝对不会住手的。
听好了,我会打倒 Caster,重新收复你。到时就算道歉我也不会饶恕你的”
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走了起来。
从侧面看见,她悔恨地咬着嘴唇。
即使如此也不显匆忙,远坂堂堂正正、一度也不回头地,离开了地下的圣堂。
走出教会。
从地下圣堂到这里,两人都不发一言。


夜里的外人墓地/远坂凛(Ⅶ)


“呜——”
……伤口在疼痛。
额头上的汗渗入眼中,视野变得模糊。


“哈…………”
就连行走这种单纯的运动,也在造成伤口的恶化吗。


“……卫宫同学?”
远坂向落在身后的我转过身来。
……啊,
突然,她露出严肃的表情面向我。


“休息一会吧,士郎。走路也辛苦了吧”
“呃……?不,没事。这点程度还不算什么,现在赶紧回去要紧”


卫宫邸、或者远坂邸。
哪边都没关系,总之现在,得尽早让远坂回到自己的根据地。

“别在意这伤,又不是涂了什么毒的”
甩开远坂的视线,继续前行。
“呃——”
……真没用。才刚说完,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你看!都怪你逞什么强,这种伤势跟葛木交手是自杀行为。好了乖乖地给我休息,他们不
会追过来的”


“……大概吧。不过,还是快点回家的好。我也不是特别辛苦”
“我说你……!出了那么多血,还说什么不辛苦!我不知道你干吗那么想家,现在先休息才
最重要吧!?”


大声地怒喝。
……看来,果然还没恢复状态呢,
远坂缺乏了平时那种冷静。
本来就是激情主义的家伙,一旦失控,怒火就不可抑制了。


“喂,有在听吗你!?又不是绮礼,别在人面前拖着那么长一条血迹走路!
说到底干吗会变成这样!?的确叫你去教会的是我,可一进去就该察觉不妙了吧!?”


“……我说,别当我傻瓜,这种危险还是感觉得到的。情势有多严重,一看见教会时就明白
了”


“——!那就立即回去啊,傻瓜!还不只,伤都没好就学人插手,居然还附送一道投影!?
伤口不恶化才有病啊!还给我说什么不辛苦的鬼话?啊真是的,要抓狂了!为什么你这人总
是总是那么乱来啊……!!!!”


口胡!远坂气势逼人地怒吼着。
……不,可是,
事实上我的伤没那么痛苦,而且——


“——可是,痛苦的是远坂吧”
“——”
“所以说,回家吧,回了家,不用那么逞强也行了”


……对,所以我才那么急着赶回去。
她再坚强,也没强到那种程度。
回到家里,回到只属于自己的房间,远坂也就能尽情发泄了。


“呃——?”
“啊——!”
糟糕,远坂小声说着,快速擦了一下脸,转身背对着我。


“啊——呃——,那个”

想、想不出该说什么。
刚才那,该不会是。


“……不敢相信,给男生,弄哭了”
低头自语。
——刚说完,


“……!远、远坂,手……!你抓住我的手了,手……!”
“——罗嗦,给我负责任,猪头”
“呃——等、等等,伤口、伤口好痛……!也不用专门拉人左手吧……!”


那是前次的外人墓地。
远坂马不停蹄地一直走到草丛,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我说远坂,
现在不是走这种远路的时候——”
“坐下,听我说坐下”
“…………”
感到有种不由分说的迫力,总之先顺从着坐下了。


“转过身去,绝对别回头,看了我的脸就真的要发火的了”
咚的一声,在背后响起。


“…………?”
两人背对背在草丛中坐下。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还是说不准。
远坂就这么不作声,又说不准回头,
不知干什么好,便抬头望向夜空。


“——”
为那份广阔,不禁忘记了呼吸。
因为长时间呆在了地下,还是偶尔今晚的星空特别澄清呢,
总之,冬的夜空美丽得让人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背上传来的远坂的体温也不怎么在意了。
现在只是茫茫然地,忘记一切抬头望着那灰黑的天空。


——然后,到底过了多久呢,
一直默默无言的邻人,开始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这只是自言自语”
……是吗,自言自语的话就不能回答了。我只默默地看着繁星。


“的确,可能有点错了。
就像 Archer 说的,最初就不择手段消灭 Caster 就好了。

介意那么点牺牲盘算着机会,结果,整座城的人可能都会变成牺牲品”


断断续续的自语。
这一定就是她软弱的表现。
不是因为我说的,她才流露出真心话。
只是比起一个人反省,远坂希望有人能督促她反省。


“……我不是发牢骚。我啊,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失败的。第二、第三的关键场合总是能轻
松做好,最重要的那次却怎么都会失手”


冬季的夜空澄清而高远。
然而,气温也冷得入骨。
我先不论,远坂连外衣也没穿,应该很冷吧。
……不禁稍微有点担心。


“Archer 过去那边,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结果,把 Caster 放任自由的是我。
不过,嗯……真头痛,刚才还说得那么漂亮,现在却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
虽然看不见,那吐出的气应该是白色的吧。


“……喂喂,这里,不是应该问一句‘被什么逼’的吗”
“啊,嗯,被什么逼得走投无路了,远坂”


“嗯,我是说我不想后悔。
那家伙说,我不是会后悔的那种性格,可现在看来是时候了。听了士郎那么说,更觉得自己
真失败,沮丧起来”


“——”
……怎么了。
她说的虽没怎么听懂,可 Archer 说得对。
远坂不是会后悔的那种人。


“只是现在这一次吧。虽然不想承认,可我得说 Archer 说得对。远坂你不需要反省些什么”
“为什么。现在不是已经让 Caster 为所欲为,又让 Archer 失望透顶。这些,都得怪我的方
针出错了吧”


“那只是失败了,而不是犯错了。你没有犯错,可以挺起胸膛的”


——过程,
相信自己是正确而走过的道路,不会是错误。
……这种时候,多数人都只是察觉走上了错路,可她不同。
她所选择的路,永远都是能挺着胸走下去的。

“——是呢。老实说,在我眼中你太耀眼了。
……我也不会后悔,相信自己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可那只是逞强而已”


——不会后悔。
相信走过的路是正确的,只不过是不想让已发生的悲剧,变成无意义的东西而已。
“可你不一样吧。
你是就算后悔了,也一定会加倍奉还的那种性格。我只能事后弥补、自欺欺人,而你会不当
一回事地将后悔粉碎。
你是做好了预算的。远坂消沉的时候极其少见,可事后的反扑是很可怕的。让你沮丧的人,
肯定会被你弄得沮丧几倍”
“——呜,什么意思,落井下石?”
“嗯,趁虎落平阳时赶紧说两句。
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吧?远坂,你没打算就这么终结吧”


望着夜空,我也像自言自语一般说着。
远坂没有回答。
只是,不知不觉中,
觉得她已回复了神采,露出了笑容。


“——”
之后是静寂。
说完想说的事,远坂又沉默下来了。


不带什么目的地仰望夜空。
……本应尽快赶回家的,两人却都没有站起来,只是靠着对方的背。


“——说起来,为什么要救我,士郎”
“——”
这种事,不是为什么的问题。
要说理由可有山一样多。
逐一说明的话,总觉得像个傻瓜,
所以,就先说出了不能不说的原因。


“这个项链,你见过吗”
发出沙拉的声音,把项链举到她面前。


“——”
背后响起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果然,她是想隐藏下去吗。又在小处失误了呢,这家伙。


“等等……这个,为什么你会拿着?”
“在远坂房间里找到的。啊……回去了你会吓一大跳了,不好意思。化妆台给我撞倒了”
总之还给你,伸手到背后,把项链交给远坂。

“……嗯。然后?这又代表什么意思了,你想说的”
“没什么,跟这一模一样的项链,我家里也有一条。
在学校差点被 Lancer 杀掉,醒来时在身边拣到的,之后就放在家里”


不着形迹地,暗示那一晚的事情。
这时——
“——你家里也有,同样的东西……?”
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一样,远坂咽了一口凉气。


“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啊……不,没什么。……说回来,为什么这回成为救我的理由。没什么大不了嘛,这种项
链”


“对呢。……对,真的只是附带理由。
老实交代吧,很久以前我就憧憬着叫做远坂凛的女孩了。
麻烦的是,跟她谈过话后变得更喜欢了。所以不想她死,身不由己地就跳下去了”


“——你、你啊,这种直捷了当的话少说点。不、不经大脑的发言,不知道会招到谁误会的”


“唔,会招误会吗。我是真的喜欢远坂的”
倔强起来,当场回答道。
又不是说谎,怎么会招致什么误会。


“傻、傻瓜……!这就能跟自杀没两样地扑进去啊,这大蠢人!”


傻瓜傻瓜连发的远坂。
给人骂得这么惨,却一点也没有不快的感觉。
夜空是那么漂亮,心情也出奇地平静。
而且,远坂终于回复到平时那个远坂,实在令我很高兴。


“好。士郎说得对,差不多该回家了吧”


“来,手给我。你这伤,站起来也难受吧”
右手握住伸出来的手。
哟,远坂发出精神抖擞的一声,把我拉了起来。


“这样就互不相欠了呢,今天我们谁也不欠谁”


“——”
嗯,这样最好。
那串项链对远坂而言是怎样的东西,我不知道。
知道了的话,对远坂的内疚会变得更深吧。
远坂不想这样,说相互抵消了。
这样她也不会因刚才被我所救而感到亏欠我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起离开洋人墓地。
在路上,小声地,
“……谢谢你救了我,士郎。真的很感激”
带着少许的羞涩,远坂补上这么一句。


走下斜坡,
正要回归令人安心的根城时,
远坂就像理所当然一般,不是往自家,而是向着卫宫家走去。


12 日目后半出自黄昏草月的[影]


十二日目回家~晚餐/温馨的晚餐



回到了家。
只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想到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刚踏入起居室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一下子就
没了力气。
「――――唔」
站着感到略微有些晕眩、把身体靠在墙上。
「你看。果然连站都站不住了、傻瓜」
「…………唔」
……虽然远坂的话说的很对、但最后那个似乎是多余的。
真是、这是今天第几次叫我傻瓜了啊。一定可以更新以往的记录了。
「喂、过来这边。总之先换一下包带比较好」
「――――」
面对了不容分说的视线我点了点头、向远坂旁边走去。
「我可以用这个救急箱吧? 唔、家里不愧是经营道场的该有的东西都有呢。
不单有剪子、连针和线都有的救急箱还真不多见……我说、快一点。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伤口」
「哎―――要脱衣服吗? 啊、不用了、再说简单的治疗我自己来就行了。今天早上也是我
自己弄的、没问题的」
「……我说啊。我不知道你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你以为是谁给你包扎的伤口?」
「――――呜。但是那个时候是、那个」
因为昏迷了过去、所以才麻烦了远坂。
「还什么那时候这时候的。好了好了快点啦。士郎受的伤很特别、不好好看护的话本来能治
好的伤都治不好了」
「…………」
……卑鄙的家伙。
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我根本不可能反驳嘛。
「……啊啊。那就拜托你了。老实说、从刚才开始似乎觉得特别热」
总算死心坐了下来。
面队染满血迹的衣服、远坂很干脆的放弃了要我脱下的念头、而用剪刀卡擦卡擦的把衣服
剪断、快速又谨慎的将染满血的包带解开。

「――――――――」
……真有这么严重吗、远坂轻轻的咽了一口气。
「………………」
……不过、这一点我也是一样吧。
一想到在这么近的距离有人盯着身体看、实在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真是爱乱来啊。好不容易快要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
……真是的。看到这样的伤真是想发火也发不出了」
嘴里说着讨人嫌的话、却十分温柔的用手指触碰着伤口。
「――――――――」
……糟糕。出现了和刚才不同意义上的眩晕。
刚才靠得那么近都能保持冷静、现在不仅心跳不稳定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看。
「…………啊啊、真是的」
心中嘟囔着想要把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却只产生了反效果。
只要还保持这种状态温度就会不断上升。
要知道、头脑会这样晕晕的并不是因为伤口导致发烧而引起的。
「……远坂? 那个、已经可以了吧。止血药水和防止化脓的药水都涂上了、再把包带重新
卷好就行了啦」
「这样的能叫治疗吗。……收回刚才的话、果然还是令人生气。这样子你就觉得可以放心外
出了是吧」
啪嚓、的一声。
「呜……!」
你、你在干什么……!
远坂那家伙、豪不留情的敲打了我的伤口。
「唔、可恶……! 你和我有仇吗!」
「哼。要是有仇我早就让你痛入骨髓了。像这样你还得感谢我手下留情了呢 」
说着、拿出了像是自己产的软膏似的东西。
「刚才很痛吧? 总之、把坏死的神经给治疗好了 暂时都会觉得痛吧。虽然这软膏也有止
痛的成分、不过原本就是用来代替损坏的皮肉的。在完结融合到一起之前都会通吧、还觉得
痛的这段时间就不要乱来了」
刺溜、胶状的物体涂在了伤口上。
「――――――――」
虽然样子看起来奇怪的很、但我很清楚远坂是真心为我治伤所以也就没说出口。
「好了、这样就搞定了。接着把包带裹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会舒服许多了」
一层层、用很熟练的手法帮我包扎了伤口。
……并不是在有意称赞她、不过单是包包带的水平也要比我好上几倍了。
「……唔。那个、谢谢你了远坂。好象舒服了不少」
在尽可能不和她对视的情况下向她道谢。
「哎―――是、是吗 那样最好了。既然你说舒服多了、也总算不枉我照看你」
「啊啊。因为已经对可能无法治好一事有所觉悟、觉得你的帮助分外的大。总之、谢谢你为
我治疗一事」
「――――哼、哼。这不是当然的嘛。既然有我在照看你、当然会完全治好的」
治疗结束后远坂站了起来。
……突然。
像是想起了什么、远坂径直向厨房走去。

「远坂?」
是我眼睛产生错觉了吗。
那家伙好象、在查看冰箱和饭堡里的情况。
「喂、你想干什么?」
「做晚饭啊。士郎你还没有吃过饭吧? 我也没吃呢。所以先吃晚饭吧」
「……哦哦、这个一看就知道了。但是、为什么在这种状况下会想到吃晚饭?」
「这不是当然的嘛。人饿着肚子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吧?」
像这样。
凝视着冰箱内部的远坂、干脆的说道。
卡嚓卡嚓 传来阵阵食具碰撞的声音。
晚上 10 点多。
不知是什么因缘、在起居室和远坂共进晚到的晚餐。
顺提晚饭是合作完成的。
难得的机会想要吃日式的、话虽这么说、远坂却不知道酱汤的做法。
我们学校的烹饪实习究竟教了女学生些什么。着实让人不安。
远坂专注地吃着晚饭。
是肚子饿了吗、饭碗差不多要空了。
「――――――――」
但是、我却没有怎么吃。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说出口。
“――――士郎就此退出吧”
我还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转达给说这种话的远坂听。
「――――远坂、我有话对你说」
放下筷子看着远坂。
「什么?」
「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开始参加这场战斗的理由。我究竟想要干什么」
「嗯、结果?」
边喝着酱汤边催促我说下去。
……虽然气势被削弱了不少、但还是不服输地往丹田上用劲。
「刚开始只是被卷入了此事。而既然成为了 Master、我就想为这场战争做些什么。
―――但是、成为 Master 也好被卷入也好、与这种事情无关」
「――――――――」
「我憧憬着正义的使者。所以、我必须保护大家。Master 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即使我不再是
Master、即使 Saber 不在了、我要战斗一事也没有变化」
虽然对远坂的反驳有所觉悟、但还是先说了出来。
……然而远坂那家伙却、
「哼、是吗」
很敷衍的回答了一句、把饭碗里余下的饭一扫而空。
「我说远坂啊。别人认真和你说话、你也该好好―――」
「我有在听。士郎即使一个人也要战斗是吧。比起自己遭遇死亡的危险、更无法忍受他人遭
遇死亡的危险。
因此、无论自己多么弱小也决定要战斗」
率直的视线。
那是、像是看透了连我自身都没有认识到的[卫宫士郎]一般的真挚的――认同我继续战斗

的话语。
「哎―――啊、唔。是这样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像松鼠吃糖似的」
「哎、因为。我以为远坂会反对的说」
「我当然反对了。但是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办法再反对士郎你了吧。
……而且、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阻止你你还是会这么做」
远坂微微将视线侧开。
「?」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
「那么远坂、从近以后我们也是合作关系没错吧……!?」
「―――是吧。没别的办法就继续陪你一阵吧。再说放任你这样的人不管、我一定极度不安
无法入眠、而且」
呼、深呼吸。
远坂不知为何、像是给自己鼓了鼓劲一般、
「用士郎的话来说、我也不讨厌士郎你。
……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对你来说和我一起也不会困扰吧、实际上」
来、远坂红着脸把饭碗递给我了。
我究竟花了几秒才察觉到这是在催促我给她加饭呢。
「啊―――啊啊、当然……! 远坂吃的越多越好!」
接下饭碗、啪的打开饭堡、总之先挖了几勺、盛满之后把碗回递给她。
「……倒是没错。肚子也饿了、饭也很好吃」
远坂开始对满满的一碗饭动筷。
「―――――――唔」
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一定、是用很愉快表情在吃着饭吧。
但是、明知如此却还是像傻瓜似的。
因为实在是太高兴了、现在这样傻笑一下也没关系吧――――


十二日目作战会议/有打破现状的办法吗


好了。
这样那样的就到饭后茶的时间。
「也就是说投影也有投影的限度。
表面上看、只是将影象成型似乎怎么都行、但投影却有着种种独特的规约。
在这些规约中最容易理解的就是投影物的损伤。也就是所谓的得以存在的强度」
远坂边喝着红茶、噼、边打着响指。
「存在强度……? 什么意思、幻想之物的无法承受之轻?」
与之相对、喝着绿茶、我纳闷着。
「……明明什么都不懂却知道这种无聊的话嘛、你。……不过嘛、虽然不准确却也差的不远
了。
投影即是由自身的幻想、依靠它来完美复制真货。这并没有例外。
因此在自己的心中不完美的话就无法投影。既然要做为真作的影子、投影魔术就不容许任
何破绽」
「因此―――基本上、通过投影产生的物体拥有和自己的幻想相同的强度。以幻想这一点来

说到这个阶段就圆满了。
并且使用投影魔术之人的想象、知识越是接近真货、在现实中也就会越发完美」
「……唔? 等一等、这就奇怪了。
我、投影了 Archer 的剑吧。但是、却被葛木打断了。
虽说葛木的拳头经过了 Caster 的强化、但还不至于能打碎宝具。
也就是说、我所投影的干将和莫邪要比 Archer 的真货差了几个档次吗」
「是的、你算是抓住了要点。
这是就投影的界限、所谓的得以存在的强度。
听好了? 投影始终都只是投影。而非创造。投影所制造出的无非是术者的幻想、当这一
幻想本身出现纰漏之时、即使与真货性能相同一样会烟消云散」
「……? 幻想本身出现纰漏……? 这不是很奇怪吗? 既然幻想有纰漏、最初就无法投
影吧」
「没错。所以产生纰漏是在投影完成之后。
……对哦、比方说士郎投影了『绝对不会折断之名剑』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远坂也满足似的点了点头。
「但是、并不存在所谓绝对不会折断的剑。
只是这把剑的表现方法、传说、宣传语里有『绝对不会折断』这一性质而已、而实际与比
它更强的幻想想碰撞的时候、刀刃一样会损坏 也可能会折断」
「……? 那么、这不是等于说在折断的瞬间我的幻想出了错? 因为的做的是『不会折断
的剑』吧」
「不是这样。
在投影成功的那一刻、在[形]上就不会有偏差、再说『不会折断的剑』本身就是类似于名
号的东西吧。因为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不会折断的剑。
但是士郎。你所幻想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折断的剑』吧。而当实际上它被折断了后、投影
之物本身就成了谎言」
「那并不是因为『剑被折断了』。
而是因为你所幻想的是『不会折断的剑』。
而在它被折断的那一瞬间、士郎心中『不会折断的剑』与、『刚才被折断的剑』就成了不
同的东西。
―――你与现实之间的、天平就此倾斜了」
……?
那个、把远坂所说的话做了个容易理解的汇总。
「―――好。
也就是说、我想象着不会折断的剑进行了投影。但是、实际上投影出的剑却在现实中折断
了。
这一瞬间、我自身就对那剑产生了『什么嘛、这把剑实际上不是会折断嘛 』的否定、而
结果就导致了投影之物的消失吗?
因为那个、幻想本身的前后矛盾」
「挺聪明的嘛。没错、也就是这么回事。
你投影了 Archer 的剑。
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但是士郎幻想的并不是会被葛木的攻击打断的
剑」
「但是实际上剑被破坏了。

这一瞬间、你就心想“像这样的根本不是 Archer 的剑”。
于是、制作出来的投影由于术者的否定而失去了存在强度、就回归成了原先的空想」
「――――――――」
……原来如此。
投影出的武器也有可能被破坏。
但是、令投影出的武器消失的却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自身的幻想与现实、当这一落差变大、而无法修正时、投影出的武器就会消失。
最大原因是、制作出它的我本人、也无法继续信任这一幻想了。
「明白了? 因此、投影魔术首先要从设计图开始。接着还要考虑材质和性质、以及历史什
么的。将这一部分的内容巩固一下的话、即使幻想与现实有所差异、也不至于马上消失」
「哎? 那样的话、首先应该是从想要造出它的原因开始吧?
光有材料和技术是不够的。
好比今天的晚饭、也是是远坂说想吃日式的才开始的吧。那么、也必须从创作的开端开始
才行」
「――――――――」
啊。
远坂似乎、在发呆。
「…………………………」
远坂死死的盯着这边看。
边喝着绿茶边应对她的视线、觉得纳闷。
「我说。为什么会说起这些话题来」
「……说起来是这样呢。我们、记得是要商量今后的作战方案吧……」
啊啊、没错没错。
正要讨论今后的要怎么办的时候远坂突然、
「士郎、你想不想正式的试试投影魔术?」
说出来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吧。
「……我想起来了。我们已经走投无路到要对不确定的因素寄予希望了」
「―――的确是这样吧。
再说我的投影也只能制作剑。而且直到现在都没起到过什么作用、成不了什么战力吧」
「……………………」
啊、又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
……为什么呢、一说到投影魔术那家伙就会摆出那种表情。
「……算了。再确认一次情况吧。
眼下、敌人就是 Caster。单是她的话倒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但只要有着善于肉搏的葛木这
个 Master、和倒戈去她那里的 Archer 守护着我们就无法出手。
再加上 Saber 被她控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状况只会越来越恶化――――」
「……啊啊。但是、Archer 暂且不说 Saber 还没有任凭 Caster 的摆布。
要说这是胜算的话也算胜算吧。
如果 Saber 完全加入了 Caster 一伙、我们绝对是完全没有胜算了」
而且、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叫我 逃跑。
即使是为了流着泪诉说这句话的 Saber、我也绝对不能任其为所欲为。
「――――这么回事吗。
那么有建议的人请举手。士郎、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唔――――」
能够打破现状的策略。
假如有可以对抗 Caster 的方法的话―――
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正面突破。
正面突破驳回。教会有没有秘道什么的?
单靠我们都不够的。必须找其他 Master 合作。


凛的笑容/总觉得是不错的感觉


「――――――――」
那并不是只凭我们就能对付的对手。
敌人有三个。
那么至少、我们还需要一个合作者。
……这样的话、可能的对象也就很有限。
同样身为魔术师、有理由与 Caster 战斗的人。
除了其他的 Master 以外、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远坂、别发火听我说。那个、我们能不能找其他 Master 合作」
「…………。好吧、你有什么想法? 既然能说出口应该已经有所盘算了吧?」
「不、倒不是这样的……但现在 Caster 的状态、对其他 Master 而言也不能坐视不理吧。那
么仅限于这一次、我觉得也许可以和我们联手呢」
「……没错。其实我也有相同的考量。但我以为士郎一定会反对所以就没有说」
用不太情愿的表情说到。
内心依然还是持否定态度吧、但是现在只能接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的现实了。
「这样一来、剩下的 Master 只有两个……Lancer 的 Master 和 Berserker 的 Master 吧。
……Lancer 的 Master 依然不明是无法交涉了、但是身为 Berserker 的 Master 的伊莉雅苏菲
尔还是有可能的」
Berserker 的 Master。
作为一切的开端的那一天遇到的少女和、像岩石一般的巨人。
虽然语言和行动都十分危险、但我觉得那孩子并不是残忍。
「……没错、那孩子可能会答应我们的条件。也不会要我们做出什么不可能办到的事来回报
吧」
「―――傻瓜。对士郎而言那家伙才是最危险的。那家伙、一开始就只关注着士郎你。撇开
我不说、你会遭到怎样的待遇只有天才知道」
「这……这算什么意思嘛。我只和那孩子有过一面之缘、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吧。别、别吓我
啊远坂」
「…………哼。要是事情真变成那样当然就交涉决裂了、傻瓜」
于是。
一边把脸侧开、远坂一口气把红茶喝干了。
「……但是、现在也只有赌在伊莉雅苏菲尔身上了。如果 Caster 的真名的确如 Archer 所说、
Berserker 就绝对是她的天敌了。
毕竟在生前就是互相认识的嘛。对 Caster 的那些手段一定了如指掌。Berserker 的话、即
使 Caster 和 Archer 同时攻过来也能打回去。我们只要利用那个间隙来对付葛木就行了」
「这只是理想的情况而已……远坂、Caster 和 Berserker 有关系的吗?」
「没错、Archer 说过吧。Berserker 的真名是赫拉克勒斯。

如果 Caster 真的是那位稀世的魔女的话、她应该在阿尔贡的船上和 Berserker 有过一面之
缘。
就像我拿綺礼没办法一样。世界上啊、就是有那种你怎么也没办法对付的对手」
……呼。
但是远坂、我想那个神父谁都没办法习惯吧。
「―――那就这么决定了。
但是、要怎么找到那孩子呢。自从那以后就没出现过、既然拥有那么庞大的魔力即使想躲
起来应该也能找到。
但是却依然找不到的话、就是说不在这个城市里吧」
「是吧。伊莉雅苏菲尔肯定是在很远的地方以观望圣杯战争为乐呢」
「……很远的地方……? 像 Caster 那样从柳洞寺监视城里的情况吗?」
「天知道。不过、她在哪里我有点头绪。
……过去、我曾经听父亲提起过。艾因茨贝伦在郊外有座别墅」
用坚定的声音说道。
―――建筑在郊外森林里的别墅。
那是多么危险的地方、光是看远坂的样子似乎也能感觉到。


十二日目~睡眠方针/決定、睡眠


回到房间躺了下来。
刚钻入被窝、睡魔就立刻向我袭来。
「――――――――」
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
伊莉雅苏菲尔―――明天就要前往那个白色少女的秘密基地。
无论如何交涉也好、很明显还是要拼上体力的。
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一定没有结果、由于远坂的这个建议、决定先小睡一会再赶去。
「……离天亮还是五小时。五小时后、就必须和那孩子好好谈谈了」
成为 Master 的那个晚上、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年幼的 Master。
如果 Saber 是在各方面都很优秀的 Servant 的话、
Berserker 就是在战斗方面特化的 Servant。
如果单纯看战斗数值、不会存在能与 Berserker 相抗衡的 Servant。
「―――和那样的对手、要怎么商谈」
用语言来表述、那样的交涉始终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
不可思议的是我并没有觉得不安。
反而觉得那个叫伊莉雅的孩子、好好谈谈的话她会理解的。
……像远坂一样、身为魔术师会很明确的区分敌人与朋友、而在此以外、我感觉那孩子是
个挺好的人。
「……真是的、明明还没有谈过话。乐观主意的臆测也得有个限度」
那家伙的话一定会痛骂说只是理想的白日梦而已。
但是、相信这些又有什么错。
对还不熟悉的人、接下来将要遇到的人抱有希望很奇怪吗。
「――――――――」
卡嚓、的一声。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咬紧了牙齿。

让我抱着理想溺死的男人、在我的眼前背叛了远坂。
那么受到信赖、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的家伙、竟那么容易改变了自己的心条――――
「―――――――Archer」
感情渐渐沉寂。
不、这应该说是冻结吧。
只是回想着他的行动、头脑里将像冰冻起来了似的。
我是在发怒。
我不能原谅的不是其他人、就是背叛了远坂的那家伙。
我不能原谅的不是其他事、就是那家伙背叛了自己伙伴的一事。
我――――绝对、和他不一样。
即使那是最佳的行为、即使是能让自己活下来的选择、即使从结果上看是最正确的道路、
我也绝不会模仿他。
直到现在我一直、对他的行为感到生气。
叫我别说什么漂亮话。
说什么无法救助所有的人、我抗拒着说那种话的那家伙。
但即使如此――――心中的某处还是默默的承认了。
……那家伙的话是正确的。
切嗣所说的正义的使者只是虚幻的东西、
如果多少想更接近理想一些的话、就必须接受自己也会变成他那样的事实。
而接受了这一点的心、却表现出即使这样还是不愿意的否定。
……但是、这次的事已经不是这种层面上的了。
我无法认同、那家伙。
无论有什么苦衷、我也决不能认同他所采取的行动。
如果认同了他、我一定无法再继续走下去。
「――――所以。我不会、输给你」
……话语融入了黑暗、永久的残留了下来。
到天亮为止的几小时。
即使是在如同烂泥一般的熟睡中、这句话也不断重复回荡着――――


幕間/王女美狄亚


在黑暗中、她一个人思考着。
袭击了教会、杀害神父后经过了一天。
断言了无论藏在哪里 只要『存在』就一定可以找到后过了一天。
其他的 Servant 暂且不谈、擅长魔术的她不可能找不到像『聖杯』那样的圣遗物。
那样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
在这个教会里、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谓圣杯。
「[line8]」
略微了叹了口气、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鬓角。
……闭上眼睛、沉重的黑暗袭向全身。
那只是、单纯的惨叫而已。
并不是他人所发出的。
而是她自己的、肉体与精神所发出的惨叫、名为疲劳的一种界限。
从被召唤起已经过了一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为了胜利已经尽了全力。
Master 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一般人、而自己则是 Servant 中最弱的。
为了弥补这一缺点、她任意的使用了被当作禁忌的魔术。
从市民那里进行榨取。在城市中布满的魔力之线与、利用人柱所进行的地脉操作。
……那就是生前、她被称作“魔女”的原因。
但是、她却从没用过那个。
应该是一次也没用过、也绝没有想过要打破这个禁忌。
[line3]而为什么会。
想要将它用在这种根本就无所谓的杀戮里。
自己是为了复仇而成为了英灵。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知道如果用了令自己被贬为魔女的此术就会失去根本意义
她所使用的只是小小的魔术。
一直以人是只能为了欲望而自灭的、只是回返自身的诅咒、就足以招来灾难为信条。
这正是她努力的复仇行动、但为什么、却会走错到这一步。
「……一切都是为了圣杯。既然是为了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想法产生变化也是当然的」
那是谎言。
她应该察觉到了圣杯的真相。
那是怎样的东西、而包括自己的英灵们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被召唤出来、她在很久以前
就已经理解了。
……的确、出现在这个城市里的圣杯可以实现大部分的愿望吧。
不是做为灵体而是做为实体将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做为能够干涉人世的『人类』给予了第
二次的生命。
[line4]但是。
「[line4]傻瓜。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嘟囔着、她闭上了眼睛。
使意识开始变得一片空白。
就只有现在这一小会[line3]解除一切警戒、让心灵好好休息。
……听见了雨声。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周围是毫无光亮的黑暗、带着空虚的心灵彷徨着。
在那里邂逅了。
以染满鲜血的身体、与已经冰冷的手足。
比任何奇迹都要奇迹的、这一偶然。
那是在、柳洞寺的后山上。
倾盆而降的大雨。
在郁郁葱葱的杂树林里、她毫无目标的彷徨着。
「呼[line4]呼、呼[line4]」
不断留下血迹。
手上拿着破除契约之短刀。
紫衣被雨淋湿、白皙的手脚为冬天的冰雨所冻。
「呼[line4]呼、啊[line4]…………!」
不停的摔倒在林间却依然前进着。
被污泥弄脏、呼吸紊乱、像是寻求帮助似的伸长了手继续前进。
那檐子、实在难以让人想像是平日里那样从容的她。

不、连那些魔力、容貌都完全不再了。
[line3]消耗的很厉害。
她已经、只剩下一小撮的魔力了。
对 Servant 而言、魔力就像是使自己存在的肉体一样的东西。
而已经全部失去了。也没有应该由 Master 输送来的魔力。
但是、这也是当然的。
就在刚才、她杀害了自己的 Master。
她的消耗、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line3]Caster 的 Servant、作为取得自由的代价、就要独自消失于这深山中了。
「哈[line4]哈、哈哈哈 ine4]」
干渴的笑声。
无法再保持住自己的身体一事很可笑、趁其睡着把卑鄙的 Master 给解决掉了也很可笑。
还要追加的话、太过轻视与 Master 之间的联系的自己的天真实在太可笑了。
[line4]她、真是干的不错。
她的 Master 是正规的魔术师。
年龄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没有什么特征的男人。
明明没有战斗的意思却梦想着胜利、只在背后等待其他 Master 自灭的男人。
男人、并不信任 Caster。
疏远做为魔术师极其优秀的 Caster、并骂她远不如其他 Servant。
只过了几天就放弃了。
她装作一个从顺的 Servant、满足着男人的自尊心。
结果很容易地、让他为了一些小事而使用令咒。
令咒什么的没有也无所谓。
令他相信即使没有令咒的束缚、她仍旧会效忠于 Master。
从结论上看、是随便相信的一方不对。
Master 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使用了第三个令咒、那一瞬间、就被 Caster 杀害了。
太容易了。
只是与那个男人的契约还残留着令她觉得不快、杀害的时候用契约破除之刀进行的致命一
击。
「唔[line4]咕、啊[line4]」
但是、她失败了。
Servant 通过 Master 的魔力补给而存在。
但那并不单是“魔力”。
Servant 通过与这个时代的人保持关系、才被允许存在于这个时代。
就是说[line3]失去了自己凭依的对象、也就是留在现世的*一般的 Master、就会被强制
送回到“外側”。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会消耗到这个地步。
这是她的 Master 留下的诅咒吧。
她的 Master、不愿认同 Caster 是比自己更加优秀的魔术师。
因此总是将她的魔力量、限制在比自己更低的程度上。
人类拥有的魔力量根本不可能留住英灵。
本来的她、即使失去 Master 也能活动两天左右吧。
但是现在不同。
单是存在于世界上就使得魔力无时不刻不在锐减、终于见底了。

……恐怕、只剩几分钟了。
不立刻找到新的 Master、并成功缔结契约的话她就会消失。
会成为一事无成、只是为了被人蹂躏而被唤出的 Servant、在战斗之前就此消逝。
「哈[line4]哈、哈[line4]」
不甘心。
虽然不甘心、却是束手无策。
因为、总是如此。
她总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无论何时都只是别人的道具、从来就没有被人理解过。
[line4]没错。
她的人生、只是一味的被他人支配。
为了帮助被名为神的选定者选上的英雄(伊阿宋)、尚还年幼的王女的心就这样崩坏了。
那些所谓美丽的女神、只为了自己欣赏的英雄、就施加了诅咒让她爱上了根本就不认识的
男人。
少女怀着一颗空虚的心背叛了父亲、甚至背叛了自己的祖国。
……那之后的事毫无任何记忆。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曾是王女的自己却身在陌生的异国。
为了男人而背叛父王的少女。
为了逃离祖国将轻弟弟撕裂、残忍的丢弃到海里的魔女。
[line3]而希望她这么做的男人却、为了得到王位、以无法以魔女为妻这个理由抛弃了她。
在被操控的状态下被带到了异国、被人强加了魔女的烙印、并被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抛弃。
这就是她的起源。
她并没有什么错、身边的人也都清楚这一点。
但即使这样、人们还是不断在她身上追求魔女这一身份。
为了守护王位必须存在的恶。
能够成为接纳黑暗迷信的容器之恶。
他们、需要可以把一切灾害的原因都推卸予之、方便的活祭品。
只有这个系统、无论哪个时代都不曾改变。
人类为了得到自身的善良这一安心感、总会寻求最显著的恶。
由此意义来看、她是非常适合的活祭品。
能够依靠的父王身处异国。
没有任何人愿为她辩护、人们舒畅的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她。
生活疲乏也好、
憎恨他人也好、
人性丑恶也好、
甚至连人的死亡也、
一切都被归咎为那个魔女的所作所为。
「哈[line4]哈哈、啊、哈[line4]」
……因此、只能接受。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作为魔女而生存、那就作为魔女生存下去。
你们所期望的东西、你们所吹捧出的东西有多么丑陋、就真正成为那样的姿态让你们见识
见识、只是发了这样的誓。
如果你们不知道你们所犯的过错、没关系。
就保持无知的纯洁之心、因为自己的罪孽而落入冥府、陷入永远的痛苦中吧。

他们无法离开冥府。
正因为不知道罪之所在、才只能以罪人的身份痛苦一生。
这就是[line4]她给自己烙下的存在意义。
被称为魔女、一次也未能以自身意志而生存的少女的、被他们所赋予的义务。
「啊[line4]啊[line4]」
但是、这种事。
原本就没有任何人这样希望着。
她也是一样。
她在自己并不情愿的状态下、只是持续着复仇。
[line3]没错。
直到这一瞬间、邂逅陌生的他为止。
卡撒、的一声。
「[line8]」
伴随着即将要远去的意识、她凝视着眼前。
时间是深夜。
没想着竟还有人、会来这样的山林里。
「你在那里干什么」
沉重的声音。
连辨认对方身份的余力都没有。
只是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她没用足够使用魔术的力量了。
紫色的长袍倒也可能被视为防寒的衣服、但腰部往下已经被反喷出的血染红。
在这片大雨中、满身是血的女人躲藏着。
光凭这一点、也可以清楚这个人将会做什么了。
首先一定是逃跑。
之后会怎么样呢。报警吗、还是当作没看到。
……无论是怎样、也已经和连动都动不了的她没有关系了。
然后、一直残留到最后的气魄也消沉了。
她和生前一样、孤身一人迎来了自己冰凉的死期。
[line3]她以为、一定是那样的。
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地方了。
眼前端坐着[line4]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个男人。
「醒了吗。能把缘由告诉我吗」
这是第一句话。
她呆呆的望着男人、
「如果觉得麻烦可以走。要我忘记的话我就会忘记」
以不变的语调、男人说道。
……这就是与她的 Master、葛木宗一郎的邂逅。
葛木他、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甚至可以说是幽灵吧。
没有活着的理由、也没有死去的理由。
只是平凡的存在着、既然存在就完成被赋予的使命。
要说的话就是没有自我。
第一印象就只是这样、认为这个男人的话很容易把他变成自己的傀儡。

[line3]而这一想法根本是错误的、渐渐才认识到。
葛木宗一郎没有过去。
没有自我是因为没有过去、而并不是葛木自身 就是个空壳。
实际上、葛木是个诚实的男人。
说想让他成为 Master、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他轻易就接受了。
「你能相信这样的故事吗?」这样问道、
「刚才那些是骗我的?」他就会这样回答。
回答他说当然是事实、他便回答那就行了、就此接受。
而更滑稽的是、邂逅的那个晚上的事。
快要消失的她告诉葛木希望他能和她发生关系。
葛木露出了某种很困惑的表情之后、
「问一个问题。要狂暴点、还是要温柔点」
虽然说了这样的话、但最后、还是没有听她的回答就同寝了。
以他的话来说这是在神佛面前的行为。
会感到像阿修罗一般的激情、也会感到像菩萨一般的慈祥。
……不管怎么样也好、那样一来契约就完成了。
她因为得到了新的 Master 得以留在现世、回归到了身为魔女的职责中来。
……即使现在、她也认为那是奇迹。
如果不是把她带进了柳洞寺、她可能在醒来之前就消失了吧。
柳洞寺虽然对 Servant 而言是鬼门、但是一旦进入就可以说是最好的召唤地。
因为被结界围住的柳洞寺、是最适合非人之物存续的地方。
濒临消失的她之所以能残留下来、正是因为被搬进了柳洞寺。假如是其他的地方、搬入之
后她一定就消失了吧。
而作为结果、她控制了最好的灵脉、得到了铁壁般的保护。
简单的占据了柳洞寺、连圣杯的脉络也被她摸清、并召唤了作为第五位Servant的Assassin。
但是、这些都只是小事。
那个夜晚、她的确是幸运的。
数个奇迹拯救了她、并使得现在胜利就在眼前。
但是这些都不值得感谢。即使不这样她也是放得下的。
[line3]真正重要的事情只有一样。
在他人看来只是很小的、毫无重要性可言的小事。
与葛木宗一郎这个人邂逅的这一偶然、对她而言、才是前所未见的奇迹。
「[line8]」
而这件事却也不顺利。
不、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不顺利、她叹息到。
她的 Master、即使她做这种事也不会感到高兴。
原本就是对圣杯毫无兴趣的男人。
如果那个男人有明确的愿望的话、她一定会全力为其实现、但是葛木宗一郎却没有任何愿
望。
单方面通行的关系。
互相不吻合的两个存在。
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本身、就已经是不顺利了。
「[line3]把别人榨取成木乃伊自己却成了木乃伊吗。所谓希代的魔女、还真是脆弱呢」
「[line4]!」

回头望向闯入者。
站在那里的并不是她的 Master。
而是至今身份不明、红色外套的骑士、Archer。
「……Archer。我应该让你负责监视外面的情况了」
「啊啊、这个啊。稍微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称得上敌人的敌人 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来看看
里面的情况」
「……哼。这是当然了。我们的敌人就只有 Berserker。而且只要等攻陷了 Saber 我们自当主
动出击。在你投靠我们的那一瞬间、就不存在什么敌人了。
[line3]你也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才加入我们的不是吗?」
「天知道、是不是这样呢。你不认为我只是想切断与那位 Master 的契约吗。只要不是那个
Master、契约者是谁都可以什么的」
Archer 的玩笑、却似乎在什么地方隐含着真相。
……但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Archer 并不是想要背叛、而只是为了切断与远坂凛的契约而倒戈吗。
「……是吗。不想在当小女孩的保姆了吧。一般来说我们 Servant 总会对 Master 有所不满。
你会感到厌烦也是当然的吧」
「不。作为召唤者来说她是完美的。只是多少产生了一点变故。
[line3]还有 Caster、我忠告你一句。不要以为所有的 Servant 都和你一样。
至少 Saber 和 Berserker 并没有对主人有所不满。正直的英雄啊、是只有正直的人才能役
使的」
「……哼、事到如今还说什么。正因为是歪斜的 Master、才会召唤出歪斜的英灵。这种事情、
也不用你来告诉我」
……没错、Servant 的本质会由于召唤者而变动。
心中有着阴暗面的召唤者、无法召唤身处光明一侧的英雄。
如果以此为例的话、她和 Rider 就不是英灵。
歪斜的召唤者、会唤来歪斜的英灵。
就像 Rider 过去是“美丽的东西”一样、她过去也只是“正純的东西”。
而她召唤出的英灵(assassin)是虚构的英雄这件事、要说讽刺的确是很讽刺。
「但是、仔细想想还真是奇怪。你和 Rider 应该是与英灵敌对的人吧。然而却依旧被选为
Servant。
……唔、圣杯不会区分善恶。只要是有能力的人间灵、无论是谁都会接受嘛」
「[line3]不。本来、像这样“有着能当作英灵的侧面”的事物是不会被选上的。
这场战斗变得疯狂是从第三次开始的。在那之前我和她(Rider)那样的英灵并没有被召
唤过」
……这也是、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的事情了。
圣杯的真相什么的、她并不关心。
身为 Caster 的 Servant 的她的使命、就只有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那之后的事情她没有兴趣。
不、坦白说的话像那样的结局、她是并不希望看到的。
「[line4]闲话就说到这、Archer。
回去你负责的地方吧。你心里怎么想我根本无所谓。你已经是我的 Servant 了。你的性命
掌握在我手上。在牢记这一点的基础上注意说话的态度吧」
「明白了。那么我就像个从顺的 Servant 一般、回应主人的期待吧」
依旧是不变的语调、红色的骑士走上了阶梯。

「[line8]」
无言的观察着他、她长吐了一口气。
[line3]离攻陷 Saber 还有一天。
圣杯虽然依旧没有找到、但找到的话却又更接近结束了。
……战斗结束后会怎么样呢。
Caster 会用它的力量来实现各种愿望吧。
就像生前所发的誓那样、作为魔女存活下去也不坏。
但是[line3]一但结束了、就失去了理由。
即使她本人有这份意思、她的主人、也会失去身为 Master 这一理由。
「[line5]还差一点、就可以将圣杯掌握到手中了」
幽雅的、将白皙的手伸向虚空的 Caster。
明明长日的疲劳终于就能有所回报、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即将行刑的罪人一般。

译者为黄昏草月的“影”大人
原出处 http://www.grassmoon.net/bbs/Announce/Announce.asp?BoardID=1&ID=208948


注[wacky len=12]是狂战士的吼声 12 代表吼声的文字长度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7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十三日目醒来~往森林/冬之森、大魔神大发雷霆


———见到了许多人的尸体。
那一刻自己也死去了、并获得了重生。
这条路上没有忏悔。
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
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
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
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
失去了一切。
接受了没有任何救助这一事实、并不是因为已经放弃。
只是、得知了这才是自然。
也只不过是将死之人赴死、应活之人存活而已。
横躺在瓦砾之山里、眺望着渐渐夸大的灼伤之迹。
于是理解了一切。
以为已经理解了一切。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不禁会想。
如果可以拯救这里的一切。
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所憧憬的就是这样的事。
仅仅只是、希望谁都不要痛苦。
为此我想成为正义的使者。
毕竟很容易理解、而我也认为那种存在方式是理想的。
所以我以此为目标。
虽然看见了要去的地方、但是路途却多如牛毛。
即使不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但也为了多少能接近一点而奔走着。
然而通过的道路多有歪斜、只是一味的离目标越来越远。
只是不停的在饶远路。
被切嗣所救后的十年,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事。
但是我没有后悔。
我不像远坂那么有才能。
也有选错了道路、失去了许多东西的时候。
不能将这些当作是毫无意义的而割舍掉。
即使是为了所用过的踏脚石、为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东西、也必须出示自己苟延残喘下来的
意义。
为此、不能输。
输给别人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要赢自己。只有低语着要放弃的自己、无论何时都要与之抗争。
所以、所发的誓言也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

我所相信的东西、所想相信的东西、就只有一样。
……没错。
即使、我自身(这条道路)是错误的。
也决不为了、相信这条道路一事而后悔。
「————————唔」
外头射入的阳光使我醒来。
时间是六点不到。
窗外的天空、像是布满了灰尘一样是个阴天。
整理妥当后离开了房间。
身体状况良好、伤口也不怎么觉得痛。
这样的话即使发生战斗、也不至于会拖远坂的后腿吧。
「————来了哦。准备好了吗、士郎?」
「————」
……准备是准备好了。
那个、远坂像变了身似的。
「……? 干嘛啊、表情像踩了*无法动弹的新兵似的。还没有准备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远坂、你是不是有些奇怪?」
「哈……?
哦哦、这个吗? 只是在进行精细工作时会带上而已、不用介意」
「…………」
哎。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
……但似乎、非常不合适、却又非常合适的样子、这究竟是什么魔术呢。
「听好了? 我们要去的郊外的森林。
远离城市的郊外、还没有人开拓的广大的树海。
毕竟长年以来都拒绝人类的介入、森林又深又广。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毫无准备的踏足入
内而遭难、这事你知道吧?」
「————————」
无言地点了点头。
目的地就是在森林里某处的爱因茨贝伦家的别墅。
与那孩子……伊莉雅苏菲尔的交涉决裂并演变成战斗的瞬间、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下来了。
无法求援、连想要逃走都会很难吧。
只要无法打倒那个巨人———Berserker、就不可能活着出森林。
「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吧。
熬夜在推算目的地的大概位置、顺利的话有个半天应该可以找到了。
总之到国道为止都会坐车去、准备好车钱吧」
擦、拿起了看来塞的满满的手提包就走了。
「————唔」
我也单手拿着已经习惯了的竹刀袋追了上去。
……但是、远坂。
车费倒是没问题、但回来的时候难道要步行吗、一直到这里。
———从城里坐上出租车大约过了一小时。
在连绵不断的国道上奔驰、穿过了几座山丘终于到达了森林的入口。
当然、森林里没有什么柏油马路。

从类似高速公路的国道开始、在杂木林中步行了大约 1 公里、总算到了森林的入口。
「————————」
虽然对事情不会很简单已经有所觉悟、但是等实际到了眼前还是的让人胆怯。
白天的森林依然黑暗。
足以覆盖整个天空的繁密枝叶遮挡了阳光、森林非但见不到终点、连数十米前的地方都无
法辨认。
「等等士郎。虽然抱歉、你能试着走在我前面吗?」
「? 这倒没问题。不过知道那孩子的居所的只有远坂你吧。我走在前面似乎也没什么用」
边提着意见边走入森林。
———突然。
「唔————怎么回事、好象被电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把脚缩了回来。
只是一瞬间觉得麻痹。
麻痹本身并不严重、手指钩到衣橱的一脚都比这痛的多。
……总之、就像是静电似的感觉。
「———果然吗。虽然只是用以识别、但看来管理涉及到了这个森林的全体」
「哎———等等。那样的话、不是很糟糕吗。
等于是触动了警铃一般吧?
那么————」
「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们又不是要来搞奇袭的。既然是来谈判的话、从现在开始好好表现
一下自己反而更有好处」
「啊。不过你还是多少小心些哦、会有点麻麻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看了士郎你的反映我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边哗啦哗啦地摆着手、远坂威风凛凛地踏入了森林。
就在这时。
「哇啊ーーーー!」
发出了、十分令人愉快的怪声后远坂跳了回来。
「哇啊……」
吧呲吧呲的声向。
希望看到远坂的脚下、积攒着的树叶像烧焦了似的是我的错觉。
「……看来是像是警告我们对不同人是有差别的。我倒只是打个招呼的程度」
冷静的解说着这一状况。
「真————真、真真————」
但、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传到远坂耳朵里。
「真敢干啊 那死小鬼……! 刚才笑了吧、我可的确听到了……!」
啊啊、远坂向着无人的虚空怒吼着。
刚才的台词也不知放哪去了、凶暴的样子哪像是谈判 去杀人还差不多
……嘛、不管怎么说。
无论相隔多远、我也得注意说远坂的坏话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侵入



……前往森林中。

在这些可称为无限的树木群里、活着的人类就只有我们俩。
没有野兽的气息、冬天的草木像尸体般没有生气。
越是前进就越见广阔的树木的海洋、让人保持着是否没有尽头、这样的危惧。
进入森林、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早就已经过了正午、连不断显现的风景的变化都已经无法辨认的时候。
「————找到了。
……不过、虽然已经听说过但还真令人吃惊。居然真的在这种地方造了那种东西」
追寻着远坂的视线。
那前方只有黑暗。
透过树木的间隙。
在不仔细看就会看漏的间隙的彼方、有什么、让人觉得非常不合场面的东西。
「……那是什么。墙壁吗?」
「墙壁吧。真是的、绝对有毛病。那东西、是从他们自己的国家整个儿带过来的」
边恶言恶语着、远坂向着看似遥远的[异物]走去。
还没有掌握那个东西的真实情况、我疑惑的跟在她后头。
穿过森林。
那样无边无际的森林、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
不、只有这里像是被巨大的汤勺挖去了一般、森林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灰色的天空圆圆的、高到令人无法仰望。
———巨大的圆形空间。
那个与其说是广场、更像是陷落在地中的王国。
那就是、伊莉雅苏菲尔的住所。
建筑在森林中的古城。
以那个少女的住所而言过于宽广、一个人住实在过于寂寞、根本不可能有来访者的森林中
的孤城。
「————————」
……不管怎么说、现在觉得害怕也是白搭。
按照远坂的说法、伊莉雅苏菲尔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来了。
那么为了显示我们并无敌意、就应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吧。
「好、我们走远钣…………哎、远坂?」
远坂用不同一般的表情仰望着城堡。
她的侧脸、充满了与敌人对峙时的紧张感。
「远坂。有什么东西让你在意吗」
「……嗯。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在」
「当然有嘛。这是可是伊莉雅那孩子和 Berserker 的住处」
「不是这个啦、除此之外还有人在。……士郎、我们从这里进去」
「哎————等、你等一下……!?」
都来不及阻止、远坂就向墙壁附近的大树下跑去。
不、不止是这样。
远钣就这样用手拉住树枝、成功的攀爬了上去。
「————————」
我呆呆的仰望着她。
远阪仔细的张望着城堡、就这样———
向城堡的二楼、跳踢了过去。

钢镪的一声。
窗户玻璃被顺利踢坏、红色的身姿消失在城堡里。
「喂、快一点……! 真的很不正常、这座城堡……!」
「哎———真是的、我们不是来谈判的吗……!」
但是、既然已经干了也没办法。
我也爬上了树、和远坂一样飞跃进了城堡的二楼。
走出入侵的房间来到走廊上。
在被这过分的奢华吸引住眼球之前、就被远坂所说的异常夺去了全部注意力。
不断回荡的声响、毫无疑问是战斗声响。
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但是———像这般、如同暴风雨似的剑戟究竟可能存在吗。
连至今为止最激烈的剑对剑的战斗……Saber 与 Berserker 交手、都未曾有过这般响声。
「————————啊」
此时、突然想到了。
这并不是什么剑戟的声响。
是以一敌多的战斗———如同字面意思、在这座城堡的某处正展开着战争。
其中一方一定是 Berserker。
这座城堡是伊莉雅苏菲尔的。
如果说发生了战斗、一定只有 Berserker 迎击入侵者的时候。
飞奔了起来。
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
从进来前确认的位置关系来看、战斗的地点应该是在城堡的中心———迎接来访者的客
厅。
在陌生的城堡里奔走着。
已经不是互相讨论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觉得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吉迦美什VSBerserker



跑下了楼梯。
壮烈已及的剑戟之争、就在附近展开着。
「太好了。这里、刚好和大厅的廊柱连接在一起」
远坂确认着通道的前端。
走廊里分了个 T 字型、似乎各自通向大厅两边的阳台。
「在这里分手吧。我从这里看看情况怎么样、士郎去那边」
与其固定在一处不如分头行动。
……对现在的我们而言、一旦被发现就没有逃脱的办法。
这对两个人在一起或者单独一个都一样。
所以要分开。
分成两条路的话、即使其中一个被发现、另一个也有希望可以逃离。
远坂向东侧的走廊跑去。
「————————」
点了点头、我向另一边的走廊———刚好反方向的西侧走廊跑去。

「————士郎」
突然被叫住。
「……你应该明白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绝对不要插手。现在的我们没有办法战斗。
听好了、觉得情况不妙马上就逃跑。无论我们哪一个被抓住都不要顾忌立刻奔逃。……要
想怎么救别人,先等想好怎么救自己后再想」
抑制住感情的声音。
这与其说是忠告、更像是恳求似的声响。
绕了个大圈子到了大厅的阳台上。
正面、相隔甚远的另一个阳台上、远坂也和我在差不多的时机到达了。
远坂到达阳台后就蹲了下来、边隐藏自己边窥探着眼下的情况。
我也模仿她那样俯瞰大厅的瞬间、我们同时压住了自己的声音。
「慎、慎二————!? 为什么那家伙、会在这种地方……!?」
瓦砾之上。大厅的角落、慎二高兴的在一旁观望着。
不、不对。
令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些事。
现在、不得不承认是事实的是、慎二所观察着的“战斗”。
「[wacky len=12]」
黑色的巨人、发出了响亮的咆哮。
横扫着的斧剑卷起沙尘、被击碎的瓦砾回归尘土。
与以前没有任何变化的狂战士的身姿。
不、鬼神般的咆哮要远强于以前吧。
巨人的背后、有着白衣少女身姿。
Berserker 的 Master、伊莉雅苏菲尔。
总是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始终与杀戮不相称的少女。
这位少女。
现在却是颤抖着双肩、像是马上就要哭泣般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的 Servant。
显得苍白的脸蛋、依然拼命否定着眼前的绝望。
谁来救救我。
白衣的少女、用颤抖的嘴唇诉说着。
「————怎么会」
狂暴的旋风。
这一切正是由大厅的中央。
君临于瓦砾的王座之上的、一位 Servant 的“宝具”而致。
无数枝剑飞舞着。
出现在男人背后的这些,每一件都毫无疑问是必杀的武器。
「[wacky len=9]————!」
贯穿。
正所谓无处不在。
无限的宝具不满足于光弹开 Berserker 的斧剑、还蹂躏着他的身体。
遍体鳞伤。
宝剑斩断黑色巨人的躯体、贯穿他的头部、刺进他的心脏。
———但是、即使这样也没有死去。
巨人在每当即死的一刻就会复活、确实的向敌人的所在迈进。
已经八次了。

被残忍的杀害了这么多次、Berserker 依然在前进。
这一切、那个“敌人”却很高兴似的大笑着。
不断重复的惨剧。
Berserker 甚至无法接近敌人、就被杀害了无数次。
「————怎么、可能」
那个 Berserker 居然束手无策的被人打倒、并不是说这个。
那个男人———那个 Servant、实在是太荒谬了。
不断放出的无数宝具、全部都是真货。
正因为投影过 Archer 的剑所以可以辨别出。
那些、是一切宝具的原典、在成为传说之前的最初之“一”。
能无限的保有这些的英灵究竟是什么人。
不、原本英灵应该就只有七个。
那么那家伙是第八个——规定以外、不可能存在的英灵吗———
「————————」
无法呼吸。
Berserker、本是非比寻常。
钢铁般的肉体与那份怪力。再加上即使死亡也会当场复活的、的那种能力、已是无法对抗
的对手。
而面对那种怪物不曾退过一步、不断的重复放出魔剑、圣剣进而压倒他的第八位 Servant。
「————————」
抬起头来、对面的远坂已是脸色苍白。
———这也是当然。
眼下的空间已是死地。
只要一踏入立刻就会死亡。
不、更何况————
……那家伙是、恶魔。
不同于 Berserker 的那种凶残———没有秩序、那男人渴望着纯粹以杀生为目的的战斗。
————但是。
即使面对着、这样超凡的敌人、黑色的巨人依然是最强的。
全身被贯穿也好切裂也好、他的步伐未曾停息。
忍受着倾盆而下的宝具之雨、每复活一次、就确实地缩小了与敌人的间距。
这是、实在过分卤莽的突进方式。
根本不考虑对应敌人攻击的方法。
只要尚存一息就拼死前进、只考虑如何屠杀敌人的野蛮的战斗方式。
「[wacky len=12]」
……到达不了。
Berserker 的勇猛不会得到任何回报、只是做为一个靶子而结束生命吧。
那个敌人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因此故意停止了步伐、开始挑衅尽管愚蠢却只顾前进的巨人。
「[wacky len=12]」
凭刚才的方法、黑色的巨人绝无胜算。
旁观的我与、与他对峙着的男人都清楚这一点。
———并且恐怕。
被当作靶子的 Berserke 自身、也早已经清楚这一点。

「[wacky len=12]」
即使这样、巨人还是愚钝地前进着。
不曾后退、也不曾闪避。
那样的身姿、那个男人笑着迎接着。
「————哼。毕竟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就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我还对你
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傻到此等地步!」
宝具飞驰。
男人哄笑着、向背后的宝具下达了指令。
「那么、差不多该了结你了吧。再让你靠近的话我都觉得闷热了」
———一声号令、无数的宝具向巨人袭来。
巨人将其中的大部分弹开、同时、也被另外的大部分夺去了生命。
「[wacky len=12]」
黑色的巨身开始晃动。
缓缓地、开始倾倒的岩石之躯。
———但是。
巨大的身体再次站稳、挥掉了缠遍全身的宝具。
「什————么?」
惊叹声是男人发出的吗。
黑色的巨体驱逐掉宝具之群、并冲向自己的敌人。
……身体、已经是死躯。
承担着近乎绝望的致命伤、黑色的巨人前进着。
「————————」
……这是、坚强的意志所致。
决非是身为狂战士的疯狂。
巨人在拥有确切意志的状态下、挑战着这绝望的战斗。
「切———就只让人觉得巨大的靶子、居然到现在还留着原有的形状……!」
毫不留情地射出的魔弹。
「[wacky len=12]」
用斧剑弹开它们、肉被削、足被穿、巨人依旧步步逼近男人。
「————————」
一定到达不了的。
明知这一点却还要挑战、是因为有着不能放手之物。
———前进是为了什么。
Servant 为了主人、为了守护主人的性命而战。
正因如此巨人没有后退。
为了保护在他背后的主人、陷入恐惧的少女不受宝具之雨的侵害、他只有化身为盾不断前
进。
巨人重复着愚直的前进。
因为他意识到想要保护伊莉雅苏菲尔被讨伐敌人的话、就只有把敌人的攻击全都集中到自
己身上来。
而后———如果能够到达敌人的跟前、那一刻就是他的胜利。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此种性质的。
男人在巨人把间距缩短前使其死亡、
巨人在生命之火燃尽之前来到男人跟前与其肉搏。

这两方哪一方能先成事就是胜利者的战斗。
巨人领悟了这一事实。
……即使、这根本是。
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的战斗。
「[wacky len=9]————!」
大声咆哮。
跨越了第十次的死亡、黑色的巨体飞奔起来。
飞沙走石向男人突进的身姿、就像是挑战斗牛士的公牛一般。
「垃圾————!」
放射出去的无数箭矢。
是在屡次的死亡中习惯了吗、还是最后的余力。
巨人弹回了全身的箭矢、
向宝具的主人展开肉搏————!
斧剑奔走。
至今为止一次都没能向男人挥动的斧剑、终于在呻吟中一刀闪过————
「————天之锁啊————!」
突如其来的无数锁链、就这样将黑色的公牛捕获了。
这就是怎样的宝具。
突然出现在空中的锁链、像是束缚住了整个空间似的封印了 Berserker。
「[wacky len=12]」
锁链绑住了 Berserker 的双手、使其向着难以置信的方向扭曲。
裹住全身的锁链永无止境的收紧、就连像岩石一般的头颅也、似要被那张力所绞断。
「———切、这样还不死吗。
过去连天之公牛都束缚住的锁链、似乎还不足以收拾掉你呢」
男人的声音。
大厅里响彻着锁链咯吱咯吱做响的声音。
这是 Berserker 的力量吧。
巨人想要切断压制着空间本身的锁链。
原本不可能办到的这件事、那位巨人的话一定可以办到。
当然、男人也深知这一点。
「不要————回来、Berserker……!」
少女发出了惨叫。
使用了令咒、伊莉雅苏菲尔命令 Berserker 强制撤退。
但是、巨人依然被锁链绑住、无法移动一步。
「为什么……? 我说了让你回到我的里面、为什么」
「没用的 人偶。被此锁所缚之物、即使是神也无法逃脱。不、神性越高则越会被其吞噬。
原本就是只为了规制众神所作之物。通过令咒实现的空间转移、本王怎么可能允许」
然后。
像是示意终结一般、男人举起单手指向巨人。
「啊————」
少女愕然叫到。
……………………结束了。
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被锁链绑住、毫无防备的接受了二十二件宝具的洗礼。

变成了抽象作品才能有的姿态的、黑色巨人沉默了。
……根本不用确认还是否尚存一息。
即使是跨越了十次死亡的大英雄、承受了超越它的二十次死亡也无法再度站起。
……没错。
即使还活着、巨人也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不剩了吧。
———就这样、两者的战斗结束了。
哪一方会胜利、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Berserker、根本赢不了那个 Servant。
不、所有的 Servant、只要身为英灵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所有英灵、都各自有着生前
所惧的人,物或事。
这一因缘正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那么———如果存在着拥有所有的宝具、拥有着生前杀害这位英雄的宝具的人 会怎么样
呢。
结果、就是如此。
无论作为英雄有多强大、只有身为英灵、就绝对无法从那个男人手中夺得胜利————
「不要————不要、Berserker……!」
向着成为墓碑的黑色巨体、白色的少女飞奔了过去。
面对这些。
男人用手中的剑、毫无留情的砍了下去。
「————————————」
传来了惨叫。
男人、将少女的双眼一直线切裂。
「————————————」
并顺便以一击、刺穿其心脏。
这一击刺偏了。
不、是故意刺偏的吧。
少女的肺被贯穿、咳、吐出了鲜红的东西。
————锁链被挣断了。
「[wacky len=9]————!!!!」
锁链断开、黑色的巨人袭向男人。
面对着那个、实在过于钝重的目标、男人一*去。
穿透心脏的*。
用类似 Lancer 的宝具、盖伯克的*解决了巨人。
————就这样结束了。
这一次真正意义上、黑色的巨人绝命于此。
「————————————」
从倒地的少女身上将剑拔出。
边在地上留下鲜红的印迹、少女边向一动不动的巨人爬去。
「————————————」
愉快的俯视着这一姿态、男人开始走动。
扔掉了剑。
男人、要用空手。
结果这个瀕死的少女。
「————————————」

会死。
一定会死。
只有这一次、绝对会死。
那个 Servant 根本不会讲理。
敢妨碍他就一定会被杀掉吧。
不在被他发现前离开这里的话、就一定会被杀掉。
面对这些、我。
……控制住自己。
————阻止男人……!


決断/distration(Ⅳ)



僵硬着的身体迅速行动起来。
猛然站起的脚、与扶着栏杆的手几乎同时。
此时、看了看远坂的脸。
远坂十分懊悔的咬着牙、凝视着眼下的惨状。
……我明白的。
远坂也一定想制止这些。
但是、如果这么做的话被杀的就是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了。
这一点我也是一样。
为了拯救将死的少女赔上自己的性命、我也理解这实在太傻了。
―――我不计较这些。
    我、无法放下那个孩子不管。
大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身体跨过栏杆、就这样跳了下去。
远坂和慎二、两人都吃惊的望着突然的闯入者、
那个男人、却根本没有把跳下来的我放在眼中。
男人、将手伸向白衣少女的身体。
「――――住手、混蛋―――!!」
将声音集中到一点大叫道。
这是用浑身的力量发出的制止的呐喊。
「――――――哈?」
男人突然停下想要刺出的手腕、慢慢地。
像是发现了新猎物的死神一般、回头望向降落在墙边的我。



幕間/冬之森



追溯到一个多月以前。
比任何人都早、他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
他被召唤出的地方、并不是这个国家。
遥远的异国。

大地总是被白色覆盖、天空也早已忘却湛蓝、荒芜人烟的山中之城。
这片土地久处冬季。
寒气与停滞、不毛与渴望。
断绝一切同现世的关联、只是一味等待奇迹再现的他们、如同行尸走肉。
冬天的寒气夺走了他们身上人性的温暖、
停滞的世界不允许他们寻求新的生存方式。
……他们一族是圣杯的探求者。
知道成就悲愿的那一天为止、爱因茨贝伦不会有春天。
从开始探求圣杯、已经过了十个世纪。
采取一切手段想要接近圣杯的他们、终于有一天到达了可以锻造圣杯的水平。
不过、能做的无非只是容器。
而宿于其中的神秘依旧空着、只是一味的锻造着不可能装满的杯子。
―――但是、这些日子也终于有尽头了。
他们从外部得到了合作者、进行了使其充满的仪式。
而结果、是成功、同时也是失策。
圣杯是作成了。
那个方法的话的确可以充满圣杯吧。
但是、同时也制造了太多的敌人。
应当是身为圣杯的所有者的他们、却被贬成了和其他许多魔术师相同的“提供者”的级别。
他们的执着早已经偏离了常轨。
不。一千年前、从第一次接触圣杯开始、就已经发狂了。
他们违反规定、总是将最强的王牌牵引到自己手上。
第一次是没有余力做这样的准备。
第二次终于找到了规则的破绽。
第三次召唤了不应该召唤的东西。
而第四次。
得到了最强的王牌与其操控者、他们确信此次乃是必胜。
结果却是从未有过的惨败。
他们所选出的 Servant 与 Master、偏偏背叛了他们。
将妻子和女儿留在冬之城不管、那个男人破坏了圣杯。
他们对男人的背叛感到愤怒、也为自己的过错感到叹息。
果然不应该相信外人。
能够成事的只有我们的血族、作为魔术回路而完成的我们一族的作品。
原本就已经上了保险。
而到了第五次。
这一次、他们终于准备了最强的 Servant 与 Master。
这就是他。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两个月前。
破坏了一切规则、事前就将他―――Berserker 召唤了出来。
那之后的时光、就仅仅只给身为 Master 之人带来痛苦。
……烙在少女全身的令咒、仅仅是为了用来控制 Berserker。
作为魔术回路而言毫无作用的它们、毫无疑问地削减着少女的生命。
Berserker 只是稍微一动弹、白色的少女就会大声惨叫。
―――这也难怪。

这是发生在圣杯出现二个月之前的事。
要将身为大英雄的他留在现世、就只能靠少女的魔力与令咒。
因为 Berserker 不是由圣杯的魔力构造而成的。
尽管少女十分特别、但要仅以自身的魔力留住 Berserker 依然无异于夺走自己的生命。
明明理解这些、他们依然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
将她抛弃在冬之森、抛弃在饥饿的兽群里。
甚至把她送给被恶灵附体的亡骸。
也把她扔进过他们用以对方失败作品的垃圾场。
少女想要得救、就只能依靠他们唯一给予自己的巨人。
―――面对无数已经无法称作训练的拷问、少女活了下来。
用巨人对抗企图伤害自己的敌人。
每次都边发出痛苦的叫声、一边将不断袭来的敌人全部排除。
……这 种过程、是从何时起。
变为了对自己而言很特别的存在、她自己也不清楚。
少女与她的幼小相反、讨厌向别人示弱。
她所说的话全都是痛骂。
因为她本能般的领悟到、与其叹息、不如憎恨令她叹气的元凶更能使自己坚强起来。
少女轻蔑着 Berserker 的丑陋、诅咒着他的存在。
这也是当然。
因为如果没有 Berserker、少女也不用如此痛苦。
如果不被选为 Master、也不会被人抛进那样地狱里。
少女每每有事都会憎恨 Berserker、并将愤怒用言语发泄出来。
习惯了如何控制、出现圣杯降临的预兆的时候、侵袭着少女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少女为了报复至今为止的一切而夺去了巨人的理性、将他当作无法言语的『狂戦士』来使
用。
―――这就是少女用尽全力的抵抗、他早已领悟到这一点。
少女通过这么做、拼命的想要掩饰自身的软弱。
  示意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挺起胸膛示意自己不需要可以依靠的伙伴和相亲相爱的朋友。
……这是。
为了欺骗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人的给予的自己、用尽全力在虚张声势。
      『―――Berserker 很厉害呢』
冬之森。
用被回溅来的血染红的手、少女犹豫着却触摸了。
被野兽群包围、少女做好了一死的心理准备、却也拼命的拒绝着这一事实。
―――那时候。
没有主人的指示就无法动弹的他、首先成为了野兽们的食物。
头部、额头、以及手脚不断被野兽啃食着。
将这些看在眼里、少女大叫了一声。
……那一刻少女究竟说了什么、被夺去了理性的他无法回忆起来。
只是、少女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而叫。
明明挥动一下这只手就会使她自己的手要碎裂似的、为了不让他死去、少女一直忍受着肉
体的崩坏
所以、两个人都染满了鲜血。

巨人被屠杀掉野兽的血沾湿、少女被自己的血沾湿。
……还记得那个、冬之森林。
还记得那个、流着辛酸的眼泪将身体靠在他身上的少女的重量。
然后终于察觉到了。
在那个狭窄又冰冷的城堡里。
少女所能交谈的对象、就只有黑色的巨人(自己)。
「成功了――――成功了啊、Berserker……!」
她的身姿、浮现在眼帘里。
和那个时候一样。少女带着自从作为 Master 被完成以来、就从没有见过的哭脸向自己跑
来。
伤了她。
用一刀切裂了她的双眼、金色的敌人、夺走了少女的光明。
少女的脸被染成了鲜红色。
而不顾这些继续奔跑、双眼被切裂的少女、被脚下的瓦砾绊倒了。
细小的身体倒了下来。
在那里。
却落下了、敌人的一剑。
剑、偏离了少女心脏。
肺被刺穿了吗、少女倒在地上、咳的一声、吐出了一滩鲜血。
并没有立刻死亡。
但是、也已经没救了。
双眼被弄瞎、肺被破坏、甚至连 Servant 也失去、少女已经一无所有。
因此、至少也想让她能安安静静地。
如果就这样睡下去的话、或许还有可能得救吧。
可、是。
「……咦……好痛、好痛啊、Berserker……」
少女却、边残留下血迹边前进着。
发出痛苦的呻吟、哭着,摸索着向黑色巨人爬来。
究竟哪里还留有那样的力量。
用尽浑身的力量粉碎了锁链、想要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男人。
「――――哼」
疾驰的魔*。
巨人的胸口被破坏心脏的*穿。
「――――――――」
就这样结束了。
男人若无其事的拔出*来、巨人所剩下的力量全部消失了。
身体开始消失。
让自己获得肉身的力量已经全部被断绝。
那么、接着就只能消失。
失去了所有魔力的 Servant、没有力量再留在现界。
倾斜着由双脚开始倒了下去。
但是、在这临终的时刻。
他的视网膜、却看到了摸索着在寻找自己的少女。
「――――――――」

正要倒下的双脚重新有了力气。
制作出他的魔术法则、
否定矛盾的世界对他进行的粛正、
正要化作沙土溃散而去的岩石之躯。
      『―――Berserker 很厉害呢』
将这些、所有试图令自己从这里消失的力量、只凭借意志压制了下来。
―――还不可以消失。
恐怕这是他心灵的唯一寄托。
为了回报虽然不断臭骂他、却信任着他把他当作唯一依靠的、孤独少女。
「……在哪里? 我找不到、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Berserker―――」
两眼被弄瞎、少女摸索着爬动着。
……正因为看不见、才想用这双手去触摸。
染满鲜血的手、为了确认他的存在而空握着虚空。
「――――――――」
已经没有剩下任何余力了。
什么都做不了。
他(Berserekr)将会在这里倒下、在这里死去。
全身早已死灭、连支撑将要倒下的自己的力量都已不剩。
    ―――所以我很放心。
        无论是怎样的家伙、
        只要有 Berserker 在就不会输的――
但是、这却并没有被允许。
已经可说是消亡的意识。
仅凭着早就已经不该存在的意志、他保持着自己的肉身、离开了这个世界。
四肢并没有倒下、就像是过去无敌的自己那样。
像是在诉说、为了依赖着自己的少女、此身直到最后都必须不屈不挠。
……然后、少女终于到达了。
只是一味地在虚空中划过的手指、终于被确实的感触所包裹。
「啊―――」
咳、边咳出红色的液体、少女抚摩着坚硬的身躯。
……眼睛虽然已经看不见、但是却的的确确的传达给了她知道。
Berserker 并没有输。
自己虽然已经无法亲眼确认、但 Berserker 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健。
「―――嗯。太好了、你要一直呆在那里哟、Berserker」
放松了身上的力气。
现在虽然很痛也很害怕、但是只要他在的话就不会有事。
无论何时都守护着自己。
虽然有些可怕、但其实却很温柔。
巨大的身躯就像是父亲一般,其实真想让他抱自己一次。
「虽然很黑但我不怕。因为 Berserker 很厉害嘛。
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安 下心来―――」
将身体靠上去。
觉得头部仿佛、摆在了坚硬又巨大的手心里。
这一定是真的。

只要睁开眼睛、他一定已经在摸我的头。
「……嗯……稍微、有些冷呢」
身体冰冷。
略微有些想起了某一天的那个森林、少女微笑了。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回想起受着伤却依然守护着自己的巨人的样子、她幸福的封闭了意识。
――――男人、向着静静地沉睡着的、白色少女伸出了手
「――――住手、混蛋―――!!」
集中浑身的力气大喊到。
完全没有考虑自身的危险、已经将来的事。
「――――――哈?」
男人想要刺出的手腕停顿了下来。
在他背后、慎二正为我的突然闯入感到吃惊。
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不吉的笑容。
「等等――――」
颤抖着的喉咙、在思考清楚之前就先发出了声音。
但是、只凭这样。
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住手。
「――――――――」
住手、甚至连这样大喊、都做不到。
男人依旧微笑着、用空手、从少女的身体里拉出什么。
像是有毒的果实一般地赤红色。
男人手上所握的、毫无疑问、真是白色少女的心脏。
「――――――――」
思考像是被烧得坍塌了。
会被杀掉、的恐惧、与要杀掉他、的憎恨混合在一起使我发狂。
「还有观众在吗。你想观赏本王的英姿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男人、右手依然握着少女的心脏、
「有点自知之明吧。竟敢命令本王究竟成何体统、杂种!!」
无数宝具中的一件、以我为目标射了出来。


艾因茨贝伦城/傀儡之主


阳台掉了下来。
男人的宝具穿透了城堡的墙壁、大厅的墙壁开始崩塌。
「――――――――」
在其中、我一步也无法动弹。
无法去管从头上下落的瓦砾。
也没有余力逃跑、也没有想过要逃跑。
大概足够建一个房屋的瓦砾从我身后掠过也无所谓。
先在只是、那家伙―――无法把视线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
「―――和。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居然是 Saber 的 Master 吗」
「――――――――」
红色眼瞳、对我的敌意产生了反应。

―――我一定疯了。
下一瞬间、自己就会死。绝对不会不敢到害怕。
但是身体却拒绝逃跑、而呐喊着要将那个敌人打倒在此。
被残忍的杀害的少女的亡骸、在命令着我不可饶恕他。
会发疯也是当然的。
在求生与求死的矛盾中、这个大脑已经转动到了无法再转的地步。
「――――――――」
「虽然你好象有要战斗的意思不过实在不像话。关键的 Saber 都不在、你这种人根本毫无价
值」
男人的左手上出现了剑。
剑毫不留情的被举过头顶、接着就只要挥落下来、解决卫宫士郎吧。
「――――――――」
即便如此、我还是继续凝视着敌人。
背对那个男人、那种事情我根本无法想象。
「―――等一等。这家伙啊、是我的熟人」
男人的剑停了下来。
战在和我相反方向的墙边注视着战局的慎二、用轻快的步伐向大厅的中央走来。
「你好啊。好久不见了呢卫宫。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多少有些吃惊了呢」
「――――――――」
男人没有动弹。
和他的距离大概有十米。
……能靠近他吗。明明要挨紧这么段距离、连那个 Berserker 都没有办到。
「干嘛、太害怕了两声音都发不出了吗! 我也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Rider 那时候我也是
这样。
哦哦、对了对了! 哎呀、那个时候多亏你放过了我才得救了卫宫!」
没有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但是谁去管这些。
思考 、在某种意义上变得很透彻。
以现在的状态、要投影那家伙的剑并没有任何不安――――
「喂。我说叫你看这边呢……!」
「――――――――」
……略微有些分心。
将男人依然留在视野里一边望向慎二。
「就是这样、还算知道嘛。现在、这里究竟谁最伟大」
「――――――――」
略微、咽了一口气。
并不是因为慎二的话本身。而是那家伙、居然认真的说出这种话、令我很意外。
「就是这么回事了。那你应该明白了吧卫宫? 你、这样下去一定会死」
……多么不分场合。
早就已经心知肚明的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介绍晚了呢、这家伙是我的新 Servant。比 Rider 什么的强多了吧」
慎二将手搭在男人的肩上。
然后、用十分愉快的表情、
「求饶把卫宫。我多少可以考虑一下哦」

说出了、难以理解的话。
「我拒绝」
没有任何迷茫
踌躇、甚至都没有露出思考的样子就立刻回答道。
「唔……! 是吗、那就死吧、你这家伙……!」
慎二往后跳了一步。
男人依然以冰冷的表情、扬气的剑终于一闪而下――――
「到此为止。那边的 Servant、你敢动一根手指我就不能保障你 Master 的性命了」
――――再一次、那把剑停止了下来。
将视线向上移去。
身处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向站在阳台上的少女。
远坂的手指向慎二。
即使慎二作为魔术师并不正统、也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远坂是认真的。
那个男人只要放下这一剑、作为报复她一定会收拾掉慎二。
「远、远坂……! 连你都,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
远坂没有作答、只是瞄准着慎二。
「什―――什么嘛、你这家伙―――真的要朝我射击吗、你这刽子手……!」
「是你们先杀生的吧。
―――不过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想法了。慎二。杀的权利与被杀的权利相同。这种
事情、既然是个人哪怕不是魔术师也凭本能理解吧」
「唔――――」
被远坂瞄准着、慎二软弱的开始后退。
而这些事、
「――――哈」
那家伙、高兴的看着。
像是轻蔑头顶上的远坂似的视线。
「…………?」
……突然。
某种、奇妙的震动、似乎一瞬间支配了整个大厅。
「原来如此。明白到无法打倒我所以以 Master 为目标吗。之所以以此来做交涉、是因为你
判断即使杀掉 Master 也无法阻止我吧,女孩」
「……没错。只不过死个慎二应该阻止不了你。但是现在这个状况的话你也有考虑一下的价
值吧?
现在还可以救慎二。如果你也是个 Servant 的话、失去了 Master 应该也挺头痛的」
「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挺机灵的。想要救那边那个杂种的话、也只有靠这个交涉了」
剑刃消失了。
那家伙就此、像失去兴趣似的背向了我们。
「……!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 谁叫你住手了……!」
「哎―――情况有变了、慎二。以她作为容器的话绝对合适」
「哎――――?」
慎二停止了呼吸。
满是焦躁的脸、突然、变成了下流的笑脸。

「是吗―――哎、我很高兴啊远坂。你还活着」
「是吗。我也算是有点放心下来了呢。虽然你是那种人不过也是老交情了。在什么地方暴毙
了我也有些泄气的」
呵呵、高兴的笑着、慎二举起双手喝彩道。
……要说异常的话的确异常。
远坂明明想要他的命、慎二却一点也不害怕。
似乎是远超过恐惧的喜悦、使他麻痹了。
「算了。比起这个 怎么样远坂。不要去管卫宫什么的了、我们联手吧?」
「―――我们?」
「是啊。你也知道 Caster 在积蓄着力量吧。柳洞寺就是本次的祭坛。被她把那里当作自己
的阵地蓄积魔力的话、多少会有些不利呢」
慎二举着双手说道。
但、这的确是毋庸致疑的事实。
如果要补充的话、慎二似乎还不知道 Caster 已经得到了 Saber 和 Archer。
「我说、你应该明白吧、一个人作战胜算是很低的。
虽然已经打倒了 Berserker 的 Master、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远坂、如果有你在的话我们
就能做出不输 Caster 的东西了」
慎二用满怀自信的声音劝说到。
面对这些、
「我拒绝 慎二。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谁勾结在一起。但是、我实在没理由跟着、在我看来只
是在被别人任意使唤的家伙」
眉都不皱一下、远坂就杀退了他。
「什――――什、么……?」
「还不明白? 好歹有些孽缘我就忠告你吧、多培养培养观察周遭的能力。
认为间桐慎二是 Master 的恐怕只有你自己一个吧。你也差不多该意识到自己没有身为魔
术师的才能了吧?」
「混――――――!」
慎二的表情僵硬了起来。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8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因为远坂好不留情的话语、甚至忘了别人还掌握了自己的性命吗、
「动手吉迦美什、远坂也好卫宫也好全部杀光……!」
慎二、向自己的 Servant 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
「什、什么嘛、我说了叫你动手吧……! 以你的能力、在我被干掉之前干掉他们应该很容
易吧……!」
「―――不、很遗憾时间到了。再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就要腐烂了」
面对慎二的指责、男人将右手的东西给他看了看。
……鲜红的肉片。
从白色少女的身体里抽出的、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切――――」
慎二遗憾的嘟哝到。
「―――可恶、你可别后悔远坂! 我不会再让你当我的同伴了啊……!」
慎二向正门奔去。
……剩下的一人。
男人慢慢的眺望着自己主人的狂态、

「他这么说哎。你有个不错的朋友呢」
愉快的留下了这么句话、男人离开了满是瓦砾的大厅。



艾因茨贝伦城/你的歪曲



————于是、我开始走近。
大厅的中央。
在由阳台射入的灰色阳光之中的。被瓦砾包裹着、少女在沉睡。
「————————」
她的双眼已不可能再睁开。
靠近看的话、少女并不白皙。
全身都被染满了鲜红色的少女、已经、丝毫没有过去的样子了。
「……这不是士郎的错。
你应该明白吧。只靠我们、是救不了这个孩子的」
我明白。
有些人能拯救 有些人无法拯救、这样的道理早救有人教过我了。
也知道如果想要成就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就会另自己的生命陷入危险。
————即使这样。
即使这样、我还是想救。
我不愿看到小孩的死。
我不要面前有人死去。
救救我、这样诉说着。
无法拯救祈求帮助的某个人、比什么都要可怕、都要难受。
「————————」
对不起、这句话我不可能说出口、我也没有要说出它的必然性。
这位少女、与卫宫士郎并无关系。
这种事情、不用别人告诉我也应该理解、但为什么————
「——————、啊」
这双眼、是为了毫无关系的人而流泪吗?
「————为什么?」
「……远坂?」
「……为什么。
你也知道冲到他面前一定会被杀吧。
那你为什么还想要救依莉雅苏菲尔。
无论结果如何、依莉雅苏菲尔始终是我们的敌人。
那为什么、面对这孩子的死亡你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是在追究、吗。
远坂的眼神很认真。
「———没有什么原因。因为想救她所以才出面阻止」
除此之外的解释没有意义。
远坂说、是吗、接着瞪了我几眼后。
「……是吗。之前我就觉得你有些异常、凭刚才的事情我确信了。

士郎。你的生存方式、歪曲的很厉害」
她正试图打开一直以来、都封闭着的盖子。
「你说……歪曲……?」
「没错。别人比自己更重要、像这样的生存方式是错误的。
听好了、帮助别人是希望自己得到敬爱、像这种一般论你别给我挂在嘴上。
与这种伪善不同、人必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这个嘛把别人放在首位的人也是有的。
但是、说到底自身这一存在是不能放到天平上衡量的“別格”的存在。硬要说的话就是天
平本身。而你却、不惜破坏这天平本身还要帮助别人」
「……没错、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如果你真的没有自我、是个只是为了生存而活着的人也就
算了。
但是、士郎你不是有自我吗。
可明明有着这么坚定的自我意识、就无法把自己当作是没有自我的空白。
———如果持续这么干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崩坏」
「————————」
怎么可能。
崩坏什么的、不会有这种事情。
我、正是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
为了能够挺起胸膛生存、才想着要帮助无法帮助的某个人————
「不。你已经坏得很厉害了。
……所以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使你变得这么奇怪的原因一定
是那件事……!」
远坂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像是在哭诉了。
为什么要摆出那样的表情。
简直像是、在未来。
知道了我最后将得不到任何回报、所以想要拼命阻止我一般。
「……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如此。你看到那么多的尸体、却依然非常的冷静。……甚至连我都
误认为那些是尸体、而你只是微微一看就能知道大家都还活着」
「这件事、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无法释然。
作为魔术师明明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遇到大杀戮却能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面对尸体会产生愤怒、但对于尸体本身却没有厌恶的感情。
这一定是———对你而言、人的死亡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也就是说十年前、你早已经看
过不计其数的死亡了吧?」
司空见惯了……?
是的、那的确不是我第一次看到。
倒在学校里的学生也好、头部被轰断的 Rider 也好、像现在这样、沉睡在我眼前的少女的
姿态也好、只要和那时相比对就可以知道她们已经迎接了“人之死”。
「————————」
但是、不是这样的。
十年前的火灾、是拯救了卫宫士郎的东西。
这件事、不可能会成为受远坂责备的原因。
「不对、远坂。没有这种事。我只是、被人救了而已」
「被人救了……? 你在、十年前的火灾时被人救了吧? 是卫宫切嗣救了你?」
「是的、没错。只是这样而已。那并不是什么原因」

这样答到的瞬间、胸中感到一阵疼痛。
这是谎话、自己的内心在这样诉说着。
「那么其他还发生过什么事? 比如一直令你后悔不已的事情、作为得救的代价、有没有什
么东西被卫宫切嗣取走了?」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切嗣只是救了我而已。而且、被取走什么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应该是一无所有。
———看到了许多人类的尸体。
    那时候自己就死了、后来得到了重生。
————这条路上没有忏悔。
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
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
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
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
……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
像远坂说的那样、拥有坚定的“自我意识”呢————?
「————————、那是」
接纳了死亡。
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
在那样的状态下、单单只是身体得救又怎可能让心灵也获得重生。
我、在那时。
在空虚的状态下、难道不只是憧憬着、某个尊贵的存在吗。
「是的————是、那样啊」
我想起来了。
不、原本我就不曾试着去记忆它。
因此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那才是真正使我得救的东西。
「……士郎? 你果然、和他定下了什么契约吗?」
「不。我并没有任何可以被取走的东西。我只是、从他那里得到了」
地狱一般的世界。
在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死光的地方、只有一个人获救了。
没有人来救自己、自己也无法救任何人。
在最后、他实现了、当时已经认为是奇迹的事。
「———我还记得很清楚。看着我的表情和、乞求帮助的声音。
在那样的深渊里我这样想着。并不是自己得救的这件事、而是能有一个帮助自己的人、是
多么」
多么了不起、多么伟大的奇迹。
所以我憧憬着。
因为一无所有、因为什么都没有剩下、所一憧憬着眼里的那个身姿。
「所以、我————」
———只有、那份憧憬了。
得救之后、就只浮现出这份感情。
真的很高兴。
甚至流出了眼泪。
除此之外无法再考虑其他事了。
所以——我、也就只能制造出这样的感情——

「————啊啊。远坂一定、说对了吧」
将别人优先于自己是一种歪曲。
这是、顺序出现了严重的错误。
「但是、得救的就只有我一个。那时候我只是这样想。
———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必须要代替没有得救的人们、拯救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唔、我就是说这个古怪……!
听好了、既然好不容易得救了首先应该更珍惜自己吧! 虽然对死去的人们有些抱歉、但
只有你一个得救只是偶然罢了!
那么你就应该紧紧咬住这份幸运。既然都遭遇了这样的惨事、以后不在高高兴兴的生活怎
么行!」
远坂是真的发怒了。
「————————」
啊啊、这让我非常高兴。
远坂是这样的人啊、事到如今我才察觉到。
自己一个人一直在纳闷的疑问。
想成为正义的朋友、一直都想成为别人的助力。
虽然察觉到方法上有些问题、但是却没有真正理解。
———这也、像这样轻易的被弄清楚了。
多亏了眼前、为了只是旁人的我、而真心发怒了的某个人。
「什、什么啊。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明白?
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你这么不明事理、和你的组合也...————」
「不、我明白了。不是说了嘛、远坂说的很对」
「那么————」
「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忠告。
我的确是有什么地方错了。但是没关系。
因为、想要成为别人的助力的这份感情、决不可能是错误的」
所以。
尽力融入自己的感谢之情、我这样答到。
「切——————。
……真是的。你这样的表情我还能多说什么」
是令她心情不好了吗、远坂背对着我走开了。
然后、顺便还。
「———哎、也没办法。既然变成了这样、只有我想办法把你纠正过来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这样抱怨到。



艾因茨贝伦城落日/Lancer 的建议




太阳下山了。

灰色的天空被染红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城堡的大厅。
……瓦砾的山丘和少女的亡骸已经不在了。
就在刚才、我和远坂两个人把她埋葬在了庭院里。
Servant 的常理、黑色巨人的亡骸风化了、哪怕只是沙尘也好与少年收纳在了一个棺材里。
「好了。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有主意吗?」
「……正在考虑。事态又像坏的方向发展了。不整理一下情况实在拿不了主意」
「是哦。……作为最大的敌人的依莉雅苏菲尔和 Berserker 已经不在了、但却跑出个莫名其
妙的家伙。
Servant 应该是只能召唤七个、那家伙是第八个吧。……怎么看都不像是原有的 Servant、
慎二那家伙、究竟在哪里和那种家伙定下契约的」
……第八位 Servant、吗。
我不认为作为慎二的伙伴的那个男人、是可以当作是 Servant 来对待的存在。
对阵英灵也保有着绝对优势的英灵。
拥有无穷的宝具、恐怕没有任何人情的恶鬼。
「———吉伽美什。那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神话里的英雄吧」
「是的。半神半人的英雄。乌鲁克王、长生不老的探求者。虽说是统治着世上万物的暴君、
不过真没想到是那样的疯子」
「……轻易打倒 Berserker 的事情也好、那家伙、可能比最佳状态的 Saber 还要强」
远坂的声音不太干脆。
这似乎并不是、因为新出现的敌人不好对付。
「……? 怎么了远坂。像是嘴里含着东西似的说话方法」
「恩……有点事情。那家伙、的确很厉害。拥有那么多的宝具、他的实力一定也是一等的吧。
但是、实际上又如何呢。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和 Berserker 有多大的实力差距」
陷入沉思。
……咦。
难道远坂她、没有注意到那家伙的强大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吗。
「不是的啦、那家伙本身应该与 Saber 和 Berserker 相同、不,一定是比他们要差。
原本英灵的强度就是在被召唤的土地上的知名度吧。那么像吉伽美什这个英雄、这里并没
有多少人知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有知名度造成的实力变化并不怎么明显。
我还是觉得、那个金闪闪明显是犯规的……」
「……?」
远坂用了奇怪的称呼。
算了、这件事暂且不提。
「哎、本事就是犯规的嘛。那家伙所持有的宝具全是真的。……不、不是这样、一定都是作
为真品的大源的武器。
吉伽美什是最古老的神话中的英雄、极尽一切奢华的王。那么、他就是持有作为各地神话
的源头的原典也不奇怪」
「啊———那怎么说、他拿出来的宝具并不是宝具、只是一般的武器……?」
「应该是吧。那家伙的宝具本身、一定就是“仓”。
收纳着他生前所收集的财宝的“仓”才正是、他的宝具」
「……是吗。那么 Berserker 敌不过他也是当然的。英灵们都有着各自的弱点。如果拥有一
切宝具的原型的话、只需要拿出作为对手的弱点的宝具就行了」
……就是如此。

如果说胜算的话、就是那家伙并不能熟练运用所有的武器、这一点。
如果不是像 Saber 与 Lancer 那样、将自己的武器熟练运用到极致的“背负者”、我觉得就
应该还有胜过他的办法。
不过嘛、这个先暂且不提。
「我说远坂。问点真的毫无关系的事情、为什么管那家伙叫金闪闪」
「哎……!? 啊ー、哎、这个嘛、因为头发是金色的、之类的」
「你在说什么啊。那样的话 Saber 你不也应该叫她金闪闪了。金闪闪。好厉害、真的是意味
深长啊。总觉得、好象是还察觉到了其他什么事才这么叫的」
「え————」
「都到这个地步就不要瞒着我了。远坂、你究竟察觉到了什么」
「不、不是的啦、我的那个不是像士郎你那么认真的话题、还是不要追究比较好」
「少吹牛。毫无根据怎么可能叫他金闪闪。快、坦白交代远坂。现在哪怕是一点也好都需要
更多的情报」
「啊————唔」
直瞪着远坂。
几秒后。
应该是有所觉悟了吧、远坂哈的一声、叹了口气。
「……所以嘛、那个……那家伙、不是有很多看起来很贵重的东西嘛? 然后我想、一定是
很有钱的有钱人吧、之类的。
……所以叫金闪闪。那个金闪闪、看起来非常奢侈嘛」
啊哈哈、看着其他地方挠了挠面颊。
……太可怕了。
在远坂的心里、似乎只要是有钱人就都是金闪闪。
而更为可怕的是、远坂只凭“看起来很有钱”这一嗅觉、就察觉到了那个 Servant 的本质。
「———不管怎么说、半出杀出个棘手的家伙了。身为第八个 Servant 本身就已存在破绽、
那家伙就像是鬼牌一样的存在。
……就算想逼问 身为监督的绮礼也不知去向。
算了、现在 Caster 那边更为紧要 只好先延后再议了」
……对了。
我们再这闲话的同时 Caster 也正在积蓄着力量。
正在抵抗着 Caster 的支配的 Saber 也、恐怕无法再反抗多久了。
不。
最差的情形、Saber 已经成为敌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是哦。
虽然没能得到依莉雅苏菲尔的帮忙、但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既然事已至此就只能考虑
单凭我们两个打倒 Caster 的方法了」
「……是哦。虽然没有什么好策略、也只能干了」
哈、叹了叹气远坂坐到了瓦砾上。
「……呼。真没想到会在城堡里开作战会议呢」
我也仿效远坂坐了下来。
……也罢、在这里的话就是到了晚上也会挺暖和。
或许、还可以发现依莉雅苏菲尔藏的魔术道具呢。
而后、就在两人刚有些放松的瞬间。
「住手吧住手吧。只凭你们两个也想算计她?

怎么可能有用嘛、傻瓜」
像是厌烦了声音、从正面的大门处传来。
「!?」
马上站了起来望向正门。
「从某个晚上以来就没再见了呢、两位。我们互相都能顽强的活下来真是好事啊」
「L———Lancer……!?」
将神经一口气集中、连接到魔术回路上。
现身的男子毫无疑问正是 Lancer。
……十天前的夜晚、我被那个男人贯穿了胸膛。
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再发生。
在那家伙挥*之前,至少也要先让远坂逃走———!
「士郎、离远点……! 我来牵制这家伙、你趁此间隙去二楼……!」
「远坂、快跑……! 我来阻止这家伙。远坂先跑到外面————!」
「————等等。
你啊、刚才让你多珍重自己一点的话、好象完全没听进去呢」
啪嗒、远坂放下了原本指向 Lancer 的左手、并且向我面前走来。
但是、就算这样威胁我、我也有话要说。
「别说傻话了、不是说了不听你的忠告明确拒绝你了吗。互相斗殴的战斗是男人的职责。我
和他也是第二次交战了、这一战我比远坂更加合适」
「怎么可能嘛! 对方可是步兵、对付没有飞行道具的对手让有飞行道具的我先逃怎么行!」
「所以才要你逃啊! 难道不明白一但让他靠近就结束了吗!? 好了好了、远坂你就离得
远点支援我好了!」
「傻瓜、要怎么支援! 很抱歉我可不懂那么灵巧的魔术。要干的话不是肯定连你一起轰飞
了!」
「切————! 别以自己那种破坏狂般的行为为傲了!
再说了、你为什么,干什么都要干得这么夸张! 偶尔也试着做一点谨慎些的事情。Caster
说不需要远坂你、这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呢 真的」
「你、你说什么 可恶————!」
……然后、在我们互相都想压倒对方的争吵的几分钟里。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总算觉得累了、这才。
注意到在城的入口、正微笑着望着我们的 Lancer。
「———哎、已经结束了吗? 不用那么着急把事情都办彻底嘛。对对方的不满还是一吐为
快比较好」
咳、反省着刚才的行为并瞪着 Lancer。
我靠前半步、远坂在我身后一点的地方。
……真是的、刚开始就这样的话也就没有问题了。
「啊啊、等等等等。很抱歉好不容易你们商量好了、不过我并没有战斗的意思。因为不能坐
视不理嘛。所以想着帮你们一下、就像这样多事地跑来了」
「什————么?」
等一等。
那家伙、刚才说什么————!?
「……是不是听错了。刚才、听你说要帮我们」
「怎么、难以理解吗? 那我再说一次。光凭你们两个无法和 Caster 交锋。因为不行、所
以我说要帮你们一把」

「————————」
眼睛变成了一点。
在我旁边、远坂似乎更快把握住了事态。
「是吗。的确是很多事呢、Lancer。我问你、这是你的主意?」
「不、是我的 Master 的指示。既然 Caster 他们已经成了那个样子、孤身一人不太妥所以想
要找合伙人。也就是到把他们收拾掉为止的共同战线了」
「很充分的理由嘛。但是、那样的话应该有比我们更有价值去拜托的对象吧」
……这是在说慎二和吉伽美什吗。
远坂那家伙、是设计想套套 Lancer 知不知道慎二的事情吗————
「不、那个不行的。实在是和我性格不合。
虽然从战力上来说无可挑剔、但是总是要担心会不会腹背受敌也实在麻烦」
「……哼。很正确的选择嘛、Lancer。但是、这也是你的 Master 的指示?」
「也不是如此。会选上你是我个人的兴趣。毕竟有过一面之缘 交涉起来也会方便些」
说得很干脆。
在那个男人的心目中、和 Archer 的战斗也好贯穿我的胸膛也好、似乎都只不过是一面之
缘程度的事情。
「……等等 Lancer。你有两次都想杀我。然而、你还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觉得。因为你的参谋是个爽快的好女人。这样的女人肯帮你、你一定也是个爱多管闲事的
老好人吧?」
「唔———————」
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
……是因为介意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远坂认同了 Lancer 的话吗。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觉得应该可以合作。
———哦哦、话先说在前头不是说非要和你们合作。而是和你们合作也没关系、我是这么
想的」
「………?」
Lancer 拐弯抹角的说法、坦白说我不太明白两句话的差异。
「……很有自信呢。就是说虽然主动提出要合作、但是选择权是在你手里吗?」
「没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你了?
漂亮又固执也算大胆。如果要选女人当 Master 的话、像你这样的最好了」
似乎以有些凉爽的视线、Lancer 瞟了远坂一眼。
「…………唔」
……这家伙、总觉得让人不太舒服。
「———那好吧。我赞成。但还没有就此决定下来。
如果卫宫君说不能相信你的话、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了」
「她这么说。怎么样小鬼。在测试你的器量呢」
哈哈、Lancer 忍住笑看着我。
「————————」
我————


……那好吧。


……倒是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拒绝。



共同战斗的建议/凛大小姐恼羞成怒



「————————」
……只能接受了吧。
即使是敌人、那家伙说得也很有道理。
单凭我和远坂是无法打倒 Caster 的。
但是如果 Lancer 愿意帮忙的话、应该多少能看见一丝光明。
所以———
「……明白了、我就相信你的话。
但是有一个条件。为了打倒 Caster 我们互相合作、我们也会信任你。
但作为交换————」
「作为交换、怎么? 要我告诉你我的 Master 是谁吗?」
「不是。不要仗着是同伴、就随随便便接近远坂」
———空气停滞了。
Lancer 像是心中被捅了个大窟窿似的表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也是当然、比起我的 Master 这方面要重要多了哦 男孩!」
哈哈、这还真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干嘛啊、不对吗。话先说在前头、远坂可不会让给你的」
「怎么会。没什么不对的、我反而对你刮目相看了。
哎呀、真不错啊大小姐。这男孩、对你是一条心了!」
「————! 什、什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士郎才不是那样的! 那个……没错、我们只是
一般的合作关系……!」
「哎ー、是吗?」
「唔……! 你真令人生气哎、这像看透一切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喂、士郎你也说些什么、告诉他我们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
…………………………………………。
「喂、你倒是说啊傻瓜……!
这、这样就好象我们真的、那个、是互有好意……」
「所以嘛、明明你们俩的事情早就成定局了。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当事人却还想蒙混
过去。啊啊、这样子你以后可不好办啊少年?」
我同情你、Lancer 做了个这样的手势。
「………没关系。远坂不怎么好办、我已经知道了」
没有问题、我苦着脸答到。
「什么」
「呼、那还真是可靠。那么我也、有所顾忌的和大小姐交往就是了。
但是嘛、毕竟是戏弄起来很有趣的小姐、旅途中就让我找点乐子吧。这么点回报应该没关
系吧?」
「……明白了。就按这约定行动吧。到打倒 Caster 为止要借用你的力量了」
「就这么决定了。那么、先握一下手吧」

Lancer 赤手空拳的来到这里、握紧了不熟练的伸出的我的右手。
———虽然还有些不安要素、但是毕竟获得了最值得依靠的同伴。
接着就、
「可恶、我真生气了ーーーーーー啊!!!
好吧、像你们这样的家伙我要主动请辞、这样的话




十三日目夜~教会へ/越过夜晚



前往夜间的森林。
暂且不论有什么考量、现在既然得到了 Lancer 的支援、我们判断不需要再留在城里了。
Lancer 似乎很喜欢远坂、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搭讪 然后被远坂斥责。
「我说。你啊、明明有自己的 Master 吧。那么就给我乖一点。
等打倒了 Caster 我们又是敌人了、现在聊啊聊的也没有意义吧。除了作战会议以外大家
都不要说废话、不要说废话」
「什么嘛、因为会成为敌人所有就不能交谈吗? 与外表不同你还真是很紧张呢。哪怕对方
是仇人、既然性格相和就一起痛饮到天亮才是人之常情吧」
「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啊。
像那种、虽然明天要互相杀戮但今天还是朋友、这种调调现在已经不流行了。既然要干不
干彻底不是对对方很失礼吗」
「……哈。还真是、变成了很无聊的世界呢」
……Lancer 还没有引以为戒。
也许是心理作用、似乎从刚才开始就在重复着类似的对话。
「我说 Lancer。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职责了吧」
「嗯? 哦哦、我就负责开道吧。你们两个、要和 Caster 和她的 Master 作战吧。
我的职责就是对付 Archer。
最坏的情况连 Saber 也要对付、不过、只是牵制的话没什么问题」
Lancer 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Saber 和 Archer、即使同时与这两人为敌也没什么好怕的。
「————————」
说起来、在道场里练剑的时候、Saber 这样说过。
如果仅仅是“要活下来”的话、Lancer 才是 Servant 中最优秀的。
拥有卓越的敏捷性和丰富战斗经验的 Lancer、表扬他只要专注防守的话就如同铁壁吧。
……恐怕是、在生前就习惯于打战力弱于对方的战斗了吧。
这个飘逸的男人、是个像猎豹般越过了无数绝境、一直生存到最后的英灵。
「……这倒是最好。但是敌人不止 Archer 和 Saber。Caster 的配下还有 Assassin。那么、最
坏的情况你要同时以三人为对手」
「啊啊、那可糟糕呢。那个家伙我实在不擅长应付。可以的话连 1 对 1 我也不想和他打。像
那样的家伙还是得从远处收拾他才好———不过、这一点不用担心。
Assassin 不会出现在教会里的」
「? 为什么你能这么断定。既然 Caster 不回柳洞寺了、应该也会把 Assassin 叫过来当守
门人吧?」

「不。Assassin 虽然是 Caster 召唤出的英灵、但也正因如此有所限制。他是被那个地方本身
所召唤出的英灵。所以无法离开柳洞寺、而且 Caster 也不会叫他过去。
那个是 Caster 瞒着 Master 独断召唤的 Servant。
既然 Master 在教会里她就会想办法瞒下去、而且她也不能放弃柳洞寺」
「不能放弃柳洞寺……? 这是说、也就是」
「召唤圣杯的地方就是那座山吧。你知道吗? 虽然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已经是第五次了、但
是能召唤出圣杯的特异点只有四处。其中一处就是柳洞寺、教会也是。
顺便说一下第三次的召唤场所似乎是教会。第四次似乎是哪里的平原」
「———哎。还以为你是个只要有架打就觉得很幸福的人、没想到还挺博学的嘛」
「只是 Master 是个比较挑剔的家伙罢了。并不是我对你们的事情有什么兴趣」
「呼。……但是、这样啊。那么这一次的召唤场所、就会回到和第一次同样的地方了」
远坂边嘟哝边思考着。
Lancer 高兴得看着那样的远坂、在昏暗的森林中前进着。
「————————」
夜已深、日期也已经变为了第二天。
穿过森林回到城市里的时候、天空应该已经变红了吧。
……一个人、在心中下了决心迈出脚步。
几小时以后、我们就要再次挑战 Caster。
……到那时、即使要与她为敌我也不会犹豫。
打倒 Caster。
现在、只能把这个当作是最优先事项
————赶赴战场。
无论黎明的教会里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已经、无法再停下脚步了。

UBW 14 日(修改版)


14 日 Knight stay night



天亮-教堂



战斗开始



-―――在那之前,有一件事要说清楚
穿过森林时已是黎明时分
在前往教会的时候,她把藏在心里头的某个秘密告诉他
“趁现在这个时候说好了,那天晚上士郎还给我的坠子,那个,只有一个而已.”
她说的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并没有过多的去追究
他目前最大的敌人―――再次向 CASTER 挑战的现在,这种事情相比起来显得多余


坠子只有一个
在她的房间看到,并还给她的物品
那天晚上捡到的,在房间的桌子里已用完了的东西
其中有何矛盾,要追究也不是现在


“只有这件事不得不说个明白,士郎在我的房间捡到的坠子,是 ARCHER 交还给我的,就在士

被 LANCER *的那一天. 那时我想一定是那家伙拾回来的,不过看来是我想错了.”


―――决战在即
抬起头, ,高耸的教堂在天空的另一边,其屋顶呈现在眼前


最后再确认一下远坂所说的话
各人按预定计划进行
LANCER 负责引诱 ARCHER 与 SABER 离开 CASTER 身边,我与远坂乘机解决 CASTER


听到由我们来打倒 CASTER,LANCER 毫不留情地奚落了我们一顿:
“……这个嘛, 如果只是跟 CASTER 一对一战斗的话没有问题, 因我早已有妙计”
远坂自信满满地回答


……计策是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到 LANCER 的嘲笑我并没有告诉他,在作战前对同伴说这种话会使成功率下降吧


接下来,我只要按照远坂所希望的配合她就可以了
保护 CASTER 的葛木, 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拖住他
如果有必要的话,不管来多少次都要投影出那家伙(ARCHER)的剑(刀?)

……闭上眼睛, 让意识潜入体内,
游走全身的魔术回路, 现在还算是安定状态
―――使用与自己不相称的魔术, 最终只会毁灭术师本身而已
第一次使用,半身麻痹
第二次使用,比想象的还要容易(成功),身体内部也没出现任何不妥之处
第三次使用,是否能成功不敢保证,不过只是模仿那家伙的剑应该没有问题


身体没有问题.
一直以来仅仅是制作魔术回路都很困难,但现在似乎只要转念之间就能制作
简直就像是正常神经跟里面的模拟神经之间有一个开关,只要按下就会立刻翻转.
而且, 正如我所想身体已经逐渐习惯


―――剑容易准备
投影,是卫宫士郎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战力
与十日前相比有很大的进步.
并不只有魔术回路而已,握剑,使剑的方法都提高许多


“……………………”
而理由
我停止了思索
现在以打倒 CASTER,救出 SABER 为优先考虑
这种无聊的自问等战斗结束后再说吧
头很疼,越接近教会这种感觉就越甚
那是跟搜索远坂时同样令人无法忍受的头疼,令大脑失去思考能力


灰色的朝霞
阳光为云雾所阻,黎明的光辉无法照耀大地
头上灰蒙蒙一片.
此情此景,就像回到十年前的那个人间地狱


--------------这个季节,下雨了吧


混沌的乳白色的天空
云层停在半空不动,雨后的气息扑面而来,阴沉沉的天空下,那个男人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待
我们出现.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
眼尖的远坂早就看到
“------------------------“
不发一语, 她默默地于眼前的弓兵对视着


“那么,这次又有什么良策?你们应该不至于毫无准备的前来挑战吧?”
愉快地说道.

接着,
“就这么定了,你小子的对手就是本大爷我.”
干脆利落的回答,青色骑士出现在远坂的正侧面


“真令人吃惊,失去我之后,没过几天就跟新的 SERVENT 契约呀.唉呀呀.虽说如此,不过你的
心情转变得倒是挺快得嘛.或许这样对你来说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
“不用管他士郎.不要中他的激将之计.”
远坂阻止狠狠地盯着 ARCHER 的我
………….但是, 看到她的脸就很清楚
虽然知道是挑拨, 但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的表情依然变得痛苦


“……哼. 虽说从以前就看你不爽―――你这家伙,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了”
“哦.一提到”叛徒”这两个字你就特别火大呀, LANCER. 对这件事我也没什么要解释的,
不过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也不是说要替小姑娘打抱不平什么的. 只不过, 是看你这种SERVENT十分不顺眼,
差不多就是这样.”
“英雄的荣耀吗? ―――真是的, 那个家伙是这样这个家伙也是这样, 每个人都象笨蛋一样
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倒是 CASTER 跟你们不一样, 没有坚持那种无谓的东西.我们都是已死

身,还有什么荣耀要去守护? 老实说,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实在是搞不懂.”
“阿阿,这样也好,省下不少功夫.”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
剩下的只有 LANCER 手中的*散发出的阵阵杀气
平静地承受的同时,ARCHER 也释放出同样的杀气


“――――――――“
……距离 5 间.
在十米左右互相观察的青赤骑士,即将继续那天晚上的战斗.


“LANCER”
远坂对着青色骑士后背说到
“你们先进去.我打倒这家伙之后后再去帮你们.”
“……知道了. 不过 LANCER,ARCHER 他….”
“放心,不会杀了他.我会狠揍他一顿,然后让他跪在地上,哭着向你道歉.”
静静地注视着对手的 ARCHER, 听到这句话只是笑了笑, 不发一语.


“―――谢谢. 这次有你帮忙真是太好了.”
我们迂回向教会前行
身为门卫的 ARCHER 干脆地让我们通过
不,应该说他不得不让我们通过
现在他全神贯注在跟LANCER的对持上, 只要稍有分心,下一瞬间胸口就会被LANCER的*
贯穿.

是不让我们通过而败在 LANCER *下, 还是放过我们击退 LANCER.
―――既然担任了门卫这个任务, 要选哪个无需考虑
绕过广场, 没有踌躇的打开教会正门
在我们的背后


“―――真是的.接下来的事情还真麻烦啊.”
“怎么了, LANCER?”
“没什么.既然都露出那种表情了, 那么今天说什么也要拿点手信作回礼.
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很迷惘啊? 眼前这个不会轻易背叛主人之躯,稍微感到耀眼了吧”
“你还真是无聊啊 LANCER.你知不知道 The grass always seems greener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fence (谚语: 隔岸风景好,邻家芳草绿)是什么意思.”
“哼,你说什么!可恶,以为我不知道是吧―――!”




幕间 对决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磨蹭. 要在 LANCE 和 ARCHER 分出胜负之前解决 CASTER”
“我知道.现在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不过,把 CASTER 交给你真的没问题吗, 远坂?”
“嗯.恐怕到最后都会被紧紧追逼吧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要出手,你只要把葛木先生尽可能的
引开就可以了.”
由礼拜堂通向中厅的门越来越近了.
……既然远坂都这么说了那就没什么好迷惑了
原本, 即使远坂遇到危险我能否及时出手化解就是个问题.
我的对手是葛木,如果太过关心远坂, 不用说第一击就躲不了


―――离 CASTER 越来越近了
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整个教堂充斥着她的庞大魔力
仿佛预先已知道我们的袭击一样


          Trace on
“―――――投影,开始”
我小心翼翼地按八段节拍在心中编织幻影
已经习惯的东西, 那家伙的双剑紧紧握在手中


“嗯――――――――“
头有点疼
就算是习惯了, 还是会给身体带来负荷
卫宫士郎本人没有意识到的地方, 投影确实地在侵害他的肉体


“………………”
“?”

是错觉吗?
一瞬间,感到旁边的远坂仿佛痛苦般的低下头


眼前一片黑暗
脚不停地踏在通向地下的台阶上,前面的空间格外的宽敞
就像以前那样,手撑在台阶的扶手上飞身跳到圣堂里.


“啊啦.从天而降啊,你们是猿猴吗.不知道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有教养的人,都会从台阶
上下来.”


平安着地
对这种近似于奇袭的乱入方式毫不介意, CASTER 悠闲地迎接我们的到来


“――――――――”
站在旁边的是葛木宗一郎
……他就这么站着, 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杀气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战斗姿态.透明般的杀意,葛木宗一郎最可怕的地方
从这层意义来说,这家伙现在不择不扣是名为 ASSASSIN 的*者


祭坛上, SABER 仍然在那里
情况跟两天前相同
SABER 被施以磔刑(古代将人绑在柱子或十字架上刺死的刑罚),头低低地下垂


“――――――――“
还来得及,正当这么想的时候, SABER 那意外的平静推翻了这个结论
以前的 SABER, 还会浮现少许疼苦的表情
为了反抗 CASTER 的魔力, 全身像是在呼吸一样不停颤抖
但现在, 仿佛被冻住一般异乎寻常的安静.


“……………………”
不妙的预感涌上来
ASSASSIN(小次郎)不在值得庆幸,如果真应了这种不安, 我们就别想能活着回去


“又见面了 CASTER. 考虑了很久, 果然你还是消失比较好. 只要你在我面前出现我就特别
头疼, 特别是你这身打扮. 这种紫色浴衣已经不流行咯, 走在大街上这么看都象是不知
那里来的乡下佬.”
不输给悠闲的 CASTER, 恶毒的远坂开始了口头上的反击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心中却相反的,被焦虑一丝丝地填满
“――――――――“
……SABER 现在的情形实在无法乐观


远坂从左边向 CASTER 逼近,而我则逐渐向右方拉开距离
CASTER 与葛木. 如果要将他们引开, 形成夹击之势, 那么彼此都必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哼.上次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还故意回来送死.还是说现在的魔术师脑子都进了
水,ARCHER 会抛弃你也是理所当然啦.”


远坂的口舌攻势起了作用,现在,CASTER 狠狠盯着远坂, 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我趁机开始移动
远坂的对面, 可以夹击 CASTER 的地方


“――――――――”
葛木无言地盯着我
……果然
这种程度的事, 这个男人没理由察觉不到
他一开始就已清楚
我们锁定目标各个击破的事,远坂所采取的计策是什么
踏前一步, 葛木绝不允许我们对 CASTER 任意妄为


……葛木是并没有被 CASTER 操纵.
他是以自己的意识成为 CASTER 的 MASTER
但是, 尽管如此―――从这种消极态度来看,葛木跟傀儡也差不了多少


擅长使用魔术,从后方支援的 SERVENT,
擅长使用格斗术, 在前方战斗的 MASTER
跟一般 MASTER 与 SERVENT 的关系相反,这一点令人特别不解

105

主题

895

存在感

126

活跃日
帅哥离线 ╯﹏╰
 8 

家中的荣誉团员

59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执着地追求圣杯的 CASTER 与以自己的意识保护 CASTER 的葛木
“………………….”
到现在, 还是想不出其中的奥妙
假如, CASTER 的主人,葛木因为她是 SERVENT 所以更要保护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两个人
一直以来才不得不采取那种手段吧.


“――――――――”
远坂向我这边瞥了一眼
双方都已经站好位.
那么-------接下来,就等那一边先行动手,放手一博
不是我与远坂被击破, 就是远坂能抢先打倒 CASTER, 不论哪个,CASTER 的战斗都会在这
里结束.
“那么开始吧.说起来跟你已经是三度交手.你这张脸我早已看腻了,就在这里结束一切吧.”
远坂向 CASTER 踏前一步


“这口气吹得真大啊. 就算有个万一不过,你真的以为能打赢我吗,大小姐?
如果要比力气也不在话下.今天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先从你的脑袋开始治疗吧.”


“是啊, 一定无法取胜. 但是真是如此吗? 像你这种三流魔术师,一流魔术师的我没有输的
道理.”

“哼,那就没办法了. 大小姐, 看来你从小太娇生惯养, 得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同时摆好架势.
隔着数米的距离, 如同镜像一般的两人


这是信号
我趁机攻击毫无防备的 CASTER.


“啧…………..!”
理所当然的,这一击被葛木所挡下


眼前是犹如幽鬼一般的*者
已没有余裕再关注远坂与 CASTER 的战斗
我们的意图早已被看穿.
根本就没有争取到时间,
操纵跟 SABER 战斗时同样的”蛇”, 葛木为取我的性命而来.


――――各自负担一半
这是我与远坂同样的想法
原本,这种怪异的组合如果不联手战斗就没有胜利的希望
格斗与魔术, 面对技量比自己高的敌人没有取胜的策略


但是,反过来说也可以周旋一段时间


―――葛木的对手是远坂的话一瞬间就可以收拾她
我与 CASTER 交手的话还没近身就完蛋了
同样的,如果让他们两个有机会联手的话一样可以秒杀我们


……即是说.
这场战斗要如何打倒对方,不需考虑那么多.
与技量比自己高的敌人战斗,到底能撑到何时. 这场战斗. 跟在悬崖上踩钢丝没什么两样.




幕间---必中之*, 无败之盾




Interlude

――――两把凶器交错而过


双剑与*, 两人得意的武器, 为报主恩, 志在取下对方的首级


迅速果断, 毫不留情


每一次出手, 都是必杀一击


但是即使是 LANCER 也无法例外
既然协力者远坂都说了”不用客气”, 而且这算是第二次交锋
一次两次, 本该瞄准心脏的*偏离了正轨.不攻击要害部位的话是无法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
这跟刚才说的不一样.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就真的会杀了他, 不过, 总之在拖到远坂凛面前还没死就行了吧
之后的事就不关 LANCER 的事了


“喝――――!”
赤色*,不断侵犯着敌人的领域
*如闪电, 誓要击溃 ARCHER 的防守
跟上次那一战不同
LANCER 的*,还是那天晚上的*, 但 ARCHER 已无法抢得先机


这是当然的.
因为这已经是两人的第二次战斗
到目前为止, LANCER 都在令咒的束缚下行动着
为了刺探其他 MASTER 的战力, 他的 MASTER 下了一道命令:
“你跟所有的 SERVENT 战斗, 但不许打倒对方, 交手一次后要给我活着回来.”
荒唐的命令
但被令咒所束缚,他不得不从
就是因为这样,一直以来 LANCER 都在寻找着能无拘无束,没有束缚的战斗的机会


所以, 跟上次不同,这次 LANCER 终于能尽情施展自己的本领
没有束缚的现在,ARCHER 所面对的是 SERVENT 中最敏捷的英灵


“唔――――!”
再一次的,ARCHER 不自然地发出苦闷的声音
他自豪的双眼, 锐利如鹰, 但现在却跟不上 LANCER 手中的*的速度
上一次交手的时候*划出的是点状物般的轨迹
但这一次却是化为闪光.
等看到的时候*尖已来到眼皮底下
既然这样,那么
挥舞着得意的双剑, 配合脚步, 加速冲向敌人的*所化成的无形领域


“――――――――”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为止还抵挡的住, 这得益于上次跟 LANCER 交手的经验

他虽然喜欢近身战斗,但跟 LANCER 使得出神入化的*法相比, 就明显逊他一筹.


迅速调整战法
红色外套的骑士, 把自己的攻击限定在会制造致命的破绽上
当然, 如果躲不开的话就必死无疑
不过, 只要不是要害受伤那么就算全身都负伤也不会毙命, 他选择的就是这种全身都满足于
随时死亡的战斗方式.
如果不这样的话一直以来所做的事就失去意义了


幸运的是, LANCER 并没有轻视 ARCHER
不, 也许只是单纯地享受战斗的乐趣吧
如果非要比较厮杀的双方的实力差距的话, 转念之间他就有三十次”发现破绽”的机会


ARCHER 这边
利用前回所得的情报对敌人的行动进行预测,经过培养的战斗经验是他打破现在状况的武器
被称为”心眼”, 经由修行, 锻炼所得到的钢铁般的心
这绝非寻常之物
他所持有的唯一特技(skill)
跟天生拥有”直感”的 SABER 不同, 愚直的普通人以无人能及的毅力所锻炼出来的武器


“――――――――”
*翻转,稍微地, LANCER 停下进攻的步伐
无法接受似的, 他盯着眼前的赤色弓兵


胜败一开始就一目了然
打近身战的话 ARCHER 赢不了
不, 这种事一开始就很清楚
弓兵的 ARCHER, 取胜之机在于远距离的狙击, 这样才是正确的打法


但是, 他确实地挡住了, 拿出真本事的 LANCER 的进攻
虽然在自己狂风暴雨的进攻下处于下风, 但数回合过后, 仍然奈何不了这家伙


―――这家伙还真厉害, 还是说我留了一手
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到现在还不清楚这名 SERVENT----ARCHER 的真身, 这点让他特别在意
除了这点,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对手身手了得


不过―――有意无意之中, 他也错过不少机会
一次,突刺脑袋的攻击, 途中改为横扫脸部
另一次,粉碎肋骨的一击,但原本是想直取心脏
像这样的失手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是不可能的事――――


――――的确,不像是要杀死对方的样子

如果是认真的话总觉得还少了什么
宝具
SERVENT 的战斗, 几乎等同于宝具的较量
有必杀的手段却一直没有使出来这就是证据
而不这么做的理由
很单纯的, 只是为了先前的那个承诺.


LANCER 不禁烦躁起来
“――――切! 真是的,别以为本大爷只有这两下子―――!”


“嘿――――!”
“嗯――――!”


*与剑,亲密地拥抱在一起
火花四散飞舞,两人同时退开
LANCER 的浑身一击, 相应的, ARCHER 也以全力反击


离开不足五米的距离
足够让 LANCER 再度展开攻势



“―――我不明白”
断断续续地, 青色*兵嘟囔着
“以你的本事, 居然甘愿受 CASTER 指使. 如果你跟凛同心协力的话, 何惧 CASTER 有之.”


虽然杀意在途中消失, LANCER 的架势毫无空隙.


像往常一样,ARCHER 歪了歪嘴
“-------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啊. 还以为你想问什么深奥的问题, 原来还是这件事吗?
LANCER, 这只不过是多少提高一些胜算所采取的手段罢了. 虽然不知道凛怎么想,但我

为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毫无罪恶感,充满自信的回答
红色骑士确实对背叛主人毫不后悔.


“就是这样啊. 我也真傻, 特意问你这种事情.”
ARCHER 完全同意
像是无聊一般,哼了一声, LANCER 徐徐抬起*尖
“的确你有两下子. 如果说你选择这种手段,那么你这墙头草就尽可能去发扬光大吧.
―――不过, 这决非王道. 你手中的剑,毫无疑问失去了它应有的光辉!”
青色*兵霸气凛然


仿佛在看一出闹剧,赤色弓兵愉快地笑了
“啊哈哈. 很不巧我可没有这种麻烦的东西. 但是就算有又怎样. 声名扫地? 别笑死人了,

LANCER.纵观古今,成王败寇,莫不如此,只要你赢了,就是英雄,至于以前你干了什么,
人们才不会管那么多. 这种多余的自尊心, 乘·早·喂·狗·吧!”


“――――――――“
瞬间, 原本还算是松缓的空气一扫而空
――――大气冻成坚冰
足以扰乱世界正常旋律的魔力, 倒转因果的魔*像受惊的蛇一样,扬起镰刀形的脖子随时准
备咬人.


迄今为止无比强烈的杀气.
仅仅是呼吸也觉得十分困难


“你刚才说了”狗”是吧,ARCHER.”
鸦雀无声的战场上, 响起青色*兵充满怒意的声音


“以事论事罢了, Ch Chulain(*注 1).英雄的荣耀这种东西, 最好趁早丢掉.”


“--------有种!看着吧, 我马上让你消失.”
LANCER 大力向后退
将*撑在地上, 向前推出, 退到谁也无法追击的地方
一瞬间离开的距离就有百米以上
LANCER 跳着退到广场入口,在那里,像野兽一样四肢伏在大地上


“…………….”
ARCHER 的五感冻结
恐怖, 畏惧.
对手的这种起手式, 他瞬间就明白
LANCER 后退的用意
接下来敌人的一击,是必杀一击无疑


              Gáe Bolg
“――――好好见识ゲイ·ボルグ的利害吧!ARCHER.”
伏在大地上的 LANCER 伸直腰
那姿势, 犹如等待发令信号的 Sprinter 一般


“――――――――“
ARCHER 已无暇还嘴
他迅速撤掉手中的双剑, 以应对敌人的攻击


但来得及吗
LANCER 摆出的这个姿势
他所持的魔*在传说中, 无人可挡


“--------来! 这一击, 就当是送你上黄泉的手信!”

青色豹子动了
远远就看到残象, LANCER 如风一般向 ARCHER 疾驰着


百米的距离
LANCER 就这么飞驰着,不借助*来助跑
青色之躯一沉
*兵一口气越过五十米, 难以置信, 就这么高·高·跃·起.


青色的*兵飞舞在天空中, 其姿如天兵天将降临.
手臂大力地将”一出手必穿心脏”的魔*举过头顶
周围的空间在悲鸣一般吱吱嘎嘎作响


―――传说曰: 此*投出去后会化为无数的箭矢追踪敌人
名为:
    Gáe!
“――刺穿!”
口中编织着言语,呼唤因果之*,
青色*兵象拉弓一样把上身尽可能地向后弯
    Bolg!
“死翔之*――――!!!!!”
伴随着怒吼, 雷霆万钧的一击


这原本是投掷用的宝具
只要瞄准就必定刺穿心脏的魔*
无法躲避, 不管躲多少次都会不断向目标追击的诅咒宝具.
Gáe Bolg, 生平未逢一败的英雄所持有的破灭之*
LANCER 倾注全身魔力的一击, 既躲不了, 也挡不了.
―――故曰必杀
被这把魔*所瞄准就等同于到鬼门关报道……!!


魔弹迫进
将近一秒的时间, 红色的骑士闭上眼睛
是就此认命吗?


不!


          剑铸吾躯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冲突的光之刺
从天而降的破灭一刺,就在即将击中红色弓兵的刹那


  LO AIAS
“炽天覆七之园环-――――!”
喊出真名, 大气为之震动

激突的*与盾
无法回避, 突破任何防御的必死之*
被凭空出现之物所阻


暴风和高温不断地将残骸物卷起,吹散, 而 ARCHER 的”宝具”就这么硬生生地抵抗必杀之
*的侵略.
不知何时出现的七朵花瓣在守护着 ARCHER, 对抗着欲取主人性命的魔弹――――!


有谁知道
其名为 AIAS, 特洛伊战争中, 唯一挡住大英雄所投之*的埃阿斯之盾(*注 2)
形如花瓣, 共有七片, 每一片都足以跟古代的城墙匹敌
投掷武器,对放出来的凶器只要使用这个,就可说是无敌的结界宝具


在这盾面前, 投*只是碰到第一片就注定败退的命运
至少就使用者 ARCHER 目前所知, 他有自信没有*能突破得了


但是, 这种自信瞬间灰飞烟灭
象是嘲笑一般, 必杀之*一片接一片的贯穿


“―――什…………!!!”
六片花瓣四散凋零
只剩下一片
魔*毫无减缓之势, 以不穿过誓不罢休的气势逼近第七片.


要杀死自己的魔*的一刺,
就近在眼前


“唔――――呀啊啊啊啊…………!!!!”
以裂帛的气势,ARCHER 将全身的魔力注入宝具里


强烈的光芒中,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


“――――――――”
返回地面的 LANCER, 只是, 凝视着眼前的 SERVENT


ARCHER 满身创痍
……向前伸出的右手还跟身体紧连着, 但也仅此而已.
从他的神情跟手腕的伤口来看, 可以想象现在忍受的痛苦有多大


“――――真是叹为观止.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贯穿 AIAS 的*.
                          グソグニル
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刚才那一击, 说不定比 “大神宣言” (*注 3)还要利害吧
发自内心地, 红色骑士向青色*兵致以赞美之辞

“――――――――”
决不可能的事, 远远超出 LANCER 理解的范畴
最强的一击
居然挡住了自己赖以成名的一击
愤怒的视线, 仿佛能让人中诅咒而死


但更强烈的好奇心熄灭了怒火
这一切都十分不对劲
虽然 ARCHER 是正体不明的 SERVENT
但是有这样的英雄吗, 身为弓兵却手持双剑, 而且, 刚才挡下LANCER最强一击的那个盾又
是怎么回事
这太异常了
放眼世界, 去那里找这种英雄


“你这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
“如你所见, 只不过是一介弓兵而已.”
“你在耍老子吗, 哪门子的弓兵会拥有如盾般防御用的宝具.”
“视情况而定, 该出手时就出手.
不过, 现在的这个样子可不妙.被击溃的右手已消耗大部分魔力,AIAS 也完全破坏.
……真是的, 我所拥有的最强防御, 现在也没有了.”


“――――――――”
与说着俏皮话的 ARCHER 相反, LANCER 继续沉默地盯着
那里
“LANCER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
CASTER 那边似乎意外的棘手呢, 连这边的监视也停止了.”
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般开始移动两脚


“……原来如此. 本来还认为是那样,不过,你小子一开始打的就是这算盘.”
“我有说过, 这只不过是提高胜率的手段.”
“岂有此理, 你这混蛋,我真想把你生吞活剥.”


心有不甘地, LANCER 转身背对 ARCHER
他的任务结束了
将 ARCHER 引开,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至此不需要再去帮助远坂凛


青色的*兵现在踏上归途, 返回到他的 MASTER 身边
没多久, 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草坪之中




Interlude out

幕间     凛之奇策


“啧――――!“
无数拳影, 正不停的往要害处袭来
葛木的拳就像活生生的”蛇”一般. 就算是以些微的距离避过, 在避过的瞬间也会相应改变
轨道扑过来
SABER 就因此而负上重伤
虽有着近乎预知的反射神经,能在击中的刹那避过,但仍被这条诡异莫测的”蛇”咬中


跟 SABER 的反射神经相比, 可说是天差地别
既无法象 SABER 那样以毫发之差躲过, 又看不清葛木的拳
如果你连敌人的下一击要打哪都不知道, 还谈何防御?


“咔――――!.”
肩膀左边的锁骨, 刚刚被葛木的拳掠过
“哈, 咕――――!”
比美重锤的一击. 疼楚从肩膀传到手腕, 左手仿佛粉碎一般, 短剑不由得掉在地上


“咯……………….”
咬牙忍住, 以剩下的短剑弹开挥向眉间的拳


“哈, 啊………….”
拼命后退
葛木没有趁机追击, 而是原地摆好架势


“什――――”
――――这个架势, 令人不寒而栗
再中一下的话无法承受
刚刚的数击相当诡异, 但也相当高明.
完全没有实感,在远坂设计打倒 CASTER 之前, 贯彻只守不攻的战略, 但葛木的第一击就让
这个计划彻底破产


回想上次跟葛木交手一事
那次我成功击退袭击远坂的葛木
那么这次投影出 ARCHER 的双剑, 只是防御的话应该没问题
―――但是
反过来说, 如果失去 ARCHER 的剑, 局面就彻底不同了


来了
这次,葛木的目标,是夺走我手中的双剑
“诶……………!”

右手的短剑也跟随他的伴侣而去
―――被 CASTER 强化过的拳, 数回合内就把我的剑破坏


      Trace On
“――――投影, 再开…………!”
立即复制好短剑
究竟是即兴之作, 太过勉强的投影, 就别指望它有多高的完成度
结果, 就是不断承受攻击的双剑, 武器精度不断削减.


“赫―――啊, 哈―――……!!“
就像垂死一般, 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短剑见招拆招,努力地与葛木的”蛇”周旋着
投影出的武器会带有原来使用者的思念, 与其说是身体挥舞剑, 倒不如说是剑指挥身体
因此双剑使用的是 ARCHER 的招式, 模仿的倒是似模似样
然人类能与英灵比肩乎? 否
所以现在的战斗, 远远超出了卫宫士郎身体的极限


再加上, 绞痛般的头疼
每次粉碎, 再度投影, 身体就会削弱一分
魔力的消费是不同的
每制作剑一次, 体内本就不多的魔术回路就会减少一条


在其数目减为零之前
还能使用两次
贮藏的魔力用完之时一切宣告结束


不过, 即使如此
就算还剩下两次, 这个身体能支撑到那时吗?


“欸…………呀?”
动如脱兔
葛木的右拳.平常总是静若处子,陡然像*一样无比迅速的刺来.


双剑一封, 挡下了要贯穿胸口肋骨的这一击
瞬间, 双剑破碎, 而受到冲击的我则被吹飞
背后传来坚硬的感触
刚才那一击令我飞出将近 5 米吗


“哈――――,啊”
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 马上确认现在的状况
受到那一击的冲击, 整个心脏麻痹了
勉强能呼吸已是万幸, 更别说想提起一根手指
需要数秒心脏才能再度运作
在这数秒的空白里----------------

“呃――――――――”


幽鬼逼近
迅速缩短距离
这个男人,只要有一瞬间的空隙就能杀掉我
在身体恢复之前, 已足够连杀我六次


“――――――――”
敌人在凝视着
手脚还动不了, 这种事当然知道
原本我就不是使剑的料
卫宫士郎所依赖的武器, 一开始就决定是魔术


但是―――还没完
我的使命是拖住葛木. 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前, 还不能轻言放弃――――!


“嗯?”
“――――――――”


有打击的声音, 但却不是来自这里
正在脑海里描述剑的构造图消失了
想切下我的首级追来的葛木也停下脚步


异变来自葛木后方
背对着祭坛的 CASTER 那里




Interlude




她同样也处于劣势之中
不, 明确把握双方实力差距的她, 负担比他要重得多


“―――Aερο―――”


相当轻松地, CASTER 手指对着她


      アエロ一
编织着魔术”病风”


CASTER 不需要进行咏唱
出生在神代的她, 不用按顺序将自己与世界连接

她所带有的神秘就像转动齿轮一样简单
对她来说, 魔术只要下一道命令即可
自己的看门犬, 也只是通知了一声”敌袭”而已


      八
“――――Acht……!“
她以秘藏的宝石抗衡着
没有充裕的时间咏唱咒文, 但如果借助左手的魔术刻印进行简单的咏唱又抵挡不了


身为魔术师的技量, 可说是天与地的差别
其间的差距, 可不是将长年积蓄的魔力释放出来就可以简单弥补的
做为魔术师的女儿所出生的她, 到现在所积累的也只有十年以上的魔力结晶而已
因此要使用宝石代替, 为了应付这场恶战, 她将剩下的九颗宝石全部拿出来


“呼喔, 还真有一套啊, 比我想象的高明多了, 大小姐.”
看到对方纯粹以魔力抵消自己的魔术, CASTER 仍然面带笑容


几乎可以使用无限魔术的 CASTER
以宝石为增幅器对抗的她
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她所拥有的宝石虽不知有多少,但也就是十颗二十颗
这种程度的魔力, 想击破 CASTER 是不可能的事情


        七
“――――Sieben……!“
对手连续发出的闪电以第七颗宝石抵抗
宝石剩下六颗
还有六次,CASTER 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对方的秘术再次挡下自己的攻击


“哦呀, 这一手真是漂亮, 还真拼命啊, 只是保护自己的话使用宝石未免浪费.”
……对小声笑着的 CASTER 充耳不闻, 为了下一击的准备她将宝石挟在手指中
CASTER 说的不错, 光是保护自己的话宝石是不会粉碎的
这已经是第三次防御 CASTER 的咒文


……只是, 不这么做不行
CASTER 的魔术, 其威力大到覆盖整个圣堂
MASTER 的葛木身处于 CASTER 的保护范围之内, 但他不是
如果她在 CASTER 发动魔术前相抵的话, 则一旁正在与葛木宗一郎战斗的他会被烧死


“―――――――呲.”
如果只是保护自己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本来这场战斗的前提就是他能拖住葛木, 这一点至关重要


“嗯哼哼, 还打算继续抵抗吗?这信念还真是了不起啊,能一直保持到什么时候.好好认清你

愚蠢的下场吧, 大小姐”


CASTER 的手指动了


              六       冬之河
“―――――――Sechs Ein FluB, ein Halt……!”
这次, 她抢先攻击
在这样下去, 宝石总有用尽的时候,到那时自己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
CASTER 的魔术跟她的宝石
既然双方所带有的魔力相同的话, 那么谁先取得先手就可以占得先机---------!


“―――Κεραινο―――“
但, 要快过 CASTER 又谈何容易?
是使用咒文, 迅速解放宝石使魔术成立的远坂凛快呢?
还是仅仅只说一句话就发动神秘的 CASTER 快呢?


这场战斗不存在所谓”先手”
而是双方对力量的比拼
那一个力道不足,或是魔力用尽就败北
那么――――


五 三 四
Fünf, Drei, Vier……!
    终局 焰之剑 相乘
Der Riese und Brennt das ein Ende――――!”
这威力非同小可
连续解放数颗宝石, 比刚才强数倍的攻击突破 CASTER 的魔力――――!


三颗宝石被解放.
再加上第四次使用虎之子, 相乘的咒文给身体带来极大的负荷
已经超出了她的限界的魔术


“绝对不能使用超出术师本身容量的魔术.”


这句话是她对他说的,但现在却放出了违反禁忌的一击
如果 CASTER 防不住这一招的话别说圣堂, 整个教堂都会崩塌, 但


紫袍魔女, 毫发无伤, 轻松地防下
―――不, 连挡也不用
她所放出的魔力, 如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 CASTER 的衣袍之中


“――――――――”
她还能说什么, 就这么愕然地站着
………与此同时, 背后传来象征他败北的声音

剑破碎之声, 身体撞到墙壁之声


胜负已分
她已无力回天, 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着
象是输给忍不住要逃跑的绝望感, 身子摇晃地向前倾斜


“啊啦, 这就完啦?你不是还有宝石的吗?不要放弃, 再试试看呀?”
“――――――――”
她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
……手头上所持有的宝石, 是她现在最大的战力
如果象刚才那样, 就算将一百颗宝石叠在一起, 她的魔术也伤不了 CASTER


“是嘛,终于清醒了.与我作对你还差得远呢.不过我玩得真开心,大小姐.好久没试过象这样
的魔术竞争.喔, 这么说来的话你的价值也到此为止了.”
“呲――――”
拼命忍耐着不让双脚倒下, 仿佛不让什么东西吐出来似地用手掩住嘴, 她无言地盯着
CASTER


“怎么,不甘心?不过这就是现实.
不是我自夸,跟你的魔术战对我来说只不过是顺便玩玩罢了.”
接着,CASTER 指着她
这次真的是最后, 死刑的宣告
“消失吧.那小毛孩败在我的 MASTER 手下只是时间问题.
而你---这边也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


当 CASTER 说出”死”字的时候


―――有机可乘!
她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


  二 强化
“stark-----GroB Zwei-----“
解放的咒文只需一句
她俯下身子,脸上带着笑容小声咏唱着


“嗯?”
“――――――――“



Interlude out



一瞬间, 我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远坂与 CASTER

两人的魔术战, 以远坂的失利告终
远坂象是在祈求饶命一般向前走着
而 CASTER 则毫无妥协地对远坂释放魔术


――――在那, 瞬间
远坂放出魔术抵消对方的攻击


不只如此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值得惊讶
但问题是之后――――远坂这家伙,仿佛理所当然般以无比惊人的气势,直冲过去痛殴
CASTER――――!


远坂从烈火中飞身而出
乘着双方的魔术相互抵消, 眼睛暂时无法看清的空隙, 跳到 CASTER 面前


“――――?!”
同为魔术师的少女的行动令 CASTER 大吃一惊
那家伙在干什么, 在魔术战中败北的魔术师随意殴打对手简直是大违常理
即使是半调子的我, 也无法对 CASTER 这位卓越的魔术师行此冒渎之事


不, 这不是垂死挣扎
瞬间, CASTER 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寸劲, 如假包换的中国拳法


“咕――――唔…………!?”
咔咔声响起
与葛木一样经过”强化” 的拳头, 远坂的这一击比想象的还容易贯通 CASTER 的防御


“呜―――你, 身为魔术师, 竟然动手打人……!”
“真不巧……!现在的魔术师们, 护身术可是必修课程……!”


“―――――――“
接下来的连携攻击, 老实说, 令人眼花缭乱
寸劲之后, 远坂身子一沉
两手扶在地上, CASTER 曲膝弯腰
没有格斗战心得的 CASTER, 疑惑敌人为何突然消失, 向下望了一眼


底下, 敌人的腿正疾扫而来!
那家伙, 一边旋转身子一边使出扫趟脚, 相当恐怖的力道,踢断 CASTER 的双脚――――!


“呀――――!?”
吃了一下扫脚, CASTER 自然而然地背向地面倒下

关于我们|无图版|SOSG WIKI

Copyright © 2006-2024 SosG.Net
Total 0.040728(s) query 7, Gzip enabled,  沪ICP备07006640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