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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什么和平主义者啊!我可不会忘记。那天你是把 Saber 和 Berserker 都当成目标了吧。
让 Saber 一个人战斗着、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地方……!”
“那有什么办法。那时候的关系又不是要共同战斗。不过是和 Saber 的安全相比较我比较优
先考虑打倒 Berserker 而已。
还是说要我做出什么拯救眼前所能见到的所有东西这一类的事吧?那样的话连 Berserker
都别想打倒了。”
“唔~~~~…………!”
互相瞪着对方。
受不了,我就是和这家伙合不来!
到底是为什么,这家伙说的话总是让我大动肝火……!
“哦———”
……另一边。
看着这样的我们,Caster 笑得越发地高兴了。
“我很中意。你们的力量,还有存在方式都很稀少。当作敌人实在太可惜。”
“?”
感到疑问地“啊”了一声。
Archer 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转而认真的盯着 Caster。
“……等等。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还不明白?我说的是和我联手哟。我可以为你们准备比现在更好的搭档。
那个小男孩可以得到比 Saber 更好的 servant。
而你的话则是可以和比现在的 master 更优秀的魔术师定下契约。”
———思考停止了。
这个女人是当真的吗?老实说我都怀疑她的神智是不是还清醒。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我有让这场战斗结束的准备。我说过了,我要赢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何?想生存下去的话,难道不应该跟随我吗?”
“————————”
这种事情无需考虑。
我已经决定要和那些把无关的人们卷入这件事的家伙战斗。
那么,就绝对不能同意这个家伙。
“————我不干。我不会和你这样的魔女联手。”
我说得很坚决。
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不能和这个 servant 联手,而且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彼此的搭档。
我决心和 Saber 一起战斗,而同样地 Archer 也不会做出背叛远坂的事。
“————————”
……但是。
这家伙,为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
“……喂。Archer,你这家伙———!”
“———我拒绝。我没有必须借助你的力量的理由。
首先,你的阵营的战力略有不足。再怎么扩张势力也不如 Berserker 一人。似乎没有可以吸
引我的条件。”
“————————”
……呼,总算是放心了。
虽然有些讨厌的预感,不过这家伙并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是个让人不高兴的家伙,但始终还算正派。
“是吗。也就是说,交涉决裂了?”
“没错。但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战斗。我会在这里是因为我自己的独断。因为没有 master 的
命令我也没有讨伐你的理由。这次就当是你因伤导致
平局吧。”
“咦————?”
这一番话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刚才,是说要饶了 Caster 吗……?
“……真令人意外。你的 master 不是在追击我吗?而你却说要放过我?”
“嗯。我不知道你这里会杀多少人。这不是我可以预知的事情。”
“————哎呀。真是坏心眼的男人呢,想以毒攻毒吗?”
“我的 master 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杀其他的 master。
而在这点上,如果你能解决其他的 master 的话对我们是有帮助的。这场战斗,以后再绝胜
负也不迟。”
接受了 Archer 的提议吗,Caster 的黑衣翻动起来。
“喂。给我站住 Caster……!”
我跑向正要消失的 Caster。
然而,却被 Archer 的手阻止了。
“笨蛋吗你。追上去的话必死无疑”
冷淡的一句话。
这是像发泄出来的愤怒一般的,带着真实味道的话语。
“唔————”
停下了脚步。
Caster 的黑衣乘着风,就这样,像变戏法一般地消失了。
第六天·柳洞寺院内/FALL DOWN 、YOUR MIND
Caster 就这样消失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我和悠然伫立着的 Archer。
他那副样子实在是让人生气。
竟然被 Archer 救了两次。
如果没有这家伙的话已经被 Caster 夺去了令咒,也没法躲开光弹之雨而会被打得支离破碎
了吧。
但,那是另一回事。
但是他居然允许了 Caster 的行为,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Archer。为什么要放走 Caster。”
“因为现在还不是战斗的时候。即使在这里斩倒她,也会被她立刻逃走的吧。你不会没看到
刚才的空间转移吧?”
“————————”
……这确实没错。
如果 Caster 真想逃走的话,靠我们是抓不住她的。
而且,这个院子好比是 Caster 的后院。
而且如果是那个魔女的话,
即使是已经衰弱了,也必定在这里安排了一两张王牌。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呢。要打倒 Caster 的话就得先打败她的 Master。不管她如何进行空间
跳跃来逃跑,如果身为她凭依的 master 被打倒的话,Caster 也就不得不消失。”
……与 servant 相比更应该以 master 为目标吗。
这才是圣杯战争最正统的进攻方法,也是最安全的选择。
“……这我当然懂。但是,就因为这个而放过她吗。
街上发生的事情都是这家伙的所做所为吧。只要不阻止 Caster 牺牲者就会继续出现。我可
不能放任不管。”
“为何?受伤害的又不是你自己。我还想让那家伙就这样继续干下去呢。
Caster 从人们体内吸取生气,用这个力量来打倒 Berserker。我们只要在这之后打倒 Caster
就好了。
我和凛虽然可以打倒 Caster,但却无法击败 Berserker。那就直到打倒 Berserker 为止,随
便 Caster 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
脸突然发热起来。
像是血液冲到了头上一般,想狠狠地把 Archer 揍一顿。
“———开什么玩笑。远坂是不会采用这样的方针的。”
“是啊。所以才希望 Caster 能行动的快点。如果凛继续追查 Caster 的话无法避免一战。在
这之前如果 Caster 能干掉 Berserker 的话就最好了。”
“没什么啦,虽然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但只要能打倒 Berserker 都是合算的。
反正人类最后都是会死的。被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杀掉,从结果来看没有什么区别。”
“唔…………!”
“Caster 下手也太轻了。索性把生命和魔力一起夺走不就得了。町里的人都死光的话战斗
起来也容易一点。我的 master 实在是太天真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顾不上去介意什么
光彩不光彩。”
赤红色的骑士这么说着,浮现出了干涩的笑容。
而且看起来十分愉快。
住在这里的人们只不过是碍事的东西。
那张嘴认真地说出了和 Caster 一样的话———!
“你————”
“哎呀,正如你所知道的,凛是很拘泥形式的那类人。作为魔术师她倒没欠缺什么,但作为
master 就还不够肮脏了。
对哦,如果她能像 Caster 一样的话,我也不必这么累了———”
“你这家伙————!”
一拳向 Archer 的脸上打去。
这当然是不可能打中的,Archer 轻松的躲了过去。
“干什么啊。我们不还是合作关系吗?”
“开什么玩笑……!
我和你不一样,为了胜利———为了这个结果牺牲周围的人,这样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的……!”
“在这点上我和你一样,卫宫士郎。但是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类。
比如说,如果 Caster 得到圣杯的话受害的就不只是这个小镇了。这点无论是依莉雅苏菲尔
还是其他的 master 也都一样。
不把圣杯用于私利私欲的 master,就我所知只有凛和你而已。因此,我们不能胜利的话受
害范围就一定会扩大。”
“那么———就只能牺牲这个城镇的居民,来帮助我们获得胜利了。
如果从结果上看可以减少被害者的话,不是和你方针一样吗。”
“————————”
头脑麻痹了。
这样的事情,事到如今根本用不着要这家伙来说。
无法拯救一切。
这是切嗣的口头禅。
所以,即使对我这么说我也应该不会受到任何冲击的———可是这家伙说的话,却直接冲入
我的大脑……!
“你说过不想把无关的人卷进来吧。
那就承认吧。如果用这种不杀任何一个人的方法的话,最后谁也救不了。
Caster 说的没错,虽然很遗憾但我和你确实很相似。如果不想出现牺牲者的话,就只有合
作了。”
“不对……!我绝对不会和你联手。你这种人,我绝对不认同……!”
“———是吗。你相信的只是凛对吧。”
Archer 背过身去。
我和这家伙不一样。
绝不能放任 Caster,因此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不会吧,你想去追 Caster?”
“——————”
无视他地走着。
目的地是寺内。
既然这里是 Caster 的阵地的话,她的工房就一定在寺内。
“真让人难以置信。你一个人根本敌不过 Caster。想活命的话我劝你还是停步吧。”
“——————”
是还没有说够吗,Archer 跟在我的后面。
“真是的,好不容易救起来的命就要这么浪费掉了吗。
那倒也无所谓,不过你至少也得留下一句感谢的话吧。
刚才救你的时候我可是很有诚意哦。虽然称不上是救命恩人,总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朋友嘛,
多少你也应该稍微感激一下吧。”
“唔……!”
啊啊真是的,这家伙实在让人火冒三丈!
“———吵死了,谁会和你有什么友情啊!快给我回远坂那里去吧。你的帮助送给我也不
要。”
哼地一背过脸去,这次就不回头地直奔柳洞寺内。
而在途中。
“————是吗。不感觉亲近的话就最好了。”
从背后传来阵阵冰冷的杀气。
“————什么?”
一边回头一边向反方向急退,
而在那同时 Archer 的短剑一闪而过。
“啊————呃……?”
肩膀被斜劈开的感觉。
滴滴哒哒流淌下来的血液,与一旦放松就会立刻消失的意识。
“呼————啊。”
摇摇晃晃地后退着。
并不是想要逃跑。
只是因为完全使不出力气,为了使身体不至于倒下,不停地把脚向后移动而已。
“你、你这家、伙————”
“偏了吗。是我没能压抑杀气的失误呢,还是你反应迅速的机敏。———算了,无论哪个原
因都一样。”
握着被我的血液染红的短剑,Archer 步步逼近。
“啊—————呃————!”
会被杀。
直觉感到会被杀,我拼命地移动我的双脚。
———院子的出口。
朝着通向石阶的山门,像在倒着走一样摇摇晃晃地不断后退。
“————————————”
……是因为知道这是致命伤了吗。
他不慌不忙地慢慢向我走来。
“呼————啊,啊————!”
意识,渐渐地离我远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
思考着为何要朝山门走去,和自己为什么会被砍,而之后的意识,就随着血液一起慢慢地流
走了。
……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保有意识,说不定是多亏了他所持的剑。
白色的短剑。
没有任何虚饰的那东西却不可思议地让我注目,使我的眼皮不至于合上。
“啊————呜。”
但这也快没用了。
当我回过神来山门已在背后。
石阶已经离我不远了,我却连回头也做不到。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当我回头之时,就是 Archer 把卫宫士郎砍为两段之时————
“结束了。没有战斗意义的卫宫士郎将在这里死去。”
剑举了起来。
白色的阴剑,就如同那断头台上高挂的铡刀。
“什…………战斗————意义、那是……?”
“没错。不为自己而为别人战斗,只不过是伪善。你所盼望的东西不是胜利而是和平吧。
———那样的东西。不管在这世间的何处,都不存在啊。”
“你———说什、么。”
用即将消失的意识,反抗着 Archer 的话。
但是,肉体和精神都已经要消失了。
“————永别了。抱持着理想溺死吧。”
充满了憎恶的声音。
翻动的阴剑莫邪。
如果再被斜劈一剑的话,这个身体一定会被完全劈成两半。
———而就在那之前。
只因一心想反驳他所说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后跃了出去。
“嗯————!?”
划破天空的短剑,和跳到半空的身体。
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喀的一声冲击。
然后,身体从坚硬的石阶滚落下去。
“咦,什么事?”
从旁边传来了从没听过的声音。
“士郎……!?”
然后,传来了绝对不会听错的声音。
“————Sa、ber———……………?”
视野基本完全消失。
努力地想支撑起染满鲜血的身体,却就这样倒在了石阶上。
“士郎,振作点……!该死的家伙,明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把他从台阶上推下来吗……!”
……是 Saber 吗。
如此着急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Saber 将我的身体支起。
“啊————呜。”
不过,这样就糟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在 Saber 的附近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 servant。
如果在意我的话,毫无防备的后背就会被袭击啊————
“够,够————够了,Sa、ber。”
“别说话……!应该还来得及,以士郎的恢复速度只要现在立刻回去的话————”
……说到这里她终于察觉到了吗。
Saber 支撑着我,回头看着背后的 servant。
“Assassin。为何不攻击我。”
“那才是不解风情。谁也不会去摘下只盛放一刹那的花朵。”
“————?”
无法把握敌人的真正意图,Saber 感到迷惑。
“没什么,只是看你的侧脸看的入迷了而已。刚才与我奋战的面孔很不错,不过刚才那种紧
张的表情也让人难以忘怀。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了而已。”
……那是长衫和服吗。
穿着不合时代之装束的 servant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背过身去。
“今宵如此已经足够。你走吧 Saber。”
“什————你要放我们走吗,assassin。”
“没错。如果你能保证总有一天能继续这场战斗直至分出胜负的话我就放过你们。
现在的你无法满足我对战斗的期望,对我而言实在太可惜了。”
……瞪着 Assasin 的 Saber,
始终是很平静地看着 Saber 的 Assassin。
使人窒息的视线的交错,其实还不到十秒。
“……我明白了 Assassin。我一定会与你分出胜负。”
“很好的回答。我可期待着哟,骑士之王。”
Saber 抱着我跑下台阶。
但是————
从山门那里,我看到了那不想让我逃走而追赶而来的赤红色骑士的身影。
“Archer……?”
Saber 似乎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家伙说过。
想杀的话就要抱着必杀的心理准备下手。
那对 Archer 来说,他就绝对不可能让我从这里活着回去。
如果是因为想杀而挥剑的话。
那家伙,无论如何都会在这里解决我吧。
赤红色的外套如羽毛般随风飘舞着。
不管 Saber 在不在都完全没有关系。
Archer 只看着眼前的我,跳下石阶,就这样地将剑挥落下来……!
刃与刃激烈地冲突着。
———如闪光般的迎击。
突然介入的刀刃格开了 Archer 的剑,然后直取那半空中的 Archer 之首级……!
“唔————! Assassin,你————!”
Archer 扭转身体在石阶上落地。
赤红色外套的骑士被身着长衫的 servant 所阻挡,无法从台阶上下来。
“想妨碍我吗,武士。”
Archer 摆出双剑,与名为 Assassin 的 servant 对峙着。
而将此看在眼里的的 Assassin 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将刀刃略微抬高了一点。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你,想妨碍已经说放过他们的我吗?”
他愉快地说着。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那个 servant 看来是真的想让我们逃走————
“再加上我的职责本来就是门卫。不让何人活着通过,也不让何人活着出来。
———进去的时候我放过你了,但是要走就另当别论。虽然是个有些欠缺风雅的首级,不过
今宵我就收下了。”
……杀气流露了出来。
Assassin 的杀气,就如他手中的长刀一样锐利。
没有 Archer 和 Saber 那种遍及对方全身的压力。
但是,如同被磨细到极至的针一般的敌意,只瞄准了对手的首级————
“———说得真漂亮。不过是 Caster 手上区区一个连 Saber 一根头发都伤不到的的棋子,
居然说要和本(·)大(·)爷(·)战斗?”
“你才是如此。本来是想让那个女狐狸吃惊一下才放你进去的,没想到却怕死地逃了回来,
真是让人失望啊。”
双方的对视,不过只有一瞬间。
两人之间,开始交错着让人瞠目结舌的刀光剑影。
“————————”
我被这个景象彻底吸引住了。
老实说,Assassin 的剑技,我根本无法理解。
多少有点心得的我所看到的,已经不是快速或者锐利这种次元的东西了。
但是———正因如此,我才会对 Archer 那家伙的剑舞看得入迷。
如飞舞般的双剑划出的轨迹。
用我似乎都能有办法达到的技法,对抗着我根本理解不了的 Assasin 的剑技。
……坦白的说,应该算是憧憬。
不受才能与天赋左右,只凭着钢铁般的意志锻炼出来的本事,和 Assassin 的魔剑缠斗着。
……可恶,那家伙的强大是当然的。
与远坂还有 Saber 不同的强大。
因为并不非凡所以才不断地锻炼。
那家伙————定是什么都没有吧。
所以才只把那有限的,自己所仅有的那一点点东西,一心一意地锻炼到那种领域————
“士郎、趁现在。不管怎么样,你的身体都必须尽快休息。”
Saber 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
被 Saber 扶起来,离开了柳洞寺
而 Assassin 和 Archer 刀剑相击的声音,一直在背后回响着。
回到家的时候、伤口已经差不多都愈合了。“因为和 Saber 有了连系,所以 Saber 的治疗能
力传递到了你身上吧?”
看来远坂的意见是正确的,接触到 Saber 后伤口的回复速度快到连眼睛都看得出来。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士郎。”
处理完伤口,为了不吵醒藤姐小心地换完衣服走到道场去,Saber 就马上要我说明情况。
“————————”
我尽量地归纳要点说了一遍。
被 Caster 所操纵走到寺庙的院子里这件事。
市里发生的昏睡事件与 Caster 的关系。
……在令咒即将被夺走时 Archer 救了我。
还有这个 Archer 最后又想杀了我这件事。
Saber 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确实得好好想一想。
“……原来如此。这么说,Archer 放过了 Caster 是吧。”
“没错,就这么给放跑了。就算再怎么想取得胜利也不能利用像 Caster 这样的家伙啊,那
样做和 Caster 又有什么分别……!”
一想起来我就气上心头。
可恶,那个时候,狠狠揍他一拳就好了……!
……这时。
Saber 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
“……Saber。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到很少看到士郎说别人的坏话。虽然和士郎相处也没几天,但我也知
道你不是那种会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人。”
“呃————————”
……这么说来,闹别扭的我确实像个小孩子一样啊,得好好反省。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吧。谁叫 Archer 要说出那样的话啊。那家伙还把身为 master
的远坂当傻瓜了呢。”
“是这样的啊。———不过,士郎。有一件事我要问你。士郎你是无法容忍 Archer 的背叛
吗?
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因为被他砍伤而发怒。”
“咦?”
———啊,是呀。
Archer 想要杀我的这件事,已经算是背叛了。
………不,但是这是……
“……不对。那家伙没有背叛我。
我从一开始就没和那家伙约定什么。所以我也不是没有想过 Archer 会袭击我。”
“这倒是没错……真是的,士郎还真是不可思议。”
她有点惊讶地说道。
不过,是我的心理作用吗?我觉得 Saber 的语气充满了亲切感。
“从结论上来说,我和士郎是一样的。虽然不能放任 Caster 不管,但 Archer 也并非是歪门
邪道。”
“咦……?等等,你有没有在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啊 Saber。”
“全部都清楚了。参考了所有的话之后,我和士郎的意见相同。
而且他的剑技有如清流。绝非心术不正之物。那如在飞舞一般的剑,正是他人格的写照。”
“————————”
总觉得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了。
居然会称赞那个家伙,Saber 也真够反常的。
再说了,要说剑技的话 Archer 那种————
“啊————————”
不对,刚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那种剑术,和 Saber 相比的话根本就只像是就快过保质期的酸奶。
“哼,你在说什么啊,那家伙的剑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明是偷袭连我都杀不掉啊?还敢自称
是 servant!”
“嗯。不过士郎的根底很好。长期锻炼的话应该可以达到 Archer 的水准吧。”
“呃————”
既然她平静地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了。
……总而言之,Saber 确实是认同 Archer 的剑了。
“————Saber。你,说我的根底不错吧。”
“是的。长期锻炼的话可以成为很不错的剑手。”
“……决定了。那样的话,伤好了之后教我剑术吧。
不是至今为止那种为了活下去的锻炼,而是希望你能教我战斗的方法。”
啪地一声握住 Saber 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
“咦————啊,好的。既然士郎这么说的话,那没问题。”
太棒了,Saber 肯教我的话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不能再发生像今天晚上这种丢脸的事了,而且只逃跑也不合我的性格。
……而且,无论如何。
只有那个说“为了减少牺牲者就要牺牲一些人”的家伙,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他————
出自草月魔术师工房
翻译:影 校译&润色:幽远 文本整理:Ark 顾问:魔术师工房
第七天早晨~剑术的练习/Saber、不高兴。
“咦?”
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身在不可思议的地方了。
一望无垠的荒野,看不到地平线的另一头。
不断吹来的狂风夹杂着黄沙,刺痛了我的眼睛。
“————————”
呆然立于其中。
不需要慌张。
这片风景似曾相识。
毕竟,以前在梦里就见过了。
认识到这应该也是一场梦,所以决定慢慢等待梦醒。
“————?”
手臂泛起了不协调感。
“咔锵”地,像是铁的声音。
为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卷起了袖子,在那里的是
变成了剑的,自己的一只手。
“哇啊啊!!!!!”
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还未来得及认识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就先确认了一下右手。
“啊————咦?”
……没事啊。
右手还是原来那只正常的右手。
既然没有硬硬的触感,那就不可能是剑了。
“————是梦啊。”
总算放心了。
虽然不能确定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说不定是因为与 Saber 的契约。
“……有机会问一问远坂吧。对了,不去准备早饭的话……”
时间是六点不到。
虽然说从今天开始樱不在了,但是家里还有藤姐和 Saber 呢。
要准备三人份的早饭的话,应该挺费时间的吧。
轻手轻脚地走向起居室。
“…………嗯。”
突然停了下来,试图透过拉窗看一下里头的情况。
……听到了藤姐那似乎半途就会惊醒的呼吸声和 Saber 那规规矩矩的呼吸声。
“————————呃。”
大意了啊,稍微地想象了一下里面的情景。
用手捂住变红的脸颊,呼吸了一下院子里冰冷的空气。
“……修行不足啊。做早饭,早饭……”
摇了摇头想要忘掉那个想象,我离开了和室。
我想,和女孩子睡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果然是于精神卫生有碍啊……。
“那我就先走了啊。可不要因为一个人上学所以就迟到啊。”
“好好。藤姐你也要努力地做好早上的勤务啊。”
“嗯。多谢了,士郎。早饭很好吃哦。”
藤姐和我道别之后就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
我还有大约三十分钟的时间。
早餐后的收拾整理也弄完了,就实行昨天决定下来的事吧。
肩膀上那被斜劈的伤和从台阶上滚落下来的全身的磕碰损伤都已经痊愈了。
而且还有多余的时间,出于如此种种,早上首先和 Saber 进行竹刀的练习。
“哈————嘿————!”
竹刀的声音响彻道场。
两把竹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碰撞着,发出了不正常的声音。
现学现卖,也是不容轻视的。
只是在握起竹刀之前想象了一下模仿的范本,竹刀就比平时顺手多了。
“————————”
弹开了我的攻势,Saber 的呼吸仍旧是丝毫不乱。
不过她今天似乎有些状态不佳。
明明昨天我还是在攻击被弹开的瞬间就被反击夺走了意识,然而 Saber 今天的反击似乎在我
还能对应的程度之内。
……不过,虽说是能对应,但也只是不至于出现两眼发白这种最坏的情况罢了,Saber 的反
击仍然是十分的有效。
“————呼。”
放下竹刀,将积聚在肺里的热气吐了出来。
时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八点整。
从和 Saber 比试开始,到我注意到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虽然也有 Saber 的状态不好这个原因,但主要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身体居然能出乎意料地对
Saber 的竹刀做出快速的反应,以至于兴奋得忘记了时间。
“呀,流了好多汗呢。……不过 Saber,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总感觉没有昨天那么严厉了。”
“没有这样的事情。我的状态和昨天完全一样。觉得轻松了是因为士郎的本领提高了。”
“咦?我的本领提高了吗?”
Saber 点点头。
……这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客套话,更何况 Saber 也不会说……
“这是真的吗?”
“我很吃惊。士郎的技术,和昨天相比简直脱胎换骨。”
她说得很确定。
“……是那样的吗。哎呀,没有这样的事啦。只是 Saber 状态不好而已。如果昨天才开始到
今天水平就提高了,那你这个师父不就做不长了吗。”
“这点我也有同感……对了,具体而言,就你的形式来说已经没有多余的部分了。因为士郎
的身体本来就不错,只要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用剑风格就足以成为更高水平的剑士了。”
“形式上没有多余部分了……?”
……如此说来的话,今天身体确实运动得很顺畅。
感觉是我的竹刀自动挡下了我本身无法反应的 Saber 的竹刀。
“……呃—嗯。我只不过是模仿了那家伙而已。”
我呆呆地自言自语道。
“果然是这样的吗。士郎说是要向我学习,却以 Archer 的用剑风格为范本呢。”
被看穿了吗,Saber 生气地看着我。
“咦———哇,果然是被你发现了吗!?”
“那是当然。因为士郎本来根本没有基本的形式。而且套路这样统一,谁看了都会明白的。”
Saber 哼地一声,不高兴地别开了脸。
“呃……不是啦,我绝不是小看 Saber。只是昨天一直和那家伙在一起,所以一直徘徊在我
脑海里,又或者是————”
“不必了,不用事先跟我说明。只要士郎能变强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呢。”
……说谎。
要不然那十分不满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说了对不起嘛。……而且就算要以 Saber 为范本,我根本就看不见 Saber 是怎样反
击的啊?体格也差得太多,要当作范本实在很困难。”
“确实是很有道理呢。那么,我就只是你的练习对手而已啰?”
……呃。
这种感觉就好象掉进了无底沼泽。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总而言之,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也的确变得可以战斗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士郎的本领确实是提升了,不过还是停留在只能做最低层次的战斗的水平
上。
绝对无法和我,Archer 还有 Berserker 相提并论,绝对不能糊涂到单独和对方战斗啊。”
Saber 严厉地说道。
就像是老师在教训自以为是的弟子,不知不觉地变了脸色。
不对,这么可爱的老师,反而会让人误认为是美妙的微笑。
第七天·学校·午休/悄悄接近的恶魔之影
结果到学校的时候足足迟到了一小时。
已经是休息时间了,学生们在走廊里吵闹着。
二年 C 班似乎刚刚下课,从教室里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哟,辛苦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老虎发火了哦。说要让你第四节课有所觉悟。”
“……是吗。今天的课是英语吗。”
和走廊里碰到的同学打了个招呼,结果他告诉了我一个我根本不想知道的消息。
该来的始终要来,在我伸手推开教室的门正要进去的时候,
“嗯————?”
首先看到了世界史老师的脸。
“早上好,老师。”
“你迟到了,卫宫。今天的课划定了考试的范围。课后记得要好好的问问别的同学。”
“是、是的。对于迟到我很抱歉。”
葛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离开了教室。
世界历史教师兼学生会顾问,而且还负责教伦理的如铁壁般的教师,葛木宗一郎。
其外表和言行都是这种感觉,在高年级的学生里人望很高的少有的老师,
“早上好—”
进了教室一边打招呼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
虽说是有所觉悟了,其实也不过是花了几秒来反省“迟到果然不好”。
“哟。来得还真晚啊。”
“?”
听到打招呼的声音我就转过头去。
———然后。
在那里的是看起来特别友善的慎二。
“……慎二?怎么了啊,你很奇怪哎。睡眠不足吗?”
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
然后他马上变脸瞪着我……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在笑着。
虽然昨天的慎二也十分奇怪,但是总觉得他今天更严重了。
“慎二?你,不会是被袭击了吧?笨蛋,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想战斗的话就应该留在家里保
护自己。”
“……。真罗嗦。凭什么教训我啊你。”
“……慎二?”
“什么啊,还是说和远坂关系不错感觉很好?…………你可别误会了。和远坂联手并不不代
表你很强。我也明白你得到了强大的 servant 很高兴
,但这么自以为是也太不象样了吧?”
慎二生气地瞪着我。
他的样子不像平时那么从容。
“算了,你能来学校真好。卫宫你如果不来的话,不是会很没意思吗?”
就只是想说这些吗,慎二哼哼地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咦。一成那家伙,已经出去了吗。”
又是因为睡眠不足跑到学生会办公室去了啊。
因为今天也是带的便当,实在是想避免在教室里吃呢————
“嗯?”
好像有什么引起了班里男生的骚动。
“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试着问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聚在一起召开秘密会议的男生们,用一种可疑的眼神看着这边。
“并无何事。那边,汝可去教室之外查探一番 。不过得偷偷地。需小心隐蔽。”
…………后藤那家伙,昨天看了什么不好的古装片了吧,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按他说的做了。
“————什……”
此时。
教室的外面,也就是走廊里,有一个比后藤他们举止更可疑的人影。
“是 2A 的远坂吧。来、来我们班这边要干什么?”
“绝对没错的。刚才我们偷偷窥探她,而对方也一样。若无其事,而且大胆地窥探着我们的
教室。已经从门前走过了七次了。不对,现在是第八次了。”
“……如此说来,就不是偶然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眼神是不是有点凶恶啊?远坂平时的样子
好象挺平静的吧?”
“哦,你也这么想吗?看,她每次通过门口都会皱起眉头。很难接近呢。看起来明显是很焦
急。有什么烦心的事吧。”
“与其说是等的人迟迟不来、更应该说是她等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就像是明明偷偷地准备了
生日礼物想要送给别人,那人却过了一年都没察觉到,就是类似这样的快要崩溃的瞬间。”
“……后藤啊。你经常会有特别的表现呢。说得太对了。哈,你前世应该是军师还是什么的
吧。”
……我们班的男生们随意的谈论着诸如此类的话。
“…………”
战战兢兢地再一次把视线移向走廊。
在生气。
虽然不知道为何生气,不过,总觉得后藤的想法是正确的。
“————————”
接下来。
该怎么办呢?
……那家伙的目标是我。乖乖地出去吧。
第七天·午休/贤明的判断。
远坂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
只是,我很在意她的行动。
以远坂的性格来说,如果找我有事的话肯定豪不犹豫的进来把我拖出去、可是为什么,会做
那种就好像普通女学生一样的事呢?
“……虽然想不去管她,不过看来不行啊……之后可是会很恐怖的。”
一只手抓起饭盒离开座位。
做好了之后会被身后那帮以后藤为首的男生们质问的觉悟,向走廊走去。
“远坂,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哪、哪有干什么啊当然是散步啊。中午要吃午饭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远坂的举动实在很可疑。
看起来扭扭捏捏的,也不肯正视我。
“是吗,这倒是理所当然的。那么找个好点的地方吧。我去学生会办公室吃饭”
说了一声“那就再见了”就拿着便当转过身去。
“等、等一下啦!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
重新转过身来。
“我说啊远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个样子我完全不能明白啊。有什么话就明
说吧。”
“————————”
远坂似乎很难开口,只是看着这边。
……嗯嗯。
难道、难道说……
“忘记带午餐券了吗?便当可不会给你,不过如果是三明治券的话可以的话我倒是能借你
哦?”
“……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啊,你这白痴!!”
远坂大吼起来。
走廊突然一片死寂。
几秒钟之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再次喧闹起来。
“————————”
……原来如此,大家都为了保持现实而集体忘了刚才那一幕。
品行端正、眉目秀丽、优秀学生的典范,称为两年级的偶像的远坂凛,是不可能在走廊用很
大的声音,说出“白痴”这样的话的。
因此,他们把这一分钟的记忆给删除了。
“………………”
真好啊。
我也想修正从四天前起的记忆啊。
“———那,不是午餐券的问题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远坂”
“唔……那,那个,不是要吃午饭吗?那样的话就跟我来吧?我知道比学生会办公室好得多
的地方。”
远坂一边看着我的反应,一边说着拐弯抹角的话。
……什么嘛。
也就是“要开作战会议所以你也给我过来”,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喂。
这里就是“好得多的地方”吗,远坂。
第七天屋顶/远坂凛(Ⅳ)
“好冷。”
屋顶上传来阵阵刺骨的寒意。
即使是在夏天因为宽广的视野和良好的通风而热闹非凡的屋顶,到了冬天也变成了那门可罗
雀的正月里的商店街。
“好冷。”
又说了一次。
这既是对旁边那个人的抗议,也是我的真实想法。
“什、什么嘛。既然是男生,这种程度好歹忍一下吧。”
反对意见立刻被驳回。
“卫宫君,这里。这边没什么风,也不会被别人看到。”
是更不想正视我了吗,远坂慌忙地走开了。
“————————”
不管如何还是先吃午饭吧。
明明是有话要说才把我叫来的,远坂却一点都没和我搭话。
可是,
偷偷的观察她,发现她又好象有什么要说一般地看着这边。
“————————”
不管怎样还是先吃便当吧。
不这么做的话,我……可能都无法保持正常的思考。
我并不在意寒冷和沉默。
只是,
这一点实在让人感到为难。
只能呆在没有风的地方,因此,远坂必定在我旁边吃着买来的面包。
近到只要稍微晃动一下身体就能碰到她的肩膀。
也就是说,从别人看来的话,这看起来不就像是在一起吃午饭吗?
“唔————————”
拼命地想压抑就快变得通红的脸。
……可恶。
刚才在走廊被邀请的时候为什么没察觉到这件事。
心情会不安也是当然的。
因为在我身边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战友,但在这之前还是我憧憬的那女孩子。
……唉,这种事情要是告诉远坂的话肯定会被笑死,所以就算嘴巴裂开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不过,还是希望她能稍微注意一点。
“————————”
吃着吃着,“咔”的一声,筷子碰到了饭盒底。
……饭,吃完了。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收拾饭盒。
远坂似乎也早就吃完了,无聊地观察着我的情况。
……没办法了。
还有几分钟午休就要结束了。
“————————”
这样的话,只好由我来问放学后有什么打算了————
“我说远坂啊。”
“你有时间吗。”
异口同声。
而且,今天到现在都没有重合过的视线重合在了一起。
“什、什么啊?有话要说的话,你就先说吧。”
“不、不是,没有拉。远坂才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又是一齐说了出来,两人都觉得害羞把脸别开了。
“————————”
“————————”
然后又是沉默。
离午休的结束越来越近了。
呼,就这么结束了吗,伴随着遗憾的,是因为终于得救而感到的安心。
———突然。
“………………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
远坂用抱歉的口吻低声说道。
“咦?”
“昨天的那件事啦。我已经对 Archer 使用令咒了。……不过似乎也为时已晚了,对不起。”
“————————”
在飘浮着的意识突然停止了。
昨天发生的事。
想要杀了我的 Archer,还有使用了令咒的远坂。
“远坂。那是……也就是说……”
“嗯。用令咒命令了他在还保持着合作关系的情况下,就绝对不能袭击卫宫君。所以,像昨
天一样的事今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
那还真是得救了。
虽然说是得救了,但是远坂居然为了这样的事用了仅有三次的令咒。
“是吗。可是,远坂不需要为这件事道歉啊。这只是那家伙擅自做出的行为。远坂又不知道
靠边家伙会干什么。”
“……嗯。可是,并不是毫无关系的。昨天的事情,是放任他自由行动的我的责任。”
远坂低着头说道。
这个样子实在不像平时的远坂。与被 Archer 袭击的事相比,这更让我感到不舒服。
“明白了。远坂这样说的话,就算是这样吧。
可是 Archer 真的说了啊。我实在没想到那家伙会去向远坂报告袭击我的事。”
“……是啊。不过,自己的 servant 受了伤回来,而且魔力几乎枯竭的话我总会发觉的吧。
那家伙,虽然会隐瞒但却绝不说谎。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很轻易地坦白了。”
回想起来又生气了吧,远坂发着牢骚。
“哈,又变回老样子了。太好了,不这样子就不像远坂了。”
“唔……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在意嘛。那现在 Archer 呢?”
“把他留在家里了。总觉得从昨晚开始他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今天再让他和卫宫君见面有点
那个吧。”
确实,我也不想和他碰面呢。
因为就是见了面肯定又是互相嘲讽。
“……这样啊。可是远坂,那家伙为什么要袭击我?理由是什么呢?”
“……这个嘛。他说敌人越少越好。
卫宫君虽然不算什么,不过 Saber 会在以后构成威胁,应该趁现在将其解决。
要是再像昨天那样轻易地就被其他 master 操纵会添麻烦,觉得应该就地舍弃掉。”
“————————”
可恶,根本无法反驳。
没错,落到 Caster 手上的我,对他而言只是累赘。
在我被 Caster 操纵的时候,那家伙就把我当作麻烦人物了。
“我明白了。那么,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再说要是没有那家伙的话我现
在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
瞧,这样不就两不相欠了吗。远坂你就不需要内疚了。”
“………………嗯。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好受多了。”
远坂似乎还是不大高兴,把脸别开了。
她责任感太强了,看来不能轻易接受呢。
“哦。这铃响得还真是时候。”
宣告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了。
虽然只是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饭,但我却十分高兴。
“回去吧。会赶不上第五节课哦。”
站起来走向出口。
“?”
但是,远坂仍然坐着。
“远坂?铃响了哦。”
“————————”
远坂没有回答,在用一种想说什么似的眼神看了一下这边之后,
“你就再陪我坐会吧。逃一节课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说出了这种优等生实在不该说的话。
第五节课的上课钟响了。
明明如此,可在这种地方
喝着暖和的罐装咖啡的我们算是怎么回事。
……对了,顺便提一下罐装咖啡还是我跑步去买来的。
“离开始上课还有五分钟吧?到一楼买完再回到这里,有五分钟不是就足够了嘛。”
起因正是远坂这如同恶魔般的提议。
“对了,卫宫君到底是如何……那个,从八年前就在学了吗?”
“咦……?啊,什么时候开始学魔术的对吧。大概就是那时候吧。一直跟老爸软磨硬泡了两
年,他才终于肯教我的。”
“那前后大概就是八年了吗……卫宫君的父亲这事做的实在不怎么样。既然要教的话,从一
出生开始就动手会比较好。
如果是八年的话,已经是第二成长期了吧?长这么大了已经不能刻魔术刻印了,身体也不能
随意摆弄了。”
远坂一脸正经地说出了让人不安的话。
哎呀,虽然我也知道这就是成熟的魔术师远坂平常的样子。
“不要介意嘛。之前我也说过,老爸本来就不想教我魔术。因此自然是没有像远坂那样规规
矩矩的按照步骤来。
……话说回来。从一出生开始就动手是什么意思?”
“……那个,就是像说的那样子嘛。历史越古老,这个家系的魔术刻印也就越大。
因为魔术刻印就是成形的魔术回路,即使是在身体上刻一点点,‘人类的肉体’也会出现排
斥反应,那可是非常非常痛的。
所以,为了缓和这种痛苦,就从小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地移植。而且为了让身体内部可以适应,
还会一直服用一些很苦的药草和用奇怪的骨头磨出来的粉,增强身体的耐性。”
“……算了,这些话和作为魔术使的卫宫君也没什么关系,不用太在意了。就算是从现在开
始勉强模仿也只是自寻烦恼。”
“不用你说我也没这种想法。
不过远坂没事吗。那样子光是用听的就感觉很痛了。”
……没法很好地表达。
我并不了解普通的所谓魔术之师。
只是在去远坂家的时候,感受到那难以言表的沉重压力。
年代久远的家系。
从出生开始就被赋予了继承的义务,不管其愿不愿意被要远离普通世界的孩子。
这是多漫长又多沉重的东西啊,我咬着嘴唇不负责任地想象着。
“哦~是吗,原来卫宫君是担心这种事情啊。”
“……呜。你、你那意味深长的脸是什么意思嘛,我、我并没有在担心什么啊。”
“当然了。我也不记得让你担心过。我是喜欢才这么做的,并没有后悔什么。从这一方面来
说,卫宫君不也是一样吗?”
“……?为什么要提到我?
一样?我和远坂?”
“……真是的。你还真是不了解自己啊。
听好了,我的修行确实是很辛苦。不过我却从没想过要逃避。我说和卫宫君一样就是指的这
一点。”
“啊———嗯。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并没有像远坂一样受到严格的要求。”
“别说傻话了。正常地成长了九年,然后才学习魔术这绝不正常。
……虽然我不知道卫宫君每天做的是什么,但应该是相当危险的锻炼。如果失败了就会没命,
像是在走钢丝一样。”
“呃……哎呀,这只是因为我不成熟,其实本来并不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啦。和远坂没法比
的。”
“也是呢。我也没办法和你相比。
……所谓魔术的锻炼,说到底就是这样的东西。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要把性命放到天平上。
虽然说每个人的天平都有所不同。但说到底也就是看让这个天平倾斜到何种地步。”
“就这一点来说,你的情况比我要严格得多。我啊,从来没有做过几乎要死的锻炼。不如说
我从没失败过。”
“———哇。你说得还真绝。”
严重伤害到我的不当言论。
也就是说,远坂同学根本无法理解得我们这些红灯高挂的人的心情。
“喂,别钻牛角尖。刚才是在夸奖你呢。”
“哼。那每次测验都拿满分的家伙夸奖说‘这次干得不错’的话,谁会高兴得起来。”
“‘这次怎么怎么样’这种话我可从来没说过哦。
归根到底,教育确实很严格,但是并不辛苦。所以我没有想逃避,现在也一直在继续着。这
点,卫宫君也是一样的吧?”
“嗯————————”
远坂她说虽然严格但是并不辛苦。
……这一点,想来的确很相似。
卫宫士郎既没有感到严格也没有感到辛苦。
不,老实说是没有这么想的闲功夫。
我只是,想要追上切嗣。
为了成为切嗣没能当成的“正义的伙伴”,我只是反复地在锻炼着。
如果回头看看自己所走的路,每天的回忆里大半都是在仓库里锻炼的事情。
我没有后悔过这件事。
一定是因为我相信这么做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我多少也做到了一些事情。”
“没错。卫宫君是靠自学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所以多拿点自信出来吧。”
远坂肯定地说道。
……有点不好意思。
没错,因为她就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为我高兴,使得我更加羞愧了。
“那么,统一一下话题,来认真地讨论一下吧。作为合作者应该互相先了解一下彼此的拿手
招数。”
“拿手招数……?哦,是说能使用的魔术吧。这种事不用到现在才说吧。远坂不是已经知道
我的魔术了吗。”
“没错,卫宫君的魔术就只有‘强化’。
虽然还不到很少见这种程度,不过以其为主攻方向的魔术师确实不多。这点实在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强化?”
“不是啦。只是因为其他的魔术我无法使用而已。我尝试过很多种了,结果除了强化没一个
成功的。”
然后就是制作设计图这类的,只是最基本的事。
这种事现在也没必要说了吧。
“是吗。那我的话就是‘转换’了吧。
也就是力量的积蓄、流动、变化。以这些做为基本、可以操控一些有名的魔术。制作结界的
话,如果是像教室那样的大小也可以成形。”
力量的转换———以此为基础的话可以说是万能的吧。
也就是说,把魔力转移到各种各样的容器里,让其发生变化。
“是这样的啊。可是远坂,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不过你就这样暴露了自己的魔术没问
题吗。”
“之前卫宫君你不是告诉我你的魔术了吗。那么如果我还继续隐瞒不就不公平了。”
远坂这样说着,把左手伸了出来。
“你上次已经见过了吧,这就是我的魔术刻印。
远坂家流传下来的转换之技法。很擅长对力量的转移,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一般情况下,魔力只要流出体外就消失了吧?
但靠魔力是不会引起这种‘神秘’的。在流出体外的魔力消失之前,就要以魔力发动名为魔
术的仪式。因此想要转换还没有成为魔术的‘纯粹的魔力’是很困难的,不过————”
说到这里远坂停了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小小的石头。
……这是宝石吗。
透明的多面体,让我联想到了万花筒。
“例外的是,我可以把自己的魔力积蓄在其他东西里。
不,不只是自己的魔力,也可以保存其他术者的魔力,虽然有些困难,但能转换的并不只有
魔力。”
“然后呢,最适合充当这种保存场所的就是宝石了。
你也知道宝石是比较容易于累积思念的‘场’,是可以阻止流动的监牢吧。
不仅如此,一直沉睡在地底的矿石寄宿着强大的自然灵。只要把魔力注入这样的宝石里,就
可以成为简易的‘魔术刻印’。
不过,只要是宝石,将储存在里面的魔力解放的话,宝石就会毁坏。”
远坂“呼”地叹了一声耸了耸肩膀把宝石放回原处。
“……什么嘛。真可惜啊。用一次就会毁坏,也是说用一次就会失去吧?宝石这么贵的东西,
每一次都要补充吗?”
“……是啊,就是这样子。拜其所赐,我家整年都缺钱。远坂家的魔术师啊,在成为继承人
之后都得想办法赚钱吧————”
“是吗。嗯,看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呢,远坂。”
“————唔。”
是发现自己多嘴了吗,她把脸别开了。
嗯……
每次见面我都会想,远坂说不定骨子里是个挺失败的人呢。
第七天·结界发动/可选项。
第五节课差不多要结束了。
远坂的说明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决定问一下与魔术师家系有关的慎二的事情。
“远坂啊。慎二家———也就是间桐家听说也是魔术师家系,你知道吗?”
“嗯,知道啊。
不过父亲说间桐家最近数十年已经衰退了。现在的间桐家已经没有魔术师的血脉了。这是真
的。所以听说慎二成为了 master 我真的很吃惊。”
什么嘛,果然是知道的啊。
对啊,因为管理着这一带的土地、所有略有历史的魔术师家系应该全都全都有了解,慎二是
master 这种事也应该————咦,等等…………!
!!!!
“远坂!你知道慎二是 master 吗!?”
“啊哈哈。抱歉抱歉,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哟。一直先入为主地认为慎二不可能是
master 的,没想到失算了呢。”
远坂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地说道。
“…………?”
总觉得有点奇怪。
明明是在搜寻学校里的第三个 master,却完全不把慎二当一回事……?
“远坂?慎二是 master 对吧。”
“对啊。不过这又没什么。慎二本身也没有魔力,做不出什么大事的。
我们的敌人是潜伏在学校的 master。慎二并没有身为一个 master 所应有的能力,与我们要
找的对象不同。”
“……? 这么说学校里,总共有四位 master?”
“应该是这样的吧?反正呢,我已经叫慎二老实一点了,应该不至于被他妨碍的。”
……又是很让人在意的话。
不对,话说回来,远坂是怎么知道慎二是 master 的……?
“远坂。把早上的事情详细点告诉我。”
“?什么详不详细的,慎二主动和我搭话的呀。说什么他也成了 master,要不要两个人联
手这类的话。”
“————————”
虽然有不详的预感,不过还是得继续问下去。
“接着呢。接下去怎么样了?”
“没有接下去了,我当然是拒绝掉了。
……但是那个家伙还是死缠着我不放。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因为有士郎在所以我不需要间桐君
这样的话。”
远坂笑得很高兴,就像是说着过去的趣事一般。
“……………………”
慎二那家伙之所以会有点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但是————
“……然后远坂你接下来要怎么办。放着慎二不管吗。学校的结界是慎二设置的吧。”
“—————咦?”
远坂的动作停止了。
……果然如此。这家伙,根本没发现结界的主人就是慎二…………!
“你错了远坂。慎二确实不是魔术师。可是那个结界是慎二设置的。一定是他的 servant
也像 Caster 一样擅长魔术吧。”
远坂的脸色越来越青了。
“远坂。你没有注意到吗。”
“……没有。虽然我知道那个结界是 servant 所设置的,可是……”
没能将其与慎二联系起来吗。
……回想起之前的远坂。
一定是因为远坂的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件,没有余力去考虑慎二的事情。
对远坂来说,可真是人生的大失误啊。
“糟了。处理不好的话慎二那家伙———”
远坂立刻站了起来瞪着出口。
就在这一瞬间。
就像是计算好的一样,发生了异常。
“结界————!”
天空被染成一片鲜红。
将整个学校包起来的红色空气,只要将其吸入就会使意识麻痹。
……虽然对能在体内生成魔力的魔术师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但如果是没什么魔力的人类的
话,只是呼吸这空气就会导致昏睡,迟早会死亡——
——
“远坂———!”
“我知道,快一点吧士郎———!”
教学楼里是清一色的红。
像血一样红的红色走廊。
像血一样红的红色空气。
浓密的空气像泥一般粘在皮肤周围,就凭这一点,也会让人产生这是一场恶梦的错觉。
“唔————”
从闭得紧紧的嘴里,吐出了充满着厌恶的气息。
给已经混乱,发热的思考浇上理性这桶冷水,不管怎样先努力地试着把握现状。
四楼,飞奔进离楼梯最近的教室。
“………………!”
这一瞬间,远坂停下了脚步,犹豫着是否要踏入如此惨状。
“————————唔。”
……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
我也和她一样,实在不想看到这种场景。
“———还有呼吸。可能还来得及。”
走到倒在地上的学生身旁,确认了脉搏和呼吸。
……教室里没有人是清醒的。
……坐在椅子上的学生和讲台上的老师都无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
学生的大部分都失去了意识,全身痉挛,像不好笑的玩笑一般,嘴里吐着白沫。
……而剩下几人。
极少数的几个学生,出现了其他的异状。
……皮肤,正在溶化。
人类的皮肤在一点一点地,像石膏上的泥土滑落一般地溶化着。
倒在地上的学生与逐渐溶解的皮肤,这样的景象让人联想到了巨大的胃。
看着眼前教室的惨状,远坂屏住了呼吸。
“————————”
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就算早一刻也好,要尽快收拾这个事态————
使用令咒呼唤 Saber。
第七天·鲜血神殿/令咒、第二次
———这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是慎二的 servant 张开的结界,那我就只有把 Saber 叫来———!
“远坂,我要呼唤 Saber……!告诉我使用令咒的方法。”
“咦———等、等一下,你要把 Saber 叫来的话,我也————”
“远坂昨天已经用过令咒了吧。那么现在就该轮到我了。如果叫来 Saber 也没办法的话,到
时候再叫 Archer 就好了!好了,令咒的使用方法是!?”
“————把意识固定在左手。最好把眼睛闭上。在大脑中想象自己令咒的形状,接下来就
想着要将其解放就可以。当然,解放的时候需要命令。”
闭上了眼睛。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用最短的时间清除杂念,
将意识集中在第二个令咒上。
“————拜托了。到这里来,Saber————!!!!”
毫不犹豫地解放了左手的令咒。
“唔————”
左手的手背传来阵阵灼烧感。
与此同时,感到了身旁的那重力的异常———在这个重力的“歪曲”中,银色的骑士出现了。
“Saber……!”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
master,情况如何……?是紧急到必须使用令咒的事情吧?”
“———就如你所看到的。servant 铺设了结界。我想用快点消去它。”
“我明白了。确实没错,我能在这一层楼感觉到 servant 的气息。”
“这一层……!?你是说那个 servant 在四楼吗!?”
“不会有错。……凛,有什么问题吗。”
“嗯———Saber 的感应应该是准确的吧,可这就奇怪了。我感到结界的基点应该是在一楼。
对于感应 servant 的气息应该是身为 servant 的 Saber 要略胜一筹,可是如果是感应魔术的
痕迹的话我也不会差的。”
“……?也就是说 servant 明明在这一层,结界却是在一楼张开的吗,远坂。”
“唔……虽然不能断定,但我的感觉是这样。这个结界的基点应该是在一楼。”
“————————”
二选一吗。
如果把 servant 安排在这一层的人是慎二的话,一定有一边是陷阱。
如果选错的话,学校里的人们就会成为牺牲品————
“凛。Archer 怎么了。如果他在的话,应该可以进行更准确地辨别出来。”
“但是那家伙无论我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这个结界将内与外完全隔开了。只能使用令咒,
或者能等那家伙察觉到这里的异常自己赶来。”
“————————”
远坂和 Saber 对视着。
但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快想一下。
远坂已经失去了冷静。
我们现在能实行的最佳方案是————
第七天鲜血神殿/和凛一起前往一楼。Rider 之死、慎二的逃亡。
“———————好吧。”
去一楼调查一下。
虽然让 Saber 一个人行动有些过意不去,但如果是她的话一个人应该也可以迎战的。
“———Saber,servant 就交给你了。一个人可以战斗吧?”
“那是自然。那么,士郎呢。”
“我和远坂赶快到一楼去。我一个人虽然会有危险,但有远坂在的话应该会有办法的吧。而
且魔力感知也只有远坂会。一起去吧,远坂。”
“咦————啊、嗯,当然了。即使你不说我也打算一个人去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
既然这样的话,接下来就是————
“等等,你想干什么啊!?折断椅子的脚干嘛,你没事吧?”
“武器还是需要的吧。我只会强化嘛,必须要有作为原料的东西。”
呼地挥了一下椅子的脚。
———简直就是以前被远坂袭击的那个时候的再现嘛。
强化顺利的成功了,于是就顺手多拿了一根。
“士郎。外面有微弱的气息。看来被包围了。”
“!?包围了?被什么包围!?”
“无法判断。不过只要出去确认一下就知道了。”
“————是么。能请你去打头阵吗。”
“自然可以。我的使命,正是成为你的盾。”
Saber 飞奔进了走廊。
“走吧远坂————去一楼……!”
“————!”
跑进走廊的瞬间,看清了包围我们的那些东西的真面目。
骨头。
用非人之骨做成的人偶、从走廊的另一边向这里大举攻……!
“远坂,那是……?”
“Golem,属于使魔一类的吧!快点到这边来!那些就交给 Saber 了!那种东西,就算有几
百只也不是 Saber 的对手!”
“唔———对不起了,Saber!”
往楼梯跑去。
背后只传来阵阵 Saber 打散那些奇怪的骨头人偶的声音。
———从楼梯往下跑。
从四楼到一楼,距离上来说并不远。
不过————
“可、恶————!”
用手上的椅子脚,把挡在面前的骨头人偶打碎。
“呼————呼,呼————!”
这是第三只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学校的惨剧的关系,觉得和这样的怪物对峙已经没什么了。
也就是说已经麻痹了。
厌恶、恐怖、悲壮、逃避、这些正常的感情都已被冻结。
大脑里就只想着要赶往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