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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想]空之境界中的螺旋——螺旋中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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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存在感

21

活跃日
 2 

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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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7/21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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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屈指西风几时来——俯瞰风景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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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 飞翔
    小时候隔着窗沿,望向天空,澄澈寂寥的天空仿佛在对着我低吟,乘着带有飘零气息的秋风,划入我的耳畔,细声慢语。
看着那样寂寞哀伤而又坚强的天空,我不由得痴了。
自古以来,天空和其上的月就是神秘,未知与梦想的代名词。如果能够飞翔,那么一定可以追逐到那天空之上的梦想吧。
无论在哪里,在何时,最初的人类都是这样憧憬着吧。
巴别塔,万户乃至亘古的布达拉宫,其所追求所渴寻的,都是凌驾在尘世之上,在天空中伫立,俯望着芸芸众生这样的感觉吧。
“也即是说,从高处一直俯视是不好的吗?”
“如果太过度的话。自古以来天空是作为异世界被认识的。飞行这件事本身即是前往异
界。不以文明来武装的话就会被异常的意识所侵染。即是说,正常的意识会发狂。如果有正
常的认识来保护的话或许不会受到不良影响。例如有坚实的立足点的话就没有问题。回到地
面就会回复正常。”


人类渴望在天空中飞翔,然而最终却只能伫立在遥远的大地之颠上。
深入天空的巴别塔被神干涉,万户的梦想最终在达成后坠落,而惟有群山之巅的布达拉宫直到今日还在接受众人的朝拜。
也许,这就是原因吧?
仿佛能够达成一切,吸引着人们前往的天空,也正因为这样,人们才不可以真正的沉浸于天空之上。
飞行这个词与坠落这个词是连结在一起的。但是,被天空所迷住
的人会欠缺这个事实。结果,就形成了连死后也以云层之上为目标的境况。并非落到地面,而是坠入空中。”


如果没有坚实的伫立之处而是完全的融入被异界的天空,被梦想和未来所迷惑,那么就再也回不到现在与今时。
俯瞰风景中,巫条雾绘便是如此,虽然在整篇中的戏份与其说是单卷限定主角不如说是一个只出场两次的路人。
其作用也更多的在于使空之境界全面的展开和在另一侧面上反应式的心境。
但是那样的可谓是全空之境界中存在感最薄弱的主角也许恰恰象征着我们人类自身。
被无可治愈绝症的缠身,孤独的居于四周封闭的箱子中等待着生命的终焉,旅途的完结。
透过窗槛,将意识放逐于外侧,观察着那个被扭曲了的世界。
人是在箱子中生活的生物,又是只能生活在箱子里的生物。是不可以拥有神明的视点的。一旦越过了这个界限,人就会成为怪物。


所以其实所有的人类,在精神层面上,都是另一个巫条雾绘。
渴望着朋友,渴望着天空,却最终无法战胜自己的内心,没有任何走出包裹束缚守护自身墙壁的可能性。
而只能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用心灵的窗户仰望天空,俯望大地。
幻想着自己能够飞翔起来,能够在天空自由翱翔。
然而其实大多数的人,并没有真正的目的,所谓的幸福快乐自由不过是空言妄语。
当你执著在这些泛说中,实际上就已经被隔绝了通往那扇门的路。
日复一日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人来人往,车行车过。
然而繁华终究是他们的繁华,喧嚣亦是他们的喧嚣。
身居在无人可见无人可识的深幽处的巫条雾绘与我们则什么也没有得到。
那些现实,彷如远处的画中的背景,别日黄昏中看到的飞机的轨迹吧。
只是悄然的伫立或移动,如同和欣赏者们隔着一层秦时的明月。
一直欣赏且只能欣赏着的巫条雾绘,不知在何时,自身也化作了背景……
人类终究是社会性动物,因此不可避免的希望融入社会。
然而即使真正的融入了社会,也没有人真正完全的理解他人的所有真实。
所以即使那八位女孩在巫条身侧漂浮,也没有办法看到雾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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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 风景
    以前望着外侧,看着黄昏,既没有想要伸出手,也未曾试图踏出脚。
只是和“他”一起,看着那些风景,看着那……每一天。
只是如今,早已失去了,那份意境与想念的情怀……而惟独剩下了……毫无意义的……每一时每一刻。
    黑桐干也对两仪式所抱持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呢?他所爱的,又是些什么呢?
是式,是织,是SHIKI,还是两仪式的肉体?
暧昧不清的混沌,犹如夏日的晚饭,温暖潮湿而辨不析界限。
爱情是无理由的冲动,但是为何干也能够面对从沉眠中苏醒的式?
一切皆流,一切皆变,每个人都在无时无刻的变化中。
所以爱情与其说爱上了某物不如说爱上了某条轨迹。
但是干也又是如何?织死前死后的式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
而且式的记录早已走到了个体的前方。
中间相隔两年的跨度,明明是无论怎样都不足为怪的时间。
然而黑桐却仍然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式。
这是无法证明无法解析的,犹如数学题的题设,1+1=2般的自明真理。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先设,空之境界中的一切才得以展开吧。
……没有根据。但是,我还是相信这式。因为喜欢着你,所以想要一直相信下去——那是,多么天真地回答啊。


该说是天真,还是睿智呢?无理由的爱情无法让人相信。
因为所有的人类都是或自认为是理性动物。因此无法被理性分析就无法被人信赖。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真正的爱情都是无需理由的。
有理由的爱情会借由理由的消失而陨落。毫无理由就是至高的理由。
黑桐的存在是普通与异常的复合。和橙子相同,他亦是蘑菇对自己愿望的部分投影【这里暂不讨论
……干也总是设身处地地担心着别人。那明明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明明是空境中最正常的人,却试图以常人的心境拟态怪物的想法,说是温柔还是因为剧情的设计呢?
如果没有他的提出,那么橙子大约也无从说明了吧。
    俯瞰风景大体的时间是在伤痛残留之后,全七章时间顺序的第四章。
此刻式的空虚与疏离感可谓是仅次于伽蓝之堂中。
失去了名为织的牢笼,在半空中伫立于未完成大厦的钢架的顶端,望着其下的芸芸众生。
这样的身姿虽然绮丽,但也充斥着浸染天空的不谐色彩。
名为“异界”的色彩,正充斥于两仪式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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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不知道。没有实感的事情也没办法吧。即使见了面也只会增加不必要的疏离感。就连和你在一起都带着违和感,还怎么和那种陌生人交谈。”


铭记、保存、再生、再认这四个系统都没有任何瑕疵,然而两仪式却无法和过去的自己重合起来。
除了长达两年的时间跨度,更为深层的原因是目前自己不过是个伪物罢了。
和真物一模一样的伪物……
拥有相同记忆,相同人格,相同习惯,相同位置的不同。
拥有着“真”的“伪”。
这就是当时式的本质吧。
记忆成为知识,化作背景,无法赋予信任。
开始时就已经LOAD。什么都没有体验就已拥有了经验。
我,没有“我为我”的实感。纵然回想起来自己的名字是两仪式,但这只不过是别的什么人的名字。虽然我的名字毫
无疑问是两仪式。两年这样的空白,让两仪式的一切成为了“无”。
并不是指世间的评价,而是我的内部成为了“无”。我的记忆,还有我所应该拥有的性格。其间的联系被绝望地切断了。


仿佛孤独的行走在背景中,没有人认识到自己已经悄然开了变化。
带着这份违和感行走在黑暗中的街道上,两仪式其实也是在俯瞰着风景。
孤独的漂浮着,孤独的漂浮于这世界。
在云海中月色下,与尘世隔着一层单薄却无从冲破的云雾。
倚在伽蓝之堂的六楼上,看着那些背景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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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楷体_GB2312]Vol.3 梦蝶[
——形象是只蜻蜓。忙碌地飞着。一只蝴蝶紧随在后,但是翅膀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慢下来。蝴蝶渐渐跟不上了,在即将
从视界消失的那一瞬间,无力地落了下去。画着弧线向下落去。如昂首的蛇般坠落的轨迹,竟极似被折断的百合。那个身姿,充满了悲哀。
让人不禁想着即使不能走在一起,至少也要稍稍在旁陪伴。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双脚没有踏在实地上的自己,连停下来的自由也没有。


——蝴蝶在最后还是坠落了。她如果不追随着我的话,应该会更优雅地飞着吧。是啊,如同漂浮般挥动翅膀的话,理应会飞的更为长久一些。
但是已然知晓飞翔的蝴蝶,无法忍受漂浮着的自身的轻浮。所以去飞翔。而不再漂浮。想到这里,不禁对自己是否是这般富有诗意的人产生了怀疑。


    黑桐的梦,宛如庄周的梦蝶般的暧昧而又绮丽的梦境。
干也是蜻蜓,雾绘是蝴蝶。
追逐着蜻蜓的蝴蝶最后无奈的陨落,而可怜其的蜻蜓却无力给予她任何安慰与温存,连站在一起也做不到。
虽然黑桐自称没有脚踏实地的自己没有办法从心所欲,自由逍遥。
但是恐怕吹动的风其实也来自他自己,源于他的爱与梦想。
因为对式的追寻,那份无理由的爱与黄昏时的嫣然。
所以他才不能停止,不能停止吹息自己的风。
然而同时他又过于温柔,无法决断又没有太阳般可以照亮一切光辉的温柔是一种悲哀。
虽然不能称之为罪孽,但也绝非美德。
因为知晓了温暖,就无法再抵御严寒。
因为知晓了笑容,就无法再漠视痛苦。
因为知晓了快乐,就无法再忍受悲泣。
因为知晓了飞翔,看到了梦想,望见了曙光, 所以才没有办法继续忍受半调子的漂浮的沉沦的平凡的自身……
如果没有干也的介入,且不论两仪式是否会将刃穿透巫条雾绘的心灵。
不知晓飞翔快乐的巫条雾绘,一定可以继续漂浮下去吧。
想要飞翔却最终只能漂浮的巫条雾绘。
无法忍受因为黑桐和干也带来的对死亡的恶寒与快感,和再次飞翔的憧憬与喜悦。
所以才会试图飞翔,然后坠入空中吧。
    巫条雾绘是一个悲哀的幽灵。常人精神的孤独被她以肉体物质的形式表现出来。
因为也注定了她一生的孤寂悲哀,人精神特质就是脆弱、瑕疵和孤寂。
即使成为幽灵,徘徊在巫条大厦的内外,巫条雾绘从始至终也从未有过任何一个朋友。
茫茫尘世仿佛和她擦肩而过,甚至连片灰尘也没有留下。
这点与式多么的相似啊,只是她的身边,缺少了一个名为织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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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式是梦中的巫条,还是巫条是梦中的式?
能够追寻着死,感受着生,在空中飘浮,飞翔而后坠落的巫条,又何尝不是那个时候的式的梦呢?
她们两人在本质上来说都是相似的。
渴望融入世界却被自我的感觉孤寂,憎恨热爱着世界的一切却无法干涉。
只能站在外侧,站在楼上俯瞰风景,俯瞰黄昏,俯瞰日落。
无论是晨风或是朝露,都没有办法触摸感察。
所有的人其实都处于箱子中,因此看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式和巫条的箱子界限,都已被自己所打破。
这种实感,稍稍浸染了那颗理应是空虚的心。现在只有这个小小的箱子,是自己能够感受到的世界。门无声地开了。


织的死亡使式无法和外侧隔绝起来,没有办法透过织来了解外侧,因此也就没有办法夺取存在的实感。
物质上的箱子可以影响精神上的认知,当实视的周身感受与幻视的眼前风景相互重合,那么即使式以及失去了对实感的认知与体验。
也可以借由双重存在的重合来得到虚假自我欺骗的些许情感吧。
因为实感的情报,都皆以随织与过去一同逝去了。
即使行走在晚风中,式的心灵也绝非伫立于此处。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感觉到热。——不。对于我来说,在最开始连冷也不存在。


现实无法干涉她,她也便无法干涉现实。
即使有着热与冷的感觉侵蚀她的肉体,对于她的灵魂来说,那也依然是不变的背景。
即使背景在怎样随波流转,人事纷飞,与式也毫无干连。
她甚至不想融入背景中,即使俯瞰风景,她所真正凝目的也是一片虚无。
在虚无中伫立的未名。
巫条雾绘因为过于执着于背景所以自身也成为了他人的背景。
即使寻觅,即使漂浮,即使在天空中得到了些许自由,在芸芸众生的精神中她也未曾存在。
那些跳楼的女子,无论死亡前后,恐怕都没有看到巫条雾绘吧。
而即使诸如鲜花或式般察觉到了其存在的人,也不曾和其交流。
异端和异端惟一的交互方式就是厮杀与抹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孤独漂浮的幽灵,前世依然化身为鸟。或许在另一个世界,我们与我们擦肩而过亦或者回眸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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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楷体_GB2312]Vol.4 起承转合[

    起因是黑桐干也被巫条雾绘所吸引,因为原文中没有详细提及,所以大部分内容都需要自行猜测。
考虑到巫条大厦错乱的时间以及巫条雾绘很有可能没有办法离开那里,所以很有可能是黑桐干也第一次见到坠楼的少女时被巫条暗示。
“那个人,还是个孩子。无论何时总是望着天空。无论何时总是那么正直。所以我才会
以为,他无论何处都能够到达。
——我,想让他来带领我。”


如前文所述,干也是一个保留了历史特质的稀有品种。在这个人人追求个性染上现代色彩的年代。
能保有如此古朴天真的人该说是普通还是特异呢?
“飞行的理由也好落下来的理由也好我都不知道。因为我自己一次也没有去做过。”理所当然地说着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能够飞翔的人却不会去飞翔,看似理所当然说着这句话的干也实际上却是漂浮着俯瞰着的式与雾绘的憧憬。
明明看似毫无干系的话语,却是一个微妙的隐喻呢。
渴望着能够飞向天空的巫条雾绘,情不自禁或者说无法抑制的冲动使其对干也下了暗示。
然后可能是路过的橙子,或者是橙子预先料到给予了护身符。
不管如何,在巫条大厦那片错乱的时间中一切皆有可能。
    
自那之后我的医疗费用,由一个
自称是父亲友人的人负担起来。有着像和尚一般难念的名字,而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早已忘记了。


考虑到下文的话,那么这个友人几乎可以确定是荒耶宗莲。
他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棋子,还是因为仅仅看到了她的价值?
断绝的家系,最后的纯血种,这样巫条雾绘的祈愿能力恐怕也是史无前例的强大吧?
将其安排在阁楼中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不得而知。
但是无论在何处,日复一日俯瞰风景,观察庭院的她所抱持的愿望只有一个。
而此刻荒耶也应该仅仅是个协助者吧?
创造了风,掌控了云,然后随风飘逐的协助者,这样的荒耶。
虽然有着荒耶的协助,但荒耶所做的恐怕只有将巫条的力量按照其的愿望引导出来这一项工作吧?
雾绘是否觉醒了起源很难定论,但是无论如何作为结界僧的荒耶不可能拥有使巫条雾绘漂浮的力量。
所以成为漂浮者的巫条雾绘的力量来源应该还是她自己吧?
最后纯血种的力量与过于强大不可抑制的愿望……
三个棋子已经准备好了。依附死亡而漂浮的双重身体者。


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荒耶从最初就知晓巫条雾绘在漂浮且只能在漂浮吧?
所以最后的结果恐怕他也依然预料到了,让两仪式知晓自己正浮于半空,飘至四海,应该就是他对巫条雾绘的存在价值做的判断吧。
然而那些价值终究是对于荒耶宗莲的,对于巫条雾绘则毫无意义。
    
一具人偶。那是最大限度逼近道德底线的作品,极其精巧的人偶。仿佛就是把一个人原封不动地停
止下来的这件作品,同时也明确地提示着这是绝对不会活动的人偶。很明显不是人,同时只能被认为是人的人型。
那是仿佛现在去吹一口气就会活过来的人。同时也是从最初就没有生命的人偶。唯有生命无法拥有,却又身处人类无法到达的境地。


只有生命不能拥有,因此处于生命无法所及之地,仿佛伊斯坎达尔那句豪放的“因为不完美,所以我才能超越完美”一般。
恐怕不止是当时的式,即使处于俯瞰风景乃至伤痛残留的式,也犹如一具活动的人偶吧?
精致,绮丽,随时随地静止般的运动,如被切断的流星,泛黄书页中的压花般。
抽离了丑陋的生命,远离了喧嚣的尘世,俯瞰着风景的绮丽,无论是百合花或是人偶,实质上都是没有沾染尘埃的美的灰烬。
或许橙子的那具人偶,正恰恰是对式的最佳诠释吧。
说是孽缘也好,说是斩不断的羁绊也罢,正如黑桐干也无理由的喜欢上了式吧,他也无理由的开始了追逐橙子的旅途。
仅仅为了一具人偶和只言片语就放弃了学业,黑桐干也果然无愧是一名普通与特异的复合存在。
之后在被巫条雾绘吸引而又被橙子解救后,式向巫条雾绘进行了复仇。
这个时候的干也,对于式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虽然没有明言,但是从不见父母而见干也的角度来讲,干也比其的父母更加亲密吧?
联系过去与现在的线,守护者与一同俯瞰者。
说不上是恋人,但确然是已身的救赎之光。
拨开积蓄的灰尘,拿起古旧的书本,然后静静读起记载的诗句。
 一切如故。花园、绿树
  盘根其上之蛇、金澄的果实
  枝丛荫网下的女子
  奔流之水、碧绿之方
  一切如故、自始如旧。古老世界的边缘


式恐怕在潜意识中已经察觉到这种未来了吧,所以才会漠然的对待风景而惟独允许黑桐呆在身旁。
纵使两人并非同族,行为方式与意识方式并不相同相似,但是黑桐的爱足以跨越本性的偏见与已身的傲慢,伫立于其身侧。
上升到巫条塔的顶端,孕育着魔术、女性与死亡的月的清辉扑面而下,不觉间已然进入异界,而其中,将有怪物窥伺而动。
人形的剪影浮上了视界。并不是比喻,那个少女实实在在地浮着。


即使理性无法辨析,但是自身的潜意识却足以让式看出真实,这才是式真正的可怕之处,甚至比直死魔眼更为强大的能力。
纯粹凭借直感而抵达真实的天赋与心态。
没有任何证据就能够凭借自身的潜意识而猜测到真实,而式同时还拥有着能够无条件相信这真实的心灵。
这才是名为两仪式的存在远远凌驾于推土之上的原因吧?
没有说飞翔而说漂浮,巫条雾绘的本质在最初就被两仪式的潜意识所察觉所认知,只是式本身没有发现而已。
贯穿了巫条雾绘的利刃,破坏了其存在的死亡的同时,也给予了巫条雾绘对死亡和生命的无可抑制的冲动与感受。
最后,未来的巫条雾绘坠入空中,即使到最后也没有接触地面,这该说是幸运还是哀伤呢?
犹如空兽般的人……
“既不是他杀也不是事故。那本身就很暧昧啊。想自杀的话选个不会给人添麻烦的方法岂不是好。”


这也是如此,明明是无心之语,却如直球般的揭露了少女们葬花的真实呢。
与橙子的理性解析不同,式的认识纯粹的从先天感性出发,至于哪个更好,当然不用言说了。
理性会被更高更强的理性击败,会被有意的计算对对策掌握,而式,却是比橙子更睿智的先知。
    
“八个人。从一开始飞在空中的就是八个。我说过吧,不会有八个以上的跳楼者。因为那些家伙的情形正好是相反的顺序。”


    
“所以说,那里的时间是扭曲的。事件的经过并非只有一种方式。到达朽坏的距离,那才是完全不均等的。去假定名为人类的一个个体,与其个体所拥有的记忆,在朽坏的过程中存在着时间差也并非没有道理吧。
一个人死去的话其记录会消失吗?不会消失的吧?只要还存有观测者,所有物体就没有突然消失的道理。只会向着虚无渐渐淡薄下去。
人的记忆,不,应该说是记录。其观测者并非他人而是周围的环境这种情况下,如她们这般特异的人种即使在死后也会作为幻象在街上阔步。这是被称为幽灵的现象中的一种情形。
能够看到这个幻象的,是共有此记录的一部分的人……也即死去的人的友人或血亲。式倒是个例外。


巫条大厦这个空间内部的时间被扭曲了,原因是巫条家的建设还是荒耶的结界不得而知,或者本来就是巫条请荒耶建设此楼,然后荒耶或明或暗的用架构来达到这种效果。
可以认为是为了小川公寓做准备,或者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如此做也未必不可能,虽然不知道荒耶什么时候知道的式,但基本可以肯定是此楼建设之后。
同时荒耶和巫条家又相互认识,且都是异端,所以联合起来建立一栋莫名其妙的楼也不是不可能。
扭曲的时间导致只要从这里经过,那么因为时间的扭曲自身的部分记录就会停留在这里,即使离开了,也会有另一个你在这里漫步。
因为这里和外侧时间的流速并不相同,不相同的流速必然导致了这现象的产生。
所以那些坠楼的女子在巫条大厦上显现的并非是死去的亡灵而是存在的记录,在巫条大厦上坠落到空中的百合花们,将自己生的记录遗落在了尘世。
于巫条大厦上,静静地等待记录追上自己的死亡。
因为特殊情况导致世界眼中的自己和自己本体【或称为自己眼中的自己】存在的轨迹虽然相同,但是流速却发生了偏差。
因此导致了幽灵和亡者的现世,明明本体已然死亡,但是却依然在世界上漂浮着。
纵然个体陨落,但是记录还在前行,成为他人记录中的幽灵。
不过巫条大厦上的刚巧相反,世界的记录因为时间的扭曲没有追上个体陨落的结局。
即使个体已然死去,但是记录还活着,还存在于死亡之前。
看到的巫条大厦上的漂浮者,犹如我们在夜空中望见的星空,来自遥远过去的星光,在那星星消陨之后也仍然抵达到了我们的瞳孔中。
漂浮者的记录也是如此,如灿烂的星辉般,来自已经消失了的十二万五千颗明星上。
所以巫条雾绘无法和他们交流,因为从最开始,他们就只是重复过往的行动罢了。
既没有看到巫条雾绘,也没有看到巫条大厦,甚至看不到现在,在那些漂浮着的眼中,所充斥的是未来。
他们是弥留于现在的过去,记录追不上本体的现象。
所以即使式也杀不了他们吧?毕竟直死魔眼是无法看到现象的消亡的。
同感啊。巫条雾绘的善后工作就交给我吧。


    橙子对待世事本身抱持着的是无所谓的态度,然而无论是对式或是巫条雾绘乃至浅上藤乃,却都又抱持着毫无意义的救赎。
说是天性还是因为魔夜中发生的某件事情的补偿行为呢?或许是橙子害死了有珠或静十郎也说不定哦。
她们——啊啊,那些让人羡慕的女孩子们。那些孩子们确实令人惋惜。不过,我什么也没有做。因为那些孩子们只是自行落下去的。
“巫条大厦的你接近于意识体。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吧?那些少女们一开始就在在飞翔吧?那无论是只存在于梦境中的印象也好,具有实际的飞行能力也好。
非梦游病患者的梦游飞行者并不少,不过问题并不在这里。为什么呢。那是因为这类人
通常不在无意识中就表现不出症状,一旦处于无意识状态就会毫无恶意地飞行,正常时则连想都没想过要飞起来。
而她们即使在这类人之中也是特别的。虽然不是彼得潘,但在幼年时期特别容易浮起来。有一两人或许还实际飞行过,不过大
多数还只是在意识中飞行过,应该是只有做过那种梦的感觉。而你给予了这种意识。将她们无意识下的这种印象拉回现实中来。
结果是,她们知道了自己在飞这个事实。啊啊,当然也是在飞。不过那是在无意识下的情况。人以单体来飞行是很难的。
没有扫帚的话我也飞不起来。有意识的飞行成功率仅有三成。少女们理所当然地飞着,也理所当然地坠落。”
是啊。那些孩子们在我周围飞着。我想和她们成为朋友。
但是她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想鱼一般漂在那里。我很快就注意到那只是因为没有意识。
我以为如果唤起她们的意识的话她们就会注意到我的。明明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


原本只在梦中梦中翱翔的少女被唤起了飞翔的体验,因为有了朋友就无法忍受孤独,有了恋人就无法会到寂寞。
停驻不前或许比山后的谷更加幸福。拥有飞行体验的她们没有办法再忍受在地面上沉沦。
所以理所当然的飞翔,理所当然的坠落。
巫条雾绘某种意义上和白纯里绪相同,只是渴望着同类罢了。
所以如白纯里绪觉醒起源般,巫条雾绘也希望人们能够飞起来……
然后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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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是恐怖,也是无以比拟的悦乐。
背上流窜的恶寒让我几乎发狂,身体喀喀地颤抖着。
想要哭出来般的不安与孤独,对于生存的执著也在其中,我没有出声,只是在哭泣着。既不是由于恐惧也不是由于痛楚。


想要拥有活着的实感,想要活着,然而却只能依附死亡,借由死亡而存在,一体两面的巫条雾绘……
这一刻泣下的泪是因为喜悦吧?痛苦便是喜悦,死亡即是生命,犹如我的自由是不自由一般或认为是悖论或认为是正解般。
知者自知,不知者自不知,只能意会的理解。
“……是吗。逃走有两种。没有目的的逃走,以及有目的的逃走。一般来说前者被称为漂浮,后者被称为飞行。


虽然这样,但是巫条雾绘最终还是选择了漂浮,渴望飞翔,但是最终她所能做的只有漂浮。
“因为天空,是没有边际的。我想如果去到任何地方,向着任何地方飞行的话,总会找到我所不讨厌的世界吧。”那个声音问我,是否找到了。
我无法止住恶寒。身体像被谁摇动着一般颤抖着,眼睑更热了。
我点点头。


巫条雾绘没有着寻求的目标,她向往天空并非是渴望什么而是逃离什么。
这是她和两仪式之间绝对本质的差距。
为了追求而仰望天空和为了逃离而俯瞰风景。
虽然看起来相似但本质却恰恰相反。
渴望的人可以得到救赎,而逃离的人只能逃离痛苦。
更悲哀的是,当她看到黑桐后,体会到了飞翔的快感。
她的目标成为了追寻黑桐干也的这个存在,而这恰恰是她坠落的契机,所以她不可避免的,要再一次起飞,然后坠入空中……
那仅仅只有一瞬间的飞行,或许已然达到了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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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5 坠落的灰烬

    稍微补遗一下之前没有提到的事情。
Q:

一九九八年七月。
我在橙子小姐的事务所就职以来的第一份工作,已经顺利地结束了。


这是什么工作
A:时间点是在伽蓝之前杀人考察前之后,考虑之后说是和律师谈判,应该是建筑方面的或许?毕竟橙子的人偶制作大多似乎都不怎么正规的样子。
而之后在伤痛残留上共完成两个工作,其一是设计浅上大桥,考虑完成施工的时间差,那么此工作很有可能是浅上大桥设计的最后交接部分。
毕竟橙子没有理由让黑桐只参加最后的讨论部分,反正是跑腿的苦力,所以原因应该是工作已经进行到尾声了。
Q:
“说起来的话。虽然很奇怪吧,我家的鲜花也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就是之前的那个。巫条大厦的女孩子飞在空中的那件事。式你不是说见到过一次吗。”


鲜花为什么能看到灵体。
因为鲜花没有带眼镜——拖。
按照后面的解释,能看到巫条大厦漂浮的花朵的人只有拥有灵视的人【如式】或者和死者死前关系密切。
显然鲜花前面是不可能,而后面如果鲜花好友有人死亡,那么干也一定会知道且说出来的。
而且鲜花刚刚来到此地,认识什么人基本也不可能,所以也许是失误?蘑菇前后对鲜花的设定出现了偏差?
求达人指点。
Q:为什么巫条雾绘只在巫条大厦上飞翔。
刚才讨论的,是从它们未能从巫条大厦离开这点来看,在那边有类似网的东西存在的可能性。”


虽然也许有荒耶的结界的缘故,但某更倾向于荒耶的结界是用来扭曲时间或者束缚记录的,对于巫条雾绘没有作用。
因为巫条雾绘所认知的世界仅仅只存在于巫条大厦,所以她的意思才能够在其上漂浮。
Q:为什么织会死
A:这次是恶搞系
这么说起来,不能说我没有爱着过去的自己吧。


因为式爱着织,所以干也联手荒耶把他做掉了——拖。
Q:
橙子小姐也是以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不用说,对于你来说是相反的吧。”回应了这样一句话。


橙子的这句话何意。
A:这句话的出处是式问橙子巫条大厦上那侧是冷那侧是暖。
恐怕这句回答指出的正是两仪式个体走在了记录后面,记录明明过去两年然而个体却还在过去漂浮的事实吧?
亦或者是因为式和巫条认知的不同?毕竟冷暖自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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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1楼
发表于 2010/07/21 | 编辑
你在写论文么。。。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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