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暗夜,这种戈壁的暗夜是很奇怪的,至少,人走在这里不会感觉舒服。 村庄西南面的这个沙丘地带在朦胧的月色下有说不出的诡异。 就像隐藏在乱石背后的阴影里随时会跳出一两匹饿狼,甚至是其它的更可怕的东西。 沙漠本就是如此,白天炙热的可以把旅人烤熟,夜里却很凉,据说温差最大的地带就是这里。因为黄沙不比厚土,它经不起炎热的考验,一旦被太阳拷问,就立马升温,而一旦太阳离去,又迅速失去借来的温度。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夜,这样的沙丘这样的温度,本不该有人会行走在这里,因为,人是有本能避开危险的生物,夜里的沙丘本身就好比吃人的野兽,潜伏着各种危险,谁会不自量力往这里来,何况,今天,是“凶月”。但凡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明白的,这种夜里最好不出门,即使不看月亮不会失常,也不要贸然外出。 但今晚的沙漠却有人在行走,他苍白的脸在手里小小的珠子发出的光芒映照下,仿若鬼魅一般,在黑色的风衣包裹下,更显得他如同这沙漠里幽灵。 青年手里小小的珠子看起来异常的神奇,如果说一般的夜明珠等等名贵珠玉的光芒都是一种散射状态,这个珠子却似乎在和什么感应着一般,淡淡的光芒总是偏向一个方向,恰似指南针的指针总是向一个方向那样,但并非线状射出一条难看的射线,仅仅是某个方向光芒更强。 最终青年的脚停留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山洞口。这样的戈壁沙丘,这样的石块堆成的山洞着实很多,如果要一个个的去找寻,可能穷尽一生都未必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 青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或许真的有那么点运气,如果不是之前向村里的人偶机械师讨来了这颗珠子,自己还真是只能瞎猫碰死耗子了。 洞看起来和别的也并不两样,都无非是漆黑一片,石壁冰凉。青年借着手上的明珠,小心的往里面探索着。 蓦地,青年感到背心发凉,仿佛是有人在后面盯着他。觉察到危险的他,以最迅速的身法回转望去,依稀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双手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借着斜射入山洞的月光,发出十分诡异的光芒。 来不及多想,本能向后跃出一步,跳跃的同时立刻抽刀,横刀于胸前,做出防御的姿态。所有的动作完成的那一霎那,青年的表情却起了微妙的变化。 没错,青年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因为他看见,那白衣根本不是人,而是雕像,恍若白玉温和的石雕,并且石雕上所捧的正是少年想追寻的第二件神器——“幻月之璧”。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少年松懈了这口气,向着石雕走去。在他眼里,所有的神器都和自己有着莫名的联系,大可不用担心今天是否幻月,神器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但是他这次又错了,一个人在同一时间连续犯下两个错误,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的手触碰到玉璧的一瞬间,仿佛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被玉璧拉了进去,白玉发出及其耀眼的光芒,青年只能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青年禁不住一身冷汗,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七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这样的异像,任谁见了都不可能冷静下来,即使青年一向都很镇定,此刻也在后悔刚才自己实在过于托大,而中了玉璧的幻惑。只是他自己对于这方面的东西完全不了解,一时也想不出破解之道。 洞里,让人感觉更静也更叫人窒息,青年仿佛是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于是他强迫自己静心下来对眼前的一切仔细观察,只见这七个幻影虽然围绕在自己身边,但是完全没有对自己攻击的意图,仿佛只是七个影子。但是任凭他们跟着自己的话,那么迟早也会精神崩溃。 青年心中虽然转念了无数的方案,但是每一个都被自己否决,因为每一个都看起来可笑又毫无作用,譬如跳入水里再出来,又比如使用镜子破解虚像。最终青年却决定选择最原始的办法,如果说银刃有破魔的作用,那么直接划破这些幻想就好。 “让我来打破这些无聊幻想吧。”青年心里说道,手上的小刀已经划向前方的一个幻象,出乎意料的是,青年行动的同时,幻影也动了,他以同样的动作向着青年攻击过来,双方的刀同时命中了对方。 然而,受伤的却只有青年自己,而幻象依然如故。 青年停下了攻势,他明白自己继续这么做只会伤了自己,一切都是徒然。不由得在那一堆幻象里面眉头紧锁,却又束手无策。冲又冲不出,杀也杀不了,此局看来,已然是死棋。 正当青年一筹莫展几近绝望的时刻,耳边却传来了清脆的声音:“银铃破魔,万象皆散。”那声音竟是从左边的石像传来,待青年再回望时刻,那石像竟然已经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俏生生的少女。 那少女不等青年有任何反应的时间,青年甚至来不及说出半句话,少女飞身入了幻影的包围圈。她的打扮颇为奇特,一身银装,颈脖上挂着一串铃,手腕脚腕上也全部是小铃铛,飞身而入的一刻全身叮当作响。她银白色的腰裙之上束着系带,就连带的末梢两端,也各有一个银铃。那少女头上挽了两个圆圆的发髻,发饰不用说,也是银铃,看起来她就像是大户人家或者贵族的侍女小丫头。精致娇小,身手敏捷。少女出手如风,手上一把银铃瞬间点在各个幻象之上,而手法却各有不同,出手的同时,嘴里仿佛还念着什么奇怪的咒语。那些,是青年完全不了解的东西。 但是,青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刚才还让自己大为烦恼的东西,一瞬间已经都是烟消云散。青年对少女说了声“谢谢”转身欲走,这是青年的一贯风格,不想多搭上一丝麻烦。 “等等。”少女叫住了他,“主人,你不认识银铃了吗?我是silverbell呀,是主人的神选侍女。刚才主人一定是san值用光了,居然会被那样的小幻术所困。” “什么,你说什么?”青年不禁一惊,少女难道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顾不上少女的冷嘲热讽,青年转过身,面对着少女,仿佛希望得到什么答案。 但是少女仔细看了看青年的容貌,歪了歪头,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这太奇怪了,你又不像是主人呀。可是,可是,是你的鲜血把我从封印里唤醒了,只有主人的血才能唤醒我啊,神选侍女和主人都是有契约的.乱了,乱了,难道是我的节操掉光了,连主人都认不出来了? 看着她一脸困惑自说自话的样子,青年不禁又好笑又无奈。好不容易,也许有自己记忆和身世的线索,在她面前仿佛全乱了。握紧手里的玉璧,青年又转向洞口,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自称神选侍女的银铃。 “哎,哎,你等等。”那叫做银铃的少女再次叫住了他。 她皱了皱眉,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管你是不是主人,我都决定了,自今天起,我就跟着你啦。” 青年无奈:“银铃姑娘,你我素不相识,无非萍水相逢,何苦要跟着我?” 银铃调皮的一笑:“现在不就认识了,我是银铃,你叫什么呢?你的血的气息和我家主人很像,在找到主人之前,我想跟着你就会有主人的线索。” 青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苦笑着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又怎么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啊哈,天底下还有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呆子呀。也罢,我就称呼你公子好了。”银铃嗤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手中的东西,原来在我手里,那本是我家主人之物。我知道要怎么用它,你把它还给我吧。” 青年似乎有些不相信,他担心玉璧被这姑娘拿去的话,她就不再归还,所谓的借往往都是拿。 银铃仿佛看穿了青年的心思:“这本是我的东西,你把它偷走了,这些我暂时也不计较。只是你把它给我我才能帮到你呀。” 青年想了想,确实自己拿着玉璧也是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就连通往下一块大陆的传送裂痕都没能找到,那倒不妨先信任眼前这个本事看起来很大的铃铛姑娘。 青年抬手交出了玉璧,银铃接过了玉璧,带着青年走出了山洞。 月光依然很美,玉璧却不似之前那般妖异,在银铃的手中,它仿佛变成了听话的道具,不知道银铃怎么摆弄了一番,空间裂痕终于出现了。 银铃仿佛很是兴奋,跃进了那个裂缝,青年远远的听见她的声音:“公子,快跟过来吧,再晚,这裂缝可就要关闭了哦。” 青年不禁摇了摇头,今后,还真可能是修罗场了吧,和这叽叽喳喳的丫头一起,恐怕自己难得再安静,未来的日子,自己是不是变成聋子才比较好呢,苦笑过后,青年也终于往裂缝中走去. 下一站,会是什么,又有什么在等着他,谁知道呢,如果说之前还有很多新奇和执着,现在的青年心里,不知道为何却多了几分坦然,或许是受这丫头的影响也说不定?嗯,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有信心,一定会找齐全部的神器,并且揭开所有的秘密的.
========================================= 故事出现了新伙伴,是重要角色哦,算来整个故事已经进入第三个神器了,也就是说故事还不到七分之三,事实上,即使找完全部的神器后面还有一大段要说的才是,背后的阴谋和主宰都还没有露过面呢,青年没有记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前两个神器的找寻基本都是青年的孤身大冒险,现在青年不仅有了同伴,而且大概即将有对手人物登场吧(笑)。故事要有矛盾冲突才会有趣呢,而且银铃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哟,我要借她的嘴把七块大陆的大致情况更清晰的说出来吧。以及如果可能的话,下一次,还要登场一位重要的老者?慢慢来吧,就不更多剧透了。不过说实话,心中虽然有个蓝图,不过很担心自己讲故事的能力不行,驾驭不好故事呢。想写的有意思写的复杂而庞大,又没有那种把握故事的能力,自己最擅长的果然还是短篇的东西呵呵。 刚刚看了一下,已经出了1w3字了,可惜自己不擅长描写,写来写去比较白开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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