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香味的知更鸟】
那天放学后。相良宗介正板着面孔,低头看着被送到学生会室来的可疑的快递包裹。
和平常一无二致。
他毫不掩饰疑惑的目光,就像要把包裹看出个窟窿来一般,使劲儿地观察着。
看快递的标签,发件人是“熊本县立麻留中学·台空岛分校”。从来没听说过的学校。
“…………”
小包是用泡沫塑料作的,跟大型的鞋盒子差不多大。用手一掂,意外地沉重。有种装了水似的手感。这种东西被送到学生会来,就宗介所知还是头一次。
屋里还一个人都没有。
轻率地拆封很危险。完全无法保证箱里的内容物不会是强力的二液混合式*。(技插:将两种成分混合后会发生反应而爆炸的*。详见后。)
(那么,该怎么办呢……)
可靠的方法,应该是把这东西运出到校园中安全的地方,让相关人员远离,自己一个人进行检查吧。
用钻子钻一个小洞,从中插入纤维内窥镜。如果*的可能性高的话,就从外部爆破,处理掉。
但是,如果制作这个*的家伙够狡猾的话,这种程度的检查也是危险的。
(没错。如果是我的话……)
大概会事先在箱内加压吧。如果对手不分青红皂白地钻洞的话,箱中的气压就会下降,然后*就会反应……“嘭磅”。如果有碳酸饮料和厨房用铝箔纸,还有常见的电子零件和药品的话,这是很容易制作的机关。
(果然,检查也很危险吗。那么……)
最终还是得出了和每次一样的结论(……= =),宗介正想把小包拿出去的时候——
“请……请等一下啊啊啊啊!”
身着套装的年轻女子,冲进了学生会室。
“神乐坂老师?”
那位女性——宗介的班主任神乐坂惠理老师,正扒着门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起来,像是从一楼一路跑到这里来的。
“相,相良君。你,想把那个小包怎么样!?难道说,果然还是像平时一样,爆破什么爆破什么爆破什么的……”
“是的。因为有危险品的可能性。”
“不可以的!这种事情!”
“但是,不可以不小心谨慎。”
“这种小心谨慎没有必要!”
说着,她一把将小包从宗介那里抢了过来。她才像是对待*一般,非常小心地用双手抱着。
“这个啊……是阵高的原职工,同时又是生物学家的小金井老师送给咱们的,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上个星期,老师给职员室打来电话,说‘就拜托你们了’。所以,里面装的不会是什么危险品的。”
“……喔。”
“真是的。怎么不送到办公室却送到学生会啊。差点儿就悬了……”
惠理发出安心的叹息。宗介用极其谨慎的目光,凝视着她的侧脸。
“……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啊,相良君。”
“是。为了小心起见我问您——那位名叫小金井的人物身上干净吗?”
“……啊?”
“曾有数年的时间行踪不明,或者本人思想上有所偏激……没有这种情况吗?”
“我想是没有……”
“经济上的贫困,有患药物依赖症的家人,或者有过自杀未遂的前科……这一类的问题呢?”
“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不……。因为无论是原职工也好,学者也好,人类,是说倒戈就倒戈的。”
“我说你啊……”
“您知道吗。以前,在欧洲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某个*的高官,被恐怖分子威胁说‘我们会把你同性恋的兴趣给抖落出来哦’,而在大总统的爱犬身上装了*的事件。那个时候——”
“你请适可而止!”
惠理干脆地打断了恳切又恭敬地进行解说的宗介的话语。
“真是可叹啊。为什么你会这么多疑呢。就不能偶尔相信一下素未谋面的邻居吗?”
“很遗憾。”
宗介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
“如果承认叫做‘偶尔’之类的这种例外的话,敌人一定会由此乘虚而入的。”
“啊啊,真是够了……”
她面带极不愉快的表情,开始拆封包裹。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打开盖子把里面给他看。
“总之。看好啰?这不可能会是危险品吧。来,你看!”
箱子里面,塞的满满的都是螺。
在半融化的冰水里,有八只海螺。比人的拳头稍微小一点点,支楞着很多的棘刺。
“这是贝吗?”
“对,是贝哦。”
“好像还活着的样子嘛。”
“如果没活着的话那就麻烦了。这可是非常珍贵的生物。这个,是叫做‘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的螺。”(技插:这个贝的名字的双重含义,要“信达雅”地翻译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笑点应该是这样的……“台空·麻留·王凯”发音同“大空·魔龙·王凯”,前者是小金井教授用发现地和自己的学校命名(“凯”同时也有贝的意思),后者则是东映1976年的第一部机器人动画《大空魔龙凯王(GAI-KING)》至于我的翻译方式……各位把“台空麻留”汉语拼音的声母和韵母分开来读读看吧。= =)
“既长又古怪的名字啊……”
“颜色虽然朴素但却很雅致吧。听说是只栖息在西九州的台空岛的,非常非常珍惜的螺类。好像是特别分送给校长先生的。”
这么说着,她低头看着螺。
大概也可以称得上是碧色吧。淡淡的,不透明的绿色,和宛如缭绕的云雾般的深灰色花纹。与其说是螺,更像是矿物一般的模样。
“如果好好照料的话,好像慢慢地能长到30公分(这次是厘米没错^_^)那么大呢。……不过,要长到那么大还是老远以后的事情就是了……”
就在这时,短暂的音乐声之后,办公室处发出了校内广播。
“神乐坂老师,神乐坂老师。您在南部百货店订的水箱好像送到了。请您尽快到正门来。您在南部百货店处订的水箱——。”
“哎呀,水箱已经送来啦。得快点去取才行。”
大概是就连养螺用的专门用品都买回来了吧。惠理突然看向他,
“相良君,能不能帮我搬进来呢。我一个人有点儿拿不了。”
“了解。”
宗介立刻回答,这时校内广播像是在催人似地再次宣告:
“神乐坂老师。厂商的卡车把路都堵上了。请火速到正门前——”
“啊啊,不好了。不快点不行。”
惠理手忙脚乱地,想把装满了水的塑料袋和海螺重新塞回箱子里。但是把一度取出来过的内容物再收回箱中是需要一定要领的,因此总也装不好。
“唔——嗯。真是磨蹭。总之就先搁在这里好了。”
宗介皱起了眉头。
“可是,可以吗?这是贵重品吧?”
“稍微一下下的话没关系的。危险人物在我的身边呢。那,咱们走吧!”
推着宗介的背,惠理离开了学生会室。啪嗒一关门,空无一人的学生会室里,就只剩下那古怪而又珍贵的贝了。
在那三分钟之后。副会长千鸟要突然来到了学生会。
她是和宗介同班的女学生,在及腰的黑发上,系着注册商标般的红蝴蝶结。是个个性坚强但身材纤细,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哟~~~呵。哎,谁也没来吗?”
房间里没有人。平时一放学,基本上都会有谁先来,占领电视或电脑的附近才对。
“嗯?”
她独自走进房间,目光停留在放在大桌子上的泡沫塑料箱上。漫不经心地揭开盖子一看,里面装满了海螺。
螺好像是哪个中学的馈赠品的样子。
“哦哦,这个是……”
小要瞪圆了眼睛。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中学,但是创意可真不错不是吗。一般,要说起其他学校的馈赠品,肯定都会是些无聊的雕刻和绘画。像“青年之像”啦,“少女的祈祷”啦,起了这种完全没过过脑子的标题,就像地方上卖不出作品的雕刻家先生做的似的。
然而。
却居然送来了看起来如此美味的海螺……!
“实在是,太棒了……!”
一眼看去,海螺好像还活着的样子。
新鲜。刚刚出水。产地直送。海岸的香气扑面而来。这又是,真的实在是——
“咕嘟……”
小要不假思索地咽了下口水。她把装了螺的箱子夹在腋下,哧溜一个转身,飞奔出了学生会室。
“来~呀,来~呀,大~家的声音~传~来………………嘿!”
自然地蹦蹦跳跳,小要甚至随意地哼起了歌儿来。
好事不宜迟。海产品的新鲜度就是生命。
目标是家庭科教室。要问为什么,因为那里有——煤气炉和网子还有酱油。
“真是的。受不了你!真的!”
气得鼓鼓的,惠理在通往学生会室的走廊里走着。她们已经收好了水箱,现在正要去取回被搁下的贝。
“为什么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反省呢!?就在刚才,才刚刚提醒过你的吧!?”
宗介跟在她的身后。虽然正被训斥,但却总觉得他一副了不起的态度。
“是……。可是。果然还是。考虑到老师和一般学生的安全,还是有必要事先做好最低限度的戒备——”
惠理狠狠地瞪着他。
“所以呢!?所以就用*指着送货的人们,到处挠人家痒痒吗!?”
“是搜身。因为那两个人一瞬间,看着我,别有用心地互递眼色来着。”
“只不过一个高中生,却突然拿出那么大的刀子来拆封货物的话——会递个眼色什么的是肯定的吧!?”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边进行着这样的对话,两个人咔嚓打开学生会室的大门,大步大步地走进去。
“…………”
立刻就注意到了。
应该放在那里的螺,不见了。连箱子一起消失了。无影无踪。
屋子里,已经有几个学生在东一搭西一搭地聊大天了。
“冈田君。放在这里的快递包裹呢……?里面装着螺的……”
惠理向担任会计的男生问道。
“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会计皱起眉头,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另外两人。
“不知?”
“呃,不知道呢……”
二年级的书记和一年级的设备负责人左右摇头。
“怎么会这样……!”
惠理的脸色眼看着变绿。她已经眼泪汪汪,惊慌失措地环视室内。
“要搜索吗?”
宗介用冷静的声音说道。
“哎哎,拜托了!那些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就糟了。校长先生说不定会发狂呢……!”
“那可不好。”
“啊啊……神啊。请您一定要让那些螺平安无事……”
两手交握,惠理仰面向着天花板祈祷道。
但她那样祈祷也是枉然——
八只海螺,现在正在网子上被火烧着,咕嘟咕嘟地冒着很美味似的泡泡。再倒上少量的酱油和日本酒——这样就更发出真的非常芬芳的气味了。
这件房间虽然是家庭科教室,但还是以调味用这种名目,购置了红酒和日本酒之类的。屋子里没有别人。家庭科老师今天也休息了。也就是说,小要正随意地使用这个房间。
“呵呵呵……”
小要非常高兴地,用牙签扎起其中一只壶烧(技插:壶烧,日式料理。将海螺肉取出剁碎再放回壳中烧烤的烹饪法。),啊呜一口,尝了尝味道。QQ的口感。恰到好处的苦味和肉汁的味道,在舌面上展开。
“嗯,好吃!”
她不假思索地又在壳里扎了几次,差不多将一个的份给扫平了。
虽然总觉得味道和普通的海螺有所不同,不过嘛,没问题。因为事实上,比起在附近的鱼店里买来的海螺,这味道要好得多的多了。
小要把煤气炉的火关上,想要去叫学生会室的众人,而走出了家庭教室。虽然也想过是不是直接把壶烧拿过去,但因为在搬的时候汁可能会从里面壳洒出来,最终还是作罢了。
途中,在走到连接南校舍和北校舍的游廊的时候,她迎面撞上了担任会计的男生·冈田隼人。
他是个小个子黑皮肤,一头小麻花辫子,长相机灵的少年。猛地一看,比起日本人来,他的样貌倒更像是洛杉矶附近的街头少年。
“啊,冈田君。正好。现在有空吗?”
想拜托他替自己去叫大家过来而对他说道,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
“NO。我可没空哦。我啊,现在正在找东西。”
“找东西?”
“对。去学生会看一眼吧。相良闹腾得正厉害呢。”
只说了这些,冈田隼人飞快地走掉了。
(…………?)
虽然觉得奇怪,小要还是就那样走向了学生会室。
在大门前面,贴了一张布告。写得大大的黑色毛笔字,不容分说地飞进眼帘。
“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搜索本部”
“什么啊,这是?真是的,那家伙又干些不明不白的事情……”
她边嘟嘟囔囔地说边着进了屋,相良宗介和班主任神乐坂惠理都在里面。他们在大桌子上摊着学校内的手绘地图,正偷偷地商量着什么。两人都是一幅严肃的样子。
“千鸟啊。”
瞥了她一眼,宗介低声说道。
“……?怎么了?两个人的表情都那么阴沉。”
她一问,宗介把手摆到嘴边,
“唔。事实上,发生问题了。”
“问题?”
“非常贵重的物品,被什么人拿走了。现在,正派美树原和佐佐木他们去打探消息,不过……”
贵重的物品。会是什么呢?
“哦——。所谓的贵重品是?”
她用悠闲的声音问道。惠理替宗介回答了。
“……是海螺。装在泡沫塑料箱子里的。差不多八只。”
小要的身体,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完全凝固了。
“喔……喔。”
“据说是无价般贵重的螺。是在此方面负有盛名的小金井教授,替别让给我校的——好像是濒临灭绝的稀有物种。”
宗介用沉重的声音附加道。
“……是,这样,吗……”
“虽然不知道是谁偷的……但螺如果有个万一,那个学生一定无法逃脱严厉的惩罚吧。——你怎么了,千鸟?”
注意到她脸上密密麻麻地出满了汗珠,宗介皱起了眉头。
“身体不舒服吗?”
“唔唔嗯?才,没有,呢。我很舒服啊。哎呀,真的。”
她像操线木偶一般,下巴机械地上下动着,挤出沙哑的声音。
“是吗?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不不不,我非常正常哦。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都正常到异常的地步啦。呜,呜哈哈哈哈……哈。”
“呼呣……”
宗介用利剑般的目光凝视了一会她的脸,终于摇摇头。
“哎,好吧。毕竟现在最明确的危机,是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的去向问题。”
他叉起双手,视线落在校内的手绘图上。小要非常客气地问:
“请问——。林水前辈呢?”
“会长阁下在校长室。听说了情况,去商量今后的对策了。”
“是……是吗。”
“在这件事情上,我被委以了搜查的全权。作为安全保障问题顾问·学生会长辅佐官。”
“…………”
宗介把小要抛在一边,重新开始和惠理讨论。指着手绘图告诉她种种推测。他指出螺被丢在垃圾站或者厕所、以及树丛之类的可能性时,惠理以悲痛的声音,说着“啊啊,就算那样只要平安无事就好……”之类的话。
而另一方面,小要则靠在墙上,低着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呜……呜呜……怎么办……)
没想到,居然是那么贵重的螺。
老老实实地坦白,低头认错会比较好吧。那样的话,或许能请他们网开一面吧?毕竟,自己是不知道。只是把它错当成了普通的海螺,没有什么恶意的。
(对啊……)
拼了命地说“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的话,大家——校长和惠理还有宗介和林水,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大概,应该会强忍着怒意,这样问吧。
“那么,那些螺呢?他校赠送给我们的重要物品呢?”
……这样。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得不回答了。
——吃掉了。
——非常好吃。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啊……)
小要脸色铁青地摇着头。
这不是光被骂一骂或者吃个停学就能了事的。肯定,马上会在校内出名吧。
同班同学们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
“小要,肚子一定相当饿了吧。”
“说起来,会突然就给吃掉吗?一般。”
“她好像连附近的猫,偶尔也会抓来吃的样子喔。”
一堆有的没的,张口随便就说。
然后自己就会作为“馈赠品捕食者”,一生都背负着这个十字架活下去了。原本就已经被人硬加上阵高的“最不想成为恋人的偶像第一号”这种完全不值得骄傲的称号了……!合起来的话,总和就是“不想成为恋人的馈赠品捕食者”吗。已经几乎成了妖怪了。(插:确实……)
(不要啊。我不要那样啊……!我还只有十六岁啊!?也想穿穿漂亮的连衣裙,也想试着谈一场美妙的恋爱啊!……还想胡乱掰掰这种愚蠢的台词的……不要啊!)
……她懊恼着这些事情,独自一人哐哐地用前额猛撞墙壁。
这时,刚刚的会计——冈田隼人猛力把门踢开,冲进了学生会室。
“不好了,本部长!”
“怎么了,冈田。”
宛如已故的石原裕次郎一般,宗介悠然地答道。
(技插:石原裕次郎,日本著名演员。主演过《向太阳怒吼!》《大都会》和《西部警察》之类刑事剧。1987年因肝癌去世。)
“在家庭科教室里发现了遗体!”
“…………!几具?”
“八具。所有的都死了。全灭!”
“是吗。还是晚了吗……”
刚一听见这话,惠理就“哐当”一声伏倒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识。(这位老师似乎经常都失去意识……= =)
“老师。请振作一点。老师。……谁去叫救护兵过来!”
宗介用力地前后摇晃着惠理的肩。在他们身后,小要抱着冒着热气的脑袋,当场无力地蹲了下去。
咔嚓!
闪光灯一闪,照亮了桌上的遗体——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的壶烧。
无人的家庭科教室中发现的煤气炉和酱油,筷子和菜刀,牙签等等的遗留物品,分别被粉笔的圆圈圈围着,旁边加放了写着“A”啦“B”啦的小牌子。戴着“鉴定”袖标的设备科的少年,拿着照相机在桌子周围转来转去,从各个角度拍下被害者惨不忍睹的丝状。
宗介和小要站在旁边,带着为难的表情低头看着壶烧。
“……死亡推定时间是三十分钟前。直接的凶器是冰锥。犯人用冰锥将螺肉从贝壳里面拽了出来——用多功能菜刀切成了碎块。之后,再放回壳子里,冷酷地放在了火上。”
(插花:多功能菜刀,指肉、鱼、蔬菜都能切的菜刀。……本来就都能切吧,日本人分得太细。=“=)
宗介淡淡地讲述着杀害的情况(壶烧的料理方法)。小要在他旁边,泪眼朦胧。
“大概是想要确实地杀掉它们吧。用甚至能让人感觉到执念般的,残忍的手法。到底,犯人对这些螺有着什么样的憎恨呢……”
“只不过是单纯地想要吃掉而已吧?”
一直在后面听着的会计冈田隼人,偷偷地嘟囔道。
“…………”
宗介一时无语。观察起壶烧和旁边的酱油瓶。
“……或者,是那样也说不定。”
“我说啊,就是啦。这个。”
“不,也有伪装的可能性。为了隐藏起怨恨的线,特地把被害者的家翻得乱七八糟冒充成强盗……这是常见的手段。”
“…………”
现在成为了“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杀害事件·搜查本部”的本部长的宗介,深深地叹了口气抱起胳膊。
“无论怎么说,螺被杀死了。我们必须要找出犯人,让他受到应得的报应才行。”
于是乎,小要再次十分客气地问:
“请问——。要,要找吗?犯人。”
“当然了。就算刨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非要让他为杀害贵重的馈赠品而感到后悔不可。”
“……要怎么做?”
“说得也是。在校内游街示众,再加上处以鞭刑好吗。当然是公开刑。”
“…………”
“在正门旁边,吊他个三天左右,以示众人说不定也不错。”
从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这样说的宗介身边,小要不假思索地退开了半步。
“这,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儿严格过头了啊……。因为,那个人,也不一定就是恶意的呀。或许是搞错了什么也说不一定啊?”
她慎重地说道,宗介左右摇头说:
“身为副会长的你怎么说这种话。故意不故意并不是问题。如果说‘我不是故意的’就能被饶恕的话,社会就无法正常地运转了吧。”
“那……那倒是,不过……”
“血债只有血来偿。这是从几千年前就一直延续下来的传统。”
用具有奇妙魄力的声音说着,他为了观察现场,开始徐徐地游走于家庭科室。
“啊—……。我,稍微离开一下下。”
小要拖着脚,慢吞吞地走出了家庭科教室。
她走到旁边的饮水处,润了润干得冒烟的喉咙。正当她擦着嘴唇,苦思冥想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小·要·要……”
会计冈田隼人,来到了饮水处。不知为什么,在嘿嘿地贼笑。
“……干嘛啊?”
“吃了那些螺的,是小要要吧。”
“!!”
为什么你知道!?……拼命地压抑着想要这样问的冲动,小要把脸扭向旁边。
“你……你在说什么啊?”
“哼哼哼。你装不知道也没用哦。刚才在游廊碰上的时候,你嘴里叼着牙签吧。是从家庭科教室的方向走过来的哪。”
“呜……”
“而且,常出入学生会室的人里,做饭最拿手的就是小要要了。这就已经凭直觉感觉出来了哦,我。”
“咕……”
完蛋了啊。小要已经半死心了。然而冈田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她,
“放心啦。如果你想的话,要我对相良他们保密也可以哦——”
“哎……?”
“只不过呢,有条件的。”
冈田啪地竖起食指。
“什,什么啊,你说条件。”
小要边不安地颤抖,边咽了口唾沫。小个子的威胁者,突然露出了必要以上的卑鄙笑容。
“嘿嘿嘿……。小要要,你好像确实有JB亲笔签名的CD吧。在纽约的时候弄到的……超稀有的货色哦。”
“呜……!”
小要的颜面猛烈地抽筋。
“我好想要啊~~~~~!”
“不,不行!那个……那个……是我的性命啊!”
“怎么都不行?”
“当然了吧?别开玩笑了!”
“啊,这样啊……。那,我去揭发你好了。”
小要一把抓住了嗖地一转身,想要回家庭科教室的冈田的手臂。
“等一下,冈田君。”
“干什么啊——。因为,你不是不给我吗——。”
“其,其他的东西如何?来日公演时候的招贴画啦,虽然完全无关但是‘呼呣呼呣会动的Bon太君人偶’啦,我还有很多好东西哦?好不好……好不好?”
几乎像在死缠烂打般地,小要恳求道。冈田笑了笑。
“哎——?我才不要呢。那种东西。”
“别那么说嘛。求求你!给你别的东西,饶了我吧!”
“不行。好啦。快放开我。”
“喂,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恶意的呀……!”
双眼饱含泪水,小要不假思索地——“咕!”地猛力一拉他的胳膊。这股寸劲儿,让冈田的脚在湿漉漉的饮水处地板上踩滑了。
“噢……?”
他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漂亮地转了半个圈——
哐当!
钝重的声音响起。冈田的后头部,撞在了地板上。他当场躺成了大字形,再也不动了。
“冈……冈田君?”
小要瞪圆了眼睛,在他旁边蹲下,试着摇了摇他的身体。但是他仍然瘫在那里,只是偶尔发出“唔————嗯”之类的声音而已。
饮水处的旁边,没有一个人。也就是说,没有目击者。
没想到,把他的口给封了。毕竟是知道自己的罪行,而想要加以胁迫的人物,这样倒在了地板上。
几乎有了种杀人犯般的感觉,小要战战兢兢地环视四周。
(怎……怎么办?把遗体运到什么地方去,埋掉……啊啊,不对!不是那样,是把他、送到保健室去把情况说明了……不不不,那样我的罪行就暴露了!)
就在那时,有脚步声从家庭科教室的方向接近了。还在转角的另一边,看不见人影。
“冈田。千鸟。要回收遗留物品了,来帮我一把。你们在哪里?”
是宗介。是因为自己没回去所以来看看情况的吧。
(呜……糟糕了。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被接二连三的异常事态搞得完全昏了头的她,慌手慌脚地,一会儿想抓着冈田的脚把他拖走,一会儿想跑到宗介那边去,一会儿突然想要在当场跳踢踏舞,一会儿想把制服穿了脱,脱了穿——(插花:小要你要是刚把制服脱下宗介就过来了,那事态会更严重……冈田同学或许一生都不会醒来了……=▽=)
哒!
到了最后,还是一个人向反方向逃走了。奔下楼梯的时候,她听到宗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冈田……!?你怎么了。是被谁打的。说啊!冈田——”
边在内心猛烈地重复着“对不起!”,她挥去泪水,一溜烟儿地逃跑了。
虽然是个古怪的放学后,天还是黑下来了。
校舍笼罩在夕阳的光芒之中。操场上的棒球部和足球部结束了练习,管乐队的萨克斯手,正在屋顶上吹奏着凄凉的旋律。
宗介和六名学生会成员,还有终于从冲击中恢复过来的神乐坂惠理,都集中在学生会室里。会计冈田还在保健室里睡着,学生会长林水则是去了校长室后就没回来。
小要也在。
她一副极其憔悴的样子,缩着肩膀,表情无精打采——但总之还是回应了校内广播的呼唤,从某处回到学生会室来了。
“那么,各位。”
戴着“本部长”的袖标的宗介,在所有人面前打开了话头。
“现场检查和侦查作业结束后,我们收集到了几条情报。虽然搜查途中出现了令人痛心的牺牲者——但是,可以认为解开这个‘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杀害事件’的钥匙,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了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虽然恭敬,但同时又非常地沉重而严格。
“……那么。就像在开始搜查之前所说,这次的事件由内部人作案的感觉很浓。也就是说。可以认为犯人就在这房间之中吧。几条判断材料,以及我的直觉都这样告诉我。”
在面露不安表情的一群人中,唯有小要愁眉苦脸地摇着头。
“你说就在这里……?真的吗,相良同学?”
惠理像要确认一般地问道。
“正是如此,老师。作为我本人也很遗憾,但是……不得不这样认为。”
“那么,犯人是?”
“是。那个犯人就是……”
所有人都探出了身子。宗介故弄玄虚了一下下之后,“咻”地伸出了食指。
“那个犯人——就是您,神乐坂老师。”
面向惠理,宗介强力地宣告道。
三秒间。
包括惠理在内,所有人都没有反应。
“……………………哈?”
她皱起眉,微微歪头。
宗介认真至极地点点头,将双臂抱在胸前,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差一点点就能蒙混过关了啊。老师。说起来,最初您说把那些螺‘搁在这里’的时候,我就该注意到的。为什么,要特意把贵重的螺放下不管呢?仔细想想的话,没有比这更不自然的了。”
“等一下……”
“——没错。那个时候,除了我和老师您之外,已经有另一名犯人潜藏在学生会室里了。和神乐坂老师您合谋,企图杀害海螺的学生。那是谁呢?”
“我说你啊……”
“——那就是冈田了。他们班第六节课,是您的英语课。以您的权限的话,让他在放学后第一个来到学生会室是并不困难的吧。但是,在这时发生了问题。也就是我进了屋。冈田慌忙藏到了桌子底下。当我对小包表示出兴趣的时候,想必他一定很着急吧。”
“请等一下……”
“——靠着跑过来的您的机智,巧妙地支开我之后——冈田将贝偷走,杀害,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学生会室。可是等搜查一开始,他大概是无法忍受良心的苛责了吧。想要自首,搞出主犯神乐坂老师的名字。得知这件事的您——出人意料地,想要封了他的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您偷偷走到在饮水处润嗓子的冈田背后,面露性虐待狂式的笑容,瞄准学生的后脑部,用尽全力挥下手中的钝器——”(插花:关于那个笑容,我很想在这里写 “S的笑容”,但宗介不可能用这种缩写所以放弃了。)
“请不要诽谤我!”
终于,惠理站起来怒吼道。
“我一直在保健室躺着啊?而且,这算什么啊,这种满是漏洞的推理?”
“…………真的满是漏洞吗?”
依旧绷着脸,宗介的额头上浮出了汗珠。将目光转向设备负责人和书记,会计监查等人一看,他们也是同样点头。
“总觉得,有点勉强。”
“完全不能接受。”
“说起来本来就没动机嘛。”
被七嘴八舌地说了,宗介手扶下巴,发出沉吟。
“唔……”
就在这时。
到此时为止,都一直保持沉默低着头的小要,突然站了起来。
“够了……别闹了!”
“千鸟?”
以宗介为首,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已经够了……!做这种事情有什么用!?我累了。我已经累了啦!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怎么了千鸟。突然间说什么——”
小要把黑发挠得乱蓬蓬,两眼“哗——”地流下眼泪,用高高的声音作出了冲击性的告白。
“是……是我杀的啦!!”
所有人都惊愕万分,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
“你说什么……!?”
“千鸟同学?难道,是你……!?”
“啊啊,没错!是我杀的!八个人都是!其中也有人抵抗。但就算如此,我还是用冰锥扎,用菜刀剁碎……一个不落地,把所、所有人都杀掉了啦……!呜,呜……”
接下来就泣不成声了。她当场趴下,哇哇大哭起来。
“不可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做梦也没想到小要会是犯人的宗介,脸色大变地凑近她。
“因为……因为……!”
小要肩膀颤抖,抽泣着。
“到底为什么,千鸟?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它们!?”
于是她突然停止了哭泣。
“因为,看起来实在很好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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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在夕阳照射着的校长室内——
阵代高中校长·坪井高子和学生会会长·林水敦信正隔着接待用的桌子,面对面坐着。
“可是……那位小金井先生也真是让人头痛啊。校长。”
忙碌地动着筷子,林水说。
“哎哎,真是。以前曾经是个聪明的人啦……。但最近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吧,好像忘事儿忘得厉害。”
同样动着筷子,校长说道。
“把普通的海螺说成是‘新品种’啦、‘濒危物种’啦的,每年都送过来呢。明明没拜托过他。”
“今年学生会那边也收到了呢。因为这件事,神乐坂老师还在闹腾什么呢。”
“唉呀,是吗。这么说起来,上星期接小金井先生的电话的就是她。……算了吧,也好。就请大家吃点儿好东西吧。”
这么说着,校长“哇哈哈”地发出老婆婆式的笑声。
“哈、哈、哈。尤其是我,已经这样充分地蒙您款待了。”
林水用筷子戳着在桌上的煤气炉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的海螺壶烧。按照小金井先生的命名的话,也就是——“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的壶烧。
“唔唔。真是美味。这样一来,真想要点温酒啊。对,像和歌山的酒‘黑牛’之类……”(技插:黑牛是一种纯米酒。日本名手造酒店酿造,口味香醇不发酸。)
“在说‘高中生怎么能喝酒’等等之前,为什么会有这种古雅的兴趣呢,你啊……”
事到如今也不打算责备什么,校长颇有感触地嘟囔道。
【海岸香味的知更鸟 完】
————————————好久没翻这种后记了感叹线——————————————
【贺东老师后记】
我非常中意这篇在杂志上连载时,四季老师所画的小要垂涎三尺的那张插画。(插花:不好意思,我没有这张……真想看)因为连载时的插画和单行本是不一样的,也有很多很多只限当时才有的稀有插图。因为现在还没有再次收录的预定,各位就连连载版也买了吧,买了吧——。(插花:您真会搂钱啊。= =)单行本上没有画的配角们的插画,也经常会登场哟。譬如说阿久津万里啦东海林未亚啦西野梢啦(这种小角色,有人会记得吗?)(我再插:当然有,我不是都记得么。大家也记得对吧。)
顺带一提“黑牛”这种酒,是以前偶尔会去的酒馆的热衷此道的老板告诉我的,这本书的初版发行的季节好像正好喝的样子。
——————————那么接下来要放百科吗三级跳线———————————————
虽然是短篇,可是东西却不少……
首先是篇名。来自于鹅妈妈童谣的《谁杀了知更鸟》。
原文如下:
Who killed Cock Robin?
Who killed Cock Robin?
I, said the Sparrow,
With my bow and arrow,
I killed Cock Robin.
Who saw him die?
I, said the Fly.
With my little eye,
I saw him die.
Who caught his blood?
I, said the Fish,
With my little dish,
I caught his blood.
Who'll make his shroud?
I , said the Beetle,
With my thread and needle,
I'll make the shroud.
Who'll dig his grave?
I, said the Owl,
With my pick and shovel,
I'll dig his grave.
Who'll be the person?
I, said the Rook,
With my little book,
I'll be the person.
Who'll be the clerk?
I, said the Lark,
If it's not in the dark,
I'll be the clerk.
Who'll carry the link?
I, said the Linnet,
I'll fetch it in a minute,
I'll carry the link.
Who'll be chief mourner?
I, said the Dove,
I mourn for my love,
I'll be chief mourner.
Who'll carry the coffin?
I, said the Kite,
If it's not through the night,
I'll carry the coffin.
Who'll bear the pall?
We, said the Wren,
Both the cock and the hen,
We'll bear the pall.
Who'll sing a psalm?
I, said the Thrush,
As she sat on a bush,
I'll sing a psalm.
Who'll toll the bell?
I, said the Bull,
Because I can pull,
So Cock Robin, farewell.
All the birds of the air
Fell a-sighing and a-sobbing,
When they heard the bell toll
For poor Cock Robin.
NOTICE
To all it concerns,
This notice apprises,
The Sparrow's for trial,
At next bird assizes.
中译文:
谁杀了知更鸟?
谁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我杀了知更鸟,
用我的弓和箭。
谁看到他死?
是我,苍蝇说,
我看到他死,
用我的小眼睛。
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鱼说,
我取走他的血,
用我的小碟子。
谁来做寿衣?
是我,甲虫说,
我将为他做寿衣,
用我的针和线。
谁来挖坟墓?
是我,猫头鹰说,
我将为他挖坟墓,
用我的凿子和铲子。
谁来当牧师?
是我,乌鸦说,
我将为他当牧师,
用我的小本子。
谁来当执事?
是我,云雀说,
如果不是在暗处,
我将当执事。
谁拿火炬来?
是我,红雀说,
我将拿它片刻。
我将拿火炬来。
谁来当主祭?
是我,鸽子说,
我将当主祭。
为吾爱哀悼。
谁来抬棺?
是我,鸢说,
若不经过夜晚,
我将抬棺。
谁来扶棺?
是我们,鹪鹩说,
还有公鸡和母鸡,
我们将扶棺。
谁来唱赞美诗?
是我,画眉说,
当他埋入灌木丛中,
我将唱赞美诗。
谁来敲丧钟?
是我,牛说,
因为我可以拉钟。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当丧钟
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空中所有的鸟
都悲叹哭泣。
启事
关系人请注意,
下回小鸟审判,
受审者为麻雀。
好像也有电影叫做《杀死一只知更鸟》的。虽然如此,我还是不知道知更鸟为什么非要被杀死不可。笑。
然后是《大空魔龙凯王》:
《大空魔龙凯王》是一部于1976年上映的TV动画,也是著名的东映动画独立制作的第一部机器人动画片。同处于70年代,《大空魔龙凯王》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盖塔、万能侠等动画的影响,无论是从情节还是机体设定上,我们都能从中看到那些元老级超级机器人动画的影子。《大空魔龙凯王》全长44集,虽然收视率与万能侠等作品相比仍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作为日本动画业界的代表东映动画在制作这部动画时可谓尽心尽力,与同期的那些粗制滥造的机器人动画相比,《大空魔龙凯王》无论从制作上还是剧情上都可称得上一流。
故事是这样子DI……
距离地球6000光年,白鸟座EH银河星群系宇宙的塞拉星,正在渐渐的被黑洞吞噬。居住在地表的塞拉星人为此转移到了地下。为了逃过这场灾难,他们制造了无所不能的机械神达利乌斯大帝。然而不知不觉中,背叛的达利乌斯得到了支配者的地位,并且为了向地球移民开始了侵略活动。
一方面,地球的大文字博士很早就预见了会有来自外宇宙的侵略。在国联的地球防卫会议上,博士提出了以巨大要塞战舰大空魔龙来守卫地球,并且得到通过。在大空魔龙建造的同时,集合了一些具有超能力的队员,最后只剩下战斗用机器人凯王(ガイキング)的驾驶人选,职业棒球投手石路三四郎还没有前来报道。
面对着已经出动的暗黑恐怖军团,已经不能再投球(因为手被那帮人弄伤了)的三四郎加入了大空魔龙队,驾驶着凯王不断的与敌人的暗黑怪兽作战。激烈的战斗一天天在持续,大空魔龙队曾经好几次陷入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中,然而,凭着凯王和大空魔龙的强大力量,以及团队的智慧和不屈不挠的斗志,终于一一化解。同时,在了解到一般的塞拉星人并没有侵略的意思之后,三四郎等人对达利乌斯的怒火日渐高涨。
终于,塞拉星开始崩坏。而舍弃了一般市民的达力乌斯和四天王率领的暗黑恐怖军团对地球发动了总攻击。在激烈的战斗过后,大空魔龙战队终于击败了四天王,同时消灭了[x]的机械神达利乌斯大帝。塞拉星的市民们通过秘密建造的都市宇宙船离开了塞拉星,开始了寻找新的可居住星球的流浪之旅。地球再一次迎来了和平,但是,宇宙中还有没有未知的侵略者呢?谁也不知道。三四郎等人为此坚定了保卫地球的决心。
看着远处的流星,美登里许下了一个愿望:请将这和平,永远持续下去……
机体介绍
大空魔龙:全长400米,总重38000吨。(好大啊……)是以地球防御为目标而开发的陆海空万能移动要塞。采用超金属制造,以原子力、光子力和磁力作为动力源。空中最高航行速度3马赫,地上200公里每小时,水上120海里每小时,宇宙空间亚光速。大空魔龙是母舰级单位,凯王等机体平时都收藏在机体中,战斗时放出。在受到攻击时,大空魔龙可变形为漩涡防御形态,使得防御力大为提高。
凯王:全长50米,总重220吨。大空魔龙战队的主要战力,采用和大空魔龙相同的超金属制造,以原子力、磁力为动力源。凯王严格来说是一个合体型的机器人。其躯干部分就是大空魔龙的头部,手臂和双腿平常放置在格纳库中,在战斗时将其发射出去和头部组合成为凯金。在剧情中,凯王的头部曾经损坏,后重新修复并增加了威力巨大的新武器使战斗力大为提高。凯王超过半数的必杀技都是由头部发出,可以说头部是凯王战斗力最强的部分。
嗯唔,好热血啊,热血得要喷出来的样子。果然是七十年代啊……这算超级系对吧?
来张图片吧。
机体和画面都好有那个年代的风格哦。以我这种非萝卜控的眼光看来是如此啦。
嗯……然后呢,今年是这个推出三十周年,所以东映又把这古老的故事端出来炒冷饭,也就是翻拍……新的故事像这样子:
13岁的少年石蕗·台矢与父亲一起乘坐小船出海,目击了海洋上熊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就在那黑色的火焰里巨大的怪兽出现了,顷刻功夫父亲和船员消失在茫茫大海,台矢遇到了大危机……就在这时,神秘的机械巨龙出现了,台矢被巨龙所救……
五年后,当巨大的怪兽再次出现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是个中学生的台矢与巨大机械龙“大空魔龙”再会了。大空魔龙的头飞出,变形成了超级机器人凯王的身体,就这样超级机器人凯王登场了。台矢成为了凯王的驾驶员,与巨大怪兽展开了激斗。
得知敌怪兽想要染指地上世界后,台矢决定前往异世界ダリウス(达里乌斯)。前来阻止台矢的怪兽成批的袭来,要对付前来袭击的巨兽们,就要使用从胸口放出秘密火焰的“海德罗布光线”,可以粉碎敌人的回转拳“铁拳震击”等秘密必杀武器,台矢依靠着这些将敌人一一击破。异世界ダリウス(达里乌斯)的全貌逐渐明朗。在战斗中台矢成长了起来,与伙伴们一起走上了成为大人的道路上……
作为敌人的ダリウス(达里乌斯)帝国、大空魔龙凯王隐藏着的秘密、五年前失踪的父亲(应该就是前作的主人公三四郎),为了解开这些迷团,热血少年石蕗·台矢和超级机器人凯王一起展开了前往异世界海洋的大冒险。
仍然很热血啊。再放一张图片。三十年的鸟*换炮……笑。
图片需登录后查看
这个恶搞只能证明一件事……萝卜控要从小培养……贺东老师就是骨灰级萝卜控的代表。
说起来,那个海螺要是真的有这么大,千百个小要也吃不下去……
最后顺带一提,小要的声优雪野五月姐姐,有在这个新片里献声哦。有兴趣的人找来看看吧。
然后是“二液混合式*”。
液体混合*是指由液体或某些能溶于或者能悬浮于液体的物质所制成的混合*,或者说由两种或两种以上物质组成的具有流动特性和爆炸混合物。*与固体*相比,有如下特点:较好的爆炸性能,*密度均匀,爆炸产生的能量利用充分,爆速高;良好的流动性,这是它的基本特性,可随容器任意改变形状,并可渗入至爆炸的缝隙中,装填弹药简单;爆轰感度高、传爆性能好,一般不需要复杂笨重的*,使用方便;制造工艺简单、安全性能好,有些品种可在使用地点现声混合;原料来源广泛、价格较低。但某些*有突出缺点,如安定性较差或挥发性大或毒性较大,腐蚀性严重,一般不易长期贮存。这些缺点限制了它的应用范围。
关于配方和其他事项,请浏览此网页。
http://www.wrfcn.com/y022q.htm 接下来是石原裕次郎:
石原裕次郎(1934—1987)日本男演员兼歌手。是5、60年代代表性的电影明星。
此人擅长刑警电视剧。作品有《向太阳怒吼》、《大都会》《西部警察》。本文中宗介似乎有在模仿他?……电视剧看多了吧。
顺带一提的是,他哥哥石原慎太郎似乎是反华人士……呃,因为与宗介无关,这里就不多加追究……
我想就不多写什么了。从日文资料翻译过来太难了……
给一张他的照片好了。
最后是“黑牛”这种酒:
“黑牛”是和歌山产的名酒。
制造商叫做“名手造酒店”,在庆应2年(1866年)和歌山县,海南市内,作为“纪州漆器一条街”而闻名的黑江地区创业。虽然规模小,却努力制作出高品质的酒。平成元年及三年在新酒鉴评会上获得金奖。
“黑牛”是代表了这个厂商的原始纯米酒,自上市当初其就在和歌山县本地极具人气。“黑牛”的名称,来源于名手造酒店的仓库所在的和歌山县南海市黑江的古老地名“黑牛泻”。
此酒用除糠率百分之五十的山田锦大米,以古老的酿造法酿造而成。味道醇厚悠长。感觉不到太多的酸味。虽然是纯米酒,但是香气宜人,非常适口。口感稍微具有甜味。如果是比较喜欢酒的人,都很容易接受它的味道。常温和稍冰都很适宜。
酒精度15.7度……对男生来说是低度酒,对女生来说稍微高了点吧?
(插花:本书出版的时间是2000年6月。好想喝喝看哦。如果它是甜的……)
这是酒的图片
那么,百科也就到这里了。老规矩,如果有补充或更正请贴在下面。多谢支持。
————————————这难道是最后一次的短篇了吗不可思议线—————————
……从那一天开始,过了多久啊?
小威。深渊君。妄想君。群星君。HTC君。
我们,我们完成伟业了啊!!!!
到这里为止,全部可以翻译的全金的短篇(包括特别篇及未文库化的两篇),已经全都完成了。除了台湾翻译章泽仪先生的三本之外,我和深渊君、妄想君、群星君、HTC君一起,将剩下的四到八卷全部翻译完成了。
唔啊……真是的,好漫长哦。去年也是从这个时候起翻译的第一个短篇吧。到今年为止,我自己是翻译了十三个短篇了。几乎一个月一个吗……还算可以啦。虽然中间有为了考试而不得不怠工的时候……不过还算是不差的战绩啦。自我满足一下……
去年开始翻译的时候,心里全是对自己翻译水平的不安……当然事到如今,不安还是依旧。因为,我毕竟没有学过系统的文法,每次总是会多多少少地连蒙带猜。没有看过原文的朋友可能看不出来就是了。看过原文的人,可能会在心里笑我很久也说不一定呢……
不过,无论如何,我坚持下来了。这就够了。即使被人骂作不务正业,我还是希望能够坚持自己选择的道路。因为,这是我从生下来到现在,所下的最大的决心。
这个决心,现在依然没有改变。
在他们幸福之前,我绝对不会停止。
无论妈妈对我说什么,无论周围的人有多不理解我,我都不想违背这个誓言。
即使上了研究生,即使进入工作,我还是想继续下去。
我是否能出色地完成一切呢?学习,工作,科研,还有翻译?两年之后,毕业之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样的将来呢?
虽然对此感到迷茫,我还是会尽全力做到最好。
这也是为了对得起宗介和小要的努力。
……又是这么郁闷的宣言啊。还是不要影响大家的心情比较好吧?我没有在说我翻译得很辛苦哦。其实每次翻译的时候,自己都一边笑一边对妈妈讲,虽然被抛白眼,每次还都是重蹈覆辙……笑。
说说这个故事。其实这个,好久以前就有台湾的朋友翻译过了吧。不过,为了凑齐能在这边放的版本,我还是重新翻译了一下,顺便加上一点百科。这样,各位或许能更加了解这篇在恶搞什么……什么?原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是我自己孤陋寡闻?抱歉抱歉。不过,我想还是有人不知道吧,比如年纪小一点的朋友……
唔,不过,说起来,小要也真行啊,普通的人,不会随便就把放在那里不知做什么用的海螺吃下肚吧……都不知有没有毒的说……汗。
不过呢,宗介的推理水平还真是差……毕竟优秀的士兵不等于优秀的侦探。如果这个学校里有个工藤新一之类的人物,那会弄成什么样子呢……是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地解决呢,还是会弄得更轰动呢……
据说在凉宫春日的动画制作时,贺东老师曾经参与制作,当时曾经设想过让阵代高中客串出场的。设想一下,如果一个事件里汇集了凉宫春日和她的SOS团,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再加上宗介和小要,恐怕这事件会搞得不塌个一栋两栋楼完不了事……一个东京能汇集这么多的人物,我都觉得汗……再加上活力十足开着车子逮捕人的女警们……东京真是个可怕的地方,是不是啊。
嗯,这次也不用说得太多啦,毕竟大家都看过这个故事。
……在我贴出这个故事的时候,源已经来了。等个十天左右,无论如何也应该能出来了。大家请稍微再等一下下吧!抱歉!(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