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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贺东招二]全金属狂潮短篇集(5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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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的宣传

阳台传来了奇妙的声音,千鸟要也因此睁开了眼睛。
是色狼吗?
她将手伸向枕头边的闹钟,然後按了下去。那是一个英国制的企鹅闹钟,她已经用了快三年了。
原来已经过了七点了。早晨的太阳很耀眼。这种早晨是不会有色狼出没的。
“呜~~~~~...”
小要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擦了一下肿起来的眼框,然後就以穿著睡衣的模样走到阳台上。
在冷气机的架子上,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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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主题

629

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0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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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翻译]努力屋制作,对立的FESTIVAL
大家好啊~~这个是答应的更新。文化祭的短篇……我翻译的头一个短篇。这里有不少日本文化方面的东西,害我加那么一大堆括号……而且还有口语……和长篇感觉不是很一样。大家凑和看吧……我不敢保证都对,但是大体……大体……应该没问题。还有就是我真的把口语翻译得很“口语”……汗。请大家多多包涵。这个完了之后,努力屋就要进入休业期……不,是考试郁闷期了。再次更新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但是1月14日放寒假之后就会再开张的!!所以大家也一起努力考试,一起努力期待新连载吧!!(但是到1月贺东老师其实还没有写呢……而且能不能弄得到原稿呢……)看到了下个学期的课表……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啊啊啊啊啊!!一周六天课,而且最少也是一天八节,最多一天有12节啊!!那样还有时间翻译么……|||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少生孩子多种树……不撞南墙不回头,装上南墙也要把它撞破……决心!决心!!就是这样我们才叫努力屋啊!!!……就是这样。那么,请大家一起来看小道的第一个短篇吧!

——————疯狂的起头线—————————

对立的FESTIVAL
“Feeling Couple”(这个到底是什么,我查得不是太清楚,不过大概是一个电视综艺节目类的东西,两队,一边坐5个人,对抗的那种什么。……总之大家就当看个热闹而已吧。||||)
“鬼屋”
“迷宫”
“咖喱屋”
“卡拉OK歌厅”
“漫画咖啡厅”
“COSPLAY咖啡厅”
“同伴茶馆”
“同人志专卖店”
“新旧书店”
“回转寿司”
“酒馆”
“RAN PUB”(又名“杂乱酒吧”,其实是“内衣酒吧”的简称。基本上是酒吧,不过里面的服务员是脱了衣服的。露出的程度根据店子的不同而有不同,有一直只穿一条内裤的,也有只在服务时段才脱下制服来的。最近过激内容的店子有所增加……大家,这样解释够了吗?||||||||)
“TOPLESS BAR”(和上面那个意思差不多,大概就是*酒吧。)
(请容许我插花:%—*#·~高中生的艺术节可能做这个吗!!!!!)

“适可而止吧!!”
把粉笔“啪吱”一下子猛敲在黑板上,千鸟要吼道。
这就是课后辅导的时间里,将班上同学们的要求默默地在黑板上列举出来以后,作为收尾的一嗓子。现在是第一学期的七月。
虽然文化祭预定是在第二学期的九月下旬举行,但是班级的企划书却已经定了必须要在现在这会儿提交上去。正因为如此,才会这样大家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文化祭的演出节目的。
“的确,阵高的文化祭限制是不严啦,可是也还是有个限度的吧?根本就做不出来的企划,就请不要随便说啦!”小要这样一说,班上的所有人都和自己身旁的朋友面面相觑。
“哎~~?可是啊……”
“因为是千鸟你说‘想到的统统都说出来’的……”
“那会儿那么说了,却……”
一堆人都噘着嘴巴,在那里抱怨着。小要嚓嚓地挠着脑袋,发出了“啊!”的厌烦的呻吟声。
“我说啊。做什么怎么做也好,RUN PUB和TOPLESS BAR能做得出来吗!?……再说了,在做以前,那样的企划就不可能被认可的吧!”
“知道那种店子的内容的小要,才是真正的强人呢……”(…………的确。)常盘恭子微笑着插话道。
小要漂亮地将它无视掉,开始向半上的众人诉起苦来。“呐,诸位。你们有到底没有要真正认真决定的意思啊?就光去年,最后迫不得已搞出来一个乱七八糟的企划,之后不是弄得累得要死了么。真是的……”
“确实,TOPLESS BAR说不定是有点勉强。可是啊,酒馆的话不是有可能实现的吗?”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那就是咖啡厅系的喽。……话说回来,同伴茶馆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无可奉告。不过呢,在你们的爸妈还是孩子的时候,还剩下一些的。那种设施。大家过去都很穷。昭和时代的家伙。那是卡拉OK歌厅之类的那些东西都还没有的时候的事儿了。”(……我来解释一下上面那段话。同伴茶馆,顾名思义就是以男女搭伴儿进去为前提的茶馆。为什么要搭伴儿进去呢……就是为了在昏暗的店里面做‘那种事情’……|||。发祥大概在昭和40年代左右吧。后来一时间数量曾经减少过,但后来又有以‘COUPLE茶馆’的名字卷土重来的意思……呜啊……可以了吗?我已经不行了啦……)
小要不知为何凝视着远方。“千鸟偶尔也会说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哪……”
“提问——。那个,是黄的吗?”
“是黄的。”
“请把那方面的内容具体地……”
“还是不知道的好。话说回来啊,差不多没时间了,先慢慢往前进着吧!”小要从脱线中恢复过来,重摆架势回到了议题上。
“总而言之,只做可能实现的企划哟。所以呢……哎哎,这个这个和这个,还有,这个也擦了吧。”一边这个那个地嘟囔着,带着沉思表情的小要把没道理的企划一个一个地从黑板上擦掉。许许多多可疑的企划,都一个接一个地被消灭了。
这时候班上的一个人——表情严肃的男生说道。“射击场如何?”
“……回转寿司也不可能呢——。新旧书店也不在讨论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去死,见鬼去吧,全灭。接下来是……唔——嗯……”
“我提议射击场。”
“在那种地方吗。其他还有什么的话,现在马上说啊。已经要最后表决了哟。”
“射击场。进行*的正确使用方法的启蒙,也为了减少事故和偏见,我认为是个很有意义的企划。”
“各位,有在听吗!?已经没有别的了吧?那就以多数决定了。”
“射击——”
“烦死人啦!!”脸上吃了小要扔过来的黑板擦,在后排座位上死缠烂打地举手的相良宗介翻倒了。小要就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宣告道。
“首先是Feeling Couple。觉得这个好的人,请举手。”有五个人举手。小要无言地在黑板上写了一个“正”字。
“下一个——同意鬼屋的人?”这次是八个人。
“那卡拉OK歌厅的~~?”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从最终剩下的提案中,以选举投票决定的企划是——COSPLAY咖啡厅。
“…………。为什么会这样?”斜眼瞟着一部分欢欣雀跃的学生们,小要猛地垂下了肩膀。男生大部分都很高兴,女生也有一部分很感兴趣,剩下的就是一副“哎哎~~~~?”的样子了。
“哎——,可是,好像很好玩不是吗。能扮成各种各样的角色吧?”
“就是啊,像护士啦,巫女啦,女仆啦。”
“咔啊——,太棒了!女仆!顺便说一下,会写成‘女仆’的只有狂热系的书籍,报纸什么的好像都规定要写成‘女佣’啊。这是让粗犷的摔交选手做女仆装COSPLAY的漫画杂志编辑长,胡乱赞美的时候说的。虽然其实是怎么都行的事儿啦!”(这个……我就这么写一下,其实贺东老师是在说狂热系的书是写成“メイド”、而报纸字典是写成“メード”,但是你说这要怎么翻译……|||日本人真要命。)
“真的是怎么着都行的事儿呢……”瞥了热情地发表着演说的班上的一个人——小野寺孝太郎一眼以后,小要叹了口气。
“……算啦,也好吧。虽然太奇怪的扮装还有*的扮装要驳回,不过想成像扮装游行一样的话,会很好玩也说不定呢。OK,就这么干吧。COSPLAY咖啡厅!那文化祭的实行委员会那边,就由我把计划做成文件送过去。这样行吗!?没意见吧!?”
“没——意——见——”已经受够了,觉得议论很麻烦的二年四班的所有人,全都以毫不重视的声音一同举起了手。
在那两星期以后。学生会室里——“为什么四班的企划不行啊!?”把一打文件猛地摔在大桌子上,小要愤怒地说着,气势汹汹地瞪着悠闲地摆着架子,扭着脸不理不睬的文化祭实行委员长。
“就算是被你那么说了呢……”文化祭实行委员长富田一面用食指挠着下巴尖,一面说道。他是个戴着小圆眼镜,高个儿的二年级学生。“可是,是COSPLAY咖啡厅吧。这种企划,果然还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的哟。因为,无论如何也是在学校里面开的模拟店嘛。像不正经的风俗店那样的内容,没有放行的道理吧。”
“只是服务员做一下COSPLAY啊?其他的不就只是单纯的咖啡厅了吗。那样做哪点儿不正经了?”
“当然我也是那么想啦,不过职员和父母就不同了。遭到误解被投诉了的话,谁来给我负这个责呢……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可,可是……”
“总而言之,不能承认哦。因为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独断专行,而是文化祭实行委员会总体的意见。还有,这个决定是不能推翻的。……对吧,林水前辈?”这么说着,富田向正在办公桌前办公的林水敦信发问道。
林水一直无言地翻阅着手头的文件,不过,不久就用平静的声音说:“如果是实行委员会的会议上决定的东西的话,那么富田君的主张是正确的。”
“前辈!?”小要叫了出来,而富田哼地喷了一下鼻子。
“富田君,不好意思,不过可否请你先离席一下呢。千鸟君到这边来。”眼睛始终看着文件,林水说道。富田耸了耸肩,走出了学生会室,而小要也毫不掩饰愤怒,向林水逼近过去。
“前辈。你什么意思?护着那家伙!”
“就像刚才所说的呀,千鸟君。我必须在可能的限度内尊重文化祭实行委员会的判断。”
“可是……”
“因为,我要是说‘正如千鸟君所说的。委员会这边拿回去再研究一下吧’的话,实行委员们会怎么想呢?会想成仗着学生会副会长的位子,对自己的判断乱挑毛病,并且对此感到不服吧。士气也会低落。还会招致对于你我的不信任感。由于道德的沦丧,不良的影响或许会波及到整个文化祭吧。”
“所以,就承认那种不讲理的主张吗?”于是林水用饱含同情般的眼神,抬头望向小要的脸庞。
“当事人如果不是你的话,责备富田君也是可以的。可是不凑巧,遗憾的是,你是学生会副会长。正因为如此,我也爱莫能助。”
“不是很不公平吗?”
“正是这样。就是不公平。比起一般人所认为的来,所谓的权利者是更加受到拘束的。”
“说不定确实是那样,可是……”确实,这话说得在理。激昂的情绪也变蔫了,小要也没有了再抗议的心情。虽然林水的说明,并不能让人完全同意——不过至少,这就是他自己的君主论吧。“但是,我该怎么跟班上的同学说呢?”
“请尽管把我当成反面角色也没关系。诽谤中伤我已经习惯了。相比之下,还是早点考虑代替的方案吧。”
“代替的方案,啊……”小要抱起了胳膊。(插花:林水前辈,你好厉害……|||崇拜。我高中的会长就只会折磨我……)

结果,和剩下的人在辅导室里商量的结果,二年四班的节目就变成单纯的咖啡厅了。宗介不知悔改地提出“迫击炮的正确使用教室”,却被小要一个蹴手繰给驳回掉了。(插花:蹴手繰,发音为KETAGURI,相扑动作,守方闪到一边,一手拍对方肩膀,一脚踢对方支撑腿,将其按倒。)
实行委员长富田一边露出稍为不满的表情,一边说着,“好吧,也行”地接受了咖啡厅的企划书。
第二天,他联络说“二年四班的企划通过了”。首先是一安心。这么想着过了几天之后,记录了各班的企划内容的单子发下来了。看过那个的四班的人们,全都盯着那张单子,怒发冲冠,全身颤抖。就像申请的一样,二年四班的企划是咖啡厅。然而——“二年七班——扮装咖啡厅”那张单子上这么印着。顺带一提,有问题的二年七班,正是实行委员长富田的班级。
“什么啊,这是!?”
“COSPLAY和扮装有哪点不同了?”
“别逗了!!咱们去抗议吧!去要求谢罪和赔偿,为了不让这种悲剧再次发生……”
“无论他们说什么好听的,总之我们很愤怒!”实际上,他们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实行委员会是将完全相同的企划内容,依照只是单纯的标题上的不同,而差别对待了。而且受到优待的,就是实行委员长富田的班级。
“决不允许!”
“气死人了!”
“咱们反了吧!”就这样,众人一起发出汹涌澎湃的怒吼声。身为班长的小要,原本是处于应该平息这种骚乱的立场,但是……磅锵!她一巴掌抡在黑板上的声音,在教室中回荡。屋里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了。
“小要……?”
“呼、呼、呼……。那个富田……不是挺有种的么。”在惊呆的全班同学的视线中,全身飘着惨白色的灵光,(插花:……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翻译成‘小宇宙’……)小要说道。她的面孔由于逆光而一片漆黑,两只眼睛噌噌地往外放光,嘴巴弯成月牙形,一下一下地抽搐着。没错。小要她才是全班最最最最愤怒的一个人呢。
“……即使去抗议什么的,现在也没用了啦。因为反正,终归也会被他们花言巧语地搪塞过去的。”
“可是啊,千鸟……”
“要是这样的话,就用正攻法让他们领教一下吧!不用那些小把戏来招揽顾客,单纯地以优秀的咖啡厅来决胜负!”
“唔……”班上的所有人都彼此面面相觑。在他们面前,小要就像哪个国家过去的独裁者般,身手并用、连比带划地高声发表着演说。
“……香喷喷的咖啡!美味的料理!绝美的装潢!还有,任何时候都周到的服务!将这些全部动员起来,把所有的客人都给我钉死在这儿!要操纵大众是很简单的哟!?只要在巨大的真心中,巧妙地搀进一点儿小算盘就行了。COSPLAY咖啡厅的企划被驳回,这种政治上的大败,为了挽回那份失地,我们必须要遵循骑士道精神来与之对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向有种族差距的七班的那帮蠢猪们还以颜色!将决定性的败北感根植在其心中,一定要让他们对属于人类这个优良种族的我们四班,怀抱真正的畏惧心才行!”
“说得这么夸大其辞还充满危险思想的,其实不就是简单的报复么……”小野寺孝太郎嘟哝道。
“简单才好!正因为这样,才是让输掉的人连辙都没得找的计划哦。如何!?”
“原来如此。”
“说不定不错哦。”
“没——意见!”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好!那这个计划就交给我好了!就让有能耐的本大爷我,用‘认真模式’给你们搞出一个真正的咖啡厅来吧!”听到小要端着架子如此宣言,常盘恭子客气地说:“可是,小要啊。这样子随便轻易地许诺真的没问题吗?小要你是副会长,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吧?”
“哈!没问题的啦!现在是七月。文化祭是在九月。不是完完全全有富余嘛。就请彻底放心好啦!”砰砰地拍着胸脯,小要高声地笑了。
实行委员长富田,在各班的企画发表的阶段,就想着四班的人们大概会来进行强烈的抗议,可是,实际上却没有,这令他觉得有点扫兴。
“唉呀?连那么点儿热情都没有吗?”在七班的企划小会议的坐席上,富田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客气可是没用的哦。”七班的一个学生说道。
“没错没错。这下子就能为去年的事儿报仇了。四班那帮混蛋。就跟事先瞄好了似的,又搞出一样的企划……”
“想尽一切办法把富田推上实行委员长的位子实在是太对了啊。”其他的学生们异口同声地说。
阵代高中没有换班这种事情。三年间,一直都会是同样的班级组成。去年的文化祭上,富田他们一年七班企划的是鬼屋。可是小要她们的四班,也一样企划起鬼屋来了。然而,那可不单单就是个“鬼屋”。是所谓“骑士风感觉的迷宫附带卡拉OK和trading咖喱的鬼屋”……之类的,这种奇怪的内容。(~!@#$%^&………………|||)
“虽说是个啥跟啥都搞不清楚的企划,可是结果,四班却把客人给抢了个精光……”“说起来,那trading咖喱啥的,到底是虾米玩意儿啊……”
“不管怎么说,托他们的福,七班得了个大赤字。所以今年,就算使用肮脏的手段,也一定要妨碍四班才行!”
“可以吗,富田君!?从今往后,也要继续对那帮家伙的企划施加无形的压力哟?”在热心地喋喋不休的同班同学们面前,富田耸了耸肩。

就这样,到了暑假。要是打算认真地准备文化祭的企划的话,那就必须要在八月之内开始着手才行——然而,正如七班学生所预想的,小要她们班的准备工作并没能按所希望的进行。其中的原因之一,就出在作为中心人物的小要身上。因为她是现任的学生会副会长,而且去年还是文化祭实行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在细小的事情上,不得不给文化祭全体的杂务帮忙,自己的班级那边准备得就不是太周到了。而且,实行委员们还这个那个没完没了地向她提问题。什么“材料的收购要从哪儿做起”啦,“预算超支了该怎么办才好”啦,“从保健所拿来的文件上写了什么”啦的。意识到这是富田在拐弯抹角地进行妨碍,是进入第二学期以后的事情了。还不止如此。作为小要本人,本来是想利用暑假结束之前的空闲时间,先把班级企划的细节部分拟订好的,然而那段时间走背运,在遥远的南洋,被卷进巨大的事件里面去了。事件之后也是,好几天一直累得要命,连考虑文化祭的事情之类的余裕都没有了。因此,就到了第二学期。作业也交了,好容易想要集中到文化祭的准备上的当口——这回是非常识的留学生少女转进了四班,将小要和宗介差不多两个星期的生活搅和得乱七八糟之后走人了。就在喘口气的工夫之间,文化祭已经逼近到10天后了。
几乎完全就没准备——脸上汗流得跟瀑布一样,变得狼狈不堪的小要,在课后辅导时间将那件事情坦白了,四班的学生们发出了哀号声。
“什么!怎么办啊!?”
“只剩下十天了啊!?”
“这一个多月,到底都干什么去了?”小要默默地听着同学们不负责任的斥责。像“真令人失望”啦,“你真的想干吗”啦,“之前还说了那样的大话”啦……等等。
确确实实有着欠债的她,很长时间都值得钦佩地低着头,可是,骂声却一直响个没完没了。如果是懦弱的女孩子的话,这时候已经该“对不起。我,我……”地说着哭出来了,但是,站在那里的,可是小要。几乎超越了忍耐的极限——
“吵死人啦——!!”正面的反击。她高声吼着,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子。
“咿……”
“呜哇!”
坐在前排的学生们惊惶失措地从眼看要倒下来的桌子边上闪开。在教室的一角看着课后辅导的班主任神乐坂惠理也吓了一跳,僵在那里了。
“我可是,啊!?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啊!这边是要死一般的经历,那边也是要死一般的经历……到了最后,还是要死一般的经历。文化祭的事儿什么的,没有可能去考虑了啦!说起来本来就是,把什么事情都推给别人去干,事到如今没有说那种话的资格吧!?”
“唔……”
“……总而言之,没准备是事实,也没法怎么着了。照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完全没客人来的咖啡厅了哦。然后,你们认为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呢?”所有人一起,用几乎是不负责任的声音打听道。
“就会变成赤字了哟。……那么,变成赤字,也就是说散伙饭的预算没得出了。就是说极尽铺张浪费之能事的海鲜料理也吃不着了,●WA啦(这是一种酒,不过实际是什么酒,因为没有首字母,实在不好查,大家见谅……)啤●啦日本●也是,全都喝不到了哟!?”(插花:打圆圈的都是‘酒’,因为在日本高中生本来是不许喝酒的……)
“那就糟了!”全班异口同声地说。
“对——啊!去年,用不知为什么盛况空前的‘骑士风感觉的迷宫附带卡拉OK和trading咖喱的鬼屋’的收益,体验到了什么样的享乐呢。那份荣光,你们没有忘记吧?”
这么一说,所有人一起深深地追忆起往事来了。
“那时候呀,真是强啊……”
“醉得不成了的诗织还想脱衣服来着哪!”
“取而代之的是小野D脱了,从楼房顶上朝千鸟扑下来了呢……”
“后来,远田把停在路边上的奔驰剐了之后逃跑了哟。那可真是危险啊。”
“比起那个,在井之头公园的湖里潜水的,是谁来的啊……?”
顺带一提,教室里差不多只有两个跟那个话题完全沾不上边的人物。就是转学生宗介,还有班主任神乐坂惠理。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这散伙饭好像是个危险的宗教仪式啊……”
“那个,各位?头一次听说……怎么说呢,首先,身为教师的我还在这里,可是却……?”
将这两位拘谨地说出的话干脆利落地无视掉,小要高声喊道。“还不只是散伙饭的问题!咱们四班就连家政教室和水场的使用,器材和材料的优先权也是,各个方面都受到文化祭实行委员会来的压力。这不是别人,全是富田和七班干的好事。各位,你们不觉得不甘心吗?”
“不甘心!”所有人当即回答。
“很好。那么,就一起努力吧?作为对策,请把‘樱花’叫来吧。”
“‘樱花’?”
(解释:日语里“樱花”和“捧场的”的发音相同。)
“生意萧条的店子,因为恶性循环,客人就更不会来了。这是铁则。所以,跟初中时候的朋友之类的,那样的人说一下,把他们叫到店里来。就用这个来想法把销量整上去!”
“唔……”
“每个人,最低定额是五个人。行吧!?”
“明——白。”虽然是迫不得已的方法,不过却也没有人特意唱反调。 在那几天以后。七班的企划会议上——
“结果,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应付场面的对策哪。”去四班刺探的一个人,向富田他们报告说。“菜单是暂时敷衍过去了。装潢也还可以。也叫了捧场的,好像只是想方设法要弄出热闹的感觉来的样子。”
“不过开咖啡厅的教室,是和其他的企划分开,安排在南校舍的三楼的。”
“所以,今年七班是赢定了啦。咕、咕、咕……”就像[x]的秘密结社的干部一样,七班的学生们暗自窃笑着。
“不……光那样还不够呢。反正都要干,就连那帮人叫来的托儿也一块儿,全都偷偷地收过来好啦。”富田说。
“收过来……怎么收?”
“大门旁边有个传达室吧。在那儿安排上听我话的委员。让他们在那里劝导说,‘四班的企划,‘实际上’没有实现。代替地请到七班的咖啡厅来吧’。”也就是说,是要把小要她们四班的人们叫来的许许多多的朋友熟人,全都引诱到七班的咖啡厅里,就是这样的作战。
“打个手机的话,不是马上就露馅儿了吗?”
“无线电部的家伙说过,前些天从秋叶原买了个电波干扰机。把那个借过来。”
“原来如此……。可是,这手可真够黑的啊。”
“不是挺好的嘛。要干就要干得彻底呀。而且四班的潜力可是不能大意的。”圆眼镜深处的瞳孔光芒一闪,富田说道。
就在说个‘啊’字的工夫,10天就过去了。匆匆忙忙的准备使校内活跃起来。这里那里到处都响着锤子敲打的零碎的噪音,放学以后也一直持续着。因为前些天的准备落后了很多,结果,小要她们不得不在学校里过夜了。四班主要的成员,几乎是不眠不休地一直在做咖啡厅的内部装潢,可是,作业并没有随心所愿地进行。到了半夜,突然间一会儿需要环氧系的黏合剂,一会儿又是电动工具出了毛病。去向实行委员会借材料,却总是被告之“已经没有了”“这个钻孔机是不外借的”什么的,然后就被赶走了。实行委员长富田的影响力,实在是相当的大。着急上火的小要她们,虽然也拟订过要从实行委员会那里偷出材料和工具来的计划,不过看来富田他们也已经预料到那一点了。各个作业场所都站着监视人员,偷盗几乎是不可能的。实在没办法,小要只好让班上的男生风间信二骑着自行车,到老远老远的一个深夜营业的折扣店去买东西了。可是,那个信二却被泉川警察署的一个蛮横的女警官抓住关了起来。
“很过分呀!一边看着我,一边毫无根据地说什么‘你长的就是一张闷不吭声的色狼脸。就是会偷窥女澡堂啦偷内裤啦之类的那种类型。’!”
“不,大体上好像说的都对……” 一边听着在电话那边诉苦的信二的哭诉,小要悄悄地嘟囔道。(请参照前两部TV版。)
“连千鸟小姐你都那么说!太过分了啦,我——”
“啊——抱歉抱歉。总而言之买的东西没事就行了。早上之前回来吧。”
“什……”喀嚓。挂掉电话,小要揉着朦胧的睡眼。
“唉唉。这样的话……”她拨通了自打入夜以后就不见踪影的宗介的手机号码。无论如何也弄不到手的材料和工具,却正被实行委员会确保着。虽然心里有要把战场上长大的他给拉进来,展开真正的强夺作战这种打算,可是——
“很抱歉,不过班上的事情我没法帮忙。”这样,宗介薄情地说。
“学生会这边有些准备要做。我这边手头也满当当了啊……。我一个人,要干通宵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工作,但是都那么说了也不能强逼着他。小要他们只得重新修改装潢的样式,用手头现有的东西继续进行作业了。

就这样,前日准备的修罗场的天亮了——当天的早晨。万分晴朗的天空下,在中庭特设的舞台上,举行了文化祭的开幕式。非常壮观的舞台。中庭的上空悬挂着横幅,许许多多的小国旗,彩条和飘带将校舍装饰一新。首先是从实行委员长和保健委员长等人那里来的细微的各种注意事项。在那之后,司仪的广播委员宣布说:“呃——。那么下一个,是安全保障顾问·学生会长辅佐官要说的注意事项。那么,相良君,请。”
在众目睽睽之下,宗介登上了舞台。“我是学生会长辅佐官。”手持麦克风,宗介宣告道。“本日秉天气之惠,文化祭才得以平安举行,本人亦喜不自胜。只是,为了能更好地享受活动,也请在开会期间充分留意以下几点。”他“咳”地清了清嗓子,取出一张纸片,高声朗读起来。聚集在中庭、走廊、屋顶上等地方的学生们,都以乖乖的神情注视着他。“首先,发现可疑人物的时候,不要与之交谈并迅速通报。学生会的强袭小队会迅速赶到。发现可疑物体的时候,不要与之接触并迅速通报。学生会的*处理小组会迅速赶到。”
“…………”
“其次,请不要将长50厘米以上的物品带上房顶。违反这一规定的情况下,将被视作持有以狙击为目的的*类,会有在无警告的情况下被射杀的可能。”
“………………”
“还有,操场侧的外周等处,为了防备不法侵入者而埋设了对人用*。详细的雷区范围,请在稍后分配到的手册的附页上查看。……再有,正门的大门处待命的两条杜伯曼犬,是被训练成会以持有*的人的喉管为目标,毫不留情地进行袭击的。敬请注意。这全部都是为了保安——对抗各种恐怖袭击的和维持治安是我们的目的。将其破坏的人,还有引起丝毫的骚乱者,希望你们要有接受与之相应的报应的觉悟。”
把节日气氛给破坏得体无完肤之后,宗介总算是打住了。“以上。那么,请享受欢乐的文化祭——”
“还能欢乐得了吗!!”舞台后面,作为副会长一直老老实实坐着的小要猛冲过来,把他从台子上踹了下去。
“说干通宵,就是干那个!?通宵拼命地埋*吗!?”
“很痛啊。”
“吵死了!也不来给班上的事情帮忙……你真不是人!”
用眼角瞥着从台上飞身跳下,把宗介当成马骑的小要,司仪说道:“呃……。那,那么,接下来请学生会长发言。”林水走了出来,对着麦克风说:“啊——,试音。那么由此,我宣布,第四十九届阵高祭开幕。”
“那个……就这些吗?”
“就这些。以上。”超级爽快的开幕宣言。心情转变过来的学生们“哇——”地沸腾起来,向各自的企划四散而去了。 极其严厉地说教了宗介,让他把*无力化,把警犬拉回去,回到二年四班的教室以后还是——咖啡厅的准备仍然没有完成。虽然是有通宵努力过,但果然面对实行委员会方面来的压力还是怎么也不好办。木材和厚纸板、模造纸(也是一种厚纸)之类的仍然七零八落地散放着,就连门口的招牌都没完成。厨房空间的间隔,还有墙壁的装饰,菜单的进货也全都没弄完。根本就是和当初设想的咖啡厅还差得遥远的状况。
“状况如何?”小要问。
扔下开幕式一直在准备开店的恭子用疲倦的声音答道:“不行。到中午为止是不是能赶得上呢……”四班的学生们,用疲劳至极的眼神望向小要。他们分配到的教室的完成度,还只是六成而已。
“照这样,说不定没戏了呢……”众人一边垂肩叹息,一边继续工作着。
文化祭开始后的上午时候,到七班去侦察的小野寺,飞快地跑了回来。
“小野D,怎么样了?”
“很强啊。虽然只看见了一点点,不过好像马上就要开始整合了。装潢好像也很气派。而且,服务员的女孩子们……”
“服务员怎么了?”
“是在泳装外面套围裙的装扮。”
(插花:说真的,好看不了吧……?男生们或许觉得好也说不定|||)
“!”
“已经完全出名了哟。‘以扮装咖啡厅’什么的对外公开的啊。那样子,就是和RAN PUB一样。……而且,也考虑到了女性客人,男服务生也一样是泳装围裙。这样那样酷呆了的都准备齐全了——!”
(插花:……会不会很恶心啊,男生的话,不是……只穿一条裤衩了吗?要是我我可不去|||——by传统女性小道。)
“什,什么狠着儿啊……”小要惊呆了,除了以上那些什么也没说出来。第一学期,富田一直说“COSPLAY什么的,会被父母误解的”。可是尽管如此,那个富田的班级,却弄出比那还过分的泳装围裙什么的……!
“用正攻法已经实力悬殊得不值得一赛了。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咱们这边也用NO PAN咖啡厅来对抗就好了啦……”
(NO PAN=NO PANTS……就算解剖课上看过,这种地方我也绝对绝对不进去!!——by保守女性小道)
小要愤怒地瞪着痛切地这么说着的小野寺。
“现在还不晚啊。你一个人干如何?”
“哎?哎哎?想看吗?想看吗?”把开始咔嚓咔嚓地摆弄皮带扣的小野寺打翻之后,小要发出了叹息。
“啊啊……。无论如何,看来四班今年都要完全败北了呢。虽然被下了黑手是很不甘心,但是结果就是结果啊……”听到小要的话,大家都沉默了。注意到自己的丧气话明显地降低了士气,她又努力装出明朗的声音说:“可是,也好……吧!叫捧场的来,也就是把其他学校的朋友等等的叫来吧!在特意为咱们而来的人们面前,总要好好地做出个样子来吧。”
“唔嗯……”
“我呀,再加点油,从明天起,去把好吃的点心买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算放弃散伙饭,也要把工作干好吧?哪?”
“确实是呢……”
“好啦好啦,快点儿快点儿!别的学校的客人已经要来了哦!”小要拍着手,其他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可是,好奇怪呀……”恭子突然说道。“我初中的朋友们,应该也差不多该来啦。老早就拜托说‘来捧个场啦’的。可是连脸都没见着……”
“哎?恭子也是?”班上的一个人,诗织说。“我朋友也说过‘上午就来’的。刚才也打了手机,可是联系不上……”
“诗织也是?”
“啊,我也是。真怪了……”好几个学生异口同声地说道。大家都说为了文化祭叫来的朋友没有露面。小要露出了讶异的表情,在她身旁,连宗介也歪着脑袋。
“是吗……。原来不止我吗。”
“……哎,宗介也叫了什么人吗?”
“那是肯定的吧。上星期,使用了各种各样的路子哪。到处都事先把话放出去了。”
“……难道,是‘秘银’的人吗?”小要小声地询问道。
“不是。那边为了修理完毕的潜水艇的检测正忙着。上校大人虽然觉得十分遗憾,不过……总而言之,一个人也来不了。”
“哈啊。”
“叫来的,是和现在的工作没关系的老朋友们。依照事先的联络的话,明明几乎都已经应该抵达这个会场了的,可是——”
“你的老朋友?”
“啊啊。做佣兵那时候的。”
“真的会来?”
“肯定会。”

富田他们七班的咖啡厅,正被一股异样的空气包围着。……不,还不是那么轻松的东西。不如说,是漂浮着硝烟的味道比较合适。客人中的大半,都不是高中生。别说高中生了。就连日本人都不是。白人。黑人。亚细亚人。然后是阿拉伯系,还有南美系的男人们。虽说大家都是穿便装,但是他们却有着几个共通点。眼神锐利。不带一丝笑容。而与之相对的是,礼仪端正得奇怪。概括说来就是健壮的、紧绷绷的体态。上衣下面和脚踝处,都藏着“什么东西”。时常警戒着四周,采用的是马上就能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那种坐姿。老实说,就是和四班的那个“问题儿童”,几乎一模一样的状态。
“请……请问?”
“What?”听到一个服务小姐的提问,那名非洲系的中年男性皱起眉头说道。手里除了阵高祭的小册子以外,不知为何还攥着张京都的观光地图。
“Excuse me. Mis. I’d like to see Sergeant Seagal(相良中士). Where is him——”
“不,那个。对,对不起……”被吓坏了的那个女学生一边哭着一边逃回店的深处去了。看着那一幕的富田等人,脸色发青地悄悄议论起来。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尽是这样的客人?)
(谁知道!)
(不是全是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外国人吗!?)
(糟糕了。其他的客人都没法儿靠近了啦。)
在这么说着的期间也是,听到泳装围裙的风评聚集而来的客人,都在店门口一个向右转,没命地冲刺跑掉了。原来在里面的客人,也忍受不了店里那静静的压迫感,连茶都没喝完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啊啊……。店里的气氛糟透了啦。要是FUTSU-的凯辛先生的话还凑合……)
(插花:这是一个日本艺人,不过因为实在没法找到他到底是啥样的……估计就是像咱们中国的“大山”那样的外国本土化艺人……)
(富田!你去,拜托他们出去吧!)
(别说傻话了!英语啥的我可不会说!)富田他们正焦急不已地进行着密谈时——“堆不气!堆——不气!”在房间一角坐着的阿拉伯系的一群人中的一个大声喊了起来。一看,是在朝这边招手。迫不得已,富田走了出去,那个男人一手拿着张单词表,用七零八落的日本话这样对他说道:“哪——里?卡西——姆。我。见。我。来。远。谈。”
“哈?那、那个……”
“卡西——姆!儿子。老虎。巴达赫尚。儿子。阿尔·马吉德!”
(插花:……混乱的这些,我都不知翻对了没有……总之,具体请参照EDBD的小说,还有极北下篇……)
被逼到了混乱至极的地步,富田就要流下眼泪来的时候——
“扎伊德、法赫姆、古鲁罗斯!”向新的声音回过头去,是宗介毫不客气地走进店里来了。
“扎伊德。来得好啊。法赫姆和古鲁罗斯也是。”仍然是紧绷着一张脸,宗介用已经变得生疏的乌尔都语(巴基斯坦国语,属于印欧语系。)说道。三个巴基斯坦人满脸堆笑地朝他迎了上去。在旁边呜咽着的日本人什么的,完全被无视了。
“卡西姆。不是挺精神的嘛。话说回来,那是啥啊,你穿的那身?”
“这个学校的制服。”
“学校?这里原来是学校啊……”扎伊德他们一副好容易才明白过来的样子,在教室里来来回回地观望着。
“先不说那个,默哈马德怎么了?”宗介这样一问,三个巴基斯坦人立刻变得沉静下来了。
“没见着了。已经都两年了。坐着从你那里接过来的RK-91,作为义勇军到塔吉克斯坦参加内战去了。”
“这样啊……”
“那边儿的状况好像也不太妙。敌人好像给配备了大量的法国AS的样子。”
“……‘史密脱拉风2’吗。那台破烂‘野蛮人’的话可能还真对付不了哪……”
“啊啊。但是,默哈马德的话,总能想出办法来的啦。比起那个来,卡西姆——”扎伊德扫视了一下周围。“好像还来了好些其他的朋友不是吗。这样好吗?”
“啊啊。抱歉。待会儿再说吧。”斜眼看了一下为“抱歉”这句话而吃惊不已的扎伊德等人,宗介挨着个儿去问候其它的客人了。
一名表情严肃的黑人男性向宗介举起手来,用英语说道:“籍良。看着不错啊!”
“来得好啊。吉玛。训练营还好吧?”
“啊啊。虽然从今往后就要忙啦。是弹药的补给门路的问题。比起那个来,威巴和毛怎么样啊。一切都还顺利吗?”
“差不多吧。艾斯迪斯少校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气呼呼的。没能来是因为狂妄自大的训练生,叫格斗战的教练给打了个半死哟。哇、哈、哈、哈。尽管如此——”就照那个调子,这样那样的。七班的咖啡厅,现在成了宗介专用的同学会场——总的说来,就是会聚了从动荡不安的地域千里迢迢地赶来的老资格的佣兵们,变成了“超危险地带”了。

“相良君他,他到底是什么人物啊……”从入口那里偷偷地窥视到了状况的恭子,一边哗哗地流着大汗,一边对小要说。
“怎么事到如今才问……。总之,那家伙就只有那种危险的朋友而已啦。”小要像在抱怨般地说道。
“呜呜……。虽然是听说过他是在外国恐怖的地方长大的……怎么说呢,实感……”
“总而言之有一件事是清楚了。……估计多半是七班那帮家伙,连四班的客人都抢过去了呢。”
“唔嗯。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救了我们也说不定呢……”
就在这时,一直只顾着和貌似美国人的佣兵说话的宗介,向小要这边转过头喊道:“千鸟!”
“干啥啊。”
“四班咖啡厅的准备怎么样了?可以的话想让大家移动过去——”
“不行!绝对不行!”小要将两手交叉,比画出一个大大的“×”字。
“现在,好像还不能开张呢。虽然真的很抱歉。”
事实上这个时候,四班的咖啡厅预计是已经马上就可以开张了。可是,她却斗胆这么说了。然后连对手的反应都不看,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那个地方。宗介将小要的话信以为真,和身旁的战友嘁嘁喳喳地说了些什么。
富田他们七班的一干人众,想着“早点给我滚到哪里去啦!”,几乎像在祈祷般地定睛注视着他们的样子。
“……就是这样。诺里斯。暂时在这里杀下时间吧。”宗介这样一说,那个美国佣兵的脸色暗淡下来。
“那倒是没关系……可是,箱良。实际上啊,从刚才起……”
“从刚才起,怎么了?”
“别回头啊?从你那边看的四点钟方向。那边的那两个拉丁人……我老是觉着他们和以前在哥伦比亚战斗过的敌人一模一样。”
“卡斯特罗他们吗?不可能——”
“不,错不了。他们也注意到了。一定想宰了我。”那个佣兵——诺里斯,以总是把手揣在怀里的姿势,淡淡地说。格外放松的举止。这对于专业的战士来说,却不如说是展现出最大限度的警戒体势了。另一方面,富田等人,又只、只、只、只、只能在那里捏一把汗。
“箱良。那帮家伙真的是你的战友吧?不会是通过别的路子或者第三者,被叫到这儿来的吧?没有用巧妙的手段,利用你把我引诱过来这种可能性吗?”
“没有那种事。是你多虑了。”
“箱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诺里斯。这里可不能杀人。那个我已经跟全员说过了。”诺里斯“咕咚”地咽了口唾沫。
“也就是说……不杀人只无力化的话就可以了吧?”
“诺里斯……”无论怎么说也全是老练的战士。对于诺里斯氏那里腾腾冒出的杀气,其他的男子们也敏感地作出了反应。有的人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有的人把西服前面的扣子解开——还有的人“若无其事”地移动向了墙边和椅子后面。拉丁的战友们也一样,“有什么要来了哪”地摆好了架势。能难受到如此地步的文化祭模拟店也是很少见的。
“那个——。各位。如果想要打架什么的,可以的话请到店外——”富田说道,但是,当然谁也没在听。……怎么说呢,能听懂日本话的人,几乎根本就没有。说起来,这也不是打架。是实战。充满了店里的,剑拔*张的空气。
将之打破的,是七班的女招待中的一人。“已……已经,够了啦!!”发出刺破耳膜般的悲鸣声,狂奔出去的少女。那造成了有点像西部剧的决斗场景中,抛起来的硬币落到地上时同样的效果。下一个瞬间,几乎所有的客人,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噪音。怒吼。接着又是噪音。玻璃被打破,桌子被掀翻,好几个男人被摔到了墙壁和地板上。以门外汉的眼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抓得住的动作,十好几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大乱斗。

“哎呀——。试着说说话一看,真的都不是坏家伙啊。”眼睛周围被打了个大黑圈儿的诺里斯说。
“塞纽尔(这个还是指宗介),你也真是个,怎么说呢,了不得的男子汉啊。”刚才的拉丁战友——卡斯特罗一面大口喝着自己面前的龙舌兰酒(墨西哥产的一种酒),一面说道。这边儿也是贴满橡皮膏了。
“哎呀真是的。一时间还真的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也是摇晃着自己面前的波旁威士忌酒(一种以玉米为主要原料的酿造酒),吉玛说。
“在日本真是好啊。就连武器都带不进来呢。卡西姆平时,都是用些什么手段啊?”一手拿着杯子,扎伊德问道。
“那个是秘密。”宗介以一成不变的严肃面孔回答。
“倒是你们啊……这可是我的第一次文化祭啊?希望你们稍微自重一点儿。毕竟,是我选出来,直接叫来的面子啊。本以为可以相应地信赖你们的,可是……”
“哎呀,真是对不起。”宗介的老战友们,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这个业界也很小嘛。”
“各种各样的疑心最后就生出暗鬼来了。”
“在那间店子里头,做了坏事儿喽。”现在所有人所在的,不是七班,而是四班的咖啡厅。顺带一提,七班的咖啡厅,被刚才的混战破坏得体无完肤,完全变得乱七八糟了。他们这群宗介的战友们向七班的学生们谢了罪,申请说“帮你们收拾和重建”,不过,富田他们却眼泪汪汪地告诉他们“行了,请你们随便去哪儿吧”。
“哪,各位战友——”在四班的咖啡厅里快活地谈笑了一段时间以后,诺里斯说道。“——这下子好不容易,通过箱良,咱们也算相互认识了。明年的文化祭,咱们也到这个学校的这个班来进行会合,这样子如何呀?”
“原来如此。那样好啊。情报交换可是件好事情。”
“又来打群架吗?那家伙可真行啊。”哇、哈、哈、哈、哈。佣兵们豪爽地笑了起来。宗介一如既往地绷着脸点了几下头。
“请不要来!无论如何也别……!!”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小要,脸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向着佣兵们极力地怒吼道。当然,他们没听见就是了。虽然是在文化祭结束之后才知道的,不过四班和七班的销售额基本上是差不多。七班所遭受的头一天的天然恐怖行为所造成的损失,可以说是非常大。四班呢,则是仅仅止步于恰到好处的销售额,无论如何总算是避免了赤字的程度。只不过七班的人们,从这一件事上,就抱着坚定的决心发誓说,“绝对绝对不要第二次跟四班找茬儿打架了。”
顺带一提,有关于文化祭的热闹事情,其他的还
发生了很多很多——不过,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完]
————————————————好怀念完结线————————————————
……这一篇短篇好长啊……长篇一话的两倍……不过呢,它让我怀念起了很多很多东西。我一边打一边笑……如果各位1999到2002年间曾经在北京的“某所”中学上课,那么你一定见过这样的“东西”。
——一手一个举着两张课桌冲上三楼的女生。
——扛着单人沙发爬上实验楼的女生。
——拖着严重扭伤的脚,举着两块黑板跳过校园中庭的女生。
——为了道具问题,放学后顶着5级北风骑车20多公里去租赁服装的女生。
——在艺术节汇演当天早晨,头上戴着王冠,背上左边插权杖右边插三把剑外带一卷地图骑车去演出现场的女生。
……以上等等。如果你见过这样的人,那么恭喜你,你见过小道。
……高中的小道,就是那样的一个家伙。作为学生会宣传部“部长”——不过没有部员——那时的小道,为了学校两年一届的艺术节,燃烧了一个冬天。学生会加上班里,简直忙翻了
……不过,实在是很激情的回忆啊,尤其是我们班赢得最后的大奖的时候
……虽然也有点痛苦的回忆
……那时候,很多次,小道也是一个人在努力着。本来就不是为了拼命干活才这样加油的。人体翻斗车一样的自己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登上舞台的。能发挥力量的地方,只有灯光后的黑暗处而已。拼命到死的理由,其实只是想被大家承认,想和大家一起享受艺术节,创造回忆而已吧。不过太努力的结果,反倒拉远了距离
……最后什么活都变成自己一个人来干了
……唔唔…………我说我这人太沉痛了吧
…………||||现在有了大家,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不过其实,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哦。比如我们的主任那天纠集学生会全体人员,指着桌子上的500个气球说:“咱们汇演时扎一个气球拱门吧。”
“好——……不过,怎么扎?”
“用这些气球。”
“怎么吹呢……?没有气筒子吗?”
“没有。用嘴吧。”
“……………………”于是——我们学生会外加广播台再加团委十人左右,坐在主任的办公室里吹了两个多小时。主任的办公室变成了气球的储藏间,不时发出乒乓爆破的声音,把来帮忙的我的朋友吓得快哭了……(她怕打雷……)然后第二天,所有吹了气球的同学,都顶着实果子一样的章鱼唇,有气无力地来上课。而那些气球呢,过了一个晚上,缩水的缩水爆炸的爆炸,拱门最后也没扎起来。……
……其他还有很多很多,比如用脸盆做成的,一举头就会掉下来的假杠铃啦
……比如给演国王的同学用白面粉加摩丝染头发,然后在回家途中招致200%回头率啦
……比如放广播的同学放错磁带,导致老态龙钟的李尔王踏着韩国热舞“斗志”的音乐走上舞台啦
……比如演雷雨的周冲的那个同学居然穿着旅游鞋上台,腰上挎的耳麦的主机看起来又活像寻呼机,导致古装剧瞬间现代化啦
……等等。
总之什么时候想都觉得很怀念。宗介和小要很久以后也会这样想的吧?但是现在这样子
……所以说!!!为了高三的文化祭,宗介你快点把小要带回来啊~~~~~~~~~~~!!!!!!!!!
以上。那么各位。考试之后见了。

362

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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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1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短篇小说翻译,爱憎的FESTIVAL
各位好啊……我是寒假继续努力的小道。以下是文化祭的短篇之二,请欣赏。
——————————好久不见的起头线————————————
爱憎的FESTIVAL
文化祭前的某个午休时间。
二年四班的男生中的一部分人,正一起看着分发给各班的宣传单,气氛十分热烈。不知为何到处都有种得意洋洋的气氛。那张有问题的宣传单,是为了文化祭的大型活动之一,“Miss阵高”(阵高小姐)募集出场者的单子。
顺带一提,去年的“阵高小姐”是三年级的,已经毕业走掉了。正因如此,今年的优胜者难以预测,四下也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意见。
“你觉得今年会是谁?”
“果然王道还是一班的佐伯同学啊。是去年的第二名,又是才色兼备的正统派吧。”(佐伯惠那,喜欢“过”宗介的那个……情书被炸掉的那个。)
“虽然好像有各种各样的不同意见,不过还算是稳健路线的吧。”
“而且还是戏剧部的呢。说是存在感呢,还是灵气呢……和那些还都不一样。”
“不过三班的美树原同学也不错啊。虽说是朴素又不引人注目那一型的。”
“啊啊!我明白!隐藏的粉丝可是很多呢!”
“而且啊,那个啊,她还是意外地穿上衣服反而显得瘦的类型呢。裙子长长的给人‘好淑女啊——’的那种感觉,可穿体操服就……”
“对对对,那可是飞行道具啊。前些日子啊,测短跑的时候……”
“啊啊,看见了看见了。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那真是太强啦……”
……之类的,大家随心所欲地交换着意见。
(小道的插花:……因为没有亲自听见过男生在这方面的对话,所以只有照着感觉来了,看的男生们,如果觉得翻得不好请见谅。)
顺带一提,现在作为四班企划的咖啡厅的准备工作,正是最迟迟没有进展的时候。其中的始末,就如前话的“对立的FESTIVAL”(见我的前一篇翻译)所言。虽说是午休时间,也不该按这个调调悠闲自在地聊大天的,不过……
“其他的班级是也不错啦,咱四班的女生怎么样呢——?”变成了话题中心的小野寺孝太郎一说,其他的人纷纷环视起教室来。
“……唔,只是单纯地,靠看的来评价的话——”
“恩,虽说也肯定只能那样啦……”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在教室另一边用餐中的女生——千鸟要。长长的黑发和拔群的身材。端正利落的容貌,清秀的眉目。那样子,仿佛马上就能在哪里作为模特儿活跃一般。不,本来应该是那样子的,但是——“啊~~ 哈呣。……呣呒,呼呣呼。嗯咕。哎呀——果然好好吃啊!花丸屋的炒面卷啊。这个,叫什么呢?是该叫渗透到五脏六腑了?不如说,‘就是为了这一瞬间才诞生的’的感觉?受不了了啦。哇哈哈哈哈。”
——像这样,在那里的,是她足以令人哑口无言,丝毫没有女性的文雅之气,豪爽地笑着的身影。
“小要……你是大叔啊……”在一起吃饭的常盘恭子,一边从一个小小的便当盒里夹东西吃,一边疲倦地说。
“就是这样子了……”孝太郎发出了一声叹息,周围的男生们也一样。
“对呀,去年好像也有推荐千鸟去参加‘阵高小姐’这种事儿来的呢……”
“一看那副架势,结果,全都放弃了。”
“就那样默不吭声地,不了了之了哪……”
在教室的一角,注意到孝太郎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向了自己,小要呆住了。
“…………?干什么啊?你们。要炒面面包卷的话,我可不给哟。因为这可是我的汗与泪水的结晶呢。”
“才不要呢——”男生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在说‘Miss阵高’的事儿啦。把那种粗鲁的行径稍微藏一下,出场看看的话会怎么样呢——,这样。”
于是小要哈哈大笑起来。“‘Miss阵高’?像傻子一样。那东西是性的商品化。是蔑视女性的最高范例。反对小姐选美。总而言之反对。哇、哈、哈、哈。”
“…………。但是,就出场看看嘛,因为好像很好玩儿呀。自荐或者他荐都行。”
“说不定可以搞得相当好呢——?”
“优胜的奖品可棒了。是DVD刻录机呢。”孝太郎这样一说,在旁边座位上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法军的野战粮(美味是出了名的)的相良宗介的耳朵“啪”地动了一下。
“小野寺。那是真的吗?”
“啊啊。那东西差不多值五万块钱呢。”
“…………是叫‘Miss阵高’吗。那个比赛,真有出场试试的价值也说不一定。”
“…………”小要和孝太郎用阴沉沉的目光,看着以一副一本正经的神色在那里沉思的宗介。
“怎么了?千鸟,干吗用那种眼神。”
“宗介……首先,请将你想象中的‘Miss阵高’的意思说来听听。要一百字以内,‘,’和‘。’也计算在内。”
“……‘MIS阵高’。‘Mission阵高’的略称。以严酷的任务考验出场者的战斗竞技会。以全副武装的射击马拉松、屋内的超接近战,在限制时间内组装*支之类的,各项的成绩来相互竞争。”(插花:我做到了!82个字!耶!)
“…………这种飞跃式思维……从某种意义上说,真是很厉害的才能呢。”
“?”
把神情讶异的宗介扔在一边,小要朝孝太郎耸了耸肩。“……哪,总而言之我没有兴趣。虽然你们特意来劝我,我是觉得很光荣啦。”
“啊,是吗。”小姐选美的话题,那时候就到此为止了。

第二天放学后。学生会室。文化祭的准备工作十分繁忙。小要正处理杂事时,门开了,一个女生走了进来。披散的卷曲的中长发,细长的眼睛。皮肤既白皙,又光滑。个子很高。
(……哎呀?)没见过的面孔。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我们学校的吗……小要这样想着。不过只从制服的袖子上的道道来看的话,好像是二年级的。(插花:日本学生制服的袖子上的道道是区分年级的标志,每多一年级就会多加一条……这很常见,不过,要自己缝上去吗……?)
那个女生环视了下学生会室,这样说道:“就你在吗?”
“……哎?是,是啊。大家都出去买东西或者商量事情去了……”小要慌张地回答。
“你知道相良同学上哪儿了去吗?”她和宗介认识……?小要愈发觉得奇怪了。
“去倒垃圾。不过我想他马上就回来了。”
“这样。那,就让我在这儿等会儿吧。”少女坐在了旁边的一把铁管椅子上。
“那个……失礼了,不过,您是?”对小要提心吊胆的询问,少女“哼哼”地喷起了鼻子。
“你不认识我啦?千鸟同学?”
“唔嗯……呃,对不起。”
对方一点被伤害到的样子都没有,反倒不如说是满足般地点了点头。“很好很好。呵、呵、呵……”
“那,那个……?”
“东海林啦。东海林未亚。”在一瞬间的呆滞之后——小要“咵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哎!?哎哎……!?”
东海林未亚。二年二班。女生篮球队的副队长。在第一学期的球技大会中掀起风波的学生。与小要是很明白的关系恶劣。就是不光几乎没说过什么话,连面都不带见的的那种关系。(插花:这篇还没有人翻译,看过馆尾版漫画的人应该知道。东海林为了战胜小要写匿名信说要自杀,让中止球技大会来着。)
“你……你是!?”
“对啊。”
“可是,可是你不是——”
又白。又漂亮。小要所知道的东海林未亚,是头发剪得更短,晒得更黑,完全一副运动系的外表的。那样子的她,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了这样的大变身吗。这到底是……!?
“你知道我是个努力家吧?”未亚静静地说道。她垂下眼睛的侧脸上,两鬓拢不上去的头发滑顺地垂落下来。“球技大会那件事上,我想了很多。我在战斗之前,就已经完全败给你了。那个我认了。”
“哈,哈啊。”
“但是,那不是说我作为人类就输了。虽说要做出发疯般的举动,不过要在别的事情上再提高一些,或许能击溃你也说不一定。在那个雨天的午后,我那么想道。”
“不,那个。‘提高’是指……”
把惊惶失措的小要抛在一边,未亚继续着她的独白。“对于像野猴子一样的体力白痴的你,体育方面的话似乎是赢不了了。所以,我决定了。就在美貌上胜过你吧,就这样……!”
“美,美貌吗?”
“是啊。虽然我完全不能接受,不过你在男生之间可是很出名的。什么‘不说话的话还是个美少女’啦,‘超音速大叔女娃’啦,‘最不想成为恋人的赠品第一号啦’,之类的。”
“那个,那些,一点也不……光荣,完全,没办法当成赞扬的话吧……?可是,可是,我,我真的被说成那样子了吗!?”
未亚将锐利的视线投向几乎已经要流下眼泪来的小要。
“你想必一定很满足吧,千鸟同学。”
“不满足。十分非常地。”
“虽说如此,让人看着就觉得讨厌也不好。……总而言之正因如此,我决定在暑假期间,对自己的美貌再加磨练一番。花了大把的银子去美容院,连美白霜都买了,为了躲避日光连最喜欢的冲浪今年也忍了。每天,站在穿衣镜前边,为了能摆出受男生欢迎的那种样子,我可是做了锥心泣血般的特训啊……!”
想象着无论从哪边说都是一副硬派形象的未亚,站在镜前扭捏作态的图景,小要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悲哀。
“这,这样啊……”
“你最好有觉悟哦,千鸟同学?因为今年的‘Miss阵高’已经是我的了。你绝对不可能得到优胜的。这一次一定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你!”
“哎……?”
面对小要瞪圆的眼睛,未亚皱起了眉头。“你当然要出场的吧?‘Miss阵高’。”
“不,我没想……”小要正要说话的时候,宗介走进了学生会室。把手里拎着的空垃圾箱放下,他说:“真受不了。垃圾场差一点儿就该爆棚了。虽说可能是文化祭准备的影响,但是要考虑对策,真是麻烦啊。……唔?”看到屋里的两人,宗介轻轻地哼了一声。
小要探出身子,正想说“呐,宗介。快看哪,东海林同学她——”的时候——“东海林吗,怎么了?”宗介先说话了。简直是一点吃惊的样子也没有。
“好慢喔,相良同学。不是约好了要来给女篮部的可丽饼屋的准备帮忙的嘛。你忘了吗?”
“有吗?”
“有啊。还有啊,看看——”一边微笑着,未亚从手里拿着的纸袋中拽出了一条围裙。放在制服的胸前比着,把身体咕噜转了一圈。“昨天才买的。想着在店里穿。”
“唔呣。”
“怎么样?可爱吗?”
“或许吧。”小要呆呆地望着宗介和未亚的对话。本以为完全没有过来往的这两个人,就像这样亲密地交谈着。未亚就这样卖弄般地,对宗介采取了毫不生疏的态度之后,转向小要,这样说道。“那,我就先失礼了。‘Miss阵高’的事,要是想放弃出场,就要趁现在了哟?对你来说这可是最后通谍了。”
“等等,我,出场什么的,我本来就没——”
“放心吧。我并不想到处去宣扬‘千鸟要逃跑了’什么的。”
“呜……”悠然的微笑。她对宗介说了‘待会儿到活动室来哦’之后,离开了学生会室。
未亚不在了以后,小要用带着刺儿的声音说:“……这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
“那家伙呀。你,什么时候跟东海林同学,关系变得那么好了呀?”
“关系好?我只是想普通地跟她来往的……”
“哼——……。然后呢?”
“啊啊。进入第二学期以后,她好像经常主动来找我说话呢。各种各样商量的事情都——千鸟,为什么生气了?”宗介皱起了眉头。
“没有啊。我才没生气呢。”
“可是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那样啊。”
“我都说我没生气了啦!”小要用露骨的愤怒的声音说道。而宗介只能带着讶异的表情望着她的侧脸。

“你们想去纽约吗——?”沉——默。
“……失礼了。”单手拿着麦克风的担任司仪的学生,以一副受到沉重打击的样子说道。天空十分晴朗。夹在北校舍和南校舍之间的,中庭的特设舞台。被装饰得十分豪华的“Miss阵高”的横幅。还摆放了不知为何由泉川商店协会赠送的花环之类的东西。观众的人数大概少说也超过了200人。屋顶和走廊之类的地方,也有大批的学生在观望着舞台。
“但是,可爱的女孩子的话,你们都想看吧?”
“想~~~~~~~看~~~~~~”态度立马来个180度大转弯,观众们(主要都是男生)立刻充满热情地高喊起来。
“……那好。在这个以拥有各种感觉的可爱女孩子而闻名的我校——今年也终于到来了。文化祭最最吸引眼球的企划,Miss·阵高!将一部分女生和女性教师的反对声置之不理,毫不留情地开幕啦。美貌这种才能。魅力这种凶器。要以这罪孽深重的素质相互竞争,而集合到这个特设舞台来的女神们,总共是32名!这场表演赛,是多么甜美的事情啊。诸位!请尽量地沉醉,或者嫉妒吧。那么首先,请评审入场!”
随着司仪的宣言,差不多十名男男女女登上了舞台。
“……依照传统,Miss·阵高的选定,是跟据大家的投票,以及评审的打分来决定的。还有,得分的计算方法是——”组成教师队伍的,是坪井校长和保健老师西野梢,还有美术科的水星庵。学生会方面,是会长林水敦信。还有几名学生。在那些审查员之中,还混杂着宗介的身影。一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叫到这里干吗来了的样子。
“……为什么宗介会是评审?”在舞台左手边的小要,连司仪的说明也没听,就愣在那里了。
“你没听说吗?千鸟同学?”旁边的美树原莲说道。
“唔……唔嗯。”
“好像是学生会方面的评审呢。因为你这个副会长和我这个书记,全都报名参加比赛了所以……。其实,我本来也想着‘还是推辞吧’的,可是被大家那么热心地推荐……。真的,很困扰啊……”莲安静地摇着乌黑的头发,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
“这里也有强敌一名呢……”
“嗯?”
“不,没什么。……没关系啦。”因为,笑到最后的,还会是我。根据这几天的研究,已经想到了能紧紧抓住男生的心的手段。虽然很老套,不过却是很实际的方法。(而且恐怕,已经察觉了那一点的,只有一个人——)她和站在稍远处的未亚,目光交会,顿时火花四溅。(哼……很好!)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司仪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规则是这样的。给予32名出场者每人各自的时间是3分钟。在那期间,干什么都可以。光讲个话就完了也行,要做什么表演也都OK。服装也自由。出场的顺序是抽签抽出来的。评选是按得分制,满分是100分。首先是测定观众们的鼓掌声和欢呼声,按照那个音量折合成最高50分。剩下的50分,是评审员的给分。10名评审员所持的分数,一人是5分。就是这样的评分系统。(插花:在普通高中;测定音量这种事情也能做到……日本人果然好强。)
“那么首先第一个,从三年级二班的佐藤酌子小姐开始——!请大家鼓掌欢迎!!”
在盛大的鼓掌声和口哨声中,一个长发的女生登上了舞台。“大家好!我是佐藤酌子——!我的兴趣是呢!呃,喝酒和柏青哥,还有把拖稿拖过截稿日期的作家用蹴手繰踢飞——!今天呢,我要在这里,把久保田的万寿的一升装一口气喝光——!一、二……”(注解插花:久保田的万寿:来自朝日酿酒旗下的久保田是所谓“地の幻酒”中的中档品牌。其等级从百寿,千寿一直到万寿。“万寿”就代表了最高等级的纯米大吟酿。只用米和米曲酿制,其精米步合高达55%,也就是说是将所有的酿造米“山田锦”外壳刨去45%,只取其中菁华的55%酿制而成。口味淡雅,清冽,堪堪有米香透过舌尖传入鼻翼。……这样可以吧?唔,这酒是不是挺贵的……)
“喂喂喂喂喂!!”因为被校长和司仪制止,那个学生不得已只能一口气灌下一瓶POM桔汁之后下台了。(再来注解插花:POM桔汁:似乎是用最高档的温州蜜桔制做的果汁,日本的人气桔汁。)
电子告示牌上显示出了得分。由欢呼声而来的得分,是42分。评审员的给分是28分。合计是70分。
“哦——?和观众的高评价比起来,评审员的给分总体来说都很低呢。这到底是!?坪井校长,请您说一下!”
“当然的吧!”举着写有最低分——“1”的记分牌,校长肩膀一上一下呼呼地喘着粗气。
“那么,林水会长呢?”举起最高分——“5”的的记分牌的林水,“咳”地清了一下嗓子。“是。在作为一号选手这种重压之下,还能有那样的表演。对那种大胆和气量应当给予适当的评价。托她的福场里的气氛沸腾起来了。我很希望能给她特别奖呢。”附带一提,宗介给的是3分。水星老师是2分。西野老师是4分。
“原来如此。……那么下面,是一年一班的仁矢乃铃小姐!” 就照这个调子,大会继续进行着。确实如林水所言,由于一号选手的关系,场内的气氛变得相当热烈。而且出场者不愧是敢于在这种比赛中报名的,全都是些可爱的女孩子。欢呼声的得分无一例外都超过了40分,观众的数量也在一个劲儿地往上涨。
到十三号选手佐伯惠那——去年阵高小姐的第二位出场的时候,会场周边已经被浓密的人墙围得连个缝儿都没有了。佐伯惠那穿着一件小巧可爱的唐装(下面是裤子那种)登场,向大家展现了她最近很热衷的太极拳的套路。对于作为初学者来说是流畅而纤细的那份演技,观众们报以及其热烈的响应。得分也是最高的91分。其中观众的得分是47分。就这样出场者中大约20人的表演都结束了。虽然走相当不错路线的出场者也有不少,不过最高分依然还是惠那的91分。
“——那么,接下来是出场号22号!二年六班的美树原莲小姐!”男生中的一部分立刻发出了欢呼声。低着头的莲静静地走上了舞台。服装也与她那古典的容貌很相配,是和服。在素雅的鹦哥绿色的衣料上,配合着鲜艳的金[x]花纹。“我叫做莲……”就只说了这些后,她在预先运上舞台的一架巨大的古筝前面优雅地坐下。在一片不可思议的沉默中,她用纤细的手指,开始演奏起来。优雅而纤细的韵律。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演奏,大概需要很多年的功夫吧。还有她的容颜。莲始终保持着安详的微笑,静静地从指尖纺织出旋律。演奏终于结束了。
“献丑了。那么……”在陷入呆滞状态的众人面前,莲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之后离去了。两个长得像流氓一般的男子跑上台来,急急忙忙地将琴运走了。稍微过了一会儿,观众才跟刚醒过闷儿来一般送出了掌声。按声音大小计算,观众分停止在了42分上。评审员的给分是50分满分。合计是92分。
“呃……哎呀哎呀真是吓了一跳啊。虽说观众分有点可惜……不过规则就是规则。没办法啦。就算如此合计也是本次大会的最高分了!您觉得如何呢,水星老师?”司仪向评审员的美术家老师,水星庵问道。水星正抽抽答答地抹着感动的泪水,用掏出的手帕不断地擦着眼角。“……心,心被打动了。倾注于这首乐曲中的哀切。那是存在于经典的无限的上升中的异说和错觉,或者是根据二重构造的意味的文脉——”(◎#¥%※!!请大家自动忽略,我也不知翻对没有……)
“是!多谢您了!”司仪一边看手表一边喊道。“顺便问问,相良同学觉得如何呢?”
“好。”(……)
“感谢你简短的评论!……好啦,剩下的出场者还有十名!有没有能把美树原小姐得到的这个分数打破的人呢?各位,请拭目以待吧!”

在舞台后面,小要抚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惠那和莲。这两大高手的表演,才是该适当给予警戒的要素。但是,这两个人都像预想的一样,包装得太简单了。惠那的拳法虽然很漂亮,但是在色相方面就明显地不够了。同样是中国服,可要是穿个大胆的高开叉旗袍的话,观众分或许就达到最高了也说不一定。可是她呢,哎呀哎呀,却穿什么裤子。不明白。真是不明白。佐伯惠那犯下了致命的失误。莲也是。唔。她是又天然,又无欲,自己也很喜欢她那一点,但是,却没有考虑到场内的空气。突然之间看到完全气氛不合的表演的话,无论那演出是多么的优雅,观众也会稍微感到有些茫然失措的。如果把握住规则的话,再多计算一下大概还能再迷倒更多人吧。(呵、呵、呵……。功夫还是不到家啊。您二位。)
像这样,小要在暗中窃笑着。……虽说如此,但是在后台,下场的莲和惠那却都好像很满足的样子。“好紧张啊”啦“真有意思”啦地说着,和出场完的那些人一起谈笑着。小要在旁边斜眼望着那群脸上挂满笑容的人。(哼……。赢不了的话就没有意义啰。赢不了的话。)真是的,好像有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似的。所谓艺能可是很痛苦的。很艰辛的。让眼瞳闪闪生辉,露出清爽的笑容,那些只要在客人面前做就好了。那样子轻松舒适地在那里高兴的人,都还是菜鸟罢了。泣血般的努力。冷静透彻的计算和精密的打算。在那艰难辛苦的尽头,才有成为真正的胜利者的机会。(没错,那才是专业的演员呢!)不过,小要其实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演员就是了啦……总而言之,非赢不可。(特别是,只有那家伙……!!)一看,东海林未亚似乎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正用冷冷的眼光眺望着莲她们。(什么嘛……。虽说对我燃起敌意是自作主张,可是还对那家伙动手动脚的,什么意思嘛你?那种行为不是最恶劣不过了吗?对东海林,绝对有让她知道知道的必要……!还有,也一定要让那个好色的家伙好好地清醒一下……!“未亚的出场号是30号。命运是何等的恶作剧啊,小要是最后的32号。这样子有能得到莲的92分以上的可能性的,就只有这水火不容的二人而已了。
“那么有请出场号30号,二年二班的东海林未亚小姐!”司仪的声音。未亚瞥了小要一眼,露出一个目中无人的微笑,向着明亮的舞台走去。她的服装,是根本什么姿色也没有的,学校制定的运动服。
“我是二年二班的东海林未亚。担任篮球部的副部长,”带着营业笑容的未亚说道。细细长长的眼睛和端正的鹅蛋脸。每次一动脖子,就会随着轻轻摇动的光亮润泽的头发。观众的反应虽然也并不差——却无奈那身运动服变成了绊脚石。欢呼声和拍手声,比起莲和惠那那时候也差得远。“这种活动,因为不是很想出场,所以到底如何是好,我也很迷惑……不过果然,我最后还是觉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啊。我会拼命努力的。请看着吧。”腼腆地,仿佛非常难为情般地这么说了之后(计算好了的吧。绝对是。),未亚将拿在手里的篮球托在掌中把玩起来。在她的食指上,球儿咕噜咕噜地转着。三秒、四秒……六秒、七秒、八秒。观众正看那技巧看得入神的时候,她啪地一下停了手,将球放在了地板上。
“…………?”观众们正觉得不明白的时候,未亚却露出了笑容。“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总觉得身体像火烧一样……”她把球放在地板上,突然把运动服的拉链往下一拉。在瞪大了眼睛的所有人面前,流畅地,优雅地,将运动服脱了下来。每脱一件,都留了非常充分的时间。就光这样,男性观众就“哦……哦哦哦……”地发出了低吟声。将运动服的上下都脱掉后,她变成了篮球部的队服的装扮。红色的吊带背心和短裤。只不过,本应该穿在那下面的T恤衫和及膝长袜却不见了踪影。而且——作为唯一服装的吊带背心和短裤的尺寸,都小了差不多两圈儿……!他人模仿不来的,物神般的姿色。想尽一切办法杀到人神魂颠倒的造型。纤细的肩膀,舒展的腿部曲线。在吊带背心下面被勒得紧紧的,丰满的胸部。还有紧绷的细腰(还微妙地露出小肚脐!)也都露了出来。
“嗯……”到底还是觉得害臊了吗,未亚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浅浅地叹了口气。那副模样又一次将男生门的天灵盖儿都冲爆了。“那……那么,我开始了。”她将球捡起,轻轻地运球。然后又以熟练的手法,将球绕着身体转圈。与其说是篮球,倒不如说是新体操的要领。之后就怎么都好了。未亚摆弄那颗球的两分钟间,观众的男生们都狂热了,拼了死命地发出咆哮般的欢呼声。
“呜……”一直在舞台后面看着情况的小要,发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没错……就是这样。无论是小聪明也好,恬不知耻也好,要是真的想赢的话也只有那样了。你做得好,东海林未亚……!”最初先用平淡无奇的运动服,来诱使观众们失望——然后再脱。以毫不留情的,令人神魂颠倒的造型,来激起男性的性欲本能。多么狡猾,多么高明的表演啊。
“小要同学……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呢。”
“呵、呵、呵……正是如此哟。看哪,观众的那份狂热。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既然已经明白了那一点,不如说,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出去了呢。东海林未亚啊,就像是为我开了道儿一样。呼呼呼……”
“但是,小要同学你的服装,看起来相当与众不同呢……”现在的小要,穿着一件背后写有巨大的“斗魂”二字的大长袍。那是在老早老早以前去看的安东尼奥·猪木的比赛会场的卖店里,突然一时心血来潮买下来的东西。(注解插花:安东尼奥·猪木,日本著名职业摔交选手,由于十分受欢迎,退役后转为从政。目前健在。不……不过,这个人,这个人是40年代出生的啊,现在60多岁啦!退役都多少年了……小要你是什么时候去看的他的比赛啊……汗。)
“这下面才是重要的呢。”没错。这件长袍下面,正穿着夏天买的比基尼泳装。自己的计划就是要以这个造型,拄着麦克风,按照编排好的可爱样子,边唱麦当娜的《Like a Virgin》边跳舞。而且全部都是用原文。瞧瞧归国子女的英语实力吧。(注解插花:《Like a Virgin》(像个处女):Madonna的第2张专辑,Niles Rodgers制作的《Like A Virgin》,在1984年底发行。大家可以去下载听听看,我觉得是……唔嗯,反正是挺活泼的歌。)问题的泳装是白色的蕾丝质地,连自己都觉得是相当大胆的设计。但是我有自信。也在穿衣镜面前做过检讨了。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个人摆着这样那样的傻POSE——虽说提高效果是几近严苛的空虚的作业,不过那份努力也是有价值的。Miss阵高的出场者们,无论怎么说,到底都还是没有穿泳装出场的勇气。大概也有自尊心的问题吧。但是。正是那种自尊心变成了枷锁。只有打破那面墙壁,才能见到胜利的曙光。
“就是这样……。我,不能输。我,不能逃……!不要怕,眼神集中。复活的时刻到了。……好,相当不错……”
“那个……小要同学,稍微放轻松一点比较好吧……?”看着与其说是要在选美比赛中出场的美少女,倒不如说是比赛前的斗士般眼睛闪闪发亮的小要,莲都吓到颤抖了。
“多谢,莲同学。但是不好意思,这一次也要请你尝尝败北的苦头了。”
“不……我有请人推荐我出场,但我只要能得到前辈的满分就很满足了……。相比起来小要同学你——”
“没关系。媚一点媚一点,尽可能地卖弄风骚吧……!”
“哈啊……”不久,在大盛况中,未亚的表演结束了。她的得分是97分。是超过了莲的,最高的得分。其中,观众得分是50分满分。就想到的而言,也就是说她得到了最大的热情。评审员是47分。其中,宗介是给5分。被司仪问起来,他就发表了“只是那样子大家就那么高兴了。当然的吧。”之类的评论。——就连宗介都是最高分。(搞什么嘛……。看着吧!)
又等了一会儿。31号的女孩子结束之后,终于到小要出场了。
“……那么,这是最后的一位了!真的能把东海林小姐的最高得分打破吗!?出场号32号,二年四班的千鸟要小姐!”
“呜哦呀!”伴随着司仪的声音,小要啪地一拍双颊,勇敢地跃上了舞台。然后,她在数百人面前,忸怩作态地这样说道:“呃~,大家好!我是千鸟要~。现在,我可是紧张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喔~~”

虽然是这样造作得有些过分的路线,观众中却很直接地,掀起了巨大的轰动。当她脱下长袍,无言地展露出那魅惑的泳装姿态的时候,就算是本次大会中也可说是最高潮的欢呼声,瞬间支配了会场。小看了她可是不行的。这就是小要的实力了。唱着。跳着。她依然没有说话。技巧也是相当的棒。而且唱歌与跳舞这些节目,在华丽程度和吸引力上也丝毫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理所当然,以测定观众声音这种形式的得分,和未亚一样,是50分满分。这样的话,问题就在于评审员的给分了。未亚从评审员那里得到的分数,是46分。如果超过这个分数的话,Miss阵高就是小要的囊中物了。
“……那么!东海林小姐那令人惊异的得分,千鸟要小姐真能够超得过吗!?诸位评审,请吧!”司仪宣告道。
10名评审员举起了记分牌。5分。5分。5分。一个一个的“5”分牌被逐个掀起。小要以非常紧张的神色,定睛注视着他们的样子。(不要紧……不要紧……)林水是5分。……多谢你,前辈。水星也是5分。……老师,你最棒了!坪井校长边苦笑边给出了4分。……算了没办法。这种性感系路线的嘛。已经是意外的收获了。西野梢微笑着给了5分。另外两个一本正经的评审员,分别给了4分。……你们啊,统统给我滚下地狱去吧。剩下的就只有宗介一个人了。这样子要是宗介再给出5分的话,合计就是98分。超过未亚的97分了。(好,这样的话……拜托了哟!?)无论怎么说,是连未亚也给打了5分的宗介啊。小要已经半确定了自己的胜利,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宗介还是以那副一成不变的严肃面孔,掀开了记分牌。“哎……”宗介打出的那个数字是——“3”。
在表彰仪式上,从林水那里领取到了优胜奖杯,东海林未亚低着头哭了出来。这眼泪大概是真的吧。因为虽然是这种软派的活动,但她是那么地努力,堂堂正正地获得了胜利。而小要,只能举着第二名的奖杯,露出面部痉挛般的笑容。然而表彰仪式一结束,小要就跑到没有人的校舍里面,一个人又悔又气地哭了起来。(我,就像个傻瓜一样……)本来,就不是很想参加的那种选美比赛也出场了。想着绝对要赢,什么劲儿都使上了。甚至连那么傻的泳装打扮也用上了。可是结果,却输掉了。输给了那个未亚。尤其还是,因为那家伙的分数。优胜什么的,怎么样都好。结果,却是那五分的问题。真的,我,就像个傻瓜一样。小要把额头贴在校舍的墙壁上,肩膀颤抖着的时候,背后有个轻轻的脚步声接近了过来。
“千鸟……”稍微有些结结巴巴的声音。是宗介。
“干吗啊。”用后背对着他,吸着鼻子,擦着眼泪,小要说道。
“我一直在找你。是刚才那件事。被常盘说了很多。”
恭子。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没什么啊?用不着管我啊。只不过是你比较中意她罢了吧?”
“不……”
“哈。那家伙是5分?算啦,不是挺好的嘛?虽然托您的福第一名的奖品是损失了。不过,也只有那样而已。”
“千鸟——”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明白了的话,能不能快点儿给我滚到哪儿去?”她用冷冷的声音说道。
“我明白了。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请你听我说——”
“你好烦人哪。说了让你快滚了吧。道歉什么的——”
“我觉得,那个分数是正确的。”打断小要的话,宗介干脆地说。
“哎……”
“那个样子的,不像是千鸟。我嘴巴笨,没法说得很清楚,不过——本来的你,不是那种感觉的。……我是那么想的。”
长长的沉默。小要提心吊胆地转过身去,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宗介。他仿佛很难为情似地,脸朝着旁边,咯吱咯吱地搔着额角。好像确实是那样子呢。穿着性感的泳装暗送秋波,露出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的自己。表演着特意计算后编排起来的,不合身份的演技的自己。让完全不认识的观众和评审员,全都鼓掌的自己。对那样的小要,唯一持有疑问的,就只有宗介而已。——好像确实是那样子呢。
“所以……才给3分的?”
“是。那个……不公平吗?”战战兢兢地,偷偷瞄着小要的样子。那副模样,就像是做了恶作剧被叱责的孩子一般。她觉得自己心中的愤怒、悲伤与凄惨的感觉,都不可思议地慢慢消失了。
“嗯……怎么说呢,我理解了。已经没事了。”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小要说道。
“真的吗?”
“真的啦。”
“真的是真的吗?”
“哎呀你好啰嗦呀——。我说过我理解了吧?快点把讨厌的事情忘掉,去给班里那边帮忙吧。走啦……!”小要一边苦笑着,一边“嗵”地拍了一下宗介的肩膀。“这样子的话就赢了。”
“哎?”
“现在的你的话,就是满分了。”定定地站在以一本正经的表情如此说的宗介身边,小要的脸一路红到了耳根,红了好久好久。
【完】
———————————————后记也加上吧分界线———————————————
【贺东老师的后记】文化祭的故事,其之二。若是按普通的考虑,有“Miss阵高”的话那也应该有“Mr.阵高”才对。但是因为页数的关系只有割爱了。不止是未亚,让阵高的女性角色全体出演的感觉也不错也说不定。(笑)
正如宗介所言,那样要领好得过了头的卖弄风骚的小要是给人以不自然的感觉,但是,又怎么样呢。不如说。怎么说呢。输了选美比赛,偷偷地一个人气馁地哭泣着的小要不是要来得好的多吗。宗介对于那一方面,最近好像也明白起来了呢。以上。

362

主题

629

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2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短篇小说翻译★]身边的监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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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妄想者
校对:妄想者



窃贼、色狼、醉鬼。城市里充满了危险!卷入了独自生活的小要的某个事件。从那件小小的事件里,看到了小要所隐藏的素颜!?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
千鸟要睡醒时已经是7点41分了。距离上课时间只剩下50分钟。这样下去会迟到的。尽管如此,她从床上爬起来还是又花了5分钟。
“呜......”
昨夜,因为洗完澡就直接倒在了床上的缘故,自己现在是一副只穿了件便宜的小裤裤和宽大的衬衫的打扮。
开始一个人生活已经一年半了。
最近的生活实在是太懒散了。反正也没有人看见。每天会说“起床了,小要”的母亲也早已不在了。
晨浴放弃了。正常的早餐也是。穿衣洗脸、梳理头发。这种时候,也无暇仔细对待自己值得自豪的长发了。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到了8时1分。最近一班的*到达是6分。右手拿起书包,左手拎着不可燃垃圾袋,小要冲出了房间。

向着公寓的垃圾堆放场前进的时候,与住户中的一人擦肩而过。是身穿运动夹克的男子中学生。
“早晨好。”
向其打了个招呼,可少年却毫无反应。虽然是很过分的态度,不过也不算稀奇。生活在东京的公寓里面,就是这个样子。垃圾堆放场里,其他住户拿出的垃圾早已堆得像山一样高了。小要把自己的袋子丢进山里,正准备跑向车站的时候——
“啊,等等!等一下!”
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清扫员大婶出现在柱子的另一边。
个子比起小要矮了不少。绿色的运动衫。橡胶围裙、手套、长靴的打扮。并不是没见过的面孔。总是在平日的上午收拾垃圾,清扫公寓的公用部分的人。
“有什么事吗?”
“这样我很困惑的!不可燃垃圾和生活垃圾都一起拿出来!”
这么说着的大婶指着堆成山的垃圾袋中的一个。在*推荐的半透明袋子里,看得见湿淋淋的生活垃圾袋。并不是小要拿出的袋子。
“啊,那个,不是我的垃圾。”
“别胡说了!我啊,刚刚才看到的!”
“怎么这样啊。搞错了啦。我的垃圾是那边的——”
“不要找借口了!快点拿走!”
大婶一把抓起那个垃圾袋,不由分说的推给了小要。
“不,那个,什么?请等一下。我现在很急——”
“啊,不行不行,不行啦!请你要好好区分开来,把生活垃圾给拿回去!”
黑乎乎的钳子一下子指到了小要的鼻子跟前。无法单单用“好难闻”来形容的、常年累计下来的味道直冲鼻子。大婶一直一副非常生气的脸色。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某个发展中国家的武装民兵用*的*口指着似的心情。
“所、所以说呢......?那个......”
看到时钟了。秒针在动。还有三分钟*就到站了。没有抗辩的时间了。当然,返回自室的时间也是。
“呜......!”
已经无法辨别是非了。小要咬着牙齿,只能就这么抱着被推过来的垃圾袋,朝着车站方向跑去。
“啊,气死人了!那个臭老太婆!”
好容易赶上的第一节课结束之后,小要气的大叫。
“......根本不听别人说话......害的我蒙受了奇耻大辱......呼哧呼哧......觉得自己绝对正确......呼哧呼哧......”
一边充满憎恶的发着牢骚,一边打开放在教室后面的垃圾袋,飞快的分拣着里面的东西。整整50分钟,为其所恼的班上的众人都是一副苦涩的表情。
在一旁看着小要的样子,同班同学的常盘恭子说道。
“你抱着那些垃圾,搭乘了满员*吗?”
“那不是没有办法嘛!要是我在途中丢掉的话,我不就和丢掉这些垃圾的人是同一种人了吗。那就等于认同了一半那个老太婆说的话了哟!?那种屈辱我可不是敬谢不敏!”
“在奇怪的地方有着很高的自尊呢......”
“是关于公寓的清扫员的话吗?”
在捏着鼻子的恭子身旁,完全不在乎的相良宗介说道。
“是啊。那个臭老太婆。是个不听别人说话、性格扭曲的最差劲的家伙!”
听到小要恶意的话语,宗介板着脸抱着胳膊说。
“那个清洁员是个认真勤勉的人物。大概,是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认真的分类了的哟!而那个大婶。。。。。。说起来,你怎么会知道呀。”
“每天早晨我都在附近锻炼。偶尔也会和她打个招呼。”
“是那样啊。”
“不管怎么说,那个大婶最差劲了。把清白无辜的我毫不留情的当成是犯人。我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小要粗暴的把不同属性的垃圾扔到两个聚乙烯袋里。

数日后。傍晚。
小要穿着满身乌黑的制服回到了家。虽然这回也是因为那个宗介轰的一下引发了给人添麻烦的骚动——不过这回那些都算不上重要。
淋浴之后换上便装,正想着用冰箱里的食物作什么样的晚饭的时候,房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
“失礼,我是警察。泉川署?凶恶犯罪课的特别任命武装刑警,若菜......有几件事情想请教你。”
“凶、凶恶犯罪课?特别任命武装刑警?”
有所印象的年轻女人的声音。话说回来,从一开始,那种部署和职位在日本警察里就不存在。
“啊,失敬。为了让各位市民能够了解,把自己的工作做了说明。总之,可以和你稍微谈一谈吗?”
“那个——......”
“要是拒绝的话,我会带上正式的命令书和SWAT一起再次来打扰的。”
“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请等一下!”
小要来到玄关,打开了房门。不出所料,公共走廊上是认识的面孔——泉川署的女性警官、若菜阳子站在那里。是从以前开始,就因为各种事情而认识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是不输给宗介的非常识的、不良警官。
不开口的话是美人一个。牛仔裤和运动上衣的便服打扮。把警察手册的徽章像电影里的FBI搜查官似的拿在手里。



一看到小要的脸,若菜阳子惊讶的皱起了眉头。
“哎呀,好久不见。说起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当然住在这里了。”
“这样啊。真是偶然呢。”
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说过之后,阳子用严肃的眼神仔细的扫视了一下玄关。
“请问。那么,你有什么事情吗?”
“调查。今天早晨,这座公寓有小偷光临了。”
“小偷?但是若菜小姐不是交通课吗......”
“在地域课里有个温和的巡查。我把交给他的工作强抢过来了。”
“又是这么粗暴的。。。。。。”
对采取这种乱来的做法、沉浸在刑警电视剧的情景里来接待市民的女警放任不管的泉川署,是不是相当糟糕啊?......小要作为善良的地域居民这样担心着。
“没事的。像我这样的美女,调查起来比较方便。顺便说一下,某位脚本家被卷入了真正的杀人事件,不但被本厅的可怕刑警怀疑是犯人,而且好像还被采取了指纹。和那个比起来,这就可爱多了不是吗。”
“完全听不懂意思......”
“总之,是闯空门的小偷哟。103号室的山田夫妇在早晨去打网球的时候家里被闯入了。7点到9点半的2个半小时。放在家具里的5万元和相当于15万元的宝石被盗了。”
“是1楼的人吗。”
“是啊。从院子侵入,打破窗户。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这个嘛......我像平常一样丢了垃圾之后就去学校了。”
“那个时候,没有和什么人相遇吗?像是背着唐草花纹包裹布的蒙面男人啦,或者是穿着燕尾服的假面怪盗风男人。”
“要是真有那样显而易见的可疑人物的话,我还真的想见识一下呢......”
“谁都没有看见吗?”
“并没有看到奇怪的人。只是和偶尔见面的上班族风的大叔一起搭了电梯而已。”
“那个中年男人,是几号室的住户?”
“谁知道呢。我想大概是5楼以上吧。”
“名字?”
“不知道。”
“戴着褐色的领带对吧?”
“那种话,我可没有说过。。。。。。”
警官呢,对抱有怀疑的人,经常会故意作出错误的质问。心里有鬼的某些人,会一下子作出“是的。就是那样。”之类的反应。这就是冲着那个效果而进行的初步的诱导寻问。
“说起来,为什么会怀疑我啊。”
“没什么恶意的。这也是搜查程序。......那么?那个男人是302号室的住户没错吧?”
“真是让人越来越觉得生气了......”
“玩笑,是玩笑啦。”
阳子用美国似的举止耸了耸肩膀。
“不管怎么说,犯罪都像是内部犯的行为呢。”
“为什么那么说?”
“1楼住户的院子周围都装了防盗装置。想要避开防盗装置从院子侵入的话,只能从公寓里面的紧急楼梯绕过去。”
虽然是治安良好的东京郊外的住宅区,最近也不太平静。小要的公寓也在前不久进行了施工,装上了防盗装置。因此可疑人物的侵入,和以前比起来也变得困难多了。
“......也就是说,犯人必须要首先不让人起任何疑心的进入公寓的公用部分哟。”
“原来如此。”
“明白了吗?对了......最近,你有没有为了金钱而发愁?像是从学校的朋友那里借钱,或是沉迷于名牌商品。”
“啊啊,我是从恭子那里借了500元......不对,请你适可而止好不好!”
阳子一副打心底里非常失望的表情。
“唔。看起来你与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呢。”
“当然了!应该说,我觉得不会有这间公寓的住户去干这种小家子气的盗窃的。”
实际上,这间公寓是属于比较高的等级的。虽然建成12年了,可不但离车站很近,设备也很充实。停车场里的汽车,高级的样式也有很多。总而言之,比较富裕的家庭很多。很意外的,阳子很干脆的承认了小要的指摘。
“那才是问题呢。因为......在盗窃现场遗留下来,所以才最先怀疑的。”
阳子递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拍下来的是丢在家具旁边的脏兮兮的钳子。
“这是......”
“证据物品的其中之一。这间公寓的清扫员使用的道具。”
“那个大婶?再怎么说,这么显而易见的物证——”
“我也觉得有问题哟。”
但是,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因为不是恶性案件,所以也没有进行正式的现场勘查。因此,今天早晨,在小要去学校的上午时分,对扫除的大婶进行了各种讯问之后,将其带回了警署。
“也与管理公司和保险公司方面联络了呢。也罢......书面材料也好什么也好。穿着西装的家伙,有2、3个到署里来了。”
“现在还在警署吗?”
“谁知道呢。因为那边没什么进展,所以我自己擅自来调查了。想要点功劳呢......呼~呼~呼~”
阳子无所畏惧的笑着离开了。

虽然担心小偷的事情,不过应该没有会再次在同一公寓下手的犯人吧。只是——很在意扫除大婶的事情。尽管是个让人生气的人,不过小要不认为她会作出偷盗这种行为。
(如果只是单纯的搞错了就好了……)
算了,这是和自己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事。
在那之后,小要把冰箱里的残留物全都拿出来,胡乱的加入辣椒和大蒜做成了意大利通心粉。
因为稍微做得多了一点,所以便打电话给了宗介。接听的他“对不起,我还在和人吃饭。”这样说道。似乎是和某处的战友在横田的附近遇到了。于是小要说完“那算了,再见。”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一个人吃着饭。
要是邀请了若叶小姐就好了,她这样想着。
就胡乱做的菜肴来看,味道还算不错。只是,可以自豪的表现自己那感觉的对象,现在,谁都不在。
没有办法,只好自己轻声说道。
“恩。真好吃。”
当然,也没有任何同意的人在。

翌朝。虽然那天是可燃垃圾的回收日,不过却没有看到扫除的大婶出现。5、6只乌鸦围在垃圾堆放场里胡乱堆积的垃圾袋上,随心所欲的把里面的东西洒落到路上。
在电梯大厅前,有3名主妇正闲谈着。话题是关于小偷的。
(听说了吗?那个清扫员。)
(不是还没有决定吗?)
(要是真的话,那还真是让人吃惊。)
听到了那句话。
(听说啊,好像在之前工作的地方也是因为引起了问题而辞职的。)
(那个,是真的吗?)
(嗯嗯,我听说了的哟。真是的,在住户面前装得像模像样的。)
成为话题的中心,随便乱说一气的一人,是年过四十略为发胖的主妇。名字和面貌自己都知道。做过好几回由公寓的住户组成的管理会的理事的太太。似乎也在参加类似有害书籍流放运动的活动。以前,也曾为了征集签名来过小要那里。
(又……毫无根据的臆测……)
这么想着,小要从主妇们的身边通过,急急忙忙的向学校走去。

那天的放学后,除了因为宗介和椿一成引起的骚动打破了3块窗玻璃以外,可以说是平安无事的一天。
傍晚的回家路上,在好好对宗介说教了之后,“到我家吃晚饭吗?”这样邀请了他,他便摇着尾巴兴高采烈的跟在了自己的后面。在商店街的鱼店买了东西之后,两人回到公寓时,在垃圾堆放场前,有人正用水管朝路上浇着水。
是那个扫除大婶。已经被释放了吗?不对,从若菜阳子的话来看,本来就不像是被逮捕的样子——
“啊,你好……”
虽然是前几天让自己感到不快的人物,不过摆出一副冷淡的态度果然还是让人有所顾虑。宗介也无言的打了个招呼。
扫除大婶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让开了道路。
本以为她会不会是因为被警察带走而很消沉,不过看起来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只是,无法掩盖渗到脸上的疲劳之色。
“……今天的晚饭?”
被问到之后,小要注意到自己手里提着塑料制的购物袋。
“嗯嗯。秋刀鱼很便宜的。”
“真是叫人佩服。是自己做饭吧。”
“不过最近,萝卜涨价了。真伤脑筋。”
微微笑笑,对方哼了一声,开始继续浇水。
“不过真稀奇呢。这个时间还在。”
和这个大婶见面,一直都只是在早上。傍晚见面还是第一次。
“因为今早,工作休息了呢。有些在意是不是被弄脏了。”
“是这样啊。”
“不出所料,一塌糊涂呢。明明一直都在提醒希望能好好盖上网子的。真是的……”
一边嘀嘀咕咕的发着牢骚,大婶一边把路上的垃圾冲到排水沟里。
“啊,真抱歉。今早,我看到了乌鸦聚在上面的……”
“没关系的。你不是还要上学吗?”
“哎……是的。”
“之前的事情,之后我察觉到了。你,因为要迟到了所以很着急对吧?”
大婶一副冷淡的样子这么说道。
“嗯,算是吧。”
“是吗。下次,要把垃圾好好分类拿出来哟?”
“等一下?所以说,那些垃圾不是我的——”
“好的好的。不用再说了,请以后注意。”
“呜~~~……”
还是和之前一样顽固。简直是鸡同鸭讲。不过,看不出对过去的事情斤斤计较的态度。口气非常的爽快。那垃圾的事情到此为止。是那样的宣言吧。
算了,这样也好。
小要这么想着说道“再见”,和宗介一起想着玄关大厅走去。
“不是比想象的要友好吗。前几天,在学校一副恶语相向的样子……”
一直沉默的宗介说道。
“你管我啊。因为是早上什么的,我才有点恼火的。”
“是吗。”
一进入玄关大厅,就看到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在针对住户的告示板上贴着什么。大概是管理公司的人吧。从旁边看去,上面写的是上次的盗窃事件和呼吁注意关好门窗的文章。
“请问,犯人抓到了吗?”
听到小要的提问,管理公司的男人摇了摇头。
“不。那个……是该说还没有,还是说从现在开始呢。很微妙的。”
这么说着,男人朝垃圾堆放场的方向瞄了一眼。
“虽然嫌疑人被警察带去问过一次话……经过一晚的询问仍然顽固的一直否认。那个啊……应该说是没有决定证据吧。总是,最后好像让其回家了。”
“嫌疑人……是指那个扫除大婶吗?”
“不……那个……。是的,就是那样。现在,虽然对方还在做着工作。我们可是说过‘暂时休息一下’的,真是顽固的人。所以我才会这样来监视的。请尽管放心。”
听到监视这个词,让小要来了气。
“但是,很奇怪呢。光凭那个愚蠢的遗留品就把人当犯人看。已经工作了很久了不是吗?你们不庇护她吗?”
男人一副“这种事情,就算对普通社员的我说也没用。”的表情。
“总之……你们的意见我们已经收到了。只是,感到不安的住户们也提出了抱怨。所以——无论警察的调查怎么样,我们都打算这周就辞退掉的。”
小要觉得像是挨了一记闷棍。
“要开除吗?”
“是的。”
“只是怀疑而已?”
“真是非常遗憾。”
她一下子就燃起了熊熊怒火。
“这算什么啊!?哪有拿着会使自己遭到怀疑的生意道具,特意跑去偷东西的人啊!而且还特意留在现场。绝对很奇怪的!”
“但是呢?也许有一时鬼迷心窍的可能性不是吗。”
“怎么会有那种事啊!?谁会相信那种鬼话啊!”
“住手,千鸟。”
宗介按住了激动的小要的肩膀。就算如此她仍然毫不在意的激动的说道。
“你们,根本就没有真正想过找出犯人对吧!?所以才打算随便找个人顶罪,把不好的事情掩盖起来吗?真肮脏。太差劲了!”
“千鸟。冷静一点。”
宗介在背后打开了电梯的门。
“得过且过主义什么的最可恶了!这才是连垃圾都不如的本性!?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放开我!啊,真是的!”
宗介半是强拉着拖走了还在大吵大闹的小要。留下被丢下的管理公司的男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一回到家里,义愤填膺的小要就把到现在为止的经纬详细的对宗介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真是愚蠢呢。”
“对吧!?绝对很奇怪的说。虽然的确是个很罗嗦的大婶,可这也太可怜了哟!”
随便的把秋刀鱼一刀两断,然后粗暴的丢在烤网上。
“但是,无法反证也是事实。住户的不安也不是无法理解。不能确实证明清白的话,也不能说管理公司的措施是不恰当的。”
“你怎么说得那么冷血啊。”
“和温度没有关系。我只是评价事实关系罢了。”
一边淡淡的说着,宗介一边刨着白萝卜。
“……但是呢?果然不是叫人无法接受吗。你不是也认识那个大婶吗?”
“肯定的。”
“不觉的她很可怜吗?”
“就算是说感情也好同情也好,我认为是无法改善事态的。”
“但是,真不甘心。如果是侦探漫画的话,明明应该是找出真犯人迎来Happy End的。”
“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吧。”
一个一个的,宗介的回答都是正确的。小要完全是无关者,而且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物证和提示。既然盗窃不是那个大婶干的,那么,是谁呢。再说了,连是不是公寓内的人都不知道。就算说是毫无关系的外国人盗窃集团也一点都不奇怪的。
漫长的沉默。只有烤网燃烧的声音和宗介刨萝卜的声音支配着室内。
“……但是,真是让人生气啊。”
“放弃吧。以你的力量根本无济于事。……做好了。”
拿着装满萝卜末的调理用具,宗介说道。
“那,剩下就不用麻烦你了。去看看电视等等吧。”
“了解。”
盗窃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秋刀鱼也烧好了。其他的菜肴是萝卜的味增汤和做好的饭,重新热过的煮山芋。还有雪花菜。
宗介各添了两碗白饭和味增汤。两人一边喝着饭后的茶,一边一起看着电视上的动物节目。
节目结束之后,他简洁的表达过谢意就回附近的自己家去了。
房间一下子变得很空旷。
到早上为止都是一个人的时间了。
如果——母亲还活着在这里的话,自己大概会和她谈论宗介的话题吧。比如“男孩子果然吃得很多呢”、“要是总是一副摆出姐姐似的面孔,会被讨厌的哟”之类的。没有像这样,可以一起欢笑的人在的话,总觉得缺点什么。
不,这样就足够了。
独自生活是很轻松的。自己并没有感到孤独什么的。这样纠正自己的想法,小要懒洋洋的躺倒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电视。
在画面里,搞笑演员做出了绝妙的蠢事。
小要怔了一下咯咯的笑了起来。
之后,察觉到没有和自己一起笑的人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数日之后的早上。偶尔下着小雨的讨厌天气。
比平常稍微早起的小要,拿着沉重的旧报纸捆向垃圾堆放场走去。
在那里,发现了异变。
清扫的大婶倒下了。
正确的说,是靠在离垃圾堆放场数米的柱子上,无力的蹲着。
“那个……?不、不要紧吗?”
没有回答。连忙慌慌张张的看了看周围。似乎住户的一人的年轻主妇正好丢完垃圾,在返回玄关大厅。没有察觉到这边的样子不对——那是不可能的。是不想被卷进麻烦而装作没有发现。那快速的步伐,绝对没有错的。
小要虽然很生气,但马上改变了主意,看着大婶的情况。
“稍、稍微等我一下哦?现在,就去叫救护车!”
正准备回到有电话的自室,被大婶制止了。
“只是站的有点累了。真的。稍微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
“……”
“最近,发生了不少的骚动不是吗?所以……救护车什么的很麻烦的。”
“可、可是”
虽然显得很虚弱,大婶仍然一副毅然的样子。真是,要强的人啊。
“……明白了。但是,在这里坐着的话是不会变好的哟。请到我家来吧。”
大婶摇摇头。
“多管闲事。我呢,就算被人叫做小偷,可没有失落到接受他人的同情的地步哟。请不要管我……!”
果然,相当在意警察的事情。这也是不无道理的。就算如此还这样拒绝小要的话。应该非常讨厌被人同情吧。真是的,自尊心高的叫人无话可说。没错——这个大婶,比起喜欢传闲话的主妇们来,自尊心要高的多。
话虽如此,果然,也不能把她就丢在这里。小要仗着自己年轻的腕力,发动了强权。
“不用说啦!怎么能呆在这么寒冷的地方!”
“啊,等一下。等……”
“站的起来吗!?快点,抓住我的肩膀。”
抓住粘呼呼的橡胶手套的端头,   强行担起她。对方的体重,比预想的要轻的多。

就算这样,把对方带到自己房间的客厅,也花了不少的功夫。为了把用“放开我”“不用管我”“不工作的话”抵抗着、想要站起来的大婶强行按在沙发上睡下。自己几乎真的打算使用从宗介那里没收来的*了。丢在一边没管的垃圾堆放场的事情也让人在意。小要丢下一句“总之在那里睡好了,听懂了吗!?”,拿着雨伞离开了房间。
不出所料,垃圾堆放场一下子就被旧杂志、玻璃瓶一类的东西给堆满了。正准备收拾乱扔的垃圾的时候,小要突然想起来了。
资源垃圾的回收车只会开到距离这里8米左右的公路旁。在回收人员来之前,必须要把垃圾之山移动那里去才行。
只有一个人。把这大量的垃圾。
“啊啊,可恶……”
一开始是一只手打着伞,一捆一捆的搬运旧报纸。不过这样一来,天知道要花多少小时。她只好死心放下伞,用双手抱满垃圾,在公路和垃圾堆放场之间不停的来回往复。
看到身着高中制服的少女在雨中劳动的样子,应该会觉得有些奇怪吧。不过,住户们都一副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平然的不断追加着垃圾。
喘着粗气。汗流浃背。手臂也好,手指也好,都感觉麻痹了。没有绑好的旧杂志胡乱的散落在地面上。到底是哪个家伙啊?抱怨着,重新捡起来。被小雨打湿的旧报纸变得很沉重。就好像人生的分量似的。
该怎么说好呢。
那个大婶,每周都干着这个。就用那个瘦小的身体。
住户的一人,丢下装着生活垃圾的垃圾袋转身就走。今天明明是资源垃圾的日子……!
“稍微等一下!”
在考虑之前,就先开口了。朝着惊讶的停下来的年轻主妇,小要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
“很伤脑筋的哟!?今天是资源垃圾的日子吧!?生活垃圾是其他日子!”
“唉?我、我……”
“想蒙混过去是不行的!?请你马上拿走!快点!”
用非常可怕的态度瞪着对方,把生活垃圾的袋子塞了过去。那个主妇接过垃圾袋,逃走了。
“……真是的!”
小要“哼”的用鼻子哼道。
看来,无论如何是赶不上上学时间了。没办法。今天的第一节课的出勤数目,应该还有盈余——
“千鸟。你在干什么啊。”
闻身回头一看,宗介站在那里。打着伞,胳膊下抱着一个大大的包。
“该怎么说呢……和你看到的一样啦。发生了些事情。真是的……”
她很不高兴的说道。
“好像很麻烦呢。”
“哎哎。很麻烦哟。可以的话,稍微帮一下忙如何?”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小要试着拜托道。但是宗介看看手表,有些踌躇的这么说道。
“抱歉。我还有事。不走不行了。”
“哈啊?上学前有什么事情——”
“祝你顺利。”
这么说道,宗介无情的离开了那里。
“无……无情的家伙!”
怎么是个这么冷酷的家伙啊。就连你,也和那些住户们是一路人!?最差劲了!真是看错你了!冷血男!没人性!
一个人在内心里低声诅咒着,小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他的事情现在先不去管。总之,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些垃圾。

结果,搬运完垃圾已经是上午9时以后了。在回收人员到来的时候,小要仍然在继续搬运着最后的资源垃圾。被汗水和雨水搞得全身湿透的小要,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家。
来到客厅一看,大婶正在沙发上熟睡着。脱掉弄赃的制服去洗了个澡,换上学校的运动服。缓过劲来看着早上的WideShow的时候,大婶终于醒过来了。
“啊啊,不好……回收人员……”
小要一把按住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的坐起来的大婶。
“啊,不行。那个的话,已经干完了。请再稍微休息一下,好不好?”
大婶看了看房间的时钟。然后叹着气,这样嘀咕道。
“啊啊……你运走的吗?很辛苦吧。”
似乎是第一次听到的、软弱的声音。
“不不,没事的。今天是——那个,而且量看起来也不多。”
“真的?”
“没错。少的不能再少了的。”
这种时候的小要,可以很平静的说谎。因为自尊心而忍耐是她的得意项目。
“对不起呢……最近一段时间,感觉很疲倦”
“不不,不要勉强。才发生了那种事情——啊,对不起。”
“没关系哟。住户们是怎么想的,早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语气很生硬,不过也不是想要责备人的样子。
“警察方面不要紧吗?”
“嗯嗯。尽管被问了很多事情。因为我根本就不知情,好好说明之后,他们就让我回来了。”
“是这样啊……”
应该不像是嘴上所说的那么乐观的状况吧。管理公司只拿怀疑作为理由,就准备开除这个人的。可就算如此,小要还是努力以开朗的声音说道。
“嗯……嗯!果然,还是觉得很奇怪!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坏人,一定是傻瓜。一定会遭到天罚的。再说,俗话说流言会持续49天。”
“应该是75天。”
“大婶用认真而严格的老师式的口吻说道。
“啊,啊哈哈哈。说得也是呢。”
“你有好好学习吗?真是的。”
“不。你说的正是。”
看着小要挠着后脑勺,大婶终于放下了肩膀,笑了起来。
“谢谢。果然小要小姐是个温柔的孩子呢。”
“哎……?”
小要吃了一惊。她根本没想过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连门牌也只写了“千鸟”而已。
“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我呢,从你小学生的时候就认识你了。我在这间公寓已经工作十年了呢。”
“哎?”
“经常被妈妈叫不是吗?‘小要,你忘了书包喔’”
“啊……”
小要从四岁到九岁在这里长大,之后和家人一起搬到了纽约。然后在三年前,十三岁时回到了这里。在赴美之前,大婶就在这里工作的事情,自己完全不记得。
“要去学校,却忘记书包的孩子真是稀奇呢。每天早上,都活力十足的跑出来。虽然也和我打招呼,可因为总是急急忙忙的,连脸都没好好看清楚对吧。”
“啊,啊哈哈……也许是那样。真是抱歉。”
“之后虽然搬家了,不过大概三年前回来了呢。变成让人大吃一惊的漂亮小姐。不过,我马上就认出来了哟。啊啊,这就是那个忘记书包的孩子。”
“怎么会……漂、漂亮小姐什么的。不要这么说啦”
脸上都快烧起来了。
“不。我这么说了,就绝对不会错的。我可是很有看人的眼光的。很久以前可是做过银座之女的呢。”
“哎……?真的吗!?”
“当然了。尽管现在在做着普通的工作,我可没有看低过自己哟。为了生活,保持着荣耀工作着。对这里的太太们,是绝对做不到的。明白了吗?”
“嗯嗯。非常明白。”
一边揉着发酸的手臂肌肉,小要从心底里赞同道。
“很好。因为你能学到这些事情,所以才漂亮的。就是这么回事。要好好记住喔。你的母亲也是个美丽的人呢……哎呀,对不起。”
大婶稍稍压低了声音。大概已经知道小要的母亲病逝的事情了吧。
“不。已经不要紧了。”
小要努力的微微露出笑容。看到那笑容,大婶也笑了起来。
“不错。现在的你,看起来比以前要精神的多了。中学时,消沉的时候很多呢。”
“……嗯嗯。”
“现在,有很好的朋友在了。”
“嗯。那个……大概算是吧。说起来,到底是哪边呢?……哼哼”
在这么近、有认识小时候的自己的人在——既有高兴,也有害羞。与和同年龄的恭子谈论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同的感觉。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和人谈起自己了。
小要又谈了很多的事情。
同学恭子她们的事,学生会林水他们的事。讨厌的老师的坏话。和朋友们一起去的蛋糕店的事。最近看过的电影的事。还有被在意的男生,刚刚摆出一副冷淡的态度而觉得很生气的事——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就像大坝决堤似的,小要一直说着。一直、一直继续说着。不行的。这个人并不是妈妈。就算这么想,这几年来无处可去的、无数的话语依然不断的涌出来。更糟糕的是,虽然只有一点,连泪水都涌了出来。

“小要小姐?”
大婶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哎?啊……唔唔。不,没什么。只是有点……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说话了……啊哈哈。”
转向一边,小要擦了擦眼角。
“你看看你。”
大婶微笑道。仿佛第一次看到似的,温柔的微笑。
“但是,只有一件事我要说。尽管很遗憾,我因为没有做过的事情要被从这里赶走了……刚才你说坏话的那个朋友——要珍惜那个男朋友哟。”
“哎?”
“那个男孩子,并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哟。刚才我不是也说过了吗?我呢,对看人的眼光有自信的。”

尽管是简单的事情,不过潜入警察局还是很费神经的。就算是,大批警员上班之前的早上也是。
穿上准备好的制服,宗介朝2楼的办公室走去。途中和睡眼蓬松的巡查擦肩而过,幸好对方好像没有察觉。
(这里吗……)
踏进闲散的交通课,悄悄看了看墙壁上的坐席表。有了。“若菜”。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的桌子。*杂志和刑警电视剧的DVD堆积如山,杂乱的桌子。
宗介所属的佣兵部队交给他任务,也算是小要的护卫。为此,他的部队在她的公寓及其周边设置了复数的隐藏摄像机。就算是真正的保安业者也不容易发现的高级装备。
当然,入侵者全都被记录下来了。
问题的早上,从103号室的庭院,打破玻璃入侵的人也被清楚而鲜明的记录下来了。入侵者是同公寓的中学生。对恶书追放运动之类非常执着的主妇——她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他想买些什么,真是幼稚的犯罪。
虽说如此,这件事是与自己的任务无关的影像。就算交给警察,也有一定的风险。老实说,小小的毛贼什么的,真想当作没有看见。在小要的面前,也是这样表现的——
宗介把拿着的DVD-R的盒子,随意的丢在了桌子上。
(这可是违反规章弄来的。要好好干哟。)
他在心中这么说道。
好了,此地不易久留。宗介转过身子,离开了交通课的办公室。

  【完】

362

主题

629

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3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特别篇小说翻译]音程之哀,射程之远

音程之哀,射程之远(前篇)

翻译:htchtc



“来啦!烤鸡肉串拼盘,让您久等了!”

一个大盘子被端上桌面。烤鸡肉串整齐地排列成同心圆的形状。蘸料的香味随着一阵阵淡淡的热气飘进两人的鼻孔。

“终于上来了!敞开肚皮吃吧!”

克鲁兹·威巴“啪”地合起双手,如此宣告。一口气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开始进攻恰到好处地涂了油脂的葱烧金*鱼。

“唔……啊,好吃。还是这味道啊!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真令人感动啊。虽说我走遍了世界上各种地方,说到美味还得是东京啊!绝对没错。尤其是这里的土鸡。稻城那块地方的农民照传统方法喂养起来的鸡,当天早晨就直接从产地运过来……呼——!活着真好啊!”

“克鲁兹……”

相良宗介隔着桌子,毫无兴趣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不吃吗?”

“有事情想问你。这里是哪儿?”

“你问是哪儿……当然是烤鸡肉串店啦。”

这里是东京。位于有乐町的铁道高架桥下的烤鸡肉串店。令人不想多坐的简陋的桌子。

下班路上逛进来的工薪阶层。朦胧地飘荡着的烟气,以及劳累地工作了一天的中年男人们的笑声。店里的收音机里放着老掉牙的演歌。对于在世界各地不停奔走的佣兵来说,这里作为度假的地方,是一个生活气息充满得过分的空间。

“因为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情’把我叫出来,我可是回绝了预先定好的约会过来的哦。难道在这里吃饭就是所谓的‘重要的事情’?”

所谓预先定好的约会,多半是千鸟要亲手做的晚饭一类的事情。毫不知情的克鲁兹厚着脸皮回答说:

“喔,这儿可是我以前经常来的店哦。我可是趁着好不容易才有的休假转悠到东京来的。

再说一个人多无聊呀。”

“…………”

“别摆出那种吓人面孔,总之快吃吧。来,吃这个。对了,洒上辣椒粉。就那样一口吞下去。”

伴随着克鲁兹的殷勤,宗介用一种不习惯的姿势吃着烤鸡肉串。不一会儿,他惊讶地眨着眼睛盯着手里的一串。

“……的确很好吃。”

“是吧?那不就没问题了。行了行了,再多吃点。啊,木签就放在那边的筒子里。当心蘸料滴下来。大叔!再给来一点!再各来一份鸡心和鸡皮!”

“好——的!”

宗介紧紧地盯着摇动着三寸不烂之舌点菜的克鲁兹的侧脸。

“你对此有着很不正常的熟悉啊……”

“呃……什么?”

“在这种环境里。日语说得比我还要地道啊。我到现在还难以相信你是个德国人、并且还是个狙击手。”

也难怪宗介会有此疑问。克鲁兹的一举一动,和身边的日本年轻人完全没什么两样。

“嗯—。哈,也许吧。”

克鲁兹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只是忙着往嘴里塞着还冒着热气的鸡肉丸子。

“以前也说过吧。直到中坊那时候我一直都住在东京。”

“这么说来,是有这回事。”

“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在大森有家德国人学校,虽说一般都是在那儿上学,不过我家在江户川,离那儿很远,所以就进了附近的小学和初中。开书店的老爸简直是个怪人,说什么想住在郊区。”

“那很奇怪吗?”

“当然很怪了。在东京的德国人,多数都是住在像品川区或者大田区的高级公寓里,再说跟那儿的社区基本上完全没有来往。不过,老爸当初是有着什么考虑也说不定,现在看来——”

一辆*从头顶的高架桥上通过。克鲁兹的话音的最后一点被周围回荡着的吵人的声响淹没了。

“现在看来、怎么样?”

“没什么。有工夫管那个不如多吃点、多吃点。冷了就不好吃了。”

克鲁兹喝干了一大杯啤酒,猛地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

“去买点香烟。别都吃光了哦。”

离开座位,走进店的深处。上完了厕所,克鲁兹问柜台后面的大叔:“有万宝路吗?”预料中地,得到的是“啊?这儿没那种高级货。”这样的回答。

“自动贩卖机在哪儿来着?”

“出店门往右。马上就能找到。”

“谢了。”

顺着打听来的路线,克鲁兹出了烤鸡肉串店后向右拐去。走了没一会,在一幢住了各种各样人的房子前找到了一排自动贩卖机。买了烟、正要回去店里的时候,从房子的转角处冲出一个跑得飞快的女人。

“喔。很危险啊—”

看看快要撞上了,一下子避开。那个女人打算道歉似的,抬起头看着克鲁兹。

两只眼睛由于些许的惊讶而睁大。

“……威巴君?”

女人说。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吧。有着一头长发和圆圆的下巴。看上去有些湿润的红色的口红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个……你是威巴君吧?”

“是啊,不过你是?——”

这时他终于意识到了。

*从旁边的铁道高架桥上通过。等到轰鸣声过去之后,克鲁兹半信半疑地说道:

“椎原……老师?”

“我一直在找你。”

两个人并排坐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的公车站的椅子上,那位“老师”——椎原那津子对克鲁兹说。

“家人遭到了那种事情……那以后,威巴君就不来学校了。我知道你一个人出国了,不过那之后的行踪就完全掌握不到了……”

“嗯,是那样吧。”

克鲁兹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霓虹灯,说。

本来,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应该是不可能调查到离开日本后的自己的事情的,即使雇了专业的侦探。在雅典机场换乘飞往土耳其的飞机,从陆路前往黎巴嫩。那之后就音讯全无……

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可能把那残酷的几年都一一道来,他就一些不会造成不好影响的事情进行说明。

“因为还留下了一点点财产,这几年一直都在世界各地转悠。穷人的旅行。”

“是吗……现在住在哪里?”

“嗯……住在悉尼。今天是趁着偶尔的休息到这儿来玩的。”

说住在悉尼当然不是真的。他生活的美利达岛基地的存在,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一件秘密。

在悉尼有“秘银”作战本部,目前克鲁兹隶属于对本部进行伪装作业的警备公司。

“在工作了吧。”

“是啊。”

“和音乐有关的?”

“嗯?”

看着克鲁兹下意识地反问,那津子脸上浮起了寂寞的微笑。

“……那还是不可能吧。对不起。”

“不——不是那样的。的确是,您知道得真清楚啊。”

一下子从嘴里蹦出这几句。

“仍然还弹吉他吗?”

“那、那是肯定的吧?!那个……仍然在各地的店里不断演出。对我的评价还相当不错哦?听了我的宣传磁带的唱片公司的制作人还说‘有机会想见一见你’呢。”

“真的?”

“我怎么会吹牛呢。回音也有了,离首次正式推出还有没多少时间了吧,啊哈哈。”

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另一边,那津子的脸色渐渐地明亮起来。

“真厉害。我可吃了一惊呢。”

“还、还行吧。您就看着吧,绝对会给故乡增添光彩的。”

“什么呀,说得那么起劲。这方面没什么变化呀……呵呵。”

“您说什么呢?!我可是说真的!啊,老师,您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吧?!”

终于,那津子笑出了声。

“没那回事啦。要说相信的话……一半吧。”

“什么呀,哪一半?”

黑色的眼睛,带着捉弄人的神情向他的蓝色眼睛里看去。

“就是威巴君一直在很努力。”

很不相称地,心脏“嘭嘭”地越跳越快。虽说是凉快的夜晚,脸庞和胸口却是忍不住变得热辣辣的。

“这、这么说来倒是老师您,现在在做什么呢?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

“和同事一起出来喝一顿。”

“啊,是吗?还在四中吗?”

“不是。……在别的地方。”

她站起来。

“我得走了。”

“啊,这么快?”

“嗯,还有人在等呢。那么再见。”

“啊……等等,联系地址告诉我吧。”

“你来找我吧。作为五年前的回报。”

“喂喂……”

“努力成为职业音乐家吧。我还期待着再次听到你的吉他呢。”

“老师!”

“今天很高兴。”

克鲁兹正要追上去,椎原那津子已消失在夜晚的纷杂中。

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打算就那样回去烤鸡肉串店,一阵迟到的依恋让他停了下来。慌慌张张地向附近的饮食店里张望,想找出那津子的身影,结果还是没能找到她。

放弃寻找,回到烤鸡肉串店,绷着一张脸的宗介迎了出来。

“你去干嘛了啊?”

“不是说了嘛,买香烟。……怎么了,摆出一副吓人的脸?看着都打不起精神,笨蛋。”

“……这就是对让人等了一个钟头的评论吗?”

“你真烦。……喂,我的那份烤鸡肉串呢?”

克鲁兹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叫起来。

“冷了就不好吃了这句话,是你说的吧。放心吧,所有的烤鸡肉串我都适当地处理掉了。”

克鲁兹的手臂毫不留情地一把锁住了看上去一副满足样的宗介的脖子。

椎原那津子是克鲁兹初中时代的副班主任。当时因为是上任第二年的教师,应该只有二十三、四岁。

她担任的科目是音乐课。不知为何,漂亮、温柔的她即使在学生中也很受欢迎,却总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更多。

另一方面,当时的克鲁兹在这所满是日本人的学校中,是个总是给人以心不在焉感觉的少年。虽说很受女生们的欢迎,却并未表现出任何高兴或是其他的感情。因为他知道,她们只不过是喜欢他的金发和蓝色的眼睛。

虽然也有不少密友,也干了不少蠢事,不过那时候最亲密的朋友,却是一把布鲁斯吉他。

从老爸那里借来的、吉布逊的旧型号。只要一有空,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奏中去。

学校里也有不少喜欢吉他的人,克鲁兹却和他们合不到一处去。因为他们只对正在流行的音乐感兴趣。连罗伯特·约翰逊都不知道——不过那也没办法吧。但是面对发出“BB King?那是谁呀?”之类疑问的这帮人,完全没有了谈论吉他的兴趣。那帮人只是想通过吉他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这样的克鲁兹,第一次认真地和椎原那津子谈话,是在初中二年级的文化祭的时候。对于学校方面规定的“禁止轻音乐”的方针气不打一处来的克鲁兹,自顾自地在体育馆弹起了吉他。虽然过来看的人很多,气氛也很高涨,结果却被三个体育科的老师阻止,并把克鲁兹带到了职员办公室。

在地板上保持了整整二小时的正座姿势,并接受了名为“指导”实为谩骂的洗礼,以及要把此事写进个人档案的威胁。

虽然克鲁兹并未向名为“学校”的监狱的看守们的惩罚屈服,依旧保持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直到魔手伸向他的吉他,才变了脸色。在被紧紧地抓住、大叫着“快住手”的他的面前,一个四十岁单身的体育老师,正要折断吉他——

阻止了他的,正是椎原那津子。

她温和地说:“乐器是无罪的”,又说:“如此一来,他也会反省一下吧。”体育教师们对此完全无法反驳,只得悄悄地收起了攻击性。

这件事过去几天之后,克鲁兹去找了那津子。黄昏时,她正在音乐室里弹着钢琴。

是没有听过的曲子。夕阳下的阴影,以及透明的旋律。克鲁兹一动不动地站着,呆呆着看着她。

“怎么了?”

弹完一曲,她问。克鲁兹本想来道谢的,可是话一出口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可别觉得你有恩于我了?”

于是,她说:

“很喜欢是吧?”

“喜欢什么?”

“吉他。”

“没错。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是。如果这架钢琴坏了,我会很伤心。也许这不能算是理由吧。”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非常渺小。

从那天起,他开始经常往音乐室跑。帮忙干些力气活,弹吉他给她听,说些幼稚的、自豪的事情。听她弹钢琴,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时间。像这样的放学后的光景,不知何时起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功课。

那是很久以前的、连*也没有摸过的时代的事情。

那之后,他成了一名佣兵。

现在的部队的伙伴们,只认识一个在卡拉OK 唱流行歌曲和演歌的克鲁兹。

已经很久没摸过吉他了。

也很久没听布鲁斯了。

那天早晨,正当梅利莎·毛像平常一样,在美利达岛基地的办公室里同无数文件格斗的时候,休完假的克鲁兹来了。

“嘿,早上好。”

他背着一个巨大的*盒子。不——那是一个吉他盒子。

“什么呀,那是?”

“就像你看到的,是吉他。……喔”

克鲁兹取出里面的吉他,开始慢慢地调音。那是一把深红色的、木制的吉他。

“啊,是Les Paul 啊,是真品?”

毛曾学过一些乐器的知识,所以很快看出来了。

“是真品,这是semi-hollow 版的。四十年前的定制品哦。声音很漂亮。有着电吉他所没有的柔和的音色。”

“嘿,行啊,卖掉的话能卖一万美元吧?你从哪儿偷来的?”

对毛的话,克鲁兹显出一丝不快。

“是老爸的遗物。那么……”

试着拨了一下琴弦。

“练习的话到外面去吧。不过你该先工作吧,工作。”

“训练的计划书的话,已经提交了。”

“就算那样,我可不想听什么初学者的教学内容。估计你也只会弹什么‘被禁止的游戏’之类的吧?”

“初学者?哼哼”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左手握了握吉他,克鲁兹开始弹奏。

强有力的序曲和布鲁斯蓝调的旋律。毛一下子听出是那超级有名的艾里克·克莱普敦的名曲“雷拉”。那是初学者根本无法弹奏的极富难度的曲子。长长的柔软的手指毫无困难地编织着复杂的曲调。

歌声也很动听。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他。毛也半张着嘴,听着克鲁兹一个人的演出。

当高潮部分告一段落,他突然停下手,嘴角浮起一缕微笑。

“怎么样?”

“虽然不愿承认……有些吃惊。不过真令人惊讶,还以为你只是卡拉OK 唱得好。”

听到毛不太情愿地承认,他捏紧了拳头。

“好,继续!我要补回这段空白!”

“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下个周六有空吧?”

“暂时打算休息,不过周六要和诺拉一起去瓜姆购物——”

“取消吧,取消。去东京吧。”

“哈?”

“准备好键盘。另外还有个敲鼓的家伙吧,在整备中队的……对了,叫路易斯。那家伙也是敲得一手好鼓。低音吉他的话米诺格就行了。得跟中队长请个假,把他带去。”

“等、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啊?”

毛紧张地问道。克鲁兹一把拎起吉他,充满气势地说:

“是临时组合。通过某种关系在下北泽的店里预约了时间了。准备演奏些有难度的曲子。”

“那个,这好像不能算是说明……”

“只是稍微做出点专业人士的样子啦。乐队名就叫‘秘银’。就这么定了。”

既然是自己认识的人的消息,那么由自己来调查不是很好吗——

宗介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专程去了江户川区的葛西第四中学,因为实在欠了克鲁兹不少。

被他的援护射击所救,可不止一次两次了。

首先必须确定那个叫椎原那津子的老师的现在的住所。自称是在唱片公司打工的人,要交给她特别现场演奏会的入场券。

这就是克鲁兹所拜托他的事。

因为是等高中下课后才过来的,已经是傍晚了。从最近的车站出来,步行二十分钟。那所初中就在一片住宅地之内。

一种和平的气氛。

在这里上学的男孩,究竟是哪里搞错了,变成了佣兵?

实中午休息时就已打过电话给这所学校,询问椎原那津子的转职的地方,却被回答“对不起,这种事情请直接过来,只有证明了身份之后才能给予回答”。

出来接待的职员只是看了一眼宗介的学生证,就算确认过了。

“哎呀,最近不是很多事情闹得很厉害吗?因此对于个人信息的处理变得非常慎重起来。”

“那是很明智的判断。”

“那么……是椎原小姐的事情吧。”

“是的。一位以前曾受过她关照的人,说无论如何想表示一下感谢。”

“是吗。……那样的话,很遗憾。”

“怎么说?”

“椎原小姐三年前已经辞职了。”

“……辞职?”

“是的。那个——发生了很多问题。她在学校里偷偷打工的事被发现了。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了她……最后,她还是辞职了。”

“……打的是什么工?”

“夜店。大概,是*业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美利达岛基地的昏暗的酒吧里,飘荡着轻快的声响。酣畅淋漓的鼓和低音吉他、毛的流丽的键盘、以及克鲁兹的吉他和歌声。虽说对于业余爱好者来说,这已经是一场相当不错的演出——

“……啊,不行不行。停、停。”

克鲁兹不耐烦地挥挥手。没有人的酒吧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又怎么了?拜托你收敛点吧。”

“那可不行。这一段是很要紧的。那个,这样……要表现出一种悲伤。就是那个,必须得有种淡淡的忧愁的感觉!”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休息,休息一下。稍微整理一下思路。”

对于MTV 世代的毛来说,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克鲁兹想说的东西。只不过二十刚出头、而且还是个白人,对于音乐的兴趣却很奇怪地集中在晦涩的南部曲风上,简直令人觉得粘呼呼的。

正在此时,基地的战队长,特雷莎·特斯塔罗莎上校悄悄地走了进来。

其实,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罢了。

敲鼓的路易斯二等兵和低音吉他的米诺格一等兵马上慌慌张张地立正、向战队长敬礼,其他几个人却只是很放松地稍微点了点头。

“辛苦了,真的在练习呀。”

“特莎,你好好教育一下这个笨蛋吧。再怎么说勉强也该有个限度。他竟说要在一个礼拜之内赶上专业水平?”

特莎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容,说:

“那不是很好吗?虽然我对摇滚之类的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听了刚才的演奏,我觉得真是很不错。”

“是吗……”

“是的,尤其是威巴,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我可吓了一跳。”

克鲁兹却好像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是嘴里嘟嘟哝哝地独自拨着琴弦。

“嗯,的确是很不错。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不错’的人,在这世界上可到处都是。”

“是这样吗?”

“没错。像这样的话,充其量也只能是拿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出去,惹来耻笑而已。真是的……”

“不过,认真的威巴,真的有点酷呢。”

毛的目光紧盯着声音逐渐急促起来的特莎。感受到了目光的特莎,低下头,脸红了起来。

“当……当然、我只对相良感兴趣……”

“…………。就算到处撒网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避开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的特莎射来的视线,毛转向克鲁兹说:

“喂,克鲁兹。你……真的认为可以骗过那个老师吗?她可是音乐老师哦?”

“嗯?不过虽说如此,不试一下的话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毛的肩膀一下子垂了下来。

“我说啊……你这么胡搞一气,我可受不了继续陪你玩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戏。你可真奇怪。”

克鲁兹停下弹吉他的手,点了几下头。

“不奇怪。”

“?”

“该怎么说呢……你难道不想偶尔尝试一下干这行吗?用更多的别的东西来表达出一些什么。尤其是对身处于纯洁地方的某些人。”

“…………”

“遇见她后我想起来了,以前的感觉。本来我该拿在手里的东西也不该是*。其实应该是这个才对。”

克鲁兹拍了一下吉他。

“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说不定,还能够回到过去那样呢。所以,就稍微陪我一下吧,拜托了。”

说着,他笑了起来。

“…………”

被其他人听到的话,也许会想“这家伙在自我陶醉些什么哪……”吧。但是毛可以想象得到,他的这种心情,其实是很迫切的。

他的过去,即使他本人不说也是可以想象的。

克鲁兹最初是一名狙击手。

“手段超级高超的狙击手”,听上去很响亮。但是现实却并非如此。对于狙击手而言所必需的残酷、冷酷……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狙击手必须长时间地等待敌人出现。有时候还要连续数天观察住在帐篷里的目标。通过瞄准镜注视着该名人物的习惯和兴趣、注视着他吃饭的时候或者开怀大笑的时候——然后,一*爆头。

这是普通的神经所无法做到的事。

比较有名的是“钓友战术”。如果采取此战术,即使是一支一百人的部队也会因为一个狙击手而导致行动不能。

首先,瞄准一名敌人的腿部射击。然后射杀想要营救不能行动的战友而从藏身之处跳出来的敌人。当敌人因为害怕被狙击而不敢再出来的时候,用*打掉不能动的敌人的手指或者耳朵。于是又会有不忍看战友被折磨的敌人冲出来——继续射杀。重复此一过程。

恶魔般的狡黠。

毫无人性的战术。

以及孤独。

能和以上这些为友、并能付诸实践者才能被称为“狙击手”。仅仅是射击精准的士兵,只能被称为“射击专家”。

毛并不了解以前的克鲁兹是否真的做到了这些。但是至少,他肯定具有相应的技能、并且应该会懂得如何运用这些手段。

到目前为止,她已不止一次见过克鲁兹眉毛也不皱一下就把“敌人”——实际上,是既会哭也会笑的人类——准确无比地予以射杀的场面。用7.62 毫米的狙击*。用56 毫米的AS 用狙击炮。

然后,他会平静地说:

“干掉了。”

有时候,毛会这么想。

日常中他所表现出来的开朗,是不是为了掩饰他阴惨的本性呢?实际的情况,会不会是他只对自己的*敞开心扉呢?面对生命这种东西,他是不是比那个相良宗介更不在乎……?

克鲁兹·威巴的存在,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使人觉得和其他人有本质上的区别。老实说,有时候会感到害怕。

那样的他,却想从*以外的东西找出自己的价值,被曾经爱过的乐器所象征的另一个世界吸引,摸索另一种生活方式。

说不定,他正渐渐地想放弃这一行当。

毛无法像平常一样,漠不关心地对此事嗤之以鼻。

本来只是简单地送件东西,到头来却变成了正式的侦探游戏。

这三天来,宗介一直来回奔波。他甚至跑到椎原那津子好几年前住过的公寓向居民们打听情况、打电话给各家搬场公司、趁夜色潜入区*翻找各种文件。

第六小时的课程结束了。宗介刚忍住了一个哈欠,小要凑过来跟他说话。

“你好像很困啊,怎么了?”

“每天晚上都在找人。”

“找人?”

“一个女人。发生了好些事。”

“?…………?!”

宗介没有对惊讶的小要作更多解释,走出了教室。坐了几十分钟的*后,他来到了中野的住宅区。

昨天已经查清楚了椎原那津子现在的住所。若是专业间谍的话也许没那么简单,但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搬了几次家的外行人而已。即使对于不习惯大都市的宗介而言,找出目标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是幢木造的二层高的房子。宗介爬上楼梯,向最深处的一扇门走去。

按门铃,敲门。

没有回答。

宗介很快明白并不是房间里没人。从门的那一面飘来阵阵细微的呼吸声和紧张的气氛。

不——这是?

竖起耳朵。

恐怕是个男人。恐怕体型很大。大概、在害怕什么吧。有一股敌意慢慢地渗过来。

奇怪。

宗介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音,躲进门边的洗衣机的阴影里。

等了几分钟之后。

也许是想确认一下访问者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吧。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出现在通道中。宗介迅雷不及掩耳地顶住门,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他按倒在地板上。

“呜……?”

好像没带武器。年龄在二十五左右吧。茶色的长发,纤细的身材。

从打开的房门看得到屋子里的情况,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杂乱的房间。在玄关口倒着好几个酒瓶,垃圾袋和纸箱堆成小山。怎么看也不像是女人的房间。

“放……放开我,混蛋!小心我宰了你?!”

男人忍着手腕被扭住的痛苦威胁道。宗介用*指着对手的鼻子,用冷酷的声音说:

“不想死的话就别闹。”

“你、你敢,混帐东西?!”

“好吧,让我先来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男人感觉到刀子贴到了耳朵上,不禁惨叫起来。

“快、快住……”

“快说,你是什么人,椎原那津子在哪里?”

“那、那津子?那个混蛋尼姑,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恶!”

男人愤恨不平地骂道。

“我问你她在哪里。”

“不、不知道。那家伙刚出去买东西去,我什么也——”

好像又有人来了。宗介继续押着男人,正要向楼梯上走来的人投掷出手中的刀子时——

停下了那只手。

手中的购物袋掉在了地上,女人呆呆地站着。

“那、那津子……”

男人的听上去很悲伤的声音。宗介收起刀子,向着女人说:

“椎原、那津子小姐?”

“……是的。”

“我是受克鲁兹·威巴之托而来的。这个男人是?”

椎原那津子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说:

“那个……我的丈夫。”

为了成为爵士钢琴家而离开了教职工作,梦想却因健康恶化而破灭,在小地方的酒吧里打工期间,和一个无聊的男人纠缠上,那个男人数次出手想做些赚钱的事情,结果却背了一身债——

一直过着这种日子的她,就是处于现在这样一种境遇中。

现在的工作是俱乐部的小姐。钢琴早已很久没弹了。她的所谓的“丈夫”,连工作也没有,整天关起房门闷头大喝。

“真糟糕啊。”

宗介在卫星电话里说道。

“我在贫穷国家倒是见了不少这种男人,没想到在东京这种地方也会有。”

“没搞错吗?”

回路的另一头,毛说。

“绝对没错。我可是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你的。”

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椎原那津子。宗介和她现在正在流淌过公寓边的一条小河的桥上。

那位有问题的丈夫,让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那津子不安地注视着操着流利英语的宗介。

“是吗……那么,邀请的那件事说了吗?”

“说是说了,不过——”

“毫无疑问,不想去。”

“就是那样。她说‘自己不是该受到他邀请的那种人’。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那也没办法了。”

毛的声音里夹杂着叹息。默默地思考了一会之后,她慢慢地说道:

“宗介……。虽然对你来说可能困难了些,你能不能再试试说服她?那个……那家伙,好像很认真。那个女人,对克鲁兹来说还是他的老师,也许……还是一个特殊的女人。”

“嗯……”

“什么摆样子啦,什么耍酷啦,和那些都不一样。不知怎么我是这么觉得。因为干的是不吉利的行当啊。”

“…………”

“我也觉得这样有点傻。就当我欠你个情吧,拜托了。”

毛如此这般求人还真是很少见。

“知道了,不过可别报什么希望。”

“谢谢。这事别告诉克鲁兹。”

“知道了。”

挂上电话。叹了口气,用手指按摩了一下太阳穴,宗介对那津子说:

“请别担心。只是和他的工作伙伴商量一下而已。没有把你的境况告诉威巴。”

“谢谢……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那样的话也很简单——”

“那么就请那样做吧。”

她加强了语气,说。

“因为你说‘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决不回去’,我才什么都告诉你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老师了,只是一个弱小的人。和威巴君偶然的见面固然很令人高兴,但是,我不想再见他了。”

映在小河水面上的夕阳如火焰般闪亮。可是在如此火红的光亮之下,她的脸色依旧显得很苍白。

“但是,他——”

“嗯,我知道他曾经仰慕过我。正因为如此,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件很辛苦的事。不想被他轻视了。想就这样悄悄地从他的人生中消失。就连这么小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与其说是恳切的请求,不如说是责难。目光中混合着辛辣和哀怨。

“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我只好不再多加干涉了。”

宗介说。

“……但是,那家伙曾经那样称呼你,大概是认为你对他是不可或缺的吧。虽然我觉得这种做法很无聊,不过那也是为了再一次确认自己究竟是谁而作的工作吧。并且——就我所知,他是个很有器量的男人。我不认为他会因此而蔑视你。”

“但是,会很悲伤。”

“那不是他的责任。再说,他也不会知道那种事。”

宗介在装有店的介绍小册子的信封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连同招待券一起,放到那津子的面前。

“我不强迫你,只是把这些交给你。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请联系我。”

“嗯,不过,我想不会有那样的事……”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她还是把信封收下了。

告别了宗介、回到公寓之后,那津子的丈夫——幸田史朗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似的,缠了上来。

“那、那家伙呢?”

“回去了。”

那津子无力地回答。

“他是以前我教过的学生的朋友。受人之托来给我送同窗会的招待券。当然我没把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我想,大概可以相信他吧。”

“相信?你就这么简单地相信别人吗?‘大概’又是什么?!啊?!”

史朗怒吼着,一把将桌上的啤酒罐扫了出去。啤酒罐撞上柜子,房间里充斥着尖锐的声响。

那津子吓了一跳,肩膀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

“冷、冷静一下……”

“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那个小鬼可不是一般人?!我好歹也学过一些格斗技巧,但是他就那么简单地把我……他绝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喝了酒了吧?所以啊,你要是更努力点的话——”

“你是说我一点也不努力吗?”

“我不是——”

“烦死了!”

他抓起烟灰缸砸了出去。

即使被如此野蛮地对待,她也毫无怨言。已经习惯了,也累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既毫无气量又是个胆小鬼。

虽然曾和他离过一次婚,但是自从几个月前他两手空空地滚回这里之后,这样的生活仍在继续。

“怎……怎么办呢……”

史朗抱着头,说。

“那小鬼很可能跑去告诉什么人。要是我躲在这里的事暴露的话,你也会觉得很困扰吧?嗯?”

“那、那是……”

“……可恶。暂时还不能松懈。不好好准备一下的话……”

*起来,开始慌慌张张地在抽屉里摸索着什么。看到那样子,那津子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难道……你还没把那个扔掉吗?不是说好的吗?”

“没办法啊,我在被人追呢。我开*打了两个赌博的家伙!警察和组织肯定都正红着眼到处在找我呢。好不容易觉得风头快过去了……可恶!真搞不懂!”

撕去包在外面的旧报纸,里面的东西,是一把自动*。

看上去很便宜的银色。握把上的星星标记。是托卡列夫(一种普遍的前苏联*)。

“停手吧,把它扔掉!那种可怕的东西——*啊什么的最差劲了!”

“烦死了。下次再有谁来的话,我可不会再大意了。非杀了他不可……”

男人一边数着*里剩余的*,一边嘟哝道。


这个容易陷入错乱中的男人——幸田史朗,在大吼大叫一番之后终于累得睡去了,怎么摇他都不醒。

(…………)

那津子拿起手机,为是否该拨“110”而迷惘。那样的话,事情应该都能得到解决。就说“已经分居的丈夫带着*逃到我这里来”,“快点来抓他”,“我什么坏事也没做”。

那样说的话,事情就会解决了吧。

可是,如果被问到“为什么这几个月来你都没有报告呢”的话该怎么办呢?也许会被责难“到头来你还是在包庇他啊”?

虽说缘分已尽,毕竟是曾经住在一起的人。警察和暴力团伙都曾找上门来,然后,她就扯谎说“已经一年以上没见到他了”。

应该告诉警察。但是却做不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人。自己是个不值得同情的弱小的人。

放下电话,毫无头绪。

自称叫相良的少年送来的东西凝视着她。

克鲁兹·威巴的招待券。他的乐队举行的秘密现场演出会。日期是下周的星期日。

她将不得不把丈夫的情况通报给警察,这是事实。但是,这件事可以等到演出会结束后再行动吧。在那之前,还是尽量保持现在的生活比较好吧?在那之后行动应该也不迟。

她这么想着,觉得心里轻松了一点。但是,这种想法却是和烟酒同属一类的东西。她已不止一次地用类似的借口把该做的决定一再地推迟,每次都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一次也一样。

借口之类的,什么都行。

第二天,椎原那津子打电话给宗介。

在还在上课的宗介开口之前,她说:

“有两件事想先确认一下。”

“请说。”

“他……真的不知道我现在的事吗?”

“是的。他到现在还认为你还在当老师。”

“他……现在真的还在弹吉他吗?”

宗介略微沉默了一下,回答说:

“是的,并且水平相当高。”

“我明白了。那么,请允许我出席。”

“谢谢。”

“不需要道谢。再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挂上了电话。

宗介立刻连通了美利达岛的卫星电话,把她的话告诉毛。

“干得好。对你来说,真不容易。”

毛的声音有些激动。

“没问题。那么接下来,顺便——”

宗介就自己的AS——<Arbalest>的整备向毛提出了这样那样的专门的要求。由于最近一直没回基地,有好些地方都很在意。

“——就是说,在设定火器管制系统的时候也不要碰‘AL’。只要照着那家伙的话做就行了。”

“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

“拜托了。”

挂了电话。宗介俯视着手机,不住地点头。

“那个,相良君……现在是上课时间。”

宗介抬起头,看到教英语的老师神乐坂惠里板着脸站在面前。周围同学们的视线也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老师,刚才的对话听到了?”

“不,我对你的私房话不感兴趣。不过你的英语说得还真流利啊。”

宗介松了口气。

“太好了。”

“好什么?!”

“刚才的对话是最高机密。如果被老师听到了,我就不得不杀了你。”

接下来的三分钟,宗介被惠里狠狠地训了一顿,然后向过去漫画里的小学生那样,提着水桶站到了走廊上。

“她说来。”

毛对正在格纳库角落里和整备兵如此这般商量着的克鲁兹说。

“老师吗?”

“嗯,刚才宗介告诉我的。”

“?什么呀,那家伙。昨天在电话里还说得不明不白的。那么说他已经把招待券送到她手上了?”

“放心吧。……真是的,什么事都差别人去做。你可要好好向宗介道谢哦?知道吗?”

克鲁兹板着脸挖着耳朵。

“知道了啦,真烦。要不是基地是在这种偏僻地方的话,我早就自己都搞定了。……啊,真想念东京啊。这里既没牛肉盖浇饭店也没荞麦面店,食堂的菜单也都是外国人口味的东西。”

“你自己也是外国人吧。”

对毛的指摘,克鲁兹耸了耸肩。

“我认为自己是日本人。回到东京,我会因为左侧通行的车道、巨人队的棒球比赛的转播而感到轻松。不过,我是Yakult 队的球迷。”

“唉。”

“能见到她,也是如此。看上去挺有精神的,现在似乎也在努力着老师的工作吧。”

“…………”

“怎么了,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哦。”

“嗯?不,没什么。”

看到毛飞快地摇着头,克鲁兹满意地笑了。

“什么呀,还以为你嫉妒了?别担心,我的爱是无限的。我会把小姐您也列入我的后宫名单。所以别难过了?”

虽然明白这不过是跟平常一样的玩笑话,她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生气。

“…………。你说得倒轻松,真是的。”

“嗯?”

“我在自言自语。倒是你快点把工作干完吧。今天晚上也要练习的吧?”

“啊,没错!不快点把报告书写完的话——”

(那么紧张……)

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如果在他仍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就能结束的话就好了。

演出的当天——

星期日上午,克鲁兹等人搭乘的运输直升机降落在调布飞机场。

实际上,除了要演出的几个人之外,另外还有爱凑热闹的40 名队员也挤在一块过来了。

他们是演出会的听众——也就是来假装捧场的。克鲁兹放出话说“小要也会来哦”,那些人就高兴地跟来了。原本长距离直升机是不允许在休息日使用的,这次特莎特别地批准了。

“不过燃料费就要从工资里扣了哦?”

工作太忙没法出去玩的特莎,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朗声宣布到。

被用作演出场地的店,是在新宿以西几公里的町的一角。外面是砖制的,内部的装饰令人以为来到了纽约的仓库街。天花板很高,装修得也不错。好像海外的名音乐家也曾在这里演出过。

“哇噢”

毛看着店内,吹了声口哨。

“很气派嘛,你怎么跟这儿扯上关系的?”

听到毛的问题,克鲁兹耸了耸肩。

“以前在阿尔及利亚干活的时候,偶然救了一个经商的日本人,他老爸是这儿的老板。”

“嗯……你身上也发生了好多事呢”

她一边调整舞台上的键盘,一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么,那位老师什么时候到?”

现在是下午三点。离演出开始还有两小时。来假捧场的队员们都趁着空闲时间出去观光了,店里空荡荡的。

“马上就到了。刚才宗介和杨去接她了,开着奔驰。”

“真周到啊”

“还行吧,不周到一点的话怎么行呢。这也是自己掏的钱。是‘わ’打头的车牌号,希望别被注意到。”

“那是什么?”

“‘わ’打头的是租的车”

这时,一个少女走了进来。是千鸟要。

“好啊!”

“啊,欢迎”

向着挥手的毛“啪”地敬了个礼,小要打探着店内。

“哇,这家店看上去很不错嘛。真的不要钱吗?”

“饮料费克鲁兹都包了。”

“嗯,明白了。那么,先来杯乌龙茶吧”

小要活泼地说。

“我很明白克鲁兹的心情”

坐在不习惯的梅赛德斯·奔驰的驾驶席上,握着方向盘的杨伍长说。

“搞这种活动也挺令人开心啊。我会尽力帮忙。不过……分给我的工作怎么都是这种事啊。应该是那个地方吧……”

“不是很清楚,不过快点。第二个拐角向右转。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10 分钟了”

坐在助手席的宗介指着导向仪的屏幕说。

“好好……嗯?”

杨把车子的速度放慢。道路的那头,有不停转动的红色的灯在闪烁。

是当地警察的警车。

站在路旁的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向自己这边发出“停车”的指示。

“怎么办?”

“我去和他说。照他的指示办。”

宗介他们把车停在并不宽敞的车道的路沿上。遵照指示,杨出示了伪造的驾驶执照后,宗介问:

“发生什么案件了吗?”

“和你们没关系,可以走了”

警官粗暴地说。

宗介他们开着车飞快地从警察面前离开了。来到离目的地很近的地方时,看到周围集中地停着许多警车。

“别停下,就这么开过去”

“嗯”

不愧是杨,这种时候也很冷静。既不慌张也不吵闹,慢慢地从附近的小路开过去。

许多红色的灯。混杂着看热闹的人和无线步话机的杂音……。

“——怎么回事?目的地就是刚才那幢公寓吧?”

“没错”

宗介边回答边从放在车后座的包里拿出高性能的数码通信机。按下开关,正在这里那里摆弄着的时候,他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下来。

“听到了警察的无线对话”

“那么?”

“我们的客人和她丈夫正在被追捕中。开*把警察打成了重伤,现在仍然在逃。”

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穿好衣服,化好妆——正在做出门准备的时候,玄关的门铃响了。

那津子开了门,两个目光如炬、手持黑色笔记本的*在面前。就在那两个男人和她三言两语交谈着的时候,丈夫用藏起来的*朝他们射击。

警察被击倒了。

他又向另一个警察射击。那个警察捂着左腕逃走了。

那之后他兴奋地跟什么似的。

(——果然那小鬼去告密了)

(——都是你不好)

(快逃吧,你也一起)

那津子的劝说毫无效果。他抓住她的手腕,逃出了公寓。

到处都听得到警车的警报声。朝追过来的警察开*。又打成了重伤。

该结束了。

跑啊,跑啊。

明知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抓着她的手腕,跑进了商店街的一角的杂居房子里。把上了年纪的警卫当作人质,侵入8楼的办公室,在那里构筑防线。

周围有数十名警察。

她的丈夫——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嘴里叫骂着,踢着办公室里的桌子。

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都是自己的优柔寡断造成的。

但是,可是,偏偏是今天。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变得期待起今天来。该穿什么衣服去参加他的演出会,等等,考虑了许多。还想到是不是要买束花,想象着他收下花束的笑脸。

真是笨蛋。自己和他,到底还是住在不同的世界的人。

她想着大概再也见不到了的少年的名字。

“嗯……是吗,知道了,这边就交给我吧”

毛挂上宗介打来的电话。

真糟糕,又是开*又是抵抗的。

虽说以前就觉得事情不怎么妙,不过却从未想过那位“老师”的境遇竟会糟糕到如此。

好像已经被许多警察包围了。可以说没有任何办法。即使是每天都在和恐怖分子作战的毛他们,也没有能救出她的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快忘了这事吧——虽然很无情,但只能得出这个结论。让宗介和杨保密,在内部举行个小型演出,让队里的家伙们高兴了之后,就快点回基地吧。

毛打算告诉克鲁兹“因为亲戚发生了不幸所以她来不了了”,并伪造些她的留言传达给他。比如“真的很抱歉”,“我好喜欢克鲁兹君,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之类。然后自己就拍拍他的背,对他说“哎,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今天就改让队里的伙伴们高兴一下吧”。

(嗯,就这么办……)

毛微微点着头,向舞台背后的准备室——只是把放杂物的空间改造了一下——走去。

离开始还有一点点时间,克鲁兹应该会在那里。

站在门口,“啪”地拍了下自己的脸,勉强作出一副精神的样子。

(好吧……)

打开门。

“喂,刚才宗介有联络进来,关于那位老师的事情。好像——”

背对着毛,克鲁兹紧盯着房间角落里的电视机。

“……克鲁兹?”

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看着民间电视台的5 分钟新闻节目。

“——被认为制造这起袭警事件的,是住所不定的无业人员、名叫幸田史朗,25 岁,以及椎原那津子、29 岁。幸田已被列为新宿区发生的袭警事件的重要参考人,警方正在全力追踪。目前两人似乎挟持人质在建筑物的8 楼同警方对抗。现在搜查人员正在同两人交涉中——”

节目做的很周到,两个人的照片也被放出来了。

不久新闻结束,开始播放广告。

这台破烂电视把所有事情都给抖出来了。

“这是什么?”

过了一会,克鲁兹嘴里嘟哝了一句。因为还是背对着,毛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克鲁兹……”

“……如果是玩笑的话,既低级又不好笑。我的身体很健康,精神既没有错乱也没有幻觉。既不喝酒也不吸毒。……这么说来,这是真的了?”

很平淡的声音。

毛沉默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喂,这是真的吧?”

“是的”

克鲁兹转过半个身子,向着旁边的镜子看去。用冷峻的眼神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可恶”

像吐出来似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如小丑般的装束而感到厌恶的脸。像是突然从美梦里惊醒、很难受地呻吟着的声音。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说:

“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只有宗介和我知道”

毛简略地把真相告诉了他。现在的那津子的境遇、以及她和怎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克鲁兹虽尽力作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听她说,结果还是——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为什么不救她”

他冷冷地说。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她也希望我们不要干涉——”

“要是我早知道的话,绝对会帮她的”

“那不行,她最怕的就是被你知道了。所以——”

“别随便下决定”

“克鲁兹,我担心的是你的——”

“烦死了!”

克鲁兹一把掀翻面前的电视机。撞在地板上的显像管发出刺耳的声响,碎了。

“你是我妈吗?!作出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别把我当傻瓜!以为在哄小孩吗?是

不是在心里想着‘这家伙真可怜’?在为兴奋得我悲伤吗?你说?!”

克鲁兹怒吼着,肩膀急促地抖动。毛面对发狂的他没有动摇,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忍耐过后,她说:

“如果立场反过来的话,你会怎么做?”

“…………”

“如果是我想对曾经交往过的男人展现现在优秀的一面而兴奋呢?如果那个男人,事实上过着的是最底层的生活呢?你会怎么办?”

“那——”

克鲁兹低下头,最后,不得不承认她的话。

“我知道你说的没错。我知道。可恶”

垂着头坐在便宜的椅子上。金发从他的额头垂下,遮住了脸。

毛走到他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想一个人待一会吗?”

“嗯。……不”

垂着头,伸出手去攥住她细长的手指。

“就这样待着吧,一会就好”

“嗯……”

同平时那种碰碰肩碰碰腰的性骚扰完全不同的感触。有些迷惘、有些无力、有些胆怯——

的握法。

她第一次觉得,似乎有些了解他了。

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觉得克鲁兹·威巴“很可怕”?现在,她完全无法相信曾抱有这种想法的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

“这种样子真难看啊。……我遇见老师的时候,有点……觉得也许能回到过去那种生活。弹着吉他,她在边上微笑的那个世界。如果能找回那种感受,也许我真的能改变现在的自己”

当然未来的事谁也不会知道。不过,那是可能性的问题。

“是命运啊。为什么她会……。是我的女人运太差了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肯定是你平常做的事情的报应”

“别说的那么难听……”

他抬起头。看上去并没有哭过,一点眼泪的痕迹也没有。

“那么,该怎么办?”

“嗯……。如果是无聊的青春剧的话,大概会今后一生一世都不停地演出吧。不是在那里的舞台,而是在她可能听得到的任何地方。用歌声唱出心中的痛苦,热情地打动她的心……。

也许这样也很帅吧”

克鲁兹开玩笑般地说。

“但是,你并不是个音乐家。”

另一个声音。

门口站着宗介。

“宗介?已经回来了?”

“嗯,就是刚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克鲁兹——我带来了两个你的朋友”

宗介把两手里拿着的东西给他看。

左手是从前面舞台拿来的吉他。

右手是德国制的高性能*。

“挑一样带着,然后我们出去。”

“…………”

克鲁兹轻轻地放开毛的手,自嘲般地笑着,站起身来。

“真是的……。不过还真是了解我啊。今天你会见到死神。”

“那就是干我们这行的。……还没说你的回答呢?”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克鲁兹拿起了那个。

虽说是偶然逃进去的,但却是个有利于同警方对峙的地方。

周围一块中最高的建筑物的最顶层。逃生通道的门也很结实,如果不用*或者散弹*的话不可能破开。

如果警察们打算冲进来的话,大概只能派受过相应训练、全副武装的精锐部队来吧。为了阻止一个激动地挥舞着*的男人,开*也是不得已的吧。

当然,那津子不会知道这种事。

“别说蠢话!”

她的丈夫十分激动,口沫横飞地发出一串串咒骂声。

“为什么只有我会碰到这种事?一群人都来追我。……比我更坏的人也不少吧,去抓那些人不就好了嘛。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脚向不抵抗的老警卫踢去。人质在地板上蜷起身子,强忍着不发出呻吟。

“别这样,和这个人没关系吧?!”

那津子冲到他面前,护住老警卫。但是男人对她也毫不客气地施以暴力。

“别说蠢话!事到如今还装什么好人?!不都是因为你才变得如此吗?!”

“……!”

“打了警察也好,被警察发现也好,为了赚钱我不停地努力也好!所有的事!”

自私、推卸责任、逃避现实……即使说这些也没用。这个男人不过是条无可救药的丧家之犬罢了。

为什么自己会,即使只是那么一瞬,爱上了他呢?不,或许是错以为爱上了他吧……?

自己竟是在哪里、看错了什么呢?

经想明白了。是自己的软弱招致了这个结果。自己做什么事都是半途而废。教师、音乐、恋爱。稍微遇到点挫折,自己就马上逃向另一个世界去。总是没有战斗的勇气。

这样的后果,就是如今的这个地狱。

从一个比自己小10 岁的少年的眼里看来,也许自己看上去是个成*性吧。那个学生对自己的感情,想起来既有些滑稽又有些悲哀。但是他不知道。错了。那种羡慕只是虚像。无聊、软弱、没有自信的女人——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即使知道自己无法成为一流,即使知道自己会失败,也应该去努力。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能真正地安心——

“那津子!!”

男人的怒吼让她回到了现实中。

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发出吵人的电子音乐。

“你去接!说话!可能是为了移开我的注意力的作战……!”

握着*,不断地看着窗户和出入口,男人说。那津子慢慢地站起来,拿起了话筒。

杂音的对面,有人在说话。

“啊,我是警视厅的藤田。让你久等了。刚才提到的、你们的要求是——喂喂?”

“是的……”

“啊,听得见吗。——喂,不是没连上吗?对不起。好像线路不太好——”

杂音变得很厉害。“啪”地一下声音断了之后,变成很清晰的沉默。

“…………”

“……那个?”

“椎原老师?”

和刚才是不同的男人。很熟悉的声音。

“听得见吧,老师”

“威……威巴君?”

“嗯,是我”

“怎、怎么回事?我刚才在和警察——”

“那边的线路,同伴已经把它屏蔽了。放心吧,谁也不会听到的”

如湖水般安静的声音。

丝毫没有头绪。为什么他会在这时插进来呢?也不像是被警察请去了。即便如此,只是个吉他演奏家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马上就让你旁边那个茶色头发的混账男人沉默。那种担惊受怕的样子……真受不了。

说到底不过是个门外汉”

这里是建筑物的最顶层。向窗外看去,附近也没有同样高的楼。应该没办法看到这间屋子里的情况。最多就是在很远的地方有看上去像火柴棍似的高层公寓——

“能、能看到这里吗?威巴不得君,到底从哪里……”

他回答道:

“是世界上最远的地方……”

离现场一公里远的、建造中的高层公寓。克鲁兹卧倒在夕阳照射下投下无数钢筋和建材的阴影的角落里。

伏击的位置。狙击*像是被抱在怀里一般,*口指向目标。

钢铁和塑料的感触。

从12 倍的瞄准镜里望见的她的身姿。

世界上最远的地方——虽然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如此。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常识上的狙击*的射程。根据条件差异,即使是一流的狙击兵也难说能否击中——就是这样的一种距离。

不。不只是物理上的距离。

她和自己的距离,毫无疑问已经变得模糊、远到难以拯救。

“老师……”

克鲁兹向着无线话机说道。

“我坦白,我……事实上,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吉他了”

“嗯?……”

“在那次机场*恐怖事件里,亲人都死了……那之后,我想过要报仇什么的,在中东待了一阵。在那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很多——武器的使用方法”

“威巴君?你在说什么……”

“其中*我用得最好。大概在这上面有天才吧。两年不到,就已经没人能及上我了。……所以,老师,我已经不再弹吉他了。”

“…………”

令人疑惑的声音。克鲁兹固定住*,与它合为一体,成为一部精密机器。

“马上我会让你的丈夫暂时无法行动。趁那时带着人质的老爷爷一起逃吧”

“威、威巴君?我不明白。并且,那种事,我做不到”

“做得到”

对于纯粹的门外汉来说,即使只要做到那样,也是很沉重的负担吧……克鲁兹心里明白。

但是,如果做不到的话,那自己只能射杀那个男人,别无他途。让*在手里随心所欲地跳动,那只是电视剧里才有的镜头。不,即使自己已经具备了那样的技能,这一次却是太困难了。

距离实在太远了。

“太勉强了”

“拿出勇气来,老师。去战斗”

“……战斗?”

“是,只要一次就好。为了我,战斗”

“哎……”

正在此时,男人大踏步地走过来,从她手里夺过了话筒。

“给我!你他*的在说些什么?”

“啊——”

那是克鲁兹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连说句“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在他的一生中,已经再也没有机会听到那声音了。

“你他*的在说什么?!不是在搞什么花招吧!嗯?!”

“是你吗,你就是她的男人……”

瞄准镜中的十字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向上。向下。

把*射向一公里外的男人的头部很简单。这是最容易、最轻松的选择。

但是,他却如此告诉他:

“你要求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看窗外”

“……什么?”

通过瞄准镜,看到男人的脸朝这边转来。

“在房子下面。确认一下吧”

男人惊讶地走近窗户。

对,就这样,往前。再往前一点。靠着窗户。对,好孩子……。

“什么都没有。到底——”

“仔细看看,再下面一点”

男人动了一下。

最佳角度。

克鲁兹扣动了*。

*爆炸、*高速地飞了出去。理想的弹道。飞过无数民房、道路、警察和看热闹人的头顶,直飞向目标建筑物的最高层。

7.62 毫米的*射中了男人呢面前的窗户。*紧挨着男人的头部、飞进房间深处的墙壁。

但是,呈放射状破裂的玻璃,变成许许多多的碎片扎向男人的脸。

完全在计算之内的射击。

“…………啊!!”

从瞄准镜里看到,男人扔掉了话筒,捂住双眼蹲了下去。他的对面,那津子被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站着。

“来吧,快……”

那津子没有逃。

“快逃啊,老师……”

这声音已无法到达她那里。

“老师……!”

那津子动了。

腰撞在办公桌的角上,踉踉跄跄地,她向人质跑去。手忙脚乱地扶起老人,向房门走去。

虽然是迟缓得让人焦急的行动——在瞄准镜那一边的她看上去,的的确确是在战斗着。

男人擦着双眼,抬起头。在怒吼着什么。好像眼睛还看得出东西。男人向那津子举起了*。

“…………!”

已经毫无办法了。

克鲁兹瞄准他的背部射出第2 发*。隔着一公里的距离,看到男人向前倒去。

那津子拉着人质的手,消失在门的另一侧。远远的、小小的背影。

那是最后一次见到椎原那津子。

“你把他杀了?”

在克鲁兹身边摆弄着通话机的宗介说。已经是傍晚了,一阵冷风吹过他们所在的工地。

“嗯……没有”

眼睛从*的瞄准镜上移开,克鲁兹说。

“打中了肩胛骨的上部。应该能得救吧”

“是吗”

宗介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偷听到了。现在警察好像冲进去了。她和人质应该没事了吧。比赛结束了”

“是啊”

捡起滚落在地上的两个空弹壳,克鲁兹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将*收进盒子里,从夹克里取出一支扭得不成样子的香烟。

“喂,宗介……”

“什么?”

想了一下,克鲁兹说:

“你要好好照顾小要哦”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烦死了。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是啊’或者‘我知道了’之类的”

“是啊。我知道了”

克鲁兹板着脸,一手在夹克里翻找着打火机。

“借个火”

宗介拿出燃油打火机递给他。克鲁兹用手掌遮住风,猛吸了一口。

“味道不错?”

宗介问。

克鲁兹咧嘴一笑。

“不,真难抽”

宗介紧盯着同伴的侧脸,背起装着无线通话机的背包,说:

“走吧。毛和千鸟还等着呢。好像今晚准备在那家店里举办盛大的宴会。”

“是吗”

“大家都很开心。因为听说都是你出钱”

“…………。算了。我是欠着大家。我会出的。可恶”

走出建设中的房子,把烟头扔掉。

在黄昏中,拖着冒烟的尾巴,烟头慢慢地从眼皮下飘落。

结果那天晚上,喝得最猛、吃得最多、闹得最厉害的还是克鲁兹本人。朝着小要和其他女性队员抱过去的性骚扰、被男队员们扑倒在地、差点被比平时更加冷淡的宗介杀掉。

在他快要醉得东倒西歪、行动不能、失去意识的时候——

(白痴。……不过算了,今晚就放过你吧)

有人轻抚着他的金发,说。

(完)

362

主题

629

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4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短篇小说翻译]<千疮百孔的Conceal>
该小说为秘银汉化工作室翻译,严禁未经许可的转载,严禁用于商业用途,不提倡私人进行的PDF,TXT等电子小说制作。仅供交流之用,请支持正版小说购买。

[短篇小说翻译]<千疮百孔的Conceal>


校长室的接应间。扳着脸的四个人围坐在方桌前。校长和2年4班班主任,学生会长和副会长。。。
“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阵代高中校长,坪井女士说道。“明天要到本校视察的都议会议员速见伸彦先生他是……非~常~~认真的一个人。特别是对于教育问题,平时就抱着很深的忧虑的样子。”
“——您的意思是?”2年4班班主任,英语老师神乐坂惠里问道。
“比方说青少年的凶恶犯罪——也就是暴力事件呀滥用药物呀,还有……携带危险的武器。”
“……”
“本校虽然是健全的普通学校——但是现在却有一个不能外传的深刻问题。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某个学生的事情。”
“某个,学生……”学生会副会长千鸟要说道。
“……没错。在危险的海外纷争地带长大,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日本社会的常识,身世悲惨的学生。他自身没有任何罪过。但是,怎么想明天来视察的速见先生都不会对他留下好印象。”
“也就是说?”小要问道,坪井校长咳嗽了一声,说道:“也就是……说呢,他明天能不能缺席一天之类的,我是这么想的。”
“噢~”
“因为,你们想象一下。要是万一……万一,他在速见先生面前,突然掏出*来乱射,或是引爆对人*,或是拔出军用*挥舞的话会怎么样……?”
想象着各种极有可能出现的光景,小要和惠里打了个冷颤。脑袋里回响的*声和爆炸声,飞散的鲜血。议员先生的惨状……
《男子高中生,向都议会议员开*!?》
《班主任,对其平日的暴行视而不见!!》
《是游戏和动画的影响吗?》
想象着在报纸的社会版上,愚蠢的记者连取材都不做仅凭脊髓反射就写的出来的各种标题,小要她们感到后背一阵恶寒。
“破灭啊……”
“对,破灭!所以,无论如何,只有明天,希望他能离学校越远越好。当然了,身为一名教育者,我绝不允许对任何一个学生差别对待……但是,但是呢!?人只要活着,就会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摘掉腐烂的橘子,这种话我是不会说的。只是,把异样的,会带来灾祸的橘子藏到看不见的地方而已。随机应变,凡事都有例外,难道不是这样吗?各位!?”
看着拼命寻求同意的校长,小要和惠里铁青着脸,连连点头。
“你说得没错,校长……!”
“这也是为了学校嘛,为了学校……!”
3人意见一致了,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学生会长林水敦信开口了。
“我不太赞成。”
“啊~!”校长,惠里,小要3个人张大了嘴,惊讶的盯着他。
“林水君,为什么?”
挺拔,白皙,有着伶俐风貌的他,用中指扶了扶镜架说道。
“……他的确是个按于常人不同的论理行动的人。但是同时,也绝不是一个有恶意的人,不是无法沟通的猛兽……向他详细说明的话,我想他也会自重的。”
校长猛地拍了下桌子。
“天真,太天真了!你听好了,要是有万一的话,就太迟了!?”
“校长说得对,林水君!放任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是啊,先辈!与其说他是无法沟通的猛兽,还不如说是毫不通融的战斗机器。不,应该说是无血无泪的终结者才对!”
“抓住机会大吐苦水吗……”很少见的,林水流着冷汗嘟囔着。“那个啊,那个议员的确是很死板,毫不融通的人物,指名我校很可能是为了——”
“不要再找借口了!!”校长严厉的说道。“总之!无论你这个学生会长怎么说,只有这回我决不让步!就算是要使用卑劣的手段也好,一定要阻止他的出勤。决不能让相良宗介到校!”校长高声宣布了对于教育者来说是某种禁句的话。
当天早晨,相良宗介准备完毕,把教科书 笔记本 各种装备和备用*装进书包,走出公寓的时候,千鸟要出现在正面大厅里。
“早上好,宗介。”与平时一样,整洁的制服,修长的黑发,红色的发带,双手放在身后,不知怎么的,腼腆的微笑着的小要。
“千鸟,怎么了?”
“嗯。。。没什么。突然想和你一起走走……嘿嘿。”
“……?”
在宗介的经验里,这是异常事态。早上的小要不是这个样子的。浑浊的眼睛,嘴巴不成体统的半张着,像丧尸(玩过生化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样子吧)一样的步伐,用空洞的声音嘟囔着“早~~你……来了啊”,这才是小要早晨的正确姿态。-_-b
“那,宗介……今天呢,要不要逃学?一起去水族馆嘛~!”
“什么?”
“今天人家没有上学的心情啦,就是想悠闲的四处闲晃。。。可是呢,一个人又觉得很寂寞啦。。。好不好嘛?”小要用楚楚可怜的眼神仰视着宗介。脸上一幅普通少年的话一定会动心的魅惑的表情——宗介冷静的向小要的脸伸出手,一下子把她的脸颊拉得老长。
“!?好疼~~!突。。。突然干什么呀!?”小要甩开双手,用书包拍倒了宗介。(色诱失败。。。o_0)
“……果然是本人吗?”
“废话!?”
“还以为是敌人的变装呢。”
“你是说有人装成我的样子,摆出一副可爱的样子来接近你。。。听了不知怎么觉得很火大呢。。。”
宗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是说--不去学校去水族馆吗。难得你会邀请我,可惜回答是否。现在就已经因为密银的工作而使得成绩很危险了,怎么可以再逃课呢。”
“但,但是,就一天而已嘛~”
宗介很严肃的回答道:“教育是财富。在我见过的贫困国家里,有无数想接受高等教育却无法如愿的人。和那里比起来,日本算是非常幸福了。这是难得的机会,单纯因为不想去而旷课实在是。。。。。。千鸟,你要好好反省反省。”
“偏偏在这种时候,讲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这种时候?”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啦。”小要转过身去吹起了口哨。
“……总之,就是这样。放学以后,哪我都都陪你去。水族馆也好动物园也好,史密森尼博物院(Smithsonian Institution)也好。但是,现在要去学校。”
牵起小要的手,宗介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
“等,等一下——”
“不要磨蹭了,会迟到的。”
“但,但是呢,我有点感冒了的样子。头也有点疼,还有点想吐。今天一天,要是没人照顾我的话,搞不好真的会死呢--喂,宗介,你在听吗!?”
“快点,*来了。”像是硬拖着小要似的,宗介在通学路上走着。
(Smithsonian Institution(史密森尼博物院)是世界最大的博物馆体系,它所属的十六所博物馆中保管着一亿四千多万件艺术珍品和珍贵的标本,同时,它也是一个研究中心,从事公共教育、国民服务以及艺术、科学和历史各方面的研究。 史密森尼博物院的总部设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其中九所博物馆和美术馆坐落在华盛顿纪念碑与国会山之间的国家广场(National Mall)上。这些全世界最著名的博物馆包括:国立美国历史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American History)、 艺术工业大楼(Art and Industries Building)、赫希洪博物馆 (Hirshhorn Museum)(著名的当代艺术博物馆), 国立美国艺术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American Art)、国立非洲艺术博物馆( National Museum of African Art)、国立航空航天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Air and Space)、国立自然历史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等。宗介是在哪里知道这个的?)

拖着对于上学异常消极的小要,宗介来到了正面玄关。这时,班主任神乐坂惠里叫住了他。
“相良同学!?”
“是,老师。”
“不好意思,其实我忘了告诉你了,是关于下个月学生会合宿的事情。”
“是什么事?”
“其实呢,还没有预先去合宿点看场所。就是说需要一个学生到那里去和旅馆的人打个招呼啦。”
“是这样啊。”
“那个。。。呢,我希望务必由相良同学跑一趟。”
在宗介的记忆里,那个合宿点离这里有着需要坐半天*的距离。
“……现在就出发吗?”
“?嗯,现在就去。”
“但是,上课……”
“没关系的!我会和全部的老师说记你出勤的……好不好?这不是很好吗?可以不用上课,又可以悠闲的享受远足的乐趣。”
“但是老师,没有必要在平日里慌慌张张的出发吧——”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不等宗介说完,惠里就急忙打断道。“旅馆的老板说今天会等我们过去。能去确认合宿点的安全的,就只有你了!来月合宿的成败,就全靠你了!”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请你一定跑一趟!”
宗介沉思了一会,挺胸抬头回答道。“了解。按命令行事,我马上出发……怎么了,千鸟?”
吞了口口水,小要故作镇静的回答道。
“什么?”
“就是这样,我今天可能回不了学校了,你一个人好好学习吧。”
“恩。。。恩,你加油吧!”
“那么,我先走了。”宗介急匆匆的转身走出了学校。小要和惠里望着他的背影,“呼”的松了一口气。

“欢迎光临本校,速见先生!鄙人是校长坪井。路上没有塞车吧?我们还有点担心呢。20号线附近一直都很拥堵,还有死亡事故多发的十字路口呢,哈哈哈……”露出非常夸张的笑容,坪井校长前去迎接客人。
“真是麻烦你们了,坪井女士。”从黑色的外车上下来的速见议员五十岁左右,看起来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身穿灰色西服,戴着黑边眼镜,身后跟着2名秘书。挺直了身板,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就是这种类型的人。校长和速见非常客气的相互打着招呼,朝着职员用玄关走去。这时第四堂课刚刚开始,校内相当安静,走廊和中庭也看不见学生的人影。
“像速见先生这样的人,特地到本校来参观,真是光荣啊。职员和学生们都非常高兴呢。其实,我们还想开一个欢迎的典礼呢。”
“啊,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想看看不加修饰的平常的学校。”速水用平淡的口气说道。
“啊,啊啊,这真是了不起的想法啊。哈哈哈……”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议员说着,用中指扶了扶眼镜。“这种访问以前我也搞过几次,无论哪所学校都很介意我的评判,看到的都不是本来的日常。老实说,最近都有点感到失望和愤慨了……”速见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变得激烈起来。
“是这样啊。”
“这种讨好上面,等着风暴过去的态度真是让人气愤啊。教育者这样做,能给孩子们起到好的示范吗?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问题存在,我要用这双眼睛去确认这些。”
校长流着冷汗,悄悄的瞥了议员一眼。——但是,这个。——要是被看到了,你一定会发火的。一边这么想着,坪井校长咳嗽了一声,给自己打气。没问题的。今天,宗介不在这里。惠里她们已经解决这件事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真是了不起的想法啊,速见先生。”
“谢谢。话说回来,”速见在走廊停了下来,指着天花板说道。“那里是怎么回事?”
“啊?”小洞和放射状的裂纹,是宗介用*射击留下的痕迹。
“刚才我就很在意了,校舍的各处都有类似的破损……就像是弹痕。”
“怎么可能!绝对没有这种事!”校长大声否定道。“弹痕什么的……本校决不可能存在这种可怕的东西。决不可能,这不是*射击的痕迹!我的学生们都很老实,决不会携带*的!”
过剩的反应。看到被气势压倒速见和秘书们的样子,校长总算回过神来。“不是,那是……”
“当然了,这只是比喻罢了。”
“就是嘛,哈哈哈……有可能是建材里气泡的原因呢,这个校舍也有点老旧了。”
“原来如此。但是,那扇窗户呢?”议员指着走廊上的窗户问。那扇窗户上布满了蜘蛛网似的裂纹和贴在上面的胶带。这也是因为宗介而造成的损害之一。
“啊,是棒球队搞的啦。有前途的长打手偶然从操场那边打过来的。”
“这样啊……不过还真是像啊。和以前看过的弹痕一摸一样呦。”
“哎?”
“喔,以前曾和某个政治团体结怨,对方为了报复,对事务所*击过。”
“哈……”
“啊,不用担心。犯人已经被逮捕了,现在在监狱里。”
“这就好了。”
“恩,那名犯人所属组织的头头也收到了社会的应有的制裁了。”
“当,当然的结果嘛。”相良宗介所属学校的校长,用颤抖的声音同意道。
“真是的。在这个法制国家里,怎么能容许非法持*之辈的存在呢。对这种人默许的家伙,被送到监狱里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
“喔,危险的话题就到这吧。不好意思……那么,就让我拜见一下阵代高中的教学风景吧。”
“是,是的。这,这边请……”
跟着结结巴巴的校长,速见一行重新开始在走廊移动。

正当神乐坂惠里在黑板上写着英语的板书时,教室后面的门悄悄的被打开了。
小要 恭子 风间 小野寺,2年4班的众人都反射似的向后望去。
“打扰了。”坪井校长出现在门口。接着,速见议员跟着进了教室。由于向前已经和学生们提起过,并没有出现意外的骚动。反而是“幸好相良不在”这种安心的空气支配着这间教室。
“打扰了,请大家继续上课,就像平常一样。”速见说道,可在场的大多数人想的却是“这怎么可能啊……”。
惠里连忙笑着说道。“同学们,就像速见说的,像平常一样上课就行了。这个班上,应该没有像是竖起课本躲在后面吃早饭,或者是读幻想文库,或者张着嘴巴爆睡的人吧?”
“没有,老师。”全班人大声回答道。
“很好,那么,继续讲下一篇文章。‘公元79年,罗马的庞贝市,由于维苏威火山的喷发,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千鸟同学,你可以把这翻译成英语吗?”
“是的,嗯……‘In the year of 0079,Zeon declared war against Earth Federal Government for its independence。'”(昏死啊,小要你说的什么啊。。。0079年,吉翁为了独立向地球联邦*宣战。OTZ)
小要用清爽的声音读着笔记。
“嗯,很好。”就像这样继续上着课,教室里安静的好像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直升机飞过的声音。速见和校长一行,坐在教室后面放置的椅子上,静静的旁听着。
“很好,没问题了……”虽然很紧张,但是没什么问题。速见好像觉得上课很无聊,不过比起惹他发火要强多了。这样下去,应该可以撑到最后的。惠里正这么想着——教室的前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一名男学生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相良宗介。(破坏神归来,噩梦降临。^_^)
“啊~!”
惠里 小要她们和校长几乎同时仰面尖叫。被突然吓了一跳的宗介环视了教室一周,惊讶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没,没什么……相良同学,好,好快呢。”
“是的,搭乘MH-67来回的话,90分都不到。”
“直升……那是什么?”
“运输直升机。偶然到这附近来,搭了趟便车。关于直升机的所属和任务我无可奉告。”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已经去了,合宿的旅馆?”
“是的,这是证据。”宗介掏出一张立可拍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站在日荫庄的看板前。旅馆的老板微笑着举着今天的晨报,正和板着脸的宗介握手。
“……”
“检查万无一失。紧急情况时的撤退路线,可以作为防卫据点的地点也都摄影了。稍后再作详细的说明。那个是——”宗介注视着教室的后面,毫无顾虑的指着速见议员问道。
“——那个男的是?”一下子就被叫作“那个男的”。速见和秘书们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校长和小要她们则是脸色惨白。
“相,相良同学?那一位是都议会议员速见先生,是本校重要的客人。”
“政治家来本校有什么事吗。”
“是教育现场的视察!”
“唔~”在一圈人提心吊胆的注视下,宗介警惕的观察着速见。
“……那就这样吧,现在也看不出有什么疑点。”
“当然了!赶快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你听好了,你要特别……特别注意不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
“了解,我会锐意努力的。”宗介慌慌张张的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最糟糕的是,他的座位——是最后一排的正中间,离速见他们只有咫尺之遥。惠里重新开始上课。
宗介回到自己的座位,打开书包掏出里面的东西。课本,笔记本,掌上词典和笔盒。然后是数字式无线电对讲机,急救包,发烟筒,Strobo Light(闪光灯)……
在旁边的速见见了,小声地问他说。“可以问你件事吗?”
“什么?”停下手里的活,宗介也小声答道。
“我想了解一下最近的高中生的携带物品,能让我看一下吗?”周围的学生和校长刷的一下子全都石化了。
“请。”宗介把手里的发烟筒递了过去,速间接过来很稀奇的打量着。
“?现在的高中生都随身带着这样的东西吗?”完全忽视了校长“不行!快住手!”的眼神,宗介开始详细的说明起来。
“这个有各种各样的用途。开阔地带的移动,LZ的标记,前往FAC目标的指示。根据情况也可用于COIN。其他的用法就要自己想了。”
速见一副很困惑的样子。“唔,我不太懂年轻人的流行语,LZ式什么意思?”
“着陆地点的意思。”
“……FAC呢?”
“前线航空管制官。”
“那么……那个……COIN是?”
“暴动镇压的简称。”
“……”

很长,很长的沉默。(校长看来要去北海道了。校长,到了北国要保重啊,我们会记住你的!)只有惠里朗读英语课本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几乎没有人在听她的讲课,全都提心吊胆的注意着从教室后面扩展开来紧迫感。教室里布满了如此异样的空气。
“果然,我还是听不懂啊。”
(逃过一劫)
结果速见放弃了追究,对别的装备产生了兴趣——可以卫星通讯的数字式通信机。
“相当大的携带电话呢。这个我知道,是i—Mode的吧。能给我看看吗?”
“我拒绝。”宗介异常冷淡的态度让速见和秘书们吃了一惊。
“那个……为什么?”
“这部数字式通讯机里的数据属于机密情报。使用的频率和密码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用碰这台机器的资格,这个意思。”用“真是愚钝的男人啊”这样的眼神看着对方,宗介这样说道。
“你说资格?喂,我可是——”
“不行,就算你是美国总统这个要求我也不能答应。”
“奇怪的家伙。你到底——”
“那个,速见先生?”
“很抱歉。现在正在上课。可以的话,对学生的质问能不能以后再……”惠里一副很抱歉的样子说道。速见咳嗽了一声,重新坐好。
“啊,真是不好意思。请你继续上课。”惠里连忙继续讲课,校长和学生们也安下心来继续听课。宗介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从书包里掏出一样新东西。
“那位同学,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还没学乖的速见低声说道。
“什么?”
“那个四方体是?”速见指着桌上的*,虽然看起来只是笔盒大小的粘土块。实际上——有着把整个教室炸飞的威力。
“混合*(Composition *)”
“那是什么,那个Con。。。什么的。”
“在*和其他混合物里加上可塑剂。”
“到底是什么?大家都有这东西吗?”
“这就难说了。这是在日本很难搞到的高性能*。”
“高性能。。。什么东西?”(校长大难临头了 OTZ)
宗介叹了口气,提高了声调说明道。“就是说,这种*是具有相当高破坏力的塑胶炸——”
咻~从侧面突然挨了一记跳跃交叉十字攻击,宗介当即失去了意识。翻倒的桌椅发出巨大的响声。(小要终于出来救场了 ^_^)
“!?”
“啊哈哈哈。。。对不起!”小要干笑着在惊讶的速见等人面前站了起来。
“唔。。。那个,我有点小毛病。每天都有好几次会突然想要自由的在天空中飞翔。”
“疾 疾病?”旁边的一名学生,戴着大大的眼镜扎着辫子的常盘恭子突然站起来大叫起来。
“是,就是这样!千鸟同学患了叫作‘突发性米尔。马斯卡拉斯(好像是发明这一招数的选手,这个我实在是不清楚)症候群’的奇病!对吧,大家?”
过于莫名其妙的解释,使得一时间教室的时间凝固了。米尔。马斯卡拉斯,别名‘千面之男’。墨西哥职业摔角界的历史上光辉璀璨的伟大选手,擅长华丽的空中杀法的他那艺术的跳跃交叉十字攻击实在是过于有名了。(翻错了不要怪我,我实在是找不到资料)
这个先放在一边。
“啊,啊……!是的,是这样!”
“就是啊!小要真是可怜啊!”
“真是伤脑筋呢!都是因为那个米米米 米尔什么的家伙害的啦……!”
时间再次开始流动,大家一起七嘴八舌的附和道。“但是,已经不要紧了。已经没有发作了。对不起呢,相良同学,不要紧吧?”在速见等人面前做作的笑着,小要把宗介拉了起来。
“突然干什么啊……”
“真是的,这样不行了啦,上课的时候窃窃私语。总之先把这个‘完全’无害的东西收起来,好不好?”
“但是千鸟,本来就是这位客人把我的塑胶炸——”
碰~!挨了一记加上全身重量的肘击,宗介再次趴在了地板上。
“你!”
“啊,啊哈哈哈!怎么搞得?好奇怪啊!今天不可思议的多次发作……”
在目瞪口呆的速见等人面前,小要一边喊着李小龙功夫电影似的声音,一边来回摆着双臂。
“……说是奇病的发作,还真是洗练的动作呢。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看来,好像可以感到对他明显的斗志和杀意……”
“怎么这样啊。是错觉了啦。我也不想伤害别人的,想做个普通的女孩子,可是……可是……”(你哪里算是普通啊。。。)
宗介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不懂,为什么塑胶炸——”
轰!一个精彩的空中回旋侧踢,宗介的生命值再次归零。
“啊,又来了,我到底是怎么了……相良同学,你振作一点!?”(无语了)
没有回答。“神乐坂老师,我把他送到保健室去!作为班长,作为学生会副会长,还有作为一个人,我都不能放着他不管!”
“千鸟同学,你真了不起!请你尽可能迅速的把他带过去。没问题吧。一定要确实的带到呦!?”
“是!”
即答。扫了速见等人一眼,小要拖起宗介走了出去。
“干得漂亮,小要。。。!”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我牺牲。。。”
“你是这间学校的救世主。。。!”
这样想着,2年4班的学生们暗暗向小要竖起了大拇指。

“……这里是?”
醒来以后,宗介发现自己被用*拷在了保健室的床上。
“不要怪我呦,宗介。”
“千鸟……?”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小要静静的注视着宗介。“这全都是为了学校。不能让那个议员先生知道你的本性……”
“我的本性?什么意思?我只是个憧憬着学校的和平,模范的高中生而已!”
“最近我也有点察觉到了……没想到你呀,真的是在这么想啊……”揉着太阳穴,小要在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极近距离上,盯着宗介的脸说道。“不管怎样,你都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直到那个议员先生离开这间学校为止。”
“为什么?”
“——你啊,给我听好了!最近的世论呢,相当的严厉呦。以前可以用你那既有趣又奇怪的傻话了结的『校内扫射』呀『爆破鞋柜』呀,这一套现在已经完全行不通了!”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而且还是那个呢!?第二次的那个可是受到各种各样注目的时期呀!所以最起码这一篇章有必要装[x]畜无害的青春校园生活!你给我好好考虑一下自重一点!!”
宗介满头大汗的说道。“你还真是时不时的说些意味不明的话呢……”
“闭嘴!……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无视宗介的问题,小要垂着肩叹着气站了起来。“听好了,呆在那里不准动!?……那么,梢老师,接下来拜托了。”
静静的听着房间一角里2个人的对话,保健老师西野梢微笑着点了点头。等小要出门走远了之后,梢老师问道。
“那么,相良同学。你想要点什么吗?肚子饿不饿?在你被拷着的时候我来帮你拿需要的东西。”
“那我想要别针。”
“别针?”
“是的。可以的话越结实越好。”这么说着,宗介抬起手露出了把他拷在床上的*的钥匙孔。

2年4班的参观结束后,速见议员一行接着又参观了其他班级的教学。进行的非常顺利,宗介以外的问题儿也没有惹出什么问题。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也到了速见一行离开学校的时候了。结束了一连串的视察的速见和秘书,在校长和老师们,还有小要和学生们的目送下,走出了正面玄关。汽车停在玄关前,车门打开了。速见在车前朝校长他们鞠了一躬,校长和惠里也连忙深深的鞠躬,小要他们学生也跟着鞠躬。
“真是遗憾啊,没能让议员先生更好的参观本校的实情……”校长笑着说道,小要他们全员同时在心里说道“你根本没这么想过……”。
“真是抱歉啊,我实在是太忙了。”说着,速见扫视了一下小要他们。“这么说来,贵校的学生会长休息了吗?”
“啊……好像很不凑巧呢,真是遗憾……”学生会长林水不知为什么说“我没必要特意露面”,没有露面。
“那算了……总之,今天多谢了。再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的。”
“是的。我们衷心的期待那一天的来到。”
“那边的同学,上课时和你说话,真是抱歉。我已经反省过了。”
“没关系,你明白了就好。”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小要他们面无血色的“刷”的一下同时转过身去。宗介理所当然似的站在那里。
“过分的好奇心会招致自身的灭亡,议员先生。希望你不要再对本校的秘密深究下去。这也是为了你好。”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是胁迫的台词呢。”
“不,只是忠告。”
“喔……”
气氛实在是太险恶了,速见向前走了一步。这时,一辆像是拉面屋的外送的电单车开进了正门,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速见先生,那个,那个呢……这个学生有点不懂礼貌——”
“没错,我这个班主任也经常碰到,这是——”
“他是电影看的太多了!但他本性并不坏的,请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校长 惠里和小要争先恐后的为宗介辩解道。
“——那你本人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吗?”外卖的电单车靠近了。
“说明白点的话——雇个稍微有用点的保镖吧。”宗介不动声色的说道。突然,宗介抓住速见的胸口,猛地把他推倒。
“!?”在还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宗介拉起制服,拔出别在腰上的自动*——砰!砰砰砰!对着冲到面前的拉面屋电单车,毫不留情的射击。轮胎 引擎 挡风板和车灯相继中弹,车手也被波及翻倒在地。
“……哈?”这时的小要他们,是一副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表情。
“哈,哈哈……!?”在像是处于世界灭亡的瞬间,张口结舌的一群人面前,宗介冲向倒地的电单车手——猛烈的踢翻了他。呜呜的呻吟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拉面屋店员。
“宗 宗介?你做了什么啊……!”小要就快要哭出来似的,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人家并不只是在考虑学校的事呦。人家是真的在担心你的立场……这样一来,不是再也不能和人家一起上学了吗!人家不要这样了啦……可是你,可是你却……把无辜的拉面屋店员给……”


“你仔细看看。”宗介轻轻的踢了下拉面屋店员身边的地面,一把小型*打着转滑到了小要的脚下。
“啊……”
“Vz61。被称为<蝎子>的捷克制*,日本的恐怖分子看来也有用呢。”在冷静的解说着的宗介面前,速见铁青着脸,来回的打量着宗介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坐车和下车的瞬间,是*VIP的绝好时机。装作路过靠近目标,准备射杀你吧?”
“难道是以前结怨的政治结社……?”速见嘟囔道。不单是小要,校长和其他人全都呆住了。
“也就是说……是真正的袭击?”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宗介很少见的挺着胸膛,“哼哼”的摆着架子。虽然还是板着脸,可看起来一副完全“怎么样。这回是我对了吧”的样子,站在小要面前。
明明是非常可怕的事件,不知怎么,小要却觉得有点高兴。另一方面小要他们完全陷入了混乱状态。真正的袭击者!不是开玩笑。真正的*计划……!!
“不 不得了!快给消防队打电话!”
“不对啦,老师!应该是自卫队吧!?”
“这也不对啦!你忘了修学旅行的时候了吗!?该联系联合国才对吧!?”在混乱的争吵不休的小要他们旁边,恭子叹了口气,拨通了110。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解决。虽然事出有因,宗介在速见眼前开*的事实是不会变的。而速见不和警察说是不可能的。可是——
“【当场拘留嫌疑犯,无人受伤】而已?”午休的学生会室。读着报纸的社会版右端豆腐块大小的报道,小要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就此解决呦。千鸟同学。”林水走进学生会室,说道。袭击事件之后,他突然出现在现场,悄悄的和速见议员说了些什么。小要是这么看到的——
“电单车的弹痕,也被当作是犯人的*造成的——这么说你也该安心了吧。”
“啊,不,可是。。。”
“我很了解那位议员呢。无论是谁逼问,都不会吐露半点口风的。”
“哎?”
“他也是知名人士,自然也有不想被世人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我用了以防万一的王牌。接下来就是政治的事情了。”这么说着,林水对坐在长桌一角的宗介说道。
“相良同学,我有些话要单独对你说。”在只剩两个人的房间里,林水对宗介说。“稍微调查一下就会明白。那位速见伸彦议员用的是成为议员之前——作家时代的笔名。世人所不知道的本名叫【林水信彦】”
“啊……”
“虽然是2年以上没有交流,憎恨的关系……父亲毕竟是父亲。对救了他一命的你,我要说声谢谢。”
有点自嘲似的,林水耸了耸肩。就算是宗介,也着实吓了一跳。
《完》

362

主题

629

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5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影武者的演艺事业
吉良浩介,兼备着开朗的性格,温柔的语调,美型的外表这三大要素,算的上是非常罕见的男性偶像了.从十几岁的少女到四十岁的家庭主妇,他受到极大范围的欢迎,每天都过着充实而忙碌的生活.
而他的烦恼也正是这份忙碌.
就拿他一天的行程表来说吧:
清晨还未到五点就被叫醒,然后赶到奥多摩的外景场地进行电视剧的拍摄.结束之后马上返回东京,一口气参加完FM局的现场节目,杂志社的采访,对谈节目的录制,以及公开录像的活动,等一切都结束,已经是傍晚了.然后又是出席赞助商的晚会,光是寒暄就忙得连向美味料理伸手的时间都没有.一日三餐都是在奔驰的汽车里,一边吃着便当,一边拼命地记台词,如此度过.
玩的时间当然也不可能有了.看到某周刊上写着"吉良浩介,深夜与某电台主播幽会?",自己真是哭笑不得.要是有幽会的时间的话,我早就去了!难得被邀请一起吃饭,却只能说"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做.",如此,那个主播现在连电话都不给他打了.
每天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啊,我受够了!!
一天晚上,吉良浩介被经纪人带到东京郊外的废弃工厂进行动作片的拍摄.在拍摄的间隙里,他对经纪人说;"每天都这样生活着不是太过分了吗?我想回去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一天也好,让我休息一下吧."
但是他的经纪人井村琴美却吞吞吐吐地说道:
"不...不行啊,这一年的工作预定都已经排满了..."
琴美是个质朴的女人.灰色的套装,黑绿色眼镜,再加上小个子和娃娃脸,看上去和高中生差不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知道是知道,可是,现在对吉良君来说正是重要的时期?不是吗?"
&quo真是的,每次都这么说!"
"不,不要欺负人家啦.总之努力工作,好好的大赚一笔.好不好?好不好?"
琴美用小狗一样的眼神哀求道.(XD)
明白就算再抗议也没有用的浩介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算了啦."
"你要去哪?拍摄还没结束呢."
"只是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马上就回来."
"请不要走的太远了."
"...喔"
拍摄现场因为强烈的照明而非常炎热,离开废弃工厂,浩介在荒芜人烟的野外走着,来到了一个堆放着数台生锈汽车的地方.
他慢慢的嘟哝着:
"逃不逃呢..."
浩介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有些厌倦了,为了专心工作而放弃了上学.
通常与朋友游玩的时间也好,学校的假期也好,都用在了工作上.
自己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也是没办法.
但是,起码也该让我享受一天平凡的高中生活嘛.
怀着这样遥不可及的愿望,浩介坐在废车上仰望夜空...
"怎么这么吵,这个工厂应该是无人的..."
突然,从旁边的黑暗中传来声音.
浩介一下子蹦了起来,他发现身旁的枯树丛里静静的站着一个男人.
凌乱的黑发,坚毅的面孔,紧抿的嘴唇,穿着立领的学生服的年轻男人.
肩上背着像是装吉它的软盒,右手藏在腰后.
"啊..."
浩介非常惊奇地看着对方,比起在本是无关者严禁入内的拍摄现场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高中生,更让他吃惊的是对方的姿容.
那个年轻人的相貌,身高,都和自己十分相像.
清俊的脸型,紧蹙的眉鬓,眼神好像有点过于沉郁的样子,应该有学过什么武道,给人感觉十分严肃,但除此之外和自己别无二致.
就俊男美女来说,特征相似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这么说来,在以前看过的电视节目里,随机选择的数百人的相片,经过CG画像进行平均处理之后,变成了非常漂亮的美男子.
这样想的话,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吃惊的事情了.
(不,就算这样说,也太像了吧!)
看着好像撞见幽灵一样傻眼的他,对方眯起眼睛,反复地打量起来.
"要叫救护车吗?"
男人说到.
"哎?"
"肩部和太阳穴出血了."
"啊,那些是化妆啦."
因为是拍动作片的*战戏,浩介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穿的衣服像煤渣一样黑乎乎的,身上到处都沾满了血.
"总之,没受伤啦."
"是吗,那是?"
男人朝着废弃工厂的方向望去.
"什么?"
"那个正在工厂出入的集团."
"哦,那是电影的拍摄."
"你是那里的工作人员吗?"
"不是,我算是主角吧..."
对方似乎完全不知道浩介.就连彼此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的事情,也显得毫不在意.
好像只是把浩介当作是"因为受伤而呆掉,难看的没用男人"来看的样子.
"你们,什么时候从那个工厂撤退?"
"哎?这个嘛...好像听说还要好几天,每晚都要拍摄的样子..."
听到浩介没什么自信的回答,男人失望的叹了口气
"是吗,看来只好推迟了..."
"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来进行装备*的武器试射.那个废工厂作室*击相当合适.刚刚拿到了Heckler & Koch的新品,本来想马上来试射的..."
说着,男人用手指敲了敲吉它盒.实际上那不是吉它盒而是来复(rifle)*盒,里面装着特种部队用的*(submachine gun).当然浩介是无法想象的.
"算了,回去了."
像是想通了的样子,男人转身,即将消失在夜幕之中时.浩介情不自禁的朝那个背影喊道:
"等,等一下."
"什么事?"
男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这个,突然说这个是有点奇怪..."
"?"
疲惫不堪的浩介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再怎么看,这个高中生和自己都太像了,要是能得到熟识的好莱坞化妆师的协助,达到就算是热心的影迷也分不清的程度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好像不是坏人的样子.诚心诚意的拜托他,再加上丰厚的谢礼的话.一定会很顺利的.
"我有事相求.绝对不是坏事的,所以..."
向着一脸惊讶的男人,浩介突然跪了下来.

早晨,开始上课前的教室.
很意外的早早到校的小要发现,恭子和班上的同学们正在围着看当天发行的周刊志.
"哎!绝对是骗人的."
"真不明白.不过,他还真行呢."
"讨厌啦,我绝对不信."
恭子他们,正对着吉良浩介有关"与女主播密会"的新闻发表着有的没有的无责任的感想.
"不过好像只是玩玩的样子..."
小要也插了进来,就算是对于讲到演艺圈的话题只熟悉美国灵乐歌手的她来说,大名星的新闻还是知道的.
"这么说起来,吉良君和相良君不是有点像吗?"
看着吉良浩介的照片,恭子说道.
"和宗介?哈哈,怎么可能."
"再说吉良君是温柔系的嘛."
"就是,给人的感觉差的太多了啦."
恭子一个人一副"这样啊"的样子点了点头.这时,话题里的主角-相良宗介进了教室.
"啊,是相良君,早啊!"
恭子挥着手叫道.可是宗介却毫无反映,反而环视着教室,还好几次确认门口的"2-4"标志.
很奇怪的非常紧张的样子.
"在搞什么啊?"
"管他呢,无非又是在找敌人设下的陷阱什么的吧?"
"相良君?喂--!"
恭子再次叫道,宗介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声音,凝视着恭子的脸,然后毫无自信的说道
"早,早啊..."
1边挥起手1边露出温柔的微笑.
"......"
周围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班上的所有人都像是突然看到了从未知的异世界来的珍兽一样,通通都傻了眼.(XD)
"怎,怎么了,大家?"
宗介微笑着继续说到.

在针对家庭主妇的生活情报节目的录制现场,对着摄像机,主持人春风洋溢的宣布道:
"让大家久等了,今天的特邀嘉宾是在电视剧和电影里非常活跃的吉良浩介!"
随着热烈的掌声和轻快的BGM,吉良浩介登场了.保持着手放在腰后的姿势,警觉的注视着四周.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光临."
"......"
吉良浩介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当被郑重的请到嘉宾席的沙发落座时,大名星摇了摇头说:
"这个位置不行."
"啊?"
"遮盖物太少,坐在这里就好像在对敌人说'来狙击我吧'的样子."
他从舞台上朝下面的控制室望去,对窗子那边的节目制作人说道:
"调整照明,调的更暗些."
"可是,这样的话摄像机就..."
"那样的话就用夜视镜头,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只播送声音好了."
摄像机旁的工作人员一下子炸了锅,经纪人小姐也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舞台一?
"哈,哈哈..."
主持人总算是回过了神,干笑起来.
"演技...对吧?虽然还没到介绍的时间,吉良君这次的电影,是首次挑战动作片吧?"
"作战行动的话,一直都有在执行."
"啊...总之,有关吉良君的日常生活方面,我有许多问题想问."
"我会在允许的范围内给予回答."
结果,端坐在长椅的一角-从摄像机看过来,正好可以拿主持人作掩护的位置,吉良回答道.
"最近好像很受关注呢,听说你决定参加下一届的火诺鲁鲁马拉松比赛?"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跑步的话有在定期训练.背负40公斤的装备在山上长跑,算是非常不错的运动呢."
"啊,原来你的兴趣是越野赛跑啊."
"不是兴趣,这也是工作之一.要想在这个行业里活得长久,这种程度的训练不常做是不行的."
"哎...你是说在演艺圈的生存秘诀是背负40公斤的装备在山上长跑吗?"
"只有这样是不够的."
他摇摇头接着说道:
"*,*,通信器材,还有其他各种装备的熟练掌握,感觉和技术的必要维持,能够预测各种各样的威胁,并有效地予以应对的专业素质才是..."
"你是在说艺人吗?"
"肯定的.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马上不干了比较好."

英语课上,站在讲台上的神乐坂惠里说道:"好了.没人能翻译98页的例文C吗?那么相良君来试试看吧."被惠里指名的"宗介"显得相当的狼狈.
"我...我吗?"
"快点翻译啦."
"不...不知道."
惠里听了非常的生气,训斥道:
"你在开玩笑吗,相良君!?你不是总是在用流利的英语和你那些海外的怪朋友们密谈吗?"
"哎,那是...我是...可是"
"什么?这是新的恶作剧吗?不要再闹了,感觉好恶心啊."
"不是的.我只是..."
"啊,算了算了.站到教室的后面去."
"怎么这样啊.又不是以前的小学生..."
"闭嘴,就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的用"稍息"的姿势去站好."
看着'宗介'停止了抗议,不情不愿的离开座位,窘迫地站在教室后面.学生们开始悄悄议论起来:
"听到了吗?他刚才说了'我'吧?"(宗介一直称自己"自分"而不是"仆")
"是不是吃了什么怪东西啊?"
"的确,今天的相良好奇怪啊..."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了,这个在学校被一致当作是'奇怪的宗介'的家伙,就是依靠化妆师的力量完美变装的吉良浩介.拼命的祈求面露难色的宗介,以某种报酬为条件,终于得到了1天时间的交换.
就算只有1天也好,终于能够享受普通的高中生活了......虽然浩介是这么期待的,只是好像不像想的那么简单的样子.
休息时间,浩介试着向在照片上见过的好几个同学寒暄.只是他们无一例外的表现出像是被可怕的妖怪叫住似的反应.
"呀,风间君,你好吗?"
向戴着眼镜的小个子少年-风间行二打了个招呼.信二一边向后退了几步一边努力的挤出笑容回答道:
"啊...我很好.那个...相良君?"
"嗯?"
"你吃了奇怪的药了吗?"
"你在说什么呀,我可是一直都很健康的."
信二又退了1步.(XD)
"是...是吗...对了,这么说起来,上次你提起过的英格拉姆的干扰抑制器(suppressor),那个后来怎么样了?"
"啊,英格...什么来着?"
"英格拉姆的干扰抑制器,使用过的.还有趴ɡ追?Tokarov)的框架也是."
这些都是*的部件的名称,当然浩介是不知道的,他还以为是没听说过的乐队的名字,应该是
indeath系(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了...)一类的.
"啊,那个,我忘记了,对不起."
"这样啊..."
看着非常失望的信二,浩介安慰道:
"对不起啦.英格拉姆的话,我还有些其他的,下次一起借给你好了.还是说...杜卡雷夫?啊,原来你比较中意杜卡雷夫啊.哈哈,不知不觉就..."
发觉信二皱着眉头,浩介马上闭上了嘴.
"杜卡雷夫?中意?"
"...啊,不是吗?"
"那可是杜卡雷夫啊."
"没关系啦,就算是杜卡雷夫,说不定很快也会大红大紫的."
可是信二却紧盯着浩介的脸,非常认真的说道:
"相良君,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吧."
(杜卡雷夫这一型*虽然曾在前华沙公约的各会员国中被广泛使用,但是目前除了中国仍然继续生产这种TT1930/33型*来作为外销产品外,其它各国皆已停止了该型*的生产(小说里是什么样就不知道了)。正品的应该算是古董了吧)

宗介方面,他正坐在移动的汽车里吃着水果味的军粮.
坐在一旁的经纪人-琴美说道.
"什么?"
"你今天的工作 ?搞得麻烦不断...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传出什么谣言啊?"
"谣言什么的,不去管它不就好了."
"我也知道你今天从早上起就心情不好,但是希望你不要把这些带到工作中来好不好!"
"我并没有心情不好,普通而已."
这倒是真的.因为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不能缺乏对周围的警戒,但也不能说这样就会心 情不好.
现在的宗介和平时一样,相当的冷静.
"啊...你要是老这样说的话,我可就要报告社长,让他来指挥了."
"就这样做吧."
"真的,真的这样做了喔."
"迷茫的时候向司令部报告.这理所当然的举措,我可不想和冯?扎克特(谁啊?)所说的"勤勉的傻瓜"共事."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那...那我打电话了,不要后悔哦."
琴美一手拿起手机,和事务所的社长说着什么.
挂掉电话后,她说道:
"社长很生气呢."
"别管他,先说明下一个工作的情况."
"......写真集的 ?拜托你可千万不要对条宫先生作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啊."
"那个叫条宫的是什么人?"
"是摄影家中的巨匠啦!要是作出什么失礼的事情的话,无论对吉良君还是事务所来说都是大损害哟.请你一定要好好的和人家打招呼."
"摄影家的话我也接触过的,放心好了."

下了车,进入现场,马上就遇到了刚才提到的条宫先生.
"啊,你就是吉良君呀.原来如此,很不错的相貌嘛."
50岁左右的肥胖男人,一边亲切的伸过手来一边很熟似的想拍拍宗介的肩膀.宗介却迅速的闪到了对方身后,撞得对方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你...你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才站稳,摄影家半是惊讶半是生气的问道.
"习惯而已."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工作人员和杂志社的编辑们都吓白了脸.经纪人琴美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你...你到底想..."
无视惊慌的条宫先生,宗介毫不介意的质问道:
"以前在什么地方取材过?"
"啊?"
"我以前在阿富汗和柬埔寨也遇到过好几个摄影家,其中也有人被流弹击中而丧命的."
"你在说什么呀?"
"你也是摄影家吧."
"是,是啊."
"想拍到好的照片的话,现在去马哈巴德[伊朗西北部城市]比较好.那里的局势虽然一直很平静,不过下个月*军会发起大规模的反击行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连库尔德斯坦(Kurdistan在西南亚,疆界不明确)纷争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宗介一副露骨的惊讶表情.
"真是了不起的战地摄影家啊..."
"色,*摄影家!你这家伙!不要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口气胡说."
"最起码,比起你来说,我更加了解战场."
"开什么玩笑!你这样的小毛头知道什么!我可是为一百位以上的大明星拍过照的!?"
"那又怎么样.我可是在战场上看过一百具以上的尸体的."
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骄傲之情.
在若木鸡的一群人面前,宗介和摄影家进行着牛头不对马嘴的争论.

浩介方面,第四节的体育课是1500米跑的测试.
与公开的宣传相反,吉良浩介对长跑是非常的不擅长.兴趣是"跑步"只是事务所随便宣布的.
因此,不擅长跑步的浩介刚刚跑过了1000米,就处于在倒数第三的位置上慢吞吞的步行的状态了.
"哈...哈...呼...呼..."
看着拖着步子,完全靠着腿部的移动前进的浩介,一直把他当作'宗介'的班上同学们不约而同的感到了情况的异常.
"怎么搞的啊?"
"喂,那算是半昏迷状态了吧."
"果然是得了什么重病吗?"
他们会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之前的宗介在长跑方面完全是无敌的存在.100米短跑的话,还有几个田径部的队员跑得比他快.但是从400米跑开始就完全是宗介的独角戏了.他要是加入田径部参加比赛的话,在东京都大会上取得优胜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因为就算是很宽松的军队,也是会要求瞬发力和持久力的.
但是,今天的'宗介'的话...
"呼...哈..."
终于以七分三十二秒的成绩跑完全程的他,一动不动的躺在了终点上.在班上同学小野寺孝太郎搀扶下,总算是来到跑道的一角坐了下来.真是让人感觉既羞愧又悲哀的一幕啊.(XD)
"不要紧吧?"
"哈...哈..."
擦着如雨的汗珠,'宗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操场的一侧,朝着花坛的方向有饮水场.
"水...水..."
"啊.喂,相良--"
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朝着饮水场笔直走了过去.虽然前面挡着花坛,但他并没有绕道,直接从花草上踩了过去--
轰!!
突然,花坛爆炸了.随着巨响和冲击,烈焰和浓烟,浩介拖着烟尾飞到了几米高的空中,然后重重的摔了下来.(^_^b)
"咳...咳..."
在飞散的土块和沙尘中,混乱的浩介大声的咳嗽着.
("啊...啊,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爆炸了?")
(好像是踩到了自己埋的*了.)
(今天的相良果然很奇怪呢.)
装着运动服的学生们,慢慢的朝着爆炸现场围拢过来.
"好疼啊,这是什么呀?"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他,用悲痛的声音哭叫道.
"你问是什么...当然是*呀."
在人群里,装着运动服的小要回答道.看样子,在上棒球课的女生们也发现了这边的骚动围了过来.
"地,*!?学校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到底是谁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_-b)
"当然是你呀,不就是你干的吗!"
小要一下子冲了过来,用纸扇从他头上狠狠打了下去,把他打倒在地.和往常一样,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呜啊..."
"说是什么防范对策,在这里那里的花坛里埋*的不就是你吗!我都已经那样反复的跟你讲'要全部回收'了!怎么还有啊!?你给我节制点好不好!"
"可是...因为...你怎么这样说啊"
"再说了,踩到自己埋的*也就是说--连你自己也搞不清埋在哪里了不是吗!你打算把这个学校变成柬埔寨的农村吗!?"
"我不知道啦,我其实..."
"闭嘴!"
小要指着花坛附近的地面接着说道.
"给我好好看着,这里不是明显的有是*的桶状物像球根一样埋的到处都是吗!
现在给我马上撤掉!"
"开,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要..."
"不是你埋的吗!?你呀,难道不知道责任的意思吗,责任!我踩,我踩..."
"好疼,好疼啊!"
下面的情景对于阵带高中的学生来说就是例行的惩罚戏了.有所不同的是,被小要踢得来回翻滚的吉良浩介在不停的惨叫着.(可怜啊)

再回到摄影棚的宗介一方.
工作人员总算是安抚住了暴怒的摄影家.不过工作自然也泡了汤.摄影家丢下一句"再也不想和军事狂的事务所有任何关系"后,佛袖而去.
"我不是仔细叮嘱过要有礼貌吗!"
休息室里,经纪人琴美一边呜呜的抽泣一边说道.
"为了让那个摄影家接受这个工作的委托,你知道我们投入了多大的预算和人力吗?!
经费,权利,契约再加上其他开销,估计要损失2500万以上.是2500万啊!"
"也就是一发地狱火*(hellfire missile)的价钱"
"请不要说些我听不懂的事情好不好.真是的..."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高级西装的50岁左右男人闯进了休息室.
"浩介是在这里吗!?"
男人的脸都气歪了,通红通红的冒着热气.琴美已经吓得动弹不得.男人
一看到宗介,就朝着他直奔过来.
"我听说了哦.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啊!?你忘了是谁栽培你的吗!?干出这种事情来...啊啊啊!?"
男人被抓住手腕,惨叫着被摔了出去.宗介拿着自动*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你找错对手了."
"啊..."
"说,谁派你来的?"
"社,社长!"
"......社长?"
宗介皱了皱眉头,仔细看了看脸色发青的对方--所属事务所社长的脸,
嘟哝道:"的确......说是*者的话未免也太弱了."
这时,琴美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劝解.

回到阵带高中的浩介一方.
因为对人*和小要的暴行而燃烧殆尽的他,现在正趴在教室的课桌上.
"我...我已经受够了..."
离放学时间还很遥远.但是,好想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学校.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死的.
望着这样的他,班上的同学们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果然很奇怪啊.)
(这种程度的事情就已经耗尽了啊...)
(小要的惩罚,有这么厉害吗?)
这时,教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相良!"
"?"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小个子的男生.头上绑着头带,充血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气.
"啊,是椿君啊.又是决斗吗?"
恭子朝他招了招手,可是那个学生-椿一成完全没有无视周围的学生,直接冲本到了浩介的面前.
"又想逃跑吗!?挑战书应该已经交给你了!?"
"哎?什,什么?"
"不管了.现在就在这杀了你!"
"等,等一下--"
轰隆!
浩介和桌椅一起飞了出去.
"......?"
轻而易举的一拳就击倒了对方,一成也显得非常惊讶.来回地打量着自己的拳头和倒在地上的浩介.
"......你在搞什么,相良?"
"呜......啊......嘿......"
"你是在取笑我吗!你是说我的拳头根本不值一提吗!?啊!?"
一成一把抓起浩介胸口,开始使劲的勒了起来.
"啊...啊......"
"很好!这样的话,我要好好的让你尝尝苦头!给我过来!!"
"住,住手啊--"
喀,砰,啪!咚!
被一成的轻拳连击奥义"芒昂岩"击中,挨了四连击的浩介飞了起来,撞到墙上,然后又掉了下来.(-_-b)
"哇-"
浩介的体力槽一下子就变成0了.
"还不认输吗!?那么,看招!"
看到积蓄着斗气,准备使出究级奥义的一成,学生们慌忙四散逃开.

白色的天花板和日光灯.
浩介在保健室里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啊."
"......?"
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面,坐着千鸟要.那个在体育课上,残暴地殴打浩介的人.可是现在,完全感觉不到那时的凶暴.
而是一脸担心的样子.
"今天一天,我也都看到了......到底怎么了?"
"哎,那是..."
"也许,你只是在本职方面搞得很疲惫.但是,如果真的很糟糕的话,要好好跟我说喔."
"我也知道宗介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性格啦.但是,怎么说呢...总感觉好像有点寂寞.我就那么靠不住吗?"
虽然是今天才刚见面的人,浩介却感到自己的心”扑嗵扑嗵”地狂跳了起来.
她原来是这么温柔的女孩子啊.与这样的她两人单独呆在保健室里,我也开始动心了......难道说,这个女孩子喜欢我吗?
"这样啊,就是这样!我就是想要这个!"
自己终于找到了青春的一页了.浩介一边在心里感动着,一边坐起身来.
"对不起,我也不想搞成这样."
这么说,这个女孩子可能是那个替身的女朋友也说不定--管他的.怎么能让这种机会逃掉呢!浩介第一次开始回忆起那个替身的语气,试着展现出完美的演技.
"确实......就和你说的一样,我今天很奇怪."
"那样的话..."
"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用百分之一百二十诚恳的面孔,浩介凝视着小要.
"虽然一直没有说出来......小要,我喜欢你."
"哎......"
小要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了.(这个挨千刀的家伙)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对我来说,你就是特别的存在.只有你,才能够温暖我那颗疲惫的心."
"这...我很困惑呦,你突然这么说......"
浩介把手放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小要的肩上.
"这和时机什么的,没有关系不是吗?"
"可,可是......"
温柔的移动着手指,慢慢的瞄准她的嘴唇.她虽然在微微的发抖,但并没有抵抗.
"不行......"
"不行吗......"
继续朝着她的嘴唇靠过去.
"不行啦......"
"没关系的."
仅仅差一点了.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小要捏着他的耳朵,狠狠的拉了起来.
"疼疼疼疼疼疼!"
接着是一记正中面门的拳头.他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抗议道:
"......干什么啊,小要?"
"是'千鸟'."
小要说道.
"他是这么叫我的.再说了,那个笨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主动的事情来.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啊."
"......哎?"
"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谁?......先跟你说清楚,日内瓦公约(规定要给予战俘以人道待遇)对女高中生是不起作用的喔."
"这.这个...不要啊......"
再次转换为凶恶模式的小要,一边咯咯的捏着手指的关节,一边向颤抖不止的浩介靠近...(我已经毫不同情这个家伙了.=_=#)

夕阳下的废弃工厂,动作片的拍摄现场--
"已经到极限了."
点燃香烟,事务所的社长这么对琴美说.
"要是再搞出什么乱子来,事务所也没办法再帮他了.虽然很可怜,不过浩介也就玩完了."
"怎么这样啊..."
"本来就是我们以前太宠他了.我凭经验就知道,这种连工作和玩耍都不会区别的明星是成不了大气的."
琴美铁青着脸,望着在现场一角的'浩介'.他正在和导演就*描写的真实性问题,进行着激烈的争论.
(不可能有这么夸张的*口火光(Muzzle Flash)的,这完全就是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
(我才不管实际上是怎么样呢!这是电影!真是的,就是这样我才讨厌*狂热分子......)
(我不是狂热分子,我是专家!)
(你说什么!?我才是导演!你给我快去休息室化妆!)
(没问题,你等着.)
(你要是还像刚才一样的拙劣演技的话,我就是不干导演了,也一定要把你给换掉!你听到了没有!)
朝着走向休息室的人气偶像,导演怒骂道.
才预演就已经这个样子了啊.吐了口烟圈,社长悲哀的说道:
"......已经没救了"
"啊,啊......"
拍摄现场的一角,琴美哀叹着.
正在这时--
为了正式拍摄回到休息室的浩介走了出来,跟刚才一样,一副满身是血惨不忍睹的打扮.
工作人员的视线里充满了杀气.这种气氛是没可能拍出好的电影的.但是他在这种气氛中,穿过堆满拍摄器材的过道,这样说道:
"给各位添了许多麻烦.今早得知母亲病危的消息......我好像完全乱了方寸.非常对不起."
接着深深的低下了头.
"不过,已经不要紧了.已经度过难关了."
包括导演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半张着嘴愣了足足好几秒钟.
"是......是这么回事啊?"
"是的."
"那你一开始就早说嘛......"
"真是非常对不起.直到昨天为之,我似乎是太看轻了这个世界.在这个世上,还有着更加...更加残酷和无情的世界,在那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
"总之我会转换心情,好好努力的!"
露出和往常一样闪闪发光的脸庞,吉良浩介大声说道.
"吉,吉良君......"
虽然完全搞不清怎么回事,经纪人琴美还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在距离拍摄现场的废工厂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在我看来,好像是非常惊险的平安无事呢."
望着变得和气融融的拍摄现场,小要说道.
"真可惜.要是我出场的话,一定能拍出充满真实感的好作品的..."
头上肿起大包的宗介好像相当不服的样子.那个包嘛,是被和浩介一起从休息室的窗户一起溜进来的小要使劲揍了的结果.
"你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能当的了艺人啊."
"没这回事.今天一天我可是一点错都没犯."(-_-b)
"是...这样吗?"
"当然了."
宗介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要是在正式登台亮相的话,演艺圈什么的一天就全灭了."
"你是怎么做工作的,我好像能想象得到了..."
在黑暗中闭上双眼,小要无力的说道.
"......对了,我从吉良那听说了.是什么报酬让你答应这件事的?"
"啊啊"
"到底是什么啦?"
"保密."

翌日,在正午开始的对谈节目中作为嘉宾出场的吉良宗介,汗如雨下的开始了奇怪的推销.
"好的.那么......我的电影虽然也很重要,那个...和朋友约好了的...恩,就是这个,这张照片.看起来是很可爱的布偶装......是由比利时的Brilliant SafeTec公司销售的商品.还有就是......."
接着浩介拿起手上的笔记开始读了起来.
"改变现代战争格局的高规格强化服.具有对7.62毫米*弹的防护功能.对贵国的治安对策以及低强度纷争,强烈推荐."
"这个蹦太君吗?"
坐在满腹狐疑的主持人旁边,他努力的挤出笑容说道.
"总...总之,有兴趣的人请拨打这个电话号码进行咨询."
在全国播放的现场节目上,吉良浩介举起了写着宗介电话号码(商务用)的牌子.
(宗介对他的衣服还没死心啊...-_-b)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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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6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恶棍的法则(前篇)】

那一天放学后。
当班扫除的千鸟要抱着垃圾箱,走向北校舍深处的垃圾场。完事后回来的途中,经过化学室前面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锐利的金属音般的声音。
“咔锵”啦,“喀哐”啦的。
就像是在某处听惯了的,那种声音。
“嗯……?”
那间化学室是在一楼。窗户上挂着窗帘。不发出任何气息地,小要接近那扇窗户,从窗帘的缝儿里偷偷地试着窥视屋里的状况。
昏暗的房间中,有着五、六名男子,正默默地进行着*类的整备和点检。装扮也很异样。都是都市迷彩的野战服打扮,腰和胸前等处,乱七八糟地绑满了*带。
他们周围的桌子上,乌黑发亮的*、外形粗大的散弹*、沉重的突击*和自动*整齐地排成一大溜。还有预备弹匣和*类。
简直就像是宗介似的一帮人。
“……这挺MP5也快要散架子了哪……。才刚刚更换了膛室的零件而已。”
“无法否认有火力不足的感觉。”
“不不。丛林的话暂且不提,在这间学校交战的话已经足够了吧。”
“既轻,又好操作。我的M40,在这种场合下才不利也说不一定呢。”
“什么嘛,要杀死猎物的话,用我的瓦尔萨就足够了啦。咕咕咕……”
他们一边进行着这种对话,一边利落地给散弹*填上散弹,来回拉动着*的*栓,小心地调整着瞄准器。
小要已经彻底陷入了混乱。
会这样子,在校内摆弄那么危险的武器的人,不是只有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相良宗介一个人而已吗?
而且——交战?杀死猎物?到底,他们这之后是打算干什么呀?
(这,这是……)
“是政变。”
宗介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咦!?”
由于过于吃惊而蹦了起来,正要发出悲鸣的小要,被宗介飞快地塞住了嘴巴。
“嘘。会被发现的哦。”
“呜……。哎,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你?”
严肃的表情和紧抿的嘴唇。压低了声音,宗介对她耳语道:
“我是负责垃圾的。监视去丢垃圾的你的工作状况,是作为负责人理所当然的义务。”
“什么义务啊……?再说了,那帮人是?你的熟人?”
“不。我才不认识那么危险的人。”
“…………”
“先别提这个,看见没有,那些重武装。黑克勒&科赫(技插:Heckler & Koch, 德国黑克勒和科赫责任有限公司,也就是H & K)和柯尔特(Colt,美国柯尔特公司)的突击*,特种部队式样的P90和伯奈利(Benelli,意大利伯奈利公司,以散弹*闻名)的散弹*……。虽然只是扫到一眼,但里面好像还有分队支援用火器的样子。有那种程度的装备的话,压制校内恐怕轻而易举吧。只不过……*的口径完全没有规律这一点让人在意。日本国内的弹药入手途径应该是受到限制的才对……。千鸟,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不,那种东西就算听了也……”
“他们此后,一定是打算去袭击学生会室。我们必须要迅速地先发制人才行。”
宗介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把小型的散弹*,开始更换里面的弹丸。
“没时间去储物室取*了。不过,只靠现在的我一个人的装备的话恐怕无法彻底地应对吧。必须得要你的援护。”
宗介把散弹*塞给惊惶失措的小要,自己拔出了爱用的自动*。
“等,等一下……?”
“我从走廊侧包抄冲进去。你就从这扇窗子开*。要紧紧地攥住前面的握把,冷静地瞄准对手。开过一*之后,马上藏起来。你的任务就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干。不过直到开*的前一刻为止,都不要把手指放在*上。好了吗?”
“不,可是。这么突然。我说啊,你是认真的吗?算了吧?”
“没关系的。你的话一定能做到。”宗介强有力地说道。
“不,不要啦!我才不要打人呢!”
“别担心。这里面已经装好了橡胶弹。对方不会死的。要是能做到从两面夹击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可是啊?”
“这可是学生会要被颠覆的生死关头哦。拿出勇气来,千鸟。”
“不是这个问题吧!?至少再稍微看看情况——”
“相信我。”
自信满满地说完,宗介唰地一个转身,向着紧急出口的方向奔去了。
“啊啊,跑掉了。……怎么办哪,真是……!?”
就在这时,小要旁边的窗户咔啦咔啦地打开了。大概是有人注意到她那么大声了吧。蒙面装扮戴着护目镜的男子,突然一下露出了脸。
“啊哇哇……!”
“你在干什么呀,千鸟前辈?”
两手来回来去抛着宗介硬塞给她的散弹*的小要,听到这认识的声音,皱起了眉头。
“咦?”
“是我啦,是我。”
这么说着,对方把护目镜和面罩摘了下来。是在学生会负责设备的一年级学生,佐佐木博巳。
“佐,佐佐木君?你在那儿干什么啊?那身打扮是?”
小个子娃娃脸的他,无邪地笑了起来,扽起战斗服的衣襟给她看。
“啊啊,这个啊?很酷对吧。这是SABAGE啦,SABAGE。”
“鲭鱼……什么?”(注:日文的生存游戏,Survival Game,缩写是SABAGE,日文的“鲭鱼”发音是“SABA”,和这个相似)
“SUBAGE啦。生存游戏。你不知道吗?”
“哎……呃,那个,说的是用玩具*互相打的那种?”
于是博巳稍微露出了一点不高兴的表情。
“啊——,好过分哪,说是玩具什么的。不过呢,哎,的确也是那么回事啦。嗯……平时都是在屋外的场地上玩儿的。但是,偶尔也会想,在屋里玩玩试试看嘛。放学后的北校舍,基本上又都没有人。我们觉得,早晚要把它建成同好会!也正在求林水前辈哦。”
“这样啊。但是——”
于是乎,一直在博巳身后观察着情况的一个学生,马上插进来道:
“啊——,副会长小姐?当然我们会注意安全的哟?为了不把他人卷进来,有依照交代设立岗哨。打出去的*,之后也会全部回收。吸尘器也好好地带来了。”
看起来,好像是拿着非常逼真的模型*在玩游戏的样子。终于明白了事情真相的小要,呼地松了一口气。
“唔——嗯。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但是,不好好地取得许可的话……哎?怎么了?”
小要察觉到博巳等人的视线,正集中在自己手中的*上。
“说起来,千鸟前辈。为什么拿着那种东西?相良前辈的*?”
“哈?啊,这么说起来的话……”
这时候,她好容易才想起了宗介的事情。糟糕了。他现在正以临战态势,在这扇窗的对面——走廊里屏息以待着呢。
“啊啊,糟了。各位!现在马上——”
咚康!
已经晚了。化学室走廊一侧的门——的紧旁边的墙,随着爆炸声被炸飞,一瞬间就开了个大窟窿。是指向性*。
几乎同时,穿过烟雾,举着*的宗介踏进了室内。
“就是现在,千鸟!”
一边喊着,宗介将*口指向了手边的“敌人”。
“抱歉。稍微躲开点儿。”
锵,咚!
小要马上举起散弹*,瞄准宗介,将橡胶球*全打在他的身上。
“不可能。为什么你会……咕噗。”

受到意料之外的背叛行为的打击的同时,颓然倒下的宗介。那是连小要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冷静而正确的射击。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她一旦以宗介为对手,就有战斗力异常增强的趋势。(汗!)
“千,千鸟前辈……”
“呣……为什么呢。就像头一次使纸扇子的时候一样,来得真顺手啊……”
绷着脸望着*口冒出的烟,小要嘟囔道。
“依照惯例,坏掉的墙壁的修理费决定由相良君承担。”
学生会长林水敦信淡淡地告诉小要等人。
这是在骚动收场之后,学生会室里的事情。白皙,长身,有着睿智而端正的容貌的林水,将手中的扇子啪嗒一下合上。
“只不过……他这也是与身份相应的,想为学生会谋求安全的行为。费用的一半就由C会计拨出好了。”
C会计。学生会在运用着的,对教师保密的隐藏预算。这笔预算的综合,甚至连小要都无从知晓。
以前,小要曾经向会计冈田隼人询问过它的总额。但是他却做出少有的认真表情,额头上浮现密密麻麻的汗珠,说出“不知道会比较好哦。不好的事情不能说。”之类的话。
一旦被这么说了,反而会更在意,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常情了。
小要纠缠不休地问“但是但是,大体上有多少呢?比如说能买什么东西?”,紧咬着不放一试,冈田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这样说道:
“能让山田先生,把喜欢的姑娘交出去的……那么多吧。”
“谁啊,那是?”
冈田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再说了。那到底是多呀还是少呀,小要最终永远都没能知道。
这个先暂且不提——
“多谢您,会长阁下。”
接受了林水的指挥,宗介直立不动地说。
“唔呣。不过在以佐佐木君为首的那些学生们——想用模型*进行游戏的那个集团的事情上,还稍微有点事想找你商量。”
“是什么事情呢,阁下。”
“是叫‘生存游戏’是吧。享受着这种兴趣的他们,从以前起就一直重复不断地向我们学生会陈情。”
“陈情?”
小要皱起了眉头。
“是关于‘生存游戏同好会’的设立。请求我给予他们适当的预算、社团楼的储物柜的使用权,还有为‘练习’而使用学校的一部分设施的许可呢。”
“哈哈啊。”
小要无精打采地应和道。
的确,虽然说是模型,但是拿着那么重的*,吃力地跑过来跑过去这种事,确实让人觉得有点儿像是体育运动,不过——
“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学校社团啊。”
对小要的话,林水点了点头。
“唔呣。然而,这也不能够成为拒绝他们要求的理由。原本我们学校在社团的设立上就有宽容的风气。就像去年也是,明明有空手道部了,最终还是承认了‘空手同好会’的设立。”
“啊啊,椿君他们的……”
“而且,在校内公然携带模型*的相良君的事情也被指摘了呢……”
也就是说,“身为学生会的人的相良宗介就OK,可是却不承认这样的社团,太奇怪了!”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下子就算是林水,也稍稍被戳到了痛处。
作为担任学生会会长的林水的基本姿态,宗介的*支携带,有着“校规中并没有禁止”、“是维持校内治安的必要装备”、“他的装备在制止数次不祥事件的发生上起到了作用是事实”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解释。
虽然只在旁边听的话,自然而然就会冒出“为什么光凭这种歪理,教职员工就接受了啊!?”之类的疑问——不过这就是天才?林水敦信的外交术和交涉术了。……话虽如此,小要偶尔也能模模糊糊地想象到,其实他还使用了光靠这种方针无法解决的政治手段。
不过,不惜费那么大的工夫来罩着宗介,对于林水前辈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小要屡屡如此想到,但这件事,现在也仍然笼罩在称为“谜”的五里雾中。
“我的主义是期望尽可能的公平。因为我不是独裁者,只是单纯的利益代表者而已。”
不在乎小要的沉思,林水说道。
“可虽说如此,胡乱建立同好会也令人困扰。如果承认全部的主张的话,同好会的数量就非得达到三位数不可了。比如说与游戏相关的同好会的申请,就有‘家用游戏同好会’、‘街机游戏同好会’、‘怀旧游戏同好会’‘西洋游戏同好会’‘TCG同好会’‘TRPG同好会’‘战略游戏同好会’‘网络游戏同好会’等等等等,让人想要抱头的数量。虽然在我眼里看来全都是一样的……不过按他们的说法,似乎各自还有微妙的不同。好像不知为何就是无法搞好关系。完全难以理解。前几天还有叫什么‘*游戏同好会’的申请来着。”
“明,明明是高中生……为什么?”(全都未满18岁……)
“天知道。大概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轻描淡写地让过小要的疑问,林水继续道:
“总而言之。正因为如此,完全接受他们的要求是不行的。为此我提出了条件。既然背负着我校的名字,即使是课外活动,也必须请他们展示出相应的实力。”
“要那些玩生存游戏的人?”
“嗯。照实说的话——”
林水将目光转向立定不动的宗介。
“在适当的场所举行比赛,如果能打倒学生会的精锐——也就是相良君的话我就考虑看看,就是这么回事。”
“就宗介一个人?”
“倒也没有特别那样指定。只不过,我认为作为他而言,那样比较容易干就是了?”
“唔——嗯,但是……”
在那间化学室里的人有五个。按照之后听到的博巳的说法,好像还有一倍以上的人的样子。就算是宗介,与那样的人数为敌,也让人觉得很难。
“这件事轻而易举,会长阁下。”
说到一半的小要,被宗介的声音打断了。
“请您看我用千锤百炼出来的技能,将敌人歼灭。”
“真……真有自信……”
侧眼看着双手背后,昂首挺胸的宗介,小要发出深深的叹息。
刚一出学生会室,小要就偷偷地试着问宗介:
“没关系吗?”
“什么事?”
边在楼道里脚步麻利地走着,宗介说。
“因为……佐佐木君他们的队伍,全部加起来可是有10个人左右哟?即使是你,光靠一个人也对付不了吧。”
“没问题。考虑到我冲进化学室那时候的反应的话——他们的训练度,总体说来可以说很低吧。用*以及其他的陷阱来应对的话,可以将战斗力削减到半数以下。之后就只是一个一个消灭的问题了。”
“哈啊。不过事先跟你说好了哦,与陷阱相关的好像一概不许用。”
于是乎宗介皱起了眉头。
“你说什么……?”
“那是当然的吧。因为这是类似体育运动的东西啊。还有,用小刀切断对手的脖子啦,用锁喉技勒死人啦,用*一网打尽啦等等的——这些全都不行。”
“不可能。这样子要怎么战斗啊。”
“用*相互对打呀!就只是这样而已!不可以把人弄伤的!”
“呣……”
浮出大颗汗滴,困惑的宗介。
“你有什么烦恼的必要呀。真正的士兵先生,可是一直都在做类似的事情的吧?像演习啦什么啦的。”
“这么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啊。”
宗介嘭地一拍手。
“真是的……”
“我的部队的情况,实弹训练压倒性地多呢……。顺便说一下,格斗和陷阱也都OK。在屋内的CQB(超接近战)中,与毛对战的时候——真是遭了大殃。她的体术也是一流的。”
“所以说啦,这种的是犯规的。”
“我明白。要说只用*对付10个人,是稍微有点儿麻烦……不过也不是处理不了的人数。漂亮地收拾掉就好了。”
丝毫没有自负,或者是逞强的样子。就像是将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非常理所当然地说出来一样。
确实,宗介可是职业的。区区的狂热分子根本不可能敌得过。这是事实。
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小要提议道:
“哎哎。”
“干什么?”
“我也参加试试看好了。总觉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按林水前辈的话来说,学生会队的人数,多一点也没什么所谓吧?那样的话——”
“不行。”
宗介当即就拒绝了。
“什……为什么?”
“你会碍手碍脚。我自己一个人比较容易战斗。”
被他干脆地这么一说,小要一时间愣住了。
“……碍手碍脚?我吗?”
“没错。很抱歉,不过我不能和你搭档。”
“什,什么嘛。充其量也就是个游戏吧!?就算不摆出那么认真的表情也——”
宗介用极其认真的表情,凝视着边感到困惑边抗议的小要。
“就算是游戏也好吧,还是不能和你搭档。”
“…………。那个……难道说,你是在生气?刚才,在化学室,被我用散弹*轰了的事情……”
眼睛向上瞟着,她偷偷地说道。
“我没有生气。只是在为让你拿*这件事感到后悔。无论是有什么原因也好,对于会射击将性命托付给自己的伙伴的人——”
宗介停顿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能把背后交给他。”
她一个激灵。有种被人狠狠打了后脑勺的感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小要的声音不由得越来越粗暴了。
“这……可是,你那个时候,是又搞错了想要打佐佐木君他们来着吧!?所以……”
“虽然很遗憾,不过这也是事实。所以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说‘不想和你搭档’而已。”
“…………”
的却,宗介好像并不是在生气。他的声音和颜色,完全没有冰冷的感觉。是和平时一样淡淡的,像个真正的专家的,务实的语气。
不如说正因为如此,小要才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不要在意。重复一遍。我并没有在责备你。但是,我也不认为这是你能理解的事情。总而言之,这件事不需要你的帮忙。”
丢下呆立不动的小要,宗介在走廊上快步走远了。
无论再怎么说“没有责备”、“没有生气”,她还是有种自己被责备了,被生气了的感觉。
有种被叫成了叛徒的感觉。
有种被说了“像你这种人,谁才会第二次相信你呀”的感觉。
这算什么嘛?她这样想道。不是很奇怪吗,也这么觉得。
因为,那是按照平常的势头自然而然地做出来的——
(不对头啊,绝对……!只是把白纸扇换成了铁炮而已吧?只不过是这样而已,却那样子——)
带着一直未能平复的心情,小要在自己的教室里做着回家的准备。
已经是傍晚了。夕阳从窗户里射进来。将教科书和笔记,还有空的便当盒塞进书包之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从教室的门口,传来叫她的声音。
“那个——千鸟前辈。”
“?”
一回头,,佐佐木博巳以及其他宗介的作战对手们,正齐刷刷地在那里并排坐着。不仅仅是像博巳一样的一年生,也有二年级的。虽然偶尔也有过分粗壮的男生,以及眼神凶恶的男生——不过基本上应该都是普通的学生。
“其实是,那个。稍微有点儿事想找您商量。”
他们刚一战战兢兢地走进教室,就向表情惊异的小要开口说道。
“当你们的领队?我?”
听了博巳他们要“商量”的事,小要瞪圆了眼睛。
“这边又是,怎么回事?”
“副会长大人。很惭愧。我们虽然掌握了相应的技能……”
领队模样的二年级学生,伊原说。他是个身高190厘米的据韩,戴着贝雷帽,粗犷的容貌。不知为何还留着浓密的胡须。
“没错没错。在‘Combat Dragon’杂志社主办的生存游戏大会上,也打得相当不错哦?嘻、嘻、嘻……”
同样是二年级生的江尾川这样说道。瘦高身段的他,“咻噜”地舔了下手里的刀。
“咕咕咕。全体都被我们拿来血祭了哦。虽然也有哭着乞求饶命的家伙就是了……”
浅黑的皮肤,厚厚的嘴唇,顶着个光头,额头上有个巨大的十字伤的二年级生——衣野家总结道。
“这,这样啊……”
其他的人也都是半斤对八两。从与众不同的外观上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有着不输给宗介的威严。(插花:这年头果然流行十字伤……为什么一道就是不如两道好看呢?)
“那,那个——。如此气派的各位,为什么要找上像我这样的?”
“是。那是因为……”
领队的伊原低下头去,肩膀颤抖着。像筛糠一样。
“虽然我们是这样子,可是,说穿了,我们完全没有战胜相良君的自信。”
“哈?”
伊原等人突然哗啦——一下双眼泪如雨下,紧紧地抱住了小要。
“哇哇!?”
“不,因为啊!你看看那日常见惯的身姿!那眼神!那一定是专家啊!运动不足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敌得过!”
伊原号啕大哭。
“嘻——嘻嘻嘻。……会被杀。一定会被杀的哦!”
江尾川向着虚空嗤笑道。
“会被拿去血祭的!我们所有人,会一起被拿去血祭的!”
所有的人拼了死命地装起脓包来,悲叹着自己的命运。
“等等等等一下,冷静一点啊!所以说呀,来拜托我这种事情,你们正常吗!?领队什么的,我做不到啦!”
“不,做得到的。千鸟同学因为为那个橄榄球部(见《搞得过火的战吼》)注入了活力而很有名,又是能对相良君连打带踢的唯一的存在。大概毫无疑问,可以说是阵代高中最凶恶的学生吧。”
“什么啊那是!?”
“请不要误会。这是表扬的话。”
“哪里是表扬啊!?”
就算是在含泪怒吼的小要面前,伊原等人拚死的样子还是没有改变。
“总而言之,如果借助千鸟同学的力量的话,是不是或许就能提出对抗相良同学的策略呢,我们一同做出了结论。因此,请务必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长年以来的夙愿,建立生存游戏同好会的最后希望——千鸟同学,就只有靠你了。”
“不,因为,可是呢……!?”
一点关系也没有就被拜托,小要慌张得手忙脚乱。伊原马上探出身子。
“当然是有礼物的。在我们的胜利实现之时——预定最近来日,举行巡演的他。我们会把那个他的演唱会的,S席最前排的票子,作为礼物奉献给千鸟同学。”
“他?那个,难道说……”
“是的。‘最高的Soul Brother’、‘Mr. *’、‘Funk界的教父’。就是他。”
是JB!
詹姆斯?布朗!(技插:James Brown,黑人灵乐歌手,被称为灵魂乐的教父。)
小要不假思索地咽了口口水。不和年龄相应地,为了脸孔帅气的偶像明星而呀呀大叫,却会为了长得好像都能去演“人猿星球”般的大叔抛出大笔银子的她,感觉上也有不少问题,不过——
小要确实是个识货的女孩子。
去了解真正的艺人为何物,这样的机会正被送上门来。
“呜呜……”
想要。
超想要。
当然原本也打算去他的演唱会的,不过始终还是拿不到最前排。这位伊原君,要把那个票给……?
(啊啊,但是……)
虽说是用*来战斗,宗介的强大也是真家伙。他发挥真正实力的场面,现在的小要,迄今为止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受过扎实的真正训练的恐怖分子,宗介若无其事地就给收拾了。用那眼睛看都看不到的神速的手法,和被锻炼出来的技能。
专家的力量。
真正的力量。
根本不可能取胜。完全就是徒劳。实际上,想要设立生存游戏同好会的这帮人的悲叹,也是很有道理的。如果那家伙认真起来的话,像我这样的,能不能碰到他一根手指头都还是未知之数——
(碍手碍脚。)
宗介的话语在脑里重现。
在那一瞬间,演唱会门票的诱惑,从她的脑海里完全消失了。
对了。
不只是这个问题。来日本的他的演唱会票——呃,那个想要倒是也想要啦……不过,不只是那样而已。
宗介。
那家伙,刚才说了什么?
我会碍手碍脚?
你还真敢说这种话——尤其是,这是能对本小姐我说的话吗。化学室那时候,因为那家伙的确是想像每次一样干傻事,所以我才想像每次一样地阻止他。
这样做有哪里不合适了?
因为,不对的是你呀不是吗!稍微被摆点儿脸色看可能也是没办法,不过被说到那种地步我可不能接受。
没错。接受不了的。
说什么“不想和你搭档”。
被说了这种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那里嘿嘿傻笑了。因为,我们就不是那种关系吧?明明如此,却突然间,这算什么啊?无论再怎么说,这不是犯规了吗?
啊——,好吧好吧。
用那种态度说话的话,这边儿就该把能干的全干了,争口气给那家伙看看不是吗。
一边想着这种事情,小要略低着头,这样嘟囔道:
“嗯,我明白了。”
“的确,正像伊原君和佐佐木君你们说的也说不定呢。我也觉得能教训那家伙的,在这学校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她干脆地一说,伊原等人发出“哦哦……”的吼声。
“怎么说呢,这话由我来说是有点儿那个……不过,好大的自信啊,千鸟前辈。”
博巳说,小要保持着不和气的表情耸了耸肩。
“可是,不就是那样吗?”
“哈啊。”
“用不着担心,总之我接受了。”
冷淡地说完之后,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必须要在这里转换心情,尽可能地拿出气势来才行。
“唔嗯。干吧。……因此!首先是训练度!从此以后严格地——对,就练习到夜里两点左右,来获得基本的实力吧。晨练从七点开始。到林水前辈所说的比赛当天位置,要把这个贯彻到底!”
“哎,哎哎~~~~~~~~~~~~!?”
波斯等人惊惶失措。
就像要与之成反比一般,小要感觉到拳头里猛然充满了力量。
“烦死了!既然你们拜托了我,就做好觉悟吧!先说好了,我可是会像往年的星野教练(技插:日本有名的棒球监督,曾担任阪神虎队的教练)一样严格得要命哟!?顺便说一句,不行的家伙会被狠狠地敲打。等着瞧吧!”
她当场嗖地一下站起来,将拳头高高举向天空。
“呜,呜呜……”
“可以了吗!?但是呢,先搞清楚了。无论是体育运动也好战争也好,根本都是一样的!也就是……”
她啪地指向正面。
“不可以害怕!踏踏实实地努力!团队精神!突破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重点锻炼这三个要素,让宗介哑口无言!明白没有?”
“是……是。”
伊原等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很好!那么首先是跑步!健全的精神只能寄宿在健全的身体里。基础体力才是战胜一切的财富!因此——”
小要猛地一个转身,不知从哪里拔出了白纸扇。唔嗯!这个手感!果然非此莫属!
她拼尽全力地,狠狠地拍向眼前的桌子。
“训练开始!跑啊————!!”
接受了小要毫不留情的战斗檄文,所有人慌慌张张地一同拔腿跑了出去。

【后篇待续】——————————————这次难道是*支百科吗无奈线————————————
我完全不懂得*支的事情啊……就算是翻译了这么久也…………
可是呢,还是尽可能地放上来吧?如果有哪位大人比我懂的,也请不吝赐教哦!!
MP5
1966年秋,西德国境警备队将试用的MP?HK54命名为MP5(Machine Pistol 5)*。 这个试用的名称就这样沿用至今。
http://jczs.sina.com.cn/pc/2003-08-05/29/105.html
很多啊,给个网址好了……
M40
二次大战后一直到朝鲜战争结束,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狙击手使用的*还是以 M1903 为主。到了越战开始时,由于 M1903 早已停产,零件补充困难,海军陆战队决定重新评估选择新的*。这次评估除了*之外,也同时评估了瞄准镜。在 5 种*(雷明顿 M600、雷明顿 M700 ADL/BDL、Harrington and Richardson Ultra、温彻斯特 M70、雷明顿 M700-40X )以及 7 种瞄准镜中,终于选定以雷明顿的 M700-40X 和 Redfield 3X-9X Accu-Range 瞄准镜做为正式狙击系统,定名为 M40 *。
早期的M40是木制*,在越战时候暴露出种种问题。越南气候炎热、湿度高,在这种条件下作战,需要特别注意保护其木质*,要经常清理自由浮动式*管导槽,刮掉膨胀的木质,给*灌蜡密封,以减少木质*膨胀或收缩。各海军陆战师的装备报告指出,从北方的胡志明小道到靠近岘港的55号丘陵,这一地区的整个地带,只有少数M40*可以使用,而其他大部分*均从战场上撤了下来进行维修。1969年6月,第1海军陆战师侦察狙击分队配发的82支M40*中,仅有45支投入战斗,其它22支因性能不可靠等问题被搁置一旁。
于是,陆战队在 1973 年越战结束后开始针对这些问题进行对 M40 的改良:首先采用了不锈钢*管,以提高耐蚀性;接着改用玻璃纤维*身以及温彻斯特 M70 的*护弓及弹仓底板;更改良了瞄准镜的底座;最后在 1977 年采用固定 10倍倍率的 Unertl 狙击镜(Sniper Scope)。这就是今天的 M40A1。不过 Unertl 狙击镜也只是过渡时期的装备,当后来 Leupold 生产的 Ultra M3A 瞄准镜成为美国军方正式采用的瞄准镜后,陆战队采用换修的方式,将损坏的 Unertl 狙击镜换成 Leupold。由于逐步替换,因此现在陆战队仍有少数 Unertl 在使用中。
技术参数:
  口径 7.62x51mm NATO (.308 Win)
  作用方式 毛瑟型栓式手动*机
     重量 6.57 kg (14.45 lbs)
  全长 1117 mm (43.97 inch)
  *管 610 mm (24 inch) 重型*管,6 条膛线右旋,缠绕距 305mm (1:12)  
  给弹系统 5 发内装弹仓  
  *系统 M40/X 两段式军用*,3 - 5 磅扣引压力可调整
  瞄准系统 10 倍 Unertl Mil-Dot 狙击镜(附弹道高低修正钮,BDC)或 Leupold Ultra M3A 10x42(Mil-Dots)瞄准镜   
  有效射程 800m (875 码)
  *身 McMillan 玻璃纤维
  准确度 1 MOA(使用 M118 *),0.5 MOA(使用 M118LR *)
 1996年,美国海军陆战队开始为现役的527支M40A1寻求替代品,设计新的狙击*,这个方案的结果就产生了M40A3。M40A3同样是以雷明登700为基础,采用新的瞄准镜座和护木,*为麦克米兰A4*,可以调节*底板长度和贴腮板高度,M40A3发射改良的M118LR(远距离)弹。生产M40A3的工厂仍然是M40A1的生产厂。现在,M40A3正逐步替代M40A1。
瓦尔萨
世界知名*厂商“Walther”,其名字就是精品的代名词。作为二战德国陆军高级军官的防身武器,*P-38式9mm*更是名闻遐迩。该*由卡尔?*于1938年设计成功。很快就被德国陆军定为*,取代原来的P-08*,取名为P-38式。P-38原配给高级军官使用,后来狙击手及装甲兵也开始配备。WALTHER原厂在1940—1945年期间总共生产580,000支,毛瑟厂及其他厂1942--1946年共生产380,000支,也就是说在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一共生产了大约100万支P-38式*。1945年,卡尔?*武器制造厂被拆毁。后来西德军队重新改进P-38式,将套筒改为硬铝合金套筒,并改变了击针形状,重新命名为P1式9mm*,装备联邦德国国防军,并开始国际市场上销售。
P-38式*还被瑞典军队所采用,另外,法国、前东德和前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也曾使用过P-38式*,部分日本军队二战时候也曾经使用过P-38,甚至有些国家军队一直装备到到上世纪90年代。从P-38诞生以来已经度过近70个年头了,今天的*P-38式仍旧青春焕发。
*P-38式*采用*管短后坐式工作原理,击发后,*气体将闭锁在一起的*管和套筒后推,经过自由行程后,弹膛下方凸耳内的顶杆抵在套筒座上,并向前撞击闭锁卡铁后端斜面迫使卡铁向下旋转,使上突笋离开套筒上的闭锁槽,实现开锁。该*还有一个安全可靠的双动系统,这样,即使膛内有弹也不会发生意外。该*配有普通机械瞄准具,发射9mm帕拉贝鲁姆*弹。

技术参数
口径----9mm
初速----351m/s
自动方式----*管短后坐式
供弹方式----弹匣
容弹量----8发
全*长----215mm
*管长----127mm
全*质量(不含弹匣)----960g
瞄准装置----
准星----固定式
照门----缺口式
配用弹种----9×19mm帕拉贝鲁姆*弹

黑克勒&科赫
黑克勒-科赫防务公司(Heckler & Koch 德国黑克勒和科赫责任有限公司)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个名叫埃斯蒙德?黑克勒的身无分文的人回到了他的故乡——德国西部的奥伯恩多夫(Oberndorf)——毛瑟兵工厂的所在地。在这里,他遇到了两位好朋友特奥多尔?科赫和亚历克斯?塞德尔。
1948年,这三个人和其他村民一样,尝试从废墟中抢救值得抢救的东西。为了将来的生计,他们天天在思考出路在哪里。黑克勒首先在奥伯恩多夫的街8号建立了一个名“黑克勒工程处”(Ingenieurbüro Heckler)的研制室,然后决定开创一个新的公司。开始时塞德尔还在犹豫不决,而黑克勒和科赫就先行在黑克勒工程处的基础上注册了一家新的公司,1949年12月28日签订了公司合同,注册名称为“黑克勒和科赫责任有限公司”(Heckler & Koch, Gesellschaft mit beschr?nkter Haftung,简称HK GmbH)。
HK公司先生产自行车和家用器具,接着又生产办公机械和缝纫机配件,由于产量不断增加,器材仓库的地下室很快就不够用了。于是公司又租了在Lindenhof的一个当年帝国青年义务劳动军(Reichsarbeitsdienstes)的旧棚屋,新招了140多名工人,把所有的机器和原材料搬进来。在这个被人们称为“茅屋工厂”不仅生产配件,三个工程师创始人还设计制造了切割、冲压工具和精密机加工卡规。到1952年,建起了新的大型厂房,HK公司告别茅屋时代,而生产能力也相应地扩大,接着,三个工程师又自己设计了钻床、磨床和特种机床,1955年,又买下了伯尔工厂,同时,一个偶然的机会使HK公司的创始人开始重操旧业——制造军品。
由于东西两个集团的对峙,西德要重新建立武装力量,因此当时的联邦国防军急需武器装备。但在战争结束,所有的军工企业不是被炸就是被拆,而大多数武器设计师为生计都跑到国外了,在德国土地上无法找到相应的生产场所。因此,1956年从比利时采购了10万支FN FAL*,称之为G1*,然后又从瑞士购买了一批SIG540,称之为G2,但仍然不能满足部队需要。所以他们派出联邦军官代表团去西班牙,商谈购买500支CETME*供部队试验,由于当时CETME*发射的是7.62mm减装药NATO弹,因此决定由HK公司改装发射7.62mm NATO弹。1957年初,部队试验顺利结束。1958年西德与西班牙达成特许生产改进型CETME的协议,1958年5月,联邦*下达批文把生产任务交给HK公司,由HK公司改进的CETME*就命名为G3*。
在当G3*准备投产时,拥有滚柱闭锁*机专利权的莱茵金属公司突然杀了出来,威胁说不让投产,然后,在莱茵公司、HK公司和毛瑟兵工厂之间打了一场10年之久的官司,在此期间,莱茵公司也少量生产G3。不过最终还是被HK公司获得了批量生产权。
G3投产后,HK公司进行高速发展时期。CETME公司把它的冲压机及其复制品全部卖给HK公司,使HK公司扩大了生产和研制能力。1960年,HK公司改建了伯尔工厂,1962年兼并了金茨勒公司的菲兴根工厂,1966年又建造了厄舍尔布隆工厂,同年又建设了试验和验收用的艾克斯海姆靶场,此外HK公司还有承包了部分工程的许多外围企业。1980年,又建起了新的现代化厂房,HK公司的业务不仅包括军警用武器、狩猎和运动武器,还有精密仪器技术、机器制造、电子技术和建筑设施等。1976年,HK公司在美国设立了地区总部,HK美国公司(HK USA)专门为美国的军事单位、执法机构或民间市场提供优良可靠的武器,到80年代,为对抗恐怖主义,MP5风行美国,成为执法机构中的主要突击武器。
柯尔特(Colt)
柯尔特*族与前苏联AK*族、比利时FN*族一样,在国际兵器界具有很大的影响。柯尔特公司的创始人萨缪尔-柯尔特被公认为现代*的创始人,萨缪尔-柯尔特1814年6月9日出生于美国康涅狄格州的一个普通家庭,他从小就十分痴迷*设计。1835年10月,萨缪尔-柯尔特获得专利号6909的英国*专利。
  此后从1847年到1860年,柯尔特陆续推出了12种*,而1846年美国和墨西哥之间发生的战争令柯尔特的事业攀上一个全新的台阶,他所设计的M1847*被美国*大量采购,他的柯尔特公司也因此迅速发展壮大,一举成为世界知名的大军火生产企业。
  柯尔特公司生产的最著名的产品莫过于M16A1-5.56mm突击*及其系列,此*由著名*设计大师尤金-斯通纳设计,于1967年正式定型,一直到今天仍然是美军的制式*。此外柯尔特公司还生产过很多著名的*。
图为柯尔特*族-M16A1*。

伯奈利(Benelli):
大部分的轻武器生产商都在生产战术*,而意大利伯奈利公司生产的战术*由于坚固可靠、易于操作、射击准确的优点而获得广泛采用,在美国大多数的特警队都采用伯奈利公司的战术*。不过,伯奈利公司在美国与HK美国公司扯上关系也可能是主要原因。对于伯奈利公司是如何与HK公司的关系我还不是很清楚,大概是由于HK公司进入北美较早,其产品在警用武器市场又非常流行,因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伯奈利公司的警用武器都是由HK美国公司代理的,因此其*也与MP5*一起被许多SWAT采用。当伯奈利公司有了足够的名气后,才在1995年结束了这种形式的商业合作。现在,在美国代理伯奈利公司产品的则是*公司的美国分公司。
伯奈利公司的产品以半自动*为主,而这些半自动*产品中最著名的技术就是在1984年开发的一种专利技术——惯性后坐原理实现自动装填,这是一种简单且可靠的自动原理。
伯奈利公司的产品很多,既有军用也有民用产品,有*也有.22口径的民用*、*。他们生产的“超级90”和“超级黑鹰”系列在欧洲都是颇受欢迎的半自动*,不过在这里,我仅介绍伯奈利公司生产的4种主流的战斗*,其中的M1系列和M3系列都是采用惯性后坐原理。
除了*外,伯奈利公司还生产有一种专门的快速装弹器,可在伯奈利公司的任何一种*上使用,使用方法是:把4~5发(数量视弹长而定)霰弹预先装进装弹器的管内,对准*的装填口,用手推滑动柄,把装弹管内的霰弹一次推进弹仓内。

(这是叫做M1系列的什么……我也不太知道。)
P90:
比利时FN公司90年代推出的最新产品。它以全新设计,独特结构,新口径*弹(5.7X28毫米)及优良性能,引起世界各国高度重视。全*零件仅69件,*高210毫米,*长500毫米,*重2.8千克,采用透明弹匣和全新的抛壳机构,左右手均可使用,维修方便,可在15秒内完成分解。
P90造型前卫、握持舒适,是理想的单兵作战武器。
单兵自卫武器这一概念,最初是在1986年美国战备协会举办的一次年会上提出来的。现代陆军大约三分之二的人员的主要任务不是徒步作战,但却常常会与敌人遭遇,需要自卫。这些人包括驾驶员、工兵、通信兵、后勤人员等,他们都各有分工,很少有时间和精力来提高个人的射击技术。而现有的武器,如*、*或短突击*并不适于自卫:一是*和*在不熟练人员手中命中概率很低;二是大多数*、*发射的9毫米*弹射程不够,也不能有效地对付穿戴避弹衣和头盔的有生目标;三是虽然短突击*的有效射程和威力可以满足作战需求,但体积、重量太大,携带不便,不利于执行各种特殊任务。因此,单兵自卫武器必须兼有*携带方便、*火力猛、短突击*威力强劲的特点,同时还要有较高的命中概率,操作维护保养简单。富有创新精神的比利时FN公司从中捕捉到这一未来轻武器的发展动向,推出该款全新口径的武器系统P90,在1991年投入批量生产。
P90外形奇特,乍看起来似乎不像一支*,然而正是这种有悖常规的外形设计,使人—机工程得到了充分体现。其*呈直线形,能将后座力直接沿*管轴线传递到射手肩部,有助于减少*口跳动。握把更是与众不同,它没有采用传统的直柄握把,而是一种弯曲的与*身融为一体的握把,前小握把更可兼作*护圈。持*时*与前臂成一直线,作支托的手的拇指伸入*护圈里,再紧握前小握把。*管上方有一垂直的安全档块,以防止射手将手指伸到*口处。
值得一提的是P90的供弹机构。其弹匣由茶色透明高强度塑料制成,可随时检查容弹量。弹匣呈长方体形。安装在*管轴线之上的机匣顶部,容量高达50发,这使P90具有极强的火力,并将更换弹匣的次数降至最低。*在弹匣内平放,双排排列,与*管轴线垂直。在送入弹膛之前,*借助一个斜面变成单排供弹,然后靠自身重力落到一个设计巧妙的转动装置上,转动90°与*膛对正,再由*机推动上膛。弹匣的这种安装与供弹方式实属前所未有,它没有增大武器的外形尺寸,却使武器的结构更加紧凑,又便于卧姿射击,大大提高了士兵的隐蔽性和生存能力。
现时*和*广泛使用的9×1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历史悠久,是北约的制式*弹,但它的后坐、侵彻和停止作用效果满足不了未来单兵自卫武器的要求。FN公司于是自行研制出了新的5.7×28毫米SS90*弹。SS90全弹重5.5克,比巴拉贝鲁姆弹轻了一半,其弹头尖细,可减少空气阻力从而提高弹道性能。弹丸内有一复合弹芯,外覆金属被甲,侵彻能力强,在100米距离上可穿透由48层“凯夫拉”材料制成的美式头盔。此外,FN公司还设计出曳光弹、空包弹、近程弹和高速弹,形成一个5.7毫米*弹族,使P90的适用性更加广泛。
由于P90结构紧凑,全长仅500毫米,空*重2.8千克,外型设计合理,正是各国军队装备特勤人员的理想武器,同时也可应用于治安、防暴等领域。可以预见,无论是军用抑或警用,P90单只自卫武器及SS90*弹必将大有所为。
P90技术参数:
口径:5.7毫米
初速:850米/秒
有效射程:150米
射速:900发/分
弹容量:50发
全长:500毫米
全重:(满仓)3.2千克
(空仓)2.8千克
发射方式:单/连发
配用弹种:5.7x28毫米普通弹、曳光弹、空包弹、近程弹、高速弹

JB(詹姆斯布朗):
詹姆斯布朗(James Brown)被称为灵魂乐的教父(Godfather of Soul)级人物。特殊的嗓音和优秀的表演团队,加上其个人独特的舞台造型、动作及舞步是会让人疯狂其中,感受灵魂乐带来的丰富情感宣泄快感。看过Woodstock 99演唱会的人一定曾看到首位出场的James Brown表演,在舞台上演唱Sex Machine赢得台下数十万人的喝彩。
James Brown是最富于改革精神的一位艺人。爆炸式的演唱风格,饱含深情的嗓音,James Brown是易于辨认的,没有了James Brown,Funk的历史演变必定会不同,James Brown在舞台上的爆炸力和他的嗓音是天生的,也是可以复制的。但他对Funk的改革并使其成为一门独立的音乐流派,却是无人能及,就此点而论,James Brown对现代音乐史的贡献要远大于许多大师级人物。他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却从未获得好的名誉。(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照片:
星野教练:
全名星野仙一,原中日龙队的教练,阪神虎队前教练。
星野仙一出生于1947年1月22日,是冈山县仓敷市出身的职业棒球选手?棒球教练。现役时代曾作为中日队的投手而活跃,退役后则先后担任了中日队及阪神队的教练。做教练的期间让中日队两度,阪神队一度完成了大联盟的优胜,但却没有一次拿到全日本第一。(仅次于拿到三次大联盟优胜却没有达到日本第一的西本幸雄。)现役时代也经历了两次联盟优胜,可还是没当成日本第一(好倒霉的人……汗!)现在也作为阪神的主教练在活跃中。
好,就这么多了……好多字哦……

362

主题

629

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7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短篇小说翻译]恶棍的法则 下


希望能建立“生存游戏同好会”,伊原等十一名学生,从学生会长林水那里接受了“在与相良宗介的胜负中取胜的话,就承认同好会的设立”这样的条件。完全没有获胜的自信的他们,来向小要请求帮助。也就是说“在学校里拥有能与相良君相抗衡的力量的人,就只有千鸟同学了”,这样。由于一些细微的问题,正和宗介闹着点儿小别扭的小要,轻易地就答应了那个请求,但是——
“哎。这个,要怎么打?”拿起整齐地并排放在化学室的桌子上的*中的一挺,小要向伊原他们问道。
“你问我‘怎么’也……只要把保险摘掉,扣下*就行了。”伊原表情困惑地答道。高大的身材和贝雷帽。苍老的面孔上蓄着胡须。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高中生的容貌,不过却和小要一样是二年级学生。
“‘保险’是?”
“是安全装置。”
“*是?”
“就是发射器。”
“呼呣呼呣。原来如此。”小要边感叹着不过如此,边很快地将其付诸实施。
“啊,稍,稍等——”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在慌忙想要制止的伊原等人面前,大量的*从小要的*中喷射出来。塑料制的BB弹击中墙壁和天花板后反弹回来,像冰雹一样对着所有人倾盆而下。尽管只是跳弹,可还是相当痛。
“哇哇哇……!”
“不行啦,千鸟同学!”
“好痛!好痛!”
所有人都捂着脸跪下去。小要吓呆了,僵在当场,喃喃道:“这……这不是玩具吗?”
“虽然是玩具,还是很危险的!”
“可,可是,不是会弄伤人吗?”
“没错。打中眼睛的话是会失明的!随便就开*是不行的!”
“怎,怎么……”边抚摸着被跳弹打中而麻酥酥的大腿,小要嘟囔道。
实际上,正经地操作游戏用的*,对于小要来说还是头一次。虽然由于不幸的经历,若是*的话,还是亲身见过摸过的——岂止如此,甚至还曾经差点儿被射杀——不过对于*却是完全的初体验。反正也就是比能让*飞个两三米远的*稍微强点儿的东西吧。她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要,要用这个来互相打?”
“是要互相打。”
“不危险吗?”
“很危险啊!”
这是,佐佐木博巳试着问道:“难……难道说千鸟前辈,关于*,什么也不知道吗?”
“嗯。因为,我对铁炮什么的不感兴趣啊。”
“相良前辈他,每天都在挥来挥去的呀!?”
“也不能说因为这样,我就很懂吧。”
顿时,生存游戏同好会(未设立)的所有人,发出了绝望的呻吟声。
“怎么会这样……”
“因为能驾驭住相良君,所以肯定……”
“还以为你会不输不负地,精通*和战术呢……”伊原等人叹息道。
“我之前,是被用这种眼光看待的吗……?”小要的脸上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同一时刻,在市内的专门店——“我想买*。”边麻利地环视着点内的*类,宗介告诉店员。
事实上,他对于所谓游戏用的*也是完全不知其详。既没见过,也没摸过。反正是玩具,没有必要精通它的操作吧——虽然这么想,总之还是决定先看看实物。因此,宗介向同班的风间信二请教了店的位置,就这样来买东西了。店员是位年轻的女性,随意扎起的头发,牛仔裤配围裙的打扮。朴素的墨绿框眼镜。她摆出柔和的表情,这样问了起来。
“嗯——。您有玩*的经验吗?”
“没有。是初学者。”他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答道。
“唔——。是这样啊。如果要和什么朋友玩游戏的话……这种的怎么样?”她摘下挂在墙上的,特种部队向的*。
“附件也可以轻松地装上,操作也很简单。”
“*是吗。”
“呃……是的。您知道得很清楚嘛。”
“虽然不是不好,不过我有了。”
刚才不是还说是初学者吗……虽然这么想着,店员还是耐心地微笑道:“的,的确,因为最近的型号都有点重呢。考虑到处理之类的话——唔—嗯。像这样的怎么样?”女性店员接着,从墙上摘下一挺比利时制的新一代*。
“P90吗。这个我也有了。”
“是,是吗。那个——。能不能让我听听您再稍微具体一点的要求呢?是想要长的呢,还是想要短的呢……。是偏向仿真的呢,还是偏向实用的呢……”
于是宗介轻轻叹了口气。“要求也好什么也好……我想要的是*。你向我推荐突击*或者*的话我也很为难。”
“哈?”店员愣住了。
“玩具*。没有吗?”
“不,所以说这就是了呀。”
“那是*吧。至少努力了解一下自己店里的商品如何?”
“唔。您说什么听不懂的话呀。这就是*哦!”
“不,是*。借我看。”
展开这种完全无法对接的对话的最终结果,宗介半强迫地从店员那里把*夺了过来。
“啊……”
“好了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日本的街面上出售,不过这种*是为了代替柯尔特突击队员而被开发出来的(技插:柯尔特突击队员Colt Commando是一种*……见后),面向特种部队的突击*。与以往的型号相比,对精确度和散热,便利性等等施加了大幅的改良。口径是5.56毫米。对应SS109弹——”宗介用熟练的手法操作那支*,想要确认*机里有没有装填实弹。一拉*机拉柄,咯吱,一种很不舒服的手感。他边觉得奇怪,边试着往*机里面一看,里面装着奇怪的齿轮。
“?”
而且好奇怪。*本身也稍微有些轻。本应是坚固的金属制的*身,也稍微有些靠不住似地吱吱作响。他按下挡扭,试着将弹匣摘下。伴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像米粒一样的小白珠子散落下来。
“…………”
他和气恼的店员眼神相交。难堪的沉默。宗介原本就呈“へ”形的嘴唇弯得更向下了。
“…………什么啊,这是?”
“所以说,我就说这是*了啊!”气得呼呼直喘的女店员说。
终于理解了这支*是假的的宗介,一个劲儿地感叹道:“和真货一模一样啊……就连柯尔特公司的刻印和序列号都有呢。怎么也想不到是玩具。”
“但是,这就是玩具。我说客人,您明白了吗?”
宗介没有回答,检查了一下钱包里的数目。“这个给我一挺。*和预备弹匣也要。”
“多谢惠顾。其他的装备怎么样呢?挂带和弹带,靴子还有手套……”
“那些不用了。我有。”
“?哎,那就好……”在敲打着计算器的店员面前,宗介来回摆弄着电动*。总觉得好像非常中意的样子。基本上,他就是喜欢摆弄机械。
“原来如此,是打这个塑料*啊。用内藏的马达带动齿轮,来压缩空气吗。做得真好。居然连保险都有……”
“请您注意哦。那个,*和电池都是装好了的。”
“说起来,*的冲程——”他将*口朝向天花板,随便地扣下了*。
“啊,等,等一——”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在慌忙想要制止的店员面前,大量的*从宗介的*里喷射出来,BB弹在店内蹦来跳去,袭向客人与店员。
“哇哇哇!”
“干什么啊,喂!?”
“好痛!好痛!”
对着捂着脸低下身去的客人们,店员连忙不断地鞠躬道歉。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哎,客人。很危险啊!我不是说了要小心了吗!?”
宗介呆呆地望着石膏薄板制的天花板上开的小洞。“……这不是玩具吗?”
“虽然是玩具,可还是很危险的!”
“这会弄伤人的。”
“没错。射中眼睛的话是会失明的!随便就开*是不行的!”
“呣……”宗介发出低吟。以前,他曾经和小要去过庙会。那个时候,在打靶的摊子上玩过——这个威力也就和在那里用过的,发射软木塞的玩具差不多吧,他一直是自作主张地这样认为的。可是,好家伙。
“要用这个来互相打吗?”
“是要互相打。”
“不危险吗?”
“很危险啊!!”店员小姐像是被吓呆了似地说道。
丝毫不知道宗介这样的初学者举动,小要等人正致力于生存游戏的训练当中。周末的早晨,练习场所是室内的露营地。是曾几何时,发生过写生会的闹剧的丘陵。(见《艺术的汉堡高地》)
首先,总之先是跑。然后是俯卧撑,腹肌,挺举。接下来还是跑。在这份可以和真正的运动社团相媲美的训练菜单下,伊原等人瞬间就精疲力竭了。
“呼哧……呼哧……。千,千鸟同学。……为什么还要……有这么跑的必要吗?”边踉踉跄跄地冲上坡道,伊原向跑在后面的小要询问道。
“哈啊……哈啊……首先是心情啦……是骨气啦……。总之……要先把霸气……”
她也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但就算如此,在那双瞳孔里,却包含着某种强烈的斗志。因为是在一帮虽说运动不足,体力却依然占优的男生中间,能跑到第四名的位置,其认真程度可见一斑。
“不过……作为我们……比起骨气论来……更想要实践性的……哈啊……哈啊……请您告诉我们……相良君的弱点什么的……”
“那种……哈啊哈啊……方便的玩艺儿……没?有?可?能!会有的吧!呜哦哦————!”她咬紧牙关,突然加速冲刺。超过伊原等人,第一个到达了终点。然后就当场瘫倒,四脚着地地趴下了。
“哈啊……哈啊……”汗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上,背心和绑腿也完全湿透了。稍后到达终点的一群人从远处围观着这样的小要,偷偷地咬着耳朵。
“能帮我们是挺好啦……可为什么要认真到这种程度呢?”使刀的江尾川说。不过,他的刀子是橡胶制的,只是重视气氛的游戏道具就是了。
“唔。我们的身体可受不了啦。而且那个小姑娘,好像连*怎么使都不知道不是吗。”伤疤脸的衣野家说。不过他脸上的十字伤,是小四和中一的时候,骑自行车摔倒,脑袋分别撞在电线杆子和预制板墙上造成的就是了。
“别这样,各位。是我们让她来指挥的。现在才发牢骚可不允许。”戴贝雷帽留小胡子的伊原说。顺带一提,他的情况,只是单纯的面老而已。
佐佐木博巳精疲力竭,正摆着大字躺在地面上。其他的人也都一样。每个人都剧烈地上下动着肩膀,嘟嘟囔囔地发泄着大大小小的不满。老资格的中士(伊原)正在安抚对新任的少尉(小要)抱有不满的小队成员们——现在这群人的关系,就像是这种感觉。
休息也只是马马虎虎,小要站了起来。“……好,那就进行下一项啰。第二套广播体操连续三十次!”(插花:和我差不多大的各位,都是在这个声音中成长的吧?第七套广播体操,第一组,伸展运动,预备——^ ^)顿时所有人一起发出了呻吟声。
“千鸟同学。这个,在精神上过于残酷了!”(的确……)
“跟生存游戏的强化又没有关系!”
“说起来,为什么是第二套?”
白纸扇马上轰轰作响。嘶啪——地一拍地面,小要提高声音道:“这是为了培养集中力的训练!”
“能培养得了吗……?”
“烦死了!来,站起来,站起来!”
所有人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这时用刀的江尾川说:“切,已经没法儿再陪下去了!我们可不是健康社团哦!?是生存游戏的队伍!在大会上也取得了不错成绩的我们,为什么非得对这么个小姑娘言听计从不可!?”
“呣……”
“住口啦,江尾川……!”伊原责备道,然而其他人的不满也接二连三地爆发了。
“没错,没错!”啦,“让我们做点儿正经的练习”啦的。小要的鼻息愈发地粗了起来。
“什么嘛!?才这点儿训练项目就不满意了!?就只有抱怨能顶得上用呢!”
“你说什么!?本来就是你——”发出怒吼的江尾川,突然间停了下来。其他几个人也是。众人一同皱起眉头,侧耳倾听。
“?怎么了?”
“这是……电动*的声音啊。”伊原说。从远处传来“咻嗒嗒嗒嗒嗒嗒”的,断续的声音。然后是BB弹击中空罐的,干燥的金属音。电动*的声音是从露营地的山脚下,树林中开阔的广场传来的。中断了争吵,小要等人尝试着从密林里窥视起其状况来。
(…………?)在广场上发射着*的,是宗介。以俯卧射击的姿势,正用*向数个标靶开火。在他的旁边,跪着一个身着牛仔裤,戴墨绿眼镜的年轻女子。没见过的面孔。
——*向上飘了哦,北野。为什么?
“啊啊,那是HOP UP……稍微给我看一下。我给你调调。”
“唔呣……”
“转一下这个齿轮。可以了吗?这样子——”从远处看的感觉上,总觉得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和女孩子在一起呢。会是谁呢?”
“看清楚了啊,那个眼镜姑娘是……”
“是在经常去的店里打工的女孩呀!为什么会……”伊原和博巳等人七嘴八舌嘟囔道。
“……”
心情无法平静的,其实是小要。想他前几天才刚对自己说了那种话,现在又这样。虽然不知道是和哪儿来的什么人,可是像那样——
“那边的人。有什么事吗?”宗介向己方投来一瞥,这样说道。因为小要背后杵着巨汉衣野家一行人,似乎早就不能称之为偷看了。带着尴尬的神情,伊原等人稀哩呼噜地从密林中走了出来。认出了后面跟着走出来的小要的身影,宗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千鸟。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都无所谓吧。我是来给伊原君他们帮忙的。”
“是吗。”
“是——啊。说起来,你又是在干什么呢,在这种地方。”
“做*的试射。我想搞清楚弹道的特点和习性。”
“那边的人是?”
“在专门店认识的指导者。正请她传授给我各种各样的窍门。”
女孩子向小要轻轻地低了下头。“啊,您好。我叫做北野一美。在商店里做售货员。因为今天休息,就跟相良君来练习了。……哈哈。”
“售货员小姐?就为了单纯的客人?你还真是亲切呢。”
“不,这个,因为很多原因……。那个,呃——”
“我是千鸟。千鸟要。”基本上,小要对于初次见面的人还是礼仪端正态度和蔼的,不过只有这次没办法嘿嘿地傻笑。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这种气氛,北野一美低头向上看着询问起来。
“千鸟小姐。那个——…。莫非是相良君的恋人吗?”
小要和宗介同时说道:“不是的/不是”。
“啊,那真是失礼了。哈哈哈。”
“…………”
小要带着复杂的心情陷入了沉默。宗介也依旧绷着脸,回到电动*的试射中。这时候伊原向一美出声道:“北野小姐?”
“是?”
“您不记得了吗?是我,经常到您的店里去买东西的。哎呀,能在这种地方见到您真是荣幸。”不知为何他脸红红的,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再一看的话,其他人的模样也都差不多。一齐露出生硬的微笑,在伊原身后点头行礼。(难道说这个人,是熟客们的偶像吗……?)
一美捯了一下记忆的线轴之后,终于露出很困惑似的笑容。“呃——。那个,很抱歉。啊哈哈……”
一幅大受打击的样子,伊原等人全都凝固住了。“呜……您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在夏天活动的时候,您给拍了纪念照的——”
“啊——,我想起来了!在《Combat Dragon》杂志举办的预选大会上,第一回合就被女子大学生的队伍收拾得乱七八糟输掉的人!”脸色啪地转亮,一美叫道。
(啥?第一回合就打输……?)注意到愣住的小要的视线,伊原等人很难过似地缩起了肩膀。
“唔嗯,就是了!所有的参加者都哈哈大笑呢!呃——,你们也来过店里吗?”
“是,是的。至少,每周也得有一次……”
“哎——,是那样的吗?对不起啊,完全没注意到!什么嘛——。哎,那今天是?穿着BDU(野战服)什么的,是在游戏中吗?”
“不,那个……”伊原等人惭愧到无地自容。到那时为止都一直在无言地试射电动*的宗介,边收拾装备边说:“基本上都明白啰,北野。接下来我想在有高低差的地形上试试。移动吧。”
“啊……好的好的。那各位,改日再见。下星期,店里会有处理品的大甩卖,请一定要来哦——!”一美抓起行李,离开了那里。伊原他们的存在之类,好像就此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时,先行一步的宗介停下脚步,向众人回头道:“……对了。看起来你们是在做特训什么的,不过临阵磨*是赢不了我的哦。趁着还没有受伤,早早放弃同好会的事情吧。”
“呣……”
“千鸟,你也是。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别浪费时间了。”
“你,你说什么!?”
“我只是在说事实。”宗介一个转身,这次真的离开了那里。
两人的身影刚一消失,伊原等人就七嘴八舌地嘟囔道:“带着女人呢……而且,还是和常客的偶像,北野小姐一起……”
“无法饶恕……这种事无法饶恕……”
“这份屈辱。已经变得不止是同好会的问题了哦……”肩膀颤抖的人,呸地啐出唾沫的人。其中甚至还有人留下了血泪。
“……我说,第一回合就打输是怎么回事?”用气得发颤的声音,小要说道。
伊原等人灰溜溜地垂下了肩。“也就是说,大话说了一大堆,到最后却只是朝着那种女人嬉皮笑脸的宅男集团是吗?你们啊,真的有想战胜那家伙的心吗……?”
“当,当然有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这样,向千鸟同学——”
“那样的话,就请相信我!”小要斩钉截铁地说。“那个啊,我呀,只是个数次穿越了几近死地的修罗场的,普通的女孩子哦!?你们会觉得我靠不住也不是没道理的。但是呢。至少——想干掉那个一脸严肃的战争白痴的心情,是不会输给你们任何人的!不对吗?要觉得不对的话,就请说出来!”
伊原等人无言以对。
“如果说我的做法有问题的话,我会好好改正。所以,再认真一点儿。相信我。因为——我们,不是团队吗!?”
就像被含泪倾诉的小要的真心打动了一般,伊原等人低下头,双拳颤抖着。“千鸟同学啊……就像您所说的。我们,迄今为止都不过只是丧家之犬而已……”刚刚,率先反抗小要的江尾川说。
“说得对。我们,已经忘记了某些最重要的东西。”伤疤脸的衣野家说。
“没错。相信她吧!”
“我们这边有11个人哪!团结起来的话,总是能有办法的!”
“不好意思啊,千鸟同学!我们不会再抱怨了!”博巳和其他的众人,七嘴八舌地喊道。
“干吧,队长!”
“各位……。多谢……。你们头一次称呼我为队长呢……”小要像是感动至极一般,双手叉在胸前垂下了眼睛。拭去眼角的泪花之后,说了声“好!”,摆了一个小小的,用力高举双手的胜利姿势。“改变心情,继续特训吧!整队!”
“哦哦!”
“那么重新开始——第二套广播体操,连续三十次!”全身脱力的全员同时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漏出了悲痛的呻吟声。

“那个——。相良君……”移动到野营地的外面之后,一美向宗介问道。
“干吗?”
“可以吗?所说的要交战的朋友,就是那位千鸟小姐她们吧?说了那么苛刻的话……”
“那是事实。他们的话是赢不了我的。”
“但是……就算说你曾经在外国摸过*,日本的生存游戏的情形可是不同的哟?”
“所以才这样,拜托你给我上课的。”
“哎,这倒也是啦……”
“别担心。约好的对AS五七毫米炮弹的空弹壳,一定会给你的。有一打那么多哦。”冷淡地说着,宗介从盒子里取出电动*。“而且,这个机会刚刚好。为了让她不再去摸*支什么的,要认真地作战。”
“哈啊。为什么呢?”
宗介停下了摆弄着*的手。“不知道。”这样说完之后,宗介用专用的装填器将BB弹填进弹匣。“总而言之,我觉得这样做会比较好。”(插花:因为,拿*的小要太危险了……白纸扇就够受了……这算是木头的直觉吧。)
因为光练广播体操毕竟还是不行,小要和伊原等人进行了商讨,决定将重点放到稍微正式一点的训练菜单——射击和配合上。同时,也考虑了当天的作战。首先,将队伍分成四个班。每班三人。各班与宗介发生遭遇的时候,一个人做盾,一个人总而言之就胡乱射击封住敌人的行动。然后技术最好的一个人,好好地瞄准给他最后一击。用上三个人冷静行事的话,就算宗介有多大能耐大概也会束手无策吧。更何况,还是有四个班呢。就是这样的想法。
“命名为天?地?人的战术。是从某个长篇历史漫画里学来的哟。”(插花:是哪个呢?请知道的人告诉我吧)
“哦哦……”
“各班分别命名为‘柠檬’、‘桃子’‘蜜瓜’和‘木瓜’。希望你们在通信时使用这些代号。”
“怎么觉得,这代号让人超级提不起劲儿来啊……”
“是吗?不是很可爱吗?”
“……算了。无所谓吧。然后呢?”
“必须要决定时间表才行。”小要展开了位于东京郊外,付费的生存游戏用场地的地图。这次的战斗,预定就要在这里进行。“这块场地,伊原君你们非常熟悉吧?”
“肯定。”
“但是,宗介却不熟悉。这一点对咱们有利哦。将各班配置在——这里、这里、这里和这里。相互联络,将那家伙逼到东南面的森林里去吧。”
的确,这对于门外汉来说算是合理的配置,但就算如此伊原等人还是抱有疑问。
“能进行得那么顺利吗?”
“没关系啦。那家伙他呀,最得意的是设置阴险的(= =|||)陷阱啦、在很近的距离连踢带打啦——这一类的战斗方法。但是,这一回这种伎俩全都被封住了对吧。”
“呼呣。原来如此。”
“而且,以这个人数去战斗的话——我觉得,说不定还真能意外轻松地解决呢。没关系的啦!”握着拳头,小要断言道。
就这样,到了比赛当天。工作日的傍晚。在场地的安全地带,所有人集合了。担任裁判的是林水。小要身穿借来的迷彩服和丛林靴,头上缠着发带。给刚刚才学会用法的电动*装上电池,将BB弹嚓啦嚓啦地灌进弹匣。把随身武器的*塞进腰间的*套里,戴上了保护眼睛用的护目镜。
“好的,准备完毕!”她戴上手套,啪地用拳头一击手掌。
“棒极了哦,千鸟同学。”
“嗯嗯,好酷!”来观战的美树原莲和常盘恭子,一副看得入迷的样子说道。
“嗯。谢谢,接下来……伙计们,准备好了没有?”
“OK了,队长大人!”同样结束了准备工作的伊原等人,一同高喊道。虽然顶多是做了三、四天的特训,但似乎还是有了相应的成果。每个人都充满了霸气。又是一起奔跑,又是相互射击,又是大啖小要的亲手料理,的确已经让彼此间萌生了连带感。
宗介穿的是穿惯的野战服。用熟练的手法将电动*扛在肩头,正轻轻地做着准备运动。
“宗介,富富有余嘛。”
“嗯。我想早早解决了回去呢。”这种时候宗介的口吻,听来分外地可憎。就在这时,伊原带着乖巧的表情凑了过来。
“千鸟同学。这个给你。”这么说着,他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封筒。“是约好的东西。JB的演唱会门票。”
“哎?但是,还没有赢……”
“没关系的。因为我们早就打算,无论结局如何,都要把它给您的。”
“…………”
“在比赛之前请让我说一句话。我们的确,是一群狗屁不如的人……但是,能和您一起作战,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很光荣。全都多亏了您,我们才取回了结成当初的活气。”长着胡子面容苍老的伊原,眼中闪烁着与年龄相称的光芒。那是不计得失的,完全的信赖。丝毫没有怀疑得到票的小要或许会就此收手不干。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后悔。总而言之,来让相良君为难一下吧!”
“唔……唔嗯。”这时担任裁判的林水宣告说:“准备好了吧?规则就像事先通知的那样,是单纯的歼灭战。将敌人全部打倒即可。中弹基本上是按自己申报制,但我们会时常用双筒望远镜观察双方的动向。首先请相良同学移动到场地的北面,五分钟后,听我的哨声比赛开始,以上。有问题吗?”林水环视了一下众人。没有人提出疑问。“很好。那么,就请开始吧。”
“了解。”说完,宗介像竞技前的田径选手一样,轻轻地跳跃了两、三下之后,“呼”地吐了一口气,消失在场地的森林之中。
宗介会说出“早早解决掉”这种豪言壮语,绝对不只是在说大话。果然,他是个经验超级丰富的精英战士。小要她们的门外汉作战之类,在最初的五分钟内就被完全粉碎了。首先,佐佐木博巳所率领的柠檬小队很轻松地就全灭了。按博巳的说法,他们刚要拨开密林前进,伙伴中的一人突然从背后吃了五、六发BB弹,出局了。博巳也拼死地应战,但只是做无用功而已。据说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朝着认为是宗介藏身的密林里,射出大量的BB弹的另一个人的背后。往后脑勺上短短的一发。这样就结束了。
《这里是柠檬1号。完全无法理解!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请火速派来支援……呜哇啊!》通信中断。博巳也出局了。
“佐佐木君!?回答啊,佐佐木君!?”“是柠檬1号吧。千鸟同学。你自己要用那种代号称呼的……”对同一小队的伊原的指摘置之不理,小要发出咒骂。
“可恶,柠檬小队全灭了啊。那家伙,对忍步啦捉迷藏啦的,这一类的东西异常拿手呢……”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话,将他引诱到预定的地点这件事也——”就在这时,桃子小队发来了联络。是有十字伤的衣野家那一班。
《这里是桃子1号!我们正受到敌人的攻击!现在,正一边应战一边向地点Delta转移——呜哇啊!》
“衣,衣野家君?”同一条线路中插入了别的声音。
《……这,这里是桃子2号!桃子1号已经战死。从现在起队伍的指挥权由桃子2号接手。向地点Delta——呜哇啊!》又一个另外的声音。
《……我是桃子3号。桃子2号战死了!剩下的就只有我了!我会设法进行抵抗。向地点Delta——呜哇啊!》通信中断。
只剩下“呜哇啊”的重复而已。真是,他的本领高得简直让人目瞪口呆。另外一支蜜瓜小队也是一样。桃子小队全灭还没过几分钟的工夫,马上就陷入绝境了。越过无线传来的,刀客风的江尾川的声音。
《哈啊……哈啊……这里是蜜瓜1号。部下们全都被干掉了……》
“振作一点,江尾川君!”
《不行了……我的肚子上也挨了*啦……已经……撑不了多一会儿了。》
“怎么会,不要……!”
“那个——,这样,不是橡皮人吗……?”伊原泪眼朦胧地指出。橡皮人。是指明明被BB弹打中了,却佯作不知而继续进行游戏的一种耍诈行为。将这样的指摘置之不顾,江尾川继续着戏剧化的台词。
《咕……那家伙朝你们那边儿去了。总算是,想办法把他引诱到预定的地点了呢……。之后,就要请千鸟同学你们想办法了……》
“呜……江尾川君!”
《想想老挝的国境吧。拜托了,队长,一定要把那家伙……咕噗!》最后留下这句话,蜜瓜1号也断气了。
小要闭上眼睛,切断无线之后,向伊原问道:“那个——,这样,在规则上怎么样?”
“呜——呣。将将的吧。基本上,死亡后的通信在这次的游戏中倒没有被禁止……”伊原也是一脸为难。
“没关系没关系。总之,剩下的就只有咱们了。所幸的是,敌人似乎正向着计划的地点移动……”
就在这时,右后方的密林中传来“咔啷,咔啷!”的几个空罐相互碰撞的声音。
“!!”
是事先准备好的鸣筒。宗介上钩了!虽然也觉得有点狡诈,但规则并没有禁止这样做。而且如果连这也不做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与擅长隐秘接敌的宗介对抗。
“在那边,射击!”小要和伊原,还有另外一个队员(插花:这人就是所谓的龙套,连名字都没有……= =)
嚓地一个转身藏到遮蔽物后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电动*乱射一气。伴随着激荡空气的干燥声响,大量的BB弹向树林袭去。用上这样的火力的话,宗介也应该不会冒冒失失地行动才对。但是——下一个瞬间,BB弹从完全不同的方向,袭向小要她们的队伍。
“呜哇啊!”小队的一人,毫无办法地变成了饵食。(你看我说龙套就是龙套……)
刚刚的鸣筒响声,是个诱饵。想想看的话,如此单纯的陷阱根本不可能骗过身经百战的宗介。
“什!?”从微暗的树林中,一个黑色的影子疾驰而来。是宗介。简直像矫健的猛兽一般,以树木为盾接近过来。完全就不可能瞄准他。已经不行了。会被干掉。先是伊原君。接下来是我——
“呜哦哦哦哦!!”就在她这样想的瞬间,伊原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手中的电动*连射都不带射的,举过头顶,瞄准宗介扔了过去。
“!?”宗介猛地挡开飞过来的沉重的*。价值数万日元的道具,毫不犹豫地就扔过来,这无论如何也在预料之外。这要是实战的话,宗介也会使出粗暴的手段——肘击呀,膝蹴啦之类的,大概早就制服了飞扑过来的伊原了吧。但是,他对此却迟疑了。这就产生了一个好机会。就在宗介想要重新瞄准的时候,伊原全力冲刺,向着他的腰使出了一记猛烈的擒抱。
“呣……?”踉跄着,摔了个屁股墩的宗介。一同倒下去的伊原。“就是现在!千鸟同学!请射击吧!”
“哎……”
“连我一起打,快来!”的确,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像是被伊原的喊声给震了起来似的,小要将电动*笔直地对准了在泥地上扭作一团的,宗介和伊原——
“快点!”
她犹豫了。
“你在干什么!?”就算这样她还是没有开火。以必死的神色,紧紧抓着宗介的*的伊原。对于射击他这件事,她感到一种非常大的抵抗感。那是打从出生起头一次感觉到的,强烈的抵抗感。因为,伊原君不是同伴吗。没有不打到他,只解决掉宗介一个人的方法吗?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然而——之后想来的话,就在那数秒之间,宗介或许就能制服伊原,再击中小要了也说不一定。以慢放模式流动的视野中,宗介正看着自己。看着隔着护目镜的小要的眼瞳中的,那踌躇的神色。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像是在说“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了。懂了吧?”
“千鸟同学!!”听到伊原的声音,小要回过神来了。对了。这是*。
“对不起了!”深吸了一口气,小要扣下了*。大约30发的BB弹,向着宗介和伊原的身体倾盆而降。对于这出乎意料的大逆转胜利,伊原等人大喜过望。因为毕竟是干掉了那个相良宗介啊。同好会的设立也顺利得以达成,人人都感激无量的样子。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是吧?”林水笑道,宗介很尴尬似地,“就是这么回事。”耸了耸肩给他看。
“哎,也好啦。因为,也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同好会啊。今天辛苦你了。”
“很惭愧。”就这样,比赛结束了。从林水那里领了贺礼钱,回去的路上所有人一起去自助烤肉店举办了庆功会。结束打工的北野一美小姐也露了脸,伊原等人高兴得不得了。单手举着巨大的扎啤杯(里面装的基本上是乌龙茶),又是喝又是唱,大肆欢庆。在远离人声鼎沸的那帮人的靠边的座位上,宗介和小要并肩坐着。
“呐。关于前几天的事啊……”
“什么?”小要停了一小会儿。
“总觉得,我也有点儿明白了。”
“唔。是吗。”嘶噜嘶噜地吮着冷面的汤碗,宗介说。
“因为明白了……那个,前几天的事,能不能就一笑了之了呢……”小要从旁边,凝视着他的侧脸。以一副说不出的满足样子吃着东西的宗介,将口中的东西咽下,一点也不带勉强地回答:“唔。忘了吧。”
“……谢谢。但是,怎么,这么简单啊——”
“没问题。”(插花:小要想要的就是这句话!!!宗介!!!别光在短篇里说,到长篇里去和她讲吧!!!)
“……哎,算啦。来。里脊肉烤好了哟。”
“呣……”
“最里边还稍微有点儿生,不过这样才正好。记住了哟。”
“唔呣。”沾过辣味酱汁,大口吃起热气腾腾的烤肉。下颌动了一阵子之后,宗介嘟囔了一句。“好吃。”
“是吧?呵呵……”小要露出了久违了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完】
—————————————哎呀我的妈呀终于打完了中插线————————————
先贴小百科?这次不会有上次那么多了。上次跟*大全似的,我也很郁闷,因为我自己完全都不明白……
*:  
*名称:The United States Carbine Caliber 5.56mm NATO * (美国&北大西洋公约组织5.56mm口径**)   制造商:Colt  
产地:U.S.A  
口径:5.56×45mm SS109/M885
全*长:772 / 878 mm   
*管长:409 mm   
膛线:6条 右旋 缠距178mm   
空*质量:2.7 kg   
理论射速:700~1000 RPM
有效射程:600 m
历史*的历史得从20世纪60年代的越南战争说起。1965年初,因为前代主战*M14在越南从林战中的恶劣表现,*的前身M16正式登场。并于1965年11月在德浪河谷战役中全面配发给部队。然而,随着配发数量的增加,M16的问题也越来越多。M16存在的主要问题有:弹膛污垢严重、易卡壳、弹匣易损坏、*膛与弹膛锈蚀、缺乏合适的清理工具,尤其是在在越南恶劣的条件下,情况更为严重.M16在很多时候对于美国士兵来说是一个威胁而不是武器,美国人扔掉自己的M16而使用缴获而来的AK47的情况非常普遍。经过一年多的紧张战地考察和信息反馈后,M16的后继产品M16A1出现了。改进后的M16A1不但提高了可靠性,也在生产质量上严格把关.每一批M16A1在配发到部队前都会进行可靠性抽试,抽试的结果中表明M16A1平均故障率为0.033%,低于指标要求的0.15%,平均无故障工作时间为3000发。通过严格控制生产工艺,M16A1具有良好的可靠性.现实证明,M16A1是一款设计优秀的*。M4的诞生1977年4月至1979年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以决定新的北约制式弹。大部份北约成员国家提交的弹药都是以标准的5.56mm M193 M16弹为基准研制的,当时的西德则推出了4.7mm无壳弹。在所有测试完成后,在1980年比利时SS109弹被选定为第二种北约标准弹。SS109弹的弹头为组合钢弹芯,*口初速为每秒3000英尺。它的优点是有效射程比美国的M193弹更远,适合轻机*使用,但是要完全达到这种性能表现必需将膛线缠距改为7英寸,而原来的M16/M16A1的膛线缠距为12英寸.当SS109弹在缠距为12英寸的*中发射时,SS109弹的表现只比M193弹好一点。因此M16A1需要进行改进以适应发射SS109弹,美国军方决定尽快改变膛线缠距并改进M16/M16A1的一些不足。同时美国海军陆战队根据M16A1在部队使用的十几年来的意见也对M16着手改进并试验。到1985年陆军正式承认其改进的成果,改进后的M16A1E1被正式命名为M16A2。在之后几年内,在对M16A2进行过几次小的修改后,M4正式诞生.M4的编号是Model 720,在1991年3月军方正式定型并命名为:美国&北大西洋公约组织5.56mm口径M4*(The United States Carbine Caliber 5.56mm NATO M4)。M4和M16A2非常相似,事实上它们有80%的零件可以互换,因此M4最初也称为M16A2*。具体评价*是在M4的基础上经过几次微小的调整后得到的后继产品。*射程远杀伤力大而且结构紧凑,因此受到作战部队及非一线作战人员的钟爱。标准的*可以搭载消声器 红外线瞄准器和**。在游戏中,*是反恐部队的专有武器.*有值得夸耀的射程和杀伤力,安静并且射速高。它使用的5.56毫米*能够穿透墙壁对敌人造成伤害。它易于控制,有着非凡的射击精度。在搭载消声器的情况下,伤害力有所下降,但射击精度更高.*算不上完美,但在游戏中,它是一把非常平衡和实用的武器。*并非没有弱点。尽管*看起来线条流畅而且参数完美。但它也继承了美国产品的一贯特点:给人印象深刻 大气但是缺乏对使用者在细节上的呵护。尽管经过多次改进,*依然无法控制*管过热的问题,在长时间的发射后,*管变形的情况屡屡发生。依然不太能适应恶劣的使用环境.因为设计工艺上的原因,*身不耐冲击,在近身的格斗战中,*在经受对方的一次撞击后很可能就无法正常使用。柯尔特突击队员(Colt Commando)总觉得和原文说的不是特别一样啊……Colt Commando(柯尔特突击队员)这个称呼最早出现在1960年代的CAR-15*及由其衍生出的XM177系列上,主要是用来称呼柯尔特的超短卡宾型AR-15。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对柯尔特超短*型的统称了,于是被人为地划分为“A2前结构”(pre-A2 configuration)和“M4前结构”(pre-M4 configuration)两大类。后者就是1980代设计,在上个世纪未被称为“Colt Commando”,这个世纪又改称“M4 Commando”的733型系列。新的“突击队员”型最初推出时是有733型和735型(Model 733/735,现在前缀改为RO),这两个型号其实相当于720/723/727这一系列M16A2*的缩短型,采11.5英寸(292mm)*管。在733和735之间的主要区别在于733是A1式的发射机,即有保险-半自动-全自动(S-1-F)3档,而735是A2式的发射机,为保险-半自动-3发点射(S-1-3)。早期的733型采用A1式照门,后来改用A2式照门。后来柯尔特又为这两种型号提供了平顶机匣的新型号,分别是933型和935型。
型号   机匣类型   射击方式
RO733   固定提把   半自动/全自动
RO735   固定提把   半自动/3发点射
RO933   平顶     半自动/全自动
RO935   平顶     半自动/3发点射

柯尔特突击队员的设计初衷是在一个拥有相当于*般紧凑体积的武器上能拥有*般强大的火力和射程,它的主要使用对象是特种部队。不过,由于*管极短,又采用了标准的A2式消焰器,因此膛口噪声和*口焰的问题非常严重,尤其在夜间射击时容易产生眩目和听觉受损等现象,容易导致射手疲劳,这是柯尔特突击队员屡遭诟病的地方。但由于其长度很短,因此许多特种部队和特警队还是少量采用了这种短*当室内近战武器使用,例如LAPD SWAT。此外还大量出口到其他国家,例如以色列。Colt Commando口径   5.56×45mm SS109/M855
全*长   展开*   30"(762 mm)
      缩起*   26.8"(681 mm)
*管长   11.5"(292 mm)
空*重(不含弹匣)   5.38lb(2.44 kg)
30发弹匣   6.38lb(2.89 kg)
理论射速   700-1000 RPM
有效射程   200 m
最大射程   600 m
初速   796m/s(2611FPS)
*口动能   1270 J

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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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8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短篇小说翻译★]老兵们的赋格曲

——————————百打不死的起头线————————————
【老兵们的赋格曲】
虽然被授予了“上校”这样一个军衔,但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面对“秘银”的作战部长的权谋术数和老奸巨猾,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得了的。
真是,说起博塔(前译博达,总之和深渊君统一)提督谋划得那叫一个好啊!
她身边的一切,都在向能让她把“一月九号还有十号”给空出来的方向运转着。一一列举的话——
由各个战队的上级将校举办的机上演习的预定,根据提督的裁量延期到了下周。这是为了把本来应该因为准备而十分紧张的演习的前一天——八号给空出来。
本来基地的警备系统所必需的材料的上缴预定日应该是能赶上九号的,但是本部的补给负责人却说“对不起。请十一号以后再来。”
心里想着,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利用自己的权限,把强袭登陆潜水艇的航行测试挪到九号看看好了。可是不凑巧,研究部的技术人员来打探说“为了我们这边的方便,希望能在九号进行TDD-1的反应炉的检查”。本以为这是个好机会,以此为理由,泰莎正想推说“九号我的船有检查,没法休息”,但是……就在临近的时候,研究部又把那个预定给取消了。
这下真是没棋走了。
他耍阴谋的技巧简直就堪称艺术。
这甚至让人觉得,恐怕“秘银”的所有部队都——不,不仅如此,乃至整个西太平洋地区的国际形势都——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让泰莎能够取得新年的休假这一目标,有机而有效地运行着。
“……所以说啦,泰蕾莎。”
电话的另一边,杰罗姆·博塔提督用夸耀胜利般的语气说道。
“明天和后天有空吧?想隐瞒也没用哦。我已经知道了。马度卡斯和你的秘书也都没否认。重要的工作可是一件都没有。所以呢,再加上,我以所持的所有权限,还有和你的交情,来命令你,恳求你。——来一趟关岛吧。派对在等着你哟。”
因为她一直在逃避这纠缠不休的邀请,从某个时候开始,他们突然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她本来还以为“大概是已经放弃了吧”。然而,在去年的圣诞节风波平息之后,又突然“为了你所以延期到一月了。地点也转移到关岛了。所以,来吧。”这样提了起来。
“…………”
泰莎气呼呼地不说话,而博塔提督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那种沉默算什么嘛,喔……你生气也是没用的哟。因为我已经跟参加的那帮人说好了啦。总之要来哦!?行吧!?”
噗哧。嘟——、嘟——、嘟——……。
泰莎把电话听筒放在桌子上,转而盯着在她办公室里的两名部下——副长马度卡斯中校和秘书维兰少尉。
两个人都齐刷刷地直立不动。
“我只是将事实传达给了提督而已。舰长”
马度卡斯说。
“在留守期间,就请交给我们吧,上校大人。”
维兰说。
两个人分别就后天的事情顾左右而言他。
“…………叛徒。”
“那么,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先失陪了。”
“叛徒!!”
马度卡斯等人挺直后背敬了个礼,之后慌慌张张地逃离了她的办公室。瞄准那扇已经关上的门,泰莎用尽全力地将手中的笔记本砸了过去。

过了年之后的第二个周末,相良宗介回到了美利达岛基地。
这是为了重新磨练在东京的都市生活中,很容易变得迟钝的丛林侦察技能。扛着装备,在美利达岛的密林地带来回转悠一阵的话,不知不觉中变得薄弱的直觉和嗅觉,可能也能恢复过来吧。他甚至觉得自己射击的手法也生疏了,AS的操纵感觉也正在下降。
这事态可严重了。不马上重新锻炼自己不行。
因为这样,他才毅然拒绝了小要她们去打保龄球的邀请,飞了好几千公里回来的。
经过六个小时以上的漫长旅程,破旧的螺旋桨飞机好容易才刚刚着陆。宗介扛着大大的行李包,走下了舷梯。
“…………?”
泰蕾莎·泰斯塔罗沙正站在天盖之下的停机坪上。
不知为什么,她穿的是便服。长长的连衣裙还有开衫毛衣。银灰色的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
在圣诞节事件那会儿,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还没有认真地和她说过话。单纯地彼此都很忙也是一个原因,而且,果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宗介毕竟干脆地拒绝了她的爱慕之情啊。
可是,这当然不是说他就讨厌泰莎了。他既觉得她可怜,也很尊敬她,也还希望能助她一臂之力。可以的话,他也一直都想着,希望能和以前一样地交往的。可是这种男人自作主张的说辞,不如说结果更会伤害到对方……对于所有这些,他到底还是没有理清楚。(插花:不,他能想这么多就是进步了!!想想之前,好大的进步啊……)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才算合适,宗介总之就先僵硬地挺直后背敬了个礼。
而她也草草地回了礼,然后看不出有什么大的隔阂地开口说道:
“相良先生。有任务。”
“哈?”
“护卫任务。跟我来。”
“是。可是,之前没听说啊。我在演习场有训练——”
“取消它。好了,快点。”
拽着宗介的袖子,泰莎大步流星地开始走。简直就是不由分说。
“上……上校大人。这是去哪儿?”
泰莎没有回答,离开了宗介刚刚乘坐的螺旋桨飞机,向在它近旁待机的,正在等待升空的中型喷气式直升机走去。涡轮那尖锐的轰鸣声和激荡着大气的螺旋桨声在附近一带回响。
拽着不明就里的宗介,她爬上了登机的舷梯。
“对不起,上校大人。可是我不太明白。这架飞机现在是——”
“请不要多嘴,坐上去就是了!”
她的语调极其生硬。虽然似乎原因并不在宗介身上,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正为其他的什么事情而气得不得了。
“上校大人?这是……?喂等等,斯坦利一等兵。为什么关门呀。我才刚刚到达基地啊。”
被硬生生拖进机内的宗介向基地的航空设施要员抗议道。那个一等兵淡淡地说了句“走好啊,中士。”之后——还是喀嚓一下把舱门给关上了。
泰莎不停步地走向机舱深处。
“快点坐下。把安全带系好。”
“不,可是,我——”
继续无视他这句话,泰莎取下挂在粗糙的坐席旁边的耳机,告诉操纵席上的机长:
“让你久等了,桑托斯中尉。”(伊娃·桑托斯中尉,秘银的直升机驾驶员,在COMO中牺牲。T_T)
“了解,上校大人。现在马上起飞。……美利达控制中心,这里是第二强袭运输队零三号机ALPHA,代号‘Gebo 9’。美利达控制中心,请回话。……Gebo 9请求短程起飞许可。飞行任务为TSF02。飞行计划为A-0351……”
直升飞机的机长开始和基地的控制室通信。引擎的轰鸣声愈发高亢。机体慢慢地前进,逐渐进入了直升飞机用的起飞区域。
“上校大人。请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比起这个来,我的行李还在外面啊……”
从飞机的窗户里看着被丢在停机场的地面上没人管的自己的行李,宗介说道。
“那里面,有星期一要交的数学作业——”
“中士!请你坐下,把安全带系好!”
机组成员在怒吼了。而泰莎只是一味地板着脸盯着窗外。
“可是,我的作业。而且还有训练——”
“你没听见吗,中士!?”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宗介所乘的直升机已经迅速地从美利达岛上起飞了。

对于像宗介这样出现场的下士官和士兵来说,在还满脑子浆糊的情况下,就突然被丢进战场的情况时不时也会有的。作战的大局啦背景啦什么的,军官们几乎就不给说明。“到那边去,像这样去撵敌人”啦,“确保那边那个山丘,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一定要守住”啦。就类似这种程度。作为宗介而言,对于这种突然的没道理的命令,他已经很习惯了。
可就算如此,这也实在太唐突了。他会觉困惑也不是没道理的。
直升机在西太平洋的上空飞行着。
泰莎还是一成不变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好像在闹别扭般地嘟着嘴,时不时地还忿忿不平地自言自语几句。宗介唯恐触了她的逆鳞(这句话是从日语直接翻过来的……说实际的,用北京话比这个还要难懂,因此就这么写好了……就是触怒啦。),差不多三十分钟都忍着没有说话,但是不久还是下定决心试着问了起来。
“上校大人。我有问题。”
“什么?”
“那个……这架飞机要飞到哪儿?”
“很近的地方。关岛。”
“秘银”的基地所在的美利达岛,是漂浮在西太平洋的远海中的一个孤岛——离那里最近的文明圈,就是关岛。坐宗介他们所乘的多功能直升飞机——MH-67“ベイブ メア”的话,只花几个小时就能到达。也能做到无加油的往返。比起东京来可要近得多了。
在美利达岛上工作的队员们,在不当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大拨大拨地出动到关岛或者塞班岛去玩。因为是观光盛地,无论什么样的人在那里晃荡也不会引人注意,而且食物又好吃,菜单也丰富。能让人悠闲自在地享受的海滩也很多。想泡妞想购物都能随心所欲。真的是做什么都很方便。在已婚的队员当中,好像甚至还有让自己的妻儿就住在关岛的(当然,是被巧妙地隐瞒了丈夫的的工作地点啦)。
(技术小插花:关岛:美国一块未合为一体的领土,太平洋西部马里亚纳群岛的最大岛屿,位于群岛最南端,由麦哲伦于1521年发现,西班牙于1898年将其割让给美国。首都阿加尼亚。人口105,979。塞班岛:西太平洋上马里亚纳群岛南部的一个岛屿,是美属太平洋岛屿托管地中的一部分,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美国占领以前,先后被西班牙、德国和日本控制。)
“去关岛有什么事?”
被宗介一问,泰莎放在两膝上的拳头一下僵住了。
“是高度的政治上的会晤。结果不好的话,我们的战队或许会遭受到不可估量的损失。今后的作战行动大概也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吧。”
“是……是吗。”
“我现在是孤立无援。马度卡斯先生也是,加里宁先生也是,梅莉莎也是……大家都抛弃了我。我本来还以为他们是很会为长官着想的部下呢。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那么绝情……”
泰莎眼里含着气愤的泪水,咬牙切齿地说。
“上……上校大人?”
“可是!我必须要尽自己的义务!必须要设法完成这次不愉快的会晤。正因为这样,请你跟我一起来吧,相良先生。”
“可是,上校大人,我还有事情没……”
“小要小姐有困难的时候,你总是会帮她的吧!?而且,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如果我遇到麻烦的话你任何时候都会帮忙的,你是这么说过的!”
“是,那个……”
她用阴沉的眼神看着满脸浮满了豆大汗珠的宗介。
“虽然前些日子,跟你出了那种事。但是,约定就是约定。”
“…………”
“别担心。我在哇哇大哭了一整夜之后,已经差不多恢复精神了。我不会因为那件事而责备你的。”
虽然这件事恐怕并不像本人说得那么简单——
但实际上,她真的很坚强。
想想看,泰莎可是出色地管理着数百名强者的女中豪杰。并不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公主。
“所以,请你跟我来。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命令你来。没得商量。”
如今自己被丢进这架直升飞机里,已经是不管命不命令都没跑的状态了不是吗……?再说,她为什么会这么不高兴啊……?说起来,她所说的“高度的政治上的会晤”又是说的什么呢……?
一面这么想着,宗介还是摆正姿势,这样回答道:
“不。任何事情我都乐意效劳。”
如果是平时的话,至少这么回答的时候,她应该会微微一笑,说些类似“谢谢你,相良先生”之类的话的,可是——
“多——谢。那么,请坐到那边养精蓄锐吧。”
只说了这么一句,她就又陷入了沉默,将忧郁的视线投向窗外。看上去一副完全不关心宗介的样子。
宗介只能不再说话,除了心不在焉地坐在座位上之外别无他法。
没过多一会,机长告诉他们。
“上校大人。刚刚通过了E地点。和预定一致,LZ是D地点。ETA,5分钟。请您做好准备。”
直升机已经马上要抵达关岛了。因为这时临时航班,所以似乎预定是在郊外的路上偷偷地着陆。如果是定期航班,就会开普通的固定翼飞机在民用的飞机场上着陆了。因为“秘银”的情报部已经在控制室的时间表上动了些手脚。
时间虽然已经过了十八点,但是关岛的天还很亮,才刚刚有了些黄昏的气息。本来,从飞机的机窗中看到的关岛的色彩,就像在褐色调的照片上又加了紫色的滤光片一样,朴素而阴沉。这是因为不可视模式的ECS(电磁迷彩系统)已经启动了的缘故。
没过多久,直升机在岛南部的某个别墅的旁边——宽阔的道路上着陆了。那是个位于丘陵地带的正中,完全不会有人和车子过来的地方。(插花:没有人和车,还修路干什么……?)
“要下去啰,相良先生。”
“是。”
在机组成员的帮助下,泰莎走下了飞机。宗介也抓了泰莎的手提箱,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道路两旁的阔叶树,在螺旋桨的强风中啪嗒啪嗒地震动着。泰莎的头发和裙子也一样。
连向机组成员道谢的工夫都没有,直升机就再次升上了云霄。只不过,它的姿态是看不见的。ECS的影响也解除了,刚刚仿佛消失了的蔚蓝的天空和鲜绿的树木的颜色也逐渐恢复起来。
顿时,四周变得一片安静。
两个人定定地站在回归静寂的道路正中。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从山丘的另一边,开来了一辆敞蓬小型载货卡车。驾驶座和车斗里,共有五个男人的身影。
全部都是老年人。年纪也就是在六十岁到七十岁之间吧。有花白头发的,有谢顶的。所有人都是一身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衬衫和太阳镜。戴着手镯啦,项链啦,还有人单手拿着啤酒瓶儿。
“哦——喔!来啦,来啦!”
那些大叔们向泰莎猛力地挥着手。
“这不是小泰莎吗,小泰莎!我老早就想见你了!”
“今……今儿个是梳马尾巴吗。真是和年轻时候的女神大人一模一样啊……”(女神大人……泰莎的妈妈吧?)
“真是的。好可爱啊,实在是招人喜欢啊!”
“操他妈的上帝!”(插花……请原谅我……我只有这么写出来了……那个……好孩子不说脏话……请不要模仿……上帝啊我是个坏孩子……)
喊着这些乱七八糟,所有人都热烈沸腾。一边把手插在嘴里吹口哨,一边拍手,一边跺脚,还一边磅磅地敲着发动机罩。
简直是异常的情绪高涨。
“上校大人。他们是……?”
“要说他们的话,是朋友。”
依然绷着脸,泰莎说道。
“来得好啊,泰蕾莎!”
五人中到那时为止都只是保持沉默,微微笑着的四十多岁的男子,慢慢地走了过来。
与年龄相称的体格,灰色的头发。反着光的太阳镜和花哨的夏威夷衫。那模样简直就像个来历不明的下流的外国艺人。
“我也是刚刚才和他们会合哪!啊、哈、哈!”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可好笑的,那个大叔还是大笑起来。
“啊——总而言之,先离开这儿吧!我们在旅馆里订了很好的房间。就把行李放在那儿吧。然后去饭馆吃饭。是在托马斯的船上当大厨的家伙掌勺。听说做得不错哦~。好像能吃到这么大——这~么大的,你看看?超级大的龙虾呢。”
那个大叔仿佛从心底里感到高兴般地,用双手比划出了一个远远超过正常龙虾的体长的大小。
“是吗。”
“像你这么小的个子,恐怕是吃不完,不过——算啦,那也没办法。那边那个年轻的!中士!你也来给我们帮忙好了。你正是能吃的时候吧。感谢我们吧?今天就不用客气快活一下吧!啊、哈、哈!”
毫不客气地指着身穿野战服的宗介,那个大叔这样说道。
而相对的宗介的回答,只有一句而已。
“你是谁啊?”
(插花:……好生硬……宗介这种人,其实也是柿子挑软的捏,对于下位的人,从来就不懂得客气,对于上位的人,又低声下气得过头……这大概也算他的一个缺点吧。)
“嗯?”
那个男人眯起了藏在太阳镜后面的眼睛。他身后的老爷子们也一下停止了爽朗的大笑,用很感兴趣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宗介。
“我是在问,你是何许人也。说起来,你对上校大人也亲热得有点儿太过头了。稍微知道点儿分寸行不行。先说好了,她的地位可是你这种小混混绝对比不上的——有什么事吗,上校大人?”
从旁边被泰莎猛地捅了一下,宗介停止了说话。
“那是提督啊。相良先生。”
“啊?”
“博塔提督。咱们的作战部长。”
提督。杰罗姆·博塔提督。统率着“秘银”所有的作战部队的,作战本部的负责人。老实说,是比泰莎还要更加伟大的人物。
“那……那个……”
这么说起来,以前确实是通过网上会议的立体影像见过一次的。虽说因为画面颜色不鲜明,当时穿的还是缀满了绶带的军官用的制服,和现在这副模样是一点儿都不像吧——
提督悠然地摆起了架子,
“非……非常抱歉,提督阁下。我,我……”(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顿时,博塔提督和老爷子们都哄堂大笑。
“哦——喔,害怕了,害怕了!”
“看看!他那张脸!是真的在打哆嗦喽!?”
“杰瑞也变得很了不起了嘛!”
指指点点,嘎嘎大笑。这态度真是无礼到家,不懂礼貌到没边儿的地步了。
虽然很后悔,但除了沉默着低下头去也没别的办法。砰砰地拍着那样的宗介的后背,博塔提督说:
“好啦好啦,快点儿上车了,中士!今天咱们不拘礼啦!”
博塔提督和那四个老人,据说是参加美国海军时候的老朋友。
有在海军学校的时候同期的,也有在其后的几场战争中相识的。令人吃惊的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人,还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和日本海军交战过呢。(插花:……对于咱们来说就是日本鬼子和美帝……汗。)
这五个人每年都会聚会一次,互相叙叙旧。去年好像是在马里兰岛上打高尔夫球什么的打得很高兴,在最后的酒宴上,出其不意地也把泰莎给叫了去。
“那次宴席,简直就像地狱一样啊……”
在中心街道的旅馆下了车,把行李放在房间里之后回去的时候,泰莎对宗介说。博塔他们正在楼下的大厅里,一边哇啦哇啦地大声喧哗一边等着。
“在高级旅馆的餐厅里,一边举着瓶子对嘴儿喝啤酒一边大笑。被经理注意到了以后,却追问起‘你去过越南没有啊?’什么的,开始训斥人家。因为态度过于恶劣,最后被过来的保安给赶出去了。普通情况下,总该稍微受到打击老实一点了吧——可是他们却在餐厅的入口旁边,带着抗议的意思,做出了那个……极其污秽的行为……”
“?您说的是指?”
于是泰莎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他们所有人排成一排……偷偷地……朝着墙壁……。不行,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啦。”(=///=b,你明白,我明白,大家都明白……)
“这样啊。”
“然后就从旅馆里跑出来,一块儿挤到一辆车上。在镇上四处流窜,对走在路上的女性发出猥琐的怪叫声。接着又和公共汽车开并排,朝着乘客们把屁股露了出来……。再然后,强拉着本不愿意的我,说着‘丰富人生阅历啦’,去了脱衣酒吧。我差一点儿就被那儿跳舞的人抓着手腕,拉到那个危险的舞台上去了。听他们醉醺醺地唠叨个没完没了,无论如何都实在太要命了啊……”
那副惨状,就连宗介也想得出来了。说起从飞机的着陆地点到这个旅馆的途中,那帮老爷子们那个高兴劲儿,确实是不寻常。看那股劲头儿,就像因为泰莎的出现而大喜过望,马上就要从开着的卡车里蹦下来似的。
“我不能理解。像博塔提督那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和那群老流氓为伍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群老流氓的话,就不用那么费劲儿了。别看他们那副样子,可其实无论哪个都是有名的退伍军人。曾经深入二十世纪后半的几场主要的战争,建立过无与伦比的战功。我也因为通过文件和论文等等得知了他们的大名,刚被叫去的时候心里还觉得十分光荣呢。没想到……”
泰莎嘟囔着说。
“没想到……他们居然是那么……难对付的大叔……”
之后她就说不出话了,低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
也是,在平日的工作中,常在她身边的可是马度卡斯和加里宁。那两个人就算是在英国人和俄罗斯人当中,也是属于格外认真又阴沉的类型。习惯了那两个人的她,遇上如此阳光灿烂的老爷子们,受到的惊吓恐怕是绝非寻常吧。
“可是,上校大人您不也是美国人吗?”
“我是东部古老的小镇出身的!请不要把我和那帮标准的西岸的,脑袋上都能长出椰子树来的人相提并论!”
“是。抱歉。”
宗介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去年因为受的刺激实在太大,回到美利达岛上之后我整整躺了两天都没起来。最近‘猛毒’呀什么呀,各种各样悬而未决的事情那么多,我要是又弄得动弹不得的话,会给部队造成很大的不利影响。……因此,相良先生。虽然是以我的护卫为名义把你带来的,但是,如果那些大叔们又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举动的话,请你毫不留情地制止他们。”
“可是……”
“好了啦!知道吗,要‘啪叽’一下。责任我来负。”
“了解了。”
“很好。那,要走了哟……!”
鼻孔喷着粗气,泰莎开始给自己鼓劲儿。如果穿的不是半袖的便服的话,那劲头恨不得就要撸胳膊挽袖子了。
两人所乘的电梯抵达了一楼。
刚一开门,尖锐的喧哗声就直冲耳朵而来。有女性的悲鸣声,还有砸坏东西的声音等等。说明白一点,就是有人在打架。
“?”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只见五、六个年轻的日本人已经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周围满地都是椅子啦花瓶啦之类的碎片。而且,最后的一个人才刚刚被那五个老爷子给收拾了。
“一——二!”
伴着一嗓子吆喝,已经晕晕乎乎的年轻人被扔进了大堂的喷水池里。溅起一道水柱之后,那个年轻人仰面朝天地漂在水面上,手脚摊开,再也不动了。
“活该!你们这帮小流氓!”
“以为我们上了年纪就好欺负,你们的运气算是到头儿了!”
“来呀,站起来呀!还是说你们是除了卖●之外没别的能耐的小姐啊?让我看看你们的骨气呀!”
(插花:这句简直难为死我了……因为原句的宾语和谓语的首字母全都打上黑圈了……你想想没有首字母怎么查字典啊……结果我试了起码150个词才试出这个结果……==|||)
泰莎奔向毫无顾忌地叫嚣着的老爷子们,喊道:
“稍等一下!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嗯?小泰莎啊。刚才,来了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我们就稍微给了他们点儿颜色瞧了瞧。”
据听说,好像是那些日本人故意向接待员小姐找茬儿,乱喊乱叫做出种种无理要求来着。
“你瞧,就是这样子啦。可不是我们特地先挑的头儿哦,泰蕾莎。”
博塔提督呼哧带喘地说。鼻子里还在往外流血。看来就连现在也依然身居高位的他,也一起参与打架了的样子。
“杰瑞说得没错。小泰莎你呀,再早来一分钟就好了。”
“真是的!我们牛●样子本来应该能好好地●一下你的眼珠子的!”(……●。)
“……真是遗憾啊。”
“算了,没关系。正好用来提提神儿。接下来去吃饭啦,吃饭!大龙虾在等着咱们呢!”
在得意地高唱着凯歌的老爷子们面前,泰莎垂下双肩,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然后,一小时后。
虽然那只龙虾并没有博塔描述的那么巨大,但也已经大到有点儿让人看了就想吐的地步了。桌上的其他东西也一样,都是些什么超级大扇的留兰香烤肋排呀,堆成山一样的土豆泥呀,炸鸡块呀,烤牛肉呀。
肥得流油。热量满分。在这份好像能在一周之内就把体重变成原来一倍半的菜单面前,不用说,泰莎根本完全就吃不下去。
就这样的菜品,老爷子们却一边嘎嘎大笑着一边贪婪地大吃大嚼。一副完全不知道现在这个年纪本来应该吃的低热量低胆固醇饮食是啥米玩意儿的样子。
聊天的风向也完全没变。
在能将染着夕阳余晖的大海一览无余的餐厅——一间通风良好,内部装潢是地中海风格的店里,他们将泰莎团团围住,异样热情地聊着一些非常愚蠢的话题,对于其他客人的皱眉而视,完全就满不在乎。
坐在末席,老老实实地听着他们东聊西扯的期间,宗介渐渐了解了他们的经历。
首先,坐在离他最近座位的凯文·斯凯雷退役中将,原来是开战斗机的。在越南战争中曾经穿越了无数的生死线。之后当上了航空团的司令,接着又做到了航空母舰的舰长。再后来,凯文氏还成为了只允许有使用弹射座椅经验的人参加的“caterpillars club”(毛毛虫俱乐部?抱歉,这个暂时没有找到……)的会员。他好像还有过被北越南军打来的无数对空*击坠,紧急脱离后空降到敌人控制的热带雨林里,四处躲避敌人的大军躲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这种经历呢。
似乎在飞行员时期,他靠着修长的体形和天真的面孔,在各处都有绯闻流传。好像因为和讨厌的上司的爱人私通的缘故,还少得了一个银星奖章呢。不过,现在的凯文氏已经是个没有多少头发,还长着圆滚滚的双下巴的大叔了。可是他本人似乎还自认为是个帅哥,一直在不停地说:“怎么样啊,小泰莎。想不想尝试一下危险的恋爱呀?”而泰莎只是冷冷地说:“谢谢,不必了。”
(克鲁兹上了年纪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这样呢……)
宗介如此失礼地想象道。
接下来。
这个派对的干事约翰·乔治·柯特尼退役海军中校,是这群人里唯一的一个海军。是个留着气派的大胡子,超级喜欢战争的热血中年。他好像是一个有着各种复杂离奇的经历的人,和博塔是军校的同期生。本来,他也是差点儿就能和其他的人一样领到将军级的军衔的,但是却因为不想离开火线,甚至还做过特意去痛殴讨厌的上司,而使自己免于晋升这种事。就连要退役的时候也是,好像是跑到临近的海军基地去,推开不情不愿的部下,坐上最新锐的Arm Slave四处兜风过,才算是心满意足了的样子。
他倒是不太色,可是说话方式实在是非常下流。声音又大,话的每个边边角角还都充满了脏字儿。
“——也就是说,那他●的AS,根本就和那他●屁用都没有的阿玛莱特没什么区别。你明白吗,小泰莎。那东西,因为想装上那●蛋空军使的那他●的断路器,已经就是操他●的●眼儿了。那些家伙的●蛋引擎是他●的杰欧特伦的——”
(技术小插花:Armalite公司,美国的一个*制造公司,以制造M16*闻名)
(再插花:……看见了吧,其实他就是我必须翻这篇的原因……如果是深渊君的话,恐怕整句都会变成黑圈覆盖吧……==|||)
没完没了地,都是这副调调。泰莎低声嘟囔着“我明白,所以请用普通的方式说话好吗…………”,微微地颤抖着。
(毛偶尔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感觉会和这个很像呢……)
宗介在胸中低声念叨着这极其正当的感想。
出于尊敬而被招待的罗伊·希尔兹退役上校(插花:这么说来,叫这个的是不是都是上校啊?^_^),是在海军的特殊部队里待了很长时间的老兵。就在近五年前,还在特殊作战指挥部担任要职,指挥着很多的极密作战呢。他似乎也一样在越南发生过很多事——用他们的话来说。还拿了好几个直到现在都不能说出来的勋章呢。拼上性命这种事,恐怕不止两三回了吧。虽然被蓄得满满的大胡子挡住,但脸上还是有一处很大的伤痕。仔细看的话,右耳也少了一小块。
如此恐怖的希尔兹氏,却总是一有空儿就拽着泰莎的袖子,一边呼呼喘着粗气一边问“哎,小泰莎。怎么样,过会儿咱俩单独去散步好不好啊?”这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怖了。“不,那个……还是再找别的机会吧。”泰莎边抽身边推说道。
(加里宁少校要是耍起流氓来的话,说不定就像这种感觉吧……)
……宗介又做出了这种失礼到极点的想象来。
托马斯·罗斯·退役少将,原来是开潜水艇的。似乎曾指挥着自己的攻击核潜艇,以苏联海军的潜水艇为对手,渡过了无数的危险关头。虽然他是个以缜密的战术和大胆的操舰而闻名的名将,好像却也因为冒犯了上司,而被发配到了五十年前的破烂潜艇上去当舰长。但是最后总算是回到了最新锐舰上,之后还一路做到了舰队司令。
这个大叔因为实在太高兴,开始想在泰莎面前脱衣服。把裤子给弄得松垮垮的,说着“虽然去年没给你看啦,不过实际上,我屁股上也有刺青哦。来呀来呀小泰莎。看哪!来来来!”这人实在是够过分了。泰莎边坚决地闭上眼睛,边恳求他说:“请别这样!请别这样!”
(马度卡斯中校要是疯了的话,会是这种感觉吗……?)
……宗介想象着这种本人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光是生气就完了的事情。(|||)
(插花:想想马度卡斯中校如果知道……宗介一定会被塞进*发射管,在几千米深的海底下被射出去的……一定会的……他这么说过的……)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感觉的四个人。
明明太阳都还没下山,就在公共场合恬不知耻到如此地步。虽然相当成问题,但就连最认真的博塔提督,也只是单手拿着啤酒瓶,“哇哈哈”地笑着。根本就一点儿也不可靠。
“哎,小泰莎。只是看看的话无所谓吧——?啊?来呀!?”
开潜水艇的托马斯氏依然不知悔改地想把脏兮兮的屁股给露出来。总觉得,他这样是从心底里觉得享受。(泰莎好可怜……)←(插花:这个括号是贺东老师自己加的……)
泰莎抓住了宗介的手腕。
“已经不行了。相良先生,请制止他们……!”
“了解。”
宗介唯唯诺诺地,脱了脚上穿的沙滩凉鞋拿在右手里——
磅!
卯足了劲儿向着托马斯·罗斯退役少将的后脑勺,狠狠地拍了下去。
说真的,这感觉这是爽啊。
(插花:这就是……长期被压抑的小人物的发泄么……)

“你小子,突然之间干什么啊!?“
一面照看着猛地脸朝下倒在了桌子上的托马斯氏,自称帅哥的凯文氏说道。
“不……因为我听博塔阁下说过不必拘礼的。”
要是千鸟的话,这会儿应该就怒吼着“烦死人了!”地顶回去了吧,边这样想着,宗介淡淡地回答道:
“希望您能将我考虑成负责监视的角色。对她做出乱七八糟事情的人,我会毫不留情地挥下这只凉鞋的,Sir。”
“就是这样。做傻事的人要接受处罚。是军队的人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被泰莎气鼓鼓地一说,凯文氏等人“唔唔……”地哼唧起来。
“呜……这是什么话。欺负像我们这样的又纤细又脆弱的老年人,有什么可好玩儿的吗……”
老爷子们一个个眼泪汪汪。泰莎瞬间就爆豆了。
“就刚刚!你们不是还和五个年轻人乱打一气,而且大获全胜不是吗?”
“有吗……?”
“我们不记得啊……”
这帮人一齐呆呆地望着天儿,装起老人样儿来了。
“…………。总而言之,以后要是再做出什么下流的举动的话,这位相良先生可是不会默不作声的哦?或者不如说,会默不作声地‘磅’地打下去。没错吧,相良先生?”
宗介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我可接受不了哦,小泰莎!那边那个小年轻儿的,有做出这么了不得的事儿的权利吗。他只不过是个跟班儿的而已吧?”
对除博塔以外的四个人,泰莎是被介绍成与博塔有关的某个研究机构的工作人员,而宗介则是经常出入那里的某处的护卫要员。
“那种认识是错误的。虽然我是尽可能不想说出来的,不过……”
泰莎清了清嗓子。
“——这位相良先生,是我的恋人。”
超冲击性的发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当然了,宗介也一样。
“虾米——!?”
“正因为这样,向我暗送秋波也是没用的。对吧,相良先生?”
“啊?”
“你说是就行了。”
“啊,是。”
满脸豆大汗珠的宗介一回答,老爷子们顿时号啕大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过分了啦!”
“也太轻率了吧!”
“骗人!●你●的骗人!”(……●请自己想象……)
他们一会儿猛扑在桌子上哭喊,一会儿仰天长叹着,一会儿相互安慰。不知为什么,就连博塔提督也是涨红了脸,狠狠地瞪着宗介。
“中士!我对你很失望哦!?”
“提,提督……?”
“我还以为你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呢!你却做出这种粪土不如的事儿来!在那个世界的卡尔得吃惊成什么样儿啊。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剧情插花:卡尔是泰莎的爸爸,在泰莎还小时去世了。详情请见HTC君翻的《De Danaan的诞生》。这下连博塔提督都……宗介,你实在是把长官都得罪了一个够啊……)
博塔抓着宗介的前襟,一下一下地往紧了勒。
“请,请冷静下来,提督阁下——”
“是从九月的休假那时候开始的哟。”
泰莎冷静地说道。
“我每天都在他的公寓起居。这样就已经有很多机会了。相良先生他,每晚都让我难以成眠呢……。给予我极其热情的爱……拜他所赐,我总得在白天补觉也够要命的。”
仿佛很享受老爷子们颓然垂下肩膀的样子,泰莎滔滔不绝地继续信口开河。最后就差没说“哼哼,你们活该”般地,轻轻地哼了一声。
宗介偷偷地用日语向她抗议道:
(上校大人,这样不太好吧……)
(为什么?)
(外人姑且不论,要是连博塔提督都信以为真了……。看看那深受打击的侧脸吧,今后咱们的立场会……)
(没关系的,放心好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泰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留情”。
(可是,上校大人……)
(可是,这帮人只有让我为难才会觉得高兴呀!必须要在这儿惩戒他们一下,好好地划清界限才行!)
(这样吗。)
(再说了,你又是怎么回事,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你就那么不愿意扮演一下我的男朋友吗?)
(不,绝对没有。)
(那就闭上嘴,把那张脸收起来。……而且,这样子地给他们重重一击的话,他们也会受到打击而变老实一点吧。我的目的也正是在此。)
(唔……)
这话说得在理。实际上,他们也正意气消沉地,不断漏出阴沉的啜泣声。
(已经接受了呢。)
(没错吧?)
泰莎得意地挺起胸脯。
可是,就在那之后,老爷子们举起大扎杯,带着哭腔儿这样叫道:
“哎哎——!要是这样的话,咱今儿晚上就改喝闷酒啦啊啊啊啊!!!”
“喝到不省人事折腾一场吧!”
“目标是往年的一点八倍!”
“然后,小年轻儿的!之后再好好地收拾你。有觉悟了没有!?”
刹那间,就又回到和之前一样醉酒闹事的状态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计策虽然倒还没到那种程度,但结果还是完全适得其反。宗介和泰莎同时厥倒桌前。(……="=||b)
就在这时——
“呀——!!”
从餐厅的入口附近,传来了餐具被掀翻的噪音和服务员小姐尖锐的悲鸣声。一个瘦弱的男子走进店里,这样喊道:
“你们!都,都不许动!”
一般客人们都吃惊地趴在了桌子上,服务员小姐抱着脑袋蹲下了身。
(强盗吗?)
因为只是又回到平常的生活中而已,宗介和泰莎都没有惊慌。两人装出不引人注意的样子,暗暗地观察着闯入者的模样。
那是个身穿印花T恤和牛仔裤的,三十出头的白人男子。手里拿了把便宜的连发*。全身大汗淋漓,头发也是湿淋淋的,一看就正在兴头儿上。
“可恶!不许从座位上站起来哦!?要是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的话就让你们吃*子儿!喂!那边那个女的!把手机扔了!”
店里陷入了一片恐怖的寂静——不,是没有陷入寂静。
只有宗介旁边的那五个人,仍然一成不变,仿佛很幸福般地,边举着扎啤杯,边一起合唱着某部电影的‘You have lost that lovin’ feeling ’的主题曲。
(技术小插花:《You have lost that lovin’ feeling》是电影《壮志凌云》(Top Gun)的主题曲。由Righteous Brothers演唱。网上有下载……抱歉我对电影不在行……)
“But baby! baby I knoooooow it! You've lost! That, lovin', feeeeeeling!! Whoa, that lovin' feeeeeling!”
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
要说当时的空气那叫一个难堪呀。感觉到客人们那有如针扎般的视线,泰莎的脸都一路红到耳朵根了。

豆知识:
Caterpillar Club
来自维基百科


毛虫俱乐部是一个集合了从受损飞行器上成功使用降落伞着陆生还的人们的组织。

在1919年4月28日以前,对于飞行员而言,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并展开降落伞还是不可能的。因为降落伞的体积问题,它被存放在飞机上的罐子里。如果飞机出现故障而坠落,降落伞是不能直接展开的。莱斯利·欧文为此发明了背包式降落伞,通过开伞索飞行员可以在空中直接展开降落伞。他加入了“空军降落伞研究组”并在1919年4月对他的发明设计进行了测试——结果本人摔伤了脚踝。

早先,欧文降落伞公司的一本说明书上将William O'Connor 在1920年8月24日美国俄亥俄州达顿附近的McCook平原发生一场变故中视为该公司出品的降落伞拯救的第一人。但是这段记录没有被广泛承认。

在1922年10月20日,McCook平原(真是多灾多难的平原阿orz)飞行站的指挥哈洛德 R. 哈利斯中尉从一架破损的W-2A单翼战斗机上背着降落伞跳了出来。不久之后,2个从Dayton Herald来的记者认为,未来从飞机上跳下来的人还会有很多,所以他们建议应该成立一个收容这种人的俱乐部。“毛虫俱乐部”的得名是因为当时降落伞的天篷是用丝绸制作的。此外,他们称命名为“毛虫”是因为毛虫需要咬破自己的茧才能飞出去自由生存。于是哈利斯中尉成为了该俱乐部的第一名成员。在那之后任何从破损飞行器上用降落伞逃脱的人都加入了这个俱乐部。

1922年莱斯利·欧文同意为每一个被他设计的降落伞救下来的人发一枚金质别针。到1945年,搞定这种“欧文牌华丽纯金纪念别针”的人数超过了34,000并还在不断增加。其他降落伞制造商也提供毛虫别针给成功跳伞的人们。

362

主题

629

存在感

411

活跃日
 7 

SOS团四星级★★★★

49楼
发表于 2007/10/14 | 编辑
英国皇家空军的尼古拉斯·阿卡梅德中士曾在二战期间从皇家空军兰开斯特轰炸机上无伞跳落(= =!)并成功摔在一片雪堆中,可是他就被拒绝拥有俱乐部的成员资格——原因就是他没有使用降落伞。
就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好几辆警车在餐厅门前来了个急刹车。
有问题的持*男子看来是被追赶才逃到这里来的。在一片恐怖的寂静中,当地的巡警们以警车为盾,齐刷刷地举着散弹*和*之类的*支。增援的警车也一辆接一辆地赶到,瞬间就把餐厅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持*男子从窗户窥视着外面的状况,嘴里一个劲儿地“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地咒骂着。
“这下事情麻烦了……”
“上校大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解决的。”
以宗介的手腕,大概只拿一把桌上的小刀就能把那男的给无力化了吧。在已然深知这一点的情况下,泰莎摆出了“该怎么办好呢”的表情。
“说得也是呢……。但是,如果弄得太显眼了,之后警察会来询问很多事情吧。像录口供啦什么的……”
“You've lost、that、lovin'、feeling!!Whoa that!lovin'——”
“而且搞不好,说不定会弄得明天都回不去——”
“Now it's!goooone!goooone!goooone!……woo,woo,wooooh.!”
“只要他不想伤人,就尽可能保持这样,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Now there's!no、welcome、look in、your eyes!when I reach for you!!”
“——哎,我说各位!?请稍微安静一下!!”
泰莎向着继续肆无忌惮地喝酒唱歌的老爷子们怒吼道。
“怎么了嘛,小泰莎?”
“生气的小脸儿也很可爱啊。”
“●他的老天……”
“请不要摆出一副那么悠闲自在的表情!没看见那个吗?那个!”
泰莎指着仿佛被焦躁感驱使着般,正在店里四处徘徊的T恤男子。
“那家伙又怎么啦?是在找茅房吗?”
“不是的!我说,他拿着*呢吧?还有店外面!没看见那么多警车吗!?”
老人们听她这么一说才终于看了看窗外,“唔?”地哼了一声。
“是找你吧,凯文。为了昨儿个晚上,你把那他●的旅馆的他●的玻璃给砸了之后跑了。”
“说什么哪。那是你小子胡乱开车的毛病吧。今儿早上,还在沙滩上猛开,差点儿就碾着人家穿泳装的小姑娘呢。”
“比起那个来,我觉得还是罗伊在海军基地的大门那儿暴捶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兵之后逃跑了的过啊……”(插花:捶……北京同学们请自动念成“céi”吧,电脑打不出来,不过我觉得这个词最合适,地方话……)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交代了在这儿一天之内犯下的罪状。
“已,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泰莎就此无语了。而持*男子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喂!你们几个!从刚才起就在那儿哇啦哇啦的……我说过给我安静点儿,你们没听见是怎么着啊!?啊,你们这帮臭老头儿!”
于是乎老爷子们面面相觑,耸了耸肩。
“看来,外边儿的那帮人的目标就是这小子了。”
“什么嘛,真没劲儿。”
“以这么个小混混为对手,有必要出动他●的一个中队的警察吗?”
仿佛从心底感到无聊般的发言。男子立刻就火儿了,将三八口径的*指向了他们。服务员小姐发出了一声哀鸣。
(插花:问个白痴问题……三八口径是指0.38英寸吗?我计算了一下,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是正常的单位,如果是厘米那也忒大了……抱歉,各位懂*的哥哥们请告诉我一下,拜谢。)
“没看见这玩意儿吗!?会叫你们当场脑浆子都崩出来哦!!”
老爷子们仍然满不在乎的样子。
“呀啊啊啊——。请不要杀我们啊——。”
“千万请您放过我们~~~~”
“这只龙虾交给您~~~。所以请您到那边去吧~~~~。”
他们就像在嘲讽他般地,用平淡的口吻说着,还一边嘎嘎地笑。
“这,这个小姑娘会怎么样都无所谓吗?”
男子将*口指向了泰莎。于是乎,老人们就像要保护泰莎似的,众人一起马马虎虎地摊开双手,
“只有她!只请您一定要放过她啊~~~~”
地说着,又嘎嘎地笑了起来。
“我,我开*了啊!?我真的要开*了啊!?”
大概是已经超过愤怒的临界点了吧。男子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双手紧紧地握着*。眼神是认真的。
“啊——开*吧开*吧。别客气。”
“千万瞄准了哟——,小年轻儿的。”
老爷子们一边嚼着炸薯条和排骨肉,一边热烈地欢呼笑骂着。
“呜……呜呜……”
“怎么了?害怕啦?”
原特种部队指挥官·罗伊说道。
“要是对打女人有抵抗心理的话,那就打我好了。来吧。”
“呜,可……”
“对啦。肩膀放松,安全装置已经卸掉了吧?很好。这样就随时都可以开*了。从屁眼儿里往外使劲儿。哎哎,你看哪儿呢。要直直地对准了目标啊。对!直直地!就这儿!”
罗伊用指尖点着自己的额头。
“咿……呜……”
“这样就好了。那,开*吧!”
男子双眼含泪,*口不停地哗哗颤抖着。
“干吗哪你。打呀!”
“来呀来呀!快点儿快点儿!”
“让我们瞅瞅你那他●的胆子!”
“快点儿打啊!”
这早已经不是虚张声势的程度了。老爷子们是真的在急着等着对方开*了。他们用餐具把龙虾壳敲得当当作响,打着拍子喊着“打呀!打呀!”
罗伊拿着切牛扒用的餐刀往外一杵。
“给你三秒钟。你再不开*我就把你扎死哦!来呀开*啊!!三!”
“咕……呜……呜呜……!”
“二!……”
“咿……”
“打呀————!!”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子紧紧地闭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扣下了*。
咔锵。
一声干巴巴的金属声响起。仅此而已。
“~~~~~!呜!嗯嗯……?”
脸上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男子又扣了几次*。但不管扣多少次,都没有*出来。他一副混乱到极点的样子,“哎……?哎哎?呜……哎哎!?”地哼着,来来回回地看着*。
“呀——————————哈、哈、哈、哈!”
老爷子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那劲头儿,就跟核弹爆炸似的。
“呀————哈、哈、哈!呀——哈、哈、哈!咿嘻——!!呜呜——嘻、嘻!咿——嘻、嘻!嘻!呜呜嘻——哈——哈、哈、哈!呀——哈!呵、呵、呵!呜——嘻、嘻!嘻!咿嘻————!!嘿、唔!咔嘻——嘻、嘻、嘻!!呀————!嘻——嘻、嘻、嘻、嘻!呀,呀哈哈——!!”(插花:打到抓狂……他们足足笑了半页!贺东老师你骗稿费……)
怎么说呢,这笑法真是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惹人生气。
他们一边拼了死命地拍手,一边咣咣地砸着桌子,一边模仿着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持*男子的模样。
持*男子完全愣住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宗介出于好心指导起他来。
“好好看看*的弹仓。”(不知道插花:弹仓,装有弹药的*的旋转弹膛……是叫弹仓吗?还是叫别的什么?总之就是会转的那个。)
“唉?”
“这种*啊……从正面一看,就能完全看出残弹数的。”
没*。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才逗着他玩儿的。
指着僵立当场,面红耳赤的男子,这帮品质恶劣的老爷子们继续没完没了地笑着。
“咿—,咳、咳……。……然后呢?你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了?”
笑了差不多整整有一分钟之后,开潜水艇的托马斯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问道。
“哈啊……那个……。我把为观光客们开的换钱的地方给抢了……。啊,多谢。”
一下子变得意气消沉的男子,在泰莎的劝说下,坐在了空着的椅子上。
“先就是一把抓了钱就跑……可是,中途又遇上好多事儿。虽然朝着追过来的警车的轮胎开了*,但是……果然还是不能像电影一样啊……啊,多谢。”
泰莎往空杯子里咕嘟咕嘟地倒满冰水递过去,男子很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总之,请先冷静下来吧。”
“真是不好意思。”
他边说边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噗哇。好好喝啊。……呃,喏。总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现在的状态是,男子所持的虽然只是把打光了*的*,但是并不知道此事的地方警察,还是将他们所在的餐厅给个十层二十层地包围了。
“你抢了多少呀?”
“不知道啊……因为没闲工夫,还没数过呢……不过我是尽可能照着1000美元的票子拿的。”
他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悉悉索索地摸了一阵,把一堆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币摊开在桌子上。印着“1000”数字的纸币,共有13张。如果是1000美元的钞票的话,应该差不多能合150万日元(RMB104000元左右)的,可是——
“可这是1000日元的票子啊……”
宗介喃喃自语道。
合计,一万三千日元。(插花:RMB867元左右……还不够30g藏红花钱……)
作为被数十名警官包围的理由来说,这数目真是相当地不值当。(的确!==)
“普通情况下,你就算抢个这样的餐馆儿,估计也得比这个多点儿吧……”
“是啊。怎么,我眼泪都下来了……”
双手按在桌子上,眼泪汪汪地低头看着桌上的一万三千日元,男子表示同意道。
“这把*,是在街上从小流氓们手里买来的。当时花了130美元。(约一万五千日元,1000RMB)。我还亏了大约20美元呢……”
男子接过泰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擤了下鼻涕。
“谢谢你,温柔的小姐。刚才还威胁你,真是对不起。“
“不……。倒是你……哎——嗯,你叫什么名字?”
“丹尼斯。丹尼斯·法尔考斯克。”
男子爽快地报上了姓名,老爷子们微微地眯起了眼。
“法尔考斯克先生啊。您家是哪儿的呢?”
“夏威夷。出了很多事儿,最后跑到这关岛来,当了卡车司机。”
“说起来那啥,丹尼斯。你这以后,打算怎么办哪?”
被原战斗机驾驶员凯文这样一问,丹尼斯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就靠这110美元,也什么都解决不了……。差不多就这么着去警察局好了。”
他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可恶啊……达尼……对不起。我是个无能的父亲……”
“您有儿子吗?”
泰莎问道,丹尼斯把头垂得更低了。
“嗯……。和离婚的老婆住在塞班岛上。本来我每个月是一定要去看他一次的。可是……前些天,老婆的律师和我联络了,说已经不能再让我见孩子了……。因为我都拖了半年没给抚养费了。”
“难道说,你是为了这个才做出抢劫这种事?”
“我是没办法。在事业上失败了,又被之前工作的运输公司给炒了鱿鱼。无论如何我都需要钱!到下个礼拜一为止,要5000美元。”
“哼。自作自受。”
原潜艇艇长托马斯说着,咬了一口浇满酱汁的地中海风味海鲜塔可。
(技术小插花:塔可,taco,也叫墨西哥煎玉米卷,就是一层玉米薄饼里面卷上馅儿,馅儿可以是各种各样的……简单来说大家可以参考肯德基的墨西哥鸡肉卷……)
“这都是你自己这么没能耐招的。你也只能放弃你儿子的事儿,老老实实地受绑啦。到局子里反省去吧。对条丧家犬来说,这样的人生倒是挺合适的。”
“罗斯少将。无论怎么样,您这么说也有点儿太过分了。”
“才不会呢。小泰莎。托马斯说得没错。这他●的小子来回耍着那把他●的*,想把我们给●了这可是事实啊。”(插花:……●的部分可能影响阅读,但是那词翻到中文就只用一个字,我也没办法……抱歉。)
“就是啊,就是啊。就是因为这种白痴的数量老是不变少,才有必要实施*支管制法嘛。”
“酒都变得不好喝喽……”
所有人的态度都一致地冷淡。因为就只有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是他们说的有理,泰莎也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有丹尼斯阴郁的啜泣声在周围一带回响。就连老爷子们看上去也被他败了兴致,绷着脸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话铃铃地响了起来。
在电话旁边的服务员小姐拿起听筒,偷偷地对答了几句。她将目光转向丹尼斯,一边指着听筒,一边非常客气地说道:
“那个——。是警察的人。想和您说话……”
丹尼斯的肩膀猛地震颤了一下。
“怎,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吧。快点儿说完了,道个歉出去不就结了嘛。”
“……是啊。那个……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情想拜托各位。”
“说说看吧。”
丹尼斯手忙脚乱地摸了一阵之后,从兜里掏出一块破旧的手表。金黄的颜色已经发暗,表蒙子上的玻璃也磨花了。
“可以请你们把这个给达尼……住在塞班岛的我的儿子送过去吗?这是我死去的老爸的遗物。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把这个传给他……但是,这也已经不可能了吧。”
“那你邮寄过去不就行了嘛。”
“不行的。我前妻大概不会看里面是什么就把它给扔了吧。”
“呼呣……”
“而且,我希望您们能告诉他。虽然我是条这副模样的丧家犬,但是我老爸……那小子的爷爷,是个很杰出的男子汉……我希望您们能这么转达给他。小家伙马上要到青春期了。比起让他背着一屁股债长大,至少也要——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我希望能给他点儿值得炫耀的东西。”
老人们都沉默了。抱着胳膊,深深地思索着,相互交换着眼神。最后,所有人一起望向了博塔提督的脸。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啦……”
博塔勉勉强强地这样说道。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
泰莎和宗介完全看不出端倪的无言的会议,似乎是结束了。
“请问——。从刚才起,警察的人就在说‘还不行吗’……”
服务员小姐说道。
“我来吧。”
不容分说地,原特种部队的罗伊站起了身。吃了一惊的丹尼斯本想追上去,却被原海军的乔治给按住了。罗伊大步流星地走到电话前,从服务员小姐手中接过听筒,开始讲话。
“哈啰——。……不是不是,我是客人。犯人说让我替他讲话。……嗯?没事儿,一个受伤的都没有。而且——”
恐怕,电话那边的是负责指挥现场的警官吧。罗伊不断地重复着表面看上去很轻松,事实上却是十分慎重的回复。就像‘不知道’啦‘他什么也没说’啦‘没看见’啦之类的。全都是事后无论怎么解释都行的那种暧昧的答案。
可是,最后他是这么说的。
“……武器?啊啊,犯人的武器吗。那可是……很厉害的武装啊。好了吗,仔细听好了记在笔记本上哦。……首先是M4*。*是*的五〇口径和史密斯&威森的44大型连发*。还有前门和后门上,都装设了克莱默*。所有客人每个人身上都被绑了一磅重的**。是那种一旦犯人的心跳停止,全体客人就会同时爆炸的装置。这可不是能简单出手的。”
(技术小插花:*(Desert Eagle),半自动*,以色列军事工业公司(IMI)产品,明尼亚波尼斯市的马格南研究公司(Magnum Research Inc.)研制。威力巨大。史密斯&威森,SMITH&WESSON,美国一著名*刀具公司。)
“哎……?”
泰莎和宗介,还有丹尼斯全部都目瞪口呆。相对地,老爷子们则嘎嘎地笑着。
“蠢货!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要求?犯人的要求吗?呃—……要求啊……”
罗伊用左手捂着听筒,摆出一副“该如何是好呢?”的表情。凯文和乔治同时摊了摊手给他看。
“唔呣……是二十万美元。二十万美元(约两千四百万日元,RMB160万元)。一分钱也不能少。听明白了的话,就跟上司商量商量吧。”
他好像都亲眼看见在电话那边交涉人在喊些什么了。
“啊—吵死人了。我挂了哦。”
罗伊很不耐烦地捂住耳朵,把听筒搁了回去。
“您,您把乱子搞得更大是想干什么呀!?这样一来,我可就真的成了凶恶的罪犯了呀!?不,不如说是重武装的恐怖分子啦!”
丹尼斯顿时脸色大变地抗议道。
“那种胡说八道,他们能相信那才见了鬼呢。”
同样很不耐烦的样子捂着耳朵,托马斯说道。
“但是,这谎撒的还真是逼真呢。到底您是有什么打算呢?”
泰莎冷冷地问道,因为她虽然已经明白了罗伊等人的想法——但却无论怎样也无法赞同的缘故。
罗伊说:
“稍微跟你一说你就明白啦。打电话的人并不习惯这种场面,完全遵循的都是跟画儿上画的一样的交涉的基本步骤。再说清楚点儿的话,他就是个典型的当官儿的。就算那种荒唐的说法,也能让他的判断力在几分钟内变得迟钝。估计他现在这会儿正等着上头指示呢吧。”
“也就是说?”
“现在咱们装[x]质的样子,跟这家伙一块儿出去的话,那个指挥官大概一定会这么说吧。‘别开*!就这么让他们走!’之类的。”

实际上,也正是这样。
“别开*!就这么让他们走!”
紧张的警部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四方。僵硬地举着散弹*和*的警官们定定地注视着从店中走出来的老人们、泰莎和宗介,以及在他们最中间的丹尼斯,脸上挂满了汗珠。年轻的警官中,看着那一大坨人慢吞吞地朝附近的一辆小货车走去,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的也有,不过——
“啊啊啊——救命啊——”
“请别开*啊啊啊!”
“*呀!有*在我肚子上啊!”
——就这样,因为老爷子们恰到好处的喊叫,他们怎么也没法儿下定决心扣下*了。按照原海军的乔治的话,丹尼斯始终把一个手机冲天举着。从远处看的话,那简直就像是*的*——哎,也不可能不认为它是啦。
原战斗机驾驶员凯文奔向驾驶席,其他一群人飞身跳进了车斗。
“行啰。走啦,走啦!”
“好嘞!抓紧了!”
小货车以如同从航母的弹射装置上起飞的战斗机一般的势头开始爆走。压过道旁的树木,边猛烈地左右摇摆着,小货车瞬间就向着大道上飞驰而去。
当然啦,警车也拉着警笛追了上来。
“真烦人,不是已经能跑掉了吗?”
罗伊叫道。
“可是以后要怎么办哪,以后!?”
被狂风拍击着,丹尼斯一边哗哗地流着眼泪一边叫道。
“好好想想,直接去自首的话刑期说不定还能短点儿呢!这下子是罪上加罪——而且,这儿本来就是个岛呀!?岛!花一个小时就能转上一整圈儿的,小小的岛!根本就不可能跑得了的!”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啊,你小子。说起来丹尼斯呀。这不是你小子招起来的事儿吗!?”
“我已经受够了!让我下车————!!”
宗介慌忙地将想从高速行驶的小货车上跳下去的丹尼斯给抓了回来。因为速度太快,众人所乘的小货车冲进了对侧车道。对向车逼近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仅以毫厘之差闪过了。从后面传来恐怖的冲撞声。警车像蹦起来般地折了个个儿,飞上了天空。
“老天啊!啊!老天啊!我绝对不会再做傻事了!抢劫什么的,我绝对不会再干啦!请救救我!救命啊……!!”
“哇——哈哈哈!飞吧,飞吧!!”
这种状况,早就已经不知道哪一边才是恶党了。丹尼斯边哭边喊,老爷子们高声大笑。宗介一边紧紧地抓着车斗,一边对旁边的博塔提督喊道:
“提督!提督阁下!”
“嗯——!?干嘛呀,中士!?”
“斯凯雷中将的开车技术确实很出色,但是无论走哪条路也是跑不了的!警察有直升飞机!直升飞机早晚会追上来的!”
“啊啊,我知道!”
从搭载了红外线传感器的直升飞机上看的话,无论怎么逃也是逃不掉的。不理会宗介的警告,博塔将目光转向了正坐在车斗正中,和携带式终端机进行着殊死格斗的泰莎。她毫不畏惧激烈的震动,正在咔嗒咔嗒地敲打着键盘。
“泰蕾莎!情况如何呀!?”
“请不要和我说话!现在正和Danaan通信中!”
“就是这么回事啦。中士!用不着担心啰!”
虽然这件事往往都被忘记了——但是,“秘银”是拥有侵入各国的多种的电脑系统的能力的。因为就连从美军的卫星监视系统中将“Tuatha de Danaan”的各种各样的情报完全清除这种事都能做到,要是想的话,要干涉地方警察的警戒网也并不困难。在有明的Behemoth事件中,“秘银”的这种能力也起了很大作用。
原本,像这种犯罪行为是规定成如果没有“秘银”的作战部长的许可的话,就不可能实施的,但是——
“喂喂,加油啊,泰蕾莎!”
因为有身为作战部长的博塔提督为这犯罪行为担保,当然也就没关系了。
“……直升飞机已经离远了!警察的通信网络也在混乱中。应该暂时不会追到我们这里来了,可是——我说,杰瑞叔叔!?做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我可不知道哟!”
“啊——。别在意!现在只想着怎么逃跑就行了!”
“已经够了!绝对!我明年绝对不会来参加了哦!?”
“哇——哈、哈、哈!”
跑啊。跑啊。跑啊。众人所乘的小货车七歪八扭地离开了观光客云集的大道,冲进了附近的一个帆船俱乐部。那里是个有很多大大小小各种各样船停泊着的海港。
小货车来了个急刹车。硬拽着不情愿的丹尼斯,老爷子们跳上了一条小型快艇。那是完全无关也无系的别人的船。原来开潜水艇的托马斯和原来乘水上舰的博塔这儿那个地捣鼓了一下,最后把引擎启动了。
“出航!!”
连是谁喊的都不知道。老爷子们立刻解开缆绳起了锚,乒乒乓乓地发动了船。
“让我下去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丹尼斯悲痛的呼喊声在港口回荡。将将赶到的警官们,将那声音解释成了人质的悲鸣。宗介的“停手吧”这句话,谁也没听进去。把从小货车上拿来的啤酒倒个精光,老爷子们说着“真是把他们骗了个不亦乐乎”开始干起杯来。自然而然地,泰莎就变成操舵手了。
“喂喂,小泰莎!左转舵啦,左转舵!”
“我已经受够了……”
流着瀑布般的眼泪,泰莎把舵一转。无论怎么说,她的基本操船技术可是很出众的。
就连水上警察的追踪也被他们躲过了。偷来的船接近了浅滩,众人在那里弃了船。在转乘橡皮艇的众人身后,船向着洋面中央慢慢地漂远了。向着它的背影,老爷子们一齐敬了个礼。
“永别了,母舰啊……”
“对坐了三十分钟都不到的偷来的船,会有什么感情吗!?”
对泰莎的插嘴,老爷子们一副被败了兴致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什么嘛,真没劲……”
“你不懂什么叫浪漫吗?”
“小泰莎也太认真了。”
老爷子们纷纷嘟哝道。
“我说!差不多,也请不要再叫我‘小泰莎’了!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记得呀!?”
“别在意啦。比起那个来——快点到对面的海岸上去啦。”
博塔边满不在乎地说着,边拿起橡皮艇附带的船桨,开始向最近的陆地划了起来。
他们的橡皮艇漂到的海岸位于一个形成湾状的岩场深处,是个远离观光客云集的中心街的,荒无人烟的场所。在月光中,摇摇摆摆地靠上了岩场,将橡皮艇沉到海里后,老爷子们中的一个——凯文说道。
“……喂?总之,警察先生们好像已经撤了是吧?”
“好像是这样的。周围没有他们的气息。”
这一次,是已经习惯了被视若无物的宗介环视着夜晚的黑暗说道。
“那就好。总之,先把丹尼斯的眼睛给我蒙上。”
博塔提督说道。老爷子们把已经累得手脚瘫软的丹尼斯团团围住,瞬间就用毛巾啦胶带啦的把他的眼睛蒙了个严严实实。
“很好。然后只要等着就行啦。”
博塔看着手表说。没过几分钟,已经听惯的螺旋桨声就逐渐接近了。那是把宗介和泰莎送到这个关岛上来的MH-67运输直升机“PAVE MARE”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那个……”
“小年轻儿的。安静点儿。太不懂事儿的话,我们就把你杀了扔在这儿走人啰。”
“是,是……”
丹尼斯不再吭声了。虽然ECS的不可视模式仍然在运作着,但是“秘银”的运输直升机却是实实在在地逐渐在罗伊、乔治、托马斯和凯文的眼前降落了下来。
宗介将目光转向泰莎。因为,就连不属于“秘银”的人也正听着这螺旋桨声和机关的声音。
“上校大人。这样可以吗?”
“请你问提督吧。”
泰莎耸了耸肩给他看。
“提督阁下?”
“无所谓啦,中士。这儿的这帮人,就连和我有关的机密部队正在使用搭载了不可视ECS的直升机这件事儿都知道。……换句话说,他们嘴巴很严的。而且他们也常常给咱们作战部帮忙。别太在意就好啦。对吧,各位?”
“对——啦。”
老爷子们兴味索然地点头同意道。
“比如说吧,派里奥群岛那件事儿上,托马斯的路子可是起了大作用哦。唉呀,我说真的。”
“哎哎!?”
望着泰莎那惊愕的表情,托马斯·罗斯少将微微一笑。
“真的哦。小泰莎。你还真以为我是个除了脱裤子之外没别的能耐的老流氓吗?嗯?”
“是啊。没错。”
对泰莎这句毫不留情的话,托马斯颓然垂下了肩膀。
“太过分了啦……”
“那个——。各位大人。总之,直升机要着陆了。”
抬头看着扭曲了星空,逐渐下降的直升飞机,宗介告诉他们道。

蒙眼状态的丹尼斯和较比放任状态的老爷子们所乘坐的“PAVE MARE”马上又提升高度飞了起来,朝离关岛很近的塞班岛飞去。罗伊和凯文还有托马斯和乔治……这些老爷子们虽然看到了直升机的机舱,但是除此之外,再没有做出任何深究一类的行为。
“我们可不想干扰杰瑞的工作哦。”
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泰莎想着,但最主要的博塔提督都说了没事儿了。她也没有插嘴的余地。
众人乘坐的直升机接近了塞班岛上一个平凡的住宅区,降落在了丹尼斯·法尔考斯克告诉他们的住所的旁边。直升机把众人放下之后再次离陆,暂时飞上了天空。
被拆下蒙眼布的丹尼斯愣住了。
“这里……这里不是塞班岛吗?”
“所以啦,不是都说过了嘛。”
“而且,就在达尼的——我儿子住的地方附近!”
“所以说,刚才不是就已经听说了嘛。”
老爷子们仿佛很感到无聊般地说道。
“到这儿就足够了吧。快点儿去跟你的小崽子说声再见吧。把那个什么手表交给他,你就满足了吧?”
“是……”
丹尼斯语塞了。
“我……我真的完全搞不明白。诸位到底是——”
“现在告诉你也可以了。”
博塔提督说。
“你是想到警察那儿去自首而进监狱呢。还是想在别的世界中试试改过自新呢。你要是有那个心的话——就和这个电话号码联络看看吧。”
“哎……?”
博塔把写着一个与作战部有关的电话号码的纸片放在了丹尼斯手里。
“只不过,如果你给这里打了电话的话——从那以后,你的自由就将不复存在。你将不得不选择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无论如何,你要知道,像这种——今天这样方便的偶然,可是不会再次发生的了。明白了吧?”
“是……是。”
“那,再见了。不必道谢了。去吧。”

就算如此,丹尼斯还是一边不断行礼,一边向沉浸在夜晚的黑暗中的住宅街走去。注视着他的背影,泰莎嘟囔道:
“杰瑞叔叔。那样子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
博塔说。
“咱们‘秘银’可不是因为那种程度的人男人随便说几句什么,就会受到影响的哦。”
“就算如此,在这种轻薄的老爷爷们面前……”
“那也无所谓。
博塔加重了语气说道。
“刚才也说过了,这四个人是可以信任的。替‘秘银’的作战行动善后,在各种地方帮咱们忙的事情也有。我说过了。你没有必要担心。”
“哈啊……”
泰莎给了个有气无力的回答。暂时在上空待机的“秘银”的直升机,边激荡着大气边再次降落下来。为了给降落做准备,宗介向路上一处平坦的地方——着陆地点走去。
“但是,我果然还是不明白。”
泰莎还是说了出来。
“那样子的……虽然这么说是很失礼啦,但是,像个没用的小混混一样的丹尼斯先生,帮他的忙帮到如此地步,这种事情。我可是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帮他的忙哦?这其中不是有什么内情吧?”
“那个啊,就算是吧。”
提督仿佛稍微有些负疚般地说道。
“那家伙……那个丹尼斯的老爸,名字叫路易斯·法尔考斯克。在海军学校的时候和我同期。他在越南牺牲了。”
“…………”
“他是个既勇敢,又认真,却又很喜欢开玩笑的人。今天来的我的朋友们,也都知道那家伙。三十年前在老挝的国境牺牲之前,路易斯总是为了他刚出生的儿子——丹尼斯感到很自豪。他也想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表传给儿子。就是这么回事。”
泰莎什么也说不出了。
就在此刻,她才头一次省悟到,这些她从来只认为是品质恶劣的老流氓的男人们——也是和宗介、加里宁、马度卡斯一样的,了不起的战士。
“叔叔……”
“没关系啦。泰蕾莎。但是可以的话,对那些家伙温柔一点吧。那些家伙们每一个,都在为战争的伤迹所苦。你的微笑,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嗯……”
泰莎垂下眼睛,轻轻地喃喃道。
可是,就在那之后。
“啊啊!小泰莎露出色迷迷的表情啰!”
“那是在想什么下流事儿的眼神哦。”
“我●!”
老爷子们七嘴八舌地,随便地叫嚷着靠近过来。泰莎除了肩膀瑟瑟发抖,拼了命地忍住怒气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无论如何,也就是单程六十分钟的距离。
从塞班岛回到关岛后,老爷子们又重新开始喝酒唱歌瞎折腾了。普通的话,总应该担心一下被警察追问之类的事情的,不过,不知为什么,甚至连诸如此类的嫌疑和骚动都没有发生。
最终被当成了泰莎恋人的宗介,在剩下的一天里,完全陷入了被老爷子们狠狠地纠缠,随便地连欺负带怒吼的境地。当然啦,学校的作业也没能写成。真是巨大的灾难。
几个星期之后,泰莎又从博塔那里接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事。
在“Tuatha De Danaan”战队的基地要员——军营大队的营地支援中队队员中,发现这个新队员的名字的时候,她想在秘书面前忍住不露出苦笑都很困难。
“D·法尔考斯克”
在登记着这个名字的文件上签字的时候,泰莎想,“与这个二等兵会面的时候,到底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呢?”
【老兵们的赋格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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