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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Show Time---The Archenemy(资料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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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乃吾血命,桀骜为吾魂称。”
                   Show Time Project


STAGE1:人物之章


愚者(The Fool,0)
砖加:黑瞳黑发的青年,本故事的主人公。性格乐天热血,个人英雄主义以大男子主义极其严重者。
喜好甜食,也因此容易失去自己所苦苦建立的立场。很容易被女性牵着鼻子走,是个脾气好,但极富性格的好人。
遗留补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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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主题

337

存在感

28

活跃日
美女离线 旧剑俺の嫁!!
 2 

实习生

50楼
发表于 2009/09/29 | 编辑

猜你喜欢: 螺旋猫PS, to love, SG包养费用资料xls


冒头~ 小支持下雷君!


[ 此贴被凉风吹过De夜在2010-02-19 20:30重新编辑 ]

41

主题

62

存在感

39

活跃日
 3 

SOS团新手

51楼
发表于 2009/09/29 | 编辑
引用第50楼雪诺snow2009-09-29 00:20发表的“”:
冒头~


有个游戏叫做“打鼹鼠”
很有劲的哦
就是对着那些冒头的猛然敲击。。。然后等着再冒,再敲。。。
打这个很有干劲呢。。。

9

主题

337

存在感

28

活跃日
美女离线 旧剑俺の嫁!!
 2 

实习生

52楼
发表于 2009/09/29 | 编辑
……怎么这种地方都有人吐我的槽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53楼
发表于 2009/10/25 | 编辑
  
ACT11:月亮(The Moon )

  “皎洁之光照亮幻境之地,

  缥缈之光映射迷惑之心。

  神秘之月散发不安魔力,

  但这一切终究只是美丽的梦境。。。”

  “呐,陪我去逛街嘛。”

  刚冲进图书馆的少女就拉住了少年的衣袖向其撒娇。这举动引起了不少同在图书馆阅览图书的同学注意。

  “哎?”黑发少年虽因惊讶挑了挑眉,但他的视线却一直锁定在书本之上,没有丝毫挪移,“两天前,不是刚陪你去过吗?”

  淡淡说道的少年轻轻翻过书页,继续细嚼慢咽书中的一字一句。

  “呜~”面对如此冷漠举动的少女先是缩了缩身子,撅起嘴的她进而拉住了少年的手,以略带哭腔的声线向其抱怨道:

  “FRIST老是呆在图书馆里看书,时间长了身体上会长蘑菇的啊!”

  “怎么可能嘛,蘑菇是只在潮湿阴暗的地方才生长的。这个图书馆里的光源可好了。”

  窗外透进的淡淡橘色已泛于FRIST身着的白色短袖衬衫之上。他那头漆黑的秀发也因夕阳余晖的渲染而略显浅褐。合上下书本的FRIST面朝少女给了她一个异常顽皮的微笑。那皎洁的笑容简直就像在说“是我赢了哦!”

  呜呜~真是气死我了!

  用力的鼓起脸颊的少女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小猫,把泛着通红的两颊用力凑到FRIST的面前,以恶狠狠的眼神瞪视着一脸悠闲的他。

  “我不管了,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出去!”

  指着FRIST鼻子的少女以异常强硬的语气命令道。但少年则不以为然的保持着那堪比阳光的灿烂微笑:

  “NEXT,一直板着脸可是会长皱纹的哦。”

  奚落着少女的FRIST从裤袋中取出了一个做工精细的银质十字架。那流线外形且质感十足的十字架正中央镶着一颗透色的琉璃珠,透过阳光,琉璃珠折射出了堪比彩虹的炫彩之色。

  “这个是?”

  “送你的发夹啦。你不是一直抱怨没好看的发夹吗?所以,就拿手头上的材料帮你做了个。虽然不是很漂亮。。。”拉扯着额前黑发的FRIST不自觉的转向了一边。而看到了他这副羞涩表情的少女脸上也浮上了红云。

  “是特意为了我吗?”气若游丝说着的NEXT低下了脑袋。自己随意的一句抱怨,他都急着。想到这,少女的脸不禁更红了。微微抬起脑袋,NEXT偶然瞥见了周围那些正在窃窃私语的女生。

  “哼,不。。。不过。。。这个发夹还真是很。。。朴素呢!戴着的话,我会很为难的。嗯”

  双手叉腰,紧闭双眼的NEXT撅着嘴扭过脑袋,表现出了一副并不喜欢的样子。但事实上那发夹却是自己所见过最可爱和精致的。自己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戴上,但为了不让别的女生误会,她只能出此下策。

  “那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就把它再改造回去好了!”单闭左眼的FRIST探试性的缩了缩手,“不,既然都改造成发夹就不应浪费。嗯,送给别的女生好了。”

  就像因受到刺激而蓬起毛的仓鼠,异常紧张的NEXT忽然边大喊“不行”边朝自己猛扑而来。但早意料到NEXT会有如此举动的FRIST则迅速的收起手,并利用身高优势将发夹高高举起。

  “NEXT如果诚实点的话,一定会更受男生欢迎的。”单手按住她额头以阻止其胡闹的FRIST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不另人操心的你反而不萌了啊。”

  “哼,我不像你那么受欢迎还真是抱歉啊!”

  学习首屈一指,体育万能且交际能力出色的FRIST可谓是学校中偶像级的人物。在他耀眼的光辉下,自己则要显得平凡普通的多。不过能真正理解FRIST的却只有自己一人。

  因为那个人迟钝的少年是自己的另一半灵魂。

  对FRIST和NEXT而言,他们自身都是不完整的存在。所以,有只有当对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自身的存在才会完整具体起来。正因如此,他们两个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彼此间的羁绊,那种从出生起就存在且不断加深的羁绊。

  “我不像你那么细心也抱歉了哦!”

  模仿着少女语气的少年咧开嘴微笑的同时,也轻轻撩起少女额前的发丝,将手中的发夹夹在了她右额处。

  不讨论有关自身性格的话题,这是FRIST和NEXT间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因为只要一个闪失,彼此所苦苦隐藏的伤口就会瞬时开裂。那些竭尽全力才才忘却掉的东西也会被全然勾起。

  被无形之手所扼住喉咙,被强烈的晕眩感所侵袭,被灼热以及酸痛交叉肆虐个不停的那种感受,无论是谁都不想再承受了。

  有时候,他们会觉得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很不公平。神恶作剧的把他们所缺失的东西放在了对方的手中。却不给对方将所攒有的东西递交给对方的权利。

  这就像是把一个外壳完好无损,但实质却破损不堪的物质混在了里外俱全的群落之中。他们所看到了每个人都让自己无比的自卑。

  所以,他们才只能在对方的面前才能表现最为真实简单的一面。

  所以,他们才只能牵着对方的手,一起背负沉重的枷锁,承受最为恶毒的诅咒。

  所以,他们的人生才会注定是极为残酷且不自由的。

  不再继续这话题的NEXT将目光锁定在了FRIST所阅读的书本之上。渐渐地,她的柳眉微皱了起来:

  “这本书,貌似你很多天前就在看了。为什么你现在还看到这一页呢。”

  按照FRIST的阅读速度,他不可能还停留在这个阶段。但面对自己的疑问,他的眼神却开始不自觉往右边不断飘,那完全就是做贼心虚者才有的举动。

  “这个。。。毕竟是经典,要多读几遍,多读几遍啦。。。”有气无力解释着的FRIST都不敢正视NEXT,这令她的疑心骤然加剧。一把夺过FRIST手中的《挪威森林》,NEXT一目十行的翻阅了几页后,她的脸忽然就涨红了起来。

  “FRIST你这个色狼!果然,你的性格是最差劲的!!”

  啪!将书本重重砸在了其脑袋上的NEXT气呼呼的转身离去。而脸上留下面型红痕的FRIST则呆愣在原地抱怨个不停:

  “那个,未删节版的才是王道吧?”

  “耀,看来我们又被摆了一道呢。”尽量心平气和叙说着令人恼火事实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愈演愈烈于胸口的烦躁及愤怒却不会因此而改变丝毫。

  “。。。真正的钥匙是觉醒者的罪。”

  即使找到了“钥匙”也无济于事。因为就算紧握“钥匙”的人是我,开关塔的权利仍就是在德卡雷的手中。

  “那只能准备好和进阶觉醒者作战的准备了。”仿佛早就预见这状况发生的耀非常冷静的说着,“砖加,遇到德卡雷的话,你还是小心为妙吧。”

  “嗯,明白了。。。对了,耀,你能帮我查点东西吗?”

  纵然异常窝囊的挫折感让我浑身不自在,但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查出幻像能力者本体的所在位置。可仅靠着手头上那几条线索完全就搜索不出什么东西。用手遮住手机的麦克风,我朝一旁的小优询问了下她还看到什么有关少女的东西。

  “好像我第一次用*所看到的自燃少女就是她。”

  “嗯,还有呢?”

  将食指贴在嘴前的小优于皱眉思考片刻后忽然猛击手掌,随后面向我点了点脑袋:

  “我记起来了,夏尔菲得姐姐说过那家医院很奇怪。我记得除了真实姐姐病床上的标签外,其他病床上的标签都是一样的。”

  “标签?”

  “就是病因标签啦。夏尔菲得姐姐好像说过是‘灼伤’。还有可疑的地方就是,那医院里就真实姐姐病房的摆设不同外,其他病房里摆设几乎是完全相同的,就连床头柜上也什么都没有。”

  “谢谢。”

  微笑着摸了摸小优的脑袋后,我再次将麦克风贴在了嘴旁。虽然她给的信息很琐碎,但只要稍许整理下就能得出关键词了:

  “首先是烧伤的女性,现仍入住医院接受治疗的。然后再把调查对象的范围列为年轻女性。”

  “范围还是过大了,就你手上的线索而言。”

  “那我就再加一条吧。‘引起过一定关注者’。”

  如果说什么都不做就被发现为觉醒者那太异常了。唯一的可能她在偶然间把自身能力暴露出,随后被人发现从而被控制住。

  “符合着的资料还是很多。你急需的话,我能送来。”

  “啊,那真是万分感谢。”

  “你真的那么相信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疑惑,但我总举得这依然是个试探。耀是个很不错的家伙,但他的性格却非常谨慎到了让人头痛的地步。虽然并不是不能理解,但总感觉他紧张过度了。长叹一口气后,我试着用极负责任的口气来回答他:

  “我当然相信你了。因为我就认识那么几个人。所以,比起不相信,我更愿意去相信你是我的同伴。位置的话,我会用GPSR定位下然后转发给你的。”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这条理由足以让我相信别人了。无论耀的立场会在日后有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能够把握现在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合上手机后看了看时间,只要夏尔菲得和姬能顺利度过剩下的几分钟阴影时间,那觉醒者对她们出手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了。不过我依然要尽早赶回去,毕竟她们两个的能力是完全不适合作战的,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她们了。

  整了整领带和衣袖的我准备直奔集合点。看起来接下来的行程会相当紧张呢。

  “对了,小优。。。发生了什么吗?前面你的情绪很反差呢。”

  假装心不在焉询问着的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块钱向前着。午后的火辣阳光炙烤着大地,令空气都为之模糊起来的同时也让人的心情变得焦躁。如果不能确定她的心情是否稳定,我可能也会因担忧而分心的。

  “因为。。。因为。。。”支支吾吾说着的小优低下了脑袋,仿佛是受到闷热气候的影响而变得无力般,“我好担心自己是否能帮助哥哥。”

  “哎?”她这么一说,我倒陷入尴尬境地了。平常的小优应该会用“烦死了,烦死了。”这样的句式强行中止谈话的嘛。而现在她如此坦诚的说,倒然我不知所措了。

  “那个,哥哥曾救过我。。。就是在我记忆的那个雪地里。”停下脚步的小优并没有抬起头,“本来记忆很模糊了,但当姐姐经历过那场景的时候。那时的记忆又清晰起来了呢,我记得那个受伤的士兵是个黑发少年。他一脸茫然,但看到生病的我后目光又变得温柔起来。”

  过去我是肯定去过日本的,但对于小优的记忆却没什么印象。貌似我很多次在那执行任务都是严重受伤了,所以部分记忆都不是很清晰了。如果真的像小优所说的那般,那冥冥之中,我和那对姐妹间就有着羁绊。

  既然有的话,那就应该更好的去守护了。

  “我一直很崇拜他,但又觉得他好可怜。他想要抓住什么,但又是一无所有的样子。总觉得他忧伤孤独却又坚强善良。我啊,一直想成为他那样善良坚强得人。然后像他一样去帮助别人,最后去帮助孤独忧伤的他。”

  两颊通红的小优鼓起了勇气,以她那水泽嫣红的双眸注视着我。

  “可现在,那个人应该被我帮助和保护的人却一再迁就着我,保护一直对他很无礼的我。感觉自己真的好没用呢。”

  “别在那么多了,既然是同伴,那一定会有互帮互助的机会啦。”

  朝她肯定的微微一笑,我轻轻拉其柔若无骨的小手以领着她缓步向前。总感觉那从上倾下的阳光已不再灼热如初,而是变得和她小手一样,温柔且轻柔。

  “但。。。当我看到梦境里的哥哥是那么痛苦,痛苦的无法救药的时候,我才感到害怕和担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帮助你,就像你那个时候一样。。。我想夏尔菲得姐姐和姬姐姐都一定有办法的吧,她们不会像我那么笨,连安慰人都不会。。。”

  “你还只是个孩子,这些可不是你烦恼的啊!再说,有些伤是不能被他人治愈的,有些伤口自己能等待自愈。”

  就算倒退回去,我想也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从悲伤和自责中拖出来吧。

  “嗯,只是如此吗?”

  “还有就是,之前自己一直对你。。。。对你的态度很不好。。。抱歉。”

  “不过,我倒是感觉小优还是以前那样有趣。”顿了顿的我试探性的单闭左眼,“就是那个会因为我错误举动而生气咬我的小优比较可爱哦。”

  “呜~~”发出了类似小猫呜咽声的小优突然甩开手了我的手,随后气呼呼的走到了我前方。但看着她的背影,貌似又有着那么点满足。

  啊,女孩子的心思还真难明白吧。

  苦笑过后的我朝那张开双臂稳走于台阶之上的傲娇猫公主追了上去。

  远远就看到了靠窗端坐着的耀,已换上了深蓝夹克衫的他看上去非常的休闲。走进咖啡店的我随便点了杯黑咖啡,随后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还是有很多人符合搜索条件的。”打开塑料文件夹的耀将一张照片递至我身前进后继续了讲述,“不久前有所女子高中失火了,几乎一个班级的学生都进了医院。”

  于照片的左上角找寻到了之前在幻境里看见的紫眸少女,可当我询问其下落的时候,耀却无奈的摊了摊手。

  “虽因同班同学的保护而只受了点擦伤,但异常宝贝那少女的父母却把她转到了国外医院接受全面治疗。其他的资料也都写在里面了,貌似没有回国的迹象。”

  如果她在国外的话,那所有的线索就由此全部断掉了。

  “那有没有能在很远的地方就进行幻像制造的觉醒者?”

  “没可能的。”面对小优的询问,耀斩钉截铁的给予了否定回答,“理论上控制型觉醒者的最大捕捉范围就是视线所及的地方。但部分觉醒者可以利用摄像头进行远程控制。但这样一来就完全限制了能力的发挥。”

  啜饮一杯杯中咖啡的耀再次核对了下手头的资料,随后补上了句“就这两种可能了。”

  “只要能对整个城市的摄像头进行观察,远程能力控制应该不是难事。”

  将砂糖倒进咖啡杯中,然后边用搅棒缓慢搅拌起来边注视着深褐色咖啡渐渐变淡。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利用摄像头的话,就会因为角度太固定了而不好捕捉。所以我依然觉得*事情非常蹊跷。

  首先,敌人的下手位置以及时间就是一个疑点,这种情况单独击杀会更有利些,但他们却没那么做。随后,他们又是如何利用其他觉醒者能力的。最后也是最奇怪的一点便是他们为何将我们列入优先攻击对象。

  德卡雷从没显露过自己的想法,但能确定一点,他不会做出这种一目了然的举动。所以唯一能解释现在这种情况的就是其他势力的袭击了。不过,总觉得他们准备的相当仓促,像是忽然间接收到攻击命令一样。

  轻轻吹散环绕而上的热气,我也试着小品一口咖啡。淡淡的香甜无法掩住强烈的苦涩之味,很快苦涩就弥漫散开于我的口腔中。

  “唔。。。好苦。”咂了咂嘴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加了那么多糖还是苦的要命,看起来我应该直接点柠檬茶的,“看起来即使放再多砂糖,黑咖啡还是哭的啊。哎?小优,你想到什么了吗?”

  坐在我身旁的小优一直边吮吸着草莓果汁边认真观察着资料和照片。看她那副认真严肃的架势还真有些“天才推理少女”的气势啊。

  “觉醒者是不是另有他人。”审视照片片刻后,小优发出了意想不到的假设,“那个紫瞳少女不是和一个女高中生相互挽着手腕吗?那她们关系一定很不错。女孩子通常会把自己喜欢的偶像或是崇拜之人当成自己的目标。所以,梦境里制造出的形象可能就是觉醒者心目中的外表哦。”

  “有道理。”点头赞同的耀将挽住紫瞳少女手臂的女高中生资料抽了出来。

  “这个女生就是保护紫瞳少女而严重烧伤的那个,现在仍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不过从资料上看,她应该是孤儿。。。”

  “很有可能就是她了。小优真是很厉害啊。”

  “不,只是哥哥太迟钝了。有关女孩子的事情和心思,你完全就一窍不通啊。”

  这打击太直接了吧。虽然言之有理,但不要说出来啊!情急之中的我把目光聚焦在了于一旁品味黑咖啡的耀身上。

  “喂,你也没想到吧。你一定也没想到吧。。。不要紧,我能理解。”

  “别自说自话了,我只是负责调查的,再说,推理不总是你一手操办的吗?”

  为何这话现在听起来这话很带刺呢?算了,还是不想那么多,先行动为妙吧。将咖啡一饮而尽的我苦的浑身不自在。于此,我也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黑咖啡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既然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了,所以必须调查下了。如果钥匙真的如你所说,那现在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

  点头赞同的我闭眼深呼吸了番。

  既然德卡雷能牢牢攒紧钥匙,那我也可以帮他换个锁嘛。

  ——

  身体微微倾斜于藤椅之上的JOE将吉他横放于自己的腿上,轻轻拨动琴弦,木吉他独有的空灵音色就此传开于空荡无人的地下室中。

  无需伴奏,也无需歌声,仅仅是缓慢且简单的弹动吉他之上六弦就能奏出一首略显忧伤情调的曲子。舒缓空灵的曲调仿佛缓缓飘落的树叶,夹带着一丝浅浅的凄凉与悲伤。

  “啪啪。”轻轻拍打吉他以发出起音的JOE忽然改变了曲风,节奏轻快曲调悠扬的R&B曲风被JOE用木吉他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他所演奏的音符蕴含着一种能将所有的忧伤和凄凉烟消云散的魔力,让旁听者的心情为之开朗舒畅起来。

  合上了双眼的雪诺于一旁静静聆听着JOE的“个人演唱会”。尝试从动听优美的音符中去解读JOE倾注于其中的想法与情感:

  淡淡的香甜中混有一丝酸涩,那是既满足感动却又有着一丝忧伤的复杂心情。因为不擅言表,所以JOE才会选择用其他方式来抒发。说不定,他和自己一样,一直一直都暗自烦恼着。。。

  “啪。”随着最后一个拍击尾音落下并飘远于地下室,雪诺也随之缓缓睁眼。而正对她的则是JOE那对如鹰般冷酷锐利的冰蓝双眸。

  “呀!”

  又惊又羞的雪诺因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而慌了神。一味快步后退的她忘记了身后还有水桶的存在,不慎一脚踩进了水桶的她从而后仰跌倒。

  “好痛。。。啊,对不起,对不起。。。”

  刚忙站起身的雪诺满脸通红,像是被红色油漆刷过般。反复道歉于自己先前笨手笨脚举动的她偶然抬头方才发现,滑飞的水桶已结结实实扣在了JOE的脑袋上。

  “。。。痛。”

  取下水桶的JOE依旧面无表情的轻声嘀咕着。

  “万分抱歉。。。”继续道歉的雪诺朝JOE深深鞠了一躬,“那个。。。JOE。。。JOE大人,其实我是来这做清理工作的,因为不想打扰你所以就愣在外面了。。。”

  “不赶快换干净衣服的话,很快又会感冒的。”

  无视雪诺支支吾吾解释的JOE于一旁取了条干毛巾,在轻轻撩起雪诺额前的银色发丝后,他用毛巾轻轻擦拭了雪诺湿润的额头和脸颊。因为两人贴的非常近,所以雪诺能非常仔细且清晰的观察他的五官:

  微微皱眉,嘴角下抿的他好像是在担心自己。。。

  “还是叫琳过来下吧。”手掌经过雪诺脸颊的时候,JOE的指尖处传来的滚烫温度令她误以为雪诺的高烧复发了。而就当他刚想通知琳的时候,雪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应该是我来照顾JOE大人的。。。但我却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现在反而让JOE大人担心了。”因不甘心而紧咬下嘴唇的雪诺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微微抬起脑袋的她正用无比虔诚的目光恳求着自己,恳求自己别让更多人看到她无能愚笨的一面。

  “嘀嗒。。。”水滴正沿着雪诺的衣袖缓缓滴落,说不定她的全身都已经经湿透了。无奈长叹一气的JOE放下了紧握手机的手机:

  “明白了。”看着雪诺紧张神色稍有好转的JOE耸了耸肩朝门口走去。

  “谢谢你,JOE大人。”

  “有感谢我的闲暇,你还是尽早把衣服换了吧。”按住地下室移门的JOE冷冷看了自己一眼“还有你还是直接叫我JOE比较容易接受。”

  目送着那看似冷漠却善解人意,雪诺异常满足的笑了笑。和之前JOE所演奏的乐声一样,那是即满足感动又蕴含一丝悲伤的微笑。

  咔嚓~ 橙黄的火舌点燃了JOE所叼着的香烟。深深吮吸一口后缓缓吐出,那淡淡的紫烟边飘然而上边淡去于蔚蓝无云的天空之中:

  如果在家里抽烟的话,琳一定会板起脸并对自己说教的。

  将视线放远的JOE轻轻掸动手指,将香烟前段累着的厚厚烟灰掸落。

  “鼻腔、口腔、空气中都充满呛人的气味会好受吗?”

  琳曾面红耳赤的和自己争论过这个问题,也不下数百次劝阻过自己戒烟。但自己至今都没法放弃这百害无一益的生活习惯。抽烟对JOE而言就像种特殊的心理寄托,每每烟云吞吐间,他都会感到自己体内的血管、骨骼以及神经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咳咳。。。”

  因过度猛吸而咳嗽的JOE刚忙取出之前雪诺给自己的口喷式药剂。对准自己口腔后按下开关,沁人心脾的薄荷味气体瞬时就充溢了自己的口腔以及肺部。。。

  如果没有Raven的特质药剂,自己的肺部早就被熏成焦黑且千疮百孔了。说不定,现在自己的肺部也好不到哪去。

  “看来,你抽烟的毛病一直没改掉啊。”

  轻幽女声仿佛来自过去的鬼魅令JOE深感冰寒。随着女声的方向缓缓转身,那个阔别两年的身影再次清晰于他的眼前:

  蓝色的秀发比起过去更深更长了,但仍没到过肩的程度。和那个雨夜一样,女子幽蓝的双眸中依然蕴含着无限的悲伤和疑惑。每当手持*的她朝自己走近一步,JOE的心都会被揪的更紧,呼吸也会随之变得更加困难。

  “诗帆。。。”

  黑色的长袖T恤像是大了一号般,套在女子的身上显得非常蓬松,或者说是她过分瘦弱了。而深色的牛仔裤以及开襟马夹搭配下很好衬出了女子修长且凹凸有致的身段。

  “好久不见了,咎大人。。。”

  冰冷的话语令久违的感动全部化为乌有,当诗帆朝自己异常恭敬和形式鞠躬之时,JOE记忆中所有有关她的幸福回忆都被瞬时撕的粉碎。彼此间那破碎不堪的羁绊也因此再次开裂而破碎,或许这次是真的无法再修复了吧。

  诗帆缓缓拔刀的同时,系在刀柄末端的银铃随之发出了悦耳的轻响。本来无比熟悉的声响此刻却她即将袭向自己的警铃。

  感到胸口隐隐作痛的JOE边咬住下嘴唇边按住了自己的心脏: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吧,不,其实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应该做好准备了。但为什么,为什么真的和诗帆兵刃相时,自己却不再坚定如初了呢。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

  “咎大人,我能杀了你吗?”

  这不应该是疑问,更不应该用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自己是杀死她父亲的仇人,也是杀死自己剑术老师的逆徒。

  “如果你做的到的话。”

  同样冷冷答道的JOE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紫烟再次飘绕而上,连带着那两年间一直笼罩着自己内心的忧伤一起。

  ——

  “怎么,你突然想体验拾荒者的生活了?”

  如果夏尔菲得大小姐能大发慈悲给我个**的话,那此刻我就不用屏息于塑料垃圾箱内寻找空塑料瓶,以作一次性山寨*了。

  “我承认,我现在的举动的确不雅。但无论从气质还是其他角度来判断,我都不像个拾荒者。。。”

  “叔叔,这个瓶子给你。。。”随着稚气声音的方向转过身,一个双手捧着空塑料瓶的小男孩正瞪大双眼看着我,“妈妈说过,要帮助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叔叔?无家可归?可怜人?!

  小男孩接连说出的三个关键词瞬间就瓦解了我的自信。双膝无力的我差点就失意体前屈了。但为了表现出本人的气质和拾荒者有本质的区别,我非常努力的摆出了一张充满亲和力的微笑:

  “谢谢。”

  接过瓶子后的我摸了摸一脸满足的小男孩脑袋,随后目送着他啪嗒啪嗒走过斑马线。不知为何,我总有种自己默认了什么的感觉。。。

  “叔叔级别的无家可归者,这个瓶子给你。”走到我面前的耀将恶作剧般的将塑料瓶递交到我的手上,“这个绝对符合你的挑选条件。”

  在语言吐槽的基础上用动作来加以强调。。。耀,这次算我输给你了。

  “五个应该够了。”准备齐全后,我按计划来到了少女所在的医院:

  医院重新粉刷过的砖红色外墙给人种恰到好处的严肃感。走进其中,现代化且异常有规模装修让人眼前一亮。医院的配药间虽不是很大,但其中的药物种类却是一应俱全。偶然路过检测室的时候瞥向其中,我发现其中设备不但齐全而且非常先进。

  明明这样的情景会让人倍感安心才是。但不知为何,笼罩于我心头的却是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诡异压迫感。而随着不断步入医院高层,那种奇怪的感觉也越加强烈起来。。。

  “呐,哥哥。这里的人都好奇怪啊,每个人都没生气的样子。”小优怯怯的说着并拉了拉住我的下摆。的确,这医院里无论医生、护士、病人亦或者是病人家属都是衣服了无生气的样子。看着他们僵直的动作,不免让人不寒而栗。

  趁着沿扶梯上楼的闲暇,我再次环顾了下医院。医院的玻璃外墙擦拭的非常干净,光源能很好的投进其中。而医院的墙面,地砖以及其他设备也都偏向暖色。按理说这种设计是为让病人心情好些,但事与愿违,所有病人的表情都非常的不自然,既麻木又冷漠。

  这样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此刻的自己正身处。。。

  幻境?!

  “哒~哒~”缓慢且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我的手自然而然搭在了放于背后的*之上。

  “小优,耀,你们先从一旁绕开去找目标。”

  “那你呢?”

  “当然是摆平他咯。”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是一点都没底,“快点啦!我肯定会赶上来的!”

  “那你自己当心了。”

  目送耀和小优从一旁的走道离去后,我又将目光挪移到了从阴影中走出的金发男子身上:

  鲜红如血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的狂躁,仅持一把十字架形西洋剑的他宛如来自死亡国度的使者,每每迈步都会将凛冽的杀意散发。

  “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如果你要执意阻挡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的。”

  随着并起食指和中指的男子轻抹过剑身,那银白的剑刃像是被黑色油性笔涂抹过般变得黑亮起来。

  “很不巧啊,我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乓!”挡在男子前方的我迅速拔*瞄准了他,用塑料瓶挡住*口后扣下*,沙鹰并没像以前那样发出惊人的巨响。

  “嘶~乓!”耀眼的花火于漆黑的剑刃之上一闪而过,没有丝毫躲闪的男子依然端立于原地。唯一不同的是,他身后的墙面上出现了两个弹孔。。。

  啪!还未来得及从惊讶状态中恢复,男子已蹬踏地面迅速冲向了我。

  “糟糕!”

  咬牙压*以挡下大幅度横斩的同时,剧烈的麻痹感也从虎口处传播到了我的整个手掌。而男子则乘着我吃痛的瞬间猛然起脚。。。

  “啪!” 虽于千钧一发间挡下了男子的瞬踢,但余劲仍将我踹进了先前耀所经过的走廊之中。单手轻搭地面从而调整重心的我刚站稳没多久,急冲而来的男子就展开了更为强烈的追击。

  乓!乓!乓!勉强抵挡着攻击的我总觉得四肢像灌了铅般沉重无比,每次挥动*所消耗的体力都比往常要来的多。。。

  处于被完全压制的状态是非常危险的,如不能找个机会打乱他的进攻节奏,那我因体力透支而被撂倒就是迟早的事了。巡视四周一番,虽然空荡无人的走廊中有着一定的回避空间,但眼前男子却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乓!!乓!!乓!!越加猛烈的攻击不但逼得我节节败退,还差点让我的双臂随之脱臼。退进墙角的我刚想重新握紧*,男子的全力斩击已迎面而来。。。

  嘶~ 漆黑的剑刃划过墙面的瞬时发出了类似悲鸣的刺耳尖响。及时俯下身子以避开斩击的我抓住了身后放置的塑料瓶。

  乓当!猛力投掷而出的塑料瓶砸中了天花板从而发出了一声闷响。而我则乘着男子扭头闪避的瞬时用沙鹰厚实的金属*推击其胫骨。

  “啪咔!”没有任何的阻挡措施,我蓄力已久的一击正中了男子的右胫骨。那堪比锤击的巨大冲击力不但击碎了他的胫骨,也将他整个击离了地面。

  好机会!

  以最快速瞄准男子的我还没来得及扣下*,黑色轨迹的就滑过了*身。于*被击飞的霎时间抽出*,我拔腿朝仍处于后仰状态的男子冲刺而去。

  嘶~ 大幅度的挥砍并没能命中男子的胸膛,而是轻轻擦过了他的剑锋。猛踏地面从而起身的男子像就是没事人般,迅速起身将我的追击稳稳架下。。。

  “你只有这点程度吗?”

  毫无抑扬顿挫的语气却蕴含着无比的失望,缓缓语道的男子依然是那副端正的站姿,依然是那冷酷的眼神。他的颈部之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淤青痕迹或是伤口。但从之前击打声响以及手感来判断,我的确是命中了他的颈部,而且那下推击绝对不轻。可他毫无知觉的程度却让我匪夷所思。

  蹊跷无比却又道不出问题所在。炙热无比的阳光照射不但令人迅速流失体力,情绪也会因过度的闷热而变得越加焦躁起来。面对男子的挑衅的冷语,我只能深呼吸一番,随后抬起手中的*:

  “论程度的话,我应该比你高一个LEVEL,而且是相差顶级的一LEVEL。”

  胜算不大,不,其实说微乎其微更符合现实些。

  “你的体力消耗已经很大了,已经没有继续厮杀的意义了。”

  “不,比起输给自身的恐惧,我宁可输给他人。但比起输给别人,我更喜欢赢,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不管眼前你的能力有多么强大逆天,我都不想逃避,我会正面迎上去,随后再击倒你!”

  叛逆的血液令我无法退步,而诺言是消除我所有恐惧的最大利器。有着两者的我是绝对不会退缩或是逃避的。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以惋惜口吻说着的男子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朝我逼近,但握紧*的我也同样做好了准备。黑白两道轨迹于空中多次交错,你来我来间,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习惯男子的进攻节奏。避开他迎面而来突刺的我旋即转身,借着身体的扭动挥出一记纵砍。

  唰~ 破空的尖声是攻击落空的征兆。全力狂奔向前,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拉近了自己与男子的距离。脚步未站稳,动作也没完全收回来,这样状态的他是不可能回避攻击的。

  横截的一刀势如破竹的刺入了他的胸膛,但整体的打击感却让人毛骨悚然。刀刃过分顺利的切入了,不但没碰到肋骨的阻碍,就连入肉的时候都像是切奶酪那般轻松。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停手的话绝对会遭殃的!

  自我提醒后,我用力挥下*,在撕裂了其胸口后拔出*。但感觉仍是那么的诡异,切裂其胸口的我没得到丝毫的实感,总感觉那斩切感和*划过顺势而下流水的感觉很是相似。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身体中就是空空如也的。。。

  本以为他会就此停止动作,但他高举的西洋剑却在此刻笔直落下。无法反应,更无法躲闪的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银白的轨迹掠过我的身前。。。

  啪哧!于胸口迸溅而出的朱红血滴瞬时就湿润了我的脸庞。本应承受的疼痛被更为强烈的麻痹感所取代,虽然仅有一瞬,但我却差点因此而晕厥过去。

  意识极度恍惚的我想要坚持站立,但乏力的双膝却一点重量都承受不了。整个人就像因腿骨散架般而瘫倒于地面之上,怎样都无法再次站起。

  死气腾腾的男子没有痛觉,身体里更是空空如也。如此的存在如果追上耀和小优,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一定要站起来!

  伤口处的血正淌个不停,要是就这么因大出血而挂在医院里的话,那还真是讽刺的一塌糊涂。。。

  一定要站起来。

  即使焦躁不堪,疼痛不止,我都要站起来,然后追上他以阻止他。

  一定。。。要站起来。。。

  咬牙切齿着我的命令四肢动弹,但身体依然动弹不得。意识逐渐模糊间,男子的也即将走廊的尽头,从而转弯离开的我的视线。

  温热粘稠的血开始逐渐凝固,身体内所蕴含的每一分热量在向外传播。

  “哈。。。”每一次呼吸都会伴随撕心裂肺的剧痛,每一次心跳都会越加感到有头昏脑胀。力量在流失,意识在断开,缓缓流下的汗珠通过了发丝和睫毛所构成防线,滴入眼珠。又辣又酸的感觉让我不得不闭眼,但想要再次睁开却发现眼皮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沉重。

  那么,此刻的我只能屏息等待着昏睡女神的苦涩之吻。

  “喂,砖加,如果你继续这么躺在医院正中央的话,我相信很快就有人把你当做不可燃垃圾处理掉的。”

  毫无起伏却充满讽刺性及娱乐性的吐槽乃耀的标志。通过医院喇叭所传播出的声音巨响无比。情况下,仍谁想要小睡片刻都是不可能的。

  “别在意,这个只是剧情需要。”

  意识稍有恢复的我觉得全身酸痛,手脚虽能动作却因为酥麻不堪变得不麻利。而右臂更像是受了灼伤般剧痛不止。缓缓站起身,我试着耸了耸肩。

  “那个,我看录像里你被揍的挺惨的。既然是剧情需要,那你不介意我把那段视频放YOUTUB上吧。”

  “作为实偶派的我演技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所以,这个建议我就驳回了。”脱下西装和领带,随后将衬衫缠绕在伤口之上,最后用领带加以固定的我完成了一个相对简陋的包扎。

  “那个少女是你们很重要的人吗?”

  微微皱眉,男子略显疑惑的向我询问道。

  “不。。。”斩钉截铁的否定后,我再次举起了*,“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个少女,我完全就不认识。”冷眼瞥过男子,我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真是难以理解啊。。。”

  “难以理解?”耀的突然发问令男子一愣,“拯救一个被限制自由的少女会难以理解吗?拯救一直以来处于沉睡状态从未醒来的少女会难以理解吗?为了自己的欲望和野心从而夺走了别人所有的东西的人,必须被击倒。”

  耀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还有一丝气愤蕴含其中。

  “那场火灾是人为的,你们的目标仅仅是那觉醒者而已。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得到她,随后伤害她,限制她,控制她。这样的行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让人不能忍受吧。”

  “我赞同!”不等男子回答,我抢先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如果钥匙真的是觉醒者的罪,那我就在此刻结束你的罪吧!”

  既然都已经知道他的与众不同,那我也应该想好对策了:

  斩击对他的效果微乎其微,打击也不能对痛觉异常迟钝的男子造成原有的伤害。这样一来战斗的主要目的就不是击倒他,而是竟可能的拖延。

  “虽然现在说出来会打扰你摆帅,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下。你打败他的可能性和中*头奖的几率持平。综上所述,我建议你现在还是撤吧。”

  换成手机通话的耀依然不放弃任何机会对我进行吐槽。

  “喂,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泼我冷水了啊!再说,我以前可是专门负责打败别人不败传说的,有着‘传说杀手’,‘残杀魔王’等美誉的哦!”

  “既然你都怎么说,那你挂了,我就会安心许多。最后一提,他的周身一直有着黑色雾气围绕。在黑雾区域中,你的动作会显得特别缓慢。而且你不得觉得他所在的地方光线比较暗吗?明明那块地方采光非常好。”

  眯起眼,男子的周身的确有着淡淡的黑气环绕。他所在的地方确实要比我那边阴暗不少。所有的光线像是被遮掩了般,无法通过他的周身。

  “那如果我赢的话,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我要你办成初音未来的样子,随后再陪我去逛街!”

  不对!我什么时候有了带着伪娘出去会感到无比高兴那种诡异心态的?挂上电话后才意识到的我只得无奈苦笑,抬起头,男子已朝我再次冲来。大幅度的斩击比起之前更加凶猛,侧身闪避后当即出刀,可轻浅的一刺却结实的架在了漆黑的剑身之上。

  和阳光的情况一样,灌注在*之上的力道于接触到剑刃的瞬间消失了。无论以何种形式运动,只要触及到那黑雾所就会因此停歇。

  哒~ 迅速调整自身并不稳定站姿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收回*。就当男子准备挥剑的时候,我也刚好把*收到胸前。

  “乓~”漆黑的剑锋摩擦着*刀刃从而偏向了右脸颊,伴随阵阵刺痛的是剑锋经过所留下的伤口。不等他调整完毕,我猛力踹出的瞬踢已直接命中了他的腹部。而那蓄力已久的一脚更将他整个人踹进了走廊的尽头。。。

  “唔。。。”

  胸前的伤口因过度用力而再次开裂,剧痛的肆虐令我无法集中精神。单膝跪地的我呼吸异常紊乱,摸了摸胸口,鲜血已润湿了衬衫从而滴落于地面。

  “呼。。。”视线忽然变得的模糊,闭眼晃动脑袋后睁开眼,视野中的一切依然是层层叠影。以现在晕眩不已的状态别说应付攻击了,能走直线就非常不错了。深呼吸一番后缓缓起身,我非常勉强的将*抬到自己的胸前。

  相比男子的西洋剑,我的*实在太短,太薄了。虽然每次都能抵挡下攻击,但所需消耗体力却非常大。而*的重击则对男子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如果武器能长点的话,那打击点以及范围就会有所改观,对他的威胁也会因此增大不少。。。

  迅猛如初的攻击令人窒息。眯起眼的我几乎无法看清他的动作,但依靠判断男子的攻击习惯,我还是艰难地将他的攻击全部挡下。

  “痛。。。”汗水中的盐分猛烈刺激着胸口的伤口,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肆虐外加体力的流失令我难以集中精神。。。

  “乓!”用力将*扎入墙面,我艰难的倚着墙面以保持站立。伤口开裂的速度在加快,血液流淌的速度随之加速了。

  这样很不妙啊!这样下去就不带伪娘逛街拉风一把了!

  “哈~哈~哈。。。”喘着粗气的我低下脑袋,发现脚底下的朱红之血正朝着*所刺在的墙面缓慢攀升。渐渐的,那细细的鲜红之流渗入了墙面缺口之中从而消失不见。

  “即使由月变成幽灵,也会永远守护在哥哥身边的。”

  幽幽的声响再次回荡于我的耳畔,伴随着那一闪而过倩影而来的是无尽的悲伤。松开了手,因此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妹妹。松开了手,因此变得一无所有,松开了手,因此无尽的悲伤和遗憾会在睡梦之中不断肆虐。

  “原来由月一直在我的身边啊!”

  如果真的有幽灵,那由月现在一定就在我身边看着我,为我加油鼓气。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液,而那血液里则蕴含着她的灵魂。

  “哥哥一直是拯救他人的英雄。”

  从过去到现在,由月都这么单纯的认为着。所以此刻的我要是倒下的话,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的。嘛,还是识相点,尽量保持她所喜爱的“正义英雄”形象吧!

  体内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了,口干舌燥的我像发烧了般,浑身散发着惊人的热量。伤口并没愈合,但血液却不再继续滴落。就像一台被重新启动的机器,我全身的力量开始逐渐恢复了。

  “呲~”缓缓抽出刺入墙面的*,那鲜红的血液已凝固于刀刃上从而形成了一把深红的巨剑:

  超过我身高的巨剑锋利且厚实,整体鲜红且略显透色的剑身成尖锥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高高举起后试着挥舞手中其,那舒适的手感以及适中重量令我爱不释手,这简直就是一件为我量身定做的武器。

  唰!猛力横挥带起一阵强风,我自信的咧开嘴:

  “接下来的局势会有逆转哦,请拭目以待吧!”

  愚者并非被命运愚蠢之人,而是蓄力成为去成为愚弄命运之人。所以,我会耐心等待,等待自己觉醒的那一刻。

  “愚者的无限可能性吗?”再次抹过剑身后,男子手中的西洋剑剑锋也变得更为漆黑和锋利,“看起来,你已经手刃了其他觉醒者了吧。”

  厌恶于鲜红的双眸一闪而过。同时踏步上前,黑与红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就此交汇于空中。你来我往间,耀眼火星和激烈的碰撞声变得越加频繁激烈。

  虽然武器的攻击范围有所增加,但每次攻击后,手臂动作都会有一瞬的停歇。这令我很难打出有利以自己的攻击节奏。

  “吱!”黑红两种剑刃相互摩擦从而溅出了无数火花,不肯颓然分毫的我们同时前倾身体,将全身所有的力量压在自己所持的剑上。

  “你打算保护那个少女吗?”

  “啊,差不多吧。”没有回避剑刃空隙间的鲜红双眸,我异常认真的看着男子,“拯救她的‘委托’我已答应。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保护她的。”

  拯救世界的基础是从有着拯救他人的觉悟,如果连身边受难之人都无法递出援手,那拯救世界只会是无稽之谈。

  “那,你知道你所的事情是正确的吗?”

  冷冷的询问无法动弹的我决心,咬牙切齿的我已占了上风,进一步推过男子。我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管正确与否去死啊!左右这行为正确与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那个少女受伤了,痛苦了,悲伤了,无助了。所以我要去见他,从而拯救她,保护她,苏醒她!这和正确与否无关,和相识与否无关。有关的只是我的个人意识!”

  一直不断失去的话,人们就从习惯转换为麻木。当一切都变不再重要的时候,人本身的存在意义也会因此归零。

  完全压制男子的我推开其剑锋,随后发出的急冲刺拳命中了他横起的剑刃之上,当“乒!”的一记闷声传播于整个走廊的霎时间,他也随之调转了剑锋朝我突刺而来。

  懒得躲开躲去了,就照这形势一击将你击溃!

  明确了对策的我伸手抓下了本能躲开的刺击,在钳制住男子动作的一瞬横过剑身,我将所有余下的力量灌注于其上从而猛力挥斩。

  “什么?”

  黑色的西洋剑被这仿佛连陨石都能斩开的一击当即斩断。随后,那带着无穷爆发力的剑身拍击直接命中了男子的身躯,整个人被剑身带起的他就像一个被用力空塑料瓶,被瞬时击离地面后笔直撞进了一旁的病房中。

  挥剑完毕,我感觉自己右臂之上正灌注了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反复有着一台增压泵正均匀运输着力量,让我动作过程变得异常轻巧且流畅。

  缓缓摊开握剑的手,手心中空空如也,但我却总觉得自己正紧攥着什么。

  “原来如此啊。。。”

  我所手刃过的觉醒者不是由于,而是另个人,恍然大悟后不禁摇头叹息:

  “喂,STYLE,那就暂时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

  ——

  蜷缩于阴暗角落之中的FRIST面色苍白且一脸疲倦。眼神迷离且呼吸紊乱的他仿佛正处于梦游状态般,意识间断且异常模糊不清。

  视野一片模糊的他忽然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既尴尬又自嘲的微笑:

  最后竟然败的那么惨,何等失态啊!

  瓷砖墙面所蕴含的冰寒正沿着脊梁散布到自己全身,每每动作动弹,撕心裂肺的剧痛都会随之侵袭。

  “咳咳。。。”筋疲力尽的FRIST想要伸手拿下近在咫尺的止血绑带,但全身麻痹的他却怎么都无法动弹丝毫。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不住的从伤口处快速淌出从而染红自己的衣服。

  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走进医院已是奇迹,但这份好远却在此刻枯竭了。长叹一口气,男子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着死神的镰刀轻轻挥过自己的身体。。。

  “噶~”咯吱作响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微微睁眼,FRIST看到了一名红发红眼的少女悄然走进房中。

  “你是?!”

  大喊着并指向自己的少女显得异常的警惕和惊讶。刚忙架起放于腰间棒球棍的她不但没起到丝毫威胁的作用,相反让FRIST觉得她非常的可爱。

  “好远并没耗尽啊。死前还能遇到可爱的少女,真是很赚啊。。。不过,我个人认为,要威胁别人的话,其实*更有说服力些哦。”

  单闭左眼的FRIST瞄到了少女的髋骨处有着一把银白色*,以此调侃道的他忽然觉得轻松不少。或许是因为少女过分的天然可爱,也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死期将至,所以才变得轻松起来。不过无论如何,眼前的少女都是德卡雷的目标之一,和自己的立场也截然相反。

  “不准顶嘴!现在可是我占优势。”

  因羞耻而满脸通红的小优异常气愤的瞪着FRIST,像是在提醒他“惹我不高兴的话,我可会就教训你哦!”

  “是是是,公主大人,我错了。”毫无紧张感的FRIST依旧油嘴滑舌,但片刻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神色由此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不亲手杀我。”

  “什么意思?”

  “按照我这样的出血速度,过不了多久久会死了。”

  优扫了眼他全身,遍体鳞伤的FRIST可谓是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那伤可见骨的伤口更是比比皆是,几乎布满了他的全身。鲜血不住淌出令FRIST身下的血泊不断扩大,看到这一幕的优像躲避岩浆般,惊恐的向后退步着。

  “要是不放心的话,你可以用旁边的麻醉药物弄晕我。虽然这要求很过分,但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抵抗的。”

  她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该背负任何的罪恶,她更不该是那肮脏集合的载体。所以即使自己再低三下四的磕求,FRIST也觉得非常值得。如果自己真的是神的使者,那现在就应该祈祷,期待眼前的少女离开那个充斥着血与暗的肮脏世界。

  “。。。杀了人的话,晚上可是会做恶梦的。。。”

  苦笑着的FRIST缓缓闭上眼,完全放弃了抵抗:

  这话完全没有说服力嘛,简直就像是在哄骗孩子啊!完蛋了,她一定会很生气的!

  “哒。哒。哒。”脚步传入了自己的耳畔,看起来气愤的少女准备亲手手刃自己了。回想之前自己所做的无用功,FRIST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失败。

  “痛!”因为疼痛突然睁眼的FRIST方才发现少女并没对自己下毒手,而是取来了绑带并为自己处理着伤口。笨拙且毫无轻重的动作令自己疼痛不已,本想对其抱怨,但话语却哽在了喉中无法吐出。

  “稍微配合我下啦!”金色阳光照射之下的少女边抱怨边认真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血渍弄脏了她的双手和衣袖,汗水更是从美丽的睫毛空隙中不断滴落。可就算如此,她也未曾停止过手上的动作。

  但。。。优的包扎技巧却惨不忍睹,自己几乎被包成变成木乃伊了,血才刚刚止住。

  “看起来,钥匙并不是牢牢攒在德卡雷的手中的。。。”

  轻声嘀咕着,FRIST异常满足的笑了笑。

  “这样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擦去额头之上汗珠的优非常满意的叉腰长叹一气,“要是乱动的话,就做好见马克思的心理准备吧。”

  无法从FRIST轻松悠闲的表情上读出一丝紧张和惊恐,这反倒让优很是担心。

  “。。。。这个样子要是能动弹就厉害了吧。”

  “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真的!”

  瞥见优正瞪着自己的FRIST于霎时间放弃了吐槽。但一个转身,他就开始轻声抱怨自己对女孩子没办法:

  “非常感谢,但救了我的话,那你的麻烦就会因此变多的。”

  实在太相似了,无论是长相、口吻还是动作习惯。就连那招牌般的反应迟钝以及“潜意识恐女症”都如出一辙。眼前的牧师简直就像是换了身份的另个砖加。。。

  “哼,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晚上做恶梦罢了。”扭过脑袋的优依然是那副气呼呼的表情:

  救助FRIST的缘由是什么,仅仅是因为他和砖加的相似,还是说生性胆怯的自己完全就没有做好杀人的觉悟。。。

  带着那复杂的心情,优背对了自己,表情也随之消沉了起来。

  过去也时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每当NEXT生气的时候都会背向自己,随后尽力躲避自己的视野并无视自己的存在。

  而现在眼前的少女则和过去的NEXT一样,正在赌气着。

  不知为何,自己的左手已缓缓带起。赌上了极低的几率,FRIST决定去轻抚优那头散着幽幽茉莉花香的鲜红发丝。手指轻触到了她的头发,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她如丝顺滑的发质堪比上等的丝绸。

  记忆中的身影和,眼前的少女正交替着,渐渐地,她们重叠到了一起。而FRIST则像过去一样,缓缓语出了歉演:

  “抱歉了。。。”

  NEXT是自己所要保护的重要之人,而眼前的少女则是那个人所要保护的重要之人。骑士自己和那个人并无他异,都只是一个不肯失去的孩子,既倔强又调皮的扮演着守护者的角色。。。

  “被耀哥哥或是砖加哥哥发现,我可不负责任哦。所以你还是趁早消失吧!”

  恶言相对自己的优吐了吐舌,随后轻轻搭上了门,退出了房间。

  “真是不可思议啊。”

  复制的并非自身的存在,就连命运都为之相似了吗?这样恶作剧手段实在过分高超了。不过,这独特恶作剧命运却是独属自己的“诅咒”。

  熟悉的银铃已无法发出过往的动听声响,那仿佛女妖悲鸣的响声不断刺激着自己的耳膜。银色的轨迹至今都未擦过自己的衣角,但JOE却觉得弦音锋利的刀锋已深深埋入了自己体内。

  那种痛楚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呢?

  懊悔,憎恨,疑惑,愤怒,无奈,还是蕴含在目光之中的深深绝望。

  啪!巧妙且轻易着诗帆攻击的JOE忽然起脚,并于瞬时踩下了诗帆的*。

  “答应我,请别杀了诗帆。如果可以的话,我恳求你能救她!”

  脑海响过直人遗言的JOE随之愣了愣,不知用何表情面对诗帆的他咬住下嘴唇瞥向了一侧。

  直人错了,他委托了一个连最为基本交谈都无法做到的人去守护他心爱的女儿。诗帆也错了,她天真且无条件的信任着冷酷的自己,但最后被却这份信任伤到了无法愈合的地步。那自己过去的所做是否正确,杀死了直人,伤害了诗帆是否也是错误的?

  管他呢。。。过去的就是过去了,错了的东西不会变成正确,正确的也无法篡改为错误。与其消沉的思考着往日的悲伤。不如,就现在以自己的方式去拯救她。

  侧身抽出*的诗帆迅速的折返挥砍,但动作明显的一击却被他当即闪开。

  他的身手比起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依然是那么的迅速且轻巧。相比之下,自己的进步可谓是微乎其微,或许自己根本就没有进步,仅仅在原地踏步。

  “诗帆只要保持自己就够了,日本刀对你而来太重了,不适合你。”

  沉默寡言的JOE曾这么告诫过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但现在想想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没有那份天赋。但如果就此放下手中的*,那所有的真相就会于此消失。。。

  那个雨夜的倾盆大雨所洗涤的绝非只是世界,JOE手刃自己父亲的真相也一并冲走了。想要夺回的话,自己必须击倒他,证明比过去坚强的自己已能接受。

  没有语言的交谈是那么的难以理解,但在此时却是如何的合理。不再熟悉如初的银铃之声代替了话语,传播于空荡的废弃工厂内。

  “对了,咎有喜欢的人吗?”

  仰慕和淡淡的情愫曾促使自己向眼前的男子如此发问,但答案却让自己非常的失望。

  “那。。。对咎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应该是我身边的人吧。”

  明明他是这么回答的,但他最后却将他最为重要的人杀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铃声开始变得错乱了,意识到诗帆骤然加强进攻强度的JOE于刹那间集中了精神。快速的连斩虽然令人眼花缭乱却没能伤到JOE丝毫。巧妙的利用自身能力的JOE不但全然避开了诗帆的攻击,还在她收招未完的阶段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

  她的手腕比起孩提时代更加纤细了,不。。。用皮包骨头形容的话会更贴切些。仔细观察着诗帆,穿着并非夏装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但正因如此,她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奇特病态美感。

  “你生病了吗?”

  手指上有着厚厚的催吐茧,这是重度厌食症患者所独有的现象。

  “不要你管。。。”

  挣脱自己束缚的诗帆跌跌冲冲的后倒多步,随后再次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你没带‘雫’吗?”

  和JOE形影不离的曲刀并没握在她手上。难道是他在这几年内有了变化?不管如何,诗帆的突刺已经刺出。

  “什么?”

  没有丝毫躲闪之意,JOE伸出手将锋利的刀锋牢牢抓住。不一会,血就沿着刀锋缓缓滴落。看着他冷酷如初的表情,仿佛皮开肉绽的痛楚都全然归零了般。

  “‘雫’会回到我手中的。。。”

  握有刀的手是无法抱紧自己重要之人的。但只有握住刀,才能将被束缚的重要之人解放。所以,此刻的自己依然像以前一样,用‘雫’斩开阻挡自己的一切。

  ——

  “喂,你就这么倒下的话,就太不符合剧情了哦!”

  耸了耸肩膀,我将深红的巨剑背在了身后。灰尘弥漫间,我能隐约看见血红的亮点正不断上浮。看样子,他已经恢复完毕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说了嘛。。。是拯救世界啦!”

  “你真的有那种力量吗?”

  其实世界比任何人都来的简单,我的世界全部就是那些从进入城市到现在所邂逅的所有人。塔,神,地球,这些东西我管他们去死啊。只要那些家伙都在,那么我的世界就会完整。

  所以。。。

  “有力量的不单单只有神,魔王也是一样的!”



[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3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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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二星级★★

54楼
发表于 2009/10/26 | 编辑
╮(╯_╰)╭ 很。。。。长。。。。。。

这是必然的。。。。。

仆费了点时间把它看完了 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其实还是值得的,总的来说 徒弟写的不错。

虽然有些地方 让我感觉语气和意境脱离,不过和个人风格也有关系。因为说到感情方面的 我喜欢侧面描写 或者 直接由角色的思想表达。旁观者的描述,稍微让人提不起兴致。

节奏有点太缓了   准确说安排的很紧,但是 没有起伏。 我明白徒弟认为几条线同等重要 但是对读者来说还是累了点。 注意详略啊~

另外我觉得如果没有提供什么特别情报给读者的片段还是留在下次出场的开头 或者直接扔给番外比较好。。。。JOE的那段。。。。咱不明白特意夹在当中有什么意义。


就像因受到刺激而蓬起毛的仓鼠 《===单纯只是因为没见过仓鼠受刺激

我所手刃过的觉醒者不是由于,而是另个人《====什么意思?



“那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就把它再改造回去好了!”单闭左眼的FRIST探试性的缩了缩手,“不,既然都改造成发夹就不应浪费。嗯,送给别的女生好了。”
就像因受到刺激而蓬起毛的仓鼠,异常紧张的NEXT忽然边大喊“不行”边朝自己猛扑而来。但早意料到NEXT会有如此举动的FRIST则迅速的收起手,并利用身高优势将发夹高高举起。
“NEXT如果诚实点的话,一定会更受男生欢迎的。”单手按住她额头以阻止其胡闹的FRIST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不另人操心的你反而不萌了啊。”
“哼,我不像你那么受欢迎还真是抱歉啊!”
学习首屈一指,体育万能且交际能力出色的FRIST可谓是学校中偶像级的人物。在他耀眼的光辉下,自己则要显得平凡普通的多。不过能真正理解FRIST的却只有自己一人。
因为那个人迟钝的少年是自己的另一半灵魂。
对FRIST和NEXT而言,他们自身都是不完整的存在。所以,有只有当对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自身的存在才会完整具体起来。正因如此,他们两个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彼此间的羁绊,那种从出生起就存在且不断加深的羁绊。
“我不像你那么细心也抱歉了哦!”

↑↑总感觉气氛不够啊。。。好不容易有点带出的温馨感 下一刻被解说给终结了。。。。。。 总觉得很可惜。。。。

战斗不吐槽 徒弟比我强

最后的PS 徒弟去修炼下语气吧,有些地方,很生硬。。。。。以上! 闪走

135

主题

782

存在感

186

活跃日
喵~离线 已經墮入三次元的塵埃。
 6 

家中的荣誉团员

55楼
发表于 2009/10/26 | 编辑
说起来战斗不吐槽,可是很高级的技巧呢……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56楼
发表于 2010/01/02 | 编辑
 “理性左翼名之疯狂

  绚丽之影乃是肮脏。

  左右天平,均之衡量”

  铭刻于《王道之章》之上的是充满讽刺意味的预言诗章,默念其上的象形文字,德卡雷嘴角逐渐扬起了一道诡姽且轻蔑的弧线:

  此刻自己正践踏着所谓的不可抗之命运。那从未倾斜之天平正被自己随意左右,而永不颠覆的因果则被肆意操纵。命运的卑劣伎俩所能愚弄的只有无能胆怯之人。每每旁观于他们反复挣扎于命运漩涡,德卡雷总会压抑不住自己内心中的无比的喜悦。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藏匿于阴影之下的青年毫无抑扬顿挫的质疑着,但德卡雷却不以为然,仍专注于解读文献,“你的‘棋子’一个个都倒下了,而‘标靶’则越来越难以控制了。继续放任的话,被将军的就轮到你了。”

  “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哦,夜巡君。。。我从一开始就没依赖过那些‘棋子’。”缓缓转身的德卡雷异常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那你所做的意义所在又是什么?”

  “对我而言,‘纷争’的意义并非胜利。”拍击手掌以示注意的德卡雷嘴角弧线越来越大,表情也随之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失去拥有是种享受,胜利败北是种享受,杀死亦或者被杀死也同样都是种享受。在我所编剧的‘纷争’中,没有任何情况是没有意义的。”

  面对如此回答的夜巡陷入了沉默,推了推鼻梁之上眼镜的他挪动身子以退进阴影之中:

  “你不准备开启塔吗?”

  难以置信于德卡雷回答的夜巡蜷缩于黑暗中,静静端详着眼前这个看异常矛盾且扭曲的青年。充斥理性却又疯狂无比,看似运筹帷幄但又毫无计划可言,德卡雷的难以猜测让他成为了最为可怕的存在。

  “也不是。。。”面对夜巡急切的疑问,德卡雷很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塔的确是条完成自身夙愿的捷径,但它也通往了埋葬一切的深渊。。。”浓稠的漆黑仿佛流动的墨彩不断不断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抽离而出,“人啊,越是玩弄阴谋诡计,就越是容易被自身的阴谋诡计而玩弄。”

  漆黑雾气于德卡雷的身后形成了堪比古代王者的宝座,翘腿坐于其上的德卡雷竖起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而腾出的另之手则捧着厚重的文献继续翻阅。

  “我从想过要按照文献所记叙的步骤按步就班。。。”极其平淡的语气令夜巡吃惊不已,目光从未离开书本的德卡雷显得是那么傲慢且自信。夜巡很清楚,此时追问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所以他只得沉默,静静等待着德卡雷的回答。

  单单竖起食指,德卡雷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起来,“还有一个。。。还只需一个觉醒者的灵魂,塔就会开启了。”

  抬起脑袋的夜巡微微皱眉。妖异的气息不断从高耸入云的黑塔处散发而出。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塔正在不断扩张膨胀的错觉,而塔外围的黑色砖瓦也像是活性化般,快速的螺旋流动着。。。

  “还有一个吗。。。那你的意思就是,剩下的觉醒者必定会杀死对方咯。”

  “嗯,我已经搭建了最为完美的舞台,所有的演员也一一就位的。剩下的就是期待着他们是否会按照我的剧本杀人。。。但不管如何,他们都会杀人的!”

  异常坚定语气不容否定,仿佛这一切都在德卡雷的计算之内:

  “他们会杀人的,因满足欲望而杀,因寻求幸福而杀,因沉溺力量而杀。

  他们会杀人的,因忘却悲痛而杀,因攀爬顶端而杀,因夺回失去而杀。

  他们会杀人的,因证明自我而杀,因觊觎所需而杀,因杀戮愉悦而杀。

  他们会杀人的,因更多更多理由杀人的。。。”

  天平于悄然间倾斜了,那

  些过往的正确都已埋葬于肮脏的罪之深渊中。筹码在一个个跌落粉碎,世界本身的伤口也在加速开裂。

  “好期待呢。。。”

  仰望蓝天的德卡雷显得非常兴奋。他急切期待着,期待着那不可测的结局,期待着想法不一的觉醒者们所即将做出的抉择。。。

  ACT12:正义(Justice)

  我讨厌医院。。。

  讨厌那压抑的苍白基调,讨厌那刺鼻的消*水,讨厌那单调的仪器声响,讨厌那无序的生死交替。。。

  每每呼吸,难以形容的消*水气味都会涌入鼻腔。不过,那诡异的气味在呛人之余也让我略微清醒了些。微微睁眼的我于异常模糊的视野中搜索到了一丝银白光亮。没错,那是我手机的金属外壳在阳光所折射出的。。。

  想要伸手取走手机,但迟钝的肢体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到大脑的信号,就像是被强力胶给粘在了地上:

  “呼。。。”

  倒吸一口凉气的我感觉身后墙面所蕴含的冰冷已沿着脊梁传到了我全身每处。闭眼回思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一种强烈的挫败感瞬时涌上了心头:

  一击,那男子仅用一击就将我彻底潦倒了。。。而之后,那家伙非但没直接干掉我。还异常恶劣的用能力封闭了我全身的机能,令我陷入假死状态。综合之前他和缠斗的表现,我得到的结论就是那家伙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而是按一定的计划牵制着我。。。

  “混蛋。。。”

  咬牙切齿扯出充满愤慨词汇的我觉得胸口伤口正在隐隐作痛。就像是有无数驱虫在啃食撕裂伤口般,让我觉得又痒又痛又麻。瞥过自己胸口,那淡黑的死之雾气已从身上完全散去了。弹动手指间发现自己已能动弹。

  “呼。”

  深吸一口气后,我准备就此起身。

  “咯咯咯~”

  伴随我身体动作幅度加大,骨骼间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也越加激烈。那种强烈的酥麻感不但令人倍感无力,还差点让我大笑起来,简直就是别人在挠痒嘛。

  不过一旦仰天长“笑”的话,那之前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付之东流了。差点就把牙齿咬碎的我好不容易才抬起靠在墙面的身子。当我能用以双手支撑起自己的时候,我已气喘吁吁、汗流不止了:

  呼~ 真险啊。差点,还差一点就要挂了。

  眼眶中噙着泪,所以我现在的视野是非常之模糊。如果没经历这事的话,我绝对不会知道,原来强忍笑欲是那么痛苦的事。。。

  “一定要宰了你。。。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声线从牙缝间挤出,缓缓起身后反复拍击脑袋好令自己能精神集中些:

  必须阻止那家伙赶上优和耀。。。因为对上的话,那两人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

  全身发软的我异常艰难的扶墙前行着。可经过自动贩卖前还是不由自主的买了罐西柚味的碳酸饮料。

  “真是不幸啊。。。”反复拉动易拉环多次却始终未能拉开,“铝管的质量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冒着美甲可能被折断的危险,我小心翼翼的板起了拉环,就当自己要一鼓作气用力的时候,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忽然从我身后传来。

  “痛!”

  因惊吓而导致手指被夹痛的我快速甩了甩手,随后随声音的方向转过了身。

  “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打开。”

  经过我身旁的护士并没像之前那样完全无视我的存在,而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回过神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想要甩出罐子饮料。。。

  “那真是麻烦你了。对了,能给我些绷带吗,我等下一起下去结账。。。”

  赶忙生硬微笑的我迅速收回放置脑后的手,随后异常尴尬的将罐子交付到那护士的手上。

  “慌慌张张可是什么事都办不好的。冷静下吧,小伙子。”

  在这个略显老成的护士面前,我就像个没头没脑的孩子,窘态毕露。是因为太自信迷失了自己,还是压根就是被那家伙的能力所吓退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是认输的表现。既然我以前一直秉承“别人郁闷我一次,我要他双倍郁闷回来”。那现在差不多是实行的时候了。

  “谢谢。。。的确是时候醒醒了。这样昏头昏脑的状态什么都做不了啊。”

  道谢之余耸了耸肩,我接过了打开的饮料以及绷带。在粗略的处理过伤口后,我仰头将罐中的碳酸饮料一饮而尽。堪比生命之源的酸甜之露不但补充了我所流失的水分及糖分,连带着盘踞我内心许久的烦躁与不安一同驱散了:

  不是说好要相信他们的嘛?我还真是有够健忘的呢。

  目送护士离开后,我方才想起之前院内的人是对我视而不见的。而现在他们却能意识到我的存在。。。

  如果男子之前是为了更好的阻击我们,才制造了环境。那现在就是情况有变,他不得不撤回之当前所制造的幻境重塑。以这样状况考虑的话,那他们现在也和我一样焦头烂额着。。。那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以最快的方式赶到他们身边。

  首先是确定医院的地形。在快速巡视周围一番后,我取下贴在墙面一侧的医院地图,然后对照其所表示的方位按下了离保安处最近警铃。

  随后就是以最有效的搜索男子的所在。快步走至保安室前,利用医院走廊的狭窄地形,我故作慌忙之姿朝鱼贯而出保安撞去:

  “抱歉,抱歉。”

  迅速转身的同时将偷到手的对讲机放置身后。待保安们离去后将那对讲机调节成单线通讯。

  而最后一步就是确定目标的所在位置:

  “现有一名金发红瞳的杀人犯闯入此院。。。他所身着的白色衬衫上留有明显的血迹。”因现在非阴影时间,所以普通的摄像是能够拍摄他的一举一动,“罪犯非常狡猾且持有*支,所以我希望院内的所有保安都能听我指示行动。如果你们找到了其所在,请务告知我其位置。”

  “那前面的火警讯号是为了扰乱我们?”

  “没错,所以现在情况非常的危机。”

  尽量加重语气好令保安们意识到刻不容缓从而抵消他们对我身份的怀疑。然后再将对讲机调节至多线通讯以收集有关讯息:

  “那个杀人犯好像在正前往八楼的C区。。。”

  “收到,请你们继续观察待命。没我的指示切勿与其接触。”

  万事俱备的现在就是考验我短跑功力的时候了,一脚踹开医院的逃生门,我绕着无尽的那螺旋楼梯急奔而上。

  ——

  又是这样啊。。。

  稚气的女声反复回响脑海,好是失望却又抱着一丝期待:

  明明说好了。。。无论何时都守在自己身旁的。。。

  “不,那个人根本不在意你。”冰冷到可怕的声线夹杂着强烈的仇恨和怜悯,不断不断回响于耳畔。

  “那个人是伤害你最深的人,带给你最多痛苦的人。。。那个人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即使用力堵住自己的耳朵,那些话语还是会像心灵感应般从四面八方融入自己的脑海中。

  可是,可是。。。

  想要去据理力争却找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

  每每搜索于回忆,自己对那个人的信任及记忆都会因此崩坏。一点一点,像是在撕墙纸般,彼此间所拥有的回忆和羁绊被撕毁了。。。

  当所有的一切都被撕下之后,留给自己的是一面毫无色彩的墙面。那千穿百孔,苍白无比的墙面仿佛是自己的内心写照般,空洞却又期待着他人重新粉刷。

  可是,自己等待了许久,那面墙都始终没能染上任何色彩或是被任何填补。。。

  最后,终日被禁锢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就此屈服于了仇恨。从那天起,冰冷的绝望就开始肆意游走自己的记忆每处,就开始疯狂吞噬自己最为珍惜的记忆、腐蚀自己最为重要的羁绊。

  “是他的错,全部是他的错。”

  脑海内的稚气女声已不再反驳。就这样,脑海内最后一滴清澈之水也随之转化为漆黑之泪,滴入了扭曲的漩涡之中。

  “杀了他。。。杀掉他。。。”

  往昔的快乐像粗绳勒住了自己的喉结。幸福的过往也成了锋利的锯齿,撕裂着悲痛不已的自己。

  “杀了他。。。杀了他!”

  麻木了,迷茫了,忘却了,绝望了,什么都没有了的自己又次听到了,听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熟悉女声:

  呐,咎。。。不是说好了嘛,你会来救我的吗?

  “诗帆。。。”

  微弱的意识被男声所唤醒。本已模糊不堪的视线也因此开始清晰,而记忆中的那个身影更是随之与眼前之人重合:

  黑色的头发,苍蓝的双眸,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目光都毫无变化。时间的流没能改变男子一丝一毫,或许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矗立着的钢筋水泥柱疏密不一,被灰白立柱包围的自己仿佛身处异空间,非但没感受到炎夏的闷热,就连鲜艳的色彩都被抹杀了般。

  “好难受。。”

  记忆中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被锁在狭小冰冷空间中的自己忍受着强烈的压抑感不断颤抖着。那如今这一切已恶作剧般的再现了,那自己是否会和以前一样呢?

  就算再遍体鳞伤,也没人想继续被伤害了。

  “放手!”

  毫无杂质的朱红宛如灼热无比的岩浆,沿着长长刀锋向自己流淌而来。

  “放手!”

  用力拉扯不但没能挣脱JOE的束缚,相反加快了血液的流动。 “不。。。要。。。”

  粘稠的鲜血略显温热,湿润自己手心的同时,也飘散出了诡异的腥甜之香。那并不是什么强烈的气味,更非腐蚀性极强的溶液。可自己一旦触及到鲜血,或闻到那股气味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咳咳咳。。。”

  条件反射般后退的诗帆被瞬时被忽然涌出的眩晕感瞬时吞没。随之而来的强烈呕吐欲更是让她干咳不止。

  “呜~”发出类似呜咽之声的诗帆令JOE担心不已,松开手的他想要上前扶起她。可冰冷的刀锋却擦破了JOE左肩从而制止了他的前行。。。

  这样是不想令自己继续向前吧。。。彼此间距离已经拉远到无法目测的地步了,即使诗帆近在自己的咫尺却已无法再靠近或是抱紧了。宛如矗立遥远彼岸的陌路人,眺望着对方一举一动却不知所措。不善言语的JOE觉得此刻自己的嘴唇沉重,能讲述的东西已经被局限到了最少,反思了许久却依然难以启齿:

  “诗帆。。。我。。。”

  呼吸前所未有的困难,而脑袋更是胀痛不已。只要说出真相,所有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但毫无责任的将伤痛转移却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的。。。所以只能这样,像两只同存封闭且狭小空间的刺猬,无法出逃所以只能不断刺痛对方。

  “别。。。靠近。。。我!”

  大喊着的诗帆声线明显的颤抖着,胃部像被抽空的皮囊般骤然紧缩的她躬起了身子:

  胃部正被不断螺旋拧紧着,浑身冰冷的自己很快就要达到忍耐极限从而被一扯两断了。

  “你还患有晕血症吗。。。”

  瞥向一侧的JOE自责的抿起了嘴。记忆中的某个场景迅速闪过眼前:

  蓝发蓝瞳的少女每次抽血检测后,都会一脸苍白且全身乏力许久,每当那是,她总会挽住自己的手,随后靠在自己的肩上并一脸幸福的告诉自己“我一点没关系的。。。因为咎陪我身边嘛。。。”

  可。。。现在呢?自己非但无法陪伴于她身边,就连她能依靠的所有被摧毁了。无法想象诗帆是抱着何种想法支撑到现在的JOE更加用力的攒紧了双拳。

  夺走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至少,至少现在自己要把那记忆中的幸福微笑还给她,还给那个病弱无助的少女。。。

  “ 我。。。不是叫你别靠近我嘛!”

  仅仅是望着JOE,诗帆的心就会揪作一团。明明自己一点都没进过食,但呕吐欲却前所未有的强烈。明明自己已一无所有,但疼痛却仍逼迫着自己不断倾吐。或许那混着鲜血的胃液中正混有自己破碎的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痛苦。。。为什么连最为简单承诺和答案都得不到。。。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是自己应该受到惩罚吗?是自己承受的痛苦还不够吗?还是自己的要求过高了?

  已经不想再被过去所束缚,已经不想再继续挣扎于悲痛,已经不想继续忍痛背负幻想。

  “那么,现在就让这一切都粉碎,让这一切都为之扭曲,让这一切都为之都消失吧。”

  内心中的某个声响正在鼓动自己,看不见的丝线正在拉扯着自己。

  无处可藏,无路可走,剩下的之有让绝望相碰撞。他摧毁了自己的世界,所以自己也要报复他,毁掉他的所有。

  “眼前的男子已不是你所珍惜的人了。他只是有着一样的外形,有着一样声音的怪物。他是没有痛苦,没有感情的怪物。来,拿起武器,刺穿他的心脏吧。”

  像提线木偶般被操纵举起日本刀的诗帆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总是这样逼迫着自己,总是一次次的伤害着自己。渴望被他拯救,但他却将自己踹进了更深更可怕的泥沼中。

  他不是咎,他不再保护自己了。。。

  “呐,咎。。。你还会救我吗?”掉转“弦音”的刃尖,无比凄惨微笑着的诗帆将其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你还会像以前那样,一如既往保护着我吗?”

  明知故问的诗帆颤抖着刺了下去。

  嘶~ 鲜艳的朱红之花骤然绽开于自己的眼前,喷溅而出的血点一如既往散发着腥味,温热的鲜血不但润湿了自己的脸庞,也污染了自己的视线。

  这里是我的世界吗?

  整个世界失去了多余的颜色,就和自己内心的那个角落一样,只剩下的只有充斥仇恨的色彩。本应疼得人死去活来的痛楚被轻飘飘的酥麻感所取代,沉溺于这种扭曲舒适感的诗帆愣愣的望着前方:

  捂着自己喉咙的JOE正痛苦的咬着下嘴唇,更多更多的鲜血正不断从他的指缝涌出。而之前喷溅而出的鲜血则已干涸,在地面以墙面上留下了不同形状的黑红印记。

  好漂亮,那种红色好美,像是蝴蝶般,飞舞沾染到自己的视野每处。那种令人气味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甜美的清香。

  “咳咳咳。。。”嘴巴里满是呛人的血腥味,想要驱除口中的异味,但随着每次咳嗽,这种味道都会越加浓重。。。

  宛如崩坏玩偶般的诗帆依然站在自己的身前。眼神空洞的她歪着脑袋,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陶瓷躯壳。她的喉咙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但就是的完好无损才令自己感到可怕。

  伤口转移了。。。

  “没死啊,果然很奇怪啊。。。正常的人类承受这样的攻击应该会倒下的吧。”

  机械且木讷的抬起脑袋的她取出了一把裁纸刀。。。

  “很痛吧。。。伤痛就是这样的,将明明完好的东西撕裂成两半。可是这样的疼痛还不是最厉害的。”

  瞄准自己左动脉的诗帆没有任何犹豫,用力朝自己的颈部刺下了。

  嘶~ 身体右倾的JOE左颈瞬时破裂,喷溅出了大量鲜血。

  “疼的昏死过去,随后又在剧痛里醒来。每天每天疼痛都在加剧。。。疼痛的肆虐让我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哦。。。这些都是拜你这个怪物所赐的。所以,现在还给你一点也不过分吧?”

  裁纸刀边旋转着边深深埋入了诗帆右肩部,但伤口却出现在JOE身体的同部位。或许是神经被挑断,JOE的肩膀正为之颤抖不已。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没有。身体还差劲到连妓院都会给吃闭门羹的程度。这样完全就不像活着的人。可是,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怎么都死不掉。我还是。。。还是期待着咎能救我。。。真是傻透了。”

  饿死的话就好了,渴死的话就好了。

  但为什么自己死不掉呢,渴了就喝水,饿了就进食。但不久后又会全部吐出。又次变会那半死不活的状态。

  那让别人杀了自己就好了,这样以来,自己就能见到咎了。这样想着的诗帆再次高高举起裁纸刀。

  嘶~嘶~嘶~

  手腕,腹部,锁骨。伴随诗帆每次动作,JOE身体上都会出现伤口并随刺击方向晃动。像是漏洞百出的塑料瓶,JOE的全身都冒着血。但即使这样,他也没丝毫止血或逃避的意思。无视诗帆不断转移而来攻击,JOE异常艰难前行着。

  “这不是你的笑容。。。”

  摇摇晃晃走到诗帆的面前,JOE无比怜悯的抚过她的脸颊:

  “如果你戴着面具,那就让我来摘下。”

  自己已经走进了她的世界,那片红色的深海中。只要自己的意识还在,那自己就将不顾任何代价将她拯救。

  ——

  人老先老腿,人残先残脑。

  如今我是完全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不知是因残留的眩晕感,还是因自己的短跑技巧下降,我总觉得自己的移动速度很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已陷入了被幻相之中。

  “你是FRIST?不,是‘标靶’吧。”

  夹杂着无比疑惑的女声从正上来传来,抬起脑袋仰视上方,胸前挂着银十字的黑发少女正“俯视”着我。因为裹着浅灰的丝绸丝巾,所以我无法得知她眼神中所蕴含的情绪。但她的嘴角却不自然下抿着,想必也是充满敌意的眼神吧。

  “更正下,我叫砖加。砖头的砖,加法的加。请别写成错别字了。。。”

  这句话就连我自己都想吐槽自己,我的名字根本就是错别字!

  “这样的介绍还是给地狱的恶魔吧!”

  轻叩木质扶梯所发出的闷声反复回响于耳畔。于顷刻窜出的三个黑影人形不约而同的扑向了我。一扫而过确定他们为之的我也看清了它们诡异的外形:

  凹陷的眼眶中毫无眼球存在,瘦骨嶙峋的身躯背脊依稀可见,不是那漆黑的表皮覆盖,它们就是一活体骨架。。。

  “吓人的家伙就不要存那么多啊,不会升值的!”大肆抱怨着的我旋即转身避开最近袭击者的抓击,随后利用离心力带起左勾拳直接其面部。

  咔嚓~ 伴随着面颊骨破碎的清脆声响,那家伙在击断了扶梯后径直撞向了墙面从而化作一团粘稠的黑液。

  啪嗒~ 拍下形成巨斧手臂的漆黑人形,我侧身一拳势如破竹般击穿了它的腹部。迅速收手后再一脚将其踹飞,令它与剩下的那个黑影怪物相撞。

  STYLE的能力正在起效,我的每一击都是那么的威力惊人、不可阻挡。

  “抱歉了,修女小姐,我的行程非常满。地狱这个景点可能要延后再议了。”甩了甩手腕后将双手插进裤袋,我尽力表现出一幅悠闲自得的样子。缓缓抬头瞥向上方,女子的嘴角抿的更紧了,“接下来的话,会更痛的。”

  语气的冰冷和严肃让我自己都为之惊讶。专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解读她肢体语言所隐藏的信息从而分析后展开攻势:

  长吸一口令修女胸口微微起伏,已有明显进攻欲望的她迅速弹动手指并朝我急冲而来。。。

  嘶~ 随着修女的挥动,银色的末端骤然伸展出了弧度夸张的镰刀刃。俯身的同时抽出藏匿于裤袋中的*,双刃相击所撞出的无数火星霎时闪过了眼前。于偏斜的镰刀折回前扼住修女的喉,重心前挪的我顺势将其按倒于地面。

  “呜~ 疼。。。”

  修女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本以为自己会习惯性的将*架在她的脖子上。但一种特殊的厌恶感却阻止了我这么做。

  “你这样算是在怜悯我吗?还是根本没把我放眼里?”

  长柄武器无法在狭小的地方发挥优势,所以深知这点的修女并没有任何挣扎。松开手扼住她喉咙的手,我选择起身向更高的层面走去。

  “慢着,你还没回答我呢!”

  像孩子般的修女十分较劲想要从我这获得答案,微微侧过身,我十分随意的敷衍了她几句:

  “没什么啦,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叛逆一把。毕竟,被人左右的感觉差劲透了。还有就是。。。我根本不是来这杀人的。”

  从一开始就错了,从开始着手调查牧师起,我们就落入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之中。如果说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偶然的话,那大概是能折回成中多组*头奖的几率。德卡雷在圈套我们同时也将另组人算计其中。和之前分析的一样,他并不执着纷争的胜利与否。他把自己定义为一个试验者、策划者、观测者。他尝试将那些毫无关系的人连在一起并另他们互相厮杀。就这情况来说,他是成功了。想必他会继续乐在其中,以此满足他极端扭曲的控制欲。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你过去的。我要打败你,然后收下你的灵魂。”

  整了整下摆的修女再次端起了手中的长柄武器,看她那架势的确异常认真不会后退丝毫。不过,我也没打算就这么被她放倒。如果她正为重要之人而战,那我也是一样。也有着不能输的理由。

  边走向前边举起手中的*,我能看到淡淡的血雾正从四面八方聚集于*之上。

  “啪~ ”蹬踏从而快速重来的修女横起了手中的长柄武器,像*般朝我突刺而来。而在突进的途中,镰刀刃骤然伸缩形成了十字形的刺*。甩开依然形态的巨剑,我迎着她的突刺轨迹径直冲去。

  “什么?”

  修女嘴角忽然上扬了,那是极度轻蔑的微笑。本是笔直摆着的*突然垂下,整个人前倾而上的她像撑杆跳般边避开了我的攻击边翻跃起而起。

  “唰~”红色的轨迹当即落空,想要转身却为时已晚。勉强扭过脑袋的我大力挥动手中的武器,本凝固成剑身的鲜血突然又次变为液体,像折叠鞭般在空中不断拉长。。。

  啪!挥开十字*刺击后迅速站稳脚跟,与此同时落地的修女也准备好了进一步的进攻。利用十字*广泛的打击点牵制着我的行动,我一步步退到了楼梯口。

  前手食指中指夹着*柄,后手以推杆的动作小幅度推刺。这种动作无比的眼熟,就像是某个人的坏习惯般。每次攻击后都会微微侧身随后横摆*,这种似曾相识的动作非常男性和随意,完全就不像是个少女所该有的。

  后退着的我突然感到左脚脚后跟微微踏空,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退的我横过了自己的巨剑:

  只有剪短她的蓄力时间才有可能防备她的刺击。否则的话,我必会被其击飞。

  “啪!”猛踏前一步,我试着在推动巨剑的同时将其转换为*。

  乓!!针锋相对的一击极大的减短了修女的蓄力时间。没有多少余劲的一击显然无法击退我。而但就在她停下后,我方才知道她的动作为何那么的熟悉:

  她的所有进攻姿势和技巧都和我如出一辙。仿佛在我面前有着一面镜子。

  “你是什么人?”

  我绝对不相信修女曾经和我有多次的交际,更不会相信她是模仿我技巧的自由职业者。修女的存在仿佛畸形的复制品,让我觉得惊讶的同时也很是难过。或许在她丝巾遮掩下也是和我同样的表情,难以置信却又无法理解。

  “凭什么告诉你?”

  娇蛮大吼的修女想要抽回银色的十字*,但我却死死压着她的*尖令她动弹不得。难以启齿的是否具有强烈罪恶感的答案,还是说令双方都受到打击或忍受煎熬的答案?不管是何者,我都不想去知道。

  “那个人可是你的复制人哦,标靶君。”轻快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旋即转身,一个成年人体形的木质人偶正缓步朝我所在的位置走来,“即使那些罪恶不是你本该拥有的,但你还是会拥有。标靶君,这个孩子可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是你抢走了她的灵魂哦!”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我和修女同时为之一怔。就像是有人正猛拽着我的头发般,我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又痛又麻的。

  “喂。。。有没有灵魂可不是你判断的。”

  毫无起伏的语气令人生气,明显充斥鄙视意味的话语令我很是不爽。无意间瞄了眼修女,她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异常尴尬的她紧咬着下嘴唇,多次欲言又止的她迟迟没能吐露出半点不满。

  “别以为为我们说话,我们就放过你。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的存在。。。FRIST才不会那么痛苦呢!”

  关于复制人的一切我都全然不知,如果因此而去道歉或是狡辩什么的话,都非常不合适。现在的我满脑都是想尽早找到优他们,而不是处理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楼梯的空调仍在运作,但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冰冷。凝重的气氛让我觉得空气不再流动,闷热无比。无言以对更无话可说的我只得待在于原地,等待着突破他们的机会。

  “标靶君,如果夏尔菲得小姐还有姬小姐同时落水,你会救哪个呢?”

  僵持许久的气氛被木偶所打破,它问了我一个相当俗套的问题。

  “当然是救不会游泳的那个。”

  并没有受到他挑拨的我调侃般的作了回答。如果在这自乱阵脚的话,实在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

  “不,重点可不是会不会游泳的问题哦。而是着急落水且救她们的人是谁。。。”

  等等,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在关注夏尔菲得?是她家族的人吗?但如果。。。如果那个家伙是和德卡雷疑一伙的话,那么姬她们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标靶君,我还在期待你的选择哦。因为这是单选题。。。”

  “那答案就是两个人一起救!”

  既然已限制了题型就别再妄想限制回答以及选项。快速收*横袭木偶,但它像是预判到了我的攻击般腾空弹起,随后落到了更高一层的扶梯之上。

  嘎吱~ 木质的脑袋生硬的转动了一百八十度,本完好无损的木头上瞬时开裂,而裂缝之中则溢出了粘稠的黑色。而黑色的轨迹则逐渐形成了一张狰狞恐怖的笑脸:

  “作弊的惩罚可是零分收场哦。。。”

  剧烈的颤抖的木偶像是被人抛出的巨石般朝我径直扑来。虽然及时躲开了攻击,但其撞击地面所扬起的大量灰尘却遮掩了我的视野。眯起眼,我看到了一把黑斧正迎面而来。。。

  乓!挡开攻击后,我发现更多黑色人形已朝我所在的地方蜂拥而来。

  “哎~ 这群家伙应该是归类于可燃垃圾的吧!”

  既然决定阻挡着我,那就做好阻挡我的觉悟——被我撕成碎片。

  银白的轨迹仿佛掠翔的白鸽群于我身后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破空之音仿宛如蜂鸣,不断回响于我的耳畔。

  啪。啪。啪。。。细长的银白刀刃堪比加护过的圣剑,轻易且准确地贯穿着那些一拥而上的漆黑身躯。

  “咔啊!”被堪比*林弹雨洗礼的怪物们纷纷崩裂淡去于空气之中,但还是有只手臂异化成锯齿状的怪物从模糊的黑雾中窜出。径直朝我袭来的那家伙应该是在其他怪物掩护下才毫发无损的。不过说实在的,这种情况下,装死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嘶~ 锯齿擦过身后的大理石墙面从而擦出火星,小幅避开攻击的同时猛然起脚,将其脚骨顺势踩断。左臂曲肘高抬,在怪物失衡倾倒之时由上至下发力猛击它的脑袋。

  乓!肘部直击不但击碎了怪物的头骨也将它砸进了冰冷的地面之中。

  “呼~”松了口气的我甩了甩手,旋即转身,我发现自己身后还有着另一面“镜子”:

  同为黑色的瞳孔中反映着我惊讶的表情,手持多把黑键的牧师仿佛嗜杀的鬼神,正以杀气腾腾的目光瞪视着我。

  “NEXT并非没有灵魂,而是她的灵魂正禁锢于你的过去之中。”冰冷无比的话语伴随手中的六把黑键一同投出,本以为他会瞄准我,但那些黑键却刺向了我身后的木偶,“如果在这杀了你的话,那孩子一定会很伤心的。在我后悔前赶快消失吧。。。”

  粗糙且充满抽象艺术的包扎方式让我不禁联想到了某个傲娇少女的所谓。看来等下有必要去问下牧师身上这极具创意的“杰作”是否出自她手的。

  啪!伴随整齐如一的命中声响,那木偶当即被击离地面从而固定于墙面之上:

  “啊,啊,啊。。。看来是我失算了呢,标靶君。虽然知道FRIST君和NEXT君迟早有一天会背叛我。。。但就现在的话,还真是够唐突的呢。”嘎吱作响的木偶不惜毁坏自身从而挣脱黑键的固定,用残破如锋利刀片手臂挠着脑袋的木偶倒更像是在削砍自己。

  “不过,只有事情变得复杂曲折才会更有意思。不是嘛?FRIST君。”

  地面之上的破碎木屑被漆黑的阴影所包覆,随后就像是时间回溯般粘附到了木偶的身上。

  “相对的,LAST也计划到了你的想法,所以让我提前执行了进一步的计划。”

  放于牧师左跨的书典自动翻开,那些飘落而出纸张瞬时就变成了黑键被其紧握。走前一步,他眼神之中的杀气更为强烈了。那是纯粹厌恶的反映,在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着信任,仅仅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

  可越是这样的话,那个家伙就越会乐在其中。

  到底还有多少人觊觎着塔的觉醒者被他利用着?到底还有多少目的不一的觉醒者潜伏着?还有到底夏尔菲和姬她们怎么样了?这些问题就像冲击钻不断不断击穿我的脑髓,令我头痛不已。但不管如何,我现在都该撤了。

  “发现目标了,现在他正前往八楼C区的813病房!”

  接到报告的我立即前往男子的所在地,而就在经过牧师身旁的时候,他冷冷的告诫了我一句: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杀了你。。。”

  并没有理会他的我拉开了安全门走向了医院内部。但瞥过墙面之上的地图才发现自己正身处第九层:

  糟糕,是幻术!

  透过玻璃窗户,我看到了在下层苦苦支持着的耀。虽然他能勉强的抵挡着男子的攻击,可无论从能力还是体术角度,他都很难对男子造成威胁。而于一旁伺机准备偷袭其的优也被他牵制,完全无法发挥自身的优势。。。

  再回楼梯口赶过去显然已来不及了。只有跨过两个楼层的空隙直奔那才来得及。这样的情况,只能边咬紧牙关朝玻璃窗口处冲去边抄起沿路的椅子。

  “哦啊!”左臂蓄力许久的力量瞬时暴发,被投掷出的椅子堪比*车所弹射出的箭径直击穿了九层的玻璃窗户。在助跑后将所有力量集中于腿部的我蹬踏护栏以向八层的玻璃窗跃去。躬起身子的同时闭上双眼,我就这么做了一件看似脑残却绝对值得上传YOUTUB的壮举。

  乓当!于玻璃破碎间舒张身体,忍受着碎片割伤的我在滑移一段距离后猛踏地面以调整重心。

  就现在!

  在男子准备挥下致命一击前挡在他的身前,我没有任何犹豫地挥出了手中的双头*。。。

  乓!黑色的轨迹被红色所中止,于利刃空隙间看着男子惊讶表情的我缓缓抬起脑袋并咧开自己的嘴角:

  “老子。。。登场!!!”

  ——

  “瞳夜,如果你爱我的话,请守护我的孩子。”

  最为单纯的祈愿或许就是她的一切,但这份承诺对于自己而言却是如此的沉重。

  那是幸福,同样也是惩罚。

  虽然自己从未妄想过逃避那份责任,但这种救赎却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要的。

  那是承诺,同样也是诅咒。

  没有温度的指尖是不能触碰那温暖脸庞的,因为哪怕是极其微弱的温度也足以融化自己。

  嗒~ 指尖的温度比玻璃更为冰冷。如能触摸她的话,自己能带给她的也只有刺痛而已。

  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凄惨且自嘲的苦笑着瞳夜收回了手,退步至阴影之中的他用力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再跳动的心脏为何在此刻会感到疼痛?是因为错乱重叠的记忆,还是说忘却许久的知觉被唤醒了。。。

  “都不是吧。。。”

  脚下的积水反映着自己苍白的面容,凌乱的刘海遮掩之下有着一对神色黯淡的双眸。阴影无法覆盖自己的所有,所以那隐约可见的疑惑表情才会令自己觉得讽刺无比。

  “我不是早就没有任何知觉了吗?所以那种揪心的疼痛只是下意识错觉罢了。”

  习惯这具尸体般的身躯已花费了自己许多时间,本以为自己已完全蜕变成行尸走肉了。可现在,那种不属自己拥有的疼痛却又次出现了。

  “蔚珊。。。”

  闭上双眼呢喃着记忆中女子的名字,那种刺痛感忽然变得越加剧烈了。过去的记忆像就是无尽的黑洞,一旦接近其就只能被其吞噬干净。

  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而选择拉扯的话则会连自己一同陷入其中。那种绝望的深渊是没有任何想要前往,所以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守护她的女儿不要跌入其中:

  褐色的长发微微卷起,白皙的脸庞毫无瑕疵。那轻柔的金色阳光仿佛薄薄的轻纱围在她的妖娆的身躯之上。不再稚气如初的她和蔚珊是如此的相似,或许不一会她就会睁开双眼了,睁开那宛如晴空的双眼。

  但如果那能够治愈自己的纯净天空中融入了仇恨的色彩,那会变得多么让人悲伤和可惜啊。。。

  “嗯。。。你是。。。谁?”

  迷糊的声音和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是那么相似。

  低下脑袋的瞳夜无法正视夏尔菲得的目光,此时的他无法去确认夏尔菲得的双眸中是否夹杂着自己最不愿看到的色彩。

  “蓝色的瞳孔?又见面了啊。”

  蓝瞳是天生觉醒者的象征,相对的,他们所拥有的能力也要强于大部分后生觉醒者。夏尔菲得很清楚地记得之前遇见瞳夜的时候,他的瞳孔还是漆黑的。可现在却呈现着仿佛鬼魅般淡淡幽蓝。

  墓地、大厦间的走道,再加上现在这次,夏尔菲得已和他有过三次相遇了。所以,这显然不是以巧合所能解释的了:

  “谢谢。如不是你的及时相助,我想也不会有这次相遇了。”

  “或许吧。。。”

  不想和夏尔菲得交谈,瞳夜只想快些结束话题,然后离开她的视线。

  “不过,总觉得以前在哪里也见过你似地。”

  饶有兴致看着瞳夜的夏尔菲得绕着其转了圈。

  “唔,我好像真的在哪见过你呦。”继续打量着瞳夜的夏尔菲得将食指贴在自己的唇上,随着她不断移动,瞳夜的目光也变得紧张急切起来。

  “啪。”拍击手掌的夏尔菲得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神骤然尖锐的她用好似恶作剧的口吻在瞳夜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是我母亲的初恋情人吧。。。”

  突如其来的话语令自己呼吸不能,所有的思绪都随之被撕裂开。这一刻,瞳夜的脑内只剩下空白一片。耳鸣目眩不已却能隐约听见夏尔菲得的声音。

  “呵呵,一定是我认错了吧。母亲和父亲结婚已经有二十年了。如果母亲的初恋情人还那么年轻,说不定我也会迷上他的。”

  哒。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的瞳夜咬牙忍受着从脑袋处传来的阵阵胀痛。仅仅一瞬,他觉得自己跌入了漆黑的冰窟之中。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但夏尔菲得的声音却像是通过扩音器传播般变得无比响亮和刺耳。

  “我记得母亲常看着他的照片流泪呢。。。嗯,或许妈妈真的非常非常爱他呢。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谈一场那么刻骨铭心的恋爱啊。”

  故作俏皮的夏尔菲得吐了吐舌头,随后再朝瞳夜走近一步以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不过这样想来的话,母亲只会更可怜吧。。。曾经那么努力的去爱那男子,可直到去世也一无所有。。。非但没能得到他的爱,就连幸福的滋味也没品尝过。”

  轻描淡写的夏尔菲得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情感。可她的话语中却总夹杂着一丝无法原谅的恨意和愤怒。

  “嗯,的确是非常可怜呢。”没有丝毫避重就轻的瞳夜冷冷说着,“那个男子。。。真是相当可恨。”

  他能理解夏尔菲得的憎恨和愤怒,更知道这种情绪的由来。对于蔚珊和她的女儿,瞳夜只有无限的自责和愧疚。

  他试图救助她们,试图让她们幸福。可是都是失败了,没有挽回蔚珊的死,更没有让她的女儿挣脱不净的命运。

  真失败,不,应该说是相当的失败。

  自责过不下万次,可那种情绪不但没能好转,反而越演越烈。或许就是因为无法释怀,所以自己才能在此刻和夏尔菲得相遇吧。

  “蓝色是属于天空的颜色,父亲曾说过,说那是只有连天空都能占据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睛。你也是拥有这样的眼睛,那你也应该是天生的觉醒者吧。。。”

  点头示意的瞳夜瞥了眼夏尔菲得,他清楚眼前的女子已知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可是啊,真正能占有天空的人寥寥无几。我想自己也不是其中之一。”

  “天空是不属于任何人。”

  那不是任何人所能占据的,也不是任何人所该拥有的,天空应该是所有人的。

  “但是啊,如果望不到天空的话,也会觉得很可惜的吧。”

  四目交汇的瞬时,瞳夜读出夏尔菲得目光深处所藏匿的渴望。那种渴望和当年蔚珊眼中所露出的如出一辙。

  “那我否请求你帮助我,让我好好的仰望天空一次。。。千夜 瞳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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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57楼
发表于 2010/02/01 | 编辑
——

  “砖加哥哥!”

  随着小优声音缓缓转过身,我露出了一张极为自信的微笑。

  “真正的主角可是紧急关头才出现的哦!”

  “原来脑袋上不断冒血的也算主角啊。。。”

  耸着肩膀的耀完全就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虽然我并不想揭穿他已经接近“黄”掉的事实。不过比起放任他吐槽我,还是稍作提醒比较好:

  “耀,这里病床挺多的,我倒不介意你在这趟一辈子的。”

  “那好吧,不过我要在休息前得告诫你下,你的脑袋和礼花非常相似,如果不想办法处理的话。。。会暴露的。。。”

  “你们两个都住嘴啦!”生气的优十分有气势的站在我们两当中,“有时间斗嘴还不如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是是是。”

  哎?为什么是我被优教训了?明明我是长辈来着的啊。不不。。。真正该吐槽的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妹控的!”

  “呼~”长叹一口气的同时顶开男子的西洋剑。在他没能稳住阵脚前快速的挡在优的身前。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碍我们,你的生命力还真是像小强一样顽强呢。”

  虽然男子的话语中毫无赞扬之意,但我还是面带微笑的还以一句“深表赞同”。鲜红的双眸依然透射着那种纯粹的死亡气息。随着他步步逼近,比之前更为强烈的压迫感也随之扑面而来。

  “你只能牵制,无法击倒他。”

  “啊。我知道的。”

  即使明白耀所说的,但我还是觉得非常的不甘。攒劲手中*,我死死盯视着男子的一举一动:

  极为浓稠黑雾正从空气四周急速聚集于他的剑身上,和之前覆盖于剑身的形式不同,这次黑雾更像是渗入了其中从而改变了整把西洋剑。

  “就现在!”

  伴随着我的叫喊,耀在男子没能完全聚集黑雾前投掷出了一块玻璃碎片。

  唰~ 剑刃完全切过了玻璃碎片,可其不但没被切成两半,相反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甩动手中的剑,男子在空中流下了一道淡淡的黑色轨迹。

  “砖加哥哥!”

  优的惊呼让我骤然神经紧绷,仅仅是短暂的一瞬,黑色的轨迹就已划到了我的喉前。

  乓!于千钧一发之际挡下男子突如其来斩击后快步后跳,以此拉开距离的同时也将其控制在了我的安全进攻范围内。

  只要他一进攻,我便可以利用武器的长度优势进行反击。

  唰~ 传入耳畔的并非预想之中的踏步跟上之声,而是空挥西洋剑的声响。男子并没展开我预料之中的追击,而是原地挥出一剑。那从剑刃散发而出黑色的轨迹仿佛油墨,在空中不断朝我身后的优延伸而去。

  “糟糕!”

  来不及格挡的我只能转身看着那尖锐的轨迹朝优刺去却毫无他法。可就在我以为那轨迹要贯穿优的时候,它突然转弯贯穿了优身旁的木门。

  啪!门后的重物在压破其后重重倒在地面之上——那是一只正准备偷袭优的漆黑人形。

  “你。。。”

  “别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讨厌别人来打扰我。”

  仿佛卷尺般收回的黑色轨迹又次聚集于剑锋之上。依然如死神般端立于我身前的男子再次挥剑示意我超期进攻。

  “对了,你们还是先去找那幻像女吧。我要和这个家伙单独再打场吧。。。”

  没有等待回答的我迈开步子朝男子缓步走去。和之前那种因愤怒而要报仇的心态不同,这次我只是想以一个半吊子觉醒者的身份向这个家伙发起挑战。

  “你的脑袋可能会进化成高级礼花的。”

  并非以玩笑口吻的耀在一旁冷冷提醒道,拍了拍他肩继续向前的我看到了一脸担忧的优。撅起嘴的她正鼓着脸,这可不是要为我加油打气的征兆。

  “哼,砖加哥哥可不要死了,那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说完话的同时别过脑袋,优再次展示了其异常标准的傲娇属性。

  “人哪那么容易挂啊!真是的。。。”摸了摸优的脑袋,我咧开嘴对其展示了一个无比自信的微笑,“我可是最强的哦!”

  虽说必胜的气势有助战斗。但我至今都没能感受到所谓的“可对强敌进行心里压制”。在残酷的现实中,男子不但完全无视了我的气势,还咄咄逼人的朝我挥剑猛攻。

  “完全就不管用的嘛!”

  漆黑的剑刃上散着不祥的磷光,由雾气构成的剑身仿佛长鞭。看着黑色的轨迹不断延伸分叉于空中,我总觉得自己的气势已提早消磨殆尽了。

  噌~噌~噌~ 三条位于最高处的黑色轨迹率先朝我直刺而来。正当我想要侧身闪避的一瞬,男子已快步冲到了我的身前。。。

  突如其来的横斩令我粹不及防,当防御的意识一闪而过于脑中,我的双手就自认而然的抬起了起来。。。

  “糟糕!”

  想起了之前他斩切玻璃的镜头,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如巨大海浪般瞬时吞没了我。

  乓!

  清脆的声音是双刃相击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令我出乎意料的是男子的全力一击并没穿过*直截我的身体,而是全然压在了我的*柄之上。

  好机会!

  身体微微后仰以挪开他的剑身,调整身位后立即突刺以将其击退一段距离。

  虽然男子的表情非常隐秘,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嘴角微微有下抿的迹象。那是尴尬不解的表情。对于剑无法像玻璃那样直接穿过的情况,他自身也抱有怀疑。

  “GULITY,你还在犹豫什么呢?难道你连这样的次品也处理不掉吗?”

  确认了声音是从男子身后传来的我看到了一个同样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

  洁白的医师服一侧上染有血污,虽他带着眼镜,可他却保持着闭眼的状态。他的表情异常的平静,仿佛是睡着了般。

  “父亲。”

  名为GULITY的红眼金发男子竟称呼那中年男为父亲。不过,我压根没看出他们的相似处。和GULITY那种冷峻气质不同,中年男的脸部明显要比实际年龄苍老,而他的五官上也让我觉得有种轻蔑他人傲气。

  “看起来是我低估你的胡闹能力了。果然也应该听听那杂碎的话。。。”

  “喂,你不会就想嘀咕这些吧。请别浪费你那么富有年代的登场方式啊!”

  故作无奈的我长叹一口气,随后自顾自挠起后脑勺。

  “的确是个烦人的家伙啊。”

  话音未落,中年男已用惊人的速度平跑逼至我身前。整个过程中,他也依然没睁开双眼。但就他的移动速度而言,这已不是常人所能具备的脚力了。

  微微后仰以偏离他的进攻路线。而就在我想要出拳的一瞬,身后散出的黑色刀刃已切过了我的手臂。

  “可。。。”

  抱怨未及,中年男已由下至上打出了一击异常生猛的钻拳。

  “咔啊!”

  仿佛被越野车碾压的剧痛瞬时传递于我的全身,感觉肋骨就要被击碎的我下意识的躬起身。可这一举动却给了中年男子追击的机会:

  啪!双手握紧朝我的后背捶下一拳,巨大的力量堪比战锤,将我完全打懵。

  哒~ 猛踏地面以不让自己跪地的同时咬紧牙关。在意识有所恢复后,我集中所有的力量朝中年男子的面颊打出一击勾拳。

  “很痛的,老头子!”

  手臂的所有肌肉都为之紧绷,力在完成集中的一瞬爆发在了拳头之上。但就是这么可怕的一拳却在笔直命中中年男脸部后没发生任何反应。

  顺势起脚的中年男再次踢中了我的腹部,带着难以置信的力道的一脚将踢飞到了一侧病房中最里面的墙壁上。

  “真让人惊讶啊。。。像你这样程度的次品竟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要知道如果是二十年前,你已经不知被杀了多少次了。”

  “别说年代那么久远的事情啊。。。”摇摇晃晃站起身的我擦去了嘴角的淤血,“听你的话,你应该不是和德卡雷一路的啊。”

  “不要把我和那杂碎相提并论。”

  “但不管怎么看,你们都是半斤八两的。”

  同样追求不真实的梦想,同样是为了自己而不断伤害着别人。这样的家伙在我眼里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你。。。把那个幻象觉醒者藏在哪了?”

  “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吗?”

  双眼紧闭的中年男仿佛拥有心眼般,无论我走到哪都能正对我。

  但真是心眼能力的话,那就不会需要GULITY的辅助了,因为我根本就打不中他。

  “有蹊跷。。。”

  虽是这么说,但我现在仍看不出问题所在。直到现在中年男都没暴露出丝毫有关能力的任何特征。。。

  不,不对,他已经暴露了。仔细回想,男子的呼吸一直保持着匀畅的呼吸,但这样的呼吸状态只有熟睡者才会拥有。反观他的动作则要生硬很多。如果他真的拥有之前逼近我的速度,那么他就不可能连我的攻击避不开了。

  那么,闭眼就并不是代表他修炼到某程度才做的。而是另种情况,就像是被人远程操纵的情况。还是说。。。那家伙是睡着的。。。

  ——

  记忆中的表情都去哪了呢?为何眼前那熟悉的面容会变得如此陌生不堪?

  干涸的双唇紧紧贴在一起,仿佛是要抵触呼吸。

  幽蓝的美眸毫无光泽,剩于其中的尽是忧伤与哀怨。

  清瘦病态的身躯本已不堪一击,却像是被套上了无数枷锁而强行吊立于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要杀掉父亲?!”

  清幽的声线仿佛鬼魅,混杂着质问与哀求的语气令人心痛不已。可即使如此,自己也无法给予她答复,因为那是自己所许诺过的绝口不提事项。

  “回答我!!”

  梗在自己喉中的话语像锋利的刀片刺得自己难以忍受。可那仅由残酷和悲伤组成的真相却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的。

  与其让伤痛扩大,还不如独自咽下。。。

  用力掐住自己的喉咙,JOE缓缓的摇了摇脑袋:

  “诗帆……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明明是异常简短的话语,但JOE却说的非常困难。那如撕扯伤口般的疼痛会随着每个音节不断不断的刺激着自己。

  “是……嘛……因为无能为力去拯救,所以就选择继续加剧伤害吗?”失神般后退着诗帆边摇头边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就连骗我下,让我有理由逃避下都不愿意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怜悯嘛?我就那么讨厌,那么肮脏吗?!”

  “不!是……”

  本应声嘶力竭去否定,但那来自喉咙的剧痛却硬生生截止了声响传播。

  “咳咳咳咳……”

  即使扼住自己的喉结也无停下咳嗽,全身的力量也因此不断流失着。吞咽下口水后JOE方才发现,鲜血所独有的腥甜之味已扩散于自己的口中。

  “呐,咎,你是不是很讨厌和我说话?既然你那么讨厌我,那就让我来帮你吧。”

  冰凉无比的手代替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扼住了喉咙。混浊的泪水正沿着脸庞不住流淌着,但诗帆的表情却是在微笑,充满了绝望和憎恨意味的微笑。

  “那就让……让我来实现JOE的愿望好了。”凑到自己耳边轻声低语的诗帆用力掐住了自己喉咙。伴随着话语,她的指尖正慢慢深入自己的伤口之中,“让你永远也无法和我说话……”

  嘶~ 撕裂伤口的同时,朱红色的雾气也随之模糊了诗帆的视野。感受着鲜血温热的诗帆异常满意的咧开嘴,就像是一个得到礼物的孩子。

  “这样的话……愿望就实现了。”

  吮吸着指尖指尖上的鲜血与血污,诗帆俯视着倒在地上的JOE。一脸苦痛表情的他已无力再战,很快,他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但是这样还不行啊,咎还是能看到我呢!”拔出弦音的诗帆对准了JOE的双眼,“即使这样也不忽而害怕吗?咎还是一如既往可怕呢。”

  冰魄般的蓝眸只有怜悯与自责,可惜这些都是诗帆所无法读出的。

  “这样的话,能结束吗……”

  语气中更多的是恳求,恳求所有的一切能随自己的死而终结。

  无法给予诗帆答复及安稳的自己能用死来结束这一切,或许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可当自己闭上眼想要静静等候死亡来临的时候,雪诺和琳的哭泣表情却又会立即涌入脑海:

  令人刻骨铭心的悲伤刺痛着自己的每根神经。那种比任何伤都要深刻的疼痛瞬间撕裂了席卷全身的倦意。

  猛然睁开眼之时银白的刀身已经朝自己刺了下来……

  乓!刀尖在火舌闪耀间偏向了一侧从而刺进了身旁的泥土之中。余光瞥过刀刃倾倒的方向,一辆通体漆黑的重型摩托正急速朝自己驶来:

  金属感十足的重型摩托采取了流线感的设计外形,而在翠绿色强光光的映衬下,摩托更仿佛一匹全副武装了漆黑盔甲的战狼。

  “主人!”

  虽然有些模糊,但JOE还是分辨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雪诺?”

  在裹得严严实实驾驶员身后的是那个害羞胆怯的新人女仆,手持自己爱刀的她正以极为担忧的注视着自己。

  “别想阻碍我!”拔出刀刃诗帆正准备调转刀身,但无论是自己如何用力,手臂都不没能动弹丝毫,“怎么会?”

  于诗帆惊讶间迅速逼近的驾驶员抛掷出一个系着无数钥匙的铁环。而那些钥匙则像被无形之力控制般纷纷刺向了诗帆。

  啪啪啪……随着清脆的声响,钥匙全数命中了诗帆的衣袖,衣边以及裤管。并由此将其死死钉在一旁的墙面上。

  嘶!重型轮胎与地面相摩擦所发出了声响刺耳无比。出脚蹬踏地面以减速的同时回旋车身。待驾驶员强行刹车完成时,地面上也摩出了条深深的印迹。

  “你是谁?”

  “我吗?”缓缓摘下头盔后甩动脑袋,柔顺的蓝色波浪长发自然的批在了女子的双肩之上。而那如标志般的星形发夹架则依然夹在女子偏右的刘海发丝之上:

  “我当然是正义使者咯。”

  天蓝虹膜中所夹杂的满是忧伤,即使琳强颜微笑也无法将那份忧伤遮掩分毫。

  “请不要阻碍我……如果琳姐姐要袒护咎的话,那我就会……我就会连你一起杀掉的!”

  无法从话语中感受到威胁,相反,琳更多感受到是绝望。

  “呐,诗帆。如果你杀了小咎……你认为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无比温柔的看着躺于雪诺身上的JOE,琳缓慢又慎重的反问了诗帆。

  “不想失去亲人的想法每个人都一样吧,所以……请让我也自私一回吧。”

  插于刀鞘中的雫仿佛有生命的活物般自行弹出刀鞘,伸手接住回旋落下的雫,琳顺势将那曲线优美的冰冷刀尖指向了诗帆。

  “住手……咳咳咳……”

  意识极度模糊的JOE依靠着自身最后的毅力苦苦支撑着,明知自己已无力去阻止眼前的一切,但他还是声嘶力竭的喊着。

  “请不要说话……”

  雪诺的声音是那么的遥远,仿佛隔着一个世界般。

  “住手……”

  气若游丝说着的JOE摇摇晃晃站起身并以异常缓慢的速度朝诗帆和琳之间走去。

  “危险!”

  仅仅只是一个踉跄倒地,接着便再也无法站起了。像具死尸般瘫痪在地上的JOE只觉得意识正在离自己远去,可即使如此他还不断呢喃着。

  当红色完全埋没了自己的视野之时,铺天盖地的倦意也由此瓦解了自己的意识:

  回不去了吗?

  ——

  “你是属于哪个势力的?千夜、比利斯还是说……是*派来的呢?”

  “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被遗忘者……”

  面对中年男人如此没头没脑的提问,我只能以山口山综合症来总结概括。不过,从他急切语气中不难读出,他其实相当在意觉醒者们所属的势力。

  “快回答我!”

  不满于我答复的他继续追问着。

  “哎……”无奈长叹一气的同时耸了耸肩,微微侧身,我异常冰冷的瞥了他一眼,“那个……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吗?”

  以牙还牙的感觉的确舒畅无比。果然拿别人的吐槽台词吐回去才是王道啊!当然,这所引起的一系列仇恨也是凌驾于其吐槽方式之上的……

  “没用的次品,死吧。”

  无数黑色的轨迹在话音未落间纷纷向我袭来,在神经反射般避开那些直刺而下的攻击后,中年男人又紧接着朝我急冲而来……

  唰~ 笔直而来的拳头划过了头顶从而发出了破空之声。在半蹲闪避的同时捕捉到了中年男人的破绽,深吸一口气,我也就此完成了蓄力。

  “真正的次品是你才对!”

  啪咔!由下至上的一拳直接了男人下颚,被自身惯性及巨大冲击力夹击的他瞬时被击离地面。后又因自身重心不稳空中侧翻多圈后才重重砸到地面上。整个过程之惊险、观赏度之高绝对称得上是好莱坞界动作电影级别的。

  “这好像也太夸张了点吧……”

  看着被倒地后还能被拖了老远一段距离的中年男人,我不禁发出感叹。但在看到他依然能勉强站立后,我又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一击是不是太过仁慈了。

  “愚者竟能够如此强势,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但……你终究还是个次品!女帝!”

  混着沙尘的强风从走道尽头迎面吹来。微微眯起双眼,我隐约看见了位于在视野最左端的一团黑影……

  啪!极度粗糙的手掌如老虎钳般抓住了我的双手。这一突然袭击不但完全钳制了我的行动还将我扭向了一边。微微侧目,我发现GULITY已悄然逼近到了我身前……

  “可恶!”

  咬紧牙关的我顺势起脚踢踹了GULITY的腹部,虽然被黑剑砍中是无法避免的了,但总算是偏斜了他剑身。

  唰~ 黑剑切过左臂的同时甩开身后之人的束缚。在摇摇晃晃后退多步后,我方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像是灌了铅般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将军。”

  不知道何时来到我身后的中年男人已用*顶住了我后背,识相的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我不得不感叹人海战术的经典以实用性。

  “说吧,你到底是站在哪方势力立场上的。”

  “不属于你所提到的任何一方,我是属于我自己势力的。”

  如实回答着问题的同时,那个被中年男人称呼为“女帝”的觉醒者也就此走到了我的身前:

  “这……是什么?”

  眼前的觉醒者根本就看不出是人类,他给我的印象更多的是拥有人形轮廓的活物:

  无法从那面目全非的脸上寻找到任何五官特征。“女帝”的整个头部就像是个焦黑坑洼的椭圆体,无法分辨前后。披在身上的薄薄白纱无法遮掩他严重的烧伤,以及被浑身所散发的那种令人作呕的药物气味。

  强忍住呕吐的欲望,我迅速的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却又于无意间瞥到了他那和骨骼无异的四肢,以及时不时从伤疤缝隙间溢出的脓……

  “这就是觉醒者,拥有操纵幻像及梦境能力的‘女帝’觉醒者。”

  因得意而变得高昂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畔。如不是现在处于劣势,我一定会把背后那个得意忘形的家伙打成粽子,随后再塞进不可燃垃圾箱里。

  “他……就是那个自称吸血鬼少女的本体?”

  “没错。”

  先不去确认他是否就是那个优所说的觉醒者。就他这样能继续活着本身就已让人很匪夷所思了。更别说中年男人是通过什么方式和其交流的。

  “喂,你要一个人惊讶到什么时候呢?”声线再次变得阴沉起来,看起来中年男人已经失去继续交谈的耐心,“不管你是千夜也好、比利斯势力也罢,敌人总是越少越好的。”

  “嗯,这点我赞同。”

  耀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波澜不惊,抬起脑袋,我看到了一个从身后高高抛掷出的空塑料瓶。很明显,那是耀扔出来的。而更明显的是,如按照这优美的抛物线轨迹进行计算的话,就能惊喜的发现——其实耀瞄准的是我。

  “喂!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会是想炸……”

  乓!响亮的爆炸声响及瞬间散开的白雾热气再次证明了我超一流的前瞻能力。同时也让我更加明确,只有我的乌鸦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爆炸所形成的巨大冲击力十分轻易的就将我炸到了一侧的病房内,待满眼金星散去后,我才看清慢慢了大搭载中年男人肩膀上的耀以及他手上那把*口冒着白烟的沙鹰。

  “喂,就算是为了救我,也请稍微温柔点吧!”

  边抱怨着边晃悠悠站起身,我拍了拍脑袋后朝耀那边走去。

  “那你可以祈祷*击穿你胸口的时候温柔点。”

  “那要等我能和*沟通的时候再说了。”

  夺走那把本属于我的*后瞄准了GULITY。这次,我总算是均衡了局面。

  “你很在意千夜和比利斯家族吗?”

  冷冰冰的提问让我注意力骤然集中,看着耀的侧脸,我觉得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阴沉。面对许久没有回应的中年男人,耀异常不悦的哼了下:

  “那,你又是哪边势力的?”

  “LIONHEART,二十年前被比利斯雇佣的家族之一。”

  “GATE LIONHEART。”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是谁?”

  “贝尔利.耀.西普欧逊。”报上自己全名后,耀又进一步解释了自己判断出GATE身份的原由,“千夜是二十年前参加纷争的势力之一,不过他们在纷争结束后就完全消声灭迹了。这个家族最近也没任何争夺‘塔’的动作。可以说是被人完全遗忘的一大势力吧。但是……”

  刻意顿了顿的耀看了GATE一眼,他的表情已不再像之前那本自然如初,而是变得异常焦躁不安起来:

  “你却对千夜抱有明显的敌意。”

  完全愣住的GATE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身前的年轻人,他突然大笑起来。

  “想不到这次是轮到法伊娜的儿子来阻碍了吗?真是讽刺,现在的情形真是和二十年前一摸一样。不过这次的胜利却是属于我。”

  “不,你是不可能胜利的。”斩钉截铁做出判定的耀轻轻摇了摇脑袋,“二十年前的亡灵已定格在失败中了。如果过去失去了氏族、权势以及自我都没能获得胜利的话,那现在一无所有的你又有能力去赢呢?”

  咄咄逼人的话语让GATE一时愕然,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耀继续了自己的诉说:

  “积累更多的伤害去伤害曾伤害你的人,这就你必胜决心的由来吗?真是可笑。”

  “没有背负过众望的人又懂什么?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得意于自己能力的家伙,就和千夜那群家伙一样……不明自己存在的意义,不知道自己所要背负的东西,仅仅幼稚的把能力视作为武器!”

  “但是,不去把其视作武器就活不下啊。不把能力当做武器的话,就会被抹杀。在阴影时间里死亡的话是什么都不会留下的。”平静的诉说让我为之一颤,看着那耀毫无表情起伏的侧脸,我能隐约感觉他正在苦苦压抑着什么,“但让他们把能力当做武器的人……不就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家伙吗?让他们无路可退不也是你们这群家伙吗?”

  无言以对的GATE暗自咬住了嘴唇,不再辩解的他像躲避耀目光似的挪开了丝线。

  “那些东西真的该是我们所要背负的吗?能力真的是和我们生命牢牢捆绑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吗?不,不是的。那些说法只不过是你们为自己扭曲的欲望而找的借口。”

  阳光洋溢的走道没有应有的温暖,无论是耀还是GATE,他们的表情都仿佛被冻结了般,毫无任何变化……

  “真是天真,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啊。以为只要不去伤害别人就能保护一切吗?你母亲不正是因为没有完全将能力觉醒而死的吗?”

  面对GATE的质问,耀的呼吸明显紊乱了下。

  “冷静,别上当了。”

  偶然捕捉到GATE隐秘微笑的我赶忙提醒,但我却觉得效果微乎其微。

  “如果你的母亲能够获得能力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凄惨的死去了。”

  “闭嘴……”

  看着声音越来越大的耀,我觉得他已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了。

  “明明是去阻止别人,最后却别人抢先杀死了。这样的结局算不算讽刺呢?”

  “闭嘴。”

  “喂!耀!”

  GULTIY的手逐渐握紧了剑柄,而“女帝”则微微俯身。如果此时开*设计的话,耀必定会被攻击到。而一换一对我来说又绝对是不划算的……

  “像只蚂蚁一样,先是扭段了骨骼,最后再被捏成上下两半。”

  “我叫你闭嘴!”

  被完全激怒的耀瞬间就失去了理智,引爆动作暴露了太大的破绽。而乘此攻击的GULITY则一鼓作气挥出了多道黑色的轨迹。

  “真是完全败给你了!”

  虽然即时换成*为耀挡下了致命的攻击,但他的左手还是被黑雾切过了。而与此同时,“女帝”的突刺拳又已将我的*打下。无法再限制GATE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向了GULITY的身边。

  “作为我轻敌的代价,我就告诉你们两个一个消息吧。离塔完全开启只差一个觉醒者的灵魂了,只要在死亡一个觉醒者。接下来的觉醒者就会进一步觉醒了,到那个时候,我很期待你们会如何应对。”

  厚实的钢化玻璃在“女帝”的面前仿佛纸屑,轻轻戳击后,玻璃立即粉碎在空中。

  “可恶,想逃吗?”

  面对击碎玻璃准备离开的GATE一行人,耀异常激动的想要追上前,但我十分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

  “别去追了,我们已经被摆了一道了。”吞咽下所有的不甘和烦躁,我用力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发丝,“冷静下吧,最起码,这样对我们比较有利。”

  舔了下嘴唇,我发觉口中尽是苦涩。望着依然灿烂的天际,我更多所能感觉到的只有烦乱……

  ——

  这样能偿还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吗?不,应该问,这样做能成为自己忘却往昔罪与痛的理由吗?

  “看起来不行啊……”

  自嘲又遗憾的说着,瞳夜的表情又阴沉了少许。即使答应夏尔菲得成为其护卫的要求,那种肆虐了自己许久的疼痛也不会因此有丝毫好转。

  “那个……瞳夜先生。”

  略显胆怯的女声打断了瞳夜的冥思,随着声音的方向缓慢转身,瞳夜所看到的是那名被夏尔菲得称作姬的红发女子。

  “瞳夜先生也是觉醒者吗?”

  并没直接用言语回答的瞳夜点了点头,看着仍忧心忡忡的姬,他还是选择澄清自己的身份:

  “放心吧……虽然我并不是夏尔菲得家族的一员。但从某种意义上,我和她的立场却是相同的。”

  “是嘛……”安心的长叹一气后,姬十分有礼貌的向自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之前怀疑瞳夜先生了。”

  “没什么好道歉的吧。”

  “哎……瞳夜先生不在意这些吗?”

  无法理解姬的惊讶,瞳夜按照自己所想的摇了摇脑袋:

  “完全不在意。”

  对瞳夜而言,信任这种东西早在很久之前就被粉碎了。所以即使没有任何人理解自己、相信自己、关怀自己。瞳夜也不会因此感到丝毫遗憾亦或是悲伤……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这样感觉而已。”

  因为如果不去奢望的话,那也就不存在遗憾和失望的说法,更不会因期待落空而受到打击或是伤害。

  “只有拥有太多的人才会去害怕失去,而一无所人的人则是无所畏惧的。”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不是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吗?”姬的反问中充满了疑惑,“那这种的生命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错误也好,正确也罢,只有带着动力才算是活着。即使是为了活而活,那样也算是种动力。但瞳夜所说的却是什么都没有,空虚到极点的生活方式。

  “应该是消失吧。什么都不去改变,什么都不去触动,像植物般悄无生气的蒸发于这个世界中。仿佛是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明知不可能,但是又时刻期待,或许这才是自己的根本动力吧。

  “那个……姬这样的话,砖加看到了可是要吃醋的哦!”

  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夏尔菲得突然插入了话题中,看着两颊羞红的姬支支吾吾想要遮掩的样子,瞳夜不禁裂开了嘴角。

  “嗯,刚才瞳夜笑了啊?”

  目光异常尖锐的夏尔菲得像是找到了什么趣事般骤然将视线聚集于自己的身上。

  “没有吧。”

  “哼,别傲娇了。赶快承认哦!”死咬自己不放的夏尔菲得像个孩子般,目不转睛的盯视着自己,或许她这样所做的目的只是为了驱散之前凝重的气氛而已。

  “哼嗯。”轻轻的鼻息过后瞳夜又次露出了微笑。

  “姬,你看你看,瞳夜他又笑了呢。”

  无法确认夏尔菲得想要的世界,但只有那个世界中存在着她想要的快乐,那才会是她真正所想要的世界。

  “真是麻烦呢,蔚珊。那这次我就将过去无法给予你的世界,作为礼物送给她吧……”

  ——

  “我和姬被帅气的哥哥拐走了,请让小优带着四份提拉米苏来找我们哦。> <”

  忽略最后的“> <”的字符画不说。光是前面的“小优”以及“三份提拉米苏”等字眼就完全抹杀了我的存在。再逐字斟酌所谓“被帅气哥哥拐走了”这句,我实在想不到除故意整我外的其他用意……

  “不愧是夏尔菲得大小姐。就连激萌的话语中也隐有着其一贯风格的犀利吐槽。”

  不,其实相比吐槽强度,我觉得大小姐能锲而不舍的只针对我一个人吐槽,这点才更显难能可贵……

  “砖加哥哥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啦……嗯,你买好提拉米苏了?”

  看着从蛋糕店走出的优,我不禁期待她会不会为我这个靠糖分而活且饥肠辘辘的人带上一份。在看着她点了点脑袋后,我顺势接过了她手中的塑料袋,随后再用余光来统计塑料袋中的提拉米苏份数:

  一份、两份、三份……六份。

  太好了,里面的确有我的份……

  “对了,因为提拉米苏很好吃,所以我先想吃两份。”

  咔嚓!瞬时感到意识恍惚的我仿佛听到了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因遭受无比残酷现实而被打击的我完全呆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六,六……六减两……六一儿童节,二六一十二。”

  眨巴着眼弹动手指,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就连一位数加减法都已运算不能了。

  “哥哥要算六减两吗?不是等于四嘛。”

  乓当!这次我清晰的听见了建筑物坍塌的声音,而且是塌了个粉碎的那种。

  “是啊,原来小优喜欢吃提拉米苏啊。”

  “嗯~很喜欢哦。因为,很~甜~哦!”

  满足的微笑让我濒临崩溃,吞咽下口水,我抱着豁出去的觉悟指向了自己。

  “那小优愿意给哥哥我一份吗?”

  “当然不愿意了。”

  轰隆!微笑依然的表情以及不变的语气仿佛晴天霹雳,我只感觉自己的底线瞬间就被击碎了,随后化作了灰尘随风而逝。

  “哼,我才不给砖加哥哥和耀哥哥吃呢。”撅起嘴的优看上去十分的生气,“明明说好要一起战斗的嘛。但最后砖加哥哥还是弄了一身的伤,而耀哥哥又死活不让我去帮忙……”

  “那是……”

  “不要找什么借口哦,否则就真的没吃了。”

  其实优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能不能帮上忙,而是自己能否被认可……

  “我知道了啦。”

  感叹着自己立场不坚定的同时,我也轻轻摸了摸优的脑袋。

  “那耀哥哥呢?”

  面对优的疑问,于一旁沉默许久的耀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声,随后又次陷入了沉思。

  “好啦,你们两个都给我振作起来哦。我们还要拯救世界呢!”

  “嗯,也对呢。”拍了拍耀的肩膀,我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不管以后如何,把握现在才是王道对吧。”

  只要拥有现在就有紧紧抓住未来的机会。没有任何东西是无法被逾越的,即使是再为痛苦的过往。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看着优高兴的将提拉米苏分给我们,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在这里。

  “那我开动了哦。”

  满足的笑了笑,我撕开了塑料纸包装,抱着无比的期待,我细细品了一口提拉米苏。那种细腻又甜美的滋味真是让人觉得无比幸福。

  “真想一辈子沉溺在这样的感受中,不去思考任何其他的事情。”

  “是啊。”

  不知何时开动的耀突然认同的点了点脑袋。偶然看了眼他手中的提拉米苏,随后和自己手中的进行对比,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幸福滋味是最大限度缩水过的:

  所有人的都是大杯的,唯独我的那份是迷你杯。而更加值得一提的是,迷你杯只有大杯的八分之一……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迷你杯。啊啊啊啊~不幸啊!!!”

  看着杯中所剩无几的提拉米苏,我觉得自己的未来又次变得遥远起来。

  ——

  “德卡雷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计划,他只是在享受着纯粹的纷争。”

  背对十字架而坐的牧师缓缓闭上了双眼,随后无奈的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德卡雷是个很会操纵他人的家伙。从开始那个家伙就没有想要获胜,对塔也毫无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只是人。”

  顿了顿FRIST像是提醒别人般,轻扣了几下十字架。

  “没错,就是其他的觉醒者。所以啊,你可别小看他了。”

  “啊,你又躲在这啊!”

  对气呼呼的修女照了照手的FRIST又切换回了自己招牌般的笑容。在起身朝NEXT走去的同时,他也轻声且随意的做了提醒:

  “你自己当心点吧,LAST .ENDNESS。

  CHAPTER2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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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3(巴落压)

27

主题

47

存在感

10

活跃日
 2 

实习生

58楼
发表于 2010/02/08 | 编辑
好吧。。。此刻我内牛满面- -。。。这样看伤身- -我下回家慢慢看。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59楼
发表于 2010/03/11 | 编辑
  “黑板的最大作用其实是给人乱涂乱画以开阔思维及丰富想象力,而绝非在其上写上有条有理的板书或是笔记。”

  曾几何时,我也是个赞同并以事实证明此理论的人。而现今,我却沦为了被上天的黑色幽默所驱使的家伙……

  啪 啪 啪~于咬牙切齿间奋笔疾书,虽然整个过程看似行云流水,但我却不能确保自己所写下的是还能属文字范畴的东西……

  啪嗒~ 当我用尽力量写下最后一笔之时,我的手腕和粉笔也随之发出了断裂的清脆声响……

  “终于,终于搞定了……”

  看着手中那不足一厘米的粉笔,我不禁觉得自己的气数也快一并耗尽了……

  要知道那粉笔在不久前还是崭新的,而现在则只剩下不足五十笔的寿命。颤巍巍的将其放在同样壮烈牺牲于我手下的粉笔头旁,我轻轻地甩了下自己酸胀不已的手腕……

  “好了,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麻烦呢。”

  虽然看着眼前那满满一黑板的东西很有成就感,但如果不能在字里行间整理出线索的话,我想挫败感会比成就来的更为猛烈些……

  打开一旁的窗,那并不充足的阳光瞬时就斜射进了这略显老旧的教室中。休息片刻后再次提笔圈画,每每动作,粉笔灰总会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洋洋洒洒进我的视线。

  宁静的教室中只有我一人。不再去理会其他琐事的我如廉价推理片中的主角般缓缓闭上双眼,好让自己的思绪完全沉浸在由那些琐碎名词所组成的河流之中:

  “塔”,所有事件的根源,在塔罗牌里揭示着灾难、变故以及摧毁。它是由人类对现实排斥所聚集成的扭曲存在,同时它也是觉醒者的能力来源。

  而由其所衍生的阴影时间则是人类对时间排斥的具体化痕迹。这种只存在于每两个小时间的夹缝只有觉醒者才能进入。而在这段时间中,觉醒者所做的一切都会在离开一定区域后复原。可以说,这是让觉醒者互相厮杀的最好时机。

  最后是觉醒者,这场纷争的主角,他们是活体的“塔”,也是最为扭曲极端的存在。塔所赋予给觉醒者的超能力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机能,无法用任何手段去解释。

  觉醒者的能力可以通过杀死其他觉醒者来不断提升其强度。而随着能力的不断提升,觉醒者则会慢慢向所谓的“神”靠近……

  猛然睁开双眼后,我在神这个陌生的名词上用力的圈画了几下:

  到底所谓的“神”是什么?是高于人类的存在?是完全的灵魂物质?是纯粹的精神象征?还是说……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者给自己遮掩所用的代号。

  “神”的定义本身就是模糊不清的。人们越是将其臆测为高深莫测的存在,人越是会对其憧憬向往。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陷入、迷失、亦或者是疯狂于这场纷争。

  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改变了觉醒者的命运,只是他们自己被纷争这条道路所限,从而不断不断的迈向了这越来越窄小荆棘、越发血腥污秽的路。

  无比讽刺但又让人无奈惋惜。

  取出一根柠檬味棒棒糖塞入口中,我逐渐将视线转向那些觉醒者的名字以资料上:

  “夏尔菲得.D.比利斯。”

  明明念着的是另个女子的名字,但有关真实的记忆却会瞬时涌入脑中。捂额抵抗那汹涌如洪水般的悲伤记忆,我只祈祷自己不要再次回到那个夏日。

  那种魂飞魄散的那种悲恸,我已不想再感受了……

  攒紧双拳以让自己振作,猛然抬起头,我试着翻动了下有关夏尔菲得的资料:

  她并非正室所生,所以比利斯家族几乎没表露过有关她的信息。而她被定为家族正式继承人的消息则是在两年前的一场意外后宣布的……

  夏尔依琳.D.比利斯,也就是原定正室继承人突然死于非命。整个事件被包裹了非常严密,至今都没透露过丝毫消息。

  有人猜测是被比利斯的仇家所杀,也有人认为这是一件和私奔事件,但更多的人则把其定义为家族内部权利斗争的牺牲品。而这种观点的所有矛头都几乎指向了同一个人——夏尔菲得。

  虽然我相当不愿意去承认这种看法,但这也让我不得不对她有所提防。

  “真是的……”

  拉扯着自己额前的发丝,我突然觉得口中的柠檬棒棒糖不再清甜如初,而是略略变得有些甘酸了。比起怀疑,我更想要去相信夏尔菲得,虽然我至今都没能看到她认真的一面。但我还是相信其实她是打自内心想要结束这一切的。

  “好像有些幼稚呢。”

  我相信她的理由不像姬和优那么充足。我对她的信任其实更多的建立在自己的一厢情愿上。只要面对着她,那份来自真实的负罪感就会压抑的我无法思考。不知不觉,我变得无理由相信她是和我同一条战线的。

  缓慢又沉重的在她的名字*上了两条横线,我将其暂定划分在阵营不明的行列中。随后再姬和优的名字上滑下一条直线。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但这对姐妹却像我的家人般,让我无比牵挂。我想要带她们离开这个城市,将她们安置在我故乡那边,不让她们再受到伤害……

  “等等,这个算不算是后宫计划?”

  滑动于黑板的粉笔戛然而止,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一个疑问突破了之前的重重烦恼直接闪进了我的脑中。

  “不算的……吧?”

  就算我自己也完全模糊了,要知道吞萝莉,夺御姐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当然,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吧,就算是的吧!”暗自确认后,我摇了摇脑袋,“总不能一点福利都不给我吧,就算是一丝丝的脑部空间也好。”

  啪!拍打墙面冷静片刻,我方才发觉,其实前面我所自说自话的一切都只不够是脑部的美好YY而已,回到残酷现实,我绝不认为优那只傲娇猫会乖乖听我话……

  不过要是她乖乖的话,那该是多么美好啊……

  “哥哥你这个大色狼!”

  同熟悉声音一并而来的是更为熟悉的猛力咬击。足以击杀人的疼痛瞬即将我幻想的美好情景化为泡影。

  “疼,疼!快松口!”

  带着她一起晃动的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再这么下去我马上会选择性失忆的。

  “才不呢,哥哥前面一定在想H的事情!”

  “喂喂,你到底是怎么判断的,我只是走神了。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进来的!?”

  “哼,本来想送点甜点慰问你的。看到你傻笑的样子,我就知道哥哥在想H的事情。接受惩罚吧!”

  “你又没把我脑袋打开来……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啊!”

  当然,如果她继续那么用力,我脑袋被咬开是迟早的事。

  “不管不管~”

  摇摇晃晃间,我觉得除了疼痛外还有种欣慰感迎上心头。那是来自阳光中蕴含的温暖所至嘛?还是说,那份感动来自的是这些把我视作无可替代家人的人……

  “啊,又笑了。”

  “都说了不要再用力了啊!呜啊啊啊!”

  如果说幸福的盒子上满是枷锁的话,那我就会为了她们,将那些密布于幸福之上的枷锁全数扯断!

  Break the chain

  Wake up

  It’s show time!

  ACT.12.5:未知(Unknow)

  “呼~”缓缓吐息的同时睁开双眼,侧目瞥向自己的右侧,优正一脸甜美的酣睡在我的双腿上。

  “闹累了就睡,她是猫吗?”

  小声抱怨的同时向她凑近,说实在的,这还是我头一次那么近距离的观察她:

  吹弹可破的细腻皮肤毫无瑕疵,标志的美少女脸蛋虽略略有些婴儿肥,但也因此显得更为可爱。小心翼翼地将其凌乱于额前的秀发捋起,我轻轻戳了戳她那红彤彤且弹性十足的脸颊……

  “呜嗯~”

  发出类似小孩子般呓语的优撅嘴表示抗议。但这样的举动不但毫无威胁性可言,相反倒让人觉得十分可爱,可爱到让人不禁想捏捏她软绵绵的脸以欺负她。但回头想想,如果真有人这么做的话,那优绝对会在事后把他咬到匹无完肤的。

  “啊呜~”

  突然张开嘴的优顺势就咬住了我的手指,边吮吸边咀嚼着我手指的优像是在品尝美味般,展露出了满足幸福的笑容……

  “嗯,确实是猫,鉴定完毕。”自顾自进行确认后,我边叹气边将脑袋转向一边,“真是不幸啊!”

  既不能动弹,又不能阻止被咬。如此悲剧的现况,再次让我感受到了现实的残酷……

  “你有头绪了吗?”

  询问的同时抛出了一罐冰镇可乐,伸手接下后,我摇了摇脑袋:

  “还没呢,还有……下次请换个高级点的慰问品吧……”

  有气无力抱怨的同时将可乐放在自己的脑袋上。虽说这样做能凉爽一阵子,但我那颗因超频使用而过热的大脑却没因此冷却分毫。

  “是嘛……”

  “喂,多多少少冷嘲热讽我几句的吧,你不吐槽我的话,我会怀疑你是别人伪装的……”边后仰边打开易拉罐的我再次将目光挪到了黑板上:

  “被耍并不可笑,可笑的是被耍的人毫不在乎并认为自己才是耍别人的。所以,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直被人耍到现在。”

  这番看似颇有深度的台词实际上是在阐述我屡屡被耍的现实。无奈地啜饮一口灌装可乐,我稍微挺直了身子:

  “那你又是怎么看你自己的呢?耀……”

  难以遮掩的惊讶于他的红眸中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攒紧双头,耀的焦躁已显露无疑。

  “不知道。”沉默了片刻的耀缓缓摇了摇脑袋,好像是在示意我继续诉说般,“我不知道呢,或许我也被人耍了吧。”

  “被谁耍都好,总而言之,不要被自己耍了。”将灌装可乐放在讲台边缘,我尽情的伸了个懒腰,“不过,如果你不在乎这一切,又有谁知道你是被耍的呢?”

  闭眼深思的耀嘴角忽然微微扬起,轻哼一声的他看似是在赞同我的意见,但更多的却是在表达自己的无奈。

  耀是谨慎的人,但他却不够冷静。可能他并不在乎孤军奋战,但我却做不到……

  “还有就是,如果你要是擅自挂了的话,我会相当头痛的。”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优,我故作烦恼的长叹一气,“我可不想看到这只傲娇猫哭哭啼啼的样子。”

  应该说,我已不想看到人悲伤的神情了。

  “其实你更应该担心下你自己,怎么说,你都是我们当中最容易扑街的。”

  毫不留情的吐槽正是耀一贯的风格,看着他面无表情且严肃的样子,我大致上算是知道自己中计了。

  “好吧好吧……那请问我们当中最不容易扑街的耀大人,你觉得一分进账都没的我们该如何扳盘呢?”

  “当然是把敌人苦苦积攒的分数全部抢过来。”

  “我很赞成。那你的目标是?”

  “GATE LIONHEART……”

  一字一顿,耀自信且无比认真的说道。

  ——

  “你会下国际象棋吗?”

  专心致志摆弄棋子许久的徳卡雷突然发问,但传入耳畔的却是斩钉截铁般的否定。

  “真遗憾呢,我还期待能以棋博弈的呢。难道夜巡不觉得下棋很有趣吗?”

  随着视线逐渐挪向地下室的阴暗角落,徳卡雷手头上的动作也因此缓慢起来。但身居阴影之下的人却摇了摇脑袋。

  “是嘛……”小心翼翼地将棋盘放置在光线充足的桌面上,徳卡雷显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无奈微笑:

  “其实每个人都在博弈,都在名为世界的残酷棋盘上博弈。但可惜的是,这场棋局既不能败退又无法取胜。因为你并不是棋手,而是一颗棋子……”

  手指轻点白棋“士兵”的顶端令其左右摇晃,这时如松开手的话,棋子便会随之倒下。而世界棋盘上的棋子也不外乎如此,只不过操纵者由人换成了命运和时间。

  自己的淘汰权握在别人的手中,但同时自己也能够淘汰棋盘上的他人。这种相互的权利就像是国际象棋的规则,公平却又残酷。

  因为自己徳卡雷深知人是无法全盘操纵的,所以他只需操纵世界棋盘的小小一个角落。

  “如果说人是被神操纵着的话,那神又是被什么所操纵的呢?”

  既然都是在操纵和被操纵着,那是不是神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在被人操纵前尽情的操纵别人那就足够了。

  满意的放下黑棋,徳卡雷知道,王道纷争这场棋局正被自己牢牢操控着……

  而接来下的,是属于迷惘之人的回合。

  ——

  “呐,如果FRIST再偷懒的话就不给你晚饭吃了哦!”扎起马尾的NEXT正忙的焦头烂额,但一旁的FRIST却和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看到如此大的反差,NEXT不免撅嘴斥责道,“男孩子应该绅士点,看到淑女有困难的时候,应该主动上前帮助的!”

  “哎?我怎么没看到淑女啊?难道我视力下降了吗?”

  “是啊!你的视力完全退化了!”

  面对FRIST的视而不见,NEXT表现的很是愤怒。用力揪住他的耳朵,两腮通红的FRIST对着其耳朵就大喊起来:

  “淑女不就在你眼前吗!!!”

  震耳欲聋的声响几乎穿透了FRIST的耳膜,即使余音完全散去,单闭左眼的FRIST仍倍感晕眩。

  “原来你的淑女标准是建立在怪力和大嗓门基础上的吗?”本想继续抱怨,但考虑到怒气槽全满的NEXT以及自己被揪得通红的耳朵,FRIST还是选择了妥协投降,“痛痛痛!我知道啦,我做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满意的点了点头,NEXT松开了揪住FRIST耳朵的手:

  “那就赶快把!”

  以不容反抗语气命令道的NEXT极有气势的挺胸叉腰于自己面前。面对这副全然胜利者的姿态,FRIST只得无奈搬起地上的杂物箱。

  “好重……你……果然是怪力女吗?”

  摇摇晃晃了好一阵的FRIST刚刚站稳,NEXT便气势汹汹的凑到他的身前:

  “你说什么?!”

  异色的双眸中毫无询问之意,面对如此强势的眼神,FRIST只能边尴尬微笑边矢口否认:

  “没什么,你产生幻听了,那小的我先做事去了!”

  刚忙掉头逃跑的FRIST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正教育孩子不准在教堂打闹的NEXT,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明明是非常短暂的间隔,但FRIST却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类似这样的悠闲场景。昏沉的大脑像是被海浪冲击过的沙滩般,无论怎样深刻明显的痕迹都没能留下。

  焦急的搜寻着有关过去的记忆,但浮现在脑海中的却只有一片空白,一片能让坠入纯粹恐惧中的空白。

  “FRIST哥哥在这里偷懒吗?”扎着三股辫的小女孩正担忧的看着自己,“被NEXT姐姐看到她要生气的哦~”

  “啊……说的也是啊。”

  轻抚着小女孩的脑袋,FRIST又摆出了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虽然女孩的名字已无被想起,但FRIST却认为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里的孩子还有NEXT救是自己最为重要的家人。

  只有他们才是自己独一无二的拥有,这也是自己和那个人的最大不同。

  “那你要好好保护大家哦,不能总让NEXT姐姐担心哦。”

  无奈的苦笑一番,FRIST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开始逐渐崩坏了。

  “真有够逊的啊。”

  难以克制的不安及恐惧正在悄然蔓延。但这份不安和恐惧却不是源自死亡,而是来自无法继续守护重要之人的强烈遗憾。

  “在这么下去的话,我的大脑迟早会被格式化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FRIST总觉得里面空荡荡的,“嘛,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次品劣化吧……”

  正因为自己的截然不同,所以和那些孩子们在一起的记忆才会显得格外珍贵。

  “我说上帝啊,如果你要我的生命或是灵魂,那你要的话就拿去吧。不过,请你还是把我的记忆还给我吧。”

  离内心拼图完成只剩一片了,但现在却全部消失了。这还真是讽刺的让人觉得头痛呢……

  “笨蛋,你一个人在感叹什么呢?我可不允许你忘记我们!”用力敲击FRIST的脑袋,突然出现的NEXT用力捏住了FRIST的脸,“你要做的事多的是呢!”

  “啊……还真是强势呢。”

  “笨蛋,过去记不起来也不要紧。大家……还有我都在你的身边呢。所以,不要在烦恼了……”

  “也是啊。反正我逃的话,你也肯定会来抓我的。”

  发自内心的微笑让NEXT的担忧全然消失,挠了挠脑袋,FRIST握住了NEXT的手:

  “既然一个人无法完成,那么两个人、三个人、大家一起的话,就一定能完成!”

  悄然抛下过去的记忆碎片,那份潜藏心中答案已就此浮现……

  ——

  整了整自己的衬衫后将鲜血丝带缠绕在左臂之上。

  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我非常满意的笑了笑。

  不管挡在我前面的是什么,我都会破坏它然后冲上前……

  一脚踢开更衣室的门,我以全新的姿态登场在二人的面前:

  “老子登场,Break 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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