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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罪恶停驻之夜·第二卷·噩梦蚕食【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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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2/15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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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停驻之夜》(百度可以搜到)小说中是第一次双子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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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风起浪迭

即使是噩梦也不会这么快的降临吧。恐惧渐渐包裹着每个人的内心,就算天地无畏的火雾战士也是。现在的夏娜独自一人坐在教会铺满灰尘的阁楼上,眺望天空。黑色的眼睛透过堆积着水渍的玻璃,将火红的乌云收纳进视网膜中。阴暗暗的苍穹正在被看不到的夕阳灼噬着。
它好像也知道疼痛似的,伤心地留着瓢泼的泪。
细小的缝隙里,习习微风正渗进点点凉气吹拂着飘逸柔顺的黑色长发。娇小的少女蜷缩在一架老旧的钢琴上,穿着的黑色大衣和周围灰沉的色彩相得益彰。
“亚拉斯特尔,你说我们能回去吗?”夏娜低下头,视线落在了跟自己签订契约的红世魔王——天罚神——亚拉斯特尔所在的吊坠型神器——“克库特斯”。
那是一个被两条金线交叉缠绕的黑色水晶球,在其内部不停地漂浮着无数发着金光的颗粒。
“唔,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干涉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相对空间,而且要将生命全部托付给一个真实性可疑的东西,单我个人而言是比较难以决断的。”黑色的吊坠中传出一个高亢深沉的嗓音。
“又说这么难懂的话了。”夏娜一撅嘴,“啊啊,我是不知道什么‘相对空间’这么复杂的事情了,只是亚拉斯特尔,你没觉得战争才过去一个夜晚就出现了牺牲者,这种事情很危险吗?”
“你是指Archer吗?还是说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发生的异常状态?”亚拉斯特尔口气严肃起来。
“两者都有吧,最可气的是橙子小姐这个紧要关头竟然出国了!”夏娜抱着膝盖大声抱怨着,“真是的,那些魔术师们平时总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就不知去向了!”
“夏娜,你竟然也会这么失态?”亚拉斯特尔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感慨。
“当然啦,我一个人怎么做得来监督嘛,这些从者和主人都是规格外的强,无论哪个组合都尽是些怪物!”夏娜从钢琴上跳下啦,“卫宫和远坂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头绪,爱尔德菲尔特家的小姐有夺取了Assassion宣誓加入战斗,太多突发状况了啦!”
“唔,你这么一说也倒没错。只是,夏娜。我们如今呆在教会里,圣杯战争的事情无法参与,非灵体,更不能和Servant的战斗力相提并论。是无论哪个组合都能轻而易举的消灭火雾战士……”天罚神认真的说着泄气的话。
“红叶小姐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这是当前唯一可以放心的事情。”夏娜眼神有点欣慰,然后又转化成犹豫不决的神色,“呐,我说亚拉斯特尔,你怎么看小樱的事?”
“是她和Berserker吗?”亚拉斯特尔沉默了一会儿。他并不想对身居教会的少女多说什么。木之本樱决意参加圣杯战争并且和最难控制的Servant签订契约,这些唐突的事件根本不在这次的计划之中。最重要的是,Berserker的真实身份和他所携带的“*”。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很有可能左右圣杯战争今后的发展。“唔,我也正在考虑他们。事到如今就连教会都有可能化为战场了。知道木之本是圣杯容器的Master不在少数,而且她不能走出教会结界这件事要暴露也是迟早的事。”红世魔王稍微顿了顿,“夏娜,你有想法吗?”
“嗯,实际上从那三个魔术师出问题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了。”夏娜推开阁楼的门顺着螺旋状的石质阶梯往下走,如深渊般的无光庭廊将两个人的意识引进黑暗。“亚拉斯特尔我们真的只做监督就好了吗?不管人类的死活,也无视Master们使用的卑鄙手段?我觉得自己做不到。身为保卫人类的火雾战士,而且又是圣杯战争的监督,我不能这么庸庸碌碌的等待战争结束,我也要尽己所能的加入到里面,将伤害降到最小。”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亚拉斯特尔在更早的时候就做出了这个决断,但是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他非常认真的考虑过空间的相对性,和平行位相之间相互的干扰程度。
实际上,圣杯战争的事情对于红世魔王来说并不是很值得关注的事情,并且准确点说,亚拉斯特尔并不是因为死几个人就苦恼的烂好人。他是掌握着整个红世的大魔王,就算纽约的人类全部灭亡,他也可以泰然处之。
他所担心的是【双子圣杯】最后产生的影响。既然这次的战争已经能够将毫无联系的从者与主人叫到同一个平行世界空间,那么圣杯所实现的愿望,或者产生的现象也同样能够以相同的渠道干涉其他世界,无论是存在的还是虚拟的。
【双子圣杯】如果具有意识的话,那么它所做的应该只是完成某个人的愿望,并且相应的将这个现象引发在那个人所在的世界。可如果【双子圣杯】是无意识的“零件”,那它所引起的变化会以无差别的形式爆发也不是不可能的。
红世、现世……
平行世界……
宇宙的所有时空……
一旦这种假设成真,那么循环性的破坏将永无止境的爆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恐怖的叫声震得四壁颤抖,夏娜扶住墙避免跌倒。她苦恼的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Berserker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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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是阳光?
Saber一直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她无法回忆起来,对其他人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东西。C.C曾经说过她的头发就像阳光一样璀璨,可Saber并没有这样的实感。
每当想要回忆那灿烂的阳光,她的脑袋就会产生仿佛被铁锤捣凿过的西瓜一样,粘稠糊糊乱成一团的错觉。
没有条理,也没有规律。
记忆的恢复就像是往干涸的海洋里滴水,无论多少的尝试都是徒劳。现在Saber已经彻底的放弃追寻记忆了,她把这个愿望寄托给了圣杯,也同时寄托给了能够带给她胜利的Master——鲁鲁修•兰佩鲁基。
金发少女轻轻的把手放在落地窗上,在水纹流淌的钢化玻璃上,让她花容失色。漆黑色的双眸无神的望着应该是黄昏,却无法辨认时间的灰色天空。
昨天没有战争,前天也是。
圣杯战争的第一夜过去后,整个纽约市就陷入了无尽的睡眠,再也没有醒来过。所有人都已经在浑浑噩噩的生活中忘记了紧张还有战斗等一系列感情。与往常一样,鲁鲁修还是没有露面。只有沙发和茶几的办公区里,Saber独自伫立,复杂的光影和线条扭曲缠络。
即使是最优秀的画师也无法再现这使人心生伤感的画面。
圆桌棋盘上的棋子自那天鲁鲁修接受了Saber之后就再也没变过。
慢慢的坐在沙发上。
那是鲁鲁修经常逗留的地方。那个男人在这个地方最多的一次,呆过十几个小时之久。他注视着棋盘时的眼神,Saber不会忘记,更不想忘记。那对她的大脑来说,是一种崭新的记忆。也使这个丧失过去的女性,对这种陌生的意识,产生的一种实感。如果只是一般的常识,Saber可能将其归纳为单纯的本能。然而,对于鲁鲁修那种特别的神情,明显超越了Saber以前所熟知的一切。这就是那个没跟自己说过几次话,却在脑中烙印下深刻印象的男人带给Saber的“记忆”。
“C.C吗?”Saber左手的食指压着黑色的王,头也没抬的对大门另一端停止的气息作出判断。
“啊拉,果然瞒不过你吗?”C.C影子一样从门后出来,魔力的能量也恒定在了一个定值之上,“看见Saber一个人发呆,自己的身体的不由得就躲起来了。”
“这种恶劣的习惯还是尽早扔掉好了。”Saber不高兴的扭过脸看着魔女,手指也飞快的离开棋子。
“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不被你发现……”C.C摆摆手,“好可怕,不要用那么危险的表情看着我。话说回来,Saber你身上的衣服是鲁鲁修的吧?看上去真合适!”
“啊?是嘛……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的。”Saber脸稍稍红了一下然后恢复了正常,“C.C我一直都想问你,Master不是应该呆在Servant身边吗?而那个人却擅自离开,明知我在他发生危险的时候无法及时感知,更不可能赶过去救他。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听你抱怨还是第一次,Servant不是只要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可以了吗?特别是你,怎么现在又关心起鲁鲁修的死活了?”C.C今天穿的是深卡其布色的连衣裙,只是在上身加了一件紫色的牛仔短袖外套。怎么说呢,这套装扮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可是绿头发的魔女穿上后,却是既帅气又妩媚。
“不,我只是对Master的行动抱有疑问罢了。他的生死间接关系我以后的作战,既然那个人说过要把战略方针全权委托,那么他要是现在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麻烦了。综上,我刚才的话并不是抱怨,而是对那个人行动质疑和不满。”
Saber拐弯抹角说完后,C.C忍住笑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没误会你,可Saber你没觉得你和鲁鲁修两个人最近变得很要好吗?”C.C走到金发少女身边将脸靠在她的肩上,调皮的蹭了蹭。
“什!!!!”Saber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她推开C.C正儿巴经说道,“身为Servant不可能跟任何人类交好的,C.C这点你应该比我明白,而且还有一点,我是不会和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并肩的,他当我的搭档本身就不值得信任。我所相信的只有我手中的剑罢了,遵从他的战略是从圣杯战争的角度出发的,这种小家子气的战斗根本用不到我的头脑。”
“哈,这样啊。”C.C点头沉思,“Saber还真是不坦率,明明每天都偷偷的观察鲁鲁修。”
“不许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Saber奇迹似的红了脸,她掉过头声音慢慢降低。
“哈哈,我猜对了嘛。”C.C捧腹大笑,“Saber你这么好骗啊?!”
“C.C!你这个臭女人!”Saber周身缠绕起翡翠色的光芒,原来穿在身上的男士外套被光芒焚烧成灰烬,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绯红的礼服。
“Saber,说不过我就动用武力是不对的!”C.C急忙逃开缠绕着圣骸布巨剑的攻击跳到沙发的里另一侧,这时帝国大厦产生轻微震动让两人停止了胡闹。站在原地的Saber剑保护着在震动中站立不稳的C.C。“地震?”
“不是,这不是自然力能制造出来的。”Saber的视线转向窗外,应该是华尔街的所在地不知什么时候化为了火海。漫天的大雨浇上去也丝毫无法减小火势的增强,大火不费吹灰之力就吞噬了几条街区。
视线超人的剑士Servant在火海的中央看到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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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斯•库莱茵从未想过,一个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忽然消失时,自己的心会是什么样?更不敢想象的是,如果那是世界上曾经最爱自己的人。不过,她现在必须面对一个事实。
拉克丝和工藤新一寄住的糕点店老板罗伯特•巴多拉死了,然而,他的妻子却不记得世界上有这么个人。理由很简单:巴多拉这个人的存在被剥夺了。这是拉克丝拜托夏娜做的,而且就算她不这么做,监督们也会按照规定将罗伯特•巴多拉列为失踪人员告知约瑟琳•巴多拉。
纵然新一一直说拉克丝的做法是最好的,但是这种残忍的方式也确确实实使粉头发的少女产生了强烈的罪恶感。的确,害死罗伯特又将约瑟琳和丈夫美好的记忆剥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无论辩解的多么合情合理,也难以让人们原谅。
“Master?”Lancer高大的影子浮现在灯光下。拉克丝以趴在书桌上的姿势慢慢抬起头,两眼红肿,看样子是哭了很久。
“抱歉,Lancer我睡了多久了?”拉克丝撸开袖子,女式手表上的指针连成一条直线。
“18个小时。”Lancer冷冷的报出数字,俯视着拉克丝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你还打算睡下去吗?”
“啊,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我们还处在圣杯战争中不是吗?”拉克丝不可能听不出Servant口气中的愤怒,只是她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事情了。“新一呢?”
“没有Servant的Master不在我的保护范围内,他即使不去教会,现在也没有人会害他。”Lancer平静的阐述出事实,语气里还有些对Archer死亡的轻蔑。“弱者是没有人会去在意的,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
“够了,Lacner!”拉克丝按住头大声叫道,“别再提了,已经有人因此牺牲了!Lancer,新一已经不能战斗了,你就别再冷言冷语了!”
“对不起,但是我觉得你在这里一个人后悔是没有任何帮助的。”Lancer走到她身边,“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现在不过是序盘,我的Master啊,如果你在这里不动声色,到头来我们会连圣杯的边都碰不到的。”
“说来也是,可Lancer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拉克丝说,“我的魔力只能让你一次战斗使用一种宝具,如果不好好制定作战方案,我们可能会是这场战争中最短命的组合。”
“这你放心好了,除了Saber以外没有Servant是我的对手,一次使用一个宝具就足够了。”Lancer胸有成竹的说,然后又不满的盯着拉克丝,“Master你该不会在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还对我的实力抱有疑问吧?”
“不……”是开门的声音,工藤新一已经抛弃了失去Archer时的颓废,虽然身上的衣服仍然很邋遢,不过看上去精神抖擞。“我们从未对你的实力抱有过任何疑问,Lancer。”
“哦,小子,你精神了不少哇。自己蹩脚的Servant阵亡后,你不是一直都萎靡不振吗?”Lancer像是在看一堆排泄物一样蔑视着新一。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Archer虽然没了但是我仍然可以参加战斗。”新一没有正视拉克丝,而是在对Lancer说话。但是这一招明显对粉色头发的少女不管用。
“新一,你不应该再回来了……”拉克丝有点生气的说道。“失去Servant的Master没有资格参加圣杯战争,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冒险,你已经没有战斗的理由了!”
“我战斗的理由并不是Archer!”新一用盖过拉克丝声音的音量将自己的心声吼了出来,“Archer是为胜利而死的,然而我并没得到他所为我争取的胜利。那么我的战斗就没有结束,直到最后我都必须战斗,即使有可能死在这个世界,我也必须参加圣杯战争因为,因为我要毁了那个将人命玩弄于鼓掌的家伙!彻底的!”
“那就把你那龌龊的样子给我收敛起来!哼,真看不惯身为男性一脸颓废的德行!”粗犷的声音让新一重新审视着刚才对自己杀意沸腾的高大*兵。Lancer伸出一只手,“既然你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了,那我也不妨将你视作盟友看待了。作为战友你是非常优秀的,小子。”
“Lancer?!”新一困惑的瞪着眼睛,Lancer则有点不耐烦的握住他的手狠狠的晃了两下。“是笨还是聪明?我看以后得对你这家伙重新定义了。”
“新一……”拉克丝边笑着边把身体挪向侦探的身前,“欢迎回来。”
“啊?!嗯……我——我回来了。”工藤新一挺直腰板目光回到了往日自信满满的状态。
这个时候,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移动到了放在茶几上面的杯子。透明的玻璃杯中,清澈的水正在扩散着浑浊的波纹,一圈一圈展开,在撞到杯壁时有反弹回来。明亮的灯光顺着层层涟漪在桌上,地下刻出圣洁躁动的痕迹。
——噩兆的痕迹。
“Master、工藤,你们两个呆在这里!”Lancer变出白色*一跃跳到窗口,以半蹲的姿势回过头叮嘱。
“Lancer这个气息不像是Servant,说不定只是自然灾害!”拉克丝小腹正在剧烈的起伏着,丰腴的胸脯也不停地随着越来越剧烈的地震而摇晃。
“能感觉得到魔力,即使不是Servant也很有可能是其他的Master在搞鬼,我先去探个究竟,Master你们就呆在这里好了!千万别擅自行事,现在圣杯战争的状况很复杂。”Lancer的话变成了回音,黄昏色的身影飞快的融进灰色朦朦细雨里。
“拉克丝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帮Lancer。”新一说着穿上了衣服。
“等等,你现在出去也没有什么能干的啊?Archer不在的现在,你只是个见习魔术师而已!”拉克丝拽住新一,头摇得同拨浪鼓一样。
“以Lancer的性格和行事习惯,很有可能会被Assassion或者Caster那样子的从者暗害。所以我会尽可能的协助他不受到算计。虽然制定作战方针我不行,但是针对现场状况想出对策我还是很驾轻就熟的。”
“……”已经没有任何反驳理由的拉克丝只好勉为其难的松开新一的胳膊,“小心点,没有Servant的情况下,任何一个魔术师都可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你。”平静的表情述说出极为残酷的现实,“确立目标,付诸行动,工藤新一这就是你的选择吧?”
“是的,我要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无论是魔术师还是从者,我都要用我的头脑打败他们!”工藤新一留下这句话后边走出了房间。拉克丝如释重负的跌坐在床上,茫然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发呆。可阴冷的杀气却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在眨眼的间隔里,一把冰凉的短刀架在了拉克丝雪白的脖颈上。
“现在安心还是太早了吧?小姑娘?”秃鼠一样猥琐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回响在灯光暗淡的房间里。
连辨认都懒得去辨认,拉克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你终于还是来了啊,Assassion。”
“啊,当然,不过还有另外一位贵客哦。”站在拉克丝面前的除了一眼就能认出来的金发美女,魔术世家出身的魔术师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以外,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色身影。
“从现在开始,拉克丝•库莱茵这个人要再见到我面容的时候无条件的听从我的命令!”
“什!……”反抗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出,宝石蓝色的瞳孔周围便染上了丧失理智的红色光圈。
拉克丝恭敬地颔首:“——Yes, your maje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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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
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明白什么是圣杯,什么是圣杯战争。但就是这朦胧的感觉,将处在不同次元,不同背景和人生下的人们牵扯进了殊死的搏斗中。为了虚假而战斗的人们,还有等待着胜者的假象。这些看不清的现实一点一点的牵引每一个有着梦想和愿望的人。
只要有人苛求,那么虚假的真相就不会结束。它会慢慢的侵蚀这个世界,等到他们真的开始觉悟。
“我不明白……”武藤游戏甩开了玛利亚的手,妄想独自从床上站起。搁在床头的双拐也被无视了,但在他的双腿完全丧失知觉的状态下,下一个动作很容易猜想得到。
咚——
闷闷地一声,游戏趴在了地上。木质地板产生了不小的震动,玛利亚着急的跑到他身边。
茶色长发的女仆心里充满了矛盾。
现在的武藤游戏无论如何也想要不凭借任何外力站立起来,然而从麦迪逊广场花园回来后他这个本领就被剥夺了。准确点说,他下半身的魔术回路以及神经都已经被烧毁。原因已经无据可查,是否能够康复也是未知数。不过,现在的游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怎样,他的心理和行动都是为了圣杯战争在坚强运转。
“关于那个工藤新一所召唤出的Servant还有被Assassion召唤出的Berserker!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游戏没有接受任何形式的帮助,独自一人便往床边上蹭,边阐述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没有到战斗现场亲眼证实这些荒谬的事情,然而能将任何抗魔力低下生命体加以控制变为使魔的Rider则帮助了他。
不仅整场战争都被使魔完整的记录下来,而且就连三个身为主角的Servant的身份都已经被他们准确的推测出了。毋庸置疑,这些足以让每个从者和御主震惊的事实却让游戏显得很愤怒。说到底,他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如果有特别超出常理的问题出现,那这场战争的不确定因素就会愈强。而游戏所担心的是,在战斗的情况下这些不确定因素的要加入的量。他可以将当前所有已知的从者和Master加入战斗策划中,但是无法把新出现的情况也添加进去。
游戏之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和任何Servant组合战斗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保留自己的实力,隐藏从者的能力,并且暗中掌握每个敌人的详细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真理一直都贯穿在游戏对于圣杯战争的认识上。
“关于工藤新一召唤的弓兵是中国神话里的英灵这件事我就有很大疑问。我们所研习的属于西方传统魔术,与中国和亚洲中东部分国家的魔术并不属于一个系统。所以召唤出中国英灵这件事本身就值得关注,这场战争并不像监督们所说的,除了Master部分与以前的圣杯战争不同。可我相信,这次的战争本身就存在问题,它的性质和结构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圣杯战争。”游戏回到床上,玛丽亚帮助他盖上被子。
很快Rider就对这番对话产生了反映。
“唔,圣杯战争与双子圣杯战争本身就是存在于不同空间层面上的东西,所以产生根本的混乱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们要正视一点,圣杯战争现在仍然处在六名Servant争夺圣杯的局面,所以我们的作战根本不用大幅度变更。”穿着一件宽大订制名牌风衣的高大Rider梳理了一下精干的背发,然后义正言辞的说道。“游戏,你根本不用太过担心。这场战争最强的从者Saber已经成为我们的盟友,这至少可以避免我们在战场上过早的与她交锋。其他的Servant虽然不能说完全不用在意,但是我觉得除了Lancer以外,几乎没有人能对我造成威胁。”
“三骑士之中已经有一个牺牲者,这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但是Rider,别忘了那个导致Archer丧命的Assassion还在,而且关于他的谜团更加多了,召唤Berserker,怂恿监督做自己的Master。在厌恶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时我们必须感叹,他真的是个非常狡猾而且讳莫如深的战略家。”游戏接下削干净的苹果,捧在了手里,脸上的愁容渐渐开始舒展。
“Assassion吗?这还真是值得注意的家伙,Master我故意避开他,你又重新强调一遍看来已经不能对你隐瞒任何事情了。”Rider有气无力塌下双肩,像是放弃了什么然后又慢慢的摆着手,“话说回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释放的大量魔力你们没有感觉到吗?”
“??”少男少女茫然的表情让高大的Servant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看看现在这个时间。那么将其与圣杯战争联系在一起就没问题了。”Rider小步挪往窗口的方向,手慢慢的撩开窗帘。在他的视野尽头是曼哈顿的最外围。穿过林立的楼宇,Rider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燃烧在灰烬之中,模糊不清的华尔街上。“怎么办?我的小Master,我们该怎么办?光是我一个人是无法出动的,我不是Archer,没有那么强的魔力储备能力。”
“我无法行动,所以陪你去只能是累赘罢了。”武藤游戏伸出刻印着令咒的手臂,将血红的纹章对准Rider胸口,“以令咒赐予吾的特殊权威命令,吾之Servant——Rider啊!从现在起你的Master就是玛丽亚……”
然后,一脸担心的玛丽亚忽然胸有成竹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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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个少女。
只是一个对所有另类的事物都有好奇心的少女。
稍微有点喜欢恶作剧,稍微有点让人讨厌。但是她却无法让人忘却,任何都需要她的存在,他们知道他们需要她。是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她在,他们的生活就可以平静的度过。即使他们诅咒着这个妙龄的少女,直到她看着一个个的亲人都倒在自己的眼前,看到无数和自己平肩而息,共枕而眠的男女都不在年轻,不再懵懂无知。变成一个个很辣的角色时,他们才真的开始重视,尊敬她。
人类就是一种只知道后悔的肮脏物,他们忘记了她的存在,把“她”变成了“他”。女人是无法立足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讨厌女人,就算那个人是他们的救世主也不行。女人就是女人,是男人的附庸,是引导世界走向灾厄的种子。就连那个无战不胜的骑士王都必须费尽周折隐瞒自己的身份,就算这个事情间接导致了自己往常的分裂终结。
谁会承认,谁会同意。一个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是一位女性?哪个史官认可拯救无数王朝兴衰的大魔术师只是一个区区的少女。所以,她要学会改变自己的容貌。
云雀。
牡鹿。
神秘的美少年。
这就是她一辈子的形象,她变换着各式各样的形态去帮助每一个人。最后,她知道世界不需要自己了。
于是,大法师——梅德里恩•梅林的身影消失在了湖畔的理想乡中。
——她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
——喜欢……
艾斯缇•布兰雪的梦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他所喜欢的人了。完成使命就是她现在的全部,就像肉食动物每天都要狩猎一样。艾斯缇遵循着自己的本能,配合她的Servant参与这场闹剧——圣杯战争。
什么是对的,抑或什么是错的?这些问题艾斯缇早就不做评价。无论什么样的卑鄙手段都有可能出现,也都可以被原谅。
没有人可以相信,没有人值得相信。
Caster选择了和艾斯缇一起躲藏在纽约的角落里,因为她们不需要盟友。
“Caster身体怎么样了?”艾斯缇赤裸出现在浴室的身影,让正在打瞌睡的Caster全身着火似的发起烫来。脑中的倦意瞬间降低,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害羞。矮个子的少女扯过一条浴巾围到自己身上遮羞。“唔,怎么了吗?”
“什!!什么怎么了?你在干什么啊,艾斯缇•布兰雪修女?”Caster恼羞成怒的指着一脸呆滞,赤身*的少女,“在别人不面前一丝不挂都不会不好意思,难道你就没有廉耻心吗?而且还可以若无其事的钻进别人正在使用浴室!?”气急败坏的大魔法师红着脸转身准备离开浴室。
“我们都是女孩子嘛,有什么可以害羞的?”艾斯缇边装傻边凑近Caster,然后双手抱住了对方傲然的双峰,“哇哇!话说回来,Caster你真的只有14岁吗?这犯规的成长是怎么回事,足足比我大……一圈?不,两圈!!让人羡慕啊……亏你能在那群骑士中间蒙混这么长时间啊?!”在Caster慌乱的惨叫声里,艾斯缇仍不放手的抓着比自己要矮很多少女的胸部。
“艾斯缇!!!”Caster的声音从告饶变成了愤怒,紧接着,一道青色的闪电瞬间覆盖了艾斯缇所站的瓷砖。
“Ca~Caster?!”一瞬间摔在地上的艾斯缇揉着自己屁股,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真是的,没完没了吗?”Caster红着脸娇喘,残忍的俯视艾斯缇的面容,“给我出去啦!我在洗澡,你进来干吗?”
“没——没什么,只是想给你擦擦身上罢了。”艾斯缇假装一副可怜的样子。
“唔,你的骗术是不是太过拙劣了呢,我的Master?”Caster回到浴缸里,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装腔作势。
艾斯缇想对Caster滑稽的表情多说些什么,不过想想又放弃了。由于实在太想笑了,然而又不能太张扬,所以艾斯缇只好一个人坐在地上偷笑。
受了点凉气的她,不经意的打了个喷嚏。
“喂~”冷淡的呼喊声响起。艾斯缇转过头,正见到在浴池里蜷起腿的Caster,脸上还是蛮不情愿的娇羞。“你要是病了……”后面的话是老旧的套路,艾斯缇没等她说出傲娇的台词便进了池子。感觉到两个人的肌肤相互触碰在一起的Caster一下子就炸红了脸。
“两个女孩子在一起洗澡有什么的?呵呵,有些时候的Caster真是可爱呢。”艾斯缇笑着说。
“Master你……有什么话要说吧?”Caster面带异色的看着艾斯缇,不像是怀疑,也不像质问。
“看出来了吗?”艾斯缇换上作战时的面具,整个人失去了表情。“我的魔力已经快要枯竭了……你已经知道了吧,Caster?!”
“啊啊,所以我们应该速战速决,这场圣杯战争——”Caster停了停接住前面的话,“我们不要抱着胜利的希望了,我至少保证可以存活到最后。”
“嗯,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但是我想Caster我们不能缩在工房里,不是吗?”艾斯缇抱住双腿。
“这是当然的,凭我现在的力量消灭Assassion和Saber还是可以的。”Caster说着走出浴池,洁白的肌肤在明亮的日光灯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像玉雕一样的少女用魔力编织起自己的衣服,然后若有所思的仰着头,“唔,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出过门了吧……”
杀气,阴暗的杀气如同滚滚浓烟一般泄进浴室。
“你说你能解决掉我,这我可就困扰了,呵呵,看来有些嘴不饶人的小姑娘还需要调教一下。”
赤裸的艾斯缇掀开一块地砖,把早就藏好*端在手里。另一边,手执魔杖的Caster也做好了应战准备。
“胎记吗?很美丽啊。”层层白雾的后面若隐若现的走出一名幽灵色的怪物,他冷冷的笑着,给人可怕惊悚的感觉。
这对主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来人,是Assassion。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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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2/15 | 编辑
第七章 英灵狂炎

谁知道圣杯战争的展开会在哪里?
更没有会把杀人通知放到你的面前,并告诉你我要来杀你了。圣杯战争的爆发与结束都是难以扑捉的。到底什么时候会遭到攻击,或者敌人会选择怎样的方式到达面前。这些都是必须经过精确预算的,突发性、事实性都要准确无误的推算演练出来。并且针对几种可能性策划出可能对策,但是武藤游戏和玛丽亚并不像Rider那样,他们没有那样的战略头脑。然而,事实上Rider也的的确确不如游戏那么敏锐,他对战场的评估虽然非常到位,可没有了游戏的知道与方针,那自己战斗也就毫无意义。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Rider离不开游戏。
这或许就是圣杯战争给予Master和Servant的某种羁绊也说不定。
“羁绊?”玛丽亚手中的菜刀轻轻的划过三文鱼的身体,薄而透明的鱼肉一片片的落在牌子里。“说起来,不知道游戏现在有什么感想啊?”
“行动都被剥夺了,能会有什么感想。”刚刚现身的Rider并没有吓到玛丽亚,身手敏捷的女仆投掷的菜刀也被高大老成Servant躲过,插在厨房的大门上。
“Rider,没有人教过你‘礼貌’这个词的含义吗?”玛丽亚愠怒的转过头盯着须发全白的骑士。
“哈哈,堂堂一国之君在你的眼中竟然还不如市井蚁众?别有那么多说法。”Rider忽然变得严肃,他靠近玛丽亚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嗯,我没关系。只是这样一来,游戏那边……”玛丽亚为难的思考。
“没问题,这件事瞒着他好了,现在的武藤游戏可不能作为Master战斗在第一线。”Rider低着头,“令咒是个麻烦事,不过约束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你还真为自己着想。”玛丽亚没好气的看着他。
“为了自己的愿望不择手段,这才是我们马其顿人信奉的教条。而且也是一位王的气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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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些人到死都不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们的生命被慢慢吞噬,消失殆尽的时候,“圣杯战争”这“常理”之外的实施仍旧难以被接受。
人类就是这样,自命清高,恃才傲物。在政党同媒体的双重洗脑下,愚笨、蠢昧的人类将日常变得普及,根深蒂固。他们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纵使,恶魔就降临在他们面前。
黑色的巨人站在火海里面,懵懂的眼神扭动着无助的慌乱,疯狂的四肢就像婴儿出生时的慌张。恐怖、邪孽的叫声震慑着整个华尔街,可听上去却又像啼哭。蔓延的四散的火焰焚着石质结构的街区建筑群。黑色的怪物像个孩子一样,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心。而对他来说,破坏并不是本意,何况……
怪物的视线瞥向躲在大厦内侧的少女,自己没有多余的能力去救她。或许,吸引周围的力量才是拯救少女的唯一方法。
Berserker这么觉得。
“啊啊啊啊啊啊……!!!!!”颤抖的低吼震动着掉落在柏油马路上的建筑残骸,井盖里的水蒸汽因强大的魔力而涌出,数不尽的消防栓也在战斗的暴风中轻喷着细细的流水。水与火交杂一起的华尔街杀意正浓,仿佛一杯用上好咖啡豆研磨出来的黑咖啡,吸引爱好杀戮的他们,这是对每个Servant来说,都不亚于一种挑衅。
然而,黑色的怪物,说到底也不过只是“怪物”。
面对白色的恶魔当然是无计可施了。而且是数不胜数,遍地的白色恶魔。他们犹若一直军团,形成浩浩荡荡的包围之势,逐渐淹没了Berserker的身影。
“畜牲,你真的以为凭你的智力能够战胜的了我吗?”奸猾的冷笑,上百个相同面貌与装束的Assassion用不同的身法,表情说着同一句话。
“Assassion,速战速决,没有封绝的现在,圣杯战争对普通人的社会干扰太大了。”一头金色长发的美少女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眉头微蹙。
“露碧亚小姐,对手可是Berserker啊,你要我什么?速战速决?开什么玩笑~”Assassion在少女的心中抱怨道。
“不要随便跑到人家身体里,可恶!”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一甩烫着卷的长发不满的哼道。
“话说,露碧亚你为什么让我的分身去牵制住那个红头发红眼睛的小姑娘和其他的Master啊?”Assassion的正体不知躲藏在何处,他和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两个人用尽浑身解数的操控着自身的魔力提供给那些多如穴蚁的分身。可到现在,身为这项计划的主谋,都没将自己的想法目的告知给计划的实施者——Assassion。
“嗯,现在还不到时候。”露碧亚胸有成竹的笑了笑,“Assassion,你对美国有多少了解?”
“嘛,世界第一强国之类的,经济、政治、军事方面。”Assassion一知半解的回答道。
“既然是军事强国,那么这个国家对‘恐怖袭击’这类事情想必是非常警惕,且憎恶的了。”露碧亚断言道,“没有封绝,也没有其他的Servant,你只要把分身一回收,那么,破坏规则,损毁整条街区,引起这一切骚动的罪魁不就只属于Berserker一个人了么?秉承教条的魔术协会可不会放任一个到处发狂的怪物在自己的领土为非作歹。而身为Master失职的木之本樱也自然而然的会被协会追究责任。”
“哦?~这样。嘛嘛,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孺子可教,可教啊。但是,这种小手段可瞒不过Saber的Master哦。”Assassion恶作剧一样的说。
“唔……”露碧亚背后一阵僵硬,脸上胜利在望的神情转瞬凝固。
“Master呦,你老是忘了最难对付的敌人可不好哦,而且Archer的Master也不是善茬,虽然那个弱到不行的Archer已经被我手刃了,可他的主人并没有因此退出圣杯战争。或许对他来说,到教会避难根本就是一种侮辱,侦探嘛……如果那个男人继续与Lancer的Master合作,我们往后的战斗就很难打了。”Assassion颇有兴致的观察着在自己的语言攻击下,露碧亚从胜到衰不停变换的表情。“不过,就假设他们没有来好了,可Master呀,你不会忘记了,人类的武器伤不到我们身为灵体的Servant这件事了吧?”
“呃?”从可怕联想中回过神的露碧亚愣了一下,然后又对从者的提问做出了反应,“嗯……我知道,我当然记得这种事了。再说,让军队去杀Servant本身就有违圣杯战争的宗旨和游戏规则。”
“规则?”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Assassion的声音变得乐不可支,“听破坏规则的人把规则挂在嘴边,还真是有趣啊,你真是永远都不会让我感到无聊啊,露碧亚。”
“Assassion,人家可不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笑点,你要是在取笑我的话……”露碧亚再也不是那个被Assassion欺负到体无完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了,拥有对自己从者的三个绝对命令权在手,露碧亚泽丽塔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看到Assassion一脸认输的表情,金发少女这才把袖子放下遮住自己修长的手臂。她稍微思考了一会又把话题转移回来,“不可能指望现代化的军队伤害Berserker,但现在的华尔街可不只有那个怪物在,如果能利用,美军将木之本铲除,那就帮了我们大忙了。再往坏处想,即便不能杀死Berserker的Master,只要那个怪物一去救它主人,你不就有机会出手了吗?”
“连我这边都已经想好了?真是不可思议,你竟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我有点对你刮目相看了。理论和实践大概都没有什么差错,那么,Master,我就去玩会儿了。”无形的Assassion彻底的消去了气息,离开了。
武装在内心和面容上的铠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露碧亚高傲的笑容消失的瞬间,她便像被抽干力量一般的跌坐在地上,任由雨水沾湿衣角,手里的伞也滚到一旁。整个人就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什么高傲和坚强,甚至智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落魄到伤害朋友,与一个恶魔公事的露碧亚,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不管她的外表有多么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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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面前的敌人依旧是Lancer,就连Saber自己都没弄清楚,这突然袭击过来的敌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对其他的Servant来讲,无论是袭击或者是被袭击,用意似乎并不是很重要。没有参加圣杯战争觉悟的Saber对这些事情还算比较纠结。她搞不懂,自己仅仅是想尽快赶往华尔街罢了,可Lancer却像是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一样,对她的进攻越来越猛,渐渐变得不依不饶。显然,Lancer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就像横在她面前的一条沟壑,难以逾越。
“Lancer,现在不是战斗的时候,没有封绝的环境里我们的战斗……”躲开近身的白*,Saber缠绕着圣骸布的巨剑啸的逼近了Lancer的头颅。独眼的战士抬起手臂,护腕轻易的挡开了Saber的进攻。“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来阻碍我?”
“卑鄙的贱人,区区的蛆虫少来质问我!”裹着雷电的*扫除激烈的电流脉冲,Saber身后的裙角被撕破,“Saber,我承认你是名勇敢的战士,无论生前还是死后。但你所效忠的人,却形如恶魔,有着肮脏到无以复加的灵魂。在这里也多说无用了!”
“肮脏的Master?!”Saber被说的一头雾水,连对方话里的深意都没有时间去揣测就又被迫加入了战斗。
“Saber!……”被挡开攻击的Lancer向后一个滑步,压住*体怒吼道,“你还要把剑放在鞘多久?!”
……鲁鲁修。
并没有理会敌人的挑衅,或者说根本没有听到Lancer声音的Saber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
的确,说道能让其他人如此愤怒,并且还是自己的Master。Saber只能想到鲁鲁修这个人。掌握着左右自己命运的令咒的男人。不过,知道鲁鲁修是Saber的Master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Lancer是如何知道的,这实在是让人费解。Saber最近并没有见过鲁鲁修,也没时间询问他所做的事情。看形势,鲁鲁修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臭名昭著到令人憎恶的地步了。Saber并不了解鲁鲁修,可当他行动并且实施作战计划时,连C.C都瞒着这点上可见,鲁鲁修•兰佩鲁基拥有的不仅仅是深不可测的城府,还有一颗出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的疑心。
“Lancer,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没必要这样……唔!”摆出一副痛苦样子的Saber一边躲避着敌人猛烈的进攻,一边尽量让对方停下手来,她是真觉得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两个人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纠缠不清。但是话却不得不被自己的理智压下去,本想说“我们没有战斗的理由”这种蠢话。然而身处“圣杯战争”这残酷大前提下,作为Servant的他们从降临之初,就已经具有了相互厮杀的责任,还有搏命的理由。
“人类的觉悟就只有这样的觉悟吗?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人类,无法享受战火和浩劫,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的英雄,但是你肯定是对安逸的生活乐不思蜀了吧?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为了理想和正义战斗一生的高贵灵魂的想法?我不奢求你理解,你也不配。”
本想对这近似辱骂的嘲讽激烈的反驳几句,但是丧失记忆的Saber除了记得自己宝具之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Lancer,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是从我的角度上讲,人类无论为了什么战斗,其最终的结果不都是为了得到一个安定的住所吗?”
“啊?哼,看来跟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轰的一声,两个人又撞到了一起。Lancer两只手不停地转动、交换着*,地面的混凝土被风暴卷起,砸向Saber。
劈开风沙碎石的Saber从灰尘中走了出来,但她感觉到了一股不自然的气息。Lancer的猛攻渐渐平息了下来,就连刚才数百码外就能察觉得到巨大魔力,现在都像一柱细香升起的青烟一样淡薄。
因为周围的魔力忽然失去了交集,轻微的碰撞也没有。
“尽情的施展自己的力量吧,我会好好的看着!”两个人的白刃战再次打响,从一幢高楼跳到另一幢的从者,毫不在意的展示着自己不受重力控制的自由之身,绯红色的金发少女挥舞着缠绕圣骸布的大剑,优美的使出各种各样的华丽招数。娇小的身躯在躲避和进攻中摆动旋转,像某种诱人的舞蹈。美丽而又让人畏惧的姿态简直就是死神口中衔着的那朵,妖美艳丽的玫瑰花,仅仅是远远的望着都可能被刺伤。
“战斗中不要啰啰嗦嗦的咕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三百六十度旋转的Saber挥起宝剑朝Lancer使出了重重的一记下劈。Lancer将白*举过头顶,八字外张的双膝微微一弯,化解了Saber的进攻。“啧~”轻哧一声后,Saber急忙躲开,不给对方任何找到自己破绽的机会。
分别站在两栋大楼上的两个Servant都是气喘吁吁的,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经不能用狼藉来形容了。剑刃、*尖形成的飓风,严重的破坏了方圆一百多英尺的所有物体。无论是架空的电缆,还是办公写字楼顶层的房间。好在他们战斗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民宅,否则他们破坏的将不仅仅是混凝土组建的房间这么简单了。
战斗进入了僵持阶段,但是时间紧凑的Saber并不想在这里耗费太久。总的算起来,距离C.C作战开始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只要在这期间尽可能的甩掉这个黏人Lancer她就应该不会错过。
然后,Saber解开了武器的封印。红色的圣骸布从宝剑上脱落,同时也像一条蛇一般缠到Saber的腰际。庞大的魔力形成耀眼的光圈,闪电一样的魔力流宛如触手一样束缚着摆出战斗架势的少女。伴随着沉重的金属声,翡翠色的战甲散发出了封锁夜晚一样的冰冻气息。
这次的Saber再也没有犹豫,她半弓身子,双脚踏实地面。双剑架在双臂上,维持稳定平衡,雨水淋在金色的秀发上,将整个人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Saber的身体已经超越音速。见到这架势,Lancer赶紧竖起*去挡下攻击。但对方实在是太快了,Lancer虽然用*接下了这一击,双脚却没有站稳。整个人向西面飞了出去,如同一块巨石弹到了百米外的大厦上。
半个身体都埋进了崩塌的石块里。如果不是身上匹敌宝具的铠甲,Lancer现在估计已经一命呜呼了。他用*撑着地面,一边忍着呻吟,一边调整自己的姿势。他让体内的魔力稍稍游走了一下,这样不仅可以消除物理攻击上积累的伤害,还可以恢复四肢的动力。不过,Lancer似乎有低估了Saber的行动能力,当他发现自己头顶上旋转着下落的剑士时,别说反击了,就连躲避看上去都有极大的困难。
毛毛细雨掩护的Saber在空中酣畅淋漓的做了三个转体,高高抬起的手臂举着双剑,似乎又是一记重劈。
轰隆——
Lancer用刚才差不多的姿势招架住了Saber的重击,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双腿没能承受住千斤的重压,劈到在地板上,整个人也在Saber一边“释放魔力”一边压制的攻击中陷进了大楼内部,连续砸透四层楼Lancer才停止继续下坠。
“怎——!?”
金色的牢笼,丝线一样的光芒禁锢了绿色甲胄的剑士。这些光网是在Saber进攻的时候被Lancer安置在大厦天台上的,只要Lancer一离开,Saber就会变成渔网上的鱼儿被牢牢的缠住。
Saber活动着手腕,将掌中的宝剑不停地转动,来切割困住自己的光线。但是,不论她怎么挣扎,斩断多少这样的丝线,都无法阻止更多的丝线产生。
“线”终于织成了“网”。
不过Lancer似乎忘记了Saber还有“释放魔力”这个杀手锏。
集中精力的金发少女,燃烧着手中的宝具。锋利的宝剑仿佛是巨龙的利爪,不消几时便撕开了光网的禁锢。就在这个刹那……
“是你输了,Saber。”那眼神不是在嘲讽,Lancer掀开自己的眼罩,露出藏在后面多时的魔眼。那是一只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球。它拥有无论技艺有多精湛的画师也调制不出的色彩,就像是承载着斑斓液体的水晶球。在球体的中央,荡漾的水波纹里漂浮着某样东西——一种奇特文字。
从来没见过的,古怪的符文。
没有时间在消耗了。
Saber这样想着,并下定决心要尽快离开的他。刚走出几步,可动作却不自觉的停了下来。Lancer再出招,而且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到Saber的罩门,攻击她的弱点,如果不是Saber闪的快,估计这会已经被刺中了。刚才的Lancer明显没有现在这么生龙活虎,而且从以往的战斗经历上看,Lancer即使发挥到极限也不应该具备这样超乎常理的反映能力。这么想着,Saber注意到了Lancer左眼。
“你的魔眼是……”Saber吃惊的看着其中的符咒,难以置信的张着嘴。“那是‘狼之钩’!古代鲁纳文字,难道说你的魔眼是【动态视力】吗?”
“唔,也可以这么说吧。”Lancer不爽的皱了皱眉,“哼,太过浅显也要有个限度吧,我的能力就这么好分辨吗?不过,Saber你却确确实实躲过了我的攻击吶——即使我已经看透了你的动作规律。”像是放弃了再与Saber战斗一样,Lancer的*尖慢慢开始下垂,他的嘴唇用别人那难以发现的微妙动作开合着。“Droupnir constraint(乔普尼尔的约束)——”
叮!
清脆的鸣响。Saber美丽的眼睛里映出一枚漂亮的金戒指,紧跟着她的表情僵硬了。仅仅是一瞬的疏忽,就导致了自己败北。悬浮的戒指开始分裂,环环紧扣。在十分之一秒的瞬间,一枚微不足道的戒指便已经串连成了成千上万条锁链。
这根本不是锁链,甚至连兵器都算不上。但就是这样一件宝具,便轻而易举的限制了Saber的行动。
“糟了~!”Saber的四肢这一回是彻底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就连手腕都被锁得紧紧的。
两柄宝剑滑出手心插在地上。
“Lancer——!”Saber恶狠狠的盯着重新扛起*的敌人。她仍在挣扎,双臂用力的一扭,引起了拴在周围大楼上用来固定Saber锁链的相互碰撞,响声就像圣诞夜的铜铃一样动听。
与结界、防御类的宝具不同,束缚着自己的锁链是由一个宝具经过不停的分裂而产生的,即使将其斩断,也无法破坏本体。只要Lancer还存在,这个宝具就不会消失。
“无限增值的指环……宝具的自我拷贝?不,是……是魔力分裂吗??!但是,你的魔力怎么可能给它提供这么庞大的输出,即使你的Master体内存储再多的魔力,也……除非是Archer~”看见Lancer一切都了然于胸,得意洋洋的表情Saber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些不堪一击的金线的作用。“刚才那些是用来吸收我魔力的诱饵?”
“称为障眼法的话我会更高兴,没想到你自己会那么鲁莽的装上去。”Lancer压低*身,“我们也战斗这么久了,虽然几次三番的被人破坏,你的Master又从中作梗,但是能遇到你,我还挺高兴的,真希望你能为我所用啊Saber。”
“我拒绝呢?”Saber迎上对方的目光,不卑不亢凛然的说道,“我无法与你这么高傲的人公事,而且我的目的是圣杯。你不是那种会把圣杯拱手让人的人,所以我在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她一边说一边挣扎,用尽浑身解数的想要离开这耻辱一样的束缚。
“没用的,我的宝具是连芬里尔和洛基都没办法挣脱的对军宝具。”Lancer靠近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Saber,*尖抵在少女的胸甲上。
是的,从刚才起Saber就在思考自己面对的这个敌人。
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任何一个拥有这种特殊宝具的*兵,*兵的武器自然是*。然而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并不是那种战斗性特别强的人,相反他的谋略和战术更胜一筹,就连宝具也都是让人恐惧的强大。
但这也仅限于“人类”的“历史”。Saber从来没把自己的眼光放到更古老的地方。
这宝具已经超越了无力的极限,一个单独的宝具在魔力的支援下无限次的复制本体,达到无限循环的增值拷贝,从任何的魔术理论基础上讲都太过荒唐。
这种颤栗从何而来,Saber还是不知道,她对Lancer产生的是超越恐惧数倍的另外一种感情。简单来说,Saber并不是害怕他,而是对他神秘莫测的退缩。
这个男人不知道还有多少让人吃惊的内幕没有释放。
真是个高傲的人类啊,竟然把自己的宝具想象成足以困住魔兽和天神的东西。这足以想象Lancer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等等,或许从一开始的起步就不对。如果Lancer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缠绕在Saber身上的这个东西就可以解释,无论是无限增值的指环,还是以前那精湛的*技,就连他隐藏在眼罩后面那特有的魔眼。一切的一切,只要把Saber自己制定的大前提取走,重新,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将显而易见的线索串联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Saber就把Servant定义成“死去的英雄”了,所以她认知中的从者只能由人类的英灵胜任,如果Lancer根本不是人呢?如果他的身份足以让他拥有那样桀骜不驯性格,以及超越一切生命束缚的权利呢?
“【乔普尼尔指环】吗?”Saber现在的表情只能用惊呆来表示吧。她相信,没有知道了Lancer真实身份还能保持冷静的人,这种惊讶就像在自己的心里直接扔乐颗*一样,怦然的冲击带来无尽的恐惧与惊慌,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充斥这种迷惘。“你是亚斯格特领域阿萨族的主宰?”
“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有用这种称呼来指代我的人,真令人怀念啊。”年轻的*兵露出苦涩老成的笑容,他像是在告别自己的战友一样,用别样的眼神望着少女,“就此告别了,Saber的Servant。”
“既然你让我知道了宝具的正体,那么,Lancer啊,你真的还认为这样的东西能够困的住我吗?”卸掉战甲,连同双剑都重新封印的Saber恢复了原来,披肩长发的形象。与此同时,原本紧紧束缚着Saber身躯的宝具也像是失去动力的机械,一节一节的瘫痪在地上。遍地的指环分解了自己的存在,回归到本体上,恢复成一枚漂亮的金戒指。Saber睥睨着掉在面前的首饰,没有任何表情。她轻轻的捻起戒指,没有一丝留恋和兴趣的抛还给了Lancer。
“Lancer,亮出你的*。”正处于慌乱,吃惊之中的Saber根本顾不上估量双方的实力差距,面对强者时的那种征服欲渐渐支配了Saber。以至于她现在的表情没有几个人能够读懂。
“破解了啊,【乔普尼尔的约束】。”Lancer尴尬的冷笑一声。他本想用固有技能解决Saber,但似乎有点小看了这位身为最强从者的少女。
【乔普尼尔的约束】是只能禁锢释放魔力或着庞大魔力源的特殊对军宝具,也就是说,只要被困住的目标停止体外的魔力输出,这个宝具也会同时失去效果。与绳索类、结界类、防御类宝具不同。【乔普尼尔的约束】属于依靠魔力拓展自己本体,具备更改属性功能的特殊秘宝。
既然它的属性是这样,那Saber即便摧毁了【乔普尼尔的约束】这次的攻击,下次还有可能被袭击,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就会没完没了。好在Lancer的职阶并不太适合这类宝具的使用,他无法支持大规模魔力消耗战,如果这类宝具是配置在Caster或者Archer身上,由他们使用的话,那平时依靠强大的魔力进行战斗的Saber就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Lancer明显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但已经将敌人宝具破解的Saber现在的士气可不是一般的高涨,她有信心在C.C发动制订计划之前击败这个傲慢的Servant。
……撤退,Lancer……
脑中回想起声音的Lancer收起战斗架势,一脸无趣的摇了摇头把*扛在肩上。
“改日在战吧,Saber。你我都没有多少时间了不是吗?唉……”背对着Saber的Lancer收起平时傲慢的口气,“在我们最终决战前别被小角色们杀了哦。我,等着你——”
“要逃吗?”Saber冲已经灵体化的影子斩了过去,结果只不过是扑了个空罢了。
“今天就不奉陪了,但是被人说成逃走还真不爽啊。”Lancer的嘲讽参杂着不坦率的欢喜,“你,我挺喜欢的,做我的新娘吧?哈哈哈~”
“什——!”带着不甘和恼羞成怒的愤恨,Saber盯着雨夜的天空脸上浮现出一丝害羞的红晕,“果然还是很讨厌他啊……”
啧——
一声转瞬即逝的轻嗤,短暂的表现了自己的不满。
满腹彷徨的Saber却恰恰漏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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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兰佩鲁基!”一个陌生的男子音在身后响起,如往常一样呆在帝国大厦里的鲁鲁修稍稍有些吃惊。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棋子,戴上面具。做完所有准备工作后,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一系列动作完成,距离入侵者发出声音已经过去了足足三十秒。“算准了我不会伤害你吗?”
“嗯?哦,差不多吧,至少杀手不会这么鲁莽的让毫无防备的目标警惕自己。”鲁鲁修透过面具的变声器发出奇特的嗓音,“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我就不多问什么废话了。Archer的Master对吧,你果然还没有放弃与我们争夺圣杯战争吗?”话毕,两人开始沉默的对峙了,房间里只剩下墙上钟表的嘀嗒声,过了大概两分钟,又是鲁鲁修先开口。“嗯,虽然只是猜测,现在指挥Lancer的人应该就是你没错吧?”
“是啊,不过你倒是很清楚嘛。”新一双手插着口袋,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让人畏惧。看透一切悬念的目光就连鲁鲁修都有点抵抗。
“猜测罢了,这点小事。”自己的计划很有可能已经被这个侦探察觉了,仍旧具有多数杀手锏的鲁鲁修还是相信自己不会在这里输给他的工藤新一。不过说到底,鲁鲁修现在能用来对付他的能力只有Geass一个,而随随便便的对其他Master使用Geass,并且不是用在战略上的,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鲁鲁修看不透工藤新一在想什么,他的敌人完全的把心事隐藏在心底,从表情上根本无法判断。无论从何种角度上解释,鲁鲁修都是被新一在自己的根据地逼到了绝境。
工藤新一和Lancer早在计划当中,可他会找到鲁鲁修,却让鲁鲁修自己有点措手不及。给侦探施加“绝对命令”,应该在圣杯战争最关键的时候。像现在这种因自己疏忽大意而导入困境,被迫使用珍贵的Geass,鲁鲁修无论如何都不可原谅。
不能原谅自己。
“猜测啊,猜测呢?但,这是为什么呢?”新一咄咄逼人的靠近,虽然表面上佯装的很淡定。他也在紧绷着神经,就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没有义务向你解释吧?这种事……”强忍着被看透的预感,鲁鲁修尽量保持镇定。
“拉克丝身上发生的,你就打算一直装傻吗?Saber的Master。”对圣杯战争几天来的观察使新一得出了某种结论,在这场对抗中,他认为以智力为主导进行作战的敌人是最难对付的。如果,单单是只靠蛮力单干,全都像Lancer和拉克丝一样的Servant与Master那就在好不过了。不过,在纽约参战的七对组合,好像只有拉克丝不懂得用计策和阴谋。其实,一直以来新一都在默默的注视着Saber和那个女的。
人总会产生错觉,只要把前提放下,他们的潜意识就会一直的把某件事定性。就像“Servant永远都是跟着Master行动”一样。不可否认,现今为止所有的组合都是在这样的配合。更早之前,新一也这么觉得。但是他总是能感觉到,有一个参加了圣杯战争,并且对全盘进行操控的人存在着。起先,他一直都怀疑是从未露面的Berserker和他的Master,但到小樱和那个黑色怪物签订契约,新一才放弃这个想法。从而,他又将矛头转向了Assassion。
但是,前几天发生在教会的事件让他产生了疑虑。这件事的经过由还在疗养的知弦和盘交代给了新一。
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确确实实的背叛了监督集团。那个时候苍崎橙子以及夏娜都不在教会。那么,被Assassion打伤的红叶知弦,在被露碧亚救起,并和她一同看到远坂凛刺伤卫宫士郎这件事便让新一一直匪夷所思。
经过推理,新一大概能猜到是Assassion怂恿露碧亚参加圣杯战争的。但一个人能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必须有某些事情作为铺垫,同时还要某件事激化。毋庸置疑,对凛抱着一些敌意的露碧亚在看到自己喜欢的士郎被刺伤当然会发狂。疑点是,远坂凛到底为什么会伤害卫宫士郎,这没有任何理由。据知弦说,凛在刺伤士郎后被露碧亚用魔术打昏了,醒来后声称自己根本不记得这件事,而且从语气和态度上看也不像撒谎。
可疑的话,是当真可疑。但是新一却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没有任何线索,如果拉克丝没出事,那新一一生都不会想到世界上,圣杯战争中还有另外一个Master,真正操控着Saber和整盘战争的人存在。
虽然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过得到了教会监督的肯定,新一也就有九成的把握来指正鲁鲁修了。
“教会告诉我了,Saber有两个Master。嘛,如果你不做多余的事情我是根本注意不到你的,说实话,你真是个天生的犯罪者啊,无论我多么的绞尽脑汁都没办法找出你的破绽。”新一要做的是拖延时间,为Lancer也为自己。只要Lancer能消灭,或者延迟Saber。那么新一也就有把握解决掉鲁鲁修,虽然他根本不想面对这个人——不,是恶魔。
“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但你既然会怀疑到我身上,就说明你有足够的理由来找茬了?”鲁鲁修和新一的位置没有变化,彼此的身影在窗口倾斜的月光中不停的变幻。
工藤新一迟早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昨天晚上鲁鲁修还这么跟自己说过。所以,他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觉得意外。拉克丝•克莱因不省人事。无论是Lancer还是与其合作,失去从者的Master——工藤新一,都会非常着急。Lancer肯定会把矛头指向Saber,而工藤新一自然而然也就会被他牵着走向自己,这几点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了,可鲁鲁修没有把工藤新一的反应能力放到计划章程上思考,这不得不算作自己的失策。
“如果我有足够的证据来指正你,你现在应该正在被教会的人到处追杀。”新一像是在嘲笑谁,苦涩的摇摇头。“躲在幕后,操纵大局,精心布置着陷阱,埋藏棋子。这一切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得到圣杯?不择手段的?难道我们的目的不都是为了拿到圣杯回去原来的世界吗?可是你却……目的告诉我,告诉我啊!”一直压抑的怒火开始燃烧了,新一气冲冲的走近鲁鲁修。
“目的吗?原本是没有的,赢的人可以得到圣杯,在圣杯战争中取胜不就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吗?彼此厮杀,为了能让圣杯实现自己最最迫切想完成的一个愿望,这应该就是我们每个人的目的吧。如果你非要问我的话,我只能回答你,我在履行身为Saber的Master的职责,如果我消极的参战的话,我相信Saber一定会是第一个取我性命的人。”鲁鲁修义正言辞的说道。而在他心里,有远远超过这番说辞,比参加圣杯战争更为重要的事情。作为统治者,守护自己尊严的同时,也要抛弃与其同等价值的良知。这种程度的觉悟早在鲁鲁修幼年,立誓灭亡父辈几代创建的帝国时就已经有了。
战胜所有敌人的最快途径就是消灭他们,这条路鲁鲁修不知绕了多大的弯子,才又转回来。在寻求胜利的道路上,每走一次捷径,鲁鲁修就会埋下一颗暗雷,点燃敌人的怒火。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
……不行,决不能在这停下,还没有完成。要是在这里停滞,我就永远都赶不上那个人的步伐了……
心里想着执着的信念,意识与工藤新一展开互角的鲁鲁修为了不让自己露出马脚而选择保持静止。
两个人彼此学的魔术都不属于战斗类型,他们再碰面之前也都对对方的战斗方式进行过一些了解。同表面一样,他们在体力战斗方面都不是很擅长。
就在鲁鲁修打算暂时撤离的时候,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从刚才就感觉到不对劲的那股感觉是怎么回事。是的,工藤新一的身边少了一个人,本来应该和他来讨伐鲁鲁修的Lancer却迟迟未出现。这就是现在最奇怪的地方。
这样想的话,鲁鲁修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Berserker现身华尔街距今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封绝没有开启,也不见Saber和C.C归来。那么,Lancer现在就很有可能正和Berserker或者Saber纠缠,按照那个从者的性格,再加上工藤新一的态度鲁鲁修大概了解了侦探这次突然袭击的目的。
将手头的所有要素都归纳了一遍之后,面具后面的鲁鲁修对远在他方的Saber投去了一个自负的笑容。
……形成了,这里已经变成了我的棋盘,终于,终于要开始了,我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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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陈旧的魔导书与车座保持着一小段距离,悬浮着。空无一字的牛皮纸上有一个模糊的全息影响,画面里是四处熊熊的火中华尔街。即便人物与景色都在不稳定的闪烁,全副武装的艾斯缇仍为此捏着一把汗。
今夜的纽约比过去几天还要热闹,吵杂的警笛声以及不断闪耀的车灯交织成一道别致的景象。而艾斯缇驾驶的这辆福特车就恰好驶在了与车流相逆的方向上。坐在车后座上伪装成一个长相平平的美国男子的Caster脸色非常糟糕。就像是偷吃了坏掉一个星期蛋糕的小孩,脸上的颜色一阵青一阵紫的。她一边警惕的眺望着车窗外,一边紧紧地攥着汽车车门上的把手。其实Caster并不是害怕有人来狙击他们,而是对艾斯缇的驾驶技术产生了恐惧感。汽车明明是驶在一条笔直的公路上,可在艾斯缇怪异莫测的操纵下,它还是会不停地摇头摆尾。路边的垃圾箱,并列停泊的自行车接二连三的被刮到撞翻。
咣当——
Caster已经懒得数这是第几个遭殃的摩托车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用美国男人微妙的表情抬起头。
“艾斯缇,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过去吧?”颠簸的车辆让Caster连话都没法说清楚,开上车的艾斯缇就宛如脱缰的野马,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与其这样解释,倒不如说她是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四肢的协调性而屏蔽了外界的“噪音”更恰当。“前面应该左转的……”对已经打开右转向的艾斯缇毫不犹豫吐槽的Caster很快的遭到了报应。
“左吗?”艾斯缇认真的问道,然后全身有紧绷了起来,上身慢慢的俯下。修长的双臂飞快的将方向盘漂亮的向右转动了,“错了!糟糕!”两声失望的悲鸣立刻消亡在刹车声中,拉起手刹的修女飞快的将车掉了个头。事到如今,Caster已经无法判断她的车技到底是好是坏了。总之,汽车的轮胎发出了悲鸣。福特车在着一些列的操控下,做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甩尾。长长的刹车带滑出了很远的距离,要不是抓紧了前面的座位,Caster很有可能从挡风玻璃栽出去。
“艾——斯——缇!!!”Caster在车的紧急掉头时感觉自己的内脏几乎要翻出来了,她闭上双眼用惨叫声呼唤着Master的名字。
“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双手抓着方向盘的艾斯缇用紧张用力的声音问道。青金石色的瞳孔极具穿透力的死盯着前面的路况。
“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从座位上弹起来的Caster的头磕到了车顶。
“那就请不要跟我说话,否则刚刚记起的驾驶技巧会漏出去的说!”艾斯缇话音没落,汽车便又撞到了一片停在超市前面的自行车。
才下定决心为了自己和Master性命而闭嘴的Caster忽然解除了伪装变成一只巨型的猎鹰,她抓起耸着双肩仍与纽约的雨路搏斗的艾斯缇,一面撕开车顶,一面振翅往高空飞行。苍蓝色的鹰眼俯视着道路的车。
数不清数量的日本刀从四面八方射入钢琴结构的汽车,将其扯的七零八落。
“Caster,那是?”双肩被鹰爪钳紧,艾斯缇仍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就在刚刚飞起的瞬间,她还顺手带走了那本魔导书,可见几天来的战斗已经让她变成了近似Caster左膀右臂的存在。
无视艾斯缇的提问,Caster的头四处扫视能够俯瞰周围的观测点。那样残忍的攻击,毋庸置疑是Assassion干的。但令人奇怪的是,Assassion并不是同以往那样神出鬼没,无声无息的进行*。在遭到暗算前,Caster之所以能够及时的反映,完全是因为敌人暴露了自己的杀意。
很难想象那个机关算尽的Assassion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除非这一切都是经过精心计划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留给Caster去思考这些事,敌人的攻势迫在眉睫。如果自己没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那像Assassion这样性格和处事风格的Servant,肯定会利用自己特殊的职阶能力做出可怕的事情,Caster可没有多少时间为自己的失误去后悔。
犀利的杀气正在飞快的逼近,Caster载着艾斯缇无法做出他复杂的躲避动作。所以,即使是面对没有任何修饰攻击过来的日本刀,她也没有太好的反击方式。
巨鹰收起翅膀和爪子把少女高高的抛起,两个人的缝隙里转眼间就闪过几道锋利的光泽。很快,Caster就又接住了艾斯缇。这一次,她们有用非常微妙的姿势躲过了致命的三把刀。刀缘削下的碎羽在雨水的冲刷下,消失在深浓的夜里。
“Caster,这样下去我们回被人当作靶子的,在天上没有办法躲避的……”参着刺骨之凉的冬雨冰风吹打着体单身薄的艾斯缇,背着沉重武器袋的少女因多重压力与痛楚而紧闭双眸,嘴唇也被冻成了青紫色。“不行的,在空中的话会死……”低气压旋扰流将Caster的羽毛吹散,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小小的飓风把巨鹰的平衡感剥夺了,Caster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航道,她爪子里的少女便像一颗重磅*,随风吹拂的坠进雨夜。
“艾斯缇!”巨鹰先是紧张的一声尖鸣,然后收起翅膀向下俯冲。这时,在她头顶,乍然响起不绝如缕的机械声。Caster余光的尽头,那些超越音速的现代化兵器正往华尔街的方向驶去。无暇顾及余事的Caster只是心中闪过一丝烦躁,去救艾斯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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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驻纽约港的是一整支舰队,以改造后的“企业”号航空母舰为首,多艘驱逐舰与巡洋舰将曼哈顿沿岸围得水泄不通。从舰艇上起航的各式战斗机,拖着隆隆的尾音和气流冲上高空,盘旋在纽约市的夜色里。
冯隆的黑色身躯无助的站在空无一人,烈火熊熊的接到中央。叫嚣的武装直升机将高瓦数的探照灯打在怪物的身上。来来去去的灯光闪现着他瞳孔里摇曳不定的狂焰。怪物身上的每一寸神经都在跳动,他并不是没有意识,他知道身处这个世界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带来,任何东西都不是属于他的,但这并不表示他是孤独的。被Assassion召唤的同时又被他抛弃,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在这个世界都摒弃自己的存在时,他狂吼,咆哮,四处破坏,然而他却遇见了少女。
没有宝具,没有理智,没有感觉,有的大概只是一个信念。
约定。
守护着自己的就是那双真挚眼神中的些许坚定,为了这个少女,为了着双眼睛不再流露出悲伤的颜色,Berserker找到了为圣杯而战的信念,以及自己必须生存下去的理由。
可他们又何尝不没想过以后,圣杯战争的胜者绝对不会是他们。从Berserker见到小樱的时刻,它就明白了。他们两个都是别人追杀的猎物,不可能赢得,猎物在猎人为多数的情况下没有任何胜算。
不过,希望是不会在这里破灭的,还要更久的。Berserker的步伐不可以在这里停下,他还要看到少女的笑容,享受更长、更长的幸福时光,自己可以给予少女的只是一个避风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少女,但他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就算是违背小樱的命令,Berserker也要不遗余力的守护。
黑色的拳头高高的抬起并砸向地面,透明的震荡波席卷了整条街区的所有事物。路面上的车辆,井盖,消防栓全都被震撼的飞了起来。Berserker瞪大双眼,恐怖的咆哮声深深的震撼着卑微的人类。
狂战士,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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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影子流过钢铁的结构,周围亦是漆黑游神的一片。那个身影想从人的灯影里爬出的鬼魅,在暗红色与黑暗交替的地方若隐若现,动作细腻的连衣物的綷縩声都难以捉摸。影子在不停的穿梭,逾过狭窄的走廊,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空旷的仓库。那中央摆置着一个巨形的轮廓。见到它,黑影的动作慢了下来。
柔美流畅的曲线,稍稍突起的胸部,都说明她是个美丽的女性。圣绿色的双眸平静的盯着自己的目标,蹑步靠近。
啪——
灯亮了。
刺眼的光芒将女子的身影孤立起来,如果说身处暗处的她可以与幽静依伴。那灯光则将这渺小的身体从黑色的群体中剥离。好似被围在狼群中的羊羔,无力可怜。
“是你的主意吗?”黑衣的玛利亚对着站在高处的苍崎橙子质问。
“真稀奇,在圣杯战争的战场上竟能见到你,玛利亚小姐。”和玛利亚不同,橙子既无惊讶,也无责难。对这件事没有一丁点的动摇。橙色的大衣幽幽的闪动,女魔术师一瞬间就从楼上移动到了战斗机前面,用轻蔑的视线瞅着旁边的大家伙,“这就是你想要的?”橙子非常想耍弄一下玛利亚,问问她,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嗯,是啊,能请你把它交给我吗?”玛利亚睊视着不知是敌是友的橙子。她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差不多的魔术应战,想要看准时机释放。她非常清楚对方的实力,因为玛利亚所学习的魔术就是侦测其他人的魔力流量。在她的眼里,橙子穿着的大衣,手里提的金属箱都存在着非常可怕的魔术礼装。
“Servant是灵体,所以现代武器根本不可能伤害他们,如果你的主人想用这东西结束战斗那他就下错算盘了。”橙子没有让步的意思,她不喜欢螳臂当车的人,也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所以她非常希望玛利亚可以执着的跟自己在这里耗下去。在这个扭曲的城市里,他们剩下的就只有取之不尽,费之不竭的时间了。保护“飞机”并不是魔术师的职责,相比这种高尖端、对魔术没有任何威胁的东西,苍崎橙子更在乎玛利亚这番行动的目的,说实话这点非常诱人。
毕竟,没有一个傻子在知道了圣杯战争的残酷性之后还甘愿冒险,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走上前线的。
“很抱歉,这点我得保密。”
“也就是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话题了,对吧。”橙子戴上眼镜,面目变得严厉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箱子点燃一支香烟,像为战斗做准备一样闭目养息。接着,橙子做了一个深呼吸突出缕缕青烟。“没办法,虽然很抱歉,就请你在这儿退出吧。”
苍崎橙子甩动手臂手臂,手提箱炫目的升高。
明亮的灯光走过银色的棱角。
橙子轻捏香烟的滤嘴凭空写下一个具有形状的“F”。符咒一样的字体化作一道无焰之火,腾空而起纠缠住半空的箱体。爆炸声震耳欲聋,可飞溅的燀焰并没有洒向地表,而是被一股强劲的引力吸走吞噬了。
因为视线太过跟随飞起的箱子,玛利亚至今还无法恢复视力。比阳光还要刺眼的灯光,像两束激光一样灼伤了她的双眼。
“灯光也是了魔术吗?”玛利亚闭着双眼痛苦的扭动着身躯,头顶上,吸食了火焰从灰烬中诞生的青紫色黑影变成了一柄锋利的黑箭,直冲冲的射了下来。失去视觉的玛利亚根本无法判断出这一击。被操纵的人工精灵携带着巨大的黑暗力量,即便玛利亚没有被夺去视力,估计她也未必有能力战胜可怕的人偶,橙子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速战速决。
败走,丧命。
隐隐感知到灭亡来临的玛利亚自暴自弃的向后坐倒。
死,现在理解起来是那么理所应当。
“喂喂,别这么容易就放弃嘛,只要还有一口气你就还可以反抗啊,别让敌人看扁了哦,小姑娘。”粗朗深沉的声音挡在了自己和魔兽的面前。那人似乎对她做了什么,原本被灯光夺走是觉得眼睛忽然感到一阵舒爽,立刻恢复视力了。“平时那么了不起,但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啊,很多很多。”熟悉的说教已经让玛利亚无比的诧异了。
而当睁开眼睛的玛利亚确认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时,她的吃惊不亚于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Rider?”
根本不用惊讶,因为这次的行动就是Rider策划的。让玛利亚把敌人引出来,自己坐收渔利,他本以为出现坐在这里的会是某个Master或Servant,但事实上出现的却是货真价实的监督。
影人偶变成的箭撞在Rider手臂的圆盾上四溅成黑色的火星,不一会那些洒在地上的一滩烂泥一样的东西又蠕动着沸腾起来。
“哦,是这么回事啊。”Rider肯定似的点了一下头。
黑雾缭绕的空地上冲出一只巨大的紫狼,狼的身长足有五米。血盆大口布满唾液,垂涎欲滴的咬向Rider。须发全白的战士只是稍稍把起重机一样的手臂打了一个弯,便轻而易举的钳住了狼的下颚。随后又像丢弃垃圾一样将它扔了出去,甩到一边堆积如山的油箱上。仓库的金属墙壁霎时被撕出了一个口子。不过,橙子的人偶并不是纸糊的假货,简单的物理攻击是无法将其消灭的,巨狼很快便从油桶堆积的小山里钻了出来。它抖了抖身上黑雾似的毛,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啸。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释放着璀璨的怒火,这火焰并不是形容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狼眼中墨青色的火焰很快窜遍了全身,一并点燃了流满仓库的汽油。
燃烧熊熊烈焰的整间仓库响起了警报声,再过不久他们的战斗就会被人知道。但是橙子和Rider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仍然操纵人偶的魔术师,一边寻找着从者身上的弱点,一边躲避火焰的攻击。
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即使是人偶,狼的本能也没有消失。它灵敏的躲避着每一次Rider的进攻,虽然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巨狼还是没有任何的退缩。罗马式短剑虽然看上去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但这毕竟是Rider的武器,太过小看的话就会吃一定的苦头。
巨狼的身体拖着慧尾一样形状的影子在仓库里弹来跳去,敏捷的动作让曾经身为王者的Rider也不禁暗暗叫绝。不过在这位傲慢的帝王眼里,再凶猛的野兽,也不过是自己狩猎的目标罢了。
他,一直这么认为。
罗马式短剑飞快的滑出手掌,旋转着飞向右侧的天花板。Rider雄壮的身体则往另一个方向冲刺。
橙子不假思索的抬起双臂,她不可能不知道对方这一连串动作的目的。可身体是在跟不上脑子的反应,受到攻击前橙子再次诅咒给予自己这幅普通身躯的父母。
斗篷遮住视线里所有的光辉时,橙子的四肢才开始行动。不管来不来得及,她仍然把剩下半截的香烟弹出去。烟头在Rider面前炸开,形式如同闪光震撼弹。夺目的白色闪光和山崩地裂一样巨响并发的震动,这几乎能瞬间剥夺任何人的五官机能。无论他多么的训练有素都没有用,人类的脸是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
对Servant呢?
光芒中脱颖而出的Rider给出了答案,随着铁锤一样砸出的拳头。橙子做好了毙命的觉悟,但本能却违背了自己的信念。她护着脸部的双臂承受了这次的攻击,人偶师全身的骨头都在震动,这攻击好比一个正常人被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撞到了一样。橙子发出一声短促而闷闷的悲鸣后,身体变向的飞向高空,在天花板遭到了剧烈的撞击后又弹向地面。如果不是垫在身体下面的青色巨狼,橙子的身体估计都有可能摔得粉碎。
好在Rider手下留情,而且又有自己的人偶和大衣的结界保护,这才没让橙子变成一个废人。说实话,其实在敌人是人类的时候,就算是Assassion也不可能全力以赴吧。估计Rider早就控制好了力道,即便橙子真的挨了那一拳,她想自己至多也只是会烧断所有的魔术神经。这样一想,刚才的攻击显得既无力又阴险。
战胜Servant?橙子从来没有想过这么荒唐的事,就算这个从者看上去年迈,无礼,没有戒备。他都是在自己那个时代家喻户晓的英雄,抑或是恶名昭著的魔头。在死后成为英灵、恶灵寄居在圣座之上。这两者,没有一个是凭借人类的血肉之躯能够抗衡的了的。
“区区人造之物,也有心护主吗?还是,只为了饲主的命令而不得不这样做。哼,作为使魔寄人篱下,凭嗟来之食存活也真是辛苦啊。”Rider扬着笑脸,双手叉腰。面对巨狼憎恶,恨不得吃下自己的焱瞳,骑士平和的走近,没有戒备或战斗的意思。
灯光下,狼的影子在沸腾膨胀,要不了多久,巨狼很可能将整个仓库一口吞下。而它的影子也不单单只是灯光映射的倒影,在庞大的魔力流动下,影子的每一个分支开始膨胀变大,形成一只只母体三分之一大小的幼狼。
Rider虽然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包围了,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要比任何时候都高兴,这种兴奋只有品尝过杀戮的人才能理解的。
“芬——芬里尔!回……回来啊!”橙子捂着被撞伤的手臂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站起来,对护主心切的魔兽发号施令。她将一小股魔力凝聚在掌心,刚才因爆炸而消失的箱子,依着零散的残骸重新回到主人的手中。被叫做芬里尔的巨狼委屈的哀嚎了一声收回影子回复成原先的大小钻回了半米见方的狭小空间,变为一团黑雾。
“这就是你的上策了?已经残破的人偶,没有任何值得恐惧的地方。”Rider一摊开手掌,刚才被掷出去的短剑便回到了手上,只是上面多了一条冒出阵阵青色浓雾的狼腿,亦真亦假。“以人类的魔术能力来看,你已经相当不错了。魔术师啊,你刚刚叫自己的人偶为‘芬里尔’,是吗?哼哼,把引发诸神黄昏的魔鬼当作自己的人偶?不,是把自己的劣质品当成了魔物?不管哪个,你都有很大的征服性嘛。”
“哦……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咕……”橙子大汗淋漓的硬撑,无论怎么挖掘记忆,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只是,当自己的敌人是Servant时,橙子就只能劝自己忍耐。毕竟,这次从伦敦回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但,不巧的是我认为自己对这种好运难以消受,啊啊,了解了吧,Rider先生。我苍崎橙子可从没有被人征服的觉悟,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拒绝。所以,我想你还是趁早放弃的好。”橙子用力的吐出一口气,大衣内侧装载的小型火炮礼装一口气被释放了出去,连续使用“炼金”这种高级魔术,还要结合“爆炸”一同运用。这些经过精密演算的高级瞬发型魔术,就算是打魔术师苍崎橙子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她咽下涌上喉头的铁锈味,拼尽最后一丁点魔力施了一个光芒的咒术,即使不能对Rider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也应该可以减缓他几秒的行动。
Rider从弹幕中冲出来的时候,橙子已经逃到了出现时所在的楼层。这个位置并非Rider攻击不到,橙子也非常清楚,只要自己没离开这个空间,那她就会一直处在Rider的有效攻击范围内,但躲避攻击并不是主要目的。
事实上,Rider并没有阻止橙子的离去,他有点不高兴的眼睁睁看着女魔术师离开。
“Rider,你怎……”玛利亚并非责问的口气更让人不舒服,正因她明白Rider不是那种见好就收性格的人,她才会这么问。像什么,“穷寇莫追”、“卧薪尝胆”这些好听不好看的信条,绝不是这位满腹雄才大略的战争之王信奉的霸道。
“真是既棘手又让人恐惧的女人吶……”Rider对着虚空发表不明所以的感慨。
很快,他注意到了玛利亚狐疑的眼神,然后有些无可奈何的搔了搔头。
虽然,玛利亚是为了自己才深犯险境的,但说实话,玛利亚的死活对Rider来讲根本没有关系,他自己也觉得很无所谓。
“如果不是我的小Master啊……”Rider的眼球里,那些写在仓库四周八面的如尼文字随着他的灵体化,渐渐消失了。
这些密密麻麻,不用魔眼,或是集中精力就无法看到的符文,是名为苍崎橙子的魔术师用来埋伏Servant和Master的杀手锏。Rider正是因为察觉到这东西的威胁性才罢手的。这种如尼文发动不了特别复杂的魔术,可一旦形成大规模的共振,只要布下结界的符文存在一个,或者没有被一次性销毁。那么,施法者用只消耗一丁点魔力的小型发动魔术远程遥控,就可以将整个结界顷刻间炼为地狱。或许这个魔术对灵体不会产生效果,Rider却也不能撇下玛利亚不管。
圣杯战争。不仅仅是体力,从者,魔术之间的战斗。这其中还需要极好的智力,优秀的决断力来左右。Rider的耳朵已经听不到玛利亚的声音,按计划那个女人应该会驾驶着这个时代最前沿的航空兵器前往“那里”。从黑暗中出现,解除灵体化的Rider站在“大黄蜂”号航母的甲板上,眺望着灯火通明的纽约,白色的斗篷于夜里的海风中飘摇,炯炯有神的双目,远送离去的战斗机。面前,三条冒着青烟的胎印上,站着舰长以下百余人,他们并没有怀疑或震惊于Rider这个无论装束,还是长相都与时代相异的人。在Servant的咒语操纵下,这些可怜的人们对面前这名健壮的老人,应该只有服从和崇拜吧。
无视这些细枝末节,Rider深锁白眉叹了口气。视线与海平面保持平行的从者嘴里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不太清楚的话语。
——圣杯战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进行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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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世界,坏掉的人体,活着,蠕动的肉块。在目之所及的,如噩梦一样的空间里,那幅洁白无暇的胴体依然美丽鲜明,仿佛深海里游弋的一尾荧光鱼。空气弥漫着燃烧的味道,吸到肺里,就像把一锅滚油一饮而尽,这种痛楚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承受得了的。
从黑泥中出现的壹原侑子,慵懒的伸长手臂捞了一把泥土浇在风雨的胸脯上。黑色的固体上浮现出一张张长满利齿的小嘴,如围捕猎物的食人鱼,饥渴的索求着侑子的身体,吸食她的魔力。
……更多——更多,还不够——不够……
它们不断的啃食着她的魔力,蚕食她的意识,直至她干涸为止。侑子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四肢也轻轻的开始痉挛。感到饲主不适的黑泥退潮了, 把身体的主动权还给了侑子。
“入夜了呢。”侑子长出一口气,刚刚的交换,她发出了比以往更多的魔力。孕育力量的时间越长,力量的补给就会越稀缺,这些东西吸的魔力生命力越多,成长也就越快。一切都是在成正比的翻倍剧增,再过不久壹原侑子的灵魂就再也无法满足“它们”了。“到那个时候……”
想想看,圣杯战争还没结束,而且进展也太过缓慢。侑子觉得,是到时候需要一些助推了。
脱下缰绳的“它们”到底会把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已经疯狂壹原侑子在这个黑暗的角落,快乐的拭目以待。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2楼
发表于 2011/02/15 | 编辑
第八章 落光雷鸣

纽约时间22:00,曼哈顿百老汇街区。
入冬的寒冷洗礼着人们的身心,天空虚幻飘渺,冷硬潮湿。
又沉又低的黑暗重重的压了下来。
泼墨画一般的夜色到处溢满了冰冷的气息,冻结灵魂的温度紧紧的攥着城市的每个角落,让人无处躲藏。即使在这样恶劣彻骨的极寒封锁下,纽约市的街道乃至上空也并不安定。
激烈的爆炸交杂着刀剑的碰撞。两个敏捷的身影忽而消失,忽而出现。二人的战斗缠延数百米,穿梭于黑影幢幢高楼之间。时而乍现的刀光剑影,相击而迸射出的火花燃烧出刺眼的光芒,将大雨漫浇的夜空耀成灿烂的黎明,然而这光却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撞击的巨响荡漾起密集的冲击波,道道金影曲折弯扭的书写出流畅的光谱。致命的斩击一一化解,逼仄的魔术次次躲避。无论是谁,见到这幅光景都会哑然吧。
……没有机会……
艾斯缇蜷缩着身体,怕冷似的颤抖着。她在害怕,害怕外面数不胜数的恶魔,白色的噩梦纠缠在自己的脑中。那个东西无论怎么去想,都是不可能战胜的。
那就是噩梦,真正的噩梦。
Caster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打倒了,现在自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是的,无论怎么办都不可能。
……为什么要站起来啊,为什么,明明这要这样就可以早点离开了,没有愿望吗?!不是!可恶!……
被剑贯穿四肢的Caster重新战斗了。背负着重伤,拾起长长的法杖一步一步的紧逼着Assassion离开,多数的,重叠的白色恶魔。
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自己的从者,艾斯缇不会不知道。那个从来都表现出一副高傲寒冷的Caster,其实非常喜欢艾斯缇,把她当作妹妹来疼爱。所以,身为姐姐怎么可能将妹妹置身危险之中。艾斯缇不清楚受了那样严重的伤害,Caster能撑多久,但她明白以Assassion为对手,要全身而退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是消沉的时候……
艾斯缇艰难的爬到武器包的旁边。随着一声蜂鸣一样的拉链响动,沉重的金属抱在了艾斯缇的怀里。染红的眼眶里徘徊着晶莹的泪珠,一点点的恐惧包裹着整个身躯,将艾斯缇的身体禁锢在黑暗的影子里,使她动弹不得。甚至已经分不清是心理作用,还是某种黑法术在起作用了。
总之,对于她来说,这个城市还有夜晚都是恐怖的发源,只要……
……全部都毁了吧……
……毁掉吧……
……剁的稀巴烂,粉碎他们……
“啊啊,就是这样,都毁了才好……”艾斯缇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x]的笑容将身体融入吞噬了她的黑暗之中。白色的修女服上,爬满的是青色的甲虫,很快就要把她淹没。
只是,一股强劲的风暴飞快的将这个弱小的躯体又从那些东西中剥离出来。
Caster的手臂接住了像一片枯叶一般,飘落而下的艾斯缇。此时的少女已经失去了意识。虽紧闭的双眼,可怀里还是紧紧的抱着那把*狙击*。
魔术师Servant的胸口一阵发紧,她抬起手把艾斯缇嘴角残留的邪笑抹去。直至少女在梦里露出甜美的微笑时,Caster才将她放下,重新应战。
“你让她看了什么?!”Caster斗篷穿过几把长刀,早在那之前,她已化作几片乱羽消失转移了自己的位置。
随着刀身插入水泥产生的巨响,Assassion的影子又湮灭了几个。
“也没什么,只是稍微让你的Master预习了一下,你惨败我手下的画面而已。哦?怎么了,不会因为这样就崩溃了吧。”无数张嘴用着相同的口气,从不同方向嘲弄着Caster。
“如果艾斯缇有个三长两短,那Assassion,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的怒气可不是杀了你就能够平息的。”不停变换着自己身姿的Caster来来回回的躲避着飞舞的妖刀,即使是幻影,这些到也会产生不小的伤害。
云雀、山鹰、孔雀、白鹫、海鸥、信天翁。
各式各样的鸟类不停地在庞大的魔力消耗下变化,Caster飞快的掌握妖刀飞行的轨迹,在空中以不断的变身幻化成不同的鸟类,以躲避不同种类的飞刀攻击。虽然称呼它们为“飞刀”,可这些东西却与飞刀有着本质的区别。
Assassion影分身并不具备太强的攻击能力,而且无论是敏捷还是战斗力都非常低下。而且即使是Assassion本尊,他的耐久和魔力也远远落后于Caster。但是,重点就在他们投掷的日本刀。这些刀并非一把,而是经过不停地复写,在投影重生出来的特殊武装。只要他们装备着这三把长短不尽相同的宝刀,那就无须再论,是真身还是幻象了。
“你真是纠缠不清啊Assassion,这样会招人讨厌的!”
“被你这样一个美人如此说教,我还真的感到很受伤啊。不过,我有我的Master,其他的女人就……”亦真亦假Assassion们飞快的逼近了Caster的身后,实际上他们并不是要在这里处理掉魔术师,他们的目标是……
“糟了,艾斯缇!”Caster惊慌的大叫一声,她取下鬓角上的一支羽毛抛向Assassion们的背影。如果按照空气阻力大小的话,质量如此轻盈的羽毛应该会被强风卷走。但被施加了十几道术式的雀羽就像具有了意识一样的,飞快的冲向白色的团体。令人恐惧的是,这些羽毛并没有在空中增值,而直接变成了数以万计的钢针,钢针又变成铁杵。大多数没来得及躲避的Assassion影子被活活的钉死在墙壁上,飞溅起大片的碎石。其他的人则巧妙的躲避,踢开了这些攻击。
就在这个时间段里,Caster已经变成一只豹子在自己释放的铁杵之间跳跃,转眼就来到了自己藏匿艾斯缇的地方。
“晚了哦。”戏谑的声音从豹子的身后传出,一个浑身散发着阴冷杀气的白色影子走了出来。他左手将一并长刀悠然自得的扛在肩上,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指缝和小指与无名指的指缝夹着两把长度稍显不同的短刀。“唔嗯,看来【吉光骨食】和【红雪左文字】是无法伤害你的了。”话毕,右臂轻提,短刀消失了。不,实际上应该是从手中消失,并回到了刀鞘里。蝙蝠扇慢条斯理的轻摇徐徐冷流,将Assassion额头上淋漓的汗珠风干,让整个人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Caster变回了人形,在一点点惊讶下,她展开手中泛黄的魔导书。
“风啊……”
伴随轻吟的咒语,狂乱的暴风将周围钉在墙上铁杵重新聚集在Caster身边。锋利的尖部上闪烁着雨水折射的灯光,杀意四射。
啪——
开关的响声。
战斗过后,狼藉的现场展示在一片刺眼的灯光中。不自然的强风卷动Caster天然灰的斗篷。她撇撇嘴,不满的推了一下眼镜将兜帽扣上。
从下而上的探照灯光与自上而下的高瓦数搜索灯,把艾斯缇和Caster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白色的Assassion未卜先知似的提前将所有的分身都隐藏了起来。大概这也是隐蔽气息的一种方式吧。只是Caster有另外一种想法,虽然现在还没有证实。
“哦哦,看来有人陪你玩了,那……”Assassion一瞬间灵体化消失了。直至现在,Caster才了解了,刚才那个Assassion是本尊。
奇怪的是,如果这些灯光是美国军队的话,那为什么过去这么久都没有人问话。感觉到事情不对的Caster,飞快的转过身建立防御盾。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透明的盾牌立在面前的同时,数十颗飞弹不分青红皂白的射了上来。强劲的飓风在少女有效的身体前炸开,如果Caster不是Servant之躯,这些现代化的兵器早就要了她的命。虽然火炮并不会对灵体产生威胁,甚至连护盾的存在都无法威胁,但是相比之下,大楼的结构就脆弱的多了。
“如果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塌的,这些家伙。”Caster咬紧牙关挡在艾斯缇前面,即使自己不会受伤艾斯缇还是会的,毕竟人类不是Servant没有那么方便的身体。
还有就是这恐怖的力量。
都说人类的武器伤害不了从者,但从Caster这边看来也不尽然。为了保护艾斯缇,她必须张开防护盾。虽然防护盾的的确确能够将飞弹等重火力武器阻挡下来,即使是直升机也不在话下,可这强烈的后座力却怎么也无法克服。
“只能在承受最后一击……最后。”Caster靠着墙臂挺直双臂撑起圆盾。在她的对面,停泊在空中的直升机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个有效的身影,一丁点的怜悯也不存在。机舱下面,发热的*口正在降温,机身两侧悬吊翼下面垂着的一对120mm口径,32发响尾蛇*蓄势待发。只要坐在里面的那个人按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Caster和艾斯缇连同防护盾炸飞出去。“被锁定了!”身上来回游动的红色光点表明,她已经成为了炼狱火焰的目标。
……很快,很快就要失去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了……
Caster回过头想再看看Master的脸,可艾斯缇却正半跪在地上端着*M98B准备射击。
屏住呼吸的少女稳住*身,茶红色的头发与血渍融合在一起,将她烘托成一个病弱却坚定的女性。艾斯缇眼中的世界Caster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但是她坚信,如果是过去艾斯缇一定也会走上和自己一样的道路。是的,她讨厌她,她喜欢她,她更重视她。
她们两个是一心同体的。
“是时候了。”Caster没有打扰艾斯缇,因为她自己也要准备开始战斗了。把书翻到最初的几页,Caster的眼睛里浮现出只有在神话中才能看到的那种颜色,大法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这里就是终结?不,这才是开始……
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
“我,要守护这个少女。”
*声、光芒开始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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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预感慢慢侵蚀到自己的心头。
无处不在的危险悄悄的逼近了他们,能致人死命的恐惧笼罩在每一寸神经上。
鲁鲁修,有危险。
Saber的脑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她必须速战速决。
可Lancer绝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她决定了,Saber抬起巨剑。
她,要使用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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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警告,没有命令。接到这个任务完全是出于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作为一名职业军人约瑟夫•勃利多难以容忍自己的军队做出这些不负责任的事情。可身为一名小小的战斗机飞行员,身居中尉之职的他又能怎样呢?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无论他多么不愿意参与到这种荒唐的任务中。
……消灭怪兽……
“哈~为什么我会摊上这么倒霉的事情。”约瑟夫感觉自己就像是电影里的配角,无论自己的驾驶技术多么精湛都会在下一个镜头和自己的飞机化作一团火球消失。
这是在现实中也极其可能发生的事件。
“秃鹫一号, 报告你现在的位置。”无线电里传出上司无情冷酷的声音。
“是的,长官。”把护目镜后那双蓝色的眼睛转向仪表盘上的定位器时,约瑟夫彻底的陷入了慌乱。“对不起,长官,我这里所有仪器陷入异常,无法显示读数。正在重新读取。”
“不用了。”无线电的杂音也越来越严重。“保持队形,各自为战,遇到目标,立即击毙。”
“可是长官,我们……”无线电里传来一阵绞痛人心的尖鸣,“啊——!操……”约瑟夫表情痛苦的一边咒骂,一边揪下耳机。“什么狗屁各自为战啊!我~”
哈~啊吼——!!
“那到底是什么?!”一边骂着,一边和其他三架F22战斗机排成菱形飞行方阵的约瑟夫,将飞机转向曼哈顿最南边。
在热成像雷达模糊不清的显示中,约瑟夫的心被那火焰蔓延的街区震撼了。这种痛苦不亚于911事件对他造成的创伤。“啊啊,杀了你!怪物!”
然后,美国军队的末日到了。
*一样的东西向机群飞了过来,四架美军引以为傲的战斗机连反应的时机都没有。超越音速几十倍的光之*略过机翼在大气中卷起剧烈的扰流,光点虽然很快便消失在层层乌云里,可它造成的风暴却也把天空中密布的云朵撕扯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好似上帝窥探他子民时留下的天眼。
优秀的飞行员们很快的调整好了状态。
“可恶,在警告我们吗?”约瑟夫怒气冲冲的整备自己的武装,“秃鹫二号,秃鹫三号,秃鹫四号,秃鹫一号呼叫。听的到吗?”
无线电里回响的依旧是“沙沙”的噪音。
“好吧,不是各自为战吗?那就看我们自己的了。”约瑟夫把尾翼做了一下微调然后一个猛子扎向了华尔街。
F-22 Raptor(猛禽)隐形战斗机是由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波音公司、以及通用动力公司联合设计的美国军方高尖端航空兵器。它具备无源相控阵雷达和有源相控阵雷达两种对敌搜索功能,前者是在不发射任何索敌电磁波,仍然可以利用敌机雷达波探测敌机特殊雷达。后者则是具有在敌人发现自己之前便可以将目标确认的极远距离探测功能。
除此之外,在其机身的悬挂式武器弹荚舱内还携带着火力凶猛的AIM-120“阿姆拉姆”空对空战略*以及AIM-114“海尔法”空对地反坦克*。F-22无论是在对人,对军、对反装甲作战或者空战中,都具有绝对优势。
不过在本土的空域作战,F-22并没有被赋予发射战略武器的资格,美国空军对他们在祖国的作战进行了严格的控制。
“不过现在已经是这种状况了……”约瑟夫机身下面的弹荚舱旋转着凸出,“反正是各自为战,我就启动紧急预案了。”红外制导的内置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热源。“见鬼~,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
实际上,Berserker的大小根本算不上“怪兽”,只是稍稍比正常人类稍微高出一公分左右,身材健硕而已。但是,在他的身上似乎存在这某种会在人脑中产生“恐惧”的气质。这种近似于魔力的东西布满了整个街区。全身被“畏”包裹的人类处在高度紧张状态,只要稍稍给予他们刺激,便很可能崩溃。
人类在极度紧绷的时候,体内荷尔蒙分泌会非常的迅速,肾上腺激素也在不知不觉中刺激着大脑,让他们变得暴躁警惕。
约瑟夫血红的双眼仍旧存在着一丁点的冷静,尚未进入危险的阶段,但在他自己看来这也只是暂时性的罢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多长时间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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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那些让人心慌意乱的乌云没有个尽头,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它们都是厚厚的一片。像是用细毛的羊须毛笔蘸上上好的水墨涂抹出来的山峦。
连绵不绝,层峦叠嶂。
黎明到底有多么的遥远?
这种问题早就不想再问了,因为即使是黎明可能在不久后就会到来,她也不一定看得到。
红叶知弦心里这么想着。
纽约,对她来说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居住在日本北海道的少女,被莫名其妙的带到这个自小耳熟能详的大都市,在刚刚过去的几天里,遭受了从未设想过的灾难。
对她来说,背叛还有伤害已经差不多相当于8级地震一般了。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过分,太无情,太残酷了。然而自己能做的却只有默默的忍受,不过知弦也非常清楚,本来的自己并不是那种甘愿承受一切而忍气吞声的人。
撑着一顶黑色的雨伞,知弦有点紧张的走在一条充满各种泔水味道的小巷里。在她看来,这周围的东西都像Assassion扭曲的嘴脸,它们在不断的嘲笑着她。嘲笑那种天真愚钝的自己。然而,知弦蜕变了,她已经从那甜美的梦境中醒来,并找到了可靠的战友。就算她没有了Servant,没有为圣杯战斗的理由。知弦仍旧无怨无悔的踏入战场,因为在这场厮杀中,有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如果自己没有来,那么战争就不会完整。
红叶知弦穿过小巷已是深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除了在头顶呼啸的战斗机群。
她跨出了关键性的一步,黑色的瞳孔将面前发生的一切收进视网膜,形成图像信息传给了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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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立在烈焰中的黑色身躯,包裹在烈焰中的世界。
形如废铁的汽车,破烂不堪的建筑物。断裂的消防栓,喷勃冲天的水流。飘飞的报纸和书籍,断垣残壁一样的街道,破碎凌乱的玻璃。整个华尔街就像是刚刚被战争洗礼过的废墟,毫无生气和整洁可言。
的确,这就是战争。单方面的毁坏。原因在于黑色的怪物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在肆虐。无论这周围是否存在着人类,或者是否存在着自己的敌人都已经无所谓了。Berserker的责任就是毁灭,将这里的一切夷为平地。只要周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虚无,归为空荡荡的平地,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自己的Master了,即使小樱脆弱,即使她没有任何战斗能力,Berserker也会帮助她。只要自己站在这个世界上,站在圣杯战争的舞台上,小樱就是身为从者的自己的主人。
守护她。
爱护她。
保护她。
为她一人而战。
那么,就毫无顾忌了。天上的那些飞机,在Berserker的眼里就像一只只不怕死的蚊子。脆弱的结构、毫无杀伤力的武器、狐假虎威的火舌……
银色的巨瞳仿佛光线胡乱游走的混沌,瞳孔和虹膜搅动为一体。眼球变成如同滚烫的银色岩浆一般的液体,然后就连它身体周围的气体也开始混乱了。
会后悔吗?
不知道,不考虑。即使被小樱骂,被她解除令咒,现在的Berserker也不会收起自己的力量。
“啊啊——!”
——我,要守护她!!
整个空间在着强烈的杀意之中扭曲了,无数的黑色血管从Berserker的脚踝向上攀沿,遍布整个身躯。仿佛是疯长的海藻,粘稠的血液在里面流动,然后发生变异的地方又多了出来。这根本不是从者自己的突变,而是它利用魔力将自己所处的整个空间都带动了。无数的黑色血管开始疯狂的暴长,带着金色丝线的黑红色液体潺潺的流动在交错的线条里。
蠕动。
Berserker的身体在蠕动,就连周围没有生命的物体也在自由的蠕动着。恶心的感觉不停的充斥着知弦的五脏,她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被那可怕的血管吞噬,自己将变得不再是自己了。可是她却忘记了躲避,她所处的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眼看那些血管已经蔓延到自己脚下,知弦却还没有任何的动作。当她慢慢的回过神来,黑色的血管已经有意似的绕过了她所在的土地,纠缠别的东西去了。她并不认为这是Berserker潜意识做到的,那么这么想的话,那又与先前的想法互相矛盾起来。
知弦不敢在呆的太久,带着许多的疑问她慢慢的向后退。
——等等啊。
如果说这些黑色的血管根本不会去袭击人类的话,那现在发生的事情不就可以解释的清楚了吗?但是,一个发狂的战士,是如何判断人类与物体的,这不禁让人怀疑。毕竟这已经不是魔术师的领域所能驾驭的了,就算是从者也不可能如此精准的操纵魔力。换一个角度的话,如果将这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脉络上增加一个不伤害生命体的术式的话,那它现在所做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知弦弯下腰将颤抖的手指慢慢伸向地面的血管。每当快要接触到那些鼓动的血管时她都会飞快的收回手,被恐惧捏住的心脏不停地,一股一股的挤出血浆刺激着她身体,血管就像被过量的血液冲击崩溃了一般疼痛难忍。知弦知道,这不适的感觉都是自己的内心造成的。
——不试试不会知道。
手指触碰地面的瞬间,黑色的血管立刻潺潺的黏到了一块。原来的地方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仿佛腐坏尸体溢出的血液腥臭味立刻填满了知弦的鼻子。在这些恶心的物体遍布的地方,所有的物体就像是具有生命的动植物一样,一旦被破坏平衡,就会像受伤一样出现伤口。
这股魔力很快就消失了。只是知弦觉得,这并不是Berserker的杀手锏,如果单单只是将这片地区腐蚀,占为己有的话,狂战士这个职阶远远不如Caster有优势。它既无法制作阵地也无法有效的利用四周的魔力。但是一想到类似Berserker这样的怪物在积蓄魔力,知弦就有种与生俱来对猛兽的恐惧。
似乎连空气都能感觉得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恐怖变化。
黑色的血管在急速收缩,从它们侵蚀的物体上退下,然后飞快的进入Berserker的体内。仿佛是被强大磁力吸引的金属。即使是这样,知弦也只是看到那些黑色血流一样的粘稠液体慢慢回流。
巨大的魔力冲击波好比是两架客机碰撞时发出的,剧烈的振幅让周遭的一切都发出了嗡嗡的巨响。
原本附着在Berserker身上的银色纹路好象因为刚才的咒术又多了一倍左右,知弦深深的感受到那怪物身上难以抗衡的巨大力量,只要稍微一点点就能征服世界的魔力慢慢的游走在Berserker灵体制成的肌肤和血液里。即使相隔几百米知弦也能感到那些可怕的黑色魔力正在往Berserker的四肢聚集,就像一枚要发射的*。他的体内蓄满了的能量,被他吸食过的物体全都开始了腐蚀,金属质地的汽车和路灯上爬满了肮脏泞臭的红锈,石质的建筑和地面不断的风化塌陷露出了地铁纵横交错的轨道,和数不尽的管道。将纽约市丑陋的地下暴露在倾盆的暴雨中。
银色的光芒好于预兆的将知弦的视力剥夺了,夜色浓郁的城市瞬间包裹在一片银灰色的璀璨光芒中,银箔质感的碎片从天而将,把纽约装饰城银装素裹的城镇。大把大把的银片折射着Berserker身上的光辉,把他烘托的像一个天神,或更像一个死神。
当光芒变得微弱不堪时,知弦睁开了闭住不到四秒的双眼,瞳孔中依旧是残垣断壁和火海中的怪物。与刚才不同的是,天空中飘落的银色不明物体太过美丽,使得如炼狱的华尔街转眼间就如同天国一般。
这个变化并没有太过引起知弦的注意。因为此时此刻,Berserker痛苦的惨叫正煎熬着她的耳朵。足够能把天上的飞机震慑下来的巨响发自巨人的胸腔,雄浑的吼叫如崩塌的冰山坠落汪洋掀起层层浪涛时的巨响,夹带着猛烈的风吼让人的感觉瞬间丧失湮灭。
它的的咆哮带着使人魂飞魄散的巨大魔力,就好象无数道魔力刃切割着神经。知弦深深的感受到那压抑的痛苦,仿佛一辆货车顶在胸口。她不停地咽下涌上嗓子的鲜血,腥甜的味道充满了自己的口腔,洁白的牙齿也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但是更加痛苦的是发出这吼声的怪物,Berserker仿佛正遭受某种看不到的攻击,全身的力量已经差不多被抽干了。弓起的脊背,好像有成千上万把尖刀要往外喷射,扭曲的不成样子。它双手抓着地面,扯下的柏油路上的沥青块扬到空中,拳头冰雹一样的砸向地面。毁坏的东西不计其数,仍在继续。
直到红叶知弦看到那个东西出现后,华尔街才恢复了平静,然而她也知道,这才是真正风暴开始的前奏。
Berserker的后背长出了四条长长的手臂——
“那~就是你的宝具?!”知弦因为那一瞬的魔力洪流而被剥了力量,当她渐渐失去自己的意识时,她还不断的告诉自己……
——这样的鲁莽会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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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会被分割。
很快就再也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它了。
风暴,光芒,无尽可怕的东西摧残着眼球和身体。不断的有东西在煎熬着木之本樱的身体,仿佛沸腾的火锅上煮着的嫩肉。
杀戮,杀戮,杀戮。
死亡,就是这条被黑色粘稠物附着的接到所给她揭示的东西。赤果果的,不带一丁点的隐喻。破碎的肉体,粉末状的金属物。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只要是原原本本存在于这个时间里的一切,都被效应所无法驾驭的巨兽挫骨扬灰的毁灭了。
然而,少女并未觉得这有多么的疯狂。或者说,在她的眼里,这一切就像是天空飘过的浮云,微不足道。
大义。
在她的心里,什么也不如那所谓的,许多人不断追求,坚持的大义重要。生命是卑贱的,尤其是人类。他们所消除的只不过是世界上全部人类总量的百分之零点几罢了。对于一个充满了肮脏与龌龊生命的世界来说,这就是九牛一毛罢。实际上,小樱并不知道杀人是一个什么概念,她同时也不喜欢杀戮。血肉的分离,内脏的粉碎都不是她所追求的。所以Berserker回应了她。
被抛弃的人。
小樱这么觉得。她和Berserker是一样的,被这个世界无情的召唤,离开属于自己的国度。强加一些不知所云的知识,不停的战斗、战斗。
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樱抱着自己的身体多了起来,但是就连她自己也知道。敌人在觊觎她的生命,无论躲到哪里也没有用处。如果要消灭Berserker,而且还要保留自己Servant的体力,那么消灭它的Master是最省力的方法。
——我就是圣杯,要保密哦。
她跟那个男人说了。
但是鲁鲁修欺骗了她,现在的Master几乎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没有值得相信,小樱这么觉得。她无声的哭泣着,心里默默的念着小狼和哥哥。还有那些一直在身边守护着她的人们。
就像Berserker一样。小樱从未把那个黑色的巨人当作怪物,她觉得Berserker就像一个新生儿,对时间一的一切都很陌生。需要一个人耐心的教导,只要你付出了自己的心和爱。那么,Berserker也会真心的抱住你,保护你。小樱和巨人相处了48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命运蹉跎的痕迹却让这两个空灵的魂魄走到了一起,成为了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组合。
圣杯本体和通往涅槃外海的钥匙。
“Berserker对不起,要你保护我,我太没用了……”小樱和她的从者逃出教会之后,小樱对着不能灵体化的巨人流着泪说道。Berserker用他粗糙,布满油光的大手重重的安在了小樱的头上。那蹂躏一般的抚摸却使得少女的心,如沙漠炙烤中一股清泉淌过。温馨,幸福。小樱靠着健硕的胸脯,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圣杯战争是一场混战。无论是谁,只要见到另外一组,那他们就只有战斗可言。然而,在这七组之中,一旦有人成为了“目标”,那么无论他们有多么的强大,也会被不停轮番进攻的从这和主人所消灭。
Berserker并不是最强的Servant,小樱也不是最厉害的Master。所以,当他们两个成为了被狩猎的目标时,就注定了,他们会被消灭这一宿命。小樱是清楚自己命运的Master了。无论圣杯战争最后的战利品花落谁家,小樱都难逃一死。圣杯在收纳从者灵魂的过程中会慢慢的丧失自己的身体的能力,直到最后一个从者也被吞噬掉时,作为圣杯容器的小樱就会完完全全的消失死亡,连肉体都会溶解掉。她也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圣杯,到最后或许还会残留些意识吧,这些也都是未知数。
即便如此,小樱也从未想过就这样坐以待毙。事实的证明就是她和Berserker签订了契约。她要选择,选择一个真正配得上自己体内圣杯的人。不要屈服于命运,更不想成为一个花瓶。她要战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尽管这些人都是在为自己战斗,但这并不是体现自己优越感的时候。这场争夺战的最后,必须有一个人来了结小樱本人。
所以,圣杯战争和命运给了小樱这个机会,选择一个足够有资格杀死自己的人的机会。
嗡——
战斗机的声音。隆隆的引擎咆哮而过,四个重叠在一起的巨响在头顶忽远忽近的盘旋着。小樱的身体跟随着周围的物体一同震动。物理上、心理上的颤抖快要把这个少女逼进死亡了。如果杀死Berserker的不是Servant或Master的话,那小樱所作的努力就白费了。
封绝,没有开启。也没有开启的迹象,就像是整个舞台就好象是为了狩猎他们而准备的。
魔力诱导Berserker出行,布下结界。
几百个具有攻击力的Assassion。
现代化的军队介入后的狂轰乱炸,到底……
视线慢悠悠的移向窗外,灯红酒绿的纽约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此时此刻的Berserker完全改变了形态,变成了一个拥有六条手臂的怪物。巨大的手掌操起身边的汽车,电线杆,消防栓,井盖之类的东西,用炼金一样的魔术将这些东西化为各式各样的长兵器,向天空投掷。
可那真的是冷兵器吗?
火红的尾流,拖着长长的金色光芒直上长空。四架并排齐飞的F-22战斗机像受惊的鸭子,一哄而散。长戟一样的武器,穿过飞机的中间。最西面的一架只是稍微碰到了一点点的火星,整个机体就瞬间包裹在了奇异的火焰中。
“有人死去了。”小樱默默的在心里记下这属于自己的怨恨,然后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红叶知弦。“知弦姐!”小樱很快失去了理智,她双脚飞快的运行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无视脑中的警告声闯入了炼狱街道。她非常清楚,只要有Berserker在,这个上世界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Berserker的余光看到了从掩体中冲出来的小樱,说震惊的话,这个已经失去理智巨人也确实吓到了。它全力施展着自己的力量,希望在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前就结束。没有保留的释放身体里的魔力的同时,Berserker也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如果在军队重火力的压制中忽然出现敌对的从者,就算是狂战士也不可能兼顾。
轰——轰——
两颗足以毁灭一幢大厦的*落在了Berserker的身边。它没有去躲避,因为身后就是小樱。人类的兵器无法伤害从者分毫,但那只能说是在灵体状态,实体化之后就算是从者也能被*击中。
银色的魔力将周围的金属最大限度的炼金成一面镜子似的盾牌。*没有击中它,可爆炸轰溅的碎片却撞在它的身体上。钝挫的疼痛刺激着Berserker的神经巨人的身体,从者的身体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橙色的光芒让过镜面盾牌阵阵暖流淌过它的身体。因为盾牌不够大,所以*的火焰也在燃烧的同时炙烤着它。
“Berserker?”小樱有些惊讶的看着巨人的背影,转而变成一脸的歉意,咬咬牙离开它,“抱歉,再撑一会儿,就一会儿。”
“啊啊——!!”咆哮声再次响起,Berserker弃了手中的伪造盾牌宝具,再次运用强大的魔力炼化的周围的金属,将其变成刀*剑戟各式武器六种之多。它没急着将这些东西一齐抛向空中的战斗机,巨大的Servant感受到了一股较强的魔力在靠近,如果敌人变成了从者的话,那它就不能把现有的武器全都投掷出去。背后交给小樱当作掩体的同时,Berserker仍然舞动六只手中的武器挡开串联成线的*。
“知弦姐!知弦姐!醒醒——”小樱抓着知弦的双肩晃动,可她力气太小看上去是在哄知弦睡觉一样。
“唔……”被魔力击倒的少女在这轻轻的摇摆和裂天的巨响中渐渐苏醒,吐出含在嘴里的一块血污,知弦终于睁开了眼睛。
第一个看到的是满身灰尘的身着白衣的小樱,知弦的耳朵因为魔力撞击的原因而还没有恢复听力。眼睛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远一点的身材健硕,高大非人的应该是Berserker。而让她奇怪的是,那只怪物好像是在保护自己。无论受到怎样的攻击都不会反击,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快一点,知弦姐!能够走吗?”小樱的声音空前的紧张,完全的失去了以前空灵天真的味道。这份不安中还夹杂着某种复杂的情愫,虽然嘴上和心里无法切实的说出来,但那份羁绊样的感情却不是无法感受。知弦不敢确定小樱是不是在为Berserker担心,如果是以前的话,如果那个保护着自己的Servant是Assassion的话,知弦也一定会着急紧张的。
甚至——
滴答。
泪水打在了脸上,带着少女体温的液体摔碎在了直线的脸上,她打起精神。但刚才的冲击太猛烈了,以至于就算用尽浑身解数也很难完全苏醒。知弦的四肢正在恢复知觉,如果不是小樱的魔力慢慢的和知弦体内的魔力产生共鸣,估计这会儿,知弦连睁开眼皮也做不到。
“知弦姐,快点醒一醒……Berserker它,Berserker它快撑不住了。”小樱搀起知弦踉跄的往另外一幢看上去比较结实的大厦走去,仅仅几十米的路程,对这两个人来说却仿佛隔海彼岸一般遥远。“魔力!”
就连五感迟滞的知弦也感受到了这股庞大的魔力在涌动。
“S……Serv——Servant——是,Servant!……小樱!”好不容易吐出一口气,嘶哑的嗓子带着点点血腥气突出这么一句话。
哪里还用提醒?
那些多到泉涌的魔力只有Servant才可能携带。在现在这个时代,仅仅一个从者就相当于一支军队的力量,或者说是大规模杀戮武器。而现在,这里不仅聚集了一个丧失理智的Servant,还有美国最尖端的反恐部队,以及另外一个隐藏的从者。
在没有封绝的情况下,一般人很难想象现在的纽约将可能变成什么样。那是超越任何人想象力的可怕景象,他们想象不了,同时也不敢想象。
它,涅槃派遣的毁灭使者,捶胸顿足时,天崩地裂。
雷鸣电闪,咆哮声席卷起残云,雄浑的震荡在污浊的空气中漾起层层透明的漪澜。
废铁烧炼的冰冷武器在它魔化的手掌中变成赤红的火焰宝具。每次的投掷,它粗壮的手臂都会扬起强劲的风暴,力量将周遭的一切都卷进了洪流漩涡之中,以红色的*为定点,一条直线后面拖着锥型的卷状尾流。
然后撞到了什么……
橙色冲击波在百米的高空扩散,收缩。
刺耳的爆炸声音响过之后,街道立刻恢复了平静。
霎时间,纽约周围被棼杂缭乱的机械声包围了。汽油的味道,胶皮燃烧的味道全都混合在冬雨之中。透过密密的雨帘,全都被Berserker牢牢得记下。
军靴、轮胎、履带……
……螺旋桨、循环式发动机。
味道,声音。
——高瓦数的探照灯光如狩猎的狼眼围了上来,光线中,垂下的雨线无一丝停留,穿过光芒,坠落地面。
它水银色的双眸看到了已经躲入大厦的两个身影,天空中战斗机也被红莲之火焚毁。
总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Berserker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战争一触即发……
就在Berserker准备发动最强的攻击时,另外一组人正慢慢的靠近它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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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中央公园一片可怖的寂静笼罩,潮气升起的浓浓白雾,缭绕在湖泊的上空。白色的身影穿梭着,在绿油油的丛林里。冰冻一样的温度拂过他洁白无暇的面颊,他黑色眼睛中比这天气还要冰冷的某种感情正在生根发芽。纤细的树枝看上去不堪重负,但白色狩衣的男子似乎比树枝还要轻盈。他挺直腰板站在常绿针叶植物群的中央,借着夜色与浓雾的掩护,用超人的视力向极远的地方望去。
“没有吗?”Assassion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人能去哪呢?我可爱的Master啊……”在心里决定要惩罚一下露碧亚的从者,又叹了口气以灵体化的形式消失了。
露碧亚泽丽塔•爱尔德菲尔特消失的时候Assassion也在身边。明明只是说去上个厕所,可却去了半个多钟头。在怎么笨的人也会发觉异常吧,何况现在正处于圣杯战争的风口浪尖上。以Assassion的秉性是应该不会掉以轻心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虽然被职阶约束着不少东西,Assassion却也有相当的魔术功底。不及Caster那样具有阵地制作强有力的魔术攻击,对魔力的探查却也不输给其他人的Assassion,除了露碧亚本人自带的魔力之外,在事件发生的前后的时间里,别说一般的魔术发动了,就连魔力的一丝丝波动都没有感觉到。
Assassion也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如果将露碧亚带走的人具有非常优秀的魔术自制力的话,那他极有可能将自己的魔力振幅控制在一个非常低的频段上,以至于使得自己发动魔术以及魔力的波动都在露碧亚自身释放的魔力之下,导致Assassion在非聚精会神的情况下不能察觉。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转念想象,拥有这样强大能力的人又是何许人也?
现在的Assassion也非常清楚,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掳走了露碧亚。就算自己有幸追上了,他以最弱从者的身份也难以匹敌。最坏的可能就是,对方也会“气息切断”。彻底的匿踪,让Assassion无迹可寻。
不过,即使敌人可能消除自己的魔力存在,也无法在违抗魔术师本身意愿的情况下,关闭露碧亚的魔力输出。只要Assassion的身体还能够实体化,那就说明露碧亚现在仍旧能够给她的从者输送魔力,提供给从者必要的能量来战斗。所以Assassion现在还是会马不停蹄的去追赶自己的Master,一旦他感到魔力被切断的话。那么露碧亚所遭受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像红叶知弦一样,被人夺取令咒,最坏是失去一只手臂;第二,是Assassion怎么也不愿去遇到的,露碧亚很有可能已经在某个监督所无法察觉的地方被害了。
Assassion——丰臣秀吉这个从者,打心底里喜欢着露碧亚泽丽塔。如果这位少女有什么不测,Assassion第一个不会原谅的就是自己。
“利用分身牵制Caster已经有一段时间了。”Assassion的实体出现在百老汇的一幢大楼上,相隔不远的地方就是帝国大厦和麦迪逊广场花园这两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地方。忽然他感到两股非常浓烈呛鼻的魔力,在这个城市聚集的魔术师虽然多,但能有这样巨量魔力的东西绝非人类,如果没错那就应该是同类了。同为Servant彼此之间有着某种契机,能够对对方的魔力非常熟悉,就像野兽对气味敏感一样。虽然把自己比作动物并不是Assassion的本意,但事实上并无差别。与自己阴暗潮湿的感觉不尽相同,这两股力量就好象是雨后的阳光一般,光明清丽,沁人心脾非常舒适。给人一种强大却又正义的感觉。
在Assassion的眼中类似“正义”的东西都可以当作粪便在马桶里冲掉,所以这些庞大的魔力的的确确引起了他的不满。可是在衡量了彼此的力量之后,Assassion知道这并不是一介*者能贸然闯入的战斗。或许等个个把小时,他们分出胜负之时,Assassion能上去蹭个人头数。
反正圣杯战争的赢家是活到最后Servant和Master,而不是按照杀死敌人数量算得。就算自己不动手还是会有人去清理。Assassion的性格让他讨厌无谓的战斗,所谓战斗是必须出现为之一战的敌人的时候。从各种角度上讲,Assassion的任务都是坐收渔利。他并不急着去取圣杯,那个容器迟早会烂死在街头。只要死去的Sarvant继续增加,这就会成为定数。
执行任务是*者的天职,无论多么荒唐的任务,只要策划人提出了Assassion就会去执行。只要最后圣杯是自己的,那么丰臣秀吉这个人就不会拒绝。因为在历史上他接到过更加荒唐的任务。
只要鲁鲁修•兰佩鲁基信守承诺就好。现在Assassion 保护的不仅仅是露碧亚一个人,还有鲁鲁修的背后。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太过复杂,虽然他手上有令咒,却未见他的Servant出现。而现在战场上,出现的Servant和Master有的的确确有七组。对方禁止自己过问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那么本身就是暂时联合的战线同盟,Assassion也就懒得管那么多了。
“这样的战斗……”刀光剑影的撞击震得人胸口疼,庞大的魔力漩涡疯狂的涌动。吞噬生灵的魔力飞快的暴涨,Assassion都有点站不稳了。两个强大的英灵在战斗,虽然听上去只有两人,但以联想到对方是堪比核武器的从者,就不得不让人信服,这强烈的冲击只是“冷兵器”造成的洪流了。“——大概又是Saber和Lancer吧,他们两个……唔嗯,看上去蛮般配的。”Assassion自言自语的也与道,然后又灵体化变成一小股魔力,无影无踪的消失在两个激战中的从者发出的魔力里了。
可这会他还,没走出几秒钟便有像是见到鬼似的出现了。这会他并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更不是因为寻找露碧亚。这片地区早已经被搜索过了。而真正吸引Assassion的是非常熟悉,并且温馨的魔力。就像是嗅到主任气味的忠犬,Assassion睁大眼睛。在狂暴的寒风里,他丝绸一样顺滑的长发上占满了冷凉的雨水,发梢上还在不断的滴下水珠。
“找到了哦,没想到你还在这个地方,并且是在离战场这么近的地方。”Assassion的瞳孔急剧收缩,眼皮也慢慢合拢,就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一样。过了大概几秒中,他突然睁开眼睛,瞅着地平线那头布满现代兵器的海峡,还有布鲁克林大桥上挤满的人群。
笑了——
“呵呵,看来今天会有趣不少嘛。”Assassion抬手撩了头发一下,蝙蝠扇遮着含笑的嘴唇喃喃的嘟囔道,“诶呀诶呀,我真是停不下来呢,没办法,这都是为了我的Master们嘛!”
长长的日本刀倒影着雨水折射的霓虹灯,和Assassion一齐杀向了华尔街的街道上那个巨大的身躯。
那个健壮的*在一辆装甲车上,他没有被雨水沾湿,就像是沐浴者阳光的太阳神。仿佛能看到他灵魂深处真燃烧着一轮火红的太阳。
是察觉到这股充满杀机微不足道的魔力了吗?
Rider抽出了罗马式短剑,清脆的碰撞擦出明亮的火花。Assassion的身体与装甲车上的Servant交错而过,彼此的侧脸在闪过余光的瞬间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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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
窗外的天空一片飘渺,雨水还在冲刷。
洗涤世界的力量,将整个城市变得一片惨白,交错的闪电和此起彼伏的雷声不停地在响。
卫宫士郎久违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小腹的疼痛提醒自己。远坂凛的那一刀并不是自己的梦,而是切切实实的现实。不是荒唐的幻觉什么的。虽然有无数的疑问,但一想到自己被刺中。士郎就有种想吐感觉,浑身的骨头仿佛埋进了厚厚的尘埃里面,每动一次都显得无比困难。
悠悠的从床上做起来,四面的墙壁显得特别冷硬。大理石的地板也露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深冬的美国给士郎这个名日本人一种说不出的奇特凉意。
他光着脚下了床。
整间房子方寸可见,没有什么装饰,除了古朴的哥特式墙壁与石柱,还有就是平时只有橱窗里才难得一见的昂贵独脚圆桌。他到刚才为止一直横卧的床更像是,古代欧洲帝王的卧榻。与整间房子简陋朴素的装潢相比,应该会格格不入。但看在眼里并没有违和感,甚至有几分赞叹在里面。
士郎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他不记得圣约翰大教堂有这样的起居室。
“疼,疼——”迈出步子的同时,小腹立刻产生了剧痛。士郎低下头,看见绷带的地方隐出了一点点血迹。“这可怎么办啊,真头疼。”
“卫宫士郎——”一个年轻威严的声音把士郎的注意力拽走了。他抬起头,站在面前不远处的是一个消瘦的少年。清秀的面容,带着几分温柔清爽。大大的眼睛,精干的短发令人赏心悦目。黑色的高领毛衣配上一条价格不菲的休闲裤,让少年看上去有种成熟的魅力。总体来说,这个人是和卫宫士郎处在不同世界的人。
无论是意识层面,还是现实层面。
这种亲切的厌恶感怎么也无法磨灭,就像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样,但又有点不尽相同。或许两个人期望的东西相同吧,但是士郎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绝对不会走相同的路。
少年的身上有特别危险的气质。要说他像谁的话,那非是英雄王——吉尔加美什莫属了。除了没有桀骜不逊的感觉之外,气质的其他方面如出一辙。
“鲁鲁修•兰佩鲁基。”士郎连基本的惊讶都没有,非常淡定的叫出少年的名字。“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你,怎么?不用伪装起来吗?”
“不必了吧,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从一开始……”鲁鲁修笑着说,如士郎所说,今天的鲁鲁修并没有穿ZERO的衣服。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样子走进这个地方。“你的伤差不多好了吧,虽然才过去两天而已。”注意到士郎惊讶的眼神,鲁鲁修的口气缓和了下去,“今天晚上是圣杯战争的第二个战争日,你昏迷的两天里因为各种原因,圣杯战争并没有实实在在的进行,虽非我辈意愿啦。”
“是嘛。”送了一口气之后,士郎走到鲁鲁修身边,“要找小樱的话我可不知道啊。”
“我怎么会问一个刚醒的人,最近发生的事情?”鲁鲁修冷笑一声,“我来找你,是另有其事。”
“那么,请你先把‘她’交给我。”士郎投影出一柄长剑架在鲁鲁修的脖子上,目光注视着鲁鲁修带来的手提箱。
“哦?看到了吗,那没办法了。本身这就是你们的人,不过她还有一点用处,我用完就还你。”鲁鲁修无视肩上的剑锋,轻蔑的笑了一下转头打开能装下一个成年人的箱子。
安详的睡脸,没有污垢,洁白无暇,惹人怜爱。仿佛一瓣百合,娇嫩欲滴。里面睡着的是一个满头金发的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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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assion感到了——
一瞬间,露碧亚泽丽塔的魔力像是瀑布一样,泄进自己的身体,与刚才水滴一样的魔力不同,这次的补给不遗余力,仿佛要把自己填饱,冲炸一样,近似于自杀式的输出。
这么下去,露碧亚的魔力会被自己抽的一干二净。
“到底……是谁在操控?”Assassion在心底问道,然后短刀吉光骨食又挡下了Rider的一次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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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战争,越来越有趣了嘛。弟弟小子。”海岸线上,一艘美军驱逐舰的旗舰上,一个慢慢被一对黑色发亮的东西堆积起的人影饶有兴趣的笑着说。
它的身边,另外一个隐形的人,也渐渐浮现出自己的样子。
他的脸上挂着严肃,极度紧绷。与另外一个喜悦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可不觉得这样的东西会变得好玩,哥哥。”
“是吗?”穿着铠甲的少年不解的歪过头,“不过,这样的话不是更有君临的必要了吗?”有点困扰却有自信的语气。
“啊,我也是这么觉得。”好像刚才的严肃都是伪装,长袍法师样子的人露出了戏谑残忍的笑容,像一个将要喋血的豹子,凶猛异常。
“再等等,再等等吧……纳迈尔。”战士这么说道,异常冷静且淡定的。“会有机会轮我们上场的,弟弟小子。”
“圣杯战争,怎么可以少了我们呢?”法师点点头,把脑袋依偎在哥哥的胸前,“我们可是最强的英灵啊。听,圣杯不是正在呼唤我们吗?哥哥哟——”
就这样,第八位Servant——职阶Rulers——统治者,二位一体的英灵加入了圣杯战争。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3楼
发表于 2011/02/15 | 编辑
第九章 炼金神剑

梦里出现的是一只色彩斑斓的眼球。
无时无刻不再观察,她不知道它到底在看什么。只要呆在那就好,嗯,呆在那就好。
启明星一样的光芒,却比启明星更美,更加多彩缤纷。
可随之而来的某种空虚感却让整个景色变得暗淡无光,那只眼睛孤零零的禅坐在无尽的夜空里,茫然若失的盯着地上的一切。那样的目光比喻起来,就像……对,像是一生都一事无成,被整个宇宙抛弃,明知迟早会死去,却还苟延残喘的活着。即大彻大悟,又度日如年一般。
好想解放它,为它分担心中的那份痛苦。但无论手伸的多长,眼睛也是那么的高不可及。遥远的仿佛人类的梦,属于所有人的梦,与现实保持着矜持的距离,却又不断的想要缩短它。
矛盾一样的存在。
眼睛一直都在注视着人类吧,一直以来,孜孜不倦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敢这么肯定的说。或许,那澄滢的眼神,没有一丁点的污垢。
孤单。
诅咒围绕在她的脑中,不停地控诉,同成千上万把*不断的抽刺感觉如出一辙,不断不断的消磨着她的思考。
是的,就算创造了世界,维护了世界的和平。它还是孤独寂寞的坐在王位上,宿命像诅咒一般萦绕在它的左右,无论白天黑夜,没有假期,没有休憩。连一个陪它聊天的人都不存在。他们畏惧它,他们尊敬它,他们本着自己的职责不得不与它保持距离。直到它死亡的瞬间也没有人真正的理解过它。
它要做的只是不停地注视着这个世界罢了,枯燥,无聊。
从未想着要改变什么,拥有智慧,拥有力量,拥有这个世界最最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握着每条生命的存在,不停不停的继续着自己的责任。不厌其烦的聆听天空,大地,海洋总每一个生命体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那星星一样的眼睛变得有血有肉了。或许从一开始它就不是“它”而是“他”吧。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早该知道的,其实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创造,创造。在不断的创造中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眼睛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份工作的乐趣。他爱着整个世界,发誓奉献自己的一部分也要守护这个世界。虽然白璧微瑕,但只有这样才有监视的必要。
就算……
就算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
知道世界会灭亡,也不去改变。因为,即使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改变世界的毁灭。
任何人都不行,神也不行。
那么,自己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就好了。没必要去强迫什么,改变什么。随心所欲的注视着自己创造的一切,开开心心的度过现在,过去和未来就交给时间好了。
他真的这么觉得。
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是吗?
不是~
世界开始毁灭了。
他的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神殿的崩塌,万物的死亡。
灾害不断的侵蚀着……
天空,大地,海洋。
呈现一窝混沌 。
湖水沸腾,泉眼干涸。
冰川四散开来,向周围的河流冻结。
火山喷薄的岩浆蔓延到每个城市,吞噬着他亲手创造的世界。
到了现在,在做什么都没用了吧。就算是他也无力回天,这根本不是个人能够阻止得了的,这些是灾害,天灾。
恐惧,瘟疫一般扩散了,在他的殿堂里。每个人都丧失了理智,说出一些不符合他们身份的话语,腐败的气息已经钻进了他的胃里。一阵阵恶心的感觉让他愤怒,腹中的彷徨和病态被这股怒火一扫而空。
他站了起来,那威严霎时震住了所有的人。
他们注视着他,然后他宣布了他们要参战,向每一个毁灭世界的敌人。
他呢?
看,彼端冰火二重的地狱里,骑着白色骏马冲在最前面,手持星光的战士不正是他吗?
他带着无数已经死去的英雄披荆斩棘。
躲进乌云里的,吹散~
藏到泥土里的,掘出~
潜入海沟里的,粉碎~
每一处的敌人在他熠熠璀璨的武器照耀下无所遁形,被一一的秒杀,毫不留情的刺死它们。
他没有放弃世界,只是不想做无用功,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
默默的,在黑夜里寻访每一座坟墓,每一岭丘,每一条河,寻找愿意效忠他,奉献自己给这个世界的灵魂。
直到世界开始毁灭这一天,小看他的敌人,讽刺他的朋友才真正的认识到,他们把他们的主宰想象的太简单了。
可,即使是他,也会碰到对手
血盆大口,带着腥臭味道的嘴巴,近在咫尺。
世界变得漆黑了,随后的事他不知道,不过一切都是定数了。或许是命运的眷顾吧,他们没让他看到世界毁灭的一面,没让他看到他亲手创造的一切烟消云散。
是嘛,当有人这么告诉他的时候,他哭了吧?!有还是没有,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应该不会有人再知道了。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那该有多好?
他祈求着。
是的,即便以前这都是假的,只要把愿望寄托给某样东西不就好了,所以他来到了这里。这个陌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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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少女在意识完全陷入黑暗之前,做了这样的梦。
梦里,少女仰慕着那个人,爱着那只眼睛。但她知道,这一切都会成为梦。
“你的愿望,你的愿望……是,是……毫无疑问,是错误的——”
多想这么告诉他——
少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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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眼眶湿湿的,本以为自己会忘记这些。
抱怨是免不了的,甚至有点诅咒自己。
“这不跟偷窥一样无耻吗?”Lancer从瓦砾中站起来,抖抖身上的灰尘。在战斗中睡觉简直是不能容忍的失败之处,可现在再去抱怨已经没用了。再说,拜Saber所赐,Lancer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在往上空望望,原本应该是大楼的建筑物,已经能在内部眺望夜空了。被Saber追击的宝剑击中后,Lancer大概是被弹到战场周围的某幢建筑物上,然后又掉进了里面吧。样子看上去应该不是居民楼,里面也没有人的气息。不过,就算这里有人,在整个楼房被撞掉半个之后,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也为零了。还好纽约市对这一类袭击比较司空见惯,所以建筑物也都很结实,如果是亚洲其他国家,例如日本,中国,印度等国家的建筑,应该很容易被连根拔起吧。当然,Lancer未曾去过那些地方,但应该跟知识里的相差不多。
虽然他至今没明白,圣杯将这些只是灌输给他们的理由。
“Saber,还真是个可怕的小姑娘呢。”Lancer眺望着夜空,并非快的跃出废墟向刚才的地方跳去。即便Saber已经不在那里了,Lancer也不着急,因为自己已经完成了最艰巨的任务。至少现在他可以悠闲一点,养精蓄锐对待下一次战斗。
话说回来,Lancer还真没想到Saber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打破【乔普尼尔的约束】。不过,那本身就是用来约束神性极高的怪物的宝具,即使被Saber这种强抗魔性的Servant破解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Lancer抬起手看着带在食指上的金色戒指,本体被Saber损坏了三分之二,下次使用估计要放到后天了。
现在正在举行的战斗绝非Lancer和Saber一组。
这是*兵断定的,除了华尔街出现的大混乱以外,那个闲不住的Assassion绝对也在策划着什么阴谋。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自己的Master和临时雇主。到现在为止,魔力供给和令咒的契约还没有有什么异常,新一埋在Lancer左小腿动脉的皮下组织也好好的,如果在与Saber真正Master的会面中的新一遭遇什么不测,Lancer就会毫不犹豫的展开最强的宝具消灭Saber然后回到拉克丝身边。这是侦探预测的最坏结果,也是Lancer最不想遇到的状况。毫无疑问,Saber和她的两名Master是这次圣杯战争最可怕的对手。
本身就是职阶最强的Servant,具备了平均值最高的能力,和超出常理的抗魔性。再加上她就算不使用宝具也可以抗衡大多数英灵的个人能力,还有头脑优秀,魔力补给超强的两位Master。总的来说,这次圣杯战争的最后获得者十有八九是这个组合吧。但是Lancer比较迷惑的是,那个从未露面的Saber的Master真的是在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还耍某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吗?
工藤新一的预测很有可能是真的,拉克丝的昏迷毋庸置疑是这六组人中的某位Master所做。而说起和Lancer有宿怨的那便是Saber一组了。
即便如此,Lancer还是会怀疑。
剑士的从者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正面单挑型的Servant,而且也不像会是同意阴谋诡计的人,那么她的Master是如何劝说Saber同意这些计划的呢?
考虑来考虑去,Lancer还是得不出个结论,不过按照新一的说法,Saber和她的Master之间可能有某些隔阂。也就是说,这组的搭档之间有矛盾存在。
战场在前,任何恩怨都应该抛诸脑后的真理,看来Saber他们并没有完完全全的理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场战争的其他人先不说,Saber的首级必定会成为Lancer*上的人头干。
“哟,Lancer在战场上东张西望的干什么?”是Saber,这令人脖颈发硬的声音让Lancer全身的神经都竖起了防线,并用最大的力量跳到了十米之外。“也不用跑到那么远吧?”
“嘁,那个女人竟然若无其事的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Lancer目不斜视的盯着套在绿色铠甲里的女战士,眼神里依旧是对人类这种东西的轻蔑。
“对了,我的Master有一件事让我带给你。”Saber摆好架势,跟本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谈话上的闲余。“你,真的是‘英灵’这种东西没错吧。”
“啊?事到如今你还在想什么,我当然是Servant啦。”Lancer觉得奇怪,也放弃了抵抗似的把*扛在了肩上。
“不……”她很聪明的否定。
Saber的脚踝在用力,地面上的混凝土已经翘起了一大片。
“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是‘英灵’吗?”正在积蓄爆发力的剑士,仿佛架在发射架上的*,充满了破坏和威慑的力量。
“不是啊,才不是。你既然说是‘英灵’?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是这么低劣的东西!?”Lancer带着嫉妒的不满和烦躁,将错就错一样给Saber作解释,他并不是把对方当作一个可以轻易解决的敌人。毕竟那个可恶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有使用宝具的倾向,如果再跟她耗下去,说不定先要逃走的是自己这边。身体的某个地方确实被吸收着非常量的魔力,相比之下,给他提供的魔力则太过稀少了。
“不是吗?果然吶,虽然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我的Master,但是你这家伙实在是太异常了。”Saber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其中隐藏的某些意思却让Lancer有点小小的兴奋。不过,那对于他这个高傲的‘神’来说有些不妥,但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愉悦”也说不定。
“异常吗?在我看来你也不是很正常啊,在说了Saber你的变装不觉得太过花哨了吗?身为一国之主的你啊。”Lancer撇撇嘴,“虽然我不知道在你那个时代人们的审美是什么样子的,但对于我来说,就算是神的宴会也不可能像你那样盛装出席的。在战场上亏你还能统领万军啊?对了,对了,是这样子的?”
“你想说什么?”Saber感觉胸口的怒火已经快要烧到眉毛了。
“战场之花?难道你想冒充我的武女神?可惜啊,你太污秽了,根本没有作为女神的资格!哈哈哈,啊哈哈~”令人不快的小声,就算是面对面战斗了这么多次的Saber,也难以理解这个作为神话中心的天界主宰的想法。或许是因为自己一手创立的世界被毁灭的原因吧,Lancer高傲的离谱,还有在多次战争中与他交手时存在的特别。
就好像是,哪天从梦中醒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强迫咽下了异物一样,喉咙,胃,全身的骨骼神经都不正常了。这并不是什么魔术的效果。话说回来,现代的魔术——甚至是从者的魔术,只要等级不是EX这种超出规格的级别,Saber的身体都会主动的产生免疫,任何被冠以“魔术”之名的术士都无法伤Saber分毫。所以在Lancer身上感觉到的异常,毫无疑问是他自己与生俱来的。而且,圣杯会召唤“神”这件事本身就让人非常在意。为什么圣杯会召唤超越自己的存在,这简直是在否定自己。就算是这个人真的是圣杯召唤过来的从者,他的能力和魔力也毫无疑问的会被职阶消弱。
退一步说,“宙斯”“释迦牟尼”“玉皇大帝”“玉照大神”“帝释天”“默罕默德”“耶稣基督”“湿婆”等出格的【神祗】,被圣杯召唤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个Lancer作为*兵并不是非常强大的Servant,过分一点说他根本算不上一个出色的战士。但其他方面,例如魔术,宝具。相比其他的Servant来说他又太强势。
Saber所知道的历史里,在英国和凯尔特的神话里应该有更多合适这个职阶的英雄存在。如果是这些人被召唤的话,圣杯战争应该也会正常不少。
“你在想,如果是库丘林、迪鲁姆多,阿喀琉斯这样的英雄来当Lacner会更好?”
这么想应该没错,虽然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Saber觉得,从Lancer本人嘴里说出来,至少不会错。倒不如解释成,就连Lancer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力量超乎常理的绝对,以及强悍。
“啊,其实我的Master和Archer都这么说过,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已经不会因为这样鸡毛蒜皮的无礼而生气了。所以Saber你不用等着野兽一样的眼睛也可以呦,这样看上去我就像是个驯兽师一样了。你好歹也是为少女,表情应该在腼腆一点才好。”说着侮辱的话。
但是和他说的一样,先不管以前,现在的Saber也不会因为几句不中听的话而大打出手,因为作为一名出色战略家,即使失去记忆她还是记得“知己知彼”的战斗要领。所以,现在的Saber不必顾及什么,只要按照本能询问处自己身上不适感觉的根源,到时候她也就能够没有顾虑的消灭眼前的敌人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Lancer是否藏着比【乔普尼尔的约束】更厉害的杀手锏,但既然他是Lancer那么Saber就以那把*作为Lancer最强的宝具为底线了。她高度的确信着,在这场身背战争中,她的剑和信念才是最强的宝具。
“你的异常实在太多了。先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骑的八足战马。神话里是叫‘斯莱布尼尔’?是奥丁的坐骑没错。”话是这么说,但Saber实际上也是平安夜——昨夜才知道的。“身为*兵的你怎么会被允许使用坐骑?而且除了我和Rider以外的人有坐骑这件事本身就够让人起疑了。”
稍微等了一会儿,Saber见敌人并没有动怒的意思,于是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是我们的第二次交手,你使用了【锁链】这种东西作为宝具对吧?先不说别的英雄,单单是我们三骑士的职阶,作为自己象征性的宝具除外,再拥有其他的宝具本身就很奇怪了?!”Saber擅自推理,没有理会Lancer嘴边的不屑。
“片面啊,太片面了Saber。如果按照你这么说,剑士只能把剑当作宝具,*兵就是*,弓兵就是弓了?先不说你我,我觉得如果弓兵要是只以‘弓’作为宝具的话,他们无论经历多少次圣杯战争都不足以战斗到最后啊。因为‘弓’这种东西本身就根本不存在战斗性吧?我们假设一下,如果以往在其他地方举行的圣杯战争出现了把一切宝具当作‘箭’的英灵,那么她会不会也成为Archer呢?或者,那个人本身根本不会用剑,但是却又一把会自主攻击的剑,那么他会不会也继承Saber呢?所以,身为Lancer的我又为什么不能用【锁链】作为宝具呢?”
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或许身为神明对周遭的一切都采取了‘相信我’这种特殊的潜意识吧?他的一生根本没有碰到过否定之类的事。所以,就算问,也只是象征“民主”这一虚假的事实罢了。完全没有征求Saber意见的意思。与这样的人说话,Saber以往保持在10句以内,因为她的剑是无法容忍这种无视人间万态的人的。
挑起话头的是自己,Saber多少也有在反省。她从没想过Lancer是这么的健谈,或者说是啰嗦也可行。
“那就先算了,你——”Saber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你饲养着Servant吧?”希望被否定,毕竟“饲养”这个词太诡异了,无论“奥丁”这个从者从前是什么样子的,即使他真的是神这种超出圣杯本身的东西。远远高于天使,半神之类的存在。就算是这样,他作为一名人类的Servant也不可能去“饲养”同类的Servant。
“啊,你知道了?那没办法了,是啊,我是‘饲养’了四只。”
他刚刚说了什么?
四只。
不好的量词加上一个绝非吉利的数字,这个数量的Servant,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轻易的捏碎一个人类。但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问?Saber的直觉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嗯,虽然早直觉告诉我,这很可能是真的,但没想到你这么干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是大胆呢?对身为造物主的我说是‘东西’,狂妄,可笑。”Lancer一边调动汪洋一样的魔力,一边摆好架势。“我啊,刚刚决定惩罚你一下了哟,Saber!”
“不是作为从者被召唤,更不是圣杯管辖,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奥丁!!!”Saber提剑冲了上去,在中途,缠绕在剑上的红色圣骸布飞快的缠到了闪光中武装了铠甲的腰上,双手剑也变成了两柄单手剑。虽说是单手剑,但那个长度和重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19岁长相的少女能够举的起来的东西。
“还真是个罗嗦的剑士呢?战斗前去询问别人的隐私就是你生前的嗜好吗?”Lancer仗*向前。
“不巧,我生前的嗜好我本人也不知道。”
“哦?失忆吗?”正中下怀,战斗中的Lancer也不禁这么想,或许身为Saber的这个少女能与他战斗到这个份上,也有职阶的运气在上面也说不定。那么尽量利用她失忆这个特点也是个好方法,Lancer认真起来这个女人当然不是对手,不过要提防的是另外一个人,做好万全准备。这件事要和新一好好商量。看不上那个男人和作战会议是两码事。“倒是我说啊,Saber。就算是神,我也还是有愿望要托付给圣杯的啊。毕竟我也曾经做过人呢——”
——作为人?
的确,北欧神话与其他地区的神话有所不同。神也全部都是人演变过来的,而且其中不乏从前是人后来升格为神的。虽然历史上没有记载,难道她面前这个Servant并非神祇,而只不过是一介区区得到神器的人类?但这么想的话就会使自己轻敌,虽说在战场太高看敌人并不是个好主意,单说这个男人是绝对不能小觑的。
剑和*已不知是第几次碰撞了,两个人的战斗在外人看来毫无进展。但实质上他们本身却渐渐能知分晓了,焦灼的情况如果不出错大概就会在几分钟内结束。
剑*之间仿佛存在着一块强力的磁铁,每当它们分开太远的时候,总会在下一个瞬间激烈的碰撞起来。黄昏色的战甲和翡翠色的链甲在折射着五彩缤纷灯光的雨水浇灌下,倒映在隔壁大楼的镜面墙壁上非常华丽。
宛若两道不停炸开的焰火,盛开着弥漫死亡气息的花朵,盛开凋零,比只此一现的昙花更难得一见,更加夺人眼球。
“你该感觉到了Saber,我的异常。”
这句话太过突然,Saber的剑在这零点几秒里变得有一丝迟钝。
“哈哈,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动摇吗?果然啊,你到刚才为止的战斗一直不在状态啊。我还在想是为什么,原来是因为我?这还真是失礼的事情。”Lancer敛起笑脸,换上了极为严肃的表情,“如果我唯一承认的对手因为我自己的不对劲而死在我的*下,我也会不舒服的。”两个人并没有停下厮杀,相反他们的战斗比以往更加激烈。Saber的力道开始变得强劲,而Lancer却有点缩手缩脚。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只是Saber没有去理会,她不是那种执着于胜负的人。因为完全没有记忆,所以对成败没有特殊的执念,这也是作为圣杯战争异常存在的一种方式也说不定。
当然,作为第一个不用圣杯而被召唤来的Servant。Saber多少也有着要寄托与圣杯的东西,虽然那种东西完全称不上愿望,但至少也是现在的Saber所追求的东西。
战斗中即使敌人出现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只要Saber的直觉觉得他是安全的,那么Saber绝对会全力利用这个弱势将敌人打败。在她的脑海中,无论是鲁鲁修还是C.C,都是以“成功”为基础的人。她也没有不支持这种想法的理由,所以,尽可能的否定,倒不如尽全力去承认,不用触碰逆鳞,也不用顶风战斗。一切都为自己顺水推舟,不反其道而行。顺流之下,胜利便唾手可得。
“当然,我们两个好歹这也是第二次交手了,我怎么会察觉不到?你打算告诉我么?Lancer!”战神剑劈在肩膀的位置,是因为预测到了敌人可能躲避的方向,而作为防御的狮心剑也以厚重的剑身接下了冈尼尔的一击,对方既然是奥丁,那么他的宝具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永恒的流星之*】‘昆古尼尔’了。
据说这个兵器远远不如“爱尔兰的猎犬”手中充满诅咒的*【贪欲之*】“迦耶伯格”有威力。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人类的武器再怎么强大,要超越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的神还是也非常困难。Saber的直觉告诉她,包裹在白光里的东西,唯有这个不能让他释放。
“嘛,作为这个混沌世界的天秤,我被召唤到的时代还真是足够乱呢。”Lancer有点生气,“虽然获得了不完全的肉身,但是除此之外的三分之一却实实在在的是假的哦,令人不快,令人不快。”高大的*兵挥起长杆朝Saber的肚子砸了过去,这一击如果在开阔地,即使被挡住,也能把对方甩到几百米远的地方。然而在这个毫无宽敞可言的低矮办公楼,Saber仅仅是被狠狠的扔进墙壁里了。不爽是不爽,但粗心大意则是她自己的失误。从者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东西。
再一次让Saber领教到了,C.C平时教的那些现代社会的“求生之道”。
……果然很有用。
心里这么暗暗想着,Saber再次发动进攻。与刚才双手握剑不同,这次Saber先是把一柄剑扔向高空,然后双手拿剑冲向敌人,就是单单的刺过去,没有修饰。这等愚蠢的攻击原本以Lancer的身手,不仅能够简单从容的避开,还或许能够能给Saber使用愚蠢战术这个举动一个狠辣的惩罚。
但站在原地的Lancer却留着细密的冷汗,眼睁睁的看着Saber逼近。
天地双剑,完全的封死了Lancer可能躲避的方向。
然后,用*挡下狮心剑的Lancer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战士——Saber的绝技。
金发的剑士,用双脚夹住了战神剑向Lancer的首级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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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超的剑技,残暴的性格?
——嗯,生前绝对是一个喜欢穷兵黩武的小姑娘。真是可怕……
——有趣,有趣。
——有趣?怎么了,从威力上看还是不错的。但是什么让你产生这么大兴趣,哥哥?
——太多东西你需要学了,弟弟小子。
——唔~
——只需这一击,游戏便已经有很好玩的展开了。
——这么说来,出格的除了我们,那位大人也是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复制品”竟然能做到如此逼真的“临摹”,我也的称赞一下了。那么,哥哥,我们该……
——再等等,我想还有更好玩的东西会出现。
——我们现在?
——去会一会那只狂兽吧?弟弟小子。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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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离得并不远,只要稍微用魔术强化一下视力就足够了。
花费了一个人偶的代价,换来的成效还是合算的。漫天的战斗机和远处正在不断集结的军舰,想想用不了多久美国军队就会陆续到齐。
“还真是悠闲啊……我。”苍崎橙子坐在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里面,避雨的同时还能够与外界隔绝,虽然只是心理上的安慰,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最好不过的了。疲劳的感觉已经快有10年左右的时间没有骚扰过她了,身体似乎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计划如实进行,无论是引导由Rider带领的美方军队,还是让Berserker进入狂化状态。都非常顺利。这一切与其说是橙子的成功,倒不如说是魔术协会的得逞。
“啊啊,还真是好好的帮了那帮家伙一把呢。”橙子嗤笑着点燃香烟,低头看看车内的烟灰缸,“这下子要没地方弹烟灰了,真是的,明明这是车里最该改进的地方,设计者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娱自乐的开着玩笑,橙子的胸口有些微微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为那些把她当作“标本”的协会工作了,更不清楚自己这么虚与委蛇的理由是什么。但当她身临战场——名为“圣杯战争”的这个战场的时候,苍崎橙子就不再是苍崎橙子了。
“封印指定——”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橙子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不,她的确听过。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忘记。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可橙子从刚才发声之后就再也没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是消弱了气息?还是……都不重要,只是苍崎橙子很不愿意承认的是,即便是面对着被“封印指定”的禁忌魔术师,对方也能够轻而易举的避开耳目,这简直是对橙子尊严的侮辱。
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是一个长着满头黑色绸缎的长发的女人。
“壹原侑子?!”震惊是真的,绝对不会有人想得到,这个操纵圣杯战争的人会出现在战场的中心。橙子早就已经把这个人淡忘出自己的记忆了,并不是因为她不重要,而是因为壹原侑子是非常危险的人物。
不想记得她。
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目的,就把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忘记了,橙子为自己的胆小而懊恼。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的重要时刻忘记她最忌惮的敌人。失误的洪流滚滚而来,将她吞没。一定要避免的,避免这样的灾难。如果说将Berserker捕获是魔术协会的指令,那么将圣杯战争掌握在指尖的壹原侑子想要阻止的话,那就是灾难。
“苍崎橙子小姐,见到我很吃惊吗?”壹原侑子一点也没有交代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由的意思,“监督不是应该更靠近战场吗?还有啊,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封绝仍然没有开启?能为我这个‘发动者’解释一下吗?”
迫于压力,橙子不得不解释从协会那里得知的,有关Berserker的正体和他所拥有的特征。
“成为神之前的人?也就是修行者,这样说的话。想要成为神的人必定很疯狂,所以他能修行的方向也是尽可能的多。那么……”壹原侑子修长的手指在嘴唇上滑动了一周,脸上尽显品酒一样的美妙意味。
橙子胸中溢满恼火的感情,却仍旧尽可能表现的和善。
“这的确有可能。”像是理解了橙子的这番意思,侑子点了点头,深邃的双眸里有种洞察一切的敏锐。“说实话,你真的认为这种东西能够消灭Berserker?那个级别的Servant可是比Saber还要强大不少哦?”
“你不打算协力吗?”橙子第一次回过头面对侑子,看着既气人又迷人的脸。陶瓷一样的肌肤,泛着洁白的釉般光泽。身上的衣服,花纹乱杂华丽,烘托得这个女人全身撒发出一种大俗大雅的氛围。
“你该不会因为这才告诉我的吧。大魔术师你打错算盘了。我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其他的事情是你们监督该做的,这是第一次双子圣杯战争,作为监督你们应该好好的尽责,而不是寻求其他的人的帮助。”壹原侑子抿了抿嘴唇,”战斗的喜悦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品尝,苍崎橙子去找到自己在这个‘异世界’独有的享乐方式吧。”
空空的后排座位,被墨汁缠绕的女人留下意犹未尽的一句话,消失了。
“危险之后,还有更危险的东西。”
壹原侑子来到战场的这一夜,就像是一个明亮的火星,瞬间就点燃了橙子心中暗藏的*。
*炮声还在继续,远处的华尔街现在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战场。只要其他人在一旁多一把外力,那么真正的大混战就会展开。
谁会成为这个“外力”呢?
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很快……
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苍崎橙子有点丧失理智的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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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剑,就是作为守护主人的最强兵器。不同于刀等,区别于*类。作为百兵之首,剑是是最早出现在兵器谱上的武器。能刺,能砍,能劈,能穿,能做到刀做不到的进攻,能做到*做不到的防御。
剑士,是伴随着时代发展而渐渐浮出水面的战士,孤立在士兵的最上层,比骑士更加孤傲,比间谍更加敏锐,比弓兵更加重要。剑士组成了一支军队,成为了其中的灵魂。
作为守护信仰的存在,捍卫尊严的利器,剑士的使命就是——仗剑。
可Saber并没有这种狂热,也没有任何高傲的想法。她所做的只是单单完成使命这么简单,没有华丽的登场,没有迷人的辞藻,只是凭借自己高超的剑技不断的夺取敌人的性命,杀死少量的人,让更多的人畏惧。并不是说她的剑毫无价值,只是Saber心中缺少了某种“尊严”“骄傲”之类的东西。对她来说,是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是真正的该关注的。
她摒弃“正义”这种台面话,无论有多少的诽谤,多少的侮辱。Saber走的永远都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她会选择,不用任何人来评判。卑鄙,无耻也罢,只要能达成目的,她的剑就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这种冷酷必须拥有极度紧绷的神经,在战场上对局势的分析以及在宫廷里对众人言语的揣摩。这不仅需要一副好头脑,还要非常客观的态度。
这一点,Saber虽然身为女人,却做的比任何人都要优秀。
事态万千,有些东西是转瞬即逝的,也有些东西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让人应接不暇。现在的Saber就正面临着这样的变化。
时光。
没错,就在自己确定下一击能够将Lancer的首级拿到手的时刻,她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变成了幻象。
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只能说是,世界上的一切在Saber的视野里都变成了线条和光影这种东西。仿佛把胶片放大几万倍之后又让他们快速运动,无数的球粒高速运行,串成线。
这就好像是一个在零点几秒内超越光速的人的视网膜,周围的景物都静止了,也可以说是在飞速运动中从而导致消失。这种速度,Saber只能用“时光”来解释。
或许,现在比她更吃惊的应该是Lancer,在自以为命绝的瞬间被救。而且如果他知道,救他的正是Saber的Master的话,Lancer会笑的哭出来也说不定。
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对身为灵体的[x]进行时空跳跃似的传送,Saber能够想到的只有【令咒】这东西。
令咒作为对Servant的强制命令权,不仅可以忤逆英灵本身的意志做出命令,而且还具有将Servant从远处传送到某个详细位置的的能力。当然,令咒所传送到的位置必须是令咒的宿主所知道的地方,如果说传送的目的地是两者都没去过的地方,那么即使是能产生奇迹的令咒也无法做到。
此时此刻的Saber觉得自己的十根手指都被折断了。
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开阔,就算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处,可鼻腔里充斥的血腥味也在不断的提醒着Saber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令咒加血腥味,都是身临战场的预告。作为一名出色的战士和谋略家,Saber在双脚接触地面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当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的光景时,先前所能想到的事情则被推翻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战斗,Saber都不会退缩。
即使敌人可能是Berserker那样的怪物。
然而她却完全没有想象过,在圣杯战争中会遇到其他什么东西。
挡在剑锋前面的是四只……怎么形容呢?
雾——
魔力——
只能用这些修辞手法了,不是Saber词穷,而是这些东西的确只能用这个方式形容。就算是Caster的剑,它也是“不可视‘剑’”,有着“剑”这个实实在在的形态。而Saber现在所面对的却不是什么有着现实形体的东西,首先能够确定的是它们每一个都具有匹敌Servant的力量,其次就是它们一定不友善。
“Saber……”忧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除此之外还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Master,你的伤?”Saber侧过脸,有点担忧的看着鲁鲁修。能够召唤她的人只有这一个,即使C.C有危险Saber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反应,毕竟掌握着令咒的人是鲁鲁修•兰佩鲁基。说句实话,这场圣杯战争中Saber需要重点保护的人与C.C相比,鲁鲁修更重要,先不论他们感情之间的优先顺序。因为C.C和Saber是共同出行,所以监督认同的Master毫无疑问的是C.C,即使鲁鲁修有令咒,其他的Master找个借口就能消灭他。
在与Lancer对峙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Saber多少要抱怨鲁鲁修的不小心。无论是怎样的计划,一旦暴露幕后的人那么战斗这么长时间,做的表面工作都会付诸东流。
眼前的敌人不足为惧,只要不是英灵的Servant,Saber都可以从容应对。
“我不要紧。”话是这么说,但从语气的吞吐上都能看出,鲁鲁修这次是被重创了。余光能看到腹部左边的血迹比较旧,出血量也比较大,脸上也有几处血痕,可能是在躲闪的时候刮伤的,当人也不排除飞行道具的攻击。
“C.C!!!”吃惊的是倒在更大一堆血泊中的绿头发少女,墨绿的发丝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猩红色,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让Saber的胃一阵抽搐。黑色的眼睛也闪烁着不吉祥的光泽。
“Saber!”鲁鲁修的一声大叫把将要丧失理智的剑士召唤回来,“C.C没事,只是手脚被斩断了而已,这些家伙是Servant,别用肉眼看,否则意识会被带走的,抗魔力在他们身上无效。”
C.C有着不老不死的诅咒,即便是把她的头斩掉,她也不会死。这一点早在最初Saber就已经证实过了。
“是迷惑的魔术?”Saber问道。鲁鲁修点点头,然后体力不支一样的倒在C.C身旁。
鲁鲁修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应该是在召唤Saber的这段时间里顺便疗伤了。可事实上就算是施了再厉害的魔术,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恢复。这也是魔道的极限。
按照鲁鲁修的指示Saber展开了【心眼】。所谓的【心眼】是根据Servant生前的实际情况由圣杯分配的。也就是英灵生前经过无数的修炼和战斗所培养出来的能力,属于学习得来的特殊战斗技巧。例如Saber这样的战士,在不断的战斗过程中所习得的直觉便会以【心眼】所体现出来。它战斗中的作用,是用肉眼以外的肢体和内心去解读敌人的动作、状态,还有气息。也可以用来预测,这也都是根据从者生前不同的经历所决定的。
与以往的圣杯战争不同。从前在Servant召唤的同时,他们身上的能力会以Status这项依照规则的评价,其性能表现出来。而这次的召唤系统更换的比以前更加详细,不仅有力量的评估,就连筋力的预算也添加了进去。
而且以过去的圣杯战争为例,作为从者的Saber他们,无论外表和性格多么的与他们原来的样子多么相似,可一旦成为了被人类召唤过来的Servant,他们说到底也不过是真正英灵的“复制品”,并不是真正的本尊。
英灵是生前立下丰功伟业、硕硕战果,在死后成为信仰对象的存在,他们只能被所处的世界召唤。而人类召唤的只可能是Servant,就算是圣杯的干涉,人类的魔力也不足以让以人类意志的思念体所具现化。
混乱之处就在此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双子圣杯,但在Saber心头所涌动的恶寒却不是仅仅一日。Lancer超乎寻常的魔力,Berserker的强大,Assassion的出格,还有拿着其他英雄宝具的Caster,Saber没和Rider以及已经被消灭的Archer交过手,可她敢断定,这两个从者身上也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Saber摒弃不安和焦躁,用心眼将面前的敌人呈现到自己的心里。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打伤自己的两个Master的罪魁祸首。
两只狼——
——两只乌鸦。
四只猛兽都等着发了狂一般的血红眼睛,狠狠的瞪着Saber。在嗓底吟出冷冷的低鸣。周围的魔力在他们的带动下变得很混乱,就算是Saber也非常难判断,带来这些东西的主人位于何处。
等等……
直觉上有一阵刺痛,像是被小刀划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像想起来了,却又忘记了。Saber诅咒自己的脑袋,然后握紧两柄剑。
鲁鲁修也在慢慢注意着事情的走向,虽然自己使用一个令咒召唤了Saber,但他并不觉得这是浪费。
和工藤新一的对峙并不顺利,这从四只死灵兽上就能看出来。这些东西绝非新一魔术的产物,他还不具备操控魔兽的能力。一个人驾驭四只Servant,这基本上就是最荒谬的笑话。
新一的暴走是在得知了鲁鲁修便是让拉克丝进入休眠的罪魁祸首之后。显然,这件事得罪了名侦探,但这还不足以成为*。C.C莫名奇妙的出现,并不分青红皂白袭击了新一,才让他们遭到了一直待命的四只魔兽的攻击。这点伤势算不了什么,现在的局面,鲁鲁修足不出户也能控制,只是后面的事情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把事情托付给Saber或许就好办了。这也要等C.C同意,毕竟鲁鲁修是非常反感和Saber聊天的。
对于Saber面前的怪兽,鲁鲁修心里差不多有个底,但实际上有多接近就不得而知了。一旦假设成真,圣杯战争所有异常的地方就都解释的通了。鲁鲁修不是粗枝大叶的人,Saber的战斗情况基本上都从那里C.C听说了。
然而,最佳方式——亲口询问Saber本人,这种事根本就没排进鲁鲁修的计划里。两人近在咫尺却不互相交谈,这也是他们隔阂的一种最好表现。
既然是Saber的说法,那她感觉到异常的地方,也就会在无意识中特别关注。只要去调查推理这些地方,鲁鲁修就不难发现圣杯战争的奥秘。当然,现在的他还不想捅破这层窗纸。刚刚建立的游戏,哪有自己亲手破坏的道理。棋子正在慢慢的走向自己位置。所以鲁鲁修只需要熬到天亮,等到明天晚上,或者往后一点,名为圣杯战争的游戏就会有新的进展了。
“Saber——!”Lancer的声音伴随玻璃粉碎,突破进来。白色*和两柄宝剑再一次激烈的碰撞。
“啧——”鲁鲁修暗暗地咂舌,最不该出现的敌人出现了。
——没想到这个Lancer这么缠人。
现在还不知道Lancer身份的鲁鲁修有点焦急。
“现在不是装死的时候,C.C醒醒。”鲁鲁修往熟睡一样的少女身边靠了靠,用耳语一样音量的叫醒她。
“唔~我本打算再多睡一会儿,不过看来是没有时间了呢。”C.C睁开一只眼睛,打量四周。
虽然她有不老不死的诅咒,但被裁断手脚的痛楚却不会因此而消减,这些疼痛她必须完完整整的承受下来。忍着强烈的痛楚,双颊血色尽失的C.C慢慢挺起上半身。
感觉到身体变化的Saber立刻明白了C.C和鲁鲁修的想法,总觉得现在做这个决定太过武断,但她并不想在这里指出。
“Lancer……”当她看到Lancer冲进来的时候,Saber就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事。而且是在目睹了四只魔兽毫无敌意的与Lancer站到一起时,这个信念就更加确认了,“这都是你的打算?还是你的Master出的主意?一边拖着我战斗,一边派这些牲畜来*我的Master?”
“别误会Saber,这只是吾友的权宜之策。看样子工藤那家伙应该已经离开这里了,所以我也就无所保留了。”Lancer目中无人的笑道,“虽然这么卑鄙的手段,非我之意,但能够消灭你我也不想太多了。”与身为一国之君的Saber不同,作为神的Lancer,并不觉得杀死人类还要区分手段。在他的眼里,只要不是“消灭”,Lancer就都可以无视。毕竟神是不会管几个人类的死活的。这份傲慢已经不能用冷酷来解释了,或许对Lancer来说,人类灭亡也无关紧要。“再见识一次吧,Saber,我的宝具!”
扭曲的空间里,无数双手臂一样的光线射了出来。从Lancer的食指上脱落的戒指,不消片刻,便已化为翻腾的金色锁链。Saber的宝剑疯狂的乱舞着,没有章法的挥动犹如孔雀翩翩,优美悦目。
“【乔普尼尔的约束(Droupnir constraint)】!!!!!!”
刚刚的全是铺垫吗?被斩断的锁链碎片在空中分裂出更多的指环,不断扩张的单个指环随着时间的流逝,飞快的复制串联,变成环环紧扣的成千上万条金链。这一次,【乔普尼尔的约束】将Saber的四肢牢牢的捆住。
白色*尖上拴着锁链的一头,在Lancer有力的拽动下,金锁扯着跪在地上的Saber的四肢,把并她拖了过去。
“虽然和你战斗很高兴,但这毕竟是一场淘汰制的游戏——”Lancer抬起一只手,蹲在他身边的两匹巨狼张开了血盆大口,用锋利的牙齿陷进了Saber肩甲里,长牙刺透粉嫩的肉皮钳入骨头。这种疼痛是人类根本不可能在清醒状态下能够忍受的。就算是身经百战的Saber,也痛苦的发出了低吟一样的惨叫。
停在Lancer肩头乌鸦见状,也迫不及待的飞向了C.C和鲁鲁修所在的位置。估计再有一会儿,Saber的双臂就会成为黄狼基利、蓝狼库力奇的饲料了。而乌鸦福金、乌鸦雾尼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鲁鲁修和C.C啄食的一干二净吧。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
“啊——啊啊——啊啊啊——”低吟变成爆发一样的怒吼,【乔普尼尔的约束】的禁锢松动了,在浑身包裹着绿色魔力的Saber攻击下,这强力的宝具被双手的宝剑不堪一击的粉碎。Lancer措不及防,Saber扬起脚后跟踢中了他的下巴。Lancer整个人的中心做了一个180度转弯,身体在空中打了一个旋砸进墙里。而叼着Saber双臂的巨狼们也被少女随手扔了出去。
魔力循环的作用下,铠甲已经愈合,而包裹在下面的伤口也于正常的速度中恢复。只是从肩膀躺下的血流沾湿了双手的宝剑和地板。
乌鸦福金、乌鸦雾尼放弃了原来的饵,反其道而行的向Saber折返回来。本应该是专注对付Lancer的Saber,却好像早就知道这两只大鸟会反击。她单脚撑地做出了一个绮丽的回旋踢,闪着翡翠色陈旧光泽的靴甲扫向两只乌鸦。与地面行动的动物不同,福金和雾尼巧妙地用交叉飞行躲开了这一击,没有反抗的意思。她们的目的是和基利以及库力奇会合。就算二打一不是对手,这四只魔兽还是有信心和自己的主人合作一同消灭一个区区的Saber的。
但,无论是Lancer还是新一都太小看Saber这个职阶了。或者说他们从来都没把这个小女孩放在眼里过。
“Saber,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力量,不过你真的有自信杀死包括我在内的五个Servant吗?”Lancer从墙上的洞里走出来,虽然因为刚才的攻击他的心情相当不好,但是毕竟这里也有自己的轻敌,所以他还不能轻易动怒。主从五个排成一列,虎视眈眈的盯着Saber娇小的身体。
是机缘巧合?如果Lancer采用包围的方式还可能战胜Saber,可是他偏偏很绅士的采用了正面战斗的方式。
“我还真是被彻彻底底的小看了呢。”Saber无奈的冷笑在其他人看来态度异常,这原本不是该出现在这个少女脸上的表情。“作为惩罚,虽然在神的面前我不该这么说……”
“哼——”Lancer的傲慢注定他会棋败一着。
“我要——!——给你这个犯规的家伙!天诛——!!!!”Saber高举自己的两柄宝剑,璀璨的光芒立刻将双剑包裹。“圣者啊……”咒语一样的吟唱,仅仅一句就足够了。
“宝具?!”这次可不仅是一丁点的吃惊了,Lancer没想到Saber会在自己的根据地释放自己的宝具。
“你刚才说了吧,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没有顾及的解放力量,Lancer。”Saber手中的狮心剑溶解了,像是烧红的铁浆缠绕在了细身的战神剑之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Lancer,是你提醒了我。也就是说,我也可以没有顾虑了。”Saber记忆深处的骄傲,犹如一股涌上来的温暖感觉,这种阔别已久的力量不断的在手臂上填充。内心深处的某种漏洞在这一瞬间都被填满了,就算自己是嗜血如命的伪英雄,就算自己用战火燃烧整片王国的大地,就算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友,就算被所有的人抛弃。
只要不忘这份骄傲,还有剑带给自己的力量,她就是最强的……就是无可撼动的英灵。
她是凌驾于所有Servant之上的王!
是啊,还有什么犹豫的。
Saber就是Saber,是为圣杯战争而存在的工具,不必多想,只要挥舞手中的剑斩向敌人,将胜利带给自己和Master就足够了。
无心。
无身。
无记忆。
但是,她仍旧记得——
“……觉醒!”
力量澎湃,时光燃烧。
钢铁的雄狮,咆哮着万兽之王的骄傲,冲向了面前的敌人。汹涌的金属火焰,焚烧,粉碎,搅乱着整个时空!
“——吞噬狮心之战神剑(Lionheart)!!”
这份骄傲,将阻挡着Saber称王的一切都炼为灰烬。
即便那是掌管着欧罗巴大陆中心生命之树的神王。
他的锁链可以禁锢魔狼,可以禁锢火神,可以束缚所有女神的心,但在神剑的面前,这一切都是滚滚云烟,阻挡的不过是肉眼,而光却在奔涌轰击。
Lancer——沃尔迪特伽•奥丁——亚斯格特领域阿萨族的主宰。
北欧神话中的万神之王……即使带领着他的四只魔兽,仍然初尝败果。
“啊啊,还是让他跑了。”冷冷的站在破碎的窗口发表了意见,Saber回过头,无睹已经消失了二分之一的大厦顶层,而是搀扶起两位Master。
“辛苦了,Saber。”C.C说道,没有什么缤纷的修饰,单单是一句知己一样的台词。
“……”
说起来,这还是鲁鲁修•兰佩鲁基这个作为Master的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Servant战斗。
他知道,他要修改自己的战术了。
在这个人手里,拥有一颗比自己预想还要强大的棋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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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1 

参观生

4楼
发表于 2011/02/15 | 编辑
还是在等--好像一口气可以有全部的看

252

主题

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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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5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第十章 激怒烧原

不一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也说不出。
“为……为什么?”炎发灼眼的杀手——红世魔王?天罚神?亚拉斯特尔的火雾战士——夏娜怔怔的看着上空密密麻麻的战斗机群,还有地面正在慢慢推进的装甲部队。她手里的大太刀——贽殿遮那也不安的发出嗡嗡的呻吟。
协会的魔术师监督——远坂凛呆在身高只有一百四十一厘米的小监督身旁,脸上的表情也是吃惊和恐惧所编制的。或许对她来说,现在发生的事情比对夏娜来说还要可怕。
封绝,释放无效。
在圣杯战争中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规定是以往在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大?圣杯战争”中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在所有魔术师一致同意的情况下,共同商量所制定的。
其内容简单的概括下来就是一句话:任何有关圣杯战争的事件都不可以干涉到正常的世界。
无论是Servant之间的战斗,还是魔术师的对抗,都必须尽最大努力避人耳目。一旦被其他人发现,必须立刻消灭目击者,消除隐患。这就是魔术协会几百年来能够一直躲开世俗的目光,在暗处默默的做着研究的根本原因。魔术师这一类人,对自己的研究成果相当执着,甚至已经到达了疯狂的地步。所以,任何窥视他们成果的行为都将被列为亵渎,在这方面他们出奇的统一。尤其是在排除目击者,和消灭作为实验品的人类时。他们的行为简直就是恶魔。不过对于那些嗜血如命,并且不停的触及禁忌魔术的特别魔术师,协会也会给予相应的惩罚和关注,毕竟过分的干涉这个世界——不接纳名为‘魔术’的世界,是协会无法容忍的。
但在追求‘根源之涡’的荆棘之路上,免不了发生这样那样的以外,到时候教会和协会就会派出所谓的执行者,对特殊情况进行处理。
然而,对于这次的圣杯战争,无论是对圣堂教会,还是对魔术协会,都太仓促。更本没有时间准备各类事项。如果能够宽容几个月,这两个组织或许就能想出一个完美的在纽约进行圣杯战争的对策。
还有一点,那就是这次的圣杯战争中,Master和Servant都是非常的存在。他们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以往圣杯战争能够允许的规模。
所以,协会找到了能跨越次元的,位居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五位魔法使首位的第一魔法使,远坂凛的大爷爷——“无之否定”——真名不详的男人。他们在*,虽然世界不同,但是圣杯战争的系统不会有改变,所以只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构成,圣杯战争的实施就能行。再三考虑下低下头只有拜托远坂凛这位性格古怪的爷爷才行,而且看在优秀的孙女面子上,“无之否定”也很干脆的加入了进来,并答应在圣杯战争开始的一年里,就呆在这个世界,为监督们解释圣杯战争的奥秘,帮助协会和教会寻找合适的人才,来防止双子圣杯对现实世界的干涉。
在众多的平行世界旅行的“无之否定”找到的,适合用来做这件事的人,在最后的期限里被发现了。
夏娜——
拥有红世自在法的火雾战士。
说起来,其实在那个世界,只要会自在法——这种在其他世界被称为魔术或低级魔法的人就能展开封绝。然而,“无之否定”却选择了这个看上去有点单薄的少女,不仅因为她脖子上的吊坠里寄宿着红世最强的魔王——天罚神亚拉斯特尔,还因为夏娜有着支撑圣杯战争,平衡世界的纯真心灵。她的力量是历届圣杯战争所缺少的。
“还是不行吗?”远坂凛冷静的问道,夏娜撅着嘴摇摇头。“是嘛。对了,能跟我解释一下你的封绝是什么样的魔术吗?”考虑到前因后果可能有联系,“封绝……能用‘魔术’解释的通吗?”凛如是说。
“嗯,会有点复杂吧,解释起来。我事先声明一点,实际上封绝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在我们的世界里释放封绝,就像你们魔术师制造一个阵地这么简单,但是要换到这个时代,说实话用魔术很难解释的通。怎么说呢……”夏娜甩着头发上的火粉,淡淡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实际上,封绝在我们的世界属于‘自在法’。虽然我对自在法并不是很精通,但我认识的人却很擅长。我大多数的自在法,也都是她教的。能够流畅的使用各种自在法的人我们统称为‘自在师’。和魔术师不尽相同,自在师多为火雾战士,当然不少的红世魔王和红世使徒也是自在师,只不过他们的名字又有些区别。”
“‘自在法、’‘自在师’、‘红世使徒’‘红世魔王’‘火雾战士’你还尽说些我不明白的东西。”凛的脑袋因为这些新鲜的事物有些膨胀,她故意打断夏娜,好让大脑有时间缓冲一下。“那,你还是先给我解释一下这几个名词吧?”
“这要花点时间,不过……”夏娜看着远处魔力纵横,盛况难入的华尔街区,只得无奈的苦笑几声,“我们现在好象有的是时间,是吧,亚拉斯特尔。”
“唔,的确,现在的情况我们去了简直是送死,不建议现在加入战斗。”强大到无边无际的红世魔王也难得的发表了比较保守的言论。
“我也是这么想的。”凛没有反驳,倒不如说她也不想加入战斗,身为监督的她已经被这次的圣杯战争弄得快要疯掉了。先是Assassin重伤士郎,接着是Caster拿出的宝剑,然后又是露碧亚的叛变,以及自己无意识的攻击士郎。这些事多多少少都给她的心灵上造成了伤害,即使远坂凛这个人看上去有多么的坚强,她的内心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就算是在魔术的世界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女人还是要比男人脆弱不少,这种打击男人也很少有不动声色的,更别说妙龄少女了。
“我来解释好了,如果让夏娜来说的话那会画上一个星期的时间。”亚拉斯特尔断言,一点也没给自己的战士留余地。
“亚拉斯特尔,我的表达能力有什么问题吗?”夏娜不满的低头,灼眼瞪着脖子上的“克库特斯”。
“唔,没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由我来解释会更快一点。”亚拉斯特尔尴尬的轻咳一声,“那么远坂凛,我先给你解释什么是红世吧。实际上我就是处在‘红世’的魔王,也可以说是统治者,之所以称之为红世,是因为我所处的那个世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火红。天空、大地、海洋全部都是,由最原始的魔力组成,没有其他的生命,里面的物体全部被力量填满从而具有了生命,这也就是我和另外一位魔王所创造的世界。追求力量和强大,而失去了生命和灵魂这一真谛。但是经过了几千年的变化,红世出现了其他的魔王,而魔王在平行的世界有招揽了更多被他们赐予力量的属下,也就是后来的‘使徒’,虽然力量远远不可同‘魔王’相比,但对于其他世界来说也是相当大的威胁。”
“后来,红世发生了一场巨变。”夏娜接过话头,“另外一位魔王——创造神‘祭礼之蛇’带领着其他的魔王们发动了战争。”
“啊,不是红世魔王与红世魔王的战争,而是与人类之间的。”亚拉斯特尔有点怀念,又有点不堪回首的说道,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矛盾感。“其实早在战争之前,红世与人类就已经有接触。事实上,红世魔王和红世使徒的生存必须要靠大量的吸食力量才行,但因为我和‘祭礼之蛇’创造了太多的红世魔王,而魔王们有招揽了更多的使徒,所以红世的力量早晚会不够。有一些被抛弃的使徒,在汲取不到力量的情况下被迫来到了人类的世界,当他们发现吞噬人类的存在便可以补充能量,并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其他的魔王和使徒之后,战争这个事实就不可避免了。”
“等等,你说存在?红世的使徒吞噬的东西是人类的存在?”凛被惊讶弄得有点混乱,“但是,人类自身的存在,无论是多么小的群体,都会一点一滴的干涉这个世界啊?如果红世的使徒和魔王,真的是靠吞噬人类的存在而生存,那么他们会首先被这个世界排斥,就算人们并不会发现不对,但瞬间消失大量的生命,缺少的存在慢慢积累起来就会导致世界的毁灭。即使是我们魔术师也不可以触碰有关‘干涉’和‘存在’这种禁忌话题。”
“这我们也知道,一下子消失那么多的人类,这个世界当然会变的混乱,就好像是放在天平上的砝码并不是一个一个加上去的,而是一下增加到极限,紧跟着有完全消失。压力随着时间而慢慢变大,最后即使是能够容纳下几百亿人的世界也会吃不消开始崩溃吧?为了和那些违背亚拉斯特尔的红世叛乱者们战斗,不能轻易来到平行世界的魔王便召集了那些徘徊在生死边缘,渴望活下去的人们成为他们的宿主。并和其一起战斗,而这些人就是我们。我们在和魔王签订契约的时候会看到红莲之火燃烧的万里雾,所以我们的先祖就称自己是——火雾战士。”夏娜托起脖子上的吊坠,“签订契约之后,红世魔王会以某种形式寄宿在火雾战士身上,一边监视自己的战士是否有在为世界的天平而战斗,一边尽可能的协助他们。”
“太可怕了,你们的世界。”凛片面的得出结论,其实她也没有资格说夏娜,因为她所追求的魔道实际上也是一条可怕艰辛的征途,只是身在其中的凛自己没有这种自觉罢了。“好了,你们的事情我大概明白了,现在就来解释一下封绝吧。”
“嗯,其实刚刚我就我说了,封绝在我们那边并不是什么难施的法术。在火雾战士和使徒的战斗中,魔王们为了尽可能的避免对现实社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就研究出了名为封绝的自在法。”这种解释稍微有点跑题,不过夏娜解释的并没有错误,“封绝就是为战斗准备的,将所属红世的伤害降到最低,并在期间减少对平行世界的干涉。在我们的世界,除了火雾战士和红世魔王、使徒,以及会自在法的人以外,在展开的封绝中所有“物体”的时间都会停止在封绝展开的那一瞬间,也就是他们的身体时间和封绝的内部时间停止了。”
“封绝里面的物体还是会被破坏。”亚拉斯特尔补充,为了能让凛更好的理解,两个人耐心解说的同时还会使用幻术的方式,将影像呈现在她的脑中。“我们所干涉的只是一小部分时间和空间而已,停止的也只是这里面的时间。但是,红世的自在法所能够控制的只有‘时间’而已,所以在封爵里面的东西还是能够被破坏,人也能被杀掉。”
“在封绝里面的死亡有两种——其一,被红世魔王或者使徒吞噬掉灵魂,成为一具空壳。这样的死亡,火雾战士可以根据对方被吞噬的存在量做出火炬。火炬是……”
“替代品……”凛出人意料的发言让两个红世的搭档,吃了一惊。“没什么好惊讶的,在魔术的领域也有这种傀儡。时间一过,人们就会把原品淡忘,而替代品也会在寿命终止前消失。”
“唔,嘛,就是这么个意思,火炬会渐渐熄灭,在这段时间里他周围的人和物都会渐渐排除他存在的痕迹。”夏娜有点悲伤的说道,她是个善良的少女,不知道在她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曾经亲眼见到过几个原本丰满的灵魂被时间夺走的经历。作为一个冷酷的旁观者,夏娜太年轻了。她的心必须早在度过这些经历之前就被封印,抛弃一切的感情,做一个战士。
冷酷的战士的职责就是履行使命,所以她不能产生怜悯,因为无论熄灭多少的“火炬”,见证多少灵魂的消散,她都必须保持自我。只有漠视生死的战士,才能得到胜利女神的眷顾。
那小小的身体内,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坚强?
凛不得不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
这似曾相识的履历,让凛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的经历,那场圣杯战争的胜者无疑是她,但是自己得到了什么呢?
答案是无。
“还有……”夏娜不停地念叨使凛飘走的意识又回来了,“封绝展开的区域从外面是看不到的,我指的是那些对自在法、魔术一窍不通的人类,相对的封绝对魔术师和自在师之类的人就好像是诱饵。他们会源源不断的赶来。其他的人则会在不知不觉中无意识的避开这一带,在他们的眼里封绝所在的区域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有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暗示吗?可以理解了,这也能算到魔术的类别里面。有关前面的话,我也明白,毕竟这东西太大了,会吸引关注它的人很正常。”魔术和自在法多多少少的相似处,都暗示着凛,实际上他们所处的平行世界除了力量的分布有点不尽相同之外,其他的东西大部分没有区别。“自在法和我们的魔术大同小异。如果可能的话,夏娜,自在法能不能用魔术的方式解读呢?”
“唔嗯,真是大胆的发言呢,还好我和夏娜都不是自在师,对自在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信念。否则的话,远坂凛你刚才的发言可能引起不小的怨恨啊。”亚拉斯特尔一如既往平淡的指出错误。
“抱歉。”身为魔术师,当然明白亚拉斯特尔口中的意思,就算是她也不希望自己必胜所学习的魔术被人说,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读,那简直是在否定自己的价值。任何人对自己追求的东西都会产生相当的执着信念,尤其是像魔术师或者自在师之类的人。
“没关系。”夏娜心不在焉的说道,“照你这么说,我觉得这个方法也不算不可能,你觉得呢?亚拉斯特尔。”
尽然肯定了这个提议,这个少女到底有多粗神经,凛一辈子是领悟不了。
“那,该怎么做?”凛问道,虽说这个意见是她提议的,但对自在法和封绝的构成一窍不通的魔术师更笨无用武之地,在这方面就算是初学者的夏娜也可以自豪的当做大师级别的自在师了。
“自在法的发动取决于个人的属性,像我……”夏娜张开手心,里面立刻燃起了一束明亮的红莲之火,忽大忽小,近在咫尺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热度。“我的属性是红莲,这或跟‘炎发灼眼’的称呼也有关吧,不过更多是根据人物内心的写照。”
凛暗暗想着自己的属性,在魔术的领域,远坂家的血脉到了凛这一代变得相当优秀。凛所继承的魔术刻印,和她的特殊属性简直就是魔术界的奇迹。她和她的妹妹间桐樱(原名远坂樱,因为某种原因而过继给间桐家做长女,继承魔术血统。)一个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性。都是稀少的魔术天才。拥有这样的血统,凛不得不产生了某种自满感。这也是一种对魔道追求的骄傲,也说不定。说到底,凛并不讨厌这种心情。
“我不知道,在你们的世界属性这种东西是怎么区分的,但是在魔术领域上,我应该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凛直言不讳,一般魔术师把自己的属性告诉别人就等于把弱点,和对付自己的对策拱手让出了。可在圣杯战争的大前提下,凛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细节了。现在重要的是在,情况变得更糟之前展开封绝。
“事实上,自在法在你们的世界完全可以用魔术代替,虽然做不到完全的复制和模仿,但也能无限接近。”说到底也只是复制,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不同产物,不管两者有多少相似的地方,他们从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因为创造者,发现者的理念不相同,导致两者是完全平行的两条线,它们可以在同一个平面内紧贴在一起,但永远没有交点,更不会重叠。这就是世界与世界的矛盾所在。
“你的意思……我可以释放封绝?你们的魔术?”凛惊讶的张大了嘴,处在她的位置上,任何人都会因此而感到困惑吧。所谓魔道,是魔术师穷其一生所追求的真理之路,任何魔术师一生所学习的魔术都是无法再现和模仿的。独一无二的魔术回路,独一无二的世代继承之刻印。就连魔术师本人的血液都是不可挑剔的绝无仅有之物,无论是多么低级的魔术回路,都是其他的魔术师不可能学习的。因为在魔术的领域上,有些东西是根本不能靠学习得来。重要的是血脉,从诞生下来的瞬间就决定了魔术师生命的道路。虽然有不少魔术师经过不懈的努力,达到了原本自己的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原本所达不到境界,但不得不说,这些人大多数到最后还是会失败。在接近极限的过程中,他们的路就要比那些优秀的人要短的多。
所以,对于一个置身魔导世家的魔术师来说,夏娜口中名为自在法的东西简直太过随便了。不过,当凛知道了,其实魔术的效果也可以用甚至连术式都不用的方法进行。而就在接下来的模仿中,她也确确实实的反省了自己想法。
不过这都是后话。
“怎么说呢,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魔术已经到达了什么样的地步,不过我想说的是‘封绝’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不复杂,但也不简单。就是这么回事。而且用魔术来模拟自在法这种乱来的方式,实际上也没有人尝试过。”夏娜忧心忡忡的说道,看着低下头沉思的她,凛心中有点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的来说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以后也不会有人这么试吧,毕竟这是两种东西,如果不是这次跨越次元的圣杯战争的机缘巧合,魔术也不会和自在法碰面,也说不定。”凛一边开导夏娜,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太焦躁。“先给我解释一下自在法的使用方法吧,如果不先入门的话,我可没把握……”
“啊,嗯。”夏娜点了一下头,又她看着脖子上的“克库特斯”接着说,“亚拉斯特尔,自在法的事情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让她完全的领悟,你能帮帮忙吗?”
“唔嗯,说实话,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两者的相似之处,不过事到如今在去编什么理由也没有用了。”亚拉斯特尔放弃了让夏娜停止这次胡闹的计划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尽全力投入到上面来。就凛看来,他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物。与“魔王”、“造物主”、“天罚神”根本是格格不入的存在。说到底,在每个世界,都有对这些名次的解释,凛也不想对夏娜所处的世界多嘴,尽管她非常想吐槽,让亚拉斯特尔有点作为魔王的矜持和威严。
“远坂凛,我先教会你自在法的基本发动。首先,你什么都不要想,魔术,元素,属性,语言都抛诸脑后。”亚拉斯特尔的声音直接在凛的脑袋里响起,起先没有注意到的凛甚至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这还吓了夏娜一跳。当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凛脸红扑扑的低下了头,用心语和亚拉斯特尔交谈,这期间凛是处在一个灵魂和肉体若即若离的位置上,往前一步就会灵魂出窍,往后就会立刻苏醒。如果选择了后者,她的大脑会被魔术回路集成的,相当于数万伏高压电的,原始魔力而烧毁。变成那样的话,别说进行魔术的研习了,能否健全的生存下来都是未知数。而如果无意中成为了前者,那么远坂凛这个人则会变成一副行尸走肉,没有防备的灵魂就会被其他的魔术师或者懂的魔术的人召唤到一具动物的身体里,变成只能听从主人命令的“使魔”。
所以,凛现在所说所做都必须在三小心。
“做得很好,我已经能感觉到你身体里纯净的能量在蠢蠢欲动了。”亚拉斯特尔的生意再次响起,大概是给凛做最后的向导吧。“我现在给你解释一下,与“因果论”相背离,在魔术领域与自在法领域中的称为[因果孤立空间]的‘封绝’。这是由天才自在师“螺旋的风琴”而编写的自在法。
“因果论,也就是成因与结果的理论。在这个基础上诞生了现代的魔术行使,即使是超越了魔术领域,凌驾于一切人类意识的圣杯,所召唤的英灵也必须符合‘因果论’。否则的话,世界的潜意识会将其否定。但是,我们所重现的【封绝】却是背离它的一种大型魔术。如你前几次所见,封绝内部是静止的,而对外部的人来说这则是被‘思念体’隐藏起来的无形空间。思念体你应该听说过,在自在法的领域,这就是人们的感官所形成的世界共同体,他们代表着人类的共同意识和理念。”
“嗯,这我知道。”凛出声回答,这也算是一种缓解紧绷神经的方式,如果你只不出声的话凛或许会被憋死。
“别打断啦!”夏娜大声抱怨,“好了亚拉斯特尔,我们没有时间来慢慢解释这么多东西。”她有点不耐烦的催促着。
“不解释通的话,是无法正确理解的,夏娜,现在我需要你的耐心。”亚拉斯特尔和凛说出了同样的话。少女只能像受委屈的小猫一样蜷到一边,生闷气。
“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啊,虽说封绝内部是静止的,但是我们却能够正常行动不是吗?”灵魂形态的凛撩了撩长发,就算是在这种状态,她也时时注意保持秉承远坂家优雅行事的家训。
“唔,封绝是将一块特定的区域从世界的因果联系上脱落的结界,这个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就将其想成一块大积木中间的小积木,封绝将其中一块拆掉。那么对整体的影响也不算特别大,在世界的眼里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可以忽略的一部分。在封绝中的破坏,创造等一切改变,只要在封绝尚未接触的状态下就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干涉,表示整个世界根本不存在这块积木。而当我们接触封绝的时候,通常会把对现世的干涉修复。这里面不包括能在封绝里‘自由行动’的人或物。还有就是被抽取了‘存在之力’的生命体。”
“唔嗯,现在凛应该先学会操纵存在之力。”夏娜点点头,表示肯定。“利用自在法和吞噬等方式,将人类的生命力转化成的能量便是‘存在之力’,不过这都是红世使徒和魔王的手法。”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杀意,夏娜才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我们火雾战士本身就是来消灭违反规定来到现世的红世魔王与他们的使徒的,所以我们不会做和他们同样的事情,但我不刨除例外的可能性。”
“基本上呢,与我们签订契约的火雾战士都是可以通过生命活动回复存在之力的。在这里我就不解释过多这东西的基础了,等有时间再说吧,总之你现在就想象自己是火炬,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炬。”用这种形象的方式比较容易接受吧,夏娜洋洋得意的教导着凛牵进,看样子她对于叫别人是非常乐在其中的。“然后,想象着将自己的力量全部集中到意识里,在你自己的回路上慢慢的运行,接下来的步骤就像你们魔术一样了。”
“……”凛肉体上的热量开始慢慢变高,和火雾战士的精神连接也熔断了。
这种感觉从未感受过,飘飘然和沉重接踵而至,应接不暇。魔术回路被其他的什么东西,区别于魔力、魔术的第三方存在,力量慢慢的积蓄在掌心。
闭着眼睛的凛将双臂抬过头顶,滚烫的掌心上霎时间燃烧起熊熊的宝石蓝的火焰,华丽美观,看上去极为奢侈,甚至有点缺乏品味。小小的封绝光圈在地表飞快的扩散开来,旁边注视着这一切的两个人看上去比凛还紧张,也许是没想到这个平时傲慢无度的守财奴,竟然真的是个天才一般人第一次释放封绝时有可能产生排斥效果,生命都有可能被夺走。但是远坂凛这个与自在法无缘的魔术师竟然只是在他人的口头帮助下完成了封绝的初次启动仪式,对亚拉斯特尔来说的确有点不可思议。
“哇,恶趣味。”夏娜撇撇嘴,是没想到凛从骨子里就是个守财奴吧,对这种火焰她没丝毫的感叹。就像一个成年人看到橱窗里的玩具娃娃一样,冷淡的不要再冷淡了。幸好凛一直闭着眼睛,否则的话一定会深受打击的。
就在封绝的直径逼近一百米的时候,光圈突然开始回缩,不一会整个封绝的立场就都变成了宝石色的火粉,在天空中洋洋洒洒,像燃烧的雪花一样。
“不对啊,实在是有问题。唔嗯,我明白了。”自说自话的亚拉斯特尔似乎得出了什么结论,“凛,可以了。”厚重的嗓音将沉浸在存在之力之中微醺的凛救了回来,“不是夏娜无法释放出封绝,而是我们现在就处在一个开放式的结界里。”
“开放式结界?烫——烫——!”回过神来,两只超过界限的手,已经被烫的通红。还好有魔术刻印护身,否则现在躺在这里的回事一具全身神经寸寸烧断的尸体。凛一边用嘴降温一边抬起头四处瞧,“开放式结界,无论处在结界内部还是外部都无法察觉到结界的存在,这种结界消耗的魔力最小,实用性却最强,如果使用言灵的话能够造成更大片效果。缺点是它不能产生其他结界那样的杀伤性魔术,比如意念控制、精神沟通之类的魔术,虽然也是相当耗费魔力的大魔术,但是与其他的结界相比,开放式结界效果就要小得多了。如果我们现在一个类似的结界里面,那释放不出封绝也很正常结界里是无法再次展开新的结界的。”
“真麻烦,亚拉斯特尔有什么方法解开吗?这个结界?”夏娜从夜笠里抽出大太刀贽殿遮那,宽厚的刀背,锋利的银刃印着红莲火粉的光芒,娇小的少女全身都散发着恐怖的杀戮之气。
作为红世魔王——天罚神——亚拉斯特尔的火雾战士,夏娜当仁不让的是所有监督中最强的存在,这个魔力根本不是魔术师能够抗衡的,超越怪物的存在,能与Servant战斗的炎天使。
“有一个方法,贽殿遮那是名为宝具的武器,能够斩开包括固有结界在内的一切封闭式魔术,所以就算是没有基本形态的开放式结界贽殿遮那也能够破解。”亚拉斯特尔说道,“只是,夏娜你有把握飞刀乌云的尽头吗?”
“这个……”少女为难的低下了头。答案显而易见,夏娜贮藏的魔力已经能够再次展开火焰双翼了,上次与Assassin战斗过后,这个能力暂时被亚拉斯特尔保守的封印了,但是经过了两天的补充夏娜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自在法,但是魔力够不够让她飞那么远,不亲自尝试谁也不知道。“如果有助推的动力的话,或许……”
“那么,我能成为这个助推器吗?”凛站了出来,值得依靠的口气还带着一点点的傲娇。“当然,只是为了能使圣杯战争走向正轨。”
“了解了,没办法我就勉强让你帮我一次吧!”夏娜傲然的笑着张开巨大的红色翅膀,火焰碎羽飘飞四落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凛的脸也被这光芒照的通红,如同恋爱中的少女一般幸福快乐。
凛撸起袖子,左手上远坂家代代相传的魔术刻印发出了水晶一样的光芒。手心里一块巨大的翡翠也在魔力的作用下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远坂凛伸直左臂,右手扶着手肘掌握平衡。
“要上了!”凛大吼一声张开手掌,棒球大小的光芒微微的颤抖着。如她所说,魔力调动的能量处在了临界值,下一步就是夏娜的工作了。
“我准备好了,记住是往翅膀上发射,不要打中我!”夏娜作势摆出弓步,一对火翼在背后紧紧地靠在一起,翼端稍稍张开一个小口子,大概是让凛的魔术有地方发射吧。
“EileSalve(一齐射击)!”凛发动了魔术,数量可观的Gand(诅咒)拧成一股击中了火焰翅膀的中心,夏娜振翅高飞,紧随其后的黑色魔术球作为推进的燃料飞快的燃烧着。在夏娜飞到300米左右的位置时,诅咒弹击中了夏娜的背部。巨大的冲击将瘦弱的少女推上了更高的地方。
“空气开始浑浊了!”夏娜大声宣告的同时举起了手里的太刀。
“夏娜!背后!”亚拉斯特尔的警告太晚了,两柄闪着深寒光泽的日本刀逼近了夏娜。
“鬼啊——”无尽的悲鸣在半空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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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姑娘想干嘛?”Rider赤手接住了日本刀的攻击。与Assassin攻防战算下来已经是第四十回了,两个人都不是格斗型的英雄,战斗也不是非常精彩。罗马式短剑在近身防御上可谓是滴水不漏,Rider的手掌将小巧精干的短剑来去自如的收缩,即便是剑技超群的Assassin也无法伤害他半分,“啧,Assassin你想死的话,那就尽情的违背王的意志!但是现在不要阻止我,如果你的Master也在这周围。”
“呵呵,你的直觉还真是差劲啊,Rider你感觉不到我现在消耗的是自己的魔力吗?”Assassin冷笑的道出露碧亚不在身边事实。Rider再次砸了一下舌头,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状况了,施放开放式结界的正是Rider。、正体是Rider的对军宝具——威严的统治(Conquestofmajesty)。这是在Master或者魔力补给在身边时才能够使用的大型结界魔术。象征着王者尊严和一呼百应的宝具,展开的结界里一切被Rider认可的单位都会对Rider的言行惟命是从。而且,这种服从并非丧失思考能力的无条件服从,而是将Rider视为“王者”给予尊重、听命的效果。当然了,这个宝具对Servant和魔术师是没有用处的。
  等级只有C+的对军宝具,在圣杯战争中实际上根本没有用处,但是Rider却活用在了控制现代化军队这种看似荒唐犯规的事情上,实际效果也非常丰厚。对于Servant,现代化的武器或许没有用,但是对于身处这片区域的Master们来说这些东西稍微挨上就会致命。
  “呵呵,这些事情是你干的啊?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这里的空气这么恶心人。话说Rider你这家伙的脑子不适合单独作战啊,怎么过去也是位暴君吗?”Assassin游刃有余的挥舞着三把刀,流质感的光泽不停地在Rider的身体周围划过,却无法伤及分毫。在这么下去最先消耗干净的很可能是Assassin,本身就不是Archer那样能够单独行动的Servant,体内的魔力储备远远不够和这些强悍的战士搏斗。凭借自身生前优秀的能力,就算是圣杯战场上最末位的职阶,名为【丰臣秀吉】英灵也完全有获胜的资格。
  红颜祸水。
  Assassin深深的感触到了这个概念,他爱上了自己的Master。
  那个傲慢胆小的金发女郎。
  从第一次在教会与监督们交手的时候就看上了她,金色的卷发,湛蓝的双眸,无不撼动这个土生土长的东方男人。历史上的丰臣秀吉就是个贪图美色的人,但实际上Assassin并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为了自己深爱的女人能够背叛国家和使命的男人。
  根本算不上英雄的存在,被当成英灵的怨灵,恶鬼一样的Servant。没有信仰,没有忠诚,空虚的男人只剩下身体里仅存的一丁点对女人的爱,原始的性欲。
  想对那个女人这样,那样,想要她。所以Assassin不允许自己的死亡。他要战斗,知道那个女人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如果在这里能消灭你,就最好了,但是看样子你比与我想象的要坚强的多啊,Rider。”Assassin转动身体卷着剑刃的风暴,步步紧逼Rider的步伐。高大的Servant看上去比Assassin要结实的多,身体壮的像头公牛,可这是Servant只见超越物理限制的战斗,无论生前多么的强壮或者脆弱,在成为了英灵之座上的精灵之后,体能和实力就完全脱节了。
  “我才要说,Assassin你比那个小姑娘更靠近Saber这个职阶,如果你是哪个位置上的英灵,说不定我就输了。呵呵,可惜苍天有命,你只是区区的Assassin,在圣杯战争里连之跳蚤都不如的东西。”无论剑技多么的拙劣Rider还是保持从容不迫的表情,悠然自得盯着Assassin保持着只有王才能被允许露出笑容,那份骄傲只有征服了大地的真正王者才会拥有,其他的人不可能模仿,也不能模仿,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得到这个特别的笑容。
  但是,相对的……
  “Assassin你搞什么鬼?”被敌人出乎意料的动作搞的不知所措了。
  罗马式短剑攮进了白色的狩衣,丝绸一样的长发略过Rider的脸颊。纤细的身体也慢慢的倒下去,相对的Assassin手中的两柄短剑以超越音速的超高时速飞向了,正在加速升空的火雾战士。
  “……咳,这下子,就能成功了。”Assassin奸猾的笑了一声灵体化消失在Rider面前。
  “糟了,在没有比这还糟的了!”Rider屏息,雪白的胡子上下开合,他粗壮的手臂高举短剑,大声高吟。“火焰炽轮(Flameablazechariot)!!!!!!!!!!!!————————”
  火焰炽轮——
  暴雨的夜晚,在咒语召唤的宝具照耀下,整个世界从东方开始变成了白昼,虚假的太阳冉冉升起。长嘶的马啸凌空撕裂战场的寂静,冰冷的冬天在炙热的灼烤中变成了盛夏的海滩。
  当头的烈日之中奔跑出八匹白色骏马,蹄子踩着熊熊阳炎,凌驾于一切交通工具速度的黄金马车将这位驰骋沙场的国王带上了天空。
  老战士的眼睛变成焦急的色彩,聚焦的瞳孔寻觅目标。
  “玛利亚,快回来……”与年龄不符的红润双唇翕动着,不停的念叨这两句话。
  不久,
  Rider控制的军队,
  失控了。
  =======================================场景分割线=========================================
  不见了。
  曾经企图夺走他性命的某个东西不在了,那些遍布这里的黑色物质一个不剩的被某种东西杀死了。到底是什么能够在一夜之间清空,这些能够吞噬Servant的物质?超越怪物的只有恶魔了吧。
  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时的印象。
  翻滚的黑浪,若隐若现的白骨,还有人类的尸骸。
  这些东西不是见过一次就可以忘记的,有的人一生都不可能忘记那种让人恶心的感觉。现在想想胃里还是会翻动钻痛的感觉。
  甘心吗?
  谁——谁在询问?
  “错觉啊。”闻了闻手心的味道。
  铁的味道,胶皮的味道。
  总算是来到了这里,街上人的实现很是刺痛。但不得不忍受这些,如果自己是有目的。无论多少的屈辱都可以承受,连这点屈辱都不能接纳的人根本不配参加圣杯战争,战场上的人们需要背负更多的责任,沉重的担子那些上班族是想象不到的吧?
  管不了那么多,趁没有人必须尽快到里面。
  等等,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日期,现在的麦迪逊广场花园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啊?
  喝彩,人群,明星,尖叫——这是这个地方最不应该缺少的东西,在圣诞节的这一天本应该举行这个世界上最备受瞩目之一的运动盛宴的麦迪逊广场花园,的的确确一个人都没有。
  没错,篮球——美国最风尚的运动,被从每个人的脑中取缔了。没有NBA,没有了篮球。
  被剥夺的是麦迪逊广场花园本身,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个地方,跟他相关的一切也就都没有了。
  但是,矛盾出现了。武藤游戏这个活生生的生命体,却毋庸置疑的置身于破败不堪的花园内部。仰视断垣残壁,嗅食腐败恶臭,这里不一样了,与先前的样子相比,这里少了杀戮死亡的气息。
  “太和谐了,这里,不应该的它们去哪了?”游戏滚动轮椅的轮胎,向更深处迈进。虽然里面仍旧是漆黑一片,但是这次的黑暗黑上次的感觉迥然不同,这次的黑暗是自然的,因为太过自然了所以显得就有点不自然了。
  你甘心吗?
  又是那个声音,这错觉已经出现了两次。
  不正常,与世界不协调的感觉不同,这是自身的问题。声音是从太阳穴的位置出现的,有些察觉不到,却又明显的刺痛。
  影子,一晃而过。从眼前,似有似无,慢悠悠的晃了过去。
  “谁~!”出声问道,这对游戏来说绝对是一个莽撞的决定,如果是从前那个拥有两重人格的武藤游戏,是绝对会尾随其总计跟上去的。
  咕、咕、咕、咕、、、、、、、、
  奇怪的鸣叫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印象却颇为模糊。就好像是认错人了一样。
  要更多,更嘈杂一点。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这里的噪音却小了不少。原本群居的怪物,在单独行动?不合群吗?这样想想,怪物或许和游戏有点像,油然而生的同情将游戏的思绪逮到九霄云外。
  ——你甘心吗?
  “甘心?”不由自主的对那个生意做出了反应。对方没有和他对话的意思,因为无论是声音还是噪音都被夺走了。听觉开始萎缩,武藤游戏的身体被某种看不到的噩梦侵蚀了。
  肉眼所捕捉不到的能量将这个瘦弱的少年抓住了,憔悴的四肢被无形的魔力缠绕捆绑。勒痕清晰的浮现在手腕上,下半身失去知觉了,自然是感觉不到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的。不过,就算痛苦因为另外一重痛苦而减轻了一半,痛苦就是痛苦,既然是痛苦就是人类不愿意承受的感觉。
  双手是最先离开轮椅的,然后是双腿,紧接着屁股也慢慢的离开了作为。没知觉的下半身悬在半空中,整个人呈凹型吊在虚无的黑暗里。
  提线木偶。
  能想到只有这个词了吧,丧失一切反抗手段的游戏,只能被这股庞大的魔力玩弄于鼓掌,当作提线木偶。
  忽然上半身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拉直了,下半身对然没有直觉,不过实际上也应该是同样的感觉吧。令人厌恶的情绪一波一波得向自己冲杀过来。搅乱他的思绪,无论多么的顽强,可怕的力量都会磨灭意识,使思维聚集不起来。整个脑部只剩下残渣,粘稠的黑色固体流淌过神经线,把人体的构造完全破坏的同时,重组。
  ——你甘心吗?
  再一次的,询问不间断的轰击头部,阵阵剧痛不断地、不断地出现。游戏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紧咬的双唇也开始痛苦的颤抖起来。
  ——你……
  “不要问了!!!!!”游戏大声的咆哮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停手!我叫你停手!停下来!!!!!”
  徒劳的苦苦哀求演变成命令的口吻,快要疯掉的少年将应该失去的那份力量也用了出来。
  “你甘心吗?”这一次,声音出来了。不是空空的在脑中回响,而实实在在的以微妙的振幅摇晃着耳蜗里的肌肉。剃刀割断了全身的痛觉神经。“你甘心吗……”
  好了,变得更清楚了。
  听过,这似曾相识的声音,听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忘记了。
  “另一个我?是你吗?”
  “不,只是借用了你比较熟悉的东西,我们嘛,是被拒绝的,跟你一样哦。”
  “我?被拒绝?”被看穿了,胸口紧张的要命,为什么非要用这个声音来述说。
  “对啊,你跟我们一样。是不是?另一个我……”
  武藤游戏,丧失斗志的少年紧闭的双眼中淌出了红色的泪水,他悲伤的脸开始不安的颤抖,头脑中的风暴渐渐平息,滔天的巨浪噩梦一样如期而至,就这样放弃也无所谓了。
  少年这么想,于是他——笑了——愉悦的。
  找到了,你的——
  我——不甘心——!!!!!!!
  雪白的肌肤渲染了健康小麦色,黑色的瞳孔滴落眼红的红墨。
  嘴角掀出笑容。
  “是嘛,原来战争是可以这么快乐的。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少年不是少年了,他……“我该怎么样?”
  “你说呢?哥哥”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好了,小鬼。”腹中一根来自地狱深处的低沉之音,静悄悄的响了起来,“走吧,让世界渲染上黄金般,富丽堂皇的色彩。弟弟小子。”
  “夜晚的世界啊……我们来了!好好期待一下吧,这个腐朽充满**的世界,王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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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这种东西无法相信,所谓记忆就是人类的大脑将经过的事情和通过感觉器官所记录下来的“痕迹”。这些东西会以不清晰的图像和文字模式记录在身体每一个具有感觉的地方,不仅仅是大脑的记忆区域,就算是手和脚也可以。它们把记忆变成了“擅长”这种形式,从而更好的减少脑部的存储量。
  催眠这种东西无疑会被大脑主动分配到“记忆”区,不过人在醒来之后很少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样的梦。当然也不排除例外。
  事实上,他们就是如此。
  在头脑中,清晰的记载着那个身穿盔甲的老人是如何将他们变成自己的仆从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被常识纠缠了许多年的正常人竟然非常轻易地接受了圣杯战争的真相。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还有可能理解,身为被害人的人类有点懵懂的明白了这发生在自己国土上的事情。
  圣杯战争。
  七个魔术师和七个从者之间的战争。
  “荒唐!!!”从舰桥望出去,纽约市正在燃烧,一连呆滞的船员和水手们开始惊恐不安起来,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刚才是在帮助家园的入侵者,无论从哪个方面解释他们都违背了在军校里学习的知识。舰长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办公桌上,然后他抬起头,透过暴风雨编织的世界充满憎恶的在内心诅咒着让这一切发生的圣杯。
  “什么实现人类愿望的许愿机啊,可恶!”舰长环视一下自己的舰队,现在整个美国只有他离纽约这个地狱城市最近,如果请示国防部长的话,必须将全部队调遣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上才行。不知为什么,这周围的无线电信号无一例外的失效了。就连及万米高空上的人造卫星也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毁灭了。可时不候我,如果现在离开这个修罗地,那就真的没有其他东西拯救美国的尊严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绝望的颜色燃烧眼瞳。“传我的命令,为了不让这种荒唐的事情上其他国家的头版,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成为自己生命旅途上的一个句号,但是有些话就是明知不该说也要说的。
  “放弃纽约市,事后的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
  内部无线电不再传出各式各样的报告声,也没有人在叫嚣着说自己受伤了,更没有人说三道四。寂静的蟑螂爬遍整片海域,被夺走声线的人们摒住了呼吸。
  然后,像是点燃引线的*,更像是热管上的蚂蚁。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机*炸膛一样不断的有人大声叫骂。
  “闭嘴!这是命令!”
  得到命令的忠犬们闭上了嘴,开始恢复到手头的工作上……
  应该是这样,但在这种情况下,“命令”这个原本非常有用的台词失去了作用,舰长的双肩因为不断升级的嘈杂声而开始颤抖,一种潜在的愤怒和另外一种可怕的情感觉醒了。
  乒——
  *声埋进了不断出声阻止的副官的胸膛,金属的弹丸飞溅鲜血,将中年的脸庞润湿。简章冷酷的睥睨着倒地的尸体,转过视线没有感情的声音重新宣布了刚才的命令,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整支舰队转入了工作态势。没有人会暴动,因为他们比舰长还清楚现在的状况。就算所有的飞机全部失事,船只沉没,站立折损也无所谓。只要能雪耻这份被人玩弄于鼓掌的仇恨,仅仅一个城的损失又有什么?
  ——美国人的尊严,由我来维护。
  老船长,被这突如其来的“非常识”扭曲了。
  于是,美利坚合众国太平洋舰队,世界上最强大的海上军队决定要消灭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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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地而起的繁星升上夜空,紫色的乌云被金灿灿的火焰点燃,转而变为靓丽的绯红。每一珠雨滴都燃烧起来,变成了红彤彤的钢水。光是注视就有可能被灼伤。千百道[x]细线慢慢的从海平面升起,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划过沉重的湿气,将水份殆尽,让人窒息的气味逼近了。
  “那是什么?”红叶知弦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睛,映入双眸的是亚麻布一样的火线。当她的思想慢慢的回归大脑,并充分的理解到自己所面对情况时,少女倒吸了一口冷气。
  “知弦姐?”小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对她来说这奇怪的变化不是很容易理解。
  “叫Berserker带上你赶快离开这里!”大概已经预测到炮火到达市区的时间,知弦做出了判断。但是她眼中无限的绝望代表着什么呢?
  ——没有时间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Servant的脚力上。
  轰!!——
  第一波攻击已经落下,华尔街北面的大厦群应声倒塌,并非定向爆破那样翻滚尘烟,而是在红色的爆炸轰击中变为瓦砾,飞溅的石块残骸将周围的建筑也砸的七零八落。
  目睹这一切的小樱似乎明白了知弦言中的意义。她严肃的看着虚弱的女子,闹别扭似的皱了皱眉头。
  “我是那种会抛下知弦姐独自离开的人吗?”小樱说道。
  “不,我知道你不是,但是现在的情况你比我要明白的多吧?你的身份和安危要比我重要得多吧?”知弦一边站起来,一边解释,当然她身体的虚弱要比她认为的眼中,被Berserker夺走存在的那些非生命体不仅夺走了知弦大部分的体力,就连基础魔力也无一例外的给消弱了。如果现在的知弦企图释放她的魔术礼装——能使人产生幻觉,并夺走力量的——红祭,就可以从木之本樱的体内获取所需的力量,并用魔术离开这里。
  不过这不算是一个可行的方式,知弦要做的是保护好小樱。并不因她是圣杯容器,而是红叶知弦喜欢木之本樱,就算牺牲自己也想保护这个少女。虽然知道不一定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有人生还,但那仅限于没有Servant的人类。灵体是不受物理伤害的,所以Berserker能够保护她的Master。至于知弦自己的安慰,她倒是一点也没想过。事实上,她就算在这里丧命,对于整个圣杯战争也没有什么干涉。
  只是想到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还有一个懵懂的学生会在,知弦心里还有点不舍。
  只能到此为止了吗?……心里就是么想的。
  “以令咒的名义!Berserker使用你的宝具!啊啊啊——!噗……”一口血喷在了地上,量不容乐观,内脏破碎的伤情也不过如此罢。小樱消失了一道红色令咒,手背上的刺痛通过血管激迫着心脏。“这样就没关系了。总之……先撑一会儿。”
  “小樱,你疯了吗?强制让Servant使用它不能使用的宝具,就算是令咒也会伤害你本身的!何况现在已经有Servant回到你的身体里了!你怎么还能用令咒?!”知弦用责备的口吻说,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刚刚认识不到十天的人而生气,这种愤怒是发自内心对小樱的担心演变而来的。知弦含着泪水,就算耳边足以消灭一个城市焰火正在骤降,侧脸以及半个身躯都足以感受到非同寻常的热量。
  感到绝望的红叶知弦并没有去在意正在发狂的从者,而是将虚弱昏迷的效应抱在怀里。两个失去体力的女人依偎在一起,眼睛里的泪花泛着熊熊的烈焰,耳朵回想着密密麻麻的巨响,身体周围的水泥和玻璃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
  然而,就在*群接触地面的前三秒,高大的黑色巨人攀着高楼的墙体,用惊人的臂力将巨大的身躯甩向高空。
  一颗月光一般皎洁,却比闪电还要犀利的流星从他的身体下面划过,撕裂了金色的火焰群。
  巨人的身体得到了完美的支撑点,混沌的银色眼睛发出了理性的光泽。
  六只粗壮的手臂高高举起,每个手掌都撑着一片薄如丝绢的菱形彩色盾墙,华丽的盾牌在拼合到一起的霎那膨胀了数倍,即刻将方圆几十公里都笼罩进了光圈内。那些原本袭向纽约全境的*火炮被无一例外的吸引过来。每受到一次直接攻击,盾牌的厚度和大小都会膨胀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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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天之六道彩莲】吗?看来你也是一个同类嘛,那么既然一个卑贱的怪物都掏出了他的武器来保护这个一文不值的城市,作为创造世界的我,不做做样子会不会不合适啊?”“流星”的正体——骑在银白色八足战马——斯莱布尼尔身上,身高高达222厘米的修*兵无比傲慢的做出宣言。
  “小子,这么做你没意见吧?”Lancer稍稍偏过头,用左眼余光正好能看到的角度盯着工藤新一的脸,“虽然我不是情愿让你做我的Master,但这种时候你要是保持沉默我会困扰的。”
  “嗯,我并没有睡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Lancer也没打算追究,无视好了。“把我放下,还有你在骑乘状态不是不能使用宝具吗?”新一心里的阴影仍然没有散去,他上半身靠在Lancer背上,从者左臂铠甲上的焦痕清晰可辨。这是在与Saber战斗后失败的证明,在以失去了四只能够战胜Assassin这类Servant的魔兽之后,Lancer才从那个不计损失就释放宝具的女恶魔手里逃出来。“喂,Lancer你的手臂不要紧吗?魔力应该很充足才对啊,但是你为什么不修复臂甲?”
  “战士,以过去战斗的伤痕为勋章,就算我是神,但我也曾经是一位战士。”
  自满自傲的战士。
  像他这样性格英雄就算数遍世界所有的神话,能找到的也只是屈指可数的几位而已。身份是北欧神话里主神的奥丁,并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具有极高的神格,事实上作为Lancer存在的奥丁,它的魔力储备只有诸神黄昏之前的百万分之一。而现在站在纽约市名为Lancer的Servant也不过是“奥丁”这个整体的一部分,可能是某处的壁画,或者拥有和奥丁一样特征的“真正人类”也说不定,这些都无据可查。
  所以就算真实身份有可能已经超越圣杯本身,新一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能操纵魔兽,骑乘只有神才能驾驭的八足战马,拥有无限增值指环的Servant,就是神话中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万神之王——沃尔迪特伽?奥丁。
  “啊,你还记得啊,小子我对你刮目相看哦。”年轻的骑士温和的笑笑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厌恶感。“那么,除了你的安慰我可以保证不死以外,其他的我就无法帮你了。”露骨的告白,就是在说,我除了完成圣杯战争的使命外不会对你施与任何的帮助。“啊,这也是拉克丝令咒权限的极限了。对了,小子你知道怎么解开我Master诅咒的方法了吗?”
  问题太直接,一时间让新一无法应答,他到鲁鲁修的工房一个多小时,只顾着发泄自己别再胸中的怨气了,根本没有时间去问有关拉克丝昏迷的事情。所以被Lancer一逼问,只能无言的摇摇头。
  “是嘛,那为了我那可爱的Master醒来的时候枕边就是圣杯的共同愿望,我们两个是不是该做出点成绩?小子?”Lancer伸出长臂倒映在不间歇的金色炎浪里的黄昏色战甲,就像是夕日的辉光,夺走了世间万物的尊严,与美丽无缘的轻甲华丽的展示着杀戮与保护欲的美感,勾勒男性阳刚之美的花纹挑逗着所有雌性的眼球。
  一杆凉的刺眼的星辰之光覆盖的*乍然显现。
  “小子,这家伙会帮你的。”Lancer对待老朋友似的捋了捋斯莱布尼尔的马鬃,银色的波浪把黑夜里少年的脸照的美丽非常,如何看也看不出他是那个凌驾于所有北欧之神的神王。“那么,我就去拜会一下这支不顾子民死活的军队。”从Lancer的口中能说出类似关心的话语怎么想都让人费解。新一用看外星人的视线盯着Lancer,别有意味的想了一会儿,然后释然的点了点头。
  “一定要回来,Lancer,将胜利带给我和你的Master。”新一抱着斯莱布尼尔的脖子,仰望着展示的背影。
  “喂,你在跟谁说话?还有,胜利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你只能瞻仰罢了,不过我会把圣杯这种一文不值的东西当作你们虔诚的鼓励,放心吧。”Lancer在马背上站起,跳向遥远的天空,新一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他听得到,世界上所有人的祈祷,不必刻意的监视那位高傲的神。因为,他要做的是对自己创造的事物一个批判,名为——天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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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了,Lancer进入了最佳状态,它的力量已经遍布整个身躯。
  “突坠——”
  修长优美的手臂抬高,上扬。背后是巨大银盘的黄昏色战士,将手里的宝*用全身魔力附加力量透支了出去。
  银色的*上,包裹隐藏用的星光在不断加速坠落的过程中解开,变成蜿蜒的慧尾,拖着点点星光豁开绝望的炮火。
  一把通体玉色的*在午夜的天空乍现,宛若盛开的百合,美丽妖娆。包裹*头层层白羽伸展开来,携着电光火石之色绽放,电流一层一层的加剧覆盖苍穹。速度以几何倍数的马赫增长,仿佛要击打海面尽头的点点繁星。
  在遥远的荒蛮时代,有多少人类曾经向这道辉煌顶礼膜拜过,又有多少人曾经深深的相信他会实现自己迫切思念的愿望?
  人类曾经觉得,这是神的宣言,只有虔诚的向祈祷流过夜海的以为流星许愿,才能够真正的让神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是赎罪的光芒,也是救赎的力量。
  “——流逝黄昏之星(Gungnir)!!!”
  贯彻整个天空的白色星辰,拖着华丽的银色轨迹,乌黑的丝绸被银色光芒撤出了一道口子。
  沸腾的紫色泥浆溢满裂缝,灰浊的烟雾也飞快的散开,只留下空旷的天野。
  这份光芒,无论是谁看到了,也都会为其赞叹吧。就像是一颗璀璨的白色钻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辉,夹杂着气旋和重压将无垠的天空一瞬间毁灭一样,眨眼间已经坠落寒天相接的尽头,平静的黑色界线顷刻间崩塌了原有的寂寥。
  沸腾了,只能用这样的词语来描述这壮观的场景,翻滚而起的滔天巨浪足足有千米高,海平面不断的升高,将靠近海岸的建筑全部都淹没进正冒着灼热气泡的开水之中,晶莹的白色盐粒折射着星辰的光芒,剔透明亮。
  浪尖在雄伟的建筑上拍碎成雪花壮的泡沫。
  在大海的中央,巨大的漩涡席卷整个纽约港,几百艘大小船只被吸食了进去,里面的人如果幸运的话还可能生还,不过在不断升温的海水中,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紧跟着,宝具的能量爆发了,
  灰暗的舰桥被海浪宝石般的波涛吞没,从梦中惊醒的凡人,又陷入了另一个梦乡。
  他们在懵懂的孩童时期,在热血的青年时期有多少人,曾向这美丽的光华祈愿。
  这不就是他们走上这艘钢铁巨船时所希望的吗?
  年轻的人类,多多少少都对着夜晚的星空,对着那零星划过的流星真诚的许下一生的愿望。
  在他们——他们——他们,临死前的那一刻——
  天真的孩子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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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气息,整个空间坠入了异世界。意识被无数的藤蔓拽着,拖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沼泽。
  口腔的黏膜和鼻腔黏膜被污浊的血腥气沾满,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想要膨胀而出的样子,全身的能量都在升值,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对她来说有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着肾上腺素的能量把整个Servant的潜能都激发了出了,但是内心却仿佛是失去了什么一样感到空虚。虚空渐渐取代了想要保护什么的心情。
  血腥的味道淡薄了,眼前的景色也变得不再是嫣红一片。悄无声息的恐怖在心头弥漫开来,寸步不离自己工房的男人不见了,每日都等待着自己回归的少女也不见了。空气里飘着浓稠的血腥味,淡淡的一层血雾浮在房间的中央。
  “想要……”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低沉来自地狱的呼唤声,沙哑的嗓音快要吹爆脑袋似的回响。“更多的,美味的鲜血……”到底是什么样恶心的要求,Saber胃里翻滚起酸臭的味道。
  黑珍珠般的眼仁瞥向地板,双脚的高跟靴在粘稠的红色涟漪中央,缓慢的血浪向四周扩散。
  四肢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奇异的舒畅把以前憋在体内无法释放的能量都释放了出来,作为最强Servant而存在的能量突破了阻碍使少女无时无刻不出在亢奋状态。
  但是,奇怪的是,这股能量让她变得越来越困,双手双脚也开始僵硬发直。Saber靠在墙壁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虽然能量和体力飞快的暴涨让她很兴奋,但是这种过度的刺激却使原本被职阶所禁锢的Saber之位给束缚住,就像在两百升的罐子里注入四百升水一样,这些多余的能量很快就会溢满然后倾泻而出,到时候Saber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黑色的眼睛在雪白的眼皮覆盖之前,染上了和周遭一样可怕的大红。
  柔软性感的双唇,挑起一个粉嫩的弧度。
  雍容华贵的少女渐渐沉入了梦境,她做了一个梦。很长,很恐怖的噩梦,当她知道那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伴随石块与玻璃粉碎的声音震撼着不平静的夜晚。翡翠之光燃烧着怒焰冲上高空,她开始了一场与圣杯战争毫无关系的杀戮。
  愤怒的剑士仇视世间的一切,浸泡在血液中的眼球燃烧着熊熊烈火。炼金双剑再次染血,剖开嫩皮捞起内脏,不断的填满自己渴求血液的脏器,只有这样她的力量才会慢慢的回来。
  心脏的搏动,勾引着嗜血的战士。
  这一晚的纽约注定会被无数生命的鲜血洗涤。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浑身淋满兽血的Saber在某人的设计下,发狂了。
  一只怪物发狂的同时,另一只怪物则颇感兴趣的注视着。
  就像……
  一个……
  ——是什么呢?
  对,将故事狼吞虎咽的愚者——随随便便就可以改变历史的真主。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6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尾声 啼血呻吟(上)

自西向东望去,浓浓的黑烟拔地而起。象征着战争的火焰熊熊而动,向城市的各个的角落逃窜,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追逐着,矫健的步伐不消片刻便已经染红的了大半个纽约。
  “咏唱,大法师咒术第二节,第三章:倾盆浇灌,罪恶的火焰熄灭。”一个轻柔的少女之声冉冉升起,形成赞歌的吟唱铺满纽约的乌云。“……呼,这样就行了吧?”Caster长出了一口气,头顶的乌云渐渐加厚,而雨量也逐渐的增大了,不一会儿城市的上空,灌注一样的大水便开始倾泻了。
  “趁着这段时间,Caster跟我说说你的打算吧。”艾斯缇迈着轻快的步伐,靠近了站在天台上的少女魔术师。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编织箱包,背后更大的登山包把她娇小的腰压弯,即便如此从艾斯缇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任何的吃力与不情愿。甚至有一点热衷于手头上的事情,从Caster的角度想象,作为Master的女性实在有一点异常。但是,这份异常却是Caster一手创造的,在圣杯战争的战场上艾斯缇就像一朵奇葩,悄然绽放在Servant激烈角逐的前线,任何人也不会想到会有Servant主动让自己的Master成为战斗主力。“先考虑Assassin?还是Lancer?”像是考虑了很长时间似的,艾斯缇说出了很不可思议的话,以往的她是不可能对从者感兴趣的,或者说她完全是在履行一种义务罢了,Caster提出的计划,她去执行。仅此而已,像今天这样主动提出分析当前事态,简直是天方夜谭。
  “怎么了,今天?忽然这么有劲头?”Caster发表了自己内心的疑问,她是那种有话不说出来就难受的人种。当然,她的性格上没有“看气氛”这种方便的设定,所以Caster这种有话就说的直爽性格会用在各式各样场地,她是不会看时机的。
  “不,只是看现在的情况我觉得自己也必须拿出一点赶紧来比较好。”艾斯缇为难的低着头,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这么说。“就算是我,也希望圣杯战争不要殃及到周围的人们,毕竟这和他们没关系。如果有人刻意去破坏这种平衡,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得到圣杯的。”
  “哦哦……”面对艾斯缇爆炸性的发言,Caster用习以为常的表情对待第一次听到的话。“艾斯缇,我该怎么评价你的这番话呢?你是抱着不伤害人命,这种理想论来参加今天晚上的圣杯战争吗?还是说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呢?”揣摩了一会儿,女魔术师带着不小的怒气这么说道。像是责备一样的口吻,从矮小的女孩子口中说出却有无尽的威严感,压迫力也非同小可。
  “你好象误会了什么Caster。”艾斯缇丝毫没有退缩,就算施加威胁的人是Servant,那种与生俱来的王女之风也毫不消减。“我并不是伪善家,虽然过去有很多人这么说我,但实际上我并不是那种‘只要没有人在自己面前和手下死亡’就可以安稳过一生的人。更不会抱着什么不伤害人的天真想法,我会分清敌我,并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判断。艾斯缇不畏惧战斗,所以早就做好了面对生死的决定。”少女瞪大青金石色双眼,“所以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总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是……是嘛——”本来想好好的教育一番Master的Caster,却没想到适得其反。“抱歉,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的Master,只是你刚才的发言比较欠妥,而且让我消耗你的魔力来干灭火的事情,所以我就在想你会不会抱着什么奇怪的想法。”
  “灭火这种事情对魔术师来说很简单吧?”艾斯缇一幅天然的样子。
  “啊?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刚刚用的魔术就相当于科学上的人工降雨一样,只是给天上的积雨云施加了一点外力,让其中的雨水更快的凝固,从而变成更大的降水。”Caster整理了一下思绪,并将手中泛黄的魔导书打开。手一边在空着描摹着书页上的怪字,一边同艾斯缇解释。“我说啊,艾斯缇你知不知道?所谓魔术就是将人类所知道的事物,用非常识的手法表现出来的技能呢?我们所学会的所有术士都无法脱离‘等价交换’的约束,也就是说,就算是在强大的魔术师,甚至是魔法使也不可能脱离世界的法则。创造新的物质,召唤不存在的物种,或者超越所有的限制达到一个顶点,成为‘绝对’的存在。这都是不可能的。你让我去灭火,如果碰到一个晴朗的天气,我就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的的解决了,还要用风把云吹过来,当然制造如此量的风有需要足够的魔力和密度大的空气,操纵气压的魔术也不是那么容易使用的。”
  “好了,我明白了,总之就是说魔术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么神奇。”艾斯缇揉了揉太阳穴,她忽然注意到Caster刻意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这么明显的意图她却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的艾斯缇在心里稍稍有点自责。
  “嘛,你要是这么解释我也会不高兴啦,毕竟这是我穷其一生研究的东西,你要是把它说的一文不值,我想给了什么人都会生气的。”Caster合上书,双唇开合念了几个不是很好懂咒语,听上去像英语,但是发音又有点区别。所以就在一旁的艾斯缇也听不出Caster到底在施什么样的法术。“啊,艾斯缇你稍微离我远一点,顺便帮我注意一下旁边的动静,我要用一个阵,时间会有点长。”
  “阵?”艾斯缇从没听过这个字眼,所以不由得问了一下。
  “啊,因为是旧爱尔兰语,所以你听不懂吗?”Caster点了点头,又把刚才念过的句子重新大声宣唱了一遍。“意思实际上很简单,就是……”
  白色闪光从Caster鼻尖掠过,挡开这足以致命的攻击的,是艾斯缇手中的*狙击*,M98B*口所喷洒出的大口径对人*。
  铜制的弹头撞在了比其更加坚硬的有刃凶器上,切成了两块。清脆的撞击,让艾斯缇后背升起了阵阵凉意,虽然袭击者很快就抹去了气息,可从武器的声音上判断,这次被*挡下进攻,并切开*的不是曾经交手过的那两把锋利的宝剑,也不是能够挥开一切攻击的白色*。
  最后得出的结论只能是拥有远距离白刃战效果,并且足够锋利的武器。不仅如此,如果要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保护所有者,并且将攻击化解,而且能在高速运行的金属*上留下镜面一样平整的切口,说明这个武器非常的轻且薄如纸张。
  适合高速的运动。
  在这次圣杯战争中,除了Saber能够凭借强大的魔力放出,将双剑自由顺畅的挥舞以外,估计就只有臂力绝对惊人的Berserker了。所以考虑到种种因素,虽算不上身经百战,却也非常有经验的艾斯缇也得出了一个自己非常不想确认的事实。
  敌人的武器,毫无疑问是日本刀。那么,在这个白种人横行的现代大都市,能够以人类的肉体凡身挡下*是不可能,所以出现的只可能是Servant。
  “Assassin?”不论愿不愿意承认,结果只可能是这样。艾斯缇放下手里的炮狙,如果是近战的话那么这把威力巨大的狙击*固然不能成为退敌利器,而且……
  艾斯缇私下轻柔了几下自己的左肩,因为刚才不记损失的用后坐力非同小可的*M98B射击,现在的肩膀就像在油锅里炸过了一样酥酥的。
  Caster好像被禁锢在了自己的魔法阵里面,就算刚才被刀尖如此的靠近,却也看不出少女有什么动作。虽然距离魔术完成还有一段距离,但Caster不应该这么冷静啊。在一旁担心的艾斯缇刚想靠近,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杀气没有掩饰的喷薄而出。从林立的楼房阴影中走出来的白色鬼魅,缺乏生命特征的凛冽之风轻抚着艾斯缇的一头红发。
  少了以往的寒暄,听到了呼唤吧,Assassin静悄悄的靠近了敌人敌意。
  有什么不同,这次的Assassin没有玩笑,没有调侃,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者变得像Assassin了,反而使人有点不习惯。这种杀戮的血腥将艾斯缇的战斗神经一瞬间提升到最高,保持沉默的Assassin把周围的气氛立刻降到了冰点。
  “Assassin这么光明正大的现身,还是第一次嘛。”Caster推了推眼镜半讽刺的说道,鬓角的发丝被过量的释放法术而渗出的汗水沾湿,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断给自己的魔术阵注入魔力。
  就算是Caster出生侮辱,Assassin仍旧没有任何举动,就好像是在等待主人命令的猎犬,安静又充满危险。虽不是剑拔*张的状态,却也不是什么能够乐观的时刻。
  “令人不快啊,你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平静?以往不是更加的……更加的吵闹吗?”Caster抬起一只手,袖口里窜出一根羽毛,轻飘飘的彩色毛发蕴藏着不可小视的力量。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股魔力,Assassin毫不松懈的抽出短刀——吉光骨食——瞬间斩断了羽毛。但是这似乎变成了战斗的开始,羽毛在受到攻击的前一刻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轰的一声,爆炸的旋风将艾斯缇吹的老远。
  ——离开这里,远距离的战斗对你有利。Master祝你武运昌隆。
  “Caster?!!!”艾斯缇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漫天的大雨之中。
  冷酷的Assassin斜着视线将刚才的一切都记录在自己的眼里,不感兴趣的将视野重新固定在面前的Servant上。
  “真无聊,我还以为你铁定会去追我的Master呢,怎么你的饲主不是这么命令吗?人偶!”Caster早就看穿了眼前这个Assassin真实身份,虽然形态是灵体,但实际上却有人工的痕迹。“人造的从者吗?是什么人有这种恶趣味我也大概能想到,那么人偶你的打算是……”话音未落,银色的旋风已经开始席卷地上的积水,左手两把短刀,右手长刀飞快的旋转着,以迅雷一样猛捷的速度逼近着。
  黑色斗篷被且陈碎片,血肉横飞的从者告别战场回到过去。
  预计是这样的,但是银色刀刃旋风却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下了。阻碍Assassin战斗风暴的正是Caster在中央公园与Saber战斗时使用的宝具——不可视的剑。
  包裹在风暴里面的宝剑,轻而易举的将敌人强大的剑刃挡下了。最神奇的是,这把剑此刻并不在Caster的手中。而是在半空中悬浮着——不,说悬浮就太轻率了。如果是被术者操控的剑应该有更多的变幻,而不可视的剑若隐若现的剑锋却一直与地面保持着一个距离,是地心引力的作用?
  不,不能把从者的身体和世间的物理法则相互联系,这样容易造成常识丧失。
  伪•Assassin的第一次虽然被妨碍了,但是接下来的供给却更加猛烈。每当不可视的剑把三把日本刀的进攻化解之后,Assassin就会开始变更自己的战术,从而使步伐和体术更加诡异,越来越多奇怪的招数开始滋生。电光火石的碰撞也呈几何倍数开始增长。
  现在比Caster更焦急的应该是操纵人偶的人偶师吧。拥有三把武器的Assassin在过去的几十个回合中完全没有丝毫占上风的意思,Caster无意识的操控着隐形剑。一边释放法术,一边出神入化的退敌制胜。
  “Powerup!(力量提升)”终于,幕后的黑手发出了声音,与此同时白色狩衣的Assassin双眼渲染了浓厚的杀气。
  哐——噹——
  咻……
  不可视的剑消失了。Assassin在短短的一秒钟内做到了人类不能做到的事情。它不仅用短刀把宝剑夹住,还分离了他与宿主之间的连接。
  “非常完美的魔术,大魔术师小姐。”如冬夜的冷酷,苍崎橙子的大衣和她本人出现了。
  “提线的果然是你啊,人偶师。”Caster说道。
  “可惜,这次圣杯战争的Servant好像比预计得多了点,所以作为监督我必须请几个人稍微早点退场。”橙子就算面对从者人就没有低头的意思。如果敌人是Lancer或者Saber之类的,她可能面露畏色。敌人一旦变成了Caster这种职阶,她就不会那么担心畏惧了。
  “呵呵,我还真的被小看了呢!”Caster修长的手腕伸向天空,正在飞速下降的雨滴改变了轨迹,冲橙子飞了过来。
  “……”Assassin无言的跳起,手中的三柄日本刀瞬间切开了雨点的攻击。四散的雨点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变成更多更小的雨珠继续袭击橙子。“……”这次的呼吸稍微有点急促了,白色的狩衣被密集的雨点打出细小的洞眼,虽然没伤及身体,可这些细微的水珠的伤害却不小。
  这一波来势凶猛,即使Assassin拥有Saber那般可怕的魔力释放,也不可能组织近万颗水珠在亚音速的运行中,抵达只有几米之隔的苍崎橙子身边。
  人偶Assassin飞快的来到了橙子的前面,以灵体的身躯挡下了雨点。但那真的是雨水吗?人偶的皮肤表面被烫起了焦黑的伤口,恶臭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很难让人想象这只是普普通通的“水”。
  “啧,本来这招不管用的话就要……啊啊,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这边还得撑一会儿,那么我就不保守了。”Caster想下定决心。她把手里的书收进自己的斗篷内,重新拿出了一个铜制的怀表。那是一块没有指针的表,中间是空的,两侧的数字是1——13十三个数字。
  “大法师咒术第二十三节,第一章:我主赐予的恩惠,为何只有你一人享有!”数字上的火焰在Caster的咒语中点燃,而其他数字的两光也因此熄灭了。
  “投影魔术?”似乎能感觉得到周围气氛变化的人偶师得出了结论,橙色的大衣内调出一个巨大的手提箱。“这边也不敢怠慢了。”手提箱上的锁,在橙子用烟头与空气中写下H之后粉碎了,黑色的手提箱忽然弹开。更确切的形容是炸开。
  被炸开的箱子里飞跃出一只黑色的小猫,用肉眼只管看上去这只猫与平时的宠物并没有什么不同,硬要说的话就是它眉心的魔力泉眼。从那个地方不断的有更多人类无法接受的扭曲魔力涌出。
  实际上在魔术师的世界里有着两种魔力——一种是能够给魔术师补充能量的“营养”魔力,另一种是人类消受不起的高压缩魔力。
  前者因为浓度比较小,所以就算是对魔力感知比较弱的人类体制也能够轻易消化。后者则是在某种特殊环境下形成的高浓度压缩魔力,即使一点点也能够将人类身体的魔术回路烧断。苍崎橙子所操纵的这只具有相当力量的猫形人偶,就是一个高浓度魔力源,它的行动就是制造魔力的动力,在战斗中它可以给人偶师的人偶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你还真是不会让人感到无聊啊,苍崎橙子。”Caster心口不一的哼道,明知自己的魔术阵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够完成,却不得不一边保护自己术式,一边迎战。虽然这个Assassin是个冒牌货,但也确实很难对付。不得不承认,一个普通人在不断的磨砺下竟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双手制造一个能够和Servant战斗的人偶,苍崎橙子是在这个时代少有的几个天才之一。“人类毕竟是人类,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让我们速战速决吧。”怀表中的火焰变成一股清泉,慢慢的汇聚到Caster的手心。
  一把如同冬天湖水般湛蓝的长剑赫然出现在刺眼的光芒中。
  “阿隆黛T——!”话音没落,另一个更加沉闷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绝剑——夜袭五道斩!!”是一个没听过的声音,有点像是许多人的声带合并起来发出的动静,奇怪的声音道出了只有身为从者的Assassin才能够使用宝具真名。
  只见,在绵绵细雨的大楼顶上,三柄刀在一瞬间绽放开一朵银色的花环,照亮了周围甜腻的黑暗。
  东——
  西——
  南——
  北——
  中——
  四个方向的环切,以及中央突刺。
  利用魔力和生前所练就的体术,将周遭的一切都封闭进一个微缩的世界,其中的斩击风暴会将敌人的武器化为乌有。
  近似于缴械的宝具,不仅具有一击必杀的效果,连空气都被刀锋切开,变成了窒息的真空。
  “五刀?这……这怎么可能?多次元曲面攻击——是视觉残留的特效共计吧,不管是什么招数,都不能小看这个人偶。”Caster看着这个真身为丰臣秀吉的假从者。刚才的宝具毋庸置疑的粉碎了她投影出来的【无毁的湖光】,这把从未有过任何折损的宝剑竟然被简简单单的毁掉了。虽然自己所投影的宝具并非真正的【无毁的湖光】,但其强度也无限接近原品,再说敌人也并不是真正的Assassin而是一个冒牌货。即使能够再现宝具,顶多也只有70%的威力。“Assassin这个从这到底有多么的……”
  “现在发现未免太晚了,看来不只是你低估了这个假货的实力。”橙子点燃香烟淡淡的说,“无论是真还是假,Assassin都是货真价实的Servant,从英雄的角度上讲的确不如你——梅德里恩•梅林名气大,但是Caster你作为一个魔术师想要和他白刃战都太不现实了。这次回了你的宝具,下一次就是……什么?”
  魔术的矩阵渐渐成形,发亮的阵上急剧增加的魔力开始暴增。
  没有任何征兆,Assassin的身躯就像垃圾一样被打飞了。
  阴厚的咆哮就像是末日的预警——在苍崎橙子面前伫立的是一个包裹在漆黑铠甲中的骑士。
  他的手里握着,是货真价实的宝具——【无毁的湖光】。
  “AL……AAAA——!”
  地狱深处的怨嗟,沉沉的从黑骑士的头盔中弥漫,透明的空气也震荡起浅浅的漪澜。
  “这是……你的宝具?”指着那个没有灵魂的战士,苍崎橙子这么说道。
  “是的,这是我作为Caster最强的宝具——CallingHero——呼圣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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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视野能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白色的流星将美国的舰队一击消灭,这种气势就算是Rider胯下的马车也做不到。这样的威力只能是对城宝具,是对军宝具可望不可及的力量。
  “Master呢?玛利亚……”刚刚接上监视Berserker的玛利亚,两个人便乘着宝具【火焰炽轮】离开了危险的纽约港。
  “只能说不明,安装在他身上的发信器没有反应。”玛利亚这么说道,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富裕多少。是在演戏还是认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那种东西真的管用吗?魔术师不都是使用使魔之类的东西吗?”Rider低下头用充满怀疑的眼光盯着身边的少女。
  对于一个特别用心的Servant来说,现代科技这种东西就像是还在试验阶段的药品一样不安全。没有经过临床实验,就不可信。不过有一点比较特别的是,Rider并不是真正的排斥科技。他在三千院的宅邸经常观看电视,以他的话来说,这是一种非常有趣的东西,能够足不出户就观赏世界上发生的事。就连他们的人均总产值和科技、饮食、经济、政治都能了如指掌。
  即便游戏最后已于捅破这些不过是表面现象,而真实的黑幕是不可能让这些其他人知道的。就算是自己的国民。
  这番话当时彻底的激怒了Rider,姑且不说游戏所说的是否实施,但每个国家都是有其秘密的,不可能在电视这种毫无可信度可言的媒体媒介上宣传。当然情报泄露又是另外一种形式了。
  惹怒Rider的是,统治者欺骗自己的子民这一事。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虽然Rider的真实身份尚且不明,但从他的言行上可以看出,至少Rider不会是个暴君。
  “Rider……”不知道接下来这番话是否会惹恼Rider,玛利亚有点期待的看着高大健壮,又有一点苍老的Servant,“你的愿望是什么?是征服世界?还是希望自己可以一直活下去?”
  “什么?!”吃惊。玛利亚没有看错,也不是她的错觉,Rider的确是在吃惊。就好象她在问一个小学生微积分似的,好像这种问题根本没有价值,且不可思议。“这还真是有趣的问题,多久没有人向我提出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抱歉,如果问题冒犯你了我道歉,但是……”玛利亚额头上不断的跳动着青筋,这有一点将她惹怒了,“对一位少女不停地说笨蛋笨蛋的,是不是太失礼了呢?”
  “有吗?哈哈哈……”Rider装傻似的笑了起来,“不过啊,玛利亚你这种问题如果是我在位的时候问我的话,我很有可能杀了你哦,毕竟这对我是一种侮辱。”
  “侮辱?你的理想要比这还远大吗?”玛利亚的背后升起了一阵凉意,从者并没有撒谎,厚重的嗓音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倾倒出来。
  “不。”Rider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他在否认完玛利亚的发言后又沉默的揪住了自己的胡须,像是在思考接下来谈话的方式,有点纠结的皱起了眉头。“该怎么向你解释,才能表达我现在的想法呢?嗯,我嫌麻烦就直说了,其实我生前作为一国之君的理想要比你说的那些更加的简单,并没有多么的远大。”
  本来期待着这个自高自大的从者会说出什么超长的谬论,可却得到了与“伟大”、“宏愿”无缘的一个答案。
  “简单?”玛利亚忍耐不住吃惊瞪大了双眼。
  “啊,早在我被*之前我就知道了,其实我之所以征战四处,只不过是为了过上丰衣足食的人生罢了。”Rider痴痴的笑道,“你知道吗?当我那个魔女一样的王后为我生下第一个儿子的时候,我从那以后的战斗都是为了他。虽然是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而已,说话也很臭屁,口气一点也不像我是他父亲。”再说这些事的时候Rider脸上洋溢着与其他英雄不一样的,所没有的幸福感。玛利亚从史诗中得知这个男人是个暴君,是个从来只知道抢夺女人,在自己的国度里充斥暴力的野蛮人,但是当他将话题转移到自己家人身上时脸上的表情太过幸福了,这有点不禁触动了玛利亚的神经,因为与历史的描述太过大相径庭。玛利亚甚至难以容忍这个暴君有如此的表情。
  “等等,Rider你难道只是为了过上平静的人生?如果是这样……”没想到Rider竟然点了下头,“听我说完!”玛利亚暴躁的吼道,“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皇宫?为什么?”
  “你想让我呆在皇宫?”Rider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首先,我那位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向我下毒手,其次,你认为周围的那些城邦会老实的呆在自己领土上?在这个年代,丰衣足食的你们是不会知道那些过着清贫生活的人是怎么样的。尤其是当你身处王位上,却无法为自己的子民做出值得称赞的事情的时候。就算我的国家非常富有,那那些生活艰苦的国家就不会将嫉妒变为武力来抢夺了吗?富足的人生总是让人们懈怠,如果我不带着我的军队征服整个希腊,而是安居乐业的呆在王国里,那么就不会有现在你们所歌功颂德的亚历山大大帝,也不会有马其顿帝国。这些都是我一手创造的。但……”这些都不是我的目的,Rider的眼睛仿佛在这么说,但是他始终没有说出来。“说起来,你还从没问过我,为什么史书中说我是个独眼,而现在的我却是个健全的人呢。”
  对方想岔开话题,玛利亚也不好再把场面弄僵,但是在心中的结却始终无法释然。
  “啊啊,我知道。”玛利亚点点头,无视了Rider的吃惊,“在历史中的你被人丑化了不是吗?独眼的菲利普,这根本就是胡诌的不是吗?”
  “也不尽然,我的确是独眼没错,因为这只眼睛……”说着Rider指着自己的右眼,“是个假眼,虽然死前没什么用,但是成为Servant后好想拥有了看透事物本质的能力。”打着哈哈,从者驾驶着白色马车向北驶去。“玛利亚,你看那边——”注意到了什么,马车的速度开始加快了。Rider的双眼紧紧的固定在穿梭于街巷里的闪电身影。
  在用人类的肉眼难以扑捉的速度下,一个赤红色的影子正在飞快的狂奔着。
  “那不是?!”玛利亚终于费力的看清残像的真实身份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要说吓人的并不是看到“她”本身,如果纽约现在是战场,那么出现一两个Servant根本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只是缠绕在他周围的气氛太过诡异,那并不是一个英雄应该有的气息,就连那个令人憎恶的Assassin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要比这个正派。所谓的正派并不是说他多么的光明正大,但至少那还是个“人类”的灵魂,能称之为上等的“英灵”近似于精灵的从者。
  可现在玛利亚与Rider所俯瞰的风景,不断的穿梭在红色残影之中的Servant并不是以往的那种同类的气息,而是以前从未遭遇过的一种狂热的恐怖。散发这股怨念的从者不是陌生的新人,而是与他们建立了盟约的Servant——Saber。
  “哦哦,暴躁的小姑娘终于忍受不了Master的阴暗面而爆发了吗?”Rider口气上虽然是在说笑,可感情却缺乏重要的波动,一点点的严肃带着厌恶的恐惧感。
  “Rider你在害怕?”玛利亚抬起头盯着身边的Servant。
  “怎么可能?这或许是战士在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时所产生的‘武者震’吧?哈哈——”Rider干干的笑着,说句实话。Rider无论是生前还是成为Servant之后,他都不能被称为一个真正的“武者”,就算被万人敬仰,他的战斗经历还是不如那些在他手底下征战多年的战士,甚至远远不如他的儿子。与那个以前就万夫莫敌的小姑娘——Saber相比,Rider不用的宝具而是直接与她战斗的话估计会被秒杀吧。只会勇往直前的匹夫要如何抗衡那些以一敌百的真真正正的战士呢?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你看到了吧,玛利亚,如果是这种状态,打破联盟也是无可厚非的。”Rider握紧缰绳,压低马匹的身子,让燃烧着太阳日冕的战车双轮有足够的空间保持稳定的航线,就算是能够无拘无束的在天空飞行,这辆战车也是有很多很多的极限的。如果一个驾驶失误就很有可能导致身边的少女丧命。这是无论如何要避免的。
  “啊,的确无可厚非。”玛利亚首次同意了Rider主动进攻的命令,这或许和Saber现在的状态也密不可分。“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了?”太阳战车下面不到五千英尺的纽约街道,已经被鲜血染红,裹着圣骸布的宝剑正在疯狂的挥舞着,无论是什么只要遭遇到锋利的剑刃风暴就会被瞬间粉碎。穿着红色礼服——尚未解放力量的Saber正以一位将要参加晚宴的女王的样子不断的屠杀着整条街道的人类。
  “这可真是有够惨的,这么看来这一路的人都被她杀光了吶。”Rider淡定的说道。“不过,却没发现什么尸体,这到底是……啊啊,看来我明白了,玛利亚你最好还是……呃,警告太晚了吗?”低下头,玛利亚已经因为正在发生的某件事而吓得失去了意识,身体蜷成一团,嘴边冒着白色的泡沫。
  “呕——”
  “我就说嘛,好奇心真不是什么好东西。”Rider抓了抓头发,眉心拧成了一个结。他有点生气的抖了抖四匹白色战马的缰绳,虽然这些马匹和他儿子的坐骑相比还差了一大截,但是总的来说已经非常优秀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那个处女般的少女变成了这幅摸样。”树皮色的眼球中映出了,街道上正发生的惨不忍睹一幕,“我就说,如果想杀的话,以Saber的战斗力来说,用不了十分钟这个屁大点的小城市就会一个人也不剩了吧,原来时间是浪费在了这上面。喂!Saber,你的敌人,你应该杀的人在这里!”大声的喧哗,把街道上的杀人魔唤醒了吗?
  一个正在不断斩下头颅,然后将其啃食的一干二净,浑身浴血的少女慢慢的抬起了头。一头鲜艳的金发已经在不断凝固,却仍在飞溅的血液当中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和华丽。
  嘴边掯着血沫的Saber用红色瞳孔盯上了在她头顶不停盘旋的战车。
  “啊——”地狱怨嗟一样的喘息声夹杂着可怕的低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上的圣骸布发出了刺眼的光芒,慢慢松开的布缠在了Saber的腰上。然后,褪去了刚才的血腥,从翡翠之光中沐浴更新的Saber穿上了战甲,手中两柄宝剑也碰撞出摄人心魄的激荡声。只是,那双应该黑如珍珠般靓丽的眼睛此刻却变得更加鲜艳。
  瞪着猩红的双眼,丧失心智的Saber借着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一口气冲上了空中。战神剑与狮心剑交错着明亮的杀戮之色,斩向Rider驾驶的战车。
  “想要用那副样子来应战吗?好笑!小姑娘,我这就教教你,天空是是谁的地盘!”Rider白色的胡须下面,红润的双唇噙着一抹残酷的笑容,就好象随时都会给敌人致命的一击,只是还没玩够的感觉。“还有……”这次的声音不再是大声地寒暄,像是在对自己说,“步兵永远不要与战车对峙,等待你的只有失败……”
  “哈啊哈——”笔直的升上高空,手里的宝剑擦过战车的车轮,爆炸般四射的火星的带着耀眼的尾巴将周围的天空照亮。
  车轮轴上边的斧刀切断了护肩上面装饰用的羽毛,而飞舞的战神剑也斩断了马车上的缰绳。
  “啧,就算发狂了也还是Saber啊。”Rider一刻也不敢懈怠,他调转马车,一只手拽着断掉的缰绳,一只手扶着战车的边缘以免被自己的宝具摔下去。四匹战马飞快的向在空中做回旋的Saber逼近,愤怒的长嘶撕裂乌云密布的天空。“哈哈,这样才对,这样才好!”Rider比Saber还要疯狂的咆哮着,不停地鞭挞战马。时速很快就超过了四百英里。
  “呼呼呼——”战马气喘吁吁的飞奔着,像流星一样撞上了Saber。
  “怎么回事?”Rider大惊。战车应该在这一次的进攻中和Saber同归于尽才对,可是无论怎么看,Saber和战车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丧失冲劲的Saber已经因为地球的引力不断的下坠了,发生了什么她自然是不知道,只是在哪里充满怨念的怒吼着。而驾着马车的Rider却看得一清二楚。
  悬浮在半空中的少年没有凭借任何外力,脚下明明只是虚空一片,他却如履平地的信步缓行。胸口和背后碗大的伤疤喷着鲜血——不,那不是献血而是漆黑的泥水。如雨点般淋淋沥沥的洒在大地和名为宝具的战车上。
  如果,Rider想的只是如果。如果这个人是Servant,除了从者以外Rider也想不到有什么人拥有如此的力量能够超越物理的束缚,无拘无束的“漂浮”在距离地表几千英尺的天空中。这与能够飞行的骑乘“宝具”不同,他是根据本人的能力在“漂浮”。
  从根本上讲,“飞行”和“漂浮”就有着本质的区别。人类可以利用“飞机”、“滑翔伞”、“三角翼”等工具来完成“飞行”,也就是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只不过路线从地面改变成了天空。他们本身并未克服重力,只是借由风和气流等决定因素“暂时”的在空中“运动”。Rider的宝具【火焰炽轮】也是这个原理,虽然无法从人类已知的物理上去解释,可至少能够用魔术的角度解读。利用魔力车轮将大气变成火焰,然后战车和马匹就能踩着这些火焰前进,当然他的战马也有能将空气变成火焰的力量。
  眼前隐藏在黑暗中的少年却不是如此,他的的确确没有依凭任何魔术道具就能够漂浮在半空中。从Rider的视野里也完全看不到他身上有使用道具的意思。
  然而,让Rider吃惊的并不是“漂浮”本身,而是他看不到少年。该怎么描述呢?少年就是[无],空空荡荡的[无]。从来也未存在在那里过,只是凭借人类的意识出现的幻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急促的喘息声再次爆发出来,从地面一跃而起的绿色战鹰弹跳在高楼之间,眨眼的功夫便已经靠近了Rider的战车,可是这回她的眼中并没有Rider,仿佛这个强悍的Servant不存在一样,熊熊的斗志完全都倾泻在了“漂浮”的少年身上。
  “喂喂,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但Saber你的对手可是我啊。”Rider生气了,面对无视他的Saber,四匹战马再次飞奔起来。
  “蛆虫啊。”
  在没有比这个声音更动听的了,高尚尊贵的嗓音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更不像是从耳朵吸收的。仿佛是心底那个一直存在的上帝给出的真言,太过美妙反而显得有些不现实了。即使是辱骂,也比用刺耳的声音来阿谀奉承要舒服。
  在被这个声音所感染的几秒钟里,只有Saber还在不断的斩杀那个少年。恢复理智的Rider立刻摆好战斗态势,【火焰炽轮】锁定了Saber,但是下一秒钟的诡异景象让他放弃了攻击现在正认真对战,对Rider的宝具毫无防备的Saber。
  ——少年在腐败。
  这是最贴切不过的描述了,每当Saber的两把宝剑斩击在少年身上的时候,原本就藏匿在乌云和雨水中的身体则像水做的一般散去,然后有重新凝聚。发现少年具有超越“自我再生”的“伤害化解”的能力的时候,Saber为了不让对方有修复自己的时间而加快了攻击的频率,超音速的剑速带着风暴般的残像袭向少年的身体,以前还可以慢吞吞的恢复的少年瞬间被砍成了一滩泥水。
  “哈哈,只有如此的程度吗?那个人竟然连这都战胜不了?”悦耳的声音却仍然再响。
  “啊!”
  “你是谁?”代替无法发出声音的Saber,Rider对这位身份不明,行踪渺茫的不速之客质问道。
  “Servant。”对方似乎曲解了Rider的意思,不过好像比先前更明朗了。
  能够和从者抗衡的只有从者,而且在这个被无数“法则”规律的世界,出现了自身超自然的人,那么他也必定和圣杯战争有关。而且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情况下,见面就战斗,拼上性命厮杀的人。肯定就是为了Master和愿望战斗的Servant了。
  “我没见过你,你是什么Servant。而且,就算是素未谋面的Servant在我们见面的同时我也能够看清你的职阶,可是……”可是刚才过去的两分钟里,无论Rider怎么聚精会神,新从者的职阶都毫无显示。
  “我吗?你在问我?区区凡人,盗取我肥沃土地的土匪想要询问我的身份?”少年的声音变得不大对劲,不断重聚的黑泥再次被Saber追上,分解。战场在几秒钟内就由天空转到了尸横遍野的街道上。
  “土匪?”Rider被这话激怒了,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说盗取你的土地?你认识我?”挖掘早年的记忆,Rider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他统治的年代有哪一位君主或者王侯用于如此强大的力量和悦耳的声音,甚至就连少年也不是。大多数都是些老态龙钟,或者年过三巡的中年大汉,不可能有身材如此娇小的少年在那个动乱的年代统领一国之土的。
  “渣滓,我说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所侵占的不都是我的领地吗?践踏我的陵墓,盗取我的财宝。你有觉悟了吧?”少年出现在了Rider身后,可是当短剑砍中他的时候,少年又变成一滩黑泥消失了。
  如果说Rider对这个少年毫不知情,那是瞎说的。因为再怎么迷糊,Rider还是会记得在麦迪逊广场花园下面的遭遇的。第一次使用宝具的他,怎么可能忘记,就连自己的军队都难以对付的敌人。
  “你是圣杯?”Rider问道。听到这话的Saber也停下了手中的剑,虽然听上去她的喘息异常的暴躁虚弱,可实际上那却是发狂后焦躁的表现,时间越久这种狂躁就越淡薄。
  “如果我说不是呢?”少年的身影渐渐显现,在晦涩的气味中,昏昏沉沉的光芒照射在少年的脸上,下半身尚未恢复的他拖着黑泥——
  现在再仔细看的话,那些被认作泥巴的东西不是一只只长着黑亮外壳的推粪甲虫吗?数量还大的惊人。
  搜索有限的记忆,Rider想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可这些与他现在所在意的事情相比都微不足道,因为少年的脸怎么看Rider都不会认错,那是作为他的Master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能够相信的男人。
  “武藤……武藤游戏……”
  远方,厚厚的黑云一端,混红的太阳悄悄的升起。武藤游戏的影子也渐渐的被拉长。身为Master的少年没有看自己的Servant,而是把手抬得高高的指着在一边呆立的Saber。
  “游戏?!”玛利亚慢慢从沉睡中醒来,她大声地叫了出来。可是这似乎也感染不了现在的游戏。少年的眼中只有Saber。
  “多么美丽的女人,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想要杀了你。真想……真想看着你下地狱,折磨摧毁你所信奉的一切,让你崩溃,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朗诵诗章般的语气,诵读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台词,这个男人真的是武藤游戏?“可惜,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还不够我玩弄,我要折磨你,比其他女人更久的。以前,女人们只够我把玩一晚,可你,我确信能够让我痛痛快快的玩弄。只是……”
  只是……
  他没有说完,可意思在场的人都懂。
  “所以,我必须把你圈养起来。”
  失去理智的Saber还是被激怒了,就像被人玩弄而愤怒的狂犬,飞扑向游戏弱小的身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Rider依旧认定游戏是自己的主人,眼看双剑就要将其一分为二的时候,Rider的马车便毫不犹豫,连思考都没有的冲到了Saber和游戏之间。
  “嘁,竟然还在啊,真是多管闲事。你——碍着我了。”游戏一脸厌恶的唾弃着,他挥挥手,一股强劲的暴风瞬间将Rider和他的宝具吹飞。
  “什么?”再怎么说也太荒唐了,先不说游戏根本不是什么从者,就算是,Rider好歹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英雄,无论生前实力差距有多么的悬殊,也不可能只被多方简简单单的挥挥手就打飞了。
  Servant之间的争斗在历届圣杯战场上都未出现过如此荒唐的现象,一名从者被另一名从者不费吹灰之力的扔了出去。就在Rider重新掌握了战车的平衡,并准备对游戏进行攻击的时候,Saber却先一步到达了游戏的身边。紧跟着,最最诡异的画面出现了。
  武藤游戏崩溃成万千的甲虫,顷刻间将冲锋的Saber吞没在黑色的昆虫海洋里。
  “游戏,给我站住。”声音太低了,就连玛利亚都听不到……“武藤游戏!你给我——站住!啊啊啊啊!!!!”这一次地动山摇。
  黑色的甲虫停下了爬行,但是Saber的身影早已去无踪了。Rider好像也不关心敌人的去向,只是盯着地上的黑色沼泽。见Rider没有进一步的反映,黑色的甲虫们又重新开始活跃了。
  但是,变化在一瞬间发生。
  泥泞湿润的大陆被炙热的风暴吹干,黑色的柏油马路瞬间变为炽沙遍地的高原。在Rider的身边,一个个海市蜃楼一般的景象慢慢出现。那是人,数不胜数的人。每个人都全副武装,忽略上空晴朗的太阳,银亮的战甲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手持长矛和塔盾的战士越来越多,渐渐的变成了大量的方阵。原本数量庞大的甲虫在这支威武雄师面前变得微不足道,闪光的平原之上它们更无处藏身。
  “呼,固有结界?侵蚀现世的大禁术吗?你不像是魔术师啊……”少年的声音变成了复数,估计是很多只甲虫重叠起来说的吧。但是Rider并没有理会他,一心想要杀戮的老人调动了全身的魔力。就连身边的玛利亚都产生了畏惧的情感。
  “Rider?”玛利亚小声的呼唤着,“你……”
  “这只是召回Master的权宜之策,我会量力而行。”Rider似乎非常了解玛利亚体内的魔力储存,但仍要如此使用宝具,这说明武藤游戏对他来说无可替代。
  他召唤的并不是普通的战士,而且如果仅凭借Rider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召唤如此之多的人的。
  “他们全是Servant,是曾经随我征服希腊的英雄们,他们没有真正的名字,甚至有人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更多的人聚集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长矛之林耸立在金色的沙丘之上。
  这是一支曾经统治着整个小亚细亚的军队。这是一支让波斯帝国唯唯诺诺,闻风丧胆的军队;这是一支只有王者才能够统御的部队,这是一支为了他们的陛下出生入死,即使失去生命却依然能够以灵魂的样子位居英灵宝座上的英雄队伍。
  他们为了王的理想而奋斗,为了和王一起建立和平的世界而奋斗。他们从来没有怨言,从来只知道冲锋陷阵。他们是历史上不可磨灭的巍巍雄师,他们在炎热的炽沙上谱写着历史,他们在熊熊烈日下抛头颅洒热血。他们在夜里把酒当歌,他们在白天拼搏奋战。
  只是为了守护他们的梦想,为了一块弹丸之地能够和平。
  为了家人。
  为了朋友。
  为了土地。
  为了王。
  舍弃了姓名,舍弃了生命。但是他们却知道,世界上有人不会舍弃他们,就算他能够开怀大笑,他也一定为了他们哭过。那苍老的脸,倒映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是的,个体无所谓,只要王还记得他们就足够了。没有过去和荣耀,为的是在战场上展现雄姿的时候,敌人畏惧的眼神,那是对他们无上的奖励。不论过多久,世界上还是会有人记得,那个驰骋在希腊高原上的劲旅。
  其名为——
  “致远的沙场征服!!!!”
  马其顿方阵,让无数战士疯狂的名字。
  在黑色甲虫群面前,这支被遗忘了数千年的军队,重新的燃起了斗志。地动山摇的咆哮声,盾牌的撞击声,金属铠甲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但是,屹立在最前面穿着战甲,身居马车之上的白胡子王,却没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看到了。
  那黑压压的甲虫群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堆立,变成了人的样子。
  “呀呀,本以为在这个世界我根本没有机会以这幅面貌示人,但是……却有这么笨的人存在。侑子,看来你的计算也有失误的时候啊。”少年在对某个不在场的人说话时,声音也产生了变化,变得更有磁性更加的丰满,具有微妙的感情变化。“无论你怎么变更地点,不都是在寡人的庭院吗?”不是比喻,那就是落雷。威严的,震慑心魄的,男人的低吟。
  远远的望去,乘着沙尘徐徐靠近的影子。是从噩梦中出现的少年,缠绕着一身的风暴。动作如神一样威严,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人的不羁和从容,甚至带着几分肆虐,他似乎想要尽情的享受战斗和杀戮。蛇盘在巨大的石像上,它的头顶站着一个黄金甲胄,面目藏在红色盔中的人。
……打不赢……
  是的,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他们都明白。这根本不是实力差距,而是彻头彻尾的等级距离。
  “他……”Rider的胳膊被玛利亚轻轻的抱着,就连四匹战马也颤抖着。少女躲在自己的Servant身后,因为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在他面前,在君临天下,统一四海的王者面前,就连英雄都会战栗吧。
  “……是谁?”军队中的英雄里,有人问道。暗暗的流着冷汗,静待着下一个灾难。
  “嗯,有过一面之缘。”Rider尽量的保持着应有的镇定,但从他的视线瞧过去,那种奇怪的职阶和能力,绝非正常的依靠圣杯之力而产生的从者。
  “什么?你认识他?”玛利亚惊诧。
  “啊,在图书馆曾经看到过。”Rider的眼神是不想在这里牵扯太久的仓促。这种感情很好的传达给了少女。玛利亚点了点头,头发被风吹乱。她赶忙捂住脸,隐约中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的名字。“美尼斯•纳迈尔……”周围的士兵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对这个名字陌生吗?玛利亚这么想着,但其实不是……
  “全人类的……”那些吵杂,是异口同声的陈述,“……第一位王。”
  另一端,万里的乌云下,一对透明的蜂翅咆哮如雷,载着一袭[x]法衣头顶白色皇冠的巫师。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乱世咆哮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世界还是一片混乱的时候。人类早就存在于这个世界,只是他们缺少应有的管理和秩序。不知道下一个明天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表面上所有的人都能够平和的活着,可没有一个人不在想像当自己辛勤劳动的果实,被征服掠夺之后的事情。毕竟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发生什么都很正常了。他们劳作,不断提高耕作技术,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渐渐失去了干劲的人们不禁想到,就算不断地生产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状况。
少年决定了,他要改变这样的世界。
这是必然的,如果不改变的话,那么他的家族将会被毁灭。实际上从他降生之时这个使命就已经决定了。
他不是战士,却可以像战士那般灵活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在何等的战争中都能完美的出入。斩下对方将领的首级,取得战争的胜利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
他也不是谋士,但却可以将战场的一切尽收眼底,并制定出完美的策略。即使是敌众我寡的劣势,他仍然可以反败为胜,甚至不费一兵一卒。
拯救自己的子民,征服整个大陆在他眼中比游戏还要简单。理所当然的,他被推上了王座。
睿智的法老,敏捷的战士。
永恒的王者。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而已,他从来不记得自己曾经为这个国家立下赫赫战功。
受到召唤就自然而然的站在了统治者的位置上,不去想任何可能成功或失败的事情。在战斗的时候,他的脑子好像被高温烧坏的电路板,在短暂的时间里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身体和五官不知不觉的就开始行动。
——啊啊,破坏吧,这不就是你所渴求的吗?
“我所渴求的是?这个吗?”声音响了起来,认真的思考一下。自己能听到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什么时候,早就忘记了,特别的模糊。
——那是当然的,事到如今你还在想什么啊?弟弟小子。
声音这么怂恿他,从他看来是理所应当的吧,一点也听不出这个不耐烦的声音有什么恶意。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少年可以牺牲自己一文不值的生命。
听起来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声音都在陪伴着他,是孤单的他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那些卑贱的微生物,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他们就不会有怨言的。
“真的吗?但是,我是王啊,我必须让我的子民幸福不是吗?”少年这么反驳者,口气却是那么的无力。
少年从来没想过他到底是在为什么而奋斗?没有心爱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权利、没有领土、没有自由。经过无数的战场,身披万道伤痕,眼睁睁的看着鲜血的飞溅,血肉的破裂。绽开的伤口如同一朵朵艳丽的玫瑰绽放,实在是美的让少年不敢睁眼。
他不畏惧死亡,每一次的战争他都是站在最前面的战士。也是处在最安全堡垒中的谋士。他能够呼风唤雨,也能够力拔山河。
“无所不能的王”,有人这么称呼他……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称呼他。
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比他还要伟大的人了吧,将破碎的山河整合统一。平定了不计其数的叛乱,拯救了自己的臣民和军队。让整个荒辽的大陆变得勃勃生机。
看看吧,在他的征服统治之下,哪一个部落不是丰衣足食的过活着。但是这些对少年来说又算什么呢?毫无成就感可言的战争,就算迎来了胜利又有什么呢?
他知道知足常乐,因为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明白“无限”这一意义的人。毕竟其他的人为了生存和战斗就已经浪费了太多的力量,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与生活无关痛痒的话题。但是少年不同,少年从他刚刚成为一个人形的生物时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们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啊,我也一直想问。”少年对着那个不存在的人说道。
说起来,自己第一次听这个人说的话又是什么呢?
好像……好像非常简短,有点焦急,想问问他。但是心里过于牵强的自尊理由让他闭嘴了,如果问了的话就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此消失也说不定。
到底是什么话?
“破坏吧,首先就从这个低贱的物种开始。”到底是谁说的?已经记不清楚了。
——到最后,挡在你面前的一定会是这些低贱的生命,如果不尽早铲除的话,迟早会成为霸业的阻碍。
每个字都太清楚了,很难让少年想象,这只是个假象而已。
是的,王完成了人民的理想,因为是必须完成。否则王就不再是王,就会成为阶下囚。一旦王完成了人民的理想,就会成为理想的王,无论少年做什么都不会怀疑。
就算烧掉一个国家,就算消灭一个民族。就算不分青红皂白的侵略每一个临近的邻邦,顺王者倡,逆王者灭。少年知道,世界疯了。在他的手中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伦理道德不足轻重,他的言语就是真理,一旦说出就会有人贯彻执行。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有点好玩的世界彻底的俘虏了少年心。
“不可思议,明明是那么的残忍,他们却还能够接受。”少年继续独白,因为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把母亲的肚子破开,咬破父亲的动脉,以二人的血度过了人生的第一个冬天的。年幼的心没有被成年人伦理道德所束缚,所以少年那个时候,甚至一直到现在都不会产生任何的愧疚感。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感情的人,是无法体会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也没有人教育过他,杀人是不对的,也没有人告诉过他,那两个人到底该怎么称呼。
母亲、父亲。他太难理解其中的意义了。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一直奋斗到现在的?”
——……
少年喜欢站在山顶,那是遥远的东方贫瘠之地,没有生命,没有水源。除了一望无尽的金色沙漠以外毫无新意可言,实在是无聊透顶。
夕阳西下,透过参差的山峰,斜斜的炎热阳光照射在那狭小的,却无上繁荣的城镇、都市。
少年喜欢这里,因为这里让他的感觉真实。就算自己在征服一百年,也不可能将这片土地收入囊中,并不是军队太少、也不是毫无意义、更不会是领土太多难以掌握这种低级的想法。
少年的想法或许比这些更无聊,他只是找不到了,找不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了。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解释。他厌倦了,厌倦这样的戏码,厌倦完美无缺的面具,必须套上几十层装甲一样的心灵壁垒才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
一面是广袤辽阔的土地,风沙遍地,滚滚尘烟。
一面是富饶狭隘的弹丸,人声鼎沸,丰衣足食。
人们会感到好奇吗?对那片无边无际的土地?
即使有,也是少数吧,大多数人宁可呆在自己的笼子里,也不愿意离开枷锁自由的飞翔。
“找到了吗?理想?”少年问道。
——唔嗯,不知道啊,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我们一直追求的是错误的吗?弟弟小子?
“不,我们从来不会错,错的只有这个世界而已,我们必须这么想,我们必须这么确信,弟弟小子。”
——啊,我们是对的,一直都是如此,哥哥。
“为了什么?为什么战斗,为什么生存?从来没想过呢,哥哥。”
——是嘛,我还以为我们一直都在为了我们的子民,我们的国家,所有相信我们的人而战斗着。弟弟小子。
“哈?你在说笑吗?”少年大声地笑了出来,几近疯狂的吼着,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这笑声非常适合他,比那些虚假的、好青年一样的和蔼笑容,更让人信服。
发疯的、自傲的、狂妄的、超脱人类的极限所发出的笑声。这笑声原始,却充满征服性。
——我们啊,不是为了那些不实在的东西战斗。哥哥。
“哼,人民?那是渣滓!国家?那是垃圾!信任?那种东西,不是从那两个把你带到世上的低等生命那里就已经消失了吗?事到如今还拿出来干什么?弟弟小子?”
——那么,我们到底是为……
“还用问吗?”端坐在九层台阶之顶王座上的完美之王——
头戴红色王冠的勇者,无所畏惧的展露出笑容。
头戴白色王冠的巫师,悲伤黯然的浮现出失望。
——我们所不懈努力的动力不正是那个一直都被我们遗忘在记忆角落中的……
“那……”
所谓的整合,根本不是追求的真正目的。为了自己,完美的王可以毁灭世界。为了自己,完美的王可以杀死每一个反对他的人。
完美的、伟大的王,根本不会因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撼动。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少年就已经决定了。
制造完美,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所以才要制定那样的理想。无法整理的东西就只有让其消灭这一途径,既然决定了,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我们的梦想是……
“是……”
破坏——创造。
既然无法将现有的一切变得完美,那么他就能将整个世界先毁灭了,然后再去创造一个新的就好了。一心同体的兄弟下定了决心,他们笑了,前所未有的发出了令世人为之颤抖的恐怖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原来如此,是啊,我们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
——破碎吧,我们一手创造的幻想。
杀死自己的幻想,把原来所创造的一切推翻。
这是只有王才能够拥有的特权,王的任性,王的娇纵,王的蛮横,王的……
王道——永恒的、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王者之路,充满了荆棘。一般人只要是想象就会一命呜呼的试练。
“我们……”
——……我们。
“——没有错,因为我们是最完美的。”
——“永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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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7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第十一章 最古之王(下)

“果然是那个人吗?”Rider静静的望着面对千人大军仍然面不改色的二人,“虽然跟历史上讲述的有些出入,不过好像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了。”
“美尼斯——”玛利亚自然对着这个人有着非比寻常的了解,凭借13岁就从大学毕业的聪明脑袋中所储存的知识量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
美尼斯,早在一万年前就统一了世界上第一个人类王国的王者。统治着上下两个埃及,文武双全,无人可挡。但是这都只是表现而已。美尼斯之所以能够成为世界上空前绝后的完美王者,是因为他的肉体里寄宿着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作为战士而存在的红色勇士,还有作为谋士的白色巫师。生前被世间物理法则约束的王在死后升华成为了最早的英灵,并使得自己本不为肉体凡胎禁锢的灵魂得到解放。
而且就在精灵的国度,这个灵魂仍旧是以所有英灵之王的身份出现着。
不论是创造神话,还是让整个埃及走向荣华富贵。都是美尼斯堕落前让万人敬仰的表面,实际上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坏掉了,作为一个完美的王,他背负了太大的责任。这种担子本不是人类能够承受得了的,无以复加的压力让完美的王者彻彻底底的的崩溃,他创造的只有毁灭、破坏。
Rider不是很清楚美尼斯最后的时间是如何度过的,因为在那个年代所有人都只记得王的好。即使死在王的手里他们也会认为那是一种荣幸,毕竟在某个古老时代人类就像无知的猿猴一般。
“王……吗?”Rider别有意味的体会着这个单词,就好象多年不见得好友相认了似的,目光和表情都异常的亲切。“不管什么……我,阿敏塔斯三世之子都不会退缩的,美尼斯!”语气中带着抱着必死决心的觉悟,年迈的战士高举着自己的宝剑,这份光辉让身边的玛利亚深深的感动着人。少女多想紧紧的抱住老人,但这份心情并不能被实现。因为玛利亚索憧憬的是真正的“菲利普”,而并非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个分身。
英灵就是这种东西,就算他再怎么接近真正的“本体”,Servant都不是真正的“英灵”本身。只不过是圣杯所创造出来的幻影,具有实实在在的感情,却没有本身那般强大,或者本体那样的真实。只是一个幻想,空虚的、伪造、虚假的模糊之物。
菲利普就是菲利普——
这种话敢当着Rider的面这么说吗?玛利亚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没有营养和用处的话只会招来王的厌恶,甚至连和王并肩作战的资格都没有。
“玛利亚你害怕吗?”Rider无视了美尼斯的咄咄逼人,带着一点寂寞的表情问道,“我啊,从来只知道战斗,从来不会管别人的死活,但是当自己被死亡这种东西逼近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害怕的,不过呢,兴奋的话更多一点,所以大家都认为我是个坚强的人。实际上我与自己的儿子相比就差远了不是吗?你现在害怕吗?玛利亚,我看你的表情比我还从容啊,难道我真是这么一个差劲的人吗?只会让自己的……”
玛利亚的手堵住了Rider嘴,如果是平时这个举动绝对会被老人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怒骂的吧。可事到如今,Rider也只是吃惊的看着玛利亚的双眼。少女只是把自己的手指贴在嘴唇上摇了摇头。
……不是呦,不是这样子的哦,王就该有王的样子,这样不是太懦弱了吗?……
少年被母亲温柔的堵住了嘴,那时的母亲已经快要远离人世,她或许只是不想再自己死前看到儿子嚎啕大哭的丑态吧。但是为什么那虚弱的,让人厌恶的软弱表情此时却和少女坚强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呢?
Rider花费了一生想要忘记的弱点,如今又再次显现。
太难理解了,这样的表情,如此脆弱不堪的,一击即碎的表情为什么会成为一代王者的弱点的。
“没有人怨恨你。”少女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老人却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张悲伤的脸。玛利亚的眼皮像蝴蝶一样的扇动着,挑拨着Rider的斗志。她挽着Rider的手毅然的说道,“我们去救游戏吧,Rider。”
“哈欠,真是让我看到了无聊的戏码呢,Rider的Servant啊。”Rulers一脸无趣的伸了个懒腰,毋庸置疑,这一举动确实的激怒了Rider。
“万夫莫敌的永恒王吗?这个世界上出现的敌人还真是不会让我无聊呐。先不管那个自尊自傲的诸神王,就连那个小姑娘都是‘勇者王’,不过能遇到你这家伙说明这次的战争我没有白来!受死吧,埃及的永恒王,你的统治之路在这里终止!”Rider狠狠的扬起缰绳抽打在马的两侧,四匹白色的战马亢奋的发出嘶吼。“走吧,我的英雄们,敌人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王,就算败阵,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但是!我们有可能失败吗?”
“哦哈!!!”地动山摇的怒吼将万里沙尘扬到空中,巍巍雄师开始以超人的速度狂奔,飞快的缩短着与敌人的距离。
“哦哦,真是很有气势嘛,不过……”战士眯起了双眼,眼中的怒火渐渐变得狂躁。“Rider啊,你刚刚有叫我‘美尼斯’是吧……”不像是说给别人听的,低低的自语,红色甲胄的少年抓了抓头,“明明只是个替身,你还真的想像以前那样吗?我告诉你,人类思想的怪物,我们只不过是‘伪造’的,我啊……”明显提高声调,“是第八名英灵!Rulers的Servant!遗憾的是,我不是美尼斯,而是,纳尔迈!”被铠甲包裹的手掌在空气中扯开一道黑色的裂隙,从那微小的裂隙里延伸出一道肉眼所看不到的金属物。
因为那实在是太小了,身在万军之中的Rider根本注意不到那是什么。
Rulers抓住金属物将其抽了出来,飞快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金色物体变成一把小小钥匙,比一般钥匙都要小。上面没有任何装饰,除了表示着五方星的花纹以外,这把钥匙缺少一切宝具所拥有的象征性的特点。
——对军宝具?
Rider过人的视力捕捉到了Rulers拿出来的宝具,但是体型上太缺乏威胁度,就连旁边的玛利亚都无法察觉到其威力的大小。成千上万的军队仍在前行,这样的军队无论什么样的敌人都会被瞬间击溃吧。还记得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地下迎击黑泥的时候,那时候他们面对的是百万的恶灵与魔兽,即便如此,马其顿的战士们还是把他们一一消灭了,就连现在,Rider都确信着,只要自己统御着这支强悍的军队,无论是什么样的强敌都能与之抗衡,并取得最后胜利。
只不过——
“照这么看来,你还真有让我亲自手刃的资格呢,Rider。”Rulers恐怖的笑了,他把手中的钥匙伸向背后,慢慢的转动。“虽然我没法像你那样展开结界,因为我不是魔术师啦,但是同样的事情我还是做的来的哦,臭老头!”
冲在最前面的步兵们最先赶到Rulers身边,他们的长矛眼看就要刺穿战士的身躯,让他尽早的离开战场的时候。Rulers的身影却突然间不知去向,Rider军队的脚步慢了下来。整个空间也开始走向扭曲。
“Rider,发生了什么事?他……去哪了?”玛利亚知道敌人不是那种打不过就跑路的人,更不觉得Rulers没有一两个战斗的方法,否则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挑战这支军队。
“难道是对人宝具?是打算从某个地方*我么?”看来Rider也和她想的一样,不认为对方是逃走了。可这种想法也与玛利亚所想的大相径庭。就算对方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对付Rider,那为什么从一开始不用呢?何况Rulers(统治者)这种奇怪的职阶,怎么想也不是会做*的Servant。难道对方会抱着这么天真的想法吗?
不,不可能的。可是,如果不是搞小动作,那么Rulers为什么选择消失这么招人误会的做法呢?实在想不通。
“吶,Rider。”Rulers的声音从军队的四面八方传来,“作为军人和国王你觉得什么样的处境是糟糕的呢?啊,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没经历过失败是吧?那么你想看看人生第一次失败是什么样的吗?”话音未落,在Rider军队的四周出现了五扇巨大的石门,每一个石门上的装饰都有所不同,各式各样的埃及古神雕刻栩栩如生,门的内侧是无尽的黑暗,有着“靠近的话就会被吞噬”的恐怖。巨大的步兵方阵被大门包围,但是距离却很远。上万的步兵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全身显得非常不自在。Rider也感觉很别扭。
“哈哈,看来你的士兵和你都因为这种变化而变得很不好过呢。怎么了?Rider,不进攻了吗?随随便便的停下脚步可不像暴君的做为哦,真是真是。”Rulers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一座小山丘上,“我不能建立结界这种东西,而我的宝具又会对这个无聊透顶的世界会造成太大的干涉,我是几乎不会用的。我一直在抱怨圣杯给了我这么个没用的宝具。所以呢,能以现在这副样子出现,我也得好好感谢你的鲁莽。不好说的太多了,让哥哥知道的话又要罗嗦了。”
“咕叽咕叽的说些什么?”Rider怒吼道,“蹂躏他吧!勇士们!”
“噢噢!!”野兽似的叫声摇撼整个虚构的空间,炎热的沙漠上震天的响起了兵士们的脚步声。“为了胜利!为了王的胜利!”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发自内心的强势怒吼声,这些强大的士兵是真的在为他们的王争取胜利的机会。这非凡的必胜之心使他们历经无数战场都保持不败经历的关键,无论何时他们都把王的利益放在最高点。他们可以为了他们崇拜的王做一切事情。但是这份心却注定要被践踏,就在……
“蹂躏吧!”王的怒吼触动了勇士们的心弦,他们的勇气呈几何倍数增长。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早就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吧。可他们的敌人却是个可怕的战士,他是见证过人类历史上最早战争的王者,他还创造了残酷的世界。是他毁灭了和平的虚伪。
这样的人理所当然的与想要过普普通通人生的Rider不合。就算彼此不是Servant,不必为了圣杯而拼得你死我活,他们也做不成朋友。
“一个战场上容不下两位王者,所以对不起了永恒王,就请你先退场吧!”
“可惜,要接受死亡的是你哦,Rider。你真的以为凭借这些蝼蚁能够战胜我吗?”Rulers游刃有余的神情,任谁看都显得太过异常了,他的自信是从那些正慢慢展开的门上而来的。从门出现到打开的现在,门中央的漩涡在一直不断的扩大。
太异常了。这个奇怪的宝具中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力量,现在还无法确认。Rider也没有确认的余地,只要消灭了Rulers,那些门也就消失了吧,所以那其中不管有什么样的东西等着,只要不贸然攻击应该就……
否定——出现在内心的否定将Rider带进了深渊。
像是在回应他的绝望,门终于出现了变化。
这不是当然的,门的作用从一开始不就明确了吗?门是出入用的工具,让人进出某个空间所建立的道具,本身并不具备任何特殊力量,更不具备攻击性。门本身并没有任何特殊的用处。一直忽略这一点的Rider如今才发现自己的愚蠢。
门。是为了封印——
门。是为了藏匿——
门。是为了放出——
Rulers所释放的宝具并不是门,而是藏在门里面的某样东西。
刚才Rulers问了Rider,一支军队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算是真正的失败。Rider无法回答,因为他从来没有失败过,但是他目睹过失败,创造过失败。他让无数的军队走向灭亡,摧毁过不止一个国家的军队。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有多少人记得呢?不会有人记得的,因为胜利是理所应当的。Rider也忘记了,敌人失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可,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不正确的呢?
军队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算是失败?不战斗的话?还是说自然环境?不,都不是,他指的是当敌我双方是势均力敌的军队时,什么样的处境才算是不战而败吧。应该是这样,那么这句话中隐藏的含义到底是?
“什么——”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Rider感觉到自己的迟钝。脑中把得到的信息全部整合了一遍。“不会吧,难道是……”
“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宝具的正体吗?”Rulers不可思议的耸了耸肩,“还真是有够让我失望的啊,Rider我本来还期待你有什么不俗的表现呢。我说了吧,如果没有你的结界我的宝具威力就太大了,会产生对现世的干涉。那个时候你有反应的话我还会对你刮目相看,只是你的反应太让人失望了。”
转动的钥匙,扭曲的空间,所有的碎片慢慢的组接起来。
“宝具本无名,只是我嫌解释太过麻烦,所以就把我以前创造的某样东西加进来了。”Rulers狰狞的裂开了嘴,“弱小的王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更没有资格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这是对你的奖励哦,满怀感谢的接受吧!Rider!”
一根白色的落羽降到Rider面前,他伸出手接住,拇指和食指摩挲着羽毛的质感。一股能量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爆发了,Rider巨大的身躯和他的战车一起被打飞出去。
这成为了一切的*,方阵发怒了。他们开始向敌人进军,不管他拥有什么样的宝具,敌人都只有一人而已。一个人怎么可能匹敌军队,就算是已经超越物理法则圣杯战争,就算敌人是无敌的统治者,这支为了自己所认同的王可以奉献一切的军队都可以毫无畏惧的面对。他们开始了奔跑,冲向王的敌人,誓要斩下敌人的首级悬挂在王的马车之上。即使死了一百人,还会有一千人,死了一千人,还有一万人,死了一万人,还会有两万人。王的军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能构成方阵,无论其中的人是谁都可以,王需要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军队这个整体。所以组成整体的齿轮可以没有名字,没有记号,因为他们可以被新的齿轮所替代,只要名曰:【致远的沙场征服】的宝具一直存在,他们的牺牲就不会无价值。
“哼,这份勇气我倒是可以褒奖一下,但蝼蚁就是蝼蚁,再多也不过是被碾压的。”Rulers释放了自己的力量,那些门开始产生了共鸣。不断释放的魔力早就超出了一个英灵所能够拥有的量,就像Rider一样,复数英灵的力量开始爆发,不断的重叠复加。涵盖整个马其顿方阵的力量就像是在固有结界内展开的另一个固有结界。只是相似并不是真的。
“神殿?!”玛利亚发出了惊呼,的确,即使是一个见习的魔术师也能够看清着力量的真正面目,好不容易稳定了马车Rider看了看被羽毛力量击中的手,与其说没有伤害,还不如说刚才的攻击根本就是假的一样,Rider没有疼痛或者力量被剥夺的感觉。但是这种惹人厌恶的感觉却慢慢的滋生。
“……等一下,Rider驾着马车赶往军队冲锋的方向,“神殿指的是……?!”
不用解释了,任何知道埃及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
在最古老的埃及,人们相信,在人死之后,他们的造物主会守护在他们墓地看护着他们的灵魂。直到冥王派人来接他们到冥界,这个神都会看着他们。无论他们做的好事还是坏事,神都会注视他们。
到底在想什么?本来已经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了,可Rider还是不禁去想。
就这样想着一些无关痛痒话题的Rider,还有处在癫狂冲刺中的军队听见了……
“普塔神之宫(Ptah Palace)!”
Rulers报上了他宝具的真名,一个古老的诅咒之名。
普塔神也就是孟菲斯神,埃及的创世之神。三柱神之首的造物主,最重要的,他还是墓地的守护神。他的神殿,Rider只能想到“地狱”,通往死者之地的宫殿。
光是知道名字就已经是罪过了,可Rulers却把它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了出来,并将整个世界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军队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是不战而败?
“这还用问吗?”看着战士们的胸膛被利剑穿刺、*贯透、战斧劈砍、铁锤粉碎,Rider嘴边也渗出点点血迹。真是可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军队……在被敌众我寡的军队包围的时候就是不战而败啊……”
“Rider!”玛利亚捂住嘴吃惊的大叫,她拿出放在口袋里的‘伪臣之书’想要用令咒。
——真是愚蠢的女人,看不出来吗?我失败了……哈哈,明明说的那么厉害,到最后不是被人家给蹂躏了。
“啊啊,Rulers你还真是让我吃惊啊。”Rider的军队像出现的时候一样,海市蜃楼般的,消失的一干二净。淡出人们视野的结界和结界里再一次为了王的理想而死去的士兵们,只是这一次毫无荣耀而言。
他们面对的不是人类,不是从者。而是神,是鬼。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
从那门里走出来的百万雄师一瞬间将驰骋小亚细亚的军队消灭殆尽。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连术者本人也被无数的武器贯穿。
——那样怪力乱神的军队怎么可能赢的了啊。
“……”倒在血泊之中的Rider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想要把她回收的玛利亚却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耳边呼呼吹的风夹杂着凌乱的雨声,看来是回到的纽约战场。刚才的一切像没发生似的,纽约仍然那么的安静。玛利亚的安危到底怎么样了?Rider呵呵的傻笑着,自己是不是该关心一下自己呢?
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可是怎么也听不清楚啊。再努努力怎么样呢?一定也是徒劳吧。
——啊,游戏怎么样了?没有我的话,那家伙一定……
下半身已经完全消失的老人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我是不是该让你看完呢?”Rulers又变成了黑色甲虫的海洋,乱作一团的黑泥在玛利亚身边重新变成游戏的样子。
“啊!!!!”愤怒的玛利亚一口气将全部的魔力变成了诅咒之弹,由指尖射出,攻击Rulers变成的游戏。
直击面部的话应该能行。
玛利亚天真的想着。
突然,小腹传来触电似的麻木,还有皮肤被点燃的感觉,身体好像被打穿了一个洞,里面还有根烧红的铁棍在搅和一样。
奇特的疼痛是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新鲜。
自己发射的魔弹确实的贯穿了自己的腹部。
“另一个?”玛利亚低下头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伤势,如果受了这样的伤还能够生还的话,那她还真想见见这厉害的人。她的身后,另一个武藤游戏拿着法杖一样的武器插进腰里。
那样的人一定是主角了,不过……
“好像我没有这么好运。”
远离身体的意识沉没到了黑暗的深渊,等待她的除了死亡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了。
“不好,小凪还要上学,那孩子晚上会害怕……黑暗的,
“黑暗……好冷,
“好冷,好可怕——
“我,不想死,小凪、小飒。”
泪水滔滔不绝的和着鲜血从脸颊流淌下来,
“呜——”
从嘴里喷出的鲜血污染了胸口。
“我不想死,一个人好寂寞……”
到这个夜晚的这个时候,玛利亚终于结束了圣杯战争的使命,一个人倒在孤冷的街道上。
——被雨水击打的头巾,乘着风飘向遥远的彼方。
“那个女人——不知道人类的魔术是无法伤害Servant的吗?”冷酷的游戏冷冷的看着地上少女的尸体。温柔的游戏把武器灵体化之后盯着地上的女人,“这尸体那个女人迟早会处理的,放着不管也没有事。”
“啊啊,真是麻烦,我早就说不要把无关的人类牵扯进来的嘛。”冷酷的游戏挠了挠头,嫌恶的撇撇嘴。相比无知的魔术师,他更感兴趣的是早就消失的Rider。“如果不是这么个宝具,你真有可能赢我的,笨蛋。”
放下过去的战斗,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没有处理的礼物,冷酷的游戏就兴奋的不得了。
他们周围刮起一阵奇异的旋风,身体又开始崩溃了。
“白天了吗?啧——还想多玩玩的。”冷酷的游戏声音越来越散,烂成一地甲虫的少年在阳光降临的几个小时前消失了。
“唔嗯,老实一点的比较好。”温柔的游戏深沉的说道。
“犯规者,你以为这样离开,就什么责任都不用负吗?”呼啸的声音降临了,高傲无比,根本不把一击消灭了Rider的Rulers放在眼里。
“哈?!”重聚的甲虫们没有变成冷酷的武藤游戏,而是变成了那个穿着红色铠甲的战士,他站在温柔的游戏身边。“你是?”
从天空落下的人挺着一杆*,浑身的肌肉包裹在黄昏色的板甲里。那人长着一头黑亮的卷发,脸上有一只眼睛被遮住了。
“Lancer?”Rulers耸着肩,摆出满是无聊的表情。“我还是劝你赶快离开,我现在没有时间……”银白色的*没给敌人留下说话的富余时间,在一瞬刺出,眨眼间到达了Rulers站着的地方。残余的电流在空气中擦出微弱的火花。
大量雨水蒸发时留下的蒸汽冉冉的升上高空。
“呵呵,看来不是沟通就能够解决的人啊,嘛,虽然比较麻烦,我还是花个几秒钟解决你好了。”Rulers看着刚才被Lancer之*扫过的地方,“能在一秒钟之内连续刺中两个地方,我看好你哦,你能伤了我也说不定呢?”
“如果你再这么轻浮的蔑视,小看我的话,你会死的,Rulers。”Lancer刘海上滴下雨水,他丧失表情的脸隐约能看到一些怒火。“那个人,可是到最后都想着自己的Master的。”
“哦,那又怎样?”Rulers歪着头,他实在想不明白刚刚一直都在一旁观战的Lancer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表情。“你在同情他?还是说我杀了那个女人你不高兴了?以蛆虫的身份向王挑战之人本就该死。”
“蛆虫?同为人类,你有什么资格——!”Lancer再次出*。
“啊啊,又是个不怕死的人,你把我和你们放到一块的话我会很困扰的,王就是王,是万物的统治者,是造物主……喂喂,你不会听别人说话吗?”Rulers又一次躲开了攻击,“你就这么着急着送死吗?”一阵恶心的湿润声,Rulers的手腕裂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流淌出腐烂淤泥的黑色液体,淤泥在手中化作一个奇形怪状的武器。
护手是巨型蛇头,蛇的嘴里吐出携带着各种古埃及花纹的螺旋无头蛇,这一部分应该是武器的刃,在蛇的尾部有着青蛙的雕饰。
“那是你的宝具吗?”Lancer质问道。
“我没有必要去给敌人一一解释的义务吧?”Rulers也有点不耐烦了。
“既然你我对对方都没有好感,我们何不就这样分个胜负呢?”Lancer架起*杆。
“唔嗯,不错的提议。”
这一夜,圣杯战争的第三天晚上的第十场战斗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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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身体的不良状况越来越严重了,知弦对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根本无从下手。体温的高度简直吓人,体温计显示小樱的体温已经高达60度,可照现在这种状况下去上70都很有可能。到底是什么造成现在的状况,知弦没有丁点的头绪。但身边的人却好像知道什么,问的话得到又是写含糊其辞的回答,所幸还是不要问。那个叫卫宫士郎的魔术师不值得信任,总觉得看上去很不顺眼,远坂凛虽然是个好女孩,可自从她身边那个很要好的露碧亚泽丽塔•爱德尔菲尔特与Assassin签订契约之后知弦就对她也产生了疑问。
“你很担心他吗?”小心翼翼的声音,是士郎。
“啊,不行吗?”知弦不经意用了非常严厉的口吻,“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吧,随便走不好吧。”就算是关心的话,用这种逼人的口气说出来也不是很好吧。
“我没事,只是樱小姐她的身体……”士郎看来是非常担心小樱的样子,可知弦就是喜欢不起他来。“你还是别太担心的好啊,我认为。”
“什么?”真的被激怒的知弦一下就揪住了士郎的领子,“你让我别担心是什么意思?!”根本就忘记了对方也是病人。知弦的速度快得惊人,士郎都没有反映的时间。
“对不起,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我想说正因为小樱是圣杯容器,她变成这样都在预料之中。”士郎尽量用容易理解的字眼解释道,“你还没有接受这方面的知识吗?”看到知弦一脸茫然的表情,士郎掰开她的手。因为呼吸道刚刚恢复畅通,不由得咳嗽了几声,“你还真不手软呢。”
“对自己讨厌的人没必要温柔吧。”知弦生硬的口气噎得士郎说不出话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巧妙地混过尴尬的阶段,知弦提出了提问,这也是她为人的灵活之处。
“哎,让你对我产生好感是不可能了。”士郎叹了口气,他整理了一下着装。
“有自知之明再好不过。”知弦坐倒小樱床边的椅子上,没有让士郎坐下的意思。“长话短说,小樱是圣杯容器是怎么回事?”
“言下之意就是让我赶紧说完,然后走人喽。”士郎还是提不起精神,没想到被讨厌的这么厉害,“好吧,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士郎振作了一下,“其实很简单,你们所接触的圣杯虽然和我们在冬木市所争夺的圣杯虽然是不同的东西,但原理和属性应该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七个Master和七个Servant的构成体制。现阶段虽然只是猜想,不过姑且你先听我说。如果我们这次的圣杯战争并不是第一次……也就是说,虽然所有人都没有这样的记忆,可实际上双子圣杯战争已经有好几次了,那么圣杯一定会存在于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
“那东西不会乱跑吗?”知弦皱着眉毛问道。
“当然不会,圣杯本身没有意识,就算有意识,圣杯也不能走出灵脉。跟所有的魔术物器一样,圣杯也是被地方灵脉所控制的东西,它本身并不存在于我们这个空间,所以每次出现才会伴随着圣杯战争。我们要决出胜者,并且由胜者来选择最适当的地方召唤圣杯,也是因为圣杯本身是不稳定的存在,只有在收集了七个英灵的灵魂才能够显现。所以每次圣杯战争寻找圣杯也是非常费力耗时的一件事,在我们的世界里,圣杯都是有一个容器的。在还没有收集完七个Servant时,圣杯是不会以完整的状态出现的,所以这个容器显得尤为重要。”这时士郎发现自己的口气像极了某个爱说教的神父,于是他抱着头感慨了一会。
“喂,你怎么突然这么失落?”知弦倒是有点不知所措。
“不,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有点郁闷,别在意。”士郎抓着自己的头发有点自暴自弃的继续解释,“如果没有一个容器,圣杯的存在就很难让人信服了。”
“我倒是能够理解。”但知弦转而看了看小樱,继续以不满的神情继续责问,“可为什么要用活生生的人来当道具呢?”
“呃……”士郎的脸上略过一道浅显的悲伤,但转瞬又消失了。知弦不想去过问,他知道那是一段她没有资格知道的故事,“历史上出现过,圣杯容器被盗走的事故。因为容器不具备意识,只是一个器物,很容易被盗走了。所以最开始召唤圣杯的创世御三家——玛奇里、艾因兹贝伦、远坂,中对圣杯本身最最执着的北方大贵族艾因兹贝伦制造了名叫霍姆克鲁斯——人造人——的圣杯容器。而且这些人造人无一例外都是女性。”
“这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女人有子宫这种方便的容器嘛。”知弦淡然的点着头。
“嗯,与我们这些制造魔术的人不同,他们是被魔术制造的。虽然说法不太准确,但实际上就是这样的。”士郎解释道,“让圣杯容器具有意识,就不会随随便便的被盗走,这也是当时三大家族的想法。这一做法也很有效,可是对这些人造人来说却又非常的残忍。因为她们会在接触世界的同时学习人类的情感,并且慢慢的向人了一样生活。因为圣杯容器是在圣杯出现的七到八年前就准备好的,她们又充分的时间学习人类的生活。比如和人类相爱,结婚生子,甚至过着与人类无异的生活,但是这也都只不过是到圣杯战争为止。每吸收一个英灵,圣杯容器的人造人就会在身体里为圣杯的完成提供条件和空间,她们的身体机能也就会被抛弃。越多的Servant就越加速他们的死亡,直到最后一个从这也消失了,圣杯就会脱离容器——换句话说就是圣杯容器会崩溃,露出里面的内容物。”
“什——!?”知弦已经不知道是怒还是惊,她木木的呆在那。“崩溃,就是说小樱会——死——?!”
“……”什么也说不了的士郎只是点点头,自己的无力此时此刻那么的明显。
“为什么?!”知弦怒火中烧,她再一次的拽住士郎的衣领,比上次更有力,“为什么要是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她承受这样的痛苦!”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流了出来,是压抑太久的缘故吧,知弦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始终揪着领子的手也变成了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士郎的胸口。却没有任何的力度,她或许是知道了就算打死士郎也不可能改变现实吧,“对了!”像是将什么抓住,并当作救命稻草一样的,充满希望的目光重新锁定了士郎的连,“那个女人,那个把我们召集的女人一定有办法,她不是说我们中任何人死了都会干涉到平行的世界吗?她一定不会让小樱死的!对不对,对不对,你倒是说话啊!果然你还是很没用……我现在就……”手腕被强劲有力的抓住了,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这么抓过她的手,很疼,又很温暖。
“没用的……”宣告死刑的言语,卫宫士郎断绝后路似的这么说道,“即使是那个次元魔女也不可能改变小樱的命运。”
“开……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一定会有办法的。”知弦甩开他的手,想要离开这间屋子。
“没有办法的!如果有办法,我会眼睁睁看着伊利亚死去吗?”
……谁是伊利亚。
士郎悲伤的表情,又一次的出现了。不知为什么,每当看到那个表情就好想为他心中那个人哭泣,那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天真活泼的少女吧。
……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伊利亚斯去吗?
一定不会吧,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这个男人,也知道他一定不会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只要少年不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一瞬间好像被那种感伤所吸引了。知弦的所有坚强都崩溃了,她软在了士郎的怀里。
“你真的很温柔。”士郎这么说道。
……才不是。
知弦摇摇头,她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他不懂她的为人才会这么说的,所以温柔的是士郎。
“做的事都是些蠢事,明明和小樱非亲非故。”士郎摸着知弦的长发,带着惆怅的语调说。
“不是的,我是她的朋友,小樱她很依赖我。”说着眼泪又不自主的淌了下来,知弦根本不管自己的泪水是否沾湿了士郎的衣襟,自顾自的抽泣着。
“哭吧……”士郎没有擦去她的泪水,而是任由少女泪流满面。
“……”知弦含着满眼的泪水抬头盯着士郎的脸庞,“我真的很讨厌你。”
“呵呵,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红叶。”少年傻傻的笑着,然后他的双唇被另一双柔软性感的嘴唇覆盖了。
门外,一声低低的惊呼在无人察觉之时飞快的消失了。
“……”
红色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那里,只是刚才那一幕是迫使她离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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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红色的双眼重新审视着自己身处的地方,没有天地的明确界限。褪色的白,这种白并不是干净,而是浑浊、肮脏的感觉。光是看看就令人感觉无比的厌恶,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的,已经记不得了。
只记得自己被红色的液体从头上浇了下来,然后意识就陷入了一片混沌。
Saber感觉自己有一种被放逐的孤独感,身边任何值得依靠的人都不存在。甚至连操控自己的身体的权利都没有,这种末日降临一般的感情让她不禁消极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是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根本毫无头绪。从内部无法打破的监狱不断的啃食这Saber求生的欲望,就连手里的剑也不翼而飞。能想到的方法一一被否决。
“呃……”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整个空间被强烈的拒绝推动着,不断的挤压粉碎。并不是空间在排斥Saber,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排斥空间本身,在不断的否定其存在的价值。这种情感是一般人所不能接受,任何生命都有权利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本是无罪的,又或者是前来赎罪的。阻止生命诞生这一作为的本质就已经是非常背离常理的事情了。现在Saber所感受的这一强烈的反应已经超出了应有的一辆个人的意识总量,是比一百、一千、一万、十万这些微小的 单位更加庞大的,笼统量词——全部。
所有的人,在无意识间不断的排斥。即使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排斥的情绪有所减少,压力也还是那么的惊人。
“这到底是……”Saber努力的回忆着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想要从中得到一些信息。
“Saber……”
这久违的呼唤声终于将沉溺在白色世界里的Saber捞了上来,睁开疲惫的双眼第一个看到的是绿色头发的少女。
“太好了,你醒了!”C.C一如既往的调皮,笑容很温和,“别告诉你忘记了,你吃掉了我和鲁鲁修的蛋糕,而且还要了三个人分的披萨!”
“啊,我承认,我的胃口比较大。”
不对劲,说不出是什么不对劲,总之就是很奇怪。C.C的样子是不是太兴奋了,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身为从者醒来的时候应该实现在这幅状态吗,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太不可思议了。
“你是谁?”发出了憋在胸口的询问,Saber呼唤自己的宝剑,依旧没有反应。她飞快的抬起双脚踢向C.C的脸,少女的下颚发出可怕的声音,沉重的金属靴甲粉碎了人类的骨头。如果那个魔女的话,这种程度。
飞舞在空中的C.C消失了气息,不仅如此连身体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到底是什么人搞的恶作剧,是魔术师?不过真是魔术师的话,应该不止有一个吧,因为凭借现代的魔术是无法伤害Saber分毫的。
……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呢?为了让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高举着*的鲁鲁修对准小樱的头颅,毫不犹豫的勾下了*。飞溅的脑浆洒在了Saber的脸上,这香甜的味道和口感沾染了口腔和鼻腔的黏膜。Saber体内的怪物沸腾了,只是不如以前那般狂暴,或许是因为身体所处的空间不同,所以对血液的反映也应该没问题。
沸腾状态——血液——记忆的搜索区域。
刚刚的回忆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回忆。
“我的梦想……”应该是非常清楚的某样东西却不知为什么很模糊,“说到底,我的梦想是什么?圣杯战争不是为了实现梦想而奋斗的战争吗?”Saber的周围一瞬间褪去,变成了如初的白色王国,那种景色让人感到绝望。寂寞的金发少女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的身体在无依无靠的世界里变成一团。
勇者,一个从来都不陌生的词语。但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到底谁才是,怎么才能变成勇者。
还记那环状的庭院,还有咆哮的野兽。
忘却的不仅仅是亲人的面庞,还有家的颜色。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少女的世界就只剩下红色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吗?
把手伸进野兽的身体,毫不犹豫的把心脏连同激射的鲜血吞进肚子里。
第一次骑马,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战斗,第一次胜利,第一次与朋友并肩作战。原本丧失的记忆在这个瞬间飞快的在眼前过滤。
能够回忆起来的,只有那个丧失人性的王。躺在身边,浑身是血的雄师。满手脑浆的少女,金色的长发也被血浸染。大人们眼中的吃惊、恐慌、厌恶,只有母亲是那么担心的把自己拉进怀里。不断的哭泣、责骂、安慰、担心。那些温暖的感觉一去不复返,因为那是她走向灭亡和辉煌的开始。
少女梦到了,她的过去,一直被遗忘的。不知什么时候被淡忘的记忆,在这个奇怪的时间里被归还了。她想起来自己创造的传奇,他记得了那些温暖的感情,也记起了自己遭遇的噩梦。真希望就这样沉睡下去,又希望自己赶快的醒来。无时无刻不再战斗的少女舍弃了姓名,舍弃了女人的身份,作为一名合格王者站在了力挽狂澜的位置上。作为国家的勇士,作为背后遭人唾骂的强者。背井离乡,一直在不断的战斗中寻找只属于“我”的真实。对于战斗的麻木,让少女变成了嗜血的恶魔,她用甲胄包裹自己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用使人的憎恶的言辞,做让人难以置信的决定。疯狂的评价,不论褒贬一直都超绕着少女的心。世界上那个唯一爱着她的男人也是利用着她权利,嫉妒她力量的存在。如果他们知道了她不过是一介女流,那那些色彩夺目的光环也会消殒吧。
那个唯一了解自己的女人,却也只能默默的呆在遥远的家乡和拥有温暖怀抱的母亲默默的为自己祈祷。真想抱住那个明知她是女人却还是不顾一切爱上她的女人,说声谢谢。
被传颂又怎样,少女这么想。
她想要的母亲的拥抱,还有温暖的家。她不想呆在满是鲜血的地狱,她不想再挥舞自己的宝剑夺走人们的性命。可不这样的话,国家会陷入混乱,如果不让所有人憎恨自己,故事又怎么结束?
对啊,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让所有人都嫉妒、都记恨的王一定要诞生在这个年代。不这样的话……
所以,十二岁的少女把手伸进狮子的嘴里掏出了心脏,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不断的扩张紧紧收缩的食道硬是把搀着血浆的心吞进嘴里,生咽了进去。
所以,少女篡夺了王位,将整个国家带进了死亡和恐慌的边缘。
所以,少女选择了一条遍布着毁灭的道路,不断的战斗,在战斗中成长,变得更加的冷血,没有情感。这些都是必要的,只有出现罪恶的果实,人们将他们微不足道的情感全部放下,同仇敌忾,这个国家才能够繁荣。这需要的不是勇气,而是懦弱。
是的,少女是懦弱的。
“你很坚强,你干的经很不错了,不用这么努力也可以的。”母亲温柔的抱住少女的头,将其埋进丰满的胸脯。慈爱的光圈立刻充满了少女的内心。少女爱着母亲,所以她不能按照母亲所说的做,少女所走的路必须付出双倍十倍的代价才行,如果不这样之前的努力将会功亏一篑。
“菲特,干的很不错!”少年摸着少女的头,他喜欢她,但却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女人,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和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一样背叛她吧,所以他不能承认,少女这么想着。
菲特?
谁是菲特?
“你啊,你的名字哦。”母亲抚摸着金色的长发,少女瞪大黑色的眼球。
被诅咒的眼睛。
有人这么说过,
只有那个女人和母亲才……
“哎呀,哎呀,像黑珍珠一样的眸子呢。”伯伦加莉亚抱着她微笑道,那笑容无论在什么样的地狱里回想起来都记忆犹新,不断的抚平少女满是伤痕的心。
“是啊,很美对吧,多亏菲特是女儿身,要是那些臭男人的话肯定好看不起来。”母亲把少女的头放在膝盖上,“我的女儿,你真是美丽,母亲以你为荣。”
“啊啊,妈妈偏心,明明人家也想。”与少女青梅竹马的伯伦加莉亚闹别扭似的撅起嘴,然后硬是蹭到母亲的怀里。还记得那时,少女有点生气的推了推她,可伯伦加莉亚一点都不在意的和少女打闹起来。
“你们都是我的宝贝女儿。”母亲亲吻着两人的额头。
“……”翕动的双唇,少女说了什么话。让其他两个女人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然后少女和伯伦加莉亚结婚了。还记得当时的表情吗?一辈子都不允许忘记吧,那是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还要在另一个人面前强装笑容的表情。
背负骂名,一生没为王的降下子嗣。这种罪过,被无数的国民当做灾星。伯伦加莉亚是怎么想的?少女不知道,少女只希望那虚假的笑容能够爆发,能够变成暴怒的臭骂,鞭笞少女自私的心。只是伯伦加莉亚一次都没有过,她像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每日每日的等待少女归来。直到死亡,仍旧守身如玉。
“你恨我吗,伯伦加莉亚?”少女在她最后一次见“妻子”的时候问道,正在为她更衣的女人停下了手里的活,然后静默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伯伦加莉亚?”
“我当然恨你啊,因为你都不陪我。但是我还是恨不起来,因为,我们是朋友嘛。”又是那笑容,伯伦加莉亚虚假的笑着。或许少女再也听不到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的一句诚实的语言了吧,但至少要把她的幸福留住。
少女决定了,她不要再出现在伯伦加莉亚身边。
母亲、伯伦加莉亚……
我是谁?
好多的名字,好多的样子不断的浮现。
“菲特,真棒!”
“菲特,不要紧吧?”
“菲特?”
“菲特,我们今天要从这里进攻,啊,对不起这么叫你没关系吧?”名为奥古都斯的男孩痴痴的笑了,实现从地图上抬起,像个良好青年一样的笑容重重的锤了一下她的心脏。
“真像女孩子的名字。”
——我就女孩子,我希望你能抱紧我。
这份感情少女埋进了心里,就像对那一天跌坐在自己脚下一脸茫然的少年一样。

一缕魅惑的光芒从黑暗中泄来,Saber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天花板多多少少也有些习惯了,只是躺着的地方有些硬,硌得背生疼。手撑着上半身想要起来,就算昏迷前受了重伤,Saber也是个Servant,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理也应该没问题了。再说她也没印象自己败在了谁的手中。
“Saber?!”C.C的声音好吵,醒来就听到了那个在梦里也不断叫着自己名字的女人。
……刚才的梦不报告不行……
“Saber你做梦了吗?”上来就先问一句,口气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
“你怎么会知道?”Saber感觉手摸到了什么湿润的东西,她的眼睛慢慢看向自己的手掌,那是红的发亮的鲜血。在看身上,绿的铠甲已经因为魔力的吸收而消失了,礼服的裙摆和衣襟上却明显沾染着大量的鲜血。这样的量早就超过了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C.C难道我又?”回想起最先进入圣杯战争时期的自己,Saber不寒而栗。
“Saber这一次是有人陷害你。”C.C没有否认,那就验证了Saber心中所想的。
嗜血的恶魔,吃人肉的杀人鬼。这一切都是那个有着惊人美貌少女的所作所为。Saber就是这样一个Servant,一旦接触鲜血就会丧失理性,变成渴望鲜血和人肉的野兽。
“C.C。”Saber惭愧的低下头,“我……”话也说不出来,像她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乞求别人的原谅。
“啊啊,真是麻烦,别在意了Saber。”C.C解除了蹲姿站了起来,她困扰的搔着头,“唉,没办法了。喂,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难道还要我解释?”
这么说来,那个模模糊糊的梦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变成心中纠结的疑问而消失。确实的变成一份记忆留在了Saber的脑海里了。
“到底是,那不是梦吗?”Saber惊讶的从血水混合的街道上站了起来,比想象的要干净的街上一具尸体也没有。想到那些尸骨未寒的人们正化作一股股能量填充着自己的胃袋,Saber就脊背生寒。
“怎么会是梦?”C.C冰凉的手指戳在Saber的额头上,“能看到吗?”
“……!”又是在梦中看到的那个雪白的世界,周围的环境和声音全都没有,只是那些熟悉的人影,相貌在不断的重现,就算看不到那是什么样的国度,Saber依旧能够回想起自己童年时期度过美好时光。
C.C的手指离开了Saber的眉心。从另一个世界神游回来的Saber意犹未尽的瞪着黑亮的双眼。
“骗人的吧,为什么我的记忆会在你那里。”Saber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鲁鲁修。”C.C降低了自己的声调。
“……”早该想到的,那个人不要无法操控的“英雄”而是能随意摆弄的“人偶”。“但,让我失去记忆也不能……”
“失去记忆只是计划一部分的副作用,鲁鲁修想要的是能够和Berserker一样强大的Servant,只是拥有记忆的从者太难摆弄罢了。既然选中了最强的Servant,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C.C甩了一下长发,“Saber,或许让恢复记忆这件事也在他的日程上,所以我就直说了。实际上Geass能够对Servant使用,无论你的抗魔力多少,只要鲁鲁修愿意,他都能利用那个操纵你,但他没有这么做,至少那个人还是……”
“开……开什么玩笑啊!玩弄别人的记忆,把我当作人偶来趋势,让我发狂,杀人!鲁鲁修到底算什么东西!”Saber的肩膀因愤怒而微微发颤,雪白的牙齿摩擦出刺耳的响声。“混蛋,混蛋……”虽然声音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可Saber确实在生气。“C.C鲁鲁修人呢?我想当面……,!!”就在Saber内心想要将鲁鲁修碎尸万段的时候,一股不稳定的魔力侵蚀到了两个人所在地方。“这是……”
“鲁鲁修遇到了危险,是他的信号。Saber?”C.C有几分忧郁的看向Saber。
以前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Servant已经开始踌躇了,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救鲁鲁修。如果Saber    把鲁鲁修当作一个参加战争的道具的话,现在她就应该袖手旁观。可是她渴望过那个男人能够了解她,希望能与鲁鲁修并肩作战,珍惜短暂的相处时光。
命运太残酷,Saber抓着自己裙摆心里在不断的挣扎。
“就算你现在放弃他我也不会反对的,Saber你有这个权利,没有人逼你做什么。”C.C带着认真的表情说道。像是个正在像朋友忏悔的少女。
……
雨夜的街道上刮起一阵旋风,金色长发的美人已经跃出了几百米之远。绯红的光影拖着残像,把风暴一般的杀气传播向每一个角落。
不远处的海平面上,微醺着清晨阳光的海岸线正迎接着一个新的开始。司掌者过去与现实的夜晚已然结束,只是在城镇的另一端有比夜晚更加漆黑的杳黯正缓慢的铺展。那层乌云此时显得比以往更加恐怖,沉重。
“到最后,这一切都被你猜中了,鲁鲁修。”
翡翠颜色的发丝被拦腰斩断,随手将自己珍贵的长发扬到了空中。
“看,我也信守了承诺,我们还真是打了个无聊赌。”C.C抛弃这尸骸遍地的血色街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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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教会本不该有人,在那硕大的门前一个白色幽灵静穆的守护着。如同一尊雕塑般安静斐然,被雨水沾湿的黑色长直发,有如丝绸的光泽顺滑明亮。那是让女性都为之羡慕的美丽秀发,男人的长相也出奇的妖冶。妖精的黑眼睛无时无刻不闪烁着蛊惑的色彩,他怜爱的凝视着手心里拖着的仓鼠,呵护有加。在脚边来来回回的小猴似乎有点嫉妒的不断蹭黑色的布靴。
“啊,你也在啊羽助,在嫉妒藤丸吗?”手拍了拍左肩,小猴子便兴奋的几下窜到了Assassin的肩头,又连续的在他的脸上撒了会娇才罢休。“好了,好了,别闹了。”这样看上去,那个自负自满的阴险Servant只不过跟普通人一样而已。
幽灵白的狩衣上荡漾起一阵逆风的涟漪,Assassin的头扭向教会的内部。在中厅的尽头,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正被两把复制的日本短刀钉在十字架上
“没想到这样的混蛋也会有人来搭救,看来小姑娘被骗的不浅啊。”Assassin冷笑着。在他视线里,金发的Master正沉睡在唱诗台前面的躺椅上,不过那并不是普通的睡眠,而是魔力被抽干,生命力渐渐枯竭的前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Assassin确信他们都被那个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目的不惜牺牲别人重要的人的性命的男人骗了。“Master,等等,很快就结束了。”对自己信心百倍的*者,从腰间将三把宝刀——大般若长光、红雪左文字、吉光骨食——丰臣秀吉的佩刀,抽了出来。
半眯着的眼睛给了身边宠物什么信息吧,两个追随着Assassin的动物悄然消失了。
“好了,我们就来算算总账吧,Saber。”
清晨降临的光晕之中,踏着翻滚的水花,沐浴着洗礼之雨。面容惊艳无比的金发美人来到了战场。无需多言,Servant之间就是这么的直接。缠在圣骸布里的宝剑、闪烁着阴冷寒光的三重利刃,都做好了为主人而粉碎的觉悟。
“Assassin我不会说出‘为了Master而前来赎罪。’这种蠢话。”根本不算解释,尚未解放实力的宝剑莱因哈特飞快的斩向Assassin的胸膛。奋力的一击却被后者单手接下,并全力反击了回去。
战斗时的Assassin做到了天衣无缝,行云流水的动作连Saber那样刚强坚韧的攻击都自愧不如。不知什么时候,刀变成了两把,这种技术上的小把戏,早就被Saber识破。另一个方向来的刀刃卡在两脚间,Assassin估计是看准了Saber没有装备铠甲才从一般死角进攻的吧。但Saber却并不一般,她在成为Servant之前的历次战斗已经将她的身躯锻炼成一个优秀的杀戮机器,什么样的攻击、多么不合理的行为她都能在最短时间接受并消化,如果第一次接触不能在Saber尚未对这种招数熟悉的情况下杀了她,第二次再想取胜就是难如登天了。
似乎是看透了Saber身体构造,Assassin变更了政策。他咧开嘴不带任何情感的微笑起来。
“是啊,Saber,如果你说出那种话,我也就彻底的抛弃自己怜香惜玉的原则了。”Assassin的笑容并不让人讨厌,认真的希望人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戏弄Saber的意思,满是怒气的Servant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如果他如以前那样轻浮,Saber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他,可现在的白色幽灵却有血有肉,完全失去了见面时可恶的锐利。“不过,里面那个男人的性命我是要定了。Saber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你不会杀了鲁鲁修。”Saber飞身躲开日本刀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攻击,眼看面前的花岗岩地板在十分之一秒内就化为了刀刃的剑林。棘手的招数,利用特技分身,使用少量的魔力在短时间内制造大量的影子投掷复制的灵体战刀,虽然不像召唤分身那样对Servant客观的伤害,却也有相当出其不意的效果,这是Assassin在这个世界所领悟的,只属于自己的招数。对无论是能力还是魔力都处于下风的职阶,能够和Saber这样处处优势的Servant战斗,如果没有这等能力,说不定在降临战场的当天就会被遣返的。
“不要用什么都知道的口气胡说八道!”Assassin下定的决心被践踏了,他愤怒的舞着日本刀。凌厉的刀技,无论是出招还是闪躲都是特别异常的角度,阴险刁钻的短刀,还有步步紧逼的长刀让Saber只能挥剑格挡,就连闪避的空当都没有。
在战斗中闪躲,很有可能无法以最快的速度来应对紧跟的动作,尤其当敌人拥有复数武器的时候,闪躲是最不可取的一种防御方式。可是只顾不停的格挡也会消耗多余的体力,把肉搏变成持久战,就对Saber来说比较有利了。虽然听上去并不是最好的战斗方式,就目前而言,Saber拥有比Assassin更多储备魔力的情况下,继续保持这样的持续输出,不用说敌人的魔力根本撑不到背后太阳升起。
但,Saber却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她曾经多么的嗜血成性,她也都是掌握着勇者之剑——莱因哈特的战士,利用敌人的弱点不是卑鄙遭人唾弃的战术,只是Saber的尊严不允许她这样。
“我没有信口开河,如果你要杀死鲁鲁修,你为什么不再抓到他的同时就动手。难道是出于武者的光明正大?你不是这样的人吧?”Saber的脚边飞跃起层层晶莹的水珠,地面的积水冒出白色浑浊的气体。因为脚程实在太快,身体的静电和大气造成的摩擦产生的电火花,遵循能量守恒将动能的残渣变为淡蓝色的带电离子,在超越物理极限的快速分解中,这些能量粒子化为热量瞬间蒸发了地面上恒温的积水。
依靠这些水蒸汽,Saber快速的接近一直被三把刀形成的防御网所保护的Assassin。
“哼,我的Master因为你的Master昏迷不醒,所以我还有事情问他,就算是狗,有用我也会留着。啧,没躲开吗?”Assassin透视了水蒸气的阻挡,预读到Saber宝剑轨迹,可对方比他的反应还快几秒,早一步到达了身边。侧劈斩撕裂白色狩衣的肩部,鲜血一刻也不迟疑让绯色圣骸布变得更加猩红。
“Assassin!”Saber克服自身被重力束缚的界限,在斩击之后又挥动宝剑横劈了过去。
“真是个怪力女,哼,因为我骂你的饲主跟狗一样而气急败坏了?”刮起一阵魔力的风暴,Saber注意到了从头顶飞来的十多把日本刀。躲避是来不及了,格挡也不行,蓄势待发的Assassin随时可能飞越过来。
斟酌,斟酌……Saber脑子里想到了一个方法,她驱动双脚的魔力施展强大的魔力放出,具有其他Servant为之惧怕的爆发力的Saber,正以电磁炮一样的超高速升上高空。大地之上的地板块,教堂外侧的玻璃也被金[x]的能量旋风殃及,粉身碎骨。下坠的*在落地之前便被Saber以反方向超越的方式躲过了,等待时机的Assassin似乎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方法,他愣了几秒钟,可机会转瞬即逝,就在他准备反手制住Saber时,少女已经解放了全部的魔力,以双剑士的姿态呈现在Assassin面前。
扎成马尾的金长发,覆盖在绯红礼服上的翡翠战甲华丽的装饰,刺眼的双剑,不乏雄狮般威风凛凛的气势。一度占尽上风的Assassin,被这一姿态震惊了。这是他和Saber第一次陷入持久战斗,以前也不过是泛泛的交手,没有杀死和消灭对方的意思。可现在不同,两人都是为了自己的Master在战斗,这样的战争只有你死我活的结果。
只是,他从未见过Saber这副姿态,不明白这其中具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魔力太强了,不停喷薄的魔力如同浓郁的气味,呛的人睁不开眼晴。“没想到你好有这样的力量。以前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么一近看还真哟点不可思议。”
“Assassin你还不停手吗?”Saber仗剑而立,气势锐利逼人,身体好比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无论什么样的神兵利器也无法将其斩断,无懈可击的架势,一般的泛泛之辈早已放弃战斗的欲望了吧。
“可惜啊,如果是平时,我或许会如你所愿夹着尾巴悻悻的逃走吧。可……”三把寄宿者无数亡魂的阴冷之刃,散发出积怨一般的气场。要把活人带走的刀刃碰撞出毛骨悚然的恶嗟声。“不巧,今天本大爷的心情有点不好。”像是注意到了Saber半警惕半吃惊的眼神吧,Assassin柔美的眼睛瞥了瞥自己的右手,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手了,透明的皮肤、肌肉、神经正在化为尘埃,妖刀好像被一只白骨握着,上面还遍布着跳动的毛细血管和神经网,就连狩衣的袖子也在风中摇曳消失。“啊,如你所见,我的时间不多了……”语气加重,铭为吉光骨食的短刀滑手而出,飞向了被钉在教会墙壁上的鲁鲁修身体里,刀体连同刀柄一柄埋进了鲁鲁修左边的胸口中。肋骨的粉碎声,相隔几十米依旧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没有破坏心脏,只是把周边比较重要的肌肉组织毁掉了而已,可你应该知道吧,人的心脏并不是理论上那么的规律,近在咫尺的刀刃说不定会割破什么重要的器官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至少不用担心。什么意思?那个眼神,你的Master做的事跟我做的差不多。你看,现在我们公平了,这不,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嘛。”
“你这个……Assassin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Saber挥舞起双剑左右夹攻敌人的两肋,而这一击却被日本刀正面接了下来。“日本刀和西洋剑?Assassin你?!”
“哈哈,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当武士吧。为什么?Saber,追求圣杯根本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想让这短暂的生命过的有趣一点罢了,但作为一个Servant我觉得爱上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相互角力的武器发出了悲鸣,先告饶的是Assassin的双刀,剑刃的部分产生了细微的弯曲,因为两个武器都属于细身的刀,所以在这种互角的对决中遇上像Saber所使的剑,就很容易折损。Assassin把刀刃稍稍斜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动让全力释放的Saber失去了平衡,双剑轰的一声砍进地面,紧跟着Assassin踩着狮心剑的剑身跳出了Saber双肩的怀抱,后者虽然很快重新调整姿势准备突袭Assassin,却被对方舞姿一样的闪避给华丽的躲开了。
空挥的战神剑并没有因此停下,Saber在次犯规一样的克制了手臂的惯性,急停的腕挽了几个圈刺了出去。这一次Assassin转动手中的红雪左文字,巧妙地利用重力引导宝剑走偏。
“没这么简单!”Saber大吼一声,狮心剑紧跟着追了上来,“爱上一个人?那是……”
“哈?看你问的真么愚蠢,我真想好好的教育你一下,可惜我实在没有时间了。Master的魔力越来越不够了,否则区区的Saber!”Assassin单脚离地旋转起来,跳动的舞蹈,优美的白色狩衣环绕着杀戮的银色光芒。光是看看就仿佛会受伤的剑刃之光Sabe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
“我会让你收回这句话的Assassin!”Saber驱动双剑,脚步也变得稳定,她在等待,如伺机而动的狮子,悄然静待猎物产生破绽那一瞬间。
“喂,Saber……你。”Assassin身边的气息也变得不一样了,杀戮的感觉,阴险的感觉全都无影无踪。他抬起自己双刀,渐渐露出锋芒,与以前都不同,这时的Assassin像一面镜子,看透了敌人的全部,却没有人能猜透他脸上没有表情的表情。双眸看透一切的静闭,双手也失去了所有防御架势松垮垮的垂在身体两侧。
韬光养晦的妖冶之刀藏在鞘里,出现之时注定会有生命从此失去意义。任何人都可以再现,但真的能如此将只属于这个人的真实发挥出来吗?答案是否定的,Assassin只是Assassin,在这个世界里扮演着自己真实的角色,不是虚假的丰臣秀吉,不是红叶知弦的背叛者。
“忏悔——(Confess——)”Saber高举双剑。
“夜袭——”Assassin双刀入鞘,消失的杀气开始决裂的喷薄。
“三分!(Heart!)”
“五道斩!”
双剑莱因哈特在一招里同时攻击头——腿——心脏三个部分的绝技,扯开了刀刃形成的缩略世界。
飘零的碎片,在纽约的第一缕晨曦中被雨水击打,散落一地。白色薄布变作发亮的莹砂洋洋洒洒,消失不见。几丝带卷的金[x]秀发因包裹着的白布消失而飘浮空中。黎明的降临之光里,她们乘着风飞向远方,似乎是跟随时间的流向,不断的在倾听那男人临走时的喃喃低语。
——我啊,果然是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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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钉在墙壁上的仇人,消失在朝霞里的Servant,她都不明究竟。
透过美丽玫瑰窗,来迎接晨光的女人,俯视着倒在血泊中的鲁鲁修。她手中的短刀随着主人的逝去也尘归尘、土归土了。双肩脆弱的颤抖着,少女静静的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后面逼近的杀气,那双黑色的眼睛,好像两滩凝固的血水,死气沉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会醒来,或许是那男人死前的强烈思念吧,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当产裹着圣骸布的宝剑贯穿身体时,“在下一个世界——”露碧亚泽丽塔•爱德尔菲尔特衷心的祈祷着,“我们还会相遇。”没有遗憾的,女人放弃拯救自己的生命,闭上的双唇停止呼吸。
……是她切断了魔力,是她让自己的Servant失去了性命。这么做没有理由,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在这个世界里才会有的一个人,所以从一开始,他们的爱就是罪过,是不会被承认的。
圣杯战争,第三天的夜晚,平静的结束了,到来的崭新一天将会是温馨的,幸福的日子。只不过,还有另外一场悲剧潜藏在波涛汹涌的海岸。
我猜,谁都没有察觉(作者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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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骑士站到呼唤他的魔术师面前,冬天湖水般湛蓝的宝剑上染满了热腾腾内脏残渣,还有升腾着热气不断凝固成霜花的血液。
骑士将战利品跑到魔术师的脚边,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头发的修女因为厌恶和恶心在一边呕吐,魔术师捡起脚边的某物然后用她强大魔力将其化为了乌有,脸如幼童一样可爱稚嫩的少女,因为鲜血和尸臭而散发出恐怖非常的气息。
“艾斯缇……”Caster拉着修女的手将其拽了起来,“这才是刚刚开始。”
“可是Caster,我并不想杀人啊!”艾斯缇拼死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离开这个对自己温柔的人身边。
什么东西改变了,不是Caster,也不是艾斯缇,而是他们的这个世界。
倒在血泊里的女人穿橙色的大衣,她失去了头颅,脖子上碗大的伤疤里,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红色的无机物,在那里面还有白花花的固体,就像钟表里的齿轮。
这一夜,黎明降临的两个小时前,监督者苍崎橙子,死了。
——未完待续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8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尾声 啼血呻吟(上)

粗犷的声音撞击着黎明前薄如蝉翼的黑暗,荡荡回响的震动在空气中激起层层涟漪。
就像血的味道会吸引猛兽的靠近一样,这震耳欲聋的清脆鸣响正在这个狭窄的都市中不断的传播开来。仿佛吸引着能被它引起注意的猎物,然而当事的两位主角仍在毫无自觉的相互厮杀着。无论什么样的战斗,无论杀意多么的浓烈,双方就是没有一点受伤或是疲惫的样子。对他们来说,这场战斗没有平局,更没有休战什么的说法。没有受伤是因为双方都在试探,虽然交手不过短短的一分多钟,可他们却已经摸透了敌人的战术风格。
白色的*以肉眼看不到的快速突刺,连续而且同时命中目标的几个死点。原本是应该将其秒杀掉的,可它的敌人也不是软弱的家伙。这种普通的试探性攻击,不仅仅被轻松的躲了过去,还被接下来的零点几秒内进行了不小的反击。
扭曲的双蛇剑飞快的旋转着两条石柱剑身,把向自己穿刺过来的攻击卷入剧烈的风暴里,使得任何远程的魔术都无法伤害他的主人。
宝具,作为一个英灵所拥有的最强的证明,只要手持这个武器——也有可能是一件装备。只要能完美的发挥出它本身的能力,就是证明真实身份的象征。宝具就是身份的代表,这个英雄存在于世的证明。威力无论大小,足以证明他们的主人异于、强于常人。
“Rulers,你的宝具不是这么用的吧?”Lancer挥舞着那杆亮如明星的*。黎明的黑暗中,流星的光芒描绘着杀气滚滚的图画。黄昏色的战甲倒映着杳黯的灯光,在刀光剑影里大放异彩。
“哦?这都可以看得出来吗?感觉你不是什么无名小卒。”Rulers兴致勃勃的说道,然后抿嘴高傲的笑了笑,什么也不想多说。从这些行为上能看出,Rulers并不是什么爱耍小聪明的阴谋师。精湛且诡秘的剑术,无脑的进攻,说话的口无遮拦。这些种种都让Lancer和藏在他身后的工藤新一确信这个家伙并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相比那个鲁鲁修还要积极的——圣杯战争的“奴隶”。
可这就说不通了,这个人不像是能够聪明到足以消灭武藤游戏为主导的Rider阵营,就连那个女仆也是个智力非凡并且拥有相当魔术功底的替补Master。像这样的团队怎么会轻松的瓦解在Rulers这样的人手下,新一和Lancer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完全不是Lancer操心的范围,他作为战士的职责就是战斗,剩下的就交给Master去思考、整理。
“Rulers……”Lancer横向挥出一*,这完美的一击被Rulers蜷起的腿勾在了膝盖下面,紧接着Rulers趁势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后滚翻,不出所料lancer果然选择收*重新攻击。看似被甩出去的Rulers则顺着重力加速度在空中快速的旋转摆腿。因为手中的武器并不属于利刃类的高伤害武器,所以他选择用腿攻击。
“嗯?想问什么尽管……”,脑中似乎被某人警告了,Rulers犹豫一下,有点苦恼的说道。“嘛,不会和盘托出的,我会斟酌的给予愚蠢的人民一些疑难的解答。”
“……”听闻对方这样的口气,Lancer有点有气无处使。他用小臂挡下Rulers的腿击,这个时候他们都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攻防战。
虽然对正常的人来说,无论经过什么样的锻炼,都无法将全身在人体凌空,克服重力的那几个短暂的瞬间保护起来,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一边抵御从天而降的重击,一边在微乎其微的刹那做出进攻。
可在两个超越人类身体极限几百倍的Servant——一个能在时空交错间扑捉敌人死点的*兵、一个能在任何微妙的劣势中保护自己的战士——Lancer和Rulers身上却确实的发生了。
身高两米有余的Lancer没有做弯腰的的动作,而是首先目测了Rulers下降的速度以及腿击旋转的速度,并飞快的做出应对。也就是在腿击中之前伸出手臂挡在脸的旁边,这就让Rulers的进攻降低了攻击一半的力度。然后是非常规的同步运动——Lancer不仅仅是挡下攻击而已,他还稍稍偏过头让余力仍然非常足的腿完全偏离轨道,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优美的将*的*身在腰间转了一圈,然后飞快的接住用*尖直刺Rulers的胸膛。
“目标——夺其心脏!”大神宣言出口,那么昆古尼尔就不会有任何的偏差。百发百中的*在咒语的作用下飞快的包裹起了一道银蓝色闪电,强劲的攻击扭曲一切的防御措施,以“刺中心脏”为前提前进。
攻击的一方变成了被攻击的一方,悬空的Rulers却少了那么多的恐惧。他用提不起干劲的表情,于迅雷不及掩耳的微小契机中提起宝剑。剑刃部分的双蛇在被昆古尼尔触碰的时候变成了柔软的不明物质,像水一样却又比水粘稠。不定型的黑色武器更加的不稳定了,不断蔓延的黑色力量不仅克制了昆古尼尔的攻击,还在飞快的侵蚀着整个*体。
见状,Lancer急忙把武器收回来,胸口的气血剧烈的翻涌。
看似复杂的攻防战仅发生在一秒钟内。任何旁观者都会被这一幕惊呆吧,可是在场的二人从来没有打算让人观赏这绝无仅有的旷世之战。
不仅如此,一旦圣杯战争被人发现,他们作为Servant,就会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武器在第一时间里将目击者斩杀。在过去的圣杯战争里,这既是规则,也是法律。从这之间战斗时所用的华丽招数不是供人观赏的,每一个进攻都必须抱着消灭对方的决心,一丁点的错误都会导致整盘战斗的失败。Servant不是角斗士,不会让人看到这有些人一生都不曾见到的惨烈战斗。他们却也是角斗士,生来就是为了战斗,相互决斗直至出现败者。
在战场上用生命赚取圣杯和Master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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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两名Servant,唯一在场上现身的,是一个对这场华丽的对决毫不感冒的少年。
工藤新一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所关注的是胜败的契机,也就是结果。至于战斗的过程,则完全不在意。Servant之间的战斗、动作的灵活性、宝具的威力、还有不断闪现的奇迹,在新一看来不过是一项项的数据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东西,在知道了Lancer赖以生存的最高保证之后,新一就有九成的把握拿下这场战争了。估计任何站在Lancer这边的人,在目睹了一整支太平洋舰队——四百多艘驱逐舰、巡洋舰以及两艘航空母舰,还有几千架舰载机被一击消灭,成为空气的一部分时,都会有这样的信心吧。但同时,新一也确认了,这样规模的投掷宝具只要在使用一次,不仅会让新一体内的魔力全部消失殆尽,就连Lancer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百分之四十的功率。
Lancer这么说。
事实上,新一也是这么认为的,传说中掷出之后,就连上古巨人都可以蒸发掉的宝具,怎么可能在全功率的情况下仅仅消灭一支舰队那么简单。正因为人类身体的存储量有限,圣杯才只能召唤英灵的“复制品”。
很难想象,如果Lancer在纽约上空施展百分之一百的“流逝黄昏之星”——昆古尼尔会是什么样,或许纽约周围的几个州都会从世界地图的板块消失也说不定。新一自从那以后不断的再假设,如果Lancer的真实身份沃尔迪特伽•奥丁的英灵只有本体十分之三或十分之四在这里的话,那其他的Servant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从Lancer的真实身份上来讲,人和英灵应该都不会比北欧神话里的主宰神王强大。
“没问题,我抽到的是最强的牌。”新一对拉克丝多多少少有点抱歉,那个少女会对现在新一的所作所为说些什么呢?“应该会说我走了极端吧,为了消灭Saber的Master连借刀杀人都学会了,……我什么时候也学会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
“呵呵,没想到这里还有个虫子。”威严的声音降临了,正在思考的新一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整个人都僵硬了,身体顿时停止运作机能。瞬发的恐惧感促进了他的新陈代谢,身体也自然而然的开始冒冷汗。
“谁?”回过头,在万丈光芒之中站着一个富丽堂皇的人,用这样的词汇来描述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他身上穿着,在古埃及只有法老和最崇高的统治者才会穿的法袍。头上顶着黑色的布制金丝冠,冠前的坠饰只能用复杂来解释。四片翅膀的蜜蜂装饰在抹额正中央,蜜蜂的触角之间镶嵌着一枚大大黄金宝珠,宝珠上面细腻的雕刻了不少的花纹。除了这些充满富贵的标志,象征着水和自然的饰品自然是少不了的。圆形的披肩是由金丝银缕和黄金的薄片织成,胸口的位置还吊着一个安可架。同样材质的腰带前面镶嵌着彩色宝石制作的黑色眼睛,眼神目空一切。仿佛窥视世间的一切,并想将其据为己有。
他身上的装束带着暴戾的魔法,不是现代人所能够穿戴的了的。不仅仅是因为编织的材料是太过稀少的贵金属,还因为,就连塔楼最强的魔术师,摄入一丁点也会让身体崩溃。
最能引起人关注的是他的长相。
眉毛和头发都是带着一点点金黄的黑色,发质比较细滑,反射着自身携着的富贵光芒。披肩的长发编成一根根细细的三股辫,微微卷曲的刘海从帽子里露了出来,不但不像不修边幅,反而与他突出的严谨中带上了一点不羁。而脸部的五官也长的非常清爽、精致,是介于青年男孩的阳光青春和中年男人性感成熟之间中和性的帅气、俊酷。就连身上的微微凸起的肌肉都是游离于古铜、白色之间的特殊色调。
缺乏紧张感的脸上是静如止水的表情,肌肉松弛没有战士那种冲劲。于表面上看到的相反,新一能够深深的感受到隐藏在平静水面下深不可测的,超越自己的睿智,高于鲁鲁修的足智多谋。
“唔嗯,你既然在这里就说明你的Servant在这附近了?”身份不明的Servant在口气上显得很谦卑,这种谦卑不做作却也不自然,像是有意的让交谈的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在猛地将猎物吃下去。“那么,你是Lancer的Master没错吧,小子?”
“……”新一没有理他,因为就算这个人再怎么伪装,他身上的装束还有那与战士型态的Rulers性格上的异曲同工,都明显的告诉了新一一个显而易见的信息。“你是……Rulers?”说出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实。
其实很好分辨,新一心想。因为,虽然他的身高与那位战士相比要矮很多,身材也偏消瘦,可这影响不了他整体形象的威严。和那个人一样,具有王者独特的气质。
“可喜可贺,你猜对了。”没有杀气敌意的男子惊奇的微笑了起来,“如你所见,我是Rulers的另一个形态,战士的反面——谋士。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Rulers了,那么隐瞒这些也没什么用。反正仅此一点,你也不会推算出什么不是吗,侦探小子?”眯起来的眼睛缺乏威胁感,他也没有拿任何足以致命的武器,与以前所见到的Servant略微不同。
难道迄今为止的所有活动都被他们监视着?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一想到这两个人可以变成无数的黑色甲虫并无时无刻的监视每一组参加者,新一的脊背就发凉。
这个人的可怕之处正在这里,他可以利用言语将敌人瓦解。在平凡的对话里让敌人闻而生畏,任何表情修饰都省去了,复杂的威胁也没有踪影。浅浅的微笑,利剑样的话语。轻松的洞察被观察者的内心,将他们最脆弱的地方找到并握在手中。
到底什么是Rulers……
新一的心里不禁向远在遥远世界的另一个自己问道。或许就连圣杯也不能解答这个问题吧。
“你不必这么戒备,因为我本身不具备任何攻击性,而且就连我们唯一一个宝具也在‘他’的手里,所以我是不可能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而且这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既像长辈,又像同辈人的友好笑容浮现在脸上,文质彬彬的Rulers非常有礼貌的将手放在身体两侧,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像他说的一样,这个Rulers没有一丁点加害新一的意思。 “不过以后你见到我可别像现在这样,因为……我们两个有的时候会换一下位置,嗯,就像换位思考一样,如果是那时候你碰到了我,那就会发生比较遗憾的事了。呵呵。”
“……呃。”新一还是说不出话来,他不会因为Rulers说了无意加害就放松警惕,而且刚才那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换位思考”可不是能听听就罢的。没有武器的Servant也可以轻松了结一个人的性命,这是很早以前的定论了,凭借Lancer那种恐怖的实力,即使不用昆古尼尔,新一也不是对手。不知道其他的魔术师是怎么想的,至少新一这样的吊车尾是无法匹敌的,估计在刚刚出手的瞬间就被取下首级了。眼前这位法老摸样的Rulers也一样,他可能不是Saber、lancer、Assassin对手,但对付一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他思考怎么才能让正在和战士的Rulers全力战斗的Lancer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时候,一声能把人的五脏都吼得粉碎的叫喊回响了起来。这一夜,全纽约的人——没被夏娜删除记忆的人——都记得这个怪物般恐怖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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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从天而降,发出巨响的源头,没有语言,用咆哮代替说话的Servant以惊天动地的方式降临在*与魔剑的战场上。双脚踏碎石板,裂纹爬满大地。黑色巨人双腿微微蜷曲,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啧……”第一次,法老的Rulers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可这样的表情不能损害他的美貌半点。高贵的脸开始染色出现浅浅的表情,就像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Berserker?!”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他视野的深处,左右手接下战士Rulers双蛇兵器、Lancer昆古尼尔的巨汉正是皮肤如同墨汁一样的Berserker。
他身上独特的花纹正变成了真正的银色焰火,双手化作黑色的钢铁,紧握两柄宝具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紧跟着,Berserker又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怒吼,被抓住宝具的两名Servant在臂膀有力的甩动中被扔上了高空。这简直跟两个小孩子在和怪物角斗一样。暴躁的战士Rulers、高傲的*兵Lancer,在战斗中遭遇了如此的奇耻大辱,他们怎会善罢甘休。
不过他们也发现了,街道上出现了以Berserker为中心的黑色血管。二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攻击,更多的是低估了疯狂的巨人,他们同仇敌忾,不顾一切的想要先铲除这个不分敌我的怪物。
可新一却看到了,这次的Berserker并非是毫无意义的发狂,陷入昏迷之前的小樱曾对Berserker使用了一道令咒,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无意义的圣杯战争。对少女来说,任何形式的战斗都是不允许的吧。这是圣杯,或说是圣杯容器的任性。
“宝具呢……真是麻烦啊。”虽是这么说,法老的Rulers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更没有插手的意思。没有见过Berserker使用宝具的新一,自然不知道Berserker身体周围出现这些血管状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小子,你没事吧?”担心一条野狗的口气都会比这其中的感情来的深刻吧,轻妙淡写的问了一句。而且不像在期待新一回答的样子,而且他就像是在确认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宝具?
思考还没开始,新一就感觉身体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懈怠。上下的眼皮在打架,更可怕的是,法老Rulers偏偏选择这个时候靠近了新一。新一尽力想要让自己清醒,可是无论如何这微妙的,让人睡又睡不着的感觉都使他提不起精神来。这时他也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藏身的建筑开始飞快的老化,这种老化与平时所见的建筑年久失修不一样,它们就好象被一瞬间抽走了生命力,渐渐进入了寿终正寝的阶段。不分自然还是非自然,也不分石头、木头、钢铁、玻璃什么的。所有的非生命体都在枯朽老化,而且还都无一例外的被黑色的血管所覆盖着。
……这就是Berserker的宝具?……
新一暗暗的吃紧,那么自己这种半吊子的懈怠也是出自Berserker之手了,这么说来他的宝具是不分种类敌我,吞噬周围一切的生命力?这种不痛不痒的宝具,既不能代表Servant的身份,也不会对敌人的Servant造成伤害。就连见习魔术师都能产生物理和精神抗性的宝具,为什么会成为Servant在圣杯战争的战斗中生存保证的宝具,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么点力量,任谁都猜不出宝具的真面目,即使是伪装身份使用的宝具,威力也实在是太小了,而且Berserker绝对不是个讲究伪装身份的从者,他只会尽情的施展自己的力量让敌人陷入绝望。
“小子,你那张脸是怎么回事,是内心愚蠢的体现吗?还是说,你说到底也不过是人类而已……”法老的Rulers温柔的嘲讽了新一,虽然是辱骂的语言,可进了新一的耳朵,听上去却像是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训斥了一样。心会主动的让惭愧来代替不快。“呵呵,也难怪吧。”自说自话的理解了,他点点头。“小看Servant的话,吃亏的只有Master本身哦。你看,那个东西不只能抽取生命力这种肤浅的招数,说到底这些都只是铺垫,不能对Servant造成伤害的宝具,就连发狂的Berserker也不会有,更不会用。这些什么风暴、抽取魔力、无形的潜行之类的都不过是宝具的陪衬,前奏……要想在圣杯战争中活下去,这一点你要记住。”
为什么要给自己解释这么多,新一不得而知。古怪的法老Rulers在见到Berserker徒手接住Lancer的*与战士Rulers的宝剑后就显得很焦躁。
前奏,周围的空气就像是为了回应法老的Rulers的话语一样,产生了质的变化。新一的眼前像是被闪光灯晃了一下似的,脑中一片空白,这不是谁发出了强烈的光芒,而是人类无法承受魔力的巨大能量而产生的短暂失明。刚刚还遍布在每一寸土地和物体上的黑色血管开始急剧的收缩。
集中火力攻击Berserker的二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左膀右臂一般的在攻防转换之中互相协助。*被躲开,宝剑肯定会补上。脚踢、肘击,左右夹击的攻击对切。华丽施展的配合完美的演绎了一出空前绝后的美丽战争。
可就算是强大的Lancer配合上能够一击消灭Rider的战士Rulers也远远不是Berserker,这恐怖怪物的对手。当两名Servant同时从左右进行攻击的时候,Berserker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的,像出场的时候一样的赤手抓住了Lancer和战士Rulers的武器。
握住的武器产生了让人惊异的力量,Lancer和战士的Rulers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将手中的宝具从Berserker的手里挣脱出来。而且犹如怪物身体延展的一部分一样结实。宝*和宝剑都不受主人的控制了,然而这种失控不仅仅是无法取回武器的这么简单……
“这一次还想把我们扔到空中吗?少小看人了,畜牲!”战士Rulers怒吼着,似乎体内正在继续相当不好的东西。
“不,……这是!”Lancer对狂战士的能力与宝具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只是还未与它战斗不明白实际情况罢了。不过他确信Berserker这次抓住武器更笨不是想将他们扔到高空,就算是失去理智的Berserker,他也会懂得英雄之间战斗的规则。
有些招数是给人一种新鲜感,让第一次见到的人失去判断能力,不知道你的招数到底有多么的厉害。那么这就是这个人的盲点,抓住这个机会,让处在警惕中的敌人被消灭。
——这样下去就糟了,如果不尽早告诉Lancer,会被秒杀的。
……Lancer吗,听的到吗?可恶,果然会在战斗的时候屏蔽外界的消息……
新一无法与Lancer进行精神沟通,心里的某种焦急让他不由得往战场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喂,小子,这可不好,英雄们的战斗不是可以随便干涉的。”法老的Rulers拽住了新一的手臂,淘气样子的摇了摇头。
“可是,你的同伴要被干掉了……”
“不,不,再怎么那家伙好歹也是最强的Servant,如果连这些事都无法应付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法老的Rulers呵呵的笑着,一点也没有想参与进去的意思。“而且,小子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我跟他完全不是伙伴的关系,互相利用,互相扶持,为了彼此殊归同途的目的凑在一起。不过,他死了我的确会会困扰,因为我们有些不能就此结束的关系的条件和约束。”
——最强的Servant、不能分开的约束。
毋庸置疑,面前的Servant并不是笨蛋,他认定了新一和Lancer不会走到圣杯战争的最后,所以将这些重要的条件告诉他也无妨。
被人小看的确很不爽,可是现在追究这些也无关紧要。新一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这个狡猾、睿智,且拥有高于工藤新一所认识的任何人的智慧。这样的Servant根本不想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因为这是个没有杀气的敌人,只要他觉得新一没有了活着的意思,那么法老的Rulers就可以在任何一个瞬间夺走他的生命。不费吹灰之力,而且是在新一没有察觉到情况下。
新一决定相信Lancer一次,突发状况这么多,如果自己贸然出手绝对会被杀了的。在这个时候失去生命,对新一来说再糟糕不过了。虽然Lancer好歹可以顶过去,因为他毕竟有着那么强大的宝具。而且根据Lancer的意思,他好像还隐藏着某种更加强大,更加不合理的武器在。
“看着,小子,瞧瞧那个怪物是怎么死的。”法老的Rulers失去了刚刚的慌乱,似乎对Berserker的实力有着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一样。
应声响起的恐怖巨响让所有人都打吃了一惊,Berserker的身体因此也产生了变化,银色的血管浮现在黑色的皮肤表面。赤裸的脚所站立的大地开始龟裂,那些勒痕在很短的时间里就遍布了半径几百公尺的公路。如果这是在建筑的楼顶上,整栋楼都可能坍塌。
“哼,让大地裂开?以为这样的招数会让我退缩吗?”Lancer果然小看了敌人,他还在与Berserker的手臂奋斗,想夺回自己的武器。
“笨……”新一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大声的向Lancer发出警告,“快躲开!那家伙是……”
“什!!!!!!……?”Lancer根本没有听到新一的叫声,因为他和战士Rulers的双脚被Berserker背后延伸出来的两条手臂紧紧抓住了。而他俩的武器则被Berserker手心里无数的银色血管侵蚀掉了全身,现在宝具的归属权已经不属于他们两个。
这就是Berserker最强的宝具。
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准备的虚假英灵,连是否存在,或应该存在都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只因掌握着通往涅盘外海的钥匙,就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目标,但是Berserker却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信念。这是他战斗到现在,在不断滋生的背叛和强大恐惧中生存的动力,他要胜利,他的胜利不会为了自己,他要的只有一个,自始至终都是,都只有一个。
与Lancer不同,因为他不是被万人敬仰的北欧主宰,与Rulers不同,他不是真实存在的英灵。
被无时无刻不再推移的时间遗忘,被虚伪进化的人类完全的抛弃。生前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畏惧他的力量,用蜡灌封他的身体,他们畏惧他的相貌,将他丑化成恐怖的恶魔。他们畏惧他的灵魂,把他推进万丈深渊。
就算百年之后人类推翻了他们的观念,可终究人类是自负的。他们不能容忍一个怪物统治他们,于是他们创造了一个神话,一个无限美好的地狱。可他却还存在在这,可能会遗忘他的长相,他的生命,但却不可能遗忘他力拔山河、颠覆天地的力量。不管被丑化成多么讨厌的恶魔,只要力量还存在于世,他就不会灭亡。
狂暴的战士,利用人类的怨念变成一位神明。他用他们的仇恨构筑成强大的武器。
没有宝具的英灵,丧失心智的怨灵。那么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宝具。所有的善恶都不去管理,一心为了破坏而生。现如今的Berserker不必有所收敛,他要守护那个保护自己的少女,将她的愿望守护到最后一刻。
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手臂将Lancer和Rulers扔了出去,两个人在空中调整好状态稳稳的落地。
“啧,看上去很棘手啊,高个子的。”战士的Rulers第一次露出不满的样子,“用脏手沾染我的宝具,让人讨厌的经验还真是多的吓人呢!”说着又要攻击上去。
“Rulers,住手,那是我的敌人!我要……”Lancer的话被无视了,战士的Rulers飞快的狂奔到Berserker身边。这一举动无疑被黑色的巨人预测到了,瘦小的战士Rulers正在进行正面攻击,可他的侧面受到了Berserker手臂的猛攻,金鳞状的铠甲发出悲鸣,整个人旋转着飞了出去,头先撞到建筑物的墙壁,然后是身体消失在弥漫的尘埃之中。
“那个笨……”新一咒骂出来,等到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别在意我,我无所谓的,弟弟小子他本身就是个笨蛋。”法老的Rulers浅浅的笑了一下,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战场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是我小看了他。”
是Berserker会侵蚀别人的宝具,还是他有这么敏捷和精巧的身手,才让法老的Rulers吃惊,新一不得而知。因为这两点都让新一相当的惊讶。Lancer在被人夺走武器的时候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少年,根本不具备战斗力。这也是之前怎么也无法预测的特殊情况,这样子下去宝具也会被封印的,新一心里暗暗叫苦。
这就是最强的三名Servant。他们只有在手持自己的武器的时候才是最强的英灵,失去了剑的剑士不能称为Saber,失去弓的弓兵也不是Archer。同理,失去了矛的*兵也不可能发挥出Lancer的真正实力。
第一次见到Berserker宝具的新一自然会为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恐惧,竟然有能使用别的Servant的宝具的Servant。按道理说,每个Servant的宝具应该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并且作为这个从者的象征而存在的,除了持有者本人外不可能有人会使用的,其他的Servant有时连武器的用途都不知道。然而Berserker却正在挥舞着昆古尼尔和蛇形宝剑,来对付它们原本的主人。
“操控武器的手臂,不仅如此,那个怪物还可以将所有的非生命体当作原料进行炼金术,创造他本来所拥有的宝具,虽然威力不及以前那么强大,可是在对付单一敌人的时候是非常恐怖的。”法老的Rulers若无其事的告诉了新一这个不争的事实,“啊啊,因为我认真的注意过每个Servant所以才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别担心我没有这样犯规的天赋。”
“为什么要告诉我?对你来说我们不是敌人吗?”新一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小子你说错了,我们从来没把人类这种微小的生物当作敌人,你脑子再够用,也不配当Servant的敌人。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当作‘可能因素’来考虑的缘故吧。”长者一样的口吻让新一根本来不及生气,任何侮辱的台词到了他的嘴里都会变成溢美之词。“你的……唔嗯,那个小姑娘召唤的Lancer应该不是他吧。即便如此,能让北欧的主神之魂利用圣杯魔力嫁接成为Servant,那个小姑娘也相当的厉害啊。这个量看来,就算再怎么劣质也有本体的万分之一吧。”
“什!!!”惊人的发言,一时间新一都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这是秘密,属于新一和拉克斯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的。就连Lancer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法老的Rulers是怎么发觉的。
“吃惊吗?吃惊是正常的啊,你不吃惊的话我就会演独角戏了。”法老的Rulers颔首笑语,“其实很简单,你想象一下,盛装圣人血的杯子被称为‘圣杯’,圣人不就是基督徒或者是化身为圣的普通人吗?可Lancer的真实身份——能将那神*掷出去的奥丁,怎么回是区区‘圣杯’召唤的呢?即使是能将一切愿望化作现实的圣杯也不可能把神召唤到这个世界上,复制品也不行。那么就说明你们的Lancer不是真正的Lancer,而是建立在幻想上的幻想,虚假之物的复制品。”
“不过呢,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不过现在多想想也就能够明白了。跨越时空的战争,如果没有能够超越圣杯的力量来制约,很可能导致各个平行世界的紊乱。”法老的Rulers完全无视战争的说道,“所以正体被隐藏,复制品作为力量的保险丝而诞生了。”
“……”新一无言以对,而且他也不想多说什么,法老的Rulers既然已经推测出来了,他就不想在做多余的事让他更深入的了解他们阵营的事,虽然对方不把他看作敌人,新一却无时无刻不提防着两个Rulers。在紧要关头他还可以使用令咒把Lancer叫回来保护自己离开。前提是在Lancer夺回武器,而且又要成功防御下Berserker和战士Rulers的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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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哦哦哦哦哦!!”是怪物被激怒的声音,不断进攻并想夺回武器的Lancer和Rulers彻底的激怒了Berserker想要完成小樱命令的急迫心情。新一见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被Berserker夺走能量无生命体都开始暴走,并且以非火焰溶解的方式开始融化。奇形怪状的武器从融化的岩石、金属中脱颖而出,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宝具。这些宝具没有色彩,是所有武器的原型,呈现最初的状态。不锋利,也不够沉重,杀伤力也极低,只是在Berserker的六条手臂中显得格外有力量,威慑力不亚于Lancer手中的*。
“真是麻烦……”这时候Lancer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与工藤新一的联系,“那个家伙在干吗?这个时候不是他出场时候吗?”高个子的Servant一个滑步到了Berserker面前,伸手握住白*的*身利用巧劲轻轻的一拽,Berserker因为手臂关节的限制,松开了*体,就这个瞬间Rulers也看准了时机。
他踢出双脚夹住Berserker的头,使劲将他甩了出去,战士的Rulers也顺手抢回了武器。
可是他们两个也发现了,在武器上的黑色脉络却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消失着,如果这些脉络在就很难让宝具发挥出真正的效力。
“可恶啊,一个低贱的生物竟然敢让我如此的棘手!”战士的Rulers夺回蛇型武器后站在了道路一侧的路灯上面俯瞰着Lancer和Berserker。
Berserker放弃了全身心撤退的lancer,反而开始集火攻击开了战士的Rulers。他的六条手臂抓着刚刚炼金而成的黑色武器向路灯顶袭来,几米之高踮脚就能超越,而Berserker却是积蓄了一会力量才飞身越起。这样的力道足以跳跃到百米的高空了。
“哼,聪明的怪物,如果你不是怪物的话,我或许会赏识你……前提是,你不是怪物!听到了吗?”战士的Rulers随着Berserker飞向高空的真空尾流也跳到了空中。就在两个人凌空,被微小的重力吸引的时候,Berserker瞅准时机使用了宝具。炼金而成的黑色武器如雨点般砸了下来,其中大部分都是无伤害的,只有很小一部分要仔细观察才能够看得到,那些才是真正的宝具攻击。即使是伪造的,不真实的宝具,只要接触到,战士Rulers的Servant材质的身体也会顷刻间被撕得支离破碎。
他没有闪躲的意思,只身沐浴在黑色的金属之雨里。
双手紧紧的握着短小的蛇形剑,并高高的举过头顶,他身体周围成千上万的雨水在慢慢转动,在活了起来的蛇身剑刃周围形成水的风暴。
“按照埃及人对原初之水的狂人崇拜,弟弟小子创造了这特有的武器。蛇,永远都是我们最崇高的象征,它们代表着无限和循环,也是人们对未知领域的深刻向往与畏惧。在不断的旋转中形成气压,水流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无止境的漩涡。”法老的Rulers顶着越来越强烈的洪流,纹丝不动的说道。
天空中的月亮近在咫尺,并被巨大的魔力转化为一颗黑色的球体。整个星空已然消殒,细微的自然光连同万里的乌云一并被吸进了战士Rulers宝剑形成的旋涡里。
咚咚——
黑色月亮产生了悸动,心跳的声音愈发的强烈,有种破壳而出的紧迫感。而那黑色的球体仿佛母卵一样,薄薄的黑亮色外皮中包裹着无尽的黑暗和星辰,如同一个微缩的宇宙。
就在Berserker的宝具要击中战士的Rulers的时候,身穿金鳞甲胄的战士道出了宝具的真名。
“哈!……混沌归秩(Hermopolis)——”源生卵爆炸开始的时候,无数的光辉毫不掩饰的绽放着,压迫世界的冲击能量,那是在破坏的同时也在创造着的创世之力。完美无瑕的力量就连Lancer昆古尼尔都自愧不如。
孕育生命和宇宙的能量一下子就席卷了每一寸土地,想要把接触的所有都粉碎的一干二净。
不是对人宝具,不是对军宝具,不是对城宝具。在它的面前,城池、军队都太过渺小。
真正的对界宝具,即使面对的是整个世界,它也会轻而易举的消灭殆尽。
这就是对界宝具的威力。
消除世界上所有的威胁,正是它被创造的意义,毫无意义的拯救不是永恒王的信条,宝具义无反顾的奉行着主人的意志,它粉碎这个肮脏丑陋,比垃圾还要无意义的世界,等待一个即将诞生的完美国度。由它毁灭,也由它而生。
巨大力量要开辟新的世界,把无尽的混沌吞噬,清洁的天地回归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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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了吗?那么短的时间里?”战士的Rulers本想再消灭的Berserker的同时,连武器失去作用的Lancer一起也干掉,可似乎在释放宝具的一瞬间,Lancer也夺回了武器的全部成分,并接下了【混沌归秩】的攻击。这一点上战士的Rulers就没做到。虽然优先夺回了自己的武器,可武器的使用权却只有原来的百分之十左右,用来消灭一个Servant是没问题,只是利用余波消灭另一个Servant这一点,怎么看都是战士Rulers想的有点天真了。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哦哦!!!!!”狂暴的叫声是从灰烬编制的大雾之中传出来的。战士的Rulers定睛一看,双脚埋进深深沙尘之中的巨人正是Berserker。因为刚才的攻击,他失去了四条被用来当宝具的手臂。
喷射的殷红散发着刺鼻味道,正从四个碗大的伤口里往出流。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Berserker却依旧不减锐气,凛冽的杀气让Lancer和战士的Rulers差点窒息,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狂战士依旧没有退却的意思。他们开始有点佩服这个没有脑子的东西了。
“真是个纠缠不朽的东西!Rulers,我在这里抗着,你去……”Lancer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杀气。
“谁要听你的命令啊!神王!”再次被高高举起的【混沌归秩】重新开始旋转,剧烈的气压风暴快要把Lancer也吸进能搅碎人的旋涡里了。
“被牵扯进去了吗!”Lancer能感觉到这股巨大的杀意,战士的Rulers从头到脚都没有把和他共同作战的lancer当成战友,本来在圣杯战争里,临时盟友就是用完就可以扔掉的东西。高傲的神王是不可能被人出卖还忍气吞声的,Lancer把*插进地面,而后他转身飞起猛地踢向了Rulers没有防备的脸,没有水准的一招被敌人轻松的躲过。可是谁也没想到,战士的Rulers躲开攻击的时候也就间接促成了将要发生的事。
“混沌——”宝具的名字念到了一半战士的Rulers发觉体内的魔力在不断的流失,速度快的让人难以置信。在短短的几秒内,手中的宝具便已没有了威力。积蓄的能量也因为不断流失的魔力而渐渐消散。
“这是?”法老的Rulers注意到了世界的改变,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力量……消失了,足以让我们维持的魔力,被切断了联系,怎么也感觉不到圣杯给我们的供给,到底发生了……”声音渐渐降低,仿佛是濒死的人一样,刚才那些睿智的表现就像是伪装,被抽干身体的两个Rulers丧失了锐气。
新一知道为什么,因为不仅仅是两个Rulers没有了魔力,就连在千钧一发之际释放出【黑天之六道彩莲】抵挡【混沌归秩】的Berserker也沉重的喘起气来,是因为身体狂化的东西被抽走了吗?Berserker整个人缩水一样变小了。三个英灵的身体好像失血过多,产生休克的人类,脆弱的不堪一击。都是一副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萎靡不振的样子,没过多久三个Servant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纷纷双膝瘫软跪在了地上。但同处在一个空间平面的新一却没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现在在战场上伫立的只有一个人——Lancer。
他左手仗*,脚边的地面浮现出一圈微亮的魔法阵。圣洁白茫的光包裹了黄昏色的战甲,高大的Servant空挥了一下*。沿着*尖,空间被撕出了一道口子。在那裂缝里面绽放迸发出了一道奇异的色彩,任何英灵都曾在死亡的瞬间见到过,只是他们从未如此接近的欣赏过它的样子。
穿着甲胄的女神鞭笞骏马带走他们,直到那扇雄伟的大门前。女神奉命不断的指引失去肉体的高贵灵魂,让他们回归自己的位置。
在北欧有这样一个传说。
英雄们生来就是为那个人奋斗的,赫赫战功都义无反顾的记录在那个人的事迹里。在他们死去的时候,白色流星会割开夜空,从里面出现的女武神会骑着白马,引导他们的灵魂来到远在世界之树上的宫殿里,为了终末之战做准备。
吱吱——沉重万钧的滑动声在耳畔回响。
门被打开了。
Lancer身后大门的内侧释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那就像在指引迷失灵魂的启明星,不断的将失去目的和希望的英者之魂带到归宿。就连已经狂暴的Berserker也似曾相识的定睛看着那光芒,然而Rulers则像见了鬼似的不断地拒绝着。
“怎么可能?这是……”
被打开的大门,置身其中的Servant和他们的Master。那是本应该存在于神话中的“荒芜”。断垣残壁,破碎台阶,连接着无尽星空的万丈深渊。这是一座处在银河中的废墟,样式属于古代欧罗巴风格的残破建筑。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组建了一整片看上去曾经辉煌一时的雄伟宫殿。不知经历过什么样的浩劫才使得这堂皇的王城变做废墟。
实际上,即使已经变为不堪入目的废墟一片,宫殿的壮丽仍然让人流连忘返,置身其中仿佛连痛苦的彷徨都可以忘却。
真正感受到宫殿力量的只有Servant,不论法老的Rulers还是战士的Rulers,他们都开始颤抖了,不是心理上的恐惧,而是生理上的抵触。
“Rulers,我无法认同你做为人类的言行。”Lancer的魔力停止了输出,他完成了宝具的最后阶段。慢慢睁开的一只眼睛。Lancer的右手慢慢抬到脸的位置,迅速摘掉了眼罩。“那好比野兽,不配称作为人!”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他睁开了从来没在人类面前睁开的眼睛。
那是一只美丽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眼睛,金色的眼仁荡漾着五彩缤纷的花纹。瞳孔的位置书写了一个古代鲁纳文字——狼之钩。
“如你所见,此宝具的名字是【瓦尔哈拉神殿(Valhalla)】,即为英灵,就不可能在这里战胜我!有什么遗言吗?Rulers!”白色的*卷动让世界产生异变的风暴。
“力量使不出来!哥哥你能吗?”战士的Rulers第一次向场外的伙伴发出求援。可并没有得到答复,因为法老的Rulers已经丧失意志了——被某种不明的外来因素。“到底是为什么?这是什么感觉,好恶心。”战士的Rulers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整个人就好像跌进了一团粘稠的肉冻里,空气没有了味道,呼吸渐渐困难起来,耳边的尘世喧嚣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四肢的神经也近乎丧失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剥夺五感,封印宝具。
英灵神殿。
北欧主神奥丁所拥有的最强武器,能让所有敌人失去战斗力的[神秘]。Lancer超越圣杯的证明。他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圣杯,他的愿望就算有十个圣杯也不能完成,那已经不是圣杯所拥有的区区“奇迹”的力量能够驾驭得了的。
在神殿展开的时候,新一感觉时空被停止了。而像展开的时候那样迅速,Lancer的宝具忽然失去了形态。周围的环境也从星空里的神殿废墟,蜕变还原成以前的纽约街道。
“已经,结束了?”新一走到Lancer的身边。
放眼望去,不远处,失去四条手臂的Berserker像沙尘一样被风吹散,因为战争的结束,一直在坚挺的他终于长舒了口气,灵体化消去身影。
彻彻底底消耗干自己和Master魔力的Lancer下半身已经开始变得透明。这回恢复魔力应该需要很长的时间。
“啊,那个家伙最后关头竟然又变成了一滩烂泥。”Lancer只说了一句就解除了实体,“除了令咒的强制召唤,暂时是没办法战斗了。”声音直接在脑中回响。
“……”新一没说话,因为他是感触最深的人,自己体内魔力的半斤八两,与Rulers的对抗差不断把这几天不断积攒的魔力全都消耗光了,就连Lancer用【乔普尼尔的约束】吸收来的Saber的魔力好像也差不多用完了,如果有突发事件新一就不得不启用伪臣之书上的令咒,将早就切断的拉克丝的魔力重新衔接,这只是权宜之策并不在计划之上。
“这个时候失去你们两个的协助我会头疼的。”从天而降的女人声,黑色长发的美人把手指贴在新一的脖子后面。
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魔力涌进了工藤新一的体内。
意外的补给不由得让人心生怀疑。但被仇恨和憎恶填充的心灵早就忘记了这些,现在的工藤新一没有任何的想法。在体内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在成长,如同一只满身污垢的章鱼,正伸出油腻腻的触手纠束缚住心灵一样,异样的情绪蒙蔽了他的所有理性。
“我要Saber前行一步。”壹原侑子慵懒的说道。
对此,新一是这么表示的。
“乐意之至。”他望着已经没有光芒很久的天空,坚定不移的眯起了双眼。
壹原侑子坏坏的笑了,像是个做了恶作剧的小孩。

252

主题

387

存在感

106

活跃日
喵~离线 光在地球之时……
 5 

SOS团二星级★★

9楼
发表于 2011/12/07 | 编辑
尾声 啼血呻吟(下)

已经不愿在战斗了。
在这个黎明,鲁鲁修选择走向他以前绝对不会选择的道路。
细微的风吹拂着风衣,让鲁鲁修身上漾着不安的涟漪,就像他在颤抖一样。英俊的脸庞带着几分无奈,站在候机大厅眺望渐渐拨开云雾的太阳,微弱的光芒无力的铺撒在湿润的跑道上。
耳边还模糊不清的响着隆隆的引擎咆哮声。
绿头发的少女与鲁鲁修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像是在拒绝,又像家长放心不下孩子那样。C.C手里紧紧的攥着两张机票,面无表情的瞅着鲁鲁修的侧脸。
“……”C.C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开口,“鲁鲁,我问你……”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开口了。
“什么?”鲁鲁修心不在焉的回话,没有想听别人声音的意思。
“Saber怎么办?”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C.C这么想。鲁鲁修背叛了那个忠于他的少女,独自一人以Master的身份带着两条令咒,抛弃了自己的Servant,像一条落水狗一样的逃跑了。
“怎样都好吧,我累了。”泄气的口吻激起C.C的怒火,鲁鲁修的领子被一把拽住,游离的目光第一次降临在少女的身上。“周围有很多人看着,稍微注意一下。”
“谁管他们?!在圣杯战争的阴影下,这里的人早就成了行尸走肉!”C.C大声地发言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整个纽约的人早就已经被圣杯战争的“结界”毁掉了日常,昨天晚上蒸发掉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已经从人们模糊的记忆中抹除,就连一早的媒体也没有报道。不知道是夏娜还是其他监督,反正圣杯战争的影响是没有出现在正常人的视野里。
“是啊,我真羡慕这些活在正面的人。”鲁鲁修叹了口气,所谓活在正反论是早以前就有人提出的魔术理论,在魔术师的世界里,他们可以把世界分为正反两面,而能在正反两面穿越的人被称为魔术师,而普通的人则只能生活在正面,就算反面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也不会发现。只要反面不发生他过强烈的动荡就行。
比如昨天晚上,Berserker的行为就属于脱离了界限站在了正面,而通过世界夹缝发射宝具的Lancer则是在世界的反面将正面的敌人消灭,而且同时还要做到不引起世界正面其他“不相干”的人的注意。
“你,鲁鲁修!”C.C难以想象这是曾经将世界玩弄于股掌的鲁鲁修•兰佩鲁基所说的话,从前的他是不可能羡慕任何人的,因为他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也从不苛求什么,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真的想这样一走了之吗?你到底在想什么?”
“……”选择保持沉默的鲁鲁修更加激起了C.C的怒火。
“鲁鲁修——!”口气稍微有所不同,平时没有表情的C.C脸上竟然暴起了青筋。
用手将男人的脸搬过来的C.C看到了一张泫然欲泣的面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鲁鲁修让C.C失去了语言。
“我好害怕,C.C,我怕失去。”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事到如今怕失去,真的很难让人理解鲁鲁修到底在想什么。呼啸的飞机落在了外面的跑道上,鲁鲁修的声音变得沙哑难以让人听清楚。“怕失去……”
听了这话C.C只能干瞪眼,根本没有反映的时间。她推翻了让鲁鲁修留在这里的想法,她拽着已经完全丧失斗志男人走上通道。拖着行李箱哗啦哗啦的前进,两个人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等等!”一个稍显稚嫩带着愠怒的少女之声挡住了他们的步伐。
“Saber?”C.C没想过她会恢复得这么快,她理应已经切断了自己的魔力供给,Saber要从血魔的阴影中脱离,必须要靠为数不多Servant自身的存储来提供魔力,可这些魔力必须要靠Saber自己控制量的大小,如果不加以限量,会一口气消耗完魔力。“难道你!你这家伙是笨蛋吗?你知道这样消耗魔力,会发什么事情吗?”
“鲁鲁修,你这个懦夫!”Saber站在Master的面前凛然的骂道。
“啊啊,是呢,我是懦夫……”没有反驳,完全的认同了辱骂,“还是这样舒服啊。不过,Saber你为什么追上来?”
“为什么?你在想什么啊,圣杯战争还没结束不是吗,你这么走了算什么?”Saber往前了一步,相隔十米的距离,她用能刚好听到的音量质问道。“好歹要告诉我一个理由不是吗?我是你的Servant!”无视C.C的一切提问。
“我的Servant,那又怎样?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平静的语气,也没有了刚才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鲁鲁修又变得像一座冰山一样,丝毫没有缝隙。
“你——”生气也绝不移动自己步伐,Saber身上的大衣溅出雨水。漂亮的金发也附着着肮脏的水渍。“我看错你了。”
“哼,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会懂什么。”鲁鲁修轻嗤一声,“看错我了?你了解我吗,是你擅自去窥探别人的过去,然后又胡乱揣测的吧?开什么玩笑,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圣杯的玩具,为什么非得要被逼得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啊?我讨厌圣杯战争,我讨厌再这么下去,我讨厌在看到那样的你!啊——?!”
“你说什么?”Saber被最后一句弄蒙了,“那样的我,是什么样的我?”
“笨蛋,你直接说你讨厌看到Saber受伤和变成嗜血恶魔的样子不就好了?”C.C无可奈何摇摇头,“Saber你也真够迟钝的了,鲁鲁修是害怕你死掉,更不想亲眼看到你死才逃走的。”为什么C.C要带走鲁鲁修,目的在明显不过了,把全身心放到Saber身上。过多的担心一件作为战争的道具本来就是战略家的大忌,鲁鲁修和C.C都清楚这样下去他们精心布置的计划会破裂。看似天衣无缝的设想却有难以填补的破绽,任谁都不可能在这么大的不确定性下把握胜负。
“这是多余的Master,我的安危是你们最应该抛诸脑后的事情。身为Saber,我是被圣杯召唤出来保护、战斗的道具,只要能得到圣杯,无论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克服,鲁鲁修你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如果你是这样的Master,那么是我选错人了。”发表了义正言辞的言论后,Saber毅然的选择离开,“我的确没有资格责备你,从没有试图了解过你的我,根本不配去说‘我看错你了’这样的话,但是在这种混乱的圣杯战争里我们的时间都不是很多,如果鲁鲁修你希望我能够更多的去了解你,对不起,身为Servant我做不到。”背向C.C他们,Saber扯掉身上滴水的大衣。“再见了,不,或许再也……”
咚,Saber的手被抓住了,同时飞到天空的行李箱也摔到地上,裂成两半,里面却没有东西掉出来。空空的行李箱里,只有一枚贴在上子上的照片。本来就是慌乱之中被召唤来的Master怎么可能会有行李,那只不过是鲁鲁修对自己内心脆弱的一种伪装。画面里是一个除了头发是茶色,其他全都和Saber一模一样的少女。
“不想让妹妹去战斗的兄长,是错误的吗?”C.C仰望着机场的天花板苦笑。“因为长的像妹妹,才这么的犹豫不决……开玩笑的吧,鲁鲁修不是这样的人啊。”
“Saber,留下来,我需要你。”鲁鲁修黯然的说,没有丝毫的力气,刚才的坚强都烟消云散了,现在的鲁鲁修才是那个不堪一击的脆弱少年。
“痛——”纤细的手腕不像是能挥动那样巨大宝剑,在鲁鲁修的手心里,Saber的好像在颤抖。这个时候她竟然像个少女一样,脸上泛起红晕,“放开我,鲁鲁修,你这样抓着我,我……”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低低的磁性音线听的人全身酥麻,淡淡的悲伤让Saber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感觉,被一个男人抓住手——不是敌人,不是敌人的男人抓住了自己的手,感觉竟然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你不是已经不想参加圣杯战争了吗?那么还要我干什么。我是Servant,Master,是圣杯战争的道具……”
“不是的!”鲁鲁修一把将Saber拽进怀里,两个胸膛撞在了一起,“你不是道具,从来都不是,你是Saber,你是菲特琳娜。”
是我最崇拜的人。
鲁鲁修没有说出最想说的一句,旁边的C.C一句话也没有插嘴。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被抱住的Saber一脸茫然的向C.C投去求救的信号,不过被对方无视了。“鲁鲁修,请你先放开我,这样我们无法交流。”机械似的央求,她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口吻,更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对于男人的情感她完全是个初出茅庐的女孩。
拥抱,对于一个从出生就被当作战士扔到沙场的少女来说太陌生了。或许在幼儿的时候,母亲对她做过同样的事情吧,但感觉一定不像现在这样。怎么说呢?是奇怪,对Saber而言,被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这样抱住,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鲁鲁修,这股魔力!”忽然感到熟悉魔力正在靠近的C.C拽着同伴的领子大声说道,“是Lancer……先上飞机再说,Saber也上来!”
“不!等等……”被C.C和鲁鲁修不由分说的拉上飞机,Saber手舞足蹈的想要拒绝。“鲁鲁修!放开我,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现在的我必须要参加圣杯战争!还不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为什么?明明没有记忆,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得到圣杯?”鲁鲁修也按奈不住脾气有点生气的说道。
“那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东西,我希望得到它,有什么不对吗?”Saber平淡下来,“只是关于我的愿望,还请你们不要问了。”被这一句说的,鲁鲁修和C.C都是欲言又止,“愿望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心里总有个非要得到圣杯才行的想法在蛊惑。而且,我们Servant不是为了圣杯战争才被圣杯召唤而来的吗?没有了圣杯,我要靠什么生活?还有我为什么非得要和你一起离开?我不明白啊,你又像以前那样子什么也不对我说,只当我做棋子使唤吗?就算你从圣杯战争中懦弱的逃走了!也一样?!”
“我——喜欢你啊!这样子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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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Saber停下了脚步,全身的神经好像都颤抖了一下,“等等,喜欢是什么意……”话突然断开,不是被人袭击,而是自然的失去了意识。
“C.C!”鲁鲁修知道源头在谁那里,所以他对身后的少女怒目而视。
“没办法,如果不切断魔力你认为现在的Saber会跟你走吗?还有,那是你的累赘,本来我就没有任何的责任,放手不管你又能把我怎样?”C.C带上鸭舌帽压低帽檐闹别扭似的走向检票口,“快点,还是说你想被Lancer追上吗?”
“C.C你该不会是在吃醋?”鲁鲁修抱起Saber走上飞机,因为检票口的警卫已经被C.C施了魔术,所以不会对怀里的金发少女产生疑问。
“说……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吃醋,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活了几百年,会吃你这个小鬼的醋。再说,吃醋的话,不就说明我喜欢你了?怎么可能,别傻了,笨——笨蛋!”明显就是在吃醋的口吻,强烈的情绪波动让C.C难以掩盖脸上的红晕。
“一串一串的说了一大堆,谁在听啊。”鲁鲁修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很令人不爽,但是这个男人恢复正常对与C.C来说比什么都好,不论大局观还是私人方面。
“你回复精神了啊。”C.C心不在焉的说道。
“哈?你说什么?”鲁鲁修故意装作没听到,声音也变得有了理智。“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工藤新一比我想象还要效率,真是咄咄逼人的家伙一点都不给人机会。”
“还不是你做的太过分了?”C.C哼道,脸色很快又转的严肃了起来。“我问你啊你认为Saber能打过那个Lancer吗?”
“不可能的,要人类与神对抗本身就很荒谬,更何况是北欧神话的主神。”鲁鲁修把Saber放到头等舱的椅子上,然后长叹了口气坐下。“上次能击退Lancer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Saber还有除了‘解放魔力’以外的特技,是我们侥幸而已。虽然Saber也忖度了宝具的力道,可A++级别的宝具直接攻击却未能伤Lancer分毫,也看得出神王的力量非同小可。与马革裹尸,赤忱沙场的少女不一样。
“哦吼吼,才刚刚跟人家告完白,就说人家是小姑娘,鲁鲁修没想到你也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面兽心的家伙啊。”C.C摘下帽子怀抱有她半个身子大的玩偶,挖苦道。
“告白——没想到我真的说出来了。”鲁鲁修回头想看看Saber的睡脸,可却看到了一张绝对黑的面孔。Saber正顶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表情,瞪着黑色的眼球用非常非常生气的眼神盯着鲁鲁修。
“Master我希望你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否则的话我无法在作为你的Servant而战斗下去。”Saber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我们是主从与合作的关系,而且是处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人。所以请你收回你的发言,不然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令咒转交给C.C,那样我就能作为一个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了。”
“Saber站起来的话,一会儿会很不妙……呃,说来就来了。”C.C隔岸观火的发表风凉话,跟着她的话飞机动了起来,因为没有做好准备措施,被惯性带动的Saber跌进了鲁鲁修的怀里,“你看,我早说过了。”
“啰嗦!鲁鲁修,请放开我!”Saber挣脱了鲁鲁修的怀抱想要重新站起来,可是飞机起飞时的强烈震动,就连能够无视物理法则Servant也没办法很快的适应,Saber再一次倒在鲁鲁修的怀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忙脚乱的少女不想表面上那样坐怀不乱,举动完全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只是因为意外就羞涩的全身火红,在战斗时候的锐气反而像强装出来的一样。
“鲁鲁……好像有点不对!”C.C忽然坐直了,此时飞机才刚刚冲向厚厚的乌云,要再过几分钟才能真正的飞到平流层,因为是阴雨天的缘故,强制飞行的客机很难做到平稳的飞行,速度也比平时慢了不少。所以这样的速度,即使是不靠多么强的脚力也能够追得上来,前提是对方必须是具有飞行能力的Servant。
“啊,设在机场周围的结界看来没什么用,本以为能牵扯他们几分钟的,没想到这么快。”鲁鲁修咂了咂舌,“C.C、Saber——”
两个女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冲鲁鲁修点点头。这个动作在此时胜过千言万语,对于自己信任的男人的肯定,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表达女人们复杂的心情。不论是Saber还是C.C都不再为过去,还有刚刚发生的事情而浪费时间。在这个短暂的时刻,她们把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了鲁鲁修的头脑。
过人的智慧能创造,超长的也能毁灭。
鲁鲁修•兰佩鲁基就拥有这样的智慧。
被人怨恨无所谓,被世界仇视无所谓,周围的一切与自己无关。重要的是计划成功与否,其他的一切都是附加条件。
不择手段又怎样,只要能得到让所有人幸福的目的,牺牲几个人又何妨。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即使是自己的伙伴和Servant。如果知道鲁鲁修的想法,她们一定会反对吧。只是到了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鲁鲁修的了,在这里止步不前就会前功尽弃,他不是这样一个人。
一度放弃的幻想如今又在鲁鲁修的脑中再现,这一次不是为了不切实际的理想,也不是为了世界和平、平息圣杯战争、实现愿望,这些看似伟大却没什么实际感觉的梦。
这一次——
这一次,鲁鲁修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和自己喜欢的人能够结伴而行,离开一切斗争。不管多么肮脏,只要能成功鲁鲁修就愿意这么做。
“伏笔,一直在等的,竟然是这样的时刻吗?”鲁鲁修低声的呻吟道,放开Saber的手,他振作了以一下,“为我带回胜利,Saber。”
“鲁鲁修——”觉得不可思议吗?”Saber的表情也很奇怪。那神情好像自己的不懈努力第一次被父母发现并给予、肯定一样高兴。这么说或许还有点不恰当,因为Saber的笑容比那种程度的高兴,还更加兴奋。只是她不善于表达,稍微在脸上描绘了一个不怎么自然的微笑,她以战士的姿态低下头,说:“乐意之至,Master。我的剑就是为此而生。”身体转化为一阵强劲的风暴,以半灵体的状态穿透机舱,往飞机的顶端去了。
“你有什么计划,明明知道Saber赢不了Lancer。”C.C第一次表现出不安,带着责问的口气问道。
“谁知道呢?鲁鲁修在想什么?赢不了的战斗要怎么才能赢?你一直都有这样的疑问不是吗?”他抬起手。在黑色的手套里,有某种东西刺痛着神经,让全身的血液不断跳动,发出警报。那里有着胜利的关键,那是C.C与Saber一辈子都不曾想到的制胜法宝。
也预示着工藤新一、Lancer败北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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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近的触手可及,艾斯缇静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一整晚都没跟Caster说一句话。直至天明,少女样子的从者都一副黯然又可怕的表情,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呆滞的目光没有光泽,活像一个鬼魂。房间静的简直如同墓地,除了窗外伴随黎明到来渐渐稀疏的雨声,就只有两个女孩微弱的喘息声了。
“Ca~”艾斯缇欲言又止,觉得自己先说话很没面子吧,她重新低下头。
艾斯缇不是第一次杀人,可从来没有这么残忍将一个并不需要杀害的人杀掉,她一闭上眼睛就会从黑暗中浮现出黑骑士斩杀苍崎橙子的噩梦。“呕——”肠道里有什么在翻滚。
“想要退出趁现在,越往后战斗越残酷。”Caster几近残酷的宣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方法,但Master我无法在战斗中兼顾你的感情,取得胜利是Servant的责任。”
是想要反驳吗?艾斯缇张开嘴,可连口型都没有做就恢复原先的姿势了。
“即使不用你的魔力,我也能够活到战斗结束,如果你想就这样结束我们的关系,我没问题。”Caster抱着魔导书走到房间门口,艾斯缇把脸埋在两膝间,没有抬头的意思。“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永别了。”
“别……”
“什么?”听到微弱的反抗Caster回过头来,有点不可思议的透过微醺的清晨微光注视蜷在角落的少女。
“别擅作主张了,什么啊,明明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艾斯缇碎碎念,“自以为是,实际上不也是个小孩子吗?神气什么啊?!”
“你心里想的我全听到了,艾斯缇。”Caster额头上青筋暴起,“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活了几千年,什么还是个小孩子?其实,什么都不懂的是你才对吧,根本完全只会帮倒忙,对付Saber的时候也是,为什么会拿出那没用的武器来啊。我制作阵地的时候也完全帮不上忙不是吗?真是个差劲的Master!”
发觉自己说的过分了,Caster立刻闭上嘴。
“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啊,我是差劲的人,只会给你扯后腿是吗?”艾斯缇没出言反对,而是默认了。“对不起,我这样的Master。”
“呃……”被艾斯缇这样一弄Caster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反派角色,她生气的转过头哼了一声,“走了。”
“嗯,对了。”艾斯缇叫住Caster,虽然对方没有看自己,少女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把一个较好的微笑交给了Caster背影。“这几天我过得很充实,虽然我没办法做你的Master了,可我不后悔曾经当过Caster的Master。所以,保重。还有,对不起了。”
是啊,少女是为了自己不再有任何留恋才说了那番话。
走在泥泞的街道上Caster的斗篷被雨水打湿,眼镜上盖着厚厚的水汽,看不到她此时的眼神是什么样的。这个眼镜不是艾斯缇送给她的那幅,Caster把女孩给自己买的礼物好好的放回房间的抽屉里了。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对艾斯缇产生任何的留恋。
覆盖在帽子下面的长发是艾斯缇昨天夜里出门时为她梳理的,到现在还是整整齐齐。Caster抓着一小节发丝,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仰望天空,这时一个长着红色翅膀的长发火焰天使忽然飞跃进她的视线。
“是监督的那个小夏娜?艾斯缇,跟我来……”刚回头准备叫上同伴,却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Caster翻开魔导书的一页,随口念了几个速记魔法,脚踩着的地面浮现出一圈圈的魔法阵。“飞翼!”百褶裙在淡蓝色光芒里华丽的飞舞起来,从魔法阵里飞出来的成千上万的羽毛立刻包围了Caster的身体。魔术师从地面上浮起,她的身体并没有咒语中的“羽翼”出现,取而代之的,这些从魔法阵中飞出来的羽毛覆盖在了Caster斗篷上,让其变得像一条羽毛做的飞毯。只是Caster不是坐在上面的。
实际上除了覆盖在斗篷的大量羽毛外,咒语没有改变她身体的什么部分。
因为羽毛的缘故,Caster在眨眼间就已经到达了云层的位置,速度要比夏娜稍快一点。稍稍用力,就能到达平流层。和Saber他们克服重力的漂浮不尽相同,Caster不仅仅能够操纵这些羽毛改变方向,还能做到和Rider战车相媲美的速度,不一定能够超过,但起码不会。
当然,Caster还不知道,就在她杀了苍崎橙子的夜晚,已经有两名Servant离开了圣杯战争残酷的战场。
又提升了些速度,Caster终于追上了夏娜。挥动红莲双翼的火雾战士表情焦急的连跟她搭话的机会都不给。如小学生一般身材的夏娜,已经转化成“炎发灼眼”的形态,每扇动一次翅膀都会有粉红色火粉到处飞扬。
“监视距离现在是多少?亚拉斯特尔?!”燃烧着灼焰的眼睛里呈现的画面是万里的黑色压云。
“一千米左右,要升到云层上面才看得清楚。”亚拉斯特尔冷静的回答,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的Caster解除了伪装。
“Caster    ?”夏娜惊讶的看向正在用超越自己速度飞行Servant,“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关紧要吧?”顶着风,雨水和凉气呼呼的灌进嘴里,Caster用法杖在前面做了一个透明的薄膜。这样就缓解了重力加速度的强劲猛推。“你们在找什么?”夏娜紧张的神色也感染了Caster。这时,两个人都感觉耳边呼啸的飓风骤然消失了,空气的潮湿变得更加浓郁,周围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闪电和雷鸣少见的同时出现,而且与她们近在咫尺。
从来没有在雷雨云里飞行过,这种经历也是Caster来到这个世界的新鲜体验。
“就要突破云层了,夏娜注意不要被太阳晃到。”亚拉斯特尔温柔的提示,“准备开启封绝,还不知道哪两个人怎么样了。”
“要打别到天上来打啊,这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夏娜不满的撅着嘴,她没耐心的从能藏下无数武器和道具的斗篷——夜笠里面抽出了四尺有余的大太刀——贽殿遮那。
燃烧红莲业火的宝刀借助飞行的高速重力一举劈开了厚厚的乌云。
多日不见的旭日就漂浮在云海的地平线尽头。光芒万丈的太阳光把乌云的上层映得美丽非常,翻滚的云朵好像山涧里浮动的轻雾,薄薄的如海面上巨浪拍打的泡沫一样华丽壮观。直对着阳光,有一架正在匀速航行的波音747空中客车,凭借夏娜和Caster的速度是跟不上的,因为四台涡轮引擎产生的巨大推进力,让这钢铁骨骼的巨兽异常的迅速。
“到底要多快才甘心啊?人类……”夏娜抱怨着现代科技的先进,不得不说,就算用上能够凌驾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人口的魔力,也不敌这全世界百分之八十人口能够乘坐的交通工具。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总是有不及科学的地方。红色的翅膀用力的扇着,漫天的火粉就像夜晚的星辰。
“那不是Saber和Lancer吗?”视力过人的Servant相隔900米之多就已经确认了站在飞机顶上的人和骑在八足战马上的人的真面目。Caster屏住呼吸,她能感觉得到,从Lancer身上正源源不断的涌泄出超越其他Servant数万倍的巨大魔力,这股魔力仅用发丝大小的部分就能把Caster秒杀了。“不可能的,身为Servant怎么可能有这样量的,即使是本尊也不会啊?他体内的魔力储存已经超越圣杯了!”
“是封印解除了吧,看来Lancer无论如何也想先让Saber和她的Master先退场啊。”亚拉斯特尔不慌不忙的分析,“唔嗯,就算是最强的Saber在面对这样的魔力也会产生相应的恐惧吧?嗯?她想干什么?”
和预测的完全相反,在新一令咒的强制解除下Lancer释放了曾经被圣杯封印的“神之力”。然而新一本人却因此变得非常疲惫。
作为北欧主神奥丁之灵的魔力正通过遥远的空间过滤到Lancer身上,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无论怎么往里添水都无法充实这个空洞。
“这样的魔力绰绰有余了。”Lancer同亚拉斯特尔想象的一样,Saber再怎么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即使有着圣杯对双方的约束,想要凭区区人类的身份和神界的统治者战斗都是不可能的。这已经不是心理上的压力,或者魔力供给量大小的问题了,“……?!”但看到Saber脸的Lancer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时刻。”少女脸庞的Saber面带微笑,机舱上面的逆流风把绯色的礼服吹得呼啦啦的响。“Lancer,我早就想试试这样的感觉,还活着的时候我就想,为什么没有人会惩罚我?神是不是存在?一直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杀戮、杀戮、不断的杀戮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Saber,你脑筋不正常了。”Lancer生气的说道,“和你的Master一样。”
“没有,我们都很冷静,不管他还是我。我们都比你们要冷静的多。”沉默一阵的Saber以一副严谨的表情回归了曾为战士的自己,“这把剑是勇者的宝剑,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勇者,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颗微粒,一丝尘沙。这样的战斗我们彼此都没有什么乐趣,我一直这么觉得。可今天我不这么想,我找到了我要守护的东西,和责任不同,和命运没有关系,和其他人的人生没有任何的牵扯。我要守护的是我自己,因为有人会为了我哭泣,有人会拥抱我,有人把我当作人,有人……爱着我,我感觉很幸福,那么即使挡在我前面的是至高无上的神王,我的剑也会劈开他!今天,为了我自己,我举起剑!”双手缓缓提起包裹着红色圣骸布的大剑,少女一丝不苟的表情里不知道为什么会读写出淡如茉莉香味的幸福。就像当初夏娃初尝禁果时,懵懂却兴奋的幸福。“自私的剑会断裂,违背所有骑士道的王者也会被时代唾弃,我菲特琳娜•理查德•普兰塔基内特甘愿舍弃尊严,守护胜利!”
“真是个啰嗦的女人。”挠了挠杂乱的卷发,刺眼的光芒从天而降,几十道金色闪电汇聚在Lancer的头顶形成了一个与身上黄昏色铠甲相得益彰的头盔。“该说的都说完了吧,像你那样神气的话我是说不出来的。永别了,Saber。人永远也别反抗神,我只想告诉你这个道理,因为那不是你们能冒犯的!”最后一句提起精神,白色宝*吸收空气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下克上!”Saber的衣服覆盖了一层弱弱的蓝色光晕,那是她未曾释放过的惊人魔力,有一瞬间竟让人误以为她也有能够匹敌Lancer魔力存储量。虽远远不如Lancer,可也是相当恐怖的量。
两个人一言不发,都是静静的积攒着魔力,不仅要从Master那里榨取,还要不断的吸食空气里的精气补充无底洞似的魔力池。
“他们在等我们过去。”Caster发出声音,夏娜按着长发点点头。“看来他们还不至于昏头,如果在没有封绝的时候开打,真要是发展成那样,他们的Master绝对会成炮灰。”
“唔嗯,那架飞机里有将近3000人,一想到会波及这么多的无关者,我想教会应该是不会原谅这样的战斗的。”亚拉斯特尔沉思了一会又说,“可是这次的事情还真够蹊跷,为什么Saber和Lancer会出现在两万米高空?”
“是啊,我也在纳闷,Lancer有那(样的)……坐骑就不(追)……究了。可Saber不(具备一切)……飞行能力,也没有Caster和(Assassin)……assin这样的魔术(魔术师天赋)……赋,如果只是为(为了追杀)……杀Lancer就(太说不过去了)……过去了。”夏娜的声音在快速的飞行中消化给了清澈的风,她骤起眉头,“啊啊,真是的!就会给别人添麻烦!!!”
“等等,不置可否,夏娜你刚刚说如果把主谓关系颠倒一下说不定就能解释得通了。”亚拉斯特尔恍然大悟。
“啊,我也能明白。”Caster插话进来,“从飞机已经到大西洋上空来看,这架客机起飞至少有10分钟了,这还是算上我们刚才磨蹭的时间了呢。是Saber要离开,Lancer追上来了……应该这就是原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再她的脸上狠狠掐一下,打消她嚣张的气焰。
“啊,是吗?那么亚拉斯特尔,我们得赶快,圣杯战争的开始是监督权限范围外吧?”夏娜应付了一下Caster渴望肯定的目光,转到正题。
“唔,似乎是,我们没有阻止Servant战斗的权限,看他们的意思也没有停手的可能。”亚拉斯特尔说,“不过夏娜,你应该知道封绝在这种高度受到限制之后能维持的时间吧?”
“啊?有这种事?”夏娜大惑。
“……我就知道。”亚拉斯特尔无奈的沉思了一会而,“封绝是依靠地面上存在的多少来维持的,这种高度你必须依靠自己来维持,最多也只有三十分钟而已,超过这个时间封绝就会自动消失。”
“就是,如果他们不再三十分钟内解决战斗,很有可能导致封绝里造成的伤害变成现实?”Caster张大了嘴。
“啊,就是这么回事。”亚拉斯特尔像是给飞机内的人做出死刑判决一样冷血的下了结论。
红色的光环缠绕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没有温度的火焰将整个世界阻挡在外面。正在飞行的空中客车被另一种力量拽进了其他的空间,凭空消失。
没有被这种力量干涉到的Lancer和Saber接到了监督的开展讯号。早就迫不及待的两个Servant释放了力量。
Saber脚下的金属忽然拧出一团褶皱,脚上的魔力将整个机身都向后推了几公尺。金属的外壳在巨大力量作用下,发出凄惨的悲鸣,整架飞机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撞击,表面上荡漾着波纹。挥舞着大剑飞出去的Saber眼看就要撞在Lancer的怀里。
后者迅速解散自己的战马,借助Saber推进的气流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飞了几十公尺。
“还是这么犀利的身手啊,Saber。”Lancer*头发出一阵蓝色的魔力洪流,利用反作用力Lancer跳到了飞机上。因为封绝的作用,飞机现在正处在静止的状态。可Servant落下的重力仍然让飞机颤抖了一下。与此同时,Saber也调整了自己的方向回到了飞机上。“Saber你应该知道这铁皮里裹着什么东西吧,现在我的Master正在里面。”Lancer跺跺脚。
“你……”Saber撇撇嘴,“到底想说什么,Lancer?”
“啊哈,其实很简单的,怎么看这个封绝都只能维持一小会儿。所以呢,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不是打倒你。”Lancer用*敲了敲机身发泄不满,“并非我意,但是只要拖延住你就可以了,最好你的Master能束手就擒,要不会拉着几千人一起陪葬的。”
“难道你的Master想要让我的Master和飞机一起坠毁?”Saber大吃一惊,“可恶,Lancer你同意了吗?”
“没有拒绝的理由吧。Saber,你明白人类在神的眼中是什么吗?我们神不会将人的个体当回事,我们在意的是人类这一整个种群,几千人,几万人不过是一项数据,在我的眼里只是如同沙尘,形如草芥一般。”Lancer不是危言耸听,他默默的比了一会眼睛,“为了能够消灭你的Master,工藤新一那个小子连命都搭上了,我很佩服。但也仅此而已了,我根本无所谓他的生死,能够战胜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Lancer,为了你的一己私怨牺牲这么多生命,你竟然还能够道貌岸然的说出他们微不足道这样的话!?”Saber全身的魔力在吸食氧气的同时发生了爆炸,她举起大剑斩了下去。“这样的人,凭什么说自己是神?!”
“是啊,我作为一个神王是失格的。”想到了毁灭世界的记忆,Lancer把*握的更紧了,“那么至少让我做一个合格的Servant,黯然失色的尊严有的时候也是要焕发出应有的颜色的,Saber!只要我还呆在圣杯战争的战场,我就必须要杀了你!”
“我不会让你杀掉的Lancer,我要活着,以一个真正人类的身份!”Saber说出了惊人的发言。
“活着?没想到你的愿望竟然这么的肤浅。”Lancer嗤之以鼻,以他的角度来看,或许拥有这样梦想的Servant都是性格低劣的,贪图享乐的人吧。“对现在的世界产生了留恋,你还真是没长进呢,小姑娘!”
“不是的!”Saber矢口否认,“我的愿望绝不是这个,我的愿望……”
“真是个难缠的小姑娘,干劲一下子就来了。”Lancer忿恨的挠了挠头,“区区的人偶做什么不可能实现的梦?”
少女明白了,她是需要圣杯的,即使面对最强的敌人她也要不断的前进。
“我要让圣杯把夺走的感情还给我!”Saber所在的位置轰然炸出一个大坑,金属屑燃烧着金色的火花在红色封绝里异常的显眼。
想要被爱,想要哭泣,想要生气,想要尝试每一种感情,不再被人当作啃食生肉的野兽。
第一次,Saber觉得必须为了什么而战斗,即使牺牲也在所不惜,只要在消失之前能够想起以前的那种感觉就好。
“多么可笑的愿望,你那不现实的梦就让我来粉碎吧,Saber——!”高亢的吼声伴随*撕裂空气的巨响,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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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在红色光辉的机舱,就像火焰里的蜡像馆,每个人都保持着封绝展开前那个瞬间的动作与表情,他们仿佛遭到了恐怖袭击,大惊失色的女人,满头大汗的男人,还有失声痛哭的小孩。
呛啷——工藤新一被一个倒在地上的空姐绊了一跤,身体还有温度,脸上表现出的是职业性的稳重,在这样的危机里显得有点冷血。
“……”微弱的声音怎么也不可能掩盖在这万籁俱寂的环境里,新一抬起头望向机舱的入口。“鲁鲁修•兰佩鲁基吗?”
“Lancer的Master。”鲁鲁修的身影慢慢出现,现在再隐藏自己的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啊,还是那么的冷淡。”新一把空姐放到一边的空位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着装。“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Saber的Master。”
“你是为了圣杯来的,那么请你还是回去吧,我已经放弃那种东西了。”鲁鲁修表情懈怠,“圣杯就给喜欢他的人好了,我是没有兴趣。”
“你还真好意思说啊,鲁鲁修。”工藤新一已经不是在怀疑鲁鲁修了,而是确信,确信他就是一手造成整个圣杯战争悲剧的人,“创造了多少的悲剧,你还真好意思说啊。”
“……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我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鲁鲁修仰起头高傲的看着新一。
“死不悔改吗?我看错你了啊,虽然我们注定是敌人,但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本来不惜成为公敌也要夺得的圣杯。”新一的手放到口袋。
“以前我也没有想要过圣杯,既来之则安之,我只是遵循圣杯战争的规则在战斗而已。”鲁鲁修说,“只是觉得累了,不想在战斗下去而已。还有,我多了一样不想失去的东西。”
“对自己的Servant产生了感情?你这种人还会爱上别人吗?不是所有人在你那里都是棋子吗?”新一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你可以对任何人下手,即使是对圣杯完全没有兴趣,只是跟随着形式的人也……”
“你说的是拉克丝?Lancer的原Master?”鲁鲁修苦笑了一下,“如果把她当成一个大小姐,不谙世事的话,工藤新一说明你还是太嫩了。”
“我从来没觉得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一些战斗方面的经验你我都可能不是她的对手。”新一托着下巴,“可是,她并没有你那样的蛇蝎心肠!”
“也没有你的卑鄙。”鲁鲁修凶狠的回瞪,“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被她知道了,也无所谓吗,工藤新一?”
“我们彼此都是为了消灭对方才使用这些肮脏的手段的。”新一一点也不吃惊,把武藤游戏带到麦迪逊广场花园的事他早就知道会被人发现,被这个手腕更黑暗的人发现倒不如说是一种侥幸。“让Rider尽早退出舞台,是Lancer的建议,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那个Rider是个很恐怖的人不是吗?”
“你不像这种人,工藤新一。”鲁鲁修第一印象的新一只是个非常聪明的青年,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卑劣的因素。造成他变成这样偏执,对胜负这么狂热的人正是自己。不过反省绝对不是鲁鲁修的行径,他所做的只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一步步靠近胜利。可能得罪人,可能有牺牲,但也绝不退缩,这就是Saber的Master。
“是啊,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成这样的人,你知道吗,我为了杀你可以不择手段!现在,鲁鲁修。就算我死在这里也无所谓的。你很清楚吧,我在这里,所以Lancer也理所应当的在这里。”新一呵呵的笑了,——你不会没发觉。
好像在说这样的话似的。
“Saber是在战斗,是不是与你的Servant这明摆着。”鲁鲁修看着飞机顶上,“虽然里面为什么感觉不到任何的动静,我不知道,可Saber的确在拼尽全力战斗。”
“拼尽全力?难道说,见到那样的宝具之后,你还有让Saber战胜Lancer的方法吗?”新一表情异常的狰狞,这份即将爆发的怒火带着他积蓄已久的对鲁鲁修的痛恨。
“不可能的,Saber再怎么努力都打不过Lancer。”鲁鲁修说道,“可即便如此还是要战斗,这不才是圣杯战争吗?”
“哼,不要把别人当傻瓜,你不可能让坐以待毙的,就算逃命也一定制定了万无一失的计划。”新一按住额头,“不过也是事实,Saber是打不赢Lancer的,所以你才会选择逃走这个方式也说不定。”
“这就是事实。”鲁鲁修不耐烦的哼着,“可是你忘记了我还有最后的王牌!”虚张声势的一吼。摘下的墨镜后,眼睛里飞出“V”形状的文字。“以鲁鲁修•兰佩鲁基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让Lancer离开这里!”
“我是不是该乖乖听你的,然后将计就计,引出那个一直在我身后躲着的女人呢?”
“什么?Geass没有用?我应该没对你使用过才对啊。”鲁鲁修第一次变了脸色,不仅用Geass的计划失败了,就连C.C的埋伏也连同一起暴露了。
“啊,Geass原来是不能对使用过的人使用第二次的特殊魔术礼装?!”新一将手指伸进眼眶,沾出一枚小小的隐形眼镜,在鲁鲁修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又带了回去。“怎么样?一开始不知道管不管用,观察了很多次却真找不到破绽。不过不能跨越物理极限,也是你王牌的薄弱之处。这下子Saber也不再你的身边,鲁鲁修,你真相信那边的女人真的救得了你?”
“……”C.C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新一的背后,就算侦探预测到了这次偷袭,拿着*的C.C也不会输给他。
“哼,雕虫小技。”新一踢起脚边放着的一个行李箱,金属箱子直直的冲C.C的脸飞过去。忙着躲避的C.C慌乱之中向天上开了一*,新一趁势捉住了C.C的手,并把*多了过来,他没有将C.C掳为人质,而是将*口转向了鲁鲁修的眉心。“虽然不知道这个女的到底是学习了什么样的魔术,反正将一个怎么也弄不死的人掳过来你也不会担心的。”
“这也被你知道了,从Lancer对Saber紧追不舍的态度上看,你也在监视我嘛。”鲁鲁修的手臂也慢慢抬起来,他也拿着一把*,实际上鲁鲁修原本打算在C.C成功后就把新一弄晕然后扔到行李舱去的,可是眼见已经不能用这么简单的手法对付工藤新一这个侦探。
……这样一来只好杀了他了……
“少自作多情了,实际上报告你们行踪的是那个Rider的代理Master——玛利亚,她对武藤游戏找你做搭档的事情本身就带着不少的怀疑。”新一似乎察觉到了鲁鲁修的用意,他也打开了*的保险栓。“‘鲁鲁修•兰佩鲁基很可能操纵着每次Servant的战斗。’你真的以为没有人这么怀疑过吗?武藤游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在最初的时候用Archer和他与Rider的搭档交过手,他会的魔术是【心之壁垒】,利用双重人格高度开发大脑的计算能力,以及对Servant的操控能力,一般的Master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场战斗Archer甚至使用了宝具才能脱离战斗。所以,就算表面上的游戏已经没看出来你真正的面目,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游戏也绝对看穿了你的把戏。”
“至少你说对了一点,关于【心之壁垒】我也深有感触,因为拥有绝对命令权的Geass释放了之后武藤游戏竟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如果硬要说就是性格稍微变得比较强硬,更难操纵罢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想表面上看的那么小孩子。”鲁鲁修在说话的同时寻找着可乘的时机,“只是,他后来失去了【心之壁垒】这个魔术的作用你却不知道。”
“什么?”新一这次没有装镇定,可能是脚步被打乱了。
“将别人当作棋子,你不是也很高兴吗?你认为那个时候的武藤会像现在这样任由你摆布?还是说,你连他如何失去行动能力多不知道就利用了他?”鲁鲁修一步步靠近新一,咋旁边冷眼观瞻的C.C没打算有进一步活动。虽然两人说的大部分都和当前的圣杯战争无关,可C.C还是听出了在战场上鲁鲁修即使脑子不如新一,可策略上要比他强硬百倍。或许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吧,新一的情报量明显低于鲁鲁修。这都得益于鲁鲁修无休止的利用魔术师不会使用的,各种科技魔术混搭的道具来监视每一个Master的到的情报。只是在圣杯战争开始后,由于Archer与Assassin有着特别的个人能力,在还没开战前就已经破除了鲁鲁修的监视。
“我只是在模仿你!”新一被戳到了痛楚,他大声地反抗,“伪善的东西!说什么无私的取得胜利,只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回到以前的世界,这些都是空话罢了!只是说说,谁都可以做到,如果是为了所有人那你为什么要这么不择手段?”
“我问你,我杀过一个人吗?”鲁鲁修冷冷的丢出一句。
“呃……”新一被噎住了,“但是你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你在利用每个人,你在为了自己的棋盘不断牺牲其他人。只为你自己的游戏能够成型,不惜让其他人成为炮灰!参加圣杯战争的只有Servant!我们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人,如果死了的话会……”
“难道在你的眼里,圣杯战争该死去的,该受伤的只有Servant?”鲁鲁修冷笑,“是吧,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那么早的就失去了Archer,在你看来那不过是一件附属品,一个道具?”
那张东方人的脸在新一稀薄的记忆深处闪现,尘封且不愿回首的痛苦在心底嗷嗷直叫。他按住胸口,带着难以压制的怒火瞪向鲁鲁修。
“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吗?!”
两声*响,*都偏离了走向目标的轨道,分别在两人身边的座椅上炸开花。
C.C还是淡定的坐在一旁,脸上一副兴趣索然的味道。倒是头顶上电光火石的战斗让她比较挂心。眼前的语言战斗实在是乏味到极限。
“我没有什么杀手锏,工藤新一。Saber会输给Lancer这就是剧本,但是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鲁鲁修胸有成竹的站到新一面前。
“不可能的,凭Saber的能力只要Lancer施展他的宝具,她绝对会被杀死!”新一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只要Saber离开战场,鲁鲁修你就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责任。”
“Saber不会死,我不允许,她也不甘心在此停下。”鲁鲁修像为自己说的,拳头紧紧的握了一下鼓舞着自己。“我信任她!对弈者不仅要相信自己,还要相信棋子,无论是什么样的棋子,只有相信他们,他们才会发挥真正的力量。”拳头有点刺痛,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Servant在释放魔力的时候在向Master所求补给。在另一边,C.C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的虚脱,自己好像随时都能因为能量的匮乏而消失不见,这种感觉只想让人吐。
*身金属的抖动声响了起来,两个人听到了正在渐渐接近激烈的刀剑碰撞,从旁边的窗户里他们甚至能看到魔力的碰撞,还有宝具互斫产生的火花。
紧跟着,整架飞机都笼罩了翡翠色的光芒里。包裹着翡翠色魔力的还有更加浓郁的黄昏色魔力。两股力量并没有战斗,而是在互相的压制着。
倏的,机舱被一波异样的共鸣撼动了。距离飞机十几公尺远的天空,一道流星般的光芒和一头火红的钢铁雄狮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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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势要杀死对方,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亡。
接触的刹那,在封绝里的所有东西都被移动了位置。爆炸的风压把夏娜和Caster都吹到了封绝的边缘部分,对神宝具、对城宝具的直接对轰,两个A++以上的纯粹魔力让整个红色球体产生了波纹。夏娜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口腔里全是铁锈的味道。就连Caster也张开斗篷上沾满的羽毛吸收接受不了的魔力。
“真是乱七八糟,这两个人都是白痴吗?”Caster看着纷纷掉落的白羽生气的抱怨,“哪有直接用宝具对决的!如果是宝具本身的攻击会直接让武器消失的,笨蛋!”看上去非常的生气。
“夏娜你没事吧?”亚拉斯特尔看夏娜的脸色不太好,就算是呆在吊坠里他还是能感觉到刚才惊人的巨大冲击,身处红世的魔王颇有感触,要他来说,这样的力量根本不该被创造。
“啊,还好。咳,呜……”有点想吐的感觉,夏娜还是忍住了,谁知道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能看清楚吗,发生了什么,Caster?”亚拉斯特尔替代夏娜问放眼望着战场的从者。
“不清楚,刚才的场面太混乱了,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直接用宝具开打了。”Caster脸色铁青,似乎是不知道这两个Servant还藏着这么强大的绝技。
不远处,Saber和Lancer二人全身冒着烟晃晃悠悠的站在飞机上, 彼此都探着对方急促的呼吸企图寻找可乘之机,可他们都太累了,就连本来令咒提供的魔力也开始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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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灵体化的Saber站在了新一和鲁鲁修之间,战神剑和狮心剑飞快的斩断两侧飞来的*。已经处在解放状态的Saber双手持剑,沉重的铠甲覆盖的身体轰然落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下沉的魔力重击,让机舱里陈放的东西飞了起来。
“鲁鲁修已经失去战斗的意愿,Lancer的Master你为什么还纠缠不休?”Saber的剑尖直对新一的胸口。
“做错了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说自己是无心的就能够被原谅吗?”新一显得很疯癫,有点难以自制。“别说让人发笑的话了,Saber!Lancer你在干什么?”
心里的阴影被无意的触动,Saber又回想起自己所引发的战争。不知疲倦的不断前进,让土地浸泡在烽烟四起的战斗里。不停歇的步伐,不断挥舞的武器,斩断敌人的骨肉,穿刺他们的身体。与死亡日日为伴,经历的永远都是血雨腥风。本以为一句‘这不是出自本意’就能够平息众怒,但说到底,自己不也在同时享受着这样的过程么。
这个男人说的对,鲁鲁修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可Saber就是不能放任这个男人不管。因为他在当一个心狠手辣的战略家时,还是个天真到想给每个人幸福的孩子,他甚至可笑的向Saber告白,说希望她和他一起走。
到底是什么束缚了鲁鲁修,又是什么解放了他?
……是,我吗?……
Saber摇了摇头,现在必须相信同伴,鲁鲁修是不会做对Saber不利的事的。从未体验过爱情的剑士守护在Master的身前,只为骑士的道义保护自己的朋友,这一点无可厚非。
束缚他的,与被他束缚的都不必在乎,因为鲁鲁修的阴暗面由Saber来承担。这不是早就决定了的吗,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把剑会斩断所有的迷惘,会把束缚的枷锁粉碎。
乒——乒——
新一手里的*响了,不断射出的*在凌乱的弹道上飞行,他的步伐被打乱后,所有的思绪都指向了鲁鲁修,只要能杀了他,新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好象遇到了天敌,对决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速运行的宝剑切断空气,用暴力的气压将所有的*都截在剑刃下,*碎片叮叮当当的落在Saber脚边。
新一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会对鲁鲁修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有的计划都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清楚的认识到,怎样的努力始终都斗不过鲁鲁修•兰佩鲁基这个事实。可行的只有早就和Lancer达成的共识,他抬起手中的*,这时Saber也警觉的摆出架势。新一没有把鲁鲁修当成目标,更没有瞄准C.C。*口冲着天花板,他咚咚的开了两*。
信号一样的声响,让C.C心底暗暗叫苦。在这里她的魔力是最强的,也只有她能先于其他人感觉到静止的飞机正被具有强烈攻击性的力量覆盖,包裹。
……是宝具,Lancer要让这个男人和鲁鲁修同归于尽……
那是个绝对能为了目的毫不犹豫的高傲Servant,在他的眼里人类如同草芥,即使是自己的Master他也可以牺牲。Lancer很有可能把圣杯战争的Master当成了消耗品,失去一个再找一个就好。
嗡嗡声不绝于耳,这是宝具发动时震荡空气的声响。Lancer手里的*正在和大气里的余存的圣杯魔力相融合,过不了多久封绝就会变成魔力熔炉燃烧起来,一切都只是时间按问题。
“Saber!”C.C大声叫了出来。
“是,我明白,这里就交给你了!”Saber弯曲双腿,闪电纹路的魔力光环从脚底释放,Saber穿透机身冲了出去。全身变成了纯粹魔力炮弹的Saber面对跃于高空弯肘握*的Lancer,两人脸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每一方对于自己现在的行动都是志在必得。
“太晚了,Saber你和你的Master都是!”Lancer把全身的魔力都灌注到了手臂里,“流逝!——”
“吞噬!——”
“黄昏之星!(Gungnir)”
“狮心的战神剑……”宝具与宝具的直接碰撞,钢铁的雄狮比流星晚出现了半秒钟,Saber的反击失败了。
昆古尼尔与双剑莱因哈特在撞击的时候燃烧了封绝里的所有氧气,在巨大的红色球体下面,一道宽度足有十米的裂纹产生了,来自于平行世界的干涉也正因此往里面灌输。魔力轰击产生的气压造成了匹敌中*核反应的爆炸,让所有被殃及的人全身乃至五脏都荡漾了。
“怎……”雷劈一样的反映,Saber和Lancer同时被弹飞。可表情死硬的却是摔倒在飞机上的Saber,她撑着战神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握着剑的手有一只,双剑的Saber如今只剩下一把剑。化作钢铁雄狮的狮心剑硬生生的接下了Lancer宝具的攻击,在爆炸的瞬间蒸发掉了。
“啧,这一击杀不掉你们本身就很糟糕,但总算让你有了损失,也算一个小捷吧。”看着Saber木讷的表情,Lancer没有表现的多么高兴。蒸发了宝剑的*回到了Lancer的手中,上面还残留着狮心剑攻击留下的余温,白色*身的前端有一部分还是火红色的。“不错的攻击,应该给你个奖励,奖励些什么呢?——让我们到【瓦尔哈拉神殿】一起想吧?!”
世界发生了改变,Lancer的身后打开了一扇石门。千雕万饰的巨大石门展开后形成了一整个世界,不仅是Saber,就连飞机也被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与固有结界不同,Lancer不是在空间里制造空间,而是把所有人带进另一个空间。
“这是什么感觉?好……恶心。”感觉肌肤都成了白蜡,而这个世界又像一个蒸笼,不断袭来的强烈的拒绝感正充分的融化着Saber的身体。
Saber体内一丁点魔力都提不起来,甚至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平时轻如鸿毛的战神剑如今则异常沉重。环顾四周,似曾相识的废墟好像在梦里见到过。就好象人类呆在阴暗潮湿,氧气稀薄的地方一样。连空气对Servant来说也是剧毒,没呼吸一下都会有数不尽的魔力流失。
“寄宿所有英灵的神殿,收集死去战士的灵魂为终末之战做准备,这里是英灵的归宿,所有的人在这里都不必动用武力,都不必刀刃相向。”Lancer一步步的走向沉坠在废墟石山上的飞机,高高在上的神王以非常平淡的姿态走向败者。现在的Saber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根本不足为惧,杀了她之后再杀了鲁鲁修和那个魔女一切就都结束了。体内存储的魔力只够在使用一次【瓦尔哈拉神殿】的,因此这次战斗过后他无论如何让都必须养精蓄锐一段时间,否则是无法进行与双子Servant的战斗的。
考虑到那么久以后的事情Lancer就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强大。
……慢慢来吧……
只要Saber死了,圣杯战争就没有了威胁。他抬起*对准虚弱的Saber,已经完全沦陷成一个虚弱少女的Saber连站起来的力量都在渐渐消腿。她无心再看头顶寒气逼人的*尖,只是匍匐在地上想要够到卡在石缝里的战神剑。
“想要握着尊严死去吗?可惜我没有时间等你了Saber。”
噗——
钢铁刺透血肉的声音,鲜血泉涌一样从胸口喷了出来,白色*从背后贯穿而出,连同内脏的残渣和粘稠的血浆一同被捅出来的还有一些肌肉组织。霎时间,Saber的铠甲和战袍都被鲜红的血液渲染了。她痴痴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被昆古尼尔扯开的黄昏色铠甲,那是一个消耗完全部能量,全身都缠绕着华丽锁链的高大Servant。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答案已经揭晓。Saber明白涵盖在四周的不快魔力是什么,每一个Servant都厌恶至极的令咒的力量正在操纵Lancer。伴随Lancer的自杀,满是黑暗和废墟的世界退散了。Saber顿时感觉四肢的魔力又回到了身上,绑手绑脚的感觉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同时她也没有将武器取回来的必要了。
单膝跪地的Lancer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不断被【乔普尼尔的约束】吸食的魔力,还有顺着*流下的鲜血都在预示即将发生的事。
“令咒?怎么会这样……拉克丝明明还在沉睡……”Lancer的身体完全被令咒支配了,没有Saber这样强大的抗魔力,Lancer很容易被圣杯赋予Master的绝对命令权控制。
Saber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是鲁鲁修计划中的一部分,自己参与的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结束部分。
让拉克丝丧失意识,导致Lancer和工藤新一同仇敌忾,让自己成为最终的目标,利用新一消灭其他的Servant。然后策划逃亡,并留下绝对保证,这一系列计划天衣无缝。很难想象如果鲁鲁修一心想要得到圣杯,这个城市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Lancer怨怼的瞪视Saber,体内的能量已经少的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来。高大的Servant颤抖着双肩,慢慢的蹭向Saber所在的位置。又是一股多余的魔力,最后一道令咒也被释放了,Lancer从胸口把*抽了出来,连带着心脏的碎片还有不少的神经纤维。Lancer用背叛之力——令咒的魔力慢悠悠的站起来。他挥舞着夺取自己性命的武器,唰的一甩*上多余的东西。
鲜血在雪白色机身上划了一个弧。
然后,
他把自己引以为傲的宝具插进了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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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宝具、重伤盟友、自我了断。
三个命令,三道令咒。
鲁鲁修对昏迷前的拉克丝使用Geass的内容是这样的:Lancer与Saber的战斗中,一旦Saber处于濒死的边缘,拉克丝就要沉睡中醒来并使用令咒下达解除宝具、重伤盟友、自我了断的命令。在此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苏醒。
从上面刺下来的*扎进了新一持*的手臂,奔流的鲜血先疼痛一步染红了视野。
“为什么不杀我?”新一痛的倒在地上,手臂上的*变做白色的星辰沙砾,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或许你还有用吧。”鲁鲁修露出凄惨的笑容。
没听到新一回音,估计是疼得昏过去了吧,他懒得确认。“要骂就尽情的骂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行为。”回过头,C.C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C.C没有说话,她走近鲁鲁修然后挥起手掌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鲁鲁修半边的脸都肿了起来,一侧的耳朵暂时是什么也听不到了,嘴角渗出淡淡的血迹。
习惯性的用手臂抹了一下嘴角,鲁鲁修笑笑。
“不要……”C.C的声音在颤抖,“不要总是一个人抗着,偶尔也……也让我……”抱着鲁鲁修纤细的身体绿头发的女人泣不成声。
“啊……”
不要总是一个人抗着。
红色的世界消失不见,飞机里的人回到了原先的状态。混乱只维持了一小会儿,没有人知道这里刚刚上演了什么样的战斗。虚惊一场的人们回到了他们虚假的“日常”。
没有一个人发现,头等舱前面的座位少了三人。
永远缺失的一天,无法再回到的日常,还是有人不断的欺骗着自己。
Saber站在纽约最高的楼顶眺望日出。
“太阳……”万里乌云没有消退的意思,最初的光芒就像人造的虚假之物,在给人们一丁点希望之后,又无情的夺走了除此之外的其他所有希望。命运总是跟人们开恶劣的玩笑,“我还是见不到吗?”身后,疲惫的男女靠在一起安静的睡着觉。
“我要保护你们……”
发誓。
一定要。
保护你们。
圣杯战争的黎明又一次悄无声息的到来。第三天的夜晚依旧充满了不断的死亡与杀戮,人们似乎都忘记了,那一天其实是圣诞节。
                                         ——全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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