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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推荐!]Show Time---The Archenemy(ACT17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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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是华丽的风格线-----

目录:
CHAPTER1
ACT.0:序章(A preface)
ACT1:战车(The Chariot)
ACT2:魔术师(The Magician)
ACT3:节制(Temperance)
ACT4:力量(Strength)
ACT5: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ACT6: 高塔(The Tower)
CHAPTER2
ACT7:倒挂者(The Hanged Man)
ACT8:太阳(The Sun)
ACT9:星辰(The Star)
ACT10:恋人(The Lovers)
ACT11:月亮(The Moon)
ACT12: 愚者(The Fool)
SPECIAL ACT:血瞳(Blood Eyes)
CHAPTER3
ACT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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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20楼
发表于 2008/12/19 | 编辑

猜你喜欢: 少女絵巻, 高洁篇, lt29icpu


NEXT LEVEL:月亮(The Moon)
“搞什么啊,出来打酱油都能赶上架。。。”
“谁知道呢。。。”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21楼
发表于 2009/01/11 | 编辑
ACT11:月亮(The Moon)    
   “苍月已沉黑海,
    暗潮已涌睡城。
    这一夜即使苏醒也是沉沦。”

     
   苍白的病房,任何的色彩都感染不了。
   冰冷的窗户,所有的温暖都传递不进。
    黑发少年摩挲着口袋中的礼物盒,却迟迟无法将其取出。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正持有着打开禁锢的钥匙,但钥匙的沉重却让他望而生畏。
    低垂脑袋,少年感到了微微刺痛:
   下嘴唇已经被咬破,一丝浓稠的腥甜呛入口中,引起了少年一阵猛咳。
   “砖加?”轻柔的询问拉回了少年的思绪。意识到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已被自己惊醒,少年轻应了一声。随后烦躁,悲伤再次相互交织涌入了脑海之中。
   “呐,我的病已经没有治了吧。。。”
   平淡明了的语气仿佛一把冰锥刺穿了少年的心脏,冷得人不知所措,痛得人动弹不得。
   难以启齿于回答,少年只得再次将头垂下。。。
   “我醒着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所以,请你能离开我吧。”蓝宝石的双眸中噙着泪水却强行微笑着,少女以颤抖的声线向少年恳求道。
   指甲早已深陷进皮肤,但神经却早已麻木,无法反应这微不足道的痛。
   “我。。。。我很害怕。”
   黯淡的月光倾洒于娇弱无助的少女身上,更清晰的映照出了她双颊上那两道淡淡的泪痕。
   少年想要上前紧紧的抱住她,从而阻止她的抽泣和颤抖。
   但仅仅是踏出一步却被少女当即阻止了:
   “请你别靠近我。。。”
   少女的冷语让少年无所适从,呆呆的愣在原地,少年不解的望着她。
   “相比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不能醒来,可能是种幸福吧。所以。。。”
   下了决心一般咬牙走向了少女并将其紧紧抱住。
   没有任何的反抗,少女也悄悄的抱住了少年:
   “明明知道在你身边,只会徒增你的痛苦。但我依然想在你的身边,我一定很自私吧?”
   “我也一样。因为我也自私的想要紧攥幸福。所以,所以别哭了。。。”轻轻抹去泪珠,少年将口袋中的礼物缓缓打开。
   从盒中散出的细小白光在昏暗的病房中是显得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弥足珍贵。
   “和我结婚吧。”
   简单直接的询问让少女为之一怔,她逃避一般的扭过脑袋:
   “你愿意和一个活不过20岁的人结婚吗?”
   “当然。”银色的指环缓缓滑入少女左手的无名指。感觉到冰冷的少女转过头,月光之下,少年正单跪在自己的身前,无限虔诚的他面带微笑着:
   “我会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小指扣住了小指,戒指所蕴含的冰冷瞬时被无限的温暖所替代。。。


   苍青色的皮风衣搭配黑色针织牛仔裤。长相英俊却摆一副出欠多还少,毫不友善的表情。眼前的黑发男子正以缓慢速度朝我逼近我,同时他也用大拇指轻轻顶起右手所提的日本古刃。
   这位仁兄不但融合了非主流,复古两种当下流行元素,还别出心裁的加入了COSPLAY这一宅点属性,其独特的眼光和另类的想法,令在下甘拜下风。敬佩敬佩。。。。
   可能,这就是对非主流的最好诠释吧。
   “去图书馆查阅资料能赶上架打,出去定个冰激凌都能赶上架打。。。我已经不想对自己的运气做任何评述了。”遥想诸如此类的事情实在数不胜数,我只得无力捂额自嘲:
   厄运相随怎么说都还附有广播体操的效果呢。。。
   感叹未然,男子已从此而来,瞬时拔刀。。。
   “噌。”日本刀快速的擦我脚下的地面,尘沙激起的一瞬,我侧跃借力,狠狠的将左手所握的金属棒球棍砸向男子。
   “乓!”伴随沉闷回音的是一阵酥麻。侧眼扫视,男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于视野之中。。。
   “唰!”坠挥斩划开空气,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低身侧闪的同时架起棒球棍,我及时格挡下了男子的猛斩。。。
   “我现在心情挺不好的,来场殊死搏斗似乎能减缓压力。不过。。。”
   换手纵挥并没有击中,男子在后跳的同时横挥一击。
   “乓!”右手感到了一阵灼热,挡下袈裟斩的同时,我和男子来开了距离:
   “可在这也许出不了气啊。”
   瞥过左手小指的指环,我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能令自我迷失的力量,已经压抑不住了。

     
   莫名的杀意令夏尔菲德紧紧的扼住了真实的喉咙。
   “只要再继续用力的话,你就能杀死她。”意识的深处,一个宛如鬼魅的女声正催促着自己将真实置于死地。而此刻,夏尔菲德已无法自已,只能仍凭那个意识控制自己加大了施力:
   “为什么不反抗?”
   纵然痛苦却又无比安详,真实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只是闭眼静静的等候夏尔菲德将自己杀死。
   “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你挣扎,痛苦的样子。。。”
   缓缓张开了双眼,真实微微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心。。。”从唇形读出了真实想说的话语,夏尔菲德用余光扫了扫自己的身后:
   雪白的长巾披于黑色的衣袍的两肩之上,银色十字架吊坠戴在胸前,一身神父装素的中年男人正快步的走向自己:
   “污秽而卑劣的灵魂,主的怜慈由我传达。。。”
   留着寸头头的灰发中年男人身形异常的健壮高大。他咏读经文同时也加快了脚步。忽然,两道寒光从他的袖中闪光,而下一秒他已握住了两把厚长的黑键:
   “吾会将罪恶淤泥所塑的黑躯斩碎,吾会以血来帮助肮脏的灵魂重生。”
   用黑键在胸前划出一个十字,中年男人扭曲的咧开嘴,同时也显露出他强烈的杀意。将黑键高举过头后横向掷出。
   “呲!”高速回旋而来的黑键掠过夏尔菲德的脸庞,随后几丝淡咖啡色的秀发悄然落地。
   “你想阻碍我吗?”松开真实,夏尔菲德转过身,异常愤怒的瞪视着中年男人。但他却更加张扬兴奋的狂笑起来,仿佛他就在追求这种效果一般。。。
   快速转身,但为时已晚。旋转的黑键像回力镖般飞了回来。。。


   轻轻的扳开小指上的指环,霎时间,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席卷了我的全身。
   “唔!”按住胸口,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缓慢的抬起头,我发现自己的视野已变得异常的开阔和清晰。但残留的痛觉仍不断肆虐着我,令我无法集中精神。
   单手持刀,摆出突刺斩动作的男子没有给我任何犹豫的时间,径直朝我逼来。而突刺而来男子身影竟突然消失在视野中。
   “噌!”冰寒的白光擦过我的左臂,从而激起一阵灼热的火星。即使侧身避过要害,但重斩余下的力量也将我的重心击偏,令我倒向了一侧。当然男子是不会给我悠哉游哉调整站姿的时间,他早已调转方向,再次朝我突刺而来。
   同样的招数不会对我成效两次!(1)
   倒下的同时横挥棒球棍,在男子现身的刹那,摆出的是瞄准我左腰挥砍的姿势。而早有准备的我也挥动球棍也朝他迎头砸去。
   “啪噶!”骨裂般清脆的声响传入耳畔,视野就仿佛横向卷轴一般快速的移动着。男子在和我接触的瞬间,先用日本刀轻轻挑开我手臂后,再用刀背狠狠的锤击了我的腰部。
   “乓!”重重的倒在地面上,我被这股力量拖了老远。。。反观男子,他正稳稳的端立于原地,宛如一尊散发死亡气息的鬼神雕像。
   男子的战术和我相仿,都是以能力辅助,体术为主。所以这也是我头次因技巧败北而感到屈辱。   “逆胴吗。。。”抹去嘴角的淤血,我再次扳动了指环:20%
   我能感觉到那些断裂的骨头正在复原,身体中血液似乎加速流动起来了:
   “我没想过从你嘴这询问出什么,但我会采取另种方式来获取信息。”从便利店开始就不断追踪我,无论如何躲闪都会被其轻易找出,男子本身的存在就像雷达一般。
   掂量着那根从便利店买来棒球棍,我感觉它的硬度绝对抵挡不住男子的逆胴。这种暴力斩击是专门为了佩戴长短剑的将领。但贸然使用或者臂力不足的话,下场绝对凄惨。所以面对仍有保留的男子还是谨慎些好:
   他可能会利用我对自己武器的疏漏来击倒我,但如果能把握住的话,也许能令他上当。。。
   “我也是这么想的。”冷冷的回复着我,男子将日本刀收回的刀鞘中。
   又是逆胴?不,绝对不可能。
   男子站在原地空挥一刀,但发出声响却是鞭子拍打空气的那种。急忙架起的球棍,却在一瞬间被截成了两份,快速后退一步的同时用腿将球棍踹出。
   按照这个速度的话是躲闪不及的,只能格挡。但事与愿违,男子并非躲避,也没格挡,那球棍竟直接穿过了他的身躯。下一秒,他已经逼近到了我的身前。
   这样的姿势不可能是使用拔刀斩的,难道。。。
   “逆胴。。。”并没有拔出刀,男子带着刀鞘直击我的腰部。就在我失去平衡的瞬间,男子拔出日本刀朝我腹部突刺而来。伸手阻挡却发现这是虚晃一招,而他也立即转化成用刀鞘纵击了我的下颚。
   “啪!”紧接的刀背猛击敲在了我的锁骨之上。随之而来的眩晕感和剧痛令我双膝一软。
   “啪嚓。”跌倒时所发出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什么塑料和金属混合物的破碎声啊。。。类似手机的那种。。。。不,似乎就是手机的吧?摸了摸胸口内侧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已经挂掉了:
   “喂,这可是大小姐的恩赐啊。。。”将破碎不堪的手机取出,我示意性的朝男子展示了下:
   “礼尚往来一向是中华名族的光荣传统,那就由我发扬光大吧。”
   两次交手让我对对男子能力有所认识,他拥有的似乎是种类似高速移动的能力。而他手持的武器也并非普通的日本刀,刀身异常的坚韧。并且武器的长度能瞬间伸长,就像鞭子一样。。。
   男子和我同时加速朝对方跑去。抛出手机牵制,被男子当即挡开。补上一发*,同样被挡下。急停半蹲的男子带着冲力朝我直直刺来。利用金属左臂抓住刀身,右手顺势握拳侧击刀身。
   “啪。”刀身弯曲,变得异常柔软宛如一条皮质长鞭。
   糟糕。。。
   急忙松手的同时挡下了男子的瞬踢,身体后仰躲过男子的反手*。进而在他动作未完成的空隙投掷出一把*。和我预想的一样,*穿过了男子的身躯。一旦躲闪不及男子就会立即使用能力来。   身体前倾恢复重心后发出一击摆拳被其用刀鞘格挡。但紧接的勾拳则结结实实的命中了男子的胫骨。
   急冲一步,侧身环住男子的腰部同时铲倒其。随后给他一记背摔。
   “啪!”用刀鞘顶地抵消了部分冲击,男子在一个翻滚后又恢复了站立姿态。按了按胫骨,男子再次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继续吧。”
   “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强风卷起沙尘阻碍了夏尔菲德的视线,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躲开了黑键。也正是因为躲开了攻击才感到不安:
   染红了自己衣饰的鲜血并非源自自己,因受伤而痛苦不堪的也并非自己。和自己相似的少女为自己抵挡住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承受了本应自己所承受的痛楚。
   萦绕着夏尔菲德的罪恶感和失落感有增无减,几乎要把她吞没了。
   真实的出现带给自己只有强烈的厌恶和憎恨。但她消失的话,自己又会陷入无尽的悲伤和罪恶之中。错乱不堪的记忆和情感形成了一个扭曲的螺旋,而位于这矛盾之中的夏尔菲德无疑是最大的受害者。
   “所以,我才说杀了她!只要真实消失的话,那些记忆就会消失不见。”脑海中的回应让夏尔菲德感到很滑稽。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欺骗自己,那不是太可悲了?
   “这样的话,我不是更深入了虚假之中了吗?”坚决否定的着,夏尔菲德用自己的意识将手放在了真实的伤口之上。一时间,温暖的光芒笼罩了真实受伤的左臂。
   “这就是能破坏主所定下规则的能力吗?”抛出的黑键已经回到了白发神父的手中,刀身相互摩擦发出尖声的同时,他轻声做起了祷告:
   “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的净化你们的灵魂领了。”反手握住黑键,白发神父快步走向了夏尔菲德。没有任何的慌张,夏尔菲德却仍在原地专心的治疗着真实的伤。
   “女教皇所拥有的是控制和构造物质的非战斗能,不足为惧!”高举黑键,直直挥砍而下的瞬间,同样温暖的光芒笼罩了神父。
   “哐当!”黑键突然变得无比承重,难以举握。因此神父不得不停下挥砍的动作,从而稳定自己的重心:
   “以改变我黑键的质量来牵制我的行动,比利斯家族的公主果然不可小视。但是,吾也非等闲之辈!”咬牙提起黑键,神父无比僵硬且缓慢的将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如果这都克服不了,算什么主的使者。”骄傲的说着,神父拔出了黑键。霎时间鲜血四溅,但很快男子胸前的伤口就愈合了起来。目瞪口呆于神父的举动,夏尔菲德停下了治疗:
   伤口已经无大碍了,但以真实的血色,想奔跑逃走是不可能了。
   缓缓的站起,夏尔菲德殚去了身上的灰尘:
   “哎,看起来衣服会弄脏啊。。。”


   细丝般的雨点打落在窗户之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雨痕。
    扶着冰冷透明的玻璃眺望远方,却在无意间中瞥见了身后的来者:
    “还在担心他吗?”仿佛看透了身后紫发少女的心思,希斯卡轻声的询问道。但余音消逝了许久,姬也没有做出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的思索着。
   “放心吧,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人。”劝阻姬的同时也在自我安慰,苦笑着自己的懦弱。希斯卡转过了身,所看到的姬和自己一样忧心忡忡。
   至于理由,希斯卡早已心知肚明。
   “我曾杀掉过砖加先生一次,直到现在那种罪恶感都没有减缓。”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姬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杀夺走生命。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会夺走生命。本应无比沉重的生命在此刻看来却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砖加先生拼死战斗,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待在原地被保护。。。由月被杀,砖加为了保护优而失去手臂。这样的惨剧一次次发生在眼前,但我却,却什么都做不了。。。”自责又自卑,姬的声音渐轻渐弱。那些没被阻止的惨剧历历在目。。。
   而这些都源自自己,都是弱小无能的自己所的过错:
   “我想得到力量,能守护大家的力量!”放声说出了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想法,姬猛然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着希斯卡。
   “你缺乏的并非力量,而是勇气。面对你自己的勇气。。。”力量并非被赋予,还是自身就具有的。如果无法正视自己所具有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力量,那只会永远弱小下去。
   “我,我真的能保护好别人的心吗?”回想着砖加对优所说的,姬轻声的自问着。片刻后,她紧紧的握住了双手,答案也已明了:
  “那,希斯卡小姐,你能告诉我有关砖加先生的事吗?”
   余音远去,现在轮到了希斯卡沉默。
   “嗨,草莓冰激凌送来了!”灿烂的微笑和甜美的声音融化了降入冰点的气氛。琳将冰激凌交付两人的手中,琳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拆开了冰激凌的包装:
   “这可是砖加公子的一片心意哦。”说着,她带着无限期待将冰激凌送入口中。


   “的确味道不错啊。。。”倚着钢柱,我品尝着草莓味道的棒棒糖。我发现自己开始赞同琳所说的‘草莓味’最高的理论。那种鲜甜不腻,水分充足的口感的确很让人上瘾。
   “乒。”男子熟练的用拇指顶开银色无纹的ZIPPO打火机。轻轻的擦动滑轮,借由喷嘴处的火点上了烟。。。烟气袅绕而上,男子的表情有了稍许变化。
   “乓!”日本刀直直扎进了一旁的钢柱之上,不住的抖动着。男子微动食指,所殚去的烟烬仿佛流星渐远渐逝于空气之中。
   “你所谓的一个回合到底有多长啊?”无奈的抱怨着,我合起了戒指。既然男子的举动是想以体术和我决一高下,那么我也不能让他失望。
   视野恢复初始状态,一种特殊的疲倦感加附在我身上。身体也因为一时的不适而变得迟钝。就像多天熬夜没睡一样,困的要命。。。眼睛自然的闭上了,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
   猛然睁眼,所看见的急冲而来的男子俯身跳起。。。这样的事情还是不看会更好些!
   “呲!”猝不及防的曲膝肘击直撞了我的腹部。顺势跟上的瞬踢几乎要震碎了我的下颚。十分勉强的挡下男子后脚跟的踢踹,我被强压单膝跪地。当然,拜他所赐,我似乎醒过来了些。
   “全力以赴,还以双倍郁闷可是我一向的作风。”单发刺拳打下男子的小侧踢,前冲一拳滑穿空气,完全落空。同时侧身,男子的低身盘腿和我的寸拳都相互命中了对方。
   “嘶。”鞋底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快退一段距离并调整身位。擦去嘴角的淤血,我活动了下有棒棒糖的嘴:有血的味道,似乎破坏了味觉呢。。。
   “喂,要加注吗?”进行消耗战意味着,双方的压力会无限度的增大。而且我们都不能保证对方带有埋伏,所以速战速决成了最好的解决方式。
   “无所谓。还有,‘漆红之恶魔’,我不叫喂。”看起来,我过去雇佣兵的名号早已声名远播了嘛。当然,我也没理由不认识眼前的男子。这个拥有如此强大的腿技和剑道的家伙。
   “啊,抱歉了呢,‘苍青之修罗鬼’。”和我战斗风格和理念完全的不同,甚至惯用的武器也是截然不同的。但眼前的男子实力却是一等一的。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输:
   “那么,败者如实完成对方所说请求如何?”其实这样谈判比小物换大物还要容易告吹。但鉴于男子的口碑和性格,我认为冒这个险是很值得的。
   男子点了点脑袋,随后指了指废弃工地中刚搭建成轮廓的建筑:
   “在上面进行吧,跌下来的人就判定为败者。”
   同样的,男子也意识到了我所担心的隐患。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可以安心的决一胜负了。脱去西服,攀登至建筑外构之上。面对同样严正以待的男子,我慢慢的摆出了架势。。。


   破烂不堪的长椅横七竖八,湿润灼烂的红色地毯上净是冰渣和木屑。漆黑墙面得坑坑洼洼。而天花板上的淋喷头还不时滴落下水珠。
   优所目睹到的光景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记忆中的那个干净整洁的教堂早已面目全非。小心翼翼走到红毯尽头的,鲜红的血迹从教皇台处流淌而来,引起了优的注意。
   深呼吸一次,优走到了教皇台之后。他所看到的是一名浑身是伤口,依靠教皇台的躺着蓝发男子。他的面色十分苍白,伤口也在不断溢血。撇开其凌乱的刘海,优经验的发现眼前的男子正是耀:
   “快醒醒啊!”轻轻拍打其面部,优打开了夏尔菲德给予自己的医药包。虽然不熟练,但优还是完成了包扎,并将特效药敷在了耀的伤口之上。
   “唔。。。”痛苦呻吟着的耀恢复了意识,万分吃力的睁开双眼,耀突然搭住了优的双肩:
   “请当心。。。和砖加长相很像的男人。。。。他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断断续续的警言着,耀表情异常的严肃和认真。
   “知道了,哥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搀扶起耀的瞬间,优发现他全身异常的冰冷,仿佛被冻结过了一般。每每走动,耀的身上都会掉下不同程度的冰块。仔细回响,之前踩踏在地面上会听到清脆的破裂声。而且教堂的温度似乎过低了,就像冰柜一般。
   从种种痕迹上看,敌人是拥有和冰冻有关的能力。而且这种能力的强度和范围都异常的夸张。甚至全方位的超越了耀的节制。随之而来的不详预感涌上心头,让优倍感慌乱。
   “那,我们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呢?”不经心的疑问被耀听见,而回应则是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肯定回答。攥紧手心,两人都明了了自己心中的渴望:
   力量,足够击倒一切,逆反命运的力量。
   强大,可以征服所有,破坏束缚的枷锁。
   但追求的本质就是急切和盲目的,迷失其中只是时间的问题。


   孪生子其实是完整的生命被分成两份的存在,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
   有时,对方会是一面镜子,最能理解自己,最能映照出自己的一面镜子。
   但有时,对方又是一个恶魔,一个掠夺自己所有,侵占自己所有的恶魔。
   或许,这种互相掠夺,相互侵占从在母体的时候就开始了。胜利者得到了更多的健康,更完整的生命。而失败者则变得虚弱,残缺。
   而给予夏尔菲德痛苦,令她不得不承受悲惨命运的人也正是自己。
   “或许,这都是我的错。。”喃喃自语的真实站起了身,拖着虚弱不堪的身躯蹒跚前行。缓缓抬起手,真实将手指对准了神父:
   “女教皇。”伴随轻声的呼喊,一丝昏黄之光击射入了神父的身躯。而用尽全力的真实像也虚脱一般跌倒在地上:
   “夏尔菲德,你快逃吧。我暂时封住了他的行动。”极度虚弱的真实单闭左眼,喘息着。虚汗不住的从她的额头上流下,就像在忍受极大的疼痛一般。
   “那你呢?”面对无法动弹的神父,夏尔菲德制造出了一把长矛直直贯穿了其心脏。转过身朝真实走去,却发现瘫倒在原地的真实丝毫没有逃跑的意图。
   “我负责留下来牵制他。”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没有保护好你,不是等于我输了吗?!”焦急和慌张的情绪令一向处事不惊的夏尔菲德变得激动起来。幸福又满足的微笑着,真实颤抖的用左手扶着自己的脸颊。刹时间,从手心出蔓延而来的彻骨冰寒所感染了夏尔菲德。
   同时也冻结起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
   “对不起啊,从以前就那么任性,那么的自私。但这次我不想再离开你了,放下你了。我想要保护你,保护那个因为我而失去太多的你,同时也保护我最心爱的妹妹。”
   缓缓的,暖暖的,冰冷中渗出了温柔和温暖。
   失去的生命正在灌注,而昔日掠夺者的生命却在徐徐流逝。。。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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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22楼
发表于 2009/01/30 | 编辑
ACT12: 愚者(The Fool)
   “继续哭泣的话,视野只会更加模糊。
    继续悲伤的话,伤痛只会越发剧烈。
    所以,请微笑吧。。。”

   
   “姐姐,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呢。父亲大人会来吗?”无法入眠的小女孩轻轻的拍了拍睡在自己身旁的姐姐,轻声的询问其。而同样没有睡意的姐姐也随之转身,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应该会的吧?”安慰似的给以妹妹一个不确定的回答。但其实她们都明白,父亲是不可能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的。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和妹妹的生日。而且,记忆中的父亲也从未参加过他们的生日。。。
   “那,父亲大人会给我们什么礼物呢?娃娃还是衣服?”和往常一样,妹妹依然抱着期待,自欺欺人般期待着父亲会送给自己礼物,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但这种不切实际的期待只会带来更深更痛的悲伤。每次所抱着的那丝幻想都会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余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不知道的呢。对了,生日上你会许什么愿望?”面对眼神黯淡的妹妹,姐姐尝试转移话题,希望借此驱散走萦绕着她们的伤感。
   “恩。。。当然是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呢。”
   意料之中的回答却让自己为之一怔。瞬时,自责和悲伤的情绪迅速滋生并相互交织于心中。那愈演愈烈的消极情绪令自己倍要窒息。
   “那姐姐你呢?”
   “当然和你一样啦。因为我们从出生起就在一起,所以,以后也要一直要在一起。”紧紧的用小指勾住对方小指,此刻,她们彼此都感到异常的富有和安全。
   因为她们是一心两体的生命。所以,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完全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所以,才会比起自己更珍惜对方。
   同样,正因为这样的爱护和珍惜对方,才会更容易伤害到对方。。。
   看着妹妹酣睡甜美的睡容,姐姐满足却又悲伤的笑了笑:
   此刻的你在做怎样的梦呢?呵呵,应该是和我,和父亲,母亲大人一起过生日的梦吧。。。但可能,可能这样的情景只会发生在梦境中了。对不起了,我要了走,我不奢求你不憎恨我。但我希望你能淡忘我,然后幸福的活下去。
   在妹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姐姐悄然无声的打开了房门:
   “生日快乐,夏尔菲德。”声音渐逝,却不知这祝福是否能进入梦境。。。


   依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呆呆的等待着意识模糊。
   沉默于密集的雨幕中,静静的聆听着雨声催眠。
   雨滴入伤口,驱散了灼热,同时也稀释了朱红。
   雨渗进皮肤,淡去了疼痛,同时也麻痹了身躯。
   好难受。。。
   闷热的气流团团萦绕,大口的喘息却无法摄入一丝新鲜空气。
   好难受。。。
   寒意好比附骨之蛆入骨深髓,肆意的侵蚀着我。
   我,好难受。
   很可笑。。。
   明明头晕目眩不已,却不得不保持清醒。
    很可笑。。。
    明明残损破烂不堪,却不得不死死支撑。
    我,很可笑。
   颓然仰望天空,发现自己早已被阴霾笼罩:
   雨的刺痛在继续,伤的剧痛在继续,心的悲痛也在继续。
   渴望结束,却又不知如何结束。
   想要前行,却有不知如何前行。
   难道就这么停滞了吗?难道就这么失去了吗?
   难道就这样悲伤下去了吗?难道就这么迷茫下去了吗?难道就这样无理取闹,意识消沉下去了吗?难道就这样都没守护,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没拯救就结局吗?
   不!
   紧紧攒拳重锤墙面同时也想将颓废不堪的自我击碎。
   “啪哧。。。”厚跟皮鞋踩踏在积水之上发出声响。而伴随这沉重且缓慢的脚步在慢慢逼近的是一个同样沉厚粗犷的声音:
   “看起来你已经下定决定了啊?”迎面走来的是一个体形高大的黑衣神父,他边走边甩动手臂,两把黑键从两袖中自然滑落出。
   “啊。。。”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缓缓的站起身:
   “帮自己预先做个祷告吧,可能去上帝那是要挂号的!”
   “伤是她所创,痛是她所赐。你真的能戴着仇恨的面具去守护‘黑姬’吗?”在空中划出了十字,男人显然已经没了交谈的意思。
   “啊,那又怎么样?”腹部的刺伤依然在隐隐作痛,血仍然在外溢。但伤总会愈合,痛总会消逝。所以,伤好了,就没必要惦记着是谁所伤的。
   “虚伪,伪善,你的存在令我作呕!你这破损虚伪的魂就由我来粉碎吧!”水溅之声加剧加快,男人怒吼着朝我冲刺而来。
   “轰!”雷鸣响彻的同时闪过一道苍白之光。
黑键在位于我喉前的位置停下。用力的握住*,我以此弹开了男人:
   “我怎么样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任何人来啰嗦和插手!”快速调转*。我小幅度朝男人切割而去。


   颤巍巍的伸出手,却发现上面沾满了血,朱红无杂质的血。
   我为什么要刺他?我为什么要伤害他?我为什么要恐惧他?为什么?!
   手上所染的血无法洗去,记忆中的那幕无法忘却,萦绕心头的罪恶感也无法消去。蜷缩起身子,夏尔菲德将枕头盖在自己脑袋上,希望借此遮掩视野里的一切。
   但事与愿违,越是渴望忘却,那些令人悲伤痛苦的记忆越是加剧涌入脑海。闭上双眼,脑海中所浮现的尽是那少女温柔幸福的微笑。
   那是一种能令自己心碎的幸福表情。
   那是一种能使自己绝望的温柔表情。
   但那种温柔好痛,那种关爱好痛,那种思念好痛。
   痛的自己无法言语,痛的自己无法思考,痛的自己无法呼吸。
   “请幸福的活下去,因为如果是你的话,我也能感受到。”
   但我真的有资格幸福吗?
   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我真的有资格幸福吗?
   掠夺存在,掠夺生命,掠过一切的我真的有资格幸福吗?
   扪心自问着,夏尔菲德却发现“幸福”,“快乐”这些词汇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遥不可及。黯然的笑一笑,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扭曲了。
   记忆中的自己是那么的不可饶恕,难以释怀。
   急切的想要见到对方,但在一起却会互相加深对对方伤害,这样的重逢并没有带来感动,取而代之的只有悲痛和折磨。
   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夏尔菲德翻开了手机:
   六条未接电话:恋姬打来。
   不想面对,或者说是不敢面对的夏尔菲德按下待机键后,又一头扎进了枕头中。。。


   “呲。”*擦过黑键的刃身,发出了短促的尖声。抓住了我的破绽,男人立即侧纵挥而下,侧身回避的同时铲起地上的水珠。
   “啪!”男人用黑键刃身打回了水珠并使其溅入的双眼中,习惯性的快速闭眼,但待我猛然睁眼之时另把黑键已经招呼了上来。急忙伸手挡下黑键,却被男人的腿肘击中了腹部的伤口。
跌跌撞撞的倒退几步,我勉强的和男人拉开了距离。伤口破裂,鲜血已经喷涌而出,倾洒在化开雨水中,形成了一条蜿蜒崎岖的红蛇,游向排水井口。
   “喂,现在只是热身阶段。”气焰嚣张的男人再次摆出进攻的姿势。用力锤击地面,溅起了大量雨水,希望以此阻挡其视线。但在我意料之外的是,男子干脆选择的最为直接的冲杀。面对仿佛离缰野马的男子,我只得竖起左臂挡下他的砍杀,随即抓住了他的袖口以牵制住他的动作。
   “啪!”踩下男子的横腿后猛踹其膝盖骨,在他失足跌落的一刹那,小跳而其还以其一膝撞。前冲的惯性加上肘击的冲击力足以击碎其下颚。微微挪动膝肘,狠狠的朝男人肩胛骨处压下,并顺势将其压倒在地面上。
   调转*,直直刺下,被格挡。反手敲击胫骨后挑飞他手中的黑键。随后再刺,被其空手入白刃。松开手,我准备乱拳以待。
   打飞*,随后击打其胫骨,防御松懈的一瞬,左勾拳面颊,再是直拳喉结。换手挡下回击,横下捶打其手臂关节骨,想收手再打,但脸颊处被不知怎么的被切出了一条口子。感知到了异样的风后,轻轻侧闪,但喉结处还是被切伤了。
   “啊哇!”腹部的伤口再次的锤击,撕心裂肺的举动抽动起我全身的精神。一时间,我方向感全无,摇摇晃晃的倒在了雨泊中。
   失血过多外加剧痛残留令我动作变得非常的迟钝。
   必须,必须在男子恢复前恢复。而方法只有一种,视线挪动至自己左手小指上:
   如果解放身体内的暴走之血的话,那就可以快速的恢复。但,当接触到指环的时候,琳的警言却反复的回荡在耳畔。但,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了!
   取下指环的霎时,脑髓和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灼烧了起来。所有的伤口处都传来了好比硬生生缝合的刺痛。眼球干裂难受,像细针不断不断刺着虹膜。细小的虫子咀嚼的我全身,神经更像是被强扭了一般酸痛不已。
   一种令人发狂想要残杀的毒素开始蔓延至脑中。
   口腔中的唾液开始滋生,就好像一只饥渴多日的野兽看到了可口的食物。
   想,想撕咬,然后吮吸。
   想,想撕扯,然后吮吸。
   想,想饮腥甜之血,想,想咀嚼生浓之肉。
   不想思考,一切需要脑子的都给我见鬼去吧。
   我想做的是,是放肆的残杀!虐杀!嗜杀!
   “啪!”双手用力推起自己,顺手抄起*。而那神父样的家伙手刚想去拿黑键。抛出*的在空中划了几个漂亮的圈后扎穿了他的手臂。
   男人换手横截的动向太明显了,被我急停俯身躲避的同时拔下了*并扎进他的左眼,使劲扯动。眼球就像被打烂的生鸡蛋被拉出眼眶。左手抓住男子的下巴使劲抬升,随后*割开了男人的喉咙。用尖锐的手指钉穿舌苔,随后拔出。
   “啪哧,啪哧,啪哧!”手筋,脚筋全部割断,稳稳刺穿心脏然后反手敲打*。将整个身体都捅穿之后,从身后取回*后从下至上的纵挥将男人整个人击飞。
   “啪!”水花四溅,男人重重的摔倒在雨泊中,没有丝毫动弹。
   “怎么了,怎么了啊!现在不是热身阶段啊?”踩踏在其面容上,我不断不断的施力。但他依然没有动弹。
   “切!”泄愤似的不断踩击导致牙齿崩出口腔,鼻腔变形,面部肌肉模糊。完全沉浸在这样的虐杀之中,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非常的失落。
   “啪!”一时的气氛加大了力度,头骨碎裂了。
   想蔓延痛苦,就必须让其在生死间徘徊。
   转身离去,却清晰的感受到背脊上被狠狠的砍了刀。。。
    “没错,现在才开始呢!”扭头一瞥,我看到了男人已经恢复了原样。而他身后也出现了不少瘦骨嶙峋像穿头蓬骷髅的怪物。吐出舌头,男子的舌苔上刻了一个十字架形状的纹路。握紧类似权仗的长棍,黑压压一片靠近了我。
   “嘛,似乎值得我期待了!”



   人可能有时是在享受烟瘾,享受有种无期限寄托,无期限需求的生活习惯。
   在吞云吐雾,烟气缭绕之时,人仿佛能进去另种状态,另种思维模式。得到一种暂时的安定和放松。然后,人开始依赖这种短暂的放松,这种短暂的安定,最后演变成了瘾。
   抽烟本身就像是一个蕴含良性循环的恶性循环,既可笑又可悲。。。
   “乒。”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清脆,随后微弱的火苗转移到了烟头上。烟云飘远至建筑外的雨幕中,缓缓消散却带不走一丝的烦恼。
   殚去烟灰,JOE从胸口取出了手机并按下接听键。
   “处理掉‘恶魔’,然后接近‘黑姬’。”简短的电子声述说玩指令后就变成了挂断音。关闭手机,JOE插进了一张新的SIM卡。进入电话簿界面,里面所存储的只有三条通讯录。以及一条系统短信。
   “‘黑姬’——夏尔菲德。”反射性的瞥了瞥自己的左臂,JOE合上了手机。褪去风衣,JOE的左臂处散发出了淡白的荧光。即使隔着衬衫也能能清晰的看见那光芒,白光映在墙面上形成了一种用特殊符文所书写成的文书。
   “是翘班的时候了。”穿上风衣并取走了靠在墙面上的日本刀,JOE毫无顾忌的朝倾盆大雨中缓步走去,而在他身后的地面上则留有一张SIM卡。


   无法分辨现,也不想分辨。
   如果是苏醒着的,请令我睡去。
   如果是沉睡着的,请别让我醒来。
   意识恍惚的夏尔菲德感觉自己正在下坠。而意识,思绪,以及都在坠落的过程中慢慢消逝。明明想要挣脱,却无法摆脱这种颓废从而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得深,更空虚,更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渴望从罪恶的枷锁中挣脱才不断挣扎。但结果却是精疲力竭,缠绕自身的枷锁越发沉重。想拯救,但在拯救的过程中却发现自己伤害的更多。
   这样的话,还有谁会继续下去?
   这样的话,还有谁能坚持下去?
   而回想这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自作自受罢了。
   “为什么要想这些?”脑海中的传来的女声询问充满了讽刺意味,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止她的嘲讽和指责:
   “你又想逃避了了吗?逃避我,逃避你自己吗?”
   住嘴。
   “杀了就杀了,毕竟她也没尊重过你。”
   住嘴。。。
   “擅自就把自己的生命分给你了。不,应该是痛苦,她所做的无法是拿寿命做筹码来减少痛苦的折磨罢了。。。”
   “住嘴!”声嘶力竭的喊令脑海中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
   “真实是我杀的,夏尔依琳也是我杀的。她们,她们都是因我死的。但该死去的,真正该死去的却是我!”对于夏尔菲德来说,活下去远比死来的痛苦。但出于承诺和最后的坚持却让她不得不这样在无限的折磨下凄惨的活下去。
   “给予你痛苦的是她们也好,你自己也好。这都无所谓,因为你不是还拥有能挽回这一切的最后途径吗?”脑海中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柔和,无比的诱惑。一瞬间,夏尔菲德的思维和那声音的主人思维连同在了一起:
   “是在真实的痛苦中活下去,还是虚假的快乐中活下去?是战还是逃?这都是由你选择的?但无论如何,你都要慎重。因为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
   望向原木梳妆台中的镜面,镜子中所反映出的是另个夏尔菲德。她正微笑着,微笑着等待自己做出这苦涩的抉择。
   我到底该这么做才好,姐姐?
   片刻后,苦涩的嘴角微微扯动起来,而夏尔菲德也就此给出了答复。。。


   寒光掠过无数黑色的身躯,下一秒,那些黑色不再完全。。。
   无数的刀刃朝我同时挥来,但我却丝毫没感到恐惧。因为刀刃挥出的轨迹就仿佛催眠的钟摆般缓慢,毫无威胁性。从空隙中选择最安全快捷的角度,我用*给予还击。
   “嚓!嚓!嚓!嚓!”锋利的*割开所有碍眼的漆黑,同时也开出了一条通向男人所在的直线。用最快的速度冲破敌人的包夹,随后高跃而起。
   “吱!”用左手抓住了长棍底部,无数耀眼的火花瞬时迸发而出。那根宛如权杖的长棍底部在高速旋转,如果被直击的话,身体上肯定会被扭开一个大洞。用蛮力使长棍偏斜,微微侧身躲闪攻击过后,我用*刀柄叩击男人的肘关节后再折回刺向男子的面部。
   张嘴咬住*,男人斜眼瞪视了我下。随后,我颈部右侧又被划出了口子。无视这微不足道的伤口,我夺过长棍并高举过头顶,准备给与其最后一击。
   “乓。。”手一软,长棍自然的滑落而下,霎那间,我全身多处都发生了那种破裂的现象。而那男人也重新夺回了长棍。
   “死去!”伴随男人的高喊的是令人窒息的剧痛,用左臂格挡使长棍偏斜,没有危及心脏。但钻孔机一般的长棍还是刺入了我的左肩。
   钻子击穿左肩的肌肉,神经,骨骼的同时也将其震碎。当长棍击穿了我的身躯后,鲜血,脂肪,骨髓的混合也喷涌而出。
   “唔。。。”躺倒于地面上的我剧烈的抽搐着,就想一个癫痫发作者。
   “吾所持有的是永生的钥匙,天国的路标,神的权杖。凡人,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下何为炼狱!”男人反复多次想刺穿我的腹部,却被我多次抵挡。但,腹部血管却已经破裂,不止学的话,后果惨重啊。
   猛然起脚踢踹我的腰部,一时懵然的我松懈了防御。回神之际,男人已将长棍刺入我的腿部:
   “你的罪会和你的血一起流淌而出!”拖着我的身体,男人使劲的将我甩到墙面上。脑部重重的砸在墙面上,一时间,天昏地暗。
   “可悲的恶魔,你已经没任何价值了。徘徊于生死的感觉如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又感觉如何?”睁开双眼,眼前一片血红,模糊的看到男人握住了黑键:
   “拥有尖锐之牙和锋利之爪的你一无所有,你把握不住任何你想要的,你只懂得撕碎和啃咬。这样悲惨的存在还是消去比较好。”
   “乓!”汇聚全身所有的的力量顶下重砍,但刃身还是深入了我的肩膀处:
   “尖锐的牙能咬断所有的枷锁,而锋利的爪子则能撕裂所有的厄运。”
   没错,在没听到她道歉前,我绝对,绝对不能倒下。。。
   “咚!”


   “哒。。。哒。。。哒。。。”高跟鞋踩踏在积水地上发出轻缓的脚步声。朝声音来源望去,一个身着英式女仆装的年轻女子正撑着白色雨伞朝自己缓步走来:
   淡蓝色的卷发长至腰间,左侧的刘海上戴有一个星状发卡。而水润的鲜红嘴唇和仿佛天蓝石般的美丽双眸更是让女子显得楚楚动人。
   “雨天真是令人讨厌呢。”边抱怨着边躲进超市的雨棚下,女子合上了手中的雨伞后抬头仰望,天空依然阴霾,毫无放晴的征兆。
   “我倒很喜欢雨天,因为所有的肮脏都能被雨洗去,所带走,所净化。”神父装扮的男人讽刺的笑了笑,并摆出了斩首的姿势:
   “一切都会被清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冷眼蔑视于躺倒在地面之上的黑发男子,神父重重的挥下了手中的黑键。
   “乓!”黑键被一股无形的力打飞,在空中转动多圈后深深的刺入了地面。回头张望,超市前的女子早已不在,仍在原地的只有那把白色的女式阳伞。
   “乓!”*声响起天空之时,神父也采取了后跳躲避。但令人匪夷所思的*还是击穿了他的左腿部,着地的后神父不得不半蹲,保持自身的平衡。仔细回响,那*声相对杂了点,仿佛夹杂了另种*支的声响。然后就是*轨迹的问题,最大的声响是从自己的8点方向,但命中自己的却是5点方向的*。
   结果就是,前面的一共朝自己射击而来的*绝对不止两发。是女子事先用声音大的*支做诱饵,然后用其他*支复数朝自己。但射击者只有女子一人,因为所有的*都是同时射出的。团体合作的话是绝对达不到这效果的。
   “千叶家族的女仆找我有什么事吗?”当硝烟味从后脑勺处慢慢飘散进鼻腔时,神父已经进入了被牵制者的角色。
   “请您将砖加公子还给我们,毕竟他是大小姐的贵客。”恳诚的请求中没有丝毫的命令成分。即使自己有主动权,女子也没有摆出任何架子,仍然保持了自己应有的礼貌和宽容。但这种礼貌和宽容在神父的眼中却成了一种耻辱和虚假。
   “你要他的尸体做什么?”瞥了瞥躺倒在地面上的砖加,神父发现他的背部也中了一发*。就算没有这一击的话,他也一定失血过多而死了:
   “‘恶魔’的自愈能力就算再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生成血液。”
   “月食之依凭,您应该是拥有‘月亮’能力的觉醒者吧?”这并不是询问,而是施压。神父明白自己的能力女子已经了如指掌。而且,说不定现在的自己已经被她完全压制。
   “月亮本身无法发光,必须通过太阳的光芒。您的能力也一样,所以您能如此快速修复伤口以及舍命作战都是他人能力的缘故。您的存在可以比喻成一个能装填进所有类型*的*支。但这样的存在并不是为您自己。”将*准心挪开,女子朝砖加所在的方向慢慢走去。而被撇在一旁的神父则因女子的无视而倍感愤怒。
   指甲不断不断的深入手心,直至血液滴落至地面上:
   “少看不起人了,怪物家族的女仆!”伴随撕心裂肺怒吼的是无数浓稠的黑色线条从男子抽离而出。而那些黑色线条在空气中不断交织构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知道的人没资格乱吠,我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个乐园!而且那个乐园已经建立起了雏形!”
   强风吹散黑雾,出现在女子面前的是一头唾液不时从牙齿参差不齐的牙缝间滴落。拥有散发着猩红光芒的复眼巨型猫科动物。强有力的四肢处不时散出黑线,而那些仿佛有生命的黑线不断鞭打着地面,令人不寒而栗。
   “嘶嘶。”像响尾蛇一样反复吐露出血红的舌头,而舌苔上则刻有十字架的纹路。面对如此令人恐惧的生物,女子却只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闭眼轻唤“弦音”,一把带有厚重刀鞘的*侧记了巨兽的面部,随后朝女子高速飞旋而来。
   银白的*带鞘约有80CM,厚重的刀鞘一侧上端刻有五线谱。而刀柄的顶端则具有着一个类似**的机关。接下*,女子将食指穿入其中,并果断的按下了*。
   “吱吱~~”刺耳的空气排放声立即传开,随之刀鞘也自行脱落。
   “咚!”沉重的刀鞘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好比发令*的闷响。
   声响淡去的刹那,巨兽已张开血盆大口朝女子猛扑而去。而女子依然镇定自若,轻轻打出一响指,*声响彻过后,*纷纷命中了巨兽的复眼,无数道浓稠的鲜红四溅从眼眶而出。剧痛侵袭使位于空中巨兽失去了方向。
   女子双手握刀,身体微倾前冲的同时挥出一道直长的轨迹。而锋利金属空隙间所藏匿的气压刀势如破竹的将巨兽一刀两断。巨兽轰然倒地,无数的黑雾立即散开在空气中。但女子并因此放松懈怠,而是立即调转方向。。。
   挥刀驱散黑雾,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两只尾巴相连的复眼黑豹。
   而其中一头黑豹突然甩动尾巴,另头黑豹则立即化成了巨大三叉戟朝女子刺去。但女子利用由下至上的挥砍偏斜了突刺,随后再利用大幅度后跳来躲避。但就在后跳的过程中,三叉戟又转化成了黑豹。甩动尾巴,之前的那只黑豹又变成了三叉戟。。。
   “死去吧!”模糊粗糙的声响中满是愤怒。但可惜的是朝女子刺去的三叉戟像被外力所阻碍,偏离了方向和女子擦肩而过。重重刺下*,女子钉住了漆黑的三叉戟: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用那么消极的手段?建立在杀戮之上的乐园是绝对不存在的,建立在虚假之上的乐园也是不存在的。即使如此,您也要追求吗?”
   “人总是在绝境中才会到神,总是在绝境中祈祷,在罪恶后忏悔。他们总渴望自己是被救助者。总渴望神的宽恕。一个杀人犯在赎罪后再杀人,一个政客在用侵略他人国家的资金开教堂。一个武器商人在祈祷神赐福的同时犯下无数过错。神真的能原谅吗?这样的畸形扭曲世界真的是神所看见的吗?这样的世界中真的存在乐园吗?不,不存在,绝对不存在,现在人类本身的存在就违和了乐园的意义。。。绝对的恶也好,绝对的善也好,只要人存在,战争犯罪就会不断继续,所以我需要找到一个凌驾人之上的‘神’,由他来带领我们建立一个千年王国!”正确与否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的确是自己所憧憬的‘乐园’。


   呼吸频繁,脚步凌乱,身体更是虚弱不堪。
   或许我现在这种状况还是老老实实躺在地面上等人来担架显得比较划算。但,相比躺在地上压抑着自己吐槽的欲望,随后情绪被整的越来越糟糕。我宁可做个智商不高的行动派。
   “宅在自己的房间里做梦妄想可以理解成一种有益身心的消遣。但当你那种幼稚且没品的妄想给人造成困扰和麻烦时,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有。。。”在豹子的跟前停下脚步,我甩了甩手,确认了现在的自己仍有余力:
   “你让老子不爽了!”平静的说出最为重要的一点,我将蓄积许久的力量转换成了一击没有任何修饰,完全外行人的拼死勾拳。
   “咖嚓!”伴随下颚骨完全粉碎的声响穿入耳畔的是多颗犬牙崩出口腔的爽快场景。而被这股巨大力量击离地面的豹子在空中回旋了起来。
   “在乱吠的始终是你!”保持勾拳姿势的我极度渴望别人帮自己拍下一系列镜头,然后剪切后放置网络上让大家一起享受这赏心悦目的一刻。
   但,通常拗造型是没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这次也不例外。黑雾在空中淡去的同时,我也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失足跌倒在雨泊中。
   翻身仰望,聆听雨点嘀嗒。紧闭双眼,我隐约感受到了久违的舒畅痛快。
   雨天很棒,这是我唯一赞同男人的观点。因为雷雨过后,天空一定会放晴,空气也会变得倍加清新。因为只有模糊过后,一切才会显得更加的清晰和干净。因为只有迷茫过后,人们才会变得格外的清醒和精神。
   还有就是,雷雨是很快就会停止的。
   雨点声依然叮叮咚咚于耳边,但我却感受不到雨点打落在面部上所产生的独特刺痛感。轻哼之后,我常常的呼出一口浊气:
   “终于爽了。”
   “是吗?不过,要我一直为您撑伞到雨停的话,我岂不是太可怜了。”睁开双眼就到的是琳正撑着雨伞的,鼓着腮帮朝我抱怨。说实在的,琳生气时那副气呼呼的样子可爱极了,真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她一下。
   “嘛,回去的路上,买才没冰激凌给你吃吧。”撑起身子,我羞涩的挠了挠脑袋。
   “那现在就回去吧。”
   和那个时候一样,琳也将自己手被递到我的面前。和那个时候一样,琳也微笑看着,并期待着我做出决定。和那个时侯一样,在轻应之后,我伸出了自己的手并做出了相同的回答:
   “恩,回去吧。”


   “将军。”黑棋侍卫所在的位置被白棋的战车所代替,直逼近在咫尺的国王:
   “‘奈落’失效,计划乱套了吧?”把玩着自己所吃掉的黑棋,白棋棋手显得十分漫不经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人算计的越是精确,越是会被突如其来的小叉子所影响。所以才需要保持着不动不乱的心态。或许,有时候,走一步算一步才是种智慧。”
   “应该说是那是最令人踏实的。”放下手中的侍卫,白棋棋手双手交叉放置在下巴下:
   “但你能用的棋子已经不多了。”
   “你能利用的并不是只有你手上的棋子,还有对方的思维。如果你能控制对方的走向。那这和自己掌握别人的棋子有什么区别呢?”前走一步,国王避开了战车碾压的轨迹。
   “原来如此,但如果那棋子失控了呢?”白棋棋手试探性的继续威胁着黑棋国王。
   “失控是会连锁的。所以,到那个时候的话,我会亲手收拾掉他的。”用国王弹开白棋的炮,黑色棋手轻声的笑了笑:
    “当‘恶魔’遇到‘奈落’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连锁陷阱。”


   用消毒酒精擦轻拭伤口,随即传来的阵阵刺痛却让我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
   想想就头痛。我本来拿这种持续性,加剧性的疼痛就没辙。外加我全身上下的伤口数不胜数。要真逐一处理下来的话,我很可能会因为神经痛而直接猝死。
   “唔。”咬牙继续擦拭,我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火辣辣的刺痛不断的渐渐渗入皮肤和神经,又痛有痒:
   拜托哪位好心人能把我先麻醉了,然后再把我浸泡在消毒酒精里吧。
   “需要帮忙吗?”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后,琳将一份草莓味的冰激凌递给了我:
   “麻烦你帮我处理下我背后的伤口。”其实我一直想测试“注意力转移”这招的效果,而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无限希望测试别让我失望。
   “恩,交给我吧。”结果消*水和棉花,琳走到了我的身后。
   “您身上的伤。。”
   “啊,不知不觉的就有那么多了,现在差不多应该密密麻麻布满背部了吧。嘛,其实我也想过要去疤,不过马上又会添上新伤口。所以就决定在隐退后去了。”羞愧的挠着脑袋,我突然发现拜托琳是个错误的决定。好比泄气一般,我尴尬的捂住了额头。
   “那,什么时候才能隐退呢?”
   “把这一切的事情搞定吧。”搪塞着琳,我勉强的摆出一张单调苦涩的笑脸。但实际上,我并没考虑过这问题。我过去和现在所做的就像出于生存本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不断不断的徘徊于伤害和被伤害之间。
   “那,你已经有所觉悟了吧。将这一切结束的觉悟。。。”一脸严肃的希斯卡走进房。瞬时,我感觉到房间中的温度降至了零点。因为她所谓的觉悟是和我过去所保有的截然不同。那份觉悟并不是必死的心态,也不是牺牲的心理准备。而是一种决定进入最黑暗的逆境,随后在其中寻求光的艰难旅程。
没有任何退路,也没得选择。如果在此刻还有犹丝毫豫和迷茫的话,等待我的只有不堪入目的BAD END。
   所以,我必须有这份觉悟。
   “是吗,这就是你的决定。”满意却有无奈的笑了笑,希斯卡离开了房间并留下了一句话:
   “等你做好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叫琳带你来地下室。”
   穿上衬衫,我准备跟随希斯卡去地下室。但却被一把拉住,转过身,所看到的琳十分的悲伤,扭着脑袋,她轻声的询问着我:
   “不和给夏尔菲德小姐说些什么吗?”
   “那个时候夏尔菲德的表情,我记得很清楚。她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恐惧。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恐惧着我的存在。所以,我可能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因为我更害怕,害怕别人用那种表情看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夏尔菲德恐惧的表情会那么刻骨铭心。当她刺伤我的时候,那种复杂且怪异感觉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互相害怕,彼此恐惧的话就没必要见面了。徒增痛苦,互相折磨对方,一点都不有趣呢。所以,我想我会从她们面前消失吧。”挣脱束缚,我感觉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我全身的力量,异常的吃力。
   “那,姬小姐该怎么办?”
   “在夏尔菲德身边很安全,总比我安全多了。”没有停下脚步,我继续走着。抬着头正式前方,却看不见任何事物。
   总之,自私也好,自满也罢。我不想拖累任何人了,
   “这样真的好吗?”琳的询问令我停下脚步,苦苦思索一番。我发现,我越是思考,我的觉悟就会越来越小。
   “你所想保护的是她们,因为你的动力就是她们。抱着离开却牵挂着,那种模糊不清的心态话,真的好吗?真的能结束一切吗?”
   咬牙攒拳,我侧转过身:
   “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会遗忘掉所有。”


   清脆的风铃声传入耳畔,夏尔菲德也因此脱离了梦境。支撑起身子,夏尔菲德揉了揉双眼,模糊的视野中有着一个男子的身影。
   而那手持日本太刀,黑发蓝眼的男子正慢步走向了自己: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
   “为什么?”懒散的夏尔菲德边打着哈欠变询问,那毫无生气,毫不在意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恼火。但那男子却依然正立着,且平静的诉说出自己的理由: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男子翻开手机,并将某条短信内容出示给了夏尔菲德。
   “你是?”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后,夏尔菲德才表现出了异常的吃惊。
   无视夏尔菲德的惊讶,男子自顾自合上了手机:
   “我叫JOE。”


   “真是个笨蛋呢,竟然将那血液注射进自己身体了。”手指紧紧按住窗户玻璃,希斯卡带着满面的担忧的眺望着远方:
   “真是傻到不行的守护方式呢。”
   暴雨之中,一名下抿嘴角的男子正缓慢的向罪核之塔走去:
   漆黑色的皮风衣并没有拉起,而是敞开着。银色金属腰带侧环在男子的腰间,在后背的腰带上还挂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银色长条*。
   忽然停下脚步,男子瞥了瞥身后:
   无数藏匿于阴影之中,黑雾已转换成了持有不同武器的人形黑影。并且将自己团团包围起来。而自己身前的一只已经提起黑镰朝自己挥了过来。
   “狂妄。”撩起遮掩自己视线的刘海,男子轻轻甩动了下左手。
   “乓!”长约17OCM有余的长剑从天而降,贯穿了那黑影的整个身躯。缓缓伸出左手,男子按下了长剑上的压力式开关,瞬时,剑鞘上浮现出了红黑色纹路。纹路形成了一个特殊的阵型,并且阵型中布满了无数诡异的象形文字。
   继续施力按下那好比*的开关。纹路上的凹陷处突然迸发出了红黑色的电流,并将剑鞘缓缓缠绕。
   “呲~~”黑红色的电流撞击金属发出声声尖耳的巨响。随后,剑鞘自然的脱落在,男子抽出了一把刻有诗文且被红黑色电流缠绕的黑剑。
   红黑色的轨迹快速掠过,离男子最前的黑影瞬间被击溃。缓步走动的同时不断挥动武器,黑影一一被砍碎。骤然加速,男子借力跃起的同时将长剑刺入了最后一个黑影的锁骨中,在地面上拖了许久,男子腿肘突然用力压下,黑影顺势倒在了地面上。
   从黑影身体中拔出剑,男子随即抬起了右手。不一会,那倒在地面上的剑鞘就回旋着回到了其手中,并在过程中贯穿了一个想要偷袭其的黑影。
   收起长剑,男子继续向前走去。
   “喂,你加入我们的目的到底是?”在一旁冷眼旁观许久红发男子终于忍不住发问。
   “将这个世界杀掉而已。”
   轻声的说着,男子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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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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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发表于 2009/02/12 | 编辑
SPECIAL ACT:血瞳(Blood Eyes)
  “得不到赞许,得不到认同。
  得不到贬损,得不到否定。
  走不进真实,踏不进梦境。”  

1.  
   “你植入了‘血’,对吗?”
   平淡询问中所蕴含的冰寒胜过了我所依靠的大理石墙面。随着声音方向缓缓的抬头,我隐约的看见了一名正站在光源中的绿发女子。
   “呼吸紊乱,眼神黯淡。你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了。”
   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目光仿佛灼热的探照灯光,让我倍感难受。
   “。。。是吗?意识已经相当薄弱了。”
   平缓的说着,女子打开了*上的保险,并将准心挪动至我心脏位置。
   咬牙支撑起身躯,我踉踉跄跄的朝女子走去。每每挪动脚步,揪心的酸痛都会侵袭全身。全身骨头都在颤抖,好像整个人马上就要散架了。
   “现在。。。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伸手握住管口,却无力偏移*口。仅仅是行走到女子面前,我已筋疲力尽。低下脑袋,我试图调整自己那紊乱不堪的呼吸:
   “我很清楚,嗜杀本能正在撕咬着残存的理智,暴虐之血也在不断深入侵蚀着我。被完全吞噬,蜕变成怪物只是时间问题。。。”痛楚将转化成了力量,聚集在左手上,不断不断的施压直至捏碎*管:
   “但即使,即使代价是我的血液变得污秽,身躯变得残缺,灵魂变得黯淡。我也无比需要这份力量。”缓缓抬起脑袋,我认真的盯视着女子的碧绿双眸。
   “啪。。”轻叹一息,女子送了手,*自然的掉落在地面上:
   “力量的代价可是很昂贵的。。。”

2.  
   轻轻吹去杯上环绕的热气,希斯卡微微饮了口杯中的黑咖啡:
   虽然已习惯了那浓郁的苦涩之味,但涌入口腔的一瞬还是难免会感到些不适。但待苦涩过后,清淡的香甜就会扩散于口腔中。
   “大小姐你还是那么喜欢喝黑咖啡呢。”
   “恩,琳要不要也试试?”举杯示意着却被琳婉拒:
   “我喝不下苦的东西,舌头会麻掉的。”苦笑着的琳边将砂糖倒入红茶中,边拿起了搅棒轻轻搅动起来:
   “砖加公子会死的吧?”
   “恩。。。”放下举到口前的杯子,希斯卡直截了当的回答了琳的疑问。
   “是吗。。。”
   即使知道结果,但亲耳听闻到的时候却依然会感到万分惋惜和无奈。琳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一个不小心,红茶溅出了杯中:
   “傻瓜。。。明明有足够的理由去逃避,去拒绝,却傻乎乎的选择去面对。不断伤害着自己,将所有痛苦悲伤独自包揽可是一点都不帅的!”
   “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比起自身死亡,他更害怕自己身边人的死亡。他想偿还的并非自身一个人的罪,而是所有的罪。”
   咖啡依旧飘香,但饮一口,舌尖却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苦涩。

3.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站起身,夏尔菲德自顾自整了整自己松垮的衣服,摆出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她很清一份能伪造的短信并不能说明什么,自己更需要的是一份切实且具有说服力的证明。
   “噌。”打动磨轮,喷嘴处迸发出的火星立即转移至香上。烟云吞吐间,男子缓缓的语出了自己的答复:
   “没有。”
   被烟气萦绕的男子神情依然,他没有刻意回避夏尔菲德眼神,也没有暴露出丝毫的情感。以一个旁白般的姿态给予了回答。
   走到了男子的面前,夏尔菲德一把扭住了其两颊,并不断施力拉扯着。即使脸型被拉扯变形,那表情也没任何的变化。仿佛面部神经都坏死了一样。
   但就在自己判定眼前的男子是万年扑克脸的时候,其面部突然微微的抽动了起来:
   “痛。。。”
   语气异常平淡,感觉就像在应付自己一样。
   “你不会是人形的机器人吧。”
   “不是的。”虽然说很痛,但男子实际没有任何的举措,依然任凭夏尔菲德用力扭着自己。仔细一看,两颊有些红肿了。急忙放开手,但男子却没揉动自己受伤的面颊,而是深吸一口烟,随后殚去烟烬。
   真是败给你了。无奈的拍捂住自己的额头,夏尔菲德陷入了沉思:
   没有急着证明自己,也不会任何多余的举动。这样的家伙真是令人又放心有担心啊。麻烦老是有增无减啊。不过。。。
   瞥过男子一眼,他依然正立在原地抽着烟。即使烟味很淡,但还是呛到了夏尔菲德。急忙夺走烟并将其熄灭:
   “我很讨厌烟,既然是来保护我的。那么这点应该能做到吧。”用能力将烟转化成棒棒糖,夏尔菲德气呼呼的将其塞进了男子的口中。
   “这个我恕难答应,因为我唯一不会背叛的只有烟。。。”
认真的说着,男子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看起来烟似乎和他的生命划上了等号。
   “似乎有点乐趣了。”轻声嘀咕着,夏尔菲德随即转身坏笑了下。
   “请多指教了,我是夏尔菲德。D。比利斯。”转身之时,她已经摆出了一张天使般灿烂的笑容。而男子则习惯性的边单手夹着棒棒糖,边伸出手:
   “霜雨 咎(JOE)。”

4.  
   “姐姐,要一起参加舞会吗?”仿佛梦魔的轻语传入姬的耳畔,随即停下脚步搜寻声音的来源。但人来人往中却没有任何人说过话。。。
   冰冷纤细的手臂搭住了自己的腰部,而背脊则感到了柔软好比气球的触感。轻缓的鼻息不时吹拂在颈部,突如其来的酥麻让姬感到一时无力。
   “如果,姐姐能穿上礼服的话,或许哥哥会很高兴的。姐姐很美,又很温柔。哥哥一定会喜欢你的。”姬确定了那种声响不是说出的,而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所传入了脑中的。
   “呐,姐姐你也喜欢着哥哥吗?真可怜啊。。。你一定能理解吧,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生怕伤害别人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对其的爱恋不会少于别人,但结果却是必然的失败。但即使如此也无法压抑自己对那个人的爱恋。”
   姬感到自己正在被拉往迷失的漩涡中,一种特殊的麻木感侵蚀了自己全身。意识并没有因为模糊,却越来越感到被那声音所同化。
   “你即懦弱又缺乏自信吧,你知道自己是赢不了她的。因为哥哥也对那个人也心存爱意。所以就退缩了,所以就忍让了。所以就只能看着别人的幸福而痛苦着。”
不是的,想要否定,却被那声音完全反驳。
   “想要以自我欺骗来逃避吗?你不认为哥哥比起你来更关注优和夏尔菲德吗?特别是夏尔菲德,用自己和真实姐姐相似的外形来不断迷惑利用着哥哥。这样的举动太卑鄙了,太可恶了,不是吗?姐姐。。。明明她根本就不喜欢哥哥,却一个人霸占着他。。。”
   不是的。。。迷惑越来越大,姬开始感到自己的否定是不是因为自己懦弱。
   “嫉妒吗?痛恨吗?为什么不表达出来?姐姐,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请你和夏尔菲德以及优争斗吧,从她们手中夺回哥哥。。。”
不是。。。
   所有的记忆连同了,出现的都是砖加快乐的表情,但却不是和自己在一起时所展露的。为了优受伤,为了夏尔菲德无条件的帮助。和那声音说的一样,砖加没在乎过自己
意识完全被同化,姬的眼神也随之失去了色彩:
   “请带我去舞会吧,我想和他跳舞,然后让他拥抱我,吻我。我不想看到他和任何女孩子在一起。请你带我去吧。”
   “恩,当然了,姐姐。我会让你穿上最美丽的礼服,我会给你能够俘虏哥哥的魅力。”抱住睡去的姬,由月的嘴角生硬的弯了起来。

5.
   仍由手指如何紧崩,也没有丝毫热量汇聚于手心。手臂放松后重重垂下,耀即烦躁又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瞥着一旁充满倦意却迟迟不肯入睡的优,耀头次感到自己的无能:
以这样的状态别说去保护别人,能够自保都有难度系数。
   “姐姐好慢啊。。。”
   声音明显迷糊轻缓的优揉着双眼,随后她轻轻拍打了脸颊想以此驱除睡意。
   “去休息下吧,等姬来了,我叫你吧。”将衣服批在优的双肩上,耀随后拍了拍优的脑袋。而本来就疲惫不堪的优点了点头,横躺在长椅上就入睡了。
缓步走出教堂,耀攒拳狠狠直击了墙面。
   无名火愈演愈烈于胸中,所有的意识都差点被其燃烧殆尽。混乱的意识中只剩下单纯的愤怒。手很痛,痛觉又加剧了愤怒。
   进入无限恶性循环无法自拔的耀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单膝跪在地面上,耀轻捶一击地面。面色苍白的男子轻声的嘀咕着:
   “我是不是太孩子气了。。。”

6.
   攀登至塔顶,以人的负面感情为食粮。
    攀登至塔顶,独自一人步入世界殿堂。
    攀登至塔顶,整个世界将会属于你,成为你的玩物。
    被你所设定,所篡改。
   攀登至塔顶,你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    
    俯视绝望时的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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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发表于 2009/02/13 | 编辑
引用第29楼亚瑟王冠2009-02-13 21:33发表的“”:
哟,这也有,期待我的登场


两地的效果一样,无稿费,无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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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发表于 2009/02/28 | 编辑
  CHAPER3始动,首先,先要庆幸下自己的小说混过了三个章节了,嚯嚯。然后,从这章节起,我吸取了各位大人的建议,在视点转换时用引号分开。而这章节起,主视点也变成了夏尔菲德大小姐了。
以上

————


   琐碎的记忆仿佛拼图,积攒那琉璃般的碎片,却无法拼凑出一瞬往昔。
   模糊的情感宛如书页,阅读那秋叶般的诗篇,却不能体会到一丝知觉。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沉进这冰冷的湖底,从未期待过奇迹会降临。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走进这悲伤的情节,从未幻想过痛苦会远离。

   伤的很彻底,痛的很清晰。
   却无法放弃。。。

   “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红肿着眼,小女孩抱着玩偶轻声哭泣。应在枕边的那个“自己”,如今又在哪里?


ACT13:死神(Death,XIII)
   “阴影晃入双眼,
    镰刀掠过身体,
    他就是这么,
    这么悄无声息的带走了无数生命。”


   人的身体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物质。
   因为每个人身体中都蕴含了无数相辅相成的“平衡”。也正因如此,往往一个不起眼的变动就能彻底改变这种微妙的“平衡”。
   如果要打比喻的话,那就是人的身体中有着许多被悬起的小天平,当其中一个失去了平衡,整个平衡系统都会为之改变。
   而平衡系统完全崩坏时,人就会“死”。
   金色琥珀禁锢着这样的一个存在:
   有心跳,有呼吸,有脉搏,却无法睁眼,无法动弹,无法言语。
   金色琥珀隔离着那样的一个存在:
   没心跳,没呼吸,没脉搏,却可以眨眼,可以行动,可以交流。
   轻抚那被禁锢着女子的琥珀,男子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一种足以融化覆在自身冰寒的体温。但这种温暖却无法被传递。
   崩坏的存活和无损的死去形成最扭曲的平衡。
   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下,男子无奈的苦笑了下。
   依附自身的死神何时会垂怜自己?
   张开手,墨黑的气息立即围绕住了自己。那漆黑的烟逐渐形成了巨大镰刀和骷髅脸的轮廓。。。
死神,到底是谁?


   轻柔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的细缝悄悄溢入车厢。在不知不觉中,暖流注已注入了每个人的身心。
伸手遮挡耀眼的光芒,我眯起双眼眺望远方:
   透过车窗向外观望,一条离铁轨不远的清澈小溪,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好似流金的粼粼波光。而林荫道中所种植的树木则飞速向后运动着,远远望去就像条不断微微起伏着的翠绿曲线。
   双眼略感酸痛的我闭上双眼,但酸痛消去,再度睁眼之时,眼前的景象已被一片漆黑所替代。而我的闲暇时间也只限进隧道前的十几分钟。。。
   转过身,正对我坐着的男子纹丝不动倚在软皮垫闭眼养息着:
   皮质亮丽的深蓝色风衣盖在两肩,风衣之下则是一件被熨烫的毫无褶痕的本白色西装衬衫。身穿着一条黑色休闲裤,腰间缠着纯白色的皮带,而在左侧的位置上还挂着一根银色的链子。
   这样的搭配简单又不失个性。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对衣着的挑选是和自身性格直接挂钩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有什么事吗?”
   黑亮的秀发略微蓬松,刘海之下的是那蕴含了无限冰寒的湛蓝双眸,鼻梁高挺适当,嘴角却下抿着。原本是一张充满东方男性秀气的脸却能让人感到害怕,不得不说这也算是本领吧。顺便一提,想要目睹到他表情变化的难度系数,绝对不亚于寻觅亚特兰蒂斯遗迹。
   因为他是一个无可救药面部神经严重坏死者。
   “没什么。。。”
   看着视线渐渐偏移的至窗户之外的男子,我也失去了和他交谈的兴趣。对于这种不尊重他人的举动,我很是生气。
   同时,我也突然意识到,原来二次元中的冷酷型男摆到现实中,只会令人感到难受和气愤而已。特别是我这种不属温柔淑女,脾气也不怎么样的女性。。。
   等等,后面的脾气不好还是收回吧,我没必要为了这座冰雕而自责些什么。
   霜雨 咎(JOE)就是这样一个等同活动干冰的人:不擅交谈的同时也没交际欲,永远是以扑克脸来示人,以冷淡的口吻来和人对话。尽可能的身处不显眼的位置,隐秘着自己的一切。但在远离人群的过程中是不是也远离了这个世界?
   想从其眼神中得到回答,但我却始终看不透位于冻结海面下的一切。 
   “快要到站了。”
   视线依然停留在窗户之外的JOE冷语提醒道,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舒展下略感酥麻的手臂,我清了清嗓子:
   “一旦进入月台,就很可能会遭人狙击和埋伏,那个时候,希望你保护我这个‘弱女子’哦”装出一副纤细柔弱少女的样子,毕竟JOE的身手才是我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默默穿起风衣,还我一个“到站了”的眼色就独自走出了*门口。
   即使说话不必交税,他仍喜欢以肢体语言代劳。这种性格真是糟透了!
   背着他扮了张鬼脸,我方才感觉到比起“那个人”,JOE无趣多了。。。

   
   即使身着设计保守的淡灰色修女服,小优的天真可爱也没丝毫缩水:看着她将食指指尖点在撅起樱唇上,并睁大其水汪汪的朱红双眸努力搜索我身影的样子,真忍不住想过去欺负她一下。
   偷偷猫到她背后,然后冷不防的捏住她那粉嫩的脸颊,小优那又惊又喜的样子一定非常有趣。
满意于这计划并准备执行之时,JOE已经大刺刺的朝优走了过去。
   笨蛋。。。本会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因为JOE的举动而哽在了喉中。他逐渐加快了脚步,并沿途撞开了不少人。
   “*马上要到站了,请各位乘客站在候车线后。。。”
   广播响起的同时,JOE已朝优冲刺而去。而当那*驶过优身后的刹那,我清晰的看见一团游走于*玻璃表面上的浓稠黑雾:
   这是教皇能力所控制的生命体和罪恶之塔产生的阴影混合而产生的物质——罪影。他们能执行一些简单指令,但不具有自我意识。虽然脆弱,但却拥有足以杀死人的能力。
   按照罪影的移动速度,绝对会在JOE赶到之前攻击优。即使在我的射程中,但大量的人流却干扰了我的视线,令我无法进行瞄准。
   *驶过所带来的强风吹散了优那头殷红的短发,飘散至眼前的发丝遮掩了其视线。与此同时,凝[x]形的罪影已离开*玻璃的束缚,黑色镰刀也显出了轮廓。
   “保护好你自己。”JOE以冰冷的口吻命令道,回过神,我方才察觉到了空气中有股种呛人的腐臭味。而这种气味是只有拥有相似能力的我才能感知到的。
   朝气味的方向搜寻,车站的顶棚上留有一丝黑雾。将极小部分的生命集中于食指上,像打弹弓一样,手指微微松懈,金色的光立即注入了漆黑的身躯中并将其撕裂。而那种污秽呛人的气味也随之淡去。
   “JOE!”
   从疏散人群中奋力张望。却感觉原本的担忧和恐惧已转变成了愤怒: 
   左手臂弯搂住不知所措的小优,右手则握住曲线优美的日本刀,刀尖上勾着修女帽。此刻的JOE正紧贴着小优,看起来来简直像对亲密的恋人。
   虽然背对着我,但我却能猜到他此刻依然保持着其标志性的扑克脸。但说不定,他正为能和优亲密接触而暗自庆幸着呢。万恶的闷骚男!作为小优的义姐,姬的好朋友,我有义务保护那孩子!将食指对准了JOE的后脑勺。。。
   好好反省吧!
   快速的摆动手臂用刀鞘档下了我的攻击。缓慢侧过脸,他用异常尖锐的余光扫了我一眼。这种眼神令我有种身处冰窖的错觉。
   “你瞄错目标了。”
   轻描淡写的指责让我更为怒火中烧,摩挲手掌,我勉强的摆出一张笑脸:
   “是吗?真是抱歉了。下次绝对不会失手了。”
   走到JOE跟前,我一把揪住了他的左脸颊:
   “首先,在公众场合拔刀的举动是很危险的!其次,未经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搂抱女孩子是死罪!最后,你差点把别人弄哭了都没意识到,绅士失格!”
   看着一旁的小优低着脑袋红潮阵阵,那副又羞有惊的样子简直萌死人了。不过,正因为如此,JOE才更罪该万死。
   “很痛。”
   就像刚意识到痛楚,JOE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着令我脱力:
   很好,面部神经死亡,知觉迟钝确定。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拉住小优的手,我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但背后传来的冰寒却让我不得不加大警惕。扭过头,冷眼瞥了下JOE,我尽量压低声线:
   “我很相信你的速度,没什么危险的话,还是和我们保持距离吧。”
   低头沉思的JOE慢慢拉开和我们的距离。虽然很轻,但转头的瞬间,我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的道歉。还有那被划破的风衣下摆。
   “笨蛋。。。”


   “呐,砖加哥哥去哪了呢?”
   轻快的脚步被小优的疑问所打断。
   那个名字所牵动起的记忆和情感宛如潮水涌入脑海,令我一时语塞。尴尬的笑了笑,我以“不知道啊”为借口中止了这个问题。
   但我很清楚,此刻的自己是在害怕,害怕那种最坏的可能。
   “那,那个人是?”
   “他自称是来换砖加班的,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我认为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虽然不擅言语,但从一举一动中却能轻易看出他是在认真担任着护卫。说着,我不由朝他瞄了一眼,而他正从便利店走出并打开了Marlboro的硬盒烟。
   取出一根烟并将其点燃,男子边抽边取出了手机:
   “E区*站点有一个手持日本刀的男人杀害了一名红发少女。但不知怎么的少女的尸体不见了,他不久前还在E区商业街道的罗森便利店买了烟。还有,我不方便继续交谈,请你们火速赶来。。。”
   合上手机,JOE顺手将其抛掷到了一辆行驶过的卡车之上。
   “你在做什么?”
   “测试德卡雷所部署的网络。”
   刀柄敲击便利店玻璃发出一声闷响:
   “和*上的玻璃一样,这家便利店所采用的也是嵌有电丝的钢化玻璃。通常点三零*是无法将其击穿的。不但如此,其他便利店以及沿途的商店都装着这类玻璃。”
很显然,这是针对觉醒者所部署下的网络。
   “如果这些玻璃不是通入警局网络。那只能用‘玻璃是在普通人意识不到时间内被替换的’来解释。”
   “就算知道警局或者那个通入网络的所在,那又有什么用?”
   不急不慢的殚去烟灰,JOE用一贯的口气回答小优的疑问:
   “干扰他的网络,然后直接冲入塔内。”


   “如果不是连入警局网络,那我们就在阴影时间内无规则的弄碎多块距离很远的玻璃,那他就会认为这是一个信号,之后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在原地死守,二是派遣罪影去搜索。德卡雷不是一个被动的人,所以应该会做第二种行动。”
   “如果这样,我们潜入塔就会轻松很多了。”JOE将目光挪动至小优身上。但不习惯那恶寒无比   目光的小优立即缩到了我的背后。
   呵呵,真像只受惊的小猫呢,边抚摸着小优的头发边继续听着JOE的计划。
   “如果是警局网络,利用这些手机报警就可以了。”
   一,二,三。。。七部!JOE竟然从风衣内袋中取出了七部型号截然不同的手机。
   “你这是在变魔术吗?”
   “不,是之前在*站,和人群接触的时候顺手拿来的。”
   在大街上说出自己多次偷窃的事,还依然镇定自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JOE的“勇敢”令人钦佩。
   “觉得少的话,我再去弄些。”
   虽然头晕目眩,但我还是勉强抓住了他的后衣领。无力的按着太阳穴,我一把夺走了他嘴中的烟,并将其仍进垃圾箱:
   “你给我有点分寸。”
   “来了。”
   伴随JOE的提醒,悉悉索索的声音越发清晰,那是从地面上传来,但朝地上看去却什么都没有。那种声音就像几千只蜘蛛一齐爬行时,虫足相互碰触所发出的。空气的味道并没有改变,可能是德卡雷已经意识到我能感知。
   “优,夏尔菲德,快后跳!”每次JOE严肃说话都会给人种不容反抗的感觉,而身体在这种语气驱使下立即有了反应。当小优,JOE,我一齐后跳的霎时间,漆黑的影罪也失去了阴影的庇护。
   当三条轻*般的物质影罪交汇的同时,JOE已经拔刀斩杀了这条影罪。
   “警察应该马上要赶到这了,迅速离开吧。”通过将影罪分散放置在行人的影子中慢慢潜入聚集在我们的影子中。这么一说,德卡雷很早就发现我们了。
甩动日本刀,那透色并散发寒光的刀身突然变成了细长的鞭子。JOE将其围绕在腰间,并将刀鞘扔进了垃圾箱中。
   而就当我们的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
   翻开手机,一个陌生却令异常温柔的女声传入耳畔。
   “请问,您是夏尔菲德.D.比利斯小姐吗?”


   巴洛克风格的宅院宛如一座古堡坐落于林荫道的尽头。而随着深灰色的轮廓逐渐清晰,一种压抑的庄严感也变得越加强烈。
   玄关大门的门锁上覆满了红锈。向其中探望,两旁的银杏树有被裁剪的痕迹,而入口通路的地面很湿。看起来刚有人打扫过。
   按照之前的电话,这个宅院的主人对“罪核之塔”颇有研究。而砖加和姬也曾受过她的照顾。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找到砖加和姬是首要的任务。
   “她应该知道姬姐姐的下落吧?”对于急切需要确定回答的小优,我只得点了点脑袋。而一旁的JOE虽然是一张面瘫脸,但总感觉他要比之前严肃。他的视线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宅院阁楼,仿佛是在思索回忆着什么。
   JOE扳动了石狮面的下颚。不一会,一个身着标准英式女仆服的女子从宅院中走出:
   淡蓝色的卷发长至腰间,而左侧的刘海则被星状发卡夹起。水润的红唇以及天蓝色的双眸在黑白色的女仆的反衬下显得非常亮泽。虽然那女仆服略显蓬松,但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依然依稀可见。
打开大门,女子嫣然一笑:
   “欢迎你们,夏尔菲德小姐,优小姐还有。。。”
   视线挪动至JOE,女子身体突然为之一怔,随后她生怕说错似的轻语到:
   “霜雨 咎大人。。。”
   “久违了,琳。”


——
 
   颓唐的依靠在塑料长凳靠背之上,黑发男子了无生趣的抛弄着手中*。
   地铁站中的照明设施已经老化,来自男子头顶之上苍白光芒微弱又不时闪断。而在这种光芒照射下的地铁候车道更是显得异常荒凉:
   破碎的塑料候车凳上满是灰尘,肮脏的地面上尽是塑料包装纸屑,废弃的书报站里的报纸被风来回吹落着。。。
   地铁驶过带来了阵凉飕飕的风。而当那刺耳的风声呼啸着的同时,男子也听到了从空旷的候车道上方传来的脚步身。随着脚步声的逼近,男子抛*的幅度也随之加大。
   “哒。”
脚步声消失的同时,*也正好抛离手。单手施力撑其身子,男子顺势踢踹*柄。
   “啪!”来者边走边接下了直直朝自己刺来的*,并将其反握。而借力站起男子也甩出了收缩的折叠棍。
   没有丝毫的交谈,散发强烈杀意的两人同时朝对方冲刺而去。
   “哗啪!哗啪!哗啪!”金属棍从下至上猛烈敲击被*接连挡下,反手出刀划出一刀被男子用棍子压下,折返打出一棍被少年用膀手化解。顺势绕上男子的手臂,从而借力打下男子的棍子。
   “啪!”
   棍子从男子手中的脱落,少年已经将*直转而下,朝男子的胸口刺去。
   “嘶~”
   *划破空气,留下了一个漂亮的痕迹。男子侧身闪避的同时已用另只手接住了棍子,随后他全力用棍子朝其拍打而去。
   “哗啪!哗啪!哗啪。。。”
   快速且不间断的相互猛攻,换来的却是阵阵火星的燃熄。伴随每次的攻击都落空阻挡的是,越发焦急的心态和不断流失的体力。
   很快双方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并陷入了僵局。
   两人都清楚对方实力以及套路,也无比清楚这种消磨战比拼就是意志力和体能。但无论从那种方面看,占据上方的都是黑发男子。
   苍白的灯光一闪一闪,催人心烦,但越是思考这样事情越容易出现破绽。少年决定以不断的攻击来扰乱男子的心态。灯光再次闪烁的瞬时,他聚集了全身的力量朝男子直刺而去,却被其用更长一节的棍子击中了胸口经脉。不由得后退多步,男子已经逼上朝自己下盘横扫而来。
   “哗啪!”
   地铁再次驶过所带来的气流卷起的地面上的报纸,并飘向了对峙两人。
   “嘶~”
   *和棍子划开了脆薄不堪的报纸,进而两人在隔着报纸的情况下不断你来我往。当报纸完全被撕碎的刹那间,两人又同时摆出架势朝对方直刺而去。
   *尖和棍尖相顶后又立即划开。随后贴近的两人展开一场极度疯狂的攻势:
   不去阻挡攻击,只是轻轻避开对准要害的攻击。两人不断不断的攻击着对方。
   不一会,两人手臂,腿部,脸颊,腰侧,髋骨,颈部都出现了伤口。但即使如此他们都没有丝毫后退的意图,反而加快了挥舞的速度。
   “嘶!”男子用漆黑色的金属手臂抓下少年刺来的*后,用棍子直击其左膝。从膝盖骨沿着脊椎一直传至大脑的剧痛使少年无法击中精神,进而被男子的侧踢踹中腹部。节节后退的少年稳了稳重心,他重踏地面后摆动身体。当男子逼近自己的一瞬间,少年用*架住了男子的攻击,然后侧身柔化了冲击力,最后用肩膀顶回了男子。
   “柔术。。。”
   虽然柔术本身无法对人产生直接伤害,但借助他人攻击中的冲击力却可以产生极大的威力。而少年之前的一击所瞄准的是男子的肩胛骨头,这一击让男子整条手臂酥麻不堪。如果当时没有防御措施,而是被直接击中的话,可能自己早已被击倒了:
   “凯文。。。你变强了。”再次摆出进攻的架势,男子的口吻既欣慰又无奈。面对如此的感叹,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砖加前辈,不,砖加老师。好久不见了。”
   凯文同样架起*,可能此刻厮杀着就是在叙旧。


   “死神——GUILTY DEATHHEART。”
   男子脚下漆黑阴影并非人形,而是一副身披破烂披风,手持巨大镰刀的姿态。金发,红瞳的男子每每挥动手中由黑影形成的古剑,其身边的巨大植物都会变得枯黄干脆。没有任何的表情的他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挥舞着隐藏“死”的古剑步步逼近着瞳夜。
   他从不做长距离和高速移动,给人种一切都在其控制中的压迫感。他仿佛被祝福加护着,不,应该说是诅咒侵蚀着。瞳夜的冰镰只是轻触他的黑色剑身就会立即无法挥舞,并且变得异常脆弱。即使使用复数冰刺,一旦接近其就会立即被黑色气体斩的粉碎。
   那包覆在GUILTY周身的黑气也应该是“死”,确切的说是“死”的一部分。
   “帝王——千叶 瞳夜。”
   手中那曲线优美的巨镰刀是由冰凝结而成,透光无暇的细长刀身好比牙月。黑发,黑瞳的男子大幅度的挥舞着冻气强烈的镰刀,而冰气扫过的地方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镇定自若的他即使处于下风,也没有表现丝毫紧张。他用手中冰镰将GULITY的攻击一一化解。
   他从未露出慌张的神色,也不枉然攻击。只有智勇双全者才足有资格被称为“王”。充分理解这句话寒意的他将自己的能力转换成了寒冰屏障。不求险胜,因为消磨战才对自己更加有利。
   他坚信而真正的胜利是建立在自己活着的条件下。只要黑气无法渗进自己的屏障内,就有足够的时间探出GULITY的破绽。
   而,分出胜负,一瞬间的破绽就足够了。


——
 
   烟灰缸内塞满了烟蒂,空的罐装啤酒满地皆是,而“不和谐杂志”更是积叠起成了好几座小山。其余的地方都放着自制的电脑和仪器。
   我不得不感叹网络的确蕴含了无限的力量,通过这小小的视屏窗口,我们所目睹的是一个超不健康男子的生活写照。
   “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JOE盯视着电脑那头的金发男子冷冷说道,而对方的表现出的却是衣服不屑一顾,嫌麻烦的样子:
   “那个,麻烦你可以死到一边。你应该知道规矩,我和男人通话是不需要看到对方面孔的,特别是你。”按下身后电脑光驱的弹出按钮,光驱中弹出了一个打火机。吞云吐雾过后,男子单方面关闭切断了视屏。
   “我会过来想办法让你再也看不到我的脸。”
   说完JOE很干脆的结束了通话。虽然男子的话语很GOOD JOB,令我忍不住想称赞他。但而此时的我也感到了一种被扔进阿拉斯加白令海内的错觉。很显然,过会和JOE通话的男子有福了,他可以免费享受和深海鳕鱼亲密接触。 
   不一会,屏幕上弹出了语音窗口,点接受。男子却换了另种义不容辞的语气:
   “我想了想,人最重要的还是朋友,何况我和你是兄弟,兄弟要我办的事情,我当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等等,你前面不是很有腔调的吗?
   这个被我托以重负,敢于惹JOE的男子显然被JOE冻得不轻。那这样的状况我到底该先吐槽谁呢。。。
   “夏尔菲德小姐,请你过来下好吗?大小姐有事情要和您单独说。”正苦恼于如何鼓舞男子再接再厉冷嘲热讽接的我,看到了拉起裙角并行礼的女仆琳。
   嘛。这个计划还是延期吧。


   “那个,你认为砖加这个人怎么样?”
   疑问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家伙。挺小脚步,琳抬头并用食指地点着嘟起的嘴,一番思索过后,她转身给了我答复:
   “砖加公子啊,恩,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也非常的笨呢。”
   从话语中不难听出,琳对他挺有好感。
   “那个家伙很危险,别被表面现象骗了。其实他是个不可救药的宅人,所以他很会伪装的。。。”
   我讨厌他,打自心底讨厌他。没有任何原由的讨厌他。这种厌恶感简直要将我吞噬干净,但扪心自问,我到底为什么讨厌他?又有什么资格讨厌他?
   无言以对,我找不出任何理由。
   “因为他比你幸福,他占有了你的幸福。”
   意识的深处,那个和我相似又不同于我的声音给予的回答。回答仿佛冰锥哽住了我,令我无力反驳。压抑下那个意识,我晃了晃脑袋。
   “夏尔菲德小姐,不管你是如何看待砖加公子。但以我而言,他是个很出色的男性,而且他也无比关心着你们。直到现在,他也在尽力守护你们。”
   “是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讨厌他。讨厌他那种即使受了伤,依然能对别人微笑的性格。那个时候也一样,为什么总是要用这样的表情来面对我,这样的话只会让我更痛苦自责而已。此刻的我表情一定很可笑,我竟然希望他能对我生气,我,到底是怎么了?
   踏入会客厅,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拥有淡紫色长发的小女孩:她穿着一件白色蕾丝连衣群,蕾丝沟边做工都非常讲究,完全不像是童装。虽然那孩子外形可能还不过12岁,从她那淡灰色的双眸中,我却能读出一丝沧桑。
   “夏尔菲德。D。比利斯小姐您好,我是希斯卡。兰依。请允许我用这种形象和你对话。”
   “没关系,希斯卡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单刀直入,我急切的想知道之前提到的重要消息。而她稳稳了情绪,十分平淡的说:
   “砖加已经背叛你们了,如果下次遇到他的话。请务必杀掉他。”
   突如起来的晕眩感引起了胃液翻腾,令我作呕。随后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涌上了心头。隐隐约约的感到琳扶住了我即将跌倒的我,她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却没能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一定量的感染会让普通人变成觉醒者,而过度的感染则会令人死亡或者精神崩溃。或许你不知道到,砖加曾被过度感染过,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被感染吞噬的症状。”
   琳为什么要别过脑袋?为什么不感正视我?
   “感染通常是因为人受到了刺激后,情绪有了巨大波动才产生的。而通常感染是可以治愈的,当情绪波动结束稳定后就会消除。但遗留症的问题却不会消失,而且,感染过的人很容易被再次感染。”
刺激了砖加的情绪的一定是我,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看到了我将。。。
   “而砖加却是更为危险的特殊感染,他直接植入了第一感染者——千叶 霜雨的血液。只需要一个闪失,那种血液能在短时间内将人的理智吞噬,引导其变成只懂疯狂杀戮的恶魔。这是无法被完全抵抗的感染,所以他蜕变成恶魔只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肯定是知道这样的副作用,但,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即使变成那种存在?
   “因为砖加公子想要保护你们。血液拥有大幅度提高人体质的能力。他想也许这样就可以保护大家了吧。”暖暖的泪滴从两颊滑落,哭着的琳既无奈又痛苦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们明明有不告诉他的权利,明明可以阻止他,却没有。”我也奋力的摇着脑袋,想借此甩去种种可能性。但越是这样,头晕目眩之感越是强烈。
   “因为他有权知道真相。。。”
   随后希斯卡缓缓动唇将最为惊人的真相娓娓道来。
 
 
——
 
 
  有力的食指和中指刺中了砖加的左胸,而重重纵挥而下的长棍却只是擦过了凯文的侧面。
  “咳咳咳。。。”大口大口倾吐出鲜血,失衡的砖加在一个踉跄后单膝跪倒在地面上。按住胸口,拍打胸口都无法停止咳嗽。象征着生命滞留的朱红在不断不断被自己吐出,生命和意识都在慢慢远离。
  “啪!”凯文左肩肘狠狠侧击了砖加的面部,再舒展手臂狠狠的敲打了其胫骨。直输大脑的剧痛令他无法握住长棍。瘫痪般躺在地面上,他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再站起。
   “前辈,你已经被严重感染了吗?”凯文殚去深灰色半身夹克上的灰尘,随后将*扎在砖加的一旁。
   “啊。”含糊的回答着,他尽力的想要支撑其自己却以失败告终。
   “果然,你变回过去的那样了吗?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乐天前辈了。真实小姐曾说过,还有一个前辈的存在。那是一个极度孤僻,冷漠,且嗜血的前辈。看来,你已经变回去了。”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在空荡的地铁站内回响了许久。但凯文却不以为然,他闭上双眼摇了摇脑袋:
   “我也被感染过,所以我知道被感染的那种感觉。时时刻刻和潜意识下的自我抵抗,每时每刻都承受剧烈的痛苦。虽然自己无法察觉,但前辈你已经被过去的自我所代替了。那种自我是由鉴定信念所无法击倒的。”
   “不是的。”
   “只是单纯的守护觉悟是不行的,你必须找到真正意义上的‘幸福’。从心底渴望的‘幸福’。我能帮助前辈只有这些。如果前辈还固执的认为自己没被感染,那请你在我走后笑下吧。当你等同如何利用这力量的时候,在塔上,我们做个了解吧。”转身离开,凯文所留下的话语久久回荡在砖加的耳中。
   苦涩的嘴角被扯动,那是自己过最烂的笑容:那是种异常空虚的笑容,那是种无任何情绪驱使的笑容,那只是一个虚假且令人厌恶的笑容,
   回忆,脑海中的所有在此刻却变成了空洞。
   自我,现在意识到的一切也变得无法信任。
   痛,席卷身心的痛快要将自己撕碎。但他还是咬牙站起。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跌跌撞撞的走着,决心走向更为深邃的黑暗之中。。。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26楼
发表于 2009/03/17 | 编辑
ACT14:皇帝(The Emperor)
   “暴虐无法成就王者,
    真正能总司一切的,
    是同时具备智慧和威严者。”
 
   
     漆黑深邃的双眸中隐约藏匿着什么。
    想一窥究竟,却在对视中发现自己正渐渐迷失于这无底的深渊之中
    “被击倒了吗。。。”不带丝毫情感,拥有绿色长发的女子冷冷说着,那翡翠般亮泽的美眸正瞥着双手插在口袋之中的男子。尽管他表现的满不在意,但经过女子身旁的时候还是驻足对女子做出了解释:
   “算是吧。不过,也确定了,能击倒他的人只有我。”手不自然的放到了左眼之上所触及到的并不止眼球的轮廓,还有那通过眼球传来的锥骨剧痛。
   这种痛楚源自记忆深处,源自这只眼球的原主人。
   “一点都没感到痛苦吗?”女子的语气不再冰冷如初,而是夹在了丝斥责亦是不满,“那个少年不是你的后辈吗?”
   并没有回答,男子自顾自的将*收进了刀鞘。
   “就是因为想结束痛苦,所以才和他做个了解。”那是种会随着时间不断蔓延,不断加剧的痛。与其被伤痛逐渐腐化,而不如一口气断除。
   时间,攒在自己手中时间在减少。而这个身体也已经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所以才需要在赶赴地狱前,结束所有。
   “走吧,去塔的最上层。”
   那高耸入云的黑塔并非直达人们所期盼的乐园的电梯,而是踏入炼狱的捷径。
   “恩,我们似乎会迟到不少时间呢。”
   从一个地狱前往另个地狱,他的选择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也多说无益,就这么默默的目睹着,目睹着他坠入其中的过程吧。。。
   展露出一丝微笑,女子朝那背影追逐而去。

   
   “知道吗?我扭曲了这个世界已经长达二十年。”
   仿佛妖精般美丽可人的女孩对我浅浅一笑,“一幕幕惨剧和悲剧都因我而发生的。而我就是使用了塔的力量,导致这一切罪和错的源头。”
   脑袋嗡嗡作响,就像飞快运作着的马达。
   曾获得过凌驾于一切之上力量的人就在我的面前,但从她的笑容中却感觉不到一丝满足与幸福。娇弱憔悴的女孩宛如一座琉璃制品,仅是轻轻一碰就可令其粉碎。
   “丝毫的犹豫和懦弱都是严重的罪,能实现愿望的只有坚定自己想法的罪人。而属于我的懦弱之罪已经以具现的形态出现了。那是塔为了能将所有觉醒者联系在一起所制造出的虚假存在。”
   思绪一片混乱,呼吸也异常的困难。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我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他没有具体的身世,也无法适应常人的生活。难以扼住的暴力基因反复摧残着他的理智。随后再不断给予他令人绝望的打击,这样便可扭曲他的性格和想法。那么即使是他,也会无限渴望去扭曲篡改这个世界。”
   宛如工具般的存在被绝望的恐惧团团笼罩,毫无知觉的在塔所拟定的剧本中扮演着自己所属的角色。
   “但塔显然是小看了那个叛逆乐天派。因为他是那种即使无法得到属于自己的能力,也会想尽设法去反抗的不安定份子。即使代价是死,他也在所不惜。”苦笑一番的希斯卡闭上了双眼,可能她和我一样无奈于那个人的性格:
   明明有着逃避这一切的理由和权利。
   明明顺着塔所拟定的剧本会更幸福些。
   但比起虚假的幸福,他更渴望抓住真实的幸福,
   “任何刺激都可能唤醒他血液中的嗜杀本能,届时他就会变成和千叶初代一样的杀戮机器。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长时间,所以才会拜托你杀死他。虽然无礼,但我想确认一点,你有没有瞒着他做出过会刺激到他的事。”
   冰冷严肃的口吻不容丝毫隐瞒,霎时间,能将我完全冰封的冷冽向我袭来:
姐姐。。。


   双子是一心两体的存在,宛如镜面中的自己。
   好残忍,明明是一体却被硬生生的撕裂成了两半。
   好残忍,明明外表那么的相似却无法做到完全相似。
   好残忍,两人都残缺着,无法完全。。。
   所以,我杀了她,杀了比我幸福,比我出色的姐姐。。。
   所以,我杀了她,夺了她的一切。。。
   所以,我才活了下来。
   “我杀了自己的孪生姐姐,同样也是砖加的未婚妻。”
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无比,连带着罪恶感一并的清晰起来。逼近了真相,却被真相所窒息。更接近了塔,却开始恐惧起了塔。
   姐姐,我到底该怎么做?
   是不管不顾的继续错下去,还是就这么抱着遗憾结束一切?
   “你最为害怕的是什么?”胡思乱想被希斯卡轻声询问所打断,并没等我回答,她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最害怕的是孤独,万籁俱寂,孤身一人,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孤独。而那个人也一样,但也正因为太了解那种恐惧,所以才会选择独自守护你们。”
   寂寞像漩涡一般,深陷其中只会在筋疲力尽后被慢慢吞噬。冰冷和黑暗会渐渐麻痹人的身躯以及情感和记忆。
   醒来后,却已变成了什么都无法感受的空壳。
   接着空壳中滋生出了负面的情感。
   随后,负面情感引了发罪。。。
   孤独就是这么的可怕,难以抵抗:
   “我也一样。夏尔依琳姐姐,夏妮雅离开时的那种感受,我再也不想验了。我所珍视,我所想守护的是在这里认识同伴以及朋友。我已经不想失去任何了。”
珍视之人的消失所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以及难以消去的寂寞感。而这种伤无法用愈合,无论用什么力量,即使塔的也一样。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结束所有的一切,让罪不再延续。
   “。。。我会杀死砖加的。”
   已经没任何迷惘的理由了。既然已经跌入了最深的谷底,那能做的只有往上攀爬。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将塔摧毁。”
   “调律者,星辰能力的拥有者可调律则个扭曲的世界,随后一切都会归零。”
   “你会消失的吧。”
   “恩,我已经活了很长的时间了,所以有些累了。如果能休息的话,再好不过了。”淡灰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像很满足那种淡淡的幸福般。
   解脱吗?亦是只是这样就能见到自己所思念的人?
   走出会议厅,门旁传来的是女孩的呜咽声:
   “为什么。。。”
   两颊上有明显泪痕,眼眶也因为长时间哭泣而略显红肿。只是反复低语着,询问着的小优将目光对准了我:
   “为什么,大家无法在一起?”


   “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家人,好不容易才遇见了砖加哥哥和夏尔非得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要非得互相伤害不可?”
   蹲在地上,小优双手抱着头,想要否定一切般用力的摆动着。
   对她而言,砖加既是哥哥又是父亲。在她身边的话,那种弑亲的记忆会慢慢淡去,那种忘却依旧的温暖会慢慢包覆自己。那是无法代替的安全感,而这座保护她身心堡垒却会被再次摧毁。
而罪魁祸首却是暗自下定要保护她的我。。。
   “他背叛了我们,可能已经有了其他使用塔的私心。”
   这只是单纯的欺骗,不足构成杀死他的理由。但真的告诉小优: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杀死砖加。这样,小优不是又体验了弑亲的悲痛与绝望?
   为什么,明明是想要守护,却造成了更深的创伤?
   “总是这样,大家总是不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私心大家都会有的吧?我也想和大家永远在一起,我也想忘记过去。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砖加哥哥的私心是不被允许的?”
   “因为他是不存在的。”
   类似孩子无理取闹,我扭过脑袋尽量压抑情绪冷冷说着。
   “哥哥存在着,确确实实的存在过,在我们的身边,在我们的记忆里。为什么姐姐要去否定他?为什么姐姐总是那么讨厌他?”
   “不是的。。。”
   揪心的痛令人呜咽,用力摇晃脑袋,我却依然无法作答。因为我根本无法否定他清晰的存在。我并不是讨厌他,而是在害怕他,害怕他那副即使知道错误的是也温柔对待。那样的话我会更恨自己,更恨多次伤害他的自己。
   “对不起,我偷听了姐姐的谈话。但我,我也想帮助大家,但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不,最应该道歉的是我,但我却连道歉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抱住小优娇弱瘦弱的身躯,她正在瑟瑟发抖。不属于她所该承受的恐惧和悲伤占据她的全身。不希望她继续消沉消去,也不希望她继续哭泣,想就这么抱着她,紧紧的抱住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去面对:
   “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一味的道歉着,道歉着。。。


————

   全神贯注的注视前方的木门,JOE的视线没有丝毫的挪动意向:
   他很清楚对决是不允许有思考的松懈的,胜负往往是在一瞬间分出的。
   “呐,你还是那么的固执啊。为什么不加入他们?这样胜算还会大些。”
   蓝色短发的男子也目不转睛的盯视着门,他同样知道局势的严峻,下意识的吞咽唾沫,必须消除这种紧张的情绪。
   两人只隔着一扇木门,丝毫的动静都会暴露出自己的动向。
   “加入对方和认输有什么区别?”透过从木门缝隙搜素到对方的位置的同时,两人扣下了*:
   “乓。。。”
   JOE将UMP45的*一扫而尽,瞬时,木屑四散。而男子手中的SPAS 15 MIL滑膛也弹出了三发弹壳。更具穿透力的复数球型弹丸贯穿了门板同时命中JOE的全身,从而偏斜他的准心。一刹那,朱红四溢,宛如红色的礼花。。。
   “很好,扳回一城了!”
   看着电脑屏幕中的JOE缓缓倒下,男子撂下了耳机,随后拍了拍JOE的肩膀:
   “放松结束了,来说正事吧。喂。。。”
   摇晃其,但他仍一脸严肃并托腮思考着:德国制的UMP45威力上的缺失该如填补。
   “按常理来说德国制的SPAS 15 MIL在射程和精准度上相对弱后不少。即使拉开距离也有一定危险,下次换*这样的*吧。”
   “喂,我可以揍你吗?”近乎抓狂的男子摇头叹息着,却被JOE的冷眼震慑了不轻。“如果你做得到的话。。。”严肃回答着,JOE反复观看回放录像,观察那些弹道。
   “你还是那么不服输啊?别忘记了我们是拍档,所以我不会让你输的。”
挠着头发,男子将烟递给了JOE。
   “警察和德卡雷的目标都是你们的话,逼近塔就困难了。所以只能在阴影时间内行动。”鼠标游走在电脑中的示意图塔的附近,“你必须从一侧吸引住德卡雷罪影的注意力,然后让那两位小姐进入塔。然后,就需要玩以前的那个‘魔术’了。”
   耸了耸肩膀,JOE瞥了眼身边的男子,虽然乍一看会感觉到他很懒散,但他却从来没有在工作上出过差错。
   “我则负责和你一起,然后在你吸引敌人的同时操纵‘AE86’往塔方向靠近。记得你的能力可以在一分钟调换你触摸过的一对物质。所以,这‘AE86’移动的同时,你把敌人拉越开越好,然后调换。”
   “啪!”啤酒沫溅显示屏之上,男子饮了口听装啤酒。随即示意JOE是否要来点,却被其拒绝了。
   “这个计划很危险,‘脑’。”
   “得了吧,和你一起肾上腺素从没下降过。反正我也懒得去游乐场玩过山车,就和你一起体验下毫无浪漫可言的生死一线间吧。”
   “多谢了。。。”
   任务前以双拳相碰来相互祝福,这已经成了两人的惯例。


   巨大的树干贯穿了天际,粗壮的根须破地而出。抬起头,茂密的枝叶更宛如伞一般笼罩了整个城市,瞳夜抚摸了下身旁粗糙的树干,那份触感异常的真实。
   并非逼真CG影像,瞳夜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塔所生成的“真实”。而这个层面本身就是塔单独制造出的封闭空间,要离开这个层面,只有将看守此层的“死神”击倒:
   黑色雾气仿佛化开在空中的黑墨,时而浓密时而淡散。而被其所团团萦绕正是死神能力的拥有者GULITY DEATEHEART。那黑气所凝聚成的纯黑单手剑散发着死本身的恐怖,不同于其他能力,被那把黑剑砍中不但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就连伤口也不会形成。但被命中的部位却会瞬间丧失所有的机能。
消去“动”以及“生”的概念,这便是那男人的能力。
   看了看身后却是右手臂影子正在慢慢恢复,瞳夜缓了口气:只要和男子拉开一段距离,无法动弹的部分就会立即恢复。但这种侥幸心理却是致命的,因为如果被命中的是自己的腿部或者心脏的话,那么一切就完结了。
   微微耸动恢复完成肩膀,瞳夜将冷气集中于左手。他想将一定范围内气温降低,那么这样一来就可以通过GULITY呼吸时所呼出的白雾来寻找他。令之前已在不同的地方设定了结冰点开始结冰,瞳夜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极冷的空气侵袭口腔,一时间瞳夜感到自己舌头被完全麻痹住了。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另自己不呼出白雾,做到不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啪。”当干脆的树枝掉落在身旁发出声响的同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正上方袭来。单手按住地面,瞳夜不但利用前翻躲避了GULITY的挥砍,同时拔出了镰刀柄的末端挥出了一击拔刀斩。
   半透蓝色的刀身从GULITY的左颊一直划到右眉,但在整个过程中,GULITY不断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就连伤口都没流出一丝鲜血。
   调整身姿后,瞳夜再次观察了GULITY一番,他依然用那双鲜红的眼眸盯视着自己,并摆着进攻架势。他就像个麻木的执死者一般,毫无杀气的执行着死。或者说,他可能就是“死”本身。
   没有痛觉,没有鲜血,也没有呼吸。GULITY整个人仿佛鬼魅般,一举一动都不带有任何的声响和动静。
   如果眼前的男人并非活物的话,那么消耗战对我是极度不利的。必须贴近他后给予致命的一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封锁住其能力后将其冰封。那么决定成败关键就是动作以及反应速度了,但愿我能成功吧。
   深呼吸一番,瞳夜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日本刀。
   “乓!”浓稠的黑色和透明的淡蓝相互交错,滑出两道截然不同的轨迹。黑雾缠绕住住瞳夜的左手,而泛着寒光的日本刀也擦过了GULITY的衣领。瞳夜瞄准了GULITY的空隙微微低身打出了一个标准的寸拳,直接肺部的寸拳不但大幅度击退了GULITY,同时也将能封锁他人能力的寒气注入其身体中。
   黑色的剑身变成雾气渐渐消失于空气中,GULITY也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本以为胜负已分,但下一秒,瞳夜却发现自己的小腿以下像消失了一般,无力支撑般向前倾倒在地面上。睁大眼睛,瞳夜看到的是渐渐站起的GULITY,他走到自己的身前,聚集出了一把纯黑色且毫无花纹和雕饰的单手剑。
   好比告死天使的GULITY并没有完全接近自己,而是在捕捉范围内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将黑剑对准自己。瞳夜意识到了这次战略已完全失败了。无论是在进攻上还是防守上,瞳夜都是失败者。
“切!”咬牙将左手按在地面上,瞳夜做了最后一搏。
   在黑色刀刃直击而来之前,瞳夜已被自己所制造出了冰柱撞开了老远。而此刻他所承受的不单单是恶寒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力。但也只有忍着住这几乎要将自己胸口震碎的痛楚,才可能有反驳的机会。
   “咳咳!”手拖拉着地面,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冰线,但最后瞳夜还是重砸地面之上。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着,在扬起的灰尘中苦苦呻吟过后,他勉强的支撑起自己。
   小腿还是没恢复,不是因为时间不足,而是GULITY已经追上了自己。这次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击了。而且已经没什么办法阻止他的攻击了,因为他的能力并不作用在身体上,所以即使中了皇帝也无济于事。。。
   本体?难道?
   直直挥下的黑剑并没有夺走瞳夜的生命,而是停歇在空中。握住被冻结住的黑剑,瞳夜缓缓的抬起头,黑色的双眸满是愤怒:
   “你的能力并不在于你本身,而是那黑气本身。死神,现在轮我翻盘了。”
   从瞳夜左手散发出冰寒气息扩散至空气中,冰已从GULITY的剑身蔓延至其全身。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冻结住他。
   膝盖不自然抖动起来,而当瞳夜感觉到了地面震动却为时已晚,无数坚韧的藤蔓破土而出擦伤了瞳夜。随后这些快速生长的藤蔓将瞳夜团团缠绕住。那种巨大的力道不断加重着,骨骼都为之嘎嘎作响。这样不但无法使用能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而GULITY身上的冰已经开始融化了。。。
   难道这还潜伏了另个能力者吗?糟糕,又大意了。。。
   艰难的维持着意识,瞳夜感觉已快筋疲力尽了。。。


   推开的剑道场门向内探视,剑道器具的摆放位置和记忆中并无他样:
   竹刀依然放道场的左侧,而护具则在右侧。道场的地板都打有蜡,异常的光亮。整个道场被保养的非常完好。只不过从自己离开后,这道场就不再有人相互练习了:
   所以的竹刀中只有琳的刀柄重新缠上新布条。而其他人的惯用刀柄上则依然留有各自写下的几号。而那些护具更是没有更添过大号。。。 
   脱下鞋走进道场,JOE拿起了那把自己惯用的竹刀,掂了掂那把硬质竹刀的重量,显然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已变得非常轻了。数着刀柄上的刻痕,竟有三十九条之多。那是自己过去和琳对战后所刻上的,倾注在每道刻痕之中的败北的不甘和羞愧。虽然事后想想,七岁的自己输给比自己打四岁的琳并不丢脸,但输了就是输了。
   “唰,唰!”随意的用单手竹刀,而那刀身划破空气的声响却令自己回想起了过去。。。
   “啪。”道场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剑道服的琳走了进来。蓝色的长发扎成马尾后被盘起,而前额的刘海则被发夹夹住。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孩提时代的记忆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就知道咎大人您会来这,很怀念吧。”满面笑容的琳将双手放在身后,她饶有兴致的端详着JOE,“您变英俊了呢,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吧。”
   无奈的耸了耸肩,JOE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者。”
   而这次轮到琳无言以对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习惯你用大人来称呼我。毕竟我也是这个家族的一员,所以还是用以前的称呼叫我吧。”
   “呵呵,那还是叫你小咎。”
   面部表情的JOE并没有搭理琳的玩笑,而是继续自顾自的挥舞着竹刀。
   “唔,气量真小。要不,如果你赢了我,那么我就不叫小咎,怎么样?”琳试探性的说着,却不见JOE有反应。就当自己即将兴趣索然之时,JOE极端回了句:
   “随你。”
   而琳则立即从一旁抽出了自己的竹刀,随后站到了JOE的面前:
   “先说好,我可是一直有练习的,很厉害的噢!”
   捂额叹息的同时琳乘机蹬地冲刺而去,但眼前的男子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孩子。JOE轻而易举的用小幅度侧身躲开了自己的踏斩,重心调节不及,竹刀已经拍打了下来。
   “面。。。”
   就像是被猜到尾巴的猫一样,琳立即抱着脑袋半蹲在地上。看着她眼角噙着泪水。JOE有些担心自己的力道是否过头了:
   “对不起,没受伤吧。”
   “呜,竟然被小咎欺负了。”
   听到琳的话,JOE本已伸出的手立即缩了回去。
   “继续吧,你以前输给我好多次了呢。”
   略微撅起的小嘴,琳非常有气势的叉腰指着自己,这副样子既可爱又好笑。JOE握紧了那把满是刻痕的刀柄,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那我就把剩下的三十八次败北全部讨回吧。”


————
 
  “是吗。。。原来是砖加哥哥的意思啊。”
   无法遮掩的悲伤从小优的双眸中一闪而过。之后,一丝欣慰出现在她眼中:
   “可能正因为是家人才会如此信任我吧。”
   分离的悲伤其实都源自人的思念,没有丝毫遗憾和留恋的话,也不会感到悲伤。。。
   微笑着点了点脑袋,我伸手摸着小优的头发。她已经成长了很多,已经变得非常的成熟。已经不需要别人继续的保护,已经能承受残酷的真相。但这都不是她该拥有的,因为孩子就应该像孩子那样天真单纯,不应背负任何的烦恼。而相比之下,我可能更像个孩子,一个自私自利的孩子。
   “找到姐姐后,得和她解释呢。”垂下脑袋的小优看上去十分烦恼以及悲伤,“姐姐喜欢砖加哥哥的吧。但那不是对家人和朋友喜欢。。。而是。。。”
   而是作为女性对男性的憧憬和爱慕。
   姬对砖加抱有好感,对于女性而言这显而易见。但不自信且羞涩的驱使却令姬迟迟无法出表达出那压抑心中的情感。
   “如果不能转达那份心情的话,姐姐以后也会很痛苦的吧?”小优瞥了我一眼,像是在我提醒我什么一般。没错,如果不正确面对自己对他的情感的话,遗憾且痛苦的可是。。。
自己?
   急忙摇头甩去那种可能性,不知怎么的,那家伙爽朗的笑容竟会出现在我的脑中。等下,我才不承认他有这么笑过,而且笑的那么毫无邪念。。。
   “夏尔菲德姐姐,你脸红了哦!”
   “哎?!”面对坏笑的小优,我吐了吐舌头,低声嘀咕了句笨蛋。转过了身的我摸了摸两颊,的确热乎乎的。。。
   绝对只是小优的玩笑所引起的,绝对。
   “夏尔菲德姐姐没生气吧?”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发觉自己的确气呼呼的,但并不是在生小优的气,而是那个家伙的。或者说,是我自己的?
   “是吗?”
   绕到我身前,小优笑嘻嘻的观察着我,感觉她的目光和探照灯一般令人难受。但我却无法回避,试着深呼吸调整着心情,我心平气和的说着:
   “等咋后到那个没责任心的翘班男再和他说吧。”
   “嗯!”


   宅子后花园不远处的有着一个剑道场,据说千叶家族的成员似乎都会在那进行剑术修。不过随着族人渐渐离开城市,道场被使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现在似乎只有希斯卡会到那做定期的打扫。
   “JOE哥哥真的会在里面吗?”
半信半疑的推开门,所看的正式JOE和希斯卡正手持竹刀相互对峙着。
   “好厉害,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像是看见了不得了的魔术一般,小优好奇的看着而我。得以于自己以“宅者”的眼光冷静判定他人性格的我十分骄傲的挺起胸膛。
   果然这类剑术强人和大多数ACG作品中描写的一样,喜欢以训练来消磨时间。
   “小优小姐,夏尔菲德小姐。”转过身,琳向我们行了礼。。。
   “面。。。”单手持竹刀的JOE没有放过丝毫空隙,朝琳头上打去。而被突然一击打中脑袋的琳立即半蹲揉起了脑袋。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样子,我突然有种想互动下手脚的冲动。
   脱下鞋子,我走进道场取了一把竹刀。
   “夏尔菲德小姐也会剑术?”
   “不是,只不过想教训下那个扑克脸男而已。”将竹刀对准JOE,他却毫无自觉性的朝我指着方向张望,并转身换以我一副“那里谁都不在啊”的疑惑表情。
   “你给适可而止,作为一个男性竟然偷袭女性。你没有感到丝毫羞愧吗?”
   “顾及对手的性格和手段是非常不理智的。既然是对战,那就要严正以待。”
   从某种意义上说,能如此严肃对待每件事应当令人敬佩。但这种一贯严肃的性格却让我非常的头痛。嘴角不由的抽搐,我卷了券额前的刘海:
   “看起来我高估了你常识和思想层次了。”闭上眼,我想象着自己大胜JOE的情景,“既然你还不知悔改,那就用你身体来切身体。。。哎?”
   张开眼,眼前空无一人。。。
   “面。。。”
   硬质竹刀笔直而下打在我的脑袋上,痛的我蹲下并放下了手中的竹刀。转过身盯着JOE,却发现他丝毫没感受到我双眼中蕴含的愤怒。
   “面!”小优大喊将竹刀笔直打下,却被敏捷的JOE格挡开。
   连最后一丝的希望都没了吗?
   就当我以为万事休矣的时候,琳突然用手指戳了戳JOE的腰部,他那充满气势的架势瞬间消失了。整个人都像软掉了一样。握住竹刀,我不带丝毫怜悯之心的朝他脑袋上打去,而他反应要格挡的时候。琳又挠了挠他的腰部,防御随之崩溃。。。
   “面!”


   “大意了。。。”气喘吁吁的JOE已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看来他真的十分的怕痒,特别是颈部和腰部,只需要用毛茸茸的东西去触碰就会立即丧失力量。
   终于傲慢的修罗败在了我的刀下。
   “小咎,你的弱点还是没克服,还要继续努力哦。”琳又高兴又失望的说着让JOE倍感脱力。但也无力反驳。因为他对琳的败绩又再添新高,回升到了五十六次之多。
   “你还说了我十三次。所以作为惩罚,我把你的烟没收了。”从他口袋里拿走烟,JOE的表情史无前例的紧张。
   “你是。。恶魔吗?”
   “说我坏话啊。。。”举起竹刀又是一顿敲击,“现在你欠我更多了,所以钱包也没收了。”坏笑着拿走钱包,这次他的表情从紧张变成了不甘,甚至有些绝望。。。
   果然正义必须建立在力量上啊!
   “准备执行计划了。。。哎,你们在做什么?”蓝色草坪短发的男子双手插在口袋中,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真实很少见啊,JOE你会输啊。那我也插一脚吧!”
   拿起竹刀,男子非常狰狞的笑了笑:
   “我从来没在剑术课上赢过你呢!面!”
   “啪。。。”重重打下JOE的脑袋,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瞬间被石化的JOE缓慢的抬起脑袋,双眼里满是杀气,那是足以将人震慑的无法动弹的强烈杀气。
   “我会马上赢回来的。。。”
   毫无表情的JOE满怀愤怒的站起身,将竹刀对准了可怜的男子。看起来仇恨已经完全转移到他身上了。男子僵硬的笑着节节败退:
   “等等,我开个玩笑,我们还是正式的比试。。。不。。。那样也会被你打死的。。。我们不是搭档吗?有事好商量。。。”
   “面。。。”


————
 
   重型摩托的马达轰鸣声宛如雷响,漆黑重型摩托从被束缚的瞳夜身旁呼啸而过。
  “刷~!”大力甩动摩托,轮胎和地面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强行刹车在地面行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轨迹。而缠绕瞳夜的藤蔓已被切断,松了一口气的瞳夜无奈的苦笑了下:
  “再迟到,月底奖金就别想了。”
   耸了耸肩膀,驾驶摩托的前者脱下了摩托头盔。理了理因为长时间戴头盔而变乱的刘海后张开了漆黑的双眼:
   “下半场,换选手了。”
   言毕,砖加从摩托一侧中抽出了“狂妄”。按动*,红色的电流立即充盈了巨剑全身。而挣脱了寒冰冻结的GULITY也聚集出了浓浓黑气。
   “死神”和“恶魔”这两个分别属于地狱和深渊之物需要的,只有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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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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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27楼
发表于 2009/04/06 | 编辑
ACT15:命运之轮(The Wheel of Fortune)
  “没有规律的命运逆转一切。
   永续转动的车轮碾过所有,
  不存在丝毫停歇的命运之轮所驶向之地,
   无人能够确定。”
 
 
   轻抚过少女白皙柔软的脸颊,指尖处所传来的是异常微弱的体温。倘若往常,他根本无法察觉到这份温度。但此刻,这份温暖却足以驱散包覆自身的冰寒。
   撩起凌乱于面额之上的金黄发丝,少女恬静的睡容令人怜惜,宛如童话中所描述的睡美人。雪白的胸部正伴随着呼吸节奏一起一伏,贴着她胸口,便可隔着那薄薄的睡衣听到其平稳的心跳声。
   少女所散发的幽幽体香则令人迷醉不已,但在这沁人心脾的清香中却夹杂着一丝甜美的血腥味。。。垂下脑袋,少年既满足又无奈的笑了笑。冰冷的雨水已渗进伤口,不断加大着左腹部伤口的开裂程度。溢出的鲜艳朱红和水滴混合在一起,染红了白色衬衫。
   极度的冰寒不仅麻痹了他的神经,也将其全身的知觉一并冻结。
   但这样也不错。  
   松开捂住伤口的手,少年缓缓站起身,他握住了放置于一旁的纯银西洋剑。随后慢慢抬其头,闭眼深呼吸了一番。潮湿阴冷的空气刺激着鼻腔和肺部同时,也就此将自己的犹豫不决一扫而空。
   下意识的握紧手中那把银白色的西洋单手剑,少年睁开了满是留恋的红色双眸。
   “咚,咚,咚。。。”
   雨点打落在顶棚之上所发出清脆声响,相似自己那迟缓的心跳声,也相似追兵踏在积水地面上发出的脚步声。轻轻推开门,少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钻进了密集的雨幕之中。
   踉踉跄跄的走着,少年瞥到了隐藏在视觉死角的追兵。而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的追兵,索性就机体从树林的庇护从中窜出,端起了手中的UMP45边射击逼近少年。
   “乓,乓。。。”弹壳不断倾洒在地面之上,溅起了阵阵水花。
   并没有丝毫躲闪之意的少年只是轻轻挥舞手中的剑,那些弹丸就被轻易斩下。而剑身所划过之处则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轨迹。那些黑线在空中逐渐形成了如蜘蛛网般的防护盾。
   “乓,乓。。”*在接触黑线之后像是失去了力道般,纷纷掉落在地面之上。利用这面“防护盾”,少年迅速和敌人贴近了距离,并将其一一斩杀。但伴随着每次挥舞,少年腹部伤口都会再次开裂,所流淌出的血则会越来越多,意识也变得越加模糊不清。更糟糕的是,眼前敌人的数量却有增无减,这样下去自己被围住只是迟早的事。
   不知道击退了多少批敌人之后,筋疲力尽的少年将剑身埋入地面,双手托着剑柄,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着。他的身体颤抖个不停,视野更是快要缝成一条线。而更上的敌人已经将其团团包围,并将准心对准了他的脑袋。
   “乓!”短促的*声过后,少年重重的倒在了雨泊中。咧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呻吟。力量正伴随着汗,雨,血的混合一并流出体外,意识也渐渐离自己远去。接下来,从不同方位来的*击穿了少年的双臂和大腿。 
   动弹不得的少年闭上双眼,静静的聆听着雨声。此刻,单调又毫无节奏可言的雨声仿佛天籁令人沉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起来,没有任何的嘈杂,喧闹。
   浅浅一笑,少年已感受不到任何恐惧和绝望。相反,在死的黑影缓缓飘落自身,牢牢笼罩自己之时,一种无上的安逸,轻松之感充盈了脑际。
   但就在渐渐消去的记忆之中,就在最为深邃的黑暗来临之际,少年的脑海中却闪过了他绝对忘记的记忆碎片:那是他所见过最美的笑容。。
   “乓!”


   “这是什么?”平缓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和迷惑。在目不转睛的盯视手中硬盒烟许久之后,JOE才将目光移向了我。
   “如你所见,这是长条巧克力卷。”从中抽走一根,将其放在嘴中。我歪着脑袋摆出了一副“你连这都不知道”的惊讶表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和我料想的一样,JOE被我这番回答弄得完全没了脾气。暗自窃笑于他那副无所适从的样子。我用左手捧着脸颊,长长叹息,准备进一步的捉弄:
   “小咎,我可是为你好啊,要知道抽烟对身体是非常不好的呢。作为你的同伴兼雇主,我不能对你慢性自杀的行为坐视不理。再者,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变坏,负罪感可是非常重的呢。所以正因关心你,才要阻止你继续吸烟。”
   模拟着琳的口气,我以“这是从姐姐的角度出发的关心爱护”为理由强制JOE戒烟。
   “不。。。如果不抽的话,我想我会死的更快些。”  
   陷入“反驳不能”状态的JOE垂下脑袋,表现的异常消沉。在抱怨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道场。看着他魂不守舍的背影,我心中突然萌发了少许的负罪感。不过,这和捉弄他的兴奋感相比,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无意间攒紧了那包硬盒烟,我赫然感到其实抽烟和使用罪核之力是一样的。两者都是一种建立在自我伤害和自我欺骗上的依赖手段,一种一旦沾染就会无法自拔的精神依赖。
   难以确定于自己是否已完全根除心理上对其的依赖,却对烟瘾严重的JOE指指点点,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行为真够可笑的。。。
   “啪”右肩被轻轻拍打了下,我不经缩了缩身体。转过身,微笑着的琳正端着一杯红茶,“夏尔菲德小姐,你在想什么心事吗?”
   “只是有点无奈于自己的弱小。”
   接过红茶的同时对自己之前迷迷怔怔的状态做了解释。将茶杯举到嘴前,轻轻吹去旋绕而上的热气。一股浓郁的奶香沁人心脾。慢慢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红茶,待那甜而不腻,香醇浓郁的口感过后,淡淡香甜仍留存口中,令人回味无穷。
   “谢谢,非常好喝。”
   “呼,夏尔菲德小姐满意就好,我还以为你和希斯卡大小姐一样,更偏爱黑咖啡呢。”优雅而熟练的将方糖和牛奶加入刚冲泡好的红茶中,琳将其递到了在一旁休息小优手中,“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弱小呢?”即使没有正视我,但琳的语气还是透出她异常认真的态度。
   “无法忘却过去所犯的错,也无法保护相保护的人。我啊,尽拖着别人后退,又迟迟做不出独立前行的觉悟。真是糟糕透了。”饮下红茶,一种强烈无力感浮上心头。
   如果自己能再坚强一些,或许往昔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如果我能再强大一些的话,或许更多的悲剧发生就可能被制止。但,直到现在,我都没能寻觅到那份坚毅和强大。从红茶的倒映中审视自己:微微牵动起的嘴角和紧蹙着的眉头,很显然是一副苦笑着的表情嘛。
  “你想错了,夏尔菲德小姐。真正的强大和坚强是本人所无法察觉到的。还有,当意识到了自身的弱小,如能坦然面对的话,不也是种强强大吗?”柔和的视线反复于我和小优,隐约间,我有了感受到了真实目光的错觉。
   或许,她一直就在我的身后,注视,守护着我。
   “守护心灵的力量和守护肉体的力量同样重要。”嘀咕着在*中砖加所说过的话,小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紧紧握紧了拳头。和她四目相对,另种自信涌上了心头。深呼吸一番,我忽然感到,雨后的空气要比想象中来的清新的多:
   “嗯~~,我还得去教训那个翘班的家伙呢。”伸了伸懒腰,我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长气。我想自己应该明白了些什么。既然游戏的选项还未出现,何必思考的那么辛苦呢。谁又会知道每个选项的走向。抚摸着小优柔顺的秀发,我从心底感谢她们对我的鼓励。也正因为她们的关心,所以我才要更加坚强些。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守护别人。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
   仅仅是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了那家伙的温柔,那愚笨且令人生气的温柔。


——
   “咖嚓。”大拇指扳开打火机的同时擦过齿轮。黑暗之中闪烁出的幽幽微光照亮了JOE淡然冰冷的脸庞。用食指按上打火机,阴冷的漆黑阴影又次笼罩住了JOE。
   “习惯成自然了吧。”悄然走到JOE身前的希斯卡调侃着他的窘态,同时也将抛起了一包硬盒烟,“这是从雷文房间里搜来的。”
   接过硬盒烟,JOE方才意识到自己嘴中所叼着的并非香烟,而是一根长条巧克力卷。重重倚靠在墙壁上,JOE将硬盒烟抛回了希斯卡:
   “既然输了,就应该受到相应的处罚。”双手插于蓝色风衣的口袋中,JOE斜眼撇着希斯卡,她此刻的表情和其面容全然不合,像极了一个既惊讶又欣慰孩子的母亲。
   但有这么一个幼小的妈妈,一定会很烦恼吧。想到这,JOE不仅苦笑。
   “傻笑些什么呢,我本以为你会溜到这偷偷抽烟的呢。看起来你成长了不少啊。”甜美的嗓音和的口吻全然不符。但看着希斯卡叉腰瞥头的姿态,的确是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但你固执好胜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变啊。”
   即使战斗胜利本身并不足以代表着什么。但JOE依然会无比渴望着胜利,可能那孩子气的想法已根深蒂固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太久,以至现在也没丝毫改变。或许自己严重的烟瘾和这点是十分相似的。
   “或许吧。。。但,我无法战胜的东西有太多了。就连简单的戒烟都做不到。”说道这,JOE下意识的攒紧了放在口袋双手,能清晰的感到手心已经被湿润。向后缩了缩身子,他感到一种特殊无力感就会正充溢着自己的全身。
   “你只是在恐惧罢了。你所害怕的是失败和失去。你真正缺乏的是面对失败的勇气。所以才不断的想要变强,但越是如此,你越是会害怕输和失败。”
   站立在昏黄灯光之下希斯卡以一副过来人姿态淡淡语道。她紧紧的注视着蜷缩于黑暗阴影中的JOE,那眼神好比在看待一只受了伤却不愿被人医治的流浪猫:
   那冰蓝色的双眸中蕴含着一份仍不够鉴定的强大,他有着自己所惊骇,恐惧的事物。而这是他的致命弱点。他拥有的剑术上资质是常人无法比拟的。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比任何人都害怕败北和失去。他所缺乏的并非肉体上的强大,而是一份能坦然面对任何的结果的平常心。被看穿的JOE有些羞愧的捂住脑袋。瞥了瞥希斯卡,她和往昔记忆中的形象没有丝毫的差别:
   “你。。。一点都没变。”
   毫无恭维之意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希斯卡,缓缓转身,她故意压低了声音:
   “嗯。。。我是幽灵一样的存在,被固定在这个宅院里,无法外出。所以,这些年来,我的身体一点都没有成长。不过,看着你成长了,我也放心了不少。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妈妈呢。”转过身的希斯卡冲JOE调皮的笑了笑。却疏不知她那噙在眼眶中的晶莹泪珠是源自欣慰还是悲伤。。。



   “吱~”漆黑的长剑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巨响的同时激起了阵阵火花。
   左手持剑的砖加不慌不忙的从裤袋中取出无线耳麦,并将其塞入左耳中:
   “明白了。”简短的回复了耳机另头,男子驻足于GULITY的面前。
   “死神吗?”审视了番GULITY,面无表情的砖加按下了剑柄上的*。一道宛若血丝的红色电流立即充盈于剑身的凹槽花纹和剑刃中。
   斑驳的树影笼罩住了整条街道。每每凉风吹过,两人的头顶上都会传来树叶相互摩挲的沙沙轻响。闭眼耸肩的砖加后脚跟微离了地面。
   “乓!”暗红色的轨迹斩开了飘落下的叶片,却在GULITY胸口咫尺处被挡下。但斩击的余劲还是将GULITY弹开了一段距离。当自己还未站稳的之时,欺身上前的的砖加已横起长剑拦腰挥来。微微侧身,GULITY竖下了手中的剑。
   “噌~”双刃相击发出了一声尖音。快速的将黑气聚集成了臂铠,并以此吸收了巨大的冲击力。防御之后,GULITY立即顺着男子的力道朝其胸口打去。但这借力打力的一击却被砖加用手肘轻易打下。
糟糕。即时撇到了砖加细微换手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防御。
用右手反手抓起下落的剑柄,砖加由上至下的猛力挥中了防护不及的GULITY。但有明显后仰动作的     GULITY应该只伤了皮肉。调整回正手握剑,砖加准备上前追击,但就当他刚刚迈出右腿的瞬时,一声响亮的金属爆裂的声从身体左侧传来。
   “啪~”冰冷水柱从消防龙头处泵出,冲击着自己侧身。水珠溅进眼眶,砖加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双眼。待睁眼的一瞬,砖加所看到的是混着鲜血的水珠从自己眼前飘洒而过。集中于一点痛楚从左侧腹处传来,很明显,这是尖锐物所刺击所伤。忍痛侧身,一根尖锐的树枝从渐渐消去水柱中冲出。
树枝?
   单膝跪地的砖加回想着瞳夜的提醒:
   “他的能力并不作用在自己本身,而是那团黑雾本身。而且,他有可能是同时具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能力。或者说,这个领域内还有别的能力者。”
   不管是否是一人,男子都没有直接使用过第二种能力。在这种生死一念间的情况下,隐藏能力是毫无必要的。而这些都说明了他发动第二能力是有很大限制的。瞥过之前解救瞳夜的位置,散落在地面上的那几根树枝似乎比起之前袭击自己的要细短许多。而另一方面,GULITY已像恢复完成,并像没事人一般朝自己径直走来。
   “啪。”缓缓站起身,砖加的脚下发出了踩踏水泊的轻响。用余光扫过一旁破裂的消防水箱,从中不停流出的水正渐渐将有凹陷的地面填满,使其形成水泊。而随着GULITY的逼近,脚下的水波晃动越来越激烈,范围也随之越发变大。
   “乓!”加剧震动的地面突然起了开裂,无数粗壮的树枝破地而出。利用俯身前倾躲过部分攻击,随后再踩踏树枝后翻闪开余下的攻击。但砖加离开了范围的同时,也被逼入了二幢民房和一座高墙围成的死胡同中。
   那是两幢水管外露的老式民房,墙面上的漆也几乎要掉光了。但窗户上都装有铁栏,所以想以破窗而入躲避攻击是不可能的。收回在狭窄的范围中极不容挥动的长剑,砖加准备另想对策。
从树缝中缓步走出的GULITY已摆出了突刺的姿势。
   “真是够麻烦的呢。”面对即将攻来的GULITY,砖加在轻声叨念之时,亦自信的扬起了嘴角。


   拉开黑色轿车后车门,穿着白色丝绸西装的男子从中悄然走出。他拉紧了印有骷髅头颅花纹的领结,并扣上了顶白色的绅士帽。
   面带微笑着的白发男子朝车内张望了番,“那,我走咯。”十分有礼貌的朝坐于后座的栗发女子挥了挥手,在戴着墨镜的女子点头示意过后,他轻轻合上了车门。
   “哦呀哦呀,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啊。”
   墨色的浓雾聚集成了人形,并从不同方位包围住了男子。但整着帽檐踱步向前的白发男子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仍眯眼微笑着。四肢着地并异化的罪影欺身上前,张开双臂朝其截去。与此同时,一条银白色的桌布从男子左胸口口袋中抽出。他优雅的后踏一步避开攻击。并将右手放于腰际,同时也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拉住手绢一角,顺势围住了仍在空中的罪影头部。轻轻一扯,白色手绢解开的同时,罪影的脑袋也消失无踪。而剩下的身体则被展开桌布团团围住,待他轻轻一抖,整个罪影消失不见于其身前。
   动作优雅且不带丝毫血腥,风度翩翩的男子宛若魔术师进行着一场令人窒息的魔术表演。下一刻,所有的罪影一拥而上,将桌布对折后单手紧握,男子又摇身一变成了斗牛士。在危险的攻击轻轻侧身晃过,期间用桌布盖过一个个罪影。只见,那干净纯白消去了一个个黑色的身影后又次折回了一小块,男子将其收紧了口袋中拍了拍手。
   心满意足抬起头的看着前方的教堂,他径直朝那走去。


——
 
   脚跟紧贴着地面缓步移动的小优攒了攒手,确认手中的竹刀已抓牢。调整急促的呼吸,小优微微屈膝摆出踏步斩的姿势。相对小优的认真,JOE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全力以赴。虽说是侧身对着小优,但他宛若猎鹰的双眸却没有离开过小优的竹刀一刻。
   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可能会改变僵持的局面。咽下一口唾沫,我屏息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一滴汗珠沿着JOE的刘海滑入右眼眶,感到酸辣的JOE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右眼。与此同时,小优已俯身朝横斩JOE而去。
   “啪嗒!”竹刀相击发出一声轻响,赫然睁眼的JOE不仅架下了攻击,还顺势挑飞了小优手中的竹刀。紧张于小优是否会被JOE打痛脑袋的我突然发现,她的瞳孔已骤然变得尖细,而且瞬间就恢复了重心。重踏一步,小优屈肘直直侧击向JOE的胸口。
   斜起竹刀并微微侧身,JOE在转移肘击冲击力的同时横踢一击,将仍处于前冲姿势的小优当即就被绊倒。。。
   “啪。”小优倒地声被竹刀落地声所取代。在小优倒地之前JOE迅速挽住了她的腰,并在单膝跪地后将其牢牢抱稳:
   “进攻的时候要给自己留有余地,别盲目的进攻。”
   “嗯。。。知道了。”
   眼前的景象令我回忆起了不少经典场景,却没能勾起我当时的感动。相反,这情景驱使我握住放置在一旁的竹刀,随后悄无声息的走到JOE身后重重挥下。
   “啪!”竹刀打在JOE后脑勺上发出了最悦耳的声响。稍微愣了愣的他缓缓转身,一如既往用异常冰冷的口吻简短回了句“很痛。”
   “请你组织些有新意的台词。。。”侧眼观测着永远神情严肃认真的JOE,我完全败给了他的迟钝,“那个,请你尽快梳理起作为一个成年男子的自觉性。别总是做出些令人困扰误会的举动。特别是在女士的面前。”
   此刻的我还真像一个教育着学生的老师。只不过眼前这个问题学生的常识缺乏已病入膏肓。但这个异常迟钝的家伙真会有不良企图吗?
   晃晃脑袋,这并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作为义姐,我首先要确保的是小优的安全,所以必须谨慎些。嗯,嗯!
   “但,JOE哥哥你到底是怎么躲避过我攻击的?”直勾勾的盯着JOE的小优正撅着嘴,很显然她是在生气,“哥哥你甩赖了吧。怎么看,都是你在我出招前就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就像是通过某种手段事先预知了一样。”
   惊讶的神情从JOE的面容上一晃而过,并轻应一声。
   “果然!哥哥在使坏,太狡猾了!”躲到我身后小优气呼呼的瞪着JOE,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轻轻抚摸小优的脑袋,希望能以此平息她的不忿。而多少有些惭愧的JOE则垂下了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我却是完全不明所以,因为当时的情况我根本没看清楚。。。
等等,之前JOE刚进地铁站就立即发现了敌人。而且他还能判断小优突然发动能力并当即做出反应。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
   “你能感知到别人的能力吧。”
   点头示意的JOE闭上了双眼,在冥思片刻过后缓缓语道:
   “对不起,我没和大家说清楚。还有。。。优,是我输了。”挽起左袖口至肘关节,白色的纹路出现JOE手臂之上,仔细看,那些类似象形文字的纹路散着微光。而那种文字,似乎在哪见过。蹙眉审视许久,我忽然想起了这种文字。
   “这是《王道之章》的一部分。。。”道场的门被缓缓拉开,踏进道场来者淡淡说道。


   希斯卡不急不慢的跪坐在道场的一侧,她看了看JOE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王道之章》本身记录觉醒者存在的文献,以及启动塔的方法。但塔内的构造以及详细的能力资料却不记录在内。而是记录在JOE的左手臂上。”
   没有任何征兆,一把旋转着的带鞘*从道场外笔直飞向JOE。而这次,我清楚的看到是JOE预先动作至握刀的整个过程。而且他手臂上的纹路也突然有了改变,并忽然散出了较之前强烈许多的白光。
   “正义——念动之异能。。。手臂上的纹路形成了关于那能力的资料。”解读着文字的我看了看希斯卡,她正示意性的点了点脑袋:
   “但他只有文献的一部分,也就是其余的能力记载在另个人的手臂上。”
   “谁?”异口同声的问道,小优,JOE,我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希斯卡的身上。
   “不知道。”一字一顿的说着,希斯卡站起了身,“JOE,剩下的觉醒者都有可能会是《王道之章》另部分的拥有者。你必须注意些。因为,除了‘太阳’还有其他强力的能力。”
   “就现在而言,DEATHHEART家族的GULITY就是一个强力能力的拥有者。”和平常不同,琳这次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他是最具有最致命的‘死神’能力拥有者。”
   “DEATHHEART?那不是法国的科学大家族吗?”
   比利斯,DEATHHEART还有千叶被称为世界的三大家族。分别以经济,科研,权力闻名于世。而且三大家族对和塔都有很紧密的关系。至于GULITY,我曾和他见过面,但并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其家族的长子,但毕竟年代久远,他的长相我都及不太清楚了。
   “他们研究了罪核之塔?”
   “看来是的。”琳将刚整理好的资料交付给我们,翻阅着这些文件,我对这家族插入整个事件的动机越来越糊涂了。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没有利用塔的动向,相反他们像是在研究塔本身的构造。而后期的资料则显示这个家族正在慢慢没落,原因是资金产业。
   比利斯家族也研究过塔,这并不是一项需要大量资金的项目。除非,他们是在试验些什么,才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而且有了眉目,所以才无法罢手。
   “那些家伙准备复制罪核之塔。”JOE冷冷的说着,总感觉他的语气比平常更为冰冷,“正因为他们研究的非常彻底,所以才不想正面参与攀塔。而是自行研发同样的系统。而且,很有可能他们是和德卡雷联手的。”JOE大胆且极有可能的猜测让我为之一惊。
   如果能复制塔的系统,那么就可以单方面的制造觉醒者。甚至可以做到小范围的扭曲现实。而要发动这个系统,必须在阴影时间的范围内,也就是在城市中才行。这样说,德卡雷的能力能包围整个城市,是因为城市角落藏匿了不少袖珍塔,像振幅器一样加强着他的能力。看起来,事情远比我想的来的越复地多。
   袖口被轻轻拉扯,侧过身,站在我身后的小优正盯视着我。急切中又带有一丝恐慌,生怕说错什么的他用眼神渴求着我的鼓励。
   “没关系,说吧。”
   “嗯,那个,告诉我和姐姐能力的的是耀哥哥。而且是他第一个告诉我如何操纵能力的。如果,如果JOE哥哥的手臂不能对我的能力产生反应,那么。。。”
   “另条手臂的拥有者可能就是耀。对于你的能力,我手臂上的纹路并没有变化。”
下了结论的JOE和我交流了一番眼神,随后由我帮其询问小优:
   “对了,小优,那个耀先生是个这么样的人?”已经是第二次提到这个觉醒者了,除了他和小优以及姬是笔友,其他的详情,我一概不知。
   “嗯。。。耀哥哥是个相对孤僻的人吧,而且自尊心非常强。但总的来说是个很会关心别人的人。而且他似乎也保护着其他能力者,可能其中会有‘调律者’。”
   “是嘛。”感谢的笑一笑,我将瓶装水递给了小优。这下所有的线索集中在了耀这个人的身上。孤僻且只和觉醒者有交往,看其来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而找到他,就成了我下一个目标。
   熟悉的流行曲忽然鸣响,小优接听起自己的手机,片刻后,她喊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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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4/12 | 编辑

——
 
   “乓!乓!乓!”纵然砖加对自己的臂力很有自信,但伴随着每次射击巨响。其握*的手总会高高抬起。即使利用侧拔转*技巧抵消了部分后坐力,但余劲仍震的自己肩膀发麻。
   “啪,啪,啪。”触及黑雾的三发左轮*瞬时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急速贴近自己的GULITY横挥一剑击飞了砖加手中的长管左轮。而立即反应过来的砖加则马上抓住了GULITY的衣领,顺势肘击其胸口。
   “乓!乓!乓!”停留于空中的左轮朝后仰着的GULITY射出了三发*后,弹出了弹仓。但那些*在触及埋伏GULITY周身的黑雾后再次落空。单手后空翻过后的GULITY空挥一击,黑色的浓雾刹那间就聚集成一道黑刃朝砖加袭去。
   “哐。”利用左臂挡开的同时,砖加从右侧口袋中取出左轮*。在接住落下左轮的同时装填弹仓。待圆形弹仓转动多圈后用力摆动合上弹仓。
   “乓!乓!”利用*打散黑刃,砖加确保自己仍没进入居民楼的水管包夹中:
   利用“正义”的话,“黑海”在任何准状态都可以照常射击。所以只需要令GULITY陷入失衡状态,就可以冲出重围。但文字他的平衡感非常的出色。不贴近他的话,只依靠左轮是很难令他失衡。相比直接击中他,击中他身边的东西令他失衡会更有效些。
   例如,他脚下的水井盖!
   故意用左臂做出一个幅度很大的射击动作,待其挥砍的瞬间抛出*支,另只手接住后立即朝水井盖射击。被击碎的石质水井盖令GULITY一脚踏空。趁这个极好的机会,砖加蹬踏墙面后攀住空调机外箱,随后利用蹬墙跳跃出死胡同。
   但离开阴影笼罩,踏入阳光领域的瞬时,一股从腹部处传来的揪心剧痛席卷了砖加全身神经,令其痉挛不止。
   “啊。”翻滚到一侧阴影中的专家吐出大量鲜血,朝发痛的腹部捂去,他清楚的感受到,一种不同于骨骼的硬物卡在了自己的之前受伤的侧腹,但伤口却没有一丝开裂的迹象。用袖口逝去嘴角的血,他苦笑了番:
   种子在侧腹发芽,这事绝对能让我跻身世界奇人行列。看起来之前已将种子放进了自己体内,大概是我被树木刺中的时候吧。弹动手指触及地面,温热从地面转移到了砖加的指尖。侧眼看着一旁安然无恙的水管,蹙眉许久,砖加做有了做了另种推测:
   植物生长的条件是阳光和水分,这也是之前树木无法从那水管中刺出的主要原因。如果躲在阴影下的确不会有被植物疼死的危险。但眼前的那位显然不会给我好脸色。
   “是吧?”猛然迎着GULITY直直刺来的黑剑抬起左手臂。那雾气所制的剑身直直深入手臂,虽然是非常短暂的一瞬,但那种令自己感觉身体在消失的感觉正缓缓蔓延至全身。这不经令砖加冷汗直流。轻急的敲打自己的手臂,利用“正义”将雾气拉出金属手臂的砖加匀速贴近GULITY。
   虽然这看上去很不理智。但只有贴近GULITY,才能习惯他所带来感觉恐惧,并令他感到恐惧。唯独这样,才能在心理上不占劣势。
   拔出身后的“狂妄”后,砖加立即甩出一个幅度极大的横斩。力度和精准度都有明显提高的斩击令GULITY猝不及防。击破了GULITY防御的剑身深深埋入了其身躯。
   剑身入肉没有丝毫的阻碍,滑过大部分的身躯,却没有触碰到肋骨的手感。毫无实感的斩击令砖加产生了斩中了幻象的错觉。还是说,现在自己砍中的就是幻象。


   “啪啦,啪啦,啪啦。。。”后背碾压在碎玻璃上发出了阵阵脆响,重重砸在冰冷大理石地面上的砖加感觉脊椎都快短截了。勉强支撑自己后,他晃了晃被撞的略显迷糊的脑袋。随后撑着腰朝大厦内部走去。。。
   回想之前的一幕实在太令人触目惊心了:
   GULITY的身体突然变成了黑雾包覆起了自己,如果不是利用“正义”将自己殴打进大厦二层阳台的话。可能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技能的空壳了。而此时砖加所在的大厦二层是个超级市场。这个超市囊括了生活用具,运动用具,服装,化妆品等等不同方面。但令砖加厌恶不已的则是大厦本身的构造:
   透光窗户以及顶棚令自己无法自由穿行。这极大限制了他的行动。
   取走琳琅满目的化妆货架上的镜子,砖加将其固定在了侧腹上。随后在从其他柜台上取走酒精,柠檬茶,棉花,绷带。将其放在女性试衣间中,他缓缓抽出了*。弹动侧腹令其肌肉放松,随后屏息刺入皮肤中。
   伴随*剑的深入,呼吸也越发急促紊乱。用棉花吸取留下的血和脑袋上豆大的汗珠。他用左手食指代替*刺入了伤口中:
   还有一点点。。。
   继续深入手指,这让血液的溢出更加剧烈。弯起身的砖加看上去就像一只虾,死死咬牙以至发颤。他用指尖不断探测树枝,而当触及到其的一瞬,他不禁笑了笑。拔出食指的同时也连带着短截的树枝。用棉花除了下血液和汗水,砖加用酒精和柠檬茶粗糙的处理了下伤口。绑上绷带的他将用过棉花全部塞进了垃圾箱。随后找了一个相对角落的职员办公室作为自己的“避暑山庄”。
   坐在工作桌下的砖加喝着柠檬茶,将所有的思绪整理了遍:
   首先,GULITY的体术并没自己出色,但和他近身作战却是回报大,风险大更大的举动。
随后,他拥有控制物质“动”或“停”的能力。但植物快速生长只能在有水分和阳光的情况下,两者缺一不可。而另种攻击型能力就是封死人部分的生命力,相对来说,后者比较容易对付些。
   最后,就是GULITY本人身体就不正常,他的身体类似雾气和颗粒的结合。这也是自己迟迟无法打倒他的主要原因
   结论,自己看似必死无疑,毫无胜算。但如果真是GULITY真是一人操纵两种能力的话,那么他应该能将两种能力配合使用,而不是像前面那样,能力切换使用的那么生硬。。。。
   “叮铃铃~”沉思被刺耳的警报声所打断,回过神,砖加发现整个办公室潮湿一片,自来水已慢慢的溢进工作桌内。而工作桌外则是一片“大雨磅礴”的迹象。办公室内没有丝毫起火的迹象。能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有“GULITY已将大厦的灭火系统工作”一条。
   办公室内大雨倾盆,窗外却是阳光明媚。如此了强烈对比令砖加不禁深感讽刺。。。
   “啪哒。。。”无数种子从淋喷头中喷出,那纷纷掉落于水泊中的种子所发出的声响引起了砖加注意。
   “难道。。。”糟糕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而接下来所发生的,则是自己之前所预想的最差情况了具现化:
   触及水份的种子像雨后春笋般立即开始了生长。粗壮的荆条钻开了地面,天花板的同时也掀起了不少放在桌上的纸张。不一会,横七竖八的荆条形成了层层蜘网。虽说砖加早将身子后缩进阴影中,但咫尺于鼻梁,喉结的荆棘却极大程度的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相对生长的速度,枯萎的速度也异常的惊人。水份被吸干后的荆棘缓缓垂下,宛若被煮熟的方便面般柔软。而屏息许久的砖加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呼。。。”长长呼出一口气,砖加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办公桌地下,转过身。他看到双手插于裤袋中的GULITY正缓步朝自己走来。怎么说,这种逃过了一劫,又遇上了更*烦的情节实在太熟悉了。但此刻他所追求的并非高潮迭起的效果,而是能平缓的喝完那瓶柠檬茶。不慌不忙的拧紧瓶盖,砖加缓缓解开了左袖口的纽扣,撩起袖口的他将左手轻轻搭在缠着链条的金属左臂上:
   “老子被你惹毛了。”驻足于砖加三米不到距离的GULITY抽出右手。而他则狠狠扯下锁链将其抛掷空中。下一刻,两股凛冽的杀气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扭曲的残杀渴望好比成千上万的白蚁群,无孔不入的它们正一口一口,不断啃食着自己残存的理智。身体中的每条神经,每块肌肉,每块骨骼以至于每根毛发都无时无刻提着着自己去执行杀戮的命令。
   宛若那就是自己的本能,那就是能制止自己无比饥渴的唯一途径。
身体*却又痉挛不止,意识断断续续却异常敏锐。胀痛不堪的脑袋不断发出催促着自己攻击,而不知不觉中,左臂已高高举起。
   “咖噶。”左臂骨处发出清脆声响,突然捏紧拳头的砖加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俯身冲到了GULITY身前。瞄准其右脸颊,砖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一击毫*饰的左勾拳。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左臂的骨骼,肌肉,神经全然绷紧起来。全身所有的力量已灌注在了一点。
   “啪哧!”伴随短促的声响是惊人的冲击力。那一拳直接击碎了GULITY的黑雾剑身,随后将其整个人击离地面。
   此刻砖加的大脑就和超负荷运作并无他样,一样濒临爆炸,一样快速运的机械运作着。所以,全然释放令自己疯狂的杀意即可。所以,只需想着将敌人击倒,随后尽情将其撕裂,砸成肉泥即可。而越是妄想如此情景,自己也会变的越加兴奋愉悦。
   颤抖不止,牙齿剧烈的打着颤。虐杀欲的毒性深入脑髓,令自己欲罢不能。
   粉身碎骨的痛令深深埋入墙面中的GULITY无法集中精神。眯起右眼,碎石飞溅间,砖加已近在咫尺。他竖起了左手食指中指直直刺入了自己的右眼。
   被夺走视力的GULITY眼前一黑,只感觉自己胸口一蒙,自己就已被砖加扯到地面上。全身剧痛的GULITY反应不及,迟钝的防御被其轻易拨开。之后,宛若雨点的拳头朝他胸口袭去。
   “乓!”高高举起的直拳穿过了GULITY胸骨,击碎了其背后的地面。皮肤破裂,手指骨酥麻之感另沉溺在疯狂中的砖加略微清醒了些。
   咬牙晃晃脑袋,砖加看清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GULITY:
   身形模糊,被自己刺穿的右眼眶并没有流出一丝鲜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雾气。冷冷瞪视自己的GULITY,那对红色双眸中毫无恐惧。看到如此情景的砖加不禁张嘴。但“怪物”两字却哽在喉中,无法语出。
   怪物吗?我也是。既然无法变回人类,但就从一种怪物蜕变成令种怪物吧。那现在,就让我来操纵这份杀欲吧!


——
 
   “情况很糟。”手机调至免提模式,扬声器中传来了一男子平静缓慢的诉说,“觉醒者已经发现了我。而我的能力已经被封住了,所以想要抵抗非常困难。那个家伙应该在吧。”
   “嗯。”简单的应了声,小优的脸随之黯然起来。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请快点赶来吧,我不希望其他人受伤。”
   “其他人,是‘调律者’吗?突然插入话题的JOE以一贯冰冷的声线向耀提问着。而耀只是顿了顿,肯定了JOE的疑问。
   “劲量拖延,另‘调律者’躲避进安全的地方。我会劲量赶到的。还有手机开着,别挂。”边指示着耀,JOE边用眼神朝我们示意了番。接上了耳机和,JOE飞奔出了道场。
   “放心吧,他是没那么容易死的。”雷文懒散的走进了道场。边挠着后脑勺边将一个长盒打开。里面所放置着的是一把纯白双头斧,被缠绕布条的握柄中央有着一个按钮,两侧的刃面非常细长并留有一丝空隙。
   “可爱的小姐,这把武器挺重的哦。刃面的两侧装有空气刀装置,所以要格外注意刃面的位置哦。”毕恭毕敬的将斧子交付于小优手中,雷文摆出了一张灿烂的笑容。只可惜,对我而言,他懒散轻浮至极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于脑中,不可能有好转的迹象。
   “夏尔菲德小姐,这个给你。”琳点了点我的肩膀,转过身,我看到她正双手拖起一把*。细长的银白色刀鞘一侧纹有金色花纹,形成了一幅乐谱。按有*的刀柄上则刻有这把*的名字“铉音”。拔出其,亮泽光滑的刀身有着优雅曲度,和那把双头斧一样,刀身中嵌有空气刀系统。而刀身之上却没有沾染过一丝血腥。宛如一件艺术品般,美感充足。
   “这把*非常轻便,我想夏尔菲德小姐一定能熟练使用的。但可能的话,我希望它只起到祝福的作用,不被使用。”赞同的笑了笑,我轻声道谢后,翻开了震动着的手机:
   “救赎教堂。”念出JOE发来的耀所在地,小优立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如何前去。而在向千叶宅的雷文,琳,希斯卡道别后,我们也朝教堂跑去。


   阴影时间中不存在任何普通人,整个大街也因此空空如也。穿过商店街,走进*站,却发现已有人在打卡处等候多时了:
   青色的骑士盔甲毫无裂缝,牛角头盔更是被擦拭的闪亮无比。审视这个体型彪悍的体骑士一番。其盔甲间隙所露出的是黑铁链服。而围在髋骨处的战裙两侧则刻有骷髅头颅纹路,下摆系着带有带有血丝的狼牙。整套英式骑士铠没有丝毫机械加工的迹象,全部是由手工所制。纹路和文字的更是年代悠久。
拿来COS会引起围观的吧。
   “啪!”毫无征兆的重重踩踏地面,破碎的石块瞬时高速溅出。就像是球形散弹般朝我们袭来。挡在小优身前用*挡着,但复数的弹丸还是擦上的我的手指。
   “夏尔菲德姐姐。”换以惊呼着的小优一张“没事的”表情,我拔出了*。
   “啪。啪。啪。”每每挪动脚步,“铁骑士”全身都发出巨响,翻着左手的巨盾从下侧抽出一个长柄。盾在瞬间就转换成了一把苏格兰攻城巨剑。
COS绝对会引起围观!
   巨长的剑重重斩下,轻易的斩开了厚重的水泥地面。忽然加速的小优直冲至其面前,将双头斧朝其喉结挥击而去,却只换来了“啪嗒”一声。空气刀仅仅停在他喉结的环形链甲上,无法深入一丝一毫。虽然不擅体术,但我却清楚,这种盔甲却会为了美观在某处镂刻花纹。快速扫过,我发现右肩甲上的龙纹眼是镂空的。
   趁着其缓慢举剑的破绽,我深吸一气,双手握刀直刺而去。但即使整个刀身都深入了肩甲。骑士雕像动作依然。
   “放弃攻击,首先回避!”快速收起刀,我提醒小优放弃继续猛攻。眼前的大块头动作虽慢,但却难以伤其。那就试试绊倒他,令其不能动作。示意性的指了指其腿部,小优快速的绕到其身后重重挥击其腿部。而我则顺着力猛砍一击。
   “嘶~”刺耳的空气尖鸣震耳欲聋,火花阵阵溅起,铁骑士却仍然稳如泰山。同时松开武器,我和小优俯身躲过了他的大力横挥。明明就只有一点距离,但介于他的武器和身躯,我们根本无法通过他的阻拦。
   “姐姐,你试着先过去,我的速度和体力都比较好。所以,我会为你创造机会,随后再追上来的。”朱红的双眸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乱和紧张,看起来小优已经下定决心要掩护我了。如果当机立断拒绝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但在未完全清楚敌人实力的情况下,让她独自应付敌人却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思索片刻,紧握*的我决定相信一直信任着我的小优:
   “攻击头部。”骑士头盔眼部缝隙中透出丝丝幽光。如果能阻挡起视线的话,那么要越过他也并非难事。前冲屈膝,我双手持刀从下至上猛刺其头部。却仅仅只造成铁骑士头部后仰,他仍全力横挥一击,虽未击中却将我逼退了很长一段距离。
   “啪当!”趁着侧向一边的铁骑士未恢复之前,小优顺再次攻击其头部。显然,她的力道要比我强多了,不断重重击倒了铁骑士,还将斧刃深深埋入其喉结之中。
   “就现在!”小优高呼过后,我收起*径直朝*站里奔去:
   “一定要快速赶来哦!”
   祈祷着的我看到了高速驶来的*。。。


——
 
    钻心的剧痛能瞬间夺取人的理智与意识,而持续的疼痛则使人变得烦躁不堪。
闭上眼,砖加隐约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每寸肌肤都在开裂,而其下的每条神经都小幅度剧烈抽搐着。蛀虫般的痛楚就像剧毒,快速游走扩散于自己全身。额头上的豆大汗珠不时从滑落而下,但砖加仍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他试着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深深吸入一口干燥的空气,随后伴随着疼痛缓缓呼出。微风吹过所带来的丝丝清凉直上了砖加的背脊。霎时间,睁开双眼并跳步侧身的他和黑剑擦身而过,同时打出了一直击鼻梁的重拳。但砖加清楚,再大冲击力所能达到的效果只有延缓GULITY的攻击频率。因为之前的一击已经将“念”注入其身体。砖加利用“念”将失衡的GULITY拉起并顺势拉住其手肘将其过肩甩出。
   不断不断的攻击就能令其视头脑模糊,砖加必须在不断的攻击中为自己争取大量时间去思考。再次拉回离远的GULITY,并转身狠狠肘击了他的胸口。攻击后立即松开“念”,瞬时爆发的巨大冲击力将GULITY撞的老远。
   劳累,酸胀,剧痛使砖加体力锐减着。他清楚,如果再无法集中精神想出GULITY的弱点,那么倒下的必定是自己:
   GULITY的身体并非由物质组成,而是和他手中所握的黑剑一样的雾气。所以之前他才能散开胸腔躲避自己的攻击。因为是雾气构成的身体,固然不存在人体的器官,但同时他也没有痛觉。而附有抹杀“动”的能力只聚集在他聚集手中的黑剑中。
   还有一点,发动树木生长攻击的时候,他总不攻击自己。能解释这种情况的只有一条,那就是那个时候他的剑没有能力。当藤蔓枯萎后,他才姗姗来到自己面前展开进攻。
最后一点就是他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己当时所躲避的位置的。
   站起的GULITY快速出剑将自己步步逼退。越来越快的攻击令砖加难以抵御,倍感窒息。或许是自己因为体力流失而变得迟钝。翻滚到一边,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呼吸?
   这个词汇反复徘徊于他的脑海中,将视线从GULITY身上挪开。砖加恍然大悟般笑了笑。长长的大街直通那颗参天古树,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自动贩卖机的货架更是赛的满满当当。而整条街道除了沙沙作响的树叶摩挲声外,再无别的声响。视野里,除了GULITY外再也没有他人。而眼前的金发男子显然是不可能呼吸的,所以这条街上能呼吸的只有自己。
   踏着叶片步步上前的砖加已经得到了答复:
    充满生命力的藤蔓中含着树木的枝条,当时自己长吁短叹了不少次。而呼出的二氧化碳则被藤蔓吸入,传输到其中枢。那个中枢正是GULITY身后的参天古树。而那颗树中藏着一个觉醒者,拥有两种极端能力的觉醒者。GULITY的存在以及树木的快速生长都源自他。
    握紧身后的长剑并扣下*。砖加俯下了身,摆出了奔驰的姿势:
   “看起来,我也要试着挑战下“跑酷”的纪录了。”

 
   指尖触地的瞬时蹬踏地面,全然爆发的砖加俯身朝GULITY冲去:
   “集中精力,一瞬间突破他。”
   迎面而来的大幅度斩击在空中留下了一抹深深的黑痕。忽然改变运动轨迹的砖加踩踏在剑身后借助墙面的反弹高离GULITY的攻击范围。
   “啪。”弯膝按地后继续保持奔跑,砖加成功拉开了自己和GULITY的距离。而由雾气组成的GULITY是不可能追上自己的。所以之后自己会被另种能力干扰。
   “乓!乓!”不出意料,前方的两个消防水柱当即被树枝顶破,朝自己发动了攻势。单手支撑起身体翻阅过瞄准上身的树枝,随后立即下铲一段距离再次躲避余下的攻击,顺势拾起一块砖块。在起身的同时抛掷砸开服饰店的时装玻璃柜,再利用加速度一鼓作气冲入服饰店。从衣架上抽走一件衣服围在右手上,从后门冲出后踩踏墙面,利用缠着衣服的手攀住满是碎玻璃的墙顶后翻阅而过。
   那参天大树已离他越来越近。只需要将身后的“狂妄”刺入古树根基,利用电流从内部燃烧其即可。
   没有丝毫缓速的砖加甩开手上的衣服,直直跳入之前被自己打碎的水井盖中。双膝重重着地的他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刘海。抬起头,古树的根基已不远:
   “但接下来会有更狂气的节奏吧!”言毕,树枝就从四面八方疯狂横出。面对这样躲闪不及的情况,砖加只是快速抽出长剑,随后抛掷起:
    那就由我再现次贝克汉姆的香蕉球吧!
   重重踢击剑柄的瞬间将“念”注入其中,高速旋转的剑身切开了所有的枝条,并刺入根基深处。只可惜,余下的树枝还是击飞了砖加。
  “啪!”高高激起的水花滴洒于全身宛若暴雨倾洒。嘴角扯出一丝异常轻松的弧线过后,他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不杀死我?”伴随水波而来的是充满疑惑的男声,这也是砖加头次听到GULITY的声音,略微沙哑却不失磁性。不急不慢的从裤子口袋中取出一根巧克力棒棒糖并含入嘴中。砖加含糊不清的反问了其:
   “利用你的能力要进行*实在太方便了,可以你不但没杀掉瞳夜也没干掉我。甚至连交谈都没有就。杀意强烈却不够彻底,就像是单纯威吓他人,想将我们赶出这。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你殊死搏斗的话,是不是太荒唐了点?”
   黑剑停在自己的喉前,GULITY停止了动作。砖加自顾自品味着口中的甜点,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告诉我,你留在这的理由?”睁开左眼,砖加嘴角不再微微弯起。
   “那,你踏入我的领域目的又是什么?”无视他的疑问,冷冷反问其,血红的双眸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解。
   “偶然的路过这罢了。但目的地离这远多了。”
  “你们的目标是塔顶吗?”
   “算是吧。”站起身,砖加拔走了刺在根基之中的“狂妄”,“你在守护位于树中的人吧。”准备转身离开的砖加拍了拍GULITY的肩膀:
   “比起死神,你更像骑士。”
   不去伤害任何人,只是单纯在守护在重视之人的身旁。GULITY一举一动已将他的目的暴露无疑。既无奈又留恋的守候与此,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真正的骑士是不会让令人受到丝毫伤害。”平淡的回答被砖加摇头否定:
   “伤是不可避免。如果无法守护,与其后悔那隐隐作痛的伤口,不如去愈合它,忘却它。”保护的定义应不是将对方当成一个物品小心翼翼的珍藏,而是无论何时都在他的身旁,以自己的方式缓解,减少他的痛楚悲伤。可能仅仅是和他在一起就已足够。
   “是吗。”略微有些迟疑的GULITY制造了一条黑雾铁链缠绕于砖加的左臂,“那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守护吧。”
   “当然了。”
 
 
   摸索了裤袋一番,JOE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盒装满巧克力棒的烟盒和打火机外再无他物。微微抬起头,JOE扫了番自动贩卖机放有香烟的货架。身无分文的他在斟酌一番后选择无奈的转过身。
   “请问,需要帮助吗?”站在一旁贩卖机前的男子很有礼貌向JOE询问,却被其摇头惋绝。熨烫的毫无褶皱纯白丝绸西服配合白色圆边帽檐之下的迷人微笑,很好的映衬出了男子优雅气质。将纸币塞入贩卖机中,男子选取了两罐咖啡:
   “直火烘焙的灌装咖啡味道挺棒的。”抛过那杯打着“直火烘焙”的咖啡后,男子打开了余下了那杯速溶咖啡,并啜饮了起来。
   “谢谢。”拉开拉环,与之碰杯后饮下一口后,JOE放下咖啡罐。用一如既往的冰冷声线询问道:
   “开始吧。”
   下一秒,透蓝的轨迹和苍白的细线双双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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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29楼
发表于 2009/04/19 | 编辑
ACT15和ACT3一样,分成了2个部分,长度也是2个ACT的长度。
本章个人思考了许久,T T,不过最后还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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